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陆洲 - 2011/9/10 15:09:00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资料汇编》第一卷第四册(12)
第四章 批判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的修正主义思潮
第十二节 赫鲁晓夫下台
本节资料
一、文献资料
一九六四年六月十五日,苏共中央致中共中央的信
致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亲爱的同志们! 苏联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收到了你们五月七日的信,信中包含着对我们今年三月七日的信的答复。你们在信中不仅拒绝苏共和其他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提出的旨在克服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困难的一切建议,而且实际上拒绝同各国党的代表会晤,拒绝进行谈判,拒绝同他们一起讨论全世界共产党人都感到不安的共同问题。中共中央从来还没有这样公然地表示藐视各国兄弟党的意见,不愿意听取它们的呼声,不愿意参与共同寻求克服分歧的途径。你们来信的全部内容及其粗暴的语调说明,同中共中央多次表白的不允许分裂和坚持团结的愿望相反,你们不想克服分歧,实际上是反对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你们甚至不想掩饰:你们的目的是使自己能放手进行派别分裂活动。对于我们运动中出现的困难感到焦虑的各国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只能这样来评价你们的信。
苏共中央在向你们发出三月七日的信时是从这样一点出发的:世界共产主义运动中已经形成的局面,要求进行集体研究、共同确定克服困难的适宜途径,达到所有兄弟党的团结。为此目的,我们曾建议尽快举行苏中两党代表团的会谈,召开二十六国党代表的筹备会议,并同兄弟党协商在今年就举行国际会议。我们曾经认为,停止公开论战,放弃在社会主义大家庭和共产主义运动中进行的,已经给我们的事业带来不小损失的任何破坏活动和分裂活动,是顺利实现这些措施的必要条件。我们考虑到了坚决主张苏共和中共代表举行会谈和召开共产党国际集会的大多数兄弟党的愿望,这种国际集会能够在同志般的气氛中,在共产党人的兄弟般的家庭中,共同讨论已经出现的问题,消除由中共领导的分裂活动所引起的分歧。
苏共中央在三月七日的信中提出的建议,在世界共产主义运动中得到了积极的支持。到目前为止,压倒多数的兄弟党都已表示支持立即召开会议。某些党原则上赞成召开会议,同时由于考虑到你们抗拒召开会议,他们在召开会议的具体时间上有保留。但是,除了中国共产党和阿尔巴尼亚劳动党以外,我们不知道有任何一个党的领导反对采取旨在克服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困难和加强共产主义运动团结的集体措施的必要性。
中共中央在五月七日的信中建议把会议推迟“四、五年或者还要长一些的时间”,而且声称,“甚至不开比开好”。你们又把中共中央还在不久前建议在今年十月举行的双边会谈向后拖延很久,而在表示同意举行会谈时提出了各种保留,这些保留使人怀疑中国方面对于双边会谈究竟有没有兴趣。
因此,我们确认:中共中央放弃了自己的建议。中共领导人长期以来把自己形容成是尽快召开会议的倡议者,把事情说成似乎是苏共对此进行抗拒。当一九六二年冬,印度尼西亚、越南和新西兰共产党提出召开会议的建议时,你们支持了他们的建议。一九六二年四月七日,你们写道,召开会议“对于克服兄弟党之间目前存在的分歧,是具有现实的积极意义的”。一九六二年底,你们代表团在匈牙利和捷克斯洛伐克兄弟党代表大会上的发言,公开证实了中共中央的这种立场。后来,你们在一九六三年三月九日和一九六三年六月十四日致苏共中央的信中主张召开会议。最后,你们在一九六四年二月二十九日的信中又在白纸上写了这样的黑字:“中国共产党一贯主张并且积极支持召开世界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代表会议”。
但是,只要苏共中央和其他兄弟党具体地提出会议问题,你们就作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中共中央立场的极端矛盾和不合乎逻辑,是每个人都能一眼看穿的。不久前,你们还热烈主张召开会议,甚至以你们第一个支持了召开会议的建议而自豪,你们认为开会是有益处的。现在,中共领导人讲的完全是另外一套了。原来,他们认为,会议是不适时的,甚至会使共产主义运动遭受各种各样的灾难。看来,这种摇摆只能用下述一点来解释:无论是过去,或者是现在,你们从来没有认真地想要召开会议,因为你们不能指望共产党人的国际集会会支持你们的政治思想纲领。理所当然地产生这样一种看法:维护和加强共产主义运动团结的问题很少使中共中央感到不安,中共中央把会议问题变成了不体面的政治把戏的对象以便制造更多的困难。
虽然你们百般显示自己对其他党的意见毫不理睬,并且声称,你们不怕它们的“坚决回击”,但是事实上你们是怕参加共产党的国际会议,力图回避诚实而直率的谈话,避免把自己的错误纲领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路线进行对比。你们提出的反对召开会议的理由是完全站不住脚的。你们断言,国际会议以及中苏两党代表的会谈,只会“吵架一场,无结果而散”,“公开分裂,各走各的路”。
只有自己决心把事情引向分裂的人才会这样提出问题,才会事先预言会议将导致分裂。的确,如果在会议上执行加深分歧的路线,如果认为会议的目的是对谁进行谴责,给他带上污辱性的帽子,进行不负责任的指责,那么,可以取得的不是加强团结,而是进一步分离。
但是,苏共以及那些在分歧的一切阶段上都始终主张举行新的国际会谈的兄弟党,坚决拒绝这种路线,拒绝对待会议的这种态度。对于我们来说,会议问题是同维护和加强我们运动的团结问题不可分割地联系着的。我们的出发点是,在共产主义运动所遇到的分歧面前,首先必须集中力量来找出那些使所有兄弟党联合起来的共同的东西,来寻找克服已经产生的困难的途径。各兄弟党没有比在国际集会上集体交换意见更好的办法来克服分歧和制定共同的立场,这种国际集会使每个党都能完全保持自己的独立性,同时能够积极参加制定世界共产主义运动的统一的路线。
共产主义运动中炽烈燃起的给它带来了不少损失的分歧和争论,毫无例外地涉及到所有党的利益,因此每个党都有权利而且有义务对讨论和解决各项迫切问题,对加强团结的共同事业作出自己的贡献。正是会议将给每个党提供可能来听取各方面的意见,坦率而实事求是地陈述自己的观点,以便使自己的观点在以后制定共同路线和共同决议时能够得到考虑。
至于苏共,那么,它在提议召开会议时是想完全按照共产主义运动中在苏共二十次代表大会、一九五七年和一九六○年莫斯科会议以后确立的原则,在会议上执行团结的、使我们运动中的局势正常化和认真讨论争论问题的路线,这种讨论不会促使分歧加深,而会加强在原则基础上的团结。我们深信,在这方面不存在不可克服的客观障碍。需要的只是国际会谈的所有参加者都表现出哪怕是最起码的诚意,准备善意地倾听和理解他人的意见,寻找走向团结而不是走向分离的途径。如果所有党的代表对于克服困难都表现出兴趣,如果中国共产党代表团象苏共和其他党认为必要的那样,带着同所有其他参加者一起寻求互相了解的愿望,带着建设性的纲领来参加会议,那么,会议就会成为走向加强团结的转折点。
苏共中央完全清楚地知道,中共中央同其他兄弟党的分歧是非常严重的,且已走得很远。在公开论战过程中,各党之间积累了不少淤积的、臆造出来的、妨碍互相了解的东西。在现时代的重大问题和世界共产主义的重大政策问题上出现了一系列原则性的分歧,并且达到了非常尖锐的程度。因此,不论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怎样力求在所有问题上取得一致意见,可能在会议过程中不会一下子就做到这一点。但是,苏共中央相信,即使会议的结局如此,这也不意味着中共领导人所固执地预言的那种分裂。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也认为在会议上有可能就下述问题达成协议:各国共产党承担义务考虑会议的所有参加者、所有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的意见,在发现立场和利益相同的那些领域里善意地进行合作,今后不采取任何会使困难加深和只会使阶级敌人高兴的行动。试问,为什么采取这种态度会议就必将导致分裂呢,抑或会使共产主义运动的局势恶化呢?
我们认为,我们建议的、完全符合各国共产党相互关系准则和原则的这个会议的工作程序,是完全现实的。问题仅仅在于要在实际上表现出对于团结的最起码的关怀,表现出耐心和善意,这些都是共产主义运动有权期待于它的每支队伍的。如果所有兄弟党及其领导人都对我们运动的命运负有历史责任感,都了解局势的严重性和分裂的可能后果,那么,对于会议的成功是不可能有任何怀疑的。
苏共中央坚持举行新的国际会谈的想法,其出发点是:举行这个会议之所以必要,不只是由克服分歧(不管这一任务本身是多么重要)的利益所决定的。共产党人一分钟也不能忘记他们在反对帝国主义、争取和平、民主和民族独立、争取沿着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道路胜利前进的斗争中所肩负的责任。最后一次国际会议到现在已经过去将近四年了。在这些年里,世界上发生了不少重大变化,需要加以研究、总结和做出结论。在过去这几年里,世界社会主义体系取得了巨大成就,它的经济实力增长了,它对世界发展的政治和思想影响加强了。大部分社会主义国家正在结束自己的重要发展阶段,而在新社会的建设中接近新的里程碑。这些社会主义国家沿着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道路继续前进的任务,日益迫切地要求改进合作和互助的形式,交流经验,协调政治行动和经济行动。
在国际局势中更明显地出现了两种对立的方针:一种是社会主义国家执行的并得到人类绝大多数支持的维护和平、和平共处的方针;另一种是以美国和其他帝国主义国家的“狂人”为首的帝国主义反动派所执行的加剧国际紧张局势和加紧战争威胁的方针。过去的几年表明,共产党关于防止战争、孤立和粉碎反对和平的力量的可能性的结论是多么正确。
最近时期越来越清楚地证明,资本主义总危机加深了,使资本主义制度不仅在资本主义社会内部而且在国际舞台上分崩离析的社会和政治矛盾增长了。资本主义国家的工人阶级为自己直接的和最终的利益而斗争的组织形式和方法出现了很多新东西。帝国主义殖民体系的瓦解正处在完成阶段。近年来,解放了的人民对社会主义的不可遏止的向往以及他们走上非资本主义发展道路的意图,是特别明显了。
在革命运动面前,在争取和平和社会主义事业的战士面前,展现了新的巨大的可能性,而我们共产党人应该考虑,如何更好地利用这些可能性,使之有利于工人阶级,有利于各国人民。
我们深信,会议恰好是一个合适的地方,在那里可以集体地分析新的经济和社会政治现象和过程,协调评价和立场,根据这些评价和立场丰富共同的政治路线并使之具体化。可以满意地指出,生活完全证明了一九五七年和一九六○年文件中确定的世界共产主义运动的总路线是正确的,并给兄弟党带来了新的成就。同时,这种必要性已成熟了,即聚集在一起,对所走过的阶段做出总结,交换经验,把摆在世界共产主义面前的所有问题研究一遍,并根据国际局势已经发生的变动,补充和发展宣言和声明的思想,创造性地分析和解决新的问题。从所有这些任务的角度来看,中共中央把召开新的国际会议推迟很长时间的建议,尤其是不能接受的。一切情况都说明,会议仍然是必要的,不能把会议的召开长期拖延下去。
按照苏共中央的意见,最主要的是,不管新的国际会谈的具体日期如何,每个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今天就要对作为会议宗旨的事业——对巩固全世界共产党人队伍的团结,加强努力达到共同目标的事业,作出自己的贡献。目前重要的是,所有兄弟党都要更加积极地为这些目标而奋斗。每个兄弟党都面临着一些刻不容缓的任务:深刻地研究共产主义运动中已经形成的局势,建设性地参加讨论和寻求克服困难的途径,在自己的所有日常行动中都从巩固我们队伍的国际团结的利益出发。这就是证明自己忠实于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原则和要求,忠实于马克思列宁主义整个精神的切实可行的方式。同时这也是召开和顺利举行共产党的国际集会的最好途径。我们坚决反对把召开会议的时间问题变成新的争论的借口,变成解决摆在共产主义运动面前主要任务的道路上的障碍。但是,我们也坚决反对,象中共中央所建议的那样,把会议推迟“四、五年,或者还要长一些的时间”。
这就是我们对苏共中央和中共中央在最近几次交换的信件中所提出的基本问题——新的国际会议的目的和前景问题的立场。中共中央五月七日的信还涉及到一系列同举行国际会议有联系或者同它没有直接关系的其他问题。例如,关于召集会议的程序问题就是属于这一类的。
中共中央断言,在现在情况下,因为没有共产国际那样的常设机构,谁也无权召集国际会议。如果从共产主义运动赖以建立的民主原则出发,那么,就不能不承认,任何一个党或一些党都可以提出开会的倡议。在这种情况下,共产主义运动的其他各个队伍的义务是:细心研究和支持这一倡议,如果它对我们的共同事业有益处的话。至于苏共,大家知道,在召集国际会议问题上,兄弟党赋予它以特殊的责任。一九五七年会议通过的决议称:“委托苏联共产党在和各兄弟党协商的条件下负责召集共产党和工人党会议”。这项决议是在中国共产党代表团参加下一致通过的。不仅如此,毛泽东同志在一九五七年十一月十四日下午会议上声明:“承认以苏联共产党为会议召集人有必要”。
我们列举这些有利于恢复真相的事实,为的是不使倡议召开会议的问题变为争论的新课题,变为拖延业已成熟的兄弟党代表国际会谈的口实。
中共中央为了在通向会议的道路上一个接着一个地设置越来越多的障碍,写道: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工作”。我党过去和现在始终认为,为了使会议取得成就,必须进行细致的准备。正是出于这个目的,我们才不断地建议停止公开论战和放弃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队伍中进行派别活动的方法。从一切情况看出,中共中央所说的“准备工作”,是指某种完全相反的东西:这就是加强派别活动和分裂活动,尽量使论战尖锐化。如果坦率地讲,那么,中国领导推迟召集会议的真正原因实质上就在于此。在斗争越来越尖锐的情况下,从各种情况来看,中国领导打算拼凑一个顺从北京的党和小组的集团。现在你们公开力争邀请你们在各国招募的同谋者参加会议,这个事实也说明了这一点。
既然中共中央现在把参加会议的成员问题也变成了分歧的课题,我们认为有必要对这个问题表示自己的态度。我们认为,参加过一九五七年和一九六○年会议并签署了会议文件的那些党都可以参加会议。这样做之所以更为正确,是因为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分歧涉及到对宣言和声明的解释。当然,只有那些起草并签署了这些文件的党的集会,才能做出正确的解释。只有会议本身才有权作出邀请新的参加者的决定。在最后一次国际会谈以来的年代里,在某几个国家里(特别是在非洲)出现了一些党,它们承认反映在宣言和声明中的共产主义运动的总路线,它们在实践中执行这条总路线,它们是本国工人运动的公认的代表。自然,这样的党有权指望被邀请参加新的国际会谈。
当中共中央提出邀请新的成员参加会议的问题时,它所关心的决不是这些党,而是指那些由它自己建立的、响亮地称之为“党”的反党派别小组。但是,第一,这些小组并不代表本国的工人运动,而是从国外人为地扶植起来的。澳大利亚、巴西、比利时、锡兰和其他一些国家的反党小组的出现,恰恰是在中共中央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队伍中展开派别活动的时候,这一事实不能认为是偶然的巧合。第二,这些小组不论在理论上还是在实践中都不遵循宣言和声明中规定的世界共产主义运动的总路线。相反,它们所宣扬的观点完全暴露了它们是这个路线的反对者。第三,这些小组是由从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开除的、同这些党的合法选出的中央委员会及其久经考验而有威望的领导人进行斗争的、处于反对派地位的反党分子组成的。对于说明它们的政治面貌和成员,有意义的是,托洛茨基分子、无政府主义者、各种叛徒和变节者参加了这些小组。应当直截了当地说,这样一些支持中国领导路线的人决不会给中国领导增加光彩。不论你们如何努力把这些冒充的人描绘成“真正的革命者”,他们仍然置身于共产主义运动之外,而且任何力量也不能把他们拉进共产主义运动的队伍里来。
苏共中央对于中共中央五月七日的信中包含的污辱澳大利亚、巴西和印度这些久经考验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的企图不能置若罔闻。我们坚决拒绝这种不体面的手法:一个党即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人要求在共产主义运动中占有特殊的地位,要求有权对整个整个的党及其领导人作出判决,有权随心所欲地解决那些只有各该国工人阶级才能做出判断的问题。
如果你们今后继续进行这样的会议“准备工作”,也就是说,力图继续展开派别活动,那么你们只能以此再一次证实现在已有的看法:中共领导在把事情直接引向分裂。
中共中央打算使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公开论战尖锐化的企图,早已昭然若揭了。它所发动的宣传运动已经超出了思想论战的一切范围,变成了反对各国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的公开的政治斗争。这个宣传运动同弄清真相、同探讨我们运动的理论和政策的各种迫切问题,毫无共同之处。你们的言论的全部内容、方法和腔调表明,你们有意地想进一步扩大争论问题的范围,歪曲各国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的真正立场,诬蔑它们的领导,唆使群众反对这些党的领导。谁不了解,这不是论战,而是加剧分歧和燃起仇恨。这个宣传运动在动摇着社会主义各国人民的友谊,在革命的工人运动和民族解放运动的队伍中散布混乱和不信任,损害世界社会主义的声誉。从而,中共首领们在为帝国主义侵略集团助长声势,而这个集团,如所周知,正在热心帮助散发中国的宣传材料。
我们对会议的准备有另一种理解。苏共中央从来主张运用一九六○年声明所规定的同志式交换意见的方法,在准备过程中创造性地讨论共产主义运动的重要问题。我们认为,就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这些或那些迫切问题,就我们运动的战略和策略问题进行辩论,是正常的和有益的事情。这样的辩论有助于发展马克思主义思想,有助于把各国共产党的活动同生活的要求更紧密地联系起来,有助于拟定共同的立场,作为对会见和会议的准备。可是,中共中央发动的敌视共产主义运动的宣传运动,丝毫都不能为这些目的服务。
你们威胁说,你们要答复似乎在苏联报刊上发表的“两千多篇反华文章和材料”,以及“几十个兄弟党的大量决议、声明和文章”。换句话说,你们准备无止境地进行公开论战。看来,这正是你们的目的之一。你们开始了论战,迫使兄弟党对你们的不正确的观点给予反击,而如今,你们想在“答辩”的幌子下越来越扩大反对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的政治斗争。
中共中央五月七日的信中提出的两党订立一个在自己的报刊上发表对方材料的协定的建议,再好不过地揭露了你们的计划。这个建议是旨在进一步加剧论战的。
对此,我们愿意指出,在还可以指望辩论不超出对理论和政策问题进行原则性讨论的范围时,我们在自己的报纸上转载过某些中国材料。但是,当事情已经清楚,问题不是原则性的辩论,而是敌意宣传时,我们必须用另一种态度来对待这个问题。任何一个共产党,任何时候都没有承担转载、散布和宣传同社会主义事业背道而驰的诽谤性材料的责任。无论这类材料从谁那里来,它们只会帮助帝国主义反动集团进行反对世界社会主义的斗争。
转载那些把我党我国硬说成“同美帝国主义勾结”、“背叛革命”、“复辟”资本主义制度的文章,不会有别的结果,只会破坏我国人民对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的友好和兄弟情谊,而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对他们的领导人的当前行动当然是不能负责的。苏联报刊一篇接一篇地刊载这样的文章,就不得不回答其中每一篇文章。这样,同中国领导的论战就会成为我国全部思想生活的基本内容。而这就意味着转移党和人民对主要任务——共产主义建设、反帝斗争、援助革命的工人运动和民族解放运动的任务的注意。显然,我们党是不会这样干的。应该再一次确认,你们的全部意图是旨在进一步加剧论战,加紧派别活动,拒对共产主义运动所面临的问题进行集体讨论的方法。中共中央在使世界共产党人不安的所有问题上,都采取了违背我们运动的共同利益、违背加强我们运动各个队伍的团结的利益的立场。
