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资料汇编》第二卷第二册(7)
第二篇 文化大革命第一战役的伟大胜利
第二章 炮打资产阶级司令部 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
第七节 各省市区文革运动的开展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六日,陶铸谭震林谭启龙接见山东省学生代表谈话纪要
陶铸:
都见到了毛主席吧!都是第一次吧?这是最大的光荣,最大的愿望!
你们的大字报我看到了,我不是架子问题,能接见代表,不接见全体,我不是接见,是谈问题。我与你们谈两个钟头,和大家谈不一样吗?这样谈问题倒不是架子。接见只能主席接见,我们是谈问题,我们若去接见倒是架子大了。
明天就要走了,今天给你们送行。你们提提看,还有什么问题。(赵伯林同学说:主要听首长指示)没有指示,要指示,谭启龙同志指示,他是老山东了。
你们住经委怎么样?冷不冷?吃饱了没有?主要是革命,看毛主席不是为吃饭。“金窝银窝不如家里的狗窝”。今天开了一万多人的会,大家要搞好接待,总理亲自讲了话,现在还住二百多万人,有近五十万人的住处未解决。近三百万人等于北京一个人接待一个人,机关、老百姓都住了,只剩下毛主席的住处无人去住了。
谭震林:
保卫毛主席这是大道理,小道理要服从大道理,不能坐在国务院门口闹,到这里闹,就是小道理。(陶铸同志说:我们只解决了一个问题,解决问题由谭启龙同志解决,提高觉悟与你们站在一起,坚决革命,你的觉悟是高的,再提高一步嘛!)你们回去也要由大道理管小道理,这就要总结经验,省委三级干部会开得不错,正在总结经验。你们也要好好总结经验。学十六条,学毛主席著作,看运动发展到什么程度了,该提出什么问题了。两条路线的斗争,你们看到主席在天安门与少奇同志谈话,提出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是少奇同志,主席还与他那样客气。那么对谭启龙同志你们应该采取什么态度?主席讲相信群众自己教育自己,自己解放自己,那就得总结经验。一九三零年在江西苏区,肃反打A、B团。破坏活动是个别的,大部分是内部问题。肃反运动把很多人抓起来了,主席就及时开会,不许逼供信。逼是用各种刑法逼出口供,供了就信,那不是把问题搞乱了!
中央批转军委总政的紧急指示,(陶铸同志说:没宣读的重新宣读)四十天总结了经验,又写了补充指示。主席是善于抓关键的。你们不是要接班吗?你们是毛泽东时代的青年,要学会及时总结经验是很重要的。各地区、各单位、各班的情况不同,各方面提出问题的角度也不同,要善于总结经验,不然容易出偏差。文化革命是新东西,除主席及林彪同志、陶铸同志、伯达同志他们明确。我们有的经验是过去整风反右的经验。你们山东的经验是很多的,如朱瑞问题、何明问题……。
这个斗争是很复杂的,你们青年人脑子里是一张白纸,参加运动的还有些中年人,他们是有经验的。《解放军报》社论《最论一个公字》,你们私字少,中年人私字就比较多,这样看问题,提出问题就不完全一样。因此,总结经验就要很好地学习思想方法。《毛主席语录》第一七四页开始专讲思想方法问题,不很好地总结经验就提高不了,这样使运动的发展受到限制。毛主席讲在游泳中学会游泳,在运动中学会运动。我们过去是种地做工,后来跟主席闹革命。(陶铸同志问谭震林同志那时多大岁数?谭说:二十五岁。)
总结经验要与省委充分合作,把文化大革命搞好。省委的同志年龄都大了,敏感性不及你们,你们要推动他们前进,他们有经验,(谭启龙同志说:有框框了)就是框框不适应形势。
你们帮助,怎么帮法?即主席的公式:“团结──批评──团结”,在延安整风就提出来了,这是党内二十一年历史的经验总结。主要是总结反对宗派,即王明当时的残酷斗争、无情打击。主席批评了,提出了“团结──批评──团结”的公式。
如何推动山东文化大革命运动?启龙同志支持你们,与你们站在一起。你们要推动省委,如何推动法?你们要总结,不然要犯错误。省委犯了错误,执行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打击了一些人,现在纠正了,如搞不好,又可能打击另一些人。你们说济南有修正主义红卫兵。错误不在他们。要批判反动路线,烧毁黑材料,彻底平反,如搞不好,又要打击另一些同学又叫保皇派、修正主义,这又犯了错误。这个担子你们要担起来。省委有错误,要彻底检查,彻底平反,这不允许讲价钱,要坚决执行。我们将来公布文件,《红旗》十四期社论,已提出要区别对待,不许把任何责任加到同学们身上。党委要这样干,你们也要这样干,把多数同学团结起来,讲清道理。当然这样做工作也很艰巨,也不容易,要说服群众,说服你们的群众,还要说服他们的群众,这样才能团结起来,把反动路线搞清楚,肃清影响,使运动正常发展。所以要总结经验,学会办法,搞不好他们还骂你们“右倾,保守”,要做很多工作。我向你们提出这么一点建议,也说不上临别赠言。
陶铸:
谭副总理讲得很好。我的话不好懂。
我相信山东这次一定可以改得很好,错误大一点,批评严格一点,可以改得好一点。这几天我接触江苏、辽宁及你们三批,接触的同学都很讲道理。我们现在比较超脱,问题好讲,你们基本上是谈了一次就谈通了,基本问题是好好总结经验,基本问题是领导上信任群众不够,深入群众不够。谭启龙同志,你过去到过学校多少次?你到山东十三、四年来深入学校,批评你,十三、四个小时算什么!我是不赞成搞十三、四个钟头的,我们长期不深入学生,这个批评是好的。
这次来北京是谁的责任?还是谭启龙的责任。你当时好好检讨就解决了。你说:要去,全体书记都去。大家批评,不要发火嘛!过去我们做官当老爷嘛!过去我们做官当老爷做惯了,我们是有贴大字报的必要。主席、林彪同志、总理不能贴大字报。
这次来,我们向你们学了很多东西,我们过去高高在上,官气很足,过去批评人家很多,人家批评我们就吃不消,这是不平等嘛!总结经验,两方面都要总结。
这次来京,是谭启龙和省委负责,不是你们负责。你犯了错误,人家批评,你还发脾气,不对嘛!
1、回去怎么办?把山东文化大革命搞好,帮助省委改正错误,回去先开好三级干部会,把思想解决好,开个大会,省委作检查,检查为什么犯错误,为什么改得不好,挖挖思想,越挖深越好。资产阶级的东西不挖尽,“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对错误要采取认真的态度,象锄草一样,挖出根子在太阳下晒──作为省委更要这样。在你们来讲,要求一下子满足不可能,你们要求高,这要有分析;讲够了就是讲够了,有进步就欢迎,不够的再摆事实讲道理;要采取一看二帮,欢迎微小进步;等待的态度,可不可以这样?(答:可以!)可以试试看,可以不可以。三干会要切实把思想搞通,彻底批判反动路线,然后做一次大的检讨,检查后大家再看,不够再检查嘛!惩前毖后,团结──批评──团结,用毛主席的办法。
毛主席是天才的马克思主义,毛主席是用团结的办法,即犯了错误也叫他悬崖勒马,何况谭启龙同志的错误是执行反动路线的错误,错误主要在中央少奇、小平身上。主席批聂元梓的大字报后,运动轰轰烈烈地开展起来了,但他们搞了种种限制,把运动压下去了,这是全国性的。少奇、小平是以中央名义发的指示,省委只能执行,问题是开了十一中全会以后,各地还不那么彻底改正。执行错误路线有组织原因,下级服从上级嘛!中央的指示不能不执行。也有思想原因,我们是既得利益者,有反动资产阶级路线的思想基础,不谋而合。主要责任在中央提出错误路线的人,做为各省要挖与反动路线有共鸣的东西,不是敌我矛盾,就是路线错误。你们要帮助、批评,挖根子,你们的脑子比我们纯洁嘛!将来你们做接班人,执行正确路线,仍要经过斗争。
2、两条路线的斗争要抓。要狠狠地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主要是省委为主,可结合学校的问题。反动路线虽然时间很短,但流毒很深,你们先把省委作个练兵嘛,然后再搞斗批改。要弄清什么叫反动路线,他把我们引到什么地方去,这才可以使我国不变颜色。农民工人中,干部中还有很多私有观念残余,彻底批判才能保证坚决走社会主义道路。但不搞人人过关,主要是批判领导,即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只要领导高举毛泽东思想红旗了,领导干部革命了,群众革命就好办了。全省范围要弄清,什么是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什么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批判领导彻底,下边就搞清楚了。
3、黑材料问题。你们有问题没有?现在全国搞得非常紧张,把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放松了。看来闹复杂了不对,现在中央决定,统统马上烧掉,搞简单的办法,从五月十六日起,所有文化革命的材料,要几方面派代表,只看题目,不看内容,看过后统统烧掉,大家不再搞材料了,集体力量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你们要检查党委领导机关,领导上又怕交多了吃不消,从文件公布之日起,隐瞒、复制的一律开除党籍。你们批判省委路线问题的材料多得很,大量事实,还要黑材料干什么?路线错误有材料,反党集团、黑帮、反革命,他搞阴谋,他们不会有材料,批判路线问题不要材料也可以嘛!不一定材料多才能批判反动路线,多了倒是把问题冲淡了。提出主要问题,用主席的观点来批判就搞臭了嘛!自己分析,用毛泽东思想观察分析问题,不然大家都不用脑子了,好象就是箱子里的材料才能解决问题,最主要的是以革命的观点来分析。我们党从毛主席领导以来,政治路线错误必然有错误的组织路线,它必然残酷斗争,无情打击。我们是团结──批评──团结,惩前毖后,与人为善,不要鬼鬼祟祟,这次工作组搞材料就是“格伯鸟”的影响。绝大多数是革命的,应该相信大多数,只要把群众发动起来,坏人是可以识别出来的。只靠少数人记几句话,光记错误,好话一句也不记,集中起来,增加了不必要的怀疑,以后要改变。我这个人,“左”的错误、右的错误都犯过,但我未犯路线错误。如果把我的“左”的右的错误集中起来那也不得了,批判一下就算了嘛!鬼鬼祟祟地整些材料有什么用处?干部档案是公开的鉴定,今后不搞这一套。现在集中力量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不要在材料问题上多纠缠,大家的精力解放不出来,这次搞一下,肃清过去“格伯鸟”的影响,今后采取正确的对待干部、对待群众的态度,不要搞黑材料,你们赞成不赞成?(答:赞成!)你们回去要做说服工作,这总是个好的道理,是可以说服通的。
4、平反问题。执行错误路线各地都存在,打击了一部分好同志,搞错了的要彻底清查历史的问题,是历史问题,有人历史上参加过三青团……。这次因为贴了大字报,你把人家打成反革命的一定要平反。六大自由嘛!人家批评领导,就叫攻击领导?即使批评错了,也不是作结论嘛!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对运动中批评、贴大字报的要保护,要坚决彻底。(韩同文同学说:青岛工人就打了好几千?哪有那么多反革命!要坚决平反。)
5、斗争的问题。这是一场尖锐、复杂的斗争,是两个阶级你死我活的斗争。资本主义思想不消灭,它就要复辟,要消灭资产阶级,它就反抗。斗争是复杂的,(如:刘志坚家两个孩子,一个拥护郭影秋,一个反对郭影秋)要坚决斗争。
怎么斗争?首先要分清两类矛盾。两类矛盾都有,还有交叉,但大量的是内部矛盾。两条路线的斗争,大量的是人民内部矛盾。坚决破坏运动的,他不是不理解,那是敌我矛盾。全国二十九个省市,不作内部问题处理的只有两个,一个是黑龙江的李范五,一个是甘肃的汪峰,他们是顽抗破坏。把敌我矛盾当内部矛盾是右倾,把内部矛盾当敌我矛盾那就“左”了。山东问题是内部问题,谭启龙同志到山东十四年,是执行了毛泽东思想路线的,山东工作搞得比较好嘛!只五十多天执行反动路线,这次态度又不好。山东省委是认识问题,执行问题,是人民内部问题,是会改好的。改好的前提,一是启龙同志是老干部,有错误可以改正;另一方面有山东五千万人民起来监督。如不改正,矛盾性质可能变了。改正错误,无自觉不行,无压力也不行。自觉是主要的,压力是必要的。蒋介石到过苏联,专门派几个顾问,他还是搞反革命。压力主要是批判、贴大字报,再不然就开大会,请你来听批判。但我不赞成把干部抓走,揪人。中央指示,不要随便揪人,不要长期纠缠。我昨天到文化部去作报告,他们去了一些红卫兵,说二十天找不到部长、副部长,他们说,要随叫随到。我说,这是法院的名词。今后你们规定在什么地方开会,开多少时间,通知他参加就行了。开会不超过四个小时,晚上不超过十二点钟,即是人民内部矛盾,就应该采取解决内部矛盾的方法,摆事实,讲道理,文斗,按时间。如一下子把他搞垮,他就没有办法交待问题了。开会时间不要过长。大民主是大规模的民主,是大家的民主。你们是很讲道理的,他们回山东之后,也采取这个办法,按一定的时间开会,不要天天揪他们。我接待西安的同学说过,绝食的办法我不赞成。在国民党统治下,我们无办法。现在毛主席给我们这样大的民主嘛!大鸣、大放、大串联嘛!静坐不是反革命,是革命的。我说在大街上搞大串联是个创举,他说成绝食是个创举是不对的。要依靠群众,发动群众,正确分析两类矛盾。内部矛盾采取解决内部矛盾的方法,摆事实,讲道理,文斗,不要把人揪起来。扣起来,可以开小会,开大会。要允许人家讲话。你们将来当省委书记,这样搞你也是不好受的。安徽把李葆华搞了三天,垮了;李任之搞了八天八夜,叫他签字,成了逼供信,结果不能兑现,成了假的,辛苦了这么多天搞了个假的。
总之,全国运动形势很好,总的方向是正确的。但为了更好地团结大多数,把运动搞得更好,要好好学习毛主席的思想作风,接班就是接这个班。
6、农村、工厂四清派工作组,这不叫路线错误。二十三条是肯定了工作组的。农村分散,组织松散,必须有工作组撑贫下中农的腰;工厂也需要工作组撑工人的腰,那是帮助群众起来揭盖子。学生不同,有文化,能学主席著作,能看报纸,这次派工作组是群众起来了。派工作组是镇压运动,和四清不一样。
工人要支持革命,工厂即使搞了四清,也还要搞文化大革命。未搞四清的结合搞,工厂今后可能不要派工作组。学生可以到工厂参加劳动,到俱乐部、到食堂,放假时到工人家里去串联,但是要依靠工人自己革命,要相信工人老大哥。但工厂不能离开生产搞革命,只能业余时间搞革命,不能中断领导。生产计划性很强,要有领导,大家都按规程操作,遵守劳动纪律。(有人问:能不能到医院串联?)医院可以到办公室座谈,到宿舍,但不能干涉医生的医疗,送大字报可以,串联到宿舍交朋友可以。工人利用礼拜天,晚上也可以去串联。但不能停止生产来串联。你拿工资不能生产不行,只能利用业余时间。
工厂怎么搞法,中央正在研究,它与学校不一样,不能离开生产岗位,不能占用生产时间。
农村也可以采取工厂的办法,可以去串联,但不能去多了。
谭启龙:
完全同意陶铸、谭震林同志作的指示,我们一定向三干会传达,认真对待这些指示,彻底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同时,一定向全省人民、学生作彻底检查,一次不行,再次、三次。
陶铸:
搞七次也可以嘛,七擒孟获嘛!有三擒三纵就行了。诸葛亮还把敌我矛盾当内部矛盾处理呢!
12,江苏省
一九六六年九月十日,江苏扬州中学初一学生 郭苏扬《毛泽东思想指引着我前进》
毛主席说:"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绣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
要革命,就得有天不怕、地不怕的大无畏精神,怕死的就不革命!革命也不是一帆风顺的,革命在大风大浪中前进!革命的道路是曲折的,不平坦的,革命在曲折中破浪前进!
8月25日,我报名参加了红卫兵第二大队,领到了红袖章,我就决心当好保卫毛主席保卫党中央的红卫兵。我们向地、市委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发动了进攻。
8月26日,被地、市委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操纵的一大队发出了"呼吁书",诬蔑我们是"右派"。我爸爸妈妈就开始反对我了。我父亲是扬州市监委。他说我是"卖命为右派办事,充当了右派的急先锋",要我"退出第二大队"。我说:对!我就是要卖命为革命事业办事,充当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急先锋!在这样的挫折面前,我想:现在关键就在于自己要听毛主席的话,坚决站稳立场。哪怕前面有刀山,有火海,但只要有毛泽东思想,刀山就敢上,火海就敢闯!我这时浑身是劲,昂着头,挺着胸。我爸爸要我交待,我坚决不承认我们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黑帮分子。我爸爸气极了,上来就给我两巴掌,打得我脸直发火,但是我一直昂着头,挺着胸,毫不动摇。他又用杈棍打我,我趁机跑了出来。
我刚到我校文革筹委会,老师同学就热情地接待我。见到了同志,我感动得流下了眼泪。我把这事说了,他们都支持我,说:"不要怕,党和毛主席在给你撑腰!我们支持你!"这时,我觉得腰杆子更硬了,好像毛主席就在身边,亲切地对我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我们在为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而斗争的时候,必须有这种大无畏的精神"。这时,爸爸要我回去,我坚决地说话:"等事情搞清楚了,我再回去!"
第二天早上,我妈妈硬把我拖回去,一路上说:"你昨天不回来,我和你爸爸一夜都没有睡觉,你爸爸气得肝都疼了,弟妹又小,一家身体都不好,你把我们急倒下来怎么办?"这是什么话?"棉温不如皮,糖甜不如蜜,爹娘恩情深,比不上毛主席!"什么"爹娘",什么"人情",只要是违背毛泽东思想的,我就得大反特反,一反到底!
一到家,爸爸威胁我说:"你就不想回来啦,你才十三四岁,钱没有,粮没有,衣裳没有,看你敢走!"我想,这种手段压不倒我!饿死不要紧,站错立场绝对不行!
以后,我爹妈一直把我关在家里,不让我和同学接近,讲话,用尽各种手段"说服"我。他们说:"地、市委的干部过去受过革命的考验,有的是在四清运动中提拔上来的,没有问题"。我学习了毛主席的语录和十六条,认识到当前开展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一场触及人们灵魂的大革命,是我国社会主义革命发展的一个更深入更广阔的新阶段,这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新考验。你过去站在革命立场上,你就是革命派;你现在顽固地站在资产阶级立场上压制革命,反对革命,你就是反革命派!你今天是反革命派了,我就得起来造你的反!
我爸爸还说:"你校党支部应该领导文革筹委会,你们不要党支部领导,就是反党,就是右派,就是反革命。"我说:我们是受毛主席党中央的领导!党中央就是党中央,一个地方党组织就是一个地方党组织,决不能用等号等同起来。某一个党组织不按照毛泽东思想办事,不贯彻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的路线、方针和政策,我们就得反,革命无罪,造反有理!不准造反,就是方向的错误,路线的错误。
一次又一次的谈话,毫无效果。我爸爸便给我三条路:一、参加一大队。二、哪个大队都不参加,等事情搞清楚再说。这段时间内,不准出家门,不准和任何同学谈话。三、如果继续留在第二大队,就脱离父子关系,永远不要回来。
我被关在家里三天,大门不准出,同学不准来,使我和同志们断了联系。三天内,我睡不安,吃不下,进行了激烈的斗争。我学习了毛主席著作、十六条和人民日报社论,越学越觉得我们没错。我选定了第三条路。我要革命,我要造反!我要誓死保卫毛主席,誓死保卫毛泽东思想!我不怕打骂,不怕坐牢,不怕杀头,不怕被戴高帽子,舍得一身剐,坚决把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拉下马!我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出去,一定要出去!我要跟毛主席去干革命!
木门关不住我革命的心。我终于冲出家门,又和同学们一起造反了!我们就是要把资产阶级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目前,扬州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阻力还是很大的。我们一定要学好毛主席著作,学好十六条,在游泳中学会游泳,牢记毛主席的教导:"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我坚信我们的革命大方向是正确的。我决心听毛主席的话,克服一切困难,排除一切阻力,为捍卫光陷无际的毛泽东思想,坚决战斗,战斗到底!
一九六六年十月十二日,郭嘉宏《控 诉 书──愤怒控诉镇江市委工作组对我监禁四个月的政治迫害》
我出生于城市贫民的家庭,今年二十三岁,六四年高中毕业后参加农业劳动,来到象山蚕桑工区,担任生产队的队长,后来由于工作的需要,又调到附属工区的耕读学校协助工作(任职刚四十天)。从六月十七日到今天,我被关押了四个多月。与世隔绝了四个多月,市委工作组定我为“牛鬼蛇神”“反党分子”“现行反革命”,四个月来剥夺了我的人身自由、公民权,剥夺了我的发言权。
“六·一五”到底是什么样的会?
“六·一五”是革命师生、革命职工自发的革命群众运动,是响应了党中央、毛主席的号召,是在北大聂元梓等同志的革命精神激励下向资产阶级老爷们发起总攻击。六月十五日革命群众发扬了大无畏的精神,贴了执行修正主义路线的党支部书记汤政的大字报,可是汤政依然是老虎屁股摸不得的态度。同志们怀着对党中央毛主席的无限热爱,对反党反毛泽东思想分子的痛恨,自发地开了批斗汤政的大会,揭发他许多反党反毛泽东思想罪行。当时群众情绪激昂,由于抑制不住内心的气愤,给他戴了高帽子,动手打了他,但我们的大方向始终是正确的,我们的心中永远是向着党中央、向着毛主席的。这是任何人也掩盖不了、抹杀不掉的。
“六·一五”的会是群众自发的,开始比较乱,为了开好这个会,不使武斗现象继续,我和周赤兵主动上台主持了这个会,当会场安定下来,派了一些人做保卫工作,在这期间,武斗现象停止了。
工作组来了以后,表示积极“支持”我们的革命行动,和我们站在一条线上,并表示向我们学习。会议在誓死保卫党中央的口号声中结束了。
事实证明,市委工作组是个口头革命派。开始我们对市委工作组充满了信心和希望,带来党的温暖、党的政策,认为他们会和革命群众站在一起,可是事实恰恰相反,他们带来的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是革命群众的灾难!他们为了压下这股革命烈火,转移斗争目标,扼杀文化大革命,六月十六日,他们挑动了四千多农民围攻、殴打工区的革命职工和革命师生,派了刑车,绑架了我们十二个同志,就连公安人员的身上也沾满了革命群众的鲜血。六月十七日又借“保护”之名将我和其他几个同志关押起来,就这样,这些穿着人民公安警察外衣的人,竟为这场严重的政治迫害的事件助威,蚕桑工区刚刚燃起的革命烈火被扑灭了。从此充满生气的蚕桑工区听不到歌声,看不到职工的微笑,大家默默地劳动、吃饭、睡觉,全体职工也被软禁了,白色恐怖笼罩了蚕桑工区。
就因为我是《问汤政》革命大字报的积极支持者,“六·一五”会议的积极参加者和会议中途主持者,这样,在工作组的心目中,我成了“黑会”的主将。
在“保护”的幌子下,我被关进一间没人住的房子里,房子里堆满了豆饼,地上散满了碎玻璃,靠墙放着一张桌子、一条板凳。屋里散发着阵阵霉味。门口设下了岗哨──“保护”我的警察和工区的“保卫队员”,强迫我写检查,夜里就睡在凹凸不平的地上(后来才搬进来一张床),他们把房子里的棍棒砖块、玻璃等物全部拿清,电灯也吊得老高,象对待犯人一样,裤带、衣物也要放在帐子外面。我吃饭、睡觉、甚至大小便都有人跟着,从这时起我失去了自由,开始与世隔绝了。
我被监禁的第二天在工作组人员的“启发”下,整个工区贴满了我的大字报,如:“个人野心家郭嘉宏”“黑会的主将郭嘉宏”“郭嘉宏原形毕露”“向反党分子郭嘉宏开火”等等。而原来革命职工们写的《问汤政》等革命大字报都不翼而飞了。我真佩服这些“老爷们”“扭转乾坤”的本领。但我不禁要问:“这些人为什么这样害怕革命的大字报?”从此,交代、检查成了我每天的任务,但是检查什么?交代什么?难道捍卫党中央、捍卫毛主席有罪吗?为什么对执行修正主义路线的人批判不得?为什么对反毛泽东思想的人斗争不得?为什么老虎屁股摸不得?这样几天过去了,我没有写出什么东西来,我的这种态度触犯了工作组人员,陆达仁(公安局科长)顿时把眼睛一瞪,破口吼道:“郭嘉宏,你还不老实,你要放明白点,我们就是专门搞敌我矛盾的,对你还没有办法吗?”王庆元也恶狠狠地喝道:“你替我把你这个反动立场丢掉,向人民投诚,不要做死硬派,你们事先是怎样阴谋策划的?”“谁指使你的?交出你的主子来!”对待这些问题,我没法回答,因为“六·一五”确实没有经过阴谋策划,完全是群众自发起来的。
但是那些资产阶级老爷们认为我是“顽固不化”“执迷不悟”,于是准备再狠狠地整我,除了对我施加压力,剥夺我的自由,私设拘留所,他们还私设公堂,对我进行半夜提审,采用逼供信,经常深夜或凌晨由警察将我提上大楼,轮番审问。
有一次,我和其他职工教师整整被斗了一天,已经精疲力尽了,心情很沉重。这时警察又来把我押上了三楼,那儿早已坐好了陆科长、廖科长和工作组组长周松。我预感到又一次使人恐惧的审讯又将来到,就这样,我仍抱着一丝希望,幻想他们的“恩赏”……。陆科长对我很客气地说了一声“坐下”,并泡了一杯茶叶茶给我,接着廖科长向身边移了一移,嗓门压得低低的说:“快交出内幕,我们知道,凭你郭嘉宏没有那个胆量,不策划你是没有那个能力。”我支撑着疲劳的身体,沙哑着嗓子说:“是我自己干的”。总希望他们对我有一点了解,可是这些资产阶级老爷们却大吼一声:“郭嘉宏!不要糊涂,你知道‘六·一五’是个什么会?是暴动性质的反革命复辟会!还了得,当时你的权利可大啦!党支部书记也不在话下,你要回想回想,谁指使你的或你领会了谁的意图去发挥的……”陆科长说:“你还年轻,你还有哥哥妹妹,你要好好为他们想想,否则全家都要倒霉。”天啊!这是执行的什么政策?但嘴里不敢这样说,只好再一次诚恳地说:“因为汤政有反毛泽东思想的罪行,用资产阶级思想腐蚀青年一代,‘六·一五’是群众自发的,自己搞起来的”。我的话还没说完,廖勃然大怒,声色俱厉,猛然提高嗓门吼叫道:“郭嘉宏,你不要耍滑头!”陆又用威胁的口吻说:“你的命运都掌握在我们手里,哼!我们说关你,就关你,说放你,就放你,你的问题非常严重,你要好好考虑。”
我真没有想到,今天还会有用过去国民党对待小八路、共产党员的方法来对待我这个二十三岁的青年,哄、吓、诈、骗,没有见效,又耍出了利诱的手腕,周松铁青着脸说:“不说可以,你走吧,黑会全部责任由你负,小郭,到时候懊悔就晚了,哭都来不及了,那时再说就不行了。告诉你,原来领导都提拔你当副校长了,你反过来反党,现在老实交代,将功赎罪还不迟。”这时已经清晨,我已感到实在难熬,不能支撑了,下楼时,感到天旋地转,到了宿舍才发觉衣服已被汗水浸透了,但我还要写检查,不能休息,我怀着悲愤的心情责问自己:“郭嘉宏,郭嘉宏,你究竟犯了什么罪?生在苦水中,长在红旗下,是党把你教养大的,真没有想到,为了誓死捍卫党中央、捍卫毛主席倒被说成反党了,为什么真正的反党反毛泽东思想的资产阶级老爷们批不得、反对不得?究竟我有什么罪?”
四个月来,我记不清受过多少次审讯,真象家常便饭,谁都可以斗我训我,一个月不到我已被折磨得面黄肌瘦。这时候没人敢和我讲话,更没有人敢关心我,有的只是写检查、劳动(他们称作劳改)、受审,我每次总是抱着希望的心情走进审讯室,回来却拖着沉重的步子,背上了沉重的政治包袱。这些工作组的成员,特别是公安局专审犯人的科长,象要吃掉我似的,我实在不想见到他们,他们每次突然地吼叫,点我的名,我总是不由自主地吓一身汗,我处于恐惶不安的状态,偏偏他们就是要找我,我又一次以恐惧的心情被带上三楼,那知那儿早已坐了许多人,当中的是市长卢春仲,我差点儿高兴得叫出来,仿佛见到了亲人,想诉说我所受的委屈。哪知得到的是更大的失望,他也铁青着脸吼道:“你叫郭嘉宏!!不知天多高,地多厚,快交出你的主子来!”天啊!我还有什么希望?咦!原来他们是一个鼻孔出气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怎么办呢?我只好自己鼓励自己说吧:“是我自己干的!”这下触怒了他的尊严,卢春仲更加恶狠狠地说:“走吧!走!走!带走!!”XXX科长说:“你这小家伙完了!”我想:“是啊!完了!!”还有谁能相信我?了解我?难道我真的反党吗?难道反了汤政就是反党吗?汤政就是党吗?他们让我受这样的罪,象对待罪大恶极的政治犯一样,死亡一次又一次地威胁着我,是毛主席一次又一次地教导我,“人总是要死的,但死的意义有不同。”在死亡的边缘上,是敬爱的领袖毛主席他老人家救了我,使我一次又一次地顶住了他们对我的折磨。四个月中,先后有镇江市市长卢春仲、公安局局长曹润庭、公安局科长陆达仁、孙凤山、公安局秘书XXX、工作组成员王庆元(后为我工区党支部副书记)对我进行审讯。
由于我年轻,又被与世隔绝,在他们对我超高压政策下,为了得到可怜的自由,忍痛按他们定的框框写检查,被迫承认了他们强加给我的罪名:“六·一五”是反革命复辟会,我是黑会主将,反党分子……我想以后最多定我右派也比现在强,到那时我就可以向党中央、毛主席控诉市委对我的迫害。谁想到的却是更加严重的政治迫害,借此作为他们瓦解群众、镇压群众的资本。为了达到他们卑鄙的目的,他们不择手段地对我进行人身攻击、人生污蔑,他们贴出了“剥开郭嘉宏画皮看本质”专栏,叫工区职工贴我的大字报,揭发我的问题,谁对我稍有同情或对他们造的谣稍有怀疑,就要受到围攻,被认为是嫌疑分子。因此,四个多月来没有人敢和我讲话,见到我就把头一低,最多投过一线同情的眼光。我很了解同志们的眼光、处境。他们日子也不比我好过。原来充满革命朝气的蚕桑工区,变得冷冷清清,好似一潭死水。是谁残酷地镇压了革命群众运动,这个刽子手就是得到省、地委支持的、以周松为首的,以公安局为帮凶,以隋振江为后台的镇江市委工作组。为了配合他们的审讯,从此,秘密审讯转成了公开的斗争会,在工作组的策划下,对我进行了不计其数的斗争会。一斗就是一整天,一个半天,一个晚上,停止生产,专门开会的有三、四次。他们在开斗争会的前几天,就开始布置出我的专栏,叫全体职工贴我的大字报,造成声势,在斗争会上写着巨幅标语:“横扫一切牛鬼蛇神”、“批判斗争反党反社会主义分子郭嘉宏大会”等等。会场上派有专人呼口号,有专人喊“我揭发、我揭发”来制造声势。进入会场时,我由警察押着,头要低着,不叫坐不能坐下。他们揭发,叫我用笔全部记下来,尤其令人气愤的是,每当我高呼我们最最敬爱的领袖毛主席万岁时,竟受到警察和大会主席团(工作组指定的)的无理阻拦、打我骂我、诬蔑我、围斗我……。他们斗争会的形式是多样化的。有工区全体职工停工斗争我,有一个生产队专门开斗争会,随时随地把我从房里拖出来狠斗一顿。记得有一次他们玩突然袭击,第二天开斗争大会,当天晚上我才知道,叫我写检查,为了能早点得到自由,我宁愿不休息,从晚上九点一直写到凌晨四点,心想总会让我自由了,可是得到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夜里因为写检查,肚子饿了,想买点夜餐吃吃,他们说:“牛鬼不准吃夜餐”,结果第二天早上,早饭也来不及吃,就被带到会场上斗了半天。到中午,心里难过,饭也不想吃,他们硬要我吃,说什么:“你想绝食啊,你不吃饭,就是对抗!”结果我硬着头皮吃了四两,吃过饭又斗了半天。经过一天的斗争大会,第二天,身体感到不舒服,头昏、发烧,我请假要求休息,他们就借故拒绝。我实在撑不住,再一次要求请假早点睡觉,公安局科长陆达仁不批准,说我装病,强迫我起来写检查,当时文革负责人XXX还说:“发烧,到外面去吹吹。”
四个月来,这些资产阶级老爷们竭尽污蔑、歪曲、挑拨、诽谤、分化、瓦解、恫吓、诈骗之能事,利用他们的宣传机器,坚持着他们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为了进一步欺骗广大革命职工,他们不断制造谣言:
“郭嘉宏的哥哥也是牛鬼蛇神,制造了‘八·一二’反革命事件!”“郭嘉宏是武汉钱庄襄理的三少爷”“郭嘉宏准备逃跑自杀了”等等。工作组组长经常咬牙切齿地威胁我:“郭嘉宏,直到现在你还极不老实,告诉你,‘六·一五’的罪行是严重的,你的错误的性质也是严重的、特殊的、现行的,你二十三岁,既年青,又不年青,如果你坚持你自己的意见,顽抗到底,我要给你加上抗拒工作组领导这一条”“你要死也没有那么容易,你要死,这笔帐,就记在你哥哥、妹妹身上”“你顽抗到底,死路一条。”因为他们害怕事实,害怕群众认识他们的真面目,所以他极其野蛮地剥夺了我的发言权,我刚一开口,他就嚷起来:“你不要放毒”“又要耍花招了”“又想活动了”“只许你老老实实、规规矩矩,不许你乱说乱动”。不仅如此,他们还蛮横地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我的头上,工作组成员王庆元说:“你以前打着‘红旗’反红旗,是为了欺骗群众,骗取信任,为搞这样一个黑会打基础”“你还想革命?!你唯恐天下不乱,直到现在你还放毒,你还认为是革命行动,还打着‘红旗’反红旗吗?告诉你,群众现在都觉悟了,群众不会放过你的。”“你五月份就策划了,六月十二日就开始活动了。”等等。他们一边剥夺了我的发言权,一边又对我进行政治封锁,消息封锁。他们唯恐我又获得新的精神食粮,所以千方百计不让我看报纸,不让我听广播,不让我通信,不让我看革命书籍,最最令人气愤的是他们不让我学习我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的指示,学习十六条。正因为他们极端害怕毛泽东思想,所以他们要千方百计阻挡别人掌握伟大的毛泽东思想,掌握斗争的武器,但是他们也太幼稚可笑了,乌鸦的翅膀是遮不住太阳的光辉。经过同志们的帮助,我终于不止一次看了四卷毛主席著作。是毛主席告诉我:“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是毛主席告诉我:“造反有理”。
四个月来,我仅仅看过一份报纸,是在我强烈要求下,九月二十九日看到的。十六条公布以后,他们心虚了,千方百计不让我知道十六条,刚巧一天广播上读十六条,我刚听到一点,工作组组长走了过来,脸一板,咬牙切齿地说:“你想干什么?你倒开心得很,倒小雅呢,把自己的问题考虑考虑。”叭的一声把广播关掉了。十六条是毛主席亲自主持制定的,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行动纲领,一切牛鬼蛇神在它的面前都将吓唬得发抖,原形毕露。而镇江市委、市委工作组如此敌视和害怕十六条,正充分地暴露了他们内心的紧张和空虚,充分地暴露了他们反毛泽东思想的丑恶嘴脸。
在种种的高压、刁难下,在工作组提审、逼供的时候,我没有流泪,但是在看《欧阳海之歌》的时候,我激动得热泪盈眶,从《欧阳海之歌》中我又得到了安慰和力量,可是就连这一权利也被剥夺了。一天,公安局科长孙凤山向我走来,问道:“你看什么书?”我说:“《欧阳海之歌》”孙听了脸色一变:“咦!你还有心肠看小说?你还想学英雄?”就这样,把我的《欧阳海之歌》夺走了。
他们不但在政治上封锁,在消息上更是封锁,他们害怕把“六·一五”事件的真相传出去,把全场职工软禁了一个月,即使上城也不准“乱”讲,否则引起的后果要由我们个人负责。我家哥哥、妹妹前来工区探望,他们如临大敌,百般阻挠,不让他们接近我,即使短暂的接近,也只许谈生活上的琐碎,不许他们告诉我外面文化大革命的形势,否则就把他们哄走。他们送来的一切衣物,必须一一经过搜查,从衣裤到衣缝、夹层,粮票、钞票一张张过目,他们剥夺了我一个起码的公民权利,不准我书信来往,有一次,我写了一封信给我二哥,他们把信拿走了,几天后,信没有了,退给我的只是我应付的邮费一角钱。平时,亲戚、朋友给我的信我也无权拿到,总是被他们拆得一塌糊涂,他们认为有必要给我的信,才将拆过的信给我看。我自“六·一七”被关押后,他们搜去了我一切东西,以前的一切工作日记、政治书籍,至今仍不退还。
这些老爷们说我学毛选是“打着‘红旗’反红旗”,看革命书籍是不想写检查,企图蒙混过关,为了限制我的行动,他们特地为我订了最特殊可笑的“清规”:“不准笑!”四个月来,他们剥夺了我笑的权利,有时稍不留神,微笑一下,便遭到一阵喝斥。有一次我看毛选,无意中对着敬爱的领袖毛主席像微笑一下,也被工作组长喝斥了一顿。尽管这样,我还是笑了几回,一次是学了毛选之后,一次学了十六条后。
镇江市委、市委工作组扼杀革命群众运动,迫害革命群众已达到骇人听闻的地步!
十六条公布以后,镇江市委、市委工作组不但不承认错误,相反却变本加厉地、更加顽固地沿着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滑下去。他们继续打击、压制革命群众,压制不同意见,对我进一步实行专政,加紧了政治迫害,人身污蔑,人身攻击和生活上的百般刁难。他们规定,晚上写检查,不得到他们的同意不准睡觉,不是写检查就是考虑问题,起码到十二点才准睡,每天不把检查写好,即使上床睡觉也得被拖起来。早上非四点半起床不可,中午不准睡午觉,白天照例参加劳动(用他们的话是“劳改”),晚上写检查,隔几天要斗争一回,常常强迫我写检查到深夜。他们成立了什么“战斗组”。每次战斗组的成员有红脸,有白脸,硬要逼供,硬要我写合他们意的检查。他们运用精神疲劳战,搞得我精疲力尽,疲惫不堪,整天昏昏沉沉,他们规定只准坐在板凳上,不准坐在床上,他们规定我吃饭要排队,他们规定吃饭、行动、大小便都要喊报告,批准了才可由“保卫人员”押送去。
有一次,我已经上床睡觉了,但是他们冲进来,掀起我的帐子,强迫我写检查,当时,我气得浑身直抖,他们对什么人专政?我有什么罪?我是听毛主席的话来参加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他们将革命群众打成反革命,他们才是有罪的。当时,我真想揍他们几拳,但是我忍住了。
为了进一步整我的“威风”,八月底,总场会计谈大洋带来附近农民强迫我工区的革命职工拖我游街,他们给我戴大高帽子,挂上牌子,写上“反党反社会主义分子郭嘉宏”,有人打我的头,有人揪我的头发,用拳头捶我的腰,拖着我直跑,游街回来,还强迫我谈体会,我忍受着种种非人的迫害,被关了四个月。
四个月来,镇江市委,市委工作组在我工区干尽了坏事,至今蚕桑工区仍然是他们的天下,对稍有不同意见的人,他们组织围攻,打击报复,戴上“牛鬼蛇神”的帽子。他们公然对抗十六条,公然违背毛泽东思想,工作组就是不撤,并且扬言“蚕桑工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形势大好”“是镇江专区的典范”“是镇江专区的样板”。
头可断,血可流,毛泽东思想不可丢。他们这种对抗毛泽东思想的犯罪行为是我们不能容忍的,我们提出最最强烈的抗议!我们要造反!我们要用生命捍卫毛主席!这个决心我们已经下定了!这个反我们也造定了!
资产阶级老爷们: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早,你们不要以为我们套上“反革命”“反党分子”的帽子,我们就不敢“乱说乱动了”,就不敢造你们的反的了!不,有毛主席、党中央给我们撑腰,我们要大造特造资产阶级老爷们的反,大造特造修正主义者的反,不彻底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不能进行到底,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不能成功。
我们坚信,胜利是属于我们的,我们要高呼:
念念不忘阶级斗争!
念念不忘无产阶级专政!
念念不忘突出政治!
念念不忘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
最最敬爱的领袖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
控诉人:江苏省镇江蚕桑工区 郭嘉宏1966.10.12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二日,陶铸接见华东工程学院赴京战斗团时的讲话
〖参加人:陶铸、汪东兴、江苏省委张仲良等同志和华东工程学院赴京战斗团一百六十馀人。〗
代表:我代表华工全体来京同志向陶铸同志报喜:我们全体同志在前天见到了我们最最敬爱的领袖,我们心中最红最红的红太阳毛主席。我们感到无比激动,无比幸福,无比兴奋。毛主席身体这样健康精神这样好,是全国人民和全世界人民的最大最大的幸福。我国人民和全世界人民有了这样伟大的领袖,最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一定会从胜利走向胜利,在全世界实现共产主义。
请首长代我们向毛主席他老人家问好,祝他老人家万寿无疆!
伟大的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万岁!
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
伟大的中国共产党万岁!
伟大的领袖毛主席万岁!万万岁!
陶铸:你们吃过饭了?(答:吃过了)来几天了?(答:六号下午四点到的)看到毛主席了?(看到了)什麽地方的人多?(有陕西、山东、上海……全国都有了)你们不要录音,随便谈,不要记录,不要受约束,主要是材料问题,见到了毛主席,比材料问题还重要,对不对?(答:对!)
这个问题主要是你们自己解放自己,张仲良也要自己解放自己,不要把矛盾上交(对张仲良)靠江苏省委自觉,要敢字当头,不要怕字当头。到了北京觉悟可以高一些了嘛!你们不远千里尔来,要解决问题,中央要我和汪东兴同志来和大家谈一谈,汪东兴同志说同志们很讲道理,看起来,省委开会回去,思想问题没有解决。张仲良很聪明,到北京来,一方面风格高,另一方面北京比南京舒服,在小房间里,学生不来找你,悠哉悠哉,又休息了一个礼拜。你们不把材料拿出来,我们有什麽办法,只好这样。
材料问题,想给同志们谈谈,你们是解放军,在全国做一个榜样(对张),你们省里回去可以解决了吧!
张仲良:……还要靠中央解决。
陶铸:你们把材料拿出来吗?中央准备发一个补充通知。主席,林彪同志,周总理和我都是同意的,他们大多数同意。基本原则不会变了,把要点,精神谈一谈,汪东兴同志和北京红卫兵谈过,他们大多数同意。北京问题解决了,南京问题解决了,就可以把全国带起来。
材料是工作组造成的恶果,没有做什麽事,群众没有充分发动起来,压制了群众。但是搞了不少毫无用处的材料,错误路线要负责任。派工作组对革命毫无用处。全国为材料的问题,斗争比较激烈,比较紧张,有打架现象,打伤了人。辽宁农学院就打伤了人。(汪插:打伤了三个人)党委被动,党委有顾虑,这种似是而非的材料放在档案里你们是不放心的,你们的心情我们懂得。我们党有些不好的作风没有去掉,我参加革命四十年,还没有解决。工作组来时就排队摸底整材料。这由来已久,过去教条主义从苏联带来的,是特务作风!要破四旧!毛主席最反对这一套!
毛主席一贯讲,要相信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是要革命的,不能只抓一句话。一个人一辈子不讲错话是不可能的。大民主嘛!都可以贴大字报。一个人做工作不可能没有错误,我们部八个副部长,只有一个副部长李作兰没有大字报,因为他从五二年起就没有做工作,他不做工作怎麽会有错误?大家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实际上这是最大错误,是蜕化。(汪东兴:这就是修正主义。)你们学习毛泽东思想,以后的工作会做得比我们好,但也还是会犯错误的。一个人做工作不犯错误是不可能的,是不符合毛泽东思想的。主观和客观总是两回事,我们不是唯心论者,不是黑格尔,黑格尔不会犯错误,因为真理都在他脑子里,他是主观决定客观,实际上这是最大的错误。主观和客观是两回事,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一开始不可能反映那么真实,那么完全,这是两个东西。主,客观不一致就要犯错误。过去一些党委就是抓小辫子,讲错几句话就记下来,集中起来,那就不得了。当然,把好事集中起来也很好看。工作队一来就排队,主观排队就犯错误。
过去搞档案是苏联的。只看缺点,一句话,一个字都记下来,日积月累,问题就大了。什麽排队,监定,思想动态,思想分析都是错误的!有人讲错过几句话,可恰恰是革命的;有人规规矩矩,不声不向,但确是保守的。中央想把这个东西彻底改变,把旧东西统统搞掉,把过去的坏东西统统搞掉!
党委怕你们抓他们的东西,再开中央全会,他思想不解决,也解决不了问题。在这里打通了思想,回去又不通了;当面通了,要材料又不通了。现在,第一步把文化大革命的材料要处理好,烧掉;第二步,再彻底清理所有档案。不是什麽档案都不要,不要偷偷摸摸搞材料。这是特务作风。是苏联……。是毛泽东思想拿到桌面上来,搞这些干什麽!好就是好,客观存在不靠那一套,搞那一套不发动群众,不依靠群众,势必出修正主义。先从文化大革命运动的档案搞起,把这一套彻底搞掉。从五月十六日起到现在的材料通通拿出来,看看封面题目,付之一炬,统统烧掉。(很激动地说)党委留一手怎麽办?谁留一手不拿出来,以后查出来就开除党籍。关于这一点,主席,林彪同志,总理和我都是同意的,当然有少数不赞成。不下这个决心是不行的,不这样,你们以后到我们这时,也要整材料,(同学:大笑)以后不再搞这些东西。(问张仲良)你们敢不敢保证?
张仲良:我们绝对保证。
陶铸:对敌人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对自己要提高觉悟,要进行思想教育。北京红卫兵多数同意。你们是南京的,一个北京,一个南京,大家考虑考虑,这样行不行?你们这一代应该完全按毛主席的领导,我们经过好多年代,有教条主义,立三路线影响。我们从遵义会议起才树立毛主席的领导,但还受机会主义,立三路线影响,我们有毛泽东思想而没有你们那么纯。毛主席希望不出修正主义,"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我国有七亿人,我们坚持共产主义,世界上就有四分之一的人真正搞共产主义,就了不起。你们搞不好就影响很大,苏联搞了几十年变了,波兰、保加利亚、蒙古、××都溜下去了,×××想当世界领袖。如果中国变了,马克思主义也总是灵的,总是会胜利的,时间要推迟一些罢了。中国不变,其它国家变了,那也没有多大关系。我还能活多大岁数?(汪:伸了四个指头,至少还活四十年。)还能活十年,两个五年计划,七十岁见马克思。我还有这个“野心”,想看到共产主义在全世界胜利!
看问题不要光看自己,要放眼世界,看整个革命利益。要彻底改变这种坏作风,你背後搞我一点,我搞你一点,整天诚惶诚恐地过日子没有什麽意思!……要彻底把它打倒,要把它烧掉。毛主席说“这样的档案有什麽用?”当然,也不是说所有的都不要,你们同不同意?你们首先响应搞个试点,我们同你们建立联系,可不可以呢?(答:可以)(对张仲良)否则再把他揪到北京来。(张仲良:我们保证)
你们是军事院校的,在林副主席领导下,解放军就是学习毛著的模范,不是我给你们戴高帽子。不行再来,允许我们犯错误,我这话是算数的,是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二日九点差五分在这里讲的……一天等於二十年,文化大革命就是如此。
(旁边人叫陶铸同志坐下)我讲得有劲了,我要站起讲,我也是当兵出身嘛!我们的党是伟大的党,我们的国家是伟大的国家,我们的人民是伟大的人民,我们的领袖是伟大的领袖,尤其是伟大的领袖。
我们原来是个旧国家,封建的半殖民地,现在旧的东西打倒了,南京的总统府不是打倒了吗!我们脑子里旧的资产阶级的(思想)还不少,几十年官当大了,官气多了,十七年来,毛泽东思想学得好些,可以抵制一些,学得差的就慢慢变了。我在搞四清时,一个农民说一个党支部书记:你和从前的保甲长差不了多少,过去保甲长和地,富站在一起,你也和地,富站在一起;保甲长好吃懒做,你到田边指手划脚不劳动;保甲长贪污,你也多吃多占。当然你好的也有,不打人,你不抓壮丁。(大笑)不抓壮丁是国家的事嘛!领导干部要走群众路线,不搞一言堂,要搞群言堂。毛主席说:就是要搞民主。这次好多省委书记的官气打掉了不少,炮轰司令部,当然不是一轰就是坏的,轰掉点缺点错误也不错嘛!过去脱离群众,官气十足。
我当了十四年省委书记,以前省委书记可神气了,在全国我不算最神气,但也够神气了。这次官气打掉百分之七十,再定些条条,党内民主以后就有希望了。四川省委书记鲁大东被重大整了二十八小时,叫坐下就坐下,叫站起来就站起来,如果过去一年去重大一个小时,就不会象现在这样了。当然时间长了点,不过,没有关系,矫枉必须过正嘛!广东省委书记赵紫阳,人很聪明,开会叫站起来就站起来,老实得很。特殊化,官僚作风有希望整好,运动要搞深搞透。
破四旧,帝王将相、才子佳人过去不叫演不行,现在不演了,当然以后还可以演一些。古典文学搞那么多干什麽?戏剧可以进行研究。<毛泽东选集>过去十几年印三四万部,从六月底到年底印四、五(千?)万部,不是一天等於二十年吗?地主的变天帐,枪支,十七年搞不出来,红卫兵一家伙抄出来了,十七年四舍五入不是等於二十年吗?
解放军学毛著就是学得好,主要是林副主席领导的好。我把宣传处改成毛泽东思想学习处,宣传就是宣传毛泽东思想嘛!但是没有文化大革命能搞这么好吗?《毛主席语录》不离身,随时可学习。现在,汽车上小红卫兵也宣传毛泽东思想,公共场合,汽车上,红卫兵说:把毛主席语录拿出来,翻到几页几页。毛主席语录我们得随身带,不然红卫兵说:你这个宣传部长不带毛主席语录,怎麽当的?伟大的运动能冲刷污泥浊水,污泥浊水没有很大的冲击力就冲不掉。
我参加革命时是一九二五年,才十八岁,你们最小的廿多岁了,没有你们懂得多,没有你们这样有本事。当时认为大革命希望很大,回来失败了,五万多党员只剩下几千人。当时只知道跟着毛主席革命干到底。
在南京水西门外监牢,我坐了五年,被判无期徒刑,没有想到能出来。後来叶剑英同志把我保出来了,一下子到了东北。以后没有想到一下子十路纵队进军解放全国。现在别看有的革了几十年命又修了,但到将来和全国解放一样,十路纵队,一天解放几个国家,那时全世界就好了!我们还想看到世界革命胜利呢!你们能!
你们要完全按毛泽东思想办事,根本不考虑个人,一不为名,二不为利,三不怕苦,四不怕死,一心为人民,一切为革命,这比什麽大炮都厉害,比原子弹还厉害。当然大炮还要搞,炮要搞大些,射程远些。要把文化大革命搞透。
文化大革命总的趋势好得很,越搞越有味道,越搞越有成效。今年天那么旱,粮增产×××亿斤,棉花增产×××万担。工业形势也很好,钢增产×××万吨,都是优质钢材。虽然也有些问题。两条路线的斗争经验,我党是全世界最丰富的,如和陈独秀、瞿秋白、李立三、王明、博古、张国焘等的路线斗争,开始都是按人民内部矛盾处理的,陈独秀、张国焘自己跑到敌人方面去了。真理在我们手里,只要是人民内部矛盾就要惩前毖后,允许犯错误,允许改正错误;一看二帮,思想从严,组织从宽;团结──批评──团结等等,都是行之有效的。这样就把事业办得兴旺,国家就能胜利,就团结。这是毛主席一贯的方针,只有毛主席才能这样。我也用不着隐瞒,××、×××犯了方向路线错误,时间很短,天安门上主席与××、×××同志谈了很久,你们看到没有?(答:看到了)我们彼此心照不宣。
对待省委,院党委,思想批判要从岩。你们看过阿Q正传没有,阿Q缺点很多,但还是劳动人民,是要革命的,我还是同情阿Q。赵太爷、钱秀才坏透了。不要不允许人家革命。对敌人要打落水狗,对人民内部矛盾要治病救人,要允许人家犯错误,不然就把自己放到赵太爷,钱秀才的地位上去了。
要放眼世界,对人民内部矛盾要学会处理,学会党内斗争方法,不能象教条主义那样,你整我,我整你,残酷斗争,无情打击。
运动好得很,问题是同学们没有斗争经验,要学会党内斗争方法。西安同学说我说绝食斗争是伟大的创举,他们传错了。西安同学在省委门前静坐绝食,省委说是反革命,我说不是,是革命的。西安同学把大字报贴到街上,在街上辩论,我说这可以算是创举。浙江有同学在省委门前坐通宵,感冒生了病,我说要持久,坐到晚上十二点回去睡觉,第二天门一开你就再坐。绝食是不得已的,把大家搞得没有办法,我是同情的,但你们可以不用这个办法,毛主席支持你们,你们可以吃饱了再干嘛。
要保持旺盛的斗志,不管是谁,谁阻挡是不行的。要分清人民和敌人,人民内部矛盾要用毛主席行之有效的方针来解决。教条主义搞残酷斗争,搞得离心离德。
学生中百分之九十以上是好的,某些具体问题上有不同意见。但有个别坏的也难说。有些学校两派斗争的很厉害,责任在党委。如山东搞了个红卫兵师是省委御用的,要汽车有汽车,要喇叭有喇叭。山大说它是修正主义的红卫兵师,我说整个师是修正主义的,这不能说,但是可以说个别领导成员有修正主义思想。学生是要革命的,好多是几派,都想革命,就是在文化大革命期间,一段时间拥护错误路线,但是革命都是要革命的,只是革的不正确,有右的、“左”的错误。因为有组织概念,保守思想嘛!只要不是地、富、反、坏、右,都可以享受大民主,敌人除外,都有自由,都合法。错误可以批判,大辩论两方面才能辩起来,如果只许正确意见讲,那只有一半民主。
越讲越宽了。要一鼓作气,把文化大革命进行下去。可能会遇到很多困难,很大阻力,但革命势力大得多。革命者更有信心,坚韧不拔,方向很对,一定能取得胜利。坚决得很,再加上能正确处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才能获得全胜,才能团结多数,孤立少数,最後争取大多数。要学会处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对敌我矛盾要有鲁迅精神,打落水狗。
你们的方向很对,要干到底!
见到同学们很高兴。
(对张仲良)你回去要履行诺言。是否可以省委一方,院党委,工作组一方,革命师生一方(要多数)。举个例子,如果十一人,省委二人,党委,工作组三人,革命师生六人。三方面看题目,标题,都烧了,以后不搞。事实具在,要发动群众来批判,不要纠缠在材料上。省委方向路线错误还能跑掉? (张仲良说:跑不掉。)
什麽叫反动路线?根源是什麽?大量的在群众中,生动得很。辩论就可以讲明观点,就可以分析批判。不要纠缠在材料上,要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要权衡利弊,得失,要抓重放轻,这样既破了,又立了。我是和总理讨论过的,这样搞有利得多。事情总是有利有弊,到底利大弊大,回去可以和大家讨论,有问题可以和我们联系。
张仲良表态:
陶铸同志的讲话对我启发很大,教育很大,确实关系到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的问题,关系到用毛泽东思想统一七亿人民思想的问题,关系重大。回去後商量,坚决按陶铸同志讲的办。
对我的批评,不但接受,而且坚决要改。省委犯了方向路线错误之所以没有公开检查,是因为在开三干会,检查总结以后,要向同学们公开讲的。希望同学们狠狠揭发。
(当我们问全国大串联和学校斗批改的关系时)陶铸说:
全国大串联好得很,这是主席提倡的。中国这么大,相当一百多个小国家,人口这么多,我们孤立什麽呢?美国不过两亿,再加上其它一些帝国主义,只不过四亿;苏修也不过两亿,再加上其它小修,只不过三亿左右;而我们就占了全世界四分之一,有七亿。况且美国人民,苏联人民,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是要革命的,而我们国家只有百分之五反对我们,百分之九十五是拥护毛主席的。因此我们的敌人只有一小撮。
因为我们国家大,带来不平衡,生产不平衡,革命不平衡,文化革命也是不平衡的。同学们出去可以把火点起来,革命主要靠自己,外面来的帮助也是很重要的。当时的党委怕当地群众,特别怕外来的红卫兵。他们没有牵连,没有顾虑,放了火就跑,可以起帮助作用。当然,革命主要靠本地群众,外来的帮助也是需要的。
到外地去串联,可以了解群众,了解工农,了解地形,了解群众的斗争生活,宣传毛泽东思想,这很好嘛!调查研究,联系工农兵,真正接触生活。
有些人躲出去了,他们看到其它地方压制群众,想到自己保守是不对的,确实可以受到锻炼。有些北京同学说:“靶子没有了,怎麽打?”可是那些出去了,回来也可能革命了,这不是很好嘛!
有些同志反映大串联影响斗批改。少部分人也可以搞,时间晚一些也可以搞,可能一两个单位受影响,但得到的是全国的大革命。
有的同志准备外出串联一、两年。步行串联可以在省内搞,邻省搞嘛!可以不用坐车,用步行嘛!如果都坐火车,运输就会造成很大困难。
(当我们问到党委记录,工作没有公开,原则上都烧,是否可摘录一些作为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材料时)我们是革命的。你们院党委如何我不了解。如果承认错误就算了,彻底批判就是为了办好学校,少打几炮,能改正错误,能真正高举毛泽东思想红旗就好了。你们团结多数,抓事实,发动群众来改。
材料,下面有责任,但主要是上面的,中央发出指示,刘少奇、邓小平是发起错误路线的,你们党委是执行错误路线的。(插话:我们院党委不承认有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也不承认院内有两条路线的斗争)你们院党委就那么高明?炮打司令部的大字报你们看到了吧?其实是心照不宣的。
我们这些同志就是怕,限制群众,甚至压制群众,一般是执行性的,是很不理解;也有例外,加了新的东西。如黑龙江的李范五、甘肃的汪锋,恶劣,搞宗派,两面手法,要罢官。
江苏过去工作不错,是不是背了包袱了?过去是过去,这次文化大革命是文化大革命,有错误要讲出来。
我看你们要帮助院党委,还要帮助省委。
张仲良到你们院去作一次检讨,带动院党委作检讨,检讨完了就烧。
可以搞一两分精华的典型材料出来批判批判。
(当我们问实习工厂工人是否可以参加学生的辩论,红卫兵能否参加三干会时)中央确定工厂搞文化大革命,但要用业馀时间,不要参加学生之间的辩论,你们回去说服他们。
三干会中央决定了,红卫兵不要参加。有几个原因,现在好多干部思想还想不通,你们在他们就有顾虑不讲了;你们不在,他们可以放心揭发上级的问题。容易闹冲突,他们心里想不通还委屈,你们再说他们检查不深刻,就冲突出来了。派工作组不好,你们反对,你们也要相信干部大部分是要革命的,要相信他们,不然什麽事情你们都要参加,你们不是成了工作组了吗?
他们开完会,可以向你们公开检讨。
(在同志们谈到所谓“八·一九”事件时)你们那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还很典型嘛!
(在谈到五点声明时)汪东兴同志说:可以批判。
(在提到我院干部不敢参加文化大革命,他们抱定宁可坐着犯错误,不愿动着犯错误时)陶铸同志说:革命不能例外,干部都要参加,不参加要说服他,要张仲良同志回去说一说。主要靠你们说服他们,要加压力。(汪东兴同志补充说:要你们去轰。)
(在提到体改问题时)陶铸同志说:我保证忠实地把你们的愿望向中央反映。
最後和汪东兴同志核对了周总理十月二十二日讲话中有关黑材料的七条,他说这七条是属实的,最後给我们秘书组抄了那一段:“这些材料大体有七类:(1)工作组向上级的报告,总把学生分成两派,把对工作组不满的学生说成是反革命;(2)左,中,右排队不恰当;(3)被批判人的检讨书;(4)部分同学供给的支持工作组的材料;(5)简报也有很大的倾向性;(6)工作组日记;(7)会议记录。”大体有这七类。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三十日,汪东兴接见扬州毛泽东思想红卫兵时的讲话
〖汪东兴接见扬州毛泽东思想红卫兵“擒皇进京说理控诉代表团”时讲话纪录。汪东兴简称汪,扬州地委副书记张利群简称张,代表团简称学〗
汪:你们是否先提提,周总理的报告都去听了吧?(学:听了)你们在这里有多少人?(中央工作人员XX答:46人)有些政策问题,周总理在大会堂都讲了,他是代表党中央和毛主席讲的(指11月27日周总理在大会堂的报告)今天是不是提一提需要解决的问题?(学:好!接着就汇报扬州近来情况。略。谈到扬州地委书记胡宏公文包里搜出的惟一的两样东西是“三家村札记”和全家合影照时)
汪:好嘛,把这些材料都留下来了,这些材料都是证据,说明他对《三家村》感兴趣。
学:(继续汇报)(谈到地委拒不检查时)
汪问张:现在想通了吗?检查了吗?
张:我已检查了三次了。
汪:情况当然很多,政策问题总理已经讲了,今天谈谈问题怎样解决。我们相信群众,相信你们是自己能够解决问题的。中央已把原则给了你们,放手发动群众,依靠群众解决问题。(汪对张讲)把革命学生打成“反革命”要平反,黑材料要烧,要全部烧。要老张去检查要主动检查,错了就改,知错不改同学们也不依。同学手坏了要治,打伤了要慰问,一定要低头,一定要承认错误,要实事求是。我想同学们是讲理的。我们相信同学们不会武斗。
汪问张:没有抓你来?是自愿来的?
张答:没有抓,自愿来的。
汪:同学们认真的把情况搞清楚是好的,目前扬州地委肯定有问题。对文化大革命对学生支持不够,没有按十六条办事,没有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甚至在某些方面压制群众,另外有怕群众怕学生也不好。为什么这么怕呢?他们要革命应该欢迎,应该到群众中去(自己的错误自己承认,各有各的账,为什么要推呢?他们要革命应该欢迎不要推)你们在运动中受教育,受考验,符合不符合毛泽东思想,符合不符合十六条,及格不及格以此为标准,按十六条的就是毛泽东思想挂帅,就能依靠群众,发动群众,不与群众对立。宣传十六条,执行十六条,按十六条办事,就会得到群众,要么就是毛主席与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战线,要么就是镇压群众,白色恐怖,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是无产阶级革命路线,还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这个问题,林彪同志有报告,陈伯达同志也有讲话,对照对照,吃透两头,一头是毛泽东思想,一头是扬州具体情况。具体研究哪些是错误的,错了就改,要实事求是,回去不要出小点子,不要报复,决不能报复。不要动员群众保,不要翻案。不能进行报复,不允许有报复,这是中央的精神,这样做不好,这样就错上加错,这怎么叫支持革命呢?扬州的四旧应该破,扬州是古董的城市,不受影响才怪呢!经过文化大革命,应该变成新城市。
根据周总理指示(指二十七日讲话)赞成你们赶快回去,你看毛主席多么关心这些革命师生。(对张讲)这样的大民主只有在毛泽东时代的中国才能办到,中国人民的伟大领袖毛主席接见了一千一百万革命师生。这是不容易的。蒙古只有一百万人,能抵上蒙古十一个国家。中国七亿人口的国家,抵它东欧、西欧几十个国家。有毛主席这样伟大的领袖来领导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不光是我们这一代,你们这一代怎样把修正主义、资本主义、封建主义的根子挖掉,就要大破四旧,大立四新,大破私字,大立公字,就是搞共产主义,这是很大的,将来你们是接班人。”
汪对张讲:所以你对他们的革命精神应该支持,不应该抵制,不应该对抗。另外,他们把你带到北京来看看世面,也是对你的考验,打掉官架子,不要看作不是好事,你应该看作是好事,你应该感谢他们,要承认错误,不要与他们对立,要向小将们学习,老张好好想想吧。
张答:对的(点头)。
汪对张继续谈:他们要你改正错误,要地委其他人改正错误,把文化革命进行到底,把学校办好,就是这个目的,就是为了革命,又没有什么私见,过去又认不得,就是为了革命。红卫兵是这次文化大革命的急先锋,破旧立新,破私立公,他们做出了成绩。过去有些领导同志对他们支持不够,毛主席一开始就支持他们,值得我们深思。现在中央既然有了政策(指示)为什么不办?过去不了解是认识问题,认识不够,觉悟低、落后,现在了解不执行是明知故犯,不是罪上加罪、错上加错吗?你们赞成不赞成?(学:赞成!)所以我建议你们快回去。(对张讲):对毛主席指示、总理指示和最近社论破私立公研究研究、学习学习,要看到我们落后了。你和这些同学在一起,他们没有打你吧?(张答:没有)他们怎样生活,你怎样生活,和他们一起生活,同吃同住,过去是不可能的,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真不容易啊!回去要感谢他们,到他们××××我×(?)你这次回去应该到他们学校去检查,你首先站起来,他们落后和他们划清界限,勇敢地站起来。你不了解的要调查,我赞成,你认识的问题不检查是不行的,这是原则问题。你们的地委书记皮包里查出“三家村札记”不是小问题,读毛主席的书笔记没有,而有“三家村札记”这行吗?那不行,这不是一般路线性的问题。而是思想上的路线错误。不检查不行,我们有些老党员,老干部不要以为是革命的,他们有的就不是革命的,十七年来起了很大变化,你们扬州地委机关和学校干部中是不纯的,混进了一些坏人,我是赞成有坏人,应该清除,让这些人当权确实是定时炸弹,有一天要爆炸的。现在有些小将们敢于揭发,向这些作斗争,供给材料,对我们帮助很大。过去调查解决不了的,实际上就是包庇坏人。我赞成这个意见,回去主动到他们学校去检查,感谢他们,到北京来没有白来,就是要向他们承认错误,不承认错误不行(学:对)一定要承认错误,还是主动的好,主动向他们检查,如果你们赞成,主动向他们认错,就这一条(学:赞成),你们回去看他们的行动。你们(指张华)一定不能采取报复,否则错上加错,你们那里的文化大革命一定有阻力,就要拖延时间,矛盾不要上交,你们要挺身而出,怕什么,你看毛主席中央负责同志对群众是多么关心,革命小将到北京来见毛主席都热泪盈眶,他们不仅不怕,而且积极支持。而到了下面就躲躲闪闪,见到群众就怕,把同学打成反革命,把同学当作敌人,这完全站在国民党的立场上,这正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制定反动路线只有几个人,执行有迟有早,程度有轻有重,有坚决的,有不坚决的,有自觉的,有不自觉的,改正有快的,有慢的,总理讲了,他讲得比我好,你们要回去自己解放自己,另外告诉同学们要实事求是,是什么矛盾就是什么矛盾,应该是敌我矛盾就是敌我矛盾,反党分子就是反党分子,坚持文斗,不要用武斗,武斗不能解决问题,不要粗暴,属于人民内部矛盾的更要坚持摆事实、讲道理,所以我们回去,斗争方法、策略很重要,要掌握政策,学习毛泽东思想,学习党的政策活学活用,运用和掌握策略很重要,要掌握政策,团结绝大多数群众,应当相信绝大多数群众是要革命的,有那么一些人是受蒙蔽的,坏的是极少数,运动最后达到团结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群众,现在青年人思潮起伏,分成几派,是允许的,是正常的。现在有多数派少数派之称,不要强迫人家接受意见,要说服教育,主要抓住大问题。(对张讲)态度要改变,要到学校去检查,要彻底,你们要主动去,不要人家来拖,要像总理讲的那样,随叫随到。但你们不要搞车轮战,不要连续搞七、八个小时,要吃饭吗?吃了饭再来,把身体搞坏了不行,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们吃不消,你们不断的开,就开不好,脑子发生故障了。允许人家今天答复不出来,可以明天答复(对张讲),另外不要顾面子,我是地委记书,你们是学生,你们把我弄成这个样子,越是丢面子,知错改错是革命,不是丢面子,允许改正错误,要把精神改变一下……(看不清)的惟一目的,一个是同志们快回去,把中央的指示精神带回去,另外一个要你(指张)回去要主动检查,欢迎同学们提意见,不要躲躲闪闪,越是躲躲闪闪,越是有问题。过去连敌人都不怕,现在连同学都怕起来了,还了得,所以我建议你回去在地委带个头,不能再动员家属、小孩斗学生,不管是什么人组织的都不对,今晚就打电话回家制止。不能把斗争面扩大到群众中去,证明地委宣传不够,教育不够,不准打,不能发动群众斗群众,不能动员小孩、家属围攻学生,更不能发动工人斗学生。你(指张)赞成不赞成?(张:赞成)你到他们学校去,一回去就检查、交待,改正错误,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甚至于若干次,同学们是不是这样要求?(学:是)有意见可以逐步解决(对张讲)给他们一点方便吆,打破了玻璃要修好,给他们方便对革命有利,不过不能铺张浪费,打伤了人要到医院里看他们,向他们赔礼道歉,红卫兵没有地方办公,学校校长、党委办公室可以抽些房子给他们,压制看不起,打下去就对立起来了,不能解决矛盾甚至加深矛盾,恶化矛盾,支持他们就能解决问题,不能抵触。我讲这一点作为参考,回去不要放到广播里去讲,我是个人看法,大家同意不同意?(同:同意!)你们还有什么问题要提的?(下面提问题)
一、×××要罢胡宏的官
注:你们有权力提,我不能解决,要省委决定,你们提该罢就罢,按十六条先揭发批判后定性质。(同学插语,我们的目的不是要罢官,而是把他斗垮斗臭)汪:对!
二、扬州地区问题复杂,要求地市机关开展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汪:这个要求合理,应该开展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张插嘴:本来准备九月十号开展文化大革命的,由于抗旱推迟了。
汪:不要再站在那边辩护了,现在可以开展了。
三、保证外地串联革命学生,揭发地市委机关工作人员,公安局人员及其它人员的人身安全和行动自由。
汪:(对张讲)保证人身安全和自由,不把他们打成反革命,揭发问题不管对不对,都不准打击报复,听到了没有?(张:听到了,好。)
四、剧团和文艺单位串联问题,剧团的人来北京是否是革命行动?
汪:下乡宣传可以,他们是有职业的,串联问题在研究,最近中央首长接见了文艺界代表两万多人,你们扬州代表也参加了,他们清楚了,来北京当然是革命行动。
五、要求交出陈超、杨政给革命师生揭发、批判、斗争。
汪:变相的保护要交出来,让群众来揭发批判,不要把他保起来,你们的意思是这样(学生:对!)我看你们的要求是合理的,我的意见,回扬州去给群众揭发批判、不要打死他。还是交出来,不要保起来,你(指张)看怎样?(张:是,是,我在家时向省委请示的)那是旧的,一律取消,旧的过时了,现在要按新的办事,按群众的要求办事,不要不相信群众,要依靠群众,不要有老框框,这样做还是不相信群众,要把坏人斗倒,斗垮,不要关起来保护他。最近苏州有个地委书记也是关起来,红卫兵要揭发批判,我倒同意出来给群众揭发批判。你(指张)回去同地委谈,要相信群众,不能还是老框框,老办法,要给群众揭露、斗臭才能解决问题。
六、关于扬州流传参加工作队的解放军,将留校担任学校领导干部的问题。
汪:不要封官,这不是,他们造谣。他们可以到学校去工作,但不一定到这个学校。(×××插话:他们造谣造得好像有根有据)你们不欢迎,你们不要嘛。
七、扬州有些单位还有联络员。
汪:联络员同学们不欢迎,赶快回去!不要了!
八、文化大革命黑材料烧毁问题,XXX提出有关学生的材料在地委里要交给学校。
汪:在地委的材料,是你们学校的,要由地委工作组和学生代表(包括各方代表)只看标题,不看内容,一起烧掉。(同学:有些材料工作队已烧掉了)。那要有证明,由工作队队长负责。(XXX扬州地区的问题是复杂的,最近发现有关扬州地委烧文化大革命以前的61、62年的黑根子材料)按中央指示办事,一律不准烧,烧了按犯国法处理,私烧材料加重处分。如烧毁的是机要文件,则一定经过上级党委批准才能烧。
九、十月五日军委紧急指示,剧团、医院等单位是否适用?
汪:(读了补充规定)都适用,你们回去宣传嘛!
十、要求解散五类军人组织。
汪:机关干部复员军人(指五类军人)不能脱离生产,不能打人,不能干预学生的革命行动,要老红军不卖老资格。你这个书记这次来北京,回去要带个头,有错就改嘛!(×××:目前扬州情况很紧张)回去就不紧张了,按着毛泽东思想办事,按着中央指示办事,不准打人,你们回去可以和我们通信联系,有问题再解决。老张你还有什么问题?(张:其它认识都一致了,就是四十八人座谈会还认识不清,他们说这个会是黑会,我想不通)(×××同学介绍四十八人座谈会概况:谈到四十八人座谈会里错误言论大家有份时)噢!这是混淆两类矛盾,混淆革命和反革命的界限。同学对某些人有官僚架子有意见,如果真是拍桌子,打板凳,那个会是不成功的。(×××同学:这个会上一个人也没有,全是当权派。)怕群众,不相信群众。(中央文革接待站×××同志插话:中央工作会议精神,不少人已经传达了,他们扬州还没传达)他们还没有传达?要学习中央指示,对群众不能采取压的办法,只要符合毛泽东思想、党的政策就好办。党的政策不会采取压的办法,只要符合毛泽东思想、党的政策就好办。党的政策会管同学,也会管你们(指张华)你们不要党的政策管是不行的,你们要相信群众,回去试试看,同学们材料比你们多,他们消息灵通,倒是我们这些做官、做老爷的消息闭塞,老框框脑子闭塞,不要拿地位压人,地委要服从中央,服从毛泽东思想。地委违背毛泽东思想,地委什么决定都是错的,只要违背了毛泽东思想,你就起来推翻它,打倒它。当然不是说地委一件都不符合毛泽东思想,也有符合毛泽东思想的,要把自己放到普通一员,学习毛主席的老三篇,不要特殊。你贡献大,为人民做的事多,人民就欢迎你。这次文化革命不管你有多高地位,多老资格,只要你有问题,就一定把你拉下马,真正该罢官就罢官,不该罢的也罢不了,你要罢,学生也不会让你罢,我们的态度应该实事求是。你(指张)这次回去带头(张:好!)这次到北京和同学一起要学会做思想工作。老红军、工人不要和学生闹对立。你们(指学生)提的问题他们要解决,你们放假闹革命,他们还有业务(指老红军、工人)另外,希望你们不要武斗,要文斗,也不要拉人家七、八天不放。我们的态度是站在革命学生一边,你也要站到革命学生一边来,回去带个头、
张:噢!好!
汪:好!好!已经两个多小时了(站起来)。同学们,祝你们一路平安!(握手告别)
(未经本人审阅。扬州地区高学驻京革命造反联络站)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九日,刘宁一接见无锡工人代表时的讲话
〖首先是无锡市各行各业的职工提问题、讲意见,接着刘宁一同志根据大家提的问题讲了话。〗
大家讲了话,昨天我和两个同志谈了。中央文革小组把你们的问题交给我,我听了你们的发言,对我帮助很大,我知道了你们的许多情况。
一、关于来京问题:
你们不管受到了什么委屈,来北京告状,向以毛主席为首的无产阶级革命司令部讲讲怎么不能呢!这是革命的行动。谁要说你们到北京来告状就是“裴多菲俱乐部”,这是不对的。
有人说你们的行动要自己负责。向毛主席告状,我们就是要自己负责。我们就是要关心国家大事,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把情况向文革小组反映,向中央反映,都是革命的行动。如果不反映,出了问题,你们要负责。如果瞒着毛主席不讲,对不对?(众答:不对!)
二、关于平反问题:
你们是在运动初期贴了大字报。毛主席给了我们六大自由、四大民主(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以后加大串联)。革命的大字报以后还要贴。你们回去敢不敢贴?(众答:敢。)
因为这样被打成“反革命”的,回去立即平反。来北京告状是允许的,不仅不开除,工资还要发。因为你们是被迫来北京告状的。哪有那么多的反革命?是的话,我和你们在一起算什么?唱毛主席的革命诗词,怎么能算反革命?今后还要唱,要唱到全国去。
你们剧团演戏,不要再演帝王将相。社会主义不要这些,要把它彻底破除。要演王杰、欧阳海人物,演“32111”人物。我们就是要四个念念不忘,念念不忘阶级斗争,念念不忘无产阶级专政,念念不忘突出政治,念念不忘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现在再搞落难公子中状元,怎么行!这是几千年的私有制文化。毛主席早就在纪念白求恩一文中指出,要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你们要坚持宣传毛泽东思想,把错误的东西统统批判。要破四旧,立四新。破封建的、资产阶级的自私自利,大立毛泽东思想。现在全国人民一开会,就宣读最高指示,全国人民都要革命化,以革命化带机械化。今年工农业形势很好,两弹上天。大家要关心国家大事,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三、关于组织问题:
你们在文化大革命中产生的各种组织,算不算合法?宪法上规定有结社自由。革命中成立的组织,当然是合法的。组织有各种各样:有厂的,有厂里几个组织联合的,有厂和学校联合的,有地区性联合的造反司令部。联合的可以叫代表会,或者联合会。怎样对工作合适,需要研究。
把工厂、报社、电台成立联合组织,为了革命造反是可以的,将来运动深入了,还是要各行各业搞。叫工厂去研究剧团的问题就不行。
同志们为了相互支持交流经验,联合在一起是合法的。将来全世界革命,还要互相串联呢!
新组织要和老组织不同,过去好的要学,不好的不要学。搞个大机构。就要大办公室,就要很多人,就要出文件,就要买打字机。咱们就是要批判官僚主义,你们造反军就不要搞大机构,大办公室。(有人说:我们每天接待两三千工人,怎么行?)你们想想办法,要一个脱产人员没有,把工作做了。(有人说:我们每天只睡两三小时。)不依靠群众,四十八小时不休息也不行!能不能搞轮流值班?我是做总工会工作的,我想今后工厂里的群众组织都不设脱产干部。不能依靠人海战术,要靠大家自己闹革命。
文化革命,就是要靠大家自己起来闹革命。你派几十个工作队,将来又会有人打倒你。革命不能包办代替。(有人说:不脱产同意,纸张费用怎么办?)事情不是绝对的,开会总要有个地方,纸张总要,现有经费要大家使用,要研究用的合理。
四、关于工作队问题:
派工作队问题,不久有个文件,大家会看到。《红旗》十三、十四期社论说,搞文化革命派工作队本身是错误的,这是贯彻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总起来说就是怕革命,怕群众。毛主席的正确路线,是放手发动群众,依靠群众自己闹革命。
派工作组进厂去,就是不相信群众搞革命,去了怕群众提意见,就把轰轰烈烈的群众运动制止。如果有人反对工作组,就成了反党、反毛主席、反革命。为什么有几派?也是工作组的遗毒。
毛主席号召大家向资产阶级当权派开火,刷了几张大字报,当权派一看就恼火,“怎么造我反”,老虎屁股摸不得,严重的资产阶级思想,压制群众。压不住,就怕得要死。(有人说有跑到部队去的。)还有跑到高粱地去的,真是怕得出奇。我们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有了错误就要改,和大家一起闹革命有什么怕呢!
工作组是方向、路线的错误。这不是无锡市自己首创的,各地有轻有重,轻者保姆,重者打击群众,压制群众。工作组让人写大字报,这样就有一些人上了当。你们回去不要追查他们,多数人是受了蒙蔽,你们不要去整他们。
干革命要很好学习十六条,学习毛泽东思想。符合毛主席思想的、符合十六条的,就干;不符合的就不干。要立场坚定,态度鲜明,要以正确的态度对待错误,不要以错误对待错误。人家把你们打成“反革命”,你们回去回敬他。应该你骂的,我不骂;你动手打人,我不动手。否则,就不能把群众团结起来搞革命。我这样说,不是给对方打保险,而是给你们打保险。你不信,过几个月就会犯错误。
(有人问:工作组该不该撤?)我的意见还不要它撤呢!有错误就批,让他们检查,不能让他们回去睡觉。要摆事实,讲道理,治病救人,检查好了,也是帮你们做工作。对厂长、党委书记也是这样,有错误要彻底揭发批判,不要简单化马上罢官。
(有人说:工作队不愿检查,说他们是执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怎么办?说他们有权不能批判,怎么办?)我看现在不会,如果这样,更要贴大字报。越保越被动,你是马列主义思想,怎么也批不倒!你是错误,就得拿出来,怕也不行。
(有人说:工作队是毛主席派来的!)这种说法是错误的,毛主席是反对派工作队的。有人说工作队的大方向是对的。你说工作队错误有大有小,有轻有重,但派工作队是路线错误。至于组织群众斗群众,更是错误。
五、关于《抓革命、促生产》问题:
我理解大家提这问题不是反对抓革命促生产,而是有人利用这口号不让大家革命。
抓革命,就要把资本主义那一套打掉,生产要超过帝国主义。人的思想不革命化,生产就搞不好。有了革命化的人,才能思想革命化,才能把工厂面貌改变。要把工人培养成毛泽东思想的产业大军,把工厂办成毛泽东思想大学校。有人想利用《人民日报》社论,变成以生产压革命是不对的。《人民日报》准备再写一篇文章,我们不要放弃这个口号,放弃了也会犯错误。应该抓起革命这个纲,促生产。
六、关于文革委员会问题:
你们认为现在的文革委员会不行,可以改选。厂长、书记都不能当文革委员,选了可以取消,因为不能自己监督自己。
(有人问:文革委员会和本单位党委是什么关系?)党委很受大家欢迎的可以,已经瘫痪了的要采取措施。文革委员会是否在党委领导下?如果党委很好,文革委员会自己会和它商量的,但文革是群众组织,党委不能直接下命令。如果瘫痪了,就不会理会。工厂的生产不能断,工厂的生产领导班子要健全,我们要注意这个问题。
七、关于阶级路线问题:
我们是无产阶级闹革命,阶级路线是肯定的,但要很好研究阶级路线和阶级成分问题。工人阶级是我们的基本队伍。至于工农子弟,我们要作具体分析。是否每个工农子弟都是无产阶级思想呢?如果说每个人都是好的,就会是“唯成份论”。工农子弟一般是好思想多,不好的思想少,但要经过锻炼,不能是“自来红”。非工农子弟也可以改造,工厂应注意阶级路线,但也要改造非工农出身的人。
赫鲁晓夫就是矿工的儿子,矿工的儿子怎么成了坏蛋!不能说“自来红”,要注意改造。
八、其它问题:
(有人问:原地方国营的改为合作社,现在要求改回怎么办?)我不清楚。
(有人问:我是学生,不让我们到工厂去宣传,和工农结合。)学生到工厂去,我没有研究。串联要在业余时间,不要到车间去,要考虑不要影响生产。你们具体研究一下。
(有人问:我们都是少数派,文革委员会是多数派选的,少数派应不应该选到文革委员会去?)文革委员会的选举,应在群众中讨论,不能少数几个人决定。(有人说:少数派肯定选不进去。)文革委员会有多数人支持,你们不能用压制的办法解散。你们做工作嘛。
(有人问:黑材料怎么办?)除本人检讨书退还本人,其它的统统烧掉,不能保留在谁那里,以利团结,不要把大家的关系搞坏。(有人提出,要毛主席接见我们工人,见不着,回去会给别人笑话!)我把这个意见转给国务院接待站。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五日,陶铸接见江苏省革命造反派赴京代表团全体代表时的讲话
〖接见首长:陶铸、中共中央办公厅主任汪东兴同志,随我们赴京的江苏省委书记处书记许家屯、省文革付组长罗文治也在座。晚九时,陶铸、汪东兴同志在我们毛主席万岁的口号声中和雷鸣般的掌声中来到了政协礼堂,我们向陶铸赠了红卫兵袖章并托陶铸把一只红卫兵袖章献给我们心中最红的太阳,祝毛主席万寿无疆!陶铸首先问了代表们的姓名和单位,并亲切地和代表作了短时间交谈。〗
陶:(面向许家屯)你是和他们一起来的吗?住在一起吗?
