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衣哥”说到赵本山
一夜之间,一个穿军大衣的农民声名鹊起,上了省台,上了央视,还被成龙邀请去拍戏,这个穿着军大衣,毛衣的袖口破破烂烂的农民受到广大观众的喜爱,脱颖而出,也感动了很多观众。观众喜爱的是他的朴实,一个农民的朴实,观众喜爱的是他的歌声,他的毫不逊色专业院校学了几十年的所谓歌星们,观众喜爱的,还有他的承诺:老婆,你放心,我出名可以,绝不出轨。总之,无数的平民,用自己的投票 献花 掌声给了这个朴实的农村汉子报以热烈的期望。
好心的人,在他一开始出名的时候,不断的提醒他,担心他的出名,打破了他内心的宁静,担心一切的物质的只知道挣钱的世俗会将他同化,担心他不再有农民的朴实,而沾染上小资产阶级的庸俗和做作,以及资产阶级的无价值的灵魂和世界观。似乎,好心人的担心是必要的,因为大家习惯了在舞台上和电视上看到了太多的假农民,如赵本山之流,他们穿着农民的“大衣”,带着农民都不戴的歪帽,坐着美国买来的私人飞机,搂着俄罗斯的洋妞,喝着法国空运过来的拉菲,飞机每到一地,无数的湖南常德市长一样例子的官员亲切朝拜,于是乎,一过山海关,就找赵本山。可是观众却在骂他们,因为他们的节目和现实脱节严重,因为他们的内容,除了伤风败俗,就是小姨子和姐夫,因为他们的节目为资本家植入的广告越来越多,替老百姓说话的秒数越来越少。
艾思奇:“杰出的科学家、思想家、艺术家的创造性活动,对于人类科学文化的发展,是有重要贡献的。他们对于社会历史的发展、文化的积累和传播起了重大的作用。他们的作用在于对人民群众的生产斗争和阶级斗争的经验作了概括和总结。科学的理论把人们的实践经验概括成系统的规律知识,文艺作品以集中的,典型的形式表现着人民的实际生活。科学家和艺术家的创造性的劳动成果,对人民群众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的发展有着很大的提高和推进的作用。掌握前人已经达到的文化科学的成就(这些成就也是在过去群众实践经验的基础上形成的),是科学家,思想家、艺术家能够创造出新的成果的重要条件。但是,他们的创造和发明的最后源泉是人民群众的实践。没有人民群众的实践作基础,就不可能有科学家、思想家和艺术家所创造的一切有价值的东西。”
一个被资本家看不起的土包子农民,一个被小资产阶级情调严重不屑的“军大衣”农民,只要给了农民一个舞台,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什么你妈的中央音乐学院,什么你爸的资产阶级的装腔作势的艺术,都要败下阵来,因为世界上最能打动人的不是歌喉,而是真情,世界上最能吸引人的不是华装洋服,而是善良朴实,世界上最能使人向往的不是奢侈与荒淫,而是真情的承诺与担当。
清代大学时明珠有个儿子,叫纳兰容若,写过一首词: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这是大实话,我们和“大衣哥”是初见,是他的质朴,诚恳,努力让我们着迷,我们希望他好,可是我们希望他哪里好呢?是希望他过上资产阶级的生活?是希望他脱掉军大衣穿上燕尾服?是希望他和其他的娱乐圈的甚至科学家一样,踹掉自己原配的老婆,再找个有情调的,会做做的?是希望他多多商演,不出新节目,一个段子全国演一遍,买上房车,住上别墅,喝着拉菲,搂着名模?我想,我们肯定不是希望他这样好,我们希望他能保持它的朴实,就像现在,我们希望他家庭幸福美满,别学其他的农民,刚有点臭钱,就甩掉原配,还美其名曰:层次不一样了,无法沟通了。须知,李大钊教授的夫人一个字都不认识,那不也是过了一生?我们希望他好,是希望他能继续的穿着他的大衣,因为全国的农民就是穿着大衣的,我们希望他好,是希望在跟随者追风而至的摄像机里还能看到他养的鸡,种的地,农民的生活绝不是乡村爱情里面的庸俗和勾心斗角。我们希望他好,是希望在不断地万丈高楼平地拔起,在钢筋水泥中早已忘却了真诚的都市里,还能知道有一个穿军大衣的农民,为了自己的爱好,站在农村的坝上迎风歌唱。
其实资产阶级又一次的打了自己一巴掌,他们身着上几十万的洋服,喷上掩盖散发臭气的身体的香水,然后极不自然又鲜明对比的站在“军大衣”旁边,一件在北京干建筑活穿的军大衣,终于和平常开着宝马奔驰的先生太太们站在了一个平台上,过瘾。
一群矫揉造作,为无价值的官僚资产阶级的灵魂呻吟歌唱的这些艺术家们,终于不得不高看这个农民一眼了。因为他们不相信,生在农村里的放羊的也可以和生在大城市里的他们相比艺术性。
让赵本山继续买飞机吧,我们就是爱看“军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