从这方面看来,说中共中央“一贯的立场是坚持团结,反对分裂”,说它“坚持不懈地为消除分歧而努力”的话,是完全违反事实的。在当前条件下为团结而斗争,这比任何时候都要求实际的建设性的行动。但是,你们的行动的目的,却是竭尽全力和使用一切手段妨碍消除分歧,并使局势尖锐化。中共中央五月七日的整个信件所贯穿的消极态度,根本不愿意迎合兄弟党的倡议,只能有一种解释:中国领导人不愿意考虑压倒多数的共产党的意见和利益,进行反对它们的激烈斗争,存心使共产主义运动分裂。
共产主义运动的所有成员都清楚,中共中央把国际会议推迟到遥远的期限,是指望在这个时期里增加自己的支持者的数目,把他们变为自己政策的顺从工具,企图以此为自己在将来的会议上造成有利的条件。为了预言这种打算的彻底破产,无须成为预言家。我们毫不怀疑,越往后,生活将越加证明中共领导人强加给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政治思想纲领和策略路线是站不住脚的。中国领导所追求的不体面的目的将日益暴露出来,那些暂时被它迷惑的人们将会睁开眼睛。当然,中共中央的分裂活动会给并且已经在给共产主义运动带来损害,特别是给那些在资本主义国家的复杂条件下为工人阶级事业、为反对帝国主义反动派而斗争的共产主义运动队伍带来了损害。但是,工人阶级斗争每前进一步,世界社会主义体系的发展每取得一个新的成就,都会打击中国领导的错误的、脱离现实的方针,都会证明共产主义运动的列宁主义方针的正确性和生命力。
中共中央在自己的信中涉及到一些同苏共和其他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的政治思想分歧的问题。我们党已不止一次地阐述了自己对这些问题的立场。因此,我们不认为有必要再在这封信里谈论这些问题,何况你们的攻击没有任何新东西。你们早就靠粗野的谩骂和扣帽子过日子了,并以此来代替对那些中共中央持有特殊意见的问题的善意讨论。苏共中央坚决摒弃你们的不负责任的断言,认为它是明显的诽谤,如说什么苏共“一心一意要联合美帝国主义”,“反对民族解放运动,反对无产阶级革命”,“策划一个公开分裂社会主义阵营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大阴谋”。这些说法只能使它们的作者们的威信扫地,只能使那些竟然如此恶毒攻击担负同帝国主义斗争的主要重担的第一个胜利了的社会主义国家的人们威信扫地。指望谁来相信这些妄诞的谰言呢?难道你们当真指望找到相信这种诽谤的头脑简单的人吗?你们这些断言的真正意义在于,你们想迷惑中国人民群众,唆使他们反对苏联人民——中国工人和农民的朋友与兄弟。这一切只能有利于帝国主义反动派,它连在梦中都在想怎样才能拆散社会主义各国人民,怎样在他们之间散布仇恨,使他们彼此发生冲突。
你们力图用这种手法来模糊你们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现今的政治路线之间确实存在的分歧的真正实质。全世界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早已明白,中国领导人已经同共产主义运动在诸如战争与和平、不同社会制度国家和平共处、实现社会主义革命的形式、民族解放运动的作用和发展途径、同个人迷信的思想和实践做斗争、建设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方法这样一些根本的非常重大的问题上分道扬镳了。
你们到处宣扬,你们是苏共二十次代表大会的思想的不可调和的反对者。同志们,你们以此为荣是白费的!要知道,这最能暴露你们是今天站在早已被生活和整个世界解放运动的实践所摒弃了的落后立场上的人。整个国际共产主义运动都承认,苏共二十次代表大会开辟了我们运动发展中的新阶段,这一点也载入了宣言和声明。苏共二十次代表大会成了列宁主义的创造精神和整个世界共产主义运动的新路线的象征,成了从对斯大林的个人迷信的思想和实践向列宁主义的原则和准则转变的象征。
正是这一转变为在反对帝国主义、争取和平和社会主义的斗争中取得新的成就,为世界共产主义运动的威望和影响的增长,为世界共产主义运动转入对反动势力和战争势力的新进攻,奠定了前提。对苏共第二十次和二十二次代表大会的决议、对宣言和声明的原理和方针的猛烈攻击,这正是共产主义运动中的保守势力对现时代的创造性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反动。
看来,你们甚至没有觉察到,中共中央五月七日的信本身是如何浸透了个人迷信的思想。你们对兄弟党的意志示威性的藐视态度,你们回避集体讨论已产生的问题的毫不掩饰的意图,你们用各种各样的政治诽谤、最离奇的指责来进行论战的方法,对共同斗争的同志采取不容忍和凶狠态度——所有这一切都打上了个人迷信的实践的不可磨灭的烙印。
中共中央企图用对所有共产党人说来都是神圣的、革命和反帝的旗帜来掩饰自己对共产主义运动共同路线的背离。但是,中共领导的实际行动,它旨在隔离当代革命力量的全部活动,都表明了这种“革命性”的真正价值。例如,最近已特别明显,中共领导人把什么样的意思塞进了所谓“中间地带”这一臭名远扬的理论。与中国一起列入中间地带中的,有日本、德意志联邦共和国、法国和英国的帝国主义者。帝国主义者对共产主义运动中、社会主义阵营中分裂的表现感到多么高兴,这一点可以从他们想找到某种途径来同那些引起这种分裂的人接近的企图中看出来。中共领导人是否注意到,正是现在,当中国的宣传叫喊“革命”和“反帝斗争”叫得最多的时候,这些大国的统治集团却特别愿意同北京发生更紧密的关系。正如美国官方人士的许多声明证实了的,连美国帝国主义者都确认,虽然中国宣传的调子是好战的,但是中国的行动却是“温和的”,因此,美国应当为同中国关系的可能改变“敞开大门”。
全世界马克思列宁主义者今天越来越清楚,中共首领们口头上的“左”的词句,只不过是掩盖他们在国际舞台和共产主义运动的实际行动中所日益明显表现出来的大国主义意图和霸权主义罢了。同志们,我们愿意预先警告你们,你们走上的道路,是一条极端危险的道路,这是对中国人民的命运,对中国人民革命成果的玩弄。
你们企图把对你们反列宁主义的观点和立场的批评说成是“反华运动”。你们十分清楚地知道,在我们党的所有文件中都特别强调苏联共产党人对中国人民的最友好的感情,我们曾经给予、今后仍准备给予中国人民在社会主义建设中以全力援助。苏共中央并没有在本国人民中煽起对中国、对伟大的中国人民以及对所有其他国家人民的不信任和敌对感情。
正是因为我们珍惜苏联人民和中国人民的友谊,珍惜苏联共产党和中国共产党的团结,珍惜整个世界解放运动的团结的利益,我们才不松懈地为同中共的关系正常化而努力,尽管中国领导日益公开地表示不愿意改善这种关系。我们之所以长期容忍和克制,是由于我们忠于列宁的国际主义原则,看到明天,并且相信这些原则在社会主义大家庭和共产主义运动中的最终胜利。
我们再一次重申我们在召开共产党和工人党国际会议的必要性方面的立场,认为这是保证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团结的可靠的和受过检验的方法。我们建议在短期内就在原则上商定:会议应该召开,不应该长期拖延,至于召开会议的具体日期以及会议的议程和成员,可在同兄弟党进一步协商的过程中谈定。
苏共中央认为,在现阶段上,应该把主要力量集中到举行筹备会议上来。我们再一次重申我们的建议:召开由二十六国党代表组成的筹备会议,这些党在一九六○年已经被各国共产党的国际会议批准为起草委员会的成员,并且代表着世界上一切主要地区的共产党人的利益。关于召开这个筹备会议的具体日期,我们认为必须在最短期间内就同兄弟党商定。
苏共中央仍旧愿意在取得协议的任何日期举行苏共和中共代表的双边会谈。这个问题可由苏共和中共随时协商解决。
对共产主义运动的问题进行集体审议的方法,这是目前唯一正确的、为各国共产党所公认的方法。因此,任何一个党,如果它没有抛弃国际主义的话,都不得阻碍会议的召开,或独自专行地迫使别人接受自己的关于举行会议的条件。所有的党都是平等的,并且根据从宣言和声明中引申出来的民主原则共同解决涉及到我们整个运动的各种问题。
最后,苏共中央认为必须强调指出,苏联共产党将坚决地沿着它的二十次代表大会和二十二次代表大会制定的列宁主义方针前进,坚持不渝地执行一九五七年宣言和一九六○年声明中所体现的世界共产主义运动的总路线。我们党和全体苏联人民面临着一项具有全世界历史意义的任务,这就是建成共产主义社会。我们同一切爱好和平的力量一起,对防止世界热核战争,对和平、民主、民族独立和社会主义事业的胜利,担负着责任。我们在争取解决当代这些伟大任务的斗争中将不吝惜自己的力量。
我们也是从这些立场出发来对待克服世界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困难和加强其队伍的团结的。世界共产主义的利益对我们来说高于一切,我们在同中国共产党以及其他任何一个党的关系中都是遵循这种利益的。
苏共中央愿意希望,中共中央委员会将非常认真地对待这封信中提出的建议,再次权衡它所采取的立场可能产生的一切后果,并且从自己方面采取不是旨在分裂而是旨在同所有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团结的步骤。
致兄弟的敬礼 苏联共产党中央委员会 一九六四年六月十五日
一九六四年七月二十八日,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对于苏联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六月十五日来信的复信
苏联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亲爱的同志们:
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收到了苏联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一九六四年六月十五日的来信。这封信,是在六月二十日才交给我们的。在此以前,这封信的内容已经在西方资产阶级报刊上透露了。
你们的来信,对我们五月七日信件中的合理建议加以歪曲和拒绝,对许多兄弟党要求团结、反对分裂的意见置若罔闻。你们在来信中,为兄弟党国际会议规定了修正主义的政治纲领和分裂主义的组织路线。这就暴露了你们已经下定决心,要蛮横地、片面地、非法地筹备和召开一个公开分裂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会议。 (一)
在召开兄弟党国际会议的问题上,中国共产党一贯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主张进行充分的准备工作,通过协商达成一致的协议,召开一个在马克思列宁主义基础上的团结大会,坚决反对召开分裂会议。我们过去和现在始终坚持这种立场。你们在来信中说我们“作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这完全是用谎言代替事实。
事实是怎样的呢?
早在一九六二年春,在苏共第二十二次代表大会不久以后,中国共产党就积极支持印度尼西亚共产党、越南劳动党和新西兰共产党的倡议,主张召开兄弟党国际会议,来消除被你们公开暴露在敌人面前的分歧。中共中央在一九六二年四月七日给你们的信中表示“衷心支持召开兄弟党会议的主张”,并且指出,要使会议取得成就,“有赖于事先克服许多困难和障碍,有赖于进行许多准备工作”。你们是忘记了这两句话,或者是没有看懂这两句话吧。如果是忘记,这就表现你们的记忆力是何等低下;如果是没有看懂,这就表现你们的理解力又是十分的不行。我们不是明明写着,要使会议取得成就,“有赖于事先克服许多困难和障碍,有赖于进行许多准备工作”吗?
我们采取这样的立场,是为了消除分歧,加强团结,共同对敌。而你们在一九六二年五月三十一日的信中,拒绝了关于召开兄弟党国际会议的倡议。接着,你们就采取了一系列进一步恶化中苏两党、两国关系的步骤,并且在一九六二年冬先后举行的欧洲五个兄弟党代表大会上,掀起了一个反对中国共产党和其他马克思列宁主义兄弟党的新的逆流。
尽管如此,中共中央仍然派代表团在一九六三年七月到莫斯科,举行中苏两党会谈。我们原来希望这次会谈能够取得积极成果,从而有利于准备召开兄弟党国际会议。而你们对于中苏两党会谈毫无诚意,并且在会谈期间,发表了苏共中央给各级党组织和全体党员的公开信,扩大和加深了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分歧,进一步堵塞了召开国际会议的道路。
一九六四年春,为了克服你们设置的重重障碍,争取召开一个在马克思列宁主义基础上的团结大会,我们又一次做了重大的努力。由于你们在一九六三年十一月二十九日给我们的信中只是空唤团结,而没有就召开国际会议提出任何具体措施,所以我们在一九六四年二月二十九日给你们的信中提出了关于筹备和召开兄弟党国际会议的四项建议。这四项建议是:“(一)停止公开论战,必须经过中苏两党和其他有关兄弟党,进行各种双边的和多边的会谈,通过协商,找出一个能为各方所接受的公平合理的办法,达成共同的协议。(二)中国共产党一贯主张并且积极支持召开世界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代表会议。在举行这次会议之前,应当做好准备工作,克服困难和障碍。我们愿意同其他兄弟党一起,尽一切努力,使这个会议成为在马克思列宁主义革命原则的基础上团结的大会。(三)中苏两党继续举行会谈,是开好兄弟党会议的必要准备步骤。我们提议,一九六四年十月十日到二十五日在北京继续举行中苏两党会谈。(四)我们提议,在中苏会谈之后,举行阿尔巴尼亚、保加利亚、匈牙利、越南、德意志民主共和国、中国、朝鲜、古巴、蒙古、波兰、罗马尼亚、苏联、捷克斯洛伐克以及印度尼西亚、日本、意大利、法国十七个国家的兄弟党代表会议,以便为各国兄弟党代表会议作进一步的准备。”
你们在最近几个月里,干了些什么呢?
你们在今年二月十二日,背着我们向兄弟党发出一封反对中国共产党的信件,策划对我们采取“集体措施”。我们过去多次请求你们把这封信送给我们,你们至今不给,还欠着我们的账。
你们在今年二月十四日苏共中央全会上作了反华报告,通过反华决议,叫嚷要“公开地、坚决地反击中共领导的不正确观点和危险行动”。
你们在今年四月三日发表了苏共中央二月全会的反华文件,接着就发动了新的反华运动。仅仅四月份,据不完全的统计,你们的中央一级和加盟共和国一级报刊就发表了一千多篇反华文章和材料。
你们在政治上和组织上对兄弟党大肆施加压力,在兄弟党内部大搞颠覆活动和分裂活动,进一步同变节者、叛徒、托洛茨基分子、铁托集团和各式各样的反动派相勾结。例如,你们策划志贺、铃木等人的叛党事件,来打击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日本共产党。你们积极联合印度尼西亚的反动势力,来打击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印度尼西亚共产党。
所有这一切,都表明你们积极准备公开分裂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你们在今年三月七日给我们的信中,为匆匆忙忙地召开分裂会议,提出了一个紧迫的时间表,要在今年五月举行中苏两党会谈,六、七月召开二十六个兄弟党筹备会议,秋天举行兄弟党国际会议。这就暴露了你们要加快公开分裂的步骤。
我们认真地、反复地考虑了你们的分裂活动所造成的严重局势,看穿了你们要开的是一个分裂会议,所以我们在今年五月七日给你们的信中指出,在目前这样的情况下,兄弟党国际会议还是迟开比早开好,甚至不开比开好。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在这封信中建议,中苏两党会谈以推迟到明年上半年,例如明年五月较为适宜;并且指出,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国际会议的准备工作也许需要四、五年或者还要长一些的时间。
总之,为了消除分歧,加强团结,共同对敌,我们始终主张“克服许多困难和障碍”,“进行许多准备工作”,召开一个在马克思列宁主义基础上的团结大会。过去,当你们没有就召开国际会议提出具体建议的时候,我们在今年二月二十九日的信中,提出准备召开国际会议的具体建议,为的是坚持团结,反对分裂。现在,当你们决心要开分裂会议的时候,我们在五月七日的信中,主张用更长的时间,克服更多的困难和障碍,“做好一系列的准备工作”,也为的是坚持团结,反对分裂。我们始终反对匆匆忙忙地开会,反对把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分裂开来,因为这不利于加强团结,不利于共同对敌。
你们过去也说过,在进行许多准备工作之前,是不能够召开国际会议的。苏共中央第一书记赫鲁晓夫一九六三年一月十六日说,如果仓促开会,“有导致分裂的危险”。现在,你们却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要用闪电战的方式筹备和召集国际会议,这是为什么呢?
你们大概认为,你们的所谓准备工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人们从上述的事实中可以看得很清楚,你们的所谓准备工作,不是消除分歧、加强团结的准备工作,而是扩大分歧、制造分裂的准备工作。你们不是为召开一个团结大会做准备,而是为召开一个分裂会议做准备。
很明显,你们的这种准备工作做得越多,你们为召开一次团结大会所设置的障碍也就越大,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为了克服这种障碍而要做的准备工作也就越艰巨,需要的时间也就越长,离开举行一个在马克思列宁主义基础上团结的大会的日期当然也就越远。
你们今年六月十五日的来信,主张匆匆忙忙地筹备和召开一个分裂会议,这同全世界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要求召开一个团结大会的共同愿望,是完全背道而驰的。 (二)
你们的来信表明,你们已经为国际会议准备好了一个分裂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修正主义政治纲领。
你们在来信中说,你们在国际会议上准备“寻找走向团结而不是走向分离的途径”,集中力量来找出“共同的东西”,以便“制定共同的立场”。这些话完全是骗人的。
你们的来信狂妄地声称,苏共第二十次代表大会是“整个世界共产主义运动的新路线的象征”,表示要沿着苏共第二十次代表大会和第二十二次代表大会制定的方针“坚定地前进”。你们还用威胁的口吻说,谁要是不赞成苏共第二十次代表大会和第二十二次代表大会的路线,那就是“共产主义运动中的保守势力对现时代的创造性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反动”,那就是“浸透了个人迷信的思想”。这就是说,你们明目张胆地要把从苏共第二十次代表大会开始的、在苏共第二十二次代表大会完成的系统的修正主义路线,强加于整个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你们所说的要“根据国际局势已经发生的变动,补充和发展宣言和声明的思想,创造性地分析和解决新的问题”,就是要用苏共第二十次代表大会和第二十二次代表大会的修正主义路线,来代替宣言和声明的马克思列宁主义革命原则。
从你们多年以来一贯的主张和行动来看,你们来信中提出的准备强加于国际会议的主要观点,它们的修正主义实质是十分清楚的:
你们所说的“大部分社会主义国家正在结束自己的重要发展阶段,而在新社会的建设中接近新的里程碑”,这就是要搞什么“全民党”、“全民国家”,改变共产党的无产阶级性质,取消无产阶级专政,为资本主义复辟敞开大门。
你们所说的在社会主义国家之间“改进合作和互助的形式”,“协调政治行动和经济行动”,这就是要兄弟国家服从你们的指挥棒,在经济上、政治上和军事上变成你们的附属国,变成你们的殖民地。
你们所说的资本主义国家工人阶级的斗争的“组织形式和方法出现了很多新东西”,这就是“议会道路”和“结构改革”论,就是“和平过渡”,就是取消无产阶级革命。
你们所说的“帝国主义殖民体系的瓦解正处在完成阶段”,这就是取消被压迫民族反对帝国主义和新老殖民主义的斗争任务。
你们把社会主义国家的对外政策,片面地归结为“维护和平、和平共处”,这就是不要反对帝国主义,不要支持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的革命。
你们用“以美国和其他帝国主义国家的‘狂人’为首的帝国主义反动派”的概念,偷换了一九六○年声明规定的“美帝国主义是全世界人民的敌人”的概念,这就是要联合被你们称为“明智派”的美国统治集团,同美帝国主义合伙瓜分世界,反对各国人民的革命斗争。
你们所说的什么“消除分歧”啊,什么寻找“共同的东西”啊,什么要“带着建设性的纲领来参加会议”啊,说来说去,无非是要强迫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接受苏共第二十次代表大会和第二十二次代表大会的那一套修正主义路线。
你们最喜欢拿一九五七年宣言和一九六○年声明提到苏共第二十次代表大会的那段文字,当做自己的资本。但是,你们明明知道,中国共产党一直是反对这段文字的。在两次兄弟党会议的过程中,你们再三请求,说是如果不写上这一段文字,你们的日子就十分不好过。为了照顾你们的困难,我们才作了妥协。在一九六○年会议上,中国共产党代表团曾经声明,这是最后一次照顾。现在,你们竟然把这段文字当作推行你们的修正主义路线的护身符,当作打击马克思列宁主义兄弟党的棍棒。这是绝对不能允许的。为什么一个党的决定,硬要一切党都服从呢?为什么不服从就算犯了大罪呢?请问这是什么逻辑,什么兄弟党之间相互关系的准则呢?