许:一块来的,住在一起,住在国家计委第二招待所。
陶:(面向大家)招待不周吧?
大家:很好!
陶:先听听你们的,今天可以大概规定个时间,现在是9:10,我们还是来个总路线,多快好省(笑声),我们初步想搞到十二点,行吗?
同学:我们只要能解决问题,短一点也可以。
陶:你们还想短呀!好,还是先听听你们的吧!
同学:我们全体同学对首长的接见和关怀表示衷心的感谢,今天我们能得到首长的接见感到很幸福(接着我们向首长简单地汇报了我省文化大革命概况)。
陶:今天是我和汪东兴同志一起接见,他是中央办公厅主任(热烈鼓掌)
参加绝食斗争的《揪江渭清战斗队》代表向首长汇报了江苏省委迫害红卫兵战士和革命学生的罪行,我们进行的三天三夜绝食斗争,完全是江苏省委继续坚持资产阶级反动路线逼出来的,(群众高呼:向江苏省委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猛烈开火!誓死保卫毛主席的革命路线!)
同学:我们要问问许家屯,这是不是江苏省委迫出来的?!
许:现在陶铸、汪东兴同志代表中央在这儿解决问题,我欢迎大家批评揭发。
同学:我们早就揭发了,在五台山当着你的面揭发了,你是怎么对待的?
陶:江苏省委不准你们闹革命,同志们愤怒的感情完全正当的,你们对省委的态度是完全应该的,我们是很支持的,(热烈鼓掌、高呼毛主席万岁!)今天我们主要是听听同志们的意见,江苏省委有那些问题,建议你们控诉到南京去控诉,你们赞成不赞成把江苏省委的问题谈谈,看中央能给你们解决多少,要把江苏省委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打倒,把毛主席的大旗高高举起,同志们,好不好?(群众:好!)
同学:在三天三夜的绝食斗争中,好多人生病了,有一位同学得了盲肠炎,今天晚上刚从医院遛回来,现在还没有好,
(陶铸当即问:是谁?并站起来和那位同志们亲切握手。汪东兴同志问28位同学中有多少人生病?亲自点了生病人数)
陶:(问绝食同志)你们是在省委机关吗?
同学:不是的,是在军区总院,后来怕引起误会,我们就搬到省委招待所去了。(汪东兴听了点了点头,很重视这个问题)
陶:同学们与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斗争很坚决,你们绝食斗争我是很同情的。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干呢?没有办法了么?但是,这不是最好的办法,总理不是讲么,要吃饱饭干革命,把身体搞的好好的,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斗争是长期的,没有好的身体是不行的,把身体搞垮了我很同情,你(指那位得了盲肠炎的那位同学)是不是今晚就到医院去,好好休养休养。毛主席把大民主交给人民,有结社、游行、示威、集会、言论、出版六大自由,现在还有四大,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还有大串联么!靠这些完全能把反动路线打垮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不简单,它是要抵抗的,毛主席讲到大风大浪中去锻炼,这就是大风大浪,革命那么容易就不叫革命了,过去革命要流血,我在南京坐监狱五年,也绝食过,关在小房子里,看普通书也不准,绝食了四天,到第三天就大量喝水,头上出汗,这方面我还有些经验。你们有没有喝水?(问绝食同志)
绝食同志:我们也喝了水。
陶:在这方面我们也是战友。我们确实是没有办法,今天不同了,你们年纪轻轻,不要把身体搞垮,你们的身体受到摧残,我很同情。刚才那位女同学(绝食同学代表)现在怎么样?(女同学:现在好了。)没有健康的身体不行,你们要学斗争的方法,要有好身体。
杭州大学的同学静坐了几天几夜,白天黑夜都不回家,后来很多人病了,我讲白天你们可以坐在那儿,夜里十二点以后他们睡了,你们也回去睡觉。他们睡在被窝里很舒服,你们冻着干什么?要学聪明点,太吃亏的事不要干。清晨爬起来再坐在那儿。革命是前赴后继的,不怕流血,不怕牺牲,他睡觉你也睡觉,他起来你也起来,后来他们(抗大同学)就回去了。
我一方面很同情,一方面向你们提供一点经验,要依靠群众,群众力量是无穷无尽的,要依靠毛泽东思想,你们要学习毛著,学习毛泽东思想。陆定一就是反毛泽东思想的,他怎么可以宣传毛泽东思想呢?我陶铸是中宣部长,也要依靠群众,你们都是很好的毛泽东思想宣传员。这次红卫兵运动效果很大,就因为这个(陶铸举起语录)人手一册都学。群众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毛主席和国际歌都讲要群众自己解放自己(鼓掌)。
(接着参加绝食斗争的代表将在绝食斗争中革命同志送给我们的毛主席纪念章赠给了陶铸。陶铸亲切地对我们的代表讲:“你的给我了,你没有了,我与你换一个吧!我把我的给你!”热烈鼓掌。在我们继续向首长汇报的过程中,我们的一个同志要求许家屯翻开本子最后第二页,许不肯,双方发生争夺。)
同学:这个本子上有我的名字,他们在搞黑名单。
陶:(极其严肃地把许的本子拿过来,看了一下,问许)是不是抄的28人的名字?
许:不是的,只有几个人。(尴尬地向陶铸说)这是为了和他们交朋友。
同学:那上面(本子上)有我,还有其他几个人的名字。你抄名字是不是想整我们?我们死都不怕,还怕你们开黑名单吗?
许:我们过去犯了错误,在党的教育下,我们要求改正。
陶:他爱和你们交朋友,你讲是黑名单,看么!要是黑名单,以后打击报复,就罪上加罪,这个名单我们看到了,由我和汪东兴作证,(接着陶汪又一次看了名单)你们不要害怕!(鼓掌)交朋友是可以的,是交朋友很好么!我们大家看,如果是站在资产阶级反动立场上,我也不愿与他坐在一起(热烈鼓掌)。
同学:他回到毛主席这边来,我们是愿意和他们交朋友的。
(一个同学问到文化大革命中材料问题)
陶:材料要坚决烧掉它,留了也没有用。“补充规定”下来之前的烧掉就算了,真正烧掉也好么?《补充规定》以后就不能烧了,如果藏起来就不对了,要当面点清,呈封后再烧。(同学们反映文化大革命以来,省委不在办公大楼办公,省委负责同志都找不到,似乎转入地下了)
陶:他们转入地下,你们要想办法叫他们到地面上来么!
同学:(南工的)我们学校阻力很大,一些人为给院党委站出来领导作舆论,写了“当前运动中的十个关系”公然违反毛泽东思想,可省委中一小撮人对此很感兴趣,贴在接待站,到处宣传,我们要求许家屯对“十个关系”表态。(一位同学把南京工学院“七一”战斗组的杰作“当前运动中的十个关系”递给了陶铸。)
陶铸:(接过“十个关系”一看醒目的标题立即说)这个我看过是错的(热烈鼓掌高呼: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万岁!毛主席万岁!长达二分钟之久)是南京工学院的吗?(众答:是!)(问许家屯)你们批判过吗?(许摇头,陶指着“十个关系”)这是错误的,这里面有许多东西是不正确的,有些东西是似是而非的,总的来说,对运动是不利的,没有好处,(问我们)你们批判过吗?(众答:我们早就批判过了)可以批判吗?(陶铸一边看“十个关系”一边点着“十个关系”的错误、一条条地给许家屯看,许频频点头)
同学:某些地区的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将符合其口味的“十个关系”印成红色面子,象“学习十六条手册”一样,当作“新十条”来学习,(汪东兴同志感到很惊异)下面不署名,蒙混群众,影响极坏。
汪:(拿出“学习十六条手册”对我们说)是象这样的吗?
同学:象是这样的,(接着汪东兴将这本“学习十六条手册”送给我们的一位同学)
同学:有人放空气说,十一中全会以后江渭清升为中央委员、华东局第一书记、南京军区第一政委。还说江渭清是江青同志的哥哥呢?这些事情是否确实?
陶:(问了一下汪东兴同志,然后对我们说)还是候补委员,没有提升么!没有提升为华东局第一书记,这是造谣,你们以后不要轻信这些谣言,你们可以批驳么!江青和江渭清,一个是山东,一个是湖南,怎么会说得起来呀!(众笑)
(下面,南京市农村社教工作团揭发了在文化大革命中省市委调查工作队围攻红卫兵,保省委保市委的事实。同学们揭发了省市委挑动工人斗工人、工人斗学生的情况,省市委一些负责人在三年困难时期生活糜烂以及省委调动公安学校学生镇压群众运动的问题等。)
陶:同学们揭了很多。我们研究一下,会怎么开法,还是先让许家屯谈。八个问题叫许家屯讲讲:怎么来解决问题(接着陶铸就读我们向中央提出的八点要求)
(1)江苏省委主要负责人立即停止挑动群众斗群众的严重事件继续发生,必须对已发生的群众斗群众的事件立即表态,赞成什么?反对什么?并作深刻调查,以使工厂立即恢复生产。(陶铸在读完这条后很满意地对我们说)这个要求很合理、很好,工厂停工,生产掉了,你们心中难过,应该抓革命促生产么!
(2)江苏省委迅速地、不折不扣地按中央及陶铸指示处理文化大革命中材料问题,要求许家屯负责立即把五月十六日以后,全省所有文化大革命中除十六条规定斗争对象(陶铸插话:那就是牛鬼蛇神当权派罗?)之外的材料全部交出集中封存,按中央指示办事。否则由江渭清、许家屯及江苏省委完全负责任。
(3)江苏省委特别是江渭清在身体条件可能的情况下。必须尽快地向全省革命人民作检查、交代。必须彻底交代省委一手策划操纵的群众斗群众,以及所搞两面派的内幕与活动,并向革命造反派及受迫害者低头认罪,以便使革命群众之间的对立情绪得到逐步清除,解放被压制的群众。
(4)江苏省委及省级机关必须彻底改变冷冷清清的局面,要公开允许并号召省级机关干部必须到群众中去,揭开省委内部阶级斗争的盖子。
(5)江苏省委主要负责干部必须相信群众、依靠群众,虚心听取群众揭发批判并与革命造反派之间建立直接联络关系,由革命造反派随叫随到,叫谁谁到。(陶铸在谈到这条时,笑着对我们说:“这可以商量商量,随叫随到这是法律语言,我们要用主席语言,是不是同革命造反派建立密切联系,随时商量问题,摆事实讲道理。”同学们都高兴地说好!)
(6)省委必须立即责成南京市农村社教工作团集中揭发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满足革命造反派的要求。
(7)江苏省委从军区总医院不顾军医阻挠,私自抢走江渭清企图挑起解放军与红卫兵之间纠纷,因此要求许家屯责令韩培兴立即公开向革命造反派低头认罪,并责令许家屯交出江渭清目前医院住址。
(8)要求江苏省委立即解散红卫兵省委直属纠察队。
陶:现在请许家屯同志答复,我们来帮助解决问题,江苏问题还是要江苏省委解决,如确实不能解决,我们再来帮助,错误已经犯了要改么!毛主席说:“要允许人家犯错误,也要允许人家改正错误,不改就不行,如果确实改正错误,那我们欢迎,革命人越多越好,如果今天反对革命不革命,就坚决抛开。(对许家屯说)作为一个共产党员,一个省委书记,不要那么顾虑,你不要怕,不要因为江渭清不在这里不敢作主,你不能解决的,我们代你作主,不能代表省委的,就代表个人,八个问题不要含糊,要深入细致,你以一个共产党员、一个省委书记,认为应该怎样答复,就怎样答复。
许:我首先感谢这次来北京的各位同学,在这次从南京到北京来的过程中对我个人很大的教育,使我进一步认识到江苏省委及我个人在这次文化大革命运动中犯错误的严重性,对这次问题的处理中,我们有缺点有错误,特别是28人身体上精神上受到的伤害,我表示歉意,道歉,其次我感谢党中央、毛主席、陶铸、汪东兴同志百忙中处理这个问题,由于我们又没有能正确地执行主席的革命路线,以至在处理许多问题上犯错误,处于被动,不能很好解决,带到北京给中央添了麻烦,心里很不安。对陶铸、汪东兴同志表示感谢。对同志们在南京揭发的问题及今天揭发批判的几个问题,在十九日江渭清同志的书面检查中已讲到了,有的问题没有提到,要求同志们继续揭发,凡是我们犯了方向路线的错误我们一定检查,一定下决心来改正,在这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由于对主席的思想教导很不理解,犯了方向路线错误,在这个问题上我们有一份检查,由于匆忙没有带来(同学们:我们替你带来了,已经上交中央了)这个检查在南京同志们认为很不深刻,同志们很不满意,我们继续检查,中央工作会议以后,我们省委对中央工作会议一再学习,通过三级干部会议,联系我省作了检查,感到错误是严重的,感谢毛主席,林付主席对我们的教导,我们愿意检查承认改正错误,由于我们执行了一条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对江苏省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带来了很大损失……(许家屯讲话声音很低,吞吞吐吐罗罗嗦嗦,毫不触及灵魂)
同学们:要触及灵魂,直接就我们的八项要求回答。
陶:(很严重地)就照这八个问题谈吧!
同学们:(大家一起学主席语录“什么人站在革命人民方面……”)许家屯!你要做什么派?
许:同学们允许我把话讲完,对八个要求我表示这样的态度。
(读了第一条要求后)
许:关于挑动群众斗群众问题,我们注意了这个问题。
陶:要采取措施。
许:这次几个工厂,720厂、307厂、14研究所,我们事先派了市委书记、文革付组长讲了话,720厂是市委处理不当,市委刘中同志22日(11)日已到厂里(720厂)作了检查……
同学:(打断他的话,气愤地质问)为什么边处理边发生问题?是检查还是挑动?
陶:可不可把这个检查向全市讲一下,自己犯了错误应该这样做认识以后不要再犯了,吸取教训么!
许:可以!可以!可以!!!
同学:现在他们(省委)全部转入地下,我们根本找不到他们,叫那个制止那个检查呢?
陶:你们回去要说,对于已发生的事情要表态,并且要作检查。我们应该讲一些具体措施,光是空空洞洞的不行,要切实可行,不要花言巧语、哗众取宠(鼓掌)骗了一下回去就算了,是不行的,(同学:对!)市委要负责向群众作检查,为什么发生这样的情况?主要责任在省市委没有很好地解决问题,引起工人斗工人,要使工厂不停工,保证不发生冲突,如果市委还在挑动群众斗群众,省委要负主要责任,以后要采取正确的态度,各方面作工作,省委作多数人的工作,你们作少数人的工作,若是以后发现有群众斗群众的现象,省委要通知你们革命造反派,你们是主张文斗的(同学:我们要文斗,不要武斗)你们是少数吗?(对!在南京我们是少数)多数派的因为人多就打人,对工厂党委、车间党支部书记讲清,以后发生事情找领导不找工人,这样就打不起来了,打架很不好,都是阶级兄弟,损失很大,影响身体,影响生产,影响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工人革命师生应该团结起来,全力以赴,揪出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
陶:(对许家屯讲)我这个看法我们可以保证。
许:可以。
陶:你们做了工作问题就不会扩大,现在有些不但不做工作,反而从中挑动,这就很坏,你对机关干部讲清楚,有些事情要出来解释,事实上你们做了工作,群众看得清楚的,群众是很公道的(汪东兴同志插话:很讲道理,很讲道理),他们虽然厉害,但是他们很讲道理,不打不相识的!你们可以交朋友(同学:对!只要他们愿意回到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上来,我们愿意和他交朋友)省委要做到两点:(1)市委向全市作深刻检查,总结经验教训。(2)向全市工人同志、干部讲清楚与你们(指我们革命造反派)保持联系,工人之间什么时候发生打架,就去找你们……我们要打美帝国主义,阶级兄弟之间为什么要打架呢?这个问题就这样(很气愤地对许家屯)我知道的事太多了,省委没有采取措施,要好好检查。就这样可以不可以?(同学:可以)打伤的慰问,要亲自处理医药费报销,好好医疗尽快出院。要开家庭会,慰问家属要做好工作。
(同学反映:十四研究所还有两千多工人在省委,要求省委接见解决问题)
陶:(对许家屯)你们打电话叫(看不清)陈光马上接见他们,如果电话打不通你马上回去接见(对同学)如果不解决你们就找他(许)
汪:今晚打电话叫省委接见他们。
许:(频频点头)照办!
陶:领导有错误,领导要做工作,也请同志们帮助,同志们是通情达理的,讲道理的(对许家屯)你们和他们合作,和他们保持密切联系。不要躲他们,你不是要和他们交朋友么!现在已经交上罗!
(许谈了我们的第二条要求后)
许:材料问题我们坚决按中央的指示办事。
(同学反映有的材料已被烧毁了,有的转移了)
陶:干脆些,材料已经烧掉的就算了,还有的按中央补充规定办事,如果违反了,按党纪严厉处分,就是开除党籍(对许家屯)回去后,就把材料都交出来,开个清单,对着目录烧,烧好后要签字,保证没有材料了,回去就马上执行(用手指着桌子)应该签字,不签字就是不负责、当权派的材料不能烧,(我们提出:应该由那些人查黑材料)是挨的一方参加,当众烧毁,他们(指一方)可派人来看看(同学们提出死不交出来怎么办?)只要有,总会有人知道的,相信党中央总是有人总是具有党性的,这点党性总是有的,连这点党性都没有,就没有谈判的基础了,他不拿出来叫他签字,查出来开除党籍!彻底烧掉,好处多得很,要把作风搞好,不要象过去那样鬼鬼祟祟的一套,也许有可能一些不交,但不多,他们现在就是怕,怕你们拿到了,整他,烧掉了他放心(有同学反映省委偷偷摸摸烧材料)
陶:是在规定前还是在规定后?(指中央补充规定)
同学:规定前。
陶:在规定前,偷偷烧掉也可以么?偷偷地改正错误也可以么?人家偷偷摸摸地改了,以后就不敢了,我们要宽大些,不要以牙还牙,不过,中央补充规定以后不能随便烧掉了,(有同学反映有黑材料的笔记本怎么办?)笔记本有黑材料的撕下来烧掉(对许)群众要你交出来你就交么?烧掉后再买本新的么?
同学:有的分散到“可靠”的基本群众那儿怎么办?
陶:要做工作,开会追出来。
同学:材料不管在那儿都要交出来,不管在学生那儿还是在辅导员那儿都要交出来行不行?
陶:那当然是这样了,不管主要是在当权派那儿,下面的也要交出来。
同学:省委现在有没有黑材料,要许家屯表态。
许:我坚决按中央指示办事,但是省委有没有黑材料我不知道,我不管这个事,很难表态。
陶:省委有的也拿出来封存。
同学:老保有无权利管理黑材料?
陶:什么叫老保?
同学:老保就是保守派。
陶:他们知道材料,他们能提供线索吗?)稍停以后又说,我看还是按你们的第一条的要求办事吧!(指向许家屯)还要加上“由党委签字”一条,回去负责贯彻。(鼓掌)
(说着陶铸亲自在我们提出的八要求的第二条上添上了“要党委签字”一点,许家屯拿起笔也记上这一点)
(许在读完了第三条要求以后)
许:第三条要求是完全正确的,这次也为这个问题,江渭清只要身体可能,应该检查。
陶:这个我们来讲,他不能决定第一书记,他讲有困难。江渭清病了,我们是知道的,休息我们同意的,有错误要检查,有病要休息治好了彻底检查,(同学说:对)但是好到怎么样呢?象我们这样六十多岁的人还要怎么好!能讲两三小时的话就应该检查了不要长。(对许家屯讲)回去你就说中央的意见,要江渭清向全省人民检查。中央有两个同志提出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江苏省委执行了这条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要有决心彻底决裂,消除它的影响,站到主席一边,执行主席的革命路线。现在中央工作会议之后,还不检查,害怕群众就更严重,要滑到敌我矛盾去了,再不认识就坚持资产阶级反动路线。
(许在读了第四条要求后)
许:我同意这个意见,现在正在号召他们写大字报了,过去是分期分批,现在是有前有后。
陶:(对许)回去后开个动员会,你们(指我们革命造反派)派代表参加,看他是真动员还是假动员,真动员,你们就支持,假动员就不满意,就批判(鼓掌)(对许)你们回去一定要开个动员会。
汪东兴:可以搞么,应该搞么!(指开动员会)
(许在读了第五条要求后)
许:我同意陶铸改的意见(就是将“随叫随到”改为“随时协商解决问题”)和同志们站在一起闹革命,希望同志们给我机会,看我行动,看我改不改正错误。
陶:随时协商,比较平等一点,现已经交了朋友了吗?(同学们提出找不到省委的人,要求省委去办公楼公开办公)不要在地下办公么还是到地上来好么!如果省委真支持你们,真和你们站在一起,你们就支持他们,一起干革命么?哈尔滨红色造反团就表示支持三干会,所以他们开得最好。(鼓掌)
(许在读完第六条要求后)
许家屯:上次27号,我在五台山回答社教工作团同志,在原则上我是支持他们革命要求的,但农村社教工作团不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错误,我拿不准,所以我没具体同意,苏州社教工作团同志也提出这个问题。
陶:文化大革命派工作队是执行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组织形式,农村四清是要派工作队的,派工作队不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但在运动中有缺点错误必须彻底批判。
汪东兴:这位同志(指社教工作团代表)讲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是指调动工作队化装红卫兵保省委,压制群众运动、围攻红卫兵和在工作团内三个月文化大革命中的路线问题。不是对老百姓的问题,这些都是与文化大革命有关。
社教代表:汪东兴讲得很对,我们就是这个意思,省市委利用我们对党和毛主席的无限热爱、无限忠诚,制造与红卫兵对立,围攻红卫兵,在三个月工作队内,文化大革命一手包办代替压制群众,我们认为执行的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现在市委、市团委都怕我们集中,怕我们批判。
(陶铸点头)
许家屯:最近华东局有指示,要求按文化大革命精神整训工作队,我们还没有实践,还没有经验,还不知道怎么搞法。
陶:要多长时间?
社教代表:要是问题少的话,一个星期就有了,但是问题很大,三个月完全是整的队员和一般组长群众。
陶:可以他们集中搞一个星期,不够再加三天,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对许)你可以作么?
许家屯:(点头)对,我同意。
社教代表:一个星期时间不够,市团委问题不少。
陶:那就搞十天、半个月、一个月,顶好不超过一个月,好不好?如果时间还不够,可以留一部分代表继续在省委提意见么!
众:好!(高呼: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岁!)
社教代表:我还要提一点,刚刚陶铸帮助我们解决了问题,但还要落实一下时间,我们要求立即集中,不能拖。
陶:可以,立即集中。
(在读完了第七条以后)
许:这是我们省委的问题,我来检查。
(我们向首长汇报了省委害怕群众、省委办公厅付秘书长韩培兴不顾军区总医院的阻拦,把江渭清住在原来住院的医院背走的情况。)
陶:江渭清住在医院不是很好么!为什么要转移呢?住在医院就住在医院,你们怕什么?这个问题还不好解决么?
汪东兴:(笑着说)你们省委就一个怕字,转移是不对的!
陶:就照你们的办,转移不好,养病可以向同学讲清道理,同学们会同意的么!革命师生是讲道理的,两个代表去看看,慰问慰问,对江渭清说:江书记,好好养病,保养好了,我们再见。“(大笑)不是很好么!
许:我是怕字当头,怕群众,江渭清是脑贫血,二天休息一次,当时在几万人大会上,我不敢讲。
陶:现在呢?为什么两个人问你也不答应呢?
许:后来两个人要求,我是相信这两个人的,但是我怕他们在群众压力之下讲出去,所以我没讲(这时许家屯洋相十足,狼狈不堪)
陶:你们可以派两个代表去看看,医生在不在?
(这时陪同来京的两位医生站了起来)
陶:医生在好么!带他们去看看,韩培兴出来检查就行了,韩培兴是搞具体工作的,责任还在省委,我相信你们,你们是讲道理的,让韩培兴给你们作检查。
(许在读完第八条要求以后)
许:这里我在陶铸、同学们面前向党中央保证,据我知道是没有的,(关于红卫兵直属纠察大队问题)
(此时许很紧张)
同学:我们已经看到抓到了。
陶:调查清楚,如果省委用来保护省委的那是错误。
许:如果发现这个问题,中央可以处分我。回去后立即去查,知道后我第一个检举。
陶:(对许)我还没有和你打过交道,这是第一次,还没有经验,我相信你的话。
汪:好!你们(指群众)回去调查嘛!
陶:(轻敲桌子)好!就这么办!
在回答了我们的要求后,陶铸又就我们提出的几个问题作了回答。
有关十一月二十五日电话问题:《揪江渭清战斗队》的同志们问陶铸和汪东兴同志:十一月二十五日晨四时五十分通过××医院(省委故意刁难,不给我们接通中央电话,我们只好通过××医院)打给中央文革小组办公室的电话接到没有?
汪:(迅速叫警卫查了一下,读条子)这个电话是有的,十一月二十五日晨,中央文革小组姓高的同志接了电话,以后我们又打电话给江苏省委办公厅,接电话的人说没有这回事(汪东兴同志一边讲“这错了”一边把条子递给陶铸很气愤地侧过头来,把条子往许家屯面前一放)
陶:(极其严肃地)这就错了,回去查一查,是那个接电话的,那个要他这样干的,向你们(指我们革命造反派)作汇报,要处分的!
许:(连忙点头答应)我负责!我负责!
(大家提出要与中央挂直通电话,控诉了江苏省委封锁我们与中央联系的罪行)
陶:你们打电话是用的民用电话吧,民用电话怎么打不通呢?
众:就是打不通!
陶:打不通就找他吗!(指许家屯)
众:对!就找许家屯。
陶:直通中央的电话,省委解决,省委的电话可以用么!
许:(连忙点头)可以。
同学:我院(南京工学院)工作队员讲,工作队有两点指示,部队同志不代表工作队检查,只代表个人检查,工作队内部揭发不公开,是这样吗?
陶:南大工作队不是公开了吗?
同学:他们认为是错误的。
陶:每个革命的人都可以揭发。军委有这个指示我不知道,我个人认为是可以揭发的,有指示按指示办事。你们去查一查,可以叫他拿出来看一看。没有这个指示,我看工作队是可以揭发问题的。
同学:这次我们把许家屯带来叫他睡床铺(我们都是地铺)关于外出问题,不是不允许他外出,只要叫他外出时讲一声,这是为了保证他的安全,(陶铸点点头)只要他自己保证安全,单独出去也可以,一块儿出去也可以,我们外出也都是要讲一声的。可许家屯说这象拘留所一样。
陶:同学们是很有分寸的,这不叫拘留所。要解决问题,需要双方来解答,你们千里迢迢来到北京主要是叫许家屯来解决问题么!(对许家屯)同学们很有分寸,他们睡地铺,你们睡在床上(笑声)
同学:有人说:“一切权力归革命左派”这句口号是反动的口号,到底怎么提。
陶:这句口号怎么会是反动口号呢?基本上是句好口号么!但是这口号是否全面?军队、法庭你们不能掌握(众:这个权力指的文化革命权力。)这要解释,还有言论、集会、结社、出版、游行示威每人都有,这个口号不太完整,要作解释,不过,既然是革命造反派,多接一些权力有什么不可以呢?(鼓掌)
同学:十六条中的第三条关于党委的领导问题,怎么解释,我们学校对这个问题争论很大。
陶:(拿出十大关系来)这个文章前面帽子倒不错,错就错在后面第二段“……”但是“党的领导”这一段问题就来了,“如果一提党的领导单单看成是党中央和毛主席的领导,是毛泽东思想和党的政策的领导,这是不够完整的。”问题就在这里,党的领导就是毛泽东思想的领导。党委如果很好,执行毛泽东思想,则就能代表党的领导,相反,一个革命群众组织,不是党的组织,如果他执行了毛泽东思想,照样就是体现了党的领导,你不能执行,他执行了么,党委不行了,你们就代表党委执行党的领导。
同学:江渭清在南京四所高校部分师生座谈会上的讲话鼓吹什么“保”字哲学,说什么保(不清)保对不是光荣的,是保毛泽东思想,保错了也不要紧“严重地影响了我省的文化大革命,我们希望中央对此表示态度。”
陶:你们可以批判么!
在接见大会上,最后大家要陶铸做指示。陶铸说:
指示是没有了,你们革命革得很好嘛!十六条是毛主席亲自主持制定的,是最高指示。我们没有什么具体指示了,具体问题要许家屯(抄者按:许为被代表团带到北京的江苏省委书记处书记,以下简称许)解决。许家屯已表示态度了,许家屯自己解决,还要看他实践怎样,回去后几天就可看出。你们不是学了语录:“什么是口头革命派”吗?
你们革命得很好,坚决按十六条办事的么!按照毛主席的最高指示,按照林彪同志、周恩来同志、陈伯达同志、江青同志的指示,还有《红旗》《人民日报》社论去作了,很好!你们还要去好好学习,我们今天主要是解决问题,你们大概不能十分同意,要有七分就行吧!
今天我讲两点意见:
一、省委的态度:我也是从地方来的,到中央不久,工作不好,在文化大革命中也是有错误的。我觉得江苏省委执行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不单是江苏省,全国二十九个单位都贯彻的。这因为中央有两位同志提出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他们以为是中央提出的,下面执行了,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但是我总觉得江苏省委转的太慢了。
(问许)是不是转得太慢?(许频频点头)特别已经开过八届十一中全会,中央工作会议,一直到现在了,有些问题是可以很好解决的,但还没有解决。与群众有对立情绪,现在不敢站在前头,确实怕他们,用躲的办法。毛主席领导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是要发动广大群众起来去掉污泥浊水,挖掉修正主义根子。文化大革命没有广大群众起来,不发扬大民主是不可能的。我们每个人都要触及自己灵魂。革命主要是革我们当权派的命。当权派有无产阶级当权派和资产阶级当权派,现在还不知道,一定要经过群众运动的考验。
江苏省委转变的太慢了。当然中央两同志要负主要责任,省委有些进步,但进步不大,转得太慢了,太慢了!过去不自觉,不可能老是不自觉呀!现在呀,已开过中央工作会议了,看来决心还不大,希望省委提高自觉,开个会,检查一下到底站在那一边?到底是真正拥护毛主席的革命路线,还是执行资产阶级的反动路线,要下定决心了,不要再犹豫了,过去是不理解,现在呢?不能还是不理解,省委这次通过群众帮助,靠同志们、红卫兵的帮助,要坚决站在毛主席一边,要象毛主席所说的:“你们要政治挂帅,到群众里边去,和群众在一起,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搞得更好。”不要有抵触情绪,既使有些工人、个别学生讲得厉害一些,你们受了一些委曲,但他们是为了革命!(问许)是不是?(许点点头)有的学生斗你们一次也是为了革命,不能有抵触情绪,我们有些干部就是怕受委屈,怕同学天天来。(问许说)他们现在还是少数,还是受压抑的,是不是?(许点点头)革命的我们都支持,你们为什么不支持他们呢?革命么!省委要坚决执行毛主席路线,站在革命群众一起,坚决支持他们,同他们同呼吸共传动,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工人斗学生,工人斗工人,主要是干部领导的问题。个人恩怨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要跟下面干部讲清楚。你们过去利用工人对党对毛主席的无限热爱,挑动他们来保你们,你们做检讨了,不就行了吗?革命也要靠帮助,革命没有一点压力不行的,光靠自觉完全没有一点压力也是不行的,但压力不能太大,压偏了就不行了。你不革命要压着你革命,没底子的压也是不行的,毛主席在三个月中接见了一千一百万革命师生,就是要把全国的革命烈火点燃起来。同学们也是很有分寸的,(对许)如这次你们和他们一起来,你睡高床,他们睡地下。可想而知,他们是很有分寸的,是优待的。你不是要和他们交朋友吗?这一次是好机会,不打不相识,他们革命,你们还不高兴吗?
二、团结大多数问题:
你们现在是少数,多数少数不在于人数,关键在于谁掌握了真理,多数少数要用阶级的观点去分析,如果掌握了真理,少数会变成多数,多数会变成更多数。真理不在手里,多数会变成少数,少数会变成没有!只要用毛泽东思想,无产阶级革命理论,指导我们的行动,就少数变成多数!相反的就会多数变成少数。在南京你们暂时还是少数,但你们只要是真正的革命的,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会变成多数!多数的过去革命革得差一些,保守一些,要团结,对保的人,他们也是革命的,认识上差一点,一时革命革得差一点责任不在他们,在于省委。你们要帮助他们。
十六条也讲运动后期要作到团结95%以上的群众,这是方针方向和愿望!只要不是5%以内的一小撮牛鬼蛇神,都要团结,不能一下子都团结,但是要有这种愿望,这一方省委要作工作,多数派有错误保守了,省委要负责,他们大概党员、团员多数吧?(众:是!还有干部多)他们中党员干部多一些,党员有个组织观念问题,我们不能提倡盲目的组织观念,要有分析。他们没有分析能力,不揭党委反而去保,省委还发动他们保,主要责任不在于他们,当然一点责任也没有也是不对的,省委要做工作,要支持少数革命的,多数派觉得省委以前支持他们现在不支持了,可能要反对他们(是指省委)也很厉害的了。这不要紧要勇于承担责任,对多数说明,过去你们革命一些,保守一些,责任主要在省委市委党委,过去你们的错误,我们省委承担责任。现在可以一起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嘛!还是合法的,对他们要一视同仁,我是指民主权力一视同仁。革命不能一视同仁,要靠自己,你多革命一点就支持你多一点,你少革命一点就支持你少一点。支持你们革命嘛!你革命七分我就支持你七分,你革命八分我就支持你革命八分,这里不能一视同仁。不能你革五分,我也革命五分,革命要靠自觉。
我们要站得高看得远。现阶段你们搞的好一点,先进一点,觉悟高一点。不要过去人家对你们怎么样也就讽刺他,不要叫他们保皇派,保字号、老保,不要叫他们修正主义红卫兵,不要再讲这些,再讲就不利于团结!我们要采取与人为善帮助的态度,革命人越多越好嘛,毛主席最伟大,把七亿中国人民团结在一起,革命不能团结多数怎么能取得胜利?你们对他们不能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后省委支持你们了,群众支持你们了,你们要把广大师生团结起来,猛烈向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开火,把一小撮牛鬼蛇神揪出来,彻底把牛鬼蛇神打倒。我们就是为了用毛泽东思想来保证我们国家永远不变颜色向共产主义大道前进!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树立一心为公观念,前一段你们起来造反受了委屈,是一心为公,现在你们团结他们也是一心为公,这样做才能革命嘛,我就讲这两条小意见,一条是省委的态度,一条是团结大多数的问题。
13,浙江省
一九六六年十月二十九日,张春桥接见“浙江金华北上控告团”时的讲话
同学们:
真对不起,你们到北京来,已经等了很久,有的等得长一点,有的等得短一点,由于我们时间难安排,一直不能跟大家见面。这里我先介绍一下:我叫张春桥(鼓掌),这位叫穆欣。(鼓掌)
关于金华的情况,同学们来以前,我们就知道一些,看到一些材料,中央文化革命小组对那边文化革命很关心。刚才和你们的代表谈了话,知道了一些最近的情况,他们也反映了你们到北京的要求。我想谈谈我们的一些看法。
大家知道,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一场最广泛最深刻的革命,全世界都没有搞过,壁如苏联,从十月革命到明年已五十年了,列宁在时想搞,但未来得及搞就逝世了。斯大林做了一些文化革命的事,但象中国这样由成千成万学生,群众参加的这么大规模的文化革命,不仅在中国历史上没有过,而且在世界历史上也没有过,别人也不敢!象我们这样放手,大中学校都放假来搞革命,哪一个国家这样干过?没有!而且可以坐火车不买票,一批一批到北京来。原来我们预计到北京二百万人,可是现在将近五百万了。至于各地学生从这个城市到那个城市的互相串联,这个数字还没法统计。搞这么大的革命,为什么?这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是要把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把思想领域里,意识形态里的资产阶级东西肃清,用新文化、新思想、新风俗、新习惯,也就是用毛泽东思想来代替四旧,改造世界。如果我们的国家,七亿人口都用毛泽东思想统一起来,那就不可战胜了。这场文化大革命空前伟大的意义,你们现在还看不大清楚,以后会看到,这在人类历史上是从来没干过的事,比巴黎公社的意义要大,比十月革命都更富有群众性,比历史上任何一次革命的规模都大。正因为是这样一场大革命,因此,它必定会遇到各种阻力,这是可以想到的。
但是,具体如金华地区,会遇到那么大的困难,这我们没有想到。一个共产党的地委,怎么能压制你们?怎么能挑动工人、农民斗你们?我们估计会有阻力,但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严重。在全国,十六条出来后,这个阻力更大了,也就更表面化了,而群众则更发动起来了,有的地方发生在十六条以前,更多的地方是在十六条以后发生。对很多人来说有个认识过程,开始对运动不认识,但有一些人就不是,他们就是坚持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反对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如果不从路线斗争、阶级斗争角度看,那很多现象则没法解释。这两条路线的斗争,本来就存在,但没有这么复杂,现在更加尖锐,更加复杂了。
你们在北京住了很久,北京各学校都在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这个斗争很复杂,不是很容易的。看来会有反复,还会继续很长时间。也就是无产阶级起来,被压下去,又起来,又被压下去,双方的斗争,会有多次的斗争较量,不是一次,可能反复多次,最后无产阶级才能取得胜利。同学们应该有这个准备。因此,就搞文化大革命说,现在只能说是初期,是个开头。如从去年批判《海瑞罢官》算起,刚一年,但前半年规模不大,广大工农兵刚开始注意,学生作一般辩论,报纸上也只开展一般的辩论,打“笔墨官司”。今年六月一日,毛主席批准了北大七位同志的大字报在《人民日报》发表后,马上起了一个高潮,但这个高潮马上就被打下去了,到八月八日,十六条出来,又一个高潮,特别是毛主席接见了百万革命小将后,又起了一个新高潮,各地学生革命大串联,炮轰省市委也起来了。金华的问题就出在这个时候。全国从那时到八月,几乎所有的省市委都被包围了,这证明群众起来了。结果会遇到阻力很大。你们金华问题,在全国也是很突出的,是一个很严重镇压学生的事件,完全违反十六条。我看了李学智的检查,检查太轻了,说什么犯了方向性、路线性的错误,这个“性”字要去掉,就是路线错误、方向错误,就是完全贯彻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同学们要我们表示态度,我们认为,同学们的行动是革命的行动,我们中央文革小组完全支持你们!(长时间地热烈鼓掌)
革命的同学要求见地委书记,一个地委书记,竟然摆那么大的架子!李学智怕的要死,共产党员怕群众的那个样子,那称什么共产党员?共产党员本来应该到群众中去,群众找上门来了,他还不出来,这算什么共产党员?你们在地委门口等了廿几个小时,这完全应该!但是我有一点不大赞成,就是不吃饭。他们吃饱饭、睡好觉,你们也吃好饭、睡好觉再来包围。今天你不来,我们明天再来,再跟你斗!不吃饭,身体要垮的,我们以后不干那傻事!你们出来,就没有道理。你不出来算了,为什么用那么多方法去挑动工人、农民、利用工人、农民对党对毛主席的深厚阶级感情,去包围学生,那还得了!这个不能怪工人、农民,这个责任应该归地委。(鼓掌)特别是中央发表了指示,《人民日报》发表了社论,不准挑动群众斗学生,三令五申,他们仍然这样挑动工人、农民和学生的关系,这更加错误了,这是绝对不允许的!这是完全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相反的。(热烈鼓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就是信任群众,依靠群众,尊重群众的首创精神,相信群众能自己解放自己,依靠广大群众的力量来斗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打倒一切牛鬼蛇神。他们(指金华地委)是反革命的路线,是压制群众的路线,是反对群众的路线,所以就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对这条路线,你们要炮轰,要批判,我们完全支持!(热烈鼓掌)这一条路线不彻底肃清,不彻底批判,那革命就要受挫折。你们同学要坚决执照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办事,坚决反对资产阶级路线,才能取得胜利!
林彪同志在国庆节的讲话,以后《人民日报》、《红旗》的社论发表已一个月了,北京搞的轰轰烈烈,又掀起了一个高潮。
金华地委呢?平反的问题,中央已发了指示,刚才了解金华还没平反,这个错误越来越严重,还没改正。因此同学们很愤怒,到北京来,要听听中央的意见,我们的态度刚才说过了,我们支持你们的革命行动,支持你们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搞到底,而且全国都要搞到底,需要搞多少时间,就搞多少时间。现在搞了五个月,还可以来五个月,还不行,要多少时间就搞多少时间。一定要搞到底!这个决心非常坚定。是党中央的决心,是毛主席的决心!(热烈鼓掌)
如果同学们也赞成这个决心的话,那你们提出来的问题就好谈了。
一个问题是要撤李学智的职,罢李学智的官,金华地委犯了那么大的错误,依我个人意见,这个人做地委书记是不行的。(热烈鼓掌)但是,目前我们这里收到要求罢官的信很多,全国各地都有。这个人不行,是马上罢了呢,还是先斗一斗呢?刚才代表来说,不罢了他,我们困难更多。我说这也有道理,如果先罢了,可以顺利一些。但是很多地方要求罢官。为什么一般的据我知道的都没有批?是不是不能满足同学们的愿望呢?不是的。我们就讲一个道理,这事最好慢一点,好处就是一直可以保留一个对立面。如平反的工作,要他去做,挑动工农群众可以让他到工农群众那里来检讨。如一罢掉了,他就不干,同时同学们也就锻炼不出本领来了,因为同学们还很年轻,假如你现在苏联学习,在赫鲁晓夫修正主义的统治下你要起来闹革命,怎么搞法,你想过没有?文化大革命,就是要把修正主义根子挖掉,经过文化革命挖掉了,不是说以后不出修正主义了,罢了李学智的官,是否就挖掉了修正主义的根子?列宁、斯大林没有想到自己的故乡会出修正主义,苏联给我们的教训,就是没有锻炼好青年一代,出了修正主义,就没有办法了。苏联人民是列宁领导下的经过十月革命的人民,我们相信他们能够取得胜利。但开始就没有精神准备。苏联人民到哪里去告状?到中央去告,不是告一个抓一个?所以说,这次文化大革命是个大演习,在我们中国,如果县委变了,这个县的人民可以起来把他推翻。一个地委变了也同样,人民可以起来把它推翻,而不是靠上级,这个就比较艰苦。好在我们有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党中央,现在我们在毛主席、党中央领导下来一个演习,在斗争中锻炼你们。如果要中央下个决心,不难打个电报就行了。但对你们来说,在斗争中锻炼机会就少了。你们不是要在大风大浪里锻炼吗?你们要想办法,不但现在不出修正主义,而且还要保证以后不出修正主义。如果出了修正主义,你们就有办法对付了。同学们可能没有从这个方面去想,只想中央同意了,高高兴兴地回去。你们到街上去,到处都有罢官的要求,象陕西要罢霍士廉,甘肃要罢汪锋,西北局要罢刘澜涛,中央都没有表示意见。为什么中央不批准?难道中央不支持你们吗?不是,北大陆平是修正主义,不行,一下子拔掉,派了张承先,北大同学说,大家含着泪迎来了工作组,但又受压迫。同学们,没有压迫就没有革命呀,没有压迫还算什么革命者?算什么红卫兵?我们青年就是要多受一点压迫,多受一些锻炼,也包括自己犯一些错误,这都不要紧。
你们怕回去交不上帐,回去怎么办?这没有关系,我个人理解这正是毛主席完全相信革命人民有力量解决这些问题,只有这样解决了问题,影响才大,影响好几代,要创造一个不出修正主义的办法,而且有参加过斗争的人,学会如何正确处理两类性质不同的矛盾,只要有了这种经验,这种人,才撤职,罢官,意义就更大了。我把你们的要求我们一定负责报告党中央,同时也希望同学们考虑我们的意见。怎么去工作、斗争,你们考虑,这是不是不支持你们呢?不是。用这种办法才是最大的支持。如果只听上级的决定,那苏联怎么办?所以这个问题,请同志想一想,因为这个问题不是我们两个人所能决定的,也不是中央文革小组所能决定的。不罢官,这样去斗,斗起来才有味道儿,越斗越有办法,越斗越有劲,聪明才智是在斗争中增加的,现在你们受压迫,群众起来了,他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一个意见是要求开展四清,这个方针早定了,最近中央开了会,省里同志也刚回去,这用不着担心,同学们的意见是要提早搞,关于具体如浙江金华什么时候搞,提早到什么时间,这个我不了解,我们可以转告。
还有一个意见,同学们要我们中央派人去调查、处理、我们非常感谢,这是同学们对我们的信任,我们有人会去的,可以通过各种方法去了解,但是还是那句话,相信那里的群众自己可以解决问题,但要经过斗争。
你们送来的材料,我们要仔细研究,报告中央。
我们想,在浙江,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地方,杭州是省会,金华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地方,那里的文化大革命应该搞好,靠谁做呢?靠那里的革命师生、工农群众。中央给你们的思想武器,是十六条,是毛泽东思想,有了伟大的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不管阻力有多大,就一定能把斗争搞彻底,使得我们的国家颜色永远是红的,成为世界革命的根据地,把全世界的革命推向前进。
我想向同学们讲的就是这么一点意见,不对的,请同学们批评。(热烈鼓掌)
我们中央文革小组对你们充满信心,完全相信你们能把文化大革命搞好,只要到毛主席著作中取武器,胜利一定属于你们的,不管碰到什么困难,党中央、毛主席都是支持你们的!(长时间热烈鼓掌)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七日,王力姚文元对杭州丝绸厂两千多来京职工的讲话
王力同志:
你们反映了很多重要情况,很多问题。我们向你们学习了很多东西,你们讲得很好。同志们反映了一个最迫切的要求:我们的国家不要变颜色,大家不要受二遍苦,不能让修正主义分子篡夺领导权。
工人阶级是国家的主人,也应成为文化大革命的主人,要把文化大革命的领导权自己掌握起来。
工人阶级是最关心生产的,大家离开生产岗位是被迫的,大家迫切希望解决问题,很快回去搞好生产。“抓革命、促生产”是毛主席提出来的口号,我们相信靠工人自己是能够妥善安排好革命和生产的。
我们一定把大家的意见反映上去,一定很好地研究。党中央正在研究,工厂的文化大革命一定要搞彻底。
大家提出来的这些意见,大家最关心的是以下这些问题:
大家要求中央文革小组对你们这次行动作出估价、表示支持。同志们,三千八百人的行动能说是反革命吗?一万个不行!大家会上反映的都是革命的情况、革命的要求,对所受的压迫进行控诉,我们认为这些都是革命的。有人对同志们的这种革命行动,说成是匈亚利事件,是完全错误的。我们保证同志们回去不受任何迫害,同志们在政治上、经济上都不应受到任何损失。我们负责通知浙江省委,不得打击报复,所有的谣言都要省委负责辟谣。
你们工厂在错误路线支配下,斗群众,把工人、一般干部打成反革命的,把革命群众打成牛鬼蛇神的,应根据十月五日中央批转军委紧急指示,一律平反,宣布无效,当众恢复名誉。工作队强迫你们个人写的检讨,应退还本人处理;工作队整理的各式各样整工人的材料应全部集中,当众烧掉。
毛主席、党中央、中央文革小组是坚决支持革命群众的一切革命行动的。但革命要靠自己。十六条基本精神就是自己教育自己,自己解放自己。你们有好几千人,为什么不能回去干!坚决向与毛主席路线对立的错误路线进行斗争,斗争到底。你们要精神变物质,更好地完成国家任务。
文化革命的命运你们自己掌握起来。工作队在背后操纵搞起来的文革委员会,你们可以不承认。你们按巴黎公社的原则(即工人自己创造的原则)进行全面选举,选举前要充分反复酝酿讨论,真正选出能代表工人阶级利益的代表来,把不能代表工人阶级利益的人罢掉。你们文革委员名单中只有一个生产工人。我们建议你们要以生产工人为主体,重新建立工人自己的文革委员会来领导文化革命。
生产问题,如果原来领导生产的机构还可以领导就领导,如果不能领导就以老工人为主,你们自己组成生产领导班子。革命和生产都应由我们工人自己来讨论安排。革命、生产都要靠工人阶级。
同志们说得对,如果修正主义上台,搞好生产为谁?说得很好。
同志们对《人民日报》,《再论抓革命促生产》这篇社论有意见,我个人认为你们的批评是正确的。这篇文章是有缺点,唐平铸同志对我说准备再写一篇,支持你们搞革命。有人拿这篇东西来压你们,你们不要怕。这篇东西中有正确的东西,你们要拿起来当武器。
毛主席和你们是心连心的。我们相信你们。革命、生产都靠你们。工人阶级是最拥护毛主席路线的,对一切反对毛主席路线的都要批判斗争。
你们一个厂的力量就这么大,杭州市还可以联合起来,你们要团结绝大多数工人。我们正在研究这个问题。根据宪法规定工人阶级有权成立自己的团体。也可组织联合组织,最好叫联合会、协会等适合工人自己的组织形式,一般的最好不脱产。你们不要搞官僚主义机构。过去搞的那些官僚主义机构,今天要作为革命对象。
罢官问题,(指大家要求罢工作队长徐钊的官)她的文革职务,你们不赞成就算罢啦,至于其它职务,是否今天定要在这里罢?我们是支持你们的要求的,认为你们的要求是合理的。但在这里罢掉不合干部处理手续,对你们的斗争也不利,为什么不能由你们自己回去把她斗倒、斗垮呢!(姚文元插话:革命要有反面教员)你们回去自己去斗,我们支持你们,斗出个结果来。你们把她的事情都摆出来,摆事实,讲道理,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把她斗倒、斗垮,罢掉一个人,换一个人就一定是好的?不一定。不是罢一个人的问题,而且要把错误路线批臭。但应叫她随叫随到。签了字还不来是完全不对的。同志们还要求刘钊(副省长)检讨,是合理的要求,刘钊应去检讨。我们支持你们的要求。
同志们这样多的人到北京来,这件事对生产是不利的,这个责任应由省委、市委负,不能责备群众。
你们对华东局有意见也可以提。对我们有意见也可以提。
同志们能否认为主要问题解决了,可以回去了?我们相信同志们一定能把革命、生产都搞好,做出个样子来给他们看看,要在生产上也做出个样子来。
同志们要求见毛主席的心愿,我们一定负责转达给毛主席。毛主席也很想见大家。毛主席的心永远和同志们在一起的。
我们提议,同志们早些回去,你们商量一下,回去更好抓革命促生产。
姚文元同志:
我们今天见到的是自己的阶级兄弟姊妹。你们讲了很多很好的话。我们是来向你们学习的,我们不是首长,是你们的同志、勤务员、战友,是和你们一道来闹革命的。
毛主席教导我们要和群众在一起。大家批评有些人这样怕群众,这样压制群众,这些人是完全错误的。
毛主席非常关心工厂里的文化大革命,我们一定把大家热爱毛主席的心情转达给毛主席。
我们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工人阶级对文化大革命有特别重大的责任。文化大革命先是在学校里搞,现在我们工人阶级起来了,这是个好现象,说明文化大革命运动正在前进。
文化大革命就是要把毛主席思想世世代代地传下去,保证无产阶级江山不变色,大家不受二遍苦。搞文化大革命,就是要挖掉修正主义的根子。
毛主席讲“要关心国家大事”,你们不仅要关心一个厂、一个市,还要关心整个国家的文化大革命,要坚决打倒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让它永世不得翻身。
徐钊这个人坏透了,她所执行的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这不是一个孤立的现象,现在全国都在开展两条路线的斗争。你们这个厂反对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斗争,是全国斗争的一部分。你们去街上看大字报,工业部门就有人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嘛!
革命工人、贫下中农、革命学生团结起来,一定能把文化大革命搞到底,一定能把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打倒。
工厂的文化大革命一定要搞下去,还要把各种修正主义的东西搞掉,改变不合理的制度,真正把工厂办成毛泽东思想的大学校。
你们要罢徐钊的官,我个人是支持的。但这个时期的经验证明,革命需要反面教员,把她留着进行批斗,由你们回去斗争。
毛主席说:“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你们要相信你们自己的力量。
过去搞土改就有过两种搞法:一种是领导把地主抓起来;一种是群众起来把地主斗倒。后一个办法才是真正巩固的。你们要靠自己斗争。
总的形势很好。“抓革命、促生产”是革命的口号,革命的方针。有人把这个口号说成抓生产压革命,是完全错误的。工人阶级应该把革命,生产都搞好,精神化为物质。
是否可以考虑,大家回去自己对革命,生产做出妥善安排,做出个榜样来,把革命搞彻底,又把生产搞好。我们等候你们的好消息。
大家回去再继续去斗争。有些人对你们来北京是仇恨的。你们不要以为中央文革小组支持你们就没有问题了,要靠你们自己去进行斗争。
大家回去后有问题写信到中央文革小组来,我们一定负责处理。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二十九日,中共中央转发毛主席、林副主席关于浙江问题的重要指示
中发[66]622号
毛主席的批示:
林彪同志:
此件应发到全军营以上各机关去。
毛 泽 东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二十九日
十二月二十七日杜平同志电话向林副主席报告了浙江省军区同浙大红色造反联络站谈判的情况。当天下午两点半,林副主席作了如下重要指示:
要把对学生的工作当作群众工作来做,这是送上门来的群众工作。不应当由这个问题引起军队与革命学生的对抗,而且应该借这个机会,大力加强军队与革命学生的团结。
处理这个问题的原则要重申以下三条。
第一、领导同志要挺身而出,同群众见面,既不能躲、也不能压,越躲越压越糟糕。
第二、对于学生提出的正确批评,要诚恳接受,完全接受。自己做错了的,要坦率地进行自我批评。他们的合理要求,凡能做到的要完全做到,对他们的不正确意见和不合理要求,要进行解释和教育。
第三、从头到尾要贯彻对学生热情、友好、耐心的态度。在耐心的问题上,军队要做出榜样,听了反面的话,决不能粗暴发脾气。
14,安徽省
一九六六年十月三十一日,张星临《斗争现实教育了我》 《井冈山》报编者按: 这封来自安徽的信好得很,我们坚决支持我校张星临同学的革命行动,热烈欢迎他站到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这一边来。 资产阶级路线虽然卷起过几片乌云,几股逆流,但这只能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历史上的一个短暂的反复,一时受欺骗和蒙蔽的人们终究会在阶级斗争的风浪中逐步觉悟起来,参加到革命的行列中同我们一道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旗帜,浩浩荡荡,胜利前进。 XX: ...... 你走后,我仍留在芜湖,和皖南大学造反队的同志们一起战斗。看来,芜湖的情况与合肥一样复杂,甚至某些方面比合肥还要严重。尽管十六条公布已有两个多月了,但是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并没有贯彻,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正以新的、更隐蔽的方式在继续控制着整个芜湖,整个合肥,整个安徽省;运动初期被打成反革命的一些敢干、敢闯、敢革命、敢造反的好同志至今还没有解放;一保再保的"老保"们仍在耀武扬威,以 "左派"自居;革命的组织"八·二七革命造反队"被压在阴山下,被称为"老鼠队";许多县对"八·二七"进行声讨,许多 "八·二七"以及支持"八·二七"的同志被抄家、被绑架、被扣押、被扣掉工资;许多学校的牛鬼蛇神蠢蠢欲动,有的甚至戴上"五保卫"(保省委、保工作组、保院党委、保爹娘、保自己。)的红袖章,在"八·二七"等革命组织中大抓"右派"学生。芜湖三中的一些混蛋们甚至狂妄地喊:"现在是运动后期了,该抓学生中的右派了!"真他妈的放屁!对于串联队,尽管安徽日报故作姿态,在九月廿八日发表了一篇"欢迎"外地串联同志的社论,然而围攻、陷害北京赴皖串联的事件却不断发生:清华大学被打成"反革命"的大学,XXX,XXX被打成"反革命",XXX被打成"狗崽子",在芜湖的清华及其它北京高校的串联队,与合肥一样,也被当成是"最最不受欢迎的人"。 ......由于强大的政治压力,"八·二七"革命造反队的同志们,有的被家里抓回去关起来不让回校,有的则与父母断绝了关系......等等,等等。白色恐怖笼罩着整个安徽。看到这些真使人气炸了肺!在安徽的几十天,真比几十年见到的还多;在安徽的几十天,更增加了我对最敬爱的领袖毛主席的热爱;在安徽的几十天,使我解开了许多疙瘩,懂得了许多在学校里所弄不懂的问题;在安徽的几十天,才使我对什么是无产阶级革命路线,什么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有了感性认识。我现在才明白,我校"筹委会"及红卫兵总部的某些领导人,执行的是一条地地道道的形 "左"实右的反动的资产阶级路线,以新的手段压制同志的意见,挑动群众斗群众,学生斗学生,严重地混淆了敌我界限; "八·二七"串联会及毛泽东思想红卫兵的某些领导人和蒯大富才是真正忠实地执行了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坚持要把工作组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加以彻底批判。根据安徽省委工作组在各高校为了给某些敢想、敢干、敢革命、敢造反的革命同志制造 "反革命分子"的材料所采取的各种卑鄙手法,使我明白了,以叶林为首的工作组给蒯大富等同志戴上的反革命的帽子,其"工艺过程"也是一路货色--造谣、歪曲、污蔑、捏造、断章取义、混淆是非、颠倒黑白、翻老底、无限制地上纲、直到构成 "反革命"的"罪状"为止--这是一切顽固的"保皇派"的惯用的手段,这也是党内那些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的一贯伎俩。......对照一下我自己在前一阶段由于说了一些错话,做了一些错事,于是就"怕"字当头,"我"字为首,生怕批判工作组所执行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革命烈火,烧到自己头上而丢了面子,于是便成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辩护士。作为一个预备党员,以"怕"字代替"敢"字,以"我"字代替"公"字,远远落后于一般同学,心里实在是万分难过。这一跤跌得是太疼了,这是终生难忘的教训。我决心按照主席的教导,在阶级斗争的大风大浪中锻炼,不批臭安徽省委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不解放被扣上反革命帽子的革命同志,不把安徽省委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揪出来,誓不回校,死不瞑目! ...... 我在北京没戴上"反革命"的帽子,到了芜湖,那些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倒给我"送"了一顶,这实在是幸运得很!过去我还有点怕字当头,生怕违犯政策,生怕真正的革命左派受打击。现在,我什么都不怕了,天不怕,地不怕,人不怕,鬼不怕,誓死紧跟毛主席,干一辈子革命! 9月15日~10月11日,这是"八·二七"革命造反队受压力最大的时期,斗争暂时处于低潮,有少数不坚定分子,政治投机分子退出了"八·二七",坚定的革命者留下来,顽强地坚持斗争。......就在"八·二七"革命造反队所受压力最大的时刻,我--一个贫农的儿子,坚决申请加入"八·二七"革命造反队,与合肥市革命造反者们一起战斗。 最近,向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猛烈开火的号角响彻了白色恐怖控制的安徽省。右倾机会主义的丧钟敲响了,"八·二七"革命造反队彻底翻身的日子到了!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在全国,在全安徽胜利的那一天就要来到了!听了林彪同志10月1日在天安门城楼上的讲话,看了"红旗"杂志13期社论,我高兴得跳了起来,一千次,一万次地高呼:伟大的中国共产党万岁!最最敬爱的领袖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 ......以李葆华为首的安徽省委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为什么敢如此猖狂地贯彻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对革命学生进行残酷地镇压,就是因为这一小撮混账王八蛋们有刘XX这个后台老板做靠山。如果刘XX不悬崖勒马彻底承认错误,重新站回到党的立场上来,而继续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那就必然要滑到同党对抗的地步。到那时候,我就是拚了这条命,也要把刘XX拉下马。 ...... XX:还有很多很多,我多么想一口气和你说完哪!然而事情真是太多了,等见面后我们再在一起畅谈它几天几夜。 ...... 上月的党费还没交,这使我心里十分不安,已寄去上月和这月的党费,请你代我交给党支部,并请把我的近况告诉全班同学。 祝 你成为捍卫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的闯将 你的战友 张星临 1966年10月31日 (清华大学《井冈山》1966年12月1日)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二日,谢富治刘宁一接见安徽部分革命师生工人代表时的讲话
谢副总理:
我个人还有刘宁一同志两个人,对你们表示热烈欢迎!向来北京的革命学生,干部,工人,教职员工问好!并通过你们来京的革命同志向安徽革命人民问好。你们来京时间很长了,听说有四十多天了,国务院的同志没有抽出时间来见大家,这也是我们工作的缺点。从这一点来说,我们工作有缺点,也是我们最大的抱歉。今天咱们怎麽来谈一谈呢?先由你们同学概括地谈一谈好不好?由你们两个人先谈,问题主要依靠广大的同学,干部,工人自己来解决。有些问题能解答的就解答,不能解答的向中央汇报。
(当“八·二七”革命造反队同学汇报到同学被围,被打时)谢副总理:不管什麽原因,围攻,打人是不对的。(刘副委员长:是不对,特别是对青年学生。)违背了主席制定的文化大革命的指示。
(当汇报到有人喊“誓死保卫省委”、“誓死保卫李葆华”时)谢副总理说:那个口号是不对的,我们只是誓死保卫党中央,誓死保卫毛主席。什麽人提出那个口号我们都不赞成!
(当汇报到合肥师院“红绸子弟兵”翻印吹捧谭力夫讲话时)谢副总理说:谭力夫讲话也印了?谁印的?谭力夫的讲话是毒草嘛!
(当汇报到"八·二七"被打成反革命时)
刘副委员长问:“八·二七”被打成反革命了?有多少人?和你们对立的有多少人?是些什麽人?他们的负责人是些什麽人?
(当汇报到贫农社员陈光林时)谢副总理问:他犯了什麽罪?这么多反革命?(笑)最近西北的同学写了"炮轰谢富治",我接见了他们,他们说我官僚主义。我看还真有点官僚主义!他们说:不炮轰你就不接见。我说,这个经验可不能推广,他们轰了我,我还接见了他们。 (大笑)
(当安徽商学院同学汇报蚌埠地区的情况,谈到北航赴蚌同学高家富被打和其它受伤同学抬到北京住院时)谢副总理关心地问:高家富在哪里?在北京住院的同学出院了没有?住在哪个医院?
(当汇报到有人喊“程光华万岁”时)谢副总理惊奇地问:有这样的口号?谁喊的?
(当汇报到法院院长鲁凡等人也参加围攻学生时)谢副总理惊问:法院的人也参加了?
(当安徽工人汇报受迫害,工人有的自杀和被关押时)谢副总理生气地说:这样对待贴大字报的人,是一种反动行为,是白色恐怖,应该坚决反对,统统要平反!那儿恐怕是全国第一的了!这是空前未有的白色恐怖。毛主席时代还有这样的事,这还了得!这件事要作专案处理。这样大的事情我还没有碰到过。
(当工人提到要平反,补发工资时)
刘副委员长说,这是最低要求了!
(当蚌埠汇报十一月十日车站挤死人时)
谢副总理说,这是严重事件!
(汇报情况後,谢副总理,刘副委员长作了指示。)
谢副总理:
我这不是什麽指示,我们叫商量问题。我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提出的文化大革命,从我个人来讲,我要向你们学习,我没文化,你们是大学生,说打仗我还行。你们青年人,又是大学生,读了很多毛主席著作,敢想,敢干,敢革命,敢斗争,来得快,接受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思想快,并亲自参加了这一斗争,你们这方面比我们强。我们向你们学习。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大革命,是我们伟大的导师,伟大的领袖,伟大的统帅,伟大的舵手毛主席亲自发动的,亲自领导的。毛主席已经七次接见了全国大学生和中学生,毛主席最关心群众,最体贴群众,最关心我们的红卫兵,那天在天安门城楼上站了六个钟头,毛主席的身体真是好??!这是全中国,全世界人民的最大幸福!这个革命关系到永远的事情,关系到中国六亿五千万人民的大事!关系到全世界三十几亿人民的大事!这不仅是全中国人民的革命大事,而且是全世界人民的革命大事。毛主席是伟大的马列主义者,毛主席是全世界人民的导师和舵手,是伟大的导师,伟大的领袖,伟大的舵手!这个革命有说不尽的好处,我们要坚决沿着毛主席所领导的道路前进。毛主席的道路就是伟大的马克思主义的道路,无产阶级道路,革命的道路。这场革命有伟大领袖的革命道路,也有修正主义的不革命道路。毛主席的正确路线就是敢字当头,相信群众,依靠群众,尊重群众的首创精神。和这条路线相对抗的,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他们这条路线是“怕”字当头,“反”字当头,反对群众,最严重的是镇压群众运动,把贴大字报的革命群众打成“反革命”、“假左派,真右派”,甚至坐班房,这是反动的,反革命的!
不管你是什麽地区,什麽单位,什麽人,什麽时候,一切反对毛泽东思想的人,我们一概都反对!这一点,我们每一个学生,每一个工人都必须注意,毫不含糊。我们要读毛主席的书,听毛主席的话,永远跟毛主席走。我们要当一个毛主席的好学生,好工人,好干部。我们要永远站在毛主席这一边!不但现在,将来一百年,甚至一千年,都要永远沿着毛主席的道路前进!你们将来就成为毛泽东思想的接班人,在这场斗争中,工农是主力,学生是先锋。看起来,你们安徽,合肥也好,蚌埠也好,安庆也好,在这场文化大革命中,有些领导人的错误是严重的,是骇人听闻的,我们听了以后很难过,很难受,对你们的许多要求,我讲的只是这些原则。
首先,你们这些组织是合法的,要承认是革命的。现在革命组织多得很,一个学校几十个派都是合法的,当然有比较革命的,比较中间的,比较保守的,就是左,中,右,还没有最後得出结论,不能说是右派。(刘副委员长插话说:可以变的!)他们是多数,但少数可以变成多数。四大民主,六大自由,为什麽“八·二七”没有呢?为什麽是反革命呢?这不用调查,肯定是革命的,别的要调查,这不用调查。根据你们的材料,不但不是反革命,而且都是要革命的。你们贴省委大字报是有权利的,批评省委,市委是完全合法的,有这个权利。凡因贴省委,市委大字报被打成“反革命”、“假左派,真右派”的,统统平反,公开宣布平反。根据中央原则,扣发的工资一律照发,一文也不能扣。材料要交给本人,凡能引起群众斗群众,学生斗学生的材料要当众烧掉,按中央原则办事,是不是?开大会批判反动路线,到处可以开嘛!合肥可以开,蚌埠可以开,安庆可以开嘛!为什麽不可以开呢?北京开了不少。但要做好工作,防止打人。任何人都可以开,包括我个人在内。提倡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只有那么一两个人,执行人有自觉的,也有不自觉的,有改得快的,也有改得慢的。只要有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就要批判,包括我和刘宁一在内。(刘副委员长说:有错误就得批判,不批判也存在,批判掉就健康了。他们不相信群众,你们要相信群众。)至於怎样批判,你们自觉协商。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要相信群众,你们要相信毛主席,相信我们伟大的领袖,要争取多数,团结多数,坚决按照我们统帅的群众路线的思想和指导 文化大革命的一系列原则办事。林彪同志是我们的副统帅,他是毛主席最亲密的战友,是高举毛泽东思想红旗的。还有中央其它同志,总理、陶铸,还有陈伯达同志有些讲话。最主要的一条,是根据毛泽东思想和毛主席主持制定的十六条;另一条是依靠群众,去团结群众,解决你们地区的问题,我们不能派工作组去,派了就犯方向路线错误。这次文化大革命最重要的一点是中央文革小组是高举毛泽东思想红旗的。伯达、江青同志是支持革命的,是贯彻毛泽东思想的,是按毛泽东思想办事的。你们有许多具体问题,我们不好表示意见。
我先声明,文化革命我不行。至於工厂,工人文化革命怎麽搞,中央正在考虑,没有中央原则,我们不好讲。(向刘宁一同志)我们老刘比我高明,你有文化,你说一说吧!
刘副委员长:
谢副总理把大家的问题基本上都回答了,中心一条就是根据毛泽东思想,根据十六条办事。贴大字报,谁都可以贴。对省,市委都可以,对我们也可以。我们在这儿讲错了话,你们明天也可以贴大字报。贴对了要欢迎,贴错了也欢迎,这是主席思想。主席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嘛!听的人有的就改,没有的你就不要犯这个错误。你们这个学生组织有七千人,开始几百人都是“反革命”,培养出那么多反革命,我看省委也就成问题了。我同意谢副总理意见。大鸣大放,大字报是毛主席领导制订的十六条提出来的,你们给省委提了十条,蚌埠提了五条,我看还不算多呢,有的提了一百多条嘛!
工人同志提了一些问题,现在有两个文件,第一个是<抓革命,促生产>,第二个是<再论抓革命,促生产>。我们工人和全国人民一样要积极贯彻十六条要抓革命,促生产。由于工厂和学校不一样,学校是停课搞革命,工厂,农村不能这样干。如果停工,火车就不能开了,你们也来不了啦!(谢插:你们昨天看到毛主席了吗?都满意了吧!)人的思想革命化,人掌握机器,通过人思想革命化,促进生产增长,推动生产发展。串联问题和学生就不一样了,机器要有人管,土地要有人管,通过革命,要提高生产。不但革命搞得好,而且生产也搞得好,工人农民就伟大在这里!只抓生产,不抓革命,这没有政治挂帅,这是违背毛泽东思想的,如果光抓革命,不抓生产,帝国主义就破坏,说你们闹吧!饭都没得吃了!经过几个月文化大革命看来,工业增产了,农业丰收了,两弹上天了,全国人民非常高兴,帝国主义非常害怕。我差不多每天都接触一些兄弟党,工会代表,他们都赞扬毛泽东思想,帝国主义和修正主义都说中国文化大革命坏得很,他们的人民都说好得很!现阶段,什麽叫马克思列宁主义,就是毛泽东思想,毛泽东思想就是当代最高最活的马克思列宁主义!哪国不按毛泽东思想办事,不是修正主义就是别的什麽主义!反正一事无成。文化大革命使我国世世代代永不变色,工农业生产大发展。所以工厂,农村不是外出串联,而是抓革命促生产。组织形式,中央还在研究。学生和工厂的关系,学生可以到工厂,农村去和工农结合,首先是劳动,要学习工人农民艰苦朴素的作风,要学习他们如何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河北不是有工人学习毛主席著作学得好!蚌埠也有工人学习毛主席著作学得好。要在农村参加劳动,也要宣传毛泽东思想,讲解十六条。但组织形式,工厂怎样搞,正在研究。
同学们,工人同志们!你们是少数,你们干革命劲头很大,你们要敢於斗争还要善於斗争,你们如何把多数同学,多数工人团结起来,革命的人越多越好。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怕群众,怕革命;我们执行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是敢於革命,善於革命。(谢副总理又插话说:打人、把人抓起来,这是犯罪、犯法,文化革命有几条是抓人的?)把人抓起来是完全错误的。如重庆那个,(谢副总理说:作专案处理!)要作专案处理,要作严肃处理!(谢副总理读十六条中“在运动中,除了确有证据的杀人、放火、放毒、破坏、盗窃国家机密等现行反革命分子应当依法处理外,大学、专科学校、中学和小学学生中的问题,一律不整。”你们一种也没有,贴大字报是好事,是我们领袖号召的,又没杀人、放火,怎麽能抓起来呢。
刘副委员长: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是合法的,至於撤哪些人的职,罢哪些人的官,我们两个人没有权利。(谢副总理:这要经过毛主席,还要经过中央讨论。毛主席最讲民主,你们批嘛!先批判嘛!要敢同错误作斗争!)刘副委员长接着说:你们批判到几类算几类!(谢副总理插话说:要反动群众,要串联嘛!)
(有同学问:我们斗争大方向是否对?)谢副总理:你们大方向,批判省,市委的错误,批判工作组的错误,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同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作斗争,这是完全正确的,合情合理的。(刘副委员长插话说:是符合十六条的!)有我们伟大导师,伟大领袖,伟大统帅,伟大舵手毛主席领导的党中央是最高无产阶级司令部,是中国革命司令部,也是世界革命司令部。我们是一般工作人员,林彪同志领导的国防部是无产阶级司令部,你们说是不是?(同学答:是)有些司令部不能捂得那么厉害。(同学大笑)我个人就不敢保证,我这个人就是毛病多,有毛泽东思想,有非毛泽东思想,非毛泽东思想的东西就要炮打。炮打掉也好,有缺点就要打嘛!旧思想,旧风俗,旧文化,旧习惯炮打掉也好嘛!(刘副委员长:我也有,也欢迎炮打!)不能借口是无产阶级司令部就不能炮轰。要麽就打倒,要麽就一炮不放,这怎麽行?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司令部一点也不能动,这是原则问题!至於下边的小司令部就是老虎屁股摸不得!不能放两炮?(刘副委员长接着说:摸不得,偏要摸,不给炮打,偏要炮打!每个人都不能自封,我们的副统帅、总理,他们主席思想举得高。我们这些人的错误就不少,官、暮、骄、娇,都要贴大字报去掉,使毛泽东思想在脑子里扎根!)应该欢迎炮打司令部,要是无产阶级司令部,打也打不倒;要是修正主义的,现在不轰,将来也会垮!
(有同学提关于党的领导问题)
刘副委员长:关于每个学校的具体情况我不好解答。毛泽东思想是直接同人民群众见面,在报纸上发表,根据毛泽东思想办事就不错。
谢副总理:就是要先当学生,后当先生。我俩今天先当学生,后当先生,我这个人大字不识几个,你们是大学生,我当你们的学生还不够呢!
刘副委员长:对世界革命也是这样,还是派工作组到全世界去领导革命呢,还是怎麽办?就是要通过我们的广播电台,使毛泽东思想直接同世界人民见面,他们想封锁也封锁不了。苏联人民为什麽对苏修不满?毛主席语录翻成多种文字,他们当成最大武器,好多外国人读语录比我读得还熟。为什麽外国人能按照办,我们中国人就不能呢?
谢副总理:党的领导,就是毛泽东思想的领导。
(有工人提出平反问题)谢副总理:统统要平反,开除是错误的,统统恢复原职,工资补发,这是起码条件!别的我们不管,是在文化大革命这贴了大字报被打成反革命的,支持别人革命被打成反革命的和自己革命是一样的,毛主席是支持一切革命的,特别是革命左派。文化革命就是毛主席亲自发起和领导的,"造反有理,革命无罪",他积极支持革命的。
刘副委员长:工人要提倡在工厂自己闹革命,以前没说,来了也不是犯法,象安庆那个工人是被逼得没法生存,就来京告状嘛,这不是一回事!
谢副总理:你们要求开十万人大会平反是合理的。你们今天只来一派,如果两派都来了,还可以多讲一些。他们也会围攻我们,我们不怕围攻。可能又讲我们在后边讲他们的坏话,挑动群众斗群众。你们如果贴大字报说我们接见了你们,说你们对,他们不对那还了得!又该说我们是挑动群众斗群众的罪魁祸首了!(笑)北京有三个司令部,这一派那一派,我当了几天顾问,还有杨成武喽,刘志坚喽,我们说,我们干不了,我们就不干了。支持一边,另一边就说挑动群众斗群众;讲两边都对,又是合稀泥了!(大笑)现在,其实是总理是他们的顾问了,每次问题都是总理解决的。前天晚上,三个司令部负责人开会到夜里三点钟。你们大方向是正确的不要讲了,你们可以坚持原则斗争嘛!争取群众,中央支持你们。
你们回去该造反就造反,按毛主席的最高指示,好好干!
刘副委员长:鼓足干劲,力争上游!
(最后谢副总理,刘副委员长打拍子指挥唱《大海航行靠舵手》,高呼: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四日,谢富治刘宁一再次接见安徽“八·二七”红卫兵时的讲话
〖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谢富治同志,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人大常务委员会副委员长、中华全国总工会主席刘宁一同志再次接见安徽“八·二七”革命造反队(合肥工大、安徽工学院、安医、安农)和安医红旗战斗队代表。开始,刘宁一同志先到。谢富治同志因开会後到。〗
刘宁一:我先来了,谢副总理还在开会,没有来,还有什麽意见?
同学:前天,首长接见了我们四个多小时,今天又接见我们,我们十分高兴。首长教导我们坚决地站在毛主席一边。不论在什麽时候,什麽单位,在什麽范围,都要同那些反对群众,压制群众,甚至迫害群众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作坚决的斗争。首长还教导我们,要自己教育自己,自己解放自己,锻炼自己。我们坚决将首长的指示带回去,传达给大家,照着做。但是,首长给我们的回答有两个问题还不够明确,一个是我们斗争的大方向是否正确;一个是我们的组织是革命的还是不革命的?请首长予以明确的指示。
同学:安徽的问题比较复杂,他们硬要把我们和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刘秀山联系在一起。
刘:你们和刘秀山没有关系。(重复三次),刘秀山和你们不是一回事嘛!(鼓掌)我们认为你们是革命的,(热烈鼓掌)你们的大方向是正确的,(热烈鼓掌)我们不仅这样答复了,我们还讨论过了,还要把我们的意见通知安徽省委,(鼓掌)通知蚌埠市委,(鼓掌)通知安庆地委,(鼓掌)这不是很明确嘛!这个意见不是我个人的,是我们研究的。我们告诉你们,反正我们的研究是一致的。为了郑重起见,我们又一道来了,谢副总理还有事,晚来一会。你们贴大字报,就遭到围攻,今後还要贴。
同学:我们按照首长的指示去做,绝不因为首长支持我们就用他们对待我们的办法来对付他们。
刘:对,这是完全正确的,我相信你们是敢於革命,善於革命的,团结多数的,革命要越带越大,将来我们希望全国都成为毛泽东思想的大学校,统统要读毛主席的书,听毛主席的话,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事,让越来越多的人掌握毛泽东思想,光少数还不行,事情总有先进落後,学生当中也是这样。後进的不一定是反革命,要带动他们,要相互帮助,相互督促,而且先进於後进是变化的。因此更要不断学习,不断前进。
同学:我们遵循毛主席的教导:“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後。”
刘:对!
同学:我们规定了一条纪律:只准挨打,不准还手;只准挨骂,不准还口;吐沫吐到脸上,把它擦掉。
刘:对!你这个意见很对,我十分赞成,我正想说呢!人家打你,你不打,这就有理了。你们回去了,要是报仇,就想错了,这就不对了。要根据十六条办事,这就不能凭感情,凭感情,就不好办事了。安庆的夏××受了多大委屈,怎麽能凭感情呢?他骂了,是错误的,我不能给他一拳,不能用错误对待错误,要用正确对待错误。
同学:打人有两种,一种是受蒙蔽的,一种是别有用心的。比如他们打我们,我们不还手,他们感到心虚,吓得发抖。通过斗争我们感到主席的思想威力无穷。
刘:关于打人,有些人不是自觉的,是受蒙蔽的,是不明真相的。说了些错话,做了些错事,明白了就好了。我们要善於讲道理,弄清是非,什麽是毛泽东思想,什麽是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什麽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什麽行为是合??毛泽东思想的。要听毛主席的话,自己怎麽想就怎麽办,就不好,我们要有高度的民主,谁给我们高度的民主?是党中央给我们的,是毛主席给我们的。毛主席最相信群众,放手发动群众。但还要有个集中,这就是毛泽东思想,用毛泽东思想来集中。你们要敢想,敢说,敢闯……全国都进步了,绝大多数人要按毛泽东思想办事,光靠少数人是不行的,少数人只能起带头作用。要团结绝大多数人一起闹革命。
同学:我们认为安徽省委的问题是很严重的,这次中央工作会议以后,李葆华还没有改正错误,原来答应开十五万人大会作检讨,以后又不答应,後来又同意,最後还没有开。
刘:可能是这个原因,这次中央工作会议要求各级干部开会,好好消化消化,有错误就应认真作检查,这次会议的精神体现在两个社论上,一个是《红旗》十四期社论,一个是《解放军报》社论《再论提倡一个公字》。认真讨论中央文件,好好体会,认真执行毛泽东的思想,认真执行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批判怕字当头,批判错误路线,批判压制革命,反对革命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暂时让他们开会。
孙插:大概要开二十天左右。
同学:昨晚家中来电话,说李葆华写了书面检查,但很不深刻,未接触到本质,他只承认组织工人保卫省委,没有承认组织工人围攻学生。
刘:对了,该揭的还要揭嘛!回去还要贴大字报,上次我讲了嘛!老虎屁股摸不得,越是摸不得,越要摸,偏要摸。(鼓掌)
同学:反对我们的人,紧紧抓住各级党组织,向我们施加压力。比如党总支书记找同学做工作说:“《红旗》十三期社论是放长线钓大鱼,是先放後收,是引右出笼!”叫我们青年人考虑前途、命运,把我们揭发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说成是向党进攻的右派。我们不是右派,当然就不怕了。
刘:当然随他讲。下面怎麽讲都可以。到北京来的红卫兵有七百万,都是钓来的吗?(大笑)(……未听清)要巩固无产阶级专政,必须进行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这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毛主席亲自领导的,不能那样解释,应当按十六条,十六条也没有说钓大鱼。
(谢富治副总理来了,大家起来热烈鼓掌,一一握手。)刘对谢说:他们就是问两个问题:一个是他们的大方向是否正确,一个是问他们的组织是不是革命的。我说我们认为你们的大方向当然是正确的,你们的组织当然是革命的。
谢:那好得很,他代表我们两个人的意见,实际上他代表许多人,我们跟中央同志,陶铸同志,总理都讨论过了。我们还要打电话告诉你们省委。你们赶快回去,坚决站在伟大的领袖毛主席一边,彻底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我们坚决支持你们。(热烈鼓掌)
但同志们要敢於斗争,善於斗争,争取多数,要按照毛主席的指示,按照报纸上说的,要文斗,不要武斗,不要把人家关起来。
同学:我们以前就是这样做的,以后也保证这样做,坚持文斗,不用武斗。
谢:对,完全对,我们完全支持你们。(鼓掌)
同学:他们关过我们,是不对的,我们决不关他们。
谢:(扬手)好!(鼓掌)
同学:我们要不折不扣地贯彻执行十六条。
谢:好,好学生,对於整你们的一些同学,不要将矛头对准他们,要让他们觉悟起来,要找领导人(指挑动学生斗学生的当权派)。
刘:(对谢)他们(指我们)的做法,只准挨打不准还手,只准挨骂不准还口。吐沫吐到脸上,用手擦掉。
谢:(连连点头)好!好!好!好!好!很好!关于两条路线的斗争是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提出来的。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几十年来做得最好,斗争最坚决,旗帜最鲜明,方法最好。所以成为我们最伟大的领袖。因此,我们要读毛主席的书,听毛主席的话,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事,做毛主席的好学生。在这场斗争中,不仅站在毛主席一边,而且要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
同学:我们坚决按照林彪同志的指示办事,要把毛泽东思想真正学到手。
刘:要不骄傲,不自满,永远虚心。
同学:对!我们坚决不骄傲,一骄傲了,就要走向其反面。
谢:对,好!这位同学很会动脑子。
同学:张春桥同志曾对北京的少数派说过,以前他们犯错误了,现在你们不注意,犯错误的可能就是你们了,我们也要引以为戒。
谢:我看你们都很讲道理。
孙:他们来北京没有白住,水平提高了不少。
谢:前次我们有些事情还不大清楚,还不大敢讲呢!总的说来,我们是支持你们的,现在我们已经研究过了,坚决支持你们!
