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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资料汇编》第二卷第二册(7)上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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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资料汇编》第二卷第二册(7)
    第二篇  文化大革命第一战役的伟大胜利
    第二章  炮打资产阶级司令部  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
    第七节  各省市区文革运动的开展

    本节资料

    1,北京市

    一九六六年八月十二日,北京市召开革命师生斗争黑帮分子宋硕大会
    吴德在大会上的讲话:
    革命的师生员工同志们:
    首先让我向你们问好!今天斗争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右派分子宋硕的会开得很好!市委完全支持你们把反党反社会主义的黑帮分子斗垮斗臭,完全支持你们横扫一起牛鬼蛇神,支持你们造修正主义黑帮的反。革命造反万岁!
    今天这个斗争大会是由革命师生员工自己组织的。这说明广大革命师生员工有智慧,有魅力,有方法,一定能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广大的工农兵,革命的知识分子和革命的干部是这场文化大革命的主力军。广大的革命群众在这场文化大革命运动中,完全能够自己解放自己,自己教育自己,自己起来闹革命。文化大革命以来,特别是通过北大聂元梓的大字报,揪出了宋硕、陆平、彭佩云反党反社会主义黑帮后,把首都的文化大革命引向了高潮。广大革命师生以敢想,敢说,敢做的共产主义精神,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反党反社会主义右派分子开火。这个大会,再一次反映了革命师生的强烈愿望和要求。
    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右派分子宋硕,长期窃取前市委大学部副部长的要职,忠实贯彻执行彭真,陆定一大黑帮头子和前市委的修正主义路线;极端仇视毛泽东思想,反对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反对党的教育方针,推行资产阶级教育方针;破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破坏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对革命左派进行迫害打击,造成了北大的反革命事件。在高等学校打击左派,保护右派,结党营私,招降纳叛……
    为了取得文化大革命的彻底胜利,必须首先揭露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右派分子,并且要把他们斗倒,斗垮,斗臭。八月九日报纸上公布了党中央《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决定》,这个决定,是社会主义新阶段的最高纲领,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指南,是毛泽东思想的最新发展。决定公布以后,万众欢腾,奔走相告,欢庆这一具有伟大历史意义的文件。我们一定要认真学习,坚决执行。把前一阶段北京市委所犯的方向性错误彻底纠正过来,把学生斗学生,群众斗群众的现象纠正过来。消除师生员工之间的隔阂,经过充分酝酿讨论,把文化革命委员会尽快地建立和健全起来。坚决依靠革命左派,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完成党中央,毛主席提出的一斗、二批、三改的任务,斗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批判资产阶级的反动学术"权威",批判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的意识形态,改革教育,改革文艺,改革一切不适应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上层建筑,以利于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制度,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同志们,同学们,让我们高高举起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在党中央这一英明决定的光辉照耀下,把首都的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我们坚定地相信你们。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广大革命师生员工,你们一定能取得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彻底胜利!
    
    一九六六年八月二十七日,张春桥接见北京天津红卫兵时的谈话
    八月廿七日中央文化革命小组副组长张春桥,组员姚文元、王力接见“八·二六”流血事件的受害者,和北京红卫兵、天津红卫兵一百多名战士作了谈话
    同志们:
    经过战斗,受到了锻炼。当然也挨了打,流了血。但是,正如你们说的,干革命就不怕流血,不怕掉头。这个流血事件是残暴的。关于这个问题,你们整成材料,我们上报给中央。要解决问题,还要靠你们解决,这样的斗争,还要靠当地的群众。关于天津市委和其它省市的问题,中央已经研究了。罢官很容易,中央下个决定就罢了官,但是,你们就没有对立面了。不能算胜利。所以我们要靠群众的智慧和力量,靠群众自己教育自己,自己解放自己。同学们的气愤我们很理解,但是不能那样做,因为我们以前这样做了,收获不太大……。
    他们打你们,你们就可以打他们,重要的是敢于斗争,敢于胜利!

    一九六六年八月三十日,吴德在北京市大专院校各革命组织代表会议上的讲话
    今天同大家商量一些问题:
    一、形势:
    我们伟大的领袖、伟大的导师、伟大的统帅、伟大的舵手毛主席亲自领导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纠正了前阶段的错误,扭转了方向,引向正确的道路。现在是热火朝天,群众起来了,正以排山倒海之势,冲破一切阻力,进入了一个新高潮,首都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出现了一个崭新的面貌。革命师生特别是学生在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和批判反动的学术“权威”上,显示了他们的英勇顽强和才智,使运动发展得很好,很健康。这几天,首都的红卫兵小将们,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发扬革命的造反精神,上街贴大字报、游行、演说、提各种倡仪,横扫“四旧”,敢字当头,用革命的语言和行动,向“四旧”发动了猛烈进攻,已经改变了,也正在改变着首都的面貌。解放十七年,北京在修正主义把持下,有许多封建主义,资本主义的东西一直没有收拾,腐蚀着人们的灵魂。这次来了一个大扫除,把隐藏在阴暗角落里的寄生虫都揪了出来,把金银财宝、变天账、武器、地契、委任状、国民党旗帜等,都拿出来示众。这件事做得很好,这是一件大喜事,凡是革命的人民就会支持的。北京充满了革命的景象,这是红卫兵的功劳,革命的人民精神振奋。我今天向你们学习,向你们致敬!
    任何革命运动不只是少数人参加,要把广大的革命群众吸收进来,就会大破大立。红卫兵破了框框,大干起来。文化大革命是广大革命群众的运动,不但有革命的师生,而且有工人、农民、文化大革命必然要触及到政治和经济,这也是文化大革命取得胜利的一个标志。红卫兵成了这次文化大革命运动的急先锋,这是一件大事情,这是一件好事情,我们支持你们继续破“四旧”,用彻底革命的精神把革命进行到底。根据总理的指示,成立了红卫兵联络站,(地点在劳动人民文化宫)各区还要成立联络站。联络站是联络机关,不是指挥机关,在这儿可以互相商量、互相学习、互相支持,解放军和市委都已派人去了。红卫兵联络站成立了,要经常取得联系。
    现在形势很好,能不能把运动搞好呢?这是看能不能按毛主席的指示办事。凡是符合主席思想的就坚决去做,凡是不符合主席思想的就坚决不做。我们要好好学习主席著作,当前是学好十六条。十六条是毛主席亲自制定的。我们用十六条来统一认识,统一行动。毛主席号召我们学习解放军,革命师生特别是红卫兵要向解放军学习。总理说红卫兵是解放军的后备军,要向解放军那样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做人民的忠实勤务员,学习解放军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要敢于斗争,善于斗争,要注意策略,注意方法。
    文化革命运动是一场触及人们灵魂的大革命,我们没有经验,要靠你们去创造。我们要向你们学习,你们干得好嘛!干革命不是先学好了再去干,而是在干的当中学习,边干边学,干就是很好的学习。做的对的就坚持,由于缺乏经验,做得有些缺点就改,但不要因为出现这样那样的缺点,就看不到主流,就动摇了。这样一个大革命不可能没有缺点,要继续破四旧立四新,要把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斗倒、斗臭。按主席的指示办事,做毛主席的好战士、好学生。现在形势好得很,在健康地发展,我们要抓住这个好形势继续前进!
    二、下面商量几个问题:
    在运动中发生缺点和问题是难免的。
    1、要坚持十六条中的要文斗不要武斗。
    最近一些地方出现了打人现象,个别地方也有把人打死的。我们认为群众起来是出于义愤,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因为敌人向我们实行了阶级报复,杀了我们八个人,打人是可以理解的,要坚持保卫红卫兵。
    因为我们人多,你一下,我一下,就很可能把他们打坏,打死了。把斗争对象打没了,有些材料也就搞不到了,算来算去还是我们不合算。如果打多了,也会引起中间群众的误会。在这个问题上要坚持十六条。
    市委明确表示态度:打人是可以理解的,但以后不要打人了。这不但适用于人民内部矛盾,也适用于敌我矛盾,两类矛盾都要文斗,因为真理掌握在我们手里,我们完全能把他们斗臭、斗倒、斗垮。只有用文斗,才能充分揭露,彻底批判反革命的丑恶面目,挖掉修正主义的根子,才能把散布在人民群众中的毒素肃清,从而教育自己,教育群众。不打人,会使运动更健康地向前发展。我们相信红卫兵同志一定会很好地考虑这个问题。
    2、正确处理两类矛盾,划清敌我界限。
    分清敌我也是文化大革命中的一个重要问题,分不清敌我,斗争目标就不清楚了。十六条中讲了四类干部,北京有些特殊,一、二类好划,三、四类不太好划。对这个问题,要充分揭露批判,让大家研究,来区别对待。这样,就能集中力量斗准,斗狠反党反社会主义分子。
    3、还有一些问题要商量,就是要保护一些地方。
    要保护国家机密,要保护要害部门。如中南海、钓鱼台、人民大会堂、公安部、中央军委、国防部、重要的机关,电报大楼、自来水公司、火力发电站、广播电台、资料档案、交通公司、外交部、使馆区、银行、监狱、交通要塞(如军港、电话总机、机场……),还有什么要保护的,你们再研究。这些地方受到了破坏,敌人是高兴的,我们是受害的。红卫兵要负起保卫的责任。
    4、另外讲一些,也是注意的问题。
    就是要认真贯彻执行党的阶级路线,团结大多数的问题。在这次运动中要善于发现左派,发展和壮大左派队伍,坚决依靠革命的左派,团结大多数,孤立最反动的反动派。革命左派既要敢于斗争,又要善于斗争,要有坚定的立场,要贯彻执行党的阶级路线。经过辩论,经过斗争,以后会逐渐达到统一。这个工作要做好,使文化革命深入发展。
    关于给黑帮、黑线人物剃头、挂牌、戴高帽子,一般也不要这样搞。我们主张采用摆事实,讲道理,这是最厉害的,表明我们有力量。关于文斗、武斗的问题,希望红卫兵讨论一次,把前两天的社论《革命青少年要向解放军学习》,十六条、二十三条学习一下。你们先回去讨论讨论,有问题以后再讨论。
    
      张连和《五进马村劝停杀》(参考资料)

                            
    1966年8月5日,毛泽东主席在中南海大院贴的《炮打司令部——我的一张大字报》在报纸上发表以后,大兴县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入了新的高潮。“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这一“语录”成了最流行的口号,“横扫一切牛鬼蛇神”成为最革命的行动,“温良恭俭让”被一扫而光,代之而来的是打、砸、抢、杀,很多无辜的人在“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和“凡是反动的东西你不打他就不倒”的思想和行动中遭受毒打或杀戮。
    这股腥风刮到大兴县以后,有人讹传“地、富、反、坏”四类分子要“反攻倒算”、“妄想变天”、“阴谋杀害贫下中农”等等。一时间,阴风四起,铺天盖地而来,行动快的“公社”和“大队”都把“四类分子”及其家属、子女监管起来,随时拉出来批斗,进而杀害。从8月27日至9月1日,大兴县的13个公社、48个大队先后杀害“四类分子”及其家属325人。其中最大的80岁,最小的才出生38天,有22户人家被杀绝。在此事件中,尤以大辛庄公社最为严重,仅8月31日一天就杀了数十口,有一个水井都被填满了死尸,被称为“八三一”事件。若不是市委书记马力、市公安局长刘坚夫、市卫戍区张益三等领导同志先后亲自来大兴制止这一惨绝人寰的恶性事件,事态还会发展。最后对主要责任者依法进行了严肃处理。
    我当时在中共大兴县委农村工作部任干事,后被机关群众推选为“文革组长”。“八三一”事件的当天夜里,我被县委书记王根亢叫醒,说东方红公社(现为北臧村乡)马村大队正杀害“地、富、反、坏”及其家属,马上组织人前往宣传《十六条》,制止杀人。我闻风而动,叫醒文革成员、县委组织部干事张绍千、县委办公室王海泉、共青团曹雪芳以及县委监委张瑞昆、派出所长梁通、县武装部刘克一等10多人陪同王书记驱车前往。
    从8月31日夜至9月3日上午,我们五进五出马村,除已被杀死的34人外,冒着生命危险,夺回108个男女老幼的生命。
    9月1日凌晨1点左右,我们来到新立村与马村交界处就被马村的民兵阻住了。他们各个手持木棒、铁棍,有的还手持铁掀、刀子,对我们如临大敌,不准前进一步,否则后果自负。原来,马村的杀人干部事先在村子的四周设立三道防线,不准出入。我们的位置在村子的东侧。我们对拦截者说单位、亮身份、谈目的,一直企求到金鸡报晓也没让进村。这时,北京卫戍区的张益三同志驱车而来,又进一步和阻拦进村者晓以利害,他们仍坚定不移任你说破嘴舌,只能听到四个字:“不准进村!”眼看午饭早过,我们的肚子咕咕乱叫,张益三同志只好把我们带到当地驻军营盘内,吃了一顿烙饼、鸡蛋汤。
    第二道防线是在村外250米处,张益三同志回县委,我们硬往村里“冲”,但没有冲进去,反而被逼退100多米,这时的太阳已经站在西山尖上了。王书记不死心,也不惧怕,对我们说:“咱们不能打退堂鼓,说什么也要把他们拦住!”“不怕,拦住他们,不能让他们继续杀下去!”这是我们随从人员的吼声。
    于是又发起了第三次进攻,硬是在他们举着棍棒的中间“冲”到村东口第一道防线处。他们仍不让进村,后在王书记“你们不让我们进村,就先杀了我这个县委书记吧!”的厉声硬语中,才经过请示放我们进了村。但他们规定,我们进村不能东瞧西看,不能串街入户,必须排队进入杀人现场。王书记答应了,我们排队前往,全村被白色恐怖笼罩着,鸡犬无声。
    刑场设在大街西头路北的一家院子里,有正房5间厢房3间。我们排队进院时,看见活人被捆绑跪着,死人横躺竖卧,鲜血染地,惨不忍睹。有两辆小推车往院外运尸体(据说把打死的人埋在村西永定河大堤)。审问者个个横眉冷对,耀武扬威,个个手持木棒、铁棍和钉着钉子的三角皮带,他们高声逼迫被审者交出“枪支”、“地契”、“变天帐”,只要说没有或者不吱声,凶器就会伴着喝斥声雨点般打下去。被打死的,等车外运,没被打死的,倒地呻吟。我看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小男孩,长得非常漂亮,被反绑双手跪在70多岁的奶奶身边儿,非常害怕地看着持棍者,生怕灾难落到自己身上。只见一个持铁棍的年轻男子来到小孩儿身边厉声问:“快说,你们家的变天帐藏在哪儿了?”小孩儿哆里哆嗦地说:“不……知道!“我叫你不知道!”那人说着扬起铁棍向小孩儿砸去,正砸在背后的手上,只听“扑”的一声,小孩儿左手的无名指和小拇指立即断裂,鲜血如同水壶往外斟水一样,哗哗地往地上流……接着又逼他奶奶交代……两个民兵似的人物把一名中年妇女拉进刑场院内,一脚把她踢跪在地上,这时,来了手持剪子的年轻妇女把这位中年妇女的头发剪掉,接着审,她不言语,被两皮带打躺在地……两个人抬起一个被打死的人装在小推车上,还没有推出门又活了,一挣扎掉在地上,一个人上去狠拍两铁掀,又装在车上运走了……他们要一位30多岁的小伙子交出“准备反攻倒算”的枪支,因受刑不过说在家内东屋顶棚内。于是,派出两个人随他回家抄取。到家后一找,顶棚里没有,又指挖房山、影壁、院墙,均未找到。小伙子又被打,他又说在自家坟地内。于是,又带他去坟地,当他们走到街上一个水井旁时,小伙子冷不防一窜跳入井内。他们说小伙子是自绝于人民,也不管他死活,用绳子拴牢大四齿续到井里往外捞……
    在我们站在刑场旁边儿观看他们施威的时候,王书记单独在北屋内与当时的村党支部书记李恩元以及治保主任、民兵连长等人谈判,要求他们马上停止杀人活动。后来,王书记要把我和刘克一叫进屋内,进一步宣传《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决定》即《十六条》,“要文斗,不要武斗”,“随便杀人犯法”等进行说服教育。李恩元他们说,我们已经杀红了眼,骑虎难下,停杀是不可能的!他们每人一把杀猪刀子,磨得贼亮,说到激烈处,李恩元猛把刀子拍在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不叫杀了,他们反过来杀我们贫下中农怎么办?”在李恩元往桌子上拍刀子的时候,刘克一一个箭步窜到王书记身边护住,如果发生火并,实在不知道谁死谁活。我虽然也站起来了,但心里也在剧烈地扑腾,生怕刚到而立之年就命赴黄泉。这个工作一直持续到深夜零点,李恩元他们才答应“暂时”不杀了。我们的肚子饿了,王书记决定回县委用餐(村内不管饭),抓时间睡觉,天亮返回。临走的时候,王书记再三强调“不准再杀一个人”,李恩元作了保证。
    回到县委,我们那里睡得着觉?惟恐李恩元等人口是心非,趁我们不在继续杀戮。
    9月2日,我们草草吃了早餐,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四入马村。还好,他们真没敢再杀一人,而是反复要求,杀绝,不留后患。我们坚决不同意,王书记的态度也强硬起来。中午,我们又到驻军那里求了顿饭吃,舌战到深夜,见他们不敢再坚持杀下去才返回县机关。
    第五次去马村是9月3日上午,不知是我们的宣传和说服教育起了作用,还是他们的良心发现,认识到了这样蛮干的错误,真的再一个没杀。我们趁热打铁,让他们把所有监禁起来的人释放回家,他们也答应了。原来,他们在村内东、南、西、北四方设是个监狱,分男老、男壮、妇女、儿童四监,另设一个刑场,随捉随入,随提随审,随杀随埋,真乃一条龙行事。他们从8月27日夜陆续将“坏人”入狱至9月3日,长达一周的时间,虽然每天都送点吃的,但也食不饱肚。在放人的那天,我们来到监禁儿童的地方,有人将秋茄包子放在孩子们的面前时,个个争抢食之,狼吞虎咽,那情景令人落泪。
    一场极小范围的无辜之人被杀事件被制止了。这在大兴县来说,虽然是一个指头和九个指头的问题,但毕竟是挽救了一百多口人的性命,功不可没。假如我们这些人劝阻无效,也与那些所谓的坏人结伴西行,谁还能记住我们的名字呢?好在我留下了几首诗,权当亲劝停杀的佐证:
    一.七绝·惊闻大辛庄、马村杀戮地富老少
    晴天霹雳震国都,官府律条一夜无。多少生灵冥府去,愁云伴地大声哭。

    二.七绝·目睹杀人惨状
    净地招添鲜血污,横尸满院显形哭。天空飞鸟绝声唱,大地青蛙不敢出。

    三.七绝·马村杀人者小像
    声如雷霆问答无,棍下红光断臂足。气奄装车目入土,活人盘算几时诛

    四.渔家傲·反对杀害无辜
    万木惊呆天地暗,黑烟滚滚冲霄汉。杀气腾腾心肌颤,哀声怨,抢夺人命李恩元!
    五入村中驳誓干,刀光剑影手中看。虎口难生抛里万,同心劝,留得整数梁山汉。(即108人)
    五.七绝·马村停杀无辜
    五进马村劝停杀,三十四众去无家。留存一百单八将,阴转多晴把党夸。
    摘自“远方出版社”:《那个年代中的我们》
    
    二000年三月,陈国新《大兴县大辛庄》(参考资料)
    “66年8月31日晚,……被召到公社开会,组织开会的是以公社主任高福兴和公社团委书记胡德福为首的‘九人小组’。‘九人小组’还包括公社副书记李自永、李冠清。公社正书记贺云喜(音)因为是‘地富’出身,被‘九人小组’关押着,也险些被杀。会上传达了高、胡从天堂河农场(劳改农场)带回来的新‘精神’,让各大队当晚把‘地富’份子及其亲属斩尽杀绝。……
    2000年3月3日中午,我第二次来到大辛庄。大辛庄是个很大的村子,根据当年成立的生产合作社,划分成四个大队,分别是黎明、红升、昕生、中心,名称也是延续合作社的名称。四个大队的村民住房已经连成一片,没有明显的界限。走进大辛庄的主要街道,俨然是个繁华的小镇。乡政府、医院、学校的大楼十分醒目,几个商店花花绿绿,路两旁是一个挨一个的摊商。尽管类似的小街经常遇到,但是我走在这里总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假如现在是33年前的那天,这该是一条多么恐怖的街道,人们还会是现在的这种表情吗?
    我要采访的人叫李福荣,住在红升大队,紧挨着黎明大队。老李今年70岁,49年以后就当队干部,四清时罢掉了他的大队书记职务,73年才给予恢复,80年辞去书记职务。
    老李虽然70岁了,却还很健谈,思路也十分清楚。他告诉我,在8月31日那天,仅仅大辛庄这四个大队,就被杀了106口人,最老的八十多岁,最小的是不会走路的婴儿。四个大队之中,黎明杀了六十余个,人数最多;中心、昕生各二十余个;红升行动慢一些,刚杀死两个人,其余尚未来得及屠杀。
    9月1日上午,大兴县副县长刘英武、付华忠来到大辛庄制止屠杀,这四个大队的屠杀活动停止了。但是高福兴、胡德福二人不向各大队传达县委的指示,附近的杨各庄、东黄垡两个大队在9月1日还在杀,这两个大队共杀了二十多人。从大兴县十几个公社几乎同时进行了屠杀活动来看,这是一场有人组织的行动,组织者是县或县以上的领导人物;从县委派人制止杀人来看,起码组织者不是县委或县政府。按“文革”初期的形势来看,说话比县委更硬气的是“公安”和刚刚夺了权的“文革领导小组”。从高、胡二人接受指示的地点(天堂河劳教农场)来看,屠杀指示从公安系统发出来的可能性最大,这与谢富治的讲话也正好吻合。”
    “县委出面制止屠杀,并不是县委有多大权力,当时各级党委已经处于“接受批判”的境地,自顾尚且不暇,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去阻碍过左的“革命行动”?据传闻,此事惊动了中央,“中央文革小组”发了话,命令停止屠杀。作为执政者来说,自己的“太子”、“衙内”们杀些人,他们是容忍的,农村的平头百姓们也肆无忌惮地杀人,他们还不好接受。万一引起动乱怎么办?起码国际影响也不好吧,尤其事情发生在北京。9月5日,两报一刊发表了《要文斗不要武斗》的社论。”
    “以杀人最多的黎明为例,可略知杀人的过程。他们先把年轻的“黑五类”杀掉,做得尽量隐秘,防止引起暴动。然后是无反抗能力的老人,最后是不懂事的小孩儿。婴儿往往是被劈成两半。有的孩子被孤零零地留在家里,打手们到各家搜,见到小孩就扔到门口的马车上,多数孩子被活活摔死了。死人都被埋在村北边的苇塘里,后来人们管那里叫“万人坑”。有的小孩没被摔死,从“万人坑”里还想往外爬,打手们上去就是一铁锹,再把他打回去。见了女人,还要扒光了衣服。
    杀人的借口也与栏杆市相似。策划人煞有介事地说,马村的“阶级敌人”举行了暴动,杀了贫下中农,所以“我们”也要把“他们”杀光。五、六十里外的马村到底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全是听高、胡二人的传达。马村是北臧公社的一个大队,从8月24日就开始杀人,到9月1 日已经杀了34人,还关押着108人准备逐渐杀掉。高、胡二人召开完“动员会”,已是深夜,会上决定各大队当夜必须动手,拒绝执行或把消息透露给“阶级敌人”的,按“反革命”论处。
    高、胡在公社大院坐镇,派出干部到各大队查看执行情况。对于参加会议的各大队干部来说,尽管气氛恐怖、压力极大,但是多数人还是不敢轻易杀人。老李告诉我,公社南面8里远,有个西梁各庄大队,那里的队干部在散会以后,认为这种命令有些离奇,竟连夜去中南海、北京市委上访,询问此举是否符合中央精神,因此保住了该大队几十口“黑五类”的性命。因为当年上访的大队书记王世荣还活着,我决定去采访他。
    临走,我提出想看看中心大队埋人的水井和黎明大队的“万人坑”,老李说,现在什么也看不到了。井口都被铲平了,已经圈进了人家的宅院;当年的苇塘是低洼地,现在已经被推土机填成了平地,看不出苇塘的痕迹了。我感慨地说,看见街上热闹的样子,想不出来当年是什么样。老李说:‘打人以后的好几年,街上都是冷冷清清,一过傍晚,没人敢在街上走。后来才恢复了热闹。’从老李那里知道极少数凶手,在事主努力追究下,行凶几年后受到如下处理:高福兴、胡德福分别被判8年徒刑(另一种说法是判14年,在“干校”的6年抵刑期,而且还得到了提前释放,至今还享受着退休待遇);黎明大队书记杨万杰被判8 年徒刑,服刑时在狱中自杀;黎明大队贫协主席杨景云被判8年徒刑,出狱后两、三年病死;东黄垡大队“文革主任”被判监外执行(时间不详)。”
    “…血统论主宰着一切!趁天色还不晚,我又到了西梁各庄王世荣家。已经77岁的王老汉患了脑血栓,已经很难用语言表达了。提起当年的事,他立刻含糊不清地说了起来,还说到东梁各庄活埋了一个人,正想再往下说,语言障碍更加明显,急得他烦躁不安,谈话只好中断。从他和老伴儿那里得知,当年去公社开会、去市里上访的有三个人,如今两个已经去世,唯一存活的他又是这种状况。珍贵的史料就是这样遗失了。
    幸亏经村里一位老人的建议,我找到了当年也是村干部的刘尚彬家,他虽然没参加公社的动员会,但是主张并参加了到北京市里的上访。老刘今年61岁,文革那年他27,在大队干部里,还算比较年轻的。据他说,66年8月30日,他们大队组织贫下中农到北京大学参观,下午回到公社,刚一下车,有人就通知大队干部留下开会。王世荣等三人留在公社,老刘带着社员回家。这个会,就是要各大队屠杀‘五类分子’的动员会。会议整整开了一宿,天快亮的时候,干部们才回到各队。会上说,北边有股潮流。‘阶级敌人’要杀贫下中农。所以贫下中农要先下手,从8月31日开始,杀光‘五类分子’。”
    “西梁各庄大队的干部们研究认为,公社的这种决定有点儿反常,明白自己并没有处决他人的权力。他们采取的办法是,到市里咨询一下,看看更高的上级是不是也号召杀死‘阶级敌人’。
    他们先到了国务院,没有人来接见。又到国务院设在府右街北口的接待站,那里的工作人员告诉他们,起码七天以后问题才可能解决。他们再到北京市委接待站,受到了李(女)、王二人的接待,而且表扬了他们的举动。这两个人还说,他们只知道马村正在杀人,还不知道大辛庄也开始杀人了。他们表示这么杀人不对,一定要到大兴县去过问此事。
    9月1日以后,县长付华忠和军代表刘英武到大辛庄公社给大队以上干部开会,传达上级禁止屠杀的指示,几个杀了人的大队还很不服气,坚持认为他们做得对。他们甚至对没执行杀人命令的大队干部怀有敌意,指责不杀人的干部向‘阶级敌人’妥协。况且,他们强调,即使错了也是执行公社的命令;当初动员会上,也没有人提出反对的意见。
    老刘说,得到了明确的指示,他们肯定自己做对了,于是召集‘黑五类’们开会,传达‘十六条’精神(其中有一条是‘要文斗,不要武斗’),让他们安心。这些‘黑五类’们,头发都被剪得乱七八糟,又受到了几天的惊吓,一个个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得知自己和家人不会被无缘无故地杀害了,感动得不得了,一个劲地表示,今后一定好好干活,领导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68至69年间,老刘在大兴县的鹅房干校,见到高福兴、胡德福在那里下放劳动。70至71年,要求处理他们的呼声太大,才给他俩和几个大队干部判了刑。据说在判刑前,高福兴被安排在礼贤公社当干部。86年,对他俩又进行了重新处理,这次似乎减轻了他们的个人责任,强调了当时的环境因素。

一九六六年九月六日,戚本禹在二七机车车辆厂工具车间讲话纪要〖二七机车厂为原长辛店机车厂〗
    我过去是在工具车间学徒的。我今天是以一个小学徒的身份来讲话的。我不怕抓辫子,讲错了可以提出批评。
    一、 这次文化大革命搞什么事情?
    照我的理解和十六条规定的,主要搞修正主义,是挖修正主义的根子的。你们二七机械车辆厂也有头子,就是吴文彬。以前,在很多问题上与他们有争论,有分歧,已经长达五六年了。今天才算解决了。那时我认为他们有严重的特殊化,对他们很不满意,因此,我写了报告。例如,吃小灶问题,我们刚来时叫我们吃小灶,我们不满意。当时我们正处在困难时期,国家对重体力、高温操作的工人是有照顾的,给他们补助油肉,但是这些人(指吴文彬等)却把很多的油肉拿来给自己吃,而工人却很困难,工人食堂搞得很糟糕,我给中央写了报告,因此得罪了吴文彬、向守富等人,他们反映给北京市委,他们在市委会上骂我们,把我们说得很糟糕。后来刘仁扬言要和我辩论,我说辩就辩吧!
    你们厂里是有修正主义的。全聚德吃烤鸭问题是走修正主义的根源,李万鹏说给毛主席提个意见,叫解决这个问题。李万鹏提得对,他是叫毛主席解决这个问题的,不是反对毛主席。在最困难的时候,我们为了保证毛主席的身体健康,晚上给毛主席端去肉,那时大家生活都很吃苦,毛主席说:“吃不下。”
    你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反吴文彬这条黑线,龙镇河是不是黑,还值得考虑。马东成是包庇黑线,就要斗争。
    关于公开信问题,我要表示态度,公开信是错误的,把革命的群众打成了反革命。要说这是方向性、路线性的错误还不够,而是方向路线错误。带上“性”字就太轻了。这是根本的错误。同志们说这是阴谋,这不能是阴谋。因为他们把方向扭转了,把工人打成了牛鬼蛇神,所以这不是“性”的问题,这是压制群众,老百姓讲:杀了鸡给猴看。例如:李万鹏、陈慧、贾淑芳给支部书记提了意见,就成了牛鬼蛇神,还成了铁杆的,这谁还敢提意见了呢?提意见就成了牛鬼蛇神。所以,要擦亮眼睛,否则我们也要犯错误,这不是清楚吗?没有十六条,这三个人成了牛鬼蛇神还不够,跟着几个“帮凶”也要成了牛鬼蛇神。
    我在这里时,没感觉李万鹏、陈慧、贾淑芳是牛鬼蛇神。李万鹏有些简单化,但都是人民内部矛盾,牛鬼蛇神是反革命。贾淑芳是小女孩,怎么成了牛鬼蛇神?这是压制群众的行动,想用整他们把整个运动盖起来。方向错误、路线错误,由谁来负责呢?不应由写公开信的同志来负,因为七个中大多数是受了骗。前段整个北京市委带有全面性的错误,领导要负责的。炮打司令部指炮打修正主义的司令部,因为他们想压制群众运动,他们派出大批的消防队,到处扑灭革命的火焰。
    不管是李万鹏、陈慧还是贾淑芳,只看到车间那是不够高的。你们要通过斗争的经验,要站在更高处看问题,保卫毛主席的路线,和修正主义的路线做斗争,站在二七工厂,要看到全北京市、要看到全中国,这样眼界就更开阔了。
    这些人挑拨说:反对当权派就是反对一切当权派,就是反对毛主席,这不对。我们对坚持毛泽东思想的就要保护,要保护毛主席的无产阶级当权派,要反对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重点是整那些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他们搞李万鹏、陈慧、贾淑芳是犯了修正主义路线上的错误。
    二、 革命左派要团结大多数,要敢于斗争,善于斗争,要讲策略。
    要坚定地依靠左派,要团结大多数,打击极少数的右派。你们要团结二七赤卫队,包括那个工人在内(指辛树宝)要原则上团结,不要和稀泥。使他们真正认识到方向路线的错误后,在这个基础上才能团结起来。你们要用诚恳热情的态度等待他们,团结他们。他们不理你,你去理他,要有三顾茅庐的精神。人不是铁石,都是革命的同志,总会团结起来,要做思想工作。要敢于斗争,善于斗争,党决不主张武斗,要文斗。人要作思想工作,不是打铁。即使把他们打扁了也不行。一把钥匙开一把锁,你们如果有这种本事就什么也不怕了。革命同志在大方向一致的情况下要团结大多数。不要给他们加上保皇、小丑的名字。因为他们是一般群众,受了蒙蔽,不要给他们戴帽子。
    崔玉兰和我讲:“我是保皇小丑”。其实崔玉兰只是盲目地跟着跑,我们对马列主义的支部书记布置的工作要积极去干,而对修正主义的,如吴文彬之流布置的事就要抵制。王水也是这样,帮助犯错误路线的人打击了自己人。但王水还是老实人,是可以团结的。师傅有错误的,徒弟也可以反对。王水是我的师傅,今天我也批评了他,这一点你(指王水)不如李万鹏,以后要向他学习。有人讲是党中央、毛主席派来的工作组,马东成就是这样的,其实党中央和毛主席没有派一个工作组,那是新市委的。
    一些跟着新市委跑的人,不要把他们叫做保皇派,因为只保了几天嘛!不要戴帽子,但是他们要检查,犯了错误要承认,要道歉,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再不行就鞠三躬。有相当顽固的,还跟着吴文彬等人走的,你们也要反对。对工作组也要一分为二,他们当中也有好的,这些人他们检查一下放他们过关,但是马东成要斗,要文斗,不要武斗,不剪头发,检查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一定要弄清楚。这个大阴谋要抓住龙镇河。马东成的问题要搞,但不扣帽子,最后是黑帮就是黑帮,是严重错误就是严重错误。否则光扣上帽子,他们以后还要翻案,是黑帮也跑不了。当前文革小组领导不利,就可以改组。
    要团结大多数,要让不同意见讲完,不同意见可以进行说理斗争。团结多数,斗争一定能胜利。对于一般群众的问题,不是敌我矛盾,要团结在毛泽东思想周围,这不是和稀泥,而要讲政策。
    那一派队伍(指赤卫、红锋队)要承认错误,服从真理,在真理面前要低头。要有甘拜下风的精神,用革命的观点分析支流和主流,小河沟还是永定河。你们发传单的问题不对,我不同意你们这样搞,打人不对,可以向他们讲明,因为红卫兵的大方向是正确的,而你们把小河沟当成了永定河,就不对了。
    三、关于抓革命、促生产的问题
    今年是第三个五年计划的第一年,要抓好革命,也要促进生产,并要保证生产计划的超额完成。如果把生产丢了,就要犯方向性的错误。因为修正主义是阻碍生产的,所以反修运动搞好了,生产也就会搞好的。
    革命串联要搞,但是工厂和学校不一样,学校没有生产任务,而工厂还肩负着六亿人民给你们的伟大任务。如你们是做火车头的,搞运输的。如果运输不好,革命串联也串联不了了,所以你们要坚守生产岗位,不要擅自离开生产岗位,要把生产搞得更好。一年之计在于春,今年是第三个五年计划的第一年,有决定性的作用。所以要搞好。
    长辛店工厂是全国出名的工厂,有优良的革命传统,要给全国做好榜样!
     工具车间工人 李万鹏、陈慧、贾淑芳记录整理一九六六年九月六日