必须指出,你们的第二十次代表大会和第二十二次代表大会的修正主义路线,是目前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分歧的根源。你们的这条修正主义路线,近几年来受到越来越多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和马克思列宁主义者的反对,并且日益破产。要召开一个在马克思列宁主义基础上团结的兄弟党国际会议,就必须对你们的这条修正主义路线进行彻底的批判。你们硬要把这条修正主义路线强加于兄弟党国际会议,这只能表明你们决心召开一个公开分裂的会议。 (三)
你们在来信中提出的非法地筹备和召开国际会议的程序和步骤,是一整套公开分裂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组织部署。
你们把一切都盘算好了:开什么样的会,什么人筹备,什么人参加,什么人召集,一切都是你们说了算。在你们看来,所有的兄弟党都不过是傀儡,只有听从你们发号施令的资格。你们的这一套,浸透了大国沙文主义和“老子党”的气味。
第一,关于兄弟党国际会议的筹备会议。我们在今年二月二十九日的信中,曾经建议由十七个兄弟党的代表组成筹备会议,你们不同意。我们在五月七日的信中又表示,在原则上不反对扩大筹备会议的成员,但是首先应当考虑那些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兄弟党。你们这次来信仍然不考虑我们的合情合理的意见,硬要由二十六个党的代表组成筹备会议。
你们想必记得,成立一九六○年莫斯科会议文件起草委员会,是一九六○年布加勒斯特会谈前夕,中共中央在给你们的信件中建议的;起草委员会的二十六个成员,是由各兄弟党协商确定的。这二十六个兄弟党,只是一九六○年莫斯科会议起草委员会的成员,并没有世袭权,并不是筹备各次国际会议的常设机构的成员,而且根本就不存在这种常设机构。
我们在今年五月七日的信中已经说过,现在的情况同一九六○年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在二十六个国家中,有些国家已经出现了两个党,究竟由哪个党参加,我们同你们之间是有分歧的,许多兄弟党也有不同意见。
关于国际会议筹备会议的召开和参加的成员的问题,必须由兄弟党通过协商取得一致的意见。否则,不论召开什么样的筹备会议,统统都是非法的。
第二,关于中苏两党会谈。中国共产党和许多兄弟党都认为,举行中苏两党会谈,是召开国际会议的一个必要的准备步骤。你们过去也是这样说的。直到今年三月七日,你们在来信中还说:“必须继续苏中两党代表双边会谈,然后再筹备和召开所有共产党和工人党会议”。
现在,你们在来信中把中苏两党会谈和兄弟党国际会议的筹备工作分割开来,对于我们在今年五月七日的信中提出的关于继续举行中苏两党会谈的具体建议避而不答,只是含糊其词地说什么中苏两党会谈“可由苏共和中共随时协商解决”。你们分明是把中苏两党会谈看作是可有可无,企图撇开中苏两党会谈,在中苏两党没有通过协商取得一致意见的情况下,来筹备和召开国际会议。这不是决心要开分裂会议,又是什么呢?
第三,关于兄弟党国际会议的成员。你们的来信说,参加一九五七年和一九六○年会议并签署文件的党,都可以参加这次国际会议。这是什么意思呢?大家知道,叛徒铁托集团参加过一九五七年会议,签署过《和平宣言》。你们显然是要把一九六○年兄弟党会议一致谴责的铁托集团拉进兄弟党国际会议。这是我们坚决反对的。
你们的来信,还在国际会议的新成员问题上提出了一个荒谬绝伦的标准。按照这个标准,只有拥护你们的修正主义“总路线”的党才可以参加,同修正主义宣布决裂而重建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党不准参加。老实告诉你们,这是绝对行不通的。如果要召开一个在马克思列宁主义基础上团结的兄弟党国际会议,这些重建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当然有权利参加,谁也没有权利拒绝他们参加。如果你们要开一个修正主义者的分裂会议,你们要指望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同你们一道搞分裂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阴谋,那是绝对办不到的。
第四,关于兄弟党国际会议的召集者。你们的来信说,苏共负有召集国际会议的“特殊责任”,并且引证了一九五七年会议的决议和毛泽东同志的讲话。但是,你们所引证的这个决议明明写着:“委托苏联共产党在和各兄弟党协商的条件下负责召集共产党和工人党会议”。这就是说,必须同各兄弟党协商,才能召集会议。毛泽东同志在提到由苏共负责召集国际会议的时候,正是以事先同各兄弟党协商为前提的,丝毫也不意味着你们可以独断专行。我们还要指出,一九六○年兄弟党会议确立了兄弟党协商一致的原则。因此,召集国际会议必须得到兄弟党的一致同意,绝不能把一部分兄弟党的意志强加于另一部分兄弟党,硬要它们同意开会。如果你们胆敢破坏这个原则,不同所有的兄弟党商量好,取得一致的协议,你们就根本没有权利召集国际会议。
在上述有关筹备和召开国际会议的程序和步骤的所有问题上,世界各国兄弟党,包括原有的、重建的和新成立的,都会有这样的或那样的意见,这些意见都应当受到充分的尊重和考虑。对于这些问题,各国兄弟党必须根据平等协商的原则,通过双边的或者多边的会谈,达成一致的协议。如果你们以霸主自居,下令强行筹备和召开兄弟党国际会议,那是完全非法的,那同样的只能表明你们决心召开一个公开分裂的会议。 (四)
几年来,在反对现代修正主义的斗争中,世界各国的马克思列宁主义力量普遍地、迅速地发展壮大起来。许多国家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在修正主义者的分裂活动面前,挺身而起,在短短的时间里重建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政党或小组,表现了共产主义战士的伟大革命气概和英勇的战斗精神,使这些国家的革命运动出现了欣欣向荣的局面。在这个斗争中,现代修正主义者日益暴露了自己的背叛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面目,许多党的修正主义领导集团已经被革命人民抛到一边。这一切,都同你们的愿望相反,使你们感到焦虑不安,感到无限恐惧。
你们在来信中大肆攻击我们什么“加强派别活动和分裂活动,尽量使论战尖锐化”,这只能表明你们被强大的马克思列宁主义力量吓破了胆,已经到了神经错乱、胡言乱语的地步。
目前澳大利亚、比利时、巴西、锡兰和其他许多国家的共产党出现的分裂,都是你们推行修正主义和分裂主义路线、猖狂地进行颠覆活动和派别活动的结果。正是你们,挥舞指挥棒,硬把修正主义路线强加于一些兄弟党,并且指使这些党的修正主义领导者,横蛮地排斥和迫害党内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甚至把他们开除出党,造成了这些党的分裂。既然这些党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被剥夺了在党内进行反对修正主义斗争的权利,那么,他们就只能重建无产阶级革命政党,来把反对修正主义的斗争进行下去。你们越是坚持修正主义和分裂主义的路线,就越会有更多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重建无产阶级革命政党,同你们进行斗争。斗争的逻辑必然是这样,也只能是这样。
你们摆出一付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最高法官的架势,说重建和新成立的马克思列宁主义小组和政党都“置身于共产主义运动之外,而且任何力量也不能把他们拉进共产主义运动的队伍里来”。好象一切事物只要你们不承认、不批准,它们就在地球上不存在似的。这是一切腐朽势力对待新生力量的哲学。人类历史上的一切新生力量,都是在腐朽势力死也不肯承认的情况下发展和壮大起来的。第二国际的修正主义者不承认列宁的布尔什维克党,美帝国主义过去不承认苏维埃国家、现在不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都没有能够阻止它们的发展。你们不承认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新生力量,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新生力量照样在全世界存在和发展。你们越是恶毒地咒骂他们,就越是证明他们做得对,做得好。
同你们相反,我们中国共产党和其他马克思列宁主义兄弟党,对于这些重建无产阶级革命政党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表示极大的钦佩。同他们保持密切的联系,坚决支持他们的革命斗争,这是我们应尽的不可推诿的无产阶级国际主义责任。过去我们这样做,现在我们这样做,不管你们怎样咒骂,我们今后还要这样做,而且要做得更多,做得更好。
我们还必须警告你们,你们对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反对修正主义的兄弟党所进行的干涉和颠覆活动,是一定要彻底破产的。你们这种卑鄙的行动,只能暴露你们同反动派同流合污、破坏各国人民革命斗争的丑恶面目。你们最近片面地公布了给日共中央的信件,悍然发动了对站在反对美帝国主义和本国反动派斗争前线的英勇的日本共产党的公开攻击。你们勾结美日反动派,支持日共叛徒志贺和铃木等人,颠覆日本共产党,破坏日本革命运动。我们坚决反对你们这种背叛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罪行。我们坚决支持日本共产党反对你们的干涉和颠覆活动的斗争。我们坚决支持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和其他马克思列宁主义兄弟党反对你们的破坏活动的斗争。
说到公开论战,谁都知道,那是你们自己挑起来的。想当初,你们一心要搞公开论战,怎样劝你们,你们都不听,越劝你们不要搞,你们搞得越起劲。你们满以为,只要这样搞下去,就可以把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压倒,把他们从地球上灭掉。谁知事情的发展很快就走向你们愿望的反面。在这场大辩论中,你们的修正主义面目很快地、有些是彻底地暴露出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力量则是迅速地壮大了。这场大辩论,变成了清除修正主义渣滓的熔炉,预示着无产阶级世界革命新高涨的必将来临。现在你们怕也没有用了,扑也扑不灭了。火既然已经由你们放起来,公开论战的火焰已经燃遍了全世界,你们现在又想用纸把它包起来,这怎么能够办得到呢?
你们在来信中指责我们要“无止境地进行公开论战”。我们可以告诉你们,我们对于你们去年七月十四日的公开信还没有答复完,对于你们今年二月全会的反华报告和反华决议还没有开始答复,对于你们一年来发表的三千多篇反华文章和材料保留答复的权利。只要你们坚持修正主义路线,不肯公开承认错误,我们就一定要把大论战继续进行下去。既然你们提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修正主义纲领,并且坚持要把它强加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那么,我们,一个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党,一个严肃的党,理所当然地要彻底揭露和批判你们的修正主义。对于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本原理,对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总路线,对于这样重大的原则问题,不彻底弄清是非,兄弟党还有什么团结的基础呢,又怎么能够开好兄弟党国际会议呢?
你们的来信,又一次拒绝了我们提出的双方在自己的报刊上发表对方论战文章和材料的建议。看来,我们的建议使你们吓得发抖。你们辩解说,你们不发表我们的材料,是为了不破坏苏联人民对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的“友好和兄弟情谊”。这真是奇怪的逻辑。你们发表了几千篇文章和材料,恶毒地诬蔑和谩骂中国共产党,极尽造谣惑众之能事,难道不是破坏中苏友谊吗?你们咒骂我们是什么“假马克思主义”、“现代托洛茨基主义”、“赤裸裸的小资产阶级乌托邦主义”、“直接反苏主义”、“反共主义”、“好战的民族主义”、“种族主义”、“大汉族主义”、“霸权主义”、“北京变节者”、“现代的革命工贼”、“假革命分子”、“现今右翼社会党人的教父”、“同帝国主义反动势力结成一伙”、“同不可救药的殖民主义者结成一伙”,等等,你们这样大骂特骂,难道是维护中苏友谊吗?显然,你们拒绝我们的建议,不敢在你们的报刊上发表我们摆事实、讲道理的文章和材料,是因为你们心里明白,广大的苏联人民和苏共党员是珍惜中苏友谊的,是能够明辨是非的,一旦他们看到了我们的材料,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你们的日子就更加混不下去了。
你们在来信中,为了给自己壮胆,声称越往后越会证明你们是对的,我们是错的。既然如此,你们又为什么这样沉不住气呢?为什么这样声嘶力竭地咒骂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新生力量呢?为什么这样迫不及待地要求停止公开论战呢?为什么这样匆匆忙忙地要开国际会议呢?你们让时间来证明我们的路线是错误的岂不很好吗?说穿了,时间并不在你们方面,你们对于自己的前途丧失了信心。形势逼人,你们的来信,理不直,气不壮,色厉内荏,胆小如鼠,正好反映了你们的这种心理状态。但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一切都是你们自己造成的。你们搬起了石头打了自己的脚,这又能怪谁呢? (五)
中国共产党坚持主张召开经过充分准备的、在马克思列宁主义基础上团结的兄弟党国际会议,坚决反对你们开分裂会议。
中共中央庄严地声明:我们决不参加你们分裂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国际会议和它的筹备会议。
谁都能够看到,现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分歧是这样严重,争论是这样剧烈,如果急急忙忙地召开国际会议,只会开坏,不会开好。如果你们不顾我们的严正警告,抛弃协商一致的原则,一定要非法地、片面地召开国际会议,那只能有一个结果,就是公开分裂。
自从一九四三年共产国际解散,到一九五七年,一共有十四年。在这段时间里,一直没有开过世界各国共产党的国际会议。这并没有妨碍国际共产主义事业的发展。相反的,在这十四年中,中国革命取得了伟大的胜利,东欧和亚洲、非洲、拉丁美洲一系列国家各种类型的革命取得了伟大的胜利,其他国家的革命事业也有了很大的发展。经验证明,对于各国共产党来说,最重要的,是善于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同本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结合起来,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革命路线,独立自主地进行革命斗争。凡是这样做了的,就能使本国人民革命事业一步一步地走向胜利,对国际无产阶级革命事业作出贡献。凡是不这样做的,就会使革命事业遭到挫折和失败。
一九五七年以来,各国共产党已经举行过两次国际会议。一九五七年的兄弟党会议,制订了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共同纲领。但是你们在这次会议以后不久,就把宣言的革命原则抛在一边,大肆推行你们的修正主义路线,并且把它强加于兄弟党。在一九六○年兄弟党会议上,我们和其他马克思列宁主义兄弟党对你们的修正主义路线进行了严正的批判。但是你们仍然毫不悔改,又把一九六○年声明的革命原则抛在一边,坚持反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立场,不断地扩大和加深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分歧。在这种情况下,怎么能够召开一个在马克思列宁主义基础上的团结大会呢?
所以我们说,“在目前这样的情况下,兄弟党国际会议还是迟开比早开好,甚至不开比开好。”过去十四年不开兄弟党国际大会,没有什么坏处,反而很好,为什么现在要这样急急忙忙地开会呢?
你们现在要召集分裂大会,不,应当说是分裂小会。因为全世界共产党人中,真正相信修正主义的人,就共产党人总数来说,不过是一小撮人,而且这些人肯定是要失败的。世界上的修正主义者们,十分不团结,意见不一致。真正死心塌地跟着你们指挥棒转圈子的人,有一些,但是越来越少了。所以,你们不经过协商,不取得兄弟党的同意,就要片面地、强制地召开的所谓大会,历史将证明,只是一个为资产阶级服务的反共、反人民、反革命的极其渺小的会议,就象当年第二国际为了反对列宁主义所召开的一些所谓大会一样。
你们既然下定了决心,大概就得开会吧。如果不开,说了话不算数,岂不贻笑千古吗?这叫做骑虎难下,实逼处此,欲罢不能,自己设了陷阱,自己滚下去,落得个一命呜呼。不开吧,人们会说你们听了中国人和各个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的劝告,显得你们面上无光。要是开吧,从此走入绝境,再无回旋的余地。这就是你们修正主义者在现在这个历史关节上自己造成的绝大危机。你们还不感觉到吗?我们坚信,你们的所谓大会召开之日,就是你们进入坟墓之时。
亲爱的同志们:我们愿意再一次诚恳地劝告你们,还是悬崖勒马的好,不要爱惜那种虚伪的无用的所谓“面子”。如果你们不听,一定要走绝路,那就请便吧!那时我们只好说:“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致兄弟的敬礼!
