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 - 2011/6/20 15:53:00
奚兆永:再谈极左派和中庸之道
发布: 2011-6-19 12:28 | 作者: 奚兆永 | 来源: 毛泽东旗帜网 | 点击: 2120 | 回复: 0
再谈极左派和中庸之道
——答读者
奚兆永
拙作《关于极左派的正解核对所谓“两头真”的批评》上网后,引起了读者的热议。对于所谓“两头真”的批判似乎未见异议,而对于极左派和中庸之道的论述,大部分读者也持肯定态度,但也有一些读者提出了异议。这里想就读者的异议再谈谈我的看法。
一、关于对“极”字的理解和极左派问题
有一位读者说,“极就是过的意思,左过了,就会向右转化。我想,革命导师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可能是对外语理解上的问题吧。‘极’同‘最’的意思不一样,程度上还要超过;口头上说的“极品”同哲学意义上的“极”意思也不一样。‘正是在胜利的当天我们就将分道扬镳,并且从那一天起,我们将成为和新政府对立的新反对派,但不是反动的而是进步的反对派,一个极左的、要求越过已获得的阵地而向新的阵地进军的反对派。”(恩格斯:《未来的意大利革命和社会党》《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455页)联系这段话上下文来看,显然,恩格斯是指参加运动的主动性,用不着人家来发号施令,激进派和共和派是左派,可以暂时同他们联合,我们比他们站在更左翼,所以是一个极左的反对派,这与通常意义上所讲的极左派又是两回事。极左派,肯定是不可取的。要当左派,不要当极左派。”
“极就是过的意思”,这话有根据吗?我查了两本比较权威的汉语词典,一本是中国社科院语言所编的《现代汉语词典》,一本是中国人民大学中文系古代汉语教研室全体教师和商务印书馆汉语工具书编辑室几位同志集体编写的《古代汉语词典》,这两本词典对“极”字都有详细的解释,前者举出了5条义项,后者举出了12条义项,其中都有我说的“最”的含义,但却没有这位读者所说的“过”的意思。不知这位读者如此肯定地说“极就是过的意思”究竟有什么根据?我相信,他是找不出任何根据的。也许他会说,我过去就是这么认为的,这我相信,但是能够把这作为根据来断定别人的说法为错嘛?
这位读者还说,“左过了,就会向右转化。我想,革命导师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可能是对外语理解上的问题吧。”似乎他比革命导师还高明,他的所谓“道理”导师们也一定会跟他一样知道的,“不会不知道”。但是,千真万确的是,恩格斯在说“一个极左的……反对派”一语时,其德文原文恰恰是:eine Opposition der äußersten Linken, ……。我根据1983年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德汉词典》,指出äußerst作为形容词的最高级,有四个义项:①最远的、极端的,②最大的,③最后的、最后限度的,④最坏的。这里四个义项都与“最”字有关而与“过”字无关,该词典正是将die äußerste Linke翻译为“左派”,这里究竟有什么“外语的理解问题”呢?
我曾在上篇文章讲到“极”字作为一个程度副词本身并不能说明好坏,关键在于它所说明的事物和行为本身。我举了“极品”、“极端热情”、“极端负责任”和“极端恶劣”的例子。这位读者又说什么么“口头上说的‘极品’同哲学意义上的‘极’意思也不一样”,试问,我在文章里什么时候谈到过哲学意义上的“极”的含义?实际上,就是谈到哲学上的“极”与转化的关系,也不能把“极”理解为“过”,而应该把它理解为极限或顶点。恩格斯在谈到资本主义的国有时曾说,“资本关系并没有被消灭,而是被推到了顶点。在顶点是要发生变革的。”(《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睇629页)中国也有“否极泰来”之说,都是讲事物发展到顶点或极限就会发生转化。但是,事物的转化也是有条件的,不会自然而然就发生转化的。比如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发展到了极限,如果没有无产阶级起来革命,它会转为社会主义吗?不会的。
至于这位读者对恩格斯那句话其他部分的理解,他说“激进派和共和派和派都是左派”,其实他们只不过是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民主派,在反对封建势力时他们可以是左派,但是一旦他们取得政权后就不再是左派了。实际上,他们不过是无产阶级政党的同路人罢了。所谓同路人,只不过是一时同路,而目的地是各不相同的。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民主派直走一段略阿妈的目的就达到了,而共产党的目标则不同,他们还要实现社会主义革命,并为共产主义而奋斗。因此与激进派和共和派的联合只是“暂时的”,恩格斯主张在取得胜利后与之“分道扬镳”,其原因就在这里;如果像那位读者说的那样他们在取得胜利后仍然是左派的话,恩格斯提出与他们“分道扬镳”就难于理解了。这个道理不是很清楚吗?