    一九六六年九月七日,吴德传达中央指示
    中央的指示精神主要体现在今天的社论上(按:《抓革命,促生产》),中央还准备正式发文件,我们先按社论精神去做。
    对农村,中央布署了四条:
    (一)县以下(包括县委、公社、大队)的文化革命,按“四清”布署来搞,学生不要去串联,不要到农村去串联。农村文化革命要依靠农民去搞,当前三秋大忙,要一致地抓三秋。
    (二)有些地方把县的主要领导干部罢了官,应当由上级查明处理,不能某个人或某些人说罢就罢了。如果都罢了,生产就没有人抓了,饭也吃不上,我们怎么能谈上搞第三个五年计划。学生下乡,不是去串联,是劳动,参加三秋活动。
    (三)农忙时期,文化革命和“四清”都要停止,搞三秋生产活动。
    (四)破“四旧”,立“四新”在农村可以搞,但是靠农民自己来搞,而且在农闲中来搞。。学生下乡,只能宣传,不能打人,抄家,干涉农民。目前要马上抓郊区的工作,挺起腰杆子来领导,群众罢了官的不算数,还是要出来领导,这是中央的意见。
    对城市、工厂:
    工厂不论是国防工厂或民用工厂,科研尖端,还是日用品工厂,学生都不要进去串联。在工厂内要按“四清布署搞,外边人有意见可送大字报,工人和干部都要坚守岗位。”罢官问题要由上级查明处理。这一条,也包括了商业,服务行业和科研部门。机关里部份同志领导文化革命,一部分人还要领导经常生产,这些方法,办法要向学生宣布,如果有些学生不同意,要据理力争,挺身而出,坚持原则,按十六条办事。但是也不要镇压学生,不要有报复行为。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日,吴德给北京市职工的一封信
    职工同志们:
    我正开工作会议,不能来看你们,很抱歉。现在把你们关心的一些问题,提出个人意见和大家商量。
    1、在这次文化大革命中,有些同志在政治上遭到打击,有的甚至被打成“反革命”,这是十分错误的。市委准备发一个通知,发到各单位,凡是革命群众,在文化大革命中受到迫害,被打成反革命的一律不算数,必须彻底平反,恢复名誉,并向这些同志赔礼道歉。
    2、你们这次离开生产岗位,出来串联,发生在今日<人民日报>《再论抓革命、促生产》的社论之前,应当照发工资,同时也不能对你们有任何歧视。
    3、你们应当很好地学习十六条,中央关于抓革命促生产的通知和今日<人民日报>的社论。这个社论是根据毛主席一贯指示的精神写的,今後你们应当按照社论的精神来办,要真正做得抓革命,促生产。学会在搞好文化大革命的同时,把生产搞得更好!更好!更好!
    我恳切地希望你们回到工厂去,回到生产岗位上去,有什麽具体情况和问题,随时写信告诉我,有关平反等问题可和市委工交政治部接洽,具体解决。
此致
敬礼
     吴德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日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日,王力给首都职工革命造反总部的两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
    关于你们的情况我已了解一些了,我也很想见你们大家,但今天夜里确实不行了,我们要开一个紧急会议,所以不能来见大家了。
    我们很想和大家好好谈谈工厂的文化大革命的情况。
    靠大家谈情况,关于工厂文化大革命怎麽搞,现在我们头脑中空空的,要了解工厂的情况。现在工厂又提出了许多问题,工厂的问题到了必须解决的地步,我们抓晚了应该检讨,没及时抓,现在再不抓就要犯错误了。现在要同你们谈,要深入细致地谈。关于一些具体问题,要市委吴德同志负责,使这些同志回去不受迫害。还有什麽困难可直接联系,可写信。
    现在我还和吴德同志打电话,不准拿最近<人民日报>的社论整你们。还有关锋、戚本禹同志还想和大家谈谈,向大家学习,听取情况和意见。
    第二个电话:
    和市委联系了,要市委答应凡在文化大革命中被打成反革命的一律平反。要保证大家的安全,回去不受打击、报复,不得用那篇《再论抓革命促生产》的社论来压大家。这篇社论是针对一般情况讲的,不要离开工作岗位。这几天你们在这儿进行斗争,不能用社论来压你们,希望市委出面帮助大家解决一些具体问题。
    关于全市性的工人组织,中央现在还没有研究,咱们保卫自己作一些联合,这也是许可的。咱们应该充分相信自己,成立什麽组织也不一定要中央去承认这个组织。
    现在你们提出要成立全市性工人组织,这一下子出了题目,中央也要好好想一想。
    过几天就要找你们工人代表进行座谈。我们现在很重视工人的问题。表面上的事是容易做的,我们还要扎扎实实地做工作,要彻底搞好工厂的文化大革命。
    现在开大会还解决不了问题,现在要找少数人商量,对北京的典型的工厂,了解情况,进行研究。怎麽搞,同你们大家商量。
    现在,大势所趋,把工厂的文化大革命提到一个重要的议事日程上来了。过去同工人接触少,办事不多,现在同大家讨论,我们要多做一些事,请大家放心,不要发愁。现在中央也把注意力转到了工厂这个问题上,我们会迅速向上反映,请大家再次放心,我们一定会认真对待。
    和大家商量後,制出一套适合於工厂的政策,这些都要靠群众自己来想办法,这才是最重要的。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二日,陈伯达和首都职工造反派代表座谈纪录
    〖参加座谈会的有:首都职工红色革命造反总联络站等单位五十馀名工人代表,姚文元、戚本禹、王力、余秋里、唐平铸、高扬文、刘建勋、谢镗忠、谷牧等。〗
    王力:同志们,今天来开个座谈会,今天主要靠你们来谈谈工厂的文化大革命怎麽搞,我们是来当小学生的,我们小组人力很少,对工厂的情况了解很少,我们是勤务员,没当好!大家问工厂的文化大革命怎麽搞,我们在整个文化大革命中,对工矿企业的工作做得很少。工厂究竟怎样搞法,存在什麽问题,过去我们搞得很少,有意见也没有很好研究,今天的会是个开端。大家提些问题,我们带回去。
    姚文元:大家提提有什麽问题,大家提。各种意见和要求都可以讲,今天开不完,明天还可以开。
    (光华木材厂,机床厂,起重机厂,内燃机厂等代表发言)
    王力:今天就谈到这里。明天我们不要这样发言。是不是谈谈大家都关心的事,就是咱们怎样贯彻好十六条,怎样贯彻好。工厂组织怎样办好。有的要成立全市性的组织,要不要?怎麽搞好?有的对<人民日报>社论有点意见,有什麽都可以谈。我们是当小学生的,听取群众的意见。各厂情况可以写材料,可以写信,寄给中央文革,我们就可以收到。明天三点继续开。
    戚本禹:明天还有事。
    王力:开会先不定,再开另通知。怎麽开好,大家可以提意见。
    姚文元:什麽时间开,另行通知。
    王力:今天晚上有会,就谈到这里。
    陈伯达同志回答问题:
    问:成立全市工人造反司令部,有人说我们是非法的。
    答:不要成立什麽司令部,成立个什麽红卫兵代表大会呀,什麽联合会呀!司令部本身就有司令,总指挥……司令部本身就有点衙门性质。红卫兵搞个什麽游行,开个什麽大会,可以临时选出个总指挥。
    姚文元:他们可能是从大专三个司令部那里学来的。
    陈伯达:要学习革命学生的好的经验,不要搞宗派,首先开个联席会,大家商量商量。首先创造出一个典型,起模范带头作用,抓革命促生产。
    问:市委对工人运动很冷谈,怎麽办?
    答:那个不对。
    问:学生到工厂很困难。
    答:进去做工人的学生。我是你们的学生,小小的学生,我们是劳动人民的儿子,我们向你们学习。今天的讲话,是和你们商量的。我们要执行毛主席的指示,抓革命促生产,要把生产搞得更好,要超过世界上所有的先进的国家,不许把生产停下来。
    问:在文化大革命中被打成“反革命”、“牛鬼蛇神”,开除的怎麽办?
    陈伯达:开除的,中央有指示,都算无效,过去凡是打成"反革命"的一律无效。黑材料一律烧掉。
    姚文元:一律当众烧掉。
    问:有的他们偷偷地烧掉了,怎麽办?
    陈伯达:偷偷烧掉要做检查。
    问:他交出来,又保存一份,怎麽办?
    陈伯达:保存起来就犯错误,就违反了国家纪律,党的纪律。
    问:有的不给,放在档案室里,是否可以砸?
    陈伯达:不给吗?要革命,要斗争,最好不要砸。中央新的指示即将发下来,希望你们按中央指示办事。
    姚文元: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有个会,就谈到这里。再见!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七日,陈伯达王力与北京工矿企业职工少数派代表的座谈记录
    〖地点:政协礼堂小会议室。出席人:中央文革小组组长陈伯达同志及小组其他成员王力、关锋、戚本禹、曹轶欧;人民日报代总编辑唐平铸,市委书记刘建勋。各工矿企业工人代表六十余人(其中有我厂陈××,金××两同志参加)。座谈会开始前,×同志把各单位领导一一介绍给大家,代表们热烈鼓掌欢迎。〗
    王力同志首先发言:
    这次座谈,围绕几个问题,工厂文化大革命怎么搞法,依靠大家。上一次和同志们谈了,以后还要和外地同志谈。上一次散会时,陈伯达同志讲了很多意见,供同志们参考,陈伯达同志的指示,定了些初稿。也是先当你们的学生,提出了几条意见,看行不行。和大家召集座谈会,同志们交换意见,现在先把各方面工作提出意见来,供大家围绕这几个意见来谈。
    第一个,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要大力宣传毛泽东思想,用无产阶级世界观改造世界,破除一切剥削阶级的意识形态,即大破资产阶级的四旧,大立无产阶级的四新。这样做的目的,是为巩固无产阶级专政,挖掉修正主义的根子,保持我国永不变色,大力促进社会生产。工人阶级是文化大革命的领导力量和积极的因素。他们对这个文化大革命负有特大责任。工矿企业的工人群众起来进行文化大革命,是大势所趋,好得很!是不能阻挡的。起来了,有你怕得很,但不能阻挡。
    第二个,各级党委和厂矿领导要认真贯彻执行毛主席和党中央关于抓革命,促生产的指示,决不能因为群众一起来,就害怕,就逃避责任,就与群众对立,而是应该和群众站在一起,对准一小撮蜕化变质,忘本自私,压制群众的当权派。决不容许挑动工人斗工人,挑动群众斗群众。
    第三个,当前问题是由于有些单位的负责人错误地把文化大革命运动和生产对立起来。有的以抓运动为口实,打击革命左派,保护自己,不管生产。有的以抓生产为口实,抵制文化革命运动,怕罢官,就是不怕完不成任务。我们认为,这样批评是很正确的,地方,各工厂必须引起注意。
    第四个,应该充分认识广大工人群众,既关心革命,又关心生产的高度自觉性,充分估计工人群众对自己对国家的高度责任感。北京一个钳工工人说:“工人完不成任务,还要加班加点补上。”一切不信任工人群众的观点,都必须纠正。
    第五个,党中央号召各级党委,都必须按照党中央“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决定”即十六条。必须到工人群众中去把抓革命促生产放在工人面前,充分商量,充分酝酿,自己作出抓革命促生产的妥善安排。对工人决不能犯包办代替,压制工人,弄框框,在过去凡是把工人群众打成反革命的,一律平反。关于军委紧急指示,是完全适用的,已经发了下去,有关的指示,这里只提一下。
    第六个,工矿企业里的工人群众提出文化大革命和生产的时间,应适当安排。例如,八小时工作时间必须保证,文化革命利用业余时间,每天3至5小时,不能占用生产时间。每天必须保证八小时休息,我认为这是正确的。
    第七个,为了抓革命促生产,运动顺利发展,组织适当分工,两个班子,过去党中央有指示,必须层层落实。这里有两个问题,工厂的最高权力机关是文化革命委员会……(没听清),不能包办代替,必须象巴黎公社那样,必须实行全面的选举制。候选名单必须由革命群众充分酝酿提出来,再经群众充分讨论后进行选举。这是文化革命的准则。第二,工厂的生产指挥系统不健全,原来的党委没有瘫痪的,必须积极负责地把生产搞好;已经瘫痪的,由厂内以老工人为主及技术人员负责把生产班子搞起来,要保证安全生产和产品质量。现在的企业是有名无实,很少见到生产领导人的面,这样要不得。
    第八个,按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规定,工人有建立各种组织的权利,必须使革命群众懂得,都要按照党中央的政策办事。革命群众的内部都要充分发扬民主,不同意见要经过讨论,严防宗派主义和工团主义,不要纠纷、打架,不要停工(陈伯达同志插话:“不要与工人打架可以吧?”大家说:“可以!”)不要武斗。
    (×××同志问:“什么叫工团?”王力同志说:“工团,小集团”)。
    第九个,工人的联合组织最好采取联合会、联合协会、代表大会、代表会议等等,适合于工人组织形式,一切组织形式都应当保持工人阶级的勤劳品质,不要脱离群众……。
    (有人谈到工会也是工人组织,但有些工会作用不大。)
    陈伯达同志关心地问:“你们的工会能不能代表工人?”(有人答:“不能”)。这时,我厂×××站起来说:“陈伯达同志,我在发言之前,先向您检讨一下,我今天就是停工来这里的。”
    陈伯达同志说:“知道就成了嘛,检讨什么!”
    我厂×××向陈伯达同志汇报了我厂11月15日晚上车明说的话和他说的工交、城建、财贸系统工作组的四种情况,并说,车明在那天上午还听您的报告。
    陈伯达同志乐了,说:“怎么?还听我的报告?”
    ×说:我们把车明的讲话记录了。让他签字,他说中央对签字没指示。
    陈伯达同志说:“为什么不签,当然要签吗?”并不再逐字逐句地重复车明说的那四种情况。随后王力同志又接着念:
    不要搞一套脱离群众的官僚主义机构和卧车主义,
    (陈伯达同志插话“不要搞排场。”有人反映有的工会排场如何如何,
    陈伯达同志说:“工会这么大的,没必要。”工人组织中的成员一般都不要脱离生产。
    陈伯达同志说:“个别的也可以嘛!”
    这时一个工人站起来,诉说了自己被打的情况。
    陈伯达同志说:“私设刑堂、拷打,都是不合法的,挑动工人斗工人的开除党籍,按照国家法律做极为严肃的处理。”
    这时有人说,我们单位把时间安排得很紧,没有写大字报的时间。
    陈伯达同志说:“不要他安排,你们的代表不是群众选的,一律无效。”
    工人说,他们有多数。……
    陈伯达同志说:“要做工作,要给多数人谈话。”
    工人说,有些人,为了入党,老说上边好。……
    陈伯达同志说:“这种理想要出修正主义,不是听党的话!”
    王力同志接着讲:
    工人群众一定要坚守自己的生产岗位,照顾大局,绝对不要脱离生产岗位,成群结队的外出串联成一体。已经外出串联的,一定要赶快返回生产岗位。
    陈伯达同志说:“赞成不赞成?”大家说:“赞成!”
    这时,有位被打伤的群众发言后,文革小组当场和大家进行了讨论,最后确定了一个紧急指示,由王力同志念:
    “任何厂矿、学校、机关和其他单位,都不许私设拘留所、私设刑堂,私自抓人拷打,这些都是违反国家的法律和党的纪律,如果有人在幕前或幕后指挥这样做,必须受到严厉处分。”
    陈伯达同志说:“大家同意吧!”
    众:“同意!”
    这是文革小组的意见。一定要写成大字报,标语贴出去,贴遍大街小巷。
    王力同志又接着念:
    第十一个,厂矿企业的工人组织可以在业余时间到本市的其他厂矿和学校去参观、访问、学习,互相交流文化大革命的经验。
    第十二个,革命的学生组织可以派代表到厂矿企业去串联,交换文化革命的经验,有的代表要去,应该先向那里的厂矿企业工人组织取得联系,工人生产时间不要去,不要进生产车间,保密厂保密车间都不要去。毛主席说:“知识分子如果不和工农群众相结合,则将一事无成。”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中,青年学生应该逐步作到同工农群众相结合,逐步作到学习和生产劳动相结合,一切大中学校的学生,都要当工农大众的小学生、虚心向工农群众学习,全心全意为工农,到工厂去串联的学生代表,应当在工厂的统一安排下,应该力所能及地参加生产劳动。这些意见,是同各个地方商量,听了你们很多意见,从你们这听到的,从下面集中了的。陈伯达同志的意见,今天要和大家商量,大家赞成那些。意思和大家见面,不贴出去,不同意可以写信来。
    这时有人提出厂里有很多组织,跟那个组织联系?
    陈伯达同志说:“你们怎样讨论:工人组织同学生的联系问题,如几种组织,提一提,我们文革小组做过斟酌。两个组织都可以联系,不要互相吃醋。今天是党中央的方针政策放下去,应全在党中央的方针政策下团结起来,工人之间不要记仇,这是很重要的。你们很多人是从农村来的,家乡里姓陈的姓王的经常打架,他们都是农民,这都是背后有土豪劣绅在操纵,现在是有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在操纵……好利用在工人之间造成裂痕,让你们互相打下去,他们都继续呆下去了。我们要根据毛主席的教导,团结起来,多种组织要互相商量,互相交朋友,慢慢来,不要急于结合,要慢慢地来往,彼此来往……要以革命的利益为重,团结起来。……”
    接着,大家说到平反的问题。×××问戚本禹:“我们那有人强调要给群众认真平反,干部打错了要平反吗?
    戚本禹说:“当然要平反,干部也要平。”
    ×××说我们单位不执行。
    陈伯达说:“现在中央有个指示,他不执行要犯大错误。”
    ×××问:那些工人的材料如何处理。……陈伯达说:“从五月十六日运动以来,所有整群众的材料,一律无效,现在中央有指示。”
    这时我厂×××站起来发言,把车明在我厂的讲话,扼要地向首长做了汇报。
    陈伯达说:“现在就是因为有些情况,所以中央还是要搞几个文件,工厂文化大革命要按着十六条。就是要把车明这一套冲垮了,一切要按十六条办事。中央的文件有没有好处?(众:有!)再加上十六条,十三期、十四期的社论,但还会有困难的,有抵触的,有一些人不会自动交械的,你们要摆事实,讲道理,把十六条、十三期、十四期社论,掌握在手里,他们采取的方法,压制群众的方法,你们不要学他。关于平反问题,应该有个专门指示,马上就发。”
    (市委刘建勋同志同意把这个指示贴到每个车间)。
    这时有人说:“这些指示领导不执行,说是处分,可谁处分他们呀?北京市委和他们一个样!”
    刘建勋说:“有些地方我们也处分不了。我们一去,多数派找我们。”
    戚本禹说:“为什么不能管,必须管。”
    陈伯达说:“大字报贴出去,这个一贴广大群众会拥护的。”
    大家说了某些单位拷打工人等情况,最后当场确定,从今天起如有再犯以上罪行的,北京市委立即处理。
    王力说:“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们都是纸老虎,有中央和市委作指示。市委可以抓,有一个人叫×立功,现在就关在公安部。”
    ×××问:“中央首长说工作组百分之九十都犯了方向路线错误指不指工交系统?”
    戚本禹说:“指工交系统。”
×××问:“犯了严重错误的工作组成员在群众要求下,是否要回去检查?”曹轶欧说:“应当检查嘛!”
随后各位首长随便地和大家进行了交谈。
    会议在“大海航行靠舵手”的歌声中结束。
     北京第四农具厂革命造反联合协会供稿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八日,陈伯达等和北京第一机床厂各派代表谈话纪要
    〖十一月十八日下午,陈伯达、王力同志到北京第一机床厂了解文化大革命情况,在一床厂半工半读学校与各派代表开了座谈会,记录如下。〗
    陈伯达同志:
    任何方面如果有问题,都必须摆事实,讲道理,通过辩论把是非弄清。要按十六条办事,要用文斗,不要武斗。要听毛主席的话,只用文斗不武斗。过去打过人的,今后不准再打人了。过去打过人的同志要向被打的人赔个不是。(王力同志解释说:就是道个歉。)谁对谁错,以后再说。不要动手打人,这才象文化革命的样子。说不定你们这里面有人是赞成打人的,因为你们有力气,但不能那样做,这样说你们是否赞成?(众:赞成)
    打人是错的,今后如再动手打人,那就是错上加错了。对方如果有错误,你打了他也不能帮助他改正错误。
    不准打人,不准打架,有什么纠纷大家谈。你们以前闹得很厉害,有些同志也许急了些,说话就强制的讲,容易动感情。今天在座的没有一个讲清事实和道理的。以后不要武斗,不要打架,慢慢地讲道理嘛!说服对方。动手就打人、抓人,不管怎么说都是不对的。以后一定要听毛主席的话,按毛主席的指示办事:要用文斗不用武斗。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我们还怎么搞革命呢?今后要形成这样的风气,摆事实,讲道理。
    问:学生要进工厂怎么办?
    陈伯达同志:以后学生来,你们要欢迎他们,无论那一派都要鼓掌欢迎。我建议你们要搞好文化大革命,一定要把时间安排好,八小时的工作制一定要保证。产量要高,质量要高,任务要完成。剩下的时间可搞三小时到四小时的文化大革命,时间太长你们太累,你们中断生产得不到社会上的同情。业余时间搞文化大革命,不要由行政安排,生产搞好了,文化大革命搞好了才好。
    问:有人不上班对不对?工资发不发?
    答:工人不干活就不对。过去没干活去搞文化大革命,工资还是发,因为以前没有规定。(工人插问:我们厂原来规定不干活不发工资)文化革命是特殊情况,发工资是保护少数的一种措施,以后你们订出条例来。
    问:现在少数派办公室有十几个人整天不干活对不对?
    问:(少数派)现在革委会脱产不干活行吗?我们的办公室都封了。
    答:工人不要脱产,除病号外,统统回生产岗位。办公室封了可以打开嘛。
    问:他们学生要进厂闹事,影响生产怎么办?
    答:你们和学生交流经验,学生可以派代表谈判,你们和学生开座谈会。学生进工厂学习、劳动有好处,有问题可以商量,他们有错误你们可以纠正。不要把他们当成洪水猛兽怕他们进来。
    问:学生跳墙对不对?
    答:学生爬墙可以原谅,
    (王力:因为你们不让他们进来)
    爬墙我是不赞成的,你们可以说理,应开大门让他们进来。学生来工厂向工人学习,工人是学生的先生,学生是工人的小学生,开始不一定学得好,你们要帮助他们,生产时间可以不接待他们。你们是三班制,可以轮流接待外地学生。可以找间空房子接待他们。学生宣传也可以到宿舍去,提倡学生到宿舍去宣传毛泽东思想。你们对学生不要有敌对情绪,不要有成见。
    问:学生晚上来闹事好不好?
    答:以后不要晚上来,这样会影响工人休息。我们来了你们鼓掌,我倒没有给你们解决什么问题,我感到很惭愧。我是来了解情况,来向大家学习的。学生和其它单位的同志来了要鼓掌,各方面意见都得听,不能只听相同的意见。这次文化大革命是让群众自己教育自己,自己解决问题,文化大革命要按十六条办事。今天的会大家缺少十六条的风格,大概大多数反对见少数派,我建议多数派、少数派一起去看吕嘉才。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十二日,吴德在“斗争彭罗陆杨集团誓师大会”上的讲话
    〖说明:1966年12月12日下午在北京工人体育场举行的“誓死保卫毛主席,斗争彭、罗、陆、杨反革命修正主义集团誓师大会”上,中共北京新市委第二书记吴德同志讲了话,全文如下。〗
    亲爱的同志们,同学们,红卫兵小将们:
    首先,我向你们致以无产阶级革命的、战斗的敬礼!今天,大家怀着万分愤怒的心情,在这里声讨彭真、陆定一、罗瑞卿、杨尚昆等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的滔天罪行。新市委完全支持这个有重大意义的革命的大会,完全支持革命左派团结广大革命群众向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猛烈开火的英雄行为,我们决心同大家站在一起,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誓死保卫毛主席!誓死保卫党中央!誓死保卫无产阶级专政!把清算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斗争进行到底,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彭真、陆定一、罗瑞卿、杨尚昆这一反革命修正主义集团是党的败类,国家的败类,人民的败类。他们勾结在一起,阴谋篡党、篡军、篡政,实行反革命政变,复辟资本主义。我们同他们的斗争是你死我活的阶级斗争。把这一帮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揪出来,把他们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的罪恶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这是我国无产阶级专政历史上一件大好事。这是毛泽东思想的伟大胜利。
    彭真是个大野心家,大阴谋家,大党阀,长期以来窃据党的重要职位,打着红旗反红旗。很久以前,他就坚决执行了王明路线,超过了王明路线,反对坚决执行毛主席路线的林彪同志。近几年来,他更加狂妄发反对毛泽东思想,反对我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推行了一整套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他依仗权势,招降纳叛,同旧北京市委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刘仁、郑天翔、万里、邓拓,赵凡等结成死党,把北京市搞成独立王国,做为他们篡党、篡军、篡政的反革命据点。他们百般诬蔑毛主席,极端仇视毛泽东思想,竭力反对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他们顽固地对抗毛主席关于社会主义社会,阶级和阶级斗争的指导方针,鼓吹阶级斗争的熄灭论,调和论,实际上是赫鲁晓夫的全民党、全民国家那一套修正主义的货色,实行和平演变。他们一贯反对城乡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保护基层单位那些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保卫地、富、反、坏、右。他们反对毛主席和党中央提出的教育方针,实行资产阶级的修正主义的教育方针。他们在学校中排斥、打击革命左派和广大的革命师生,吹捧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培养新的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他们千方百计地抗拒毛主席的文艺路线,并且利用报纸、刊物、广播、书籍、讲坛、文学作品、电影、戏剧等等。散布修正主义的毒素,腐蚀和毒害革命群众,为复辟资本主义,颠复无产阶级政权作舆论的准备。他们顽固地抗拒和破坏毛主席亲自发动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千方百计抵制对吴晗《海瑞罢官》的批判,包庇“三家村”。彭真竟盗用党中央的名义,制造了一个修正主义的五人小组汇报提纲,歪曲和篡改毛主席对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正确路线。
总之,他们的种种罪行,使我们清楚地看到:要不要彻底清算彭、陆、罗、杨这一帮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的罪恶。要不要彻底清算旧北京市委的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这是关系到我们国家的命运的大问题。因此,我们必须把清算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的斗争搞深、搞透、必须把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斗倒、斗垮、斗臭,必须彻底挖掉修正主义的根子。同时也必须彻底揭发、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坚决执行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胜利完成一斗、二批、三改的任务。我们完全相信不断成长壮大的革命左派,一定能够团结全市广大的工农兵群众,广大的革命干部,广大的革命知识分子,广大的红卫兵小将,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坚决贯彻执行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十六条,牢牢掌握斗争的大方向,正确运用党的政策的策略,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推向一个新的高潮。
让我们高呼:
誓死保卫党中央!
誓死保卫毛主席!
彻底打倒彭、陆、罗、杨四大罪魁!
彻底粉碎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
无产阶级专政万岁!
伟大的中国共产党万岁!
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万岁!
我们伟大的导师,伟大的领袖,伟大的统帅,伟大的舵手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二十八日,中国共产党北京市委员会通知
    京发[66]063号通知
    为了坚决贯彻执行中央关于抓革命、促生产的十条规定(草案)中,学生可以有计划地到厂矿,在工人业余时间进行革命串联,交流革命经验,还可以有计划地和工人一起上班、一起劳动、一起学习、一起讨论文化革命问题;工人也可以派代表到本市学校进行革命串联的规定,市委决定:
    一、所有工厂、企业、事业、科研、设计单位,都坚决执行中央的规定,热烈欢迎和积极支持革命学生同工人群众的结合。除中央有规定的特殊工厂,特殊车间外,都应无例外地热情支援革命学生的串联,不得以任何借口公开拒绝或消极抵制。
    二、凡有革命学生进行革命串联的单位,都应为革命学生的活动提供应有的条件。如进行宣传活动的场地、时间、广播用具、文具纸张、食宿条件等。参加劳动的劳保用品、疾病治疗和粮食补助,按中央已有规定办理。劳动时间,可以八小时,也可以四小时,以保证有革命串联的时间。以上事项的具体安排,可由单位的党、政负责人或革命群众组织的负责人同革命学生的代表协商,并尽可能尊重革命学生的意见。
    三、凡持有学校文革或其它革命群众组织的正式介绍信到厂矿串联的均应视为有效,各企业、事业单位应予接受。如一个单位确因接受串联任务过重,也可以说明情况,经过协商,由上级部门适当调剂。
    以上各点,望认真执行。不完全的地方,实践过程中再行补充。


    2,上海市
    
    一九六六年八月三十日,曹荻秋接见了首都来沪学生,但学生认为并没有充分交换意见,许多问题没有得到解决。
    一九六六年八月三十一日、北京学生到上海市委门口要求接见,希望和市委负责同志交换意见;要求上海市委给予我们印刷的方便。等候多时,市委方面不予理睬。北京红卫兵和上海一小部分人冲进上海市委,在这过程中,发生了严重的武斗事件。有人说北京学生打了上海市委的工作人员,有人说市委打了北京同学三十几个人。
    一九六六年九月一日,又有北京学生到上海市委门口要求接见。
    一九六六年九月二日晨,北京一零一中、四十七中、一百中、一百二十中、一百二十二中等学校的部分红卫兵到达市委门口,提出了上述两个要求。当时市委门前被层层的“工作人员”拦着,这些人声称是“自愿来维持秩序”的。
    
    一九六六年九月三日上午,市委临时接待站第二批接见实况    九月三日上午,当时要各校派出一个代表出来,代表被带到静安区文化馆一一市委临时接待站。奇怪的是这个接待站里,除了领我们进来的市委工作人员沈宋平外,一个市委的人也没有。而把我们带到那里后就说是去和市委联系,一去就杳无音讯,我们等了半天,又用电话催他们,足足等了一小时四十五分钟,张琦、冯国铸才来接见我们,我们的代表向他提出几个问题,他们都没有答复。这时一个红卫兵冲进来,把一张解放日报扔在桌子上,那张报上有一张毛主席像印得特别难看,脸上还有字,红卫兵们气愤万分,有的站了起来,有的跳到桌子上质问市委怎么搞的,有的红卫兵当时就气哭了。可是市委冯国铸却笑了。红卫兵们愤怒质问他为什么笑?看到有人诬蔑毛主席他还笑。请问,这位市委外事办公室主任是什么阶级感情?是站在什么立场上?当时我们觉得问题很严重,立即提出三点要求1要曹荻秋同志接见到市委门口的首都红卫兵战士。2要求直接和中央文革小组通电话(因为邮局挂不通)。3给我们广播器材和印刷机器(或印刷的便利),让我们宣传毛泽东主义,宣传革命造反精神,同时也辟一些谣言。对于我们的三点正当要求,张、冯两同志拒不答复,反而起身要走。我们拦住门口,张、冯两同志又说“不走”“坐下来谈”,但对我们的要求仍置之不理。我们的代表忍无可忍,决定出去见我们的同志。于是我们列队高呼“誓死保卫党中央!誓死保卫毛主席!”回到市委门前。这就是所谓市委负责同志接见第二批北京同学代表的全部事实经过。
    一九六六年九月三日下午,有一队前来市委门前游行庆祝的队伍与首都来的红卫兵发生冲突。
    
    一九六六年九月三日晚上九点多钟,在场的北京各校各派了一名代表,说是去见负责同志。但是当我们来到200号以后,没有见到一个市委同志,只是上海的群众把我们包围了,我们向群众做解释工作,说我们是来见市委的负责同志的,希望他们不要进来,不要围着。有些人在窗口上大骂我们是“政治扒手”,“小流氓”让我们滚回北京去,我们为了革命,从阶级的利益出发,没有和他们争论,过了十多分钟,接待站的一个同志来了,我们向他提出了我们的要求,他说他不能做主,要请接待站负责同志来,过了半个多钟头,接待站的负责同志来了,这时外面的群众也拥了进来,我们要求这位负责同志出面,让群众出去(因为我们的劝阻无效),但是他说,“他们要进来,我也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只好让步,坐下来,和这位接待站的负责同志重复了一遍我们的要求。他说,我只能向上反映,市委同志来不来,我不能保险。他对我们提出的要求没做任何解释和答复,和我们谈话不过五分钟就匆匆忙忙地走了,走时和我们约定半小时后答复,但两个小时过去了,我再也没见到这位接待站的负责同志,市委也没有派人来,至于市委负责同志我们更是连影子也没碰到。在等待的三小时中间,由于群众拥进屋和我们辩论,我们曾两次换地方,两个小时以后,没有见到负责同志,我们再等也无用了,就回到队伍里去了。只留下一、二个听电话的。
    如果这也算一次市委负责同志接见北京同学代表的话,那我们实在是无话可讲。我们只希望革命的同志来调查研究看清事实真相。靠造谣吃饭是活不下去的!如果上海市委真是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的那你为什么要害怕北京的红卫兵,迟迟不敢出来接见呢?明明心里有鬼,害怕得要死,却要装出一副公正的面孔,招摇撞骗不惜工本大造谣言,上海市委能干出这种事,真是难以想象! 其它几批接见大致如此。