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
一九六四年七月二十八日
一九六四年八月,巴西共产党中央委员会通过决议反对赫鲁晓夫集团片面召开国际会议,表示与那些拒绝为片面召开国际会议充当同谋者的各兄弟党站在一起,宣称将本着保卫马列主义的一贯立场反对赫鲁晓夫的分裂主义阴谋 新华社十日讯 里约热内卢消息:巴西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八月间通过决议,反对赫鲁晓夫修正主义集团决定片面召开国际会议分裂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做法。决议全文如下:
苏联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片面地决定了在明年年中召开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会议。它已指定了在十二月举行曾组成一九六○年莫斯科会议起草委员会的二十六党代表的会议。
苏联领导人的这一做法,其目的是使世界共产主义运动的分裂正式化,并孤立那些坚定地站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立场上的党。他们主要的着眼点,就是打击在反对现代修正主义、保卫无产阶级革命学说的斗争中站在前列地位并且给予各国人民反对帝国主义的斗争以切实支援的中国共产党。
赫鲁晓夫及其追随者伪善地为召开这一会议辩解,他们借口说,必须克服现有的分歧,寻求相互合作的基础。实际上,他们所希望的,是加剧分歧并使任何谅解变得更加困难。苏联领导人明明知道,既然分歧到了这样的地步,既然他们对中国共产党和全世界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进行了无数的谩骂式的攻击,那么,在一次他们所企图举行的这样的会议上,是不可能取得积极的结果的。他们的目的,并不是要寻求有助于加强共产主义运动团结的正确的解决办法。他们从脖子以下已经深陷在修正主义的泥沼之中,尽了一切力量来分裂工人运动和为民族解放而斗争的力量。
应对共产主义队伍中发生的不健康现象负责的,是苏共领导人。他们在自己党的第二十次和第二十二次代表大会上,制定了一条典型的修正主义路线,并且采用最卑劣的手法企图把这条路线强加于其他各党。他们破坏了一九五七年和一九六○年莫斯科会议的决议。他们粗暴地、完全无理地断绝了同阿尔巴尼亚劳动党的关系,甚至号召推翻这个党的领导人。他们对中国共产党提出莫须有的指责,从而挑起了公开争论,并发动了罪恶的反华运动。他们诽谤巴西、比利时、澳大利亚、锡兰和其他各国奋起反对修正主义并采取了革命态度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苏共领导人一面这样做,同时又同和平与人类的主要敌人美帝国主义勾结。这样,他们就背叛了苏联和全世界人民的利益。
在这种情况下,苏共所召集的会议,不过是一场闹剧而已。将到会的绝大多数人,都是一些驯服地服从赫鲁晓夫指挥棒的修正主义者。例如,被邀请参加起草讨论文件的十二月莫斯科预备会议的,有巴西的共产党的代表,这个党并不代表巴西马克思列宁主义者的意志,而且它由于采取了机会主义的路线,在很大的程度上使得人民力量在国内反动派发动的四月一日军事政变中遭到失败。
苏共定于一九六五年举行的会议是极为有害的。因此,它应受到一切真正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的谴责。正当美帝国主义者在越南和老挝、在古巴和刚果以及其他地区变本加厉地进行其侵略活动的时候,正当这一事实要求社会主义阵营和世界共产主义运动更加团结起来的时候,任何使分裂加深的措施,都是对各国人民及和平的利益的不可饶恕的侵犯。
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是这一运动本身性质所产生的要求,是反对美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的斗争的一个需要。它是无产阶级革命者的一个巨大的愿望。但是,团结必须在马克思列宁主义原则的周围并在反对现代修正主义的不倦的斗争中缔造起来。在目前条件下,要使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的一次会议能够开好,苏共和其他脱离了正确道路的党就必须抛弃其错误的方针,回到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立场上来。以促进共产主义运动团结为目标的会议,必须经过长时间的充分准备,要求对争论的问题进行广泛的辩论,并进行一场十分深刻的思想斗争。巴西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本着自己保卫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一贯立场,反对赫鲁晓夫的分裂主义阴谋,并与那些拒绝为这一正策划中的、通过上述会议来反对国际工人运动的罪行充当同谋者的各兄弟党站在一起。
一九六四年九月十六日,秘鲁共产党中央政治委员会发表声明:严正谴责赫鲁晓夫集团分裂主义阴谋,表示将不参加苏共修正主义领导人擅自决定召开的分裂会议,支持中共等马列主义党的坚定态度反对腐朽的修正主义思潮
新华社利马九日电 秘鲁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政治委员会九月十六日发表声明,谴责赫鲁晓夫修正主义集团片面和未经协商地决定召开一次世界共产党会议来分裂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声明全文如下:
“鉴于尼基塔·赫鲁晓夫及其追随者片面和不经协商地召集一次世界共产党的会议,秘鲁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政治委员会声明:一、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内部的分歧已很深刻,如果事先不经过必要的会谈和协商而轻率地举行会议,那只会有助于实现那些多年来一直在社会主义阵营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内制造严重混乱的人的分裂主义企图。有分歧的党必须举行会谈、辩论和讨论,以便最后举行所有各兄弟党的世界会议。那些拒绝为召开各国共产党的真正会议作耐心准备工作的人表明,实际上他们丝毫也不关心团结,而一味追求分裂。二、苏联共产党领导破坏世界各国共产党兄弟关系的一切准则,擅自决定召开一次世界共产党会议,指定哪一些党应该事先举行会议来制定作为讨论基础的文件,甚至已确定了开会的日期,这一事实明显证明,赫鲁晓夫及其同伙关于反对专横手段的叫喊只不过是彻头彻尾的下流的谎言。在召集各国共产党举行世界性会议前,应该进行一切有益的准备工作,特别应该同各党进行协商,了解它们对这个问题的意见。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不能容许存在老子党和儿子党。三、秘鲁共产党宣布它真心诚意地主张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应该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不可动摇的基础上团结起来。只有那些最近几年来粗暴地修改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科学原则的人承认自己的错误,对错误进行公开的自我批评,决心真心诚意地回到科学社会主义的道路上来,才可能实现各国兄弟党的团结。除此以外,没有别的求得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团结的办法。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和修正主义者之间的团结是不可能的,即使只提出这种团结,也是荒谬绝伦的。四、秘鲁共产党将不参加苏联共产党修正主义领导人召集的分裂会议,从现在起反对和谴责这次会议,并通告全世界兄弟党,任何企图代表我党出席这个分裂主义—修正主义的会议的‘代表团’都是冒充的,它只代表被开除出党的一小撮叛徒,他们今天致力于同阶级敌人合作,以便给秘鲁工人阶级的党以狡猾的背信弃义的打击。五、秘鲁共产党支持和欢迎伟大的中国共产党和朝鲜、阿尔巴尼亚、日本、印度尼西亚等其他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党所持的坚定态度,它们现在比任何时候更高地举起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旗帜,反对腐朽的修正主义思潮,揭露赫鲁晓夫和铁托国际集团的分裂主义阴谋。
秘鲁共产党政治委员会
一九六四年九月十六日于利马。”
一九六四年九月二十九日,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和锡兰共产党发表联合声明不支持召开使分裂合法化的国际会议,两党一致认为必须反对现代修正主义,就象反对帝国主义一样。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必须以革命的马列主义原则为基础
新华社十一日讯 雅加达消息:印度尼西亚共产党机关报《人民日报》二日发表了九月二十九日在雅加达签署的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和锡兰共产党联合声明,全文如下:
应全印度尼西亚中央职工会全国委员会的邀请,桑穆加塔桑同志和夏菲同志访问了印度尼西亚,来参加全印度尼西亚中央职工会第四次全国代表大会。在这次访问期间,印度尼西亚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同锡兰共产党中央全国组织委员、中央委员会政治局委员桑穆加塔桑同志和锡兰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委员夏菲同志举行了会谈。这次会谈于一九六四年九月二十七日和二十八日在雅加达举行。代表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参加的有印度尼西亚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主席艾地同志,印度尼西亚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第一副主席鲁克曼同志,印度尼西亚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第二副主席约多同志,印度尼西亚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委员、印度尼西亚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国际部主任苏皮特同志。锡兰同志们还访问了“阿里亚哈姆”社会科学学院(这是在印度尼西亚共产党中央委员会领导下的一个进行马克思列宁主义教育的机关),桑穆加塔桑同志向“阿里亚哈姆”社会科学学院的师生讲了话。在这次会谈中讨论了一些双方关心的问题,并且就印度尼西亚和锡兰两党和两国人民面临的问题达成了意见一致。
印度尼西亚共产党表示支持和同情锡兰共产党为团结锡兰人民反对英帝国主义及其在当地的盟友、反对封建主义、争取建立充分独立和民主的锡兰而进行的斗争。印度尼西亚共产党赞赏锡兰共产党的革命立场,和它为反对现代修正主义和维护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革命旗帜所进行的英勇斗争。
锡兰共产党坚定声明,它毫无保留地支持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和印度尼西亚人民为实现印度尼西亚革命的目的、尤其是实现它要摧毁“马来西亚”这个新殖民主义计划的当前目标而进行的斗争,并且支持北加里曼丹人民争取民族独立的斗争。锡兰共产党代表团表示,希望印度尼西亚人民会实现他们成立一个以纳沙贡为核心的互助合作内阁的当前目标,作为加速实现印度尼西亚革命的目的的一个手段。
双方一致认为,美帝国主义是全世界人民的头号敌人,并且认为揭露和击败美帝国主义是在他们两国展开的反对美帝国主义的斗争的主要任务,并且认为这是对全世界人民、尤其是亚洲人民反对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的斗争所做的积极贡献。
美国第七舰队侵入印度尼西亚海和所传最近要在印度尼西亚海建立美英联合基地的决定,以及表明美帝国主义支持英国新殖民主义的产物“马来西亚”的约翰逊—拉赫曼联合声明,和美帝国主义继续不断地干涉越南和老挝——这一切不仅再一次证明美帝国主义正在策划反对东南亚人民的罪恶阴谋,而且也为两国更密切的合作和互相支持对方的反帝斗争提供了基础。
两党极其强烈地谴责美帝国主义对南越发动的侵略战争及其对越南民主共和国的侵略。双方热情地欢迎和热烈祝贺南越人民在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阵线领导下的英勇斗争取得的伟大胜利。他们还向给予美国侵略者应有的反击的越南民主共和国政府和人民表示热烈的欢迎和敬礼。
两党都认为,老挝问题必须由老挝人民自己根据一九六二年关于老挝的日内瓦协议来解决。两党还宣布坚决支持南朝鲜、柬埔寨、古巴、委内瑞拉、刚果和其他国家的人民正在为反对美帝国主义侵略、干涉和颠覆而进行的英勇斗争。美帝国主义的这种罪行是造成一切国际紧张局势和动乱的祸根。两党确认,可以迫使侵略成性的美帝国主义退却,只要各国人民更加坚定地团结起来,对美帝国主义展开坚持不渝的和无情的斗争,就能够最后击败它。
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和锡兰共产党对现代修正主义给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和国际民主运动带来的严重意见分歧深为关切。这削弱了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一致,并使世界帝国主义得到好处。两党一致认为必需反对现代修正主义,就象它们反对帝国主义一样。为了加强反帝国际联合阵线,加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和加强社会主义阵营的团结,这是必要的。
两党非常重视维护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和进一步加强这种团结的必要性。它们认为,这种团结必须以接受正确的、革命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原则为基础。关于召开世界共产党和工人党的国际会议的可能性,两党认为这样一次国际会议的目的必须是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础上加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而且必须是遵照一九五七年莫斯科宣言和一九六○年莫斯科声明的原则的。在召开这样的会议以前,应当进行充分的准备;这样的会议必须以协商和意见一致的原则为基础,以保证它不会导致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分裂的合法化。
两党一致同意它们不应当支持召开一次旨在使分裂合法化的国际会议的活动,并且认为各共产党和工人党必须继续不断地进行协商和努力——双边地或是多边地——来加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
两党表示坚信马克思列宁主义将取得最后胜利,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将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永恒真理的基础上实现更大的和更紧密的团结。
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和锡兰共产党的战斗友谊万岁!
印度尼西亚和锡兰人民和共产党反对帝国主义、新老殖民主义的共同斗争万岁!
各国人民争取民族独立、民主、社会主义和和平的革命万岁!马克思列宁主义万岁!
一九六四年九月二十九日于雅加达
桑穆加塔桑代表锡兰共产党
艾地代表印度尼西亚共产党
一九六四年十月五日,日本共产党中央机关报《赤旗报》发表社论坚决反对召开分裂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国际会议,驳斥苏共领导人扬言似乎他们有权片面召集国际会议的各种谬论,指出强行召开使国际共运分裂的国际会议的人必须承担分裂责任
新华社东京十二日电 日共中央机关报《赤旗报》五日发表一篇题为《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国际会议的召开,不应当是为了分裂,而应当有助于团结——日本共产党的建议》的社论。全文如下:
一
这几年来,由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和社会主义阵营内部产生了严重的意见分歧而扩大了不团结现象。毫无疑问,这种意见分歧和不团结现象显著地削弱了全世界的革命力量和民主力量的战斗力,从而使以美帝国主义为首的国际势力,即侵略和战争、民族压迫和反动、反革命和破坏社会主义阵营的势力嚣张起来,给了它们以发动各种侵略和进行破坏革命运动活动的余地。
这一点,只要举出目前美帝国主义在印度支那半岛进行的极其蛮横的侵略和干涉这一事例,就会看得一清二楚。众所周知,越南、老挝、柬埔寨等国家的革命人民继续进行英勇的斗争,迫使美帝国主义和国内反动派陷于困境。如果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和社会主义阵营团结起来,按照同以美帝国主义为首的国际侵略势力和战争势力进行坚决斗争的方针展开了共同斗争,那么,毫无疑问,环绕印度支那半岛的国际局势,是会比现在更有利于我们。
这一论点,同样适用于包括欧洲在内的世界其他地区。
在这种情况下,全世界的革命力量和民主力量迫切要求恢复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和社会主义阵营的统一和团结,是理所当然的。为了发展由一九五七年宣言和一九六○年声明指出的同各国人民的共同敌人所进行的斗争而早日争取实现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和社会主义阵营的统一,是我们对全世界工人阶级和被压迫人民、被压迫民族应尽的神圣的国际义务。
我们党一再声明,为了解决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内部的意见分歧和消除不团结的原因,原则上同意召开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代表会议。但是,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代表会议以及为了筹备这个会议而举行的一系列的党的预备会议和个别会谈,都应当按照下述方针和采取下述方法举行,即阻止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分裂,并且实际上促进基于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原则的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真正的团结。为此而需要的条件是必须以一九五七年宣言和一九六○年声明所规定的革命原则和关于兄弟党关系的准则为基础。
众所周知,意见分歧的性质很严重,它涉及到世界革命的根本问题、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原则问题以及贯穿在“宣言”和“声明”中的原则问题。最近,甚至在兄弟党的领导人中间,也有人说什么目前的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内部的问题,不是理论上和思想上的分歧,而是“争夺领导权”。这种论调,不过是供认自己已经放弃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分析方法,而从根本上陷入了与资产阶级评论家相同的庸俗观点。
国际范围的争论带有严重的性质,是因为它涉及到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原则和革命的根本问题。但是,如果“声明”里规定的各国共产党一致确认的关于兄弟党之间的关系的准则得到遵守,换一句话说,如果各兄弟党的独立、平等以及自主得到尊重,通过内部协商达成一致的准则得到遵循,那么,尽管有如上述性质的意见分歧也决不会发展到象今天如此严重的不团结的地步。
然而实际上,苏共二十二大践踏了一九六○年的声明,对兄弟党进行公开的攻击,而且把政策上和理论上的分歧扩大到社会主义国家之间的关系方面。此外,象某些党目前对其他兄弟党的内部事务进行干涉那样,对我们党也进行了蛮横的干涉。结果,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和社会主义阵营内部引起了象今天这样复杂而又困难的情况。
造成这种局面的最大的责任,正如日共中央在八月二十六日致苏共中央的复信中具体论述的那样,应当由苏共领导负责。
这一点从如下的事实看也能够得到证实:即在国际路线的许多问题上观点同苏共一致的欧洲党中间,也出现了反对苏共领导采取大国主义态度的党,它们反对苏共领导不尊重兄弟党的独立、平等的立场,不肯通过协商达成一致,无视关于兄弟党之间的关系的准则而强加于人。
如果真心愿意冷静地正视这种情况并且从现实出发去争取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和社会主义阵营的真正团结,那么,为了筹备即将召开的国际会议,就应当严格遵守关于兄弟党之间的关系的准则。这是为了使会议的筹备工作获得成功的最起码的前提条件。如果无视这一点,那么,即使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问题上罗列多少美丽的词藻,也是无法掩饰其分裂意图的。
二
然而,某些兄弟党的领导人,预定在明年中期举行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的“国际会议”,片面地决定从十二月十五日起,由二十六个兄弟党的代表组成的“起草委员会”在莫斯科进行活动,并且不管二十六个兄弟党中的哪一个党在十二月十五日之前不派代表,也硬要推行这个计划。
八月十日的《真理报》发表的《国际会议是走向共产主义运动团结的道路》的社论,公开地表示了这一意见。
这些人也在说什么“苏联共产党主张举行会议,是为了克服目前的困难,阻止分裂”,“召开国际共产主义会议,不是为了把哪个党从共产主义运动中‘开除’出去,或是随心所欲地把哪个国家从世界社会主义体系中驱逐出去,不是为了相互谩骂和指责”,说什么“苏联共产党采取的立场是:在共产主义运动面临着意见分歧的时候,首先应该采取共同的立场,阐明联合一切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的共同点,集中力量为寻找克服当前困难的道路而努力”。
如果真是站在这样的立场上,那么,当然应该就会议的筹备工作,很好地同兄弟党进行协商,考虑兄弟党的意见。然而,有一部分人却片面地决定由筹备一九六○年国际会议的二十六个党从十二月十五日起,开始进行“起草委员会”的活动,并且说“不论哪个党在指定的日期以前不派出代表,也不妨碍委员会开始活动”。这就是说,从一开始就预定召开只有赞同苏共领导提案的党参加的会议。不仅如此,还说什么“拒绝参加会议,就是要使分裂‘固定下来’”,这是想把片面的决定强加于人,或者把分裂的责任转嫁于人。
在那时候,这些人说,好象由二十六个党组成“起草委员会”,是当时已经决定并得到确认的事项,然而,这是完全没有根据的。二十六个党是为筹备一九六○年的国际会议而确定的,它们的任务已经在一九六○年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代表会议上向会议提出草案而宣告结束。而且,这次会议对于这二十六个党担任下次国际会议的筹备工作问题,没有作出任何决定。不只是这样,在一九六○年的会议上,一部分党的代表提出的、应该设立一个由一些党组成的常设机构的建议,也被否决了。因此,如果要召开筹备新的国际会议的预备会议,它的组成必须重新由兄弟党协商决定。
三
有一部分人为了使他们企图片面召集的“国际会议”“合法化”,说什么似乎有一批兄弟党反对召开国际会议本身。可是实际上没有一个兄弟党是反对包括筹备会议在内的国际会议的。
意见不一致的,是关于国际会议的召开日期以及筹备会议的召开日期、组成和议题等问题。如果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内部没有原则上的分歧,那么在举行不举行筹备会议的问题上、在举行筹备会议的日期和组成的问题上,都不能成为什么很严重的问题。但是,如果从今天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实际情况出发,要想反对分裂,争取真正的团结,那就决不能说这个问题仅仅是会议的形式的程序问题,它具有极为重要的实际意义。按照《真理报》的主张,谁不赞成关于国际会议的日期、组成和议题的片面提案,谁就是被它指责为“规避国际共产主义会议,不择手段地企图破坏会议的人”。这也是企图通过“顾左右而言他”的手法,来模糊它企图片面召开导致分裂的“国际会议”的活动,因此,这种指责是完全没有根据的。
正象在一九六四年六月二十日我们党中央委员会政治局的声明中已经说过的那样,我们认为,从反对分裂、争取真正的团结的立场出发,应该不断努力就会议的程序问题取得一致意见。放弃这种努力,片面地决定召开筹备会议的日期、组成、议题等问题,并且硬要强制推行这个计划,这才是要使分裂“固定下来”。
关于这个问题,苏共领导说“在一九五七年的会议上,兄弟党一致通过了‘委托苏联共产党在同各兄弟党协商的情况下,召集共产党和工人党会议’的决定”,并且以此为根据,扬言似乎苏联共产党有权召集国际会议。
我们以前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决定”,更没有参与通过这样的“决定”。我们党支持一九五七年宣言,可是在宣言中并没有包含这样的“决定”。如果这个“决定”不是同十二个社会主义国家的共产党和工人党会议发表的宣言一起,而是另外通过的,那么,这样的“决定”至少不能约束除了十二个社会主义国家的党以外的其它兄弟党。
而且,即使按一般情况来说,这个“决定”也不能成为使现在企图片面召集的“国际会议”合法化的依据。
原因是,即使各个兄弟党在一九五七年会议上通过这个“决定”使它能成为它们召集下一次会议在手续上的一个根据,很明显,此外也还是没有更重要的根据。在资本主义国家所有的兄弟党参加下,讨论过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全部问题的一九六○年会议,确认记载在声明中的东西,是各兄弟党应当遵守的准则,除此之外,没有确认过别的东西。还有,这个“决定”所说的“在同各兄弟党协商的情况下”这一句话,其意思自然是说根据各兄弟党协商一致的意见。但是,就在社会主义国家兄弟党之间,在召开新的会议的手续问题上,事实上也还存在着重大的意见分歧。包括若干社会主义国家的党在内,有一系列的党认为,这个会议的召开是片面的,而且会造成公开的分裂,因而拒绝参加。
有一部分人辩解说,“在同各兄弟党协商的情况下”这一句话,其意思不是说“对召开会议必须要各兄弟党一致同意”。这是违反一九六○年声明明确规定的“协商一致”精神的、随心所欲的解释。
四
有一部分人还认为,关于国际会议的问题,从一九六二年以来,已经协商了两年多,他们说,“一九五七年会议的决定所规定的关于进行协商的条件,完全得到了满足。”
不仅如此,他们甚至说:“当各国共产党讨论关于召开国际会议的问题时,象一九六○年所进行的筹备工作那样,召开一次能够准备新的会议的基本文件草案和准备与召开会议有关的问题的全面系统的提案的起草委员会会议,曾经被认为是适宜的。”
譬如,根据《真理报》的主张,似乎已经就召开国际会议的问题,进行了具体的协商。但是,究竟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同哪一个党,进行了这样的协商呢?我们无论如何也想知道具体情况。
再就我们党来说,从来没有人事前同我们商量过关于召开这种国际会议的问题。相反地,今年三月,我们党代表团同苏共代表团进行会谈时,就苏共领导今后对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问题采取什么方针一事,提出过询问,苏共代表团对此没有做出任何答复。
诚然,包括我们党在内,有许多兄弟党对即将召开的国际会议的问题,提出了各种意见和建议。但是,这不等于说在各有关的兄弟党之间已经进行了充分的必要的协商。而且,这些意见还存在着相当大的分歧。因此,所谓就国际会议问题已经进行了充分的协商的说法,也是违背事实和根本站不住脚的。苏共领导这次提出的建议,实质上根本没有采纳一系列的党所提出的意见和建议,即不应当强行召开一个没有做好为团结所必需的准备工作的国际会议。既然要同对方进行协商,就应当倾听对方的意见和建议,并且使意见趋于一致,这是前提,但是,丝毫也不想认真地听取对方的意见,发表完全是单方面的建议,而且还说已经充分地进行了协商,这是违反事实和不讲道理的。
为摆脱这种自我矛盾而采取的手法,就是他们所谓的归根到底、“绝大多数的党”支持苏共领导的建议。有一部分人说,“绝大多数的共产党对于有必要在最近的将来召开一次新的国际会议,表示赞同”。但是,这也不能成为理由,使片面召开“国际会议”合法化。况且,只由这些党单方面地就苏共领导所主张的那样一种预备会议的组成问题和以后的开会方针进行协商,而在事前没有同包括我们党在内的其他一些党就这些问题进行协商,那就更加可以说,这种做法显然是片面的,甚至是排他的。
众所周知,一九六○年的声明明确地确认:无论是国际会议或是一系列的党的会议和个别的会谈,都必须经过协商,达成一致,并且协调在争取共同目标的斗争中的共同行动。在一九六○年的会议上,一部分兄弟党的代表主张用多数表决的方法来处理意见分歧,但是,会议否决了这种主张。
如果想忠实地遵守一切兄弟党所确认的这一事项,那么,当然在国际会议上应当采取全体一致通过的制度;在召开国际会议的问题上,也应当贯彻“经过协商,达成一致”的原则。
对于由独立平等的兄弟党所组成的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来说,经过协商、达成一致,才是维持团结的正确方法;即使某种立场和看法得到多数党的支持,如果企图把它强加于其他党的头上,那显然是违反一九六○年声明的根本原则的。
五
由上述情况可以清楚地了解,从一九五七年宣言和一九六○年声明的观点来看,关于召开“国际会议”的片面的建议及其“论据”,完全不能成为正当的根据。
我们党已经再三申述过,坚决不同意召开把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和社会主义阵营导向最后分裂的“国际会议”。
今天,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内部的不团结,已经陷于极其复杂的,严重的地步。但是我们认为,最后的分裂要比目前的情况更坏。
毫无疑问,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和社会主义阵营的真正的团结,必须是根据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原则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因为,如果不是在马克思列宁主义原则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基础上实行巩固的团结,那么,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就不可能完成变革世界的伟大事业,也无法正确地满足全世界工人阶级、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的迫切要求。
我们必须早日实现这种真正的团结。但是,从现状看来,难道一下子就把原则问题都加以解决的条件已经成熟了吗?遗憾的是,我们认为那种条件还没有成熟。
企图强行早日召开国际会议的人们,也无法完全否认这个现实,他们承认存在“不能一下子找到共同语言,而就一切问题取得一致意见的情况”,并说在这种时候,“如果各国共产党的领导人能够聚集一堂申述自己的意见,并倾听别人的意见,集体地讨论共产主义运动的问题,也是有益的”。如果只看这一段话,好象这些人很关心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但是,在另一方面,这些人不仅想把关于预备会议的日期和组成的片面的建议强加于兄弟党,而且坚持那种一贯地违背“宣言”和“声明”的革命原则的立场和看法,并且以此为前提,企图起草新的基本文件,说什么“这是新的国际会议的最重要的任务”。
一系列的兄弟党已经表示不参加根据片面的建议召开的、将会导致最后分裂的“国际会议”。如果强行召开这种“国际会议”,起草一个新的基本文件,以代替由八十一个党的代表全体一致通过的一九六○年的声明,那么,很明显,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就会名副其实地走向分裂。而强行召开这种“国际会议”的人们,必须承担这个分裂的责任。
六
然而,在就原则问题可能达成一致协议的条件成熟之前,我们是不是就不能够争取某种行动的统一呢?正如日本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政治局一九六四年六月二十日的声明和宫本总书记在日本共产党成立四十二周年的演讲中所提出的那样,我们认为,即使围绕原则问题的公开争论没有最后解决,为了同以美帝国主义为首的国际反动势力的侵略政策和战争政策的具体表现进行斗争,各国共产党也需要根据“宣言”和“声明”争取当前的行动的统一。
而且,假如没有放弃同各国人民的共同敌人进行斗争的意志,还感到对各国人民的共同事业负有责任的话,至少是不会不赞成这种行动的统一的。在目前帝国主义正利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不团结现象进行捣乱和攻击的情况下,如果能够签订这种行动统一的协议,这将给予帝国主义的阴谋诡计以打击,而成为使全世界劳动人民和被压迫民族在同敌人的斗争中集中力量进行有效斗争的保证。
我们认为,即使是通过争论来探讨真理,也应当努力争取行动统一,同各国人民的共同敌人进行斗争,而不允许帝国主义离间社会主义阵营和对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策划阴谋活动。这才是朝着根据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原则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而建立真正团结的方向前进的现实道路。
将会把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导致最后分裂的“国际会议”,目前还没有召开,所以现在为时还不算晚。我们广泛地向各兄弟党建议,停止召开根据片面的站不住脚的建议和方法举行的“国际会议”——事实上,这必然是有害于团结的——而筹备一个这样的国际会议:讨论关于团结一致、同一九五七年宣言和一九六○年声明所明确规定的各国人民的共同敌人正在进行的侵略活动展开斗争的具体的联合行动的问题。
我们认为,关于筹备这样的国际会议的问题,希望至少要取得出席一九六○年八十一个共产党和工人党会议的所有的党的同意,立即在必要的有关兄弟党之间进行应有的讨论,而且这样作也是必要的。我们向所有的要求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团结、并希望国际工人阶级与和平民主力量同以美帝国主义为首的战争势力和侵略势力进行有效斗争的所有国家的共产党和工人党发出这个呼吁。
我们再次强调,维护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和社会主义阵营的统一和团结,是已经起来同各国人民的共同敌人进行斗争的全世界革命力量和民主力量的衷心愿望,是共产主义者对全世界工人阶级、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负有的崇高义务。
现在嘴上唱着“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的调子,而实际上企图在导致最后分裂的道路上奔跑的人们,过去也曾说过,如果把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导向分裂,那将是对子孙犯下的严重的罪行。
我们诚恳地劝告这些人,现在是时候了,你们要认真地想一想自己说过的话的真正含义,停止走分裂的道路,倾听我们的建议!