刘:(对谢)李葆华还未开大会检查,可能在开三干会,学习。
谢:听说合肥很热闹,你们赶快回去,积极参加战斗,掌握政策,掌握政策就是胜利。
同学:在运动中如何体现党的领导?
刘:十六条就是党的领导嘛!谁按十六条,我们就和他在一块,不按十六条和毛泽东思想,怎麽能领导呢?
同学:许多党组织压制革命,但还把持着领导权,如果选举的话,他们是选不上的。
刘:你讲的是学校吧!在学校里是以文革为领导的,对於其它单位,有的犯了错误,改正了,还是可以领导的。你们还是象巴黎公社那样,民主选举。
谢:切切注意!回去,学生斗学生的事不能办!
同学:工作组包办的文革筹委会解散。院校的党委还执行着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继续挑动学生斗学生,执行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还没有彻底批判,目前选举条件不成熟。
谢:马上选出来不行,要通过斗争才能选。
刘:一时选不出,也不要着急。急了,就各选各的,一个学校有的人不多,但组织可不少,都是合法的。
同学:合肥工人成立了革命造反司令部,是否合法?
刘:这个问题中央正在研究,组织起来了也是合法的。
同学:首长很忙,就说到这儿!(热烈鼓掌)
谢:你们不是要和我们照相吗?上次没照成,今天我就和你们照相,我还带了一个人来照相,(此人为新华社记者)。
〖我们又给谢,刘首长献了“八·二七”革命造反队袖章和“八·二七”革命造反队胸章,然後大家步出外厅照相,照了一张以后,谢说:“再来一张。”刘说:“保险系数大些。”合影後谢对记者说:“多给他们几张。”最後在一片“毛主席万岁!”的欢呼声中和首长一一握手告别。〗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六日,李富春接见安徽“八·二七”革命造反队红卫兵时的讲话
〖地点:中南海西门接待站。陪同接见的有:中共中央办公厅主任汪东兴同志、副主任童小鹏同志、中共中央秘书局副局长曹全夫同志。被接见的有:安徽“八·二七”革命造反队红卫兵十二名代表和七机部革命群众代表六人。在场的还有:七机部部长王秉璋同志。接见开始时,童小鹏同志首先向大家介绍李副总理。〗
童小鹏:总理正在开会,李副总理也正在开会,我向副总理汇报了。
李副总理:同志们要见周总理,总理没有时间,陶铸同志不在家了,谢副总理已接见了安徽“八·二七”革命同学,已肯定了“八·二七”组织是革命组织,是站在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一边的。下边,我提出我的一些主要看法:
第一、谢副总理、刘宁一副委员长对你们安徽是已经肯定了的,同学们回去好好闹革命,要闹彻底。
第二、七机部的工人,任何工作人员对你们有任何不礼貌、不正当行为,由王秉璋同志向你们道歉,特别是在北京,我也向你们道歉。
第三、同学们表示不干预七机部的事,这种态度是光明磊落的。我准备参加他们的辩论。辩论后,谁对谁错再说,你们不干预是对的。
第四、七机部有一部分同志十一月七日到中南海的行动是过火的。你们出来劝阻,这是正当的。十一月九日晚由陶铸、陈毅、谭震林、谢富治、刘宁一、周荣鑫、汪东兴、童小鹏和我等几个人找他们谈话,认为冲中南海是不对的。当时最凶的是××学院,这是不对的。中南海是党中央,毛主席所住的地方,我们大家就是要保卫党中央、保卫毛主席、保卫中南海。过去我没有和同志们谈清楚,由我负责。十一月九日之后谈清楚了,再冲就根本不对了,责任就不在我们了。十一月九日西门就开了。十一月九日以前西门关过一个时期,关是不对的,不相信群众。关不对,冲也不对,今后既不要冲,也不要关。
第五、我们接待人员对同学们热情不够,接待不好。这个我们要检讨。汪东兴、童小鹏我们都要检讨,不好的我们要撤换,加强接待工作。对接待同志的政治思想水平,服务态度也要加强。要相信大家,热情接待,我们要和大家站在一块,站在群众之中,打成一片。我们相信同志们能把革命搞好。你们回安徽以后要按毛泽东思想。按十六条办事,把安徽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搞好。你们来了快五十天了吧?(同学回答:我们是九月十四日来的)你们来两个多月了,才解决你们的问题,中央对不起你们,这是我们接待工作做得不好,不适当的。陶铸同志上次已经讲了。今天我再说一次。我们党中央工作同志对你们的问题处理迟了,工作做得不够,我们吸取教训,对不起同学们。
我们希望同学们不是带着受压抑的心情回安徽,而是带着满腔革命热情、心情舒畅、精神饱满地回安徽,去搞革命,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你们来之不易,我们解决迟了。要向同志们道歉。
(接着是安徽“八·二七”革命造反队的同学介绍十一月七日情况和十一月十五日,在七机部发生的被九月十五日以张××为首的一部分人围攻和打成反革命的情况。当我们汇报到七机部十一月七日、九月十五日有人扬言要砸李副总理的柜子,要砸周总理的柜子,这是错误的,因为周总理和李副总理那儿根本没有他们的材料。)(李副总理插话:我是没有。)(安徽同学汇报见附件)
王秉璋:我昨天晚上的会没有组织好会场,我秩序维持得很不好,会上用了录音,开会说不要录音,但以后没有坚决制止,直到后来几十人对同学们的无理的,错误的言行。我表示向同学们承认错误,我失职,向同学们赔礼道歉。
我代表我部的部分工人,包括在二院和小礼堂及同学们外出时,其中有个姓王的讲“送瘟神”和姓张的用稻香楼事件来对你们是不恰当的。先承认错误,运用那个传单是错误的。我代表他们向大家承认错误,表示道歉。同学们批评我,我没有叫来张××,说明我以前工作没做好。说明我这个部长是很不象样子的部长,先承认错误。
昨天会议开得很不好,同学们出来时,在汽车上,一些男女工人对同学们恶言恶语。因此,同学们对我怀疑是可以理解的。我是一片诚心,想开好的!我再一次认错,是我自己的,也代表工人的。
安徽同学:在七机部到处有攻击我们的传单,这不是对我们三十个人的问题,而是对我们一个组织的态度,还必须声明,张××并不是一个普通工人。
李副总理:在大街上我也看到了“李富春是挑动群众斗群众的……”(童小鹏插话:罪魁祸首)我都成了“罪魁祸首”了嘛!革命的路不是通畅的,革命的阻力相当大呀!
(在谈话过程中,童小鹏同志根据“八·二七”同志的要求,要张××进来,张××不肯来。十二时廿分,张××等三人才进来。)
李副总理:你们革命就不怕革命群众嘛!
张××:我代表“九·一五”部分革命群众请富春同志转达对毛主席问好,祝毛主席万寿无疆!
李副总理:(点头)一定转达!
童小鹏:今天不讲“九·一五”、“九·一六”,今天主要解决安徽同学的问题,革命群众有错就改。
张××:我不知道我们的情况,富春同志是否了解?我们的问题清楚没有?
童小鹏:安徽同学在安徽受错误路线的迫害,到北京来见毛主席,学习、取经,主席接见了他们,他们很快就要回去了,北京的同志对他们要欢迎,对待他们错了就要检查。
李副总理:讲错了话就改,做错了就承认。“八·二七”是革命同志,应该热情接待,不应有任何无理,他们已来了两个多月了,他们很辛苦,我们做错了就检查。
童小鹏:他们是安徽的革命群众,你们却用稻香楼事件,九月十日一张传单用苏联《真理报》上面的问题攻击人家。他们“八·二七”是革命的,拿敌人攻击他们的东西来攻击他们,这是错误的。
张××:我们想提个问题:
1、学生到我院进行串联符合不符合中央政策?干涉我院文化大革命对不对?
李副总理插话:他们不是指出不干涉“九·一五”、“九·一六”的问题吗?人家不……嘛。
2、他们给我们定了调子,把我们说成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右派。……安徽同学……
3、“一一·七”事件,“九·一五”闯进中南海,有没有这么回事?
4、这次挑动群众斗群众影响生产责任由谁来负?
李副总理:我问你,你是否用传单骂人家了?……
张××:这传单我是念了。我不了解,这些材料我是不了解的。……
李副总理:你说你认为责任由“九·一六”负,七机部“九·一五”,“九·一六”,以后辩论再讲。今天主要是谈你们对革命学生什么态度!
童小鹏:你对革命学生什么态度?安徽同学保卫党中央、保卫毛主席、保卫中南海完全是革命行动。
张××:事情发生是有原因的,主要是由材料问题引起的。两次到中央来,六号富春同志的讲话对我们是有压力的。对于“一一·七”说我们冲进中南海,并请安徽同学去作证,我们说这些是不对的,因此产生了对安徽同学的看法,这是“九·一六”部分人造成的。安徽同学的问题,我们是可以解决的。今天王秉璋一再给我们施加压力,要我们先检查,而我们说是“九·一六”引起的,这是有分歧的,而安徽同学好解决。
童小鹏:富春同志的意见现在就要解决安徽同学的问题。
李副总理:安徽同学一再表示不干预,第一不干预你们的争论,第二你们争论时他们退场,他们的态度是光明磊落的。
童小鹏:好商量,今天就是要解决。
张××:我们和安徽同学的问题好解决。
李副总理:(十分生气地)你们好商量,我们退场!
童小鹏:全国的革命学生是毛主席请来的,毛主席、党中央,富春同志都是热情招待他们的。你们昨天事情的发生符不符合毛泽东思想!他们听到你们要砸李副总理和周总理的保险柜,他们反对完全是革命行动!保卫党中央、保卫毛主席、保卫中南海,是完全正确的、革命的!
李副总理:真正革命同志要按主席教导,要坚持真理、修正错误、襟怀坦白。我们过去也犯过错误,知错就改错嘛!我们共产党人就是既往不咎。十一月陶铸、陈毅、谭震林、谢富治、刘宁一、周荣鑫、汪东兴、童小鹏和我几个人已经讲了。在讲之前,没和你们交待,由我们负责。十一月以后再冲就是错误的。中南海是党中央、毛主席所在地,你们要誓死保卫党中央,誓死保卫毛主席,也要誓死保卫中南海嘛!共产党人就是应该襟怀坦白,勇敢承认错误,勇敢承担责任,这是一个共产党员应有的态度。
安徽同学:我觉得张××在李副总理面前这样无理,毫无解决问题的诚意,我们为了,照顾首长的休息,建议委托七机部处理,我们提出几点要求。
1、承认七机部“九·一五”的某些人,十一月七日在中南海的所作所为是极端错误的。
2、在七机部范围内开大会,公开给“八·二七”革命造反队平反,声明一切攻击,诬蔑“八·二七”革命造反队的传单、大字报是极端错误的,必须当众销毁。
3、恶毒诬蔑中伤“八·二七”革命造反队的张××必须公开检查,承认错误。
我们提出来,请李副总理把这个问题交给七机部王秉璋处理。安徽很需要我们回去。但文化大革命关系到我们党和国家前途、命运的重大问题,我们不能只看到安徽,我们也要看到全国,我们也要把全国的文化大革命搞彻底。我们要合理安排人力,把这个问题搞清楚,搞彻底再走。
李副总理:第一,十一月七日前事件,中央没说清,中央首先承担责任。十一月九日说了,我以前也谈了,希望七机部以后不要成千成百地到中南海来了,要派代表来。安徽“八·二七”是革命的,他们辛苦地同省委作了斗争,在这里也作了斗争。不管“九·一六”也好“九·一五”也好,如果是革命的,我们就要支持他们。第二,我希望把对“八·二七”的大字报、传单、录音等说什么“八·二七”是反革命等不好的东西,由王秉璋负责一律销毁。(王秉璋说,我一定负责,我一定负责。)不要留下不好的痕迹,给我贴的大字报除外,我已经是罪魁祸首了,我不计较,我应该比你们站得高。如果不是这样,我就拒绝和“九·一五”谈话了,这些希望你们注意。
同时,希望七机部“九·一五”也好,“九·一六”也好,要响应林彪同志号召,学会群众与群众之间开展大民主,学会群众与群众不同意见的大辩论。两派我都是这样说,要学会大民主。不学会群众与群众之间的大民主,文化大革命何时了啊!将来任务还很重,还得关心国家大事,关系到世界大事,关系到国内的阶级斗争,关系到国际阶级斗争。不仅是国内的反修斗争。只有国内反修斗争搞好了,就更有力量搞国际反帝、反修和国内反动派的斗争,把革命搞好。不要在枝节问题上争执,要站得高一点,才能把七机部的文化大革命搞好。要破私立公,要树立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世界观。我们大家都要革命,我也要革命,如果搞文化大革命还有私心杂念,搞宗派主义,文化大革命还能搞好吗?斗批改的任务很重啊!要把斗批改搞好,这才是我们真正的胜利。希望同志们,破私立公,思想革命化,带动我们事业的革命化,七机部的革命化。这样,我们才有所作为。一个共产党员要襟怀坦白,有私心杂念,不襟怀坦白,不破私立公,是不行的。要吸取经验教训,修正错误,所有搞宗派活动,搞私心杂念,搞地下活动,都是与毛泽东思想背道而驰的。利用这个机会再讲一下,包括七机部党委在内,要真正襟怀坦白,破私立公,才能把文化大革命搞好!
我也在学习革命,文化大革命是马克思、恩格斯也没干过的,只有毛泽东时代。
我在安徽革命同学和“九·一五”、“九·一六”的同志面前把观点摆出来了,我说的对不对,请同志们考虑。我们每一个人不论资格多老,官多大,在这次文化大革命中,都不能充好汉,都要在斗争中学会斗争,在游泳中学会游泳。我们这些老头子一定学习你们小将敢想敢干的革命精神。不学习,我们就要落后的。如果不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我们就落后了。同志们,要真正成为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接班人,是革命的同志。今天我们就向张××提出批评,我向你提出一个问题,你都没答复。你倒向我们提四个(不清),好象你一来,我就欠你的账,同志之间要襟怀坦白。
王秉璋:要尊重李副总理的教导,向“八·二七”学习。
张××:李副总理,嗯……我想表示下态度。……
(李副总理和“八·二七”照相。“八·二七”和七机部“九·一六”向李副总理和童小鹏同志赠送胸章、毛主席像章和毛主席语录牌。)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二日,谢富治刘宁一等在接见安徽造反派时的讲话
谢富治同志讲话:
今天,你们来的有安徽大、中学校革命师生造反司令部的,有工人造反司令部的,还有文艺界造反司令部的,有芜湖的、蚌埠的,大单位有几个,总共一百零八个单位,四、五百人。你们来到北京,有的来得早,有的来得迟。今天我和刘宁一同志代表党中央和国务院,向来自安徽的全体工人、学生和全体文艺界的革命同志表示热烈欢迎。(热烈鼓掌)安徽的工人同志们,还有革命师生同志们,文艺界的同志们,你们当中的不少人,我们都见过好几面了,大家都已见到伟大领袖毛主席,(高呼:毛主席万岁!)你们来了,见到了伟大领袖毛主席,这是最大的好事,增加了力量。你们安徽十五、十六、十七日在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影响下,造成了群众斗群众,打伤了许多学生,还有工人、还有……在那些错误路线的影响下,群众斗群众,有些同志受到了打击,我们对这些同志表示慰问。(鼓掌,高呼:毛主席万岁!)特别是来了一批,到北京五十一人,相当多的人出了院,今天大概也来了,对这些同志表示关心,对这些同志恢复了健康,我们表示很高兴。从这件事看来,安徽的事,在省委领导中,特别是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引起群众斗群众,造成了极大的恶果。尤其是时间延续的特别长,从“八·二七”到现在,一直连续不断,特别是廿六、廿七(指八月)群众斗群众,后来廿四、廿五、廿六(指十一月)又有一些工厂群众斗群众,这是我们党中央、毛主席所反对的,不允许的。我们革命嘛,就是对准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对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进行学校的斗批改,不能群众斗群众。在这点上,省委是错误的,而且错误不少,所以工人、学生要斗争。反对这种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是应该的,这点我们是支持你们的。但是,你们到了北京,听了总理两次报告,江青同志也讲了,陈伯达同志也讲了,你们都听到了,都是一万人大会,都是超过一万人的,(对刘宁一说:你刘宁一也讲了)今天我没有什么更多要讲的了。今天我们见见面,希望你们回去,我们支持你们到家里闹革命。你们可以到工厂去,到农村去。如果你们有什么事情没有解决,可以留少数人继续解决,以后有问题还可以来。中央已经研究,安徽的问题比较复杂,中央派几个人去调查,派去调查的只是少数人,不能派高级人员去解决,你们都知道,总理很忙,副总理只这几个人,中央文革小组人很少,很忙,中央很重视这个问题,中央要派人去,能解决的就和当地领导、学生、工人商量研究决定,有些问题不能解决就报告中央。
我今天要和同志们、同学们商量另一件事。安徽的多数派,有比较中间的、保守的,但他们中的群众是要革命的,他们来了好久,我们接见你们好多次,你们是知道的,就是不接见他们,(热烈鼓掌)我们还要准备接见他们,你们看好不好?(热烈鼓掌,答:好!)多方做工作嘛!
我今天要求同学们、同志们做一件事。因为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引起了一大批工人要徒步到北京,有的已到蚌埠,和他们商量可以派代表。今天,我同你们商量,前次我和刘宁一在和安徽“八·二七”的谈话中,“八·二七”的革命精神很旺盛,很听话,好多问题容易协商,不知今天有“八·二七”的没有?(答:有。大家举手)你们“八·二七”给我们帮忙,和他们谈谈,还有你们工人也和他们谈谈。说北京很冷,还有一百八十多万红卫兵,穿的衣服又很薄,来了又冰冻了。我们很关心他们,我和总理到好几个医院看了。总地讲,你们是革命的。关于安徽的问题,我们知道很多材料。反对资产阶级当权派,反对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我们是支持你们的。很多的问题要在当地解决,使毛主席的正确路线在安徽彻底贯彻。我和刘宁一同志过去是,将来也还是永远站在毛主席的这一边,永远站在革命群众一边,永远是支持群众的革命行动的。在这个大前提下,我们工人、学生斗争了几个月,要注意斗争的一些方法,要避免群众斗群众,在座的也要避免打人,只准文斗,不准武斗,武斗只能触及皮肉,这是毛主席提出来的,后来我们的副统帅林彪同志发挥了,只要文斗,不要武斗,文斗才能触及灵魂。我们中央文革小组副组长江青同志前天在两万人大会上也讲了,不要动手打人。你们“八·二七”要大大宣传这个事情。那个《重要通告》,不是哪个省的,而是中央的,是以北京市委,以地方形式出现的,是毛主席批准的。这样使我们真正来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宣传毛主席的正确路线,什么时候也不打人,希望同志们做好这件事。
今天工人来了,刘宁一是专门负责工人的,他知道的多,我请他讲两句,我就不讲了。
刘宁一同志讲话:
谢富治同志谈的一些问题很重要,我们的意见是一致的,他的意见也代表我的,也是代表我们研究的。在坐的不少工人同志,工人同志很关心我们国家大事,关心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正确路线,我们的文化大革命正象林彪同志──我们的副统帅讲的,是思想革命化领导机械化。思想不革命化怎能领导好呢?文化大革命重要的一个问题是抓革命促生产,今年生产比任何一年都丰收了,思想通了,怎能干劲不足?特别是我们四次核武器试验,这一次是两弹上天,使修正主义、帝国主义吓得发抖,革命的人民高兴得不得了,真使人高兴。现在继续响应毛主席关于文化大革命抓革命促生产的伟大号召,抓革命促生产,我们自己做了还不算,还要带动大家都这样做。我还要补充一点,今天我们好多同志受到了委屈,你们回去,根本的是认真掌握十六条,合乎十六条的,合乎中央指示的就办,不合乎的就不办,不要凭感情用事。学习十六条起模范作用,革命起模范作用,生产也要起模范作用。你们按照十六条办事,就能站得稳,立得正,就能团结大多数。当然有些同志受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蒙蔽,在这方面要做好人的工作,你们要做好人的思想工作,主动去争取更多的人,团结更多的人,把绝大多数团结在毛主席的旗帜下,这是我们的任务。刚才谢富治副总理交给大家一个很重要的光荣任务,回去要做这些方面的工作,好多工人同志,你们要给他们做工作。他们过去艰苦朴素,给国家作了很大的贡献,经过文化大革命,要作出更大的贡献。八届十一中全会公报最后两段……(读完原文,鼓掌)
工人同志和全体同志们要顾大局识大体。我们的任务相当大。把社会主义中国建设成一个铁打的江山,这个江山要成为全世界的大后方。(热烈鼓掌)我们北京──毛主席的所在地,我们中国是非常幸福的,所以我们青年人不要辜负毛主席对我们的关怀,要把自己的私事统统甩到一边,要顾大局识大体。什么是大局?就是把我们中国建设好。把中国建成一个铁打的江山,这与中国有关,对世界有关,对世界几十亿人有关。帝国主义、修正主义敢动我们一根毫毛,老子就把它的狗头砸烂!(热烈鼓掌)
我们青年人有志气,胸怀祖国,放眼世界。如工人同志说的,这就是政治挂帅,把政治挂在我们心上,为什么大家不能把自己的问题放在一边呢?何况,毛主席知道我们,特别派人到我们那里去了解,一刻也没有放松对你们的关怀,你们要振作精神,奔赴前线。文化大革命就是前线,如果美帝国主义侵略我们,我们就背起枪来跟它干,打倒他们。你们提出的许多问题,我们还是根据毛主席的指示办事,要相信群众,发动群众,由群众自己解放自己,要团结大多数,要做工作。我们要看你们的首创精神,学习你们的斗争经验。毛主席最重视、最支持群众的首创精神。在抓革命促生产当中,同志们也要帮助创造好的经验,中央正在准备一个抓革命促生产的文件,希望大家提意见,这些精神可以和你们的同学、工人、也可以和你们不同的组织,反对你们的人讲,怕什么?切不能瞪着眼睛回去,不能堵住嘴不说,不能你揍了我,我回去非揍你不可。上次我和谢副总理与“八·二七”谈了,你们“八·二七”很懂得抓革命促生产,顾大局视大体。我相信工人同志们也会这样做。中国在世界上是非常光荣的,就是因为有毛主席的正确领导,毛主席是我们的伟大领袖。因此,外国有很多人说,你们中国人说毛主席是你们的伟大领袖,我们不同意,毛主席是我们全世界人民的伟大领袖。现在好些了,但还有意见。你们天天读《毛主席语录》,我们也读,外国人向我们提抗议,你们知道不知道?我们把毛主席著作用外文翻译了很多,但是还有不少国家还没有用他们的文字翻译,如印度文,德文……。他们说,你们整天说毛泽东思想是全世界人民的革命动力,我们也相信,我们也看到,但是你们书也不给,这是什么道理?我们做一个毛泽东时代的青年是最幸福的。因此,我们要好好干,认真掌握政策。为什么那些反动路线是错误的,就是他们不相信毛主席。我们就是要相信毛主席,相信群众读毛主席的书,听毛主席的话,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事,做毛主席的好学生。凡是反动路线,都是不对的。不对的东西,我们统统不要学,什么小动作呀,等等,越学越不行。无论思想上、作风上都要破旧立新,立毛泽东思想;破资产阶级文化,立无产阶级文化。现在,我们的风气很好,开会念语录,走在路上也念。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创举。我们北方有句俗话,“生在福中不知福”就是这个道理。现在学、将来学、永远学,我们的子孙还要学。同志们提出问题,我还要讲一下,有一个时期,我们对各地方工人自发组织的问题,一开始讨论未定局,陶铸去了一个电话,只是建议,是有这个问题。到后来,根据宪法,六大自由,四大民主,所以一切革命的群众自发组织都是合法的,这不是个人所能决定的,而是经过讨论的。“文化大革命中犯错误是人民内部矛盾,李葆华的问题是人民内部矛盾?”过去是有这种说法。我们是实事求是嘛!不要听谣传。(谢富治副总理插话:谣传嘛,就不要听嘛!)具体问题很多,我们两人不给解答了,因为革命要相信群众,依靠群众,如果我们都回答,可能解答对了,你们回去就不考虑了,说是我们讲的,这不是从群众中来。有些事情,你们大家商量,大家同意了,你们自己去办吧!错了就改,朝错夕改。
有个同志讲,现在厂里的工人因为支持革命学生被扣工资,一回厂就遭毒打,不能上班,这次步行来京,要求总理解决。这个问题周总理已经讲过了,也发了文件,凡是给领导提意见,写大字报而受打击、扣工资、开除,一律不允许。中央有文件发出去的。(有人问:中央有指示,他们不执行怎么办?)不按中央指示,迟早要倒霉的,凡是在运动中,因为给领导贴大字报、提意见,被打成“右派”、“反革命”、“假左派、真右派”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律平反,中央支持革命群众是一定支持到底的。(全场高呼:毛主席万岁!)大概就是这些问题,看看谢副总理还有什么问题。
谢副总理说:
没有什么问题,就是一个问题,工人还有不敢回到工厂去,被扣工资、遭毒打的。你们要回到工厂里,到工厂按十六条闹革命,这是合法的,不准打击,不准扣工资,不准辞退工人。如果不是这种情况,是其它的,那是另一回事了。工人是要回工厂的,你们要按十六条办事,按政策办事,就可以团结大多数,按毛主席指示办事,就可以团结大多数,你们的斗争就可以胜利。所以,你们要按毛主席指示办事,而且坚持八小时工作制,那就会胜利。一切报复、打击都是不允许的。这个事实,中央要派人去看。主要我们还是相信广大工人群众的,相信工人学生的,听说还有农村的革命农民,刚才写了条子,我都忘了。你们有斗争能力,这一点,我们要向你们学习。我们不能包办代替,要是包办了,我们就要犯路线错误。工人也好,革命农民也好,我们要向你们学习。今天,同志们递了很多条子,我们不会一个一个地答复,答复了这肯定要犯错误。犯错误也不要紧,也不过是检讨,但主要是在群众中影响大。我们就不答复了。接见就是欢迎你们,支持你们的。如果有错误,欢迎小将们批评,提意见。现在是否可以散会,好不好?再见了!
刘宁一同志又说:
今天谈了这些问题,不但要向中央讲,还要通知安徽省委。另外,谢副总理讲中央派人去就地解决这些问题,我看大家这个要求能够满足了吧!你们要有信心,相信我们大家会在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下,团结大多数。
谢副总理带着大家高呼:
毛主席万岁!
毛主席万岁!
同志们再见吧!
最后大家合唱《大海航行靠舵手》
15,江西省
一九六六年十月二十二日,周恩来接见半工半读学校部分革命师生时的讲话
各位同学:
与你们见见面,这件事情搞得我很被动,答应了很久很久,一直都没有组织好,有一次约好了又改期了。我对半工半读不甚了解,过去管得少,特别这两年没抓这个问题,对江西共产主义劳动大学,我还抓了几次,还清楚些,去年还给他们解决一些问题。自从文化大革命开展以来,我接触了一些半工半读学校的同学,了解了一些问题。这么多人座谈比较困难,今天只能够简单的谈一谈我的看法,不代表中央,只能是我个人的看法,回去还是根据你们的实际情况来解决。至于北京半工半读学校的情况,以后还可以约会,也是座谈,也可摸索点规律,摸索点办法。
今天到会的,全国各地都有了,性质也很复杂,有的是正式半工半读的学校,有的是半农半读的学校,有的是工厂附设的半工半读学校,有的象技工学校,但又不是,实际上是变相的以劳动为主的,不是以学为主的。你们提出搞文化大革命放假不放假的问题,工业部门,他们就怕放假,劳动计划不能实现,你们到处串联,当然不放假就不行,这就是矛盾。但这矛盾是一部分,性质也很复杂,你们问题很多,有的问题我不能回答,因为我没有研究,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有几个问题,我可以回答。
半工半读、半农半读,是不是毛主席的教育思想?应该说,以学为主的半工半读、半农半读,当然是毛主席的教育思想。不仅见诸于《毛主席语录》中,并且早在毛主席青年的时候,他就曾经赞助过勤工俭学。“五四”运动以后,有些人提倡勤工俭学,当然提倡的不一定都是青年人,有一派是资产阶级的“教育家”,他们以教育为名,为了升官发财,才提倡“勤工俭学”的。河北省的李石曾,他本来是国民党,又是无政府主义的双料人物,是大封建官僚出身的,就是河北省高阳出土布的地方。他提倡的“勤工俭学”,就是利用留学的机会组织一批人到外国去,又留学又劳动,用勤工俭学,来提高他们的名声,实际上是沽名钓誉,升官发财。因为当时国家拨经费,他们从中可以中饱。收买、影响一批学生,收买他们,认为可以为他们服务的青年们,就帮助他们升学,做他们的党羽,那一种完全是资产阶级的。但是,中国的确有一部分贫苦的青年,念不到书,又想升学,尤其想到外国去求点新知识。那时“五四”运动以后,十月革命以后,世界正在变动的时候。有的当然直接去到莫斯科了,有的要到欧洲去看一看。那时欧洲大战刚完,革命运动在那个地方正在发展,所以的确有一批青年有这样的思想,毛主席就是这批有这样思想的青年代表,他虽然没有出国,不过他是提倡的。提倡勤工俭学,主张帮助穷苦青年出国,一部分直接到莫斯科,到社会主义、无产阶级专政国家去学习;另一部分去法国,但这仅仅是理想,实际上到了法国,贫苦青年如果真正劳动,他就不可能念书,劳动以后,业余时间念点法文,看点革命书籍就了不起了。在资本主义社会,剥削严重,劳动累得很。当时在主席勤工俭学号召的影响下,都去了,我当时是其中的一个。当时李石曾、蔡元培就收买了一些他们认为好的,符合资产阶级胃口的,能为他们服务的青年去学习,有革命思想的,他们是不接受的。一九二一年搞了一个大风潮,就把一批留学生送回来了。这里面有我们一位革命烈士蔡和森同志和现在的陈毅同志,就是那回送回来的。当时,蔡和森同志已经是共产党员了,那些官僚怕这些学生,就赶回来了。
因此,在资本主义社会,真正又劳动又学习很困难,仅仅是个理想,所以毛主席当时所提倡的也仅仅是个理想,的确去劳动就没有多少时间去学习了。当然尽管如此,还同时传播了一些革命的思想,他们不少人最后参加了共产党,回国后参加了革命运动。这个制度本身,在资本主义社会是不可能实现的,只有到了我们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我们就应该提倡这样的思想。这样的思想就是我们新社会怎么教育青年的方针问题,把青年教育成为什么人的问题。这个问题,毛主席在《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一文中,已正确回答了这个问题了,就是语录上都有的。你们看一看一四二页第一段:“我们的教育方针,应该使受教育者在德育、智育、体育几方面都得到发展,成为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就一清二楚了。
我们这个社会主义社会、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我们的教育方针应该是把一切受教育的人,教育成为在德、智、体几方面都得到发展,即以政治为首,成为既有社会主义觉悟,又有文化的劳动者,这在《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中讲得一清二楚了,这是一九五七年讲的,我们不应该在我们这个社会主义社会训练出脱离劳动、阶级觉悟很低的知识分子,变成一批有资产阶级思想的青年,那不是将来要造我们的反,造革命的反吗?要走向资本主义复辟吗?变成修正主义分子吗?这当然不是我们的教育方针啊!我们的教育方针,本来应该大张旗鼓地宣传,可是当时被反党分子陆定一只说成是“教育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这两句话当然没有错,但光这两句还不够,因为,“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他也可以把学生训练成知识分子,他不过是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就是了,他也可以仍然在思想上不是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带着资产阶级世界观,并且受到资产阶级教育。这是陆定一的教育思想,他说:我们青年时代,文化要从封建文化学起,先学封建文化,再学资产阶级文化,后学无产阶级文化;也就是把封建文化底子打好了,资产阶级的文化底子打好了,再学无产阶级文化,再学社会主义文化。社会主义文化就变成表面的了。那当然是反动的思想,现在清楚了。过去我们不晓得,现在揭发出来了。所以,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仍然可以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没有社会主义觉悟。
“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这话也不错。但你结合可以是在学校里的,仍然是学习、上课,不是半工,不是半农,就是一年,又能订多少日子去劳动呢?只是在教育改革初期,可以使用这个办法。尤其在儿童时代,当然了,劳动更要少,是不是这样,那个时候还不完全清楚,这是劳动锻炼,短期的劳动锻炼。然后出了学校门,依然是不熟悉他那个本行的生产劳动。刚才我看你们表里,好象没有石油部门所属的半工半读学校,没有吧?比如拿石油学院这个例子来说,是最清楚不过了。石油学院大概也是六年毕业吧?照我们的规定,大学生每年要有多长时间劳动啊?(教育部长答:一个月到一个半月)今年毕业的石油学院学生,他们每年也搞一个月的劳动,如参加农忙、秋播、秋收,或到哪个工地参加劳动一个月。可是毕业以后到大庆仍要到现场去劳动一年到一年半,那才能真正成为一个能劳动的技术人员。因为,大庆它是全行,它什么都要搞的,要能劳动,又要能管技术,又要能农业劳动,又要能帮助家属搞农业劳动,到农业战线上去。因此说,上了六年大学,尽管与生产劳动结合了,但是结合得不好,毕业以后还要去学习,耽误了青年这么长时间!这是工科,如果是理科,特别是文科,那你把封建资产阶级的文化,学得满脑子,最后学一点社会主义文化。我们社会主义文化不能那么少嘛!过去又不上,底子又不强,又不象现在这样大张旗鼓地搞,那个影响就很少。没有进大学学文科,他还可能会主义觉悟高一点,进了大学,读文科,读了多少年古典文学以后,学了封建、资产阶级的文学以后,我看更笨了。这是毛主席常说的,脑子更呆板了,框框更多了,对我们这样的文化大革命更看不惯了。你说,他也许每年有一个多月的劳动,但是作用很小,不如他在课堂里装进那么多古典文学,封建、资产阶级的文化根深蒂固。所以,单这两句话(教育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不按主席这个方针办事,不仅仅是不完全,常常会走样子的。可是这两句话呢,我们提过多次,陆定一他都反对,他总给你摆在不主要的地位,甚至于不听不信。这个可以找过去的教育部的文件。这个当然不能是单单地责怪教育部,给教育部贴了不少大字报,其实根子在陆定一身上。他对教育部抓得可紧了,我这个总理是管不了他这个教育部的事情。虽然教育部也归我管,但中宣部他直接抓,我管不了。所以这些事情,到今年揭发以后才发现的,根子在中宣部,在陆定一身上。本来主席这句话是天经地义嘛!在我们社会主义社会是应该这样,主席总结了多少社会主义国家的经验?修正主义就是把青年从小学读到大学知识分子化了,更加脱离无产阶级政治了,脱离生产劳动了,脑子里也就更容易装进修正主义思想,滋长修正主义思想。所以,主席在五七年讲的这句话是有针对性的,就是针对他,那么一直到这一次,把陆定一这个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分子揭穿了以后,我们才清楚。我们教育出来的大学生,中学生,首先是做一个劳动分子,要改变过去的观念。过去凡是中等专业学校毕业的,技工学校毕业的,那时候还是劳动的。象中等专业毕业的,大学毕业的,国家都包下来了,都是分配或到工厂里做技术工作,或到学校做教职员,或到机关里做工作人员,中等专业或大学毕业的,直接做生产劳动者的,几乎没有,是不是?可能中等专业学校毕业生有的当生产工人、生产劳动者,大学生就没有。所以从六三年起,规定毕业以后,凡是理科、文科的甚至工科的去劳动一年。那么这个劳动,有的工科与本行有联系,象石油学院毕业以后到大庆去,那是跟本行有联系,其它,有些联系的比较少了。不是工科的、理科呀,文科呀,时间花得更多,但是培养出来不是体脑结合的劳动知识分子,而是一个只是用脑力劳动,很少体力劳动的知识分子,那就是很容易生长出修正主义思想来。但陆定一的教育思想,他的根子是反动的,因为他出身于封建家庭,进的是资产阶级学校,“封建”、“资产”阶级都有。现在揭发他的东西是很多的,使主席的教育方针受到很大的干扰。那么是不是因此这个方针就没有地方实现呢?那也有。
比如说,毛主席在一九五七年讲了这段话,五八年就开始在江西办了共产党主义劳动大学,那时候江西的省委和省人委就办了。开始,这种共产主义劳动大学,就是半农半读的一种典型,主要是农业的,农业里包括有林业、畜牧业、渔业罗。开始国家要投资,但是逐步的做到了有些地方生产自给,学生解决本身的食用问题,至于学校里的教职员的工资或者仪器,还有一些工具,那就需要国家供给(给大家介绍谭震林同志)。从五八年办到五九年,就有了成绩。那时主席和我们正在芦山开会,主席就写了一封信,庆贺江西共产主义劳动大学。因为这封信后来主席想改一改,压下来没发,但是那个学校里是知道的。主席提倡的,所以这是一个比较典型的学校,因为范围比较大,江西不是那么一个学校,还有很多分校,刚才所说的奉新是一个分校。现在大概有三万多人了吧!五万了!当然这个典型也还要逐步改进,基本上是半农半读,中等和高等结合在一起,时间短,学了以后,就回到农村参加生产,同时也可以在农村中担任各种职务,尽量不脱离生产,因为他可以参加农业劳动或林业、畜牧业、渔业劳动嘛!这是毛主席思想,青年的理想,到了无产阶级专政的社会中才开始实现。
在毛主席那封信上是想在全国各地都试点,可是就在宣传部,是在陆定一的时候压下了。今年开始要批判他了,他才跑到江西去蹲点了,但他的问题已经揭发了。不过没有象现在这样揭发。他跑到那里去看看共产主义大学,那完全是做样子的。这是一个试点,当然现在全国不只是一个啦,近两年就比较多了,今天来的各种各样的半工半读学校都有了。最近你们不是在报纸上发现了吗?毛主席在培养一个有社会主义觉悟、有文化的劳动者这个问题上,有两段话,那是给军队说的,有一段就是给普通学校说的。因为本文件没有发表,所以引了主席两段话,一段话对解放军说的,我就不念了,另外一段是对普通学校说的,也对工厂、公社说的,这可念一念了,这是在《解放军报》发表的,《人民日报》也转载了。毛主席说,工人以工为主,也兼学军事、政治、文化,也要搞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也要批判资产阶级。那么这就很清楚了。工厂的工人、生产者,也要学点军事。比如说,搞民兵,军事训练。学习政治,那就更不用说了,政治挂帅,学毛著,读语录,群众来掌握毛泽东思想,把精神力量变成物质力量。文化,业余可学各种文化,青年工人抽出的时间多一些,中年、老年有家庭的一些事情,社会活动就少一些,总可以学几种文化知识吧。还要搞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就是我们现在搞的“四清”运动。也要批判资产阶级,就是搞社会主义文化大革命。搞思想革命,思想革命就是社会主义革命更深入的阶段。“社教”中的四个建设,就有思想建设(政治思想动员)、政治建设、经济建设、组织建设四项。在有条件的地方,也可以从事农副业生产。例如大庆油田,就是有能够进行农业生产的土地,有的地方没有这个条件,例如在北京统统要兼搞农业,那个土地哪儿来呢?上海、郊区都是挤的满满的公社,当然城市的工厂不能兼搞多少农业了。所以要在有条件的地方,象大庆,它是一片草原嘛!就可以搞了,又如象你们黑龙江来的。在矿山,在伊春的林场,这些地方都是可以搞些农业的。抚顺来的,抚顺的附近也可以搞些农业。旅大来的,就可以搞些渔业。工人当然以工为主,劳动为主,兼学别的,也搞些其它生产做辅助,尤其要帮助家属。因为我们总要使几个小的生产单位变成为我们社会主义社会的几个小社会。就是它不仅有工业生产,还附带着有一些服务性行业,如供销合作社或者服务性行业、医院,还要有学校,附设的学校。工人本身已学工了,劳动了,他也学一点军事、政治、文化,也搞一点其它劳动,把家属也组织起来,那就成了小社会了。
现在新的城市具备这样条件的比老的城市多一些。哈尔滨有三个电力厂,搞电力设备的,那他那个地方就可以搞,附近是郊区,家属就可以搞农业,就可象大庆那样搞。旧城市有新发展的话,富拉尔基,这个地方都可以这样搞。河北省也有很多嘛。南方土地紧一点,有的地方还有些余地。这是讲工厂的,你也要学军事、学政治、学文化,但以工为主。第二,主席说,公社农民以农为主(包括林、牧、副、渔),也要兼学军事、政治、文化。公社大队、生产队都是这样。在有条件的时候,也要由集体办些小工厂,也要批判资产阶级。就是说,生产队、生产大队,公社可以办小工厂、小企业,资金积累多了,收入增加了,也可以搞自己的拖拉机站。暂时自己搞,不一定要联合起来。要国家搞,将来几个社可以联合起来,办集体的其它小企业。批判资产阶级,就是搞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是农村中搞四清。在工厂里头、农村里头,现在正搞四清社教运动,也是以阶级斗争为纲。而阶级斗争发展到现阶段,应以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这个意识形态的阶级斗争、两条道路斗争为纲了。
下面就说学生。学生也是这样,以学为主,兼学别样,兼学别的科目的意思不单要学文化,也要学农、学工、学军,也要批判资产阶级。就是学习工业劳动,学习农业劳动,学习军事训练;也要批判资产阶级,就是搞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现在,我们大中学校放假闹革命,中心问题就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不仅以这个为纲,为中心,还以这个为重点。教育要革命,学制要缩短,大学何必要五年、六年?根本不需要,或者二年半、三年、三年半就够了嘛!现在还是斗批改的初级阶段,要通过你们的学习,你们的革命,将来再改嘛!大中学校都要提出自己的意见,不仅大学学制要缩短,我说的二年、二年半、三年、三年半,中学学制也要缩短。大学最难的学科到四年就了不起了。如医科嘛,也要缩短。
现在还不能作定论,要经过大家批改以后,因科制宜,各科系不同。中学学制也要缩短,小学学制也要缩短。现在小学六年,中学六年,大学六年,三六一十八;七岁上学,二十五岁以后才毕业,再劳动实习一年,起码二十六岁才工作,有的要到卅岁,青年时代完全消耗在学校。我们不是说吗?过去抗日战争时期,到延安去学习,有些知识分子就是“三门”干部,离开家门到学校门,由学校到延安来念书,开始上抗大,然后上党校,然后上马列学院,这八年都在学校里,然后从学校门到机关门,就做机关的工作人员,然后全国解放了,仍然在机关里。他从家门到学校门到机关门,也许偶然地去参加农业劳动。譬如说,延安搞生产运动的时候,他也参加种点地,搞点粮食出来,但那是临时的一种动员,不是他真正的劳动,过了他就丢掉了。他真正的就是从家门进校门进机关门。这样的知识分子,从我们开国以后到现在,十七年了,加上在延安八年,七八一十五,廿五年了,到延安就算十五岁的青年,到现在也是四十岁了,可还是一个知识分子。这些知识分子也可以写一些马列主义的文章,但真正到了革命斗争,阶级斗争的场合,他就动摇了。这一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可以看出过去,在学校、在机关写文章不错的人,现在可变成犯错误的,甚至犯严重错误的人了,甚至是反党分子。这样的人根本与实际斗争没有结合在一起,没去锻炼。他可以说廿五年的生活就纯粹是知识分子的生活,不搞别的,不经过劳动锻炼,阶级斗争锻炼。军事、政治运动、这都是阶级斗争的锻炼。劳动锻炼就是学工、学农、他们就没有这两个锻炼和科学实验嘛。主席说阶级斗争、生产斗争和科学实验是建设社会主义三大革命运动,做个知识分子还常常需要经过一些科学实验,这就更好了。不管你搞工、搞农,都要科学实验,搞生产都要和科学实验相结合。知识分子如果不经过这三大革命的锻炼,就是从家门到学校门到机关门。尽管你参加了革命二、三十年,仍然可以犯修正主义错误,仍然可以接受修正主义、资本主义思想。所以主席说的,在学校里学习,在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不是当年在延安,在国民党统治时期,只是局部地区。现在人民当家作主,无产阶级专政了,就是要全盘考虑,从小学起就要改革。小学五年合适不合适?一贯制好不好?中学也是五年,或者一半一半,中学三年,小学五年,八年算一贯,其它三年就进专业了,这些都在研究当中。总之,在这次学校斗批改当中解决这个问题。主席是给了我们这个方针,主席这个话是说在今年春天五月的时候,(教育部长插话说:五月七日)凡没有公布的,教育部长就不应该说。所以底下贴的大字报,许多不是主席正式公布的东西,底下传的,我们这里也要负责任,都说漏了。要有书为证,没有日子嘛。
这点也提醒大家,陈伯达同志在北大不是有一次讲话吗?陈伯达同志说了,主席要他说的嘛!主席的文件,因为今天不是作为中国,一个国家、一个党的事情,是关系到世界革命、世界革命的共产党、左派共产党的问题,所以必须是主席授权的,在我们新华社,《人民日报》、《红旗》杂志社、广播电台正式宣布的,人民出版社正式印刷发行的,这才算主席的正式文件。传的、抄的不能算。现在传抄主席的文件、诗词可多了,我们收到了好多,要我证实是不是真的?我怎么能回答?你一回答就把主席没有公开,没有发表的,不就发表了吗?有的同学也很敏锐,他有一首诗,他就问我是不是,他说这里头有两句不象,其它又象主席的,还要我证实一下,我如果不能证实,要我问江青同志,我就把这件事压下了,不答复。因为你一答复,就证实有无,你如果说这两句不是,其它就是了,这两句不是,你给他拿两句,这不等于被问出去了吗?这是不能回答的。我可告诉你们,主席不赞成传抄出去,不管你有无根据,是否符合实际,不管如何,我们一概不回答,因为回答就是正式文件。报上登的,新华社广播的,人民出版社印行的,那是正式的。所以,这两段话只说毛主席说,是在《解放军报》上八月三日发表的。因为主席有些手稿,他经过再三再四的斟酌。刚才我不是说了吗?他有一封信,给共产主义劳动大学,他又收回来了,没有宣布嘛!我就不能随便谈,这件事情可证实有这件事,但是咱们不能说内容。因为主席再三再四考虑,经过工作的实践证明,他的话恰当了,或者还要补充修改,才发表。主席每发表一篇东西,都是经过再三再四慎重的考虑,很多手稿他现在没有发表。他说:“学制要缩短,教育要改革”,就是不能照现在这样的教育方法搞下去了。现在这种教育方法就是越读书,时间越长,这种方法越脱离实际,越脱离阶级斗争。我们不是有很多劳动家庭出身的子弟吗?在劳动家庭里的孩子,或许劳动观念比较强,念书多了以后,这个观念反而淡薄了,这是因为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统治我们学校的现象还存在。主席说,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统治我们学校的现象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就是说,尽管一个学校的老的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并不多,但是他的主导思想是资产阶级的。学校的教育方针受他的影响。那么他教出来的留校的学生也是跟他一样的。尽管是我们社会主义社会里教育出来的青年,就是从一九四九年以后毕业的,但是他们的世界观反而跟老教授一样,他的资产阶级世界观更加发展起来了,甚至巩固起来,对我们这个社会主义制度格格不入了,看不惯了。这是不利的。那么这些人再继续办教育,还不是照本宣读,照样子,这是不行的。
主席这段话就讲到,在军队里要搞这个学习,还要把这一号召联系到工业劳动方面,农业劳动方面,那就是工人中、农民中、学生中。底下说到商业,服务性行业,党政机关部门,凡是有条件的也要这么做。我们可以看出来,主席的这个想法,主席的思想还是在逐步提高,逐步地具体化。所以单是一个半工半读的思想,还不能把主席关于教育思想的全貌说完全。还是应该拿一九五七年的《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的那一段语录,我刚才念的那一段,那是要我们教育一批德、智、体三育都发展的、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所以,今年我们改组了中宣部以后,首先宣布了教育方针,就宣布了大学生毕业了,如果你要国家分配的话,那你就要听国家分配你到哪一方面,哪一条战线上,你都要去。不能说你毕业了以后,就不能从事体力劳动,而可能更多地从事体力劳动的锻炼。这样才可能把我们知识分子,变成为一个社会主义觉悟、有文化的劳动者,而不是一个不会体力劳动的、没有很深的阶级斗争的无产阶级感情的这样的一个知识分子,而恰恰相反,这次就宣布了这个方针。至于半工半读、半农半读的学校,那就不在里边了。你们的目的就是为把自己训练成为一个有社会主义觉悟、有文化的劳动者,你们的任务就是这样。当然,在劳动时还不提升为干部,而是经过劳动锻炼,阶级斗争的考验以后,优秀的、政治条件强的选拔为干部。林彪同志有三个条件嘛!所有干部,不仅军队如此,一般的干部也应该如此。合乎这样条件,当然就可以由一个普通劳动者提升为干部。但做了干部,依然要能劳动。比如说,现在规定在公社里生产队、生产大队的干部,统统要劳动,公社的干部也要能够参加一部分劳动,将来总要走向不仅公社的干部,机关的干部也要有定时的劳动,而且劳动就成为机关里以工作为主,但是兼搞工业或者农业,这样的一种。每个单位就变成一个小社会,不是孤立的,都是综合性的但是有主有从。学校里以学为主,工人以工业劳动为主,交通以交通劳动为主,农业以农林牧副渔劳动为主,兼学其它,兼搞其它。学生是以学为主,但是也要学会劳动,为的是将来出来了可以做一个劳动者。
这样一个方针,只有把毛主席这个五七年跟今年所说的话结合起来就懂了。只有主席这个方针才合乎我们社会主义社会整个时期的教育方针,这个方针将来再前进,就进入共产主义社会。这个方针就是为共产主义准备条件,就是要消灭三个差别,各行各业的差别都要逐步缩小,三个差别:工农差别、城乡差别、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的差别,各行各业的差别都要缩小,而不是扩大,以便将来消灭这种差别,走向共产主义社会。这是为将来进入共产主义准备条件。所以,这个教育方针跟学制,还有教育制度,要彻底改革,这个改革有待于你们。我们这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在学校这方面应该最彻底改革而成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工作的重点。十六条不给大家写上了吗?十六条第三条:“大中城市的文化教育单位和党政领导机关是当前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的重点。”所以,学校文化大革命的斗批改也是个重点。不仅把学校里的一小撮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不是每个学校都是有一小撮的,也可能就有一些学校没有,仅仅是一些个别错误或者某些错误,不是那种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你不能把全国大、中、小学校,大学是五百多所;中学是一万八千多所,加上半工半读、中等技术、技工学校接近共三万所;小学连半耕半读的都在内,一百四、五十万所。这就是说这么多的单位,而人数,小学生一亿二千万人,中学生一千四百多万人,大学生七、八十万人,这三个数字加起来,这么大的一个国家,这么多的学校,是不是每个学校都找出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呢?当然不能,这样武断也不好。我们现在是经过调查了,你们现在还在斗争当中嘛,有的炮轰过了,有的炮打得很准,有的也打了空炮。一发空炮都没有打过,每炮必中,那也不见得吧!是不是?不可能吗?因为革命一起来就轰轰烈烈,把个别犯错误的也当为犯路线错误的,把犯路线错误的当成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这样一打,有的打中了,有的没打中。所以,即使如此,也是一小撮。那么,这一步的重点,搞完以后转入社会的斗批改罗。中学比大学来得快,你们也参加了,搞完以后,还要回去搞学校的斗批改嘛!大概批跟改比较容易结合在一起。真正反动学术“权威”的批判,在大学多一些,那就是批一本书,需要时间,也需要大学合作。大概中学的批就是批判一些教育观点,批政治上的错误,跟改革结合在一起。
教育观点一到深入的阶段就要改革,包括半工半读、半农半读的学校也要改革。到底怎么搞得好,这需要你们回答这个问题。要实现毛主席这个教育方针,在学习的时候是以学为主,必须兼学其它,而且其它里面就是有劳动,或者工业劳动,或者农业劳动,这是不能少的。因为这与你们将来毕业后的工作有不可分割的联系。时间是不是要这么长,要根据你们自己的实践经验来证明。总之,你们比那个全日制的学校、中学校、大学校不同一些,在这方面比较好改革一些,因为你们已经半劳动,半学习了嘛。怎么把学制和教育制度改得更好一些,你们比全日制的大中学校容易,这是好的一面。但是,也有不利的方面,不利的就是你们这个学校有些被劳动把你们扯住了,不是以学为主,而以劳动为主了。我就知道,你们这里边来的有工厂附设的学校,名字叫半工半读,实际上是劳动为主,学习为辅,是不是这样子?(众:是!)据我知道的,噢!不一定都是,我也没有普遍调查。
今天在座的有没有工业部的?噢!陶鲁笳,你经委的,他们就是强调劳动重要,总跟我说,全放假就不行了,影响劳动计划。本来劳动计划没有把半工半读在计划里边,是不是?一般不在劳动计划,我们计划上也没有这样计算的,教育部也没有这样计算的。可是各部门或者各个厂矿他们在这儿开后门,名子叫半工半读,实际上还是等于收了一批学徒工,是不是?(众:是!)这是我听到的,我还没有去看,就是这样变成了学徒工。那末,劳动计划没有,他搞了一批学徒工,当然人家不许可罗!但他又不是半工半读学校,他向教育部报告,教育部一听他多一个学校,还不高兴嘛!又不要他的钱,又不要他的经费,在他那个成绩表上有一所学校,是不是?劳动部也不要他花钱,他也说劳动经费内没有这一笔,所以他也不管。可实际上呢?生产计划就要受影响,因为他要超额完成这个计划,就要依靠这批学徒工,但又不算学徒工,学徒工是劳动计划上有的呀!他是办学校,他从他的经费里、工厂利润里抽出点钱来办的,实际上是一个。因此,我来个放假闹革命,就等于把的计划冲垮了?我看这是件好事,就暴露了我们厂矿部门总想开后门,不走大门。什么叫开后门呢?就是跟报告的不符合,因为报计划批不准,你要增加劳动定额不行,你增加临时工也不行。劳动定额包括固定工和临时工,不是有的你们闹文化大革命给劳动制度提意见吗?统统叫固定工,不能叫临时工,这个也不那么正确,这个将来可以辩论的,我今天不涉及这个问题。因为有一些工程需要临时工,工程完了就没有活干。譬如在农村里有工农结合、城乡结合,比如我们到农村附近搞工厂,搞基本建设,除了基建的基本队伍以外,掌握技术力量的以外,一般的粗活,可以在农村中找临时工。农村人口多的地方有多的劳动力,他可以搞一点工业建设,给生产队增加收入有啥不好,这是工农两利嘛!你何必反对临时工。城市一些工厂有些活是临时的,比如工厂有一大堆的工作服,如矿山或机械厂的工作服要洗,拿到洗衣房去洗比较贵,要找一批家属来洗,那就比较方便,家属也可以增加收入,工业支出、全民支出、国家支出也不至于太浪费,公私两利,有什么不好?那些在家庭本来没有活的,做点临时活也很高兴。类似这样的事情很多。所以否定临时工,是不太了解我们今天社会的分工情况。
青年们说这话我们一点不责备,可以允许你们说错话,要不允许你们说错话,你们就不敢革命了,你们不信想一想,你们能够说一百句话,都是百分之百正确吗?我都不能保证我今天的报告,我是临时给你们讲的,我到底有多少正确,反正我不至于把方向说错就是了,话就难保了,你们能够想象嘛!你们闹革命,每个对国家建议都对嘛!允许你们犯错误,但是有一条,就是不能对每件事都来个最后通牒,这个最后通牒,是对待敌人嘛!如果是自己人,不需要最后通牒,是不是?宣战才叫最后通牒,或者我们对帝国主义警告,来个最后通牒。最后通牒对帝国主义也不能常用,得有效。比如我们给印度,在锡金边境,他们进来了,我们限他三天之内退出,后来延期两天,两天还没有到,他就退出去了。有效的我们才最后通牒,我们就搞过那一次,其它都不用最后通牒。这是对印度反动派用最后通牒。对我们自己怎么能用最后通牒呢?毫无商量的余地了吗?最后通牒我是不赞成的,但是你们用,如果你问我,我还是不赞成的,我讲的是道理,或者我们没有商量余地,或者你们自己失掉信用,最后通牒,人家不理你,最后也是无效。当然啦,有的地方也可以用一下子。比如那些资本家的旧东西都要拆下来,那最后通牒有效,那是对待敌人的,敌对的思想,破旧立新,那可以搞,这点有好处。狮子非搬掉不可,对狮子来一个最后通牒,连我们这个(包括新华门在内)狮子统统搬掉了,对狮子下最后通牒,我是同意的,因为那狮子是封建产物。一般的说错了话是许可的,因为你们不可能每件事都弄得那么清楚嘛!
所以,工厂附设的半工半读学校,他们就想利用,等于一种临时工、学徒工,这次就暴露出来了。北京我们也遇到这样的事,刚才看看你们来的也有这样的学校。那怎么办呢?现在工业部门和工厂,跟我们要求这部分同学恐怕要回去劳动一下才好,我们既然宣布放假了。我们从以学为主这个角度考虑,只能放假。以工为主,当然就不能放假。放这么久了,我看这次才把这个问题解决清楚,主席这段话就清楚了嘛!你既然叫学校,不管你是半工半读、半农半读、全日制、半日制,你总是以学为主,这点要肯定,因为你要经过学习,发展德、智、体三育,要训练成为有社会主义觉悟,有文化的劳动者,你是在学习过程中,是以学为主,又搞工业劳动、搞农业劳动,又要兼学其它,学军事,还要搞文化大革命,这样你们今天还是学生嘛!他又不能说你们这个半工半读学校的不是学生,是徒工,他又不敢叫这个名字,是不是呀?如果他招的是学徒工,你们就没话讲了,你们是去学徒吗?那就是在这个工厂范围啦!叫半工半读学校,那就得放假闹革命。(鼓掌)陶鲁笳,我破坏你的计划啦!(鼓掌)但是我也另外给一条出路,他说有一些人愿意劳动,工厂又需要劳动,如果确实双方愿意,那就把这部分改为学徒工,以工为主,兼学习好不好?(众:好)由他们自愿去解决嘛!他可以叫做学徒工,凡是学校,不管半工半读、半农半读、半日制也好,统统以学为主,凡以学为主的学校,都要放假闹革命,我这不是命令,我给你们说个道理,命令就要起草,你大字报可以贴,但大字报还不能说命令,哈……。如果哪个工厂里还需要一部分学徒工时,都是首先向半工半读学校里问,如果有一些人愿意做学徒工,你也要尊重他们的自由,尊重他个人的公民权利,当然还没到十八岁,还没有选举权,但他总是一个人民哪,你不能干涉他,他愿意去做学徒工,那他就转为以工为主,兼学其它了。是不是?首先决定于那个工矿需要招学徒工,因为你半工半读不等于学徒工了吗?把它取消了嘛!你的劳动计划完不成了,他就需要找学徒工了,是不是?这应该许可他嘛!跟你们没关系,不过呢?允许一条,当他收学徒工的时候,你们半工半读学校的学生有自愿转为学徒工的,那他首先要吸收你们,优先使用。你们不愿意,他不能有任何强加,如果他强迫你们,你们可以告状,这个他也不会的,他知道这个,他另外有了一条路了,他也不敢来碰了,现在他也不来碰你们,给你们有一个选择权,有些人就是要愿留那里把劳动搞好,他愿当工人,愿做学徒工,然后再做工人,是不是?你不能说你们同学里没这个。你也不能强迫他,要他闹革命,非来不可,他要去劳动了,你就说他是修正主义,这也不对嘛!工人以工为主,兼学嘛,也要兼学军事、政治、文化嘛,也要搞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也要批判资产阶级,在有条件的地方,还要从事农业副业生产,如大庆油田一样。
所以你们也不要干涉他,这首先给你们另开一个门,是大门,不是后门,他会找到学徒工,当招收的时候,你们半工半读学校的学生有自愿的,他不愿意竟继续半工半读了,他要去当学徒工,就以工为主,兼学军事、政治、文化,搞一搞文化大革命。工人一样要搞文化大革命,不过是工为主,以劳动生产为主嘛,你不能干涉人家,优先使用,就是给你们双份权利:你们要决心留在半工半读学校闹革命,那是你们第一个选择,谁也不能干涉你。你们如果愿意转为学徒工,愿意以劳动为主,兼学其它,兼搞文化大革命,那他不能把你们第二个选择权利剥夺了。就是给你们加个帽子“右派”呀,“修正主义分子”呀!这个不应该。因个人有个人的生活上的选择嘛,你们说这个对不对?(众:对)
是啊!你看两个都赞成了,这不就解决了吗?(众笑)那陶鲁笳的问题就解决了。大概就有一条,国家增加一点支出,是不是?(众:如果同学全部被工厂都招进去了,怎么办?)他本身要以劳动为主,你们不能干涉人家,文化大革命也不是单靠半工半读,靠全体的。我刚才说,一千四百万中学生,如果有那么一个半工半读学校,假如你(指学生)这个半工半读学校,有四百人,若半数人当学徒工还有一半人闹革命,那怕什么?四百学生中有三百九十九个当学徒工就剩下你一个人,那你一个人闹革命嘛!(热烈鼓掌)以学为主的放假闹革命,任务更重一些,以劳动为主的闹革命,担子就轻一些,但劳动担子就重了。加在一起,担子仍然重。
半农半读学校以学为主,农业生产是附带的,如果耽误半年不参加生产,不影响农场的生产,劳动力差一点,大家挤一挤,回去后可以加点工嘛!应满足半工半读学校的同学。象新疆生产建设兵团,东北农场,江西某些农场,底子好,不影响生产,应该允许放假半年闹革命,另外一种情形,一开始招收半农半读学生,以他们的劳动为主,解决生产问题,秋收也好,春耕也好,会受到影响,并且影响比较大,我不晓得是不是全部离开学校到北京来啦,看来没有,因为我们答应中学只能十分之一来北京,其他留在学校闹革命。你们这是新的教育制度,将来学生能生产自给。这样你们如果有了底子,劳动稍受点影响不大;放半年假如果没有底子,靠他们开创,那么这个本身就是一个革命,就是文化大革命的一部分,文化大革命就是思想革命,思想革命就要物质基础。我想这一点如果学校党的领导有革命精神,就会把时间安排好,让十分之一的优秀代表来北京,其它留在本地闹革命,农忙时帮助收割,农闲时帮助别的学校闹革命,实际上组织好了,是不会完全使农业生产停顿下来的。
你们中学应该来十分之一,实际超过了……现在北京来了一百五十万人,你们不走,人家就来不了啦……。不是生产自给的,农忙时可让别的学校帮忙,这个问题好解决,学校领导应该懂得领导,如果他不懂得领导,不仅这个问题,就是革命问题,他也要怕,也要压嘛。你们要革他们的命,那是另一回事了,这不是我解决的问题。你要革命,到外地的才十分之一,还有十分之九在本地闹革命,在附近闹革命。农忙时,可让别的不是农业学校的学生帮一下子嘛,这完全可以解决,阶级斗争要互相帮助,生产斗争也要互相帮助。你是那个县?(答:双城)你总不是一个学校吧!……
你们半工半读学习中的补贴应该照发,你们不劳动,工资是不是全部发?半工半读实际上是学徒工的状态,不是半工半读,如果你们是以学为主的半工半读学校,第一劳动不会那么长时间,第二工资不会那么多了。半工半读顶多是补贴,不应该全劳动。八小时劳动还学什么?也许三小时,四小时。那么工资不会那么多了。以前欠的工资应该照发,工厂的,可由我们经济委员会通知他。我只打算讲这几个问题,我们经委,农办还要进行讨论。
以学为主就是放假闹革命,以工为主的就要转为学徒工。第一选择以学为主,就要放假闹革命;第二如果愿意多拿工资养家就选择学徒工,就要转为以工为主,同样还是闹革命,但是劳动为主,这是工业罗。
农业方面,我刚才已经说了,如果有生产基地,不靠你们学生解决生活问题,可以给你们继续放假半年闹革命,回去将来再好好劳动。
农业忙的时候,如果中等学校十分之一的人在外头,十分之九的人在家里,搞一点劳动大部分闹革命还是许可的,如果纯粹靠自己学校来搞一个生产基地,那个情况就困难一点,可是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刚才我给那位同学说了,他是双城的,以农业为主,他们出来不是只有十分之一吗?顶多十分之二吧到外边串联,也还有十分之八在家里。还可以半劳动嘛!半闹革命,因为他有生产任务,如果忙的时候,别的学校还可以来支援他们。具体解决还要靠个人解决,我们只难给一些方针,具体办法要靠各地方,因地制宜,原则我是说了,这是我要和你们说的第一个主要问题,你们半工半读,凡是以学为主的,允许你们放假闹革命。你们好的条件刚才说了,就是你们已经参加劳动了,有劳动锻炼了,现在你们多一个社会锻炼,是搞阶级斗争,搞文化大革命,搞思想革命,搞学校的斗批改,搞社会的斗批改,把这个思想革命也推广到社会上去,不但在学校中,还到社会上,就是革命串联罗!……
你们已经开始被培养成为一个有社会主义觉悟,有文化的劳动者,这就合乎主席的一九五七年的教育方针的要求,正因为有这有利条件,因此,你们不要把劳动看成是一个负担,我现在首先讲,要给你们时间放假闹革命,要搞社会主义教育,搞社会主义革命,搞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搞阶级斗争,这些都讲了;政治挂帅思想领先,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高高举起,这个都说过了。我现在说第二个问题,你们的有利条件,就是你们得到劳动锻炼了,你们不应该对劳动锻炼产生反感,你们应该对他们办得不好产生反感对不对?(齐答:对!)哎,这点你们首先热爱劳动,因为你们得到劳动的机会了嘛,跟那个没有劳动的全日制、半日制、中学、大学不同的多嘛!你们的优良条件就是这个条件,只是因为他们办的不好,把你们变成为学徒工,或者应该放假也不放假。你们闹革命,他们就拿劳动把你们圈住,不让你们出来,或者克扣工资,这个多不好,这个应该批判,因为在斗批改的范围之内,应该斗他、批他。但是你们自己具备了这个劳动条件,有了劳动的本领,有了劳动的本事,这应该引以为荣,这是自豪的事情,不要感觉这是个负担。不过你们现在暂把劳动停一停,到社会上串联,来推动文化大革命。但你们不要把最有利的好条件忘记。克扣工资是不对的,是错误的,今天以前克扣的工资,我们应该告诉你们工厂,照数给你们,那是他们对你们的一种压力,是错误的。但是你劳动了是光荣的事,是自豪的事情,因为你们教育那些不会劳动的中学生,大学生。你们三大革命就一齐搞了,所以你们如果到外边串联,应该负责宣传半工半读的好处,有利的方面。
当然,现在学校制度,你们应该批判,不然为什么要改革呢?我不是已经说了,连你们学校都要搞斗批改嘛!但是能够半工半读还是个好事情,方向是好的,是毛主席的方向。但是你们这个学校的制度、办法,特别是工厂办的,把学生变成学徒工、临时工了,那是不对的,应该批判。现在北京有不少的全日制的中学生、大学生,但是半工半读的学生,你们的呼声反而不高了,我觉得你们要把这个劳动的呼声提高,你们半工半读、半农半读的学生,你们比他们就进了一步了,你们懂得生产斗争了,当然,你们学得还不那么精,那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是一辈车的事,不管那项斗争都是一辈子的事情。阶级斗争搞一辈子,生产斗争也要搞一辈子,科学实验也要搞一辈子,如果我们这样,才能建成一个伟大的社会主义强国。你们能够掌握了三大革命的机会,那应该是光荣的。……要使全国学校都能走你们这个道路,都应以学为主,兼学其它。主席的这个方向就是要把每个人都变成劳动者,出了学校门,学校毕业以后,就成为有社会主义觉悟的劳动者。现在搞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社会主义教育运动,把你们的阶级觉悟提高了,阶级斗争经验丰富起来,又在这个学校搞些文化,又能学政治,政治嘛学毛选嘛,那是在学校里学了,在斗争中学了吗?政治也强了,文化也有了,社会主义觉悟也高了,文化也高了,你们自己具有了劳动的本事了,你们一出学校门,就成为一个坚强的劳动者。但这只能是半工半读、半农半读学校,你们的呼声要高一些,应该把主席这段话,一个是五七年的教育方针,一个是今年八月三号《解放军报》发表的这段话,应该强调起来。……你们是响应主席的号召,现在你们那个学校办得不是主席所希望的,要改革,所以才改革,才批判,这是我今天特别要跟你们说的。
具体的规定,我们只能照今天所说的,变成方针性的几项规定,比如教育部,农办、经委,他们会在一起搞那末几条,具体事情要靠各地、各省因地制宜地去搞。你们回到学校里要进行斗批改,要把这个学校办成以学为主的,兼学其它的半工半读、半农半读学校。至于是叫共产主义大学或劳动大学,名称关系不大,主要是看内容。就是要看实质,名称是小事,不叫半工半读也可以,叫工读学校也可以,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看内容。但是要改革好,这当然不是一下子就能实践好了的,经过半年,总可以实现,这样你们就在前头了,教育改革上,你们搞些典型出来。感谢你们,现在和你们接触了,才知道你们的一点情况。农办、经委要研究这些问题,这是一个新问题,按主席教育思想实现,需要一个改革的过程,实践的过程。现在很晚了,不能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你们讲了一些问题,我也认识了一些问题,不能光听我的(总理笑着说)。就讲这么一段话,你们的中心问题,是要实现主席的把青年都教育成为有社会主义觉悟、有文化的劳动者。你们就是第一批接受这个实验的学校,今天你们在北京见到毛主席,你们回去按主席的方针,按这两段话,好好把它熟读,掌握运用,那就为贯彻我们的教育方针树立了新的典型,树立了新型的学校。
我讲完了。(热烈鼓掌)
学生问:半工半读师范学校将来怎么搞?
总理:现在放假了,将来嘛,也就是半农半读,可到农村去当教员,半工半读,将来可以到工厂去当业余的或半工半读的教育员,所以师范学校一样可以搞半工半读的。
县以下的学校在县里闹革命了,当然也可以到北京,现在十分之一的来了,除这以外,可以到附近去串联。
我们现在想提一个新问题,刚才我说了,全国中学生一千四百万,十分之一即一百四十万来北京,现在到北京已经大大超过了这个数目。外省没来的,按规定只有几十万了,恐怕按现在的趋势,一百万也压不住。我提一个问题,十八号你们看到了,那么长的队伍,很不容易组织,总得说你们搞得次序很好,也不是都看主席看那么准,但总比在天安门强了嘛,近多了嘛,从天安门经东环路、北环路、清华园的南边,铁道线外发生问题了,有一段没组织好,临时把他们安排在那里,不够五百米,都是外地同学,没有组织好,没有我们北京干部帮助他们,无论如何他不让开,在五百米的地方,花了二十分钟才分开,这样主席才回来了,这是美中不足的。不要紧,总有一些缺点嘛,有了经验教训,以后不会再这样。我们的领导同志都很担心这件事,我们身上都出了大汗。如有一个坏人就出大乱子了,谁敢担保,当然我们相信,群众百分之九十以上是革命的,但总有一点坏的嘛,但可一不可再,那么以后就不能这样做了。一次见一百五十万人是不可能的,在天安门上接见,一定看不完全的。主席中间要休息,一回去就看不到了。曾想把天安门象拉洋片似的来一大堆人,主席见一下子就把人搬走,再来一批。那么一百五十万人八小时也不行,还得不停象你们山东拉洋片那样,(众笑)那多累呀!按规定三、四十万就行了,但实际一调查,同学跟老师不止十分之一,你们那儿学校来多少?(答:十四万)百分之二十就一百万要去二十万呢!三百五十万,那怎么能解决?北京还得来一百五十万。
所以从今天起,今天二十二号,也就是现在起到二十五号只出不进,停止进北京,没法招待,你们住的地方也感觉到了吧?可做证明了,你们回去可以讲嘛,停几天再来,就是再来按百分之几也不得了。因此,就是地平线上出现的新事物,毛主席对每个新鲜事物都抓起来了,第一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开展后首先出现了红卫兵。开始只提文革委员会,文化革命小组,就是我们抓到了,“八·八”决定是这么写的。可是在六至七月,清华附中就组织了红卫兵,我们就抓住了红卫兵,主席称赞了,主席接见了,红卫兵上了天安门,还有外来的。从那以后红卫兵向全国发展,冲向社会,全国各地实行了革命大串联。八月下旬主席抓住了这一条,提倡红卫兵大学解放军,用文斗、不用武斗,讲政策;秋收到了又提倡抓革命促生产等等。林彪同志早讲过了炮打司令部的问题,红卫兵冲向全国了,就要到处打一炮看,有的打中了,多数没打中,打一下有好处,好的不会被打中嘛。不怪同学,应该打一下子,领导干部应该经受住这个考验,这是炮打司令部的问题罗!
有无产阶级的当权派,有资产阶级的司令部,有中间派,不坚强的,动动摇摇的,所以你们炮打得多一些,打一打也好嘛,打才坚定了。当然也会有两条路线的斗争。九月下旬到十月一日,林彪同志、《红旗》十三期社论、《人民日报》十月一日社论讲了这个问题,这都是一件件事实出现了,中央抓住了,毛主席抓住了。现在抓住一个什么问题呢?抓一个红卫兵长征,用两条腿不靠动力,靠自己的热力。你身上有动力,何必要用车辆、轮船等动力呢?那是物质的,那一下子失灵开不动,就走不了。人的动力,身体就是一个完备的工厂,有动力,能运动,有手有脚,五官四肢都能起作用。象长征一样串联,这样就变成了宣传队、播种机,又变成文化大革命的宣言书。你们进行这个长征式的串联,那么你这个问题就解决了,县以下的问题就解决了。
明天要报导,以后还要宣传,现在只有一个例子,上海的一批已经走到沧洲,继续前进,还没找到他们到了什么地方,恐怕已经过天津了,还在打听,他们人数多,路远,也值得推荐,这又是地平线上出现的一个新生事物。这个问题解决了,串联的问题会造成一个新阶段、新形式。他从你那里过也就和你串联了,城乡就无区别了,到那时候就要改变规定了。我们革命是不断的前进,也不断的出现新事物,所以我们许多规定也要不断改进。林彪同志说过一句话,我们有的事也得朝令夕改,早晨发表的命令、决定,如果错了晚上就改。新生事物出现,才能提倡起来,当然抓得快一点,经过试点。不过有的时候,青年朝气蓬勃,我们一提,全国马上就响应了,所以要作准备。今天不再谈了!
为了加深和你们半工半读谈话的深刻印象,还是把主席语录再念一遍。(总理带领大家念语录一四二页第一段。)主席给林彪同志信里的一段话“……又要学文,……学工”,如你们学校按照毛主席这样的教育方针、方向做下去,当然那样的半工半读学校,是万岁的。
(最后同学提了几个问题,总理未答复,待农办、二办、教育部、国务院、中宣部联合组成小组共同研究。)
一九六六年十月二十九日,周恩来接见江西和新疆革命师生代表时的讲话
……(对新疆的同学说)等不及了,先解决江西的。你们放假闹革命,还早嘛,你们的问题,自己回去解决。只要你们“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只要你们做得对,就一定会解决。因为你们的矛头已指向江西省委,你们是十三个院校参加,问题要解决,要检查错误。各省、市委在北京开中央全会,江西省委是要很好地进行检查,革命是长期的,江西省委回去是要检查的,当面对你们回答。对江西我没有多过问,有些是新的,有的我知道了,你们不要担心,留一、两个人就可以。全国大学有七、八十万人,中学有一千四百万人,设联络站有困难,你们留一、两个人通通消息,不够,大学留一个,中学留一个,工人留一个。中央工作会议要宣布、传达。八月十八号接见,二十号就冲出去了。中学比你们早,我们根本没有想到大学还没有红卫兵,一下子就传到全国各地。你们南昌少,你们的事情出在九月三日,比较迟,南下的同学去了,起了一个推动作用。当然主要靠自己,自己解放自己。江西省市委确实没有精神准备,我看确实可能是符合实际的。开个大会,单传达就要不少天,一定要给地、县级干部传达,只要他们是革命的,就欢迎。你们还继续串联,斗批改。允许他们开会,向当地工农传达。当然开会允许他们把会开好,认识不一致就不好,帮助他们革命,要与人为善嘛!总不能一棍子打死嘛!你们要求他们承认错误,你们回去要有能耐,允许他们把会开好……。
你们红卫兵是清华附中先搞起来的,三张大字报说明造反有理。十八日主席接见,十九日就闯,中学生比大学生更会闯。他们说大学生是策略派,中学生是敢闯派。红卫兵一成立,就搞社会上的斗批改。
红卫兵,毛主席抓住了,革命串联,毛主席也抓住了。炮打司令部也是中学生搞出来的。打有好几种,看你怎样打。总有点怀疑,允许不允许?当然允许,是黑帮,总是要暴露。打错了没关系,只是打了两门空炮。就是放两门空炮也不要紧,但非要打成黑帮,就未免主观了。在问题没有了解以前,保了上级,保了工作组,错了要允许人家改。怀疑是对的,一般来说,不是无产阶级司令部,就是资产阶级司令部。他是无产阶级司令部,可以批判,可以怀疑,炮打是正确的,而扣帽子(指给革命同学)是错误的,但是要辩论。放两门空炮也不要紧,老革命可以冲冲他们的暮气,但一冲他们就怕,就乱了阵脚。
有些南下归来的红卫兵说:以前那些老革命,不怕枪林弹雨,却怕学生,真是不可理解。因此你们江西同学回去,第一建议你们要调查研究,可以进行调查,如果错了就承认。老革命、共产党员要忠诚老实,实事求是。青年人可以加点语言上的夸张是允许的。但你们要好好进行调查研究,核实材料,这样能发现一些更多的事情,也许能发现更多事实,这对你们是一个提高,将来你们面对面的辩论好,我们希望你们比我们更好。你们在这里学了很多,十月一日已经提到了两条路线的斗争,你们自己可以提高,而且可以提高省委。
串联会不会妨碍两条路线的斗争?不会。但如果还坐火车,这样会停止生产。比如,你们江西出粮食,也要车运。一天要来十八万,十天一个国家就搬到北京来了。中央美术学院,长征式出去串联很好,火车到一定的时候要停止。你们和省委的一场辩论,总不会老搞,他们错了就要作检查。如果你们是真正革命,那么还要到社会上去,如到上饶。景德镇市委压制、打击学生,你们就去帮助,推动一下,就好象北京南下串联同学一样。你们会碰到公社、生产大队、生产队、军队。性质不同,你们要参加他们的斗争,要和他们联系。你们都是放假革命。至于工厂、城镇居民各种企业单位,他们要抓革命、促生产,我们闹革命不能不搞科学试验。核试验,现在是导弹加弹头,两弹结合,有火箭。抓革命,促生产。因此他们不能停止生产,要一边革命,一边生产。他们串联的性质、范围、内容和学生不同,与学校不一样,我们还要研究一套办法,以后去搞。当然有的同学已去搞了,我们不去干涉,有分工,不可能全国都去搞串联。我们设想,放假至少放到明年暑假,把全国办成毛泽东思想的大学校,你们要宣传毛泽东思想,宣传得还不够,还要宣传,把毛泽东思想扎下根子。“老三篇”、毛主席的哲学思想、两论、十六条都要学习。解放军又在选编主席著作,打基本功。所以理论要和实践结合,徒步串联,能接触社会,主席的基本功就是社会调查研究、阶级分析。所以搞大串联不会妨碍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
放假就是为了闹革命,为什么帝国主义修正主义如此害怕我们搞文化大革命?就是害怕我们七亿人民掌握毛泽东思想,占世界人口四分之一的中国人民不怕他们,有了这精神原子弹,把你们的眼界提高了。不要老想着受到的压制,在北京停留一个月,你们是革命左派,不受压制怎么能成为革命左派泥?不然就是中间派或保守派了。你们要经得住锻炼,革命要千锤百炼,你们才锤了几下子。当然要允许老革命犯错误,就向你们学习,在这一点上,你们眼界要放宽些,要继续闹革命,不断前进。
红卫兵从八月初发起,已三个月了。主席说:“这个运动规模很大,确实把群众发动起来了,对全国人民的思想革命化有很大意义。”红卫兵有些组织要起分化,受到打击还不怕,这就是左派。就青年来说,思想是分左、中、右的,在先进思想中,开始总是少数,中间状态是多数,坚持错误的也是少数。思想是分左、中、右,争取中间多数之后,孤立右派,革命还要继续深入,又要有一个少数。先进思想要争取中间,不断前进。这就是毛主席讲的辩证法,发展了列宁的一元论,不是斯大林的多元论。阶级消灭了,到了共产主义还有先进与落后,新与旧之分。如果一致。铁板一块,那人就消亡了。
青年人的思想经常不定,有时与行动不一致,思想起伏变化很大。比如红卫兵,北航要求工作组回来批判的是坚定的左派,支持工作组的是保守派,还不能说是右派,否则,必然又是学生斗学生,“保”字号应不说,说保皇派就闹得更凶。哈尔滨的“八·八”团犯了保守思想,保工作组和省委,保错了。现在闹得更凶,搞国防科委,这就是过“左”,再过“左”,就是形“左”实右。现在不能把同学们的思想统得过死。所以说保守派更容易接受些。多数派同意我的意见,他们开门整风,北医有的红卫兵原来不承认错误,现在承认了,开门整风主动了,红卫兵开始是少数派,变成多数派,在同学中是个大动荡、大分化、大改组的大好形势。我们那时候只有资产阶级爱国主义,还谈不上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由空想社会主义到科学社会主义。作为左派,要团结中间派,分化保守派,打击右派。这里应指出,你们要前进,要不要变成中间派,就落后了。你们实行大民主是对的,是主席提倡的。但要有集中,专政的一面。你们的问题是人民内部矛盾,但右派还会捣乱。因此这个问题应该谈谈。你们所得到的民主是世界上空前未有的,作梦都没想到过,只有毛主席做到。也许你们青年人敏感,想到了。作梦想到了。但是这是现实,幻想变成现实。你们有四大自由,你们贴大字报的范围,连我也贴了几张,有错误就可以贴。“炮打司令部”不是大鸣吗?不管是不是修正主义,先打几炮,“飞鸣镝”。大放,放手发动群众,六大权利,出版、集会(万人大会)、结社(红卫兵)、游行示威、言论,宪法的六大权利,外加两条吃饭,坐车不要钱。不仅如此,还放假闹革命。我们那时改良主义被关,你们还放假闹革命,坐火车不要钱,吃饭不要钱,这个不是在毛泽东思想、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哪里有如此幸福!
毛主席为了锻炼你们,在这个最大限度民主的基础上,要有集中和专政。三个界限,专政的工具武装部队要保护,送大字报要贴在里面,不要贴在大街上,影响不好。专政依靠武装,没有武装就没有一切。总参不革命,不是搞了罗瑞卿?不需要你们搞。解放军要保护你们,女十五中的红卫兵,八月廿五日被资本家老婆砍了几刀,解放军就赶来保护你们。我们提出解放军不准动气,不吵嘴,被打不还手,打伤不开枪。专政的第二个工具是法院、监狱。送大字报可以,但不能闯。第三、宣传工具应掌握在党的机关里。因为这是党和毛主席的喉舌,你们的意见,可以在你们的广播上搞。这三条是不能侵犯的。有人打到广播电台,那不行,我们要有统一的声音,要把革命的声音发出来。解放军打武仗,后面打文仗。在最大民主基础上的集中,在最高集中下的民主,放手发动群众。政法学院打进法院,上了当。因为付院长是坏的,所以停职反省。
要档案材料,可以谈判商量,有个通知嘛,问题有一个界限,超过这个,是形“左”实右。你们犯了错误,我不责备你们。我告诉你们,景德镇可以串联,而且还可以大串联。红卫兵是解放军的坚强后备军,设立机关应给一些经费,也应当给中间,保守派一点。真理不怕辩。要经过锻炼,才能做将来的红色接班人。扣工资当然是错误,要解决这一问题。真正的半工半读应该放假。新党委,红卫兵根本不听他的。要看具体问题。
工人和学生相结合,本来学生闹革命,不要到工农中去,但是如果是志同道合,也不是绝对的。一般说,不合。(指工人和革命学生联合行动──整理者注)。南昌的情况是一个新问题,你们还是胆小,他不执行,叫他执行!(指叫领导执行军委指示──整理者注。)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十七日,汪东兴陶铸接见江西赴京代表团的讲话
〖出席会议的有陶铸、汪东兴、王遂印等,刘瑞森,白栋材两人陪同。〗
陶铸:我们初次认识了,现在我们讲一讲这个会议怎么开法,让同志们先讲。看了一些材料,大的情况知道了,但具体情况还不如汪东兴同志知道得多。汪东兴同志是江西的,情况很熟悉。汪东兴同志开会去了。我和刘瑞森、白栋材谈过四、五次了,现在想听听你们的意见。四点钟总理召开一个会要讲要点,一个钟头可以吗?