    一九六六年九月四日,曹荻秋对上海市委门前群众的讲话
    昨天应北京同学的要求,我已经接见了北京六位代表,现在再跟大家见面了。北京同学来上海进行文化大革命,我们表示十分欢迎……带来了文化革命的经验,这是对我们的极大支持,我们广大师生要和他们一道把文化革命进行到底。
文化革命的重点是整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凡是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不管他在哪一级党组织中,都要把他揪出来。上海市委在这次文化革命中要经受考验,上海市委是上海地方党的司令部,这司令部如果出了修正主义,对党的事业是个极大的危害,因此我们欢迎炮打司令部。(众呼口号)所谓炮打司令部就是要用大字报这个锐利武器(众喊四大)来揭市委的问题,市委如果是修正主义,完全可以造它的反。但是上海市委的问题,上海的工人阶级、革命师生、上海的群众最了解。(长时间起哄)因此,上海工人、农民、革命师生你们大胆地揭发上海市委的问题,北京的同学你们对上海市委有意见,我们也表示欢迎。北京来的同学来上海后曾经对文化革命产生若干问题,产生了不同意见,并产生了辩论,这个不同意见的辩论是不可避免的,自然的(摆事实,讲道理),譬如,关于文斗武斗的问题,我们是赞成文斗的,(要文斗)这是符合毛泽东思想的,符合十六条的。最近,林彪同志代表毛主席对这个问题有个专门讲话,同学们都看到了。(……)
    林彪同志在讲话中特别强调不能动手打人,说这只能触其皮肉,而不能触其灵魂,你把他人都搞得不能说话了,你们把人打死了怎能斗臭?(众呼:坚决支持)
    北京来的同学,有很多都是愿意听毛主席的话,做毛主席的好学生,林彪同志的话就是毛主席的声音。其他的问题(众呼:反对群众斗群众,保卫党中央等)不一一提了。
    在辩论中,不止这些问题,还有许多问题。关于八月三十一日事件……八月三十一日上午北京一部分人和上海一小部分人冲进上海市委,在……过程中,竟打了上海市委的工作人员。(众呼:对!要文斗!)关于这一件事情,市委认为,由于一部分同学的行动,市委是不赞成的,但事情既发生了,为了避免扩大影响,……但是有些人却到处发传单,说市委打了北京同学三十几个人,这全是胡说,单看今天的事情,有部分同学冲进了市委,至今还有部分同学在市委机关里(众呼:坚决反对市委放毒!)(不许捣乱!)
    我也不详细说这件事情了,反正大家看得很清楚。(众呼:一切后果由市委负责。)
    另外,北京同学提出两点要求,昨天也答复了,(有人喊:罢曹的官!)一个要求给一个广播车,北京来的单位很多,每个单位都要,不能解决,北京同学组织起来了,我们也同意借广播车,第二跟北京通话可以打长途电话;二是打电报,三是可以通过市委转,保证一个字也不改。如果你们一定要跟中央通电话,那么,可以选两个可靠的人来。(众:要求曹荻秋公布中央来电!)
    我们希望加强团结,我们相信上海广大工农兵群众会满足你们的要求。我们工人是有组织有纪律的,我相信上海师生,广大工人阶级最会保证你们的安全。在同学争论中发生了争论,发生有北京同学打了我们,我们上海同志也不还手。(反对放毒!)(坚决支持)
    今天来了许多工人和革命同学,北京同学来上海搞革命串连,我们要给他们以方便,把上海文化革命搞好,大家一定要加强革命的团结。按十六条办事,按毛泽东思想办事,按党中央指示办事。不要动感情,你们要和北京通电话,请派两个代表出来。(曹荻秋立刻转身入市委内)
      一九六六年九月九日,北京来沪红卫兵《致上海全市革命同志——记上海市“九四”学生运动》
      (一)前言
      我们是从最最敬爱的领袖毛主席身边来的红卫兵!亲爱的党,就是我们的亲爹娘。党给了我们生命,给了我们一切的一切,我们对伟大的中国共产党就是一千个爱!一万个爱!毛主席是我们心中最红最红的红太阳,我们是毛主席的红小兵,最最忠实于毛泽东主义。我们的父辈创江山拋头颅洒热血英勇不屈,我们革命的红小兵捍卫毛泽东主义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我们就是天生的造反者,革命家。你是不符合毛泽东主义的,造反!你是资本主义的,封建主义的,修正主义的,造反!造反,造反,再造反!我们就是要一反到底,反他个全球红!
      我们就是带着这样的革命气魄来到上海的。我们心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没有忘记毛主席接见我们的情景,我们就是带着毛主席对我们的无限期望来学习,来革命,来造反的!就是要同上海革命同志一起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砸烂一切旧思想,旧枷锁!我们就是要在游泳中学习游泳,在斗争中学习斗争,把自己锻炼成坚强的可靠的无产阶级革命接班人!我们就是要在斗争中创出一个新世界来!革命不分地区,我们就是要点革命之火,煽社会主义之风,把全国办成学习毛泽东主义的大学校!
      我们来到上海,发现了一些问题,感到运动不正常,认为上海市委在方向上路线上存在严重问题,我们用毛泽东主义一衡量,不符合,于是就造反,就革命!当然我们反对下车伊始就咿哩哇啦乱发议论,但是在原则问题上我们一分钟也不能容忍!只要你反毛泽东主义我们就是要豁出命来跟你拼到底!
      我们的大方向是什么?就是革命!革命!革命!造反!造反!造反!我们的大方向始终没有错!我们从来也不掩盖自己的缺点错误,我们要做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我们就是要坚持真理、修正错误的!现在有些别有用心的人抓住一些枝节问题,故意挑拨离间,造谣诬蔑,煽动群众斗群众。有些人则压抑不住内心对党的刻骨的阶级仇恨,给我们毛主席的红小兵扣上“反革命”暴徒”“政治扒手”的罪名,来恶毒地攻击毛主席,破坏文化大革命。上海市谣言满城,什么我们要“造无产阶级的反,造社会主义的反,造国家的反”,什么我们“撕碎国旗”“降半旗”了,什么我们说“十六条是框框要加一条了”,什么我们说“毛主席是不革命的了”,住口!我们要警告这帮混蛋:你们妄想把这些罪名横加在首都红卫兵身上,我们一万万万千不答应!相反的只有把你们这帮坏蛋的反动嘴脸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不要太自不量力了,告诉你,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国家是我们革命人民的天下,谁敢乱说乱动定要被撞得粉身碎骨!许多革命群众不明真相,轻信一些人的恶意煽动,我们丝毫不怪这些同志,我们希望这些同志进行调查研究,从各方面听取意见。我们坚信,革命群众的眼睛是最亮的,事实总会澄清的!
      文化大革命,既然是革命,就必然会有阻力,这些阻力主要来自那些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干革命怕什么“围攻”“谩骂”“殴打”!我们的父辈把生命置之度外,在敌人刺刀尖下创江山,我们革命后代今天为了革命事业这又算得了什么!前面是刀山我们也要上,是火海我们也敢闯!我们不怕苦不怕死,不怕流血牺牲,我们就是要在革命的道路上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横扫一切害人虫,全无敌!我们就是要在革命的大风大浪里摔打,炼出一副钢筋铁骨!干革命怕什么谣言,谣言造得越离奇,破产得就越快,越彻底。靠造谣混日子的长不了!我们心中最红最红的太阳就是敬爱的毛主席。我们认准了革命的大方向紧紧跟着党中央,紧紧跟着毛主席,不怕牺牲,排除万难,最后胜利一定属于我们!
    (为了对革命负责,我们认为有必要将九月四日前后在市委门前发生的事情经过向大家讲一讲,请广大工农兵分析了解事实真相,辨明是非。由于调查情况有限,可能许多具体情况没有写出来,但基本过程如此。呼吁:首都来沪红卫兵及上海同学参加斗争知情者立即行动起来把自己所经历的事实写成传单印发,以便使群众了解事实真相。)
      (二)九月四日前后在上海市委发生的事情
      我们来到上海市委门前的目的:1.请求见到上海市委负责同志,了解上海文化大革命情况;2.根据我们调查到的一些情况对上海文化大革命产生了一些疑问,希望和市委负责同志交换意见;3.要求上海市委给予我们印刷的方便,并替北京红卫兵辟谣。市委接待站我们已去过多次,但不能满足我们的要求,不能解决我们提出的问题。本着对革命事业负责的精神,因此强烈要求见市委负责同志。虽然八月三十日曹荻秋同志接见了我们首都来沪同学,但我们认为并没有充分交换意见,许多问题没有得到解决,还需再会见负责同志。我们的目的就是上面所说的三点,别无其它。我们认为这完全是合理的,正当的,无可非议的。
      八月三十一日、九月一日均有北京同学到上海市委门口要求接见,并等候多时,市委却都不给理睬。八月三十一日还发生了上海市委迫害首都红卫兵的严重事件(具体情况见上海和北京十五个学校部分红卫兵及其它革命群众写的《八.卅一》事件)。
      九月二日晨北京一零一中、四十七中、一百中、一百二十中、一百二十二中等学校的部分红卫兵到达市委门口,提出了上述两个要求。当时市委门前被层层的“工作人员”拦着,这些人声称是“自愿来维持秩序”的,既然是自愿来的,不知为何有这样大的权力不允许我们进。(我们不知道这些自称“工人”的是不是真正的工人,因为我们问他们的工作单位,他们只说“我们是工人”拒不谈出单位。我们也不知道这些自称“红卫兵”的人是不是真红卫兵,其中有四、五十岁的人,红卫兵是青少年的革命组织,难道这样大的年纪也是革命小将吗?我们问了一些人的出身,有些人答了,有些人不答,在这些“红卫兵”中竟有好几个职员出身的,这些人不知为什么竟如此被重用调到市委门前守卫。我们问他们有无领导,他们回答:“我们都负责”,意思是无组织来的。但我们有人看到他们是从市委后门由汽车拉来的,而且各个不同单位换班交班井井有条,请问这会是无组织的吗?是自愿来的吗?)我们的要求遭到无理拒绝,于是各校均选出一个代表仍不行,只放进代表中的三个同学,但未见到市委负责同志就退了出来。由于见不到市委负责同志,首都红卫兵就列队坐在市委门前等待。我们念毛主席语录,高唱革命歌曲,秩序很好,充分体现出首都红卫兵高度的组织性纪律性。
      九月二日晚在上海第一医学院我们首都的两名红卫兵被打伤了。但一小撮混蛋却反咬一口诬蔑我们打伤了他们,他们故意把北京女八中同学召开的调查会开成了辩论会,并无理阻挠首都红卫兵发言。我们的同志被打以后,送进医院,混蛋家伙还指使医生骗我们同志说他们没有外伤。听了以后同志们万分气愤,跑到医院要求看病历,但就连代表也不让进,把我们的同志关在医院门外,眼看着被大雨淋得透湿,冻得发抖,就连毛主席像也不让我们送进医院免淋,只抛出一块破塑料布。到最后我们实在忍无可忍,翻墙看了病历,病历已被改过了。但即使从改过的病历中也能看出我们的两位同志是有外伤的,由此证明医生是在造谣,在这件事发生的过程中,我们打了许多次电话给市委,并派了同志去找市委,请求市委派人来解决这个问题,但市委一直置之不理,不派人来。由于这件事,北京女八中、育英中学、赤峰中学、北京航空学院、上海第一医学院等等许多学校的同学又到市委来请曹荻秋同志,希望他表明对北京同学的态度,但市委拒不接见。因此这些同学就和原来在市委门口的同学一起等待接见,同志们始终革命热情高涨,高唱革命歌曲。一天一夜过去了,要求曹荻秋同志接见的事仍杳无音信。
      九月三日下午有一队前来市委门前游行庆祝的队伍。前面打着一面国旗,中间是一面白旗,上面写着黑宇“南汇县中学”后面是毛主席像。他们把白旗放在毛主席像的前面,而且举得此国旗还高。当时在场的同志看见了非常气愤,要他们把白旗拿下来。但他反而把白旗举得更高。我们强令他们几次,他们置之不理,我们的同志怒不可遏。我们认为这是对五星红旗和敬爱的领袖毛主席的最大侮辱。五星红旗是用烈士的血染红的。赵小寿同志为了捍卫国旗身负重伤,现在有人这样,我们怎能压抑住愤怒心情!白旗意味着背叛,投降者才打白旗,尽管他是校旗,但无论如何也不能与国旗放在一起。更何况打旗的人别有用心地把它举得高过国旗。我们同志冲上去抢下白旗,撕碎了,这时四周的所谓的维持秩序的人拥上来,拳打脚踢我们的同志,北京一二二中红卫兵战士林新民当即胸部被猛击一拳,另有一同志脚趾盖几乎被踩掉,当时鲜血直往外冒站都站不起来。这些家伙都是高喊着“要文斗,不要武斗”的,他们一边绑架着,连拉带推的把我们的同志拉走,一边还声嘶力竭地喊:“要文斗,不要武斗”,无耻地漫骂我们的同志是“暴徒”扒手”,请问:扬言所谓“触及皮肉就是武斗者”这算文斗还是武斗呢?就在这时,我们发现北京一三一中的赵淑芳被许多人围着,她满脸是汗,脸色苍白,已经站不起来了,我们冲进去把她抢出来时,她牙关紧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已经不能动了。我们把她送进医院,她的心脏一分钟跳动一百二十下(正常人一分钟跳:六、七十下)。当时我们请市委同志快去解决一下群众斗群众的现象,市委接待员孙立仁冷冰冰地说:“再打再送呗!”这是什么话?市委同志对我们的阶级弟兄是什么感情?他的立场站到哪里去了?
      我们从北京来,从毛主席身边来,我们最了解毛主席他老人家怎样高度地信任群众,怎样和我们革命群众在一起。我们想起最最敬爱的领袖毛主席,我们对上海市委的这种行为更加感到无比的气愤。有人说:“曹市长太忙,如果都要求接见怎么能行呢?”那么请问,我们的最高统帅毛主席不忙吗?毛主席不仅领导着中国革命,而且领导着世界革命,毛主席已经.多次接见了广大革命群众,亲临前线指挥战斗。还有人说:“阶级斗争那么复杂,我们要保卫首长的安全。”那么又请问,北京的阶级斗争不复杂吗?毛主席为什么能够高度信任人民群众,和革命群众在一起呢?我们在首都,有了问题就可以直接去找新市委,找中央同志,我们开会,希望中央文革派人参加,每次都给我们热情的鼓励和支持,给我们满意的答复。对照市委负责同志对待革命群众的态度,不能不使我们感到气愤。我们学习最高指示的时候,市委广播站的喇叭就响,我们不念,喇叭也没声了。这难道都是偶然的巧合吗?市委广播站的人老讲学习十六条,可是几天来,却连一次十六条都不念,我们有两个同志写了条子给市委广播站强烈要宣读十六条,大家一起学习。条子晚七点二十一分递上(要求十分钟内给予答复)几分钟后市委工作人员马家衡出来说,条子已经给指挥部了,现在正在研究。我们实在觉得又可气又可笑。我们的代表许不许进市委大楼,你们要“研究”“商量”几个小时,难道读中共中央文件也需要“研究”吗?可见把中央指示放在什么地位!九十分钟以后,有个人下来告诉我们:“可以,马上就读”。“马上”后的四十分钟才从扩音器里传出了宣读十六条的声音。这虽是一桩小事,但也实在令人难以理解。几天以来,我们的同志又困又饿,市委同志理也不理,我们吃的饭,几次都是上海的同志送来的,市委仅送来一筐馒头,还是发馊的,连分都分不过来。大雨倾盆倒下来的时候,我们都站在风雨中,市委的人只是站在窗户前,往下望一望,当时有的同志气愤不过,向那些人大喝:“迈开你的双脚,到群众中来走走吧,到大风大浪中考验考验吧!”六点以后,市委广播站突然广播。“北京的同志要我们广播一下,他们要回去休息了,让上海的同志们给他们让一条路,让我们欢送他们”。听到这话,同志们都气炸了!谁造谣我们要回去休息?我们不获全胜,决不收兵!我们高喊:“干革命,不休息!干革命,不休息!”从下午以来,包围我们的人越来越多,我们不知道哪来这么多人,出身各类俱全,一些流氓,阿飞也在其中捣乱,我们的同志根本不能单独行动,否则一出去就遭到围攻。由于有些群众,根本不明事实真相,又有些别有用心的人,在中间挑动,群众和群众之间屡次发生冲突,上海市委不制止群众斗群众的现象,反而恶毒诬蔑首都红卫兵。七点四十五分,市委机关的大喇叭又响了,市委接待站讲了三点意见:1.热烈欢迎首都和其它外地来沪同学,欢迎他们来进行革命串联。2.同学之间有不同意见要遵照毛主席的指示,摆事实,讲道理,以理服人,允许人家保留意见。3.严格遵照十六条办事,冷静下来,千万不要动手,如果有人动手,上海同志无论如何不能还手。”这最后一句不是恶意中伤又是什么?不是有意挑动群众之间对立又是什么?上海市委有什么事实根据证明是我们北京红卫兵先动手的?喇叭里老喊“欢迎”,但我们很难体会到这是对我们欢迎的态度。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光口头上表示有什么用?堂堂的市委机关广播站真是演了不少好戏。四日早晨五点四十分又广播了接待站的一个通知:“同志们,同学们请大家静一静,我是市委接待站的同志。你们在这里待的时间此较长,大家辛苦了,请你们回去休息吧。市委负责同志包括曹荻秋同志这一昼夜已经分六批接见你们一百多个同学代表。你们还有什么意见、要求,可以再派代表谈。上海同志是欢迎北京同志来帮助闹革命的,现在你们辛苦了,上海同志热情地请你们回去休息,好不好?”底下围着的人高呼“好!”我们气得够呛。我们是来干革命的,我们不需要你在生活上、身体上的关怀,我们要算政治账,要解决的是大是大非问题,虚假的一套玩艺乘早收回!既然市委负责同志能够“不辞辛苦地”“昼夜地”分批接见我们的代表,为什么不能亲自出来和广大革命群众见见面呢?我们不禁要问:“上海市委为什么这样怕见群众,为什么如此惧怕首都红卫兵?”心中无鬼怕什么?最可耻的是广播台当着千人之众,撒弥天大谎,曹荻秋同志仅仅只接见了我们六个代表,根本不是一百多个。市委广播站真可谓造谣广播电台了!我们这六个同志又是怎样被曹荻秋接见的呢?六位同志进去后,等了很久,百般交涉,有个市委同志与他们商谈,不一会儿通知他们有个市委负责同志要接见他们,六名代表问了几次负责同志是谁?不肯告诉,于是糊里糊涂地被领进一间屋子,就是这样见到曹荻秋同志的。我们的代表提出了三项要求:
      1.曹荻秋同志接见全体在市委门口等待接见的首都红卫兵战士和上海革命群众。
      2.市委帮我们给中央接通长途电话。
      3.给我们创造宣传条件建立一个广播站或拨一辆广播车,给我们印刷条件(或印刷的便利)。
    就这三点要求别无其它。但没有一条得到答复。例如第三条我们要宣传车的问题,回答是:上海现在车辆很紧张,实在拨不出来。令人难解,全国最大城市之一一一上海,竟连一辆车都抽不出来,笑话! (这次接见的过程,王曼莉同志有详细纪录,请立即印发。)扬言分六批(后又加一批)接见了我们,接见情况也实在令人气愤(后边《附件》上附有“接见”情况)上海市委的这一系列行动不得不使我们产生了很大的怀疑。
      斗争已经坚持了两天两夜了,我们的同志出于对革命事业高度负责的精神,不怕疲劳,不怕暴雨,不怕任何艰难险阻。大雨浇透了我们的衣裳,但我们的心中一刻也没有忘记最最敬爱的领袖毛主席,我们的心紧紧地贴着毛主席的心。迎着东方的曙光,迎着喷薄欲出的红太阳,我们全体起立列队向东,高举着红色语录本,打开毛主席像那一页,用我们发自内心的声音高呼:“我们想念毛主席,我们想念毛主席!”此时我们得到了极大的鼓舞,心中的红太阳从东方升起来了!
      四日上午九点钟左右,在一些上海革命同志的帮助下,我们终于找来了两个破喇叭,尽管如此,我们也很满意了,因为我们为有自己的宣传工具已经战斗了几天几夜了。同志们情绪高涨起来,临时广播站设立在市委门口的街道中央,我们宣传的目的、内容:1大力宣传毛泽东主义,大力宣传无产阶级的革命造反精神,大讲无产阶级的阶级路线。2互相交流革命经验。3澄清一些事实,阐明我们的观点。这时候,支持我们的上海革命同志越来越多,不少同志在向我们靠拢。但是广播刚开始几分钟,九点二十分市委广播的大喇叭又响起来了,我们的喇叭声立即被压了下去。这种野蛮手段不是要故意和我们唱对台戏,压服我们又是什么?上海市委心中无鬼,为什么如此惧怕我们向群众进行宣传,讲明事实真相呢?对上海市委这种明目张胆地破坏行为,我们发出了强烈抗议,要求上海市委立即暂停广播。又过了好几分钟,市委广播站的喇叭不响了。请问,究竟是谁在无理取闹?我们近千红卫兵战士等了市委负责同志几天几夜,不肯出来,难道我们宣传毛泽东主义也是不合法的吗?
      几天来,为了捍卫毛泽东主义,为了上海市的文化大革命,我们饥餐雨宿,在围攻中,在大雨中,坚持斗争。衣服湿透了,干了,又湿了。深夜,下着雨,我们困得倒在积满雨水的马路上。但是,我们心中有鲜红鲜红的红太阳,我们心中有最最最最敬爱的伟大领袖毛主席!为了捍卫毛泽东主义,我们上刀山,下火海,脸不变色心不跳!心甘情愿!难道我们还怕这围攻,还怕这大雨?由于几天的劳累,我们首都来沪红卫兵临时指挥部李颖同志昏倒了。同志们,这已是她几天来第三次昏倒了,当即注射葡萄糖四十CC。李颖由两个同志托着,就在这种情况下,李颖同志哭着,挣扎着抢过话筒,用尽全力呼喊着:“同志们,我叫李颖,是北京师范大学的学生,我出身于革命干部家庭。我们家祖祖辈辈受压迫受剥削。我的父母很早就参加了革命,赴汤蹈火,流血奋战。我的好几个姑姑被万恶的阶级敌人杀害了,我对党和毛主席无比无比的爱!我今天来这儿就是来干革命的!……”她激动地没有说完就又昏了过去,我们一个同志把她抱了起来,她全身发抖,牙关紧闭!同志们,我们再也不能容忍了!我们都是红五类子弟,我们都是阶级弟兄,都是一个藤上的瓜,对党和毛主席有无比深厚的爱!她昏倒了,就像在割我们的肉!我们有的同志挨过打没有掉一滴眼泪,遭受种种迫害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今天我们的眼泪却夺眶而出!因为对我们阶级姐妹的政治迫害,就是对革命事业的破坏呀!我们愤怒地要求市委立即让我们把这位同志抬进市委休息,但不仅没有答应,上海市委的大门反而关死了!就在这种情况下,就是在我们无比气愤之下,上午十一点三十分左右,我们向上海市委发出了最后通牒,我们首都红卫兵强烈要求:“市委负责同志立即出来接见到场的全体红卫兵战士,必须在三十分钟内给予答复。否则我们将采取必要行动了!一切严重后果由上海市委负全部责任。我们首都红卫兵说话是算数的。”一分钟过去了,二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我们再次向市委发出通牒,三十分钟过去了,通牒如石沉大海,市委没有任何答复,市委负责人连个人影都没有,我们说话就是要算数的!群情激愤,红卫兵战士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为了找到市委负责同志,答应我们的合理要求,我们部分同志高举红卫兵鲜红的革命大旗,拉着标语布,上了二楼,打碎了玻璃,跳窗子冲上了市委大楼。我们这一行动完全是市委逼出来的,是市委别有用心,一手制造的:
      1.市委负责同志官架子十足,极端害怕把上海市委的盖子揭开。首都红卫兵等候几天几夜也不出来接见,引起了我们对市委的极大不满。事情发展到我们冲进市委大楼的前三十分钟即十一点三十分,发出通牒时,矛盾处于白热化程度,在限令的三十分钟之内如果市委负责同志哪怕是一个普通的工作人员出来给予一些答复,矛盾也还是能够得到些缓和的,然而上海市委的一系列行为把我们逼到忍无可忍的地步。
      2.上海市早已预料到我们所要采取的“必要行动”,事先准备充分,我们有人亲眼看到市委大楼后门有人已把大批文件、材料用车运走了。九月三日晚在市委机关西门有十来个解放军战士(携带手枪)进去了。市委大楼里所有的门都紧闭着,找遍了整个大楼就是找不到广播室,守备森严,各道门都有成堆的“红卫兵”把守,从三层楼往上,开始出解放军守卫;成批地排着队的“工作人员”从市委后门进来,包围了整个操场。好一副对付“强盗”、“暴徒”的架势。
      3.事后“北京红卫兵砸碎玻璃事件”为什么传的那么快?连郊区农村都知道了,而且只知道我们冲进市委大楼砸碎玻璃这个现象,其余的全不知道,市委在这里肯定捣了鬼!
      现在不少人说我们九月四日“接管了中共上海市委”,“捣毁市委机关”,是“炮轰(架大炮)市委的序曲!”等等,那么现在就请这些造谣者,好好地看看我们是怎样“接管上海市委”的吧!
      我们的不少同志冲到市委大楼窗前,市委里的“工作人员”用双手把我们往外推,当时真是冒着生命危险,我们的同志推开他们,用尽全身力气跳了进去,进去以后就往楼上冲,在楼梯上遭到许多市委工作人员的百般阻挠,这些人揪住我们的胳膊,连拖带拉,几个人一起绑架一个人,硬把我们往楼下拖。站在楼道两边的工作人员还敌意地鼓掌叫喊“欢迎,欢迎”。实在拖不成的就推,从这层推到那层,我们连站都站不稳。有一个同学被推得叽里咕噜地往下滚,这些“工作人员”指着我们的鼻子,口中大骂“反革命”、“政治扒手”、“暴徒”,根本不允许我们讲话。我们的同志根本不会被这套卑鄙的手段征服,有五、六十个人冲到了楼顶,有一部分就被卡在下面。对楼顶上的同志,他们骗来骗去,想法让我们下去,他们给我们许下了许多愿,口头上答应我们提出的条件;一、撤走楼道上(市委派的)所有的人。二、广播中央要曹荻秋同志接见我们的来电。对第二个条件,他们要我们派人到外面去拿。我们对他们说:“要我们下去拿可以,但必须保证我们能走出市委大楼,还能再回到市委,回到楼顶。”当场他们全答应了。于是,我们就派了一个同学下楼去取电文。下楼时楼道里挤满了市委的人,只准下,不准上。到了底层就想将那位同学推到一间房子里或拉到大操场上去。那个同学要出去,他们不让。用肩膀顶,用手拧这位同学的胳膊,几个人揪着这个同学。楼上许下的愿全都不承认了。这个同学手臂上被玻璃扎了,原来流血不多,伤口只有一厘米长。市委中的那些家伙们口中高喊:“要文斗,不要武斗”,实际上却变相殴打。将他推来推去,使劲拧他受了伤的手,以至于使他的伤口扩大到三厘米长,一厘米宽,流了许多血,包在上面的一块毛巾全部被血浸透,鞋也被踩丢了。这个同学尽管遭到这种残酷迫害,仍然高呼:“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岁!”那些家伙们就乱喊口号压倒他。冲进去的绝大多数同志几乎都遭到了同样的迫害。市委里的人还切断我们上面与下面的联系,我们只好用纸条与下面的战友联系。包围我们的人就造谣说我们往下扔石头砸人。我们的同志被诬蔑为反革命,受到种种政治迫害,但我们时刻也没有忘记我们是毛主席的红小兵,我们一分钟也离不开最最敬爱的领袖毛主席。我们强烈要求市委给我们毛主席像,他们不给,反而污蔑我们是打着红旗反红旗,我们的肺都快气炸了,谁敢说我们是打着红旗反红旗,这家伙就是十足的混蛋!诬蔑我们撕了毛主席的像,把毛主席像往下扔,我一万万万个不答应!还有些家伙造谣说我们“撕了国旗”,我们的同志从头到尾一分钟也没离开市委大楼顶上的五星红旗,我们就是保卫五星红旗的,根本没有什么“降半旗”,“撕国旗的事”。
     四日一天都未给我们吃饭,到了天黑以后才给我们两箱面包,够不够根本不管,一个人还气势汹汹地说:“不够也就这一箱了。”晚上不知市委又从哪里纠集了一批人跑上楼顶,四、五个人对付我们一个人,继续耍他们的“高招”,拧胳膊,连拖带拉给架到了楼下。大操场上站满了“红卫兵”(我们当场有同学看到一个人拿着一迭“红卫兵”袖章挨个发)约有五百左右,黑压压的一层挨一层,手挽着手包围了整个操场,我们的同志都被架到操场边上,他们又采取分割手段,把我们硬拉去辩论,拆成几十个人围攻一个人。什么“辩论”,完全是斗争!不允许我们发言,我们一张口,他们就大骂:“政治扒手”,“政治扒手”!他们口里喊着“要文斗,不要武斗”,同时脚下乱踢,他们的手段及其阴险恶毒,有些家伙真够配得上典型的打着红旗反红旗!
    我们完全就像犯人一样,没有任何行动自由,走到哪儿都有人盯稍、漫骂、围攻,就是上厕所也都有人监视,最卑鄙的是这些混蛋们,把我们的同志,关在厕所里斗!真是一切流氓手段都叫他们用尽了!他们还企图把我们拖出去游街,挑动群众斗我们,我们有的同志拿出血衣来,证明他们打了人,这些家伙们蛮横到极点,夺过血衣,叫嚷“造谣!”“造谣!”我们北京的红卫兵袖章上基本都没有盖章,有的最早成立的根本没印字。他们抓住这好不容易揪住的“证据”,拼命造谣,说我们是混进来的,假的,并无理没收了许多北京红卫兵的袖章,他们在勒令我们拿出证件,学生证,刚一拿出立即抢走,等会又来一批人向我们要证件、我们没有了,(谁都知道,每个人只有一份证件)他们又诽谤我们来历不明,混水摸鱼,我们若不给他们看,他们无耻地搜身,抢走证件、军帽、皮带、语录、毛主席像徽章等许多物品,并骂你反革命,总之什么难听的话都骂,进到市委里的绝大部分同学都挨了打,有的甚至被斗了三次以上,许多同学的衣服也被撕成了一条一条的。李颖同志第二天早晨刚从医院出来,要进上海市委,也被混蛋们打了一顿推进一间屋子跟其它一些首都红卫兵关在一起,我们撤走的时候还有同学被软禁没放出来,直到现在有一些同学失踪未找到!我们万万没想到在社会主义的国家,无产阶级专政下的上海市委机关内,竟出现如此严重的迫害革命群众的法西斯行为。上海市委如此残酷镇压革命的红卫兵,算那一号市委?
    这就是所谓我们“接管中共上海市委”的经过,有人诬蔑我们烧了一批档案,我们连屋子都没进去,档案的影都没见到,“烧”又从何谈起呢?有人说我们殴打市委负责干部,我们冲进去,市委负责干部早已溜之大吉,“打”又从何谈起呢?真正被打的正是我们,正是我们首都的红卫兵战士!我们一个人要被四、五个人盯着,我们说句话都要被骂,哪还有动手的权利。我们严重警告那些造谣的混蛋们,还暗藏在上海市委里的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们,你们想要借此煽动群众,想从这里捞到一根稻草,都是痴心妄想!九月四日事件就是上海市委指挥的,对首都红卫兵及其它革命群众,进行的一场骇人听闻的政治大迫害!我们最最强烈地抗议上海市委的这种行为!我们更感到万分气愤的是,上海市委歪曲事实,任其谣言满城飞,不予澄清的恶劣态度。事实总是事实,想赖是赖不掉的!我们要问上海市委:“你们究竟怎样对待革命群众?怎样对待首都红卫兵?九月四日事件我们究竟是革命的行动还是反革命的行动?谁是事件的制造者?谁是谣言的制造者?谁转移了斗争矛头引起了严重的群众斗争群众现象?我们要求曹荻秋同志尽快向上海全市人民公开回答上述问题,并负责澄清一切有关事实。
    誓死保卫党中央!
    誓死保卫毛主席!
    战无不胜的毛泽东主义万岁!万岁!万万岁!
    祝我们最最敬爱的领袖毛主席万寿无疆!
    北京师大女附中、北京101中、北京政治学院附中、新北大、北京航空学院、新北大附中、中国科技大学、北京121中、北京师范大学部分来沪红卫兵
    上海和平中学、上海复且大学部分红卫兵
    一九六六年九月九日