一九六四年十月六日,阿尔巴尼亚劳动党中央委员会发表给苏共党员的公开信,坚决反对赫鲁晓夫集团召开彻底分裂国际共运的国际会议,呼吁苏共党员同各国共产党人团结起来保卫十月革命成果
新华社地拉那十二日电 阿尔巴尼亚《人民之声报》和《团结报》十月六日发表了阿尔巴尼亚劳动党中央委员会给苏联共产党党员的公开信,表示阿尔巴尼亚劳动党坚决反对赫鲁晓夫修正主义集团召开旨在彻底分裂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国际会议。
公开信呼吁苏联共产党员同世界各国共产党人一道,为反对赫鲁晓夫集团这一阴谋,为保卫马克思列宁主义,保卫无产阶级专政,保卫列宁所创造的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和伟大的列宁的党和制止赫鲁晓夫的反苏和反社会主义的逆流,而共同斗争。
公开信指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和工人运动面临着巨大的危险,经历着在自己的历史上最困难的时期。造成这种严重局势的罪魁祸首是赫鲁晓夫集团。这个集团通过政变手法和阴谋,篡夺了伟大列宁所缔造的光荣的党以及世界上第一个最强大的社会主义国家苏联的领导权之后,现在又走上了对马克思列宁主义和社会主义事业的最大的叛卖的道路,它成了腐蚀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和工人运动以及破坏其团结基础的机会主义和修正主义逆流的主要叛卖者和传播者。
公开信说,阿尔巴尼亚劳动党和其他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曾经多次呼吁以赫鲁晓夫为首的你们党的领导放弃修正主义和分裂路线,勇敢地检查自己的立场,重新回到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道路上来,批判自己的沙文主义立场和对兄弟党和社会主义兄弟国家的敌对行动,同它们重新建立友好和无产阶级团结的关系。然而,赫鲁晓夫集团不仅对这种理智的呼声充耳不闻,蔑视我们党和其他一些兄弟党的同志式的忠告,而且更加顽固地继续在背叛的道路上走下去,对我们党、对中国共产党和其他兄弟党、对马克思列宁主义、对社会主义阵营和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变本加厉进行攻击和采取敌对行动。事态的发展和种种事实无可置疑地证明了,赫鲁晓夫是一个叛徒,是执意要在反革命的道路上走到底的死敌。
公开信说,不久前作出要蛮横非法地召开追随赫鲁晓夫集团的那些党的特别会议的决定,是一个新的大阴谋,这十分明显地证明赫鲁晓夫集团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史上最可恶的分裂主义者。赫鲁晓夫力图把尽可能多的党拉进这个反共新阴谋,来使社会主义阵营和共产主义运动的公开彻底分裂成为定局。为此,赫鲁晓夫集团写信通知包括我们党在内的各个党,他决定在今年十二月十五日召开起草委员会会议,并大约在明年年中召开共产党和工人党国际会议。信件邀请我们党派遣一个代表团去莫斯科参加起草委员会会议,并且要求尽早通知这个代表团的组成。
鉴于赫鲁晓夫集团已经死不回头和不可救药地背叛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和社会主义的事业,要把它引上正路的一切努力和希望已经完全落空,阿尔巴尼亚劳动党中央委员会决定不答复该集团一九六四年七月三十日的来信。阿尔巴尼亚劳动党对赫鲁晓夫叛徒集团已没有什么可以指望的了。
公开信说,在这种情况下,阿尔巴尼亚劳动党决定向你们,向苏联共产党党员,向伟大的共产主义事业的先锋队员发出这封公开信。我们希望通过这封信以兄弟的至诚,开诚布公地向你们道破赫鲁晓夫多年以来对你们隐瞒的真相。
公开信指出,赫鲁晓夫集团就所谓共产党和工人党国际会议大肆叫嚷,他力图使你们和世界上所有的共产党人相信,这是一次所谓不可缺少的会议,说什么这次会议将能解决分歧和加强社会主义阵营和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这是一个大骗局,是虚张声势,是危险的阴谋。
事实上,无论就召开这次会议的情况来看,还是就其筹备的方式以及其政治纲领来看,都是根本无助于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团结的事业的。这次会议的目的在于破坏团结,永远分裂共产主义运动,支撑修正主义的摇摇欲坠的阵地,加强反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斗争,从而为资产阶级帝国主义帮大忙。
阿尔巴尼亚劳动党坚决反对现代修正主义的分裂会议,断然声讨赫鲁晓夫集团的这一新阴谋。
公开信说,阿尔巴尼亚劳动党为什么拒绝参加并且声讨这次会议呢?
第一,阿尔巴尼亚劳动党中央委员会确信,在目前的条件和形势下,正当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在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和修正主义者之间,在根本性的战略问题上存在着深刻的分歧并且目前围绕着这些问题正展开一场大辩论的时候,匆忙召开共产党和工人党会议,无助于解决分歧,无助于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牢固基础上加强团结,它根本不是什么“加强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的最有效的道路”,恰恰相反,是走向彻底分裂的道路。
现代修正主义者的观点和行动日益加深和恶化现存的分歧,日益破坏团结,他们愈来愈深地陷进背叛和分裂的泥坑。正是因为这样,他们就使召开共产党和工人党国际会议变得更加困难,就使会议变得更加遥遥无期。现在必须做更多的工作,需要更长的时间,来为召开将真正有助于社会主义阵营和共产主义运动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团结的会议创造必要的条件。
第二,阿尔巴尼亚劳动党中央委员会宣告,赫鲁晓夫集团发起召开的会议是绝对蛮横非法的会议,因为赫鲁晓夫集团粗暴地践踏了一九六○年莫斯科声明所确认的、指导各党之间的关系的准则和原则。没有同其他党协商,没有事先得到其他党的赞同,谁也无权任意召开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会议。我们公开宣告,在这个问题上,根本没有事先同阿尔巴尼亚劳动党协商过。
赫鲁晓夫完全蛮横地决定以所谓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来代替一九六○年莫斯科会议所确认的通过同志式的权利平等的协商来取得一致的原则。阿尔巴尼亚劳动党始终表示反对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因为这是公然破坏兄弟党的权利平等和独立,因为这是企图把所谓多数的意志强加于人。而且即使我们谈多数,谈名符其实的多数,谈真的而不是假的多数,那么多数根本不在修正主义者那边。许多兄弟党已经表示反对在目前条件和情况下召开共产党国际会议,这些党的党员约占全世界共产党人的一半,这还不算另外一些其领导已经滑到修正主义立场上去的党的党员所形成的一支庞大的革命的共产党人的队伍,他们也谴责赫鲁晓夫的分裂主义的、背信弃义的行径。
第三,阿尔巴尼亚劳动党中央委员会宣告,赫鲁晓夫集团蛮横地、非法地、匆匆忙忙地召开所谓国际会议,事实上只是为了召开一次分裂会议。这也可以从苏共中央委员会七月三十日的信件中清楚地看出来。信件说:“我们认为,即使二十六个共产党中任何一个党在上述期限之前不派出自己的代表,委员会也应该开始工作。”信件还说:“这一个或那一个党拒绝参加集体工作,都不能成为再行拖延实行业已成熟的措施的理由,而采取这些措施的目的则在于制定加强全世界马克思列宁主义者的国际主义团结的途径和方法。”
由此可见,即使事先已表示反对在目前条件和情况下举行国际会议的许多党不派代表参加,赫鲁晓夫也执意要召开会议。这就是说,他们现在要召开的会议,将只是某些党的领导人、而且基本上是追随赫鲁晓夫的那些人的会议,将是一次修正主义者的会议。仅仅这个事实,就足以揭穿赫鲁晓夫的所谓争取团结一致的全部骗局,使他的反马克思主义的、分裂主义的阴谋暴露无遗。
公开信说,现在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赫鲁晓夫集团急急忙忙召开所谓共产党和工人党国际会议,是为了达到如下两个主要目的:一方面是要加紧反对马克思列宁主义,谴责某些社会主义国家和某些共产党,并且把它们“开除”出社会主义阵营和共产主义运动;另一方面是要为修正主义阵线的娄罗们打气,使所有修正主义者听从其指挥,把一部“新宪章”强加于他们,来束缚住他们的手脚。
对于遭到各种极其严重的困难的赫鲁晓夫修正主义集团来说,其命运取决于是否能达到上述目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以及全世界革命的共产党人所进行的有原则的坚决斗争,不仅撕破了赫鲁晓夫集团修正主义者的假面具,挫败了他们的敌对阴谋,而且在现代修正主义者内部产生了严重的局面。在他们之间出现了深刻的矛盾,这种矛盾明显地反映在反对赫鲁晓夫集团的霸权和作威作福的反抗趋势上。
在这种情况下,赫鲁晓夫修正主义集团没有别的出路,只有同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彻底分裂,逼迫他们的修正主义同伙,并强行加以控制和统制,制止任何哪怕是虚有其表的独立表现。
赫鲁晓夫企图通过他所准备的这个会议来实现的阴谋,不仅在识破了赫鲁晓夫损害共产主义和社会主义阵营的阴险目的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面前完全碰壁,而且在他的某些修正主义同伙那里也遇到了巨大的障碍。首先应该指出,某些反对赫鲁晓夫所建议的会议但是还是要参加的修正主义者,毕竟是修正主义者,甚至比赫鲁晓夫本人更彻底,他们反对召开国际会议,并非出于以共产主义运动和社会主义阵营的团结为重,而是要用不同于赫鲁晓夫的办法、在他们看来更有效、对自己风险较小的办法,来实现彻底分裂和反对马克思列宁主义,同时使人们对他们的立场等等存幻想,以延长自己的寿命。此外,他们之所以反对,那是因为他们不愿意受约束,他们要“摆脱”赫鲁晓夫集团,他们要按照自己所选择的时机和方式随意同社会民主党或帝国主义资产阶级直接勾搭。赫鲁晓夫及其追随者现在所施展的阴谋诡计,所使用的策略,掩饰不了现代修正主义者的反马克思主义的目的和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敌视。
公开信接着说,阿尔巴尼亚劳动党始终主张召开共产党和工人党国际会议。但是,它始终主张召开有助于共产主义运动在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基础上,在一九五七年莫斯科宣言和一九六○年莫斯科声明的革命原则的基础上的真正团结的会议。它始终坚决反对召开造成公开分裂或者造成在修正主义者的反马克思主义基础上的假团结的任何会议。
公开信说,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是社会主义阵营和共产主义运动真正团结的唯一基础。在修正主义的基础上是根本不可能实现任何团结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同背叛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事业的修正主义者是根本谈不上团结的。赫鲁晓夫在修正主义基础上提出的共产主义运动团结的计划,是分裂的计划,是注定要遭到可耻的失败的。
公开信强调指出,赫鲁晓夫集团一直在为召开一次公开分裂会议展开活动。正是他们宣扬自己的修正主义路线而开始造成分裂。正是他们的反马克思主义和反社会主义行径加深了分裂。现在,正是他们要彻底分裂。但是,修正主义者不要忘记,他们举行会议之日,将作为他们公开彻底背叛、同时作为标志着他们最后一败涂地的日子载入史册。革命的共产主义运动将在排除修正主义者、打垮修正主义者之后而奋勇前进,它将在战斗的征程上实现团结。这将是全世界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现在和今后为之进行英勇斗争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真正团结。
公开信接着详尽地揭露了赫鲁晓夫多年来竭力在苏联共产党人、苏联各族人民和世界上所有的人面前制造的种种骗局。
公开信指出,赫鲁晓夫竭力要使人们相信,他的当权开辟了一个新时期,是一个伟大的历史转折点。公开信说,这不过是弥天大谎。赫鲁晓夫的当权,确实标志着一个历史转折点的开始,但这是一个大倒退的转折点,是为机会主义、修正主义、叛变、蜕化变质、在共产主义运动中破坏团结和制造分裂敞开大门的转折点,是为同帝国主义及各国人民和社会主义的其他敌人靠拢和联合、为破坏革命和为资本主义复辟敞开大门的转折点。
迄今,没有任何人和任何集团,象赫鲁晓夫及其集团对苏联、社会主义阵营、共产主义运动,对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事业造成那样严重的损害和灾祸。在苏联和国际共产主义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象赫鲁晓夫修正主义集团这样大的叛徒集团和如此疯狂、如此危险的敌人。
赫鲁晓夫集团现在竭力要做的,正是进行武装干涉的帝国主义者、托洛茨基、布哈林、苏维埃政权的其他敌人、以及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德国法西斯分子当年未能做到的事。
丑化、诋毁、肆意攻击和诬蔑苏维埃政权和苏联社会主义制度的,难道有谁比得过赫鲁晓夫吗?