(代表们答:可以先汇报情况,后提要求,然后请陶铸作指示。汇报完了,代表们提出八点要求。略)
陶铸同志:请由刘瑞森、白栋材讲讲,中央决定了,还要他们去执行,开了十一中全会和中央工作会议,问题没有解决,你执行无产阶级反动路线就可以炮打,还是先让他们(指刘、白)回答你们的八条(代表提出的八条要求)。
白栋材:南昌的情况确实是严重的,这情况是发生在中央工作会议以后,比中央工作会议以前发生的更严重,群众斗群众,大规模的打人是江西省委执行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造成的恶果,这种(现象)形势不能让他继续发展下去,到中央以后,我和陶铸同志谈了几次,得到了些启示,怎么扭转这个形势,我们两个人(刘、白)商量了一下。头一条认真地、彻底地向群众公开作检讨。省委的第一次检讨,几个主要的问题没有解决,方式也不好,没有和群众见面,在无线电广播中检讨的。为什么不能在八一广场开一个十五万、二十万人的大会检讨呢?几个主要问题没有谈到,张永红的大字报只承认了印发的错误,张永红的大字报(问题没有提到张永红的大字报)本身对不对还是应表示态度;还有赵志坚的传单“炮打司令部,火烧省市委”的口号江西还没有得到解决。第二条:省委要明确表示坚决支持革命造反对派和革命造反派站在一起,一起革命,首先革我们的命,坚决支持革命左派。
陶铸:以前表示过吗?(代表们答:没有,一直站在镇压学生的立场上)
陶铸:到现在还没有表示!?
白栋材:第三条,认真给在运动初期打成“反革命”“假左派”“真右派”的同志进行平反,彻底改组各厂矿企业。平反小组,应以革命造反派受害者为主体,吸收少量的有关人员参加,如果靠原来的党委负责人和筹委会是不能彻底平反的。立即制止群众斗群众,群众斗学生,不能殴打工人、学生。第四条:不准多数压少数要保护少数。第五条:立即恢复生产……
陶铸:我现在先讲个人的意见作参考,你们没有带来录音吧?(代表答:没有!)…对江西省委的错误的看法,这是个大问题。很多问题是从省委产生的,因为他们执行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千条万条是江西省委不执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问题就不能解决,他们背道而驰。江西省委的情况是严重的,在全国来讲是一个最严重的省,错误也是最严重的一个省,各项没有排,反正是最严重的一个。(重复多次这句话)在中央工作会议以前,全国执行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中央由刘少奇、邓小平提出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他们以中央的名义公布出来,有刘、邓思想当然就执行了。全国执行的程度有不同,江西省当然张永红自己可以贴,适合他们(省委)的口号,就决然支持,宣传他(张)的大字报,原来还打算印300万份,由于他们两个(刘、白)反对,结果印了40万份用于镇压革命。赵志坚的“坚决和坏蛋作斗争”也印了48万份,(汪东兴插话:就是这封公开信)这个问题是由刘瑞森,白栋材反映的,他们的思想看来是比较通了。赵志坚人我不认识,他们不能怪赵志坚,底稿是省委起草,是要他来签名,强加名义,这种行为很恶劣,这就是挑动群众斗群众。刘俊秀是要求“大辩论”的,结果组织了三次“大辩论”,而白栋材还是反对的,“九·七”调动工人保卫省委,这是挑动群众斗群众,在全国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和(贯彻)刘邓思想中,江西是严重的,特别是不能容忍的是在中央工作会议以后。“炮打司令部,火烧省委”……的口号,江西省委是一直反对的。白栋材开始是同意的,由于省委没有通过,白栋材一直没有喊;刘瑞森觉悟比较早,所以喊了。但是省委批评了他,你们不知内幕,我今天不是保白栋材。(接着陶铸站起来生气地说)既然是革命的口号,你为什么不喊呢?(并指着白说)说明你不坚决,这次我批评了,他喊了。杨尚奎同志回去了,主持两天的三级干部会,“炮打司令部”的口号都没通过,省委还拒绝这一革命口号。你执行一条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为什么不可以轰?为什么不可以烧?烧了就是烧出一个无产阶级司令部。不革命的就要轰,就是革命的也有缺点,错误,把缺点错误轰了,烧了有什么不好呢?我看很好,没有什么不好。三级干部会议你们冲进宾馆,你们当然可以进去,他们(省委)可以向你们讲清楚,中央有指示,学生不要参加三级干部会,省委应该采取解释的方法,对你们说明:我们在讨论中如何作检讨的问题。但省委没有这样做,而是出“紧急通知”挑动群众斗学生。
关于“八一战斗兵团”,肯定是省委有组织,有领导搞出来的,究竟是谁,可能是谢象,(陶铸拍了下桌子)要追查!为什么早不组织晚不组织,一组织起来就打学生,打到现在,省委要负责任。他们(八一战斗兵团)打革命学生,这当然不是革命组织,他们不是执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而是对抗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是不是反革命组织,你们考虑,我们需要讲究策略,里面多数是好的,要革命的,里面有坏人,是否不是革命的组织。工人赤卫队和省委有很大的关系,是省委调工人保省委之后成立,工会主席是政委,赵志坚是司令员(总指挥)。这样一层一层的压制革命,省委要负主要责任。
从以上事实看来省委是有责任的,有些完全是省委挑动的。如张永红的大字报、通告完全是省委挑动的。省委的错误是严重的,江西的问题是严重的。解决的办法有两个,一个是你们提出的改组江西省委,把官罢掉,这是一个办法,不能一下子解决的,工人赤卫队有十九万,干部抵触情绪还很大,现在是不是他们干,你们自己来选或者中央派人去。组织新的省委是不是能解决问题,江西省委是否到了改组的时候,不管他过去如何,还是看他文化大革命这一段,根据过去的情况是否还有点希望,是不是给他一个机会,可以再看一看。你们提出的改组,罢官是有理的,合理的,可以这样提,我可以反映给中央,这还要中央决定,你们提是有道理,省委改组罢官还要毛主席决定,林彪同志决定这是一个方法。还有另一个方法,就是让他们彻底革命,马上改。马上站起来和你们闹革命,痛改前非,革命不容易,我个人趋向于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自我革命,站到毛主席一边来。如果他们还不革命,那就没办法,就改组,这次我向中央汇报,我对省委的批评很严肃,我认为江西省委的错误是严重的。中央工作会议以后不能说不是自觉的,江西省委要负责任,我希望江西省委站起来,彻底革命。
第二个问题:
1.他们两个回去,你们要帮助,一看二帮,一斗二批,彻底批判江西省委,到现在为止,还是当人民内部矛盾处理。要求他们改正错误,回过来,还是欢迎的,回去省委马上开会检讨,脱裤子割尾巴。前一阶段杨尚奎不在,由刘俊秀代理书记作检讨,张永红的大字报,大辩论是他(刘俊秀)支持的。(白栋材插话:不能说杨尚奎没有责任)后一阶段由杨尚奎作检讨,他参加工作会议以后,他回去后应该支持革命派么,可是他不这样做。他要向全市作检讨,不是半导体,而是面对面,赶快把责任承担起来,支持革命派,彻底改正错误能扭转过来。方志纯,黄知真,白栋材各有各的账,要登门,面对面作检讨,要允许人家犯错误,也要允许人家改正错误。
2.必须马上解开群众斗群众的局面,“八一战斗兵团”这个组织没有必要!坐在省委干什么?还给肉吃,你是工人就参加工人的组织,你是学生就参加学生的组织,为什么还要组织这样一个东西呢?省委不承担责任还行!省委应该站出来,我看不要搞,你们搞你们自己负责任。凶手要查,如果是民政厅长搞的,我看要罢官,不是下面而是上面,你们要抓头头,抓幕后指挥,严肃处理,向全市人民宣布,撤职,才能平民愤。工人马上要恢复生产,一方面闹革命,一方面促生产。学生可以到工厂去,省委如果支持你们,江西形势就可以改变,有利于发展革命队伍,有利于贯彻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有利于批判资产阶级反动派,有利于捍卫毛主席革命路线。
3.平反要彻底搞,省委要负责。
4.(对十二大队)你们要在南昌搞革命,我个人赞成,当然革命要依靠本地,你们留多少要商量,全国各地都要留第三司令部的。
华东局到江西来检讨,华东局没有什么人,就是魏文伯和他的秘书,我今天是了解情况来谈话,不是不了解情况。
总理接见我可以反映,是否赞成,来还是都来(指两派观点)以你们为主,但我们不能象你们所提的那样河水不犯井水,总理是七亿人民的总理,你们可要做好工人赤卫队的工作,十万人啦,要研究策略,我们不是从个人意见出发,而是从策略出发,团结他们,也使他们受教育,讲话都是对你们有利,主要是支持你们的,让他们听一听有什么不好?让他们受教育,我放的都是大道理。
汪东兴同志的讲话:
差不多了,你们要求周总理和陶铸同志接见,我们一定向总理反映。你们要毛主席接见,不可能,明年四月来!公安厅和文工团的同志到北京来,你们一起来(接见),你们赞成不赞成?(大家回答:赞成)(大声地说)我赞成!…
(代表提:现在打死人,公安厅不管,省委也不管。)打人应该管,如果真正发现他们打死人还不管,没人过问,这还了得?!公安厅,应该过问,省委也应该过问。打人要拘留,要改造。拿打人杀人的主犯开刀,对他们实行专政。不管什么人,什么出身,多大的干部高干子弟也好,都应该管。要不,革命派的人身安全无法保障,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搞不彻底。现在北京开始实行了,今天北京召开了十万人的声讨大会…
关于你们提出的在南昌设立联络站的问题,不但你们江西提出了,上海、新疆、广东、沈阳等地都提出了,一个不留(首都红卫兵)可能不行,这个涉及全国,要由中央统一安排。
你们要吃透两头,一头是党中央的方针政策,一头是吃透下面具体情况,才能搞好革命。不把文化大革命搞彻底,誓不罢休,中央决心很大,毛主席决心很大,中央文革小组决心很大,同志们的决心也很大。这次文化大革命不搞彻底让修正主义的根子留在工厂,继续留在机关,继续留在学校是不行的。党中央、毛主席、中央文革小组是坚决支持你们造反的。
你们担心(指白栋材、刘瑞森二人说)他们耍花招逃掉,这次逃不掉,中央责成他们作检讨,还是在房子里怕得要死,来一个学生,也不敢出来。现在看来有些单位确实不认真检讨错误。学生、工人、文艺工作者,有什么可怕呢?凡是违背主席指示和十六条的都是错误的就是方向的错误,路线的错误。
江西来的电报,信件不少,到现在还没有停止打人。打人怎么能解决问题呢?同志们回去要多看党的政策和毛主席的书,要到工厂去了解情况,工厂工人应该欢迎学生来登门拜访。
你们造反派还要团结那些反对过你们的人,那些人要教育、帮助,到运动后期达到两个百分之九十五,真正的坏人,修正主义分子,是少数,对这些人要把他打倒。中间派,保守派还是要革命的,要允许他们犯错误,也要允许他们改正错误。是不是真革命,要看他们是不是真正掌握了毛泽东思想,不能讲少数是革命的,多数是不革命的。你们江西革命派学生就是多数,工厂就是少数嘛!多数和少数应该按照江青同志在11月28号在全国文艺界大会上的讲话去理解。就是要用阶级分析看看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掌握在谁的手里,应该是掌握十六条和党的政策。凡是违背十六条和党的方针政策的就是不革命的。十六条说了,有些意见是两种思潮的反映,林总提出要做许多艰苦细致的工作。
前天有×××两派来找我,互相争论起来,多数派说少数派是“一小撮”别有“用心”的人,少数派说多数派都是“保皇派”,我说双方这些说法都不对,经过我说服,后来他们双方都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双方越谈越近,会后大家都说这个会开得好。
毛主席说,遇到问题首先一听听,看一看,想一想,这就是思索,我们不允许看了不思索,听了不去想。说错了就改,哪个人不会说错话呢?说错了就改嘛!要允许人家改,不要说人家都不革命,这就不对了。林彪同志说朝错夕改。你们南昌“八一”兵团的大多数是要革命的,中央要求你们团结他们。孤立一小撮坏蛋,把那些中间派、动摇派争取过来。
好了,今天就谈到这儿吧!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十九日,周恩来接见江西省联合赴京控告团全体代表时的讲话
你们是从江西老区根据地来的同志们、同学们,我们离开你们三十二年了。一九三四年离开你们的,现在又见到你们。我们想念着江西,想念着富有革命传统的老根据地的人民!(鼓掌,呼口号)
正是我们离开你们这么久,虽然我们到过江西南昌、庐山,但是很少有这个机会和南昌的、景德镇的、乐平的,以及其它地方的,以及杭州的,和这些同志见面。另外,借这个机会我想回忆一下,我们都应该回忆这个三十二年。如果讲到一九二七年南昌“八·一”起义和建立井岗山根据地算起的话,就快四十年了,仅仅差一年。
这四十年的革命道路是难忘的,是曲折的,不是一条平坦的道路。正如毛主席说的,中国革命是一条曲折的道路。在毛泽东思想指引下,从胜利,经过一些挫折,经过一些失败,又走向胜利;然后经过一些挫折,取得经验,又取得新的胜利!这样子经过武装斗争二十二年,取得全国的胜利,进入北京。如果没有毛主席和毛主席武装斗争的火炬,在井岗山高高举起第一根火炬,就没有今天。所以,我们感谢毛主席,也感谢江西人民!
(鼓掌,呼口号,众喊:总理请坐下。总理说:我喜欢站着讲,谢谢你们。)从我们四十年艰苦的日子,先经过了二十二年,后又十七年,共三十九个年头,差一年就四十年。我们回忆这个光荣的历史,在座的有的是四十年前出生的,也可能大多数是在这四十年当中出生的。不管是在四十年前或四十年当中出生的,我们都是江西劳动人民的血汗抚育大的。我们现在享受革命果实,我们应该饮水不忘本!我们想想,正好我们面对着毛主席这两句话,毛主席亲笔写的刻在江西厅上的,就是"发扬革命传统,争取更大光荣"。正好用这句话来勉励江西的同志、江西的同学、江西的工友。你们想想,你们要无愧于我们跟着毛主席,无愧于江西的劳动人民,无愧于江西的革命学生,无愧于江西的革命干部。你们都应该想想应该怎样无愧于这些。“八·一”南昌起义,人数开始很少,但是由于领导,其中我就是一个,没有负到责任,在领导战争中犯了错误,没有能在江西站住脚,到广东去,到海口就失败了。就在那个时候,朱德同志、陈毅同志、林彪同志等人留在一起,会师到江西,跟着毛主席秋收起义的部队,会师在井岗山,由毛主席高举这个革命的火炬,今天成了强大的人民解放军武装力量。这四十年的经历是值得我们深思的。
在这段斗争中,毛主席总结了三个法宝:一个法宝,就是马克思列宁主义,也就是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党,领导我们革命,就是主席语录的第一段的第一句话;第二,党所领导的人民军队;第三,党所领导的统一战线。有这三个法宝,就把中国的民主革命引向了胜利!所以,毛主席在《论人民民主专政》里总结了三条经验。我们相信,你们懂得领导革命,信任群众,信任党的道理。要有党的领导,当然,咱们是相信,尤其是毛主席领导的。
今天,你们把江西问题摆在党中央的面前,就是江西省委犯了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错误。究竟是谁引起的?这条错误路线是深还是浅,是自觉还是不自觉,是多还是少,这当然要由你们决定。你们在江西,在南昌,了解情况,你们要检查他们的错误。他们自己要自我批评,然后由你们决定,得出恰当的结论。因此,在这个问题上,激进的分子提出“炮轰江西省委,火烧江西省委!”(欢呼口号)我想今天的第一个问题,就是“炮轰江西省委,火烧江西省委!”这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由于省委同志有思想问题,想不通,公开进行挑动。这样,我们的革命学生、革命的工友,觉得党委犯了错误,执行了错误路线,炮轰一轰,火烧一烧,这是形象化的语言。难道真拿大炮轰吗?难道真用火来烧吗?没有这回事嘛!我没有看见哪个拿大炮轰的。同志们,那是个形象化的词。炮轰也可以允许炮轰,省委长期拒绝这两个口号,这有什么不可以接受的!完全可以接受!省委不接受是错误的,接受这两个口号,不等于是黑帮。材料不够就是空炮,材料够就是实炮,不管是什么实炮还是空炮,放了以后,考验他,看他受得了还是受不了。(鼓掌欢呼)省委同志应该挺身而出,要敢于承担错误。勇于承担错误的省委,彻底检查错误的省委,如果站在正确方面,不是黑帮也不会乱讲成黑帮嘛!所以,这个问题主要在于领导敢不敢于挺身而出,赞成革命,欢迎批评,站在群众当中交代政策、检查错误,这是毛主席一贯教导的,我们要用这样方法来严于责己。所以,这次我们江西省委(指向白栋材、刘瑞森)来到北京……。
第一点是各级党的领导要在群众面前经受考验。犯过错误要检查错误,犯了错误,能不能改正,要真改,允许你改,要革命,允许你革命,这就是毛主席的干部政策和组织路线。(大意)上面讲了,我们南昌起义就是犯了错误嘛!我没有把战争领导好嘛!不配做一个毛主席的好学生嘛!但是长期革命也学到了一点,觉悟过来了,主席还让我革命嘛!还团结我,教育我嘛!……
所以,在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指引下,我们任何负责同志应该挺身而出,承担错误,为革命修正错误。既不能少说,也不能乱说,我看应该是实事求是,要作出实事求是的检讨。我想,不管哪一派,都是不应该指责的,这是第一点我要说的。
第二点,确实在南昌和其它地方,我完全清楚了,我大致清楚了,确实有些省委引起群众斗群众。责任在谁呢?不在于群众互相之间,主要的根本的在于省委。所以,这一点江西省委应该勇于负责,负起责任主要的根本在于省委。所以,这一点江西省委应该勇于负责,负起责任,不应当把这个责任推到群众身上去!(鼓掌,高呼口号)我想呀!省委应当把这个责任承担起来。不仅革命左派同意这样做,就是当时受省委蒙蔽的,受省委欺骗影响的,暂时跟省委走的那些同志,他们也会赶上来,应该教育他们嘛!因为当时他们受蒙蔽了,受欺骗了,以为这样是保护党嘛!所以保卫党,保卫省委,这是可以理解的。受省委欺骗的这部分群众,也是革命的群众,你们还应该相信他们是革命的呀!你们不能责怪他们嘛!所以大字报(攻击学生的),省委决定的《紧急通告》(省委三级干部会时发的),这是引起群众斗群众,这是错误的!第二点,希望转告杨尚奎同志、刘俊秀同志、方志纯同志、黄知真同志、还有其他同志,好好开一个省委的会议,检查批判自己的缺点和错误,才能团结江西省的劳动人民、革命学生和革命工友。
第三点,希望在座的同志们,你们都是江西省劳动人民、江西省人民的子弟,经过解放后党领导下的教育,十多年或者十年左右,都是解放后在党的教育下、哺育下的青年嘛!党对你们希望很大。正如毛主席说的,搞这样的文化大革命,把这样的希望,把主要的希望,放在革命青年的身上,因为你们是可靠的骨干。四十年后,三十年后是你们做事了!你们如何来保证祖国不变颜色呢?你们的立场、观点,你们的世界观,是真正符合无产阶级的,那么,我们产生修正主义的危险就减少了嘛!就能保证国家不变颜色,保证党不变颜色了嘛!所以你们要想想,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们工人是领导阶级,不管你是大厂、小厂,还是景德镇来的,你们都是负有生产重任的。拿我们南昌,还有军事工厂,这是我晓得的嘛!是负有这样大的责任的。我想同志们、工友们,你们应该想想,不管是哪一方面,都不能反对,你们能不接受毛主席、共产党的领导吗?不能!你们能不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按照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十六条,现在的十条,工厂十条,农村十条办事吗?一定要按照这些办事。所以,你们领导方向、纲领都是一致的,不管是哪一派,你们都不能脱离这些打交道,你们不能够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既然大方向、大前提想通了,相同了,就承认是革命的组织嘛!就不应该分革命的,不革命的,不应该把对方说成不是革命的。当然应该承认有激进的、有后进的、有左派的、有保守的。在某一个问题上、某一个事情上,认识是有差别的。因为我们的运动是向前发展的,开始他站在革命立场上,是少数,通过斗争,会转变为多数,又碰到新的问题,又会出现少数,经过斗争,又转变为多数。所以要不断革命,不断前进。
在革命的大前提下,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原则基础上并肩作战,共同革命。有共同领导,共同领导就是党的领导,领导、方向、纲领都相同,就不应有两种行为。在联合行动中,只要大方向同了,那么观点差异是允许的。不仅你们,就是我们党中央,我们中央政治局和我们中央常委也有观点不同的,也必定有……作为人的思想,永远不会是铁板一块,一个人的头脑里也有几种思想,有斗争。有进步思想,也有落后思想。不断进步的思想把落后的思想挤出去,这就是无产阶级思想不断占领资产阶级思想的阵地,无产阶级思想不占领,资产阶级思想就钻进去。一个人都如此,何况一个团体?这是阶级斗争的反映嘛!不要认为有不同的思想就不能够共同生活、共同工作。这就是我们从井岗山以来,毛主席不断地把这个统一战线的方针,在党的领导下,联合在大方向相同下的各方面的人,统一在一个战斗单位里面。军队里也有不同的思想嘛!党内也有不同的思想嘛!又比如,我们党在毛泽东思想领导下,才能领导革命,才能走向革命的胜利。这是我跟随毛主席四十年,逐步认识到的,有时跟上了,有时跟不上,就得赶快赶上。不能说这个完全对,那个完全错,有了共同点,为什么不能联合?江西产生打人的事情,甚至打死人,这个责任要由省委负。如果不能完全解决,我们可派几个人,到那里把问题解决清楚。我们要为真理而斗争,真理要搞清楚,是非要搞清楚,不能违反大前提。我们都是劳动人民的儿子,你们要无愧于老革命根据地的人民,发扬革命传统,争取更大光荣。省委要团结大多数,关心国家大事,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省委若是革命的,真金不怕火来烧,敢到火里烧一烧。希望你们帮助省委。刚才你们写的标语很紧张(指景德镇同志写的),你们在政协礼堂谈了。希望你们推动江西省委和你们站在一起,和你们真正亲切地谈话,真正撇开思想谈。不然前进不得,后退不得,生产也停了,就不能为人民服务了。
在江西厅看到毛主席亲笔写的“发扬革命传统,争取更大光荣。”毛主席就在我们身边(高呼:毛主席万岁!祝毛主席万寿无疆!)希望你们发扬革命传统,争取更大光荣!
16,福建省
一九六六年十月七日,张春桥关锋在接见福建部分赴京同学时的讲话
〖十月七日上午10:15~13:55在中南海内接待站接见部分福建赴京革命师生的中央首长及中央文革小组成员有:陈伯达、关锋、姚文元、戚本禹、穆欣、叶群。接见时张春桥、关锋同志作了讲话,陈伯达同志和叶群同志还分别用闽南话和福建话和福建同学亲切交谈。被接见的单位有:福建医学院(东方红)战斗团、厦门大学红卫兵独立团、等八个福建院校及清华、北大、北师大等校的代表共70余人。〗
同志们:
今天听了同志们的讲话,材料很多,有的材料过去已经看过,有的还没有看过,回去再研究。同志们提了很多问题,我想讲这样一个问题,明天是8号,十六条公布已二个月了,这二个月可以看出什么问题?林彪同志在国庆时说的两条路线斗争还在继续,在某些方面来说比十六条公布以前更尖锐更复杂。为什么呢?因为十六条公布以前,有些地方群众没有发动起来,十六条公布后,广大群众发动起来,有些原来的矛盾表面化了更尖锐了。十六条公布后,反对毛主席革命路线的人,有的精神准备不够,至今的确还不理解,有的是坏人,十六条指出,有四种人而不是一种人。有些工人、农民很容易被挑动起来,他们保卫省、市委是出于对党、对毛主席的热爱,他们不会不去,如果我是工人,军队我也会去。有一条,军队不能动,这是中央的命令,要能动军队,那早就开枪了。(笑声)全国还没有发生动军队。(同学插话:“有的公安部门已经动了。”关锋同志说:个别地方有动。)正因为个别地方有,所以中央立刻下命令,这样才能保证,斗争虽然很尖锐,但是没有发生更严重事件,这说明了阶级斗争复杂、尖锐的。证明了毛主席亲自发动的这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必要的,不发动是不行的,要使我国不变颜色是保不住的。
同志们受到压力,受到迫害,是有困难的,这也证明这场革命是非常必要的,现在党中央毛主席领导下,还会发生这样的现象。如果政权掌握在别人手中,那你们向谁控诉呢?你们将会怎样呢?你们还会到这里来控诉?(有个同学插话:“会被杀头。”关锋同志说:还是要革命的!)
同志们我们要把眼界放宽一点,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受到打击迫害,毕竟是暂时的,最后我们一定会胜利的,但没想到会有这样复杂,你们也没想到吧!为什么会这样呢?你们的传单可以印,我们的传单不能印?政治上扣了这样那样的帽子,斗几小时,十几小时甚至几天。(同学插话,在漳州市街上发现有铅印的反动传单)你们福建情况可能要复杂一些,对面敌人会利用,公开的国民党也会利用。这个革命非常不容易的。同志们,你们不是感到年轻,赶不上参加过去的斗争,觉得很遗憾生晚了吗?但是现在参加这场艰苦斗争还可以锻炼,全国的权在无产阶级专政下,在党中央、毛主席领导下,你们还是能够到北京,还能到全国去串联,党中央完全支持你们,我们中央文革小组当然要站在革命立场上,如果不站在革命立场上就要被推翻。
看了条子,有几种感觉,同志们受压迫很重,较苦闷,问我们怎么办?我们俩(指关锋同志)刚才讨论一下,至于该怎么办,我们还得问你们该怎么办?(同学们坚定地回答:斗争到底!)不是中央没说过话,十六条不是写得清清楚楚吗!他们也都知道这是毛主席亲自支持制定的,而且有的人也参加了会议,(同学插话:“叶飞也参加了。”关锋也说:不执行的还是不执行!)问题复杂就在这里,一开头中央就估计到,在八届十一中全会结束时,毛主席公开指出有两种情况:有的执行,有的不执行。全国都是这样。现在出现的情况,别的地方也有,有的地方比你们严重,有的地方比你们差一点。这是有普遍性。中央说一句话,各人都可以利用。十六条各人有各人的解释。林彪同志说:不要炮轰无产阶级司令部。你们说对不对?(答:对!)林彪同志说的完全对!革命的同志应当清醒。但有的人抓住这句话,说我是无产阶级司令部,不能打我,林彪同志讲的话并不包括革命同志批评省市委。(热烈鼓掌)应该说:违抗十六条,攻击十六条的人,就是炮打无产阶级司令部,这个司令部,就是以毛主席为首的司令部,(长时期热烈鼓掌,并高呼:毛主席万岁!)你们回去要紧紧抓住毛主席亲自制定的十六条指示,别人不执行,我们执行,我们不折不扣地执行。讲道理就是讲十六条的道理,林彪同志的讲话,是根据形势的发展,精神还是根据十六条。
你们要我们帮助。这些具体问题,对象是什么人?周围群众是什么人?左派是什么情况?中间派是什么情况?我们还不太清楚,应当注意壮大左派,争取中间派,孤立极少数右派。左派当然人数少,现在少,将来也少。别想将来都会成为左派。当然罗要革命的是多数,最坚决、坚定的革命左派毕竟是少数。马克思、恩格斯只两个人,谁给他印刷机、宣传车、录音机呢?当时苦得很。(关锋同志:连吃饭都成问题。)恩格斯只好跑到他父亲的工厂去,他父亲是资本家,不是红五类(笑声)!列宁还不是这?毛主席也是这样。毛主席被国民党写的传单那多了。你想想,国民党反对共产党的传单有多少?污蔑你们的传单有多少?(同学插话:单单福二中传单就卅万张。)卅万份不算多嘛!蒋介石一骂共产党文章比毛主席著作四卷还多,但蒋介石被打倒了!
革命的新生事物最初总是少数的,成长非常艰难的。我们应向革命前辈、导师学习革命的精神,现在,总的形势比他们好多了,国家政权在毛主席手中!(关锋同志:受打击是好事,不受打击怎能成为革命左派!)(长时间鼓掌)毛主席过去被开除党籍好几次,被撤职、军权被剥夺,但是最后真理在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毛主席方面,虽然是少数,但最后必定会取得胜利!(热烈鼓掌)我们今天在全世界还是少数,有几个党和中国党结合在一起?现在苏修一边还是多的。有一同志问,少数和多数的关系,这个是会变化的。(关锋同志:多数是暂时的、虚假的。)但只要是革命,你们就会胜利。真正革命派的少数是会逐渐增加的,如果一天增加起来是会垮台的,你们别以为今天拿到这个讲话,明天回去,队伍就一下子扩大,那样,风一吹就会垮台的,到后来又只剩下你们几个人了。干革命就是要作扎扎实实的工作,革命是没有捷径的,要准备走曲折、艰苦的道路,每个地区具体怎么走,不一样,但大方向是一致的。
他们的压迫无非是政治上的压迫和经济上的压迫,中央发出的通知首都三个司令部物质待遇应当平等,中央文革小组讲了,周总理也讲了,但没用。不要以为中央讲了都会执行。到前天,第三司令部发通知,还是用手写的,请我们去开会,后来我们查问,为什么中央规定首都三个司令部待遇应当平等,你们不执行?后来就送来了铅印的通知,我把铅印的丢掉,手写的留下,可贵!(热烈鼓掌)我说这话无非是说革命还是要靠自己。把革命同志团结起来,形成坚强核心。
昨天江青同志讲了要注意政策、策略,在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原则基础上,注意灵活性。我们一些同志的弱点就是不太注意团结争取多数,这样会受打击,因为左派不可能很多,中间派跟谁跑就力量大。我们就要动脑筋和这些人打交道。如何去作工作,我们不要对过去围攻我们的同学闷一肚子气,大家都是同学么!(关锋插话:都是同学,都是阶级弟兄么,他们是一时受蒙蔽。)在北京,凡是说过这样话的会争取很多同志,如果骂倒一切,对我们很不利。这一点你们要考虑,不但对工农群众,就是对同学,也要坚持毛泽东思想路线,这不是一天两天,有些人今天跟你们,过两天形势一变又跑了,就继续分化,不断改组。道路是曲折的,你们回去应该这样想问题。你们写条子上来,说要急着回去,回去前去北京几个学校去看,他们斗争比较尖锐,如北京航空学院、北京地质学院、北京师范大学、清华大学,有的被孤立时只剩下10个人。(关锋插话:有的被关起来。)昨天去念通电的蒯大富那是翻身了,他以前就被打成反革命,你们去问问他们,他们的经验比我们多,当然我们也有受压迫,今天我们不在这里诉苦了。(笑声)我们感到困难和你们不同,你们和这样学校有些类似,是否和他们联系,学习他们。北航只要求工作组赵××谈谈话,到国防科委门口等了28天28夜。不谈,我们报告毛主席,毛主席说:要谈。他还是不谈。后来,陈伯达同志说,你们二个住到学生中去谈,如果被打死,我陈伯达抵命,还签了字,立下军令状。就是这样还不敢去。他们怕群众怕到这样的程度。十月一日,我在天安门城楼上和他辩论:为什么陈伯达的话你不听,连毛主席的话也不听?我们火了,我们说:你们再不去,明天我和学生站在一起斗你。(笑声,热烈鼓掌。)你们困难还不是最大,但你们受到的迫害,我们很同情。中央的态度很明朗,我就不多说了。你们多和他们联系,他们经验是什么,现在开始变化了。昨天的大会就是标志,主席台上的人好多就是戴过反革命帽子的,我念决定时,台下很多人都哭了。你们以后就不要怕,中央有指示,现在不是同志了吗?中央的批示你们听到了吧?(众::听到了!关锋插话:如果他们再戴你们的帽子,你们就叫他们把指示拿出来,读给大家听。)这方面的压力,中央能作到的,中央决不会不管。但就是这样,革命还是靠自己,要有勇气,多动脑筋。从六月一日聂元梓等同志的第一张大字报到现在已经四个月了,四个多月来斗争是艰巨的,曲折的。可能现在形势又好转些,但斗来斗去还会发生变化,可能要经过多次反复,毛主席这条路线才能取得胜利。
我们希望同志们好好学习毛主席著作,提高思想觉悟,学习毛主席如何革命,作领导工作和分化敌人,他的天才还在于如何又斗争又团结,这里有许多问题,你们应该好好想一想。
最后,我希望同志们真正地锻炼成毛主席的好学生,我们大家都有这种愿望。(长时间热烈鼓掌)(此讲话由福医东方红战斗团、厦八中、厦大红卫兵独立团等单位整理。)
关锋讲话
同志们:
刚才春桥同志已经说过,大家回去要坚决斗争。毛主席教导我们,在困难的时候要看到光明。福建也是大好形势,学生起来革命,少数派数目也不少。工人、农民被欺骗,被蒙蔽。围斗过你们的也出来揭发了,这不是大好形势吗?(同学插话:出来揭发的被压的很厉害。)越压越革命嘛!暴露也是个好事。
当然,不要这样想,到北京告状,党中央和毛主席就下命令,罢某某人的官,问题就解决了。这样就把复杂的阶级斗争看得简单了。如果都是那样自上而下罢某某人、某某人的官,那就不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失去锻炼青年一代的意义。还是要靠工农群众、革命学生自己起来斗争。毛主席党中央对革命同志的最大支持就是十六条和林彪同志的多次讲话,应当掌握这个武器进行斗争!
至于没有印刷机呀,没有什么呀,我们讲几句话,一定要他们给,他们是不是就给呢?只要是真理嘛!传单印得再漂亮,不是真理,只是谬论,也不行!主要在质不在量!举个例子,据我所知,北师大同学谭厚兰在批判工作组期间被打成反革命,是米高扬式的人物。中央文革小组同志去开了个会,江青等同志都说了话,工作组也撤走了,形势该好了吧?好了几天又来了,说她是赫鲁晓夫式的人物。(张春桥同志插话:那次我们小组全体成员都去了。)在斗争中慢慢她经验多了。现在形势就好得多了,“井冈山”红卫兵发展了很多,一批又一批的同学退出了原来的红卫兵师,加入了“井冈山”红卫兵。
那些所谓多数派是虚假的、是暂时的,多数人是要革命的,只是一时不明真象,受蒙蔽,对这些人好好地耐心地作思想斗争,要和他们讲清楚,我们相信大多数会明白、会清醒、会站在这边的。就是那些曾经骂过你们打过你们的同学,不要去计较,前几天接待中有一部分同学,他们曾经围攻北大同学,他们自己说了:“我过去围攻还打过人呢。”他也出来讲话,不是很好吗?绝大多数同学一定会站在革命这一边,他们都是拥护毛主席,只要我们作艰苦的工作,最后一定能团结大多数,左派队伍一定会在斗争中壮大起来。
就讲这几句话。最后祝大家身体健康,斗争胜利!(长时间热烈鼓掌)
附:当时有“厦门大学”革命师生代表队散发的《八·一九》事件真象,和洪乐等人给毛主席的“急电”给张春桥、关锋同志看,他们大笑起来,将几份传单拿起来扬一扬,很风趣地说,这么好的纸呀!(全体同学跟着大学)。
整理者:谢培坤等七人东方红大学(原清华大学)《北京公社》战斗队印十·九·
一九六六年十月二十九日,陈伯达王力同福建惠安一中二十五名战士座谈纪要
陈伯达同志:你们是什么地方来的?
同学们:惠安一中。
伯达同志:惠安一中还是在城里吧?(众;是)我介绍一下(指了指坐在身边的王力同志),他是王力同志是来接见你们的,我来当他的翻译。(大家鼓掌)
王力同志:他是来接见你们的,我是陪他来的。(大家愉快地笑着)
伯达同志:我不会讲普通话,讲得比你还糟糕,讲土话好了。
同学们:好呀!(热烈鼓掌)你讲本地话,我们听起来更亲切。
伯达同志:(笑了,用闽南话入)很亲切噢。你们现在吃什么?
同学们:米饭和馒头。我们很爱吃地瓜。
伯达同志:(笑了笑用闽南话说)番茄,(并兴致勃勃地拿给王力看)你们吃过窝窝头吗?(众答:没有吃过)你们上北京要吃点北方的粮食,窝窝头要吃,锻炼锻炼。
同学们:好呀!
伯达同志:(指一个同学)你是什么地方的人?(同学:靠近崇武那边)崇武是一个半岛,五六年我去过崇武,一些农民正在补网、染网。我在给他们谈话时,他们问我是从哪来的,我说是水产公司的,(大笑)他们向我反映社里的财经没有公开,干部拿公家的钱上馆子,不跟社员一起劳动,这次谈话对我启发教育很大,“财经公开”是从他们那里第一次听来的。
同学们:崇武离台湾很近,那里的女民兵很有办法。
伯达同志:噢!要走多久?(同学们:一夜能走到)这倒是值得研究的问题。
伯达同志:惠安城不是有一座大楼吗?现在什么人住?
同学:原来是县委的,现在是社教总团和县文革任的,大门总是关着,小门戒备森严,不让人过去。
伯达同志:派头这么大,六二年我就建议县委不要住在那里,会脱离老百姓,要搬出来,但到现在还没有执行,很遗憾。我建议县委会和中学对换。(同学:我们一中已经有“东风楼”)可以作展览馆。(同学:作工农业展览馆好嘛。)你们回去可见写大字报税:“陈伯达说,总团不能住在那里,要让出来。”
王力同志:可以作“学习毛选展览馆”,可作“阶级教育展览馆”,也可作医院、文化革命展览馆或破“四旧”、立“四新”展览馆(伯达同志也说)
伯达同志:你们今天来,有什么情况要与我说?他(指着王力同志)是主任,我是组长,主任管组长嘛,你们向他反映吧!
王力同志:他是组长,我是组员,属他管,组长很民主啊!
(众:大笑)
同学们:许多传说县以下中学文化大革命不搞了,要复课,我们正搞得轰轰烈烈,不搞了,那……
王力同志:已经轰轰烈烈就搞嘛?怎么不搞?
同学:九月十四日中央规定,不是说县以下机关不搞串连吗?
王力同志:那是指农忙会影响生产,你们不影响生产,怎么不搞?(鼓掌)
同学们:我们党支部书记在一次部分教师会上说:根据我们学校的情况,不一定按照十六条办事(伯达、王力同志很注意地听)。总团知道后说,这是老革命遇到新问题。
王力同志:(和陈伯达同志交换一下眼色,笑)第一他不是老革命,第二这不是新问题。
同学们:九月一日以前我校运动冷冷清清,九月一日学校扣留了北京南下串连队,扬言要搞臭他们,后来串连队索性留下。此后我们这些少数派就出现,自己组织毛泽东主义红卫兵,红旗炮轰队。
王力同志:(大笑)他们把串连队扣留,要搞臭他们,可是结果走向他们愿望的反面,结果留下火种。串连队在你们学校摆观点,你们同意他们的观点是不是?
同学:是,因为他们宣传“八·二九”是革命事件,所以被扣留。他们(指多数派)直说“八·二九”是反革命事件,是匈牙利事件式的反革命暴乱。
伯达同志:嘿,匈牙利事件式的反革命暴乱(看王力同志一下,笑了。一个同学把一、三中铅印的关于八·二九的传单递给两位首长看)
王力同志:这是一张(指一、三中的传单)很反动的传单。
伯达同志:这是一张反对革命的传单。
王力同志:(指着传单)这纸张很好,反对革命的传单他们就印,支持革命的传单就不印。这两张送给我们好吗?(热烈鼓掌)
同学们:他们有的到我们家里说:“你们干反革命。”有家长到学校哭哭啼啼,说我们的孩子怎么办?“教训”、“要听先生的话”,“要听校长的话”。
王力同志(风趣地说)听先生的话,听校长的话,就是不听毛主席的话。
同学们:还说要好好读书。
王力同志:(风趣地说)好好读书,就是不干革命。
同学们:他们不让我们代表上京,不发给我们代表证,我们自己能行吗?
王力同志:(对伯达同志意味深长地说)一律都一样,革命的手法一样,反革命的手法也一样。
同学俩:由于他们的经济封锁,我们毛泽东主义红卫兵的红臂章,就自己印(伯达同志很感兴趣地换上眼镜,仔拥端详XXX同学的红臂章)
伯达同志:你们自己搞得呀?(同学们:是的,用墨水和肥皂就可以)好!你们这样干,很好,朴素大方!(王力同志:对!朴素大方。这时XXX同学把自己的红臂章脱下来给伯达同志佩戴上,也给王力同志一个,二位首长都很高兴,我们又拿三个要求代转给最敬爱的领袖毛主席、林副主席、周总理。)
王力同志:我就拿给毛主席(大家高呼:毛主席万岁!并热烈鼓掌。)
同学们:北京南下串连队离开我校后,学校当权派四处造谣诽谤,现在他们还可以到我校澄清……
王力同志:完全可以去。(征求伯达同志的意见,伯达同志点点头)
同学们:他俩连我县各中学都不让互相串连,校门关的很紧。
王力同志:不串连就不对,为什么县里不能互相串连?你们各中学相离多远?(同学们:不远,走一上午就可以走到。)这样不影响生产,也不影响交通,为什么不能呢?
伯达同志:走路吗?(同学们:是)对,要锻炼锻炼,不要坐车。你们应不断总结经验,让群众看到你们的做法。
同学:中央有没有复课的规定?
王力同志:没有嘛!(回头问他同来的人员,其人答:没有听说。)中央没有这个指示,复课也不能像过去那样。
伯达同志:现在你们都闯起来,不一定要复课(王力同志:也复不了。)你们准备怎么办?
同学们:要复课就罢课。继续搞革命。
伯达同志:你们可以搞,可以搞到明年夏天,明年秋天。学校不能像过去资产阶级统治,你们要出主意,办成社会主义的学校。
同学们:我们学校,有三十多个大小黑帮(反映关于工作组评黑帮的情况,还有谢、骆、郭三青年教师怎样被打成黑帮)。
伯达同志指着手,斩钉截铁地说:工作组划的黑帮一律无效。
王力同志:那三个更无效,打了三十多个黑帮根本不对头,以后你们掌权要充分发扬民主,发动群众斗黑帮。
伯达同志:我给你们提一些要注意的。红卫兵是群众,要注意团结,要尊重他们。(王力:要等待他们的觉悟。)过去他们反对你们,你们不要计较,这个不要紧。他们压你们,你们跑出来了,很好,可以锻炼,要把群众团结起来,不要因为以前他们对你们那样,现在你们也就对他们那样,这不好嘛!也不用你们来北京见陈伯达、王力压他信(同学:我们一定不会)。
王力同志:是的,只能说服,不能压服。
伯达同志:他们压你们有好处,可见锻炼一个人嘛!受点压迫有点好处,你们还要感谢他们呢!我这句话是不是有点右倾、保皇?(众:笑)
王力同志:原则要坚持,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要继续彻底批判。
伯达同志:你们回去对他们说,你们过去压我们,我们感谢你们,使我们得到锻炼,对同学们也可见说感谢你们,但必须还说二句话,第一句感激你们,随着运动的发展,还要批评你们。
同学:他们还骂我们是小牛鬼蛇神、狗崽子。
王力同志;你们不是小牛鬼蛇神。
伯达同志:也不是狗崽子。(热烈鼓掌)
同学:他们学谭力夫这样骂我们,谭力夫讲话省委大力支持,还有新华书店翻印。(王力拍着伯达同志的背说:你们的贵福建。伯达同志笑了)我们这里有一本。
伯达同志:拿来看看。(伸手欲拿)
同学:没有带来,回去给你寄来。
伯达同志:谭力夫的讲话,你明懂得批判吗?
同学:我校的联络员……
伯达同志:不要,不要,你们就说我们中央文化革命小组不要。(王力:统统不要)不要联络员,不要工作组。(鼓掌)
同学:他说是上级派来的,没有上级命令他就是不滚。
伯达同志:你们就不听他的,不理他,他不走就呆着吧!你们一定和群众搞好关系。
王力同志:你们组织有多少人?
同学:有一百零四人。
王力同志:有一百零四人就不少嘛!
同学:就是有一些中间派,没有发表自己的观点。
伯达同志;你们不要说他们是中间派,他们听了会不高兴,耍好好团结他们,帮助他们,摆出你们的观点。
王力同志:要团结大多数嘛!
同学:有人说我们学校的党支部是无产阶级司令部。
伯达同志:无产阶级司令部不是自封的,要经过群众批准,要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斗争的考验才行。
王力同志:就是无产阶级司令部也不能拒绝别人的批评,我们文化革命领导小组受过不少批评,今天你们看有什么问题要批评?
同学:你(伯达同志)是否说过对福建的事情不关心吗?全国要一盘棋。(笑)
王力同志:这个批评有道理(大笑),就是要全国一盘棋。
同学:学校整理我们的黑材料怎么办?
伯达同志:不要紧,因为真理还是真理,他俩整理你们的材料,在文化革命中整理学生的黑材料,中央一律不承认。现在不一定要急着去抢(王力:不要打架),放在那里也没关系,(检讨一律还给你们)我们是搞革命的,是毛主席的学生,怕他什么!真金不怕火,这次回去情况可能有一些变化。(同学:很紧张,家里还来急电)不要紧,如果你们是革命的,一定能挺得住(同学:我们一定能挺得住)。你们要团结群众,搞好关系。如果你们对,就骄傲得不得了。那就不好了。你们回去以后,也不要和他们打架,要文斗,不要武斗。(笑)(同学:我们一定文斗,不用武斗)具体的主意,具体的办法我们不好说,你们自己去想,自己去闯,但要商量才对(拿起铅笔在纸上写:“自己教育自己”送给我们。热烈鼓掌)
同学:要求工作组回校检查可以吗?
伯达同志:这个可以,请一次不来就请二次、三次,如果不来,他欠的债就更多了。
同学:同学能否串连?
王力同志:这个问题要给他们答复,这是全国性的问题。
伯达同志:(提着笔写道“各学校可见互相串连”,送给我们)我写的字不好。(同学:很好)我1962年就给惠安县委建议,把大楼让出来,但是现在还没有迁出来,很遗憾。(同时也在纸上写:很遗憾。接着又写:好的房子应该让给学校,送给我们,并送一个“毛主席语录牌”,同学热烈鼓掌、欢呼!)
最后伯达同志说:祝你们一路平安!同学们振臂高呼: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二十九日,王力与福建上山下乡知识青年邱学峰的谈话
〖说明:十一月二十九日十点半,王力同志在政协礼堂单独接见了我,并和我畅谈了将近三小时,这是记录的一段。当时在场的还有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秘书厅联合接待站负责人邹同志。福建崇安上山下乡知识青年:邱学峰〗
你对文化大革命认识不够,学生运动不可能完成整个革命任务,没有广大工人、农民参加,革命就不可能胜利。文化革命刚开始时,我们就已考虑工人、农民以后一定会起来的,但是因为当时没有提出方案来,实际上也很难提出,许多事情都是干出来以后才想出来的,文化革命还早得很哪!民主革命搞了二十几年,社会主义革命搞了十七年,文化大革命是一个史无前例的彻底铲除修正主义根子的革命,也只才搞了五个多月,现在也不过六个月。农村文化大革命怎么搞,县以下怎么搞,公社大队怎么搞?我们很多事情也不懂得。你有参加文化大革命的权利,搞文化大革命从来就没有批准的道理。农民起来打倒地主还要经过批准吗?农村搞合作化不也是这样吗?农民起来了,合作化运动搞得轰轰烈烈,形势大好,但是有一些人们仍然要解散合作社。说农民冒进,象小脚女人走路一样的方针,压制农民革命的积极性。邓子恢你知道吗?他就是你们福建人,就是在那个时候犯错误嘛!四清运动不也是两条路线斗争吗?二十三条就是两条路线斗争的产物,是以毛主席为代表的革命路线的胜利。
这次文化大革命开始是学生运动,结果,开始也还是受到镇压,但是群众运动是镇压不了的,事实不正是这样吗?革命不也是轰轰烈烈搞起来了吗?十六条就是两条路线斗争的产物,以毛主席为代表的革命路线的胜利。工厂、农村也是有许多事情要做,要把许多旧的东西铲除掉还是需要很长时间,斗争任务很大、很艰巨。要真正完成需要很长时间,不是学生放假到明年暑假就能完成的。所以回去以后,把县以下文化大革命搞起来。革命不需要批准。(当时我插话说:中央农村五条规定,县以下文化大革命不是不搞吗?)
王力同志接着说:当时是在农村正将处于农忙的情况下订出的,并不是文化大革命纲领性的文件,十六条才是文化大革命纲领性的文件。毛主席的方针、政策都是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县以下要搞文化大革命,这是确定不移的。因为工人、农民是文化大革命的主力军,全国七亿人口,而农民占了五亿多呀!只有工人和农民都真正起来了,那才是文化大革命的高潮到来了,前面才是前奏呢!好戏还在后面。工人农民真正起来的时候,那规模更大了。现在工厂才刚开始动起来,如北京、上海。看样子,总工会这样的组织还不能完全代表工人阶级的利益。这次文化大革命的利益呢?也只有经过这次文化大革命才能知道。比如说:共青团组织看样子很可能被红卫兵这个组织代替。
关于说农村,那还没有动,北京郊区也刚开始动。你们福建农村,不是“开始动了就压下去”,而是根本没有动。
(我插话:我们农场刚开始搞,结果农村五条来了,就压下去不搞了。)
王力同志说:所以希望你能回农村把革命之火点起来,要敢干嘛!陈伯达同志对你印象很深,因为当时在商业部招待所那种高压下,你能站起来说话,不是还和西安×××那个同志顶起来了吗?这次回去也要敢嘛!最近可以在北京和革命组织搞串联,取取经嘛,要多取得革命组织的支持,和他们联系,你看看北京哪些组织最革命,就找那个组织嘛!有可能,也串联学生一起去,没有可能也没什么关系。回去后,你们农场不是也有二百多人吗?如果把这二百多人发动起来,组织起来,就可以把一个县搞得乱乱的,当然是把不符合毛泽东思想的东西、修正主义的一套捣得乱乱的。
(我插话:我们农场离县城五十多里,对县委情况不了解)
王力同志说:先从农场附近大队搞嘛!从自己农场附近大队所贯彻执行的是什么,就可以反映出公社、县是贯彻执行的什么,就可以反映出县委内部的问题来,就可以检查出省委贯彻执行的是什么。你可以先在农场造反,再到几个大队去,还可以到县城去嘛!现在不是农闲吗?更利于挤出时间抓革命嘛!要敢于闯出一条路来,县以下的文化大革命怎么搞?我们也没有经验,你并不是只你一个人,而是依靠群众中的左派,在闯的当中总结出一些经验来。对县以下文化大革命怎么搞,提出一些意见来,寄给我们。要有志气嘛!我们不如你们,要向你们好好学习,希望你们不要忘记抓革命、促生产,在斗争中真正把毛泽东思想学到手,不但要敢革命,也要善于干革命。你还不善于革命吧?年青人缺乏经验嘛!你要在游泳中学会游泳,在斗争中学会斗争。你这次到北京,我们完全承认你的行动是革命的行动,是出于革命热情来的。回去以后,不能对你作任何处理……。
17,河南省
一九六六年八月十四日下午,刘建勋接见郑州大学学生。
中共八届十一中全会刚闭幕,参加会议的河南省委第一书记刘建勋在北京前门饭店接见赴京反映河南文革情况的郑州大学学生党言川、方复山、刘松盛,明确地讲:“回到河南后,要在郑州召开一、二十万人的群众大会,号召大家炮打省委司令部,首先炮轰我这个司令官。”
一九六六年八月十五日,刘建勋和党言川等三位同学一起离京返郑,在火车上,刘建勋又围绕“敢于革命,善于革命,坚持真理,修正错误”十六个字,以自己的亲身经历鼓励青年学生搞好文化大革命。
回到河南后,刘建勋在地市委书记会议上提出“炮打司令部”,并动员炮打“我这个司令官”。
一九六六年八月十七日,刘建勋文敏生在郑州市大中学校师生员工大会上的讲话
同学们,同志们:
我前天才从中央开会回来。为了迅速贯彻执行党的八届十一中全会的精神,省委立即召开了会议,研究了我省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问题,决定召开今天这个大会,进一步动员郑州大、中学校的革命师生员工,起来大闹文化革命。省、市党政领导机关也准备召开大会,进一步动员起来,大闹文化革命。
同学们,同志们:
十六条是在毛主席亲自领导主持下制定的,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伟大纲领和最高指示,字字句句都要照办。
革命师生员工同志们,你们站在文化大革命的最前线,是学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主力军。毛主席支持你们,信任你们。省委遵照党中央和毛主席的指示,完全支持你们,依靠你们,坚决和你们站在一起,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你们要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解放思想,打破顾虑,敢干、敢闯、敢革命,冲破各种障碍,横扫一切牛鬼蛇神。只有广大群众真正起来,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大闹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才能挖掉修正主义根子,防止资本主义复辟,建设社会主义,走向共产主义。这两天我接见了许多同学,嗓子不好,不能向大家多讲。现在,请省委第二书记文敏生同志代表省委讲话。
文敏生讲话
同学们,同志们:
党中央八月八日公布了《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决定》,八月十三日发表了《党的八届十一中全会公报》,毛主席接见首都革命群众的消息传来以后,我省和全国一样,出现了一片欢腾的革命景象。广大工农兵群众、革命知识分子和革命干部,最热烈、最坚决地拥护党中央的《决定》和《公报》。这些天来的庆祝活动,集中地表达了广大人民,对我们最敬爱的领袖毛主席、对伟大的毛泽东思想的无限热爱,无限敬仰,无限崇拜。
今天这个大会,就是在这个大好的革命形势下召开的。是为了更高地举起毛泽东思想的伟大红旗,最坚决地贯彻执行党中央《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决定》和《党的八届十一中全会公报》,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党的八届十一中全会,是一次具有伟大历史意义的会议。这次会议,是在我国社会主义革命的新阶段,是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发展的关键时刻召开的,是在毛主席亲自主持下进行的,会议通过的《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决定》,是毛主席科学地总结了近几个月来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群众运动的经验而制定出来的。这个决定,是社会主义革命新阶段的伟大纲领,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行动指南,是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的新发展,是一个具有伟大历史意义的文献。《党的八届十一中全会公报》,是把我国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的宣言书,是彻底摧毁旧世界的进军号,是建设新世界的动员令。党中央的《决定》和《公报》贯彻以后,一定会把我省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推向一个新的高潮,社会主义建设必将出现一个新的全面跃进的局面。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一场极其激烈、极其尖锐、极其复杂的阶级斗争,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大革命。当前这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任务,就是毛主席指示的:一斗、二批、三改。在学校,第一是,斗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第二是,批判资产阶级的反动学术“权威”;第三是,改革教育制度和教学方针、方法。完成这三大任务,只能靠伟大的毛泽东思想,只能靠广大的革命师生员工。你们完全能够自己教育自己,自己管理自己,自己起来闹革命,自己解放自己。
党的领导,就是放手地、充分地发动群众,诚心诚意地信任群众,坚定不移地依靠群众,满腔热情地尊重群众的首创精神。“敢”字当头,去掉“怕”字,充分发扬民主,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打破常规,打破框框,打破旧的章法,打破一切清规戒律。这次文化大革命,一切要按十六条办事。同学们,同志们,我们一定要认真学习十六条,熟悉十六条,运用十六条。十六条是进行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最高指示。我们要掌握十六条这一伟大的思想武器。总结检查前一段运动的情况,对的就继续照办,错的就坚决改正,没有做的就切切实实地去做。谁要抵制、违犯十六条,不论他的职位多高,资格多老,就要揭发他,批判他,撤他的职,罢他的官。
同学们,同志们:
八月四日,我们在体育场开过一次大会,听了中央几位负责同志的讲话录音,在会上省委宣布了撤销大、中学校的工作组,留校集中学习,听取批评和意见。现在,根据中央指示,为了放手发动群众,充分发挥群众的革命自觉性,省委决定:工作组的全体人员,立即全部撤出学校,集中整训。工作组撤出后,你们对工作组有意见时,可以贴大字报进行批评,也可以把大字报和批评意见,送交给他们。工作组里犯有错误的人员,凡是群众要求他们回去检讨的,在一定的时候,让他们回去听取批评,进行检讨。在工作组撤出以后,根据各校的需要和要求,
由上级党委派去必要的联络人员,担任联络工作。
有些学校的革命师生写信给省委,说他们那里的文化革命委员会和文化革命代表大会,由于缺乏充分的酝酿讨论,发扬民主不够,要求重新选举。这个要求,如果是大多数群众的意见,就应当由你们自己讨论决定,重新选举。文化革命小组,文化革命委员会,文化革命代表大会,是在共产党的领导下,群众自己起来进行文化革命的新组织形式。现在没有建立文化革命委员会的学校,可以先成立筹备委员会,进行筹备工作。要按照十六条的规定,象巴黎公社那样,实行全面的选举。选什么人,怎样选法,都要经过群众充分酝酿,反复讨论后,进行选举。选出来以后,如果有不称职的,还可以由群众改选、撤换。由群众选举产生的文化革命委员会,要站在群众运动的最前面,发扬民主,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走群众路线,积极领导。
有些革命师生提出,他们学校里的党政负责干部参加了文化革命委员会,有的还担任了主席、副主席,同学们有意见,认为不应当这样做。省委认为这个意见是正确的。十六条中规定:“在学校中,文化革命小组、文化革命委员会、文化革命代表大会,应该以革命学生为主体,同时,要有一定数量的革命教师职工代表参加。”根据这个规定,省委认为,大、中学校的党政负责干部,一般地不要参加文化革命委员会。这些负责干部,都要在这次运动中,接受群众的批评,经受考验,虚心向群众学习,甘当小学生。
最近,有些学校的革命师生,对某些问题的认识发生了分歧意见,争执不下,就到上级党委来找答案。其实,答案就在十六条里面,就在你们的革命实践中。十六条明确地指出:“人民群众中有不同意见,这是正常的现象。几种不同意见的争论,是不可免的,是必要的,是有益的。群众会在正常的充分的辩论中,肯定正确,改正错误,逐步取得一致。”在革命的进程中,在大方向一致的前提下,产生了分歧意见,你们可以采取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的方法,以十六条为指南,展开充分的辩论,坚持真理,修正错误,逐步把意见统一起来。为了团结革命的同志,团结群众的大多数,一致对敌,在辩论中,不要在枝节问题上争论不休。
大鸣大放、大辩论,要采取摆事实、讲道理、以理服人的方法。对于持有不同意见的少数人,也不准采取任何压服的方法。要保护少数,因为有时真理在少数人手里。即使少数人的意见是错误的,也允许他们申辩,允许他们保留自己的意见。要文斗,不要武斗,真理在革命的师生员工手里。即使对资产阶级右派分子,也要文斗,不要武斗。文斗,可以充分揭露资产阶级右派的丑恶面目,充分驳倒他们的谬论,使他们陷于最大限度的孤立。
革命师生员工是学校的主人,学校里的文化革命要靠你们自己起来,自己动手来做。每个学校的革命群众,都要把主要精力,放在搞好本学校的文化革命上面。学会具体分析本学校的具体情况,提出解决问题的办法,在实践中创造经验,这就是对其他学校的最好支援。十六条是纲领性的文件,字字句句都要照办,最近有些学校收到一些宣传品,有人问这些宣传品是不是正确的,这要由你们讨论研究,分析判断,辨别是非。分别是非的唯一标准,就是十六条。凡是符合十六条的,就是对的,凡是不符合十六条的,就是不对的。互相学习。交流革命经验,是对的,但每个学校的文化革命,只有靠本学校的群众自己进行,才能搞得好。我们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其他学校的革命群众,是能够自己解决自己问题的,是能够自己解放自己的。只要大家认真地学习十六条,全面地贯彻执行十六条,各个学校的文化大革命,就一定能够依靠自己的力量取得彻底的胜利。
这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一场触及人们灵魂的大革命,破“四旧”,立“四新”对每一个革命者都是一个大考验。由于阻力比较大,斗争会有反复,甚至可能有多次的反复。这种反复,没有什么害处。它将使无产阶级和其他劳动群众,特别是年青一代,得到锻炼,取得经验教训,懂得革命的道路是曲折的,不平坦的。毛主席教导我们,一切革命者,一切革命青年,都应该经风雨,见世面,到大风大浪中去锻炼。在游泳中学会游泳。我们闹革命,不是学好了再干,而是在干中学习,干起来再学习,干就是学习。首先要敢于革命,敢干敢闯,在斗争中学会阶级斗争的本领。
同学们,同志们:
目前,我省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一派大好形势。广大革命师生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省委坚定不移地和你们站在一起,完全信任你们,坚决依靠你们,支持你们的革命行动。
让我们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按照党中央和毛主席指引的革命方向,掌握十六条这个强大的思想武器,进一步团结起来,斗倒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横扫一切牛鬼蛇神,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最后,让我们高呼: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
革命的师生员工万岁!
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万岁!
中国共产党万岁!
毛主席万岁!万万岁!
一九六六年八月十七日,刘建勋《我的一张大字报》
郑州大学全体革命师生员工同志们:
昨天,我和纪登奎、戴苏理等同志和郑大文化革命委员会的六位主席和同文化革命委员会意见有分歧的同学,谈了当前的运动情况,并看了一些大字报。现在谈一谈我对一些问题的看法: 一、党言川等三位同学到北京找中党中央、毛主席要求汇报郑大文化革命的情况,这不仅不是什么非法行为,而是一种革命行动。 二、他们从北京返校后,召开大会向同学们汇报北京文化革命运动的情况和经验,这不仅不是什么“黑会”,而是光明正大的革命大会。 三、郑大有一部分同学,认为本校的文化革命委员会,不能代表他们的意见,因此,有的同学自动酝酿串连,建立了文化革命联络委员会,他们起来闹革命,我认为不能说成是非法的。 四、党言川等三位同学从北京回来后,和赞成他们意见的同学,自动到校内校外进行宣传,互相学习,交流革命经验,是一种革命行动。当然,各校革命师生员工的主要任务,是把本单位的文化大革命搞好。 五、我在北京同党言川等几位同学谈过话,完全支持他们的革命精神,并说我回去后,根据党中央、毛主席的指示,要放手发动群众,大闹文化革命。要动员省直机关群众,对省委和各单位的负责干部,展开彻底地揭发批判。我说过“炮打司令部”这句话。就是要充分发杨民主,动员广大群众起来,把领导机关里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和反党反社会主义的修正主义分子统统揪出来。 六、党言川同学就我知道的情况,他没有欺骗过我。他说我批准改选郑大文化革命委员会。当时我在场,党言川的话,同我说的虽略有出入,但不能说是欺骗。十五日大会上,我作了一点说明,文化革命委员会的选举和改选,完全由革命师生员工自己讨论决定,我没有批准之权。 七、运动初期,省委曾经坚决反对和制止了王培育挑动学生斗学生的严重错误。现在,我再次郑重提出,不许用任何借口,去挑动群众斗群众,挑动学生斗学生,不准转移斗争目标。即使是真正的右派分子,也要放到运动的后期灼情处理。革命同学之间的争论,随意就给持不同意见的人戴上“反党反社会主义”等一类的帽子,我是不赞成的。 八、前一段,一部分同学贴大学报,批评省委工作组和省委的缺点、错误,这是完全应该的,我代表省委欢迎你们批评,支持你们批评。 九、我建议,在当前的争论告一段落后,仍然回到辨论工作组和省委对郑大文化革命的领导问题上来。以十六条为最高指示,分清是非,总结经验教训,检查缺点、错误,团结一致,奋勇前进。 十、昨天,有些同学们问我,“造反有理”这句话对不对?革命,就是造反。我们就是要造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反,造资产阶级反动“权威”的反,造修正主义的反,造一切反动派的反。我们要有这种革命的造反精神。 在革命的进程中,群众中有不同意见,这是正常的现象。我们郑大的绝大多数师生员工都是革命的、都是最听毛主席的话,按毛主席指示办事的。只要我们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学习十六条,掌握十六条,运用十六条,字字句句照十六条办事。我相信,你们之间的不同意见,一定可以经过正当的充分的辩论,肯定正确,改正错误,逐步取得一致。我相信,郑大革命师生员工,一定能够进一步团结起来,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搞好,搞彻底。 这次文化大革命,是对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思想的总攻击。让我们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向资产阶级意识形态、旧风俗、旧习惯势力,展开猛烈的进攻!把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把资产阶级右派分子,把资产阶级反动权威,彻底底打倒,打垮,使他们威风扫地,永世不得翻身! 以上仅是我个人意见,不一定对,可以同意,可以批评,也可以反对。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 革命师生员工万岁! 伟大的中国人民万岁! 伟大的中国共产党万岁! 伟大的毛泽东思想万岁! 伟大的领袖毛主席万岁!万万岁!万万万岁! 刘建勋 一九六六年八月十九日
一九六六年八月二十九日,刘建勋接见北京高等院校及开封师范学院同学时的讲话
你们开封师范学院的情况,我知道,你们要借北京高等院校的东风。开封师范学院问题很大,同学们不能一下子冲破旧秩序,就来郑州搬兵求援。北京的同学来这里,我们表示欢迎。北京的文化革命比我们早一个来月。河南在十一中全会前也犯了错误,派了工作组,相信工作组,相信工作组的结果吃了亏,十六条下达前我们的认识也是不够的,出现了这样那样的错误,正象毛主席说的,对这次运动的领导不得力、不理解,群众路线走的不够。十六条下达后,我们下决心把运动进行到底,凡是错误的,不符合十六条的,就坚决改正,按十六条办事。这次革命运动没有经历过,我们才摸着了一点经验。会见北京同学,我很高兴。你们到开封去点火,好得很,我代表省委表示感谢,开封师院的问题比较严重,冲破旧秩序需要自己(师院同学)努力,也需要北京同学的帮助,局面一定会改变,我十二万分地欢迎北京的学生去开封,把火点起来,点得旺旺的。
现在河南各高等院校的大方向我是知道的,但是具体问题不太清楚,希望你们能够冲破阻力,我完全相信同学们会搞好的。给你们撑腰,没问题。你们有什么问题没有?提一提?
问:现在大争大辩,辩论那些问题?同学之间是否辩论?同学给领导贴大字报是否其他同学可以进行辩论?
答:不同意见是可以辩论的,同学们互相争论是可以的,给领导提意见可以辩论,不赞成在次要问题上争论不休。领导当中有好的、比较好的,修正主义的,大批判是对领导而言。学生当中没有当权派。
问:看着学生斗学生不制止怎么办?
答:那是极端错误的。
北京一个学生说:同学去到开封师院,被围攻了,把我们关到楼上。
刘建勋说:这是个好事情,对左派围攻为什么不好,不围攻还暴露不出他们的面目。
问:省委派工作组犯了错误,错误肃清了没有?
答:很多工作组是好的,就是好的工作组也有错误。工作组是拐棍,偏听偏信的情况多得很,我了解这个情况后,开始肃清了。
问:造反队去郑州,后面跟去四百余人,是否是革命行动?
答:不是革命行动,革命者不去。
问:省委什么时候提出炮打司令部?怎么引火烧身?采取什么措施?
答:炮打司令部是8月25日提的,这个口号是从北京学来的,现在正在号召炮打我,好人不怕打,坏人打出来是好事,炮打司令部要发扬大民主、大揭发。群众自己组织文化革命委员会,领导统统不参加。许多学校,少数派看来是革命的,要把革命的多数团结起来。
问:请省委谈谈对开封师院党委的看法?
答:我不认识韩倩之,这几年没有抓学校工作很抱歉,看来,韩倩之这个人应严加处置。你们到那提出办法算了,回去后组织人,提出罢官就罢官,阻挡文化革命的一律罢官,毫无姑息。开封师院的同学和北京的同学一起回校革命,串连是革命行动。我决心跟毛主席走,有错误你们可以提,你们(指北京同学)帮助我们清理了许多司令部。现在革命派还是少数,还受压制,你们要争取多数,孤立少数,炮打司令部。
一九六六年八月三十一日,纪登奎与开封师范学院师生的谈话
八月三十一日晚,中共河南省委书记处候初书记纪登奎,在郑州大学接见了开封师范学院部分师生代表并举行了座谈。出席座谈的有“八·二四”造反队,“红旗”战斗队、红卫兵战斗师的代表以及来河南进行革命串连的北京部分高等院校的学生共67人。纪登奎根据大家提出的文化大革命的方针政策问题和开封师范学院文化大革命的一些重大问题作了解答,进行了辩论,交换了意见,会议开得很热烈、很活跃,现将谈话的主要内容简要整理如下:
问:
(1)毛主席“炮打司令部”的指示,省委什么时候传达到基层的?韩倩之8月27日晚上在欢迎造反队的会上说,24日以前并不知此事。
(2)8月12日韩倩之在全院师生员工代表大会上“解释”《十六条》,说省委指示:党的领导就是院党委要领导文化大革命委员会,省委有无此项指示?
(3)8月24日,韩倩之在全院师生员工大会上说,院党委研究决定:三个常委完全自动撤出文化大革命委员会。请问:这是院党委的指示,还是省委的指示?
(4)8月12日,韩倩之说省委指示要好好学习《十六条》,掌握文件精神实质,掀起革命运动新高潮,绝口不提是根据《十六条》指示进行对照揭发,请问省委的指示究竟是什么?
纪:
“炮打司令部”的指示,8月17日刘建勋同志在郑州市大中院校师生大会上讲的,同时也给开封市委传达了,至于开封市委什么时候传达到你们学校,我们就不太清楚了。你们可以查一查。
“院党委领导文化革命委员会”这句话是错误的。在文化大革命期间,学生成立自己的组织,有权审查各级党组织,院党委成员应一律接受群众的批评审查。党的领导就是党中央和毛主席的指示。省委没有指示“院党委领导文化革命委员会”。如果有指示,就是要停止院党委领导文化革命委员会。
17日晚上,省委在郑州市大、中学校革命师生员工大会上宣布,革命师生对学校当局党政负责人参加文化革命委员会不满意,学校院系各级党的主要负责人统统退出文化革命委员会,如果不退出,同学们起来把他罢免,听候同学们审查,揭发批判以后再说明是哪一类,未揭以前,一律退出。
省委虽然有缺点、错误,但是,省委原来就指示要大揭发。
另外,再顺便回答两个问题:
“工作组完成了历史使命”这句话是错误的,只能说是完成了一个“历史错误”。为党完成了一个错误历史使命。派工作组这是个方向性的错误。过去包办代替就不对,当然个别的例外,但不是开封师院。
如果有人喊“保卫校党委”、“保卫某书记”(这是资产阶级的反动口号。)如果校党委喜欢听,我劝他赶快承认错误。
问:韩倩之是毛主席的好学生,是一类干部等等,这些口号对不对?
纪:据我对韩倩之的了解,这些口号都是错误的,这无非是安个帽子,不许人家揭发。应该赶快承认错误。
问:“八·二四”事件是革命的还是反革命的?起来造反对不对?
纪:造反是对的,造韩倩之的反可以。造省委的反也可以。除了党中央毛主席以外都可以造,只要他有资产阶级思想,都可以揭他一下,只能是热烈地欢迎,不能有别的态度。反对革命造反,就是反对毛泽东思想。说革命造反无理,就是反毛泽东思想,就不行!(拍案而起)占总机,把大门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何况没有呢?
问:如果在文化革命运动中间,党委领导干部和文化革命委员会领导,利用群众运动的某些缺点和错误,挑动学生斗学生,把革命的行动说成是反革命行动,对这样的干部应该怎么办?
纪:你们说应该怎么办?(齐喊“罢官!”,全场活跃)同意!
问:资产阶级保皇派怎么办?
纪:你们说应该怎么办?(齐喊“打倒!”)同意!学生中绝大多数是革命的,不要给学生戴保皇派帽子。
问:欢迎多数派赴郑归来的会上,我们曾经两次递条子,给文化革命委员会主席侯志英,写上《十六条》条文,不许他挑动学生斗学生,他不理,这怎么办?
齐喊:罢官!
纪:这怎么能罢官呢?他是学生,选掉!(有人说他是老师)怎么是老师?是教师支部书记。应该以学生为主体,大家要罢免他,回去把他罢免了。
问:8月26日下午,系领导小组传达院文化革命委员会意见,说造反派向省委提出三个要求,一是要钱,二是要毛主席语录,三 要红袖章,是不是这样?
纪:据我了解他们没有提出这三条要求,他们提的是另三条要求:一、让我们去支援他们的革命行动;二、“保卫院党委”、“保卫韩倩之”的口号对不对?三、要造反,他们不叫造怎么办?那三条全是假的(拍案而起,情绪激昂),是造谣!省委招待要什么钱!好像人家就不是闹革命的,为了几个小钱花花。这是侮辱我们的革命同志,欺负我们的同学,无非是资产阶级官老爷的作法。我们的同志完全是搞政治斗争的,要什么钱?回去给他们讲:纪登奎说:“根本无此事!”
问:多数派的代表中的某些人说你没有接见造反派。
纪:那天晚上两汽车150多人,我统统接见了他们,而且他们冒雨开会,我冒雨讲话。把我接在他们的汽车上,会场十分热烈,情绪十分高涨,这是事实,当时我就说,如果需要,我可以去作证。
问:多数派的400人说省委先接见了他们。
纪:那400人我不知道。
问:27日北京串连同学到校,晚上,文化革命委员会主席侯志英就在广播里说:“现在来串连的同学很多,值得欢迎,但他们有些话我们很不理解,他们讲的很多话是错误的,也有少数坏人混水摸鱼,我们要防止坏人破坏”等等,以后就有人围攻他们,打他们,同学们很气愤。
纪:北京串连的同学听说开封师院的情况后,要求去支援,是我送他们去的,我对他们说,那个地方镇压学生很厉害,你们怕不怕挨打?要不要担架?他们说:我们为了革命,我们死都不怕。还怕挨打吗?要担架干什么!
问:有人斥责他们是干涉开封师院内政。
纪:什么内政不内政!全国是一个整体,革命同学是一家,门户要开放,学生可以到北京、南京、上海,其它学校同学统统可以进开封师范,哪有那么多框框。(又插话说:)党委书记兼文化革命委员会副主席是绝对不合法的,这不符合《十六条》。
问:有的人说北京来的同学是在郑州被轰出去的,散发反动传单,在机电学校弄出了事,打伤了人,事实如何?
纪:回去给他们讲:省委对北京的同学热烈欢迎,每天接见,是我们的最好的参谋,是我们的有力助手。他们南征北战,哪里需要到哪里,说他们是从郑州轰出去的,这完全是造谣,我还不知道。
问:我提请大会主席注意,毛主席说:“一切结论产生于调查情况的末尾,而不是在它的先头。”《人民日报》6月24日社论《党的阳光照亮了文化大革命的道路》起了极坏的影响,对不对?对开封师院的事,河南省委是否作过调查研究?8月24日以前对开封师院的情况是否了解?
纪:24日社论有点影响不大好,这是我个人的认识。这个社论发表后,你们那里出问题,我们这里也出了问题,很多党组织,利用这篇社论对群众运动压了一下。关于开封师院的情况,我没有做过调查研究,但是“保卫院党委”,“保卫韩书记”,什么“遣反无理”,“韩倩之当文化革命委员会副主席”,这些我已经问过市委书记徐学龙,他说确有此事。这些统统违背十六条,所以我答复那么快,市委已经调查,一天选举三级委员会也是事实。
问:我想说说“保卫院党委”,“保卫韩倩之”的问题。政教系三年级的大字报一份二张,下午六点半以前贴的,有人叫韩倩之来看了,韩倩之就在晚上八点召开各系总支书记会议,批评了政教系总支书记胡玉元,叫他写检查,胡玉元又去找辅导员,晚上三点同学劳动下班,辅导员没让休息叫写检查,天没明就提着糨糊,把那大字报贴住了。有人说多数人是保皇派,我想说说事实,看看有几个人是保皇派?
纪:“保卫院党委”,“保卫某书记”这口号不对,是错误的,是资产阶级的反动口号。如果要人有改正,也要欢迎,并要有实际表现。多数同学是革命的,怎么样?你说是不革命的吗?
问:“造无产阶级的反我们是造定了。”“我们就是要造革命的反”,这口号对不对?
纪:这个我不了解,如果有的话,当然不对。
问:北京的同学说,“有一点不符合毛泽东思想的就要斗争。”对吗?
纪:对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有一点不符合毛泽东思想的就要斗争。”是可以的,烧烧嘛完全可以。
侯志英:我是文化革命委员会的主席。同学们敢于大胆给我提意见,我大力支持。
纪:你是主席呀?对我的答复有什么意见吗?
候:现在是炮打司令部,我们对斗争不理解。文斗,就是《人民日报》解释的大揭发、大批判;文斗不仅适用于处理人民内部矛盾,也适用于处理敌我矛盾。一开始揭发,有些人看着还不够牛鬼蛇神,因此双方都要斗,一方认为是内部矛盾,有一条揭发一条,斗一条;一方认为是敌我矛盾。有的戴高帽子,有的没戴高帽子。
纪:对一切牛鬼蛇神都可以斗,他不扣(帽子)可以,愿意扣也可以,大胆放手吗,提高一点也可以,又不是最后定案。
候:当前来串连的很多,原来门禁,要这要那,我已经给他们说了要大力支持。
纪:你姓啥?
候:我姓侯。
纪:我回去把门开开,把门拴砸掉,开放开放。
候:我那天(指27日)晚上的话,主要是要大家提高警惕。
纪:提高警惕可以,但不要提高的不叫人家出来,统统叫出来,即使出来几个反革命分子也不要紧。无非是打碎块玻璃。我问你:院党委领导文化革命会对不对?
候:十六条指示以前,感到院党委领导文化革命委员会是谭枝生同志讲的。
纪:我现在讲的你同意不同意?
候:你现在讲的我同意。
纪:你们那里有个历史研究所吧,还有个刊物《史学月刊》(大家一致说:“有。”)有个副主编赵希丁怎么样?
候:我不太了解,刊物上发表的文章我没有好好看过。
纪:我可以告诉你,这个刊物是帝王将相的刊物,和翦伯赞办的没有什么区别。
候:那上边的文章我一篇也没看过。
纪:我建议,你大胆一些,第一条放手,第二条敢字当头。回去以后,一个字“放”。你革命造反,我就领着干,学生造反闹革命,你领着造反,如果不领就不行,乱就是乱,就是不怕乱。
问:韩倩之在开封师院当了七八年党委书记,前几年犯了许多严重错误,尤其是在文化大革命以来,镇压革命学生运动,引起广大革命师生员工的无比愤慨,可是在昨天晚上(30晚)斗争韩倩之时,一部分人喊“打倒韩倩之!”另一部分人就不举手;有的在会上念主席语录:“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另一部分人就强调“文斗”。这两种态度你看怎么样?
纪:我赞成前一种态度。
问:我院“八·二四”事件基本清楚,省委对这个问题的指示没传达到群众中去,有些学生受迷惑。我不是那一派,我是历史研究所的一个干部。我感到炮轰司令部虽然贯彻下达一星期了,但这个高潮未掀起来,请省委负责同志去开封一下。
另一同志问:听说你上次接见我院革命造反队时,说韩倩之在农村搞两次四清,分团都不大满意,犯了错误还不虚心,这个材料 是不是让公布出去?
纪:可以整理一下给你们。
纪:(向侯志英)你是支部书记吗?你最好不参加文化革命委员会。这是我个人建议。办法是你自动退出,学生为主体吗!支书、系主任担任文化革命委员会委员,无论如何是不能不退出来的。领导干部一般地不参加文化革命委员会,个别的可以,像聂元梓就是一个。
(会议开到半夜三点,很多同志还要发言)
纪最后说:不管哪一派,大多数都是革命的,大方向,大原则统一起来,一些枝节的问题不要争执。坚持真理,改正错误。当前是要集中目标炮打司令部里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今天很好,大家辩论的空气很浓,不扣帽子,不讽刺挖苦,很好。其实有些问题,你们自己是能搞清楚的。你们要我到开封,去了要好好听听,先当学生,后当先生。北京同学给我们很大帮助,他们都很有水平,大家回去要开门,一切革命同学都可到开封师院。我提倡你们到北京去,到北大、师大、清华去学习,好多问题,一讲你们就可以解决了。要分批去,一下子都走光了也不行呀!
湖北省
18,湖北省
一九六六年八月下旬,北京部分南下的大学生在汉串联,指责湖北省委前一段运动犯了方向路线错误。部分院校前一段受到压制的少数派到省委门口,和南下大学生一起,与省直干部、部分有组织(或自发)前来的多数派红卫兵进行辩论
针对北京学生扰乱了武汉秩序,王任重安排北京红卫兵卜大华、宋要武赴汉,支持湖北省委和武汉的运动,卜对省委工作做了批评,也热情肯定省委工作大方向;他们严正指责了南下学生中的一小撮“狗崽子”的“混蛋”行径。
南下造反学生多在湖北大学、武汉大学、武汉水院和华中工学院少数派学生里活动,并在湖大建立联络站,后树“南下革命造反大队”大旗,点火发动。
一九六六年九月一日,省委在中南路工业建设展览馆召开多数派红卫兵会议,张体学公开表示:湖北省的运动是毛泽东主席亲自领导的,省委是个大红帮;指责南下学生中有右派,运动后要划为右派。张体学说:“今天来的都是左派,你们不要做叛徒。做叛徒是没有好下场的!昨天你们开了个欢迎会,狗崽子们不识抬举。那个大个子傅军胜是一个右派。他反对老子,老子干了几十年革命,还没有他们强?!(众活跃)他们是没有好结果的。将来不把他划成右派,老子去告他的状!运动后划成右派,送到湖北劳改,我省长不当了,去当劳改队长!(哄堂大笑)……这些狗崽子没有什么了不起,只要跟他斗,他就要失败。你们腰杆子要硬起来”。
一九六六年九月四日,省委常委举行扩大会议。会场外,南下学生40人在省委静坐,高喊“打倒湖北省委”,要求与张体学对话,停止迫害。
一九六六年九月五日,部分武汉学生也参加静坐,决定绝食抗议。
晚上,省委书记王树成发表广播讲话,揭露赵桂林等组织在省委闹事真相;在另一场合,张省长再当众挥泪痛斥人大学生赵桂林。
保护省委的群众与南下学生展开激烈辩论。武汉出现抓“南下一小撮”的热潮。
一九六六年九月八日,陶铸王任重给湖北省的八条电话指示
陶铸、王任重同志在给湖北省的电话中,共讲了八条意见:
1、所谓炮打司令部,主要是打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对于坚决走社会主义道路的领导干部,他们有思想作风和工作作风的错误和缺点,应采取批评与自我批评,不应该号召炮打。对于文化革命运动中犯了路线错误的同志,只要他们认识错误,改正错误,仍然应该采取团结──批评──团结方针,也就是治病救人的方针。
2、要教育干部和广大人民群众,善于分析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采用不同的方法对待。
3、目前的文化大革命重点,仍是中等以上学校和大、中城市的党政机关。农村县以下要抓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抓革命、促生产,夺取丰收,暂时不进行文化革命。破四旧、立四新放在秋后冬季进行。
4、工厂的文化大革命运动仍按原来的部署,结合四清运动进行。说服红卫兵和其他革命学生不到工厂串联。对工厂领导有意见可以派代表送大字报,各个工厂可以在门口建立接待站接待他们,教育革命的学生,不要到工厂去,以免妨碍生产。
5、工厂、农村所有犯错误的干部需要撤换的时候,一律要呈报上级党委批准,不要随便罢官,以使生产正常进行。
6、机关、工厂没有组织红卫兵的,不要去提倡。已经组织起来,也不要去解散。中等学校和高等学校,可以为市单位成立总的指挥部,设主任、付主任若干人,委员若干人,实行轮流值班制,以使领导人不脱离原单位群众。机关、工厂的红卫兵一律不参加这个指挥部。
7、红卫兵年龄限制在三十岁以下,参加红卫兵的条件:(1)出身成份好(劳动者家庭出身);(2)政治思想好;(3)组织纪律好;(4)关于红卫兵的条件应当通过红卫兵代表会自行讨论通过。
8、国家党政机关,学生不要去串联,如送大字报,热情欢迎,如去串联开会,婉言拒绝。
申明:工人、农民、干部不参加学生组织的会议,这是一条纪律。
一九六六年九月十二日,武汉大专院校红卫兵司令部成立。张体学参加武汉大学红卫兵大会,并着新军装乘敞蓬吉普车检阅红卫兵。
一九六六年九月十五日,张体学在洪山礼堂代表全省三千万人民控诉南下的大学生赵桂林。批评赵桂林围攻省委,篡改陶铸的三点指示,公然宣称“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我就是湖北佬,我不是好惹的”!