    市委办公厅革命造反战斗队《上海市委镇压红卫兵的铁证》
    上海市委自文化大革命以来,一直贯彻了一条顽固透顶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运动初期就设置条条框框,布置抓右派,策划对付红卫兵,镇压红卫兵的罪恶勾当。下面我揭发一个例子,来说明市委是怎样来镇压红卫兵的!   八月三十一日,延安西路三十三号上海市委门口发生了上海的工人、学生围攻北京红卫兵的事件,这就是尽人皆知的“八.卅一事件”,市委对此十分惊慌,连夜紧急磋商,马上召集在康平路书记处附近的办公厅工作人员,组织五十人所谓“常备队”,并且在通往书记处大楼的前门、边门装上警铃按纽,如果红卫兵一来,一揿警铃,“常备队”可马上出动。市委书记处书记王一平还亲自来“教育”过我们,要我们经得起“考验”,“他们打人,你们也不要还手,甚至打死了,也是光荣的。”  我们要曹荻秋回答:你们把红卫兵描绘成什么样子?你们说这些话是什么用意?  敌视红卫兵,难道这是光荣吗?难道我们这样去死,也比泰山还重?!你们这是利用革命干部对党的深厚感情,用做你们推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护身符、挡箭牌。这是对党对我们革命干部的侮辱和欺骗!  九月四日,红卫兵小将们,冲破了重重障碍,冲进了延安西路三十三号市委大楼,市委更为惊慌,说什么“北京的红卫兵冲了三十三号,又要冲书记处了”,九月五日上午召集了公安机关、警备区的人来紧急策划,印制《作战地图》,中午十二时半,布置一部分“常备队”员分内圈、外圈两道防线到通往书记处的各条马路口作暗哨,二时以后,又调了沪东、江南造船厂等一些厂的几百名工人,带了纠察队或红卫兵的袖章,每个马路口安排五十个人,封锁交通要道,碰到集队而来的红卫兵,就要他们出面欺骗红卫兵,说什么“里面是保密单位,有特殊任务不能通行”,这样做还不放心,为了及时掌握红卫兵的动向,又在马路口安装专用电话,直通书记处。一有动静,立即要向里面打电话报告。第一天这样做太露骨了,怕被红卫兵识破,第二天(九月六日)就改为利用各交通要道的岗警,在工作人员食堂装置了专用电话进行掌握动向(开始装在厕所里,第二天又装在二楼),把二千名工人集结在风雨操场,一遇情况,立即可以出来对抗红卫兵,这样做还嫌不保险,又和附近各厂挂上钩,如果需要,一个电话,可在十分钟内出动千把工人来保卫市委。  我们要曹荻秋回答,你调动了这么多工人来对抗红卫兵,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是谁策划的,是谁指挥的,必须老实交代!  你们利用工人阶级对毛主席亲手缔造的共产党无限热爱,对坚决执行毛主席路线的柯庆施同志领导上海工作的无限信任,来为你们打掩护,摆起工人斗学生的阵势。这是对抗毛主席的伟大指示,这是对党的莫大侮辱,这是对柯庆施同志的莫大污辱,这是对上海工人阶级莫大的侮辱!    市委这种做法已经卑劣极了,可是凶恶的面目还没有露在外面,更为阴险的是从虹桥靶场调来了六十多个解放军,由连长带队,警备区还派了一名作战股长参战;还从市公安局调来了便衣,由市公安局副局长林德明带队。他们都设置在书记处的院子里,准备随时对付红卫兵。  我们要责问曹荻秋!你们动用军队和专政机关人员来对付红卫兵,这是不是事实?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必须立即老实交代!  红卫兵是我们最最敬爱的领袖毛主席的红小兵。毛主席是红卫兵的红司令。红卫兵按照主席的教导来到上海进行革命串连,目的是为了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搞好,你们把他们视作洪水猛兽,把毛主席身边来的红卫兵小将当作敌人,竟敢公然违抗中央军委关于“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调遣一兵一卒,都要经过毛主席和林彪同志的批准”的指示,而且动用了无产阶级专政的工具来对付红卫兵,这是镇压革命学生起来革命的行为,这是破坏毛主席亲自领导和发动的文化大苹命的行为,这是反革命的行为!  对于这些事实,不仅曹荻秋,而且陈丕显也是知道的,你们罪责难逃。最近一段时期来,曹荻秋在一些场合,口口声声说要向人民低头请罪,装出一付改正错误的样子,这是假相。狐狸任凭你怎么狡猾,但是总要露出尾巴。在最近一次市级机关召开的批判市委、市人委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大会上,当我们市委办公厅革命造反队总部的同志在会上揭发这一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亲身执行的铁一般事实时,曹荻秋还一口否认“没有这回事”。并且强硬地说,要我们“摆事实、讲道理”。要“请大家调查”。进行狡赖,明目张胆地反扑,这清楚地说明你们依然顽固地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   在这以后,在社会上和机关里,漫骂和围攻红卫兵的声浪甚嚣尘上,有的北京红卫兵一下火车,就遭到围攻;在我们机关里,有的工作人员甚至说:“要把红卫兵放在炉子里烧掉。”污蔑送给红卫兵吃面包,是“喂小猪猡”。市委这种做法,也影响了区级机关。如有一个区委,区委书记自己东躲西躲,一会儿到医院,一会儿到公安局,一会儿到其它区委过夜,到处找“避难所”,而要机关工作人员组织工人、店员为他们“护驾”。  群众斗群众的严重事件一个接连一个,直到现在没有间断。事实完全证明市委是这些事件的罪魁祸首。不过更隐蔽,更狡猾罢了。《红旗》杂志十五期社论指出:“ 现在,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极少数习固坚持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人,有一个特点,就是自己在幕后,操纵受他们蒙蔽的学生组织、工人群众组织,挑拨离间,制造宗派,挑起武斗,甚至使用各种非法手段,来对付革命群众。这些人自己则‘坐山观虎斗’。他们妄图用这种手法破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红旗》杂志社论这段话,是上海市委最近一段时期的真实写照。轰动全市的安亭事件、《解放日报》事件,就是两个典型的例子!    市委办公厅革命造反战斗队

    市委写作班代表《曹荻秋九月十八日的报告是一株大毒草》
    今天,我代表市委写作班全体同志,揭发曹荻秋的一个黑报告。今年九月十八日上午,曹荻秋在市人委礼堂作了一次关于上海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报告。出席的主要是全市部、局长,区委书记和院校党委书记等领导干部,我们写作班有十个同志也破格听了这个报告。我们认为:这是一个瞒上欺下,统一口径,对抗毛主席的革命路线的黑报告,是一个赫鲁晓夫式的秘密报告!  曹荻秋在做这个黑报告时,不准大家记笔记,场内布置了纠察,谁要是记了,一个条子送上去,他马上把报告停下来,叫喊不准记。这是做贼心虚,生怕有人把他的黑报告泄漏出来。  曹荻秋过去作报告时,小心谨慎,讲话四平八稳,照着稿子讲。这次不同,他讲话时,情绪活跃,洋洋自得,真情毕露,使我们更清楚地认清了他的丑恶嘴脸。  根据我们当时参加会议的十个同志的共同回忆,这个报告共分四个部分。第一部分,上海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形势;第二部分,破四旧的成绩;第三部分,北京、外地红卫兵来沪串连的问题;第四部分,抓革命,促生产。下面我们对前三部分分别进行揭发和批判。  第一部分:上海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形势  1、当时,《红旗》杂志刚刚发表了《掌握斗争大方向》的社论,曹荻秋根本不理睬中央的重要指示,反而在报告中嚣张地说:“有人讲,市委在前一个时期,对重点是整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不明确,这种讲法是错误的。市委对运动的重点是整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是早就明确的。”接着就列举了不少数字,说什么被揪出的三、四类干部占各系统干部的总数有百分之三十几、四十几、五十几,甚至还有七十几的,还说“市委委员中也有七个人,占总数的百分之十一。”言下之意,已揪得不少了,不能再揪下去了。  我们要责问曹荻秋:你为什么把三、四类混在一起报数字?你拋出这一大堆数字难道就能证明市委对运动的重点是明确的吗?你到底在市委内部揪出了几个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你这样做,难道不是想以数量代替质量,欺骗群众,蒙混过关吗?当时复旦的革命造反派已经在揭发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杨西光的问题了。为什么你的数字里就没有一个杨西光呢?这样一个隐藏在市委内部的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你不揪,反把他当成是出谋划策的好军师。你拋出一大堆数字,就能欺骗得了革命群众吗?现在杨西光已经揪出来了,你这个把戏早就揭穿了。老实告诉你,像杨西光之流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在市委内部不止一个,你拋出再大的百分比也没有用,革命群众是一定要把他们揪出来的!  2、曹荻秋还吹牛说:“在七月份,大学里的运动有些冷冷清清,但是机关里还是搞得好的。”我们责问你,机关的运动究竟好在哪里?毛主席的正确路线究竟体现在哪里?七月份,我们市委机关干部根本不敢想象会开今天这样的大会,你认为那时机关里的运动是搞得好的,那末,今天我们开这个大会究竟是好得很还是糟得很?  3、曹荻秋还说:“今后在学校里,有些单位可以继续揭发,有些单位可以转入斗、批、改。这对机关也同样适用。”看!曹荻秋在九月份就布置转入斗、批、改了,这打的是什么主意?曹荻秋在第一部分里讲来讲去,就是一心只想走过场,根本不想引火烧身,更不想要大家来揪市委内部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你这样害怕是不是怕自己被揪出来?  第二部分:破四旧的成绩  曹荻秋在讲破四旧的成绩时,列举了搜出的枪枝、弹药、黄金等数字。他在讲这些成绩时,一再与北京比高低,说什么“上海搜出黄金×××两,是北京的十倍。”他还带有挑衅性地说:“北京好像比上海动得厉害,但上海的成绩比北京大。”他讲这些话时,洋洋自得,坐在下面的市、区领导干部听了也拚命鼓掌。为曹荻秋的摆功助威。曹荻秋,我们要问你,如果不是毛主席坚决支持红卫兵的破四旧运动,如果按照你们的十条去办,上海的破四旧能有这样大的成绩吗?你为什么要贬低伟大首都破四旧的首创功勋?你为什么要攻击北京不如上海?你为什么没有一句歌颂红卫兵伟大功勋的话,反而是左一个上海,右一个上海,把一切功劳都归在自己的身上。曹荻秋,你贪天之功,归为己功,实在无耻!你如此贬低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抬高自己,你的罪责是绝对逃不了的!  第三部分:北京、外地红卫兵来沪串联问题  1、曹荻秋在讲到这一部分时,完全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在讲话中,他着重讲了市委几个书记在文化广场接见红卫兵的情况和九.四事件。从曹荻秋嘴巴里讲出来的北京红卫兵简直成了一群乱打乱骂、蛮不讲理的暴徒。他还夸耀自己怎样在当时采取了种种手法,把第一批北京红卫兵对付走了。曹荻秋十分得意地说:“各地都打电话来问我们上海,你们是怎么对付他们的?哈哈哈……”言下之意,上海对付红卫兵有办法,因此各地都来“取经”。曹荻秋讲到这里,高兴得笑出声音来了。曹荻秋,你高兴得太早了,现在红卫兵要来向你算这笔账来了,看你再用什么手段来对付革命小将们?  2、曹荻秋在叙述九.四事件时,还当众说谎,说什么由于当时工人群众自发的来到市委门口,和北京同学辩论,人愈来愈多,为了防止群众和学生冲突起来,为了保护市委大楼,所以组织了少数工人来维持秩序。他还装腔作势地说:“现在看来,这种做法是不对的,我们已向中央作了书面检查。”曹荻秋你这根本不是什么检查,这是瞒上欺下,在订大范围的攻守同盟。大家都知道,当时在台下听报告的人中,有好些人是直接根据市委的意见组织干部和北京红卫兵进行辩论的,是根据市委的意见欺骗工人群众到市委门口来的。你这样讲,是在公开暗示他们按照你的统一口径说话,要他们跟着你一起来欺骗群众、欺骗党中央、欺骗毛主席!  3、曹荻秋在讲完九.四事件后,明确地下结论说:“这件事的性质是闹事”又说:“这件事是北京同学和上海学生中的少数人结合起来一起搞的。”曹荻秋根本不检讨自己的错误,反而把北京红卫兵的革命行动说成是“闹事”,分明有意威胁,用心十分恶毒。事实上,有些领导干部在听了这次报告后.纷纷动员他们的子女退出了造反派,到处宣传不要被坏人利用,以致当了右派。曹荻秋,告诉你,北京红卫兵的革命行动好得很!如果要说到是右派的话,那么决不是北京红卫兵,而是你这个镇压革命群众运动的曹荻秋!  4、曹荻秋还说:“北京红卫兵看到北京市委烂掉了,就以为上海也是这样,因此要搞上海市委”,“不然,他们回去不好交账。”这是什么话?!这明明在诬蔑北京红卫兵是中央逼着他们来冲上海市委的!所以冲不下来不好交账。曹荻秋,你不仅不检讨自己挑动群众斗群众的错误,反而如此挑动干部对党中央、毛主席产生不满,真是胆大包天!  5、最最不能容忍的是,曹荻秋竟公开露骨地反对党中央,反对毛主席。他说:“这次文化大革命运动,我们非常被动,因为这次运动是毛主席直接发动的。主动权在中央,我们地方只能被动。”还说,“看来我们今后还是要被动的”。曹荻秋,你好大的胆!竟敢讲出这种黑话来!曹荻秋,我们问你,为什么毛主席亲自发动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你就只能被动?你为什么会被动?你被动些什么?你既然知道自己被动了,为什么不立即交代自己的错误,转变立场,紧跟毛主席,反而说今后还是被动?你在讲话中,老是“我们”“我们”的,你自己对抗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不算,还想把广大干部拉到毛主席的对立面去,用心何其恶毒!曹荻秋,你这是痴心妄想!广大干部都热爱毛主席,是决不会被你蒙蔽、欺骗到底的,他们跟我们一样,在毛泽东思想的阳光照耀下,一定会觉醒过来,一定会坚决回到毛主席的正确路线上来。至于你曹荻秋,如果对毛主席亲自发动的文化大革命顽抗到底,那就决不是什么被动不被动的问题了。你敢对抗毛主席,就一定要砸烂你的狗头!  同志们,上面只是我们回忆起来的一些主要内容,仅从这些内容已经可以看出,它完全是一个反对文化大革命、反对毛主席、反对党中央的黑报告。曹荻秋在这个时候拋出这个黑报告,决不是偶然的。他在八月中旬参加了八届十一中全会以后,回到上海就到处去扑灭革命的烈火,到华东师大、复旦去镇压革命造反派,又通过九.四事件打击了北京红卫兵的革命行动。在他看来,上海的革命大火可以扑灭下去了。曹荻秋错误地估计了形势,于是就在这个文化大革命的低潮阶段拋出了这个黑报告。他满以为只要在干部中吹嘘一下成绩,挑拨起干部对红卫兵的对立情绪,挑拨起干部对毛主席的正确路线的对立情绪,上海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可以走过场了。  曹荻秋第二次上北京参加中央工作会议以后,回到上海一个多月了。他在三级干部会上作过二次检讨,但是一点也没有交代这个黑报告的反对党中央、反对毛主席的罪行,并且继续坚持反动立场,耍各种手段镇压革命群众运动,曹荻秋,这说明你要自绝于党,自绝于人民!    曹荻秋,你必须老老实实向党向人民低头认罪,你必须把这个黑报告的底稿和录音老老实实交出来,假如你销毁罪证,一切严重后果要由你自己负责!  市委写作班代表

    一九六六年九月二十五日,上海市红卫兵总部第一号通令
    九月十二日上海市红卫兵总部成立以来,本市各区红卫兵总部相继成立。故本部决定凡上海市红卫兵总部所属的红卫兵战士于9月26日起换用统一袖章、旧袖章收缴。
    上海市红卫兵总部所发袖章、红底黄字,统一印有“上海市红卫兵”字样,并盖有总部或区总部印章。
    袖章式样:上海市  红卫兵
    本部所属红卫兵袖章由本部统一发放,任何单位不得复制,违令者严加处理。

    一九六六年九月二十五日,上海市红卫兵总部第二号通令
    一、 上海市红卫兵总部纠察队指挥部定于九月二十六日正式成立行使职权。
    二、 红卫兵纠察队职责和权利。
    (1) 保卫党中央、保卫毛主席、捍卫毛泽东思想。
    (2) 捍卫红五类的造反有理,坚决镇压黑六类的反革命复辟活动,坚决斗垮、斗臭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横扫一切牛鬼蛇神。
    (3) 在党和毛主席的绝对领导下,坚决贯彻执行十六条,保卫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坚决维持社会治安。
    (4) 保卫国家档案、国家尖端科学资料、广播电台、报社和要塞港口等,严防政治扒手。
    (5) 对于假冒上海市红卫兵的有权酌情处理。
    (6) 有权不准黑六类(地、富、反、坏、右、资)子女任意到处跑。
    (7) 对于违法乱纪的红卫兵有权酌情处理。
    三、红卫兵纠察队袖章式样(红底黄字)纠察队  上海市红卫兵总部
    四、 红卫兵纠察队袖章,由本部统一发放,任何单位不得复制,违令者严加处理。
    誓死保卫无产阶级专政!
    誓死保卫党中央!誓死保卫毛主席!