公开信指出,赫鲁晓夫抹煞了苏联最光荣的时期,在这个时期,苏联人民在以斯大林为首的党的领导下,克服了极大的困难,英勇地对付了资本主义的疯狂包围,肃清了反革命,建立了世界上的第一个社会主义社会,在卫国战争中赢得了具有历史意义的伟大胜利;使苏联成为发达、先进、在国际上享有空前威望和具有空前影响的一个社会主义强国。赫鲁晓夫把这整个时期描写成了苏联充满着恐怖、迫害、监狱和集中营、法制和民主遭到破坏、专横暴虐、贫困和饥饿的时期。赫鲁晓夫这样做,给帝国主义者帮了大忙,给了帝国主义者攻击和诋毁苏联的武器。
公开信指出,叛徒赫鲁晓夫不是镇压托洛茨基集团,不是全部消灭敌人和把他们焚尸扬灰,而是把苏联历史性胜利的伟大保卫者和伟大领袖斯大林的遗体焚尸扬灰,他把全部反革命分子一个个地恢复了名誉,宣布他们是斯大林的受害者,并且决定要为他们建立纪念碑。
公开信说,只有叛徒只有共产主义的敌人才会对苏联共产党、苏联人民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伟大领袖斯大林进行这种最骇人听闻的诬蔑和攻击。同帝国主义者、反动派和背叛共产主义的最疯狂的叛徒考茨基、托洛茨基、铁托和德热拉斯的反斯大林、反共攻击相比,赫鲁晓夫甚至超过了他们。他是怎样攻击斯大林的呢?他咒骂斯大林是“凶手”、“刑事犯”、“伊凡雷帝式的暴君”、“俄国历史上最大的独裁者”等等。另一方面却对他称之为“在他们的人民中享有完全的信任”、“认真地为维护和平而操心”的“明智”的人——帝国主义头子艾森豪威尔、肯尼迪、约翰逊等人阿谀奉承。甚至把帝国主义头子之一肯尼迪之死看作是“人类的巨大损失”,而且宣布共产党人也为他志哀。只有骗子、没有骨气和不知羞耻的人才会象赫鲁晓夫那样对待斯大林。在斯大林活着的时候,他热烈颂扬他,说斯大林是“伟大列宁的亲密的朋友和战友”、“人民的朋友和亲爱的父亲”、“反法西斯战争胜利的最伟大的统帅”、“人类最伟大的天才和最伟大的导师”。
公开信说,赫鲁晓夫以庸俗市侩才会使用的伎俩对斯大林进行卑鄙的诬蔑和攻击,这是对伟大的苏联人民、对苏联党、对无产阶级专政以及苏联的社会主义制度的莫大的侮辱,他也侮辱了光荣的苏联军队、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各国人民以及全世界的劳动者,他还侮辱了社会主义、马克思列宁主义。从前,赫鲁晓夫本人曾经说过:“这些人举起了恶毒的手想打击斯大林同志。打击斯大林,就等于打击我们全体,打击劳动人民,打击马克思、恩格斯和列宁的学说。”(赫鲁晓夫在一九三七年一月莫斯科群众大会上的讲话)。
干下这种勾当的恰恰是赫鲁晓夫自己。他打击斯大林,也就是打击全体,打击共产主义,打击马克思列宁主义。
赫鲁晓夫既然把斯大林三十年的领导看成是一种变态,是背离了列宁主义的道路,并且竭尽全力来破坏社会主义制度,他也就是自己在打击苏维埃社会主义制度,他是在苏联推行使社会主义蜕化变质的和平演变。赫鲁晓夫叫嚷所谓反对个人迷信及其后果的斗争,其真正的目的和真正的含义就在这里。
公开信接着说,赫鲁晓夫集团打击最神圣的事物,打击苏联人民保卫革命胜利果实和共产主义建设的最强有力的武器,打击无产阶级专政和共产党。他企图解除人民的武装,夺去他们手中的政权,使党蜕化变质。他践踏和抛弃了布尔什维克党始终一贯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路线、它的传统和革命精神。他在生活和活动的一切领域里把机会主义和修正主义的路线强加于党,这条路线使苏联党和人民曾经为之英勇斗争、为之付出了重大牺牲和洒下鲜血而在苏联取得的社会主义历史性胜利处于危险之中。
为了实现这条路线,赫鲁晓夫修正主义集团对各级党和国家干部进行了大规模的、连续不断的清洗,排斥它不信任的所有干部,用忠于它的路线的干部替换它不信任的干部。
今天在赫鲁晓夫周围为他效劳的那些人,是在思想上已经蜕化变质、背叛苏联工人阶级革命事业、反对马克思列宁主义和社会主义的一个特权阶层。他们唯一关心的是巩固自己的经济地位,巩固自己政治上的统治。以这个阶层为基础的赫鲁晓夫集团,正在把光荣的苏联共产党变成一个修正主义的党,正在把苏维埃社会主义国家变成一个赫鲁晓夫集团专政的国家。
公开信说,他的所谓“全民党”和“全民国家”的论点,是一个大骗局。这个论点同马克思列宁主义毫无共同之处,只是为资本主义复辟铺平道路。列宁说:“向共产主义发展,必须经过无产阶级专政,决不能走别的道路,……。”(《列宁全集》中文版第二十五卷四四八页)赫鲁晓夫集团宣布在苏联取消无产阶级专政,这就是倒退,是向资本主义跨出了十分危险的一步。赫鲁晓夫的所谓“全民国家”不是别的,而只是一个用来掩盖他的集团对苏联工人阶级和农民、对苏联人民的专政的假面具。赫鲁晓夫反对的只是无产阶级专政,他要保持国家的政权,作为实现其反革命目的的手段,以便把苏联人民和共产党员置于被压迫和受统治的地位。同样危险的所谓“全民党”的论点勾销了苏联共产党的无产阶级性质,为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蜕化变质成为修正主义政党开辟道路。赫鲁晓夫不时对党和政权机构进行的各种调整和改组,都是为上述目的服务的。
公开信强调指出,广大的苏联共产党员和苏联人民迫切地面对着一项具有历史意义的伟大、神圣的职责:保卫无产阶级专政,保卫列宁所创建的共产党。公开信还揭露了赫鲁晓夫集团十年来所执行的经济政策,谴责他破坏了经济的有计划的经营管理和集中领导,他鼓励为利润而竞争的资本主义原则,他鼓励资本主义的自由竞争,他全盘破坏了全民所有制。
公开信指出,赫鲁晓夫的共产主义,实质上是资产阶级社会主义的翻版。赫鲁晓夫把共产主义的最高理想降低到“一盘土豆烧牛肉”。他把美国、美国工业家伊顿之流的经验和美国农场主加斯特之流的建议奉为他的共产主义的榜样。他甚至不惜向美帝国主义者求援,要用美元和贷款来“建设”苏联的共产主义。
公开信说,所有这些都清楚地表明,赫鲁晓夫正把苏联推向资本主义而不是推向共产主义去。在这种情况下,摆在苏联革命的共产党人和苏联人民面前的问题是:是听任赫鲁晓夫集团为所欲为地实现其反革命的罪恶勾当呢?还是起而捍卫苏联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成果、并且制止赫鲁晓夫的这股反苏和反社会主义的逆流呢?
公开信说,赫鲁晓夫所采取的政治路线破坏了苏联在世界上的声望、权威和作用。他以苏联的名义分裂社会主义阵营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破坏和窒息各国人民争取解放的革命和斗争,欺骗和恫吓各国人民,美化和维护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
公开信说,赫鲁晓夫集团把那些要把苏联置于死地的人们当作苏联的盟友和友人。他把战争和侵略的主要祸根、国际剥削者和宪兵、全世界人民的头号敌人美帝国主义当作苏联的盟友和友人。他把早已背叛马克思列宁主义、对社会主义、自由以及世界和平的力量进行破坏活动、为帝国主义百般效劳、靠美元过日子、受到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一致谴责的铁托集团,把工人阶级的叛徒,资产阶级的走狗和疯狂的反共分子,反动的右翼社会民主党头目当成了他的朋友和同盟者。他把印度反动资产阶级当成了朋友和同盟者,他武装印度反动资产阶级、唆使它压迫印度人民、唆使它对中华人民共和国这样一个社会主义兄弟国家进行侵略。他把包括波恩复仇主义者在内的世界一切反动势力和反革命势力也当成了他的朋友和同盟者,而且赫鲁晓夫正在竭力同波恩复仇主义者勾结起来。
公开信说,赫鲁晓夫把他的斗争矛头指向苏联的真正的、忠实的盟友和友人。他怀着深仇大恨穷凶极恶地反对中华人民共和国,反对中国共产党和伟大的中国人民,他在两国伟大人民和两个社会主义强国之间散布敌对情绪。苏联人民、社会主义阵营、世界革命运动和解放运动所需要的,不是赫鲁晓夫日夜梦想和力图实现的苏联和美国的联盟,而是苏联和中国的兄弟般的合作和友谊。
公开信谴责赫鲁晓夫集团对阿尔巴尼亚劳动党、阿尔巴尼亚人民共和国、阿尔巴尼亚人民及其领导人所进行的疯狂攻击、骇人听闻的诽谤和诬蔑、所采取的敌对行动。
公开信说,赫鲁晓夫集团对不听从它的指挥的其他社会主义国家以及一切反对修正主义和保卫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共产党进行了凶恶的斗争。它对它们使用了阶级敌人所使用的种种武器和手法。它粗暴地干涉它们的内部事务,侵犯它们的主权和独立,施加压力和进行讹诈,企图迫使它们屈膝,制造分裂和策划阴谋,象它最近对日本共产党所做的那样;它利用经济互助委员会和华沙条约等联合机构来把社会主义国家置于这个集团的控制之下,对它们进行剥削,以达到它的利己主义和沙文主义的目的。
赫鲁晓夫集团的这种路线和活动给帝国主义和世界上的反动派帮了大忙,他严重地损害了社会主义、各国人民的自由与世界和平的事业。
公开信接着说,赫鲁晓夫所谓的和平共处政策,实际上完全是为了不惜一切代价同美帝国主义靠拢并与之进行多方面的合作,从而对各国人民的自由和独立、对和平、对苏联本身、对苏联的安全,犯下了严重的罪行。赫鲁晓夫为了靠拢美帝国主义、同美帝国主义和解,在采取冒险行动之后,在加勒比海危机期间无耻地向美帝国主义投降,甚至企图出卖古巴的主权。赫鲁晓夫出卖刚果人民的民族利益,投票赞成美帝国主义者指挥的联合国部队的干涉。这种妥协给刚果人民的自由和独立事业带来了尽人皆知的悲惨后果。关于部分禁止核试验的莫斯科条约,是对各国人民的大背叛和大骗局;事实上,这个条约损害苏联本身和社会主义阵营的利益,它使美帝国主义得以单方面继续进行地下核试验和增强自己的原子力量,继续进行核讹诈,来威胁和恫吓各国人民。
赫鲁晓夫损害各国人民的利益同帝国主义进行的交易不胜枚举。尽管连续几年中围绕着签订对德和约和解决西柏林问题大事喧嚣,他现在几乎完全把这个问题束诸高阁,而且在他访问西德的前夕,准备同波恩复仇主义者达成新的妥协,来损害德意志民主共和国的切身利益。当世界各国人民怀着蔑视,坚决同声谴责美帝国主义对越南民主共和国的新的侵略行动的时候,赫鲁晓夫为了不得罪美国人,勉勉强强、用寥寥几个字对东京湾事件表示遗憾,而恰恰在这个时刻,一个社会主义兄弟国家始终面临着巨大的危险。
赫鲁晓夫不仅放弃了反对帝国主义的斗争,而且千方百计阻挡其他国家人民进行革命和同帝国主义作斗争,他企图阻挠和扼杀全世界的民族解放斗争。他散播对帝国主义及其头目的各种和平主义幻想,他规劝各国人民保持宁静,不要激怒帝国主义,而要向帝国主义屈服,因为据他说:“星星之火会引起世界大战”。他用原子战争的恐怖来威胁和恫吓各国人民,宣扬不惜代价的和平。他甚至建议在联合国组织范围内建立国际警察部队,从而成为国际宪兵,来同美帝国主义一道镇压全世界的任何解放运动和革命运动。
公开信指出,因此美帝国主义,右翼社会民主党的头目以及形形色色的反动派大事赞扬赫鲁晓夫这个人物、他的政策和立场,这不是毫无缘故的。
帝国主义头目、阶级敌人,象对赫鲁晓夫那样对一个共产党的领导人这样热烈地大事称赞,对他的方针政策这样公开地表示赞赏、高兴和寄予希望,历史上还从来不曾有过这样典型的事例。单单这一事实就清楚地表明,赫鲁晓夫的所作所为对谁有利,他的观点和行动又是为谁服务的。
公开信说,社会主义阵营,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以及苏联本身受到赫鲁晓夫的修正主义的巨大危险的威胁,在这种情况下,坚决地站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立场上的各个共产党,全世界所有革命的共产党人,现在都奋起投入一场坚定不移的有原则的斗争。
光荣的中国共产党,为了保卫马克思列宁主义,反对现代修正主义,正在进行有重大历史意义的斗争。在世界上好多国家里,例如在澳大利亚、比利时、巴西和锡兰,建立起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新政党;在另外许多国家里,象意大利和法国,奥地利和英国,印度和其他地方,建立起了革命的马克思列宁主义小组。形势的发展只能是这样。毕生致力于革命和社会主义事业的共产党人,不能不挺身而出,不能不起来反对现代修正主义者对工人阶级的这一大背叛。我们深信,这场斗争将日益深广地展开,而且正是这场斗争将使修正主义遭到最后的失败。社会主义的现在和未来取决于马克思主义和修正主义之间的这场有历史意义的伟大斗争。
公开信说,亲爱的苏联共产党党员同志们:你们要在这场斗争中担负起重大的责任、起重要的作用。最大的祸根,恰恰是在你们党的领导方面,那里是现代修正主义的中心。修正主义现在之所以成为对整个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巨大危险,那是由于如下的事实:它在世界上最老的、最有威信的党,在布尔什维克党,在列宁—斯大林的党内出现,而且涉及到第一个最强大的社会主义国家苏联。赫鲁晓夫集团利用苏联共产党和苏维埃国家的威望、利用国家权力和他所掌握的一切庞大手段,力图欺骗苏联共产党党员,把它的修正主义方针强加于他们,收买许多党的领导,并把他们拖进机会主义的泥坑。
在赫鲁晓夫的背叛所造成的严重局势下,作为苏联共产党党员,你们应该对你们的党、对人民、对光荣的祖国以及对全世界的共产党人、无产阶级和各国人民,尽到崇高的革命职责,你们不能容许背信弃义的赫鲁晓夫集团玩弄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命运,现在是你们这样做的时候了。
革命的苏联共产党人从来没有把过去的传统和功绩遗忘掉。今天,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加必须本着同样的革命精神、同样的决心和同样的原则精神来发扬这些传统,保卫苏联共产党的光荣名声,高举被赫鲁晓夫丢弃的革命旗帜。苏联、社会主义阵营、全世界的革命运动和解放运动的根本利益要求你们这样做。
公开信说,阿尔巴尼亚劳动党向你们、苏联共产党党员发出这封公开信,因为我们真诚地爱你们,因为我们象昨天一样把你们当作战友,因为我们爱你们的党,我们爱苏联人民,我们爱苏联。我们从来不曾而且现在也决没有把苏联共产党、苏联同赫鲁晓夫集团混为一谈。赫鲁晓夫集团破坏苏联—阿尔巴尼亚友谊,在我们两国人民之间制造敌对情绪和分裂的企图是一定要失败的。我们党和我国人民对你们党和你们国家的人民的友好感情和兄弟情义没有消失而且也永远不会消失。阿尔巴尼亚共产党人和人民过去和现在始终是苏联的朋友。尽管一个叛徒集团目前在苏联当权,阿尔巴尼亚劳动党、阿尔巴尼亚人民共和国和阿尔巴尼亚人民将永远保卫伟大列宁缔造的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苏联不受国内外敌人的损害。我们没有忘记而且也永远不会忘记苏联对于我们意味着什么。我们决不会忘记它对我们国家的解放和社会主义建设的国际主义援助。
公开信说,阿尔巴尼亚劳动党和阿尔巴尼亚人民的立场过去和现在始终是明确而毫不含糊的:为击败赫鲁晓夫修正主义集团而坚决进行不调和的有原则的斗争,对苏联各族人民友好、忠诚和保持亲如兄弟的国际主义的完全团结一致。
公开信指出,苏联人民曾战胜了帝国主义的联合干涉和法西斯德国的进攻。公开信说,现在,你们党、苏联,又面临着巨大的危险,遭到了外部的帝国主义者和内部的现代修正主义者共同策划的阴谋的威胁。在和平时期策划的这一阴谋,对苏联社会主义的命运,对整个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和工人运动以及对整个革命的命运,实际上具有更大的危险性。策划这一阴谋的主犯是美帝国主义和世界反动势力的头子以及赫鲁晓夫集团。你们曾经为之付出生命的社会主义和十月革命的事业,在召唤你们再次奋起,以你们作为列宁主义战士所特有的同样的英雄气概和革命精神,来挫败威胁着你们的这一反革命大阴谋。象昨天一样,今天在保卫马克思列宁主义和保卫苏联的这场正义斗争中,你们不是孤立的,所有的马克思列宁主义共产党和工人党,所有革命的共产党人,全世界的无产者和各国人民,都站在你们一边。这支力量,远比你们过去同阶级敌人、苏联的敌人进行战斗时你们的拥护者和盟友所构成的力量要强大。
公开信说,阿尔巴尼亚劳动党没有背着人说话的习惯,只愿意公开坦率地说话,因此真诚而坚决地宣告,它同你们站在一起。这是因为,修正主义者和帝国主义者把斗争的矛头指向伟大的十月革命所产生的苏联。你们热爱苏联,我们也热爱苏联。世界上所有的革命者和无产者,所有的劳动者和进步的人们,都热爱苏联。因此,我们把为反对修正主义—帝国主义阴谋,为保卫马克思列宁主义、保卫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苏联而必须进行的这场斗争看作是一项崇高的国际主义义务。说什么“即使苏联走上错误的道路,我们也同苏联站在一起”,那就不是保卫苏联。只有叛徒才会那样认为。那样就不是保卫苏联。那样只是庇护背叛行为。
公开信最后表示,阿尔巴尼亚共产党人、社会主义阿尔巴尼亚的全体劳动者和爱国者,现在和将来都下定决心,坚定不移地要为保卫伟大的共同事业马克思列宁主义,为保卫苏联而斗争到底。
我们再一次表示我们的完全的信心和不可动摇的信任:我们的同志,列宁和斯大林的光荣的党的共产党人,象过去作为鼓舞全世界所有共产党人和各国人民的伟大表率一样,他们今天也一定能以高度的革命觉悟来完成历史交托他们的职责。
为了保卫马克思列宁主义,为了保卫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为了保卫苏联,苏联共产党人定将在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和斯大林的伟大旗帜下同世界各国的所有共产党人和无产者一道,同心协力,展开强有力的斗争,来揭露和彻底击败现代修正主义和帝国主义。
一九六四年九月二十八日,朝鲜劳动党中央机关报《劳动新闻》就第一国际一百周年发表社论:制止现代修正主义者越权强行召开分裂会议,所有真正共产主义者必须象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那样坚定地进行反修斗争
新华社平壤十三日电 朝鲜劳动党中央机关报《劳动新闻》九月二十八日就第一国际成立一百周年发表社论时谴责现代修正主义者不顾兄弟党的反对,企图蛮横地越权强行召开国际会议,以便把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分歧引向组织上的分裂。社论呼吁所有共产党人起来进行原则性的坚决斗争,制止现代修正主义者这种宗派分裂活动,维护社会主义阵营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
《劳动新闻》这篇题为《维护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革命传统》的社论强调说,“现在,不是某个特定的社会主义国家,而是社会主义阵营成了各国人民争取社会进步、民族独立和和平的斗争的堡垒。
“因此,保卫作为一个整体的社会主义阵营,维护它的团结,乃是当前所有真正的共产党人和工人阶级的最重要而神圣的革命任务。”
社论说,“社会主义阵营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无论任何时候都要以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原则以及平等、互相尊重、独立自主、不干涉内部事务、相互支持与合作等兄弟党和兄弟国家相互关系的准则作为基础。“在目前兄弟党的关系中,不允许运用少数、多数或是什么集中制原则。“每个党都是独立和平等的,都对本国革命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承担着责任。“要想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传统和历史经验的基础上,在目前的新环境下加强团结一致,就必须遵守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原则和兄弟党、兄弟国家之间相互关系的准则。”
社论指出,为了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必须彻底排斥大国主义,决不应容许任何违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原则和兄弟党、兄弟国家相互关系准则的行为。
社论谈到了第一国际的光辉历史,论述了马克思、恩格斯在第一国际成立后的年代中同国际工人运动中各种鼓吹阶级调和、反对无产阶级专政、以改良代替革命的机会主义进行的斗争,以及由马克思和恩格斯在第一国际时期建立起来的、后来又由列宁、斯大林继承、维护和发展了的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革命传统。
社论说,一百年来国际工人运动和共产主义运动的历史经验证明,必须粉碎修正主义和各种机会主义,坚决保卫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革命原则,只有以百折不挠的斗争精神展开反对帝国主义和各种阶级敌人的坚决斗争,才能取得革命的胜利。
社论说,对帝国主义者的暴力政策和“自由主义”政策,对它们阴险狡猾的各种伎俩,坚持原则的立场,这是共产党人最重要的任务。工人阶级的革命战士一直是以彻底揭露帝国主义者和阶级敌人的真面目、动员群众展开反对它们的斗争来取得胜利的。共产党人绝不能屈服于帝国主义的压力,绝不能对他们蒙上假面具的欺骗政策抱有幻想,绝不能在中途抛弃革命。只要地球上存在着压迫者和剥削者,斗争就不会停止。为了人民的解放,为了把革命进行到底,必须进行斗争。
社论说,国际工人阶级的革命斗争经验还证明,只有永远毫不动摇地坚持阶级斗争的原则,建立和不断加强无产阶级专政,才能够保卫革命成果,才能够胜利地实现建设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事业。在阶级消灭以前,需要无产阶级专政,这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革命精髓之一。削弱无产阶级专政,就是加强资产阶级影响,就是在反革命势力进攻面前解除革命队伍的武装。共产党人必须坚持和不断加强无产阶级专政,象爱护眼珠一样地捍卫无产阶级专政。