一九六六年九月,“8.31”、“9.15”、“毛泽东主义”、“毛泽东思想”、“红八月”红卫兵小组一个个出现。这些自发的结社组织陆续得到省文革领导小组的承认,并在省文革或院文革领取活动经费。
同时,得到省市委资助的少数派红卫兵公开打出“造反有理”的旗号批评省委和王任重,并渐渐称为造反派。
多数派学生这时主要坚持在本地斗争,保卫省委,也有极少量学生有组织地到北京取经。王任重在百忙中接见了他们,认为:党中央和毛主席对湖北省委是有看法的。湖北省委的问题没有什么大了不起。南下一小撮在湖北闹事,没有什么了不起,只不过把运动推迟一些。
一九六六年十月六日,留在北京的武汉造反派红卫兵,参加“全国在京革命师生向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强烈开火誓师大会”;旋即回到武汉,造反派红卫兵逐渐掀起批判“资反路线”的高潮。矛头直指中央文革副组长、中南局第一书记王任重和湖北省委第一书记、省长张体学。运动中心围绕落实中央军委10月5日“紧急指示”,少数派要求给被打成“右派、反革命”的群众平反,批判各级党组织所犯压制群众的错误。
维护传统秩序的多数派,坚持认为前段省委掌握的运动大方向没有错,遂被指责为“资产阶级保皇派”。
一九六六年十月十五日,武汉地区大专院校红卫兵(一司,多数派)召开批判“资反路线”誓师大会。
一九六六年十月十六日,武汉地区毛泽东思想红卫兵(造反派大、中学生)联合召开批判“资反路线”誓师大会。
一九六六年十月十八日,王任重就武汉文化革命问题写出检查,公开承认湖北省委犯了方向、路线的错误,在中央“16条”公布前错误的责任由王任重承担。
王任重在十月十九日接见红卫兵活动和中央工作会议结束后,被迫去海南岛养病(陶铸一再请示,毛最后同意了)。
一九六六年十月二十六日,毛泽东思想红卫兵武汉地区革命造反司令部举行成立大会。该红卫兵司令部后简称武汉二司,以区别于先期成立的湖北省委支持和组织的大专院校红卫兵司令部。湖北省委派员与会表示祝贺。武汉测绘学院党员学生杨道远被推选为司令员。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二日,传达中央工作会议文件精神,湖北省三级干部会议在洪山礼堂召开时,一批二司红卫兵试图冲进会场,宣传关于批判“资反路线”的精神和要求旁听传达,被工作人员和武汉军区司令员陈再道劝阻,陈进而表示如果省委还执行错误路线,他将和红卫兵一起造反“砸掉这个门”。多数派的舆论立即抨击二司冲击会议的粗暴行为。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四日,由各学校东方红红卫兵序列的造反派(含中间倾向群众)组成武汉地区红卫兵第三司令部。他们提出同意二司的观点,不同意一些激烈的作法,在学校和社会上也展开了批判“资反路线”的活动,矛头依然指向王任重和省委。以后一段时间,武汉三司与二司共同战斗,专赴广州揪王任重回汉批斗;直到1967年初分道扬镳。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日,造反派工人正式成立“毛泽东思想战斗队武汉地区工人总部”,俗称“工总”。仪式在洪山礼堂举行。张体学和赵修(书记处书记)到会,张体学讲话,表示支持工人的革命行动,祝贺工人总部成立。并提前离开,细节问题让赵继续谈。会议开完后又得不到省委承认,于是决定拦火车上北京,当时去北京的大概有好几百人,其中武重的工人最多。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一日,万余毛泽东思想红卫兵和群众在武昌体育场冒雨集会,“向湖北省委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强烈开火”,并发出致毛泽东主席电。会场的巨幅标语是:“炮轰湖北省委,火烧张体学,猛攻王任重”!“誓死捍卫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五日,阎长贵与武汉地区少数派座谈纪要
〖时间:晚,地点:国家测绘局。单位:湖北商校、船舶学校、武汉测绘学院、武汉师范学院、武汉大学、华中工学院、华中师范学院。〗
阎:由毛泽东思想红卫兵武汉地区革命造反司令部,武汉地区第三司令部,华工毛泽东思想红卫兵和华工东方红红卫兵等四个组织写了一封信给戚本禹同志,要求解决一些问题,戚本禹同志委托我来给大家谈一谈,你们有意见我们听,你们有信我们转。现在不管哪一派都提批判,不过有真批判,假批判。真理不怕辩论,越辩越明。我们支持你们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坚决支持你们批判,你们先谈谈。
同学:我们先谈谈武汉的三级干部会议(情况从略)。十一月一日召开的三级干部会议,毛泽东思想红卫兵冲进洪山宾馆,会议没开成。在十一月七日同张华同志协商,我们提出了三点要求:(1)同意召开三级干部会,(2)保留参加权利,(3)我们揭发的材料要铅印出去。三级干部会不能关门开,要参加批判大会。在协商过程中发生了工人斗学生三次,挨打的不说,在此情况下,中央精神得不到贯彻,地委,县委以下的情况更为严重。我们参加列席三级干部会是听取中央精神,因为十一月一日至六日省委仍然违背中央精神。协商张华不同意,回去同张体学同志商量,张华同志後来同意两点:1,参加一两次座谈会;2,拿材料来讲,达成协议,我们保留两天,他们开(?)天的会,但我们要派代表团到中央请示。现在武汉地区的情况,比过去更严重,工人斗学生比九月份还严重,还动了武。省委合稀泥,四日早上韩副省长授旗给大专院校红卫军,现在多数派也在造反(和少数派对立)。(史子荣、)张体学他们就搞折衷,不知省委如何执行中央指示,我们认为工人斗学生是省委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流毒太深,搞不清楚湖北省委是怎样贯彻中央指示的。
阎:你们代表团几个人?答:十个。
同学:我们感到体学同志仍在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我们要听取中央精神和毛主席的声音。
阎:你们对北京哪一个司令部感兴趣?(答:第三司令部)
同学:他们开三级干部会议,我们冲进会场是因为张体学撕毁了一个协议。我们提出要以实际行动支持三级干部会。大专院校红卫兵是坚决反对我们的。当时达成了一个协议,结果省委单方面突然开起了这个三级会议。因此,我们就冲进去。我们要列席会议的原因:1,张体学参加了制定十六条,但没有执行;2,不执行军委指示;3,篡改陶铸三点指示。对省委我们信不过,要监督它贯彻执行中央指示。因此我们要派代表列席会议。现在湖北省委继续挑动工人斗学生。(毛泽东思想战斗团的工人到中央告状)
阎:就是说继续挑动工人斗学生?(答:是)
同学:关于列席会议协商的结果是,省委当晚打电话向中央反映。当我们冲进会场,张华,张体学说,没有向中央反映,他们说这件事不好向中央反映。
阎:除了代表团以外,其它同志有什麽问题?你们这儿有没有被打成反革命的?你们是右派吧!你们支持赵桂林吗?(答:支持)那你们不是支持反革命吗?(笑)我是支持少数派的,你们被打成反革命,我们表示同情,痛心。被打成反革命,这是坏事,但也是好事,可以受到教育,锻炼。文化大革命就是要在国内反对现代修正主义。国内有没有修正主义呢?看来是有的,而且头目不小。大家都很清楚,文化革命就是挖修正主义的根子,揪党内赫鲁晓夫式的人物。赫鲁晓夫式的人物就要搞资本主义复辟,改变中国的社会主义方向。他们作赫鲁晓夫式的秘密报告,反斯大林的秘密报告。他们想反对毛主席,篡党,篡军,篡政,如果不搞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国就会改变颜色,等他们复辟成功,千百万人就要人头落地。在资本主义下反抗他们,你们就要被杀头,跟着他们的就会升官发财,就会使中国回到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周宏怎麽样?(答:周宏是张体学的好孩子)我祝贺你们被打成"反革命",这样一来,中国出现了修正主义,你们就知道怎样顶了。苏联到明年整整五十年了,什麽结果?就是资本主义复辟。原因很多,主要的就是没有搞文化大革命,机械化搞了一些。我们是要搞两化的,机械化,革命化,用革命化领导机械化,光搞机械化就容易修。过去苏联修了,这是全世界一个大事。苏联修了是坏事,但又是一个很有意义的事,它的意义可以同十月革命相比,可以突出怎样保卫无产阶级专政,这是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没有解决的,也是伟大的马列主义者斯大林没有解决的。我们的毛主席解决了,这是对全人类最大的贡献。怎样保卫无产阶级专政呢?林副主席说了,我们就是用大民主的方法解决保卫无产阶级专政,我们都要懂得保卫政权的大道理,关心国家大事,要念念不忘政权,要时刻关心政权。政权的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忘记了政权就是糊涂人。保卫无产阶级专政这是大事情。中国是世界革命的中心,全世界人民无限崇拜毛主席,毛主席不仅是中国的伟大导师,伟大领袖,伟大统帅,伟大的舵手,而且是世界人民的伟大领袖。十几个社会主义国家,有几个国家是高举反修旗帜、高举马列主义旗帜的?除了中国、阿尔巴尼亚外,还有吗?(答:没有)中国是个大国,阿尔巴尼亚在欧洲,是个小国,一大一小,中国的担子很重。这是关系到中国子孙后代的事情,我们要站得高,看得远,认识到文化大革命的意义,要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从这点上来看,我们的劲头就大了。你们都不同意周宏的观点,我不知道周宏是个什麽人,(答:是学生,是受骗的。)他的观点也可以改变嘛!
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罪恶很多,不论是包庇右派,打击左派,挑动工人,农民斗学生,但最根本的一条是企图扼杀扑灭这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两条路线的斗争是很尖锐的,复杂的。他们明目张胆地推行资产阶级反对路线,明目张胆地反对毛主席。两个司令部嘛!推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害怕群众,压制群众,派工作组到学校,毛主席不许派,他们知道但是违背了。多数工作组到学校不是领导革命的,点革命之火的,而是去镇压革命,是“消防队”,是去扑灭革命之火的。从六月上旬到七刖底,八月初这五十多天的时间里,很多地方是资产阶级专政,白色恐怖,包办代替,压制群众,放着黑帮不斗,去斗给院党委贴大字报的,敢冲敢闯的革命学生。不知湖北是不是?(是,都是这样的!)有很多人都被逼得自杀。搞蒯大富搞得挺厉害,有人甚至拿别人的名字作文章,什麽大富就是资本主义,这像话吗?出现了很多的“反革命集团”,“假左派真右派”,湖北的枪打出头鸟。很多的革命同志被逼得走投无路。有的在自杀时写血书,遗书对党很有感情,但是偏偏要打成反革命,一个学校有几百个,哪有这么多,太不像话。我们都是喝党的乳汁长大的,但是对於这些青年这样的残酷,这就是实行的资产阶级专政,这就是实行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
後来毛主席纠正了,召开了八届十一中全会,公布了十六条。十六条是两条路线斗争的产物。斗争是很尖锐深刻的,你们心中应该有数,外国人都知道,大家可以分析看看,斗争很激烈。十六条公布以后,是否两条路线的斗争就此结束了,现在看来被打成反革命的同学,仍然受到压抑,不少地方还是支持多数派,压抑打击少数派。很多支持党委的传单是一些漂亮的传单,但是少数派的则是草纸印的。还有一种奇怪的事,八月八日十六条广播了,但是在八月廿日出了谭力夫的发言。谭力夫的发言有什麽了不起呀!发表出来是风云一时,到处翻印,清华印了两万,他们没有两万人;师大印了一万,师大也没有一万人,师生员工加起来才七千人。人手一册,绰绰有馀,大学印了,中学印了,学校印了,机关印了,北京印了,各地也印了。谭力夫的讲话我们可以想一想,多问几个为什麽。谭力夫的发言可以分析出一些问题。林彪同志是副帅,是毛主席的接班人,对林彪同志的讲话为什麽不人手一册,而谭力夫的讲话却人手一册?如果不用阶级斗争的观点来看,根本不可能理解。我听师大的一个多数派同学说,筹委会对谭力夫的发言最感兴趣。
很多工作组撤的不老实,有的从幕前撤到幕後,在撤时根本违反巴黎公社那样成立筹委会。武汉是不是?(是,都是这样!)很多地方筹委会继续执行工作组的错误路线,打击压抑原来的少数同学。谭的发言直接,公开反对毛主席,反对十六条。有人还说他有工人阶级感情,我是怀疑的。谭力夫会不会有工人阶级的感情?这个人是喝牛奶吃面包长大的,是没有工农感情的。他的发言是有背景的,直接反对十六条,我怀疑有人在背後操纵。很多事情逼着我们去想,很多地方出现了这样的东西。湖北大学有个叫什麽林?(答:张体学的好儿子)。
北京当时没有工作组的工作组路线斗争很激烈。林彪同志讲话:两条路线斗争很激烈。十三期社论发表以后有两种人,一种是敲锣打鼓去报喜,这是受压制的;另一种去质问我们,问发表<红旗>十三期社论的背景是什麽?我们回答:大家都清楚,这是刚刚过去的事,都经历过的。有人还说:<红旗>十三期社论只适用於全国其它地区,不适用於北京。<红旗>社论是指导全国文化革命,是适用全国的。你们湖北情况知道得不多,但信来得不少,来访的人不少,据反映,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恐怕还是相当严重咧,反"右"反得很厉害咧,手段很高咧。(插:他们坚持文斗,不用武斗,我校还有一个同学戴高帽子游街)你们湖北抓右派抓得很厉害,我们不是说一个人,但是一个学校打了好几百这是干什麽?
你们湖北对串联很反感,还开大会控诉赵桂林。(插:张体学代表三千二百万湖北人民控诉赵桂林)对待串联的问题不是小问题,革命串联是毛主席支持的,反对串联究竟反对谁呢?对待串联的问题是对待革命的问题,对待群众的问题,反对串联不是小问题。据同学们反映,问题不轻,应坚决批判,彻底批判。我们坚决支持你们坚决批判,彻底批判。有人说:湖北省委是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的,是无产阶级司令部。是不是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不是自吹自擂嘛,不是自封嘛。群众都是糊涂虫?群众眼睛是雪亮的,是不是无产阶级司令部也不是自封的,是无产阶级司令部就不害怕,如果怕就是心中有鬼。共产党还害怕群众?国民党才害怕群众嘛。不是真的,你保也保不住呀!蒋介石八百万军队也没有保住他。利用工人,农民对毛主席,对党的无限热爱,甚至利用先进人物(插:夏菊花、黄义臣。夏菊花说:“谁反对我就是反对党,反对毛主席”)来保自己,这种做法很坏呀。这种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必须彻底批判,不能搞折衷。没有两条路线的斗争胜利。就没有文化大革命的胜利。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战胜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是文化大革命胜利的关键。斗什麽?(斗学生不是斗反了吗?)批什麽?反什麽?才能明确。从社论看出党中央,毛主席坚决支持革命师生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八届十一中全会也是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发表了公报,十六条。这次三级干部会,会议之前中央召开了工作会议,可不可以说是十一中全会的继续。有人没有接受毛主席的批评,继续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这个会议继续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会议结束后发表了<红旗>十四期社论。要好好学习,要敢於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也要善於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中央要各省回去召开三级干部会议,传达中央精神。三级干部会议要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参加三级干部会议是不是铁板一块的,是一分为二的,有人不同意他们的观点,你们湖北发现没发现?(发现了,但力量太弱了)你们可以支持嘛!
三级干部会议,中央的意见,红卫兵不宜于参加。不参加不就没有事干了?大家想办法来个会内会外结合,他们在这里开会,你们在那里去开,可以印材料给他们,叫(他们)自己开,让他们内部去斗争,你们会主动。这样对於他们持有不同意见的同志是个极大的支持。在适当的时候,请他出来作检查,你们争取把事情揭发出来。送材料进去一人一份,代表中会有同意你们观点的,等他们开完会后你们再开,开控诉会,一方面符合中央的精神,一方面又使他们在群众压力下开会,在这里有个争取群众的问题。不是有多数派吗?你们要争取,你们要相信大多数同学是受蒙蔽的,是可以争取的。你们是不是这样看的呢?(是)这就要做艰苦细致的工作,掌握原则,掌握稳党的政策,团结那些认识不清的人。你们少数派的工作比过去你们被打成反革命还要艰苦,现在你们要做工作,要打通他们的思想,不打通不是对立啦?这个工作可艰苦咧。必须学会打通思想,从策略上讲不要叫他们修正主义红卫兵,(我们武汉没有叫)也不要叫保字号红卫兵。修正主义红卫兵不要叫,修正主义是反革命。(华师插:我校有个红卫兵五次写反动标语)红卫兵也有坏人,谭力夫也是红卫兵嘛,你们那儿周宏也是红卫兵吧!(插:周宏是纠察,是高级的)多数是好同志,是阶级兄弟受蒙蔽,我们要欢迎改正错误,改变观点。有的从多数派里出来了,多数派说他是叛徒,少数派说他是投机份子,不改过来又说是顽固分子。本来很好解决,搞得人家走投无路,为揭露走资本主义的当权派争取同志,肚量要大一点,不大不能革命。不能因为他们过去斗你们,打你们,骂你们,你们就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必须把这些记在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罪恶的帐上,这样就能壮大我们的力量。周宏也可以改变嘛!还年青。当然不改变也没办法,若坚持下去就会滑到对立面。北京就有从保党委,保工作组滑到反对林彪同志的。反对林彪同志就是反革命。(插:有人把林彪的名字打上××──华师)这是反革命行为!林彪同志是副帅,毛主席的接班人,反对林彪同志就是反对毛主席,就是反革命。北京已经有这样的人,现在这个人已经被逮捕了。
我就讲这些好不好?没有准备,乱说一气,有意见可以批评。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六日,二司、三司及外地红卫兵游行到“湖北日报”报社造反,发布联合声明,指责湖北省委党报《湖北日报》总编辑刘江峰为首的编辑部,“坚持资产阶级反动立场,名目张胆地反对毛泽东思想,公然篡改毛主席语录和林彪同志的指示……挑动工人、群众斗学生,挑动学生斗学生……吹捧张体学,为湖北省委唱高调,把张体学凌驾于毛主席之上,把湖北省委当独立王国,充当了湖北省委镇压革命、镇压群众运动的凶恶打手,现已堕落为湖北省委少数人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喉舌”,他们要求彻底改组编辑部,勒令该报停印。
这起群众造反封报事件,在中南地区尚属首例,在全国可能也是首次。中南局特急电省委[中南发(66)字],表示北航红旗、哈(尔滨)军工红色造反团、西(安)军电临委会和武汉毛泽东思想红卫兵,“对《湖北日报》前个时期在报道上的错误,提出了尖锐的批评,这种对党的事业高度负责的革命造反精神,是很可贵的。湖北省委和湖北日报编委应该热忱欢迎和支持同学们的革命行动……”,要求学生将改组日报编委的意见向省委提出,有不同意见时,可以进行研究,但要保证照常出报。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七日,造反派和省委专门组织前来保卫省报的高校工人、红卫兵在报社红旗大楼发生推搡冲撞,激烈冲突,出现首次流血事件。造反派临时指挥部与武汉晚报编辑部协议声明,声言只造湖北日报的反,人民报、军报要扩大发行量(要求发到省报订户),支持晚报照常出版;晚报保证不将新华社电讯稿转交湖北报。晚报造反组织公告表示支持造湖北报某些人的反,申明两报联合印刷厂的“机器被砸碎”纯属造谣。鉴于封党报尚属首例,党报也与民众政治信仰、政治生活紧密联系,报社事件顿时成为全市舆论中心问题,市民、工人和机关干部就此纷纷议论,发表各自不同看法,汉口、武昌街头发生激烈的也是和平的口头辩论,一些旁观者也以大字报形式公开表态。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八日,关锋戚本禹与武汉地区革命造反司令部赴京代表团的谈话
〖赴京代表团成员:武汉大学、武汉机械学院、湖北医学院、武汉工学院、湖北工农兵文艺学院、武汉船舶工业学校、武汉水运工程学院、华师等十六所大专院校。会议开始前,负责接待的同志对我们说:你们在这里开会很有意义,这栋楼叫红楼(他指着窗边),那边是民主广场。他还说:“毛主席当年曾在这栋楼工作过”。毛泽东思想红卫兵问:“那一间房间”接待员说:“在隔壁两间,这房子是专门借来给你们开会的”。〗
戚本禹:他是关锋,我是戚本禹。(对关锋同志)你先说吧!
关锋:你先说!
戚本禹:还是你先说吧!
关锋:接到湖北同学给伯达同志的信,提到王任重的问题,要求王任重回去检讨,我和戚本禹同志受伯达、江青同志和文革小组的委托,来看望你们,简单的说明一点情况。王任重来北京好几个月了,在这几个月间,在北京的工作也好,给湖北省委的指示也好,没有在文革小组讨论过,没有向文革小组汇报过。他的作法和中央文革小组没有关系,这是第一条。第二,是王任重已经回去半个月了,不在北京。关于王任重的问题可以找陶铸,他是管中南局的,对王任重比较了解。第三,对王任重有什么意见可以批评。
戚本禹插话:凡是不符合毛泽东思想的都可以批评。
关:对我们的缺点也可以批评。不符合毛泽东思想的都可以批评。可以批评!
戚:等了半天,就是这么三句话,够用了吧?清楚了吗?(风趣的比划着)
众答:清楚了。(接着会议转为自由谈话方式)
戚问:林彪同志讲话和十三期红旗杂志发表后,你们仍是“少数”吗?(答:是“少数”)
戚又问:你们司令部有多少人?(答:五千人左右)武汉地区有多少大学生?(众:有……不精确)
戚:你们连武汉有多少学生都不知道,你们还不会造反,要做到心中有数么!(×同学谈了武汉斗争形势,说到:武汉地区斗争有它的特点啊!)那你们斗争也有特点嘛。(×同学发言)你是山东口音,不是武汉人,是老师吗?(同学答:不是,只有一个老师参加,老师受压制很厉害。)你们要团结老师,很多老师是革命的,被打成了“反革命”,你们要勇敢地给他们平反。北京有个女同学,他爸爸是摘掉右派帽子的,她就不怕,就给别人平反,别人问她怕不怕?她说我不怕,只要保卫毛泽东思想什么都不怕。她爸爸来信骂她是反党反社会主义,她同她爸爸断绝关系。
(×同学汇报武汉情况,谈到:我们现在逐步认识到王任重是湖北省委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总指挥,总后台)本禹和关锋同志相视而笑,连连点头说:啊!你们现在才意识到。
(武大×同学谈到湖北省委在四月廿八日就派了工作组到武大。汇报武大是面假红旗的材料)
戚问:李达是不是当权派?不是吧?是资产阶级学术权威吧!
(×同学:是当权派,他在武大有一定的势力)
关:还有点影响。(×同学:现在武大的领导权不是真正在革命派手里。)
戚问:在什么派手里?(答:在拥护刘仰桥一派手里)哦!刘仰桥派!(戚、关相视)
(同学谈到湖北省委给外地来汉串连革命师生省委编语录的事情。)
戚:带来了没有?(×同学把自己的一本送给了戚本禹同志,本禹同志看语录的附信时摇头)
(×同学问:张体学说主席在武汉蹲点一个半月,有没有这回事?)
关:你们相信不相信呢?(众答:我们不相信)
戚:这些问题你们自己分析、批判。你们湖北省委到底执行了毛主席的路线呢?还是什么路线呢?(众答:道道地地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武汉有一个同学给我来了一封信,因为一张大字报打成了“反革命”,你们知道不知道?(水运学院的×同学:大概是我们学校的团委副书记,因为运动初期公布了“左派”名单,写了一张大字报,被说成是党的“叛徒”,是“变节分子”)
戚:什么是“叛徒”?象这样情况可以平反。(戚审查了文件后说)武大有一位同学,给我来了一封信,他因为一张大字报给赵桂林平反,被打成了“反革命”,他是不是“反革命”(武大同学答:不是)那就给他平反,信我收到了,你回去告诉他。
本禹同志又说:赵桂林我见过,很普通么!怎么到了湖北就搞得不得了?关插话:还有个付军胜对罗?(众答:是的)(×同学汇报湖北省委扣压军委紧急指示,有的领导人带头烧毁黑材料、黑照片、各校文革在省委的统一布置下大量销毁黑材料、复制、转移黑材料,湖北医学院文革甚至把黑材料转移到武器库里,企图如同学在抢黑材料时,诬为反革命抢枪暴动)
本禹同志非常气愤地说:用心叵测呀!懂吗?
关:你们不要抢了,中央最近有个指示下达,你要回去要他们统统交出来。
戚问:你们是不是有王任重写的一封售吗?
(同学交出王任重给湖北省委常委的黑指示)
关问:是给湖北大学一位女同学的那封信吗?
戚:不!不!这个比那个厉害!
(同学汇报了湖北日报在文化大革命中所干的坏事情)
关:我们都有了。
戚:你们用《人民日报》对照《湖北日报》去批判,用中央首长的讲话对照他们的讲话去分析批判。
(同学汇报湖北武汉地区还有工人、群众严重围攻、斗争学生的恶劣现象。以前省委、市委出动大批囚车大肆逮捕学生,毒打学生,镇压学生运动。中学生占绝大多数。张体学自己检查都逮捕了100多,有的至今还未放出)
戚问:到底抓了多少人?(×同学说:因消息封锁很紧,不可能知道精确数字,调查几个中学,可以看出严重性。)
戚非常气愤地对关锋说:这在全国少见,湖北确实特殊。
关锋同志说:伯达同志最近有个指示,可以先告诉你们,我们没有带来,我和你来背一下(指本禹同志)两人背记的伯达同志的指示如下:
任何厂矿、学校、机关以及其他单位,都不许私设刑堂和私自抓人、拷打,这样做是违犯国家法律和党的纪律的。如果有人违抗这项指示,要受到严厉处罚。从今天起,如果有人再犯这种罪行,北京市委要立即严厉处理,这个指示也适用于全国。
戚:这是保护革命派的,对你们革命左派有利。你们可以拍电报回去,可以张贴么!
(同学们说:省委召集三级干部会议,如果布置基层搞学生怎么办?)
关锋:你们知道李世英吗?他是交大的一个同学,他们是这样做的,他们没有要求参加三级干部会议,而是派红卫兵去保护会场,搞了许多会外材料,办了个展览,请他们参观。招待很好,出来一个发一份。他们也有少数派么!不会到处都是铁板一块么!
戚:你们的大字报不是有王任重的一首诗吗?(同学们给他传单,关和戚很有兴趣的“欣赏”,并颇有兴趣地问道:你们懂吗?)
(×同学汇报在湖北省有人把湖北的成绩都归于王任重、张体学和湖北省委)
关:第一,成绩应归功于毛主席和党中央!第二,应归功于伟大的群众,这是马克思主义的根本原则。
本禹同志插话:按毛泽东思想办事的干部也起了些作用。
戚:武大有个姓陆的女同志吗?(武大同学答:有!叫陆舒瑞)她出身于什么?(答:剥削家庭)她是什么派?(武大同学说:是“保”字派)武大还有一个男的吗?(武大同学答:是崔逵瑞吗?)组织部长呢?(叫王勇)不!那个留学回来的。(武汉同学答:刘道玉)他是什么派?(答:保字的)
戚本禹同志点头微笑。
关:中央工作会议以后,湖北省有没有进步?(同学:没有!湖北情况更紧张了,手法更巧妙了)(关、戚笑)
戚:(听说张体学说天上九头鸟什么的……你们说说看)
(同学:张体学说:“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走,我是湖北老,我是不好惹的!”)戚:你们谈谈你们的看法。(×同学说:没有阶级性,搞独立王国)
戚本禹同志一话点破地说:不好惹和秋后算帐──有什么区别?
(同学:对,就是秋后算帐)
戚本禹同志说:你们说符合不符合毛泽东思想?(众答:不符合!)
戚打着手势地划着,你们回去问张体学,问他符合不符合毛泽东思想,可以要他签字么!(×同学又汇报武汉情况)
戚:最近湖北省委还有什么新东西!(×同学:他们又组织工人赤卫队,复员军人红卫军用来对付革命学生,现在有的工人公开打人了,发生流血事件。)
戚:有没有支持你们的工人?(同学讲:有!前几天来了毛泽东思想工人战斗团,有200多人,控告省委)
戚:哦,工人也起来了,工人中也有“少数派”,他们被打成“反革命”,受压制受迫害的比你们还厉害,你们不和工农结合将一事无成。
戚:你们中有没有被打成“反革命”的?(同学们说:有!当时有几位同学说自己就是。×××同学说:他们公布了“少数派”同学的档案,任意翻阅。×同学说:我的父亲的档案都给公布了!)
戚问:你的家庭出身是什么?(×同学:帮工……)
戚本禹同志非常气愤地挥着手说:“公布档案的这些作法都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执行者最恶劣的作法!”接着戚本禹同志又说:你们是造反派,要敢于给被打成的“反革命”平反,不要一见“反革命份子”就害怕,不敢沾边就不是左派。你们怕不怕?答:不怕。
戚:不是反革命的都应该平反,大胆的平反!坚决的平反!
戚:你们怕不怕秋后算帐?(答:不怕!)
(×同学:各个学校的老师都不敢起来,他们中间剥削阶级家庭出身的较多,顾虑很大。)戚:老师中大多数还是革命的,你们要相信他们,革命的学生要和他们团结起来,共同行动么!力量就大了吗!
戚:毛主席说:要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不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他们要算帐的。他们秋后算不了,还要冬后算帐的。他们向谁算帐?(答:向革命群众)你们按照《红旗》十四期社论批判:“秋后算帐”就是地主阶级反攻倒算,就是地主阶级的“变天帐”。什么人才算“变天帐”呢?地主才算“变天账”。他们要算就是坚持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就会滑到和党和人民对立面去!你们可以专门写一篇文章,批判“秋后算帐”。
关:他们如果坚持秋后算帐,正如《红旗》十四期社论中所说的,由非对抗性矛盾转化为对抗性矛盾。戚本禹同志挥着手臂激昂地说:“你们要学习农民对付地主的方法,他们是把地主阶级彻底打垮,你们就要从政治上、思想上把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彻底打垮!要把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打垮!
关锋同志饶有风趣地说:“当然我们希望他们不要变成对抗性矛盾的”,你们给他们说:你们把材料拿出来吧!拿出来烧掉不要“算帐”了,这样有什么好处呢?
戚:你们要争取他们回头。
(同学们提到:有些顽固地推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学生,象周宾这样的人和报告能(以下看不清)……。)关:是不是周小舟的儿子?(答:是的。)
(同学们:我们批判这些人,他们说我们挑动群众斗群众)
戚:你们说是不是斗群众?(答:不是)你们知道,还问我干什么?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不算斗群众,他们才是挑动群众斗群众!你们批判他正是为了团结群众!不破不立么!
关:要注意策略,你们不要象他们那样,不要加反革命帽子,右派帽子,他们有些人也可能是受骗的,但是如果顽抗到底,也可能走到对立面去,敢于改正错误,我们欢迎!
(工农兵文艺学院×同学,我校领导把我们为揭露工作组,该院党委而组织的临时团支部打成“反党的政治机构:怎办?)戚坚决地说:自己解决!回去造反!
(有同学问:党支部会议内容可以不可以揭?)戚:是基层支部会吗?(答:是)只要不符合毛泽东思想,可以揭发批判!
关:支部会议可以有群众参加么!受群众监督么!
(×同学:我们调查了一些机关,现在仍然扣发职工的工资,有的从原住房被迫搬出来,挤在一间房子里,这些受压制的职工不敢起来斗争怎么办?)戚:最好的办法是职工起来自己造反,你们要和职工结合,他们行动起来力量比你们更大。
关:这次运动是学生开头,但不是主力军。
戚:你们是不是主力军?(答:不是)不和工农群众相结合将一事无成!
(×同学:王任重要树立假旗帜,欺骗党中央,欺骗毛主席,两面三刀。)戚:毛泽东思想、马克思主义从来不主张两面派,从来就是一面派,资产阶级反动政策才是两面派。象赫鲁晓夫式的人物在中国还有的是。
关:笑着连连点头。
(×同学问:串连的怎么办?我们想到农村、工厂去宣传我们的观点,和工农群众结合)戚:你们自己考虑,多少人去农村,多少人去工厂,多少人留在学校搞……。关锋插话:我们不了解情况,你们自己去处理。
临分别时,×同学问:各院校文革是工作组在校时搞起来的,怎么办?推翻行不行?戚:可以改选么!看他执行的什么路线,造反么!可以造反,可以造反!
关:要注意争取群众,要注意争取群众!(他挥着手说)
戚:现在主要的问题,是争取大多数。我们还要接见另一批,就谈到这里好了。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二日,陶铸接见二司司令部赴京代表团,根据中央意见和他自己认识,讲了5条意见:
其一,中南地区文革运动搞得不好,整个地区都执行了资反路线;王任重同志对湖北的问题要负责,从中南来讲,王任重同志接任中南局第一书记不久,整个中南的问题,我仍要负责任,虽然我已离开了。因为中南各省,都派了工作组,我是知道的,并且也是同意的。压制革命学生运动,挑动群众斗群众的问题,我发现得迟,纠正也不力。这说明了,我对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领会很差,对这场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认识很差,以后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作检查。……这次文化大革命,我开始还以为湖北可以搞得比较好。后来看到湖北省委一些报告,接触到一些材料,感到有些味道不对。9月8日和付军胜、何一华等九个同学谈话。又进一步感到湖北省委在文化大革命中问题较大。这一段接触到的材料更多了,加上今天听大家一讲,知道湖北的问题确是很严重的。王任重同志7月3日给湖北省委的信,过去我不知道,是最近看到你们《革命造反报》上的揭发才知道的。……
其二,支持革命师生和群众彻底揭发批判湖北省委所犯的严重错误;全省打了那么多“右派”、“反革命”,排斥和打击南下串连的革命同学;抓南下“一小撮”;派人冒充“解放军记者”;唱《湖北省委就是好》的歌子,张体学乘敞蓬汽车检阅红卫兵,等等。这些都是很不正常的做法,是很错误的。……
其三,少数派要争取、团结大多数。
其四,湖北省委执行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而且是比较严重的,责任主要由王任重同志来负。待王任重身体好一些,一定回湖北向革命师生作检讨。
其五,关于“湖北日报”问题的意见,陶铸就鄂报事件承认学生的揭发批判是正当的,停刊十几天没有什么关系,但是,长期不出报也不太好……要看是谁的责任最大,就让他一人停职反省,向革命师生作检讨;被打伤的同志要赶快治疗,责任不在工人、学生,而在湖北省委,省委要检讨,向被打伤的同志赔礼道歉。告诉大家,不要上执行资产阶级反对路线的人的当。
该讲话要点由陶办整理、陶本人审阅同意,于12月6日印发。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二日,在武汉机床厂开会倡议成立全市的“革命职工联合会”;旋即发展为40万人的组织。这个组织是市委酝酿已久,组织部长辛甫实心牵线支持的。于是,武汉有了与造反势力对抗的、体制性的强大的工人、基层干部组织。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八日,“工人革命造反司令部”在汉口成立,后称“工造总司”。 工造总司’当时在武汉,除了工总和九一三之外,算是第三大工人组织。主要的地域是在汉口,汉阳和武昌也有。人数大约有7-8万人。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十二日,武汉钢铁公司造反派组织“毛泽东思想九一三战斗兵团”成立,成为武汉造反工人、干部中最有组织聚合力的群众组织(其前身原是工人总部的一个武钢分部,后从总部独立)。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十八日,江青、谢富治、张春桥、姚文元、关锋、戚本禹、宋琼等接见了首都一司、二司造反联络站、三司首都兵团以及部分院校革命派代表。江青在讲话里公开点了中央文革副组长王任重的名:“周荣鑫、王任重、雍文涛、许明、孔原都是西城区纠察队和东城区纠察队的后台支持者。周荣鑫与彭真、薄一波有联系,雍文涛也很坏,以前总是通过王任重来拖着中央文革犯错误,做了很多坏事”。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二十一日,中南局将王任重从海南接回广州养病;武汉造反派获悉后,联合组成“专揪王任重革命造反团”,旋即与中南局机关交涉,要求批判和揪斗王。二十五日,王任重和湖北革命同学一起回到武汉。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阎长贵接见武汉部分师生谈话记录
〖程里嘉同志参加了接见〗
阎:你们来了多长时间?(答:陆续来的)最早的?(答:10.22)
阎:你们是造反派(同学们不张口)你们这里有“右派”?(答:都是“右派”)
阎:我是来学习的,看到武汉很多材料,质量很高,你们都是“反革命”,我很想见“反革命”,祝贺“反革命”,对党委和工作组提意见,被打成“反革命”,是一次严重的考验,难得的,我也见了武汉的同学,也有我的大字报。(笑)
昨天还接到一封信。
看到纪要我感到奇怪,不了解情况随便乱讲……。(插话:武汉水力电力学院就是周宏的学校。(笑))“材料问题,十月中旬毛泽东思想红卫兵与省委协商”。(插话:武汉毛泽东思想红卫兵就是你们造反派吗?答:是)“要将材料交给各革命组织,如果把材料交给各革命组织会引起群众斗群众……”(插话:有这回事吗?(指省委发了几点指示)答:我们参加了,(指一次交黑材料造反事件))“……只有毛主席才能代表正确路线……毛泽东思想红卫兵的一些行动,省委承认了毛泽东思想红卫兵是革命行动……我们造反,省委承认了错误。……说是多数派引起的……”念完你们回去不要追问这件事好不好?(好)
阎:你们先说说情况吧!(谈了一些情况)
阎:你们学校有“打击张体学就是打击贫下中农”的文章吗?(众:有,4人,是被迫写的。后来又起了一次哄,写了检讨)对这样的同学应抱欢迎态度。
这材料你们带来没有?(同学们找了一份说明此文章如何写出来的材料)(接着谈了湖北省语录的问题)
阎:与中央军委编的有什么区别?(众:有,接班人五条件没有了,总政的前言也没有。另一人说:原来有一个前言)是谁写的?(答:省委)(谈到省委有关湖北日报检讨的问题,同学们反映很不深刻,只承认报导性的错误……)报导性错误就是政治性错误嘛!(接着又反映了一些情况)
阎:你们谈谈回去怎么搞,怎么想法?(同学说:现在有新的特点,打人,我们回去与工农结合,要夺权……)(又反映一些武汉情况)
阎:你们湖北的情况分三部分。(1)枪打出头鸟,学生抓右派,从六月中旬到7月份;(2)抓南下“一小撮”(笑);(3)秋后算账,大致是这样。
中央军委指示下达后,不认真平反将材料转移──(送上一份我校烧材料的调查报告)
(同学:他们把黑材料塞到枪筒里……)
阎:你们六月八日公布了右派分子条件你们知道吗?(答:不知道)这是你们武汉的传单(答:当时我们不知道)在什么会上分布的?(答:内部,此材料是武汉邮电学院机要室里搞出来的)。
阎:57年划为右派的是什么?知道吗?你们参加了57年的反右吗?(同学:没有,我们还很小)所以你们当“右派”了。(接着谈到核心小组问题)
阎:这些人现在表现怎样?(×××,我是一个)
阎:你怎么到这边来了?(×××反映了情况)
阎:你们学校是点是面?(答:面)是面抓得轻一些。(众:不,抓了半年了。)
阎:搞半年回家看母亲是不是(众:笑)(接着同学反映运动初期省委搞全面开花)
阎:上下左右全面开花(又谈到湖大6·20事件)
阎:这个人是教师这个人怎么样?现在表现怎么样?(指湖大一个老师)(反映了一些有关情况)
阎:这个人我见过面,是个教师,当过团支部书记。(又谈到关于运动初期(6月1、6、21)召开文化革命积极分子大会问题在全国影响很大,同学们反映到省委订了积极分子五个条件,说是参考了主席的五个条件。)
阎:比主席还高明,主席的话是参考的!?(同学们又说:搞了两次,第一次是三条)。
阎:这三条我记得大事记上有(又谈到核心小组×××,我就是核心小组的。)
阎:你知道内幕吗?(不,核心小组还有核心)(又谈到文化革命动态问题)。
阎:你们能看吗?(众:不能)你们不是抢了很多吗?中宣部住的是你们的人吗?(众:是,我们学校有两个)
阎:核心小组什么时候成立的?(答5月11日)一班有多少人(答:5人、7人)
阎:这些都是根子罗!(反映了有关情况)核心小组汇报一些什么东西呀?(×××:总是要讲一点东西就好了(指群众的言行))
阎:那些同学说了些什么话?(笑)(同学:划左、中、右,我们都是右)(某:我也当过核心小组长,亲手划过左、中、右)
阎:你也执行了资产阶级路线?(反映了有关情况)
阎:(对×××)你是教员吗?(是)你后来叛变了吗?(同学:×××:一直叛,原来是当然左派,现在是当然“反革命”)这个“叛徒”当得好!(又反映了有关情况)
阎:你是什么成份?(×××:……)平反了吗?(众:还没有)
阎:你们给他平反嘛!(又反映了有关院文革的情况)(接着又说了抓了南下“一小撮”问题)
阎:你们支持他们吗?(指南下革命串联学生),(众:坚决支持,并反映了一些情况)
阎:你们不是有个“乌兰牧骑”的战斗队吗?(……)是怎样组织起来的?都是些什么人?(众:相当顽固)。
阎:有这么一种现象拥护省委好的传单就翻印,还有歌颂湖北省委的歌子。(同学:还不准我们来北京告状,不给证明、不给退伙,说我们的有关材料要经他们批)。
阎:是谁规定的要他们批?
阎:我跟北航《红旗》和《东方红》公社说了武汉造反劲头很高。(众:我们不行)你们这样谦虚也好!(同学们表示要学习“少数派”变为“多数派”的经验)。
阎:这是一条很重要的经验!我也跟他们说过,要跟他们学一点。
(我们反映了我们在京任务,接着说到北京近来形势,保守派头子对准中央文革戚本禹同志……感到反常。并表示:我们坚决拥护中央文革小组的正确领导。戚本禹11月12日的讲话好得很!)一点也不反常,阶级斗争嘛!(……)总有人反对嘛!
(接着转为提问式,阎接过问题看了一会)
阎:除形势外,都是具体问题、随便谈谈。上次见湖北同学一次,不要记,不要公布,大家可以交换意见。
关于湖北问题你们比我们清楚。有十六条,人民日报,红旗社论,你们清楚。上次可能是跟测绘学院讲的。
这场文化大革命站得高一点,用毛主席的话来看:你们要关心国家大事,要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国家大事,突出政治,四句话嘛!“念念不忘阶级斗争,念念不忘突出政治,念念不忘无产阶级专政,念念不忘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
这场大革命是阶级斗争,无产阶级专政,政治斗争,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问国家大事,现在来说,最大的事情,文化大革命是国家大事,不是枪打出头鸟!社论中讲得清楚,不是在学生中抓右派分子,而是斗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一斗二批三改。批反动学术“权威”(对×××)你是教研室付主任,不是当权派嘛!(笑)换句话说:揪党内赫鲁晓夫式人物。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和赫鲁晓夫式的人物是一个意思。这些人作赫鲁晓夫似的秘密报告,你们懂吗?(没有人回答)(阎补充:在赫鲁晓夫上台之前做了一个阴谋篡改的秘密报告)就是在中国搞资本主义复辟、搞政变,推翻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他们想上台,虽然他们在台上,但是他们还不满足,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夺权嘛!他们就要夺权嘛!夺无产阶级的权,改变无产阶级的性质。我们要保卫毛主席,不是一般号召,要全付力量去奋斗,我们的父兄,抛头颅洒热血,打下了江山,我们拿全部力量保卫江山,这件事关系到我们党和国家的大事。
中国的地位大家熟悉,世界上高举马列主义大旗,反帝、反修有几个(答:两个,大的中国,小的阿尔巴尼亚)
阿尔巴尼亚党代会,毛主席提字,我们发表社论。阿尔巴尼亚是欧洲社会主义的一;盏明灯。过去是苏联,中国现在是世界上革命的中心,毛主席是世界革命人民的导师。中国靠毛泽东思想,世界靠毛泽东思想,离开毛泽东思想,世界革命不能胜利,不能建设。
林彪同志说:毛泽东思想是当代马列主义的顶峰,永远是顶峰。
有的讲是当代,不永远,这样讲是和林总对抗的,不符合林总说的,确实是这样。毛主席讲了,在中国作赫鲁晓夫的秘密报告是反动的。毛主席永远是中国人民的领袖,毛泽东思想永远是客观的真理。
苏联是难得的反面材料,苏联从1917年至今50年时间,什么结果,修正主义上台,这个教训已很惨痛的。十月革命一声炮响传来马列主义,走十月革命的道路,但是苏修背叛了社会主义道路。出修正主义是大坏事,毛主席用马列主义来观察,好好总结经验教训那将成为大好事,在某种意义上讲,可以和十月革命相比。毛主席说:“坏事可以变好事”。对全世界是个大教训。南斯拉夫出修正主义,没有引起注意,苏联不同,是列宁、斯大林缔造的国家,引起了注意。
苏联为什么出修正主义?原因很多。
你们是机械学院的(笑)只有机械化,不搞革命化!毛主席主张两化,即革命化,机械化,用革命化领导机械化。中央同志概括中国建设道路,革命化领导机械化(笑)这样才能保证中国不出修正主义。
毛主席领导搞文化大革命是毛主席的天才,是中国革命世界革命、正反面经验的总结。
关心国家命运,世界革命命运,是子子孙孙的事。我们对文化革命的意义,只是估计不足,不会估计过火。比如:给省委书记贴大字报,以前是不会的。不用省委书记开口,法院就把你抓起来了。
修正主义的特点是打着“红旗”反红旗,我们与修正主义的斗争是重要的,公开反对毛主席是少数。赫鲁晓夫打着列宁的旗号反列宁。直接喊打倒毛主席的是少数。多数人是打着旗子反毛主席。毛主席在是这样,不在也是这样,我们有了这样的造反经验,将来也造反。(那时想)当年毛主席就是领导我们这样干的!
喊毛主席万岁!祝毛主席万寿无疆,是我们内心感情!毛主席的健康是我们,是世界人民的幸福。
站得高一点,好好想一想,为什么搞,意义理解得越深,劲就越大。干劲和认识成正比,甚至和他的平方、立方成正比(笑)。
政权问题,是根本问题。毛主席、林付主席讲,没有政权就没有一切,革命夺政权还得保政权。看了电影“夺印”吧!刀把子、印把子,保卫政权,是所有事情中最大的一件事。千条万条就是保政权,不单是军队、政府、法院的事,而是人人有责。如果不关心政权,将来脑袋掉了,还不知道什么事情,糊糊涂涂的掉了,这是千百万人头落地的问题,那当官的是少数,大多数是做牛做马,在座的也可能有做高官厚禄的(笑)。人人关心,毛主席说的是大事情。
毛主席讲:大道理管小道理,小道理服从大道理,保卫大道理,每个人都要保政权。用大民主的办法(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大串联),保护无产阶级专政(林总11月3日讲)不用大民主的方法,就要变颜色。
也可能有反复,两条路线的斗争,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或无产阶级错误路线的罪状很多,可以列几千条,总的一条,企图扑灭毛主席亲自发动领导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归到一点,最根本的特点,“包庇右派反左派”,放着资产阶级当权派不斗,而去斗学生,“枪打出头鸟”嘛!江青同志说:毛主席不要派工作组,他们是知道毛主席指示的,但是,还是匆匆忙忙的派了工作组。很多工作组(不是所有工作组)不是点革命之火,是灭火的,不是工作组,是消防队。当然没有工作组的也有问题。江青同志还讲:资产阶级专政,白色恐怖一段。6.1广播聂元梓的大字报,6.2见报,全国轰动,武汉也动了吧?(答:动了)轰轰烈烈是高潮,廿几天时间,6.20左右很多地方开始抓右派,你们湖北的口号是“枪打出头鸟”(同学:还有“反逆流”、“扫障碍”……)你们都年青,除了几个教员外,没经过57年反右吧!(众:那时还很小)是喝党的乳汁长大的。四书五经读过吗?(答:没有)你们一年级起就念毛主席的书,不管你出身如何,是党和毛主席培养大的,不知你们承认不承认(笑)什么是资产阶级专政,你们是不太清楚的,监视盯梢,学毛著也没有自由,你们有反革命,写血书,绝命书,自杀,给父兄姐妹给毛主席写信,这些东西我看了不少,写得很有感情。你们自己不承认是反革命罗!是不是?很残酷,白色恐怖是说旧社会的,你们体会到没有(大意),不知湖北怎样。6.20是个转折点,以前很多人来中央接待站反映情况,门口川流不息,以后又落实到落脚了,很多人不敢来了,有人说他们是告黑状,摩托车跟踪,盯梢,有的不到门口就被揪回去了,不知湖北有没有?(有)我开始说祝贺,就是祝贺你们顶下来了,如果被打成反革命,不屈服,就是一场严峻的考验,将来出修正主义就要这样顶。出了怎么办?一次大考验,顶!事物的两重性,这是毛主席在你们武汉讲的。
我们说武汉还逮捕了很多人(众:是!)有的还不到年岁呢?宪法规定18岁!情况很正常,现在放了没有?(答:没有放完,我校一个是抢回来的,听说有的已判了刑)
毛主席回到北京,纠正了这一错误,主持八届十一中全会,制定十六条,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宣告胜利,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宣告破产。
十六条是两条路线斗争的产物,包括你们的斗争,不要低估,你们都是反工作组的,反工作组是革命的行动,你们反被打成反革命,有人在幕前变成了幕后。(众:留三员、四员)急急忙忙选了一个文革委员会,不是按巴黎公社选举制,是工作组操纵的,同学们说院文革执行了一条没有工作组的工作组路线。
谭力夫没有什么了不起,是个大学三年级的学生,所谓的高干子弟(众:是黑帮子弟!)他父亲到底干什么,你们看材料去。谭力夫这个人就是吃面包、喝牛奶长大的,没有,也不可能有劳动人民的感情,走路也坐小轿车。他发言是八月廿号,是十六条公布后的十二天,是直接对抗十六条的,直接反对毛主席,你们有没有(众:我们没有文革印了不发给我们“右派”,我们不翻印)我就是这么个人,你们想法搞一本,难得的反面教材,大毒草。如果不用阶级斗争的方法,来观察问题,不能理解谭的发言。人手一册,作为反面教材,谭的发言不得不学。
我们调查了北京一个学校,教职工一共700人,印了1000份,每人一份半,我问林彪同志的讲话是否人手一份,他们说不是,是三人一份。为什么?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本事印发谭氏发言。
谭是个代表人物:全国有,武汉也有(众:周宏就是,我校也有)周小舟的儿子(众:是老黑帮头子的儿子)张体学专程嘉奖嘛!
看了同学们发言很有帮助。
批判了谭力夫不叫群众斗群众,现在大字报“谭力夫是学生,批判谭力夫不是挑动学生斗学生吗?”谭的观点为什么不能批判!?影响这么大。至于谭力夫本人嘛,还年轻,不一定是不可救药的,希望抛弃观点,究竟愿不愿意靠自己。
很多原来被打成反革命了,没有平反,出现了少数派,所谓少数派,多数少数要用阶级分析。《红旗》发表了十三期社论,两条路线斗争,还在继续,当时分成两派,一些人敲锣打鼓去报喜,一些人质问,社论发表有什么背景,说是挑动群众斗群众。还说十三期社论是不是针对全国的,不适应北京。《红旗》十三期社论,是指导运动的,不仅适用全国,而且也适应北京。(众:武汉也有人说不适应武汉)
十月六日,10万人大会,第一次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江青同志都去了,你们武汉有人去了,你们有人也去了(答:是,我们去了)华师发了言,今天又开了十万人大会,你们参加了(同学笑),但是就是有人坚持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不予平反,发展到现在。中央又发了补充决定。
当前斗争很复杂,有新的特点。究竟是什么大家可以讨论(众:打人!)武斗现象严重,打死学生,当然,革命者不怕死!逼上梁山,左派是打出来的。
真正的革命左派是不主张打人的,不打人的,是听毛主席的话的,凡是打人最凶的,最厉害的不是革命左派,很多打人是坏人,或被坏人操纵。
现在有人攻击林彪同志,有标语“……”攻击林总、攻击江青同志,指向康老。江青同志的讲话(11.28)看了吗?(众:看了)江青同志讲了坚决贯彻最高指示。林彪同志是付统帅,毛主席的接班人,是一件大事,文化大革命要培养一批革命接班人。最高接班人-林彪同志是军事家、政治家、理论家,马列主义水平很高。有一本林彪同志的关于突出政治的言论集,你们有没有?(众:没有)看他怎么讲的,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和那些以前所谓的和毛主席平起平坐的人比一比。反对林总是反革命行为,反对林总就是反革命行动。
北京有个学生,据说与你们一类学校,攻击林总,最近逮捕了。林总是高水平的理论家,最能将毛泽东思想贯通的,最突出。江青同志的讲话,(同学,提了一点体会,关于大反扑,打死人)是值得注意的动向。
伯达同志是中央文革小组组长、江青同志是第一副组长,说什么没有经过巴黎公社那样的选举(笑),就产生,这是攻击党。
你们不是当了一次“反革命”吗?再当一次嘛!(同学:他们也有了经验教训)(笑)。(同学说了一点新形式。)
斗争很复杂,我们每个斗争口号、旗帜都被抓去,比我们抓的快,过去一些保的,现在还批的高(笑),我们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他们也批,调子很高,他们说我们执行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我们反对群众斗群众,他们也反对群众斗群众,有人借口不准群众斗群众,抵制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以极左派出现,保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我们说他们打着“红旗”反红旗,他们也说我们。同学们要动脑筋,抓旗帜,口号很重要。要掌握形势。八届十一中全会以前有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代表人物,八届十一中全会以后有没有?大家想想有没有?当前两条路线的焦点是什么?
究竟怎样进行两条路线的斗争?
10月6日大会上江青同志的讲话,很短要掌握原则,掌握策略,掌握好政策,团结那些受蒙蔽的人,这次江青同志又讲了,你们不是有两个歌吗?(望着墙上挂着的两个歌子,“政策和策略是党的生命”,“造反有理”,墙上两个歌子很好!政策和策略是党的生命,造反有理,按照歌去做,你们是造反派,敢于造反了,善于造反吗?)(同学:不!)造反要会造要有策略。你们都是“反革命右派分子”吗?(众:他们说没有公开,没有下结论,有的还不知道整了些什么材料,所以他们说没有把我们打成反革命。)还不算打成反革命!如果下结论那不知死了多少人,那不知成了什么状况。
现在的情况比你们被打成“右派分子”、“反革命分子”时要艰苦困难的多,过去顶住就行,检查吗?有什么可检查的,现在大大不够,现在要做工作,打通别人的思想工作,你们是少数派到北京来告状了,很好,本校是不是予以串连,这个工作很艰苦,比关在小屋子里艰苦得多关在屋子里还有人保护!(笑),现在是你们显本领的时候了!
跟院党委和工作组跑的人要正确认识,大多数同学是要革命的,有信念,坚持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是一小撮,在学生中也有个别的,大多是受蒙蔽。同意不同意?(众:同意!)他们过去打你们骂你们,不要挂在他们头上,要挂上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头上,对同学可既往不咎。用党的政策去团结他们,批评他们,诚恳的批评他们,《东方红》公社10月6日以后要搜材料,搜了同学的材料,我找了×××对北航《红旗》也讲了,不利于争取群众,他们是修正主义红卫兵,我说不要叫,修正主义是反革命,反革命是修正主义嘛!不利于团结群众,不要叫修正主义红卫兵,也不要叫保皇派,他们容易接受。
有的地方怪,用一个黑字(手比划)划在袖章上(同学:叫黑卫兵)(笑)他们挑动学生斗你们,你们不能说服他们吗?要锻炼这套本领,他不是黑五类么!你们和他们讲道理批评他们的错误不叫围攻。过去他们围攻你们,他们叫正常的辩论现在你们和他辩论,他们说你们围攻了他们。他们就是这样搞,那有这种逻辑呀!说他们没有犯错误,大方向始终是正确的,我是不同意的,特别在两条路线斗争中,我是不同意的,要分清是非,那是合稀泥。
“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儿反动儿混蛋”……我们就不同意,利用这口号打击工农子弟等人,正好是以前打击工农子弟最艰苦的人,怪不怪呢?迷惑人心。
利用工农群众对党和毛主席的热爱,挑动工农斗学生,难道我们就没有这个本领说服他们明白真理,站到我们一起斗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吗?如果没有革命的要求你们学会,对你们不友好的人,同学们要做细致的工作,辩论他们叫围攻(笑),摆事实讲道理看那个办法好!不要用感情代替政策,要有无产阶级感情,没有不行,现在可利用一下湖北省编的语录(同学:我们学军委编的)形势对你们有利,如果不掌握政策会变坏,我们不希望反复,不反复我们得做工作。
我们不管它(指湖北编的语录)编排如何?不评论,现利用一下(念:湖北编语录本:P26第二段、第三段)(插语)十六条是纲领,毛主席亲自主持制定,是最高指示(念P27页第二段)
(插语)打个比喻适当不适当,十六条是总政策,串连,材料是具体政策,掌握了十六条具体问题就好办了,不知适当不适当。(念P28第二段)
(插语)十六条从一条到十六条都掌握不能掌握某几条。(念P28第三段、P29××段)文化大革命的政策公开在报上宣传。过去的情况没有这样,这次是党的方针政策直接和群众见面。……独立王国……,念语录。
我有一种想法,地方党委不管那一级应该树立毛主席的威信,不要搞独立王国,坐车检阅队伍(是张体学),只有党中央和毛主席才能坐车检阅队伍,其他任何人没权力坐车检阅队伍,利用党中央和毛主席树起来的威信,当他反毛主席时就是纸老虎了。
有的人党中央和毛主席很器重,这些人不……毛主席的器重(众:王任重……)念“……不许擅自参考……”第30页,还有一段……省委编排的顺序不一定好,我们利用一下。
毛主席是无产阶级革命家,我们学习毛主席著作、语录,好好学,活学活用主席著作,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毛主席的一言一行都在做文章,主席接见群众,不仅给我们做榜样,也给高级干部做榜样,怎样对待群众。和群众在一起看火焰这是活的主席著作,把学习林彪同志讲话,江青同志讲话与学习毛著统一起来,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学活的毛著,在用字上狠下功夫。……毛主席有些话是通过别人口讲出来的。
你们要善于总结经验,那些地方做得对,……(举例,狗熊……)
我看就这样吧!武汉、湖北的具体问题有十六条,林彪、江青、伯达同志的讲话。
三级干部会不要看成铁板一块,也有两派、内部斗争。
对同学,可能10月14日有一次讲话,抢错了就赔礼道歉,不允许抢……
要统一,三、五人也不行,当然有个过程,春秋时期有七个小国……。后来出了秦始皇,当然秦始皇一开始出现不了,老是三~五个一帮不成,我们不要怕人多。今天说的不同意的你们批评。……
江青的讲话你们可以弄一套。
(×××:有关整教师的材料)
阎:被打成“反革命”的革命派应当给予平反。
(×××:没有公开,没有下结论)
阎:现在有人借口群众自己整的,“没有下结论”,没有下结论,现在就够受了,等下结论不知到什么场合了,不知死多少人了。
同学:多数派为什么党团员多?
阎:你们自己说,你们水平高,自己讨论。
同学:文革是权力机关……里边又有党组,×××分析三句最高指示。
阎:你的话很有道理,对我很有启发,我没有往这方面想,关心国家大事,毛主席的话主要体现了主席的策略思想。我们实在理解不了,毛主席站得很高,看得很远。我们理解了,要按照去做,我们不理解也要去执行,这样才能保证不犯大错误。王力同志讲:“毛主席怎样说就怎样做”。
同学:有人总是保。
阎:三保(同学:五保,最后保自己)(笑)
同学:每个组织都是革命的,不对。
阎:在两条路线斗争中,那一派有错误,不弄清是非就团结是合稀泥。湖北的说两个左派打架,你也是革命行动,我也是革命行动。(笑)不能搞成团结。
同学:目前两条路线斗争的特点是什么?
阎:大家讨论不必多说,我也不清楚,你们比我更清楚。这句话你们理解吗?具体问题你们自己讨论。
×××:参考材料。
阎:给你们辟一些谣。可以辟一些(看),知道的可以辟,林彪同志论左派没有一个是林彪同志写的。陈伯达同志对十四位同志的讲话,姚文元的论造反者,都不是本人写的。我至今还没有看。(同学:是骂少数派的!)我们有最高指示,林总说,最高指示这句话是有所指的,是斗争的,在党内这样讲有些人听是不高兴的。我们要相信毛主席,相信林总树立最高指示,才不当奴隶主义,毛主席最高指示一句顶一万句。有人串连到处抄大字报,没有用,用处不大,可以多看看想想,动动脑筋,光动腿手不行。
现在各种观点,各种思想很多,看那个符合毛主席指示,练习造反,辩论时间还较长,矛盾不要上交。
同学们和接待室矛盾很大,要你们来作也不一定带着问题三头六臂也转变不过来。
文化大革命是七亿人的大学校,毛主席是校长、是司令,你们是造反的,不要错过机会,文化革命还刚开头,你们搞了六个月,回家看母亲(笑)还刚刚开始,一斗、二批、三改还没有搞,(你们也不要放掉斗的旗帜)。(同学:两条路线斗争什么时候才能转入斗、批、改)
两条路线斗争要贯彻始终,各时间的表现形势可能不一样,你们要抓旗帜,斗批是一回事,他们不斗,我们要斗要做工作。右派分子的材料要准备一下,不要人自为战,要组织为战,你们要加强组织纪律性。
(问:有关主席新诗词问题)有一些不是主席写的如:“纪念人民战争胜利万岁”。是山东大学高峰写的。(问:高是什么人)可能是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
你们湖北有一首(同学:王任重的黑诗)(问:顺口背出)
×××是刘邦的事。
同学:王任重是不是和毛主席一起回去了?
阎:不知道。
同学:王任重是不是文革小组的?
阎:王不在北京,文革顾问是康生,组长是陈伯达,第一付组长是江青,付组长刘志坚,组员有关锋、戚本禹。
同学:王任重是否付组长。
阎:以前是第二付组长。
同学:如果是我们要求罢王任重的官,王任重从中央文革小组滚出去。
阎:你们的大字报我看了,一定反映上去。
同学谈湖北日报,
阎:不一定封,如果有问题要他换人,才利于批判,不是批评你们。不一定采取封的办法,可以揭,拿出事实来教育工人,把它与《人民日报》《解放军报》《红旗》来比,比出个所以来,你们开大会可以,写文章,作法注意原则性,群众容易接受。
毛主席说:对顽固派有理、有利、有节,你们是有理的,还要有利、有节、同盟军很重要。毛主席说暂时的同盟军也很重要。
(提到怀疑一切问题)是马克思提出的口号,不是反对的。马克思的怀疑一切不会怀疑他自己吧,怀疑就是思索,湖北日报开专栏批判怀疑一切,我是不……不欣赏的,不同意的没有什么值得批判的。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职工联合会”以一色织布厂档案员林焕运在造反派抢档案时发生冲突,心脏病发作病故为由,在汉口中山公园开追悼会,会后抬尸游行,有五千多工人参加;他们宣传林焕运为毛泽东思想红卫兵所殴致死,要造反派偿还血债,并强迫武汉市委降半旗。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二十五日,中南局书记处书记李一清在广州表态,不支持“联合会”抬尸游行,并指出“联合会”是保守组织。
闻讯,“联合会”群众极为不满,数千“联合会”工人包围省委,强烈要求中南局收回李一清表态;部分“职工联合会”头头鼓噪去广州揪斗李一清,未果。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二十七日,武汉工人、学生造反派20万人以“誓死保卫毛主席、坚决镇压反革命”名义集会,与25日对立派组织的“抬尸”游行针锋相对。
会后,工总、九一三、二司、新华工、新湖大、三司和南下造反大队等成立联合批斗王任重指挥部。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三十日,陶铸回答赴广州专揪王任重革命造反团的问题
〖时间:十点,地点:中南海小礼堂。进入中南海小礼堂,我们唱“大海航行靠舵行”和“造反歌”,“语录歌”。〗
这时中宣部文革主任阮铭同志对我们讲:“同学们,有几个事情和大家商量一下,看大家同不同意。陶铸同志有三个要求:第一,不要录音;第二、李一清同志也来参加;第三、问题集中一点,派几个代表商量一下。前两条大家坚决没有同意。
同学讲:错误和挫折教训了我们,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我们要求录音:这个会不是接见会,是回答问题,我们要录音;根据陶铸同志的特点喜欢辟谣,已经引起过群众斗群众,我们要录音;李一清是我们带来的,由我们处理,陶铸同志与李一清很熟悉,他们两单独谈更好,再说他们已经谈过一次,我们不派代表,我们八十多个人都是代表的代表。我们有什么问题就提什么问题。大家看看时间,已经11点了。
大家喊了两声:“陶铸同志,快出来!陶铸同志,快出来!”接着我们学习语录;(什么人站在革命人民方面……)还没有念完,陶铸同志匆匆出来,他坐下后,讲:“同学们,我们谈吧!你们来了好几天,十九日到的……”。
同学们呼口号:“炮轰中南局!”“打倒揪后算账派王任重!”“推倒折衷主义!”“打倒调和主义!”“打倒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誓死保卫毛主席!”“毛主席万岁!万万岁!”
陶铸:
原来你们来,希望和同志们谈的,因为你们不愿意同我们谈,要找中央文革小组谈,要文革小组、总理接见,我们赞成这是事实吧。你们总不能否认这事实,后来你们说要我回答问题,我还认为是接见,以后同志们要我接见。我说好,派代表先谈,你们不愿意派代表,非要全体来,没有谈好,拖下来。我在中央工作,有工作任务,除联系八个部,还有中南、华东由我联系,今晚本约定南京大学,约了二十多天,也是革命派,造反派,可见我很想和同志谈,不是铁石心肠,我没有理由不接见。一同学们不愿接见,一是我有工作任务,每天都是十一时以后接见,十时以前不知道什么时候要开会,前晚开会到深夜,来不及,总要安排。昨晚上三点要接见,我还在人大会堂,今天中央开会,文件未看,我高兴同同学们谈,时间安排有时会出问题,有的时候我在旁的地方安排了活动,这完全允许。说我不愿接见不是事实。前晚来电话我不在,昨晚我与安徽八·二七同学谈问题,今天约江苏同学谈。我很想接见同学们嘛,我管八大部(宣传部、组织部、新华社、广播局、文化部、教育部、体委、卫生部)中南五省、华东几个单位,很多都要安排时间。我是中央工作人员,总是要有计划。
(同学:这个问题明确了就不要多读,)我不是浪费时间,要讲清楚嘛你们说我铁石心肠,不愿接见,我认为不是事实。
是不是不录音,我们可以做记录?我们可以搞个稿子出来经你们审查,印出来带回去散发,总理有规定,中央同志讲话不录音,我的讲话没有录过音,你们武汉松涛那次录过音,也洗掉了。我看不录音比较好。我是个人谈话,到外面放有什么好处?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录也可以,不是怕录音,同同学们商量,搞记录出来给大家看,带回去,口说无凭,这样比较好。第三想让李一清来,我今天作为中央同志,文革成员来解决问题。他还是中南局成员,有些事要他来办,对回去解决问题有好处。这三个如果赞成,达成协议,如果不赞成,也可以把会开下去,请同志们考虑,不是打官司,不是口供,记录为什么不可以,比较准确。我不赞成录音。
同学:非录音不可!
陶铸:(怒)为什么呢?
同学:刚才讲了很多。
陶铸:你不能说服我。
陶铸:你们也不能说服我。
同学:要录音的原因很多,一、今天来是向陶铸同志提问题,解答问题,我们认为不是接见。
陶铸:(气愤地)我讲是接见,各讲各的。
同学:二、每次讲话记录出去以后,陶铸同志在发生问题上辟过谣,造成群众斗群众。九月八日派了九个代表关于三点指示,纠缠了一个多月,十月份出来谈话要点,同我们的笔记对不起来,有原则差异,所以又搞了一个补充要点。这次陶铸又接见革命造反司令部又有区别。
陶铸:我们对过。经同学们看了,认为要增加的增加后再印的。
同学:我们把王任重揪回去,要斗倒斗臭,这次谈话要公布,以录音为证。
陶铸:这次谈话两份笔记,搞了一个录音,经他们看过,对了以后,才印。这次还是这样,你们搞一个,我们搞一个,你们带回去,这样更准确嘛!
同学:对《湖北日报》问题区别很大。应该相信红卫兵,如果错了我们负责。
陶铸:我当然相信你们,支持你们,但你们也要相信我,我总是负责的,说话不是不算数的。
同学:(念语录)我们应当相信群众,我们应当相信党,……
陶铸:你们几个代表?你们要讲、几个代表讲,我好有计划。
同学:谈了再讲。
陶铸:你们采取斗争会的形式我不能接受。
同学:你是老干部,我们都是学生,有什么错误,你可以指出来,你这种态度我们不能接受。
陶铸:你们几个代表提问题。
同学:共产党员应该胸襟开阔、胸怀坦白。我们都是代表,是赴京中的代表中的代表。
陶铸:我请问你们几个代表谈话,八十个人总不可能都谈。
同学:还没有谈,你就发脾气,耍态度!
陶铸:这叫什么耍态度?(很愤怒地)
同学:怎么不是发态度!
陶铸:你们这种会议形式,对我是不恰当的。我是中央政治局常委,文革小组成员,是接见你们,你们这种形式是不恰当的,这种形式我不赞成,(举起双手大吼道):我提出抗议,不是胸怀不坦白。你们这种形式我不满意,是不适当的。我今天来接见同志们。我是中央政治局常委,文革小组顾问,是来解决问题不是中南局书记。应该是合情合理,你们批评我可以,我讲几句话不可以,你们是来解决问题的,你们推几个代表,不要采取不恰当的形式,对解决问题不利,这种形式对待我具体人是不恰当的。
同学:声明一下,今天的会不是斗争会,口口声声讲同志怎么会是斗争会?
陶铸:批评斗争也是同志。黑帮才不是同志。同志可以斗争。今天这个会到底是什么形式。
同学:现在是称同志,怎么能对同志开斗争会,如果把陶铸同志当作敌人,自己就放在敌人的位置。
陶铸:斗争一种是对敌人,同志间也有一种交谈的形式,也有一种斗争形式。
同学:我还没有参加过斗争同志的大会。
陶铸:到底我是经过批评斗争达到团结的目的的对象呢?还是我作为中央工作人员来解决问题的会?这个问题先弄清楚。
同学:会还没有开,我们还是要录音。(把录音话筒对准陶)
陶铸:首先你们强迫录音我就不赞成。(用力推开话筒)
同学:通令上讲的很清楚,要求解决问题,不是接见。
陶铸:你们觉得不是接见,这种会可以不开。
许多同学说:不开就不开,说斗争你,我们不能接受。
陶铸:今天的会是什么性质,我认为是代表中央,代表中央文革接见你们,你们提出问题,我解答问题,我不是来受批评的,当然批评也可以。
同学:今天要你解答问题,不是逼供信,向我们青年红卫兵提出抗议是不恰当的。我们的态度不太好,陶铸你态度也不大好。
陶铸:录音我赞成,你们推五个代表提问题,今天是接见会,不是接受批评。今天就是接见会,在中南海小礼堂都是接见。
同学:(念16条中第4条)我们回去可以检查,按16条办事,你今天一进来这种态度使我们很不满意。
陶铸:我也很不满意,先推代表,又要录音,又不说几个人发言,你讲话一句句都算,我一句都不算。总要民主嘛,我也有语录,没有念呢?(拿起语录又放下)今天如解决湖北文化革命问题,我坚决支持,这个态度是很明朗的。
同学:我们有缺点,错误应该检查自己。同学是青年人,你不是胸怀坦白。
陶铸:今天的会是什么目的?我今天代表中央、中央文革小组接见。
同学:我们代表中南地区、代表全国革命师生。
陶铸:今天只谈湖北的问题,中南地区的可以回答,特别是湖北,我没有义务回答全国的问题,只有权力回答中南的问题。
同学:你今天的态度是不对的,同学们有缺点,有错误可以批评。
陶铸:我今天就是批评。
同学:你代表谁向我们抗议?
陶铸:我代表个人抗议,这种形式对我适当。
同学:能不能允许我先说?
陶铸:五个代表先提问题可不可以?总有个组织,今天时间有限。
同学:是不是只许几个代表讲,其他同志都不能讲。
陶铸:可以规定几个代表讲,其他可以不讲,你们代表可以讲出嘛。我要个名单你们也不给,我还没有碰到第二个。
同学:要代表理由不充分,应相信群众。
陶铸:有多少代表为什么不能告诉我,这是正大光明的吗?既然要我接见,为什么不能相信我?
同学:不要在枝节问题上纠缠,先解答文化革命的问题。
陶铸:我坚持,你们先提出多少代表,有个计划。
同学:既然讲代表就是十五个。
陶铸:不行,原来讲座谈是十五个代表。
同学:按你的要求,十五个代表座谈,其他同志听一听,今天陶铸同志没有诚意。
陶铸:今天把江苏的都回绝了,怎么没诚意。
同学:是因为我们绝食才见到你的。
陶铸:绝食我是不赞成的,你们要是不吃饭我今天还不接见你们!
同学:晓得这个样,该不吃饭,看你出来见不见。
陶铸:今天讲五个,讲了五个就不讲,我来回答问题。你搞个名单给我。
同学:原来要排几个重点发言,其他人也可以谈。
陶铸:我现在是代表中央接见,你们五个人提出问题,我来回答,如谈不完,还可再谈,为什么要逼人呢?
同学:我们是专揪王任重革命造反团,旗帜鲜明(陶:开门见山,我欢迎)首先向你们报,王任重有哪些问题,作为代表中央,中央文革小组,我们汇报,向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汇报。王任重的问题非常严重。在文化革命以前已犯下滔天罪行,我们有些材料,既有书面材料。文化革命以前谈一个问题,王任重写的《资治通鉴》读书笔记,61年、62年大量放毒,与邓拓唱一个调子,在全党流传,为右倾机会分子一唱一和,是反党反社会主义毒草。王任重作为当权派,不号召大家学主席著作,而号召学《资治通鉴》,说比水果糖、牛奶更香甜,奉为珍宝,凌驾于毛主席著作之上,是地地道道的反毛泽东思想,力求古为今用,与邓拓差不多,还有虚假红旗,官木生的问题,他还到主席家里作客。四清运动中关于双十条,在展览会上大肆鼓吹王任重。搞个人独裁,特意说大,突出自己,凌驾于主席之上。在文化革命中犯下了滔天罪行,最早派出工作组,而且王任重还题词:“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把教育革命进行到底”,把文化革命引歧途。七月三日,给湖北省委的信是黑指示,恐怕是经过你同意的。
陶铸:怎么知道我同意?
同学:是我估计的。
陶铸:怎能随便估计。
同学:在学生中反击右派,清经济,两百名中学生带上脚镣手铐,秋后算账,枪打出头鸟。这种人应该打倒,是不是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很清楚。我们要揪王任重,把文化革命进行到底,把王任重打倒。在揪王任重过程中遇到了很多阻力,归根结底,不过这两条。具体来自何方?值得我们深思,反动路线不批倒批臭、怎能斗、批、改。为了把形形色色的修正主义分子赫鲁晓夫式的人物搞出来,就要把阻力搞清楚。王任重是你部下,老战友,首先让你谈谈对王任重的看法。
陶铸:你先把一个个问题提出来,我一起答复。
同学:第二,在揪王任重的过程中,遇到了你11月26日一封电报不知道有没有?
陶铸:什么内容?
同学:说王任重在养病期间可以不接见,再一个电报说让王任重半天休息,半天检查。第三,原来给武汉地区的三点指示。第四,关于《湖北日报》在接见武汉革命造反司令部时的谈话。第五关于王任重的黑材料、黑指示。交出王任重的黑材料、黑指示。
陶铸:他没有交出?
同学:第六是对中南地区文化革命的看法。第七给广西师院的电报问题。第八关于要张体学同志回湖北接受批判,接受教育、触及灵魂问题。现在要交出张体学回湖北。
陶铸:张体学不在湖北吗?
同学:在北京。
陶铸:我还不知道,如在北京,应该回去。五个代表一起谈出来,我不用零碎回答,你们讲完了我全部回答,既然作为同志之间,就随随便便谈谈。既然是同志,有什么保留,不是摸底。
同学:五个代表提出问题后、你再作答复。
陶铸:我回答后你们不满意还可以提意见,如没有时间下次接见,如没有时间下次再开。)(同学:活跃一些,回答问题时可以插话)(陶:你讲话就不让我插,讲话总让人讲完,活跃不是那样活跃:可以作指示)(陶:你们不满意还可以反驳)(同学:你说了中南地区文化大革命的看法后,我们可能提些更具体,会议活跃些,还是团结友好的空气,不必那样紧张,我在中南海还是第一次。)(同学:首长提抗议,也还是第一次)(同学:打人打伤人的具体情况也可以反映。昨天被广州重型厂围攻一夜,抓走同学八个,经过斗争才放出,我们的传单被视为毒草,去广州的同学被围攻)(陶:就这八个问题)(同学:逃不出这个范围。)(同学:不要限五个代表)
陶铸:五个代表讲完后,如不满意,再提意见如无时间,以后再开或采取书面的。你们说对王任重的看法,把王的后台谈出来。
代表:湖北群众起来揭发王任重的滔天罪行,要打倒他,谈谈你的看法。
同学:王任重怎样爬上中央文革副组长宝座的有无后台老板是谁?
同学:为什么王任重有毒的东西放得那么多,陶铸是否发现,为什么提为中南局第一书记,中央文革副组长,提得那么快,他的后台是谁?
同学:11月16日我们封了湖北日报,我们坚决要求彻底改组编辑部。11月24日你接见毛泽东思想红卫兵武汉地区革命造反司令部赴京代表团以后,你们办公室发出的纪要要马上复刊,与我们的记录有原则区别。武汉形势很紧张,省委顽固坚持反动路线和稀泥,武斗现象特别多。马学礼组织职工联合会,观点相同的都可以参加(11月26日)提出(1)湖北日报立即复刊。(2)解散工人战斗总部。(3)坚决反对学生到工厂串连。11月25日以马学礼为首在汉口中山公园开追悼会,五千多工人游行,强迫武汉市委降半旗,这是反革命游行,特别是在毛主席寿辰前一天发生。我们要求(1)立即解散革命职工联合会。(2)将马学礼等人逮捕法办。(3)省市委必须交出幕后指挥人。张体学被保守派带到北京来,我们要求他回湖北去受批判。
另一个代表:省市委目前对学生、工人阳奉阴违,达成协议根本不执行。如市工交政治部副主任张斌停职反省,始终未停。(陶铸插话:“少数派”是多数还是少数)还是少数(陶铸又插话:原来有八千人,现在有多少人?)市委操纵马学礼组成革命职工联合会,多半为党团员和中层以上干部,从成立起,干了很多坏事,大方向指向革命群众,反对封《湖北日报》。工人战斗总部在刘宁一支持下组成的,他们(指马学礼那派)要解散这个组织,反对学生到工厂串连,自该会成立之日起,每天发生武斗,打学生时用主席象作封条,用氨气作毒气。搞反革命游行示威。二十五日工人战斗总部祝贺毛主席万寿无疆,他们挂白花游行,把死人相与主席象并排,强制市委下半旗这是对我国、对主席极大的侮辱,必须将马学礼等人立即逮捕法办。马学礼的后面有市委操纵指使,必须交出幕后人。要求解散职工联合会这个组织。
代表:(一)为什么中南局在十二月份还在散发王任重的“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把社会主义教育革命进行到底”的小册子,用意何在,为什么中南局还有这么大的胆。(二)金明对中南局干部讲,谁与红卫兵勾结谁就没有好下场,为什么今天还说这样的话,让中南局干部与红卫兵隔绝,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胆。(三)中南局王任重、雍文涛、张平化问题为什么这么严重?陶铸怎么看,根子在那里?说明什么问题?文化大革命这么几个月,为什么这么猖狂,后台是谁?
代表:(一)王任重在文化革命以前,特别在61、62年写的黑杂文,凡是在攻击三面红旗,伟大的毛泽东思想的,全部要交出,文化革命中的黑指示要求陶铸同志责成中南局与湖北省委全部交出。(二)张体学是否篡改了三点指示,湖北省委的三点指示是从何而来的,为什么陶铸同志在处理三点指示问题上那么不果断,不亲自主动出来澄清事实真相。以至造成群众斗群众的现象,九月要求接见而未接见,十月份让余乃强与杜大公搞书面意见,与三点指示有原则出入陶铸究竟站在那一边?(三)中南局为什么明目张胆地对抗中央军委指示,十二月三日才向下面传达。
同学:红卫报被封后,红卫兵经常围攻,提出赶走北京人,打死武汉人,陶铸的看法如何?听说曾当主编,以后怎么改组封闭应不应该,围攻造反派,你的看法如何?还组织“扫流寇”队,(专赶外地革命师生)串街队,都是打架队应不应该解散。要王任重交出材料,攻击主席思想的算不算党内文件,应不应该交出。12月2日接见中南学生时已讲过允许别人偷偷改正错误,是否与主席指示符合。
同学:金明讲谁勾结红卫兵,后果就由谁负责,谁把中南局情况向红卫兵讲谁就没有好下场。金明作了三个这样的报告,他的这种报告与其它压制群众的黑指示要不要交出。
王任重是要批倒批臭打击他。对王任重是什么人,对他的历史和在湖北以前的情况不了解,要支持我们要给我们到各地调查的方便。
同学:王任重给广西师院的一封电报陶铸是否了解?武汉地区有些谭力夫式的人物,要求象北京一样给予法律制裁。
同学:对“扫流寇”队要解散,严重的要逮捕。坚决要求罢王任重的官,撤他的职!
同学:从中南局抄出谭力夫的讲话(最近印刷)为什么对此讲话如此感兴趣?
同学:三点指示到底谁真谁假?给桂林那张电报,王任重讲与陶铸商量的,这电报是好是坏,与陶铸商量没有。黑材料要不要交出,强烈要求交出,(湖北通讯)特别是六二年发表《资治通鉴》读书笔记。
黄同学:那份电报有没有?怎么发出?能否给我们看看,是谁发的,起了什么作用?有什么矛盾?
同学:第一个电报说王任重养病期间可不接见革命师生,也不公开检查,是王任重抛出,是中南局电请经中央批准,还是陶铸个人批准?