    一九六六年十月十三日,首都 齐卫东《评上海市委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
    “他们不是把斗争的锋芒对准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以及反动的学术权威,而是对准革命的学生。斗争的锋芒对准什么,这是一个大是大非的问题,这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原则问题!”——江青同志1966.11.28讲话
    八月底,九月初首批北京红卫兵小将来沪串联而引起的上海文化大革命中第一次全市性的大动乱是上海两条路线斗争史中极其重要的一章,这是京沪革命造反红卫兵所坚持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和上海市委所坚持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所进行的一场伟大的战役。深刻地分析和认识在这次战役中的两种思潮的斗争对了解整个上海文化大革命中的两条路线的斗争,对看清上海市委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都有很大的意义。
    十月中旬,当上海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战斗序幕刚刚拉开时,我们就首批北京红卫兵来沪串联惨遭迫害之事写了“革命无罪,造反有理。——三问上海市委在文化大革命中执行什么路线”一文。根据当时掌握的一些材料,揭发了上海市委在对待首都红卫兵问题上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现在,上海批判反动路线的斗争已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新高潮,上海市委的问题已被越来越多的人看清,特别是以前受蒙蔽的革命群众,革命干部纷纷起来造反,揭发了市委迫害北京同学的大批宝贵材料,故此,我们把原文做了较大的修改补充重新刊印。
    (一)从一份整首都红卫兵的黑材料谈起
    请看!这是什么:(见附页,在最后)
    这是一封上海教育局党委派两个党员干部去北京调查首都红卫兵的介绍信。正文是“中共北京市委组织部:兹介绍上海机校王再生,朱端金同志系中共正式党员前往北大附中通过党组织了解李炳华的政历问题,请接洽。中共上海市教育局委员会1966年8月25日”盖的是“中国共产党上海市教育局委员会组织部”的大印。左下角是北京的一位干部的批语“人事处档案科:请你们把李炳华的政历简单代为查一下,并简单告诉他们一下。组织组刘宇(?)义8月29日”(这份材料是最近从上海教育局抄出来的)被调查者李炳华同学是北大附中毛泽东主义红卫兵战士,于8月24日下午与北大等校同学一起以北京红卫兵南下造反队的名义来上海到上海机器制造学校进行革命串联,当晚在机校革命造反派主持召开的欢迎会上李炳华及南下造反队的其它同志介绍了北京文化大革命的大好形势,并对上海同学提出的一些原则性问题(如“炮打司令部”,“同级党委有无权力领导文化革命委员会”等)旗织鲜明地表明了自己的革命观点,表现了大无畏的革命造反精神,长了无产阶级革命派的志气,灭了资产阶级保皇党的威风,因而受到机校,杨浦卫校等校革命造反派的热烈欢迎。对这样的首都红卫兵,上海教育局党委在第二天就急忙派出两个党员干部专程去北京调查他们的政治历史,这究竟居心何在?这难道不是企图从中捞稻草好一棍子打倒首都红卫兵从而压制上海的革命造反派吗?为什么我们最最敬爱的领袖毛主席如此相信群众,三个多月来接见了一千多万革命师生,而上海市委却对来自毛主席身边的首都红卫兵抱有如此高的“警惕性”呢?为什么在上海许多红卫兵要调查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的政治历史总是遭市委的百般阻挡,而要到北京调查首都红卫兵的材料竟能在不到一天的时间内连请示,带批准如此顺利,如此迅速地办好?这究竟是对谁亲,对谁恨?这究竟是把斗争的锋芒对准谁?这究竟是站在无产阶级革命立场上还是资产阶级反动立场上?这介绍信不是迫害首都红卫兵的铁证吗?不是整首都红卫兵的道道地地的黑材料吗?这是给现在还大叫“我们没有黑材料”的上海市委一个响亮的耳光!连北京红卫兵你们都要整黑材料,你们搞的黑材料还会少吗?
    其实,类似这样的事何止一件,遭受迫害的首都红卫兵更何止一人!
    (二)上海市委迫害首都红卫兵的罪证如山
      从八月底开始经受几次大反复锻炼的北京红卫兵带着革命造反的火种陆续来到上海。这批来自毛主席身边的革命小将旗帜最鲜明,立场最坚定,坚定地站在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一边。他们一下车就“哇哩哇啦”和上海的革命造反派一起向上海市委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做了英勇的冲击,他们一下车就“兴风作浪”,兴起了沿无产阶级革命路线胜利前进的浩荡东风,作起了向上海市委反动路线猛烈开火的惊涛骇浪,搅“乱”了上海市委妄图用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扼杀上海文化大革命的美梦,摸了他们的老虎屁股。这可触怒上海市委内一伙挂着“共产党”的招牌,而行的是国民党“训政”的老爷们,他们利用党中央和毛主席在广大人民中的崇高威信,利用柯老,张春桥,姚文元等坚强的无产阶级革命左派在上海人民中的巨大影响,煽动一部分受蒙蔽的群众围剿北京红卫兵,压制北京红卫兵,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实行白色恐怖,自以为得意,使得上海一时阴风四起,黑云压城,来自毛主席身边的北京红卫兵在上海竟面临人人喊打,四面楚歌之困境,这岂非咄咄怪事!竟遭自己的阶级弟兄——上海的一些工农、干部、师生如此仇视以至兵戈相见何等令人震惊!一连串“小牛鬼蛇神”,“政治扒手”,“假红卫兵”,“彭×党徒”,“暴徒”,“武斗专家”,“攻击十六条是框框”,“炮打无产阶级司令部”,“撕国旗,砸主席像”的帽子竟劈头盖脸地压在文化大革命的先锋——北京红卫兵的身上,这又是多么使人“费解”!
      我们不妨回顾一下从八月中到九月初那段大动乱的日子:
      8.16中央文革小组组长陈伯达接见外地来京革命师生时说:“你们这次到北京来,到无产阶级革命的首都来,到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策源地来,经过很多辛苦,不怕大风大浪,你们的行动很对!!!你们的行动,你们的斗争,表现出你们有希望,你们能够真正做毛主席的好学生,能够做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这段话表示了中央对革命小将首创的革命大串联的最大支持。
      8.18我们最最敬爱的领袖毛主席在北京检阅百万文化革命大军,并戴了首都红卫兵献上的红卫兵袖章,对北京红卫兵说:“我坚决支持你们。”林副主席代表毛主席和党中央说:“我们坚决热烈地支持红卫兵小将。”总理说:“我们向来自垒国各地的革命学生和教职员工表示热烈的欢迎!你们辛苦了!”中央首长表示积极支持革命大串联。
      8.19魏文伯、曹荻秋讲话,绝口不提支持革命小将的革命造反精神,不提支持革命大串联,反而在上海革命大串联刚刚开始,阻力极大的情况下,反复强调,“上海革命师生的主要任务是把本单位的文化革命搞好。”“要相信其它学校,其它单位的革命群众,能够自己解决自己的问题。”实质上是极力压制革命大串联。
      8.20左右,在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的具体发动和领导下,北京的文化大革命进入了一个新高潮,批判工作组错误路线的斗争激烈地开展了。北京二中红卫兵首先发出了向社会上的四旧开战的宣战书,一个横扫四旧的高潮迅速在北京形成,红卫兵开始闯出校门冲进社会进行斗、批、改了,对这样一个群众的革命首创党中央立即积极支持。8.28《人民日报》发表社论“工农兵要坚决支持革命学生”和“好得很”说:“他们敢于用毛泽东思想批评本单位党委和上级党委,正好可以端正那些党委的领导。至于那些顽固,死不悔改的,冲垮了也没什么了不起,也是好事。”说:“我们为北京市红卫兵小将们的无产阶级革命造反精神欢呼!”大力赞扬北京红卫兵起来大造反动路线的反,造社会上四旧的反的革命精神。在这一段时间内,中央的“炮打司令部”的精神在中央各部委贯彻,北京开始形成一个“炮打司令部”的高潮。正是在这种革命形势下在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全力支持下,一批反工作组、除四旧的北京红卫兵闯将怀着向早期文化革命的先锋上海人民学习的心情,抱着与上海革命人民一起同上海文教界、社会上的特别雄厚的四旧势力坚决斗争的决心,开始来沪串联。
      8.24左右,受过几次大反复锻练的北京红卫兵从毛主席身边来到上海,不久就敏锐地觉察到上海文化大革命的斗争大方向有严重问题。不整和假整党内而专整党外,整群众,革命造反派深受打击,革命造反精神倍受压制,对革命大串联抵制,条条框框很多,从而感到上海市委在方向、路线上存在着严重问题。这样,陆续来沪串联的近万首都红卫兵中的绝大部分都不约而同地坚定地站到上海革命造反派的一边,把矛头对准上海市委及各级党委的错误领导,大力宣传“炮打司令部”,得到上海革命造反派的热烈欢迎。同时,也遭到了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错误路线执行者的极力反对,他们挑起了上海文化大革命中最大的一次群众斗群众事件。
      8.25上海市教育局党委急忙派出党员干部专程去调查北京红卫兵的政治历史,妄图抓住北京同学的小辫,搞臭造他们反的北京红卫兵。上海市委发出了臭名昭著的十条,企图把北京红卫兵带来的北京造四旧反的革命火种扑灭。
      8.26上海市委工作人员竟对遭受围攻请求支持的北京红卫兵幸灾乐祸地说:“你们是革命的怎么会受围攻?”如果你们是革命的我们就支持。”完全否定北京红卫兵是革命的,从而在一部分上海群众中盛传“这批红卫兵是假的”、他们是“被学校轰出来逃到上海的”、他们“把上海运动搞得乱七八糟”……。
      8.27北京红卫兵给正在给电校同学讲话的上海市委常委宋季文递两次十万火急的条子要求市委解救被围困近一天的北京同学。宋不但置之不理,反而对电校同学说:“外面有人要围我,你们是会保护我的吧?”公开挑动上海同学和北京同学的对立情绪。这天《解放日报》发出“首都红卫兵来沪受到热烈欢迎”的撒谎报道。李干成等“欢迎”首都红卫兵之事是上海市委误听镇江车站报告:“北京市委派来红卫兵”而匆匆组织的,根本不是真心。首都红卫兵早有来沪,《解放日报》从不报道,正当一批首都红卫兵被打成“假红卫兵”时,《解放日报》突然报道首都红卫兵来沪而绝口不提早到的一批,这不是明明想把早到的一批打成“假红卫兵”吗?当天,上海许多学校贴出“欢迎首都来的真红卫兵,假红卫兵滚蛋!”的标语。
      8.28曹荻秋在工作队长会上说:“当前形势很好,但有一部分人到处串联,宣扬不要文斗,要武斗,要打倒一切,凡是共产党的一切组织都要打倒,这种人在大中学校活动特别多,……要打倒市委,炮轰市委,炮轰我们无产阶级司令部。”公开在党的领导干部中攻击、诬蔑北京红卫兵,对各级党组织发出了向京沪革命造反派进攻的反革命动员令。立刻市委宣传部、文化局、出版局等各机关、工厂在市委的一手策划下,成立了专门镇压这“一小撮人”的机动红卫兵,市委要求机动红卫兵要“召之即来,来之能战。 (和谁战?!)”在市委精心组织下这支庞大的机动红卫兵在保卫市委、镇压京沪造反派的战役中立下了“不朽”的功勋!此时市委指示各级党委密切注意北京红卫兵的动向。在市委的命令下,市委的某工作队长冯文斌通过市委,以上海市委的名义四次打长途电话向北京市委调查北京七中一同学的出身,(该同学父亲是首都机场调度员)并将调查结果加以歪曲,造摇,组织了泰山耐火材料厂半工半读学校一百多名师生(其中还有工作队干部)以空前浩大的声势敲锣打鼓地给北京同学“送”大字报,企图借此搞臭北京红卫兵。
      8.30正当北京红卫兵准备搞“炮轰上海市委”的联合行动,并事先通知上海市委时,曹荻秋忽然决定“接见”北京同学,在这次会上竟有三个北京同学,根据市学联干部提供的造谣材料上台攻击另一队北京红卫兵,上海市委又一次制造了北京红卫兵之间的内讧,从而破坏“炮轰上海市委”。
      8.31~9.4这一段是上海市委一手导演的斗争北京红卫兵丑剧达到登峰造极的时刻,他们一手泡制了“八.卅一”“九.四”血腥镇压北京红卫兵事件。(见附录《致上海全市革命同志》)北京红卫兵因为对上海的运动及市委对北京红卫兵的态度感到不满,成群结队地来到市委门前,坚决要求市委负责同志接见并解答一些问题。上海市委对北京红卫兵小将这种一针见血,刺刀见红的战斗风格极端害怕,当北京红卫兵聚集在市委门口时,上海市委狗急跳墙,干脆连那块“欢迎”的遮羞布也不要了,疯狂地组织围攻,把斗争锋芒露骨地直接指向北京红卫兵。在市委授意下,许多单位组织了一些善于辞令的人,也不管出身,不管政治表现,成立了红卫兵机动队,任务就是围攻北京学生,保卫上海市委。那时市委把手时念念不忘的“抓革命,促生产”也抛到九书云外去了,动员了一大批干部、工人停止工作,专找北京同学辩论。有些单位领导还恶意煽动一些不明真相的群众:“现在阶级斗争很激烈,市委门口天天有辩论,你们应该去受受锻炼。”并且还做贼心虚地补充:“要三三两两地去,不要让人看出是有组织的。”市委工作人员也大量出动。那时候,市委门口每天有不少“红卫兵”在密切地紧张地注视北京红卫兵动态。甚至有些人贼头狗脑地偷听、盯梢,干着小特务的勾当!九.四前夕,围攻达到了最高潮,大批的工人、学生、郊区农民云集在市委门口,密密层层围了许多层,这批“下班”,那批“上岗”,如此地有领导,有计划!在最“紧张”的时候,有些单位甚至受命选拔三、四百名身强力壮的工人,集中起来,不上班,与市委保持单线联系,做好“保卫”市委的一级战斗准备,只要一接到市委电话,二十分钟内要赶到市委……。真是戒备森严,如临大敌,好一派杀气腾腾的场面!当北京红卫兵被迫冲入市委时,市委工作人员凶相毕露,大打出手,拧北京红卫兵的胳膊,拉他们头发,还有人把红卫兵从楼梯上往下扔,简直残无人道!在市委内,北京红卫兵一直受着非人的待遇,连上厕所也要受到监视。一直被围到5日晚上,当市委用汽车把北京红卫兵“押送”出来时,市委内还向外面围着的群众伟传出了煽动性的话:“这车是坏的”、“这车是指挥的,最坏”,“越到后来越顽固。”……于是外面群众就把头伸进窗口大骂:“混蛋!”“滚蛋!”有的还敲碎了玻璃窗,在这期间,市委书记马天水、市总工会主席张琪、市委宣传部副部长孟波等负责干部还跑到门口与围攻北京同学的群众握手、呼口号,竟然还说:“你们辛苦了!”公开赞扬他们镇压首都红卫兵的“功绩”。
      在那时期,上海市委的御用工具《解放日报》社也与市委采用同种手法迫害北京红卫兵。当“八.卅”会议后,解放日报社唯恐北京红卫兵来冲,把一些重要材料都转移了,一位负责人还充满敌意地说:“让他们来冲,冲进来就好了,他们就被动了。”报社负责人还授意守卫的“红卫兵”说:“他们冲你们就用主席像挡。”这简直是对我们最最敬爱的领袖莫大的侮辱!我们对此提出最最强烈的抗议!!!更令人气愤的是解放日报社为防北京红卫兵竟在报社各层楼都按上了警铃。解放十七年来,解放日报社从未按过警铃,抗美援朝时没这样做,蒋介石妄图窜犯大陆时也没这样做,而对付北京红卫兵竟使出了这种手段!你们把北京红卫兵当作了什么人?!你们的立场站到哪里去了?!解放日报社在“九.四”后还派了摄影记者去市委接受一次秘密任务,把市委内的一些破椅残桌集中起来,拍摄下来,报社党委还嘱咐记者千万保密。他们想制造北京红卫兵的“罪证”,实际上却给自己留下了罪证,这笔帐我们一定要清算!
      在那期间,上海市委还精心炮制了《我们老工人要讲话》这篇大宇报,挑动上海工人同北京学生的对立情绪。这张大宇报的出笼,是由该厂党委工作组召开了一个座谈会,会上,他们先进行煽动,大肆污蔑北京红卫兵,挑起了对立情绪,后再让工人发言,然后由党委组织整理写出了这张大字报。上海市委秘密安排三个工厂印刷,大量散发,这张大字报上签名的有许多是干部,还有党委委员,甚至还有四不清干部。这就是这张流毒极广、阶级感情极“深”的大字报泡制过程,请大家深思一下:上海市委为什么要大力宣传这份大宇报?这其中难道没有文章吗?
      上海市委还亲自赤膊上阵,大肆挑动,他们抓住北京红卫兵中个别人对“用文斗、不用武斗”的政策掌握不好,大做文章,恶意诬蔑北京红卫兵。曹荻秋说:“在文斗,武斗问题上北京同学和上海同学有分歧,我们是主张文斗的。”这不是公开诬蔑北京红卫兵主张武斗吗?上海市委付秘书长刘夫畅更是煽动地说:“他们在上海郊区打死了一个地主,还踩上几脚……”出版局付局长汪晓云在动员机动红卫兵“保卫市委”时竟恶毒挑动说:“你们去要准备挨打,挨打了也不要还手,打死了我们给你开追悼会。”宋季文还在北京同学与上海群众冲突最厉害时,说什么:“北京的一个小姑娘在我胸口捣了两下。”等极端有煽动性的话,这不是极力挑动群众斗群众又是什么?!
    (三)坚决肃清恶劣的影响
    以上这一系列活生生的事实充分地说明了上海市委执行的就是一条道道地地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它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北京红卫兵曾一度在上海搞得很“臭”。在街上、在电车上,北京红卫兵轻则受到无数双怒目而视,重则遭到通宵的围攻,甚至殴打,大街小巷都纷纷谣传北京红卫兵如何如何打人、破坏……简直被渲染成是一群青面獠牙的“暴徒”。火车站上贴着大字标语:“不准冲入市委的暴徒到外地去兴风作浪!”连一些不太懂事的小孩也指着穿黄军装的北京同学骂:“北京来的坏蛋滚!”甚至还有人喊“打倒北京”的反动口号……。难道这一切都是偶然的吗?不!绝对不是!我们在北京也是这样造反的,毛主席党中央称赞我们:“好得很”!但在上海却为什么会得到这样绝然相反的评价?有人说:“你们中间大多数是革命的,就是一小撮人败坏了你们的名声。”你们大方向对,就是武斗了,给人的印象不好。”……这些是根本的原因吗?不!绝对不是!只要稍有头脑的人就会明白,这么多北京红卫兵千里迢迢来沪在市委门口饥餐露宿节风沐雨,通宵达旦地坚持斗争,难道是破坏文化大革命吗?既然我们大多数是革命的,难道这些人都是毫无政治头脑的傻瓜,能受一小撮坏人随意摆弄吗?既然我们大多数是革命的大方向是对头的,为什么有人就说不出具体的我们究竟革命在什么地方呢?其实这些抽象肯定,具体否定,表面肯定,实质否定的说法全是他妈的自欺欺人的鬼话!十六条中明确指出:“这种阻力主要是来自那些混进党内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北京红卫兵同上海群众对立的这种现象就是文化革命的阻力,这种阻力当然是来自于混进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因为他们当着权,控制着组织机构和宣传机构,他们利用北京同学不熟悉上海,上海同学不了解北京同学的这一弱点拼命造谣,蒙蔽了许多不明真相的群众,造成了对立情绪。想当年蒋介石反动派大肆污蔑共产党杀人放火,共产共妻是一群土匪,想不到今天这种类似的谣言竟落到了北京红卫兵头上!这些蓄意造谣者就是敌人!就是反动派!我们一定要把这些蓄意造谣者揪出来,跟他拼一个刺刀见红!更可恶的是他们还挑动工人反对北京红卫兵,污蔑我们要“造工人阶级的反”。亲爱的工人同志们:你们静心地想一想啊,我们中间绝大多数都是红五类子弟,是你们流尽鲜血洒尽热泪用血汗把我们抚养成人的,我们是一根藤上的苦瓜,我们怎么可能造自己父兄的反呢?我们是造阶级敌人的反!我们是为了保住你们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江山而造反的!我们是为了巩固无产阶级专政为了不使资本主义复辟为了不使杀人的魔王不再重新骑在我们劳动人民头上而造反的!我们就是为了揪出所有的赫鲁晓夫式的野心家而造反的!我们深知:你们的阶级感情最深,你们最能体会到今天的幸福生活,但这幸福生活是谁给的?是共产党!是毛主席!而绝不是什么上海市委!不是什么曹荻秋!现在就是有些披着人皮的狼,它们在反对毛主席,它们想使江山变色,想使旧社会的惨景重演,想使劳动人民重新陷入苦海,想使地主资本家重新掌权。亲爱的工人同志们:难道我们能允许它们胡作非为吗?不!不能!一千个不能!一万个不能!我们一定要把它们揪出来,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使它们永世不得翻身!我们也深知:阶级感情深厚的老工人,我们的父兄绝不会骂自己的亲人是“右派”“反革命”的,这中间就是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在挑动!我们殷切希望:工人同志能同我们并肩战斗把这些害人精统统揪出来,在光天化日下游街示众!
      (四)认错是可以的,想溜是不行的!
      上海市委残酷迫害北京红卫兵的血醒罪行已遭到广大革命群众的严厉谴责,批判,但上海市委并不是痛改前非回到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上来,而是假检讨,真蒙混顽固地坚持资产阶级反动路线。11月6日在“三干”会上曹荻秋作了个所谓的“检查”。他在“检查”到对首都红卫兵的错误时一曰:“对北京同学来串联认识不足,更没有看到他们对上海文化大革命所起的促进作用。”你们“对北京同学来串联认识不足”吗?!别“谦虚”了!你们认识很“足”!你们一下子就看准北京同学是来“搞市委”的,是来和你们的路线“对立”的,就看清北京同学对上海文化大革命的巨大影响,所以你们才如此疯狂地进攻北京红卫兵!二曰:“当发展为对立情绪后,没有采取措施缓和”,你们又“客气”了,明明采取了如此多的“措施缓和”,为什么不好意思说呢?!为什么不把8月28日动员向北京红卫兵进攻的黑会公布呢?为什么不把市委宣传部一手布置的围攻北京同学的“注意事项”(其主要内容有:一定要控制会场,争当“辩论会”主席,千万不能让人家看出是有组织来的,如果“辩论”对方说:“我要去吃饭了,”那就说“我们也没吃饭呢!”最好把事先准备的大饼给对方,一定要让对方承认错误才能让他溜。)公布于世呢?为什么不肯讲组织工人,干部去围攻北京同学时你们是怎么动员的呢?又一曰:“你越对立,他越对立,他要出气,不让他出,他气出不出,我们过不了关。”曹荻秋,你也太可悲了!竟妄想用“出气”“不出气”的矛盾来抹杀不可调和的两条路线斗争,这连小学生也骗不了!你们要是再这样顽抗下去,那就肯定过不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这一关!你们越是坚持反动路线,我们就是越要和你们对立到底,直到把你们的反动路线批倒批臭!
      “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京沪革命造反派在上海市委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残酷迫害下,没有被征服,没有被吓倒,在伟大的毛泽东思想的指导下,冲破了重重阻力,在阶级斗争的大风大浪中成长起来了!壮大起来了!现在,上海市委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丧钟已经敲响,但敌人是决不死心的,仍在以新的更隐蔽的打着“红旗”反红旗的形式节节顽抗。对此我们必须有最大的警惕,我们必须永远记住主席的教导:“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乘胜追击,让毛主席的革命路线的伟大红旗插遍全士海,全中国,全世界的每个角落!  革命无罪,造反有理!  彻底打倒上海市委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  谁反对毛主席就砸烂谁的狗头!毛主席的革命路线胜利万岁!  首都齐卫东  一九六六年十月十三日初稿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九日修改    
    一九六六年十月十七日,王力对上海大专院校及文艺单位驻京代表的谈话
    现在这两条路线的斗争,就是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斗争,还在继续。过去批过前一阶段的错误路线,还有些地方、单位采取新的形式,新的手段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目前斗争很复杂,我们中央文革小组陈伯达同志上次在这里讲过,我们坚决支持你们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坚决支持你们。无论是挑动学生斗学生,还是挑动工农斗学生,或是挑动群众斗群众,都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又不愿意公开的向群众检查,又不接受批评,还不参加向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开火,就是执行着资产阶级反动路线。
    工作组撤走后安排的“三员”(联络员等),或匆匆忙忙搞出的文革委员会,不是代表广大同学的,不是代表广大革命群众的,而是执行工作组的那一套,这些组织一律不算数。
    我们斗争的锋芒是针对着操纵这些组织的人。因此,批这些组织时要牵涉到一些人,这不叫群众斗群众,但锋芒要对准背后的操纵者,我们不要象他们整你们一样去搜查他们的笔记本之类的东西。
    现在有人利用林彪同志九月十五日在天安门上的讲话和《红旗》十二期社论,又来整革命少数派,我们坚决不答应!林彪同志的讲话和《红旗》十二期社论不是针对群众的。社会上有反对毛主席,有反对林彪同志的,我们要提高警惕。但不能用这个借口来镇压学生。
    被打成“反革命”、“真右派,假左派”、“反党”、“右派”的,应当众恢复名誉。做到这一点,同志们也要注意,不要把过去保党委、保工作队的同学喊成“保皇派”。你们不但要敢于斗争,还要善于斗争,在这个时候要注意政策和策略。
    工厂工人可不可以外出调查材料,和学校联系?是否可以到外面去?抓革命、促生产,但是这一条决不是说工厂就不能和别人相比,决不是说工人连调查都不可以的,决不是说连文化大革命都不搞,利用抓革命、促生产这个口号变成不革命,这是不对的,是有错误的。何况工人同志还首先保证了生产。
    对非红五类子女我们要团结,在学校里不要用黑五类、红五类这个名词。一九四五年后参加革命的和党员的子女不算红五类子女,我们不同意。至于怎样,现在还在研究。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二日,曹荻秋有关中央工作会议精神的传达报告摘要
    这次工作会议,主要解决一个问题,如何继续反对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即两条路线的斗争问题。当然还涉及其它许多问题,如政策问题,文化大革命怎样搞的问题等等。开的方法主要是打通干部的思想。为什么呢?因为,对於文化大革命,许多同志正象十六条所讲的,很不理解,很不认真,很不得力,因此犯了这样或那样的错误。主要是在各个不同地区执行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当然犯错误的有轻有重,有自觉和不自觉,并不是相等的,有的错误是在很短时间内犯的。为什么犯这样的错误呢?因为有人制定错误路线(一、二人),这人在这里不讲了。制定了这条错误路线,对各地区不可避免要产生影响,不可避免要犯一定程度的错误,这个问题如果不解决好,文化大革命要继续开展就有困难。主席制定了一条无产阶级革命路线,这条路线主要是依靠群众,信任群众,放手发动群众,尊重群众的首创精神,这也是十六条的核心,凡是违反了这条路线的,就会怕字当头,不敢放手发动群众,压制群众,甚至把群众打成反革命。这都不符合主席思想,违背主席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路线。因此衡量每一个行动,都应以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来检查。
    由于是在这一路线(指无产阶级革命路线)的指导下,文化大革命才能采取大民主的办法。我们过去搞群众运动,如解放以来的土改,三反,五反,整风,反右,以及社教运动(四清运动),这些都是搞群众运动,但这还是采取小民主的办法。五七年整风反右搞的是大民主,但时间很短。这次运动充分发动群众,让革命师生在运动中自己教育自己,相信他们起来自己闹革命,自己解放自己。这次运动大家享有四大民主、六大权利,就是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的民主,有言论、出版、集会、结社、游行、示威的权利。(梁国斌同志插话:还加了一条,放假闹革命,坐车不要钱)这显然和过去是不同的。过去我们闹革命就没有这样的条件,我们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解放军,公安机关,法院,监狱,宣传,报纸广播,这三部分都是专政工具,都在保护大家闹革命,不干预,这是世界历史上没有的事情。过去,你闹革命。反动专政工具要专你的政,不准你搞。
    (这时马天水同志因要接见北京的同学,离开会场)
    这次运动最大的特点,是采取大民主形式,所以要大破大立,除了重点整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还整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这还不够,还要破四旧。破四旧里就包含着破意识形态里的旧思想,旧文化,上层建筑中凡是不适应经济基础部分的都要破。我们的经济基础,经过对资本主义工商业和手工业的社会主义改造,已是公有制。而上层建筑,尤其是在意识形态领域里,“私”字还占有相当的统治地位,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就可能影响经济基础,社会主义就不能巩固,不能发展,甚至我们已经取得的成就,还有丧失的危险。要解决这个问题,就要破“私”字,要解决意识形态里的“私”字,要破私立公。因为自私有制产生以来,私字已有几千年的历史,在人们头脑里根深蒂固。要破私字,就要用主席思想来破,要用主席思想来统一全国人民的思想。因为主席思想是一切为公,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现在我们学习“老三篇”,就是一个忘我。这个问题林彪同志有个讲话,很重要,以后红卫兵每个小队都要给一份,我就不多讲了。不仅经济基础要破私立公,上层建筑也要破私立公,要这样就必须采取大民主,没有急风暴雨的办法是不行的……要大破,大动荡。上层建筑还有许多部门,如体制,组织形式,凡是不适应经济基础的都要破。因此破的方面包括的比较多,包括国家领导人员和各级领导干部都摆在什麽位置的问题。假如你不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应不应该摆在革命对象的地位?这一次提得很明确。这些人既是革命的动力,又是革命的对象,你虽然不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但你头脑里或多或少还有“私”字没有解决,头脑里资产阶级的世界观没解决,这种人革不革命?领导干部做官当老爷惯了,存在着四气:官气,暮气,骄气,娇气,这方面革不革?这方面也要革,不要这样想,我不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你为什么要斗我?过去,我们也有这种想法,现在要放在革命对象的地位。 不是这样想,你对文化大革命就很不理解,很不认真,很不得力;你在对待革命群众的态度问题上就会犯错误。一种是争取防御,一种是采取抵制以致反对。思想不解决,就会不知不觉地使自己滑到资本主义道路上,不知不觉地执行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就看不到革命群众的首创精神。市委是有缺点和错误的,开了三级干部会以后,需要检讨的就检讨,不要什麽“主观动机是好的”啦!例如你对革命大串联,对红卫兵,对工农兵和学生之间的关系,采取什麽态度,这些问题不处理好就会犯错误。如果压制群众,把革命群众打成反革命,那就更加错了。如果有些单位,有的革命青年,有些行动有些偏激过火,甚至有些不正确的东西,你应该相信他们会自己教育自己,还是抵制,反对,过份强调这些,不看主流,就要犯错误。发扬大民主嘛,各种思想都要反映出来,压制不住,甚至有些与党的方针政策不符,可以让它放出来,这不等於支持他的行动。
    比如阶级路线问题,过去实际上是强调了唯成份论,非红五类不能参加红卫兵,黑五类更不能了,这次会议批判了“自来红”。过去我们提出了以红五类为主体,在中学生红卫兵总部成立时,我这样说,他们不同意,我坚持了。我对他们说:如果你们不同意的话,就不要把我这话发表。还有“红色恐怖万岁”,这也不符合毛泽东思想。但是,在发扬大民主的时候,你要压制他,不让他发表是不可能的。因为,这是代表一种思潮,不能支持他,硬性压下去也压不掉,因为相当一部分同志有这个看法。还要靠群众自己教育自己,包括打人的问题,武斗的现象一直停止不下来,有的群众还没有达到这种觉悟程度,就停止不下来。当然,原则还是要坚持,但根本问题要看主流,要尊重群众的首创精神。这一点,主席抓得最好,十六条没有写红卫兵的问题,主席首先发现,他给清华附中写了一封信。革命的大串联,社会的斗批改,这都是主席首先抓到的。群众的首创精神要抓住,这一点我们很差,跟不上主席。
    要依靠群众,信任群众,放手发动群众,尊重群众的首创精神,不要怕过火,不要怕偏激,要看主流。很多人思想不通就是只看见了枝节,没有看见主流。到北京开会以前,我们思想上也不是通了的,後来反复地强调了世界观问题。林彪同志说:不要只看到我们一国,站在一国的立场上看问题,应该站在七亿,卅亿的立场上看问题,要看到中国,也要看到全世界。这次文化大革命是世界历史上的创举,要在中国真正建立一个崭新的社会。保证进入共产主义。这种大民主把长期以来干部说了算的现象打破了。如果没有革命的大民主,一旦中央或某一个有危险的人,要搞修正主义,象赫鲁晓夫那样,作了一个报告,下面都照他说的做,不敢反对,那就不行。所以,要发扬民主,打破单纯服从。凡是符合毛泽东思想的就赞成,凡是违背毛泽东思想的就反对,不管是谁。领导最根本的一条,就是先当群众的学生,再当群众的先生,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如果不是这样,这个领导就不行了,就要犯错误。两条路线的斗争要解决,否则,文化革命就不能搞好,所以,这次中央会议以这个为中心,全国都要解决问题,每一个地区都要检查,是不是犯了路线错误,方向性错误。制定是从中央来的,地方能不受影响吗?只是有程度轻重,自觉或不自觉的不同。犯了路线错误的,还是人民内部矛盾,不都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如果不改,就会转化为敌我矛盾。
    会议的精神,这两天开始发表了,要仔细看。我们的会也要打通各级干部的思想,检查究竟犯了路线错误没有,有就检查,改正……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九日,上海市工人革命造反总司令部宣言(草案)
    最高指示
    马克思主义的道理,千条万绪,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造反有理。”…根据这个道理,于是就反抗,就斗争,就干社会主义。
     ──毛泽东
    当前,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已进入一个新的历史阶段。我们上海市工人革命造反总司令部就在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与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大搏斗中宣告成立了!
    我们上海工人从来就有革命造反的光荣传统。过去,我们在毛主席的领导下,起来造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的反,打出了人民的江山!今天,一小撮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企图在我国实现资本主义的复辟阴谋。上海市委也贯彻执行了一条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向各单位派出了大量“工作组”、“工作队”,以及采取其他种种形式欺骗群众,对抗十六条,给运动订下了条条框框。他们抓住群众运动中的某些缺点和错误,挑动工人斗学生,挑动群众斗群众,把革命群众打成“反革命”,在有些地方造成了解放十七年来空前未有的白色恐怖,使上海的阶级斗争盖子至今尚未揭开,运动搞得冷冷清清,大大落后于全国各地,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决不能坐视不管!
    因此,我们就要大造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反!大造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反!大造一切牛鬼蛇神的反!我们要夺权,就是要把人民的权力从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手里夺回来牢牢掌握在无产阶级的手中!我们要把那些企图篡党,篡政,篡军的赫鲁晓夫式的修正主义分子一个不漏地揪出来,斗臭!斗垮!斗倒!再踏上一只脚叫它永世不得翻身!
    要造反,当然不可避免地会有阻力,甚至会遭受迫害,遭受牺牲。革命,还能轻轻松松? 造反, 还 能一帆风顺?我们头可断,血可流,革命的造反精神不可丢!割掉我们的肉还有筋,打断骨头还有心,砍掉脑袋也不过碗口大个疤!过去,我们连国民党的大刀水龙也不怕,今天,难道还怕你们小小围攻和恐吓吗?!过去,我们连杀头坐牢都不怕,今天难道还怕你们扣什么“反革命”、“反党分子”等等帽子吗?!
    老实告诉那些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老爷们,我们工人造你们的反是造定了!这个反是被资产阶级反动路线逼出来的。我们既然起来造反了,这场造反仗打多久,打到什么地步,就由不得你们了!反正,不获全胜我们决不收兵!
全市革命的工人,革命的小将、一切革命的同志们:让我们团结在毛主席的周围,集中火力向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进攻,彻底铲除其流毒,使我们永远立于不败之地,从而对世界革命作出我们应有的贡献!
    敬爱的毛主席,我们上海工人革命造反队全体队员向您宣誓,我们对您永远赤胆忠心,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革命需要我们流血,我们决不皱眉,革命需要我们献出生命,我们决不后退!我们要向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猛烈开火!誓死保卫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坚决、干净、彻底地挖掉修正主义的根子,使人民江山永不变色!
    我们的最高统帅是最最敬爱的领袖毛主席。
    我们的战斗武器是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
    我们的行动纲领是十六条。
    我们的任务和目的是保卫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彻底批判
    彻底打倒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并彻底清除其恶劣影响。斗垮、斗臭、斗倒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横扫一切牛鬼蛇神,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无产阶级革命造反精神万岁!
    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万岁!
    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万岁!
    伟大的中国共产党万岁!
    伟大的导师、伟大的领袖、伟大的统帅、伟大的舵手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二日,陈伯达给在上海安亭火车站的工人的电报
    工人同志们:
    十日夜我们听说你们有几千人要求来北京,在安亭同铁路管理局争持不下,我们打了个电报给华东局韩哲一同志,请他劝你们回上海,就地解决问题,以免影响本单位的生产任务和京沪铁路运输。刚听到消息,有部分工人已经回去。这样做是很好的,很对。但是,据说有些工人同志还是留在车站,不愿意回去。我们认为工人闹文化革命是需要的,但是必须牢牢记住毛主席,党中央再三强调关于“抓革命,促生产”的指示,坚持生产岗位,把生产搞好,完成国家计划。
    毛主席经常告诉我们,大道理管小道理。搞生产这是大道理,我们的国家是无产阶级专政的伟大国家,全世界一切人们都在注视着我们,注视着我们的活动,注视着我们的国家经济发展的动态。工人同志是为我们祖国争光的先锋队,时时刻刻都不能忘记搞好生产这个大道理。如果你们不是在业馀时间搞革命,中断生产,停止生产,那么你们的文化革命也一定不会搞好。并且在停止生产的情况下,即使有多少道理,有那样的道理,有千条万条的道理,也都站不住脚了,因为你们忘记了最最重要的大道理。
    工人同志们,我们的行动时时刻刻都要注意对社会,对国际的影响,时时刻刻都要顾全大局,时时刻刻都要顾全整个工人阶级的大局。
    我们绝对绝对不能因为一部分的利益,因为有些人一时意气用事,而损害全国全局的利益,损害我们伟大祖国的威望,即使是小小的损害,也是不好的。
事实上,你们这次的行动,不但影响本单位的生产而且大大影响全国的交通,这是一个非常大的事件,希望你们现在立即改正,立即回到上海去,有问题就地解决。中央文化革命小组派张春桥同志立即会见你们,你们有意见可以和他当面商量。这是我们再三再三考虑才发出的电报,我们热烈希望你们接受我们的意见。
向你们致以无产阶级的最高敬礼。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二日,姚文元戚本禹接见华东师大革命造反派部分同学时的讲话
    姚文元:
    华东师大(革命造反队)给江青同志写一封信,讲了上海文化革命的情况。江青同志很重视,委托戚本禹和我来听取你们的意见。关于上海文化革命的情况,我们知道一些,今天再来听听你们讲,回去后向江青同志和陈伯达同志汇报,你们可以告上海市委的状,不要拘束,随便讲讲。
    (接着华东师大部分革命造反派同志向戚本禹,姚文元两同志汇报了上海的文化革命的情况,并请戚本禹,姚文元同志作指示。汇报情况从略。)
    戚本禹:
    师大的情况要我们具体讲,下结论很困难,我们今天作了两个小时的调查研究,但还是不够的,而且不符合毛主席的一贯教导,不符合十六条。我对师大的情况不了解,姚文元同志知道一些,但现在也很难讲。我们的态度是支持你们的革命!从你们的谈话中,对师大的情况有了一个轮廓,可以看出这也是两条路线斗争的反映,这也是文化革命中两条路线斗争中的一部分。今後怎麽做?怎麽斗争?怎麽认识?中央会有新的指示和文件,(姚插话:这几天就要下来。)有一个是向红卫兵宣读,有一个是向全体同学宣读,你们回去以后可以听到。这些文件有关中央工作会议精神,是带有总结性,政策性的东西。怎麽认识斗争,怎麽继续进行斗争,你们可以具体结合自己大学的情况得出结论,进行斗争。张春桥同志已经回上海了,你们回上海可以找他。
    姚文元:
    你们过去要中央文革小组派人去,现在张春桥同志回去了。张春桥同志是中央文革小组副组长,是市委的又是华东局的,他是大前天回上海的。有些情况你们还不知道,最近斗争有变化。
    戚本禹:
    张春桥同志已回去了,你们还没有回去,我们从上海运动简报,信件和电报中知道一些上海最近的情况,焦点已不是你们所讲得了。你们不是学历史的,但讲的仍是历史了。最近发生的情况已不是这个焦点,有许多新情况你们还不知道。希望你们赶快回去,有新的斗争,不要长期留在这里,脱离斗争要落後,要掉队。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虽然已经宣告失败,但还会以新的形式出现,斗争不会是风平浪静的,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不会甘心失败。在北京不是听说“秋後算账”吗?现在已经秋後,“秋後算账”看来算不成了。冬後算不成,春後又会不会算了呢?他们还要继续算账,他们还要给革命派算账。所谓算账,就是复辟,就是反攻倒算,执行他们的路线,重新镇压学生,把学生当右派斗。其实他们一开始已算了一次,今後也还会有新的斗争,不要怕这些斗争。秋後算,冬後算,都不要怕!要把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不搞到底,他们是要算账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不斗垮,不斗倒,他们会反攻倒算的,“秋後算账”其实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反攻倒算的进攻口号。如果我们不发动群众,把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他们是要算账的。
    希望你们赶快回去参加斗争,在大风大浪中锻炼成长,靠自己革命。毛主席说:"真正的铜墙铁壁是什麽?是群众,是千百万真心实意地拥护革命的群众。"有了群众就可以打垮反革命。你们回去以后要依靠群众一起斗争,团结那些受过蒙蔽的同志参加斗争,包括“向常溪萍学习,向常溪萍致敬”的人,不要把他们看成保皇派,修正主义的。他们是受了蒙蔽,不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执行者,更不是提出者,即使是执行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干部,还是可能改的,也还可能成为一,二类干部。我们要把矛头集中指向死不改,坚持反动路线的人。提出的,坚持不改的这些人,就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所谓要“秋後算账”的,也就是这些人,
    (姚插话:你们斗争不彻底胜利,他们是要算账的!)
    你们不是有人被打成反革命了吗?如果不把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他还会算账的,是会把你们打成反革命的,但我们不怕!所以毛主席讲:"你们要关心国家大事,要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文化大革命关系到国家前途,人类命运和国家变不变颜色的大事,你们学生之间所以继续停课半年,就是这个问题。文化革命关系到国家命运,七亿人民的重大事情,大家早点回去参加斗争,在新的风浪中锻炼成长。
    姚文元:
    现在斗争还是个序幕,还是开始,大的斗争还在後面。
    (戚插话:你们不是有"三个高潮"吗?以后还会有高潮的!)(众笑了)
    希望你们要不断总结经验,总结经验不是一次就行的,要不断总结经验,在斗争中继续学习新的问题,革命到底。我们相信你们回去後会成长!会革命到底!张春桥同志不是回去了吗?你们可以去找他。当然回去以后有事,也可以写信来北京。
    你们谈了前阶段的情况,帮助我们了解一些问题,我们一定负责整理,向江青同志,伯达同志转达。
    (姚文元,戚本禹两同志回答了一些同学的问题,略)
    姚文元:
    你们从最近<红旗>杂志社论能看到一个基本问题;干革命要靠自己。一定坚持树立这样的信心,不要以为哪一个人讲了一句话,就可以保证你们不犯错误。中央文革小组的态度是明确的,但没有说:只要中央文革讲句话,就不会出问题了。干革命是要靠自己的。
    (戚插话:要自己教育自己,自己解放自己)
    毛主席说:在群众运动中,经过千万遍的胜利,才是真正的胜利。这在革命斗争中是有无数经验教训的。
    戚本禹:
    两条路线的斗争是个大问题,你们要看得多,看得远,不仅要看到学校,更要看到全国,毛主席讲要关心国家大事,不是关心一个学校,一个学校是一个国家的一部分。这几年两条路线斗争,一个是毛主席的路线,一个是反毛主席的路线。你们不是看了北大,清华吗?要好好思索。……
    你们不是三次见了主席吗?毛主席为什麽要接见你们呢?你们想见毛主席,毛主席也想见你们。
    (姚:你们三次见到毛主席,要永远忠于毛主席,永远跟着毛主席,毛主席是我们心中的红太阳,谁反对毛主席就於谁拚到底!)
    苏联出了修正主义,我们会出吗?我们相信我国不会出,但是我们要做好思想准备,你们要永远跟毛主席干一辈子革命!
    我们希望你们保持革命的激情,要一生革命!不能碰到困难,挫折就动摇,後退。
    我们对毛主席要海枯石烂心不变!只要看到谁离开毛主席开辟的航道就反对谁,一反到底。只要有这一点,就能保证中国永远不出修正主义,胜利地走向社会主义,共产主义,不走资本主义道路。毛主席一次又一次接见大家,是对你们寄予了很大的希望,国家命运就是靠你们青年一代,希望你们革命到底!帝国主义把希望寄托在中国第三代出修正主义上,毛主席希望我们把革命红旗打到底!把革命进行到底!
    从这次革命斗争中可以看到,绝大多数青年是坚决跟毛主席走的,是能够做无产阶级事业接班人的,他们(包括你们)过去遇到很多困难(象你们经过很多风浪),走过来了,但今後风浪更大。姚文元同志在纪念鲁迅的大会上作了报告,要大家学习鲁迅的精神,你们要学习鲁迅的精神,要坚韧,顽强地斗争。你们到北京来,见到了毛主席,看了北京的情况,树立了革命到底的决心。能够做到这一点,能够建立这个信念,就能说没有辜负毛主席的期望。你们今天来的都有名单,希望你们永远做革命派,永远不掉队。当然我们也不能掉队,希望你们监督我们,我们掉队了,你们批评我们。你们掉了队要相互批评,我们相互勉励吧!
我们要高举毛泽东思想的伟大红旗,沿着毛主席开辟的航道大踏步前进!
    姚文元:
    不要幻想风平浪静地干革命,不要幻想一次革命成功,不要幻想有谁讲了一句话,革命的道路就笔直了,要革命到底。
    (戚插话:列宁讲过,如果以为革命道路是笔直的,不是幻想也是欺骗。)
    但是有主席思想领路,有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的领导,我们完全有信心将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是能完成主席交给我们的任务的。文化革命从聂元梓的大字报开始算才有半年,
    (戚插话:以前半年算舆论准备,干革命总要有舆论准备的。六月份以后,是急风暴雨式的群众运动。文化大革命总是还要搞相当长的时间,现在还只有五个月,还要搞五个月,两个五个月,可能还要长。)
    整个战役是挖掉修正主义根子,是几十年,几百年的事情。
    戚本禹:
    文化革命总的战役要搞几十年,几百年,我们是站在大浪潮的序幕里,从历史的观点来看,苏联修掉了,列宁的旗帜没有打下去。
    姚文元:
    我们一定要把主席的思想传到底,把主席的路线坚持到底,把主席的旗帜打到底!这就是国家大事。我们要关心有谁在反对主席思想,谁在违背主席路线,谁在捣毁主席的旗帜,这种人不管是谁,我们都要於他拚到底。你们要关心国家大事,永远做毛主席的好学生,保证我们在大风大浪中做坚定的革命左派,我们力求跟上主席思想,力求掌握主席指示!
    整个文化革命运动,学校怎样变成毛泽东思想的大学校是以后的事,希望你们在斗争中锻炼自己,希望你们都革命到底,不要中途停顿,半途而废。碰钉子遇到困难,挫折都不要紧,一定要革命到底!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三日,张春桥对上海市工人革命造反总司令部赴京团代表的讲话
    〖按:十一月十三日下午,中央文革小组张春桥同志在上海文化广场接见了工人革命造反总司令部赴京控告由安亭部分回来的同志,同意了工人们提出的五项革命要求。这是上海工人革命造反派的一次重大胜利!工农兵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主力军,上海市工人革命造反总司令部的成立和这次胜利,标志着上海市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我们最最坚决地支持上海工人革命造反派的一切革命行动,最最热烈地欢呼他们所取得的胜利!向敢於斗争,敢於胜利的上海工人阶级学习!上海工人赴京控告是革命的行动!最坚决地支持上海工人的革命行动!革命师生和工农兵在毛泽东思想的基础上团结起来!〗
    同志们:
    大家在这里等了很久,刚才在这里跟你们总部的同志商量了一些问题,现在说明一下头一个问题:
    (1) 就是上海市工人革命造反总司令部是否是一个革命的合法组织?我认为上海市工人革命造反总司令部是一个革命的合法的组织。
    (2) 十一月四日的大会後,有人到北京去控诉,这是一个什麽性质?我说这是一个革命的行动。在这个问题上,我要讲一点意见,以后在这种问题上,碰到这个问题,无论是工人和农民要派代表上北京去,因为集体去会影响生产。
    (3) 现在这个事情造成的後果,你们代表提出这个责任应由上海市委和华东局负责,我也同意这个意见,我声明市委昨天已发了通知,你们回去後受到指责和刁难,工资照发,如果刁难你们是错误的。你们可以知道市委有这个通知,你们回去但不能保证不受围攻,我觉得凡是要搞革命的人就不怕,采取这个态度,问题就好解决了。
    (4) 要求曹荻秋同志公开向群众作检查,这个要求我同意。有的同志关心我的安全问题,我到这里来没有怀疑,我不是把你们当坏人,如果你们都是坏人,我就不会一个人到安亭去了。曹荻秋同志的安全问题,我希望有理讲理。曹荻秋同志一次检查不行,还可以来第二次。
    (5) 对上海市工人革命造反总司令部提供方便,这一条我同意,我想提一点意见,就是咱们工人要发扬艰苦朴素的优良传统,不要象那些组织,汽车、录音机、照相机,我们尽可能少用一些,继承艰苦奋斗的优良传统。大会後我还要找工人同志了解上海工人文化大革命的情况。在文化大革命中,工人遇到什麽问题,你们如何解决,如革命和生产的关系,曹荻秋同志检查的时间,下一次会议的准备等,我希望上海文化革命搞好,成为全国的模范。上海有二百万工人,是有光荣传统的,最热爱毛主席,读毛主席的书,听毛主席的话,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事,上海的文化革命运动一定能够走在全国的前面,如同工业上一样。