二、要区分加引号的“左”、“极左”与不加引号的左和极左
在上篇文章里我已经讲了这个问题,许多同志对此也是清楚的,但是还是有读者似乎没有弄清楚。比如有读者说,毛泽东也是反对极左的。其实,毛泽东反对的是“用貌似极左实质极右的口号,刮起‘怀疑一切’的妖风”,“炮打无产阶级司令部”。值得我们注意的是,毛泽东讲的是“貌似极左实质极右”。貌似者,表面上像,实质上不是之谓也。在毛泽东看来,极左并不是坏事情而而是好事情,而“貌似极左实质极右”的假极左才是他要反对的。这一点,我们从毛泽东的著作里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从不反对不加引号的真左,它反的是加引号的“左”和“形左实右的所谓的”假左,是“貌似极左实质极右”的假极左。这样一来界限应该是非常清楚的。
这里还要指出一点,根据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论述,对极左派给出正解,并不意味着那些被人批为极左的人就一切都正确了。这是两回事。由于过去人们对极左缺乏正确的认识,使用该词也很混乱,这就需要对具体问题左具体分析。应该说,我们按照经典作家的论述肯定极左派,,但是并不等于我们就是一个够格的极左派了。极左派就是共产主义者,在思想上真正成为共产主义者这是一个很高的标准,而我们在许多方面其实还是远远不够格的。我们应该努力学习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在改造客观世界的同时不断改造自己的主观世界,这样才能做一个无愧于极左派称号的共产主义者。
三、关于所谓“中庸之道”
我在上篇文章里说,“《中庸》里引用孔子的话说,‘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宋代大儒朱熹对此的解释是,‘中庸者,不偏不倚,无过不及,而平常之理,乃天命所当然,精微之极致也。唯君子能体之,小人反是。’(《四书章句集注》,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18-19页)儒家的这些说法当然是认为有了这个极就不好了。”
有读者对此提出异议,可惜《乌有之乡》不知何故昨(17日)晚已将所有跟帖全部屏蔽,我已无法得到该读者的原话,这里只好工具一些记忆的印象即“大意”来评论了。
该读者认为,中庸之道就是“适度”,与辩证法一样,是好的。在我看来,所谓“适度”,大概就是朱熹所说的“不偏不倚,无过不及”吧。这与辩证法显然不是一回事。辩证法是最彻底的关于发展的学说。马克思说,“辩证法在对现存事物的肯定的理解中同时包含对事物的否定的理解,即对现存事物的必然灭亡的理解;辩证法对每一种既成的形式都是从不断地运动中,因而也是从它的暂时性方面去理解;辩证法不崇拜任何东西,按其本质来说,它是批判的和革命的。(《资本论》地卷,人民出版社1975年版,第24页)而中庸之道则相反,按照宋代理学大家程颐的说法,“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见《四书章句集注》,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91页)中庸之道把事物看成是“不易”即不变的,这种观点显然是形而上学的,保守的,是反辩证法的。这是其一。
其二,辩证法的根本规律是对立统一规律,它认为对立面的斗争是绝对的,而同一是相对的,有条件的。而中庸之道则片面强调中和,反对斗争,大搞调和折中。有读者企图把中庸之道和调和折中区别开来。其实,调和折中正是中庸之道的应有之义。《现代汉语词典》对中庸一词的解释就是:“儒家的一种主张,待人接物采取不偏不倚,调和折中的态度。”怎么能够否定它包括调和折中的含义呢?
