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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火 - 2011/12/13 14:00:00
毛泽东与“唱反调”的"博古们"  

2011年12月12日 14:02:38  
来源: 《北京日报》  



  1931年至1934年(其时因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驻扎瑞金,史称“瑞金时期”),是毛泽东身处逆境的时期。此时他虽然担任了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主席,但却是个有名无实的“加里宁式”(加里宁:俄国革命家,从十月革命到去世,一直是名义上的苏联国家元首)的角色。用毛泽东自己的话来说,叫做“他们把我这个木菩萨浸到粪坑里,再拿出来,搞得臭得很。那时候,不但一个人也不上门,连一个鬼也不上门。我的任务是吃饭、睡觉和拉屎。还好,我的脑袋没有被砍掉”。有著作对毛泽东的这段境遇有如下总结:“从1931年赣南会议到1934年10月长征开始,整整3年内,毛泽东的处境是十分艰难的。尽管他出任中华苏维埃政府主席,实际上一直身处逆境,遭受着接连不断的批判和不公正对待……在不短的时间内,甚至被剥夺了工作的权利。”那么,原因何在?

  毛泽东在瑞金时期遭受批判,有客观原因,也有其自身原因。不宜把问题的症结都归于“路线斗争”,把所有的账都算到犯“左”倾路线错误者头上。

  先说客观原因。首先是毛泽东和中共中央(及其派出机关)领导人所处位置不同,彼此关注的重点、对问题所持的立场,以及相应的对策、方法,难免不一致,甚至冲突。博古等中共中央领导人作为最高决策者,要统揽全局,更关心全国和国际方面的情况,考虑问题不能不更多地从全国一盘棋和履行国际主义义务出发。毛泽东作为革命武装和革命根据地的创建者、领导人,他主要对地方上的军政事务负责,更注重实际问题的解决。当然,他也不乏全局性的思考,但按照中共的领导体制,他毕竟还无须对全党、全局负责。因此,在中共中央规定的各根据地和红军都须遵从的总体框架中,他的言论和行为往往因时因地发生变化。应当说他的某些机变确有道理,是正确的,不过要让大家都跟上他的思维、他的经验很难。

  王明于1932年11月2日,从莫斯科写给联共(布)驻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代表团的信,就反映了这种情况。信中说道:

  “关于进一步扩大苏区的方向问题,现在中国领导同志中间引起了尖锐的意见与分歧。以毛泽东为首的前委主张(以师为单位)所谓把我们的武装力量分散在国民党地区的计划,等待敌人的进攻并在居民中进行群众工作。而中共苏区中央局的大部分委员把毛泽东的策略称为防御性战略,担心重犯去冬的错误,即红军失去良机,没有利用业已取得的胜利,没有展开广泛的进攻,因此主张较为积极的进攻策略。”

  第四次反“围剿”期间,围绕红一方面军如何行动,才能积极支援湘鄂西苏区和鄂豫皖苏区粉碎国民党军大规模“围剿”的问题,苏区中央局和中共临时中央同在前方的毛泽东、周恩来等发生激烈争论,更是具体地反映了这种情况。

  其次是毛泽东和博古、“博古们”对待共产国际的指导、联共(布)的经验,有不同的理解、不同的态度。博古、“博古们”出于对共产国际、联共(布)的崇敬,以及组织纪律的约束。不免更多地把后者的话当做经典、信条及圣旨。而毛泽东则注重调查研究,对国情有深刻的独到的见解,对于共产国际、联共(布)的东西,不盲目崇拜,而是有选择地吸收、运用。这样,毛泽东和博古、“博古们”,便不免在如何贯彻执行共产国际指示上,产生分歧与冲突。像众所周知的怎样对待共产国际的“进攻路线”、富农政策,以及反对右倾机会主义和“第三势力”的斗争、“武装保卫苏联”的号召等,在这些问题上,双方就因多次发生争论而不快。

值得指出的是,过去总是说和毛泽东“唱反调”、“过不去”的,是以博古为代表的犯“左”倾错误者。而事实却是有时与毛泽东意见相左,以至互不相容的,不仅有博古、“博古们”,也有任弼时、周恩来、项英,以至朱德、彭德怀等。对他们,显然不能以路线划界,也不能以站队论是非。还有就是他们双方的争论,基本上是同志式的,并没有如后来的人所评论的那种敌对的、你死我活的味道。

  再说其自身原因。毛泽东出身湘潭农家,饱受中国传统文化的浸染,他的理论修养、行事风格,更多地体现出一种中国气派、湖湘气魄。艰难复杂的阶级斗争,瞬息万变的战场形势,多次以弱胜强、转危为安的指挥经历,与广大军民的亲密相处、息息相通,使他的认识、经验乃至性格,与其他领导人有诸多不同。他时常感到“众人皆醉我独醒”,即个别掌握了真理而形单影只;又往往因为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怨气,在党的会议上拂袖而去,甚至以去职明志(这在别人看来,无异于威胁和要挟)。他在红四军七大、八大时的表现是一例,在宁都会议上的表现又是一例。他深谙“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道理,对革命战争情有独钟,因而兴趣集中在指挥作战上,积累的经验也偏重于战争。他和别的领导同志的分歧、冲突,也就经常地集中地反映在军事路线、军事指挥及红军行动方向等战略战术上。周恩来1932年6月10日,从瑞金发给中共中央的电报就生动地描述了这一奇景:

  “毛泽东身体极弱,他仍留在高山地区工作,他失眠,胃口也不好。但他和部队一起活动,在主持作战行动时精力充沛,富有才华。(中共苏区中央)局决定派他去前线策划军事行动,他也希望去前线。”

  宁都会议上,毛泽东因为不愿服从苏区中央局让他留在前方协助周恩来工作,遂执意请病假回后方休养。由此看来,所谓他“在不短的时间内,甚至被剥夺了工作的权利”一说,也就不尽然了。1962年1月,毛泽东在扩大的中央工作会议上讲:

  “不论党内党外,都要有充分的民主生活,就是说,都要实行民主集中制。要真正把问题敞开,让群众讲话,哪怕是骂自己的话,也要让人家讲。骂的结果,无非是自己倒台,不能做这项工作了,降到下级机关去做工作,或者调到别的地方去做工作,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一个人为什么只能上升不能下降呢?为什么只能做这个地方的工作而不能调到别个地方去呢?”

  倘若当年他有后来这样的豁达,当不至于踽踽独行,落落寡合。

  毛泽东的个性,无疑要妨碍他和身边的同志,尤其是和中央领导同志的交流与团结。对此,毛泽东在遵义会议后深有体会,他对妻子贺子珍感叹地讲:“办什么事都要有个大多数啊!”果然,从此“他更加沉着、练达,思想更加缜密、周到,特别是更善于团结人了”。

  总而言之,毛泽东在担任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执行委员会主席时的境遇,有顺有逆,有喜有悲,甜酸苦辣咸五味俱全。造成这种境遇的原因是多方面的,而这恰恰折射出中国共产党成长史的必经历程,不值得大惊小怪,更不值得刻意渲染。
红军万岁 - 2011/12/13 14:28:00
有主见的人都有个性!
个人认识到真理不等于大多数人都认识到真理,所以要随时做好团结转化工作!耐心细致的思想工作比攻下敌人的一座城池有同样的积极作用!
思想转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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