附件:上海市工人革命造反总司令部全体工人要求:
1,承认上海市工人革命造反总司令部是合法的组织;
2,承认“一一·九”大会以及被迫上北京是革命的行动;(以后碰到类似的问题派代表──张春桥同志加的)
3,这次所造成的後果,全部由华东局,上海市委完全负责;
4,曹荻秋必须向群众作公开检查;
5,对上海市工人革命造反总司令部今後工作提供各方面方便。
     同意 张春桥(签字)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三日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五日,张春桥接见同济大学东方红兵团全体战士时的讲话
    非常感谢同志们对我的信任,到处找我。但希望这种方式今后不要推广。我高兴又不高兴,高兴的是与你们见面,不高兴的是这样做影响我的工作。我回来是因为上海部分工人到北京请愿步行到安亭,影响了交通生产。为此我匆匆忙忙赶回,但是具体情况还不太了解,问题亦没解决完。这次回来匆忙之际本想把这个问题解决后,再与同学见面谈谈,你们既已找到我也就很高兴与你们见面。我总想回来的,对上海的文化革命我们关心。从同学来信和与到北京串联的同学谈话中知道一些情况,但不详细。
    首先嘛,要谈一谈陈琳瑚(原工作组长)的问题。刚才同学与我谈了一下情况,当时讨论的焦点是陈琳瑚去检查。这个原则无问题,中央早已作了决定,不管是多数还是少数,无论什么人叫,什么派要他检讨,即使很少的人叫他都要去。如果一派要,就向一派人作检查,那派不需要检查,那就不要听。现在听起来“红旗”(同济保守派)也想让他作检讨。我这次来是和大家见一次面。另外还有一部分工人在等我。你们把材料另外送给我,我看了再发表意见。你们原来是少数派,你们要注意他们那边过去可能保得很厉害。你们说他们说过工作组执行了无产阶级革命路线,一下子转过来不那么容易,现在突然转过来,是真的还是假的呢?恐怕还要具体分析。同学中问题,他们可能受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影响较深,应按《红旗》十四期社论关于受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蒙蔽影响者处理,只要他们认识觉悟过来就行,要团结一致。同学一般是不检讨的,但是如果个别人执行坚决,行为恶劣的,我个人意见也可以检查一下,因为太坚决了。但我们始终认为要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态度,原则上不能调和,思想上要划清,开展辩论我赞成。青年人嘛,思想是易变的。团结和批评是统一的。我们自己不会犯错误吗?也会的。
    工作组检查,完全可以,要求他首先到东方红兵团(造反派)检查,也可以,因为你们要求积极。要陈琳瑚到学校住,原则上同意。
    同学之间的问题完全可以解决,不要为这些问题争执不下,不要在同学间对立起来。毛主席曾经讲过不要忙于派工作组。对工作组问题大家都有一个认识过程,我也有一个认识过程。过去无论搞土改,四清,什么都有一种习惯,要派工作组;还有解放军是战斗队亦是工作队,这已成为一个习惯的形式。因此派工作组本身不是犯了方向路线的错误,工作组是一种形式,土改派工作组就不是路线错误,四清也不是。问题是派工作组去干什么?是执行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还是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第一个提出工作组问题,又考虑按照毛主席指示办事的是陈伯达同志,而它又是北京派出的第一个工作组(《人民日报》),但它执行的是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这是大家公认的马列主义的工作组。因此不能那样谈,要具体分析。上海派的少,是受了毛主席路线的影响。但不一定看多少,天津不是亦没有派工作组吗?那里镇压学生运动的情况也够呛!不能看形式,要看他执行的什么路线。不相信群众,不派工作组还是有犯错误的,这和执行路线的人有关。
    关于材料问题,中央军委已作指示,最近还可能发一补充指示,今天我就不讲了。
    (念条子:为什么我们少数派找陈琳瑚不容易,而他们红旗兵团一个电话就把他请来了。)
    这说明他们联系没有中断,因此很容易。同志们要知道,两条路线的斗争在我党历史上,从来未象这次这样广泛开展群众运动,例如对陈独秀、李立三、王明路线都没有象现在这样大规模的在党内外的进行批判。我希望你们在批判错误路线中学习好毛主席著作,真正用毛泽东思想批判,这是很不容易的,但是又是必须的。你们要学习毛主席关于党内路线斗争的著作,学会这一条很不容易。要知道,只要有阶级就有阶级斗争,“只要有阶级斗争就必定会有两条路线的斗争,两条路线的斗争就不会停止,不会熄灭的。”就是没有阶级,也会有先进与落后,正确与错误的斗争。在两条路线斗争中要学会主席思想。你们将来成了当权派后能否象主席那样开展两条路线斗争呢?
    同志们一定要好好抓紧活材料(同济具体问题),另一方面也要多学毛主席著作,不能只看眼前的事,还要好好对照毛主席著作学习。
    今天还有同志等着我,我看是不是谈这些,以后有问题再说。
    同志们,你们知道我平时对这些问题的态度,但我对“红旗”一点也不了解,我必须听听他们的意见,一点也不听他们的意见这怎么行呢?我不搞折衷主义,我是倾向于你们这一边的。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六日,张春桥接见上海市工人革命造反总司令部部分工人讲话
    〖录音记录于苏州铁路中学〗
    同志们,我们又见面了,这次见面,你们的心情和我的心情都有了变化,当然我这方面的变化不小,我下面再讲。我接受任务,由韩哲一同志讲到他是在怎样一个匆忙之下,讲了放行的话。这的确是谷牧同志作出的决定。后来中央知道这个决定,认为是不对的,怎能作出这样的决定呢?因为,那几天,同志们都知道毛主席连续检阅接见,头一天六十万,第二天一百七十万,中央的同志就是为这二百万革命师生的接见日日夜夜忙着,别的事情一点也没干,总理忙得几天都没有睡,所以,有的事情处理比较仓促,这个地方和那个地方,这个部门和那个部门,这个人和那个人都没有接头,仓促之间出了这样的错误,在那样的情况下决定派我来的,给我的任务也是非常仓促,拿我个人来说,我也没有来得及打个电话问问上海到底是怎么回事。伯达同志在那里写信,写了一夜,信确实是他自己写的,我看了一眼,我就去打电话,问飞机怎么样,因为飞机要临时调,班机没有。这样忙着出发,非常仓促,到了上海机场,也没有来得及,就急急忙忙向安亭去了。
    同志们,这几天,在上海也好,昨天晚上也好,对我提出的批评,说我在安亭讲话不妥当,这个批评我是接受的,因为,我的精神准备没有这样的复杂,我是个共产党员,给了我任务马上要出发,可是,出发不是那么从容,不是那么从容地调查过,当时,同志们要知道为什么陈伯达写了那么一封信,讲了那么一番道理,现在说这封信是大毒草,是修正主义的,这些话我统统在电话中告诉了伯达同志,那时陈伯达同志匆匆忙忙写这封信是在什么客观环境下呢?我不是讲客观原因,而是要说明一下。
    从八月十八日毛主席接见革命师生以来,铁路运输很紧张,而且一天比一天紧张,过去我认为上海南京路可能是世界上人最多的了,到星期天就走不过去,现在天安门广场就象星期天的南京路,随时开五十万人的大会,这要安装个喇叭就有这么多人。过去来北京的最高每天达十万人,到后来每天达二十万人,有一天达二十六万,火车载重到什么程度呢?车厢底下的弹簧有要断的危险,车厢厕所住了六七个人。中学本来是百分之十的,实际上那止百分之十,其他旅客车子停了,货也运不出去。这样的情况,就变成了好多反对文化大革命的人,好多不欢迎革命师生大串联的人攻击文化大革命的借口。他们一再向中央提出停止大串联,最好学生不要到北京去,交通太紧张了,这是普遍的,对我们的压力很重,我们是支持革命大串连的,希望有更多的人到北京,到全国各地,可是,我就抓住这个交通问题又来了,很糟糕呀,对中央文革小组讲,你看看,那攻击不知道有多少。这问题,不单单从生产看,还是从整个文化大革命形势来看,都是个焦点,好多道理,社论上反驳了,你们看就是这个交通问题从来没有写过社论,这问题是难说的,我们就是这种心情,很焦虑,伯达同志当时更焦急,我就带着这种感情跑到安亭,我的感情比你们的感情相差十万八千里,你们的遭遇,你们碰到的问题,听说以后,跟我想的完全是另一回事,我大概和韩哲一同志差不多,对问题没有估计那么复杂,当时文革小组只有我一个人,独立地一个人作出正确判断,这是困难的。所以我不是吗?当然,我反复想了同志们提出的意见,慢慢懂了,这个电报讲得不完全对题,不适合情况,因为那时满脑子交通、交通、交通,而对你们在文化大革命中遇到的问题不清楚,这方面写电报时确实没有多想,文革小组对这方面情况是没有来得及问。对文化革命来讲,当然是抓革命,文革小组对工厂生产问题是不管的,我们只是到时间问一下生产怎么样,因为唯恐我们自己工作有毛病,生产受影响,人家要攻击。我那天讲过这话,同志们应该记得。
    阶级斗争一个方面之一看生产有成绩还是失败。如果生产质量下降了,那么骂娘的就多了,他不仅骂你一个工厂,他要说:“文化革命搞糟了,糟得很。”58年、59年上海轰轰烈烈大跃进,那是一场大革命,是一场思想革命,先有思想革命,然后带来文化革命,这样好的形势到60年后就下去了,就是因为自然灾害、苏修破坏,再加上我们工作中的错误,同志们应该记得,60年到64年,资产阶级攻击,三面红旗多厉害,什么话都说出来了,包括那么许多无耻的反动言论,什么“蒋介石不好,但是就是有大米饭,”那些话,同志们难道现在都忘了?这个我是永远忘不了的,后来,同志们,你们回想一下,人家就是抓了我们经济上困难,来攻击我们的革命,要资产阶级复辟,包产到户,解散人民公社,工厂里原来大跃进里破坏的制度,有很多都恢复了,不该恢复的,也恢复了。当时就是这样,所以在这次文化大革命中,党中央竭力避免,在前次运动中出现的一些缺点和错误,文化革命小组在这方面为中央作参谋,也经常观察这个问题。
    同志们提出对伯达同志的批评,我刚才讲我已经告诉他了,在电话里交换了意见,他表示心里不安。他要我有机会的话告诉同志们,这封信写得太仓促了,伯达同志是一个很好的革命同志,是一个很虚心的同志。他说:“怎么办呢?想什么办法来弥补呢?”我讲:现在已经造成了这样结果,请你先想一想,既然那天很仓促,不要再弄一个仓促的事情了,伯达同志又说:“是不是写第三封信。”我说:你如果要写的话我赞成,再写一封信表示一下自己的观点,可以考虑一下,不要马上写,你想一下这个问题,索性把工厂文化革命问题能不能说得完全一些”因为他现在正忙于调查工厂文化大革命情况,中央呢,也正在考虑这个问题,对伯达同志的批评已转告了,今天我又听到了一些意见,我还要继续转告,我相信同志们会相信他,他一定能够采取必要措施把那封信所造成的不好影响能够纠正,我从安亭回去后,那一天没有来得及,因为回上海深夜了,也没法去找他。第二天回到上海的同志在文化广场等我,我本来上午想和上海市委同志了解情况。结果没有来得及赶到文化广场,到了文化广场和那里的同志交换了意见,继续了解情况。到最后在那里达成了五点协议,同志们可以了解,从在安亭一定要我表态,我一直没有表示,这是不是革命行动?是不是革命群众组织?到文化广场我明确地表示我的意见,这对我应该是一个进步吧。对这个问题认识比在安亭大进了一步。我也看到问题关键在什么地方,本质在什么地方,这次我可以下判断了。这样就是说用了二十四小时,我这个决心下得还很不慢吧。而且我组织手续并不完备,没有和华东局同志商量,也没有和市委同志商量,更没有和中央文革小组打电话,因为来不及,就下了决心。然后从文化广场回到我住处,才给陈伯达同志打电话,把同志们刚才对我,对陈伯达同志的批评告诉了他,他听了这样的话心里很不安,并且也把五条协议以及对这个问题的认识报告给了他。
    这样中央文革小组就讨论我在文化广场所讲的五条,到了晚上文革小组给我打电话来,认为我在文化广场对这个问题的判断,对这个问题的处理是完全正确的,是应该这样做的,对你们的组织,你们的行动作出了判断完全正确的,陈伯达同志、江青同志都参加了会议,他们认为我这样做是正确的,这样,我在这个过程里,包括中央文革小组的同志和陈伯达同志在最后就这个问题认识是有个过程的。那末,现在应该以最后为标准,最后那就是判断你们的行动是革命行动,你们的组织是革命的组织,对这样一个组织,应该加以支持,那我们前一阶段时期的错误现在就改过来了。我们共产党人在处理问题的过程中,不可能随时都判断那么准确,处理那么正确,问题就是在于在最后作出比较正确,比较科学的判断,所以有些刚才对我说,怀疑陈伯达同志,我就想作些说明。我刚才说,我从出发到今天,经过一个长时期,我们彼此更了解了,我们处理的过程中,工人同志的讲话,发言给了我很深的教育,同志们讲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表达了上海工人阶级那种热烈的热爱毛主席,热爱党中央,对革命事业那种无限忠诚,你们这样深厚的感情教育了我,感染了我,我想这一段时间内,时间虽然不长。但对你们每个人来说,也许能成为终身难忘的事情,对我来说,也会成为我永远忘记不了的事情,因为我们是在一个这样的环境里认识的,不是在一个平平静静的环境里认识的。
    我们第一次是在安亭见面的,第二次见面跑到苏州来了。是在这样一个环境里,我们彼此谈论革命,谈论这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谈论如何把我们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搞好。很多同志说了很多宝贵的意见,所以,我现在的心情,和刚来的时候不同了,我现在主要是想什么呢?现在主要是想大家很快回到上海后,赶快召开座谈会,来谈一谈你们厂里的阶级斗争情况,你们感觉到文化革命要解决什么问题,你们觉得怎么解决,这一方面请同志们想一想,就是你们厂里的阶级斗争是些什么问题,是怎么样的问题,怎样的情况。工厂与学校不同,与农村不同,这些问题应该怎么解决,你们有些什么想法,我现在想知道这方面的意见,能够及快地把你们这一方面的呼声、愿望、要求,尽力报告中央文革小组,报告中央,因为中央正在讨论这个问题。同志们也知道,我们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总的目的,是什么呢?是解放生产力。就是使得人们思想革命化,然后推动我们整个经济建设向前发展,如果只抓生产不抓革命,那么,我们的生产可能大发展,但是,我们的国家就是改变颜色,我们工厂可以建设起来,在建设的时候是社会主义工厂,但是建设成了,他就变成了修正主义工厂,特别,我们上海的工厂,原来很多是帝国主义办的、买办资产阶级、民族资产阶级办的,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还有封建主义压迫并没有完全消除,在所有制方面是解决了,但是在制度方面各种资本主义、修正主义制度还有影响,从苏联学来的一套东西使我们工人的生产积极性受到了压制,工人阶级的创造性不能发挥,在这样情况下,我们就是要按毛泽东思想办工厂,把工厂真正办成毛泽东思想的大学校,要办成社会主义的工厂企业是要经过斗争,经过文化革命,加以彻底改造,如果我们工人阶级不进一步革命化,不把那些阻碍工人实现革命化的障碍,阻碍工人生产积极性,阻碍发挥工人阶级创造性的东西,资本主义,修正主义的甚至封建主义的,对这些东西彻底破除,不把毛泽东思想在工厂企业扎下根来,那我们的工厂企业搞不好,生产搞不好、但性质也变了,从社会主义变成修正主义了,所以,应该是抓革命促生产,抓革命就是把革命放在明确的地位,政治是统帅,思想要领先,不是不革命抓生产,也不是停革命抓生产,更不是压革命抓生产,当然也不能抓革命不管生产,这二个东西一定抓,在这里就是抓革命,促生产,这二个字是经过认真考虑的,抓生产促生产,那就不行了,只能是抓革命促生产,当然也不能把生产搞坏了,在革命的过程中,促生产受某些影响是可能的,但是,要竭力避免的,我想每一个工人都是热爱生产、热爱劳动的,不爱生产不爱劳动这是资产阶级思想,这是四旧,那是要破的,我很高兴,和同志们接触中间,看到同志们革命积极性是很高的,你们的革命热情非常高,我想你们可能成为上海工厂企业文化大革命中最活跃的分子,成为骨干,成为带头人,我和一些同志接触,从你们的谈话和发言中,我有这么个感觉,经过这几天我们彼此更了解了,我觉得上海文化大革命在工厂企业中同样好,同志们,你们肩上责任更重了。
    要真正把革命担子挑起来,使我们的生产事业得到发展,使我们上海二百万工人阶级更加革命化,在革命斗争中学会革命,学会管理工厂,学会管理企业,想出各种办法,使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工厂不会改变颜色,这个重大担子就落到你们造反司令部身上,也落在你们每个成员身上,而且从这里开始,帮助更多人,使他们更好处理这个问题,把上海二百万工人阶级都发动起来,使上海工人阶级在文化大革命中,作出更好的贡献,上海在文化大革命中,应该成为全国的模范,成为全国的榜样,因为这里工人数量最多,最集中,历史最久,象这样的城市很少,只有几个,老工人比较多,因此上海工人阶级担负着责任特别重大,革命责任重大,生产责任重大,经过这几天的接触,我这方面的信心越来越强了,对你们的感情越来越深,我们更加相信了。同志们能够这样的担子,我也就把这样的情况报送中央文革小组,报告中央,我想关于一般问题就是这些。
    现在我谈谈几个具体要求:
    1.承认上海工人造反司令部是革命组织,从11月9日以来,特别是赴京控诉上海市委贯彻执行一条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行动是革命的,并立即颁发带有总部公章的袖章。这是第一条,一句话,你们的行动是革命的,你们的组织也是革命的,这个我在文化广场和你们总部的同志已经谈过,这也不存在同意不同意,现在我再重复一遍,同意第一条,不过在后面还要说一下今后再碰到类似的问题,中央建议派代表的方法,避免占用过多的时间过多的人力,派代表方法比较灵便,阻力较小,对于革命,对国家,对群众,对个人都比较方便。
    2.绝对保障上海工人革命造反司令部成员的政治人身安全、经济保证。这一条上海市委已发出通知,不准给你们扣帽子,故意刁难,你们回去后,应该受到欢迎,在这时期工资照发,这个问题应该,这样我完全同意。
    3.要曹荻秋同志检查,并且把我们领回上海,并用公用大轿车送回家。曹荻秋同志不是来检查了吗?当然这个检查是初步的,将来还会要继续检查,他来了和大家见了面,这一条已经实现了,至于送回家去,这也不成问题,你们提出先集中一下再分开,这些细节问题就不修改了,我就同意这一点。
    4.要开动除了广播和报纸以外的一切宣传工具,对前一段的谣言进行辟谣。再不许出现恶劣攻击上海工人革命造反司令部的谣言,否则,概列于非法。这个谣言是应该辟的,这一条可以同意。不过我觉得,同志们应该有这种精神准备,干革命那有不受攻击的,没有攻击那还称什么革命呢?你要干革命就一定有人攻击,你说他是非法的,咱就把这写上是非法的,甚至说要抓起来。只要是革命的组织越是革命,越是正确人家就越要攻击你,如果你是那么正确,他反驳不倒你,他摆事实讲道理讲不过你,于是他就造谣,对一个组织是这样,对一个人也是这样。当前全世界共产党,受攻击,听到谣言最多的是中国共产党,正因为中国共产党是革命、光荣的。我们毛主席的一生就是在人家的攻击、造谣中,一直到现在还是受到攻击、造谣,帝国主义、修正主义、国内外反动派都攻击他,主席不是讲过吗?被敌人攻击的是好事不是坏事;这句话就是主席从他亲身体会中得来的,我们的心胸应该放宽一些,你讲你的,我干我的。因为,有辟不胜辟的谣言,有些无头案还不知从那里刮了出来,你没有办法辟谣。你看攻击中国共产党这么多谣言,中央从来没辟过谣,毛主席的辟谣,人民日报总要登吧,你看见什么时候毛主席辟过谣。就这些事情要看得开就没有什么了不起,当然如果十分需要澄清的事,那也可以。我是同意写这么一条的,但又有一个建议:不在乎。
    5.对上次上北京控诉上海市委贯彻执行一条资产阶级的反动路线所造成的一切后果由华东局、上海市委负责。这一条那天我完全同意过的,今天我还是同意。
    同志们,你们提出的五条刚才我同韩哲一、曹荻秋交换了意见,我们完全同意,而且我还希望同志们除了这几点以外还可以提,因为,你们还要干革命,就这么五条我觉得太少了,咱们这里有五百几十个人,我在这里也是一条,我希望你们每人给我提出一条,就是对文化大革命有什么要求,那我就可以收到五百几十条,那我的收获就太大了。如果每人写上十条,文化革命要注意什么,有些什么问题,应该怎样解决,这样就可得到许多条,有的我可以在上海解决,有的可以当作研究的资料,留作中央考虑问题的材料,你们共同要求的东西可以把它集中起来,并且希望你们把与你们不同的意见也写给我,那就更好了,可能车间里,工段里,生产小组里对文化革命有各种不同意见,都告诉我,那就更好。那我就不但满足了你们的要求,而且我又得到了几千条意见,那我非常感谢同志们了。我再说一遍,非常感谢同志们这几天对我的教育,对我的帮助,还希望同志们今后对我继续进行帮助,如果有错误,你们随时可以向我提出来,不管我在上海期间,还是在北京期间,或者到其他地方去,只要我是中国共产党员,我随时准备听同志们的批评,接受同志们的意见。我讲就讲到这一些。同志们你们都很辛苦了,要把身体搞好,因为我们搞革命搞生产都需要把身体搞好。同志们,我就讲这些,没有了。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八日,首都 齐卫东《从“安亭事件”看上海市委坚持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六评上海市委的资产阶级反动路》
    (一)热烈欢呼上海工人革命造反总司令部在战火中诞生
    风雷激,云水怒,东风劲吹,红旗乱舞,万炮齐鸣,杀声冲天。轰轰烈烈的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入了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新高潮。同样,在上海,革命造反派也正在向上海市委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展开了总攻击。万炮猛轰上海市委。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之间的斗争正在激烈地进行着,一派“万木霜天红烂漫,天兵怒气冲霄汉”的大好战境。
    就在这炮声隆隆,硝烟滚滚的大动荡时刻,“上海市工人革命造反总司令部”在战火中宣告成立了!工人们的行动好得很,我们热烈地欢呼她的诞生。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反抗最甚,乱子闹得最大的地方就是压迫最厉害的地方。上海市委推行了一条彻头彻尾道道地地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将轰轰烈烈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打了下去。围剿革命派打击革命派,制造白色恐怖,在工厂中尤甚。现在,上海的工人同志组织起来了,起来造上海市委的反了,这是天大的好事。上海工人革命造反总司令部的成立有着极其重大的意义,这是上海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一个极其伟大的转折点,一切革命的造反派们都应当报以最热烈的欢呼,给予最坚决地支持。
     (二)工人造反有理
    但是,毛主席说:“任何新生事物的成长都是要经过艰难曲折的。”就在“上海市工人革命造反总司令部”刚刚成立起来的时候,就遭到了来自上海市委的资产阶级反动势力和旧的习惯势力一一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影响的阻挠和打击,他们企图把刚刚兴起的工人运动扼杀在摇篮里。上海市委在十一月十日一手泡制的“安亭事件”就是上海市委坚持资产阶级反动路线镇压工人运动的铁证。
    十一月九日,下午十二时“上海市工人造反总司合部”成立大会在文化广场召开。大会的主题是向上海市委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猛烈开火,是控诉上海市委的反动路线。开会之前和会议进行期间,工人们曾多次邀请曹荻秋前来参加大会,倾听一下工人同志的控诉。可是,对于这个有四万工人参加的批判揭发市委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首次工人的大会,市委竟不闻不问,不派一个负责人参加大会。会议推迟到三点才开始,一直开到晚上八点,市委还是没人来,工人们决定游行,正在这时,市委组织部部长张文豹出现在大家面前,工人们坐下来想听听市委的态度,不料张文豹吱吱唔唔:“我不代表市委,发言没有准备。”完全拒绝表态,工人们异常气愤,当场把他哄了出去,组织好队伍,浩浩荡荡开到上海市委大楼门口,表示抗议。工人的行动完全有理,这是对上海市委的反动路线的一次猛烈示威。
    市委大楼昏暗一片,已是一座空楼,工作人员寥寥无几。工人同志们为了不影响第二天的生产,提出要市委在十点半前尽早接见等四个条件要求,却没有料到犹如石沉大海,市委毫无动静。工人等到十点四十分,雨越下越大,曹荻秋仍是不肯露面,却有市委一个工作人员叫张克让的出来说:曹荻秋要在友谊电影院接见全体工人。许多工人觉得曹荻秋太不讲道理,架子这么大,不愿意去。总司令部为了顾全大局,下令大队来到友谊电影院。
    友谊电影院尽管富丽堂皇,但只能容纳约两三千人,这时天又冷又下雨,许多同志晚饭还没吃,衣着单薄。但是,上海工人阶级有着光荣的革命传统,他们是硬骨头,为了给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算总账,七千工人不畏风吹雨淋,抱着火热的阶级感情,冒雨在外面等候。他们高唱着“工人阶级硬骨头”,高声朗读毛主席语录,高呼着“革命无罪,造反有理”,“毛主席万岁!”等口号,他们在寒风刺骨的雨地里,压抑着心头怒火,耐着性子等了一分钟又一分钟,一个钟头又一个钟头,曹荻秋竟始终不肯露面!伟大的毛泽东思想给了工人们无穷的力量,他们手捧着鲜红的语录本,看着毛主席像,就想起我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他老人家要管国家大事,要管世界大事,多忙啊;可是毛主席在两个多月里先后六、七次接见了红卫兵小将和革命群众,毛主席的心和我们工人的心连在一起啊!江青同志也说:“我们是人民的勤务员”、“我们要召之即来”。可是,在上海,曹荻秋竟敢如此无理。上海市委在运动中犯了严重的路线性错误,今天,工人同志起来揭发了,起来批判了,市委不但不站到革命群众中来和群众一起清算自己的错误,反而如此对待工人的革命要求,没有丝毫的诚意回到人民的立场上来,这是在坚持反动立场。工人同志本来深受反动路线的迫害打击,早已满腔怒火,现在心中的怒火更是无法按捺,市委不听工人群众的呼声,有党中央,有毛主席,他们是我们工人的强大后盾。
    “毛主席啊!毛主席,我们时刻想念您,看到上海市委如此猖狂地抵制您所制定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我们和‘九四’北京红卫兵小将们的心情一样,越发想念您,对上海市委的混蛋们越发感到愤慨。”
    “毛主席,只有您,才是我们工人最最知心的人哪!”
    “跟上海市委没什么理讲,我们上北京见毛主席去!”
    这是工人们的共同心声!被雨水浇得冰冷的身体里,热血激烈地沸腾起来,颗颗红心都飞向了北京,飞到了中南海,造反的工人们大旗一挥向北站涌去。
    这就是工人们为什么要去北京的经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谁造成的。有人说这是“无理取闹”,“存心破坏促生产”,我们说,不!这是市委逼的!上海工人有着光荣的革命传统,今天他们觉察到市委的反动路线,终于向市委开炮了,这是天大的好事,工人造反完全有理!有理,有理,就是有理!至于工人上北京影响生产,那是市委捅出的乱子,市委应负全部责任。外面流言蜚语地说成立大会是反革命大会,曹荻秋也说过:这是社会的渣滓汇到一起了。这严重地威胁着工人,许多任务人的人身安全、工资都得不到保证,司令部要求市委表示态度,可市委就是拒绝支持,坚持压制。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工人同志毅然下定决心上北京,去向最最敬爱的领袖毛主席控诉上海市委镇压工人运动的罪行!这是对上海市委的最大抗议,是对上海市委反动路线一次伟大冲击!他们这种对毛主席无限信仰的阶级感情,这种大无畏的革命造反精神好得很,好得很!而屡教不改的上海市委又重演了“九.四”事件的角色,继续坚持错误,把自己置于革命群众之对立面,他们怕,怕得要死,害怕革命的烈火烧伤自己的手指,拼命予以压制。今天,伟大的工人既然登上了文化大革命的舞台,就要演到底,演到无产阶级彻底胜利,演到毛泽东思想红遍全国,红遍全球,不达目的,死不瞑目。谁想压制工人,排挤他们下台,工人同志决不答应,我们红卫兵小将更不答应,我们就要造谁的反,杀!杀!猛杀,猛砍,打他个人仰马翻,片甲不留。
    工人造反有理,有理,就是有理!市委压制有罪,有罪,就是有罪!
    (三)上海市委一手制造“安亭停车事件”
    上海市委百般地刁难、压制工人运动,更可恶的是,为了抵制群众对市委的揭发批判,市委又采取了转移目标的手段,一手制造了“安亭停车事件”。这就是有些传单里所提的“使京沪铁路瘫痪二十四小时”,“使沪宁铁路瘫痪三十一小时”的解放以来空前的“大事件”。我们要揭露,这是上海市委为了把工人搞臭而转移目标的一个大阴谋。
    十日早上一时,工人来到北站,经过交涉,铁路局答应(当然要经市委点头)工人乘快车去北京。于是工人随总部大旗进了火车站,一部分工人上了六二六次师生专车先走了(后来停在南京),两千多工人上了十日早晨六时开的九十二次,“安亭事件”就是发生在这列车上。九十二次于七点开车,车到江桥改为六零二次慢车,八点十七分开到安亭,拐到一个叉道里,就停住了,站长说:没有命令不准开车。工人们发觉受骗了,这时候,已有人从上海乘汽车赶来车站,围攻工人。自此以后,“劝说”的人们络绎不绝,走了一批又来一批,有的是工人,也有的是干部,工作队长……等等。甚至还有家属来哭哭啼啼,大家可以想一想,这是一种什么情景。还有科、局干部“驾到”,不过他们都成了“工人”,来进行劝说,而且个个没有证件,被工人当场揪住好几个。这时候,造反派工人们,一切对外通讯联系都被卡断,连往家里打个电话都打不通。十一点多钟,上海市委送来“一千五百只面包”,受市委压迫多时欺骗多次的工人们,早已恨透了市委,虽然许多人已有十几个小时没有吃饭,但工人阶级是硬骨头,既然造了你的反,就不吃你的东西,他们坚决地回绝了市委的“关心”。他们有的把手表卖了,向老乡买山芋、大米等食品,没有水喝就喝河里的水,许多人病了,发烧、拉痢疾……,但没有任何人动摇。有人到镇上买食品,发现货源非常充足,据了解是市委隔天夜里叫准备的,说是“有任务”。安亭镇早已为工人们准备好了,对工人们照顾的非常“周到”,可见市委早就计划把工人从北站转移到安亭的。
    六四八次临客经过安亭,被工人拦下,要上车,争执了两个多小时,铁路人员答应六零二次开车,工人们才放开。六四八次开走后,六零二次还是不开,工人发现又上当了。十二点零二分,十四次经过安亭又被工人拦住,工人要求上车,或把六零二次挂在十四次后头,铁路局不答应,双方争执不下,致使十四次停了二十一小时,只到十一日上午八点二十三分才开出。安亭是个小站,又是单轨,是沪宁铁路必经之地,至使沪宁铁路全线停车。
    留在北站的工人们,没有忘记“抓革命促生产”,他们有人又一次来到市委接待站,要求市委赶快站出来表示态度,要求他们对革命负责任,答应工人的合理要求,但是接待人员冷冰冰地回绝了工人,表示一概不了解情况不能回答。在国家即将遭受到损失的时候,曹荻秋仍然旁若无事,不肯露面。问题是你市委造成的,也只有你自己出来解决,工人再三要求,市委仍然无动于衷,那只好让你再暂时坚持下去,不过造成的一切后果要由你市委负完全责任。回到车站,铁路局变卦,四十六次不让开了,工人们更加气愤,下定决心走也要走到北京去,为了摧毁以曹荻秋为首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他们步行出发,在安亭与两千多任务人们汇合了。工人们以天下为己任,不为困难所吓倒的大无畏的革命造反精神和革命坚定性是值得我们学习的,是值得发扬的,工人们不愧为革命的先锋。
    十日上午陈伯达、张春桥电告华东局第三书记韩哲一,要他说服工人,不要北上。十一日上午十点,韩哲一和上海市副市长李干成来到安亭车站,可他们全然不提电报的精神,反而表示支持工人们上北京去见毛主席,工人们出于对毛主席的热爱想往,非常高兴,准备动身。谁知韩哲一走后,车子一等不开,二等还不开,一夜过去了,还是没开,工人们才知又受了骗。韩哲一直接对抗中央指示的作法是党纪国法所不容许的,他的骗子手的伎俩也不是一个共产党员党性所容许的。
    十一日中午十二时,陈伯达来电给工人,望工人们回到上海,搞好生产,就地解决问题。工人于晚九时接到这封手抄稿,继而(几乎是同时)接到铅印的传单。当时工人们觉得这封电报有些片面,同时又不是电报原稿(原稿一直到现在工人还没有拿到),就产生了怀疑。受了多次欺骗的工人们这样做,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十一日晚十二时中央文革小组副组长张春桥同志来到安亭。十二日上午八时与全体工人见面。他进一步讲了“抓革命促生产”的伟大意义,劝大家回去。由于工人们长期受压迫,多次受了华东局、上海市委的欺骗,再加上上海市委有意策划下制造的舆论压力非常大,有部分工人都是一个人从单位里出来的,回去以后怎么能不受到打击迫害呢?因此他们提出承认他们的行动是合法的等五项要求,要求张春桥同志就地解决。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自然的。张春桥同志表示要工人们给他时间(春桥同志一下飞机就到安亭来了)。经过工人内部的辩论,大部分工人同意了张春桥同志的意见,同意先回上海。另外一部分人激于义愤,一定要去北京见毛主席.于是大部分同志于晚八时回到上海,另有一部分步行北上了。但是,不论是回上海的,或是北上的,都是为了一个目的——彻底粉碎上海市委所执行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当满载工人的汽车来到文化广场时,就遭到了一些人的围攻,他们不问事实真相,就抓住一个所谓“促生产”,捏造出各种问题来进行辩论。可见市委这条又粗又黑又长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流毒之深,影响之广。
    十三日中午,张春桥同志来到文化广场,他代表中央文革小组答应了工人提出的“承认工人革命造反总司令部是革命的合法的组织”等五项革命的合理要求。
    下午三点,张春桥给在文化广场的工人们讲了话,宣布同意工人提出的五项完全合理的要求,并且说上海工人有着光荣的革命传统,现在工人们起来了,这是中央所希望的,希望工人们把文化大革命搞好,成为全国的模范。工人的行动得到了中央的支持,工人们听到了中央的声音,他们多么兴奋啊!广场上掌声雷动,“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口号此起彼伏,这是四天四夜坚持斗争所取得的胜利!毛主席啊,毛主席,只有您,只有您是我们工人的最最亲的人啊!
    有毛主席给我们撑腰,我们天塌地裂色不变,泰山压顶腰不弯,一定要与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决一死战!谁要是再执迷不悟,不立即回到人民的立场上来,我们就把它砸个稀巴烂!
    (四)质问上海市委
    总之,什么是“安亭事件”?“安亭事件”就是伟大的上海工人阶级起来大造上海市委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反!他们完全有理,一千个有理!一万个有理!这个革命大方向谁也抹杀不了!“安亭事件”就是上海市委坚持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害怕群众,反对群众的产物,市委完全有罪,一千个有罪,一万个有罪!这条罪状绝对抵赖不掉!
    我们要质问上海市委,责问曹荻秋:
    为什么,到现在你们还对革命造反工人如此歧视,如此反对,如此迫害?你们这不明明是坚持对抗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吗?
    为什么,你们明知安亭乃交通咽喉要道,万一出事非同小可,而北站是终点,即使有些纠纷也无关大局,却要把工人调离北站,拦在安亭?你们到底居心何在?
    为什么你们明知中央精神(当时“再论抓革命促生产”已发)还要放工人列车出北站?你们是真的是坚决执行中央指示吗?  为什么韩哲一在陈伯达,张春桥同志来电后第二天,竟敢公然欺骗几千工人,假意欢送工人,预祝北上成功,公然对抗中央指示?
    为什么会有大批市委干部,工人家属到安亭围攻,“劝说”革命造反工人?
    为什么会发生“非常大的安亭事件”?责任到底在谁?
    这些问题上海市委必须明确回答,也请广大革命群众深思。
    在这里,我们要严厉地警告那一小撮还暗藏在市委里的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你们造谣言,放暗箭,企图把工人打成“反革命”,妄图混水摸鱼,保护自己,这是痴心妄想!你们在这儿早已捞不到一根稻草了!“九四”事件彻底暴露你们的反革命嘴脸,“安亭事件”也将势必以你们的彻底失败而告终!
    (五)“一一.九工人运动”万岁
    几个月前,首都红卫兵和上海部分革命造反派学生,坚持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向上海市推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总据点,上海市委,发起了伟大的冲击,掀起了“九.四”学生运动。“九.四”运动,是毛泽东思想对修正主义思想的进攻,是无产阶级革命思潮对资产阶级反动思潮的进攻!“九.四”的进攻给上海市革命群众,深深地埋下了毛泽东思想的火种,革命造反的火种!
    “九.四”学生运动,发展为今天的“一一.九”工人运动。安亭事件,是从上海市委继续推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压制工人运动而一手策划的;从工人反抗压迫起来革命造反方面说,那么,上海市工人革命造反总司令部的成立及其后的活动,是上万掌握毛主席革命路线的造反工人起来批判上海市委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推进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伟大的工人运动!
    毛主席早就指出:有“一种错误的倾向,这就是在过去几十年的青年运动中,有一部分青年,他们不愿意和工农相联合,他们反对工农运动,这是青年运动潮流中的一股逆流。他们实在太不高明,跟占全国人口百分之九十的工农大众不联合,并且根本反对工农。这样一个潮流好不好呢?我看是不好的,因为他们反对工农,就是反对革命,所以说,它是青年运动中的一股逆流。这样的青年运动,是没有好结果的。……我希望全国的青年切记不要堕入那股黑暗的逆流之中,要认清工农是自己的朋友,向光明的前途进军。”(毛选p554一p555)毛主席早就批判了青年运动不和工农相结合的反动逆流。
    我们认为学生运动同工人运动的结合,这是以毛泽东思想为指导的无产阶级革命运动的必然发展规律。
    历次的革命运动,工农群众都是主力军,青年学生只有和广大工农群众结合在一块,变成一体,才能形成一支强有力的大军,才能攻破敌人的坚固阵地,才能攻破敌人的最后堡垒。这场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也必然是这样。
    今天,“一一.九”工人运动正是文化革命的一个伟大的转折点。
    一切真正的革命者都会由衷地高呼“一一.九”工人运动万岁!
    但是,当具有光荣的革命传统的上海工人起来革命的时候,坚持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上海市委一手制造了反动的“安亭事件”,企图把轰轰烈烈的“一一.九”工人运动镇压下去。这是痴心妄想!
    我们要警告上海市委,如果坚持反动的资产阶级立场,坚持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妄想把工人运动扼杀在摇篮里,那只能导致你自己的灭亡!镇压工人运动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阻挡潮流的机会主义者尽管到处都有,但革命的潮流总是冲决一切罗网,冲垮一切障碍,永远奔腾向前,把一切绊脚石丢在自己的后头!
    彻底揭露,彻底批判,彻底打倒上海市委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
    伟大的上海工人阶级的革命造反精神万岁!
    “一一.九”上海工人运动万岁!
    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胜利万岁!
    
