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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里不一
李孑
老百姓以自己祖祖辈辈、几千万年的实践经验，总结并概括了阶级社会的许多规律，用简明扼要的经典性哲理，以通俗易懂的俚语俗语，生动形象地表述出来，口传心授教育后人。然而不少芸芸众生的后人，却不以为然，不予深究，只当做顺口溜似地说来道去，滑溜溜地流过去了。譬如，“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把阶级社会社会，私有私心私欲私藏的人际关系、人间私秘，也就是而今的所谓“隐私”，一语道破，全说穿了。然而人们却并未理解、吃透。所以有人说，世界上的一切难题都能破，什么是高精尖的科技都好学，惟独人学最复杂，最难懂。生生息息说不清，吃不透，学不会，道不明。
同样的道理，毛泽东的著作，言简意赅，通俗易懂，但许多人就是看不懂，学不通，吃不透，说不清；毛泽东的谈话，幽默风趣，常识常理常态常情，遍及实际生活的方方面面、角角落落，但许多人就是不理解，不明白，不思考，不研究，全当耳旁风吹过，或用教条的形而上思维，只从表面现象解说误读，背道而行；毛泽东发动和领导的许多革命运动，许多人都难以理解其真正的意义价值和作用，常常着眼于细微末节次要矛盾表面现象和负面影响，甚至误入歧途背其初衷而乱其方略，事后反倒进行非议污蔑诽谤反对和仇恨；毛泽东的许多英明预见预测预告和名言警语，人们不只当时不理解不明白，甚至于半个世纪或百年之后，仍然糊里糊涂、浑浑噩噩，不知其所以和真谛因由，并非敌对阵营却与敌人为伍，一道共同反对和忌恨……譬如文化大革命，至今还在流行彻底否定的恶言咒语，谣传敌对阶级编造的无事之非无中生有，真乃历史的悲哀和耻辱。
我万万没有想到，人们大概也想象不到，一个林彪反党集团的主将，我的一位老上级老政委，在蹲了22年监牢之后，却给我写信，表白了他对文革的认识和态度，超前超众，至今不少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仍然不及，甚至相距极遥。这个事例，不只说明了阶级社会阶级斗争的复杂错落，各个阶级都在为自己的阶级存在与活命而拼搏，你死我活毫不留情也无法宽容不可宽容，真假是非黑白颠倒正误混淆常有常在常常发生，要想排解清除实无可能，要想回避远离淡化脱钩亦乃做梦。此例也足以说明，阶级社会的阶级斗争，并非人们想象的那样简单直白浅显分明，更非人们想象的那样表里如一表里山河，其表里为奸表里相左，现象和本质形式和内容外貌外状与内里实核并非一统一色一致一同。其原因是各个阶级阶层、各种意识意图、各样私心杂念，各类思想相交，都要在大风大浪的运动中，不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而表白表露、求生求救求名求利以求所获，其表现表征自然很难为人清楚清明，故而好人坏人是非真伪绝非一眼能够看穿一语能够道破。因为“人心隔肚皮”，因为“知人知面不知心”。所以说一切革命运动，都有敌对阶级的干扰破坏捣乱和搅局，冤假错案绝对避免不了，负面影响无可厚非。特别是文化大革命这样十多亿人民史无前例的伟大运动，有点偏差或负面影响和匪夷所思的事情，全在必然之中，情理之中，符合规律和逻辑。因此而彻底否定、全面全盘全力全部否定，造谣毁灭得一无所有一无是处，若非反动阶级凶恶敌人之阴谋毒计，怎么也说不下去说不过去；因此而非毛贬毛咒毛骂毛恶攻丑化毛泽东，实乃阶级仇恨至深的还乡团们刻骨铭心反攻倒算的报仇雪恨之行径。可他们的阶级本性、阶级立场和世界观及其阶级烙印的一切所作所为，已经为35年的实践检验和证明，党之不党、国之不国、民族衰落、乱象丛生，人心向背、人心不古、人心惟危、人言籍籍、人心惶惶、人神共愤，犹如苍蝇碰壁，凄厉抽泣也无法救命。惟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像老一辈当年经历的那样，重新回归毛泽东的麾下，才能活命，才有活路，才会成为人民拥戴的革命先锋，终于打出了一个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因此而对于那位反革命集团的主将，蹲了22年监狱的我的老上级老政委，究竟应该是什么样的人物什么样的角色，我无法定论。当然在我的灵魂之中，自有结论，但这个结论，并不为人承认，也无法为人许诺。因为历史的结论已经定型，政党、国家、阶级、人民的结论、也有定评，似乎无法变异；可也很不一定，也许还有个万一；万一……
总之，结论易做，真情真意真貌真容真形真心真表真内真实的状况到底如何？实在很难道说清楚，描绘成形。
人啊！人的生存，人的表里，人的一切一切，并非一言可以敝之，一事可以论定，一生一世可以道白清明……
因为“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不！不！这只就个人而言。但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人有阶级、集团、群体、骨肉、血脉、手足，千丝万缕盘根错节的纠缠和联系，仅用知心与不知心而无法概括一切，包涵包容一切了……
感谢我的那位老上级老政委，他虽已远去，但却使我领悟了许多许多，认识世界的新思维、新道路……这人和世界，并不单纯，并非直线直通的列车，蜿蜒崎岖无穷无尽，难度不小……表内不一太常见了……

2011年9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