第二个电报叫王华天公开检查,半天养病,未看到红卫兵不同意这样做,能否必要时让王整天检查。
同学:12月12号,接见中南林学院时,认为发转移,销毁黑材料,我说罢官看看(陶:是五月十六号以后,那应该按中央决定执行),黑材料不交怎么办?
同学:谭力夫讲话中南局印发了二万份流毒很广,至今未作理想检讨。
中南地区文化革命阻力很大,流血事件事态正严重发展,有必要再回广州作好一切可能发生的事,那里消息很不灵通,有些学校还未开展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造反团能否给中央保持直接联系,及时向中央汇报,得到中央指示。广州市运动冷冷清清要求全部造反派去造反,我们准备从北京、武汉带些造反者去,请解决经费。
代表:陶铸是否负责中南地区的文化大革命,为什么阻力那么大。张体学用党籍保证王任重在广州,李一清又用党籍保证王任重不在广州,到底开除谁的党籍?
同学:广州阻力与中南局有关,十二月中南局不答应公开检讨,那来那末大的胆子!广州严重局势,陶铸知不知道?我们让吕少泉打电话,不知是否反映了?中南局一张揭发当权派的大字报也没有。请陶铸同志把这些问题解答解答。
同学:陶铸决不同意录音,我们也不打算再录音了,我们通情达理。
陶铸:好!我们搞一个书面记录。合起来,现在我倒赞成录音,准确一些。(这时录音机坏了点)互相都是为解决问题的,我是支持你们的,不要误会,所有问题都能答复满意,也不一定,你们可以再提一些问题,我可以书面答复,或再开一次会,完全解决是困难,回答满意后你们可以早点回去搞革命。现在就提出的问题讲点个人看法。
(一) 对王任重的看法:我觉得王任重的问题是十分严重的,他的问题不单是贯彻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问题,而是性质比这更严重。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是在文化大革命中压制群众。他的很多东西是更早了,是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到底最后这个人的性质怎么定,我赞成你们彻底揭,揭到什么就是什么,性质是根据事实,材料来定,先有材料、事实才能定性,现在初步不能定性。
最近中央常委工作会议,文革小组讨论了这个问题,根据现有材料,不仅是忠实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问题,有很多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主席的言论,同志们充分揭,我们支持同志们放手揭,充分揭,中央最后会作结论,看看。中央讨论,有这样一个初步看法。因为他现在是中南局第一书记,中央文革副组长,我只能认识到这里。(同学:中央文革副组长有没有撤?)还没撤,实际工作没让他,还挂个名,实际没有工作。同学们提出应罢官、打倒,罢官不仅文革小组副组长还有中南局第一书记,湖北省委第一书记早就不是,罢官问题中央正在考虑,要主席和林彪同志最后决定。同志们今天的要求我可以反映,同志们要求打倒、罢官是有理由有根据的,最后会作出决定。文革小组副组长挂名,实际工作没让他做。关锋、戚本禹与湖北松涛等讲话,已讲王任重不做文革的实际工作,他的指示不能代替中央文革。那是十一月讲的。王任重当文革副组长是中央提名,同意的,我一向对王任重印象很好,觉得这个人不错,比较信赖的,不是他自己要当的,也不是我提名的,因为我离开中南后,王任重代理第一书记。《资治通鉴》读书笔记以前他那些反动文章,我未看,只看《羊城晚报》上登了前言性的东西,六月立即有几个四清工作队员对他的笔记提出了批评。后来省委把这些人打成反党分子,这个人寄来材料我才知道,认为这是错误的,赶快要平反,于是就平反了。(同学:武大经济系杨家志同志被打成“反党”开除团籍)最近才知道,王任重的问题在这里,很多问题王任重都不向上反映,错误严重就在这里,同志们说:后台是谁,这我已看出,说后台就是我陶铸,陶铸是个大黑帮,要揪出来,还要我接见,我近七十岁,形势看不出来吗?我认为这形势是不适当的,我讲,我不是王任重的后台老板,他是湖北省委的后台老板直接指挥湖北省委的。七月三日在东湖写给省委的那封信,七月十九日到北京,他的信我未看到,中南局批准后我们看了提了意见,认为有问题,认为要反击5%学生右派,在新华社湖北动态我看。(同学:在宣部看不到大字报,七月份中宣部要派工作队到……把七月三日黑信当作学习文件,陶铸是否知道)后来王任重那封信,作为报告给中央,中央把他改了,那时还是刘邓路线,什么“枪打出头鸟”“反击右派”都勾掉了的,发给各地参加文化革命的参考。中宣部是否印了这信,我不知道,如中宣部印了七月三日的信你们可以查。中南局批准时,我们提了不是人家是他的后台他是湖北省委的后台,湖北很多宣传都是张体学直接与他联系的,王任重是湖北省委真正的后台,是否我怕负责任你们可以查。六月一日我来北京后,作为中央常委书记,中央宣传部长,国务院文办主任,忙得要死,中南的事不管,那时认为王任重是可以信赖,有能力,自己放心,他又是中央文革副组长,与中央文革很接近,我们只接触了三四次。武大保守派要刘×接见,我们不同意后来马马虎虎弄走了,现在教育部要揪回来。保皇派我没有接见过一次,工作关系是有的,我是常务书记中央文革小组顾问。后为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决定由我,谭震林、刘宁一当中南,华东的联络员,他们发生问题来中央解决由我们联络接见谈话,向中央反映。我与王任重的关系是相当紧的,我在中南局当了六年书记,他是第二书记,当然有关系。我在广东,他在武汉,在北京开会时在一起,武汉是九省中心,去得多,但从未在湖北省委直属机关作过一次报告,因为我信任他,认为他工作做得不错,你们可以调查,大概你们是不相信的为什么呢?王任重是第二书记他管湖北,我何必多管,我主要管湖南,广西广东多一些。他是湖北省委第一书记,我是广东省委第一书记,在中央开会在一起,我不管他,他不管我。五八年他是三省协作区的组长,我是两省协作区组长,他管的范围比我大。再早我在部队工作,当过湖北军管会副主任,他是湖北省副省长,以后我到广西广东去了。五九年以前我不认识他。
我要讲清楚,我对王任重很器重,很信赖,他讲话比我会讲也很有条理,也有一定的政治工作能力,年青有为是可以培养的干部,我走后中央决定提他为第一书记我也赞成,我对他是信赖的。他干的事我都不知道,中央文革也不知道。他的错误严重也在这里。
如印刷40万份宋彬彬的传单,后来人大何一华来反映,我才知道,他们讲武汉文化大革命情况,我感到情况比较严重,那时我感到味道不对。为什么自己吹得那么厉害。三点指示作为九月份那时还认为还不错。讲了湖北基本上跟主席思想的,现在讲那当然很不好。王任重这样一个人还能紧跟毛主席?因为中南五省,湖北还搞得比较好一点。如武大揪出了李达、朱劭天、何定华“三家村”,那时还不错,不仅我这样认为,很多人都这样认为。后来他们来反映,觉得不对,为什么这样吹,不支持少数派,打击南下同学不对,要平反。当时整个中南我不管了,他不仅是中央文革副组长,是北京的顾问,是在清华、北大、清华附中和师大附中试点,实际上文革小组根本不知道。六年来,他当中南局第二书记,我对他是很信任和器重的,认为是好干部,我是支持他的。不是后台不后台,文化革命中,他做了很多坏事,我不知道,要刘仰桥去武汉休养,要张体学用家史诉苦,而且张体学还退出会场,后来我才知道是他想的办法。说张体学贫下中农出身,在很多问题上,张是瞒着我们干的,那时,我不管中南局工作,他不与我联系,当然与我有点关系,我是常委书记,我认为他有北京经验指导中南工作,不是很好的吗?
(二) 电报问题:电报发了一个他曾来了一个电话,讲了他瘦了多少公斤,肝很痛。中央是曾经同意他休养的。后来红卫兵要他交待问题,中南局发来电报,说他病得很厉害,是不是让他休养一段,病稍好以后再检查,也得到中央回电同意了。
(同学插话:是不是刘邓那个中央同意)
当时刘邓的问题已揭发,他们在中央已经不担负实际工作了,王任重的养病,没有经过刘、邓,有的大字报说这是我提出以后,刘少奇批准的,那完全不是事实,而是中南局提出,经中央同意这个电报由我批办的,这也是很正常的,不存在责任问题和包庇问题。
后来我发觉王任重的问题严重,责成中南局常委李尔重和湖北省委副秘书长带了大字报和材料去海南,王任重看了心里很紧张,和我通了一次电话,问我该怎么办?我说要检查,问题是很严重的。他问是否马上回广州,半天时间作检查,半天休养。我把他的意见报告了中央,中央也同意了。我又给中南局打了电告,告诉他们,王任重要回来作检查。他们后来派了飞机,于十二月二十一日把王任重接回广州,开始和湖北的革命同学见面,听取批判,二十五日,王任重和湖北革命同学一起回到武汉。我们说,你先回武汉,因为主要问题在武汉,武汉同学对你意见这么大,应回武汉受批判,中央同意。
(同学:但现在还不老实)你们要批判他,他才老实。一个电报,一个电话。
(同学:第一个电报是你批发的吗?)是办公厅起草,我批,你们可查一查。李一清给我打了电话,他一来我就批评了他。
同学:要王任重出来是你见李一清前,还是后打的电话?
陶铸:见李一清前打的电话,中南局知道这事,我打电话让派飞机去接的。关于电报问题,你们要问也是可以,那里来电报,我们起草是很正常的,因那时还去革命嘛,要我起草,我也就那么讲,不存在责任问题,不存在包庇问题,电报是由我批发的。
(三)关于九月八日我同南下武汉进行革命串联同学的讲话:三点指示我不详细讲了,那九个同学是知道的,原来我把湖北省的文化大革命的成绩估计高了。听了王任重的假报告,看到一些表面现象,以为在中南局几个省、市中,湖北搞得不错,但未发现有这么严重。我讲:第一,我觉得把湖北的文化革命吹得那么高,很不好,要湖北省委端正思想,对武汉地区文化革命作正确估计,看到存在的问题,不要背骄傲自满的包袱。第二,保护少数的问题,对前段有些学校把革命少数派打成“反革命”,要宣布平反。第三,对南下同学的态度是错误的,要撤销一些谩骂革命师生的传单。王树成的广播讲话也是错误的。《湖北日报》发表社论,欢迎他们和外地去串联的学生。当然我也讲湖北省委跟着毛主席是跟得紧的,工作做得不错,但没有讲“湖北省委是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的”这句话,问题在于张体学只传达了对他有利的东西。南下同学只传达前面三点是对的。
(四)关于《湖北日报》的问题:我的态度是明朗的,支持革命同学的,你们封《湖北日报》是革命的行动。上次你们革命造反司令部的来了,要求罢二人的官。我当时讲,是否分两条走,在雷行和刘江峰两人中先罢掉一个,把两人拆散了就不能狼狈为奸了,留一个,看一看,如果真的改正错误也还可以。还谈到现在不能马上复刊不要紧,用《人民日报》代替。刚才你们讲雷行躲起来了,不积极筹备报纸复刊。如果他们不改正错误,就彻底改组。
(五)关于王任重的黑材料、黑指示:你们第一先按中央批转军委总政的紧急指示和中央后来发出的补充规定,把整革命群众的黑材料全部交出,你们接过来开出清单,把他烧掉。(同学:我们是指王任重的黑杂文,黑指示等)我分两步讲,我在接见中南林学院和中山大学来北京的造反派同学时说过:如果在补充规定公布以前把五月十六日以后的整学生整群众的材料确实烧掉了,而不是转移,那等于他已偷偷地改正了、允许他偷偷地改正嘛!我原则上目前赞成把《湖北通讯》交给同学们批判。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的材料应该这样处理。但是这不是一个地区一个人的问题,牵涉到全国的问题,原来的规定上也确实没有讲到党内文件,刊物和五月十六日以前的材料,我可以负责反映,同学们的要求,请示中央决定。各地党委如对抗中央指示,你们可以彻底揭发批判。
(六)对中南局地区文化大革命的看法:八月二十六号以前派工作组我是同意的。在武汉停四个小时,湖北省委提出派工作组到武大我是赞成的。当时我对中南地区文化大革命估计是较好的:①工作组派得迟、撤得早,不象北京那么早。②压制群众不那么多。③工作组起了夺权作用。群众斗群众不那么厉害。后来湖南一中,来了好多人,八月二十五号开了中南地区来京革命师生大会,在会上我们讲了中南地区文化大革命搞得冷冷清清怕字当头,特别对湖南,我批判得很厉害,我对湖南省委保市委、保工作组进行了批评,还指出可以大串连,大字报可以贴到大街上去。但没有认识到中南地区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造成了严重后果,只感到领导不放手。这说明我那时对中南地区文化大革命的估计是错误的。九月份湖北问题发生了,我与王任重谈过,说中南地区的问题值得注意,不是原来想象的,问题大,已暴露。到九月下旬问题更清楚了,到中央工作会议,赵紫阳说没有执行方向路线错误,我认为不对,而是基本上执行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如不改正,不能解决问题。现在看来,中南局不仅搞得不好,完全执行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造成严重恶果,我当然有责任,虽离开了中南,派工作组我是同意的,对中南文化大革命我当然有责任,相当一段时间我的估计是错误的,未提到错误路线这一高度。直到中央工作会议才提到路线高度,但也没有完全改正。我在中南那么久,中南的问题与我有关。中南局的班子是我培养起来的,为什么没有好作风,问题这么严重未揭露出来,对中南地区的错误我是有责任的。中南局一张大字报也没有,问题当然很大了。王任重在什么地方,中南局几个书记都不肯说,说不在广州可以,应该说在海南岛,本来你们可以不来北京,金明、陈郁他们又不打电话报告中央。李一清来,只说是王任重的问题,但未讲是要知道王任重在什么地方,几个书记都撤谎,那是错误的,这是严重的错误。还有同志们提出,金明的讲话我不清楚,如果这样那是很坏的,这就是很好的一个材料,这完全是明目张胆地破坏文化大革命,压制群众,是极端错误的我不清楚,你们彻底揭。
中南局印了谭力夫的讲话,我不知道。中南局写了一个检查,写得很坏,没有内容,不象检查,我打电话,指出这是政治错误,是谁讲印的,要彻底检查,要作深刻检查。为什么这时候还印谭力夫讲话,印湖北日报以王任重的“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把教育革命进行到底”为题写的社论小册子,这是严重错误。你们可责问他们,为什么还要印,不老实你们就批判他们。还有“红卫报”,你们封得对,是革命的行动,这个报是办得很不好,原来中南局准备停刊的,但又怕停刊了,不能批判了。同志们提出,为什么我管主编?因为报纸办得很坏今年二月我管了一个月,组织了一些文章、社论,有些作用。
同学:中南局现在已同意复刊!
陶铸:你们觉得复刊好还是不好?
同学:现在不是复刊不复刊的问题,而是中南局在挑动群众斗群众!
陶铸:这我看到一份电报才知道,要彻底揭,以后处理,群众斗群众是绝对不允许的,违背主席指示。挑动是坚决不允许的,要彻底查办,究竟是谁搞的。
同学:你同不同意复刊?
陶铸:我说最好不复刊,看以后怎么样,如改组得不好,就不办算了。
同学:要彻底改组!
陶铸:我支持你们封:办得不好,何必办呢?放毒,又不支持文化大革命。
(七)关于王任重给广西师范的电报:这份电报我是看过的,但记不清究竟是在发出以前还是发出以后看的,我再查一查。(注:经查明是王任重起草,送给我看过。同意发出的。我没有修改。)这封电报,是压制革命群众,给韦国清打保票。其中谈到“要警惕敌人挑拨离间,谨防扒手。”更是镇压群众的革命热情,是严重的错误。我同意了这份电报,我要负责。
(八)张体学在不在北京,我不知道,如在北京,你们带回去。你们查,如查出在北京,你们带回去。如在北京,应告诉中央。省委第一书记来北京,是擅自离职守,怕字当头。
(九)关于广州市群众斗群众的问题。“劝架队”“扫流寇”(同学:把广州造反的学生当流寇)这些组织是反动的。如是省、市委组织起来对待革命师生的,应立即解散。我查一查关于“劝架队”今天广州来电话,我才知道。马上打电话,中南局、省市委负全部责任。马上把群众斗群众制止下来。(同学:湖北省委组织了二百多人的敢死队,都是高干子弟)我不知道。与西城纠察队一样的应解散,搞法西斯暴行决不允许我查一查,严肃处理。(同学:我们缴获湖北省委的《情况简报》是第77期,专记少数派的情况是黑材料,我们要求把77期都缴出来给我们批判。)(同学:是省委驻京办事处搞的。)要交出来。
最后一个问题,王任重、雍文涛、金明、张平化的历史经过就是这样。王任重原来是湖北省委第一书记,中南局第二书记。我信任他,不是私人关系。金明原为湖南省委第一书记,财政部副部长,过二年调去中南局,如讲两句话(即“谁与红卫兵勾结谁就没有好结果。”“谁把中南局机关文革情况向红卫兵讲,谁就没有好下场。”)是非常错误的,你们彻底揭。
张平化原来是湖北省委第二书记,后调湖南省委第一书记,又调他到中宣部。后来,王延春制造了“九一八”事件,张平化自己要求回去请罪造反;中央同意他回去。雍文涛原来是中南局秘书长,广州市委第一书记。文办没人,华东调扬××,华北调刘××一个大区调一人,中南调张平化、雍文涛(文办副主任),文化革命中犯错误不少,以前认为不错。社会主义关有些人还过不了,这次要革自己的命,不是一个人的问题,相当多的人在文化革命中犯了错误。同志们也许怀疑,王任重是你的第二书记吧,金明、雍文涛、张平化又送回去,你去干什么。讲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当时决定各大区抽一宣传部长,中南抽了两个,张平化已经回去了。在文化革命中能否成为革命家,要在文化大革命中大审查大批判,才能考验出来。
关于联络站问题,我赞武汉少数派(革命造反派)搞少数几个人,也不见得每个学校每个红卫兵都要搞联络站。省办事处也被封掉了,原则上赞成全省整个少数派搞少数人搞联络有必要的,按中央规定办事。
王任重专案小组要中央派,你们可以从你们方面揭发,收集材料,这是可以的,不要中央批准,你们完全有权利搞,没有什么困难。红卫兵介绍信到处都可以去。(同学:要调查他的材料有困难,他是什么地方人?)河北定县,你们到孝感很近。原来在济南工作,谁不让去?经费问题不大,这要省委支持你们,革命造反派省委支持你们吗(答:不支持),我坚决支持你们造反派。
(同学:中南局派飞机送四个保皇派到北京,要物质待遇)要他们表态,坚决支持你们革命。
(同学:你对武汉12.23反革命游行有什么看法?)
一个工人死了随便下半旗,我们死了都下半旗,那还得了。下半旗是要对那些有重要贡献的,这是错误的,要充分揭露,这是反对文化革命的行为。
问题的关键是湖北省委、中南局、王任重,怀疑我是否包庇王任重,支持你们。我坚决支持你们,如中南局现在支持你们,那也就好了,这是两条路线的斗争。
现在错误还是两条路线,还是人民内部矛盾。他还很坏,两条路线问题,他不仅是认识问题,还是立场问题。如不继续发展下去,改正错误,还可以是人民内部矛盾处理。整个湖北省委还是路线问题。应该彻底改正,支持你们,一起革命。中南局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有多少揭多少。要改正错误,支持你们,回到正确路线上来。你们还可以帮他们改正错误。并且要公开承认,彻底改正错误,支持你们革命,这个问题解决了,彻底批判错误路线,挖掉修正主义根子就大进一步。江苏几万保守派围攻省委,省委还是不动摇。湖北两千多保守派要来,我认为不能来。绝对不能脚踏两只船,过去犯了错误,现在改。中央也做工作,你们也做工作,坚决把湖北的错误路线批倒批臭!真正贯彻毛主席革命路线。
(同学:广州形势紧张,我们要求回广州)
陶铸:可以!我支持你们。
同学:我们来北京后,留下的人遭到围攻。
陶铸:要是省委挑动群众斗群众,就要垮台,你们去广州,我赞成,中南局为什么不可以炮轰(同学:用什么形式)打电话,或你们去,我叫他们来,如中央同意,有点决定作用。(同学:可要马上打,如打人问题)马上用中央名义发,昨天给安徽打电话。(同学:现在有高干子弟组织敢死队,整群众)高干子弟组织敢死队来整革命派要解散。群众中思想左一点右一点是允许的。我们告诉广州,要严肃处理。你们回去,在中南局不能马上决定的,报中央决定后再告诉你们。先把谈话要点整理出来同你们对照,看有变动没有?如能对彻底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打倒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有些作用。
(女同学:广西师院的电报你们要检查)
我去查一查,如果事先同意的,我负责任。我记不清了,刚才秘书说是以后给我看。
(女同学:我们对三点指示这样看,按你的说法南下同学没说后三点,是否是不老实?)
我未讲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
(那三点是否对?)
现在看估计高了,现在看来你们没有传达后面三点指示,我看是对了(九月八日会议上叫传达九位代表讲的)。没这样讲,我让告诉湖北省委给叫传达,主要讲前三点,承认错误,你们着重讲后三点。
王任重不仅我信任,中央也很信任的,我们是受蒙蔽了,湖北地区搞得冷冷清清,表面上拥护毛主席,不仅我们受蒙蔽了,很多人受蒙蔽。
(同学:马学礼把矛头指向革命的少数派)
我们查查,把事实弄清后,如确属现行反革命分子,镇压革命的法西斯分子专门破坏文化革命的应逮捕,让湖北省委、公安部门处理。
(同学:学生中谭力夫式人物不应该逮捕?怎么办?)
最近中央指示,你们可向公安机关提供材料,但逮捕仍由公安部门负责。(抓一个放一个)如不是支持文化革命的,就要改组。(他不公平)怎么能不公平,有问题就要改组。
宋涛说张体学是炮筒子,三个月候补期的红卫兵(同学:现在开除了)开除了就开除了,你们彻底批判,完全摆事实,是什么就是什么。
(同学:多数派把张体学弄到北京来了)
你们告诉我们,我们可以帮助去处理。
(同学:北京贴了很多你的大字报,说你执行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你怎样看法?)
大字报他贴他的,我不是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派工作组我赞成,走了一段错路,是有错,我改嘛。刘少奇批,不是事实,我不是讲,说我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代表,我不承认,说我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我没资格接见你们,不当文革顾问。在一段时间内,执行错,我有过错,支持左派不够早,对卫生部门钱信忠,我保过他,八月份已经检讨二次了,何伟我原来还认为不错,现在不保了,丁莱夫也不保了。
(希望及时与中央文革取得联系)
不要找中央文革,他们很忙,这里有地质学院东方红,政法学院政法公社你们帮他们联系,你们都是三司的,你们经过三司联系很快,给他们承担责任。有时可写信给我,有线电报也很快,第三司令部我赞成去广州搞个联络站,十来个人,我们告诉中南局,把文化革命搞好后再回来。
(从北京、武汉带一批造反派去)
陶铸:可以。你们好好搞一搞,专搞些大炮轰一轰,为什么不要李一清来,来了可以当面嘱咐。
同学:你讲你是中央常委、文革小组顾问,是来接见我们,但今天一开始提出抗议,想不通,不知犯了什么原则错误?张体学在洪山礼堂提出抗议,如果这样下去,是非常严重事件,是否要把我们打成反革命,如不回答,要总理、江青、伯达当面来讲清。
陶铸:我不是对红卫兵提抗议,是讲会议形式,你们那种方法是不妥当的。
(同学插话:共产党员不……作威作福。)
你们好好想一想,我来时你们到底把我当什么来对待,我商量的问题都不能同意,录音,代表,名字也不提,对我不信任。你们对我态度不对,怎么能把我当成反革命。
同学:我们没有对立情绪,你刚才的态度是出意料之外。
陶铸:同学们对我的态度也是意料之外的,我讲了抗议就算了。
(同学插话:一定要收回,要批判)
那是激动,以前同学们对我不信任。你们如对我的话是信任的,抗议可以撤销。怀疑是可以怀疑的,今天会议形式不恰当。
(同学插话:是否是原则性的问题,值得向我们提抗议。)
今天谈得还不错,情绪我们有些接近,怀疑是可以的,但问题没有商量余地,我是不高兴的,太不信任了。现在接近了。如果你们认为我还可以信任,态度是诚恳的,抗议可以撤销。
(同学插话:我们态度好不好?)
你们的态度是不好的。
同学:你在后勤学院向卫生系统作报告讲“我基本上是无产阶级革命家”,为自己打保票,向我们提抗议,说大字报很多不是事实,不是无产阶级革命家风度,说“和好”这些字眼都不适当。
陶铸:你们可以提意见,可以批评。
同学:抗议提得不恰当,不仅要收回,而且要批判。你一讲,我们就成了不革命的了。
陶铸:我不同意这样讲,我是对会议方式提抗议。
同学:应在这问题上触及一下灵魂。一是我们一来未找陶铸,一是未达成协议,一是你进来未鼓掌,好象打破常规,失去尊严,这就是灵魂深处的东西。对老前辈应尊重,有缺点,错误应提出。
陶铸:批评完全可以,前后讲一点,不是尊严的问题,同学们来时形式不是开诚接见,谈判,解决问题,是对我很不信任的形式,又要我解答问题,采取这样一个极端不信任的态度,发言派代表,名单不给我。整个会议不是给我机会商量解决问题,我是不满意的。后来说得很好,是我了解,能解答的提出来,开始有点脾气,现在同学们批评,撤销抗议,承认这是错了。(鼓掌)还要看我是不是支持你们,如果真的支持同学们,我还可以信任,我还要革命的。好,再见。
19,湖南省
一九六六年八月十四日,长沙市十二中高三学生胡宜民、陈振国等5人,在市委大楼的院墙上,公开贴出“坚决打倒三相信”(相信省委、市委、工作组)的大字报,顿时在全市引起轰动,党组织的权威受到正面挑战。
一九六六年八月十八日,告状的长沙市一中学生登上了毛泽东检阅红卫兵的天安门城楼,谢若冰还作为外地来京革命学生代表讲话,并获得毛泽东在其笔记本上签名。消息传来,本已躁动不安的湖南大、中学校顿时风生水起。 一九六六年八月十九日,湖南大学土木系279名大学生前往长沙市委“宣传毛泽东思想”,并要求进入市委大院贴大字报,与应召前来“保卫市委”的工人发生冲突。市委书记孔安民身着军装(依例市委书记兼军分区政委)出面讲话,意在弹压,引起学生反感,冲突扩大,舆论哗然,市民分成两派,辩论激烈。 一九六六年八月二十日,,在省市委授意下于河西、河东(即湘江西岸大学的区与东岸的市区)同时召开“辩论”大会,刚成立的全市性中学生红卫兵组织“红色政权保卫军”(长保军)借机对湖大学生展开声讨,同时指责谢若冰等人;其负责人王虹霞(一中学生、省委代理第一书记王延春之女)情绪激动,发言至声嘶力竭。 一九六六年八月二十一日,从北京回到长沙的谢若冰、黄杏英在省体育馆召开会议,向部分学生介绍北京形势,激起不少人的造反热情,原本由“红色政权保卫军”一手控制的长沙中学生红卫兵开始分裂。 一九六六年八月二十三日,,人民日报发表《工农兵要支持革命学生》的社论,批评长沙等地挑动工人斗学生,市委书记孔安民等人因此被省委撤职。
一九六六年八月二十五日,张平化王任重陶铸对中南地区在京同学的讲话
张平化讲话
同学们:
我向大家介绍一下,这是陶铸同志,他是中央常委,中央书记处书记。这是王任重同志,他是中南局第一书记。这是孙正同志,他是中南局的……(未听清)
今天是召集中南各省来京串联同学讲的,原来没有决定召集其它地区和北京的,今天都来了。关心我们,支持我们,我们热烈欢迎。
我接见了××同志,接见了××同学,我曾向湖南同学讲过,支持你们的革命行动。我把同学们反映的情况向中南局反映了,向陶铸同志,王任重同志讲了。他们两位(指陶铸、王任重)是中南局的同志,都来了。
我重申向湖南同学讲过的三点:
一、长沙有人提出的“三相信”(相信省委、相信市委、相信工作组)是错误的口号,利用这个口号镇压学生的革命行动,这是反动行为。
二、长沙有人阻止同学上北京,各种刁难,设下障碍,怕人向党中央和毛主席告状,这是非常错误的。我曾经说过,怕人告状的人是心里有鬼的人。如果没有鬼怕什么?没有鬼,工作中有缺点和错误,告状也好嘛!怕人家告状是有见不得人的事。
三、长沙有人挑动工人打学生,有的学生受到殴打。这种行为必须彻底追究,彻底查办。同学们要求中央调查,已向中央报告,一定调查清楚,中南局已经要求他们检查纠正。
我在这里再次向同学们检讨,我原来是湖南省委第一书记,离开两个多月,前一阶段湖南文革工作没做好,对干部没了解,我工作中的错误,也有它的历史根源。犯错误的人要负责,我工作没做好,留下影响,我也要负责。
现在请王任重同志讲话。
王任重讲话
同学们:
从中南地区来的同学们,我对你们到北京来的行动非常高兴,非常欢迎。(张平化同志插话:王任重同志身体不好,让他坐着讲好不好?众答:好!)这是我们的首都,是党中央和毛主席住的地方,是文化革命的策源地。最近在党中央和毛主席的主持下,召开了八届十一中全会,通过了《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决定》,发表了十一中全会公报,你们在报上看到了。在党中央、毛主席领导下,北京文化大革命搞得轰轰烈烈,特别是革命小将打先锋、做闯将,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特别值得我们学习。外地有人说,中南文化革命冷冷清清,没有北京轰轰烈烈。是这样!希望大家学习北京的好经验,带回去。
刚才北大同学提出要去中南煽风点火,搞革命串联,我非常欢迎。文化大革命需要串联,这样才能真正把文化大革命搞好,搞彻底。同学对我提出了批评,说中南赶来的同学……为什么不接见大家。中南局来的同学有的我知道,有的我不知道。我在参加会议,作为中央文革小组的一个成员,我要服从分配,叫我做啥就做啥,我们文革小组分配我搞什么就搞什么。你们来了,只要我有时间,就去看你们。(热烈鼓掌)广东来的同学,我昨天就派人找你们谈了嘛。我给广东的同学打过电话,发过电报,让他们按毛主席指示办事,按十六条办事。凡符合十六条的就是正确的,哪一个人违背十六条,就违背了毛主席的伟大指示,我们要坚决反对。刚才张平化同志讲得很好,为什么不准人家怀疑省委?为什么不准人家怀疑市委?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如果你是革命的,就要和广大革命师生站在一起干革命,如果你不革命,站在群众运动的对面,镇压群众运动,就应该打倒。下面陶铸同志还要讲讲。湖南问题,昨晚中南局讨论了。我给湖南省委第一书记王延春同志写了一封信,对指使殴打革命学生的负责人要严办!(鼓掌)对站在楼上看同学被殴打的,一律撤职!(热烈鼓掌)有一个条子说到外地串联的问题,一会儿陶铸同志会讲,北大同学要求串联,我们欢迎,对这些要求一律欢迎。有些条子刚刚给我,我没有看,我不答复了。这些条子该报中央的报中央,该让中南局处理的就由中南局处理,这我不会官僚主义处理的。如果我不理你们,你们就出我的大字报,骂我这官僚主义。
陶铸讲话
我这个话是湖南话,湖南同学可能容易听一些,乡音嘛!广东同学可能也可以听,因为我当了十四年省委书记;广西的还马马虎虎……;湖北的也可以,因为我也是老湖北;河南话跟我差得远一些,中南五省的同学还可以凑合。四川同学听得懂吗?(答:听得懂)张平化同志作了检查,说湖南文化革命搞得不好,他有责任。我说批评这是必要的。我的中南局第一书记刚刚"罢官",交给他,文化革命不能由王任重同志负责,要由我负责。前不久,我们开了多次会议,要求他们按中央精神彻底把文化革命放手搞起来,但他们回去后还是不敢放手。长沙、桂林不但没有搞起来,而且发生压制群众的反革命行动。什么叫反革命?当然不是台湾来的有电台的才是反革命,群众要革命,你压制,就是反革命。我不是当过中南局第一书记吗?我有责任。中南局是全国六分之一地区,人口约两亿,仅次于华东。湖南省委,长沙市委态度很坏,现在有好转。王延春同志搞四清,农村阶级斗争是坚决的,但搞文化革命不那么坚决,这是什么道理呢?我看文化大革命是触及每一个人的灵魂。农村四清搞别人能搞下去,现在搞自己就搞不下去了……。
主要看这次文化大革命。以前是好人,这一次不一定是好人。真革命,假革命,半革命,三分之一革命,都要受一次检验。三反、五反、土改、四清,湖南是坚决的,这次文化革命不坚决,原因是没有勇气真正革自己的命。好多同志要求罢王延春的官,看一看好不好?(王任重同志插话说:看他错了改不改。)我今天打电话,长沙市委书记撤职了,站在楼上看工人打学生,不下来制止,还笑,这些人统统撤职……王延春在几万人大会上检查……
省委可以反对,可以火烧,炮轰省委,可以炮轰中南局。包括我在内都可以反对,只有毛主席不许反对,我们的林彪同志是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的,我们拥护他,不能反对。我们这些人可以反对,省委为什么不可以反对呢?湖南和湖北省委为什么不能反对呢?能!谁不革命,不但反对,而且要打倒。(鼓掌)
文化革命象一江洪流,抗拒这个潮流要被冲洗掉。你要阻止这个潮流,你就要被彻底毁灭的。现在有的单位不懂得这个道理,怕!你怕有什么用呢?越怕越要革你的命!本来不知你有问题,一怕就知道你有问题了。你是革命的,怕什么呢?相反的,你是不革命,你是黑帮,怎么保也保不住。这些道理我过去讲了,他们懂得,就是不做,怎么办呢?(众:造反)就是靠你们起来,不革命的统统革掉。光是讲道理、劝、打电话不管用,还是你们力量大。你们要我们接见你们,实际上是我们向你们求援。四川天府之国。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现在实际上容易了,一下子就来了。你们来北京取经,带革命之风回中南去,把革命的火点起来。师范学院同学串联路线定好了,这很好,中国要帮助外国革命,一个国家的还不能帮助?
北京的同学,我们欢迎你们。你们(指中南的同学)在北京取得经验,天不怕,地不怕,另外北京地区同学又去点火,我们相信中南地区的文化革命一定能搞起来。中南的文化革命运动我是不满意的。(王任重同志插话:我也不满意。)你们以可回去讲,说是陶铸说的。我原来是书记嘛!现在有好转,但不要估计过高了。你们要求我们回来,我们去也不行,我们还是要靠你们去轰。对省委、市委、中南局开炮!比如王延春你们就开了炮嘛!你们回去说,你们不革命,我们就开炮了!就要罢官!(众:罢王延春的官!)打几炮看看动静嘛。还说这是我说的,现在给一个机会,如果不革命就罢官,就代表我个人,我原来是中南局书记,还有资格讲这句话。运动还有很大阻力,《国际歌》说,把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什么叫落花流水?过去我还不懂,现在我开始懂得了。西单、东单、王府井的旧招牌被砸得粉碎,一块块掉下来了,不是落花流水嘛!灰色的、兰色的,黑色的要砸烂,红色的当然要保下嘛!革命的阻力还是很大的。你们到北京通过学习,勇气大了,本钱多了,尽管如此,阻力还很大。什么叫严重尖锐的阶级斗争?什么叫你死我活的阶级斗争?这次革命要彻底打下消灭阶级的基础!(鼓掌)(有人递条子要见毛主席,齐呼我们要见毛主席,长达六分钟之久。)同学们的心情可以理解,我负责把同学的要求当面告诉毛主席。(同学们高呼:毛主席万岁!不断鼓掌)你们要见毛主席的心情,我很理解,毛主席也很理解。你们写下要见毛主席的心情的大字报,叫我亲自交给毛主席,毛主席要领导全国革命,全世界革命,我们还要请示,现在要见毛主席,他有事情没有?过几天我再转告你们。好!我们达成协议了。
文化革命是尖锐的阶级斗争,不可能那么容易,革命要消灭阶级嘛!我们要打倒它,它不让打倒;要消灭它,它不让消灭。你们这次从湖南来就不容易嘛!有的同学到上海还不让上火车,(王任重插话:这就是斗争嘛!)这不是简单的斗争。我们是老革命碰到新问题,过去民主革命,搞土地改革、反帝、反国民党,我们跟着毛主席七扭八拉地过来了,社会主义还没过。你们可能好过一些,你们是毛泽东思想哺育起来的,你们负担轻些。我们现在职位高,容易满足现状,我们革命困难一些。但是我们还是要跟上来呀!社会主义革命不彻底怎么不出修正主义?不变颜色是空话。“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何况根子深。我们要搞好中国革命,中国革命胜利了世界革命就很有希望。你也很有希望(指王任重),你比我小十岁。(王任重笑着回答:靠你们啦!)只要中国革命彻底了,四分之一胜利了,毛泽东思想红旗高举起来了,还有四分之三要胜利就不困难了。过去,解放军迅速扩大了,一下子势如破竹,三年就全国解放了。过去解放一个县很不容易,但后来一下子就解放了一大片,如秋风扫落叶。中国革命要失败了,不仅中国人民重象过去一样,还要陷入黑暗深渊,而且世界革命也要推迟几百年。西北同学很坚强,西北两个书记已撤职了。(王任重说:×××、马××)胜利一定是你们的。
现在你们搞文化大革命,有毛主席,有无产阶级专政的保证,但是有困难,有曲折,这也不要紧嘛!毛主席不是叫我们到大风大浪中去锻炼嘛!就是要在艰苦的阶级斗争中顶得住。过去革命有白色恐怖,抓到就杀头,比现在有艰苦性,现在抓住最多打几拳,(众:还有死人的呢!)就是杀头也不怕嘛!(鼓掌)不管哪一级领导,党委不准你们革命,就要把他们彻底摧毁……
第三、我讲讲党的领导问题。
现在有几个错误的东西束缚你们搞运动。党委各级领导可不可以反对?反对是不是反党?是不是反对党中央?
现在哪一级党委都可以反对,只要你不革命。毛主席领导的党中央和林彪同志不能反对。党的领导就是毛主席的领导,毛泽东思想的领导。一个地区的红卫兵,他坚决执行毛主席的指示,就是党的领导,不是党员也是党的领导。党的领导不是党员垄断的,谁按毛泽东思想办事,谁就是党的领导。相反,你是党员,你不按毛主席的指示办事,你就不是党的领导,你是挂羊头卖狗肉。你们不要被他们吓倒,他们讲你们反党,你说我反什么党?我们拥护毛主席的领导,你们是什么“党”?不是毛主席的党我们就打倒!这是他们破坏文化大革命的武器,要剥夺这个武器。代表大会、代表小组、文化革命委员会是文化革命的权力机构。(有人说:我们的筹委会不行)筹委会不行就罢他的官!(同学们说:罢不了!人太少)罢不了可以串联嘛!串联了一定的力量起来,就把他们轰倒。文化革命委员会完全有权力领导文化革命,党委好的可以领导,一般的可以放在一边,要他们搞伙食。你们不要心急,不要想一下子就成多数,(因有同学说我们是少数)否则怎么有斗争的艰苦性呢?团结百分之九十五是斗争的结果,不是运动的开始。保皇派是有力量的,他们是要反对的,你们可以串联。党委里确确实实有左派,还可以选举,你们自己作主,象巴黎公社一样。(同学问:不好呢?)文化革命委员会压制革命,你们就把它推倒,那是二月革命,就来个十月革命。有一个学校有十九个筹委会(委员),一下子就撤了十四个。要把文化革命很好地组织起来。要掌握在左派手里,(王任重同志插话:班可以组织文化革命小组,系、院可以组织文化革命委员会)这是一场尖锐的斗争,首先要把领导权掌握在左派手里。党委好的应该支持你们,搞搞伙食,搞搞卫生。巴黎公社民主选举,报上已经介绍了,民主选举就是所有的人都可以选,除掉革命分子之外。(有人问筹委会压制革命怎么办?)反了再来一个嘛!
第四、我想讲讲红卫兵。
红卫兵是革命的组织,看来红卫兵有普及全国之势。(有同学说:有的红卫兵被他们控制了)《人民日报》不是有篇社论《工农兵要坚决支持革命学生》吗?这就是武器。工人,农民大多数是好的,他们不明真相,他们不明白造反是什么意思,他们认为我们喊造反是要打倒共产党,当然不答应。工、农、兵从全国来讲,从整个运动来讲是主力,你们是先锋,这是不能分开的,要做工作。(同学说:他们控制我们,不让我们宣传)你们的嘴巴没有被控制嘛!大胆搞革命嘛!他们不让你们轮渡(湖南大学到长沙要过湘江)你们可以游泳过去嘛!你们好好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向工、农、兵做宣传工作。在北京,红卫兵起了伟大作用。(长沙同学问:长沙的红卫兵组织还要不要?)现在北京的各个学校里实际上都有几个红卫兵,可以货比货嘛!看谁红的厉害。你是红卫兵,我也是红卫兵,我们开展革命竞赛,假的一比就比出来了。都是好的可以合起来。真的、假的,革命是最好的检查,群众有眼睛,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现在工、农、兵的红卫兵也不能说他们不对,不能说他们是偷偷摸摸搞起来的,偷偷摸摸也可以搞好,何况他们戴了红袖章呢?革命不是靠行政命令包办代替,就是要靠群众。
什么人能参加红卫兵呢?就是红五类,应该很好地调查成份,我们要讲阶级观点、阶级路线,要有阶级分析。同学出身比较好的,所以阶级成份第一。我们要考虑阶级成份,但是我们反对唯成份论。第一要讲阶级成份,第二不是唯成份论,第三看政治表现。一贯很好就是出发点,我们也让他们进来。我们这里也有嘛!你(指张平化同志)是富农出身吗?(张平化同志答:我是中农。)团结中农嘛!我是破落地主,我自报阶级成份,我背叛本阶级,跟着共产党走,改造得马马虎虎,当然改造得不够好。阶级成份第一;第二,反对唯成份论,这就是说出身好的都可以参加到红卫兵里去;第三,家庭出身不好的,特别表现好的,也可以吸收进来。这就是毛泽东同志的阶级路线。过去彭真只讲重在表现,那是歪曲阶级路线,是修正主义的。(湖南同学:非红五类子弟先不加入,考验一个时期行不行?)这个你们自己决定。到底你们学校里有多少人参加红卫兵,看情况,也许是百分之三十,百分之四十,百分之五十。(王任重同志:一半就差不多了。)红卫兵是青少年的组织,壮年如果迫切需要的话,也可以组织少数参加,当当参谋。我六十多岁了,也参加了红卫兵,但不能跟你们一块儿活动。参加红卫兵的要坚决执行毛泽东思想,要坚决执行十六条,不要把红卫兵的名誉败坏了。(湖南同学问文革委员会和红卫兵的关系?)文革委员会是你们自己选出来的,是文化革命的权力机关,红卫兵应该在它领导下,是好的你们坚决拥护,不好的,就不服从他的领导。(问团组织问题)团支部好的可以开点会,收点团费,过点组织生活。现在不散,等它一下看看。也不要解散,解散了也没有什么,不解散看看它。(好的团员就参加红卫兵,不参加就支持红卫兵。)
(有人写条子问:现在学校有没有上级领导?)中央文革小组有个安排,总要和各大学校见一次面的。伯达,江青或任重同志,你(指王任重)是副组长嘛!这件事我也过问,我是顾问之一,我和康老是顾问。
串联这个问题,那天我是那样讲的,今天还是这个意见。从山东、湖南、广西来北京不容易(同学说:四川、广东等都不容易)他们有许多困难 ,看来没有哪个地方不困难。北京是首都嘛!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策源地,是毛主席住的地方,全国革命人民都有权到北京来。(同学说:没有路费)你们有学校证明,可以免费。(同学又说:他们不开证明)你们搞个组织嘛!(王任重:上下结合嘛!)不开证明,学生证也可以(同学:车站不可以)不可以,斗争嘛!(王任重同志插话:陶铸同志可以帮助你们到铁道部解决。)对!我到铁道部去,你们坐车可以不要钱,免费。你们这次可以免费回去。
确确实实,目前全国的文化革命发展很不平衡。很多地方是死气沉沉,要改变这个局面。一个,北京的革命同学可以组织到外地点文化大革命之火,煽文化大革命之风;另一个,外地同学要以组织到北京来。十八日来到北京的近十万多(王任重:十八日前有十三万)各个学校可能有些困难。(北京同学:我们没有困难)你们为革命可以想一些办法,如果把全国搞起来了,这是一个很大的贡献。有组织地来,有的地方控制得很厉害,有的没有组织,可以一个一个地来,三三五五地来,这也是需要的。总之,你们来,我们是欢迎的,你们不是来玩,是为革命而取经的。外地的同学,你们完全有权利来北京!我们欢迎。(有的同学说:吃饭没钱。王任重同志说:帮助你们解决。)(北京的同学提出到外面去可以不可以呢?当然可以。外地来取经,我们送经点火嘛!也一视同仁。你们去最好有组织有计划地去,有少数(同学)积极性很高,一个人就去了,你有什么办法呢?只有让他去,搞革命是好事嘛!(有的同学说:有人游山玩水)到外地游山玩水的人可能也有,我看有一点也可以,你们到北京来还不看看天安门?当然看天安门不是游山玩水,有时间可以看看颐和园。到湖南去,看看岳麓山也可以。应该相信绝大多数到北京来的同学是取革命之经的。北京同学到外地去也可以,但有的单位人去多了,有的学校去了一半,去了三分之一,筹委会也开不成了,运动冷冷清清了,你们去是有组织的,我们支持。但要有组织,经过筹委会和红卫兵商量分批去,不要影响本单位的运动。但话又得说回来,影响一些也没有什么,家里冷冷清清,外面烧起来了,家里有所失,外面也有所得嘛!当然我不是号召全走出去,我是说有组织的,也不影响本单位的运动,去支援外地的运动。
有些同学积极性高,已经走了,这也没有关系,少几个人学校也可以搞运动嘛!这些人到外地去闯一下子,也有好处,学点本事,外地有所收获,自己也有所收获。总地说来,还是有组织地去,有的自己去也不要紧。有些学校不叫组织的话,他们自己走了,也没有什么,回家再搞嘛!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象红卫兵扫四旧,就没有参加自己学校的运动,他们回来后要搞得更好。我们搞运动,不是为了一个部分的问题,而是向整个世界宣战嘛!
要组织起来,要有组织地去,没有组织也可以三三五五地去,没有经过组织,自己要去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看大致就这样吧。
(陶铸还讲了以下几个问题)
一、大字报可不可以贴在街上?你们要贴也可以,主要贴到机关、学校里。对群众很有帮助的,很有教育意义的可贴在街上,这有什么了不得!(王任重:怎么有利于革命就怎么办)是可以贴的,主要是贴到学校、机关里,但你们还不过瘾,可以贴到街上去。文化革命是最高利益,每个人的一切都要服从最高利益。(王任重:你们觉得如何对革命有利就怎么干)为什么广州不可以贴呢?可以贴嘛!扩大宣传有什么不好呢?我国一穷二白,我们现在好一些,但工业不怎么发达,但是革命精神可以向全世界宣传,有什么不可以谈的呢?大字报讲的是革命的道理,讲革命道理的都可以贴到街上去。美帝国主义需要,也可以送几张到华盛顿去!机关的大字报,一般可以看,但不要全拥进去,搞乱了。档案不要看。
二、毛主席的大字报,毛主席的话是最高指示,要通过《人民日报》,不要乱传抄,这样很不严肃。以后你们发现了,就要制止,不要乱传,是真是假,你们搞不清。毛主席有指示要给你们讲,就会向全国讲的。
三、关于炮轰司令部的大字报(精神与陈伯达同志讲得一样,此处略)
张平化又说:第一、今年下半年出版毛选一千万册,明年再印两千万册;第二、重印甲、乙种本,补充新文章。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毛泽东选集》第五卷正在编辑中。(大意如此)
8月29 日,以带头造反的谢若冰、黄杏英、胡宜民等人为核心的“毛泽东主义(后改为‘毛泽东思想’)红卫兵长沙造反有理军”成立,标志着与保守派红卫兵“红色政权保卫军”对立的中学造反派红卫兵组织正式登台。
一九六六年八月三十日,张平化在湖南大学的讲话
同志们、同学们,革命全体师生员工同志们:
我这次从北京回来,是得到毛主席的批准和指示之后回来的。(欢呼)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我在北京的时候接见了从湖南来的三批同学,零零碎碎的还接见了很多,大批的是三批。后来又同陶铸同志、王任重同志一起接见了我们中南五省的到北京去的同学。我看到了从湖南写来的很多的信和材料。除了同学们的来访、来信之外,我还接见了从湖南去的一些工人及干部。各方面的意见各方面的情况我都听了一下,从接见同学们和各方面的来访、来信的中间,感觉到湖南的文化革命运动遇到了很大的阻力。特别是长沙发生了“八·一九”事件之后,更加感觉这个问题严重。
“八·一九”事件的详细情形我还调查得不够,但从我所接触到的材料来看,可以肯定,这是一次有组织、有计划的镇压学生革命运动的反革命性的事件。(鼓掌)完全违反了党中央八届十一中全会的决议,违反了十六条。挑动工人斗学生,挑动学生斗学生,其目的就是要镇压革命运动。这样的事件是决不能容许的!除此之外,也还听到了其它一些严重情况。比方有许多学校的同学们要到北京去,受到重重障碍。我接见过的一些同学,就叙述了他们来北京,经过了多少艰难困苦。想方设法把他们堵住、挡住,想方设法把他们追回去,使他们遇到了很多困难。这种对党中央对毛主席封锁的做法是非常恶劣的,是非常错误的!做这样的事的人一定是自己心里有鬼,见不得人,害怕人家上北京去告状。你自己没有鬼,你怕什么?这样的事不止一起,接二连三的发生。
另外,和“八·一九”事件相联系的所谓“三相信”这个口号,提出这样的口号是完全错误的!特别是在八届十一中全会以后,还提出这样的口号,并且利用这个口号来镇压学生运动,这不但是错误的,而且是反动的。(鼓掌)我们知道我们要相信什么?我们唯一的要相信毛泽东思想。(鼓掌)毛泽东思想就是衡量一切是非的唯一的最高准绳。(鼓掌)不管你是谁,你忠实的执行毛泽东思想,高高举起毛泽东思想的伟大红旗,我们就拥护你,就相信你。如果你违背了毛泽东思想,我们就反对你,打倒你。有些荒谬的说法:什么“反对省委、反对市委、反对工作组就是反对党中央”,这些说法是非常荒谬的。甚至有人反对党支部书记,也叫反党、反中央。党的领导是什么?就是毛泽东思想领导!(鼓掌)一个共产党的领导机关,一个共产党的组织、共产党员,一个普通群众,没有参加共产党的组织,能够很好地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事,同样也是实现了党的领导。(鼓掌)相反的你是党员,是党的组织,是党的领导机关,你违反了毛泽东思想,就应当反对你。如果不反对你,我就反了党;我反对你,才能实现党的领导。(鼓掌)我们把是非界限弄清楚了,我们就不会盲从,我们提倡组织性、纪律性,在毛泽东思想红旗之下,有高度的组织性、纪律性,这个高度的组织性、纪律性是建立在我们高度的革命自觉的这个基础上。什么是高度的革命自觉,就是要人的思想革命化。什么是革命化的标准,还是毛泽东思想!(鼓掌)
我在北京,就听到了这么一些情况,就感觉到湖南这个文化革命运动发生了严重的问题,遇到了严重的阻力,而且形势非常紧张。听到了这些情况以后,感到非常不安,因为我从湖南省委调出去才两个多月,我是六月十三号离开的,十四号到上海,在上海开了两天会,十七号到了北京。虽然不担任这个工作了,可才离开两个多月。现在的工作岗位叫宣传部的副部长。我作为一个宣传部副部长是不能来过问地方上的工作的,不能来过问党的一个省委的工作的。这就只能着急,一方面看到情况严重,一方面自己又不能直接过问。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个情况向党中央,向毛主席、向中央文化革命小组、向中南局的领导同志反映。当然,中南局也是看到这种情况的,也是关心湖南这些情况的,中央也是关心的。严格督促省委迅速处理,特别是这个当前的事件,批评省委的错误。虽然有中央、中南局的指示,但我总觉得我自己还有个责任。当前发生的事件,当然直接负责的是现在的省委和市委,但是,我是不久之前在这里工作的,工作没有做好。留下了一些问题,也是使后面发生问题的间接原因,我不能推卸我的责任。就是根据这样的想法,我就向毛主席提出这样一个请求。有一次,毛主席找我们去谈工作,谈别的工作,利用这个机会,我直接向主席说了,我把湖南的情况向他报告了。(鼓掌)我说这个情况是严重的,长沙市委,湖南省委这个严重错误,我也有责任,我过去的工作没有做好。因此,我请求主席允许我回湖南来工作一段,参加这个文化大革命。我向主席报告时,我就说了,我说我回去是两个任务:第一个任务,就是请罪,请罪!向大家检讨,承认错误,并且希望大家揭发批判,帮助我改正错误。(鼓掌)第二个任务,就是造反!(鼓掌)就是要跟同学们,跟所有的师生员工们一起来造反。(鼓掌)现在我想分别讲一讲,刚才谈到向主席报告,提出这两个任务,我说这样子回去工作一段是不是可以?主席说:“同意,很好!很好!”(鼓掌)就这样,我就回来了。
现在,我想说一下,我怎样实现这两个任务。现在提出来,请大家帮助考虑一下。
关于第一个任务,我在这里,在湖南省委工作了七年,从一九五九年到一九六六年。在七年中间,工作不能够说没有成绩,但是缺点错误是很不少的。特别要着重检查的是关于文化大革命的错误,在文化大革命这个问题上,我是犯了错误的。这个错误,可以分两段,第一段就是在中南局五月会议之前。今年五月,中南局在广州开了一个会议,我们简单的叫中南局五月会议。在这个五月会议以前,我对文化大革命是基本上没有过问的。这样大的事情,作为省委第一书记,根本没有过问,这就是一个严重的错误。以至于文化大革命很多重大问题没有抓住,就拿这一点来讲,也是失职。不能拿这个找借口,说是下乡的时候多,蹲点蹲得多,在农村里面搞社教有时也管管城市的事情,确实在外面的时候多。但是,你是第一书记嘛!不能光管这一方面,应该全面管嘛!毛主席讲要弹钢琴,我就是没有弹好这个钢琴嘛!没有照顾到全面,既有重点又要照顾全面,而且文化大革命不是个小事情,是个大事呀!为什么不抓呢?这是一个失职行为。这是前一段;第二段就是中南局五月会议之后,就开始抓了,注意了文化大革命的问题。抓的时候,又犯了一个路线的错误,就是采取派工作队的办法。我在离开省委之前,也是匆匆忙忙地派工作队。今天到会这几个学校,差不多都派了。湖大是派了工作队的;师范学院是派了工作队的,师范学院是两次派工作队,原来是社教工作队,后来又派了一个文化教育工作队;矿冶学院也是派了工作队的;财贸学院也是派了工作队的。反正那个时候都派了。
派工作队这件事情,责任在我身上,是我作的主,我下了决定。从地委调人,从省级机关抽人,都是我出的主意。当时,以为这个决定很正确。过去我们没有注意在文化战线的干部太少、太弱,现在要加强,加强这个战线的干部,就趁这个机会抽出一批地委书记、副书记、县委书记、还有其他的干部。抽一批干部先做工作队,以后就留下来,加强这个战线的工作。这个想法,以为想得很对,能补救过去的错误。实践的结果证明这个办法是完全错误的。这种派工作队的方法,是不信任群众,不放手发动群众,依靠群众自己解放自己,自己教育自己,违反群众路线的一条错误路线。实际上证明,到各单位去的工作队,好的工作队也是包办代替。包办代替,没有做更坏的事情,那就算比较好的工作队。完全没有包办代替,做得很好的工作队是不是有,也可能有,但现在我还没有发现。在工作队员,工作队的同志中间,确有一些走群众路线走得好的,确有一些和群众关系搞得很好的。只要工作队不好,或者个别的人不好,还会做出更坏的事情来迫害同学,打击报复那些敢于干革命,敢于向领导提意见的,特别是敢于向工作队提意见、贴大字报的那些人,就被围攻、被打击。听说师范学院就有不少的同学受到迫害,有的人遭迫害以至自己写了绝命书,准备自杀,这就是更严重的现象。这种事情,当然不是我亲手做的,事先我也不知道,最近在北京也是接见同学时才知道的。但是工作组是我派的,我不能不负责。如果不派工作队,就没有这回事情嘛!工作队出现这些错误,有些事情是要由直接在那里工作的同志负责。但总地来讲,主要责任不应该由工作队来负,具体地来讲,就是由我来负,我应该负主要责任的。你派那么多工作组,工作队,就必然要出现这个现象。所以在这里趁这个机会向同学们检查这个错误,特别是向那些受到迫害的革命的同学赔礼道歉。很对不起,在文化大革命中间的两段错误,性质都是严重的。
现在这个严重的事件,“八·一九”事件发生之后,更加暴露了我们干部的思想,干部的工作没有做好。过去看得不那么清楚,现在越看越清楚了。比方,现在我们有一些干部对群众运动的态度、思想、根本立场不对头。对文化大革命,当前存在两派,一个叫“好得很”派,一个叫“糟得很”派。就是象毛主席在《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上面讲的。当时对那个湖南农民运动也是两派,一派是“好得很”,另外一派是“糟得很”。同学们,现在对待文化大革命也存在两派。一派是“好得很”,看见革命运动高兴得很。这样伟大的革命洪流,是一种无究无尽的力量,它扫荡一切。(鼓掌)我从北京就看见了街上破旧立新,真正是一天等于二十年啦!不止!应该说一天等于几百年,或者有的事情一天等于几千年。比如北京有一个王府井大街,历来就叫王府井,这个多少年啦!总有好几百年了,那个封建的名字一直留下来。“王府”那不是封建的吗?我们从来没有听到哪个提这个名字要不得,要改!这次文化大革命,红卫兵打先锋。他们一看,不行!是封建的意思要不得,把它砍掉了。(鼓掌)王府井的名字改了,那条路上的什么王府商店,都改成工农兵商店,都改了。还有一个东安市场,这恐怕也有好几百年了吧?红卫兵说要不得,改成东风市场。还有一个有意思的街道叫东交民巷,这是帝国主义留下来的,红卫兵把它改成反帝路。还有个扬威路,这个地方是苏联大使馆所在地,红卫兵一看就有意见了,扬威,扬什么威?还让修正主义扬威?要不得!把它改为反修路。(掌声)我来这里头一天,红卫兵在那里举行命名大会,有好几万人在那里整整齐齐,轰轰烈烈地举行那个仪式。苏联大使馆的那些人紧紧地把门闭着,不敢出来看一看。(鼓掌,笑声)你看这样的事情如果没有文化大革命,如果没有一批革命的青少年,红卫兵做急先锋,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办得成呢?此外,还做了很多好事。比方资本家的定息,本来满了期了,我们还是延了期,我们给他定息,资本家有钱还是想要的,还接受了这个定息。红卫兵提出来说:不对!不应该给这个了,停止定息。所有的公私合营企业都统统改成了国营,一下子就改了。(鼓掌)红卫兵还检查了一些可疑的地方,有汉奸、特务、有流氓,还有其他的反革命。红卫兵嗅觉很灵的,情报很多的,到处搜索出了好多的枪支、子弹,蒋介石的象,国民党的党徽,国民党的证章,国民党的印签,特务证,还有些短刀,大大小小的匕首,统统把它搜出来了。还有一些人藏了很多的美金伪钞、国民党金元券。还有一些人留下了变天账,地主、资本家留下的变天账,都被红卫兵抄出来。搜出来了。(鼓掌)这种彻底革命的精神大大地超过了我们。
这次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打破了我们过去所想的一切框框。(鼓掌)这样一股伟大的动力,可以帮助我们解决很多老、大、难的问题。老问题,大问题,难问题,过去长期不能解决的,过去多少年,几百年、几千年,或者几年所不能解决的,这一次一下就把它解决了。(掌声)这次运动真正是触及了每一个人的灵魂,改造了每一个人的思想。但是我感觉到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这样正确对待的。看到这样伟大的革命运动应该感到高兴,但有些人就看不惯,感到很苦闷,忧心忡忡。这些人的错误在哪里呢?他就是没有一种革命群众的感情,无产阶级的感情。这些人严重地脱离了群众,他就滋长了资产阶级感情,就站在资产阶级的反动立场上来看这个运动,他就感觉到“糟得很”。他所看到的尽是一些他不顺眼的,尽是一些使他很难过,使他很伤脑筋的事情。那是由于我们要反的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要揭发那个领导上的错误,要挖你的根子,贴你的大字报,当然这些人就感到头痛,不好惹!这些学生真难办,红卫兵更可怕,愁眉苦脸。(笑声)这些人中,当然有一些确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他害怕是应当的,因为就是要整他,而且是要重点地整他嘛!但是,有一些人,不一定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我看有一些人,特别是那些严重脱离群众,做官当老爷习惯了的人,高高在上,看不起群众,特别是看不起青少年。在这些人看来,你们这些小娃娃懂得什么?胡闹!在他们看来,你们的革命行动,不叫革命行动,叫做闹事。他们听到造反这个话,反感得很!你还要造反!(笑声)他就要问造什么反?不造反不得了!不造反还有共产党?共产党就是造反的党,就是造反中产生出来的。马克思造反才产生了马克思主义,才产生了共产党。共产党的宣言就是造反的宣言。毛主席讲“造反有理”看造什么反,造资产阶级的反,造剥削阶级的反,为什么造不得呢?所以十六条上面讲,既然是革命,就必然有阻力,而且阻力相当大。这个阻力主要来自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同时也来自社会上旧的习惯势力。同学们!我们要有精神准备,革命是不简单的,闹革命就不要怕阻力,闹革命就是在压迫之下闹起来的。不受压迫,就不能锻炼人。一个真正的革命者是不怕压迫,不怕打击的。越打击,越压迫,我们革命者就越坚强。从这些现象可以检查到,我过去在工作中,对干部的思想工作看起来做得很差,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毛主席说,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当人民的勤务员,群众是英雄,自己则往往是幼稚可笑的,要有甘当小学生的态度。主席的这些教导,我们有不少的同志,特别是领导干部中间是违背的,没有真正贯彻执行。这种现象不能把责任推给别人,应该检查自己工作中的错误。
我的错误还很多,在今天晚上这样的大会上花很多时间来讲是不适宜的,我希望同志们,同学们,革命的师生员工们多方面揭发,毫不客气,给我帮助。我向大家保证,诚诚恳恳地听取大家的意见和批评。(鼓掌)
第二个任务讲造反,造反首先是跟你们一起来造,跟你们学习,我现在落后了。(鼓掌)我刚才在那里讲了我的这个落后,讲了一个例子。我的一个儿子在清华大家念书,他是红卫兵。我在北京的时候,他到我那里来对我说,要跟红卫兵大家一起上街。刚才讲的那些破四旧,立四新,许多街道的名要改,商店的名要改,很多事情要做。他很支持,很热情、很感兴趣,要上街。我当时泼了一下冷水,当时只有他一个人,如果开这样的会泼冷水,非要戴高帽子不可。(笑声)我们是两个人谈,我说,你们学校的工作搞得怎样?一斗、二批、三改,你们清华大学搞好了没有?他说,那还没有。我说,你们本单位还没有搞好还有那么大兴趣上街,好不好呢?把他也将住了,他也答不出来,不作声,不大高兴,就跑了,回去了。过了一个礼拜,红卫兵上街搞得轰轰烈烈,《人民日报》写了一篇社论,大标题“好得很。”赞扬那些红卫兵的成绩。这一下他又来了,他有理由了。(笑声)他说,你上一个礼拜讲的那些话是错误的。那怎么办呢?我老老实实承认,好,检讨!我说错了,你对!这个小小的例子说明我这个人旧东西多了,就没有那么彻底,革命精神就差了。老资格,按资格我比我的儿子老得多。(笑声)几十年了,闹了几十年的革命,不比他经验多吗?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他就比我看得正确,我就看错了。所以,我今天到这里深深感觉到,一到你们这个地方我就年轻了。不是别的年轻,是我的脑子,思想年轻了。跟你们在一起气氛不同,所以我感觉你们这里空气好!不是比岳麓山自然环境好,而是你们这个地方的政治空气好。(鼓掌)生龙活虎的,生气勃勃的,一片朝气。我很愿意跟你们在一起。向你们学习,受你们的感染。(鼓掌)我常常碰到一些人问我这场文化大革命究竟怎么革法?要革成个什么样子?他问我,我说我也说不出来。许多人讲这次文化大革命没有底,没有底,要革成个什么样子呢?问这样话的人,多半是比较有经验的人,根据他的经验,每次群众运动都必须有几个框框,按照他的框框来运动的。土地改革不用说了,三反、五反大体上也有几个条条,也可以说有几个框框。特别是社教、四清运动,你们在座的当中有很多是参加过四清运动的嘛!有很多的框框。第一阶段先做什么?准备,然后四清,然后来个建设阶段。总是有这么几个框框,按照我们所设想的这些个框框,一步一步地这样搞。这个在我们有些人看来才叫有底,才叫正常,才叫健康,是不是?这次文化革命运动没有这些框框。既是文化革命,又是政治革命,又是经济革命;既搞好本学校一斗、二批、三改,又到整个社会上去发动全国互相串联,就是这样横扫一切牛鬼蛇神。扫到什么时候,要看情况,没有框框。现在有些人总觉得这个运动不好做,总觉得这个运动有点乱,“乱得很”!这个乱要加引号的。这叫带引号的乱,这就是革命秩序,我们说就是要“乱”,越“乱”越好!(鼓掌)“乱”它一个时期,至少要“乱”它几个月。林彪同志讲,文化大革命是思想战线上的斗争,也叫精神上的斗争。他说,我们是两条轨,一条叫物质战线,一条叫精神战线,这两条战线,两条轨道是一个总的火车头──毛泽东思想把它拉着向前走。(掌声)文化大革命这样大的运动,要“乱”它几个月。这种 精神战上的工作是长期的,斗争是长期的。但是有时是大战役,有时是小战役,有时是大战役和小战役相结合。现在是总进攻,有时是战术性的战斗,有时是总进攻和战术性的战斗相结合。现在是总进攻,大战役,所以要“乱”它几个月。都是打引号的乱。“乱”它几个月,就会“乱”出一个道理来,就会“乱”出一个规律来。(掌声)现在运动中间究竟怎么搞法,靠大家创造,靠群众创造。
现在中央特别强调一点,这是必须向大家讲清楚的,态度应该是鲜明的,就是在我们进行斗争的时候,要用文斗不用武斗。(鼓掌)同学们你们看,新近中央什么指示都没有发,就是《人民日报》写了几篇社论。但是中央强调这个问题,就是主席在十六条里面写上的八个字,“要用文斗,不用武斗”。这八个字是毛主席亲自写上的。(鼓掌)原来的稿子没有这八个字,我是参加起草、修改、讨论的过程的,我知道的。中间有一次讨论,曾经按照“二十三条”上的不要打人的那些话抄了一段。后来,主席把那些话抹掉了,亲自写上了这八个字:“要用文斗,不用武斗”。(鼓掌)这八个字是高度的科学概括。总结了我们的历史经验,中国共产党、中国红军、中国革命斗争几十年的经验。从井冈山开始,毛主席就反对军阀主义,那时候军阀主义主要表现之一就是打人。因为那时有不少是从旧军队去的,在那里当了兵或者当了军官,他们还用旧军队那一套办法打人。军官打人,士兵没有办法来管军官。为发扬民主,成立了士兵委员会,说连长犯了错误,士兵委员会可以打他的屁股,也还是打。这一套还是由旧军队里面来的。后来毛主席批评了这个办法,和大家商量,说这个办法不好。但军阀主义还有各方面的表现,单纯军事观点,不突出政治。要用文斗,不用武斗,这就是历来反对打人的办法。这八个字总结了历史上的经验,总结了我们党的优良作风,总结了我们革命的优良作风。(鼓掌)究竟文斗厉害一些,还是武斗厉害一些?这一点我倒可以说一点意见。根据我的经验,文斗比武斗厉害一些。人民内部矛盾就不用说了,更应该是文斗,辩论、摆事实、讲道理,那不应该动武。人民内部矛盾还用什么武,这个还容易想通。就是对敌人,对敌斗争是什么方法好?文斗好还是武斗好?听说有些人把全部仇恨集中在拳头上,他的仇恨表现在一拳头打去,这叫仇恨。群众对他很恨,你只要把他的罪恶揭露出来,他就会在群众中间完全孤立,没有人同情他,这不更厉害吗?现在你打他一拳头,有些人就讲“唉呀,你看什么都好,他挨打还是有些可怜。”同情了他,没使他完全孤立,这不帮了他的大忙?还有个戴高帽子,大概不错,说打了算武斗,戴高帽子应该算文斗吧?我讲戴高帽子至少不能算文斗,为什么?同样的道理,你给他戴了顶高帽子,你就帮了他的忙,还会使一部分人同情他。所以说你们这些革命青年,什么都好,就是戴高帽子不算好,有些人对这些戴高帽子的人表示了点同情,不利于完全孤立敌人。最厉害的办法还是摆事实讲道理,要口诛笔伐,靠嘴来揭露,写大字报,登报,用笔来讨伐他,揭露他的罪恶。要揭得深,揭得透,我们不简单地给他加大帽子,要用充分的事实,铁的事实,用充分的道理,使他无法抵赖,这样他只有低头认罪。如果他不低头认罪,越抵赖,群众就越恨他,越抵赖,他就越孤立。大家想一想,这种斗争是不是最厉害的?我们最近斗了一批,用文斗的搞得很深,很透,他在群众中完全孤立。另一批采取武斗的还没有完全限于孤立。现在北京正在总结经验,使越来越多的人明白要用文斗,不用武斗。当然,在这样大的运动中,发生次把几次打人的事情,发生次把几次戴高帽子游街的事情,这个毫不奇怪,也不应该奇怪。问题就是要总结经验,究竟用什么方法斗争好。所以我看还是按中央,按毛主席的指示,要用文斗,不用武斗。用毛主席的八个字,来指导我们的斗争。(鼓掌)除此之外,文化革命运动怎么搞法,我根本不懂,毫无经验,唯一的是向同学们学习,向广大群众学习。(鼓掌)今后,我们在一块的时间不会很短,有机会的时候再分别找同学谈谈,再到别的学校去看看。今天和到会的这些单位算是第一次会面。(鼓掌)
现在运动非常紧张,毛主席提倡讲短话,我现在已经讲得很长了,就结束了。(鼓掌)
一九六六年八月三十日,张平化在湖南省干部会议上的讲话
先给大家交代一下来意。我离开湖南很匆忙,回来也很匆忙,离开的时候是六月十三号,我在乡下接到电话,要我两三天内要赶到,我就匆匆忙忙回来了。回来的时候和华国锋同志,还和×××交代了一下,就走了。十三号下午离开湖南,十四号到达上海,在上海停了两天以后,十七号到达北京,到了北京根本没有喘息的时间,没有和别人联系。中宣部(中央宣传部)这个阎王殿,过去这个地方从来没有进去过,这次进去才知道真正是阎王殿,你看陆定一、周扬、姚溱、许立群、林默涵,部长、副部长都是阎王,还有一个秘书长×××也是个阎王。还有与阎王挨得很近的人,如张勤。要炸毁阎王殿,就要把阎王揭发、批判,把阎王斗倒、斗垮、斗臭。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放手发动群众,还是依靠中宣部的原来这些人,就是依靠那些左派,团结大多数群众进行斗争。我进去的时候,宣布我是副部长同时兼工作队队长。我这个工作队长还没到,副队长、队员就先到了。进去时,连两个副队长都不认识,那些队员、组员就更不用说了。那几个阎王倒是见过面,下面的好人一个也不认识,有两个见过面的也忘记了。这些人中哪些是左派呢?一个也不认识,把我投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要我搞工作队长,真是棘手。好在那里有中央直接领导,有毛主席亲自领导,有陶铸同志主持,掌握大方向,我们做些具体工作,好好调查研究,分析情况就是。
处在这样个情况下,我离开湖南时间很短,对湖南自己还是有感情的,从感情上来看是很关心湖南的。湖南送来一些材料,也没时间看,什么时候被迫接触湖南问题的呢?还是湖南上北京的学生,开始是第一中学的学生,以后又是师范学院的学生,后来又是成批的学生到北京去,除零碎时间接见学生外,湖南的差不多都接见了,又成批的接见了三批,一批几十个人,后来又和陶铸同志、任重同志一起接见了中南各省赴京的学生。我在和学生的接见过程中,越接见越感觉到湖南的问题严重,特别是长沙爆发“八·一九”事件后,更使我感到不安,感到问题严重。因此,不管如何忙也要研究湖南的来电、来信、来访的材料。我是认真看了的,考虑到一个宣传部的副部长直接干涉一个省委的事情是不符合组织原则的。我没有别的办法,我只好把这个情况向中央反映,一方面向中央文化革命小组反映,一方面向陶铸、任重同志反映,希望对这些问题提出批评、指示。因此,前一阶段,主要是反映情况,因为我接见了这些人,有责任向中央反映。我想直接插手做这样、做那样工作总觉得不妥当。后来,看这情况越发展越严重了。“八·一九”事件的性质是很清楚的,就是有组织有计划地镇压学生运动。是站在资产阶级的反动的立场干出来的。不仅在“八·一九”,而且在八月二十日,进一步扩大恶果,进行所谓大辩论,出动大批宣传车,宣传所谓事实的真相。当书记的看到这个情况,还说是自发的冲突,那里来的那么多自发呢?我看到有些简报,说工人赤卫队是自发与学生发生冲突,哪里来的这么多自发?实际上,工人赤卫队是接到电话去的,是急急忙忙赶去的。我问过他的。红卫兵一下子能集合那么多,谁打的电话?有的说:是红卫兵自己打的电话。我看不管谁打的,都是市委安排的。十九号晚上,那样的集中工人赤卫队讲话,孔安民穿着全副军装,讲话的针对性是非常明显的,是对湖大革命师生的,与革命学生为敌。这样一个严重的事件,省委当时含含糊糊。“八·一九”事件后,人家在市委挨了打,从市委跑到省委,省委不坚决支持革命学生的革命行动,又喊了一些红卫兵、赤卫队把他们夹起来。讲话时态度不是鲜明的。比如:在那种情况下,还讲好人打好人怎么样,好人打坏人怎么样,坏人打好人怎么样。讲那些话,是极不严肃,完全模糊了阶级立场。即使当时情况不清楚,就查清楚再办嘛。在没查清之前,态度是可以表示的。二十号再来个所谓大辩论,蒙蔽社会各界,这个问题非常严重,这不叫有组织有计划地镇压这个运动又叫做什么呢?这事是自发的吗?是偶然的吗?是无意的吗?我回来后听到有人说思想不通,这有什么不通呢?对这个问题性质认识不明确,反映了什么问题?这反映了我们自己不是站在革命这一边,而是站在资产阶级老爷的一边,总是想方设法袒护,袒护镇压学生运动的人。袒护别人也就是袒护自己。我感觉,对待这样一个问题,如果不及时解决,是很危险的,对文化革命是很不利的,对整个工作也是很不利的。愈感到问题严重,我心中愈感到不安,在北京坐不住。在长沙发生了这样严重的情况,我是有责任的,我自己过去当过书记,想到自己在湖南工作没有做好,特别是文化大革命工作没有做好。虽然长沙的事件不是我亲自干的,直接干的是长沙市委和现在的省委。虽然不是我干的,我算了一下时间,我离开湖南恰恰是两个月零六天,我有责任,与我工作错误有联系。
文化大革命,我有两段错误:一段是在中南局五月会议以前,这一段我基本上没有抓文化革命。我搞农村社会主义教育,亲自参加搞点,还是比较好的。但把自己装在点里头,没有掌握全面,对文化革命注意不够。象文化革命这样一件大事情没有抓,这是不可原谅的错误,也是不可挽救的损失。去年十一月六日,上海《文汇报》发表姚文元同志评《海瑞罢官》的文章,是一篇很好的文章,在文化大革命中打响了第一炮,是很有历史意义的文章。全国报纸都登了,有的报纸虽然登迟了,但都先后登了,就是我们的报纸没登,干干脆脆的不登。这是在历史上不可挽救的损失。虽然办报的要负责,但你当第一书记管什么去了?这样大的事情都不管:小的问题不抓,这样大的问题也不抓。我现在检查的时候,凭这点就可以撤职,这是失职的行为。实际上对姚文元同志的文章的意义,是到广州会议才认识的,认识深刻一些是到中宣部以后,过去,报纸上的好文章、坏文章都没有看或基本上没有看,看看标题就放在一边了。这样做工作还行?还当第一书记掌舵?文化革命没有搞好,文化革命没有抓,干部思想准备很差,与后来发生严重事件,与我个人不是没有联系的。
后一阶段是抓了,广州会议以后那是抓了,但抓错了,就是派工作队,急急忙忙往学校派工作队,搞了一条错误路线,对大、中学、文化机关急急忙忙派工作队。是谁干的?是我干的。我看干部力量薄弱,为了加强工作……。打电话,调地委副书记、县委副书记,犯了个大错误。现在看来,还没有一个工作队是很理想的,完完全全贯彻群众路线的。这不能怪工作队,应该怪我们派工作队的人,不相信群众,要从外面派去,上面派去。好的工作队也是当保姆包办代替。一个工作队作风正派一点,思想好一点的也难保险,……。师范学院就发现工作队围攻少数学生,迫害学生,逼得学生想自杀,写了绝命书。湖大发现个别学生跳楼。这样严重的情况,都是与派工作队有关,这个责任主要是在派工作队的责任。所以,我想来想去,还是要回来一趟,特别是正在紧张斗争尖锐复杂的时候,不应该回避,我应该回来。因此,我直接向主席报告了我所了解的情况,谈了我的看法,提出我要回去一趟。我向主席说,我回去有两个任务:一个是请罪,是向人民、全体师生,也向干部请罪,检查自己的错误;第二个任务是造反,除了承认自己的错误之外,还要同湖南的革命师生员工、广大工农兵群众、革命干部站在一起造反,造资产阶级当权派的反,造修正主义的反,造“四旧”的反,搞好文化大革命。亡羊补牢,将功赎罪。过去没有搞好,回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跟同学们学习,向工农兵学习,向革命师生员工学习,特别是跟青少年学习,来把文化大革命搞好。这就是我回来的意思。我向主席表了决心:我说这次回去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革命群众不能容忍我,把我抓起来,乱棍打死。打死也甘心,我这个生命反正是剩下来的,反正总有一天是要报销的;一种可能是革命群众还能原谅我,观察观察,考验考验,把我收下来,参加造反队看一看,让我努力工作,造反闹革命。主席听了我的请求,说同意,说这个态度是好的,重复讲了两句,表示他坚决支持我回来。
我回来以后,先到省委,与省委常委见了面,时间很仓促,作了短时间的批评与自我批评,我也作了自我批评和检讨。三十号上午十点钟到达的,我想等金明同志一道过河去,等了一上午没等到,就干脆不等了。三十一号下午过河到湖大,到湖大办公楼前一下车,同学们就把我包围起来了,有的拉手,同学们说要我讲话,非常热情。我没法,只好在二楼栏杆上讲了话,也就是交代来意,“请罪、造反”,问他们收不收,他们说收。当天晚上,由湖大发起河西七个大、专学校联合,有湖大的,师范学院的,矿冶学院的,财贸学院的,政治干校(问王晓同志,你记得还有那些单位?……),当天晚上三万人开了一个大会,有的说是四万多,反正人很多,谁也数不清。我讲的还是这一套,讲我是来干什么的,怎么回来的。在讲话中可以看出同学们非常热情,非常高兴。话讲完了,红卫兵给我戴上了一个红卫兵袖章,正式当上了兵,我也是红卫兵一员,我感到很光荣,我感谢他们。湖大的革命师生及河西的革命师生也都表示,批准我和他们一起造反。单靠毛主席的批准还不够,还要看革命群众批准不批准。现在我住在湖大(湖南大学)。今天是要开这个会才过来的,也想见见北京来的红卫兵和其他同学们。我深深感觉到住在河西空气比较好,我讲的空气,不是岳麓山的风景好,而是指那里的政治空气好。到河西就感到热气腾腾,生动活泼,自己也感到年轻了一些。我在那里得到他们很大的帮助,那么多接见的人,川流不息,没有他们的帮助,根本不行。我感到和群众在一起,受他们的教育,受他们的感染,对于保持自己的革命青春是很需要的。人年纪大了,容易老气横秋,特别是和青少年在一起,受他们的教育,受他们的感染,可以使我们思想不变,永葆革命的青春。我们看问题,常常比他们落后。我举一个例子,我的儿子在清华大学,也是红卫兵,在破“四旧”,立“四新”的时候,我的儿子高兴得很,很积极。他要上街,我给他泼了一瓢冷水。我问他们学校搞得怎么样。他说:那还不行罗。我说:学校搞得不够好就上街,那么大的兴趣?他当时不作声,看来是不同意。还有个老子和儿子的关系,儿子在老子面前当时是不好反对的。过了一个礼拜,红卫兵搞得轰轰烈烈,什么街名,什么王府井改了,什么东单改了,还搜出了许多反革命罪证,什么反革命证件,反革命枪支弹药。这时候还有些流氓最害怕了,过去不好管的现在老老实实到派出所,说把我关起来。怕什么?怕红卫兵。在中央住的中南海围墙的周围的住户藏了不少的枪支子弹,包围着党中央,你看危险不危险!这次都被红卫兵一查都查出来了,你看好不好。过去有些老大难的问题没法解决的,红卫兵都解决了,做了大量的好事。多少年来没有解决的问题都解决了。王府井这个名字究竟多少年?没有考究,至少不止二十年,起码几百年。谁也不敢干的,红卫兵敢干,谁也不敢想的,红卫兵敢想,他们是革命的急先锋。《人民日报》写了一篇社论《好得很》,热烈赞扬他们的革命行动好得很。这时我那个儿子向我提意见了,说“你的说法不对。”那怎么办呢?我只好接受,作检讨嘛。他们是彻底的革命者,只要对革命有利,就干。这种精神是非常可贵,非常可爱的。
现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气势磅礴,一斗、二批、三改,从学校走到了社会,在整个社会上斗,在整个社会上批,在整个社会上改,真正是横扫一切牛鬼蛇神。这次运动是毛主席亲自领导的,由首都带头向全国发动,全国都先先后后起来了。当然,有不平衡,有高有低,有早有迟。这个运动由大城市向中小城市,再向农村发展。规模之大,来势之猛,所接触的广度和深度都是史无前例的。我们说,文化大革命触及到政治革命、经济革命,这个运动,触及到每一个人的灵魂深处,每一个同志都是不会没有感想的,每一个同志,都不能把自己置之度外,每一个同志都得对这样一个革命洪流表示自己的态度。现在,实际上没有人不表示态度的。按照每个人表示的态度不同,大致可分为两派,一派是“好得很”派,另一派是“糟得很”派,没有表示态度的也是暂时的,终归要表示态度的。在座的同志们绝大多数都是各极领导干部,我想向大家交交心,对文化大革命,你是“好得很”派?还是“糟得很”派?仅仅是口头上讲,还是在行动中真正认识到这是好得很?不把这个弄清楚,把自己摆到什么地位就弄不清楚了。把自己摆在无产阶级立场,还是把自己摆在资产阶级立场?我建议,每个同志特别是领导同志都要反躬自问,站在哪一边,含含糊糊是不行的。这样的阶级立场路线问题,如果含含糊糊,那是不允许的。譬如对长沙发生的“八·一九”事件?你究竟是表示哪种态度?长沙事件不是孤立的,是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中发生的。是站在被镇压的学生的这一边?还是站在镇压学生的老爷那一边?每个同志都必须迅速选择。必须明确表示态度。我感到有不少的人是站在革命群众对立面,替老爷们讲话,动不动就讲学生闹事,闹什么事?人家闹革命,闹革命有什么不好?为什么要阻拦?为什么要镇压?为什么要挑动工人斗学生?学生斗学生?自己是站在什么立场嘛!有所谓徐天贵被绑架的问题,长沙出现了传单,反对所谓绑架。我们看徐天贵是在什么样情况下被抓起来?是在学生被镇压,一天两天请求省委解答。……并且给他戴了高帽子,这个事情,主要责任不在群众身上,在于我们的领导人,为什么要回避和群众见面?在群众愤怒的情况下,把我们一个部长抓起来,这叫什么绑架?所谓绑架,是土匪行为,与革命群众怎能相提并论?请发传单的人想想,你是站在什么立场去了?