    首都 齐卫东
    上海市二女中红卫兵《驱虎豹》战斗队
    上海市海关学校红卫兵《代代红》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八日初稿  十二月十一日修改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张春桥接见上海工人造反总司令部北上控告第一兵团的讲话
    〖时间:1966年11月21日,地点:上海红都剧场。〗
    在长时期热烈鼓掌、口号声中工人造反队代表给张春桥戴袖章。
    张春桥讲话:
    同志们:(台下叫:曹荻秋靠边),我首先代表中央文化革命小组向到会的全体同志表示亲切慰问。(鼓掌)向全体同志致无产阶级革命的敬礼。(高呼口号)
中央从知道同志们乘车北上,那就非常关心这个事情,立刻决定派我到上海来和同志们见面,帮助同志们解决问题,我到上海以后,算一下时间,我是十一号离开北京的,到现在十天了,时间过得很快,在这十天中间,同志们:你们走得最远到了南京,到了六河,那么这样我就非常不安,北京给我打电话,也是问,说南京的同志回来没有,这中间,中央文革小组还曾经直接打电话到南京,请江苏省委转告你们,说我已经到了上海,这个你们大家已经知道了,中央对这件事情极关心的。
    对同志们的行动,刚刚,我们开始的时候,我们虽不知道前因后果,很仓促,因为只知道交通受影响,而那个时候,全国的交通,同志们都知道,现在是很紧张的,因为有大批的革命师生要求到中央去见主席,现在北京据我昨天听说,已经住满了,现在连中南海也要准备让出来让革命师生住了,因为实在是到处都住满了人,估计就是截止到廿日为止,大家不再上北京串联,在这几天里,北京可能有三百万人在里面,交通的压力非常之大,这三百万人到了北京,再把三百万人疏散出来那要占很多的火车,而工人同志们特别容易理解,我们上海的各种工业器材,煤呀,铁呀,都是要从外地运进来的,交通如果受到影响,那我们的生产,原料运不进来,产品运不出去,那样地情况就会影响很大了,就是处于这样一种心情,伯达同志写了这样一个电报,这个电报是比较仓促,考虑得不是很周到,我到了安亭以后,到了上海以后,和工人同志们交换了意见,听取了你们各式各样的意见以后,就感到了这电报是有缺点的,预先我们的情况调查得不完全,不知道甚至于这基本的情况还没有完全了解清楚,这样写一个电报,仓促了。
    伯达同志表示非常不安,他要我向同志们表示他的不安,同时他说,我们总要想办法来弥补这一缺点,所以这个问题,刚刚有的同志说了,说:“有的人利用这个电报炮打中央文革小组”。中央文化革命小组挨几炮这也没什么,我们挨得炮很多,那各式各样炮都有,我们也没什么,因为你要革命,还能不挨几炮吗?
    当然罗这里边有的(鼓掌)现在伯达同志的电报,一方面有人想利用这个电报来攻击陈伯达同志,这个刚才你们的代表和学生代表好几位同志都谈到了,我们完全赞成你们这样的意见,就是要维护伯达同志,这个不是因为我的上级,我要保他的皇,而是因为他是正确路线的代表人之一,我们应该为了保卫中央,保卫正确路线,就不应该在他脸上擦黑。但另一方面,有人利用这个电报,来压群众,那是不允许的(鼓掌,高呼:毛主席万岁!)
    这话应当说到二方面,第一方面,同志们,你们对中央文化革命小组有任何意见都可以提,很欢迎,包括我在上海的工作,有缺点,也有错误,你们随时都可以批评,很欢迎你们对我们的批评,欢迎你们对中央文化革命小组批评,另外一方面,有那么一些人来自另一方面的批评,那就不叫批评了,那一种(原稿不清),可是我们决不允许用伯达同志的信,(原稿不清)错误的,因为陈伯达同志没有这个意思要压你们。
    (鼓掌,高呼:炮轰上海市委!火烧曹荻秋!气死老保!)
    同志们,那么你们到北京去,是一个革命行动,你们这一次回来,也是为了革命。从这样一来一回,同志们虽然受了辛苦,有很多同志病了,有的同志没有吃好饭,挨了冻,饥寒交迫。可是这样十天里边,证明了什么呢?证明了上海工人阶级对毛主席,对党中央是无限忠诚,无限热爱的。(鼓掌)我们就应该更高地举起毛泽东思想的伟大红旗,把我们上海工厂里边的文化大革命搞好。因为同志们都向我讲,你们要到北京去这不是你们的目的,你们的目的是要控告上海市委执行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中央派我来,要我听取你们的意见,我一定忠实地把你们的意见向党中央、向中央文化革命小组汇报,(鼓掌、呼口号: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万岁!)
    正象很多同志都知道的:上海是我们国家最重要的工业基地,我们上海的革命搞得好,对全国都有伟大的推进作用,我们上海的生产搞得好,对全国的社会主义建设也有伟大的贡献,也有重要的作用。反过来,如果我们上海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搞得不好的话,那么对全国也会起很不好的影响,如果我们的生产搞不好,那么对全国也同样会起不好的影响。因此,上海工人阶级担负的责任在全国工人阶级中间肩上所担负的责任特别重大,我们确实挑着两付担子,不是一个轻担子,而是两付重担子。但是,过去中央从来是相信上海工人阶级能够挑这两个担子的,现在、将来都会相信同志们能够把这两付担子挑起来!(热烈,长时期鼓掌)
    当然,不是没有困难,阻力是很大的,因为要革命,有阻力,要搞好生产,有困难,这个是我们意料之中的事情,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我不知道同志们怎么样,我原来,拿我个人来说,我也知道搞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会有困难的,而且困难是很大的。但是,我的精神准备很不够,我没有想到困难是这样大,阻力是这样大,原来没想到,那就是毛主席常说的,我们几乎每前进一步,我们都要经过战斗,如果不经过艰苦的斗争,胜利是不可能取得的。
    那末现在,我们工厂里的文化大革命,就全国来说也好,就上海来说,仅仅是一个开头,这个革命所要解决的问题是非常大的,是一个彻底的革命,是人类历史上所没有的。别的社会主义国家都没有搞,他们,就是苏联,搞了这么几十年,明年就是五十周年了,但是五十周年,列宁时代没有完成革命,列宁活的时间比较早地就去逝了。那么后来,斯大林同志领导,也没有彻底解决这个问题。所以就使得将来,因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没有搞好,资产阶级思想,就刚才在语录里所讲的,在意识形态这个领域里面,谁胜谁负的问题还没有解决,那末当资产阶级占了优势,占了上风以后,修正主义就要复辟了,资本主义就要上台了,修正主义占了统治地位,苏联工人阶级长期斗争的胜利果实要被资产阶级重新夺过去了,我们一定要牢记这个经验教训,我们无论如何不能重复。我们一定要使得在毛主席的直接领导之下,把我们中国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搞到底,搞得彻底,搞得越彻底越好。
    但是这一个革命会是相当长的时间,最近在中央讨论的时候,毛主席也曾经讲过,说我们现在如果从去年十一月份算起的话,到现在不过整是一年,在一年里,前六、七个月,就是从去年十一月到今年五月底,这个呢,只能是舆论准备阶段,就是大家发动群众,思想要有准备。从批判《海瑞罢官》到批判三家村,这中间的斗争也是很激烈的,但是还算舆论准备阶级。从六月一日开始,进入大规模的群众性的轰轰烈烈的阶级斗争,那么从六月一日到现在也只是五个多月,还不到六个月,从六月一日算起的话,所以这个,这样下去要多久呢?那时间很长,一直要到资本主义思想在我们社会里完全肃清,把私有制肃清以外,还要把人头脑里的私有观念,用公字,用共产主义的思想来代替个人主义、资本主义的思想。这个斗争是会很长的,因为它不只是一个敌我矛盾,还有大量是人民内部矛盾,而这斗争,要解决起来就会有一个波浪、一个浪潮的进行起来非常的久,恐怕不是一个战役,二个战役能解决的,而且中间会有大的战役,小的战役,有各种各样的斗争形式,所以我们工人同志,要准备打比较长的仗,要这样重新组织我们的队伍,重新教育人,把我们,从领导机关,从中央到地方,所有的领导机关,按照毛泽东思想,来重新检查,重新检验,看哪一些是紧跟着毛主席的,是按毛泽东思想办事的,哪一些不是,哪一些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同时还要看哪一些愿意改,还有些不改,有的人犯了错误他愿意改,我们就欢迎。如果他改得彻底,我们就更欢迎。他有一部分改,我们就欢迎他这一部分,那么当然,如果要是一直不改,那就是另外一个性质了,这是毛主席最近也一再强调的,就是要允许别人犯错误,也允许别人改正错误。因为闹革命,总会犯错误的,我到上海来处理这些问题的过程里边,我也会有这样的错误,那样的错误,有些话也可能说错了,有些事情也可能做错了,那我有一条,我反正,只要你们提出来,我的思想通了我就改,如果不改呢,那我也可能要变的,那就要变坏了,这只要是改么,那我们要欢迎,这是对干部。
    对群众中间的问题么,我也希望同志们注意这一点,你们刚才喊的口号里边,有一个口号我也跟着喊了,我也举了手了,就是“打倒保皇派”这个口号,但是,这个口号,我应该对同志们说,中央是不同意的,因为这个口号是容易伤群众,因为这个口号是容易伤群众,因为什么呢?现在被称为保皇派的,不是那个当权的人,而是二派工人之间。
    我最近,我也应该向你们汇报一下我的工作,我一方面从安亭回来了,回来以后做了些安排,和总部同志谈了话,交换了意见,随后订了五条,后来到苏州,又订了五条。然后呢,那就一方面通过北京给你们打电话,希望你们快点回来,一方面在这里继续做工作,也和一些和你们工人同志经常往来的同学谈了话,听他们的意见,也听工人的意见,我还开过一天的会,这和什么人开会呢,就是即强烈的反对我答应你们五条这一批工人开会,他们说我犯了错误,说我违反了毛泽东思想,一定要叫我。几十个厂子,上千个人,现在还陆陆续续不断地有很多工人到这儿来见我,要求我谈话,前天我谈了一天。我和这一些工人同志接触中间,我也就深深地感觉到,就是毛主席经常讲的,我们要相信群众,要相信群众的大多数是好的,那么那些人,他们反对你们的行动,举了种种的理由,反对我答应五条,仔细听下来,同志们会知道,他们完全出于对党中央对毛主席的无限热爱,他们并不反对党中央,并不反对毛主席,他们也并不拥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他们也拥护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但是,他们对这些问题,一时就搞不通。
    从早晨九点谈起,一直到下午五点,结果是什么呢?就是大多数同志说是被我说服了,说可以同意我的观点。但同意也有各种各样的同意方法,同意也不完全是一个样子。还有一部分同志表示继续表示怀疑,同意一部分,但还有作问题怀疑。还有一部分同志,一直到散会的时候,还有说,我坚决反对。我也注意了这些同志,这些同志都是一些好同志并不是坏人。所以,同志们,我把这些情况跟你们介绍一下,就是我还继续做他们的工作,我也有责任向他们做工作,正如我有责任向你们做工作一样,我也希望同志们,你们能在这一方面支持我,就是你们回到厂里边,对于工人同志要采取毛主席的方针,团结──批评──团结。工人之间的问题,只能按这个方针解决,只能是团结──批评──团结,不能用别的方法,这样,一方面他们不应该给你们扣帽子,说你们是什么、什么,那是错误的。同时,我也希望同志们,他们也不给人家扣帽子,现在北京,我们已经经过几个月工作,“保皇派”这个名称基本上不用了,街上的标语,没什么“保皇派”了,会场里唤口号也没有这个口号了,只是偶尔有时个别谈话,说惯了顺口说一句么,这个东西我看也不能过多地责备,因为这口号主要是不利于工人内部的团结。同志们,你们现在是少数派,少数派,革命运动最初总是少数,但是我们不能满足于少数派,满足于少数派就不好了,我们如果光是一直是少数派,少数派光荣,那又怎么革命啊!
    革命是要靠广大群众,毛主席的伟大地方就是他不只团结了一批最革命的人,而且是他团结了那些愿意革命的,甚至犯过严重错误,但是愿意改正错误的人。如果毛主席不采取这个方针,那我们党就不会是今天,就不可能把全党团结起来。同志们,要知道,在我们党中央里边,过去有很多人是反对过毛主席的,但是只要他们表示愿意改正错误,毛主席都是和他们团结。比如很有名的人物──王明么,王明路线的代表人物么,那个反对毛主席还不是反对最厉害罗,但是不但第七次代表大会选举他做中央委员,但是第八次代表大会,八大还是选他做中央委员,我们八大的代表都思想不通,说:“这个家伙还选他!”毛主席亲自出来在会上讲话,说同志们应该选他,选他有好处,这样可以团结多数,毛主席的这一个思想,已经写在无产阶级革命接班人的五个条件里边,你们还记得吗?五个条件里的一条是团结大多数,包括那些反对你,而且证明他是错误的人,不晓得你们注意了没有。如果反对你,他是正确的,他反对你,当然应该团结罗,问题有呢,他反对你,而后来证明他是错误的,还要跟他团结这是同志们,主席是当做无产阶级革命接班人的五个条件。我这个话一点不假,我身边没带,你们自己去查,上有没有这个话?(工人:有!鼓掌)
    我的意思是说,我上海工人革命造反司令部,你们这个队伍如果想过,搞一浩浩荡荡革命队伍的话,就应该好好学习毛主席的“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方针,正确处理工人阶级内部的矛盾,你们如果不学习这个,或者口头上学习了,不执行,那你们就一直叫做少数派,而光是有一个少数,革命是搞不成,一定要使自己从少数逐渐变成多数,这样我们才能够真正把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揪出来,才能够把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彻底打倒,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鼓掌)
    因为我们现在比较熟了,而且你们给我戴了袖章,我想,我说话就坦率一点,我这个话你们鼓掌,我就很高兴。现在我戴袖章,我应该申明一句,因为有的同志跟我提,说作你们的政治委员,我觉得我应该申明,你们给我戴袖章,我很光荣,但我们中央文化革命小组每一个约定,就是不担任群众组织的职务,因为如果答应,那么所有的组织都会要我们答应担任职务,我们也不能说:“我只支持一派”,因为我们要对各派都做工作,我们是希望能够通过文化大革命把我们工人阶级,把我们劳动人民的队伍,彻底地按照毛泽东思想,重新教育、组织,使他们成为在中国的革命和建设中间最强大的力量,而且成为世界革命的一个坚强的、战无不胜的坚强的部队。(鼓掌)
    因为同志们很辛苦,我想我今天不准备多讲了,咱们以后还有机会,我想同志们这二天是不是可以,有的身体好,当然就可以回厂工作了,如果有的有病,还需要治疗一下,有的同志还要休息一下,你们都回来了,我现在心里就安下了,我就可以和你们总部,你们大队部,我们一块好好地商量一下,把工作安排一下,这儿还有些条子,都是给我们提的。关于工厂文化大革命的具体问题,这些问题中央正在那里研究,在起草文件,准备对这些问题做出解答,我今天在这里不想讲了。因为到底怎么定,这问题要中央才能决定,我在这里,而且今天不是这样一个讨论工作的会,我是欢迎同志们我们大家来见面的,这些问题,我想我们都要专门开些座谈会,听同志们意见,中央文化革命小组也是让我在这里多听一些工人同志对工厂文化大革命的意见,这些意见,我一定负责汇报中央然后中央加以规定。这样,我们中央再有一个补充意见十六条,因为十六条它是无产阶级文化革命的纲领,那些原则都适用于工厂,但是工厂毕竟有工厂具体的问题,完全用在里面,有些具体问题它没有,所以中央同志准备写一个文件,等你们回来,我和总部的同志就可以安排一些工作,然后我们可以安排一些座谈会,这些问题,我想今天就不答复了,而且因为这几天,几乎到了上海以后,就是不断的谈话,谈话,谈话,你们听,我的嗓子已经哑了,一直很痛,所以我想今天就不讲了,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祝同志们身体好!(长时期热烈鼓掌)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
中国共产党万岁!
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
同志们,再见!
(以上是录音记录)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张春桥接见上海和外地革命造反派时的讲话
    〖按:原稿是同学问,张春桥同志答,这里简为“问:”“答:”〗
    问:上海市委不支持我们,不给提供方便,不给会场,市委同志不肯出席我们的会议。
    答:我可以传达给市委。革命的新生力量生命力是强的,不会夭折,不必悲观。(大笑)
    问:请张春桥同志谈谈对上海文化革命形势的看法。
    答:中央文革小组没有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研究形势,整个文化大革命的领导权集中在党中央。
    问:上海市委是否完全贯彻一条资产阶级反动路线?
    答:这样的问题我怎么能谈呢!我是来甘当小学生的,要先听你们的。
    问:外面现在有大字报,抄的是林彪同志《论左派》的文章,有这么回事吗?
    答:林彪同志从来没有写过《论左派》。
    问:聂元梓同志那张大字报(指《邓小平是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有吗?
    答:……那张大字报我不清楚,你们去问聂元梓,她在上海。
    (另一同学插话:昨天我们问了,是她写的。)
    问:我们整天忙着找会场,市委不支持我们,希望能给我们一个固定的会场。
    答:我是主张刻苦些。所有的领导机关在对红卫兵组织的物质待遇上要完全一样。另一方面,所有的同学要艰苦些,搞革命就要艰苦些。那些是北京第一司令部搞出来的,它成立时,解放军那时是很热心的,支持摩托车。后来杨成武同志承认了错误,把车收回去了。物质上一律平等,政治上每个人可以有自己的观点。北京第三司令部在成立大会时,给我们的请帖都是普通纸用手写的。我们感到这种精神很可贵。同志们这有深远的意义呀!我们要准备过艰苦的生活,还要准备打仗,打起仗来哪有什么录音机、汽车!在北京城我们是到处这样讲的。
    问:可是市委就是不平等待人。
    答:不平等待人可以批评他。
    问:没有(另一同学插话说:抢!)
    答:抢的方法我不赞成。
    问:他们还围攻。
    答:搞革命不围攻几次不行的。这些活生生的事实恰恰证明两条路线斗争是尖锐的,我们就是要在各种困难条件下锻炼。否则,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为什么不用以前的办法搞。中央文革小组的日子也不好过!(众笑)有人支持我们,有人反对我们。因为两条路线斗争很激烈,世界上既然划分两个阶级嘛!
    问:中共中央补充规定上说的“监督”,我们认为是对黑材料,要了解其内容,确定其性质,查清数量。
    答:这个已报中央,请他们解答,我无权解答。这个规定,我参加了前期的起草工作,最后定稿讨论我不在。这个规定是中央搞的,不是文革搞的。
    问:这样查是否恰当?
    答:原来意见是不看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改了。初期起稿是不看的,但目录可以开下来,例如:名称、数量。
    问:现在东西烧光了,如何批?
    答:规定的序言中要求抓活的,抓大的。我们只要抓住几件事就可以批透。批判王明路线只要抓几件事就可以。中央原来如此,不要详细弄。毛主席批判王明路线已给我们创造了先例,不要导入烦琐哲学。这是思想方法、工作方法,也是斗争方法。这一个月来抓材料太多了,所以中央才发这个规定,否则就不发了。斯大林批判布哈林时,就抓住他三个字“发财了”。这三个字就是资本主义,抓住了典型就把布哈林批倒,我这个人糟糕!又说开了。
    问:我们怎么批?
    答:中央文革小组不能发号施令,同学们可以自己讨论,集中力量从政治上思想上进行批判。不光是黑材料,整个档案制度中央准备来个大改革。毛主席鉴定干部靠群众。看档案鉴别、选拔干部肯定犯错误。我举个例子:一个人觉悟高,每次运动他都检查;另外一个人觉悟低,会吹牛。十年后,领导干部一看,觉悟高的人又是“左”倾,又是右倾,问题倒很严重。按此选拔,不倒霉了吗?(大家热烈鼓掌)
    问:他们搞材料要整人。
    答:这个北京同学有经验。第一,他要整你,没有黑材料也能整你,材料都在脑子里。第二,抢不尽的,一个人藏的东西很难找尽,要么小孩藏的大人能找到,而是从他的眼色上发现的。(众笑)最初我是支持抢的。第一个抢的是北京地质学院,后来一想这事被动,他藏着看你找,把包袱扔给你。藏起来的东西难找。最后还搞成学生斗学生,工人斗学生。我们要从政治上批,造成压力。
    问:没有材料怎么批?
    答:要批判还怕没材料?北京有个谭力夫讲话,就够批的了。
    问:我们要党委书记把他的平时言论,报告,讲话交出来,可以吗?
    问:你是哪个学校的?
    答:科大的。
    答:革命者胸怀坦白,觉悟高的可以交。有的人觉悟低,没有自我批评精神,又不可以下一个死命令叫他交。有的问题中央正在研究,如什么叫“革命群众”。
    问:怎样进行路线斗争?
    答:路线斗争是触及人们灵魂,如何从思想上批判,这个工作很难,材料不好搞,嘴巴长在他嘴上,我们还没有好的经验。抢的办法、逼的办法,主席在两条路线的斗争中都没有用过,请同学们看看主席的整风报告。主席是怎样教育那些干部的,主要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你分析得越彻底,就越击中要害。一小部分是敌我矛盾,当然两样。大部分还是内部矛盾,包括一些提出的人。
    问:目前要不要进行斗批改?
    答:斗批改还要看一看。当前集中力量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从林彪同志讲话,《红旗》社论发表快两个月了,但花在材料上的时间很多,没有好好搞批。北京是这样。砸柜子、抢材料,到底两条路线是怎么回事?主席是怎样进行两条路线斗争的?没好好学。
    问:转入斗批改的标准是什么?
    答:转入斗批改的标准是什么?中央也在研究,先别做这个打算,党中央这次发的指示很少,只十六条。这次大革命没有经验,它本身是有规律的,大家不必急。不是到明年暑假吗?本来是到寒假的,党中央后来看看不行,还会出现什么情况不能预料。
    问:曹荻秋某月某日报告中讲,上海前阶段运动是江青同志抓的。
    答:去年到今年,江青同志在上海呆了六个月,搞部队的文艺工作,但中央没有这一说法:她指导上海的运动。我想江青同志也不会这样说的。《海瑞罢官》批判,江青同志花了很大力量。
    问:市委指示下达后(按:《上海市委关于各级党委停止参加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领导的决定》)党委仍在领导,这是一个花招。
    答:你们怎么看?毛主席对罢官有新的指示,不要急于罢官。同志们,不要林冲误入白虎堂。他们如果把机密材料放在保险柜里,你们去拿,这政治责任负得了吗?中央这个规定主要是出于对你们的爱护。一罢官,双方都泄气了,没劲了。北京的刘仁罢了,很舒服,我们累死,他们十年后再给他们干。罢官是容易的,批判透是难的。主席说:通过几个月的经验,罢官放后期,通过大革命,干部队伍有很大调动,哪些是跟主席的,哪些是反对的,有些犯错误的干部改好了也行。
    同志们的问题我都是临时答的,对的算你们的,错的算我的。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六日,张春桥与上海工人革命造反总司令部赴京代表团的讲话
    〖地点:政协礼堂三层休息室,时间:六日晚至七日凌晨一时多。〗
    代表:我们这次到北京来有四点任务:(1)反映上海的情况;(2)谈谈对中央十二条的看法;(3)把在北京的同志带回上海;(4)听听中央对上海运动,尤其是工人运动的新指示。另外介绍一下工人革命造反总司令部的组织情况及上海的新形势。学生运动与工人运动相结合,到工厂去了。
    (学生代表介绍下厂的情况)
    张春桥:好啊!
    代表:关于生产情况,我厂提前一天完成全月计划,其它厂也是这样,新新机器厂超额完成任务。(把新新机器厂的喜报交给张春桥同志)
    姚文元:你们把宣传资料给我们一些,我们帮你们宣传。你们也印,来辟谣,做些宣传工作,搞些快报。
    张春桥:国棉十七厂的情况如何,他们打了几个电报叫我回去。
    代表:国棉十七厂关于封材料,烧材料问题,……厂里成立了赤卫队,游行大叫“要造张春桥的反”、“张春桥执行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
    张春桥:这个我知道,游行我不知道。他们连打了三个电报叫我回去检查,否则一切后果由我负责。
    代表:……再提一个问题,工作队到底要不要?
    姚文元:工作队撤了没有?
    代表:撤是撤了,但里面有鬼。
    张春桥:是不是所有的都撤了?
    代表:已经撤了,但工人要求批判以后再撤……。
    张春桥:这不要紧,要检讨,还可以叫他们回去。
    姚文元:有一篇文章《论造反者》写了我的名字,我没有写,这篇文章是假的。还有《论左派》用林彪同志的名字,陈伯达同志《答誓死卫东战斗队》,这些都是假的,你们要辟谣,搞些传单到街上贴贴,打破他们的谣言。
    张春桥:赤卫队总部有多少人?共有多少人?
    代表:不清楚,赤卫队有人到北京来。
    张春桥:他们来了,没有找我?
    代表:他们来是找周总理告你的。
    姚文元:来告,我们也不怕。
    代表:当前运动可能有大反复,中央文革处境也很为难。
    张春桥:(笑)不要估计太高,你们不要替我们担心。
    姚文元:不要把问题看得太严重。
    (一代表介绍“中国红旗军”情况)
    代表:哈尔滨红旗军头子是全国人大代表,工人工程师苏广铭。
    张春桥:现在他们都找劳模做领袖,这是一个特点。
    姚文元:对!
    (代表又谈到“中央文革十二条”问题)
    张春桥:我们找了首都工人来座谈,八小时生产要保证,每周一次生产讨论要保证,其它由工人自己安排。
    代表:工人同志要求长日班用六至七小时完成当天的生产定额,用剩下的时间搞文化革命。(汇报三个厂的调查情况)
    张春桥:这样可以的,连续生产单位是困难的。十二条要大修改,根本不是正式文件,我们想写的简单一些,越写具体越难,越没有办法写,争论越多,我们准备写那么八、九、十条有一般性的。例如,要保证质量,要放手发动群众,自己革命,不要扣工资……最近我们的精力都放在这上面了。
    姚文元:这也是试行的。
    张春桥:让全国工人提意见、讨论,中央过早作决定不好。
    代表:对于中央十二条,工人说没有十六条那么亲切。
    张春桥:问题解决还要靠时间,靠群众运动本身。
    代表:我们希望中央下次写文件时,把我们的意见也考虑进去。
    张春桥:你们对十二条不满意,反对的人可多了,他们革命讲多了,生产讲得太少,我们要在各方面都听。
    姚文元:你们是从革命方面考虑的。
    张春桥:有人说这也革命,那也革命,那太多了。这两种思潮随时反映在党内的……这个问题要从实践中解决,关于两篇《抓革命、促生产》社论,从群众中解决,我们想写的简单些。思想问题从社会中解决,关于两篇《抓革命、促生产》社论,有些地方的提法要修改。要根据运动的特点,准备再详细地写篇社论。当前,学生运动与工人运动相结合非常重要,也是很必要的。
    姚文元:这是运动的必然趋势。
    张春桥:农民运动还没有起来,不过开始冒头了。他们的问题要复杂,阶级关系复杂。对农村连这样的十二条也拿不出来,他们不是八小时问题,而是季节问题,这真是吃饭的问题,季节一过,一年就完了。
    代表:我们欢迎学生有组织、有计划地下到工厂,既劳动又帮助我们总结生产与阶级斗争的经验,现在就是阻力很大。
    学生代表:下厂阻力大,市委不支持,要月票也不给。
    张春桥:他们就是怕,怕你们下厂。
    姚文元:这个问题靠革命解决,我们提倡进宿舍。
    张春桥:你们有一个点子,他们必然也有一个点子,你讲完成生产任务,他们把生产定额提高,不然就不要搞文化革命了。
    姚文元:不要从纸上的条文来规定,这些问题都说明了一个问题,就是要搞文化大革命。
    张春桥:有两种情况。有的是好人,有的不是这样。一种是坏人要破坏,但有些老工人是由于旧的习惯势力。这种势力相当大,对于这种人更难办,这种人打不得骂不得,要做政治思想工作。目前有个倾向,就是劳模被拉过去了,他们不但在厂里有影响,在社会上影响也很大,我们要做政治思想工作。
    姚文元:包括赤卫队四十万人。
    张春桥:中央不会把文化大革命停下来的,主席也是这样,决心下定了,全国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要进行到底,当然还有分期分批的问题。一个城市不能分期分批,象上海形势很好,可以全面铺开。有的就不行,象中小城市、三线问题,现在大家都用个“红”字。情况很复杂,有人利用文化大革命搞复辟活动,也有些人抓着生产来进攻,当然我们也不怕罗。同志们对于抓革命、促生产理解很好。在这样大的革命运动中会出现各种问题,这是难免的,要以革命来推动生产。今天的争论是围绕着革命的问题,是要不要革命,敢不敢革命的问题。无论如何要下定决心把革命搞好,革命搞不好,生产怎么能搞好呢?中国不是要变颜色了吗?现在我和你们有共同利益了,我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打电报要我回去。这点我不怪你们,几时我回上海开一个十万人的大辩论会。但做法上要有策略,要争取多数,把中间状态的人不要当作坏人,赤卫队中间的大多数都是热爱党、热爱毛主席的。
    姚文元:都是阶级弟兄嘛。
    张春桥:有些人,薪水一高,有个不好,思想上容易出修正主义,怕丢饭碗,怕报复,自己有家小。有些人就没有这种顾虑。我们对那些人要做艰苦的工作,这样就形成了多数,形成多数才可解决生产安排问题。你们对生产、革命都要很好地重视起来。问题在少数,我们提口号要考虑到多数,有些同学提口号不注意多数,这样不好。对他们要一步一步地来,饭要一口一口地吃,要允许别人等待,允许他们观察。一切工作都是舆论工作在先,这些工作我们很需要注意,这是普遍性的问题,否则要引起群众对立。我认为群众斗群众有些问题是我们有错,被人抓了把柄,当然根子归在领导,如果没有人挑动,群众是斗不起来的。
    姚文元:我接触了一些青年人,在八月份只谈闯,只有三个月,现在他们头脑冷静多了,这是一个飞跃,将来还会有更大的飞跃。
    张春桥:近来我收到控诉我的意见,对你们的情况听得比较少,我希望能听到你们的情况。另外希望你们把厂里造反队中生产好、革命好的典型总结一下,要确实的消息,寄给我一些,我要给中央看,也可以在北京宣传。对于打人的事,你们要观察一下,到底是谁在挑动打人。
    代表:这很明显,头子是张琪,是总工会主席。
    姚文元:我们的头脑要复杂一些。
    张春桥:有人是公开指挥的,有没有地下司令部呢?对于这些事情,我们要尽量减少冲突。目前有人要解散中央文革,北京学生很愤怒,要上街游行示威。我们以前从来没有给他们提过建议,这次提建议叫他们不要游行,因为这一游行要冲突。
    (由于时间关系,春桥同志还未吃饭,所以由代表又提出几点希望后,就请张春桥同志、姚文元同志回去休息。临别时姚文元同志意味深长地说:工厂搞运动,工人起来了,这能挖掉修正主义的根子,这有着很重要的意义。前一阶段在薄一波领导下,工业交通部门有很多地方是修正主义的。)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十八日,上海市委机关革命造反派召开大会炮轰上海市委  上海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正在沿着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向纵深发展  (本刊讯)上海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在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的指引下,冲破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层层阻碍,向着更深入更广阔的阶段发展。继广大工人同志起来造反后,上海市委机关革命造反派也纷纷杀了出来,揭露批判上海市委,打倒资产阶级反动路线。  十二月十八日下午,上海市委机关革命造反派,在文化广场召开大会,向上海市委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猛烈开火。市委机关内的革命造反派冲破重重阻力杀出来了!他们响应毛主席的“你们要政治挂帅,到群众里面去,和群众在一起,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搞得更好”的伟大号召,走出了沉闷的机关,接触群众,接近革命小将和革命造反派,纷纷加入了革命造反派的行列。今天,他们同革命小将造反在一堂,满腔革命豪情,千言万语说不尽。  下午二时,大会正式开始。全场起立,红色造反者面向我们最最敬爱的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巨幅画像,纵情高唱《东方红》。  在一阵高过一阵的“炮打上海市委,火烧陈丕显,揪住曹荻秋,打倒杨西光”的雷鸣般的口号声中,大会主席团致开幕词。开幕词首先热烈欢呼《红旗》杂志第十五期社论的发表,表示坚决拥护这篇社论的彻底革命精神。开幕词庄严宣告,市委机关的革命造反派站出来了!站到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上来了!开幕词最后号召市委机关的革命同志都起来造反,丢掉幻想,准备斗争,“公”字当头,破私立公,大造上海市委的反,大造上海市委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反,大造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反,大反特反,不获全胜,决不收兵!  曹荻秋的后院已经起火,上海市委的心脏正在爆炸。这些“纵火者”和“爆破手”们,在大会上揭发了大量问题,点起了熊熊烈火。  市委写作班代表首先揭发了在九月十八日全市党员负责干部会上,曹荻秋作的一个瞒上欺下、统一口径、恶毒攻击北京红卫兵、公开对抗毛主席的革命路线的黑报告。在全场革命造反派的愤怒责问下,曹荻秋狡辩不成,张口结舌,最后被迫同意立即交出这个黑报告的录音带。党刊编辑部革命造反战斗队代表在大会上列举了大量的事实,彻底揭发在市委和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杨西光的控制下,党刊成了推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工具。市委办公厅代表揭露了市委组织工人、干部、军队、公安人员“保卫市委”的事实真相,广大革命群众听了义愤填膺,众口一词,责令陈丕显、曹荻秋老实交代。这时会场上又响彻了革命口号声。  在这个大会上,市委文革小组成员、市委写作班党支部书记徐景贤作了长篇发言。他说:“今天是十二月十八日,从八月十八日毛主席和百万群众共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到今天,正好是四个整月。在这个永远值得纪念的日子里,召开这样的革命造反大会。我们的心情格外激动。”这时,台上台下,革命造反派的感情融汇在一起,共同祝贺我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万寿无疆!接着,他用大量触目惊心的铁一般的事实证明自从张春桥、姚文元两位同志去北京后,上海市委文革小组完全成了市委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机构。最后,他热情洋溢地向机关的同志倾吐了自己造反的体会。他说,造反就是要破私立公。怕造反的人,千怕万怕,归结起来就是一句话,怕丧失自己的既得利益。他们是私字当头,不是公字当头。他说,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办法是:就是要认真学习毛主席著作,特别要苦学“老三篇”,就是要到群众中去,听取群众的意见。他的讲话博得革命造反派一阵阵热情的掌声。台下表示对他支持的条子像雪片一样传到大会秘书处。  复旦大学革命造反派代表在会上介绍了他们学校揪出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杨西光的经过。市委宣传部《一心为公》革命造反战斗组代表也作了揭发,会上宣读了大会通令。  大会庄严地通过了给毛主席的致敬电。  出席这个大会的有市委、市人委和上海各级党政机关的工作人员;华东局和上海市委的一些负责人陈丕显、魏文伯、曹荻秋、马天水、王一平、梁国斌、王少庸、宋季文、李干成到会听取了革命造反派的揭发批判,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杨西光、常溪萍、杨永直在红卫兵小将的押管下低头被斗。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十八日,市委办公厅革命造反战斗队《(上海)市委镇压红卫兵的铁证》
    上海市委自文化大革命以来,一直贯彻了一条顽固透顶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运动初期就设置条条框框,布置抓右派,策划对付红卫兵,镇压红卫兵的罪恶勾当。下面我揭发一个例子,来说明市委是怎样来镇压红卫兵的!   八月三十一日,延安西路三十三号上海市委门口发生了上海的工人、学生围攻北京红卫兵的事件,这就是尽人皆知的“八.卅一事件”,市委对此十分惊慌,连夜紧急磋商,马上召集在康平路书记处附近的办公厅工作人员,组织五十人所谓“常备队”,并且在通往书记处大楼的前门、边门装上警铃按纽,如果红卫兵一来,一揿警铃,“常备队”可马上出动。市委书记处书记王一平还亲自来“教育”过我们,要我们经得起“考验”,“他们打人,你们也不要还手,甚至打死了,也是光荣的。”  我们要曹荻秋回答:你们把红卫兵描绘成什么样子?你们说这些话是什么用意?  敌视红卫兵,难道这是光荣吗?难道我们这样去死,也比泰山还重?!你们这是利用革命干部对党的深厚感情,用做你们推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护身符、挡箭牌。这是对党对我们革命干部的侮辱和欺骗!  九月四日,红卫兵小将们,冲破了重重障碍,冲进了延安西路三十三号市委大楼,市委更为惊慌,说什么“北京的红卫兵冲了三十三号,又要冲书记处了”,九月五日上午召集了公安机关、警备区的人来紧急策划,印制《作战地图》,中午十二时半,布置一部分“常备队”员分内圈、外圈两道防线到通往书记处的各条马路口作暗哨,二时以后,又调了沪东、江南造船厂等一些厂的几百名工人,带了纠察队或红卫兵的袖章,每个马路口安排五十个人,封锁交通要道,碰到集队而来的红卫兵,就要他们出面欺骗红卫兵,说什么“里面是保密单位,有特殊任务不能通行”,这样做还不放心,为了及时掌握红卫兵的动向,又在马路口安装专用电话,直通书记处。一有动静,立即要向里面打电话报告。第一天这样做太露骨了,怕被红卫兵识破,第二天(九月六日)就改为利用各交通要道的岗警,在工作人员食堂装置了专用电话进行掌握动向(开始装在厕所里,第二天又装在二楼),把二千名工人集结在风雨操场,一遇情况,立即可以出来对抗红卫兵,这样做还嫌不保险,又和附近各厂挂上钩,如果需要,一个电话,可在十分钟内出动千把工人来保卫市委。  我们要曹荻秋回答,你调动了这么多任务人来对抗红卫兵,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是谁策划的,是谁指挥的,必须老实交代!  你们利用工人阶级对毛主席亲手缔造的共产党无限热爱,对坚决执行毛主席路线的柯庆施同志领导上海工作的无限信任,来为你们打掩护,摆起工人斗学生的阵势。这是对抗毛主席的伟大指示,这是对党的莫大侮辱,这是对柯庆施同志的莫大污辱,这是对上海工人阶级莫大的侮辱!    市委这种做法已经卑劣极了,可是凶恶的面目还没有露在外面,更为阴险的是从虹桥靶场调来了六十多个解放军,由连长带队,警备区还派了一名作战股长参战;还从市公安局调来了便衣,由市公安局副局长林德明带队。他们都设置在书记处的院子里,准备随时对付红卫兵。  我们要责问曹荻秋!你们动用军队和专政机关人员来对付红卫兵,这是不是事实?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必须立即老实交代!  红卫兵是我们最最敬爱的领袖毛主席的红小兵。毛主席是红卫兵的红司令。红卫兵按照主席的教导来到上海进行革命串连,目的是为了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搞好,你们把他们视作洪水猛兽,把毛主席身边来的红卫兵小将当作敌人,竟敢公然违抗中央军委关于“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调遣一兵一卒,都要经过毛主席和林彪同志的批准”的指示,而且动用了无产阶级专政的工具来对付红卫兵,这是镇压革命学生起来革命的行为,这是破坏毛主席亲自领导和发动的文化大苹命的行为,这是反革命的行为!  对于这些事实,不仅曹荻秋,而且陈丕显也是知道的,你们罪责难逃。最近一段时期来,曹荻秋在一些场合,口口声声说要向人民低头请罪,装出一付改正错误的样子,这是假相。狐狸任凭你怎么狡猾,但是总要露出尾巴。在最近一次市级机关召开的批判市委、市人委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大会上,当我们市委办公厅革命造反队总部的同志在会上揭发这一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亲身执行的铁一般事实时,曹荻秋还一口否认“没有这回事”。并且强硬地说,要我们“摆事实、讲道理”。要“请大家调查”。进行狡赖,明目张胆地反扑,这清楚地说明你们依然顽固地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   在这以后,在社会上和机关里,漫骂和围攻红卫兵的声浪甚嚣尘上,有的北京红卫兵一下火车,就遭到围攻;在我们机关里,有的工作人员甚至说:“要把红卫兵放在炉子里烧掉。”污蔑送给红卫兵吃面包,是“喂小猪猡”。市委这种做法,也影响了区级机关。如有一个区委,区委书记自己东躲西躲,一会儿到医院,一会儿到公安局,一会儿到其它区委过夜,到处找“避难所”,而要机关工作人员组织工人、店员为他们“护驾”。  群众斗群众的严重事件一个接连一个,直到现在没有间断。事实完全证明市委是这些事件的罪魁祸首。不过更隐蔽,更狡猾罢了。《红旗》杂志十五期社论指出:“ 现在,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极少数习固坚持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人,有一个特点,就是自己在幕后,操纵受他们蒙蔽的学生组织、工人群众组织,挑拨离间,制造宗派,挑起武斗,甚至使用各种非法手段,来对付革命群众。这些人自己则‘坐山观虎斗’。他们妄图用这种手法破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红旗》杂志社论这段话,是上海市委最近一段时期的真实写照。轰动全市的安亭事件、《解放日报》事件,就是两个典型的例子!    市委办公厅革命造反战斗队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十八日,上海市委文革小组成员、市委写作班党支部书记徐景贤在大会上的发言:  机关的革命同志们!红卫兵战士们!革命造反派的战友们!  今天是十二月十八日,从八月十八日毛主席和百万群众共庆文化大革命到今天,正好是四个整月。在这个永远值得纪念的日子里,召开这样的革命造反大会,我们的心情格外激动。让我们大家首先祝贺我们最最敬爱的伟大领袖毛主席万寿无疆!  现在,一场两条路线的大博斗正在上海激烈地进行着。   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正在上海取得节节胜利,而上海市委至今仍在顽固地坚持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因此,这场斗争必不可免地深入到市委机关这个最重要的堡垒里面来了!    每个革命的机关工作人员,必须在这场斗争中做出自己的选择:要就站到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一边来,造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反,造修正主义的反;要就做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忠实工具。这里壁垒分明,来不得半点调和,来不得半点折衷!  我和市委写作班的全体同志,从自己的切身经历中,得出这样的结论:上海市委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过程中,始终贯彻执行了一条不折不扣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   我们上海市委文革小组,自从张春桥同志、姚文元同志去北京以后,完全变成了市委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御用机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日益深入以后,上海市委书记处由于一贯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而遭到革命左派的痛剿,日子难过,便推出我们做挡箭牌。十月二十八日下午,市委办公厅负责人之一苏超突然打电话给我,说:“王少庸等决定要你以丁学雷的名义去文化广场参加《上海艺术院校文艺界革命造反司令部》的成立大会,不能承认这个组织,要是书记去的话,要表态不方便。”汽车把我送到了文化广场,革命造反派的同志当时把我猛轰了一顿,轰得好!轰得对!我既然成了市委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工具,活该挨轰!轰完回来,张文豹等人还向我表示“慰问”。这种做法是极其恶劣的,他们自己害怕革命群众,还要使我从思想感情上和革命造反派的同志对立起来。此后,市委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更加加强了对我们市委写作班的控制,要我们充当“消防队”、“灭火机”,杨永直的所谓“检查”要我执笔,曹荻秋的所谓“检讨”也要我们参与修改。可是,你们的指挥失灵了,现在,在毛泽东思想的教导下,在革命群众的帮助下,我觉得再也不能让自己的错误继续下去了,我再也不能充当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工具。我要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彻底决裂,我要坚决地站到毛主席的革命路线这一边来,我要革命造反,造市委的反,造市委文革的反!  关于上海市委顽固推行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革命群众已经揭出了大量的事实,现在,我再来揭发几点:  第一、为什么上海的文化大革命一开始就刮起了一股阴风,把矛头指向革命群众?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有许多人把革命造反派看作右派?它的总根子在哪里?  这个总根子就是以曹荻秋为代表的上海市委。  运动初期,当群众刚刚发动,曹荻秋就在市委会议上说:“要注意他们捣乱,要抓住跳出来的反面教员。”市委秘书长李家齐六月底对党刊的三个负责人说:”中央有个估计,五七年反右时,全国揪出几十万右派,这次可能还要多一点。”  以曹荻秋为代表的上海市委就是用这种指导思想,来镇压在文化革命中冲锋陷阵的革命群众的。  八月二十五日,我们在杨西光办公室讨论批判文章,曹荻秋闯进门来,对北京等地来的红卫兵大为不满,大发牢骚,接着他告诉杨西光说:“我已经和北京通了电话,了解人大附中红卫兵××的政治情况。”曹荻秋热衷于了解红卫兵的政治情况,分明是想把革命群众打成“反革命”。  这股阴风自上而下,在上海刮得相当厉害。九月份,北大红卫兵高冀芬同志为了刘贵琴事件,去找杨永直,展开了激烈的争辩。高冀芬还写信给曹荻秋,提出了几个问题,希望曹荻秋和她面谈。曹荻秋把这封信转给了杨永直,杨永直马上找我去,要我打电话给姚文元,了解高冀芬的出身及政治情况;我打了电话,当即给姚文元顶了回来。事后,文化局党委还想直接和北大联系了解高的情况。  这种情况在上海层出不穷,据我了解,北京中国科技大学的红卫兵许小昆同志第一天到上海,刚参加了一个座谈会,第二天教育局潘文铮那里就派了两个党员干部赶到北京去了解许的政治情况,我亲眼看到过教育局开出的党员身份证明信。  这种把矛头直接指向革命群众,蓄意把群众打成“反革命”、“右派”的做法,完全是由以曹荻秋为首的上海市委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一手制造的。曹荻秋一定会抵赖说:这是运动初期的情况,当时我们认识不够。不对!你们直到现在,还在顽固坚持反动立场,企图“秋后算账”,把革命造反派打成“右派”。这里,我要揭露一件最近的事实:就在几天以前,也就是十二月十三日那一天,曹荻秋的“参谋总部”市委文革办公室打电话通知我,要我带几个“左派”同志去市委,参加讨论修改曹荻秋的所谓“检讨”,当时我没有执行。现在,我要责问市委,那天我还没有亮出造反的旗号,你们以为我是忠心耿耿的“保”字号,所以叫做我带几个“左派”去;在你们看来,“保”字号的人才是“左派”,革命造反派的同志就是右派了!这是你们仇视革命造反派的又一铁证,这是你们直到现在还在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堡垒里负隅顽抗的铁证!毛主席亲自制订的“十六条”的第七条早就明确指出:警惕有人把革命群众打成“反革命”。可是以曹荻秋为代表的上海市委至今还在刮阴风,耍阴谋,坚决抗拒毛主席的指示,你们的胆子未免太大了!  第二、上海的机关工作人员和部分群众为什么长期以来把红卫兵看作是洪水猛兽?上海的革命群众和红卫兵之间为什么连续发生群众斗群众的现象?根子又在哪里?   根子在上海市委书记处,它直接制造了攻击红卫兵的舆论,挑动群众斗群众。  大家都知道,九月三日有一张市委机关工作人员五十一人署名的传单贴满了上海的大街小巷,题目叫做《关于八月三十一日一群学生冲进市委机关的事实真相》,这张传单把北京红卫兵诬蔑为一群“造社会主义的反”、“造无产阶级的反”的暴徒,这张传单通过组织系统发给各级党组织,还一直发到郊区各县,在广播台连续广播,而且还在北京、广州等地到处张贴散发,影响极为恶劣。  八月三十一日的事件,是市委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极端害怕红卫兵,对红卫兵采取堵、挡政策的恶果。上海市委罪责难逃。在传单上署名的绝大多数机关干部,受了反动路线的蒙蔽,做了市委对付革命群众的挡箭牌。但是这张传单不是自发产生的,它是有组织有计划地制造出来的。这张传单是市委组织部副部长、市红卫兵联络站主任张文豹提议写的,具体组织者是市委直属机关党委,由党委副书记励敏之和党委宣传部的干部执笔;在传单上署名的有市委农村政治部的副部长陆康常。市委常委、副市长宋季文竭力促成这张传单的诞生。当时机关党委还告诉署名的人说,市委书记王一平同意发这样的传单;而这张传单的最后亲笔改定者,就是杨西光!    这不是一张普通的传单,这是市委一手搞起来的镇压学生运动,把北京红卫兵打成反社会主主义分子,挑动群众斗群众的大阴谋! 我们要责问曹荻秋和书记处怎么样讨论这件事的?你们对这张传单作过什么指示?我问过王少庸,他承认杨西光亲笔修改,宋季文积极支持。另外,市委办公厅党委副书记刘冠英已经交待了:这分传单,是书记处决定下达指示到各个里弄大量翻印张贴的。由刘冠英布置过电话通知,而且还有电话记录!  铁的事实证明,以曹荻秋为代表的上海市委是制造舆论、挑动群众斗群众的罪魁祸首!   第三、为什么上海市委如此处心积虑地镇压群众运动,实行白色恐怖?为什么市委对机关内部的工作人员控制这样严密,群众始终发动不起来?根子在哪里?这是因为,在这条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背后,还隐藏着一小撮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隐藏着极为阴险的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市委要保他们。市委要掩盖自己的严重问题,害怕别人揭露,所以对外镇压,对内控制。市委机关工作人员绝大部分是要革命的,但是其中还有一小批资产阶级保皇派,他们死保住市委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他们死保住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和一切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的毒草。举一个突出的事例,这件事我在上个星期才得到证实,使我非常震惊:一九六五年,杨永直在电影局看了《柜台》的样片以后,作了一个发言,这是一支反毛泽东思想的大毒草。他污蔑工农群众水平低,只能学学“老三篇”;他叫嚷“毛著没有学好就少用用”,直接攻击林彪同志关于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的指示。这样的东西,理应让电影系统的革命群众进行批判,做出鉴定。可是,市委宣传部文艺处副处长黎家健竟伙同处内的一个干部将这分重要的材料从过去天马厂的艺术档案中偷出来,以后又送给杨永直看,使东方红电影制片厂联合战斗队的同志遍找不着,我希望宣传部的那位干部站出来清算自己,进行揭发。我要责问杨永直、黎家健等,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你们这是在搞文化大革命吗?不,你们是在破坏文化大革命!我们在誓死保卫毛泽东思想,你们却用尽了这种偷、骗的恶劣手段,去保卫反毛泽东思想的大毒草!就是这个黎家健,过去在解放日报担任文艺部副主任时有严重的问题,放出了大量的毒草,可是市委宣传部的领导却把他保着。同志们想一想,这难道是黎家健一个人的问题吗?这难道是杨永直一个人的问题吗?不,这是以曹荻秋为代表的上海市委内部的当权派从上到下所贯彻的一条黑线,你们上保下,下保上,一级保一级,最终目的无非是为了保自己!保修正主义!  第四,为什么上海市委长期以来敢于顽固地坚持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为什么上海市委长期以来敢于大胆地包庇大叛徒常溪萍和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杨西光?背后究竟有什么人?    我们要问:陈丕显在这中间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  据说陈丕显一直在生病,但是,在上海发生的许多事情,陈丕显却一清二楚。九月初,北京红卫兵进入市委机关的时候,陈丕显一再叫秘书打电话到华山路370号的大楼指挥部去打听情况。市委镇压群众运动的罪行,陈丕显也逃脱不了责任,必须检查交代。  常溪萍的问题被北大揭发出来以后,陈丕显和曹荻秋一再保他。长期以来市委对常溪萍的调子基本不变,但是到了最近忽然急转直下,陈丕显和师大少数派说常是坏人,提拔常溪萍是瞎了眼睛,等等。  你们从保常溪萍到拋出常溪萍,这是一个值得注意的动向。你们保常,仅仅是瞎了眼睛么?不,你们保常是因为你们长着一双修正主义的眼睛,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眼睛!这笔账我们一定要算的!  对于杨西光,市委也一直死保。复旦的革命造反派九月份就要求杨西光去检查,但是杨西光一直拒不肯去。市委不但不采取措施叫他去做检查,而且让他一直留在书记处里面出鬼主意,做军师。我在前一段时期到市委书记处集体办公的地方去,总看到杨西光翘着脚惬惬意意地坐在软沙发上,抽抽烟,听听汇报,替书记处出谋划策。   市委过去死保杨西光。十一月七日陈丕显和复旦红革会同学谈话时,还在替杨西光辩护。可是当复旦革命师生把杨西光的反革命修正主义面目揭出来以后,陈丕显又改了腔调。他在十二月十一日的一次讲话中说(根据张文豹的传达):“杨西光的问题很多,很严重,抵制毛泽东思想,有许多话是修正主义的,贯彻的教育路线是资产阶级的,运动中态度不好,叫检查他不去,靠多数派保……”又说:“书记处对他是有批评的,他不听,发脾气,说他在领导文化革命,不去检查。我们对杨西光的问题有一个时期认识不清。”请注意,陈丕显的这次讲话是在为书记处开脱责任,撇清和杨西光的关系,这又是一个值得注意的动向。  拋出常溪萍,割断和杨西光的关系,下一步你们准备怎么办呢?顽固推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曹荻秋想要滑脚了。十二月七日,曹荻秋向上海的党员负责干部做了一个不象样子的检查,检查完后,他在会上调子低沉的说:“这个检查要是能够早些通过就好了。”(请注意,这话在录音里被删去了,十七级以上干部听录音传达时是没有的。我是当场听到的。) 曹荻秋这是想蒙混过关!但是他混不过去,于是就由陈丕显替曹荻秋出了一个漂亮的题目:《向党请罪,向人民请罪》,重新找人给他做检讨文章。可是,题目再好,你们不把顽固推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罪行彻底交代出来,彻底清算,想溜是溜不走的;不把你们包庇市委内部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的罪行彻底交代,不把你们怎么和他们共谋镇压群众运动的内幕老实坦白,想滑是滑不过去的!  最后,我想向机关工作的同志们谈一谈我的心情,谈一谈我为什么要革命造反的。  最近一个时期以来,自己的思想处在一个极度矛盾的状态中,用毛主席在八届十一中全会和中央工作会议上的教导,对照上海文化大革命运动的实际状况,我对上海市委的问题的严重性,逐步地有所认识,但是,自己又处在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控制之下,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自己想起来造反,但是私心杂念很多,怕这怕那,千怕万怕,归结起来就是一句话,怕丧失自己的既得利益。怕造反的人,他们“私”字当头,不是“公”字当头。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学习毛主席的著作,特别要苦学“老三篇”,在用字上狠下功夫,就是要到群众中去,听取群众的意见。市委文革经常把我推出去做挡箭牌,倒使我接触到不少革命造反派的同志。我本来在思想感情上和他们有距离,但是越和他们接近,越觉得他们革命造反精神强烈,他们的革命大方向正确。他们一不为名、二不为利,我和他们相处多了,就觉得自己一定要冲破市委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束缚,和他们在一起并肩战斗。  我怀着这样的心情到复旦大学去,在那里进行革命造反的同志,对我痛加批判,深深触及了我的灵魂。这时我才认识到:要造别人的反,首先要造自己的反——破私立公,彻底打倒“一口观”!  我还发现,和“一口观”相联系的,在我身上存在着严重的奴隶主义。长期以来,习惯于上级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按照上级制定的一整套条条框框往下灌,觉得日子很好过、挺舒服。这完全是一种反群众路线的恶劣作风。也不想一想,这个上级的布置,是不是符合毛泽东思想,是不是符合无产阶级的革命利益。照此下去,必然要出修正主义。  当我下定决心要造反的时候,革命造反派的战友送了我两句话:“革命方觉北京近,造反才知主席亲。”我感到又激动,又惭愧,前一时期,我们背离毛主席的教导已经够远了。我们应当坚决站到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这一边来。誓死捍卫毛主席,誓死捍卫毛泽东思想!我们决不做假革命派,假造反派,一定要仿真正的革命造反派!我们决不做半截子造反派,要做一辈子造反派,用毕生的精力革命造反到底!  有伟大的毛泽东思想在前面引路,我们豪气万丈,信心百倍。那些阻挡革命群众前进的花岗石、狗屎堆,将被摔得老远!“新松恨不高千尺,恶竹直须斩万竿”,我们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事业,将如顶天立地的新松,万世常青;一切资本主义和修正主义的恶竹,将被斩尽砍断丢入历史的垃圾堆!
    