儒家把中庸之道看得很重。《论语》里有一句话:“子曰,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民鲜久矣。“(《论语•雍也》)这是孔子的哀叹。一方面,中庸作为一种道德是最高的(朱熹注:至,极也),另一方面,人民却很久缺少此德。何也?在阶级社会里,人们的利益是相互对立的,想调和折中也没法做到。你要叫剥削阶级少剥削一些行吗?不行;你要叫被剥削阶级不反抗斗争行吗?也不行。事关生死存亡,双方都做不到。事实也是这样。马克思说,“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资本论》第1卷,人民出版社1975年版,第829页)恩格斯则说,“社会主义是专门反对雇佣劳动的。”(《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493页)有人想在这两者之间搞调和折中,马克思说他们是“企图调和不能调和的东西。”(《资本论》第1卷,人民出版社1975年版,第18页)阶级斗争是这样,国际上的斗争也是这样。美国要夺取世界霸权,要对我国搞和平演变,在全世界搞颜色革命,这是由它的帝国主义本性决定的,你不与之斗争,而想调和与它的矛盾,也是调和不起来的 。这么多年来,中国对它的忍让是够多了,可说已经到了忍辱负重的地步,但是,它有什么改变吗?没有,一点也没有;相反,它变得更加变本加厉了。现在,甚至越南这样的小国,也以为我们软弱可欺,也变得蛮横无理、嚣张跋扈起来。如果我们不是这样,而是运用“斗争的哲学”,来一个针锋相对,结果可能就大不一样了。建国初期,我们不畏美国的“强大”,毅然派兵出国抗美援朝,打得美国不得不坐下来谈判。毛泽东说,“抗美援朝,我们打痛了美帝国主义,打得它相当怕。这对我们建设有利,是我们建设的重要条件。更重要的是,我妈的军队受到了锻炼,兵勇、干智。”(转引自《毛泽东传》,中央文献出版社2003年版,第263页)如果说,1950年时我们就敢于抗美援朝,那在今天国力已经大大提高的条件下,为什么反而不敢斗争、不敢胜利了呢?看来问题不在别处,就在于指导思想上多了一些中庸之道,少了一些辩证法。在这方面,中国既有成功的经验,也有痛苦的教训,今人和后人都不能忘记这历史的经验和教训。
四、引述经典作家的论述论证“极左派”就是唯心主义吗?
还有一位读者的异议很奇特,他先是对我写文章更新左派内部的分歧很高兴,而读了之后就感到很失望。这是没有办法的。我写文章只是表达我自己的看法,实际上,我对他所说的那些事并不了解,文中有批评也是为了团结,也谈不上什么“各打五十板”。我相信,左派内部的问题是可以解决的,只要大家是真诚地信仰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毛泽东思想的,是真正决心为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而奋斗的,就有了团结的基础,在这个基础上有什么问题是不能解决的呢?在这方面利用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武器也是一个有效的手段,怎么就不能批评呢?毛泽东在文革期间一再教导我们“要斗私批修”,我觉得这话在今天不仅没有过时,而且还很有现实意义,我提出来,愿与大家共勉。
尤其令我感到不解的是,因为我的观点不合他的胃口,竟然大扣帽子,说什么我引用革命导师的论述为极左派作出正解是唯心主义。我们知道,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革命理论,它批判地继承了人类思想所已经达到的优秀成果,总结了国际工人运动的实践经验,进行了伟大的理论创造,已被实践证明为伟大的科学真理,并为世界无产阶级所接受,成为他们行动的指南。在我国,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毛泽东思想被写进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怎么运用他们的论述竟然成了“唯心主义”?这说得通吗?看来,这位读者显然不懂得物质与精神的辩证关系。在这里,我想引用一段马克思的论述作为回答:
“批判的武器当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摧毁;但是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理论只要说服人,就能掌握群众;而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所谓彻底,就是抓住是唯一的根本。”(《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995年版,第9页)