还有,最近在湖南宾馆发生的一件事情,由于我们在招待方面的一些缺点,不热情,或还有其它原因,引起了北京来的红卫兵的反感,发生了冲突,在这种情况下,红卫兵打了服务员,把一个服务员打的伤势比较重,服务员也咬了红卫兵的手。这样的事情,我们应该怎样看?这本是一个人民内部矛盾,是我们工作上的缺点。我们应该首先检查自己工作中的缺点,责已严,责人宽。就是红卫兵打人不对,应该向红卫兵同志提出来,让他们自己教育自己,为什么要抓住这个事情,散发传单,大肆煽动?把受伤者打得很惨,煽动群众包围红卫兵,打红卫兵,并且还向全国来歪曲这个事情,这是什么行为?能这样做吗?完全可以按照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方法,找有关方面的负责人提意见。首先应该检查自己,然后向对方提意见,我看没有什么不可以解决的。用这样煽动的搞法,就是把人看成是敌人,看成反革命,把矛盾的性质混淆了。这样的问题不能怪下面,尽管服务员有意见,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只看到服务员挨打,是可以理解的。尽管外面有人包围红卫兵,指责红卫兵,这也不能怪工人。到底这样煽动要达到什么目的,要好好查一查。
同志们想一想,如果我们对文化大革命的根本立场搞错了的话,就要犯一系列的大错误。所以我要大家问问自己,究竟对文化大革命采取什么态度?特别是对青少年采取什么态度?特别是对红卫兵急先锋采取什么态度?同志们,红卫兵是什么?红卫兵绝大多数都是由红五类(就是工人、贫下中农、革命干部、革命军人,军、烈属)的子弟组成的,都是真正的革命后代,和他们生活在一起,你就感到他们非常可爱。同志们自己都有子女,在坐的绝大多数都有当红卫兵的子女,我是有两个儿子当红卫兵。你对自己子女采取什么态度?他们有点缺点错误,你就把他当土匪,当反革命吗?我看大家都可举出许多例子,你究竟采取什么态度?换句话说,你究竟是站在无产阶级革命群众这一边,还是站在资产阶级老爷一边?
要知道,这次伟大的革命洪流,是任何人谁也阻挡不住的,一切腐朽的东西,都要把它们冲洗掉,把全中国建成一个崭新的面貌,包括我们自己的主观世界,我们的灵魂,也要接受革命的洗礼,都要使它们面貌一新。谁要阻挡,就是革命的对象,就是革命的障碍物,都要把它们扫除干净。我在这里讲这段话,是对我们绝大多数同志抱信任的态度来讲的,有这样的错误。那样的错误,只要是思想问题,认识问题是能够改正的。问题是要讲清楚,含含糊糊是不行的。要坚持自己的反动立场,坚持走资本主义道路的人是极少数。对他们来讲,不是思想问题,认识问题,而是我们的敌人。因为他们要坚持走资本主义道路,对这些极少数人进行思想教育是不行的。而对绝大多数同志,用说服教育的方法是可以的。但也是不容易的,特别是对负责的,思想教育不容易……。你看,刚开了八届十一中全会,对十六条大家都学习了,也传达了,而且还开了庆祝大会,就是不执行。中央的同志、主席对我们的教育还少吗?群众路线主席讲了多少年了,在他的著作中,反反复复讲群众路线,在几千人的会上专门讲民主集中制,说我们不贯彻民主集中制,就要变成法西斯,就要变成南斯拉夫,这是为什么……。我们对主席说,现在有了十六条,从组织上有了保证,可能好一些,主席说:究竟执行不执行,还要看,总是有些人还不执行。你们看,主席讲得多准。要是我们老老实实地照着主席讲的办。就不会发生长沙这样的事件了。这些事情是和十六条相违背的,这些事情是与主席教导相违背的,是与群众要求相违背的。出了事情后,我们再翻翻十六条,对照对照,到底执行了,还是不执行。十六条讲得很清楚,不许用任何借口挑动群众斗群众,挑动学生斗学生,你们是不是想继续干下去,你自己把自己摆在革命洪流的对面,甘心当革命的对象,我也没办法。我今天在这里尽一点责任,我要大声疾呼,希望同志们最好不要把自己摆在群众之上作官当老爷。谁要违反了我,我就调动赤卫队,调动红卫兵,要这样搞,还不是和蒋介石一样的吗?
毛主席最近说:凡是镇压学生运动的,都没有好下场。满清镇压学生运动没有好下场,北洋军阀镇压学生运动没有好下场,蒋介石镇压学生运动没有好下场。北京大学的陆平、彭佩云镇压学生运动有好下场吗?清华大学蒋南翔有好下场吗?我们派去的工作队有些又镇压学生运动,也没有好下场。当然,工作队主要是我们派工作队的责任。同志们应该猛醒,不要当作耳边风,谁要采取镇压学生运动有他的自由,但要告诉你,没有好下场。
我们有的同志,对工人运动没有什么抵触,对农民运动也还可以,但一看到学生运动反感大得很,就害怕了,为什么呢?这实际上也还是对工人农民运动没有真正的认识、理解。有的同志讲了这样的话,很有道理,革命革别人很勇敢,搞土改、四清是整别人,这次学生运动文化大革命要革到自己头上来了,就反对了,感到苦恼,烦闷,冒火,冒了火怎么办?就压制,镇压。社会主义这一关是不好过的,光有革别人的命勇气,没有革自己旧思想、旧习惯的命的勇气,是过不好社会主义这一关的。为什么革命青少年的革命彻底性比我们强?因为他们旧的东西比我们少,他们没有做官当老爷,没有臭架子,我们这些人做官当老爷长,旧习惯大,旧框框多,我们要把这些旧东西甩掉,需要别人帮助。如果不彻底解决这些问题,就不能做毛主席的忠实战士,忠实学生。毛泽东思想是最彻底的革命的。林彪同志说,毛泽东思想是最高水平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是改造人们灵魂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没有决心改造自己的灵魂,你能忠于毛泽东思想,能够真正生根吗?不破那些旧的、坏的东西,就不能立新的。读书再多也是空的。这是我讲的主要的一些问题。
另外,还提一点,利用这个机会,讲一讲党的领导的问题。什么叫党的领导?党的领导就是毛泽东思想的领导。真正按照毛泽东思想办事,就是党的领导。违反了毛泽东思想,就是违反了党的领导。过去很长一段时间没搞清楚。我自己也没搞清。这次长沙镇压学生的事件是在什么情况下酝酿的?这就是在“三相信”的情况下酝酿的,这就是它的思想准备。“三相信”就是相信党委,相信市委,相信工作队或者工作团。这个口号是错误的,是反动的。
我们应该相信什么?应该相信毛泽东思想。省委也好,市委也好。凡是违背毛泽东思想的,就要反对你,打倒你。过去,我们各级党委包括工作组,认为谁要是反对各级党委,反对了工作组就是反党,甚至反对了党员就是反党,这是用党员的牌子来压人。这样的帽子满天飞。有人问,陶铸同志是不是讲了党的领导是不能由党员来垄断的?是的,陶铸同志是讲了这话,我同意。你是党员,就要按毛泽东思想办事,实现党的领导。如何实现党的领导呢?最根本的是群众路线,先向群众学习,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先当群众的学生,后当群众的先生。党和文化革命委员会的关系如何?我说,看你在群众中是不是得到群众的拥护,和群众一起闹革命,是不是群众把你选进去,真正起到一个领导的作用。不然的话,什么党员、党委统统不能领导。如有的党委说,我是党委,我要领导,你得听我的。拿一个牌子去压人,这样的领导,越领导越坏,群众越反感。相反的,如果他不是党员,真正能够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按毛泽东思想办事,同样可实现党的领导。党的领导不能够由党员来垄断。
有人讲“三相信”的口号是我提的,“三相信”我没提过,我只讲过这样的相信,“相信毛主席,相信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相信群众的大多数……。”这还是不够明确,应该集中一条,唯一的是以毛泽东思想为指导,以毛泽东思想为唯一的最高准绳。谁是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我们就拥护他,谁不按照毛泽东思想办事,我们就反对他,就把他打倒。还有,相信工作组的问题。工作组的绝大多数是好同志,问题在于我们,也不要过分去责备他们,主要责任在于我们。除了极个别民愤很大的斗争外,对绝大多数来讲,是教育,取得教训就行了。工作组的组员大多数是一般干部,有的是工人,有的是学生,……不管怎样,提倡相信工作组是错误的。
现在,再讲一个问题。很多地方问,工厂里搞不搞?农村搞不搞?街道搞不搞?就是搞不搞文化大革命?过去,有个步骤,所谓分期分批,分期分批是农村的老经验。当前这个形势还讲什么分期分批,群众不分,他要闹革命,你还不准,搞起来了犯什么法?原来我们所担心的,是人员的分配,怕一下子搞起来,领导来不及,怕妨碍生产,怕干部躺下,……我看这两个顾虑都没有必要。如果是积极领导,放手发动群众,相信群众,把群众觉悟提高,把运动搞起来,我看是不会妨碍生产,相反,会大大促进生产。把文化革命和生产对立起来,那是错误的。要做到这一点的条件是,一是充分发动群众,妥善安排,同时加强计划。……妥善安排,也是依靠群众,依靠群众自己组织起来,相信群众,工厂里的工人,工厂里的技术人员,工厂里的领导干部,管理人员,是关心生产的,是愿把生产搞好的。只要在充分发动的基础上,妥善安排,是能够做到运动生产两不误的。也应该做到运动和生产两不误。以文化革命为动力,可以促进他们更多更快更好更省地搞好生产。农村也是一样,充分发动群众,把他们组织起来,依靠他们自己。现在大家关心抗旱,如果运动搞得好,群众觉悟高,思想革命化,抗旱抗的更好。还是在于真正相信群众。如果强调分期分批,你不行动,他还是要搞。一定要采取欢迎的态度。相反的,强调工厂不要搞,农村不要搞,结果他还是要搞。各级领导要管起来,特别要给农村干部讲清楚,有很多革命同学下乡遇到很多阻力,就是不欢迎,公开喊:不欢迎罗,不要来罗,用各种方法阻拦你,刁难你,甚至发动农民包围你,发动工人包围你,这样对运动不利,对生产同样不利。
我看,为了把运动搞好,把生产搞好,只有站在运动里面,把分期分批这个框框摔掉,及早地摔掉,这个框框对运动不利,对生产不利。林彪同志讲,精神战线上的斗争是长期的,有大战役,有小战役,有战略性的总进攻,也有战役性的进攻,现在是总进攻,是大战役,有量变,有质变……,现在是飞跃。谁要按老框框办事,就要犯错误。
上面讲的,是个人的看法,难免有错误,我还要再三声明:我这次回来,完全是以个人身份,向主席报告,主席要我回来,不是派我回来,在湖大讲话时,记录记错了一个字,说是主席派来的,我改了。把我当成钦差大臣,冒称钦差大臣,这个事情万万干不得,我的讲话不能代表任何组织,我的身份完完全全是个人的,是普通的工作人员,普通一兵。今天的讲话,也完全是以一个普通干部,普通的共产党员的身份。个人的意见,有一分可取就取一分,有二分可取就取二分,如果不可取,就算没有讲,有错误,希望大家批评。
一九六六年九月九日,张平化对湖南“九·九”大会代表的讲话
我跟大家说说好不好,我刚从乡下回来,在乡下跑了几天,到春华山我蹲点的地方看了一下。看了一下旱的情况怎么样。我刚才回来,各位同志在等陶铸同志的电话,一问这回事我就来说说这种情况。
昨天很晚回来,听到省委办公厅反映联络站(有人插话说是接待站)说湖大派代表来接待站要开十万人大会。我当时挂电话请示中央,打到陶铸同志处,因为他是中央常委书记,日常事情他管。我说要开十万人大会,看中央意见怎么样?他问:这种会不知是什么人参加?我说:我不太清楚。他说:工人、农民。机关及居民有工作的人员发起,开这样的大会是不适宜的,难免妨碍生产。他说,在这时召集这些人开会是不符合中央指示的。中央社论指出:在精神战线、物质战线要双丰收,召集他们开会是不适宜的。至于学校开不开?什么时候开?由学校文革筹委会协商决定,中央就是这个精神。我向办公室同志讲了,要通知湖大,要湖大同学商量一下通知各个单位,我就睡了。第二天便下去看旱情去了,谁知这个电话今天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这还能造得谣吗?谁敢造这个谣?可以到北京去问嘛!当然也可理解省委犯了错误就不相信了。省委犯了错误只是在“八·一九”这个事情上犯了错误,这是方向路线的错误。错误可以改嘛!省委已作了一次检讨,一次检讨不好可以检讨二次。大家要互相信任。现在中央是关心生产。中央提过要炮打司令部是可以的,但是要看是什么样的司令部?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还是走社会主义道路的。湖南省委几年来取得的成绩是主要的。炮轰司令部主要是炮轰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司令部,揭省市委盖子没有问题,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可以分清楚的嘛!群众分的清。
看一个人,一个单位要看历史,看全部工作,看主流。谁是敌人,谁是自己人都会搞清楚的,一时分不清,可以长些时间。时间长一点没有关系,生产可不能耽误,一两天没问题,时间长了就不行了,工农业生产受到损失难以挽救。《人民日报》社论要仔细领会。十六条和人民日报是一致的。是信的过的。第三个五年计划头一年,头年要打好基础,五年计划要看头一年。农业大家都关心。我问了一下是早中稻都是大丰收,增产百分之二十左右,晚稻来势很好,农民对良种很欢迎。现在担心的是旱和虫,不及时抗旱、治虫,晚稻会受损失。棉花也是旱。现在正在拣棉花。男男女女很忙。当然双抢过去了。但是抗旱……不但湖南这样,全国也是这样,我就谈这些。
下面到会代表提问、主要是以下四个问题:一、我们会议是否是革命的,你们看法如何?二、省委盖子揭开没有,今后我们怎么办?三、大会开成这样(出现了完全可以避免的问题)由谁负责?四、在不影响生产的前提下召开大会,省委支持不支持?你的态度怎样?
是不是阴谋?
我肯定不是,是刚才讲的。你们说“你们是阴谋”,我向中央请示也是阴谋。中央答复工人等和有生产任务的居民开这样的会总是要影响生产的,学生可以,没有阴谋。
工人、农民可以搞吗?
总的来讲可以搞,充分发动妥善安排。“妥善安排”这四个字要有具体办法。党内通知、招呼,没下文件。工厂与四清相结合。农村紧张,秋后再搞。破“四旧”立“四新”也在秋后搞。大家要搞分期分批不行,但具体安排还是要分期分批。群众都要自己搞,把运动、生产两不误。充分发动群众,由群众自己安排,如果不妥善安排,怎么能多快好省呢?特别是劳动组织,农村出工有的好,有的不好。为什么不赞成,就是考虑这些问题,怕影响时间太多,值得大家注意。我原来在湖大讲的,不符合中央精神、改正。
省委揭盖子,是否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我不能肯定,由你们决定。我在湖大检讨,有人说我是为自己的错误定调子,大家分析。这几年来主要是搞社会主义还是走资本主义,由大家分析。省委这些人到底是大家的敌人还是内部问题。搞当权派要看一贯,是什么样的当权派。对文化大革命运动犯错误的人要团结──批评──团结。抱治病救人的态度,是内部问题。原则是要分清敌我。大家是有分析水平的,究竟湖南省委是什么性质的。今天的大会是个革命的行动,文化大革命怎么不是革命行动呢?我们从生产考虑,不是不让同大家开会,来开会的有自由权,不能让大家走,召集人应考虑什么人参加?什么时间开?牵涉多大,多广,会不会影响生产,丝毫不是限制群众,这个界限要分清楚。来一千人也可以开,召集人要考虑。刚才有个同志批评我,没有调查,但确实有人说是十万人,接待站的人可能有多有少。这是个大数字,大规模的会议,会不会影响生产,当时时间仓促……。
张平化同志究竟是来干什么的?究竟造的什么反?
张平化讲:一请罪,二造反。看不到成绩,大家怀疑。我是真心来的。成绩不大,我已尽了最大的努力,接见的人很多,川流不息,在大会上接见了,还要个别接见,同志们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而且我和湖大商量派三个同志到株州和湘潭等三地去调查。同志们怀疑,我不怪大家。但我确实是真心来请罪造反的。“八·一九”事件与我无直接关系,但有间接关系,我工作不好,有责任。省委支持了市委,没有站在学生这边,我批评了他们,同志们有权利罢他们的官,我向中央反应了同志们的要求。罢王延春、万达、章伯森的官。主要是闹革命,也不能不管生产,这几天都是谈运动,根本没有想到生产,但这几天跑到工厂、农村去,怎么能不考虑生产呢?难道跑了几天农村就说光搞生产是不恰当的。接见的群众太多,难得都满足。请大家设身处地为我想一想。群众要开会完全由自己决定。工人、农民来开这样的大会,我认为是不适宜的。在工厂内比较好,学校开会完全由自己决定,从来没有说不要开。游行什么时候都可以。把工人、农民都拉出来耽误很多生产我不同意。
提问:一、今天会议没开好,责任由谁负?二、今后工农兵及干部在不影响生产的前提下,开大会,省委是否支持?
张平化说:第一跟大家商量,不要先下结论,肯定不能怪群众,是省委还是筹备方面,大多分析,哪些对,哪些不对,总结经验主要责任就出来了。要经过调查研究分析。第二不妨碍生产,工人、农民、机关干部没有生产任务的居民和学生在一起开会,要做好准备,安排好,不妨碍生产,为什么不好呢?今后在那里开?怎么开?大家商量一下。一方面省委有责任通知有关单位党组织和文革组织,具体怎么办,由群众决定。中央有决定不通知是不行的,为什么要封锁?
提问:追究责任,责任谁负?
张平化:不讨论就先作结论(群众反对),这个问题是两个问题。肯定大会是革命行动。开成这样子责任谁负?开得好不好还没有研究。就要追究责任叫我怎么讲?不管那一方面,不同意见就可发表,把那一方面意见强加于人是不对的,要按你们的意思回答才算完,这样怎么行呢?你们讲你们的看法意见。现在我还没有发言权,会开好,怎么样我不知道。开的好,不好,好中有不足,要我表示的确是不行的,脑子里没有这个结论,请大家原谅。十一日的大会,你们自己考虑,符合中央精神我一定赞成支持。
长沙市西湖五金总厂五分厂《敢闯战斗队》整理。
一九六六年九月二十四日,,省委第一书记张平化背弃其不久前在湖南大学的表态,在省委召开的大会上,作了一个在全省反右派抓“黑鬼”的动员报告(史称“9·24”报告),随即大批同情、支持过造反学生的人士遭到打击,湖南的造反行动一时陷入低潮。
一九六六年十月二十八日,,谢若冰在南下的北京三中学生朱大年、印东兵(均系以大字报《在灵魂深处刺刀见红》而名躁一时的该校“刺刀见红”战斗队成员)等人协助下,和黄杏英等一批不怕戴为“黑帮”翻案帽子的志同道合者,另组“湖南井冈山红卫兵革命造反总司令部”。 至此,长沙中学生“造反”、“保守”(当时被称为“保皇”)两大阵营、“长保军”与“造反有理军”、“井冈山红卫兵”三分天下的格局基本形成。
一九六六年十月三十日,陶铸接见湖南赴京工人师生干部代表座谈纪要
〖陶铸同志一进会议室,就满面笑容地跟大家一一握手,还未坐下就亲切地和大家交谈起来。〗
你们为什么找宣传部?张平化当过宣传部副部长,现在不是了,以后不要再找宣传部了。
你们的问题在湖南,我也是湖南的,我们是老乡嘛,说话好懂。当然不讲乡土观念罗!张平化不是做了检查了吗?(答:不深刻)一次当然不会深刻?今后还要做检查嘛!
你们是几个单位的?(陶铸同志一个个问,问到一个郴州同学)郴州(县)的问题与张平化有什么关系:(有人答张平化九月廿四日报告影响很广,陶铸同志再一一问下去,完了说)你们代表的单位还不少呀!
湖南的同学都回去了吗?(答:没有)见到毛主席了吗?(答:见到了,还离得很近。)都可以回去了嘛。见到了毛主席,这是最大幸福,一切问题都解决了嘛!
按规定张平化同志在北京是不能与你们见面的。因为他是在中央开工作会议,他不是宣传部部长了,但是我请示了中央,还是让他去作检讨了。王延春以前搞得很坏,是毛主席让张平化回去的。他回去也搞得不好。我请示了中央,建议他回去,他今天回去了。湖南的问题应回湖南去解决,湖南有三千八百万人民,问题要回湖南解决,湖南的革命回湖南去革。你们在北京基本要求已经达到了,张平化那天作了检查,当然不深刻,态度是好的,犯了错误还给他一个机会改正,要“惩前毖后,治病救人”,要“团结-批评-团结”。这都是毛主席说的嘛,对不对?(陶铸同志对两个湘潭同志说)你们是湘潭的更应听毛主席话,到现在为止,他还不属敌我矛盾,还是属于人民内部矛盾,是不是?(答:暂时这样看)当然嘛,要观察他,他继续坚持,就是敌我矛盾。他犯了方向,路线的错误。原先湖南省委就犯了错误,他回去之后,开始做了点好事,但后来受不好的干部包围影响(当然这些不好,有的是思想保守),作了九月廿四日的报告,起了很坏的影响。当时我就打电话批评了他。后来他写了大字报作了检查,但不深刻。他是犯了方向性、路线性的错误,以后还要检查。
(插话:这次主要是斗工人、干部、也围攻了学生。)到现在为止,还是属于人民内部矛盾,他犯了错误,给他改正错误的机会。中央还是让他回去当第一书记,在工作中改正错误。
他去湖南接了周小舟之后,有一段工作做得不好,毛主席批评了他,近两年好些。(插话:是因为党中央毛主席的正确领导)是党中央毛主席的领导,但也得有人贯彻,有的就不贯彻嘛!湖南的近两年有所进步,中央以前批评了他,他改了,这次又犯了错误,又批评了他,要他改。
(插话:我们批评他很厉害。)你们完全应该批判他,你们有权利,我不完全代表个人,喊了打倒他,他触怒了群众,喊几句出出气,没关系,出于义愤。犯了严重错误,不要打倒?湖南三千八百万人,光你们几个人是打不倒的。如果犯了错误就打倒,那打倒的人就太多了。湖南省有成绩,我家是湖南的,我听说一些,希望他改,同时你们要逼迫他改。我主张要有点压力,非改不可。(插话:红色政权誓死保卫张平化)“誓死保卫张平化”不对,有错误你是保卫不了的。要保卫那就保卫了错误。(插话:革命革到他自己头上他就不干了)对,这个同志看法很好。这几年工作还不错,有一段例如四清搞阶级斗争是坚决的,(插话)他对群众运动就是恼火)以前上井岗山不恼火,在社会主义这一关,他没有过好。我们大家都要过这一关,因为要触及灵魂,只要有私心杂念搞社会主义就会垮台,什么天王老爷都要垮台,不管老干部,每一个人都是这样。我们要听毛主席的话,不怕苦、不怕死,不图名、不图利,一心为革命,一切为人民,就能过好社会主义这一关。我们旧观念多一些,你们在毛主席阳光下好一些。你们看,政法学院为什么有七十多个红卫兵组织?当然这是工作组造成的恶果,工作组在里面做了坏事,要负主要责任,同学是不是要负一点责任呢?
革自己的命张平化就怕了,领导干部就是要过这一关。主席现在就号召大家把自己的灵魂搞干净,特别是老干部。张平化过去搞别人还可以,这次不行了。你怕,不行,你越怕越革你的命,怕,就要把你打倒。我找张平化谈了话,态度还好,但要看行动。毛主席说:“要一看二帮”,同志们给他一点压力,但光表态不行,你们回去帮助,“一看二帮”嘛,两眼瞪着看你改不改,不改又造你的反,改了也抹煞你的进步,不然就打倒。彻底帮助他革命,实在不行,用湖南话说:“稀牛屎糊不上壁”就打倒,(插话:我们已经喊了打倒)喊“打倒”行,但不马上打倒。
(向陶铸同志汇报,湖南有派变相工作组“联络员”的情况。)不是已经撤了吗?(插话:有的没有)回去一定要撤,(插话:中学要开学了)不开就是嘛,回去改,不改你们再写信来,(插话:他们说我们炮打了无产阶级司令部)你是无产阶级司令部打几炮算什么?炮轰有两个解释,一是普遍的轰,引火烧身,烧一烧,经得起炮打,有错误就揭露。一是炮打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坚决打倒,林彪同志的讲话(听不清,未记)非常科学正确。
问:您上次接见中南地区革命师生的讲话,影响很大,但有人说是假的?
答:我上次说的话,你们说影响很大,我只是点了一把火,有人说假的,我不发表声明。
(三司令部同学说:湖南的情况是严重的)湖南的情况在中南来说是严重的,在全国来说不算最严重,你们要帮助湖南的同志,老乡嘛。(这个同学是湖南人)
(向陶铸同志汇报“中央八条”的问题)中央文件未形成,你们说的“中央八条”的问题,就是现在的农村“五条”工厂“六条”的前身,在这两个文件发出前王任重同志通了个电话,告诉他通通气,他(指张平化)迫不及待地散发,全省往下讲,想要解决县的问题,搞成了“八条”,这是错误的,太急了,影响不好,中央没有正式文件,你就搞个“八条”,后来中央文件不是“八条”而是“六条”、“五条”,你就被动了。
(三司令部同学说现在学生问题不太成问题,工农问题大,抓生产不要革命,停革命,把工人打成“反革命”,这个情况很严重。东北有一个厂有一千多人打成了“反革命”)工厂革命靠工人,农村革命靠贫下中农,学生革命要搞好本校还要在社会上造成一股大的推动力,学生不到车间去影响生产,可到办公室座谈,可送大字报,可到生活区宣传调查。老乡们,你们到工农中去宣传我完全赞成,但不能指导运动,去随便罢官,你们支持工农,工农支持你们。相互支持嘛!县中学可以组织起来帮助农村,光靠大学生不行,全国大学生只有一百来万。
(插话:湖南只四个城市搞文化大革命,但搞反“右派”斗争)现在分期分批,(插话:长沙市内五个区,区以下机关、企业单位,搞不搞文化革命?)要搞,长沙市是大城市,是运动的重点,其他地委机关所在地包括湘潭、株州、衡阳、郴州、邵阳、岳阳、益阳、常德津市等中等城市都要搞,第一批搞,但领导不得力不行。
分期分批搞,现在连省委还没有过关,如何领导?大连×校,一个抓市长,一个抓市委书记,抓到北京来了,我和总理跟他们谈了两个钟头,他俩才回去了。没有领导不行,要撑腰的领导,不要泼冷水的领导。先把省委、省级机关、地委级机关搞好,再搞县级(地委级已停了)。这次开了中央工作会议,都会搞起来了。你们回去看看,你们出来多么久了?(回答不一)“洞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回去你们再看看。
(有同志反映:很多地方不贯彻军委指示和江青同志、周总理十月六日的讲话,把群众、学生打成了反革命)把群众打成“反革命”统统不算,他不贯彻军委指示,你们就搞他,(插话:阻力很大)就是有阻力你们战胜了他就好办了。湖南不贯彻,湖南又不是美国,他们为什么不贯彻?他们应当一字不漏地往下传达,学生可以得到这个待遇,参加学生运动的教师可以得到这个待遇。当然,原来四清中打成的真正的四不清干部不能享受这种待遇,四清搞的,不能算在这个以内,四清运动的成绩,那是肯定了的,个别打错了的要平反。中央这个指示主要适合于学生,学生既未剥削又不当官僚,为什么不能依靠他们来革命?
(有的同志反映:有的学生反党反毛泽东思想的言行确很严重,群众不同意烧掉整理他的材料,怎么办?)群众不同意那就不烧嘛?档案材料不能动。
(有的同志反映:有的地方动用了军队、公安部队)军队不能动,湖南只有长沙,郴州保护电台用了军队,那是中央同意了的。对群众不能动军队,不能动公安部队。
(有的同志反映:公安部队抓了人,还发生了开枪事件)真的?要调查。
(有的同志说:军队参谋向民兵作动员,要抓“右派”)那是不对的,应作废。各地方黑暗的东西很多,你们回去要斗争,要彻底揭露,不要怕,第三司令部蒯大富不是被打成了右派,现在不是成了负责人了吗?你们就要接受这种锻炼,你们要“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你们的条件很好嘛,你们享受了宪法的全部权利,言论、集会、出版、结社、游行、示威都有自由,坐车吃饭不要钱,打电话打电报不要钱嘛。(插话:打长途电话电报还要钱)什么组织都可以建立,首都大专院校红卫兵不是成立了三个司令部?过去革命要杀头,要上雨花台,现在革命好多了,你革命他不准,就有阻力,要斗争,发生了阻力,你不斗争,那怎么行,待遇不平等,就造反了。你们碰点小钉子,没有关系,在大风大浪中锻炼嘛。有阻力就斗嘛。湖南是毛主席的家乡,湖南人民有革命性,吃辣椒吃得那么厉害嘛。湖南人民的革命精神,是好的。你们要相信群众,相信真理,不革命的,一个人也要跟他斗。我没有私心杂念,我又不想当省委第一书记,打倒你,我就长了五斤肉了?因为你不革命,我就要打倒你。你省委第一书记领导我们革命,我们就拥护你,你不革命,我们为什么不反对你。领导好不好,是三千八百万人民的利益问题,全国都革命,湖南不革命,能说得过去吗?
讲来讲去,还是回去干革命。搞久了,不回去,你是革命的也会脱离群众。不要住在北京太久了,不然“保”字号的就要挑动了。
(有同志说:有的同学被开除了)不算!你说:“我没有开除”就是了。
(有同志说:有人说我们没有做事,不能发工资,说我们上北京是非法的)回去一律发工资,工人同志来北京是革命的,到北京是毛主席号召的,怎么是非法的呢?不过要派代表来。当然工人要积极参加生产,工人不生产,你讲得天花乱堕也不行。我打电话去,工资照发,开除不算,告诉大家都回去,一个也不留。
因文化大革命被捕的要放,现行反革命不放,学生中百分之九十九是要革命的,这是毛泽东思想光辉照耀的结果,但也不能说一个坏的也没有,有杀父之仇的还是有,但放到运动后期处理。运动刚搞起来,运动一开始,搞什么左中右呢?工厂复杂些,地、富、反、坏还是要乘机捣乱的,只要不是现行反革命就要放。
工人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是好的,文化革命主要是搞当权派的问题,学校至少是系主任以上的才算当权派,还有党员伙夫班长也算当权派吗?
四清没有文化革命这样彻底。我这个人不算很保守的,但现在看起来还是保守了。文化革命这样大的民主,这样大的声势,这样大的规模,这样大的威力。我没有想到,也想不到,没有这么大的想象力,但也还是有些想象力,只有主席是最高的马列主义的领导,才这样放手,才能领导这样大的运动,才可以领导得好。北京在十一月五日以前大概有八百万人次来北京,招待都不容易,相当于保加利亚一个国家搬家,全国几千万人在大串联,在搞大民主,在炮轰,扫到每个角落,省委书记动不动就揪出来,(当然我不提倡)中央很多负责同志都上了墙,过去谁想到?宣传部的大字报就公开嘛!
我想,搞十年的宣传毛泽东思想,也没有红卫兵这几个月搞的好。我也有一本《毛主席语录》,(拿出来给大家看)开会都要念,不念不行,念多了就熟了。毛主席语录到处都是,家喻户晓,毛泽东思想一旦被群众所掌握,就可以变为巨大的物质力量。十年前,我们还只会制手榴弹,十年后就能制造导弹原子弹,这在世界上是没有过的事,是奇迹。外国的工程师一下班就抱小孩,我们的工程师不干好那件事,就连吃饭睡觉都不顾了。毛主席思想被全国人民掌握那就不得了,人民大会堂十个月建成,要我画都画不成。
这个运动规模之大是空前的,古今中外前所未有,现在是开始正向全国大规模的开展,方兴未艾,强大的洪流什么地方都要触及,要堵死,有灭顶之灾,你们碰钉子不要怕。
问:要搞多久?
答:反正要彻底搞好,不搞好不上课,下定决心搞彻底,毛主席是下了决心的,非彻底搞好不可。
问:半工半读学校如何搞?
答:半工半读干革命,半天搞革命,半天搞生产,也可以轮班,一班串联一班生产,再轮换。
问:两条路线的斗争如何深入?
答:放手发动群众,彻底依靠群众,彻底揭露,放手搞大民主,现在就是学北京,(指三司令部的同志说)你们请三司令部介绍嘛。一条是无产阶级革命路线,非把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搞掉不可,不搞臭,不搞彻底,就会“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就会出修正主义。坚决把妨碍社会主义建设,把违反毛泽东思想的东西搞掉。
要放手大搞民主,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就是“保”,保护现状,保留修正主义的根子。
(有的同志说:有人不贯彻中央指示,歪曲中央指示)有的人尽量想办法歪曲党的文件,造谣言,你们就起来驳,就斗争嘛。
张平化回去有两种可能,可能改正错误,也可能不改,不改你们就造反嘛。
问:能为能公布档案?
答:个人档案不能公布,公布档案是不对的,如人民大学,有一个人有历史问题,廿年前参加过三青团,交待了的,他早不公布,迟不公布,偏偏在他写了郭影秋的大字报后,就公布了,这就是打击,这就是整嘛!
(此时已是三点廿分,陶铸同志还有一个会,要走了,毛泽东主义红卫兵湘江风雷挺进纵队负责人向陶铸同志简略谈了他们在北京成立这个组织的情况,并请陶铸同志当纵队顾问,陶铸同志收下了红卫兵袖章和纵队革命造反宣言及其它材料)我不当顾问,我是文革小组的顾问,当了几个顾问,我就当你们一个普通队员吧。(热烈鼓掌)
(最后全体代表请陶铸同志转达我们湖南人民的祝愿,祝毛主席万寿无疆!)我一定转达你们的心意,转达湖南人民的心意。
(陶铸同志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说)张平化再不改,再对你们进行迫害,你们再来。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二十二日,陶铸接见湖南全体赴京造反者的讲话
〖陶铸听了湖南革命造反者代表汇报了湖南的文化大革命在以张平化为首的湖南省委所制定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严重摧残以及挑起群众斗群众而发生的一系列的流血事件的严重情况后。〗
算不了什么讲话,我也是湖南人,这家乡观点,如果单讲家乡观念,这是反动的思想。
我看到了很多遭受迫害的同志,我很难过,我讲一些看法,我希望早日恢复健康,回到工作岗位上去。我们支持你们。
同志们集中的一个问题,就是要改组湖南省委,打倒张平化,罢张平化的官。许多口号,我举了手,你们喊:“打倒张平化,罢张平化的官,撤张平化的职”我就没有举手,但心里是举了手。我不好表示态度,因为中央没有作出决定,如果我举了手,那就是中央作出了决定。但是,同志不要以为我包庇张平化,同志的要求是正当的,合理的,有道理的。我内心是支持你们的,我一定要亲自反映给毛主席。林彪同志、周总理、陈伯达同志,反映给党中央,等作出了决定,我一定到湖南去举手。(热烈鼓掌)毛主席很关心湖南问题,如果我今天答应罢张平化的官,你们打电话回去,当然是一个好消息,这也是一个很容易办到的事,我一定报告毛主席,林彪同志、周总理、党中央会慎重考虑这个问题的。我们不妨等一等,看一看,改组一个省委也不困难,罢官也是容易的。如果改组罢官,三千八百万湖南人民就没有斗争目标,中央又派谁去呢?张平化是中央派去的,是党中央批准的,也是张平化自己请求的,他说是回去认罪造反的,如果罢了张平化的官,又派个什么人去呢?如果这个人又搞什么鬼名堂,同志们的斗争就没有目标。你们要做到仁至义尽,他死不悔改,你们都坚决罢他的官,张平化回湖南,运动搞得很坏,根据我所接触的省份来看,湖南的问题是很严重的省份之一,你们的要求是正确的,有理的。在这里,我不能作出肯定答复。我一定报告给主席、中央,由主席决定,我们一定要彻底批判湖南省委所执行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留了张平化,一方面可以教育湖南人民,另一方面可以教育张平化本人。(群众喊:非罢张平化的官不可!)同志们的意见我一定忠实地反映给毛主席,罢一个省委书记的官,要主席决定。回去以后,你们坚决可以斗嘛!
我是中南局的书记,我当了六年的中南局书记,干了十五年中南局工作,今年六月一日才离开了广州,六月二日参加了湖南韶山灌渠的落成典礼。中南局的书记是王任重同志。中南区的文化大革命有问题,我是有责任的。就是到了中央,中南局的工作,我在中央也是要过问的。工作没有搞好,湖南张平化调去,总的,是搞得很坏。挑起“八·一九”事件是湖南王延春“怕”字当头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所抛出的。湖南大学同学拿了几桶浆糊到市委贴大字报是好事嘛!发生事件是湖南王延春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搞的。“八·一九”发生以后,中央认为王延春犯了严重错误,当时我们认为王延春不行,张平化自报奋勇,张平化原是武汉市委第一书记,湖南省委第二书记,对湖南省情况比较了解,我们就把他调到湖南去了。这次从湖南回北京,在湖大讲了话,要认罪,造反,这还可以。过了几天就反击,我当众打电话警告了他,我们看了张平化“九、二四报告”,这个报告是错误的。以后又搞了个“中央八条”,又进行大反击,这样搞是错误的。在中央工作会议上批判了他,在北京的革命师生开了大会批判了他,要他回去作检讨,彻底改正错误,把湖南文化大革命搞好。但他回去下的决心不大,没有成绩。(群众插话:张平化在继续挑动群众斗群众,破坏文化大革命)错误路线没有改变,是以张平化为代表的。原来我和张平化同志不认识是在延安认识的。他在部队里,我们原来看张平化比较老实,工作能力不强,有点保守。这次在中央面前说,回去认罪,造反,可是回去就抓“黑鬼”,这是为什么?这就是不老实(热烈鼓掌)现在我讲一句老实话对他的看法不同了。我们原来还寄于一点希望,现在看来落了空,没有执行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打击革命群众,你们提出罢张平化的官,撤他的职,这是有道理的(群众插话:张平化不是没有工作能力,长保军带着凶器来北京的还要为张平化平反。)长保军来北京,我不管他,我只接见了你们,没有接见他们嘛!(长时期鼓掌)对张平化还寄于一点希望,我不是包庇张平化,这不是折衷,再看一看(群众插话:不能再看了,那又会要死人)我们派他回去,不改,回去搞的错误很大,我看再让他搞一下,让他多暴露一些出来,我对他的看法,原来估计过高,张平化回去和我想象的不一样,照理讲是可以撤他的职的,你们回去造反,要猛烈的炮轰,猛烈的火烧。强迫他革命,我坚决支持你们!党中央支持你们!毛主席支持你们!(长时间热烈鼓掌)张平化如果改变了,可以让他再搞一下。再看一两个月,时间并不长,这是我个人看法。如果今晚要罢,我同意罢,现在罢了他,再派一个李平化,可能比张平化更坏,他还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就把他打倒。你们有集会、出版、游行,结社的大民主,党中央支持你们,你们还怕张平化干什么?我们不允许张平化再犯错误,如果再犯,我们坚决打倒他!(热烈鼓掌)我看这个方针是正确的,中央文革,党中央是支持你们革命行动的!(热烈鼓掌)
同志们的要求(看群众的条子)
要求党中央责成湖南省委彻底平反,希望你们坚决平反,我一方面通知湖南省坚决按中央军委紧急指示和关心档案材料补充决定办事,我再补充一条好不好?(齐答好?)要张平化保证改正错误,不再挑动群众斗群众,发生群众大的冲突,这样,你们就可以大胆放心闹革命,你们都是少数派吗?(众答:是少数派)
二、黑材料要交出来,坚决按中央军委紧急指示和档案材料补充规定的指示处事!还是五月十六日以后所整理的黑材料,要交出来烧掉,现在,我们每一个人都要照党中央毛主席的指示办事。文化大革命所有的材料,是整革命师生、革命群众的,一律要烧掉!谁也不能违反!(群众高呼口号:革命无罪,抢黑材料有理!)省委不执行,你们要执行,省委打埋伏,双方协商,不交就要搞清单,签字,照清单办事,今后,不管那个单位发现了文化大革命中所整理的材料,就按中央指示办事,开除党籍;罢官!(热烈鼓掌)
三、省委要交出刘少奇、邓小平、彭真、陆定一、林枫、周杨等人的文件,林枫、彭真、陆定一等是黑帮,已交群众斗争了嘛!刘少奇、邓小平都犯了错误,一个是路线错误,一个是黑帮,要分别对待,对黑帮的材料要处理,关于刘少奇、邓小平的材料将来中央处理的。
四、黄显梦的问题,完全是由省委负责,凶手一定要交专政机关法办。对革命的人,我们要保护,否则,专政机关就没有用了。
五、要求党中央改组湖南省委,我一定反映给中央。
六、受迫害的同志,要送到军队医院治疗,可以!湖南军区如果有条件,有能力,完全可以送去治疗,你们自己去联系,你们对解放军是高度的信任嘛!
七、现在各地方都要搞文化大革命,司法机关也要搞,虽然地方不同,但阶级斗争、打倒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是一样的,具体问题由地方解决。
八、凡是在文化大革命关押的人,要立即释放,而且还要开大会,公开恢复名誉。
九、罢官的人,要结合看,我建议派几个人去湖南看一看。(长时间鼓掌)(群众插话:请陶铸坐下来讲,陶铸讲:我坐不下来,有这么多受伤的,我心里不安。)
十、破坏文化大革命的凶手,一定要严肃处理,该撤职的撤职,该罢的罢官、该法办的法办。
十一、这不是一个长沙县,湖南的问题,支持一改三罢,如果没有其他错误,是站在革命群众一边,统统要平反,要复职!
十二、同志们要回湖南去,你们是革命行动!是革命闯将。(热烈鼓掌)你们要求迅速回湖南搞革命,你们来了很久,见到了毛主席没有?(群众齐答:没有。高呼:我们要见毛主席!)很好,你们回去,把湖南的文化大革命搞好,彻底打垮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欢迎你们明年四月份来见毛主席。(长时间热烈鼓掌)你们要一列车回湖南,可以,我打个电话,搞几个车皮,省里的人也希望你们回去战斗吗!伤病员伤势很重,我很难过,我坚决支持你们的革命行动!(热烈鼓掌)
再一个问题,我对张平化的态度,我没有你们坚决。我一定向党中央反映。湖南日报编辑部要改组,你们可以和湖南省委商量一下,你们带材料来没有(湖南日报工人答:有!)我赞成你们改组湖南日报编辑部。湖北日报也改组了么!
保皇组织是不是要解散,我看他们大多数是革命的,我们下令解散是不行的。他们也有游行、出版、集会、示威的权利,他们是受了骗的。你们要做好工作,他们是可以改变立场的,我们要团结他们,少数顽固分子就抛弃他!一定要用毛泽东思想统一起来,统一全国的只能是毛泽东思想,统一七亿人民的只能是毛泽东思想,在文化大革命中,都可以有看法,只要是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的我们都拥护。
今晚我还有一个会,所有干革命的,我们坚决支持(掌声)(群众插问:在运动中镇压造反派有“功”,而升了官,可以撤他的职吗?)陶铸说:把他拉下来,你们可以揭发,他就做官做不成了,同志们再见了。(同志们起立,手拿我们给毛主席的大红纸信他向大家告别)
1966年底,长沙地区大学生造反组织“高司”(长沙市高等院校红卫兵司令部),与时任省委第一书记的张平化签定的所谓“望江楼协议”(望江楼是湖南大学内一座建筑物,当时张平化与“高司”在此会谈并协商签署的有关湖南文革问题的文件,故被外界称为“望江楼协议”),引起湖大学生、“井冈山红卫兵”成员周国辉的警觉,周认为高司“右了”、“修了”。周的这一意见被谢若冰采信,“井冈山”与“高司”的冲突由此爆发。
20,广东省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五日,林杰与中山大学革命造反赴京代表团座谈纪要
同学:关于《红旗》十五期社论发表的背景?
林杰:对于社论你们了解的比我们好,你们打电报,游行,说明你们比我们更了解,更清楚。北京的情况你们都知道了,你们是当事人,是第一线的人,你们最近看大字报,也可以看出来了。
同学:我们到北京后,看到“踢开中央文革小组”等大标语,气愤极了。
林杰:应该气愤,这是反革命的大标语。社论的最后一段说:“用阶级分析的方法去研究各种现象,分析文化大革命中各阶级的动向,研究他们采取什么手段进行活动。”这是资产阶级向无产阶级猖狂反扑的行动。
同学:我们习惯称广州的顽固派为保守派,广州的保皇派好象没有北京那么露骨,出来攻击无产阶级司令部。
林杰:不一定。广州也会有,北京是全国政治斗争的中心,慢慢会波及到全国的,过去也是这样的。全国第一张革命大字报是从北京开始的,然后扩散到全国。反革命逆流也力图从北京向其它地方扩散,谭力夫的讲话不也是从北京传到各地的吗?各地也有各种各样的“谭力夫”。
同学:中大也有“谭力夫”。
林杰:是什么名字?
同学:周金恋。是外语系的,他们制定黑纲领对抗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是谭力夫式的人物。(另有两份材料给他看)这样的人是否可以点名批判?
林杰:当然可以批判。(读《红旗》十五期社论第四段)“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理的当权派,极少数顽固坚持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人,并不甘心自己的失败。”你们那里有没有这种情况?
同学:我们那里也是这样,压得厉害。
林杰:保走资本主义道路的人就是保皇派,维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人就是保皇派,是根据客观规律讲话嘛,你不改正错误,一直下去就是保皇派,这顶帽子是摘不调的。学哲学的人就很清楚,概念是反映客观事实的,只有承认错误,站过来,才不是保皇派。把革命群众打成“反革命”、“右派”是错误的,就是要平反,这帽子是错的,这与事实不符合,应该平反。你是保皇派就是保皇派嘛!这是名副其实的。是保皇派就是保皇派,为什么不敢叫!在革命派面前不承认,坚持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就是保皇派。
在保皇派面前不敢说,说他是革命的,是两面派的态度。保护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维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就必然攻击无产阶级司令部。这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谁是真正坚决拥护毛泽东思想、拥护十六条、拥护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就一定反对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一定要闹革命。你坚决反对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反对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就一定坚持无产阶级革命路线。阶级斗争的逻辑就是这样。
同学:学生中也有顽固地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吗?我校就很多!
林杰:有呀,有呀,一定有嘛!
同学:《红旗》十五期社论不是说不要轻易扣保皇派帽子吗?
林杰:不要轻易扣是对的。不是乱扣,乱扣是不对的。他说“拥护中央文革小组也是保皇派”这就不对,这是诬蔑。
同学:现在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为了保自己,挑动工人斗学生,群众斗群众,全国武斗很严重,北京也是这样。什么“踢开中央文革自己闹革命”、“三问中央文革”,这就是炮打无产阶级的司令部,这个社论是不是针对这种形势提出来的呢?
林杰:你们了解的比我们多,你到北京街头转一下,便可看见“炮打中央文革”、“踢开中央文革自己闹革命”、“中央文革产生的不民主,不符合十六条,不符合巴黎公社选举法”,这就是攻击无产阶级司令部。不管什么人,什么情况,说这些话就是代表一小撮没有改造好的地、富、反、坏、右、牛鬼蛇神来炮打无产阶级的司令部。他们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攻击我们的副统帅林彪同志,把矛头指向我们伟大的领袖,这是绝不能容忍的。我们坚决反对炮打无产阶级司令部。对炮打无产阶级司令部的一小撮未改造好的地、富、反、坏、右和牛鬼蛇神,我们要进行专政,因为他们不是群众。炮打无产阶级司令部,攻击毛主席、林彪同志,这是什么行动,你们说这是什么行动?(同学:是反革命,是现行反革命!)
林杰:对,是反革命。他们说,中央文革不管谁指定的,都是违反十六条的,这矛头是指向谁?
同学:就是毛主席。
林杰:对,毛主席,是攻击我们最最敬爱的领袖毛主席。在中央工作会议上,陈伯达同志的讲话,即两个月的总结(原题不是如此),毛主席有批语的,说这个总结很好。可是有人说是大毒草,他们说是很好的大毒草,很好的反面教材。这是公开攻击毛主席,攻击毛泽东思想,他们猖狂极了。
同学:社论第一段说到文化大革命运动向着更深入更广泛的方向发展,如何理解?
林杰:广大工人群众起来投入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革命的学生同工人群众相结合,出现了新的开端,这是目前形势的一个主要特点。从历史上看,有“五四”运动,学生起桥梁作用,革命的主力军是工人、农民。不和工农相结合,不把亿万工农发动起来就不成。文化革命也是这样。现在工厂工人动起来了,最初是城市学校,现在到了工厂、机关、农村、文化部门,这就很广了。
同学:社论中没有提到农民群众啊?
林杰:目前主要是工厂,农村是红卫兵长征,是去宣传的。鲁迅的小说《风浪》你们看了没有啊?(同学:看了)开始是大城市波及到中小城市,又从中小城市波及到农村。你们到农村去看看,老太婆是怎样说的,一定很有趣的。
同学:北京学生与工人结合,我们做得很差了,如何与工人结合呢?
林杰:中央十条你们看了没有?
同学:看了。
林杰:具体如何做,靠你们自己去闯。路本来是没有的,走的人多了就有了路。你们下去结合后就有方法了,事先谁也不能想好一套方法给你们。
同学:有些党委就是不贯彻、不执行中央军委紧急指示和中央补充决定,不为革命同志平反。而有些人就是老保,他们保黑材料,我们“抢”了黑材料,他们就说我们抢了国家机密等……。
林杰:国家的机密一定要保,但整群众的材料不要保,不要把工作组整群众的材料当作国家机密来给群众扣上新的罪名。
同学:现在有人提出“炮打北航‘红旗’”、“炮打第三司令部”,你的看法如何?
林杰:革命群众组织我们坚决支持。
同学:保皇派也说他们是革命组织?
林杰:是群众组织,有些是当权派在幕后操纵指挥的。
同学:能否整垮他们?
林杰:他们组织的革命群众,会起来造反的。若他是顽固地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最后会垮台的,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必定会取得胜利的。当然,要经过艰苦的斗争。
同学:无产阶级司令部是指个人还是指的什么组织?从社论上的条件看,群众组织也可以成为无产阶级司令部。
林杰:中央文革小组是无产阶级司令部,群众组织哪个是无产阶级司令部,由群众来决定。北京第三、第一、第二司令部,哪个是无产阶级司令部由群众决定。两个对立的红卫兵组织,哪个执行的是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哪个执行的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革命群众看得很清楚。第二司令部,我看不怎么革命。第二司令部的主要负责人是矿院的,矿院某些人现在对中央文革攻击很厉害。(同学说:一定有后台老板)革命群众看得很清楚。
同学:黑指示要不要交出来?赵紫阳(广东省委第一书记)承认有黑材料但是不交,说是“国家机密”,“中央补充规定没有说要交”,你看怎样?
林杰:有诚意承认他写的材料是错误的,就应当拿出来批判。
同学:对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执行者,挖他们的老底行不行?
林杰:应该对那些顽固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人,进行彻底地批判和揭发。
同学:同学能否点名批判?
林杰:发扬大民主,在群众之间要发扬大民主。
同学:《红卫报》,即《羊城晚报》顽固地执行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我们前几天把它封了,你看怎么样?
林杰:封《湖北日报》你们知道吗?(众:知道)在文化大革命中,《湖北日报》一贯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基本上站在反动路线上。他们批判《湖北日报》的斗争是完全正确的,他们封了是革命行动,革命行动很好。但也可以不封,让他们表演。千条万条听毛主席的话是第一条,毛主席著作我学得不好,我的话你们应用毛泽东思想来批判地看。
21,广西壮族自治区
一九六六年八月二十二日,王任重给广西师院革命师生员工同志的一封电报
广西师院革命师生员工同志们:
十几天来我收到了你院革命师生的一些来信,曾复过一封信支持你们的革命行动,今天又收到(62一1班)全体同学的来电,韦国清同志已在电话中向我讲了桂林的情况。我和陶铸商量决定,授权予韦国清同志为首的区党委全权处理。韦国清是一位身经百战的战士,是中央委员,广西壮族自治区党委第一书记兼自治区主席。我相信他能根据党中央的指示,正确领导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关于撤销工作组的问题,确实是党中央和毛主席决定的。希望革命的师生员工用十六条和毛主席著作来分清敌我,分清是非。希望革命师生员工团结起来,共同对敌,警惕敌人挑拨离间,谨防扒手,在广西区党委的正确领导下,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引向正确的轨道,为彻底打倒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右派分子而勇敢战斗。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一斗、二批、三改,夺取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彻底胜利!
此致
革命的敬礼!
王任重八月二十二日
22,四川省
一九六六年九月十四日,中共中央文革接待站答四川赴京代表团问
〖编印者的话:一九六六年九月十四日,四川大专院校赴京学习代表团的部分同志到了中共中央接待站,他们就目前文化大革命运动中的有关事情提出了许多问题,中央文革的两位工作人员──施景招、马学武同志,就这些问题一一做了解答。我们为了使大家阅读方便起见,现将南充师范学院代表冯泽喜、杜延信、蔡启柏、王文林、郑素清、严柱芝,成都中医学院代表李林、四川林学院代表队、西南师范学院代表黄丕寿、龚素群、范正新、戴乾华、彭树芳、周纪律、杨工福、霍左昌等同志的整理记录,按问题编印出来,望同志们一律以毛泽东思想和十六条为准,此文只供同志们参考。重庆煤矿学校《毛泽东思想红卫兵》、《红旗战斗队》、《毛泽东思想赤卫军》编印〗
(一)关于党的领导问题
问:各级党组织在文化大革命中的作用如何?文革小组、革委会、文化革命代表大会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权力机构,那怎样体现党对这个权力机构的领导作用呢?
答:十六条规定党在这次文化革命中起领导作用。不能说除了党中央、毛主席的直接领导下,其他各级党组织好坏都一律靠边站。好的即是按照十六条,按照毛泽东思想办事的党组织就应该服从领导。如果党的基层组织是正确的,你不服从他的领导,那是错误的,如果这个党的基层组织中第一把手烂了还有第二把手,第二把手不行,还有第三把手,如果还不行,当中总还有好同志挺身而出来领导运动,哪怕他是一个人,只要他是正确的我们都要服从他的领导,如果一个党的基层组织烂了,革委会的工作、决定要请示上级党组织并得到批准后才能进行。在运动中这个党组织逐步健全起来领导运动,而不是取消这个党组织。
问:有人说:炮轰司令部是真革命就越轰越坚强,是假革命一轰就出来了。这种说法对不对?
答:是否是司令部所有同志都坏了?首先要分清敌我,如果随便拉到一个就轰、就斗,不摆事实不讲道理、不去调查研究,斗了再说,这怎么理解我们绝大多数的共产党员、共青团员都是好的?
问:有些人提出原来做领导工作的人,在运动中都应该怀疑,都不值得信任,这种提法对吗?
答:怀疑是可以的,但主要还是摆事实,讲道理。要是各级领导都不值得信任,党中央毛主席不是成了空中楼阁了吗?全国哪儿那么多牛鬼蛇神,真正的牛鬼蛇神还是少数。十六条中不是说得挺清楚吗?
问:运动中党团组织生活是否坚持过呢?
答:一定要过。发展工作可以放在运动后期处理。
问:某些地区、某些人,既不揭发具体问题,就提出“炮轰司令部,火烧省、市委”。这种提法对吗?
答:没有事实就不能这样讲。轰只能轰坏人,好人怎么能轰呢?没有事实又怎么能轰呢?一概的提出轰是不对的。“各级领导在运动中应经受考验”,这种提法是对的,怀疑是可以的。但必须要有事实。
问:如何看待党的基层组织?
答:绝大多数党的基层组织都是好的,不一定每一个单位必须有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不能把所有的组织都说成是坏的,象北京市委那样严重的不太多。北京是个特殊地方,北京市委也有好的委员吗!现在还是北京市委常委委员,市委烂掉了就改组吗!其他党委还要照常工作,还要贯彻中央指示吗!党的组织没有烂,还要听党组织的话,还要保证他的正确领导。党支部、党小组都应该有他的正常的会。党员还是要起先锋带头作用,团的组织也是这样,在党组织未烂掉的情况下,文革委员会应受同级党组织的领导。党组织烂掉了,就要立即改组吗!建立临时党组织进行领导吗!
问:有两部分同学,对党委有两种不同的观点,党委应该怎么办?
答:党委应该出来说话,不怕,要正方向。一部分群众认为党委烂了,但上级党委还未下结论,党的一切组织应该正常进行工作。如果党委真的代表广大群众利益,就要“敢”字当头,敢于出来领导。
问:县委机关搞文化大革命还需不需要省委地委指示?
答:当然要。县委机关搞文化大革命要有个领导,不能无组织状态。地委、省委是不是都烂了?啦?到现在中央还要向省、地委发指示发通知,如果他们不按中央指示办事,这是他们的问题。
问:最近党中央领导人在各大专院校或其他会上讲话可不可以转抄?
答:党中央领导人的讲话未经本人审查不得乱抄。最近中央领导人说过的,对毛主席和中央领导人的讲话,特别是毛主席的讲话对中国和世界革命关系重大,我们不能乱抄。乱抄,至少说他不尊重领袖和领导同志,就是中央首长如林彪同志说毛主席是我们伟大领袖、伟大的统帅、伟大的舵手,都很尊重毛主席。(即使抄的人或不少心掉了一个字,特别是毛主席的话,就是掉了一个标点符号,关系都很重大。毛主席和党中央主要领导人的讲话,只有授权予《人民日报》及《红旗》杂志发表或中央广播电台广播后才能做依据。以后你们见到那些东西(指抄领导人讲话的材料),只能做参考,而不能当作依据指示。
问:最近有些人动不动就要炮轰省、市委、要罢×××的官,撤×××的职,如果领导未答应,就绝食,就静坐示威,这种做法对不对?
答:在无产阶级专政的条件下,我们什么话都可以说清楚。我们还有党中央、毛主席,有问题就摆事实讲道理吗!你不吃饭,饿着肚子怎能干革命呢?不吃饭还是要饿死人咧。绝食我们过去在监狱里与敌人作斗争用过,今天不主张。炮轰省市委。是炮轰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炮轰坏的,好的你炮轰他干什么?
(二)关于革委会问题
问:文革成员中学生为主体怎样理解?学生占百分之七十有否规定?
答:没有这个规定。选举中不受比例限制,党委、学生、工人、教师都可以选,完全由群众来选举。
问:学生中有不同意见,选举革委会时还要不要少数服从多数?
答:保护少数人的意见,选举应该参加,选举时尽量协商,还是应该少数服从多数。这是党的组织原则,必须坚持。选出的应该服从文革的领导,决议必须贯彻执行。
(三)关于斗争形式问题
问:有人提出黑帮用过的东西(包括桌子,板登等)都应砸烂,并要求承认这是革命的行动?
答:砸烂有什么好处?还是国家受损失。我不承认这是革命行动。
问:怎样对待静坐、绝食问题?这是文斗还是武斗?
答:中央没有这个指示。真正要革命就要有健康的身体,毛主席说锻炼身体,保卫祖国吗!不吃饭,时间长了,人饿死了,还干什么革命呢?我们应该要吃得饱饱的,喝得足足的,精力充沛再干革命。我们今天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我们的革命是意识形态领域里的革命。你杀了他的头,把他埋在土里,但是思想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当然对绝食、静坐也不能采用压制的态度(插问:这是不是反革命行动?)也没有说是反革命行动,经过教育说服是可以解决的。(插问:有些大字报上写着:“陶铸同志同意静坐示威、绝食斗争是革命行动,是文化大革命中的创举”,是吗?)陶铸同志说你们冲破层层障碍来到北京进行革命串联这是革命行动,没有说绝食静坐是革命行动。关于这个问题,大家还可以研究吗!
问:戴高帽子、挂黑牌子叫不叫武斗?
答:你先说说(问者,我认为没有动手就不叫武斗。)(西师另一个同学插话:有人还说戴高帽子是文斗的最高形式。全场轰笑!)关于戴高帽子,有的领导同志已经讲了不提倡,林彪已经讲了,武斗只能触及皮肉,文斗才能触及灵魂,这次运动是解决意识形态里谁战胜谁的问题。我举个例,山西钢城×××给一个人戴上了三十多斤重的铁帽子,开始脸还要发红,后来他自己做个高帽子和黑牌子来戴起,一次×××单位在太阳下斗黑帮,他们给黑帮戴上半个西瓜皮,反倒凉快,而其他的人还是光着头顶着太阳晒,后来要给他摘掉,他还不愿意呢。你们说这对于揭穿反革命能起作用吗?革命的同志应该摆事实,积极揭露事实真相,才能击中要害。
问:斗黑帮、牛鬼蛇神,给他们戴了帽子,戴了黑牌子是不是武斗?
答:这个你们考虑去。我们不主张,十六条中没有说可戴。我们是摆事实、讲道理、以理服人,触及灵魂,把他们斗倒、斗垮、斗臭。相信用毛泽东思想能够战胜一切敌人。
(中间我们问他是否江青、康生同志说过可以戴高帽子。回答说:没有听说过)。
问:学生中有不同意见,互相用大字报展开辩论是否算学生斗学生?
答:不算。你提你的看法,我提我的看法,可以展开讨论。
(四)关于革命串联问题
问:周总理在毛主席接见五十万革命师生大会上说:大学生的全部和中学生的一部分,都可以到北京来学习,黑五类子女可不可以来?
答:凡是革命的都可以来。各单位的具体情况你们自己解决。如果个别的黑五类子女一贯表现很不好,群众不同意,就要按群众的意见办。
问:有一部分同学不同意分期分批派代表到北京来,说他想到那里串连就到那里去,这样对不对?
答:我要到外国去行不行?
问:这次通过大字报揭发出来的材料,还没有最后定案,各同学、各学校之间可不可以互相抄?
答:传抄能起到什么作用呢?没有什么好处,人家也不知道你单位的具体情况。
问:有的人放下本单位的斗争不搞,专门去轰省、市委,说只有先把省市委搞好,学校才能搞好。这种做法对不对?
答:按十六条办事。以搞本单位为主。要相信本单位的革命群众,要相信多数党员、干部是好的或比较好的。虽然原来北京市委烂了,但原北京市委有一分部工作人员,现在仍担任新市委的工作怎么理解?有的省、市委是不是都烂了,是好的还是坏的这要由中央今后来决定,我们一般工作人员也不能给他们评价。
问:怎么对待外地同学的串连?
答:运动初期各个学校的文化大革命对外是保密的。这是一个普遍的现象。后来随着运动的深入发展,同学要求到外地串连,应该欢迎。互相交流革命经验,煽社会主义革命之风,点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之火。革命要靠自己,光去帮助别人,走了,自己单位的革命怎么搞。革命的串连要分期分批的来。
(五)关于保守党和国家机密问题
问:党委烂了,群众要看档案怎么办?
答:凡是强行抢夺档案,搜查档案,都是非法行为,是不是要按现刑犯处理,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如果要去看,必须通过批准才行。总之档案室不准进。党委烂了,还有上级党委吗!所有的党员、团员、革命同志都有权利保护国家财产,保卫国家机密。
问:有些人占报社,抢档案,我们就去保护,这样做对吗?
答:就是要保护,这是国家的机密,在必要的时候,还要人民军队去保护。
(六)关于保皇派问题
问:他们说我们是保皇派!
答:那也不要怕,对的就要坚持。保护国家的机密材料这是非常正确的。
问:原来一些表现好的工农子女,党团员在这次运动中都说成了“保皇派”怎样看待这些问题?
答:我们说的“保皇派”是一些人去保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同党当中要取消“保皇派”这个称号。(插问:有些人要闯进党委办公室,我们不准,他就说是保皇派)。好的领导就是要保,国家机密,国家财产就是要保,革命同志要保,必要时还要派部队来保,有些坏分子要闯机关,我们还可以抓人。
问:关于保护少数的问题应该如何处理?
答:保护少数,只能保护革命的少数,保护坚持无产阶级立场的少数,如聂元梓在北大运动初期就是少数。不能什么少数都加以保护。
(七)关于定案处理问题
问:“罢官”和“停职反省”一样吗?
答:先讲你的看法,(问者:我认为不一样。)“罢官”有几种形式,停职反省也叫“罢官”。停止一切职务斗“罢官”。“罢官”中央文件上没有这个名词,(有个同志举例,说他们省委有个停职反省,他们写大字报说是罢了官,有的同学说这种说法不对,究竟对吗?)确切点说,停职反省好了。
问:群众要求罢××的官,怎么处理?
答:“十六条”和中央文件上都没有“罢官”这种提法,“罢官”要经群众讨论、文革研究、上级批准。
问:斗争黑帮要不要党组织批准?
答:要,不能想拉谁来斗,就拉谁来斗,党还要掌握政策,党根据事实来确定斗不斗,斗人要有充分的事实,该斗的才斗,不能先斗后揭。如果先斗后揭,就会给坏人可乘之机,就有可能斗错人。
(八)关于共青团问题
问:有些人认为团中央烂了,要退出,这个问题怎么认识?
答:团中央的主要领导人犯了严重的错误,什么性质,现在还没有定,改组的问题要由党中央决定,还不能说团中央烂了。有团员要退出,完全可以。北京是个特殊情况,而全国大多数团组织和团员是好的。
一九六六年九月十七日,谢富治接见西南政法学院十五名红卫兵的谈话
热烈欢迎你们!
(当见到一个父亲被杀害在渣滓洞的烈士女儿丁洪英时)我是一九四九年十二月九日进入重庆渣滓洞的,那里一看,到处是烈士尸体,好惨啊,反革命就是那样杀害革命的人。你要好好接班,要仇恨那些敌人,虽然那些敌人被消灭了,但是阶级敌人是不会死心的,我又给你们摆老资格了(众:你本来就是老革命么!)老革命不如新革命,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比你们多,你们是“敢”字当头,你们是这样吗?
(有人提“保市委”,“保院党委”口号,那不是对的)只能保卫党中央,保卫毛主席。
(当同学提到十五日主席接见外地革命师生大会时,他们欢迎一个与红卫兵观点不一致的赤卫队入列)你们做得对,这样做好么,同学要坚持原则,坚持团结,原则上不能离开,我们伟大领袖、伟大导师、伟大舵手,我们敬爱的毛主席的伟大思想,要在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亲自主持制定的十六条的基础上团结起来,要在一斗二批三改这样共同的基础上团结起来,在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破四旧、立四新的基础上团结起来。讲团结不能离开原则,要在坚持原则的基础上团结起来,团结才有力量。
你们要炮打司令部,这很对,但是事先要调查一下,不能把无产阶级的司令部也打了。就是要按照林彪同志前天讲话来做,他是我们的付统帅。有的无产阶级司令部里也可能有一两个不好的人,对这些人也要打;反之,炮打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所把持的司令部,也要注意里面也有好人。那些人不经过调查研究,就是提出“保卫市委”,“保卫院校党委”的口号,那肯定是错误的。
你们来京的红卫兵都要见我,那怎么行呢?我确实很忙。听说你们连续找我,虽然忙也要接见你们,表示支持你们革命,你们代我问一百多个同学问好,希望大家高举毛泽东思想红旗,把这场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按照党的政策,在毛主席领导下,把革命搞好。
一定要讲团结,要在毛泽东思想的原则的基础上团结,没有原则就不能团结,要有自我批评的精神,有错误要朝令夕改,在大是大非问题上,一定要坚持原则,对小事小非问题不要纠缠,要允许青年人犯错误,犯了就改嘛!一定要高举毛泽东思想红旗,把你们学校办成毛泽东思想的大学校,办成抗大式学校。
我们很需要团结,让我们念两段主席关于团结的最高指示(念26-27页),对于人民内部问题,一定要按刚才念的主席指示办,你们大多数派之间的矛盾是人民内部矛盾,那就应当团结起来,按照“团结──批评──团结”的公式加强团结。你们是红卫兵,是人民解放军的后备军,我们再给念一段语录(218页),你们应当象解放军一样,加强内部与外部团结,与别的单位,别的学校也要加强团结。
学校之间的串联是需要的,不让串联是不对的,你们学校有人斗争北京政法学院去的同学,是错误的,首都同学满腔热情来串联,应当欢迎嘛!你们这次来北京我们就很欢迎。我很疲乏,身体不好,下午还有会,我还是抽出时间来欢迎你们,支持你们革命,不欢迎不支持革命都是错误的,有人说你们是反革命,那不对,你们是红五类吧!怎么能说是反革命呢?我一点也不相信,闭着眼睛也不相信,你们有三个同学被逼疯了!叫什么名字?(记下名字)现在好了没有?有一个住院,住在哪个医院?还有一个是彝族学生,啊!翻身农奴是真正受苦人哪!要好好保护他。彝族出了大学生不容易,他好了没有?请你们回去替我向这三位同学问好,打人不对,把人逼疯了,更是严重错误,你们打过人没有?没有就好,不要打人。戴了高帽子,戴了就戴了,我也支持,以后不要再戴就是了。
我下午还要开会,先走,支持你们闹革命,见你们就是对你们革命的支持。
一九六六年九月二十五日,陈伯达接见重庆及西南地区师生的讲话
〖前言:九月廿五日晚八点半陈伯达同志、王力同志在政协礼堂接见了重庆大学“八·一五”战斗团及其他革命师生,当同学们揭发了重大、重庆市委及西南局等地区在文化大革命中所犯的错误后,陈伯达同志讲了话。〗
陈伯达同志讲话(王力同志翻译):
我代表中央文革小组向同学们问好!你们来到这里很希望我们来谈谈话,我们事多人少,常常辜负了你们的期望,很抱歉。
中央文革小组支持全国各地的革命师生的革命活动,这是毛主席的方针,我们中央文革小组只能执行这个方针,不能违背这个方针。
我认为各地方、各部门、各级领导都应当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党中央的指示对待革命的群众运动,在文化大革命中各级领导都要遵循毛主席所主持制定的十六条,都要遵循《人民日报》社论,不能违反,违反就是错误的。对于犯错误的,我们对于那些不遵守中央指示的领导是很不满意的。我们对文化革命运动中受到委屈、受到打击围攻的同学表示慰问,表示同情。我们刚才收到一封信,对这封信提出的问题,我完全赞成。
(由王力同志念信)……几点要求:
1、立即恢复工人自己选举的文革小组的活动。
(陈伯达同志插话:“如果学校有这种情况,也可以改为对学校的情况。”
王补充了一条:“不管学校、单位、文革小组、文革委员会,凡是不是按十六条由群众选举出来的即无效;凡是指定的背后有人操纵的、委派的,一律不算数,一律重选”。)
2、立即撤走别的单位调来的别的组织,别的用来镇压这里群众运动的立即撤走。
3、立即停止逮捕群众和组织群众斗群众。
4、我们的文化革命必须由自己的单位来解决。
5、立即发放工人的工资,不能停发不同意见的和反对自己意见的人的工资。
6、停止出动武装和公安人员对我们的镇压。
伯达同志接着说,南京水电队的工人提的几条意见是很合理的,很正确的,与十六条对得上的。南京水电队的同志恳求党中央解决问题,毛主席、党中央制定的十六条,就是这样制定的。我们很高兴,希望南京很快地解决这个问题,以便同志们早日回南京一手抓革命,一手抓生产。这些问题的精神在十六条里早已解决了。现在有的人不执行,有的人执行相反的方针,是不是这样?(众答:是)我想同学们可以在北京学习,看看,很好地学习十六条,掌握十六条,掌握斗争的武器。我们这个文化大革命运动就是要大鸣、大放、大辩论、大字报,但不要打架,在群众中不要搞宗派。有人在群众中组织宗派,组织这一宗派斗争那一宗派,都是不对的。群众中可能有一些宗派情绪,有人会挑动群众斗群众。对于这个问题,我们怎么对待呢?我们可以用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大家有不同意见可以通过辩论,讨论取得一致,不一致的可以保留,今天不一致,明天一致。
刚才有人递条子,对于那封信(南京水电队的)有不同意见,这完全可以说的,我们文革小组的意见不一定是完全正确的,可以批评,可以怀疑。因为我们讲的是个原则,中央指示的是文斗,不要武斗。在群众中造成宗派,不能讨论,不能辩论;造成武斗,就会被牛鬼蛇神利用,被坏人利用,就会被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利用。总之,会被坏人利用,值得大家警惕。刚才的这封信作为一般的原则来说的,各个单位的具体情况怎么样,根据大家的讨论,根据群众的意见解决。
有人递条子,讲现在的形势怎么样?
我们说文化大革命运动整个来说是大好形势,有些地方,有些部门,有些学校的一些群众,有些学生受到打击,这是一个时候的现象。我们认为,打击群众,镇压群众的一定要失败。
这次文化大革命有两条路线,你如果好好学习十六条就知道了。前一阶段工作组的形成就是镇压群众的,工作组中可能大部分是好的。因为是路线错误,所以是那样的局面。毛主席主持制定的十六条纠正了路线错误,但错误的路线是资产阶级的,不是无产阶级的。错误路线继续用另一种形式出现。看来这一个多月来,斗争的形势更尖锐更复杂了,就是说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同资产阶级反动的修正主义路线的斗争更尖锐复杂了。有些人不愿意执行无产阶级革命路线,不愿意执行毛主席的指示和党的路线,虽然形式上撤走工作组,可是他可以用别的形式代替工作组,虽然工作组撤走了,他就事先指定,背后操纵,成立文革筹委会等组织。你们红卫兵中也有真的红卫兵,有修正主义红卫兵,要提防。我们当红卫兵的,就要当真红卫兵,当执行毛泽东思想的红卫兵,不是执行资产阶级反革命修正主义的红卫兵。执行反革命修正主义的红卫兵是假红卫兵,但是假红卫兵觉悟过来了,就变成为真红卫兵了。摆脱了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跟群众站在一起,就是当真红卫兵。
一个小建议,跟你们商量一下。在座的有无高干子弟?我有一个个人意见:高干子弟在文化革命中占有领导岗位的应让出来,让普通的工农兵子弟来领导文化革命。高干子弟是不是不能参加文化革命领导呢?不是的,还可以当积极分子参加文化革命的。前两个月在个别地方的一些学校,我问他们,按照普通选举制充分酝酿,要经过群众的反复讨论,不称职的就撤职。他们说:“那我们就选不上了!”我说:“为什么想选上呢?可以当积极分子嘛!”“我问他为什么一定要选上,可以选不上,可以当积极分子起作用”。高干子弟第一天撵走我,我说,高干子弟把持领导是不利的,你们在座的一定有好多人反对,我准备有人轰我下台就是。如果经充分选择充分酝酿多次,这样作高干子弟不能当选是好的,这教育了他。有人可能对高干子弟发生了兴趣,认为他们消息灵通,有照相机、脚踏车……我说不要这些好!我看消息灵通要看《人民日报》,还有什么灵通?看报就消息灵通了。不要照相了(因为事先给伯达同志照相),照相有什么用?但有要照的,群众、毛主席、英雄模范要照,我们不要照,我们没有本事,面孔也不好看,今天不照相了,今后也不要照了。在座的如果有高干子弟的话,你们哄我,我也不怕,但不要难过,真正革命的高干子弟应有这样的觉悟,不当领导也一样干革命。有的的确很好,群众真正拥护,我也不反对,这些话也许高干子弟就不反对我了。
现在你们来到北京,经过斗争,克服困难,受到阻力,这一点你们具有无产阶级革命英雄气慨,我向你们致敬!
但是我想要作一个真正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成为共产主义者,还要学会接近群众,学会同群众说话,学会同群众商量,当对方不了解时,要学会用各种方法向群众解释。为什么不会向父母,家庭讲清楚呢?这点是不容易的,你们都是年青人,学会接近群众,学会群众语言,学会工作方法,这样我们的事业才可能成功,可能胜利,对不对?大家是否赞成?(鼓掌)如果简单地粗暴地就说:我革命!这样就会胜利,我看不可能。我们要很好地学习毛主席著作,看他怎样领导中国老百姓,经过多少辛苦,才取得胜利。我们要从毛主席著作中吸取力量,学会工作方法。比如我就没有学好,比如群众的语言,普通话就没有学好。在很多场合跟中国人说话还要翻译,中国人不能跟中国人说话,这不是很大的毛病吗?
今天我是不是就说到这里,说的不一定对大家有作用,我到这里来和大家见见面,表表我们的态度,大家都很热心地到这里来,让我们在毛泽东思想大路上前进!请同志们好好休息,保重身体。我们伟大的祖国让我们做的事情还很多,世界各国人民希望我国人民的还很多,我们要懂得在毛泽东思想旗帜下努力!
去年冬天,我曾到过四川,以后还可能去四川。再见!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二日,王力戚本禹接见重庆市中学生红卫兵北上告状团的讲话
戚本禹同志讲话:
同学们:
你们跑到北京来,你们看见毛主席了吧?(众:见到了)你们来北京有两个任务:一个是见毛主席,一个是来反映重庆的情况。中央首长很忙,所以派我们两个来看你们。先听取你们的意见,最后我们留点时间讲一点。你们的造反精神好像还不太够,很守规矩,当然守规矩也是好的罗。你们把认为最需要讲的都讲出来,讲得精练一点。
王力同志讲话:
同学们:
戚本禹同志同我今天来,我们代表我们小组看望同学们,(鼓掌)慰问同学们。(鼓掌)中央文革小组支持一切革命同学的革命行动。戚本禹和我负责把同学们提出的各种情况,各种问题,各种要求向我们小组其他同志汇报,向中央汇报。
同学们知道,中央文革小组是毛主席和中央常委的秘书班子,我们只能向中央反映情况,提建议,不能发号施令,也没有发号施令的权力。我们把同学们提出的最紧迫的问题,能回答的作回答,我是代表我们两个人的意见来回答大家。
同学们提出这次北上告状是不是革命行动?我们认为是革命行动!(鼓掌)同学们还提出,你们在重庆市“炮轰重庆市委”,有人说是反革命行动。是反革命行动吗?(众:不是)我们也认为不是。(热烈鼓掌)从今天会上,我们听到的情况,和我们在其它地方听到的一系列情况,从这些情况看来,重庆市委的问题是严重的。这样一些严重问题,需要进一步调查核实,严肃处理。对於重庆市委镇压群众运动,对这样的市委为什麽不炮轰呢!应该炮轰!说炮轰重庆市委是反革命行为,是完全错误的,是完全违背十六条的。
有同学提出要求改组重庆市委,罢市委书记的官。刚才我和戚本禹同志商量了,我们的意见是暂时不要改组,暂时不要罢官,不知你们同意不同意?为什麽呢?要靠你们斗嘛,我看你们斗得还不够,现在就罢官,就改组,那太舒服了,我看这样不好。改组的人对你们支持不支持?这样改组对你们斗争有利没利呀?(答:没有利)我看不一定有利。这个问题还不光是重庆。不要光靠上边的一个命令,这样不能解决问题。重庆的问题应该靠重庆的群众来解决,我们应该相信自己的力量,相信自己能够解决自己的问题。(答:是)
有的同学提出,重庆中学红卫兵被重庆市委打成反革命,要求重庆市委公开出来平反,我们坚决支持你们的要求。(热烈鼓掌)党中央和毛主席都是坚决支持这种革命要求的,因为中央发了紧急指示嘛,你们知道吗?现在我把有关段落向大家念一念。
(念紧急指示:“在运动中,……也可以当众销毁。”)这个指示完全适用于学校。所以,他们在这样情况下,在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指导下,把你们打成“反革命”应该宣布一律无效,应该坚决当众平反,当众恢复名誉,应该公开承认错误。中央是坚决支持你们的,但执行中央这个指示还要靠你们自己的斗争。有的同学提出中央发给一个平反证,你们不要相信这个东西,应该相信你们自己的力量,要靠斗争来解决问题。不靠斗争,不把这条错误路线彻底摧毁,彻底肃清影响,给你个平反证也没有用。必须要靠斗争才能解决问题。
在重庆有向同学们的家长施加压力的,对支持同学们的家长进行政治迫害,甚至迫使家长和你们脱离关系。重庆市委这样做法是极其错误的。同学们,不要怪你们的家长,造成这样现象的原因是错误路线的影响,斗争的矛头应指向错误路线。对於这些支持革命学生的家长进行迫害,扣工资,也是极不对的,应该立即同他们作斗争。党中央坚决反对用各种形式挑动群众斗群众,挑动学生斗学生,家长斗学生。
这种做法,扣工资及其它打击行为统统不对,应当立即改正。在这里我向同学念一篇也是刚发生的事情。陈伯达同志向中央负责同志讲了一些问题,介绍了四川一个例子。陈伯达同志说:我们有少数同志,以功臣自居,解放後长期当官做老爷,养成一种官气。毛主席多年批评的官、暮、骄、娇四气他们都有,可是在文化大革命中却不让群众去触动他们。现在介绍个例子向大家读一读。有一位学生家长(四川南充的)对街道干部说:“如果这两千多学生是搞反革命的,那么地委也有问题。为什麽反革命这么多,他们在党的培养教育下这么多年,都成了右派,地委能没有问题吗?”这位普通妇女说的话是何等的正确,何等中肯,何等尖锐。有一位退休的工人说:“革命的地委还要动员我们去保,又不是国民党的地委,革命的地委还怕群众吗?又不是旧政府。国民党八百万军队都没有保得住。”陈伯达同志说:这位普通工人把问题分析得多麽清楚,这位工人同志很会领会毛泽东思想,比我们干部不知高明多少倍。
同学们,你们要相信广大的工人和家长,他们有些不明白真相受挑动。他们也是处於对毛主席的热爱,而有些执行错误路线的干部,也在利用毛主席和党中央的这种崇高威信保自己。你们回去也要做作工作,可以把这个例子讲一讲,这不是做工作吗?你们可不可以做好?(答:可以!)党的政策很明确,是支持你们革命行动的。
现在两条路线的斗争形势很好,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胜利,(掌声)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宣告破产。(口号)是不是说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就会自动消失了呢?不会。两条路线的斗争还在继续进行。我们每个胜利都不会平平安安,平平当当地得来,而是进行斗争得来的。他们通过各种各样的形式来推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过去是派工作组;工作组撤销後,又用其它形式。不管用什麽花招,只要把矛头对准学生,挑动群众斗群众的,都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都应该批判斗争。执行错误路线的人也可以组织一些群众,例如背後操纵某些红卫兵,作为他们推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工具。不知你们有没有这种情况?(众:有)也有这种情况,你们应该把斗争矛头对准背後操纵的人,执行错误路线的人,不应该对准红卫兵整个组织。刚才有人问:重庆市中学生红卫兵组织是不是革命的,我们看是革命的组织。强制把两个红卫兵组织合并是完全错误的。强制家长动员子女参加他们支持的红卫兵完全是错误的。这些都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恶劣表现。
现在斗争形势很好!对拥护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的同志,是大好形势,同学们应该利用这个大好形势赶快回到重庆去斗争,好不好?(众:好)
你们步行了七天七夜,又坐火车到北京,两次见到了毛主席,又和各地革命师生交流了经验,你们的本领是不是提高多了?你们应该回去坚持斗争,把以毛主席为代表的革命路线坚持下去,好不好?(众:好)坚决彻底地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这在你们重庆还是一个很严重的斗争任务。同学们,十月六日十万人大会上江青同志讲了话,要你们一定要掌握斗争的原则,掌握政策,讲究斗争策略。一定要掌握毛泽东思想,向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进行不调和的斗争。这就是我们的原则,我们的立场。不但要敢於斗争,而且要善於斗争,要根据林彪同志的讲话,根据《红旗》十四期社论,对执行反动路线的人,要注意四个原则区别:(一)要区别提出的和执行的,提出的只是个别的。(二)区别自觉执行的或不是自觉的。(三)区别执行错误路线的轻重程度。(四)区别是坚持错误路线的和愿意改正并且实行改正的。他总是会说,我已经改正了。口说无凭,要看行动。这就是要看三条。第一是否公开向群众承认执行错误路线。第二,是否给被打成“反革命”、“反党分子”、“右派分子”、“假左派,真右派”的革命群众认真平反,公开给他们恢复名誉,以及认真的处理材料问题。第三,他过去的屁股是坐在反对群众一边,现在是否移到革命群众这一边,支持革命群众的革命行动。
我们要向执行错误路线的人进行斗争,根据毛主席的方针,我们也欢迎你改正错误。改正不改正,不是口头上讲,要看你有没有这三条行动。对於一般犯路线错误的人,还是作为人民内部矛盾处理,既要"惩前毖後",又要"治病救人";既要弄清问题,又要团结同志。什麽叫弄清问题,就是原则要弄清,原则上不让步,原则上坚决斗争。原则问题上蒙混过关不叫弄清问题?不能叫弄清问题。但他们真正改正错误,和你们站在一边了,我们还是同意他们的。你们同意不同意?(众:同意)要给他们时间,等待他们。你们知道不知道他们现在正在开会,只等待,不斗争,对不对?(众:不对!)等待他们改正,还是要斗争,斗争的艺术策略要提高一步。戚本禹同志讲:你们这次来有两个目的,一见毛主席,二反映情况。交流经验,提高斗争艺术。还要注意对待群众,或暂时被错误路线控制的组织,如红卫兵组织在内,我们主张不要把责任推向他们,不要歧视他们,不要给他们扣帽子,不要骂他们保皇派。他们是执行的错误路线,我们是执行的正确路线。不要用他们对待我们的做法来对待他们,不要搜他们的笔记本,不要盯梢。要对他们做思想工作,帮助他们认识问题,帮助他们改正错误。我们应该在斗争中逐步提高策略艺术,提拔干部,形成我们的领导核心,在斗争中扩大我们的队伍。
我们今天的问题回答到这儿,有些问题就用不着我们回答了。群众支持你们,如有人说你们路上走,别人捐钱,这是诬蔑社会主义制度。这是错误的。有人说,“你们北上告状这是违背中央指示”是不对的,你们不是来到北京了吗?毛主席不是接见你们了吗?我们今天不是进行交谈了吗?对於半工半读学校的问题和工人问题,现在中央正在研究,不作回答了。
今天讲话只代表我和戚本禹同志。
戚本禹同志讲话:
王力同志讲的很多了,他的讲话也代表我,我没有多少讲的了。我要说一点,我们支持同学们的造反。你们造得很好,但造得还不够,还要大造反。我看过四川的《收租院》,你们也看过了吧?四川的《收租院》,是一个生动的阶级教育材料。今天不把文化大革命搞彻底,资本主义,封建主义就可能复辟,我们的国家就要变颜色。你们看过任白戈公馆吗?任公馆比《收租院》要大,任白戈就是要把中国变成修正主义。不造反,他们就会压在人民头上。所以我们今天受点围攻,挨打……不怕被打成“反革命”。为了保卫我们无产阶级的江山,为了革命。我们不怕难,不怕打,要继续革命,保证我国不变颜色。我们希望你们回去,回到山城去继续斗争。关于重庆市委,不是一个任白戈的问题。你们研究一下怎麽斗争,一定要把重庆市的资产阶级反动势力打垮,我们支持你们。你们要求中央派人去,要求改组重庆市委,这些要求是正当的革命的,但是要靠你们自己斗争。想有个包青天的想法,不是无产阶级的想法。
在重庆有张大字报,说我到四川以后,看到四川情况,回来要把北京学生全部调到四川去,把四川问题闹翻,把西南局砸烂。有人问我去过四川没有?我不准备在这儿辟谣,因为这样会给革命同学增加困难。我是在《人民日报》社说过,大家可以到四川去看一看。但这张大字报把情况说得严重了一点,我也不准备辟谣,只反映了你们一些同学的幻想,希望上面派人去四川。四川问题还应靠你们自己去解决。你们应该回去,说服动员家长同情支持你们,不要光靠学生孤军作战,应争取支持你们的家长参加斗争,於你们一起造反。有了广大群众作你们的後盾,你们的斗争就一定能胜利,这是可能的。市委可以动员工农斗你们,难道你们不能争取工农一起向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作斗争吗?是可以的,他们还是相信你们的。所以你们一定要回去斗争,和工农群众一起斗争。你们要向家长作工作,要他们来干,支持你们干,而不是断绝关系。现在重庆形势已比一个月前好得多了,你们回去,增加你们这一批生力军,一定会把斗争搞得更好。
有人提问党的领导问题,我们认为党的领导是毛泽东思想的领导,而不是具体的哪个人,哪一个党组织。如果你这个党组织执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就体现了党的领导;如果不执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而是执行资产阶级的反动路线,就不能体现党的领导。象重庆市委就没有体现党的领导。你们应该用毛泽东思想去分析,对的要执行,不对的就批判。我们讲话不能代表中央文革小组的意见,有错误你们可以批判。
祝你们最後胜利!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周恩来和西南赴京联合告状团四十名代表座谈纪要
〖参加单位:成都地质学院(廿八人)、重庆师专(三人)、西南民族学院(四人)、唐山铁道学院(二人)、红岩二中(一人)、自贡培红中学(一人)、自贡釜溪中学(一人)。总理从六点零七分开始和代表们座谈,一直到九点四十五分。总理一进会议厅就亲切地一一和代表们握手,然后就和代表们开始座谈。〗
总理:来的有工人没有?