社论指出,为了取得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斗争的胜利,必须提高工人阶级的政治领导者——党的领导作用,必须坚决保障它的统一。社论说,团结是工人阶级最有力的武器,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战无不胜的力量的源泉。马克思列宁主义和革命斗争的历史经验告诉我们,只有国际工人阶级和民族解放力量紧密地团结起来,才能够在反对帝国主义的斗争中取得胜利。
社论指出,以金日成同志为首的朝鲜共产党人始终坚定不移地维护马克思列宁主义原则,珍视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革命传统,并把它光辉地体现在我国革命实践,卓有成效地进行了自己的革命事业,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面前忠实履行了自己担负的义务。
社论指出,今天,社会主义在世界广大地区取得了胜利,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队伍空前壮大加强。在国际舞台上,同帝国主义势力相比,社会主义和反帝革命力量的优势日益增强。帝国主义正经历着一个深刻的衰退和没落的过程。在这种新的历史条件下,只要坚决维护马列主义革命原则,为加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统一和团结而积极斗争,就将进一步加速革命的胜利。
社论说:“但是,在当代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出现的现代修正主义却抛弃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革命原则和共产主义运动的革命传统,正在给人民的反帝斗争制造障碍。“他们同老修正主义者一样,极力美化、阿谀和屈服于帝国主义,抛弃阶级斗争的原则,否认关于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的马克思列宁主义原则。“他们并且把向社会主义的和平过渡绝对化,企图把工人阶级的革命斗争溶解在‘和平主义’的泥坑之中。“他们企图麻痹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人民的革命斗争,诬蔑这一斗争是‘小资产阶级运动’,给世界革命运动带来了‘不良的影响’,他们妨碍殖民地国家人民的团结。“他们不断地进行宗派活动和破坏活动,策划分裂社会主义阵营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并且不顾兄弟党的反对,横行霸道地越权企图强行召集国际会议,企图将分歧引向组织上的分裂。”
社论强调指出,“已经造成的事态要求所有共产党人起来进行原则性的坚决的斗争,反对现代修正主义,保卫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纯洁性,维护社会主义阵营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为了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发展和新的胜利,如象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所做过的那样,如象工人阶级的革命战士们所做过的那样,进行反对现代修正主义的斗争成为这一伟大事业的继承人——所有真正的共产主义者的阶级义务。”
社论说,“现代修正主义者的一切反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和背信弃义活动必须粉碎;他们的宗派的、分裂主义的活动必须坚决制止;社会主义阵营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必须维护。”
社论说,“只要所有的共产党人一致起来进行斗争,坚定不移地保卫马克思列宁主义原则,反对现代修正主义者的阴谋活动,分裂就会被制止,社会主义阵营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就会得到坚定的维护。”
社论最后表示:朝鲜劳动党今后将一如既往仍然高举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旗帜,为反对帝国主义和现代修正主义,为维护社会主义阵营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为争取革命事业的最后胜利而坚决斗争到底。
一九六四年十月十六日,苏共中央全体会议 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分别发表公报:赫鲁晓夫下台
新华社十六日讯 塔斯社莫斯科十六日电:尼基塔·赫鲁晓夫已被解除苏共中央第一书记和苏联部长会议主席的职务。
列昂尼德·勃列日涅夫当选为苏共中央第一书记。
阿列克谢·柯西金被任命为部长会议主席。
今天宣布,在十月十四日(星期三)苏共中央举行了全体会议,研究了赫鲁晓夫的“鉴于年迈和健康状况恶化”解除他职务的请求。
已经发表了苏共中央全会的正式公报,公报说:
“苏共中央委员会今年十月十四日举行了全体会议。
“苏共中央全会满足了尼·谢·赫鲁晓夫同志的鉴于年迈和健康状况恶化解除他苏共中央第一书记、苏共中央主席团委员和苏联部长会议主席的职务的请求。
“苏共中央全会选举列·伊·勃列日涅夫同志为苏共中央第一书记。”
新华社十六日讯 塔斯社莫斯科十六日电:这里正式宣布,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在阿·米高扬的主持下,在十月十五日讨论了苏联部长会议主席的问题。
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批准了尼·赫鲁晓夫解除他职务的请求,并任命阿·柯西金为苏联部长会议主席。
今天公布了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会议下列正式公报:“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今年十月十五日在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阿·依·米高扬同志的主持下,举行了会议。
“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讨论了苏联部长会议主席的问题。
“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批准了尼·谢·赫鲁晓夫提出的鉴于他年迈和健康状况恶化解除他部长会议主席职务的请求。
“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任命阿·尼·柯西金同志为苏联部长会议主席,解除他苏联部长会议第一副主席的职务。
“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解除尼·谢·赫鲁晓夫同志苏联部长会议主席职务以及任命阿·尼·柯西金同志为苏联部长会议主席的命令,是由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全体成员一致通过的。
“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委员们热烈祝贺阿·尼·柯西金同志被任命为苏联部长会议主席。
阿·尼·柯西金同志衷心感谢苏联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和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对他的信任,并且保证他将尽最大的努力来履行他的职务。”
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相应的命令将于今天公布。
一九六四年十一月二十一日,《人民日报》刊登《红旗》杂志第二十一、二十二期合刊社论《赫鲁晓夫是怎样下台的》
赫鲁晓夫下台了。
这个窃据了苏联党和国家领导地位的大阴谋家、现代修正主义的头号代表,终于被赶出历史舞台了。
这是一件大好事,一件对世界人民革命事业有利的大好事。
赫鲁晓夫的垮台,是全世界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坚持反对修正主义斗争的伟大胜利,表明了现代修正主义的大破产,大失败。
赫鲁晓夫究竟是怎样下台的?为什么他混不下去了?
关于这个问题,在全世界各种政治力量中间,引起了这样或那样的议论。
在帝国主义、各国反动派以及形形色色的机会主义者和修正主义者中间,无论是同情赫鲁晓夫的,或者是同赫鲁晓夫有利害冲突的,都对于这个似乎“强有力的人物”的突然垮台,提出了这样或那样的看法。
很多国家的共产党和工人党,对于赫鲁晓夫的下台问题,也发表了文章和文件,公开说明自己的意见。
现在,我们在这篇文章中,也来谈谈赫鲁晓夫怎样下台的问题。
在马克思列宁主义者看来,赫鲁晓夫的下台,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而且可以说,完全是意料中的事情。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早就预见到赫鲁晓夫的这个下场。
人们尽可以列举千百条罪状来说明赫鲁晓夫垮台的原因,但是,千条万条,最根本的一条,是他违背了马克思列宁主义所指出的社会历史的发展规律,违背了苏联人民和世界人民的革命意志,妄图阻碍历史的前进。在人民前进的道路上,是石头,就得搬开。不管赫鲁晓夫之流愿意还是不愿意,人民总是要把他抛弃的。赫鲁晓夫的下台,正是苏联人民和世界革命人民坚持反对修正主义斗争的必然结果。
我们的时代是一个世界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走向灭亡、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走向胜利的时代。这个时代赋予我们的历史使命,是按照各国的具体条件,经过各国人民自己的手,逐步实现无产阶级世界革命的完全胜利,建立一个没有帝国主义、没有资本主义、没有剥削制度的新世界。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是全世界革命人民的共同要求。这种历史趋势是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是任何力量所不能抗拒的。但是,赫鲁晓夫这个当代政治舞台上的丑角偏偏要倒行逆施,妄想把历史的车轮拉回资本主义的老路上去,为垂死的剥削阶级和剥削制度延长寿命。
赫鲁晓夫搜罗了历来所有机会主义和修正主义的反马克思主义观点,拼凑了一整套所谓“和平共处”、“和平竞赛”、“和平过渡”、“全民国家”、“全民党”的修正主义路线。他对帝国主义实行投降主义,用阶级调和论来取消和反对各国人民的革命斗争;他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实行分裂主义,用大国沙文主义来代替无产阶级国际主义;他在国内极力瓦解无产阶级专政,企图用资产阶级的思想、政治、经济和文化来替换社会主义制度,走资本主义复辟的道路。
十一年来,赫鲁晓夫利用列宁斯大林领导的苏联共产党和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的威信,违背苏联人民的真正愿望,做尽了他所能做到的一切坏事。总起来说,有以下这些:
一、他借口所谓“反对个人迷信”,用最恶毒的语句大肆辱骂苏联共产党和苏联人民的领袖斯大林。他反对斯大林,就是反对马克思列宁主义。他一笔勾销苏联人民生活在斯大林领导下的整个时期的伟大成就,以此来丑化无产阶级专政,丑化社会主义制度,丑化伟大的苏联共产党,丑化伟大的苏联,丑化国际共产主义运动。赫鲁晓夫这种作法,为帝国主义和各国反动派的反苏反共的活动提供了最肮脏的武器。
二、他公然违背一九五七年宣言和一九六○年声明,追求同美帝国主义实行“全面的合作”,荒谬地主张苏美两国首脑“决定人类命运”,一直吹捧美帝国主义的头子“真诚地希望和平”。他一忽儿实行冒险主义,把导弹运到古巴,一忽儿实行投降主义,俯首贴耳地按照美国强盗的命令,从古巴撤走导弹和轰炸机,接受美国舰队的检查,甚至背着古巴政府,企图出卖古巴的国家主权,答应由美国操纵的联合国派人到古巴国内去“视察”。赫鲁晓夫这种作法,使伟大的苏联人民遭受到十月革命四十多年以来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
三、他为了迎合美帝国主义推行核讹诈政策的需要,阻止社会主义的中国建立自己的核自卫力量,不惜损害苏联本国的国防力量,串通美、英两个帝国主义国家,签订了所谓部分停止核试验条约。事实证明,这个条约是一个大骗局。赫鲁晓夫签订这个条约,是丧心病狂地出卖苏联人民的利益,出卖社会主义各国人民的利益,出卖爱好和平的全世界人民的利益。
四、他在所谓“和平过渡”的名义下,百般阻挠资本主义国家人民的革命运动,要求他们走所谓合法的“议会道路”。这条错误路线,麻痹无产阶级的革命意志,瓦解革命人民的思想武装,使一些国家的革命事业遭受严重的挫折。这条错误路线,使一些资本主义国家的党变成毫无生气的新式社会民主党,蜕化成为资产阶级的驯服工具。
五、他在“和平共处”的幌子下,竭力反对和破坏民族解放运动,甚至伙同美帝国主义一起镇压被压迫民族的革命斗争。他指使苏联驻联合国的代表投票赞成派遣侵略军帮助美帝国主义镇压刚果人民,并且用苏联的运输工具把所谓“联合国军”运进刚果;他实际上反对阿尔及利亚人民的革命斗争,把阿尔及利亚的民族解放斗争说成是法国的“内政”;他对美帝国主义在越南制造的北部湾事件,竟采取“超然”的态度,煞费苦心地为美国挑衅者解围,替侵略强盗开脱罪责。
六、他公然违背一九六○年声明,不遗余力地替叛徒铁托集团翻案,把已经堕落成为美帝国主义走狗的铁托说成是“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把已经蜕化成为资本主义的南斯拉夫说成是“社会主义国家”。他反复宣称他同铁托集团“属于同一个思想,以同一个理论为指南”,表示要向这个出卖南斯拉夫人民利益、破坏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叛徒虚心学习。
七、他把社会主义的兄弟国家阿尔巴尼亚视为不共戴天的仇敌,想尽方法打击它,破坏它,恨不得把它一口吞掉。他悍然断绝同阿尔巴尼亚的一切经济关系和外交关系,专横地剥夺阿尔巴尼亚在华沙条约组织和经济互助委员会中作为成员国的正当权利,并且公开号召推翻阿尔巴尼亚党和国家的领导。
八、他极端仇视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坚持革命路线的中国共产党,因为中国共产党是他推行修正主义、投降主义的大障碍。他对中国共产党和毛泽东同志,任意造谣诬蔑,同时采取种种卑鄙恶劣的手段,妄图颠覆社会主义的中国。他背信弃义地撕毁了几百个协定和合同,擅自撤走了数以千计的苏联专家。他在两国边境上制造纠纷,甚至在新疆地区进行大规模的颠覆活动。他还支持印度反动派对社会主义的中国发动武装进攻,同美国一起,用军事援助,去鼓励和帮助印度反动派向中国进行军事挑衅。
九、他公然破坏兄弟国家相互关系的准则,侵犯兄弟国家的独立和主权,他任意干涉兄弟国家的内政。他在所谓“经济互助”的名义下,反对兄弟国家在独立自主的基础上发展自己的经济,强使兄弟国家变成原料供应地和商品销售市场,要使兄弟国家的工业部门变成附属工业。他夸耀这一套是赫鲁晓夫自己的理论和学说,实际上是把资本主义世界弱肉强食的原则,搬到社会主义国家相互关系中来,把垄断资本集团搞的“共同市场”,作为自己效法的榜样。
十、他彻底破坏兄弟党关系的准则,采取种种阴谋手段,任意对兄弟党进行颠覆和破坏活动。他不仅在自己的党中央委员会、党代表大会和一些兄弟党的代表大会上,对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兄弟党放肆发动大规模的公开攻击,而且在许多兄弟党内,公然收买蜕化变质分子、叛徒、变节者来支持他的修正主义路线,打击以至非法开除党内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不顾一切地制造分裂。
十一、他肆意破坏兄弟党协商一致的准则,以老子党自居,一意孤行地决定召开非法的兄弟党国际会议。他在一九六四年七月三十日的通知信中,下命令要在今年十二月十五日就召开所谓二十六党起草委员会,公开分裂国际共产主义运动。
十二、他为了适应帝国主义的需要,适应国内资本主义势力的需要,实行了一系列向资本主义倒退的修正主义政策。他在所谓“全民国家”的幌子下取消无产阶级专政;在所谓“全民党”的幌子下改变苏联共产党的无产阶级性质,违背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建党原则,把党分割成所谓“工业党”和“农业党”。他在所谓“全面建设共产主义”的幌子下,千方百计地要把苏联人民在列宁斯大林领导下用血汗创立的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拉回到资本主义的旧轨道上去。他对苏联农业和工业的瞎指挥,使苏联的国民经济遭受到严重的破坏,给苏联人民生活带来很大的困难。
十一年来,赫鲁晓夫的所作所为,处处都说明了他所执行的政策,是:联合帝国主义,反对社会主义;联合美国,反对中国;联合各国反动派,反对民族解放运动和各国人民革命;联合铁托集团和形形色色的叛徒,反对一切的马克思列宁主义兄弟党和一切同帝国主义斗争的革命派。赫鲁晓夫的这一切政策,根本危害了苏联人民的利益,危害了社会主义阵营各国人民和全世界革命人民的利益。
以上这些,就是赫鲁晓夫的所谓“功绩”。
象赫鲁晓夫这样的一个人物之所以垮台,绝不是由于什么年迈和健康恶化,也不只是由于他的工作方法和领导作风的错误,而正是由于他推行修正主义总路线和对内对外的一系列错误政策的结果。
赫鲁晓夫根本不把人民群众放在眼里,他总以为苏联人民的命运可以听凭他随便摆布,各国人民的命运可以由苏美两个大国的“首脑”任意主宰。在他看来,人民群众只不过是傻瓜,而他自己才是创造历史的“英雄”。他妄图强使苏联人民和各国人民匍匐在他的修正主义指挥棒下。这样,他就完全把自己放在同苏联人民,同社会主义阵营各国人民,同全世界无产阶级和革命人民为敌的地位,使自己走进了众叛亲离、内外交困的死胡同。他拿起绞索套上自己的脖子,这就叫做自掘坟墓。
历史上曾经出现过不少妄想扭转历史潮流的丑角,但是,这些丑角没有一个不是以身败名裂而告终。无数的事例证明,凡是不顾社会发展的历史要求,违抗人民意志而胡作非为的人,不管他是什么样的“英雄人物”,也不管他是多么骄横跋扈,其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变成一个滑稽可笑、一钱不值的人物。以损人的目的开始,以害己的下场结束,这就是他们的共同规律。
第一国际时期的“人物”如巴枯宁之流,曾经是嚣张一时的反马克思主义的“英雄”,但是,为时不久就被人们抛进了历史的垃圾箱。第二国际时期反马克思主义的“好汉”伯恩斯坦和考茨基,曾经是霸占了国际领导地位的“庞然大物”,可是,到头来只落得一个遗臭万年的叛徒称号载入史册。列宁逝世以后,反对派的头目托洛茨基曾经把自己装扮成好象是一个什么“英雄”,但是,事实证明斯大林说得很对:“与其说他象个英雄,不如说象个戏子,把戏子和英雄混为一谈,无论如何是不行的”。
“人间正道是沧桑”。历史教训告诉我们,谁妄图阻挡历史车轮的前进,谁就要被压得粉身碎骨。事情正如毛泽东同志反复指出的: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修正主义者也是纸老虎。那些代表反动阶级、反动势力的“英雄好汉”们,尽管张牙舞爪,不可一世,实际上不过是貌似强大的纸老虎,是历史上匆匆来去的过客,不要多长时间,他们就会被历史的巨浪所淹没。赫鲁晓夫并不例外。想当年,他在苏共第二十次和第二十二次代表大会上大反斯大林、大反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时候,在布加勒斯特会议上对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中国共产党发动突然袭击的时候,气焰何等嚣张。但是,曾几何时,这个反苏、反共、反华的“英雄”,就步了他的修正主义前辈的后尘。不管人们曾经怎样劝说过他,要他浪子回头,但是,他毫不理会,终究把自己推上了绝路。
赫鲁晓夫垮台了,他处心积虑地推行的那一套修正主义路线也破产了,而马克思列宁主义仍将不断战胜修正主义思潮,继续向前发展;各国人民的革命运动也仍将不断扫除前进道路上的障碍,继续向前发展。
当然,历史的道路依然是曲折的。赫鲁晓夫虽然垮了台,但是他的支持者美帝国主义、各国反动派和现代修正主义分子并没有死心。这些牛鬼蛇神仍在念念有词地为赫鲁晓夫“招魂”,到处宣扬赫鲁晓夫的所谓“贡献”和“功绩”,希望事情依然按照赫鲁晓夫所规定的路线继续做下去,实行所谓“没有赫鲁晓夫的赫鲁晓夫主义”。可以断言,这条路是走不通的。
各式各样的代表人物,各式各样的思潮,总是想登台表演一番。各人要走什么样的道路,完全可以由他们自己去选择。但是,有一点是我们深信不疑的:历史必将按照马克思列宁主义所揭示的规律前进,必将按照十月革命的道路前进。具有革命传统的伟大的苏联共产党和苏联人民,一定能够为保卫社会主义的伟大成果,为保卫列宁所缔造的第一个社会主义大国的崇高威望,为保卫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纯洁性,为保卫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胜利发展,作出新的贡献。
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在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基础上团结起来!