应该说,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就是这样的“抓住了事物的根本”的、“彻底的”、“能说服人”、“会变成物质力量”的理论,我们当然应该认真学习,把它作为指导思想嘉义运用,难道这是唯心主义吗?。
还要说一点的是,这位读者还批评我是“教条主义”,在我看来,我们现在的问题不是什么教条主义的问题,而是对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学得很不够的问题,应该大大加强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学习,这对于我们沿着正确的道路前进至关重要,否则就有迷失方向的危险。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一个现实的危险,是不能掉以轻心的大问题。
使我感到奇怪的是,这位读者一方面批评我“唯心主义”、“教条主义”,另一方面竟又要我用马列知识为项观奇先生的某个观点进行论证,这不是自相矛盾吗?而且项观奇先生是一位资深的理论工作者,他的观点自己自然会做充分的论证,何用这位读者要我来为他多劳呢?提出这样的要求显然是不适合的。
最后,再说几句感谢和致歉的话。这几年来我在网上发表了一些文章,不少读者都给予了热情的肯定和支持,在此,我谨向大家表示感谢。不过其中一些溢美之辞我却愧不敢当,只能把它看作是对我的鼓励。
使我感到不安的是,拙作上网后常常出现一些误植的错别字,致使一些读者难以卒读。一位读者提出,“世界随笔了问题”是什么意思?读不懂。确实如此,连我自己一下子也没有想起其原话是什么。我本想订正后再寄请编辑部替换,但是考虑已经替换了两次,实在不好意思再麻烦他们,我想就利用这个机会给读者订正一下。这句话应该是:“实际上是回避了问题。”时常出现这类错误当然有主客观的原因,但是我的疏于校对应该是最大的原因,我一定下决心努力改正,在此谨向读者表示歉意。
虞天池 - 2011/6/20 17:27:00
美国要夺取世界霸权,要对我国搞和平演变,在全世界搞颜色革命,这是由它的帝国主义本性决定的,你不与之斗争,而想调和与它的矛盾,也是调和不起来的 。这么多年来,中国对它的忍让是够多了,可说已经到了忍辱负重的地步,但是,它有什么改变吗?没有,一点也没有;相反,它变得更加变本加厉了。现在,甚至越南这样的小国,也以为我们软弱可欺,也变得蛮横无理、嚣张跋扈起来。如果我们不是这样,而是运用“斗争的哲学”,来一个针锋相对,结果可能就大不一样了。建国初期,我们不畏美国的“强大”,毅然派兵出国抗美援朝,打得美国不得不坐下来谈判。毛泽东说,“抗美援朝,我们打痛了美帝国主义,打得它相当怕。这对我们建设有利,是我们建设的重要条件。更重要的是,我妈的军队受到了锻炼,兵勇、干智。”(转引自《毛泽东传》,中央文献出版社2003年版,第263页)如果说,1950年时我们就敢于抗美援朝,那在今天国力已经大大提高的条件下,为什么反而不敢斗争、不敢胜利了呢?看来问题不在别处,就在于指导思想上多了一些中庸之道,少了一些辩证法。在这方面,中国既有成功的经验,也有痛苦的教训,今人和后人都不能忘记这历史的经验和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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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到马克思主义就如数家珍,一说到对外关系就发昏。这些人为什么会这样?就是阶级立场问题。现在的“国”与毛泽东时代的“国”难道一个性质的“国”吗?三十多年前爱“中”是没问题的,而三十我年后,再用这种思想来解释这种现象,那就是背叛马克思主义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在阶级斗争日益复辟激烈的今天,凡是用“左”和“右”来对人群划分的,都是有意无意地背叛马克思主义阶级观点和阶级分析和恶劣行为,不要看他们打着马克思主义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