同学:没有,重庆工人造反军都走了。(然后总理开始依次点名)
总理:……王典兴(自贡市培红中学学生,十三岁)
王:有。
总理:呵!就是这个小同学!(另一同学插话,才十三岁就被打成“历史反革命”的)。
王:我与父母都断绝了关系。
总理:你父母是干什么的?多大岁数?家中兄弟多吗?
王:我父亲是工人,四十多岁,共产党员。我是老大,如果我父母不和我断绝关系的话,要被扣工资,开除党籍!
总理:不要怕,我保你!(同学们高呼:毛主席万岁!万万岁!)你们是唐山铁道学院的,什么时候搬走的?
同学:今年五月。
总理:你们是几年级的?
同学:四年级的。
总理:你们学校的问题怎么样?
同学:要回唐山的那一部分人已动身回唐山了,有一批今年路过北京。
总理:你们看一部分人回唐山搞文化大革命,一部分人留在娥眉搞,行不行?
同学:现在他们已动手把牛鬼蛇神押往唐山,把筹委会、党委的一些材料已运往唐山!
总理:你们是什么观点?
同学:我们是留在西南干革命,炮轰西南局的。我们是“争朝夕”战斗队。
总理:在哪里都可以干革命,你们六月份以后有多少人在峨嵋?
同学:将近一半。
总理:我看在哪儿都一样,西南不是三线建设吗?你们不是有人参加了三线建设,那儿搞的热火朝天!我说在四川是闹革命,在唐山也是闹革命!大连铁道学院的同学,他们绝食,你们说这样好不好?
同学:不好!
同学:不好!
总理:对嘛!毛主席叫我们吃饱饭干革命,绝食,把精力都用完了!中央文革给你们谈过吗?
同学:没有!那次王力主要是和重庆中学生谈过。
总理:你们和哪些工人有联系?
同学:主要和重庆无产阶级工人革命造反军的一连(现在已改名为“八·一五”战斗团)、大专院校工人“硬骨头”战斗团有联系。
总理:你们地质学院现在在北京还有多少人?
同学:四百六十人。
总理:民族学院呢?
同学:一百九十人。
总理:有一个四川告状团不是你们一起的吧?
同学:(生气地说)不是,是“二·七”战斗团的。前次我们开告状会时,他们还冒我们的名。
总理:今天主席接见,四川告状团在天安门不走,怎么说也解决不了。我们把他们集中在旗杆附近,他们还把我们三个执勤人员的袖章,一顶军帽……都抢去了,(周荣鑫插话:这些人还骂我们的执勤人员是“宪兵队”)我准备叫你们去劝一下,结果又不是你们一起的。
同学:他们都是工人,不是学生。
总理:昨天,他们在王府井一百多人睡在马路上不走,同学们又是劝又是拉,最后才睡在马路侧边。
(周荣鑫:他们闹了三次了。)
同学:我们要坚决摧毁这些保皇组织!
总理:我还以为是你们,真把我们搞得紧张的很!
同学:不是我们的,他们冒充我们告状团,就是那次冲金水桥的那些人。
总理:重庆“八·一五”战斗团是与你们合作的吗?
同学:对的,他们就是重庆工人造反军的一连。
总理:搞了三次,我们还弄不清楚,他们造你们的反,怎么不告诉我们接待站呢?
同学:我们与中南海(接待员)讲过,他们打伤一连的人,抢走了我们的照相机,工人的手套……。
总理:你们查一下(指接待员),他们为什么造你们的反?
同学:人很少。
总理:魏子楷现在在哪里,这个阶级异己分子。
同学:是宜宾地委刘结挺揭发的。
总理:刘结挺他们在哪里?
同学:现在在北京×××……(总理把刘结挺、张西挺、王长骤、秀良的名字,职业,现在在哪里都一一记下来。)
总理:他们来多久了?
同学:他们八月份就来了,已三个多月了,他们不敢回去了,李井泉要抓他们。
(总理仔细阅读我们给他的告状信件,我们当面向总理递交了全部告状材料,以及刘结挺等人揭发李井泉等人的材料。)
总理:你们成都地质学院的同学谈一谈“十一·二”事件是怎么回事?
(同学叙说成都地质学院的“十一·二”事件)
总理:毛泽东主义红卫兵以哪个学校为骨干?
同学:以我院(成地)“东方红”公社为骨干,他们是北京地质学院“东方红”公社看错了人,帮他们建立起来的。
总理:北京地质学院“东方红”现在怎么样?
同学:造他们的反了。
总理:“八·一”红旗战斗大队(指成地)是什么人组成的?
同学:是由中上层干部、科长、党委委员组成,专门对付革命学生的组织。
总理:你们是什么组织?
同学:我们是各个战斗团组成的,成立一个联合指挥部,院筹委完全支持我们的观点。
总理:你们院筹委会是何时选的?
同学:八月八日。
总理:行政谁管?
同学:院党委。
总理:你们院党委没有取消吗?
同学:没有,他们还要加强领导呢。
总理:你们怎么进驻到西南局去了呢!
同学:我们去造反,他们就乘机搞我们。
总理:你们没有多少人在家,吃了亏,你们的斗争、策略成问题,你们没有准备。那时你们电话不能打,你们地质学院在哪里?(同学:十里店)西南局在哪里?(同学:红旗街)不在锦江饭店!你们地质学院离城多远?(同学:二十多里)你们有没有自行车?你们没有联系好,没准备,他们把材料抢去烧了,你们都不知道。你们有多少人?他们有多少人?
同学:他们有八百多,我们在西南局有八百多,家里的人很少。他们从下午五点开始打人,打到第二天,当时还抄了很多人的家。
总理:文件被抢走了吗?
同学:都被烧了。
总理:他们烧东西,你们见到了吗?
同学:见到了。他们到楼顶上去烧的,打了人后,他们就到省委去了,有的跑到南充、北原…等地去了。他们还打了外地同学(北地“东方红”,南京等地的同学)他们把枪拿走了。
总理:枪没有保管起来吗?
同学:没有,是他们的人在掌管,李井泉曾调动军队来向我们示威,在成都、重庆、贵阳都调用了军队。李井泉坏透了,我们要坚决打倒他。
(总理详细阅读了我们揭发李井泉调动军队的材料)
总理:那还了得!你们不要看得那样严重,现在调不动了。
同学:调得动的,他们到处造谣我们要制造匈亚利事件……的舆论。O二八部队的几个战士还给林副主席写了血书?
总理:现在说民族学院。
同学:七月七日工作组把三百多名毕业生给放走了。
总理:是少数民族多,还是汉族同学多。
同学:少数民族多。他们都不愿意走,他们最了解院党委的情况,现在还剩四百多人工作组说什么这些毕业生都是在职干部,要服从党的分配,要留下,必须要原单位出证明来。
(此时总理离开座位,走到西南民族学院同学的身边来了。)
总理:这算一个问题。
同学:我们学院文化大革命刚开始时,学生斗学生,学生斗家属(教职员与工人家属,说他们是黑帮),很凶。
总理:工人家属怎么是黑帮呢?工作组是什么时候撤的?
同学:工作组是八月份撤的,现在还留有联络员。
总理:联络员还没有撤?教职员没站在你们一边吗?
同学:没有撤,有两万教职工都来!我们每开一次斗争会都要经过上级批准。
总理:你们十一月一日那次会议没经批准?柳云参加没有?你们的要求是什么?
同学:没经批准,柳云参加了,我们要求罢李井泉的官,撤柳云(民族学院第一书记)的职。
总理:地质学院的要求是什么?
同学:罢李井泉的官。
总理:院党委把你们打成反革命的有多少?(指民族学院)
同学:没公开,暗地里给我们排队,秘密掌握。
总理:是暗中排队,没有公开围攻你们。
同学:柳云与西南局关系密切,原来在西康时,柳云是寥同志的秘书。我们来告状的目的,是撤李井泉的职,罢李井泉的官;撤柳云的职,罢柳云的官。
总理:地质学院有一个赵铮,八月份停职反省。任白戈现在在哪里?
同学:被“八·一五”抓来斗争,住在重大,在重大扫地,劳动改造。
(此时,总理找来一个人,指示:军委今晚就收回成都地质学院“东方红”公社“八·一五”战斗队库存的武器,今晚一点钟回电,任何枪支全拿去,军委负责清查,少一个子弹都不行。)
总理:重庆的同学谈谈重庆的情况。
同学:重庆的“八·一五”事件,重庆很多人都到我校(重大师专)声援,两个被工作组打成反革命的战斗组,当时市委来人指责重大四十多人不按社论办事,大灭了革命派的志气。
总理:你们被打成反革命的有多少人?
同学:有四十多个。
总理:这四十多人现在来没有?
同学:没有,这一天,在我校办公大楼上还出现了两挺轻机枪(我校从来没有轻机枪的)校党委说你们敢冲,我们就开枪。
总理:群众被压,就没有冲了。重庆市委是什么态度?
同学:市委指责重大同学一通,事后重大同学就批判年昂之的讲话是大毒草。重庆市委还规定了四条禁令,是通过向职工以文件形式传达的。
总理:重庆市委在什么地方?
同学:在曾家岩。当时还不许工人、同学往市委门口通过。
总理:是真的吗?
同学:工人讲的。李井泉八月二十七日给重庆市委逐一定调子,打保票没有问题,并说:“不要把我的讲话公布到大字报上去,我的话是(看不清)的,抽掉了一个字就不行了。”
总理:这是一个长的讲话,还是一个短的讲话。
同学:要传达十多分钟。
总理:对重庆市委的估价。
同学:(简述“八·二八”事件……)造谣专家到处都是。
总理:以什么名义发的这些传单的?
同学:以各种调查组的名义发的。在全国散发大批大批攻击“八·一五”的传单,好多单位还作党政文件加以学习。李井泉在重庆警备司令部开的黑会我是参加了的,中心的内容就是搞垮重大“八·一五”,成立毛泽东思想红卫兵。
总理:什么人参加?
同学:各个学校派两三个人参加,都是反对“八·一五”最凶的人,因为我曾骂过“八·一五”两次,所以我就去参加了。因为会议内容不准向外传达,所以叫黑会。就在这个会上成立组织了毛泽东主义(后改毛泽东思想)红卫兵,并派韦久泰、梁大门为指导员。李井泉并说:“你们去冲嘛!他们不敢搞你们这支队伍,争取十天扭转阵局!”
总理:你听见了吗?
同学:我听得最清楚。还记下了。
总理:有录音报告是什么人作的,与九月七日的讲话一致吧。
同学:不知道是什么人作的,与九月七日讲话一致。
总理:你们的要求是什么?
同学:我们要求改组重庆市委,交出黑材料,要求罢李井泉的官。
总理:你们中学生来北京冲破了规定吗?
同学:造反派都选不上代表,是自己选出来的。
总理:明天我要讲些原则问题,你们都去参加,以后就可以回去了,回去斗争吧!一个单位最后剩下三名代表就行了。地质学院人多,可以多留下几个。
同学:明天开会,我们不要“二·七”造反军的。
总理:这样好不好,明天我接见你们,具体问题我另行解决,来了我讲你怎能保证他们是铁板一块。李育兰原来也是保守派的,现在还是变过来了,明天我讲原则问题,以后我再找你们解决问题。原来那个造反军与你们混在一起。搞得我们很怕。我倒不怕,秘书长解决不了,我还要到现场去解决,看他们究竟是什么问题,鱼目不能混珠,叫你们等了这么久。你是保守派就站出来承认嘛!有什么了不起。过去法国有个保皇党,公开承认他是保皇党,法国资产阶级共和国根本就没有皇帝了,工党实际上不是工人的罗!还有保皇党,反动派都敢公开,我们要干公开,错误要改。错了就改,不能伪装。彭真惯用的两面派手法危险性最大。彭德怀公开反党反对毛主席,容易发现。两面派手法危险性最大。你们青年人不要学习旧社会那一套,搞两面手法,要坦率,公公正正。你们今天就谈得很坦率,有错误就改正。
现在有的革命干部爱讲故事,有的不是毛泽东思想的,实际上是歪风,有的子弟就学到了。特别是高干子弟有些小动作很不好。
同学:中学生都放假了,回家要挨打。
总理:不要怕,越打!犯的错误就越大。放假是对的,回家不对,要闹革命。你们回去斗争,去锻炼嘛!今天我们抱着你们的手去干革命,今后你们都见不到我们老一辈了,我们都不见了,怎么办?自己去干嘛!这就是我们对你们的期望。
你们要按原则办事。某个地区的具体问题,还要自己奋斗,把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授予你们,你们要接班,现在你们锻炼得比我们好。
(此时,由成都地区学院红卫兵给总理献红卫兵成都部队的袖章,亲自给总理戴上,并请总理代献袖章给毛主席和林副主席。)最后,总理指挥大家唱《大海航行靠舵手》。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三十日,周恩来接见成都地质学院代表三人的讲话
〖地点:中南海小礼堂东厅。在与代表一一握手后,座谈开始。这时周总理已经知道了成都工人造反兵团动身上北京告状了。为了不使运动影响了工业生产,中央是不同意大批工人赴京告状的。据廖志高打给国务院的电报中说,工人已到了武汉,还有五十多人已到了西安,没有转上车。〗
周总理说:“以国务院的名义给工人发了一份电报,开始他们还不相信,后来把电报贴出来了,大多数要求回去,少数不想回去,正在辩论。”
为了弄清情况,周总理询问代表,工人造反团有多少组织?有哪些单位?是国营的,还是地方性的工厂?在汇报中代表们谈到了65厂林荫组织围攻我院同学的情况,以及刘正赓揭发林荫的情况。总理细心地听着,还问:“刘正赓是哪个赓字?代表答:“是陈赓的赓。”总理说:“啊!知道了。”
国务院总理办公室秘书要我们把电话中向成都工人造反兵团劝说他们不要到北京来的情况向总理汇报一下,我们详细地讲了。总理说:“国务院发了一个通知给工人,大意是:支持工人的革命行动,有问题欢迎派少数代表到北京来解决。请他们考虑,上千人到北京来影响生产,又不好谈,家中也还有工作要做,建议:大厂派2-3名代表,小厂派一名代表。
我院代表把李大章为其继母立碑的照片交给周总理,请他看一下。总理接过照片看完之后,脸上立即显出十分生气的样子,把照片向桌子上一丢,很严肃地说:“我家里的那个坟是由我侄子经手处理的,我还特意让他们埋深些,上面的土地留给农民耕种。”
周总理在听了我们反映的一些情况后,又谈到了关于各校组织原来所掌握的武器弹药问题。他说:“关于军区收枪的问题,开始他们还不敢动手,怕打起来了,后来我说:‘不管怎么样,还是应该去,无论如何也要封存起来。’最后军区还是执行了。现在又不搞民兵训练,集中力量搞文化大革命嘛!”
在如何对待李井泉、廖志高等人的问题上,周总理这样指示我们:“要他们检查、批判,这是对的,但是不能搞轮番轰炸,李井泉不是说已经生病了吗?这样搞久了反而对文化大革命不利,对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不利。把这些批判对象拿来连着搞三天三夜,就搞垮了,这有什么好处呢?”
在罢李井泉的官的问题上,总理是这样指示我们的:“罢官不能一下子就能决定下来,要多方面调查。”又说:“罢了官他倒省事了,现在不就是没有人去斗×××,×××了吗?都说他们是死老虎了,不愿打。这个问题北京同学回来后我还要说。”
最后总理又亲切地对我们的代表说:“你们已经给我了一份材料,我还在看,看完以后,关于西南局,四川的情况,我要详细给你们讲的。好!明天谈吧,我还有别的事情。”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二日,周恩来接见成都地质学院代表的讲话
周总理听说成都工人造反兵团已经有几十人到北京来了,而成都的同学中也有少数人主张暂时全部留下,总理对此不太同意。向代表们亲切而又耐心地劝说,并作了重要指示。
总理说:“你们看,就一个四川,我已经和你们座谈了几次了,我不断地找你们,打电话回去,支持你们。我看西南的问题复杂得很!看起来简单,我们为什么费这么大劲呢!撤李井泉的职,那还不简单,打一个电话就解决了,一分钟就解决了。但解决西南的问题就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这是全党、全体人民的利益!如果我个人对你们的问题随便答复,什么都同意,我这个总理就当不成了,都要起来撤我的职啦!要懂得革命不只是为了今天,而且要为明天!如果什么都作出结论,你们还搞什么革命!”
“如果不能随随便便就答应你们撤职,要了解清楚。现在,一般地了解了,就支持你们的革命行动,了解清楚后就坚决支持你们,反正现在我们已经谈得拢了……。”
“撤职不撤职,还要通过常委,办事不是那么简单的。如果是那么简单,我就不会找你们谈这么多次了。你们来了,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们谈话,我看你们的革命信心不够,我批评你们几句,这是依赖思想!革命要靠自己,自己解放自己嘛!……你们回去闹革命,这一点我是支持的,留下代表来,在北京和我谈谈,这你们还不放心吗?”
“还是让大家回去闹革命,如果一切问题都让中央作出决定,那还要你们回去闹什么革命呢?不仅四川,还有贵州、云南,学生阻力很大,任务很重。主要是三个学校:成都地质学院、民族学院、成都大学。西南的问题还要向中央请示,运动的深度、广度发展还靠大家揭发!”
“工人来了,我们还要听一听工人的意见,廖志高来了以后,也要听听他的,可能一个礼拜以后才能解决一些具体问题,也许十天还不成,……你们留少数代表作联系。”
“你们要尽快回去,争取多数,这不仅是一个学校的问题,是关系西南的问题。地质学院的保字派不是还占着主楼吗?你们要回去斗争!回去争取多数,把住阵地,和西南局、省市委斗争。……”
“四川的革命刚刚开始,发展起来得晚一些。还要深入,还需要你们闹革命!担子很重,北京来的同学只能点点火,主人是你们!”
最后,周总理又关切地谆谆告诫我们:
“要防止骄傲情绪,如果骄傲起来就不好了。”
第五次接见一直延续到深夜2时50分才结束。这次接见,在当天向告状团传达以后,大家立即愉快地同意留下代表,其余全部于第二天乘火车返回成都了。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三日,周恩来接见四川省工人代表时的讲话
你们十一月二十七日要求来北京时,就有七十九名工人强行上车来北京,他们到北京来,我们是要招待的,但是我们不能承认他们的这个行动是革命的。
(对廖志高同志)听说你们已经签字承认他们抢车是革命行动,这是错误的。(对工人代表)你们批评省委的错误,是对的,但不应该抢车,你们抢车是错误的。你们斗争的大方向是正确的,但不一定每项行动我们都支持。你们造反,看造什么反。你们到了北京,我们要管你们。四川省委承认你们抢车是革命行动,这是不对的。
(工人反映,厂领导上还在转移黑材料)对类似问题,可以派人和工人共同检查。材料如果真正交完了就算了嘛。如果现在还在转移黑材料,就要罪上加罪。
你们来京要求解决问题,我们三家在一起,三头对面,大家都要讲真话。我事先没有跟寥志高谈过,大家都要诚恳坦白。现在正在绵阳、广元的工人,可以派一百名代表到北京来,最多不超过三百名。我们抽时间跟你们谈,但具体问题还是回四川解决。
工人到北京问题,我们不能松口。我们停止运送红卫兵,主要是为了抓紧运输生产资料、燃料及其它物资,你们是工人阶级,应该懂得这个道理。文化革命不能影响生产,不仅不能影响生产、破坏生产,而且应当促进生产。你们要替中央考虑,中央的意见很坚决,就是不赞成你们全体来北京,只能派代表来,你们已经是最高指标的代表团了。
这次派十辆大汽车运送工人,你们四川省委同意这样做,我们不能同意这样做。我在这里正式宣布,这种做法是错误的。
(对廖志高同志)你们是瘫痪下来了,你们都想把矛盾上交给中央。你们来了,我们当然要帮助你们解决问题,但是对于你们的这种做法,我们感到很恼火。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三日,谢富治对重庆红卫兵和华东政法学院红卫兵代表的讲话
〖地点:公安部。记录人:西南政法学院红卫兵。谢富治接见了重庆红卫兵革命造反司令部“政法兵团”和华东政法学院红卫兵赴京代表。谢富治首先从后排政法兵团赴京代表团起,一一握手,一一问候“你好”。然后把政法兵团九明代表招呼到前面坐下,开始。讲话〗
没有名单……?(他们是华东的,西南的,公安部侯景林同志介绍。)
(问华东的)你们来多久了?什么时候回去?
(问西南的)你们呢?
你们回去以后向大家问好!
今天,你们来了,我们热烈欢迎你们!
按照我们伟大领袖、伟大导师、伟大统帅、伟大舵手毛主席的指示,我们坚决支持你们闹革命,向你们学习、向华东的学习、向西南的学习。我这个人没文化,没有读过大学、中学、小学实际也没有读过,我要向你们学习。现在文化大革命才搞了半年,还需要搞相当长的时间。
你们西南的同志提出要到专政部门去抢档案、材料的问题,你们当中有两种意见,有的主张冲进去抢,你们不主张,我同意你们的做法。你们是哪一派的?(政法兵团战士答:少数派,“八·一五”派)少数派大方向正确,斗争坚决,我是一贯支持少数派的。档案材料(包括混入的黑材料──记录者注),你们派人去要就是了,不要冲进去,冲进去就失礼了,就会被抓住小辫子。你们要学习我们伟大领袖,伟大导师,伟大统帅,伟大舵手毛主席的立场坚定、旗帜鲜明。毛主席的领导一贯正确,所以他成了中国人民的伟大领袖,成了全世界人民的伟大领袖。同时,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斗争方法也是最高最高的马克思主义,他的斗争方法也是值得我们所有的人学习的,比如做政治思想工作,群众工作,团结教育工作……。就是对付敌人来讲,一方面斗争坚决,坚决得很;同时,要改造他们,只要他们放下武器,就把他们改造成为新人。这也是最高的马克思主义。你们要读毛主席的书,听毛主席的话,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事,做毛主席的好学生。我同意你们的做法,不要冲公安局、检察院、监狱等等。你们回去以后要说服他们,按你们的想法办,但要说服,不要压服。
你们是变成多数好呢,还是老是少数好?你们老是少数不好。要少数变多数,要把大多数人争取过来,讲求斗争方法,把他们团结过来,不要扣他们的大帽子。
现在,各地斗争在发展,我曾对安徽的同学说过,你们回去以后要宣传毛泽东思想,只准文斗,不准武斗,不许打人。要文斗,不要武斗,这是毛主席亲自提出来的,我们的副统帅林彪同志又把他发展了,武斗只能触及皮肉,文斗才能触及灵魂。前五天(十一月二十八日)在人民大会堂召开了文艺界两万人的座谈会,陈伯达同志致了开幕词,江青同志作了很重要的报告,你们看过没有?(齐答:没有!)给他们拿两份!(对侯景林等同志),江青同志的讲话很重要,也说过要文斗,不要武斗,打架不好!大学生做得好点,中学生和工人就做得差些,一些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和一些坚持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人在幕后指挥,给文化大革命抹黑,你们不要上当!要提倡摆事实,讲道理。
你们大学生要做十六条的宣传员,宣传毛泽东思想。当前的斗争是对准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我们要紧紧地把握住这一点,很好地总结经验,回去后经过自己的斗争,不要有事就到北京。有人总结了要求接见的“经验”,第一,大字报炮轰;第二,冲进寝室。这些“经验”不能推广。炮轰我,我就是不接见。(众笑)刚才的那几个人,昨天晚上才来,今天早上就要我接见,还跑到我家里来了,我正在吃饭,又没有好招待的,我就边吃饭边和他们谈,他们不知道我昨晚什么时候才回来,(侯景林同志说昨晚两点钟才回来)他们不知道全国还有七亿人口,好象就他们几个人。(众大笑)
青年人的热情是高的,心情很迫切。大方向一致,还要提高斗争艺术,我讲的就是要提高斗争艺术,紧跟主席思想,方法好就能达到目的。大方向是主要的,达到大方向的路怎么走,方法是很重要的。比如,到延安是大方向,但路很多,怎么走法,每天走多少,就要考虑。开头走猛了,脚打起了泡,歇下来又不晓得洗脚,以后就走不动了。路找好了,方法对了,就能很快到达延安。
搞了半年的文化大革命,用哪种方法斗争最好,你们要好好总结。必须提高斗争艺术,打人、打架的方法都不能很好地达到目的。
(政法兵团问:公、检、法三机关参与学校文化大革命怎么办?)
公、检、法三机关平常的业务你们不要管,追查黑材料是合适的,他们藏有黑材料,你们就写大字报,叫他们拿出来烧掉。如果他们不交,将来要受到党的纪律的严厉处分。
(华东政法学院同志反映:他们院党委不按主席思想办学校。)
要按照“抗大”式的,按照毛泽东思想办学校。你们院党委不按毛主席思想办学校,就是不执行嘛!不执行,我还是管不了,高教部的资产阶级思想多得很,搞得很糟,高教部我也提过建议,但他们不听。高教部有个司长,大笔一挥,把我的意见甩在一边不管,我现在还有点生气。他们不听我们的,我管不了,他们执行的是一条资产阶级教育路线。凡是不符合毛泽东思想的都要管,现在要改革,怎么改?这方面我还要请教你们,向你们学习。
关于少数派,江青同志有个报告就讲了。(拿过江青同志的报告)江青同志讲:“在这里我们要说明,不能离开阶级观点去谈什么少数、多数,要看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真理掌握在谁的手里,谁真正站在无产阶级革命立场上,真正执行了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对不同的单位,要作不同的具体分析。”许多单位的少数派是革命的,这是一般规律,个别的例外,关键的问题是看谁掌握了真理,谁真正掌握了毛泽东思想。经过一段斗争过程,少数会变成多数,多数会变成少数。多数派要保守一点或中间一点,但他们还是要革命的。近来有的人提出“越少越革命”,这种提法是错误的,今后不准提。这样使得很多组织又分成许多小组织,我们要去争取群众,把大家团结起来,最好都团结起来。总的说来是团结起来的好,多数不要压少数,少数要去争取群众。少数派如果不注意,就会形“左”实右。我一贯支持少数派,坚决站在这一边。我要向少数派学习,因为少数派敢闯,敢革命。多数派要向少数派学习,少数派不要骄傲,要讲斗争方法,提高斗争艺术,不要永远当少数。今后不要提多数派、少数派,这个提法不科学。多数要支持少数的革命行动,少数要提高斗争艺术,团结、争取群众。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四日,周恩来接见成都工人革命造反兵团代表时的讲话
〖接见时在座的有国务院秘书厅毛绳墨,中共中央办公厅庚午同志。总理首先问了磷肥厂及纤维厂的生产情况(人数、产量和投产时间)。兵团林同志给总理看兵团来的电报。〗
总理:你们的人还在来嘛,还步行吗?你们指战员要学会“三八作风”,《三八作风歌》你们会唱吗?唱了就要会用,怎么工作不起作用呢!(指对步行前来北京人员的思想工作)
林:我们大家一路上一直在做思想工作,但是阻挡不了,群众仍然步行来北京。
总理:(问成都磷肥厂代表)你们也是强行来的?
李答:这不怪我们群众,应该由兵团负责人负责。我们是招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
总理:你挺会说的!
(接着兵团代表介绍杨××的情况(略)和兵团的情况)
总理:十三号的大会你们兵团有多少人参加?
林答:一千多人。
总理:兵团的负责同志是谁?
李答:×××。有三个部,政治部、宣传部、后勤部。
总理:政治部谁负责?
林答:××。
总理:宣传部谁负责?
林答:×××。
总理:后勤部谁负责?
林答:不太清楚。
总理:杨××带走多少人?
林答:一千多人。
李说:二十七号早晨,成都火车站的广播站为了不让我们的同志到北京来,广播说:周总理打来电报,说不要大家去。重大“八·一五”的同学去问,他们只拿出一些传单来,后面有几个钢笔字,所以大家不相信这份电报。
总理:二十七号发出的电报你们不知道,这不怪你们。你们第二批是怎么上车的?
刘答:我们上了68次快车,车站广播说:若有一个兵团的人上车,就不开车。挑动学生斗争工人,他们派纠察队赶我们下车。我们兵团同志向红卫兵解释清楚后,得到了红卫兵的支持,结果学生和我们一起派代表找到鲁站长,站长说有一个兵团的人上车就不开,要买车票才开车。我们共同到省委和高教局找李大章,李不在,并听说,寥志高在新都也听说可以派代表到北京来。我回车站后,林××他们十三个人已经走了,后来我们乘上到哈尔滨的火车,取下了袖套来的。(总理插话笑着说:你们是伪装红卫兵来的?)
总理:第三批怎么来的?
刘答:带了五角钱买了一张车票来的。
总理:第四批怎么来的呢?
刘答:李大章签了字买票来的。
总理:连省长也不执行中央指示,告状是许可的,派代表嘛!能在当地解决就在当地解决。全国各地都有人来。学生支持你们的革命行动,打电话来。只要有一处来,别处都来了。
总理:你们兵团在途中的很多,广元、西安,紫铜都有,有两批到了广元,也有到西安的,如果他们再来,我就派你们几位回去做工作……。在紫铜的,我已委派当地县委书记在做工作。在紫铜的也可以推派代表到北京,其他的回家。他们都是好意,你们领导还不能命令他们,我们一边称赞一边说服他们嘛!
(接着对成都磷肥厂、成都纤维厂的代表谈到)我不同意你们两个厂的做法,罢官要考虑嘛!组织是合法的,黑材料要集中,保证你们活动自由,要罢厂党委和局党委某些人的官,要跟省党委商量,层层负责嘛!你们到齐了就有几十个厂罗!注意有冒充你们兵团的,成立了联络站,要好好整顿一下。帮助是要帮助的,可不要打架。你们白天可以出外联系。我昨天接见了你们,今天又接见了你们,明天还要接见你们。你们回去后,一定要给全纵队指战员说我是要接见他们的,只不过方式不同罢了。
我要抓住你们几个人不放,要把运动搞好,首先组织好,把你们两个厂的基础打好,把人员集中起来嘛!你们两个厂的五个代表,一个小学生、两个初中生、两个高中毕业生,很有组织能力,打不散。你们用四种办法来京,冲散了,有集中,你们两个厂很有战斗力,有斗争经验。不过我首先声明,我不同意你们这样搞,你们派代表我还是接见的,将来你们全体我也是要接见的。
兵团代表:请代问毛主席他老人家好!总理您太辛苦了!
总理:我明天一定代问主席好!谢谢你们的好意,你们别听工作人员说我太辛苦了,我有时还是按时睡觉的。今天我就谈这些,以后再谈吧……。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十四日,周恩来接见成都工人造反兵团代表时的讲话
今晚讲四个问题。
一、对你们的组织承认的问题:
大家满腔热情地来到北京,看毛主席,这种心情是可以理解的。要求解决的具体问题很多,例如“红照壁事件”,不管这个事件,那个事件,只要有人号召来北京看毛主席,大家都会来的。四川、西南,全国都有这个心愿的,大家都有这个心愿的。不仅你们有,人人都有。这个愿望从一个人来讲,来北京很容易;但把一个人的思想化为七亿人的思想,七亿人都来北京,怎么能实现呢?接见红卫兵小将,毛主席下了那么大的决心,三个月一千一百万人到北京,这是古今中外历史上从来没有的,这是不容易的事。而一千一百万学生只占全国学生的四分之一,假使全国学生都要来,需要两年多的时间,那怎么得了。一千一百万,从全国人口来讲,只占七十分之一,全国人民都来北京,那怎么实现?因此,关于到北京来的问题,不能使人人称心如意。从一个人来讲是能满足的,是能满足愿望的,要放大到七亿人,是不能实现的。可是毛主席就在我们身边,接触毛主席伟大的精神面貌,直接接触不容易,但毛主席就在我们身边,因为我们有毛主席著作、《毛主席语录》,我们也就在毛主席的身边了。对这个问题,思想上化私为公就想通了。我们要学习毛泽东思想,要把来北京的机会让给别人,这才是毛主席的好学生。对工人阶级来讲,都来北京更不容易,全国工人有三千多万,他们都有生产任务的负担,通过生产为人民服务,为祖国建设服务,每天都有八小时工作,而且大工业生产有联系性,一个生产环节脱节了,就会影响生产。集体所有制企业,也有一定的劳动时间,也不能随便离开。就是临时工也有自己的生产任务,也不能随便离开。你们两千多人要离开生产岗位到北京来,我给你们打电报说不要来,你们反对我下的命令,叫我到绵阳去,叫我为你们两千多人服务。如果只为局部服务,那倒很轻松。但我不能借口为局部服务,不为七亿多人服务。七亿多人是不会答应的。因此,我就未执行你们的命令,因为你们的命令不合理。你们硬要来,我坚持一条,一定要派代表来,我们抓这件事,其实是一件麻烦事情,从二十八日起我每隔一天都要接触这样的事,这当中有一个原则。如果我答应你们两千多人来,那么,就会有两万多人或二十多万的人来,我要想到后果,我要想到三千多万工人,想到农民,还有军队,工农兵都来就是一件大事。所以,在处理每一件事情的时候,都要从七亿人民着想,这样就想得通了,只从个人着想就想不通。毛主席九年前在《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一文中说过,要从六亿人口出发。在文化大革命中提出,要关心国家大事,不是关心一个人、一个厂的事。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关系到全国、全世界的大事。我们处理每一件事,都要认真,都要很好地想一想。
(讲到这里,对李大章签字买二十张票提出批评。)因此,对你们来北京,我一直坚持一条要派代表。对你们的愿望,表示支持,来了就热情招待。但是,我要坚持原则,这一次作个典型给你们看一看,算个细账。现在有的同志有两怕,即文化革命开始的时候怕群众,就压制群众;回来群众起来了,群众给予压力了,又是怕群众,随便答应签字,不坚持原则了,这就是两怕;有的人满足了少数派的要求,多数派不同意,怕多数派揪你,就成了三怕。因此,原则必须坚持。
当然,你们代表来了,还有一些没有按中央指示办,也来了。我接见还是接见你们一次,满足你们这方面的要求,但是要批评你们。这样工作是一个麻烦事,至少花了我几十个小时的时间。这个麻烦不能回避,要做个样子给你们看。你们不是提出口号要解放大西南吗?西南四旧的东西是很多的,不但有资本主义的、封建主义的东西,甚至还有农奴社会的东西,如大、小凉山。要解决实现这个任务,首先要思想革命化,思想要彻底解放。要成为真正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就必须一心为公,化私为公。工人阶级与学生不同,你们已进入生产岗位,变成工人阶级了,应该按毛泽东思想办事。
今天接见你们,代表推选出来了,听说有的不愿意开名单,我就不赞成。毛主席领导的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应该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应该把名字告诉我们。大家对西南局、省市委要炮打,说他们执行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了。要分析一下,是不是人人犯了错误?犯错误是否还能改?因此,对西南局、省市委不能一概不信任。至于中央,我们是毛主席的中央,要是没有毛主席的领导、党中央的领导,没有解放军的保卫,怎么能进文化大革命?怎么能开展无产阶级大民主?我今天的接见,是把你们当成工厂的代表来看,你们回厂后要把我前面讲的话向工人讲;同时,我把你们当成成都的代表,要向成都市的工人讲;我也把你们当成大西南的工人代表来看待的,你们要把党中央、毛主席的心意告诉大家。希望西南地区不要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不要再出现拦车、抢车,卧轨的事情。这种事情在全国已发生了十几次,我们一次也没有同意。有意见可以向当地省、市委提出嘛!革命要靠在本地办,有问题可到省市委、中央局解决,实在不行,可派少数代表来中央。全国交通运输不能马虎,西南运输关系很大,不能影响西南地区的建设,要把西南变为我国真正巩固的后方。你们做出了一件不好的事,但得出了一个好结果,你们负责人检讨了,说这样做不对,我说你们懂得了就行了。希望西南地区的工人从此得出一个教训,有事要找省市委、西南局商量,实在不行才派代表来中央解决。
二、有些问题不难解决,在本省就可以解决。你们一哄而起,一哄而来,二百多个单位来了人。杨仲述(代表团负责人之一)提的问题,我在电报上都解决了,他要我承认你们的组织,一句话就能解决嘛!只要承认共产党、毛主席的领导,按毛主席指出的方向走社会主义道路,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按十六条、十条办事,领导、道路、纲领都承认,当然就都承认是革命组织。至于各组织有不同观点,可以讨论、辩论,不要受坏人利用。辩论要文斗,不要武斗。既然是革命组织,都要承认,这是宪法给你们的权利。如果市委不承认,打一个电报就解决了。“红照壁事件”回成都后要调查,假若你们的说法有根据的话,调查清楚,自然问题就暴露出来了。人家保守派组织开一个会,你们反对,可以和他们辩论。硬把人家的会搞散,这就不一定妥当,你们要考虑。希望你们讨论,这样做妥当不妥当?你们说受到围攻,有的受伤了,听说还有人被打死。我们要调查,即使真有这些事件,也要在当地解决。你们团部被抄,也在当地解决。派代表只派五、六个人就行了,何必派两千多人呢?来了这么多单位!
另外,有人提出不扣工资,不变工作岗位,家属不受歧视等问题,我在电报上已解决了。还有,工作组和类似工作组对你们打击报复的问题,电报上都提到了,好解决。你们派代表五、六人就可以了。人少也同样能解决问题,人多才能解决问题吗?中央决不因为人多势众就怕。如果是这样,那还是什么党中央、什么无产阶级司令部?中央服从真理,按原则办事。二百多个单位带来了很多问题,每个单位的问题都要在北京解决是不可能的。毛主席的中央是最讲真理的,最讲原则的,只要真理在你们手里,中央就支持你们,而问题是真理是否在你们手里?以后再发生这类问题,派代表五、六人就行了。你们可以留上三个人在北京联络,留两个人,两派就不好决定问题,三个人就好解决。保守派也可以留三个人,人多了不要说接待,连接洽也不容易。
三、你们的口号上说,决心要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是符合十六条、十条的。但要进行这场伟大斗争,要很好地组织起来。现在你们的组织不严密。这次究竟为什么来北京,很多人不明白。你们的热情可嘉,但是组织性不强,所以行动无力。你们请愿可以,这是人民内部矛盾。如果遇到与美帝打仗,与苏修打仗,你们这样的力量是不能打仗的,不是一条心。这说明你们的组织是雏期状态,回去以后,要好好组织一下。一个厂即使人少也要组织起来,成为一个战斗组织,即使人少也有力量。真正的左派,经常处于少数状态,因为他们敏感,发现问题快,走在前面。而多数人的认识一下跟不上,所以是少数。但必须争取多数,争取由少数到多数。你们现在汇报的人数说有十一万人,把一万人组织好,组织也是巩固的,十万人组织不好,不巩固,也没有力量。你们是工人阶级的组织,要有战斗力,要争取多数。真正的革命左派,要以少数带动多数。不要害怕居于少数,但要懂得争取多数。不但要懂得政策,而且要懂得策略,对于那些处于保守状态的人,要善于说服工作,不应仇视,更不能动手。因为这种方法不能争取多数,这种方法是资产阶级办工会的办法。无产阶级是光明磊落的,不搞这些。你们说要把成都市、四川省委、西南局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批深、批透、批垮,这个要求是对的。问题不在于批判不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而是要对犯错误的人给以改正错误的机会,允许人家改正错误,欢迎人家改正错误。要善于区分两类矛盾,不能把所有犯错误的省市委、西南局统统一棍子打死。如果这样,大西南还怎么执行毛主席的路线?中央的领导就断线了,这不可理解。整个组织都坏了,毛主席和党中央的红线怎么贯穿下去呢?如果这些组织都搞垮了,由谁来代替?今天看来,你们还不能代替。你们能在运动中锻炼出一些好干部,但今天还不能代替。所以,还是要西南局、省市委把中央精神贯彻下去。对这些组织要一分为二地看待。当然,对彭真反党分子、修正主义分子是另外一回事。
工人问:党的八届十一中全会对西南局作结论没有?
总理答:没有作结论。中央要他们在大风大浪中锻炼自己、改造自己,彻底改正错误。我们这次搞大民主,就是要在广泛的民主的基础上,更好的集中,帮助他们在大民主运动中改造自己,改正错误,挽救一批人。当然也有极少的一批不能挽救。
四、关于档案材料问题。
材料要集中在一起,各方面可派代表看一看,凡是不属文化大革命的材料,一看就知道了。保密的材料不公开。现在转移黑材料的,经查出以后,要给处分。
今天讲的四个问题是:
一、化私为公,不要只想到个人,要想到全体;
二、有事到中央,只能派少数代表;
三、很好地组织起来,对其它组织,要争取多数;
四、文化革命中具体问题的处理。
希望我们工人阶级,有社会主义的觉悟,还要有共产主义的觉悟。这次运动,要把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推向新高潮!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十五日,周恩来对成都工人革命造反团部分赴京人员的讲话
〖在中南海小礼堂,成都电讯工程学院“红旗”部分代表参加接见。〗
各位同志们、各位工友们:
刚才我已经接见了你们的代表,给他们讲了话,天亮后代表们会向你们传达的。
你们这次来到北京,想见毛主席,来到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中心北京,你们的愿望和心情我们是可以理解的。我代表党中央、毛主席、林副主席、国务院、中央文革小组向你们问好!
今天满足了你们的愿望,让你们来到了毛主席的中央所在地中南海,满足了心愿。即使你们见不到毛主席,但是毛主席是经常和你们在一起的。你们天天读毛主席的书,读毛主席的语录嘛!你们要做真正的革命者就必须按照林彪同志所说的,读毛主席的书,听毛主席的话,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事,做毛主席的好战士、好学生、好工人。你们就在毛主席跟前,你们又来到了北京中南海。你们来到了北京就要把北京的精神,即毛主席的精神带回去,这个精神就是毛泽东思想。
在这里我要向你们讲几句话,你们是第一批到北京来的,你们要派代表来,不要都来嘛!省委、省长给你们二十张票,你们又用其它方法来了一些人,幸好后面的人被劝说回去了,没有都来。后来是代表来的,这还是听话嘛!
你们可能看到了我的电报,不扣工资,不调工作,不准歧视。也许有的人是自己买票来的。从二十八日起到今天已有半个月了,就是因为原则问题不能让步。我们要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按十六条办事,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事。大民主谁来领导呢?毛主席和党中央来领导。走什么道路呢?走社会主义道路。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以十六条为纲,还要按工业十条办事,你们看过工业十条了吗?(答:看到了)违背这些,就不是无产阶级的革命组织了。既然如此,就要听党中央,毛主席的话,要批判西南局、省市委所执行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要听毛主席和党中央的话。使中央实行毛主席的路线就是大民主。这个大民主是谁领导的呢?你们必须是有领导的大民主,你们的自由是世界上所没有的。你们大鸣大放、大字报、大串联,宪法上规定的言论、集会、结社、出版、游行示威的六大权利,你们在成都都实现了。自由的对立面是纪律,民主的对立面是集中。我们来学一段语录:“在人民内部,民主是对集中而言,自由是对纪律而言。这些都是一个统一体的两个矛盾着的侧面,它们是矛盾的,又是统一的,我们不应当片面地强调某一个侧面而否定另一个侧面。在人民内部,不可以没有自由,也不可以没有纪律;不可以没有民主,也不可以没有集中。这种民主和集中的统一,自由和纪律的统一,就是我们的民主集中制。在这个制度下,人民享受着广泛的民主和自由;同时又必须用社会主义的纪律约束自己。”毛主席这几句话说得最好不过了。实行大民主是毛主席和党中央给的,这是无产阶级的自由,有无产阶级专政保卫你们的自由。有哪个国家能让学生放假闹革命呢?坐车吃饭不要钱,你们(指在座工人)还可以派代表来请愿,为什么要给这样的大民主和大自由呢?就是你们敢于批判领导的错误。领导执行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错误要批判,个别的错误也要批判。当然不能所有的干部都坏了,要一分为二,要实事求是,不要以为全部都是坏的,只有党中央才是正确的。工作组在前一段时期犯了方向性、路线性的错误,但是毛主席的声音还在传播,这条红线并没有断,有的地方做得好,有的地方做得差,有的地方做得很差。你们起来斗争,你们受到压制,领导检查又差,要就地斗争。派代表到北京来,不要都来,问题又是一个人的问题,这是原则问题,决不能拿原则来作交易。只要你们一来,开了个先例,以后就变成两个,就会变成两万,就会变成两百万、两千万,生产还怎么搞呢?我只能讲原则,你们的问题还是回去斗争,回去还是要同志们解决。前先向你们问好,但又要批评你们,如果我不批评你们,我就不是共产党员。你们已经来了,要记住这件事情,告诉大伙儿,这个例不要再开了。你们做了一件错误的事情,又做了一件好事,别人就不会再来了,再有事情就派代表来。十一月二十五日造反兵团与保守的产业大军的冲突,要说理嘛!在当地解决嘛!矛头要向上,指向厂党委、市委、省委,西南局。他们受蒙蔽,要教育他们,帮助他们,争取他们,原则问题不能让。态度要与人为善,争取少数变多数,希望你们搞好自己的组织,路上好好讨论,带回十条可以学习嘛!你们厂矿很多,你们跟同学们讲讲。我们承认成都市、四川省、西南局斗争是艰巨的,现在犯错误的人认识很差,需加力量,用文斗,不用武斗,对犯错误的人也要用文斗,不要打人。林彪同志说武斗只能触及皮肉,不能触及灵魂,不仅叫犯错误的人检讨,还要叫他们考虑反省。疲乏就不能清醒了,这样一来就不能思考问题了,当然有时是需要激情的。主席说:“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作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但有时候还是要坐下来摆事实讲道理,而且对自己也是一个提高。我们认为成都市、四川省、西南地区的任务很大,很艰巨,要提高斗争水平,为全国作个模范。十多天的代价是值得的,在四川把你们拦住了,你们来北京是艰苦奋斗的。第一,欢迎你们;第二,批评你们一点,主要是为了吸取教训。
你们是造资产阶级的反,造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反,造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反。保守派在这里是受蒙蔽的,要团结他们,帮助他们,教育他们,使他们不再受蒙蔽。工人阶级是先进的阶级,要把自己锻炼成为坚强的战士。文化大革命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这个思想革命在每个人的头脑里都起变化。主要矛头是向上,向厂矿,向西南局,而不是向工人,同时又是向自己。自己总不都是正确的,我们总是学习主席……,毛主席是天才,象马、恩、列、斯、毛主席,世界上就这么几个天才,毛主席是最伟大的天才。我们老了,希望你们来接班,但不是现在就接班,你们要在斗争中学会斗争,在游泳中学会游泳,要经阶级斗争的大风雨,见阶级斗争的大世面,在阶级斗争的大风大浪中经受锻炼,在阶级斗争中不断成长。你们要坚持真理,修正错误。
你们是四川人吗?(众答:是)我在四川呆了七、八年,接触了工农,是有感情的。祝你们去努力工作,身体健康。
同志们请总理代问主席好,祝他老人家万寿无疆!总理说:一定转达。
同志们:总理您太辛苦了!
总理:(用四川话说)啥子辛苦哦!
(成都电讯工程学院红旗战斗团驻京联络站)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二十日,周恩来对西南区联合赴京告状团全体代表的讲话
自贡的王典新那个小同学回去以后,有没有消息?回去以后不会整他了吧!你们回去后,第一件事就是关心那个小同学。那个孩子斗志很大,你们不要把他忘记了。再发现这样的事,我们要直接给自贡打电话!
你们回去继续搞路线斗争,廖志高不是说他回去后要检查吗?他犯了路线错误。
你们回去要抓住省委执行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这一点你们在先,他们(指保)也要批判,你们就和他们一起批判,这就证明你们更对了,他们已经是少数了,你们地质学院先搞透一点,再影响其它学校。
你们回去把他们筑的工事照一个像,你们不要捉他们的人,你们左派不要打人,坚持文斗,不要武斗。他们打人,你们就退一下,你们在政治上站在有理的地位,在行动上也要站在有理的地位,你们就更有理了!
“炮轰西南局,火烧省市委”的口号可以提,我给你们建议:具体行动还是要一层一层地挖深挖彻底,不要先作结论。很多地方不就是为黑帮打起仗来,纠缠在某些问题上,斗争就不能深入。口号可以提,口号可作个宣传,不要在口号上争论。“轰、火烧”只是一个形象化的词,不是真正拿炮去轰,拿火去烧。关于“炮轰西南局,火烧省市委"的口号你们已经提出来了,你们当然是不会放弃的,要在斗争中考验,要提出具体问题。
现在已经查清,关于西城区(指北京)……就是邹家尤的女儿,是他父亲搞的。
李井泉他很气馁,一出来就很紧张,血压就高,中央的意思是先让他写个检讨,给大家看看,不行再检讨,然后再出来。开中央工作会议时,我接触过他,他比廖志高还紧张,廖志高也很紧张。你看,我跟你们谈了那么多次,也不紧张,血压也不高,怕就怕出病来了。
你们一定要采取具体步骤,先批判四川省委,看他能不能过关,考验考验他们。你们成都地质学院、川大、成大都是左派的,为什么不可以联合起来,那不就力量就更大了嘛!最好大家都参加西南联络站,那就更好办了。你们要树立一个榜样,三省不行,四川设一个总站嘛。
你们回去,由成都地质学院、川大、成大、西南民族学院共同商量一下,成立一个四川联络站。在这里谈谈好,回去商量,因为你们的大本营在成都,人不要过多。
(这时,总理看了看李井泉十三日的检讨)然后总理说:这个检讨不深刻,究竟是哪个地方错了,没有说。你们对这个检讨作个批评,我看看你们的水平,留下的五位写(指成地四人,民族学院一人),要联系实际,现在你们会作文章了嘛!《红旗》十三、十四、十五期社论,工厂十条也出来了,抓住这一些写一篇批判得深刻的文章给我看看,看看你们的水平。你们接触的实际比我多,写一篇象样的文章出来。
西南区是一个比较复杂的地区,大三线、大后方,如果政治不加快不行。人口又多,出产又丰富,现在工业又发展起来了,从备战备荒为人民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基地。这样重要的地方,如果政治上不加快,就会使这个地方落后。中央很重视这个地方,从工业上、农业上、国防上,为人民服务上都是一个很重要的根据地,现在不是正在加紧修铁路吗?这个你们都知道。你们作为成都、重庆、昆明、贵州这些地方都很重要,工作一落后,就很不利。
文化大革命,群众起来了,领导不起来,领导很不得力,过不了关,这三个,首都都没有过关。云南省看来好一点,但现在他们也来告状也不见得,扣电报,扣文件,偷听长途电话,连起码的通信自由都没有了,(这时总理很气)在文化大革命中那还行?
你们回去要一步一步地深入揭发。罢了官,他就在一边休息了,他就没事干了。没有一个目标,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就不行了。他也得不到锻炼,到底成个什么东西也不知道。问题要很好地揭发、批判,要提高你们的政治水平和斗争本领,今后好接班。青年人难免有这样就那样的错误,错了就改。但你们大方向走对了,继续走下去,不断前进。放一年假干革命,今后还有八个月,要好好提高,把队伍好好加强组织起来,开始不在人多,可由少数发展到多数。拿你们地质学院来说,你们的“东方红”人多,如果你们的方法比较恰当,斗争符合毛泽东思想,用文斗,调查研究,坚持摆事实讲道理,把斗争深入下去,把阵地巩固起来,要慢慢扩大,“东方红”才会承认你们是正确的,你们就变成了多数,他们就越来越少了。
你们批判省委,你们的工作方法要深入,要调查研究,一个个地剥,一个个地深入,要把你们的战果一步步地扩大。现在你们批判院党委是多数,占优势,到这个时候你们又要提高自己,去批判西南局、省市委了,你们又是少数了,需要你们继续斗争,才能变成多数,否则变成多数就满足,固步自封,斗争就停止了。你们要有这样的认识,特别是西南局。
所以,西南的工作,群众起来了,到是个好形势。但领导没有过关,内部分化不大。站在第一线的同志们要很好地战斗,西南的斗争很剧烈不是表面的,不是轰一下就算了。斗争要深入。工人起来了,要很好地引导,不要动不动就动手打人。
学生除去到工厂、城市、学校串联外,也可以到本省农村进行串联。要做工作,首先要调查研究、宣传、学习、锻炼自己。任何单位的斗争都是要靠自己,把火点起来,不要一轰就起。有的地方条件可能好一点,一点就起来了,有的地方还要逐步做工作,要调查研究。去发动农民也需要农民去帮助,农村也需要去调查研究,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与过去的四清运动是不同的。
西南地区是具有战斗性的地方,问题很多,你们回去以后,也许形势来得更猛,你们要参加实际战斗,在实际斗争中锻炼自己。你们坐在北京学习了很多文件,城市、工矿企业事业单位,农村也搞,县以下的中学迎刃而解,也要串联,运动的发展把我们的有些规定给突破了,落后了就承认它,并不能保证每个规定都能长期适用,突破了,就承认,改,就是革命派。墨守陈规是保守派,而且领导也不可能不犯错误,要允许别人改正错误,不为自己的错误辩护,要改。反动路线压迫群众,打击左派,中心一条就是反对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
一句话,你们回去要干革命,到学校、工厂、农村去,到机关去,到实际中去有所发现,有所创造,要进行社会调查,进行阶级分析,这是一个学习毛主席著作的基本功。没有这个基本功就不能分清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就分不清反对谁,支持谁!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不要急嘛!你们在政治上已经先走了一步,已经属于左派地位了,有一定的政治威信,群众很信任。说话要注意,不要失去信任,不管到任何单位,都要多做调查研究工作,工作要比较靠得住。只是表面上轰轰烈烈,则不巩固。
如果中上层干部是革命的,就吸收他,如果是保守派,你们就反对,你们就有斗争的对象了,做为一个目标来大嘛!
(关于党团组织生活)瘫痪就瘫痪了,又有什么办法呢?还是照样革命嘛!革命搞好了,自然就好办了。
最后和总理在人民大会堂合影。
(成都地质学院赴京联合告状团,1966.12.20于北京)
23,贵州省
一九六六年九月十二日至十月X日,贵州军区李再含致贵州省委第一书记贾启允的六封信
(一)
启允同志:
这一段因为没有召开文化革命领导小组会议,作为小组成员,我应该把自己的意见告诉你,为了引起你的重视,我采用了书面提出的方式。
一、当前贵阳文化大革命出现的矛盾,究竟主要是敌我矛盾,还是人民内部矛盾。我认为主要的还是人民内部矛盾。出现某些敌我矛盾的现象,在广大群众来说,也是由于我们对某些重大问题处理不当而转化的。
二、当前矛盾的焦点集中在省、市委,南下学生和本地部分群众对省委在文化大革命中的领导意见。这个矛盾不解决,就有继续恶化的危险。解决这个矛盾的主导方面在省委。
三、省委的个别领导同志在文化大革命中确有某些错误,需要作认真的自我批评,否则将继续被动。
四、工人斗学生的情况已基本制止,但学生斗学生的现象,尤其是本地学生同南下学生的对立上并解决。这种全面对立,不仅打击了中间派,也打击了左派。有必要采取有效措施,扭转这个情况。
五、建议在适当的时候,召开领导小组会议,或小组成员列席省委会议,对前一段贵阳文化革命作出基本估价,以便同群众见面时争取主动。
当否请指示
李再含1966年9月12日
(二)
启允同志:
你的讲话,作为表态,我表示拥护。现在须要进一步采取行动,把主动权争取回来。
九月五日晚至七日,贵阳确实出现了白色恐怖,大批地斗争了南下革命学生和地化所的工作人员。在此期间有些工人、干部也被斗或被打成反革命。问题的性质是严重的。
为了及早解决南下革命学生、地化所、工农红卫兵等广大革命群众同省、市委的对立,我建议省委勇敢地同他们协商一个解决办法,召开一个适当的会议,我们同他们面对面地作认真的自我批评。正确地彻底地解决这个矛盾,看来是不可避免的了。解决的时间越快越好,否则我们将会更加被动。
供你参考
此致
革命敬礼
李再含1966年9月15日
(三)
启允同志并省委:
一、我认为省委在文化大革命中确实犯了方向和路线错误。不要犹豫了,争取早日同群众见面,以便取得群众谅解。
二、然后,坚决执行主席关于钻到学生中去的指示。
当否请指示
李再含1966年9月20日
(四)
启允同志并省委:
你的第二次讲话明确了贵阳文化大革命一度出现了曲折,错误属于方向性。我基本赞成省委这一估计。
错误发生在八届十一中全会之后,发生在主席亲自统帅的这一伟大运动已经遭到两次曲折之后,是更为严重的。主席在全会闭幕式上叮咛的很清楚,文化大革命的决定能不能实行,还是要靠上级领导去做。林副主席在中央工作会议上也是交待得十分明白的,他说,不要重复压制群众,围剿左派的错误。
贵阳的形势如何呢?很多同志却反其道而行之。
九月五日至七日,并不是什么“在群众中展开了一场大辩论”,而是对南下革命学生、地化所等广大革命群众的一场大围剿。那两天真是热闹得很,大街小巷一片喊打声,喊打倒“牛鬼蛇神”!打倒“反革命”!把那些革命群众围起来,小圈套大圈,实行车轮战,强迫写检查。被围攻者,岂止吕彤岩一人,南下学生,地化所广大群众,凡是抓到的无一幸免,连刚下火车的也难逃“罗网”。这不是白色恐怖是什么?能说这是红色恐怖吗?这不是镇压革命群众运动是什么?难道是支持革命运动吗?这是工人、市民、学生群众的自发行动吗?我不相信。联系到“八·三一”、“六六”事件,绝不是一个偶然现象。
我觉得省委某些领导同志在思想上是相当混乱的,直到最近还有的同志在保留革命串连行动,还要中央在国庆节前下令撤回革命串连队,可想而知,这种情绪不会对下面没有影响。
我保留贵阳文化大革命中出现的错误是方向和路线错误的意见。建议省委进一步寻找错误的根源,认识错误的严重性。建议省委再同有关方面确实协商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当否请指示
此致
革命敬礼
李再含1966年9月24日
(五)
启允同志:
省文化革命领导小组较长时间没有开会了。我认为小组在此次文化革命运动中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中央对这个组织是很重视的,这一点你也是清楚的。建议恢复小组的必要活动,并在省委领导下认真发挥这个重要组织的作用。不能开会是否可列席?
此外,有关文化大革命的一些文件,省委认为需要给小组成员看的,是否也可以发给,或叫到省委去看。
当否请指示
此致
敬礼
李再含1966年10月3日
(六)
启允同志并省委:
一、九月三十日贵州日报社论提出的一些问题同《红旗》第十三期社论的精神是不符的,也是脱离当前贵州文化大革命的实际情况的。
社论强调:“……但是,每个学校,每个单位的革命群众,都要把主要精力放在搞好本学校本单位的文化革命上面。……现在,每个学校一斗二批三改的任务都还远远没有完成,需要我们集中主要精力去把它搞好。革命串连应该在搞好本地本单位的前提下进行,……目前,我们应该迅速在各学校内部掀起一个斗批改的高潮……”
现在我们又来看看《红旗》社论又是怎样讲的:
“……但是,两条路线的斗争并未就此结束。有些地方,有些单位两条路线的斗争还是很尖锐很复杂的。有极少数坏人采取新的形式欺骗群众对抗十六条,顽固地坚持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极力采取挑动群众斗群众的形式去达到他们的目的。对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必须彻底批判。只有彻底批判它,肃清它的影响,……才能在正确路线领导下进行社会上的、学校的、以及其它文化部门的斗、批、改,才能明确斗什么,批什么、改什么,才能明确谁来斗,谁来批,谁来改,才能胜利完成一斗二批三改的任务。如果继续过去的错误路线,……怎么能够正确的进行斗、批、改呢?”
显然,省委已经认识到在文化大革命中犯了方向性错误的情况下,而这个错误还没有得到彻底批判之前,还没有肃清它的影响之前,就提出迅速在各学校内部掀起一个斗、批、改的高潮,是很不适宜的,错误的,客观上起了转移和分散批判错误方向错误路线的作用。在这个问题上,可以看出,省委的某些同志思想至今是混乱的。
因此,建议省委改变这种打算,还是首先彻底解决错误的方向和路线问题。
《红旗》社论还指出:“党中央认为,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犯过方向错误、路线错误的同志,应当正视自己的错误,改正自己的错误,回到正确立场、正确路线上来,而不要发展到同党对抗的地步。”希望省委犯了方向、路线错误的同志三思再三思。
二、最近一个时期,省委印发了周总理的几个讲话,即九月十日在首都大专院校红卫兵司令部北京集结南下誓师大会上的讲话,九月十日接见北京红卫兵代表讲话,九月一日对北京红卫兵代表的讲话。
印发这些讲话,不知是否得到中央同意?讲话稿又是从何而来?印发范围多大?请省委查明这个问题情况。我认为省委印发中央一些主要领导同志的讲话,是应该十分严肃的,如果没有得到中央同意,就应该赶快收回,并将真实情况报告中央。
三、再次建议召开一个五百人左右的代表会议,省、市委的同志们坐下来认真听取一下群众的意见,并进一步认真地、彻底地作自我批评,这样做大有好处,使领导和群众都受到一次生动的毛泽东思想的教育,并取得群众的谅解。与此同时,省市机关、学校等单位,采取实际步骤,用“四大”方法,揭发批判省、市委某些同志在文化大革命中的缺点和错误,不这样做,错误方向和错误路线就不可能得到彻底批判,影响也就不可能肃清,社会和学校的斗、批、改也就无法正确进行。
当否请指示。
此致
革命敬礼
李再含1966年10月X日
24,云南省
一九六六年八月二十三日,昆明农林学院等九批大专院校和部分中学生共五千多人进入省委大院,炮轰、火烧云南省委、西南局。
阎红彦对学生说:北京学生的行动,并不都是对。有好的经验,也有方向路线错误。
这次行动后来称为“八二三风暴”。
一九六六年八月二十五日,在大中学校文革负责人会议上,
阎红彦说:炮轰省委可以,炮轰西南局不行,我不同意。
赵健民说:以阎红彦同志为首的云南省委是坚决贯彻党中央指示的,是正确的。阎红彦同志跟党中央、毛主席,是跟得紧的。
从这一天开始,昆明街头出现了炮轰省委还是保卫省委的大辩论。保卫派是暗中受到省委支持的。
一九六六年九月十二日,在昆明第八中学红卫兵的倡议下,成立了昆明地区院校红卫兵总部。
一九六六年九月十四日,由云南大学、昆明师范院校学生发起成立了毛泽东主义炮兵团。他们串连四十一所大专院校一千一百多人,到云南日报批判该社发表的三篇社论。
这次行动后来称为“九一四风云”。
但“八二三”一派认为“九一四”一派不够革命。
一九六六年十月二十四日,姚文元戚本禹接见云南大学同学时的谈话
戚:有同学给江青同志写信,江青同志批给我和姚文元同志来和大家见面,听说你们有些意见要反映,一种是开大会,有什么意见到这时来讲,一种是派代表开小型座谈会,你们看怎么样?
众:第一种办法好!
戚:我看你们的造反精神还不够,云南的大学生都很有礼貌,你们在北京见到北京的同学多了,他们的造反精神很好,别的地方都是一拥而上。
姚;我们来听意见,有什么意见来讲么!你们不是要敢想敢干吗?要敢于发表自己的意见,在台下也可只讲么!
戚:别的学校好像和你们下一样。
(云大杨树同学上台)
戚:好,你是敢字当头。(杨谈了自己的意见,以下同学发言,有同学提议,不要讲具体材料,只提具体问题。)
姚:除问题外,可以讲自己的见解,可以互相争论么!
(以下又有同学发言)
姚:首先说明一个问题,我们今天是来听取意见的,听取大家提出的问题、意见,向江青同志作汇报。我们不是首长,是跟大家一起参加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一个工作人员。我们要好好学习,刚才提的很多问题,显然不可能由我们一一解答,要根据毛泽东思想在实践中活学活用来解决。
今天,我们看到这里有不同意见的争论,我们对云南的情况了解不够,希望你们有什么材料留下来,我们负责向中央反映。
对革命青年来说,首先要敢于革命,只有敢于革命才能学会革命,才能解决革命道路上碰到的各种问题。这次大革命,中央的精神就是要让大家在革命中学会革命,在游泳中学会游泳。如果不是首先敢于革命、敢于造反、敢想、敢干、敢于向一切不符合毛泽东思想的东西开火、敢于向一切牛鬼蛇神开火、耿于斗争,很多问题就不能够解决。因为革命就会遇到很多新总是,首先要敢于革命、敢于造反,不然停在很多原来的框框中,很多问题不能解决,甚至有很多问题不能认识。讲到敢字当头,还是一个首先的问题,敢了,才能学会怎样去干革命。
在文化革命的整个过程中,始终都贯穿着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斗争,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斗争。在八届十一中全会上,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已经取得了很大胜利。但是这个斗争还是长期的、曲折的、复杂的、激烈的。其实,两条路线的斗争并不是新问题,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从来就是同一切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斗争中发展起来的。八届十一中全会公报中讲得很明确(念公报“反对站在资产阶级立场上包庇右派……站在群众头上瞎指挥”)这条就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包庇右派,压制左派,制造许多框框,做官当老爷,瞎指挥。在组织上的表现就是派工作组。现在在北京掀起批判这条反动路线的高潮,就是为了彻底地肃清它的影响及流毒,真正执行毛中席亲手制定的十六条,沿着毛主席所指出的方向,把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在十一中全会上这条反动路线遭到了失败,但并不等于肃清了它的影响,特别是一些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和头脑中有严重的资产阶级思想的人,还在执行这一条反动路线。最近,中央又批了军委的指示,也是为了达到肃清流毒的目的。只有肃清了其流毒.才能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这种斗争是不可避免的,这个问题也不是突然发生的问题,今天是把它进行到底,克服流毒,真正按着毛主席的方向进行革命。公报中讲得很清楚了,现在把这个问题提出来,是十一中全会后有了新的情况,有的人还在阻碍毛主席的正确路线。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在经过批判后,采取了一些新的形式,如提出一些形“左”实“右”的口号,在同学中进行分裂活动,斗争的焦点有所改变,但是很激烈的,他俩以此来对抗十六条。
关于阶级路线问题,我认为还是十六条说得最正确,最明确。十六条第五条:“党的领导要善于发现左派……团结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这个解释最正确、最完全,是毛泽东思想。在这个解释以外的,再提出不符合和违背十六条的东西,都是错误的。什么是左派,大家可以讨论,不过我想左派至少有一条,坚决贯彻执行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这不是唯一的条件,是起码的条件,假如反对,是不能叫左派的。还有一个意见,今天晚上江青同志给我们的任务是听意见,希望大家不要把讲话拿去印刷。
戚:今晚大家提的问题有些是一般性的,也有些是具体问题。一般性的问题,中央决定指示很清楚,具体问题不能一一解答,因为具体问题我们不清楚。不过一点不讲也很难交待,下面就我们的理解讲点体会。如果你们认为对,就作为你们的观点,不对就提出批评。
一、关于两条路线斗争的问题
姚文元同志讲得很清楚了,我相信云南省也是有两条路线斗争的。今天会上就有,不过不是哪种意见代表哪条路线,而是发言中反映出来的。同学间有不同的意见,可以争论,但不要提哪种路线的代表之类的,我们斗争的矛头是指向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不是给同学扣上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的帽子,扣帽子我是不同意的。同学间是属于认识问题。但原则问题要争论清楚,争论一定要按正常的方式,要允许人家保留意见。原则问题一定要辩清,不能和稀泥,总有一方是对的,一方是不对的,一方是比较对的,一方是比较不对的。争论清楚,团桔起来,一致对敌。
二、一部分同学要求工作组回校检查。可以回来,应该回来。
(姚文元同志插说:他应该向要求检查的同学检查嘛!他有这个责任,从全国范围来讲派工作组是错误,是错误就应该检查。)
从全国范围来讲,很多工作组一到校就压制群众。我相信云南工作组很多也是压制了群众,因为从北京来讲就是流行的压制群众的路线,我相信云南省也是这样。
三、关于炮轰司令部。刚才我和姚文元同志交换了一下意见,我们认为这个口号是革命的。炮轰司令部的含义完全像林彪同志讲的那样,炮轰修正主义司令部、资产阶级司令部、炮轰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把炮轰司令部理解为炮轰毛主席是错误的。但我们不能炮轰无产阶级司令部,不能炮轰以毛主席为首的无产阶级革命司令部。林彪同志讲话的最后一段(念:很明显.一小撮反动的资产阶级分子……)地、富、反、坏、右想炮打我们的司令部,我们是不允许的,有些人利用这一点,打击革命同学,把炮轰省委的同学打成反革命。说:我就是无产阶级司令部,你炮轰我就是炮轰无产阶级司令部,就是没有改造好的牛鬼蛇神。这是错误的,是不允许的。云南省有没有这种情况你们可以讨论,其他地方是有的。我们不能反对群众炮轰司令部。我们不允许利用林彪同志的讲话来压制群众。我相信绝大多数云南的革命师生炮轰的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因为他们是革命师生。炮轰省委大多数人是炮轰省委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革命的群众么!怎么会打无产阶级司令部呢?至于云南省委是否有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呢?我想是有的,已经揭发了很多材料么!
四、阶级路线问题。(念16条第五条)黑五类、红五类如果作为阶级出身来考察同学是可以的,如果拿来代替党的阶级路线,划分同学成分是不恰当的。因为地富反坏右是他本人。学生是他的子弟,不能说就是他们,我们对他们这些人,党的政策是第一有成份论,因为有阶级烙印,会带上很多剥削阶级的影响,要改造自己,要和家庭划清界线,背叛家庭。第二是不唯成份论,不是说你出身这个阶级,就是这个阶级的分子,你好好学习主席著作,好好改造还是可以成为一个马列主义者,共产主义者的。第三条是重在政治表现,首先看政治表现。这三条是不可以分离的,完整的。根据这点我自己不很同意这个口号。(指: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江青同志作了修改。
(姚文元同志插话:江青是建议)
这个修改是符合党的阶级路线的。那个口号不利于团结出身于剥削家庭的大多数,我们不能像赵太爷不容许阿Q革命那样,不容许他们革命。在学生中我们划分左中右,在知识分子中划分左、中、右,毛主席在1957年《在中国共产党全国宣传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讲得很清楚了,出身不好,好好改造,接受毛泽东思想是可以革命的,这就是党的阶级路线。
自来红的说法是不对的.是不是红要看你是不是用毛泽东思想武装,毛泽东思想是要通过学习经过实践才能掌握的,共产主义理想,是要通过学习锻炼才能树立起来,当然出身好的同学比剥削阶级家庭出身的条件好,容易接受毛泽东思想,但这不能叫自来红,红不是从天上掉下来,人是社会的人,在社会上要受各种思想的影响,要自己努力(姚文元同志插:念语录“人的正确思想是从那里来的呢”)红就是接受毛泽东思想的结果,红是不容易的,是通过自己的艰苦奋斗,在实践中接受毛泽东思想。
五、关于党的领导。从根本上税,就是毛泽东思想的领导,如果党的路导能按毛泽东思想办事,那就体现了党的领导,如果它违背了毛泽东思想,那它就没有体现党的领导。一般说来,党的组织是能按毛泽东思想办事的,但不能绝对化,具体单位要具体分析,也有的可能变成修正主义的,例如前北京市委。对你们单位要你们具体分析。
(姚文元同志读语录:“既要革命,就要有一个革命党……”又说,革命党就是按毛泽东思想指导的党,对一个学校的组织要具体分析。)
六、谭立夫讲话是大毒草。它的讲话所体现的精神是反同学的,要整群众,他把揭发党委、给工作组提意见的说成右派翻天,反对他的意见就成了右派。如按他们的讲话,你们中很多都成右派了。但不同意他意见的,即使是红五类出身他也说是不好的。很奇怪,这个讲话全国都有了,云南也不例外,他还提出秋后算账,这是个很反动的观点,这个观点很流行。在清华对蒯大富实行法西斯迫害,他不检讨,不屈服,他后来和你父一样,是个不出名的青年,他敢于和大官作斗争,叶林是国家经委付主任,在他背后还有比他大的,蒯大富和他们斗争,现在斗到全国都出名了。他是会有错误和缺点的,我和姚文元同志也会有错误和缺点的。但他敢于革命,有“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横林,他到今天为止还是左派,今后是不是就看他是不是革命到底。对这样的左派,他们要秋后算账,说你放吧,秋后跟你算账。现在已经是深秋了,这是不行的,革命无罪、造反有理,秋后算账完全是反动的。当时压服群众的人都很喜欢这个东西,它已经形成了影响,问题不在谭立夫,问题在谭立夫背后一股社会力量,一股社会思潮。现在我们批判他不是群众斗群众。
(姚文元同志插话:不算,没有斗么!他现在还在外面串联,还是筹委会付主任,批判是批判反十六条的么!)
他现在还在外面串联嘛。那个讲话一戳就破,不值得一驳。师大一个同学写了一张大字报,说要害是罢官他是代表反对毛主席路线的发言,这个同学政治敏感性强。大家可以想一想,你们千里迢迢到北京(姚文元讲:不止一千里吧!众答:三千多里)道路不是直的,是弯弯曲曲的。毛主席号召我们关心国家大事,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我们相信你们是能做到的。
姚文元说:有些问题要在阶级斗争中自己教育自己得到解决,在革命中学会革命。最后再次希望大家不要把我们的讲话拿去印刷。
(云大“八一战斗队”,清华自81印)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三日,昆明红卫兵造反派成立“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联合指挥部”,并召开第一次批判大会。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十四日,以红卫兵为主体的造反派封闭了云南日报的地方版编辑部、采访部。省委加以拒绝,云南日报从十五日起停刊。
25,西藏自治区
一九六六年十月十五日,周恩来接见中央民族学院干训班西藏学生谈话纪要
〖被接见者:中央民族学院干训班索朗顿珠等十一名西藏学生〗
西藏地区经历了三次大解放:第一次是一九五一年人民解放军进驻西藏,西藏回到了祖国大家庭;第二次是一九五九年的农奴解放,平叛之后,进行了经济制度的改革,取消了农奴制度;第三次是文化大革命,喇嘛获得了解放。全西藏有十几万喇嘛,百分之九十已还俗,要组织这些解放出来的小喇嘛参加生产。对贫农出身的小喇嘛,要进行培养。没有还俗的,也要使他们参加对喇嘛寺的管理。
班禅的错误很严重,但还要看一下。一九五九年达赖叛国,西藏在平叛后进行了经济改革,班禅当了西藏自治区的代理主任。但是作为农奴主的代表,班禅起了野心。一九六○年和六一年,他阻止喇嘛还俗,还到内地四出活动。当时,主管统战工作的李维汉、习仲勋右倾,对他无原则迁就,班禅终于在一九六二年野心大暴发,写了一个“七万言书”,暴露了他的反动本质。
一九六四年,西藏人民对班禅进行了斗争,一九六五年在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上对他进行了揭露和批判。因为他中毒深,交待不好,撤销了他的西藏自治区代理主任和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的职权,保留一个政协常委的职务,这主要是为了给他保留一个自新的机会。毛主席教导我们:“阶级斗争是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班禅的问题证明了这一点。最近你们对他进行了三次斗争,很好,我们想还是让他留在北京改造,再看他一下。
阿沛和班禅有所不同,阿沛·阿旺晋美也是一个过渡人物,他在西藏的作用还未完全失掉。他与班禅有所不同,班禅反对政教分立,阿沛赞成我们主张的政教分立。政教分立这和阿沛等人的利益也是一致的,因为他在宗教上是没有地位的。现在他当自治区主席,也是对他的一个考验。至于他过去的问题。以及他和国外的关系问题,他能否彻底交待,这是对他的考验,我们要给他时间来交待。这次国庆让他上天安门,主要考虑是代表一方面。同时,我们安排了一个藏族同学讲了话。现在农奴主还存在,我们就要利用他,可以对那一部分人起作用,否则,他们感到没有出路就会捣乱,对国家建设不利。当然我们也不怕,这是分化他们,表示党和政府对他们仁至义尽,这也是对跑到国外的人的一种分化。从长远来看,我们的目标应该从劳动人民中去培养干部,但这需要时间。阿沛的前途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真心诚意地跟毛主席走,就有出路;一种是走班禅的老路,就会自绝于人民。我们总是要做到仁至义尽,主要看他自己。
西藏的宗教是一个长期的问题,但政教一定要分开,喇嘛制度一定要打碎,因为喇嘛制度严重妨碍了民族发展。为什么解放前西藏、内蒙的人口逐渐减少?就是喇嘛宗教制度的影响。这次文化大革命是思想大革命,就是要把喇嘛制度彻底打碎,解放小喇嘛。但是,破除迷信则是长期的,迷信思想在没有新思想代替之前,是一下子消灭不了的,这是长期改造的事。现在,西藏正在破四旧,打庙宇,破喇嘛制度,这都很好,但庙宇是否可以不打烂,作为学校,仓库利用起来。佛像,群众要毁可以毁一些,但也要考虑保留几所大庙,否则,老年人会对我们不满意。
培养干部,使用干部都要贯彻阶级路线,但对一些农奴主的子弟,要利用他们的经验,让他们做工作。当然不是依靠他们,依靠的是劳动人民,你们那里中下级政府机关里,就可以多收一些解放了的农奴,逐步培养他们。你们要把农奴主的子弟赶回西藏去改造,并且叫他们黑五类。“黑五类”这个名词,中央没有批准,因为这样就等于不让他们改造了,这是宿命论,是新迷信。我们既要破除旧迷信,也要破除新迷信。北京工业大学有个谭力夫,他的讲话是极“左”的,把“红五类”的条件规定的比党员条件还严,实际上是脱离了广大群众,是形“左”实右。但也要注意依靠谁,团结谁的问题,至于这些人(农奴主子弟)是回去改造好,还是分散改造好的问题。我个人认为还是分散改造,可能更有利些。
对统战工作也要本着这个精神去做,既要培养劳动人民,贯彻阶级路线,又要对农奴主子弟团结、教育、改造,使用他们。
最后,总理勉励西藏同学回西藏后,要宣传毛泽东思想,学习毛主席著作。
2006年5月初稿
2011年8月3日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