二、研究资料
一九六八年,威廉·海兰和理查德德德·沃利斯·施赖奥克:《赫鲁晓夫的垮台》
美国纽约丰克和瓦格纳尔公司出版了一本题为《赫鲁晓夫的垮台》的书,作者是对苏联问题有长期研究经历的美国政府工作人员威廉·海兰和理查德德德·沃利斯·施赖奥克。他们对赫鲁晓夫下台的背景和过程作了专题研究和分析,一九六八年写成此书。全书共分为八章,从一九六一年前后苏修内外政策接连失败写起,叙述了古巴导弹危机的起因、经过和后果,以及苏修统治集团最高层内部的争吵和倾轧,最后对一九六四年十月赫鲁晓夫垮台时的情景作了详细的描述。作者说勃列日涅夫等人搞赫鲁晓夫时是“毫不留情的”,他们就象是“揪着赫鲁晓夫的脖子”把他“扔进了苏联政治生活的垃圾堆。”“尽管事情是按合法程序进行的——在中央委员会和最高苏维埃主席团进行了表决,其实,反对赫鲁晓夫的活动是秘密策划出来的,而不是投票的结果。”
现将该书最后一章的内容摘要于后(小标题为本刊所加):
对赫鲁晓夫日益广泛的不满
(一)
赫鲁晓夫最后垮台的时候,垮得是很突然、很迅速、很彻底的。尽管八、九月间还没有什么迹象表明赫鲁晓夫已遇到特别严重的政治困难,然而回顾起来,不仅可以看出十月事变的一般先兆,而且可以看出一种特殊的事态发展,它有意无意地给人以某种即将发生动乱的感觉,这就是出现了陶里亚蒂的备忘录。陶里亚蒂的遗嘱通篇是一种悲观的调子,对苏联国内一系列事态的发展感到沮丧。在备忘录中,陶里亚蒂对赫鲁晓夫的重大错误表示极大的不满(虽然未提赫鲁晓夫的名),并流露出十分厌恶的情绪。现在很明白,陶里亚蒂的情绪不仅是一个灰心丧气的外国人的情绪,实际上也反映了赫鲁晓夫的亲近中间越来越多的人的情绪。
赫鲁晓夫一九六二年把党分成两个组织的作法,曾经遭到党内很多人的抵制。到一九六四年秋,赫鲁晓夫得罪的不仅仅是党的官员了,他几乎得罪了每一个人:军方——由于限制预算早已感到压力很大,现在担心这种压力会越来越大;主管重工业的官员——他们是军方天然的同盟者,一直率先地受到赫鲁晓夫的侮辱和嘲笑;政府机关的官员——他们被赫鲁晓夫一个接一个的改组弄得不知所措,担心丧失特权和工作岗位;就连知识分子,他们本来希望赫鲁晓夫会成为艺术自由的庇护人,也对赫鲁晓夫的放纵行为和市侩作风不满。
这种日益广泛的不满,传染和反映到党和国家的最高领导层。最高层的纷争还由于一些最高决策问题而加剧,诸如赫鲁晓夫对德国、中国、越南等问题的处理,他的军事战略思想以至他在国外的粗鲁行为等等。最高层中一些人的政治野心又使纷争更加激化。
赫鲁晓夫九月间提出的经济改组和调整优先发展次序等问题,很快就成了事变的导火线。赫鲁晓夫的方法简单极了,他决定在很短的时间里把问题一个紧接一个地推到危急关头——首先是召开中央委员会讨论经济改革问题;紧接着在十二月和北京摊牌;最后可能在次年初访问西德。在中国问题上的危机,以及由此引起的同东欧的复杂关系,已经足够令人惊慌不安的了,何况还有以拟议中的波恩之行为开端的对西方的种种冒险行动。这一切,使得主席团应付不了,其实是使赫鲁晓夫自己应付不了,因为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为一个占绝对优势的反对他的联盟提供了基础,如勃列日涅夫、苏斯洛夫和柯西金的结合。
如果说,这时已经出现了不满赫鲁晓夫的联盟,那也是非正式的,萌芽状态的,还缺乏一个领导人。勃列日涅夫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处于一个最有利的地位,去把人们的失望和不满转化为政治行动,以及从赫鲁晓夫日益明显的越来越严重的弱点中捞取好处。的确,勃列日涅夫争取在六十年代当第一书记的条件是够多的。他出身于无产阶级家庭,是一个生长在乌克兰的俄罗斯人,大学毕业的冶金工程师,战时的将官(搞政治工作)和党务工作者(历任州和加盟共和国的第一书记)。斯大林时期他爬得很高(是主席团的候补委员),但不算太高。他很早就追随赫鲁晓夫,赫鲁晓夫青云直上时长期为赫鲁晓夫效劳,搞得还不错,但也不算太好。在这些经历中,他深深懂得,要避免以过份追随某一个人或某一种主张而出名。他既不盲从,也不搞自由主义,他是一个稳当的党的工作者,是一个讲究实际的政治家。
(二)
苏斯洛夫一九四一年以来一直是中央委员,一九四七年起就是一个重要的领导人物。他对赫鲁晓夫在国际运动中的失败深为不满,认为勃列日涅夫这号人比赫鲁晓夫更容易接受他的影响。但苏斯洛夫本人的势力有限,他只能对党内保守分子起巨大的影响。他既没有在莫斯科党的中央机构里组成一支追随他的队伍,也没有机会在地方上培植势力。但苏斯洛夫在军事——重工业派系中肯定能找到信念相同的人,同时在党的领导层中也颇受尊重。
实用主义者在克里姆林宫的主要代言人是柯西金。战前柯西金是列宁格勒的年青的市长。后来升任部长会议副主席和党中央主席团委员。他是经济和行政管理合理化的倡导者,他要在重工业——军事工业同消费者的需要之间寻求更好的平衡。从这个意义上讲,赫鲁晓夫在实现其经济计划的很多目标方面可以得到柯西金的有力支持。对于更加强调轻工业和在更大范围内推行“利别尔曼主义”,柯西金是能够接受,甚至是支持的。但是,柯西金无论如何不可能赞同赫鲁晓夫把党分成两个组织,不会赞同赫鲁晓夫的盲目冲动,也不会赞同赫鲁晓夫过份热心甚至是狂热地专注于某些特殊的项目和他所宠爱的工业,如化学工业。
随着勃列日涅夫的野心越来越大,苏斯洛夫的不满与日俱增,柯西金的沮丧更加发展,这就为他们试图联合打下了基础。这三个人结在一起,代表了领导层里广泛的不同利益。至少其中两个人——勃列日涅夫和柯西金,在各级组织中可以得到相当一部分官员的支持和拥护。
赫鲁晓夫九月三十日离开莫斯科到索契去。他的离去是很突然的。本来他还在接待印度尼西亚总统苏加诺,这样就未能出席苏加诺的告别晚会和欢送仪式,亦未能会见预定十月一日抵莫斯科的新任东德总理斯多夫。赫鲁晓夫的离去引起一些猜测,说他实际上是被主席团弄走的。毫无疑问,赫鲁晓夫的同僚是乐于让他离开的,以便他们有点时间来仔细考虑赫鲁晓夫在经济方面的全盘新计划。但难于置信的是,究竟有谁能命令赫鲁晓夫离开莫斯科。况且赫鲁晓夫对克里姆林宫的一套政治阴谋活动是深有经验的,如果他已经怀疑到正在酝酿着动乱,他是不会走的。
筹划政变推翻第一书记涉及许多实际困难,譬如其中之一是勃列日涅夫已定于十月五日开始访问东德,参加庆祝德意志民主共和国成立十五周年纪念。很明显,勃列日涅夫这时并不处在采取行动推翻赫鲁晓夫的有利时机。同样,很明显,他不是这样一种人,即把诸事安排妥当后就离开莫斯科,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其它共谋者。说实在的,当勃列日涅夫仍在东柏林时,并没有什么反赫鲁晓夫政变的准备工作。
十月初是平平安安地度过的。首都的政治生活照常进行,至少在表面上如此,高级领导人在公开场合都露了面,接见了新任东德总理,出席了纪念东德成立十五周年的展览会的开幕式。主席团大多数成员都在莫斯科。十月二日,莫斯科报纸发表了赫鲁晓夫九月底向主席团和部长会议所作的关于经济问题的重要报告的摘要。十月三日,苏联通讯社简短地报道了一则消息,说赫鲁晓夫去黑海途中曾在克里米亚的辛菲罗波尔停留,并访问了一个国营农场。赫鲁晓夫到索契后,仍然扮演国家元首的角色,接待了络绎不绝的来宾:日本、巴基斯坦议会代表团,西德地下共产党领导人雷曼,以及赫鲁晓夫当权时最后一个和他交谈的外国人——法国内阁部长加斯东·巴勒维斯基。所有这一切,很难说是一个受主席团控制的人的活动。
勃列日涅夫于十月十一日(星期日)下午自东德飞返莫斯科伏努科夫机场。他对于星期一上午将召开的主席团会议是很挂记在心上的。这次会议将讨论赫鲁晓夫的新经济计划。勃列日涅夫知道委员们对赫鲁晓夫并不那么唯命是从,对赫鲁晓夫激进的建议的辩论也许会拖得很长和吵得很凶,并有可能导致领导层的全面危机。他也知道没有多少时间能用来制订战略和准备推翻赫鲁晓夫的行动了,因为十月十四日(星期三)古巴总统多尔蒂科斯就将抵达莫斯科,而且他会要求马上会见赫鲁晓夫。赫鲁晓夫返回莫斯科的时间,也将由早已吹得天花乱坠的宇宙空间冒险的成就来决定。如果“上升号”宇宙飞船三人飞行成功,那么赫鲁晓夫肯定会回到莫斯科主持欢迎仪式。
勃列日涅夫在机场会见了苏斯洛夫。当天晚上两人肯定进行了商谈。也许就是在这天晚上两人商谈时,最后决定了要推翻赫鲁晓夫。勃列日涅夫和苏斯洛夫两人估计力量对比时,一定计算了票数,并且断定在十位主席团成员中(因病不参加工作的科兹洛夫除外)有五票是拿得稳的。苏斯洛夫可能告诉勃列日涅夫:当勃列日涅夫不在莫斯科时,反赫鲁晓夫的情绪总的说来并未减退。苏斯洛夫可能特别提到柯西金是不愿轻易接受赫鲁晓夫的政策方案的。并提到波利扬斯基——与农村工作关系最密切的主席团委员——对赫鲁晓夫在制订农业政策上独断专行深为不满,并对赫鲁晓夫随意任用过去的农业专家波利雅科夫表示愤怒。至于勃列日涅夫,肯定会保证他在第聂伯罗彼得夫斯克的老部下基里连科的一票是没有问题的。
(三)
勃列日涅夫当然知道哪些人可能站在另一边。预料赫鲁晓夫、米高扬和波德戈尔内至少在最初可能结成一个顽固的三人同盟。他们可能得到年迈的什维尔尼克和沃罗诺夫的支持。沃罗诺夫是赫鲁晓夫分子,长期以来一直与勃列日涅夫的人——基里连科在俄罗斯共和国争权夺利。
主席团内五比五的情况对于搞政变阴谋来说显然是不够的。因此,反赫鲁晓夫分子首先必须设法把赫鲁晓夫从他的主要支持者中孤立出来,做不到的话,也要把赫鲁晓夫、米高扬和波德戈尔内三人孤立起来。显然,这些都必须在中央委员会裁决之前做好。实际上,事情必须安排成这样,或者使中央委员会确认反赫鲁晓夫政变已是既成事实,或者使中央委员会相信,要阻止政变已不能由它自己作主。
归根结底,掌握成败关键的是军队和秘密警察。权势很大的秘密警察和最高军事指挥当局是由赫鲁晓夫精心挑选的人负责的。但是,军队和秘密警察都有理由不听赫鲁晓夫的话。同时,阴谋家们总是可以用一些办法来收买几个关键人物,如允许他们扩大权力和提高威望,或是对他们——尤其是对军队——的特殊需要给予更大的关心。
谢列平虽不正式主管秘密警察,但他通过他的密友和同事——秘密警察头子谢米恰斯内伊,对秘密警察仍有相当大的影响,因此,必须设法和谢列平接近。如果谢列平被争取过来,秘密警察至少可能采取中立。谢列平不仅可能被人说服应当考虑他自己的前途,而且他还明显地(也是错误地)认为,在事变过程中有机会得到很大的好处。
勃列日涅夫还有一条独立的渠道通到警察和情报机构里。他以前在乌克兰的最亲密的同事之一尼·米罗诺夫,是中央委员会组织部门的负责人。这个部门插手各方面的活动,实际上是党控制警察和情报工作的一条渠道。米罗诺夫也许在促使谢列平参与政变阴谋方面起了作用。军方显然没有全心全意地参加这次阴谋。在政变的头几天,军方分裂和怀疑的迹象就显露出来了。十月十四日,《红星报》发表了总参谋长比留佐夫元帅赞扬赫鲁晓夫的一篇文章。这篇文章出现在这样晚的时候——也就是在主席团已经决定行动起来反对赫鲁晓夫之后,意味着比留佐夫作出了反抗的姿态,或者至少是故意不理会主席团的决定。比留佐夫是军内“火箭派”的头头,这一派颇受赫鲁晓夫重视。
但是掌握关键的是国防部长马利诺夫斯基元帅。马利诺夫斯基过去为赫鲁晓夫服务得很好,但后来他对赫鲁晓夫的军事政策的趋势,尤其是对赫鲁晓夫贬低地面部队的倾向,已越来越不满。作为二次大战中突破德国防线进入中欧的庞大的坦克部队的司令之一,作为一个老战士,马利诺夫斯基很难适应赫鲁晓夫关于现代战争的激进的观点。正是这种日益增长的不满,使得马利诺夫斯基易于被反赫鲁晓夫政治家们拉过去。当马利诺夫斯基后来(在赫鲁晓夫和中央委员会摊牌时)声称苏维埃军队支持反对派时,这些反赫鲁晓夫政治家们取得胜利就成为非常明显的事情了。
星期一(十月十二日)下午,主席团召开了会议。会议开始时有八人出席,米高扬可能后来才参加。反赫鲁晓夫的核心人物——勃列日涅夫、柯西金、苏斯洛夫、波利扬斯基和基里连科——可能强迫赫鲁晓夫立即下台。
但是,波德戈尔内——这时他才第一次了解到这个大阴谋——可能很不乐意。什维尔尼克,接着是米高扬,也站在波德戈尔内一边。沃罗诺夫非常狡猾,他可能已经意识到形势越来越不利于第一书记,因而保持沉默,或者干脆站到勃列日涅夫一边。波德戈尔内是赫鲁晓夫把他从乌克兰提拔上来的。他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思想方面的或是个人方面的——要去反对赫鲁晓夫,因为这场政变将是让他的头号竞争者勃列日涅夫来取代赫鲁晓夫。波德戈尔内在危机前几天的活动,表明他并不知道即将出事。十月九日,波德戈尔内曾代表中央领导去基什涅夫参加摩尔达维亚共和国国庆。在那里,他作过一篇很长的演说,几乎在每一细节上都表示支持赫鲁晓夫。他离开莫斯科之前还曾同在索契的赫鲁晓夫通过电话。米高扬十月三日到黑海陪赫鲁晓夫度假去了,在索契至少一直呆到十月十二日下午。他事先也根本不知道有政变。(一九六五年米高扬辞去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也许是被迫的,部分原因是他基本上按赫鲁晓夫的利益行事,或者是图谋耍两面派。)
(四)
由于主席团内部意见不一致,才向那些坚持不同意见的人提出了一个体面的妥协方案,即给赫鲁晓夫一个机会,体面地辞去党政最高职务并保留中央委员的资格;要是赫鲁晓夫拒绝辞职,那末主席团就将把问题提交中央委员会,并建议投票表决,把赫鲁晓夫清洗出去。无论是体面辞职或是清洗出去,都必须尽快召开中央委员会予以正式批准。这一妥协方案,当然等于是勃列日涅夫势力的胜利。最后的摊牌
十月十三日(星期二)早晨,赫鲁晓夫突然改变了他当天的活动计划。他显然已经怀疑克里姆林宫正在发生某种异乎寻常的事情。他的怀疑也许是由于他在和莫斯科的联系中出现某些微小的不正常情况所引起的,也许是从他的女婿阿朱别依那里得到某种警告(阿朱别依或许听到了主席团举行非常会议的消息)。午后不久,赫鲁晓夫的飞机在莫斯科降落。最后的战斗开始了。
据说,赫鲁晓夫下飞机后,迎接他的是谢米恰斯内伊和谢列平两人。是不是对赫鲁晓夫实行了或是想实行任何形式的事实上的逮捕,那是值得怀疑的。不管怎样,赫鲁晓夫至少可能是在谢米恰斯内伊的陪同下,直接来到克里姆林宫与主席团见面的。在那里,他发现勃列日涅夫正在担任主席,这一情况迫使他在一个他不习惯的靠边的位置上坐下来。赫鲁晓夫肯定感到迷惑不解和气氛紧张,开始他可能要求解释发生了什么事情,勃列日涅夫可能代表集体作了回答。接着,赫鲁晓夫显然表示了抗议,说主席团没有资格就他的引退问题投票表决,并声称没有他的同意,主席团无权召开会议。勃列日涅夫则把他的抗议撇在一边。
俟赫鲁晓夫无意“辞职”的情况明朗了,苏斯洛夫就站起来发言,从内容实质一直到方式作风,提出了主席团对赫鲁晓夫处理国家事务的反对意见。苏斯洛夫的简短发言,包括了现在众所周知的一些问题:赫鲁晓夫的专横跋扈和高压手段,他尽力树立个人迷信,在同中国打交道中的策略错误,他对古巴导弹危机的处理,等等。对于这些指控,赫鲁晓夫显然没有作出真正的努力来为自己辩解,因为事情已经很明白,他已无法动摇站在反对他一边的大多数。但是,他确曾退而采取了一九五七年在同莫洛托夫和马林科夫对抗时挽救过他的那种策略,即要求立即召开中央委员会。这当然是反赫鲁晓夫政治家们早就预料到的,于是赫鲁晓夫被告知,召开中央委员会的通知早已发出去了。到这个时候,如果不是更早的话,赫鲁晓夫一定开始意识到大势已去了。
中央委员会可能是十月十四日(星期三)早上开始的。会开得很长,很激烈。苏斯洛夫作了长篇发言,还详细开列了一个问题单子,这就是后来在党的可靠分子中传阅的“二十九条”。苏斯洛夫的发言从未发表,但其基本内容实际上事先已作过报道。八月份(即早在赫鲁晓夫下台之前)的苏共《历史问题》杂志曾刊登过一篇不寻常的文章,其内容虽是赞扬赫鲁晓夫和他的政策,但所提出的种种问题,看来实际上是反对他的。例如:文章断言“群众无疑有权监督领导人,检查他们,撤换他们”。文章警告说:“如果领导人不再按党的意志办事,开始把自己置于反对群众的地位,不倾听群众的呼声,他个人的统治就将失去合理的基础,他迟早是要失败的……”人们可以联想到,苏斯洛夫在为主席团的行动辩护时,正是说了这些话。苏斯洛夫概括列举的赫鲁晓夫的种种罪状,同这篇文章所议论的某个苏联领导人所犯的种种错误,提法非常相似。如经济主义,蛊惑人心,命令主义,开空头支票,狂妄自大,等等。
苏斯洛夫作报告时,赫鲁晓夫被迫坐在中央委员会会议厅靠边的一张椅子上,痛苦地倾听着。目击者称,赫鲁晓夫面红耳赤,非常激动。苏斯洛夫讲完后,赫鲁晓夫被允许反驳,其内容没有详细报道,仅说是攻击性的、侮辱人的以及污秽的。据说他的讲话几次被打断,但他仍喋喋不休。他讲完后,精疲力尽,显然已无能为力了。接着波利扬斯基发言,指责赫鲁晓夫犯了许多错误,特别是在农业政策方面。最后,就撤销赫鲁晓夫党内一切职务问题进行了表决。赫鲁晓夫失败了。虽不是一致通过的——赫鲁晓夫可能获得总票数的三分之一。这时赫鲁晓夫提出书面辞呈,井哀求中央委员们让他在政府部门担任农业部长,对此很多委员都以一笑置之。
赫鲁晓夫最后在中央委员会的讲话当然从未正式透露过。说也奇怪,甚至很有讽刺意味,他最后公开发表过的一句话,正是十月十一日他在电视节目一开始对三位作环球飞行的宇宙飞行员所说的那句话。他说:“再见吧!”
2011年5月1日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