    3,天津市

    一九六六年十月三十日周恩来接见天津工学院红卫兵代表座谈纪要
    〖参加人:中共河北省委书记处书记阎达开同志、中共中央候补委员、河北省书记处书记李颉伯同志、中共中央华北局文革小组芦志彬同志、中共河北省委文革小组茹洪声同志,天津工学院红卫兵、红战友代表赵建敏、胡忠信、齐熙国等二十人,天津大专院校造反总部代表六人。我们在晚九点卅分走进国务院某会议厅,周总理迎到门口,一一和我们亲切握手,让我们坐下,关心地问我们的名字和家庭情况。总理十分关心我们天工红卫兵组织,提出了很多问题。〗
    总理:你们谁是总部的?
    答:我们没有总部的。
    总理:不!我是说你们天津工学院的。
    赵建敏:前三个。(指被接见代表名单中的前三名)
    总理又逐个点名,并问:谁是总指挥呀?(赵建敏迟疑了一下)
    李颉伯:你们现在可以公开了。
    总理:你们对我可不能保密呀!
    赵建敏答:我和马桐臣。马桐臣没来。
    总理:你们(来京的)有多少人?
    答:共来五百多。
    总理:你们家里还有多少人呀?
    答:家里还有四千人。
    总理:啊!这么多人啊!你们学校一共多少人?
    答:有六千多。
    总理:学生有多少人?
    答:四千多人。
    总理:你们这边有多少学生啊!
    答:我们这边有三千左右。
    总理又关心地问:怎么编制啊?
    赵建敏答:共分八个连。
    总理:这么大的连!
    赵建敏:我们以红卫兵为核心,还有红外围,就是红战友。
    (总理此时一边说,一边用铅笔将天工红卫兵、红战友写在代表卡片上。)
    总理:“红战友”这个名字很好哇!我可以当你们的红战友吗?
    大家高兴地回答:可以。
    总理:红卫兵有多少人?
    赵建敏:有一千四百人。
    总理:一千四百人八个连,每个连一百八十人吧?
    李颉伯:不到吧!
    总理:八八六十四,一百八,对!就是一百八十人一个连,你们这是一个小团、一个大营啊!(又对赵建敏说)你这个官不小啊!(众大笑)你们不都是指挥官吧?比如吴××,你是什么?是连长、班长、还是战士?
    吴××:是战士。
    总理:在总部吗?
    吴××:不,在连里,资料组。
    总理:你是来记录的,可得记全点。(对大家说)你们是全权代表吗?
    赵建敏:是。
    总理:好!一言为定,说好了我们就好谈了。
    (这时,天津造反总部又来了六个同学,总理又一一问了他们姓名,当点到我院红卫兵天津大专院校革命造反总部联络员于登元时)
    总理:于登元你也和他们是一派吧?是左派啦!
    (于笑了笑,没回答)
    总理:噢,谦虚嘛!(总理知道他家在邢台地区时,关切地问地震情况,“你们那里损失多大?”于登元答:不大。)
    总理:最近又发生两次。
    李颉伯:我们还不知道呢!
    总理:让你们安心开会嘛,没告诉你们,河北省委人很少,不仅你们闹革命,还有工农群众嘛,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嘛,你们要眼界开阔,胸怀大志,心胸要放在大世界上。
    (此时由总部的一位同学谈话,引起总理的下面一段话)
    总理:我给你们一点知识,毛主席在青年时代一直是襟怀坦白,胸怀大志,毛主席二五年第一首《泌园春》有多大的气概!这是主席精神,我还是从主席那里学来的。要从正面观察人。(总理从衣袋里拿出主席语录,放在桌子上)劝告你们一件事,不要搞小动作,有事摆到桌面上。你们年青一代要胸怀大志,你们搞革命斗争,从小要立定大志,向主席学习,读毛主席的书,听毛主席的话,做毛主席的好学生,好战士,要学毛主席的好作风。实际就是毛主席的基本功,进入社会首先要进行社会调查、阶级分析。青年时最好的调查就是把自己的家庭研究一下,最好的办法是自我研究。我不是常说嘛,思想、政治、家庭、社会、生活五个关,我们要破旧立新,对自己的家庭、亲属、朋友进行分析,这样就可以知道对自己的思想有什么影响,对自己的思想也进行阶级分析,这是社会调查的开始。青年人不能一下调查清楚,要逐步深化,到老不休。好!我现在和天津工学院红卫兵讲,你们是左派啦!谈谈问题,其他六位是见证人,你们不是他们学校的。
    李颉伯:他们是一个总部的。
    总理:天工有自己的独立性嘛!我今天头一次接见天津的同学,我首先推荐毛主席的基本功,从调查入手。刚才谈了第一件事。第二就是民主。现在你们说,得到的民主多不多?算过没有?有多少?(这个问题首先问两个同学)
    噢!你们算得不清,我给你们说说吧。有多少自由,有多少民主,多少权利,你们想一想,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首先要闹四大嘛,第一、大鸣、大放,你们对什么都要敢批驳,省委如何你们都敢提,谁的大字报你们都敢写,你们到北京还不贴我们的大字报,你们有权利啦!大鸣,即鸣放了,炮轰司令部,这不是大鸣啊!不管你们材料有多少就轰一下,当然有的可能是空炮,一下轰的没东西,那还不是空炮啊,实际上就要有材料。大放,就是放手发动群众。你校基本是两派,将来还要分的。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思想动态也是经常变化的。天津不知道,从北京看来就是这样,原来两派,后来又分,分得很多,这是个规律。这就是四大自由,大鸣、大放、大辩论、大字报,还有六大权利,过去不感觉,现在你们得到了权利,你们什么话都敢说了,这就是言论。对河北省委提了不少,你们还没有说我已知道一些,还有出版,你们至少有油印材料,你们有铅印的吗?(答:有)这不是出版的自由吗?集会,你们大会、小会都有了;结社,你们不是组织红卫兵了吗?游行,你们都游到北京了,还有点示威性质的,闫达开是站在前面吗?(闫:是)你们要走路来,天津到北京是小长征,四天就到了,应该让你们长征,如果你们走来,我就摆队伍到大门口欢迎,还把你们都请进来。秘书追着我告诉我这个消息,可得到了这个好消息,我正开会,我告诉了毛主席,毛主席很高兴。让达开带着游行很好嘛,晚上李颉伯告诉我,才知道你们上汽车了,我怪省委太体贴你们了。
    李颉伯:我应该检查,我没领会总理的意图。
    闫达开:我当时也没坚持。
    总理还对大家说:你们还怕闫达开累着啊!你们说全部来,我说你们来廿个人,原来我叫你们双方都来十至二十个人,自己决定,可是你们不同意,说这是承认双方。当然要承认双方,就算他们是保守派也要承认,就连资产阶级议会也还承认彼此。英国议会有保守党、工党、共产党,法国皇帝被推翻了,也还有保守党,无产阶级的为什么不可呢?总是有左、中、右的,政治态度上有区别,承认双方,不是轻视哪一方。刚才你们没有勇气承认自己是左派,这是你们还认识不清,政治发展是分派的。中央对学生组织是可以承认几派的,要是一下子就统一起来,那才是迷信呢!不承认也会内部分派,思想动态永远无止境,如果都一致了,人类也就消灭了,因为没有矛盾了。现在有阶级和阶级斗争,就是到共产主义社会,还会有先进和落后的区别,就是这样矛盾的嘛!对立统一的嘛!我打电话是通过李颉伯打的,没有什么阴谋,你们不要把什么都叫做阴谋,对敌人才是阴谋,对自己怎么说得上阴谋呢?到这里还是和你们二十个人谈,你们三百人来只能见面,或者我演说,谈话还是你们二十人。你们坐汽车了,他们坐火车来的,你们九点多到,他们两点到的,你们见到了没有。(众:没有)这不好,你们不见他们,这样的生活怎么过呀?这怎么政治斗争啊?不在一起怎么行啊?“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这怎么能行呢?
    孙桂香:我们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总理:可以告诉你们。(总理回头叫秘书,问他们在哪里?)
    秘书:他们在化工学院。
    总理:他们住在化工学院,你们去拜访嘛,都是同学嘛!你们是同等兄弟嘛
要不耻下问(总理解释:成语要新鲜,要不叫人误解)。大队人马总不能谈,你们要走来,我就欢迎了,这个精神没有发扬下去。
    闫达开有胆病,现在又有些痛,他不叫我说,我得给你们说,他是好同志。你们精神用的得当,我们坚决支持,他们前面来,你们(指天津工学院“毛泽东思想”红卫兵)后面就来了,你们申述,他们也申诉。宪法有六大权利,毛主席常说:“我们规定的少了。”按毛主席的意思连罢工、罢课、罢税,请愿都写上。现在虽然没写,你们已超过了,事先放了假,你们就不用罢了。前一段错误路线时间并不长,也是在某些问题上,现在不能认为那一段全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聂元梓的大字报就是主席支持登出来的,你们想大字报能登到报纸上吗?我都想不到,只有我们主席才能这样做,才有这样大的决心,这是举世无双的。列宁死后,斯大林保守,许多东西不敢在报纸上登。这张大字报是有世界意义的。大字报登出之后,我们就宣布放假,这是在北京常委请示主席同意的。
    不能把一个人做错了事,就把什么都说成错的了,一件事做对了,可又有的做错了。放假是北京同志们提出的,但是又出现了限制大字报,不让在外面贴等框框,束缚了群众,不要说犯了错误的同志一无是处。照毛主席的意思,放手就要放到彻底,只有毛主席伟大,如果你们要知道时间这么长,你们就一定走来了
    (众:对!)
    米文智:我们可以走回去。
    总理:好!可惜工作离不开,不然我可以跟你们走一趟,我这可不是激将啊,你们革命小将用不着我激将,你们应该激我的将。你们坐车花不花钱啊?
    众:不花。
    总理:不花,还不是国家的钱啊!你们有六权、四大,吃饭不要钱,这么多的民主权利,这么大的民主,要不要集中啊!你们看看民主集中制,最大限度的民主,要高度集中,你们有最大限度民主,只有毛主席敢下这个决心,你们也承认集中才来到北京请愿,这是上下关系,毛主席给你们最大限度民主。现在我向你们要求,要一点集中,集中到中央来,闫达开同志的问题不管多么大,这是要中央处理,你们说是不是?(众:是)好!好!你们承认毛主席的党中央,就让党中央来处理。(总理指着墙上的语录牌说)国家机关要实行民主集中制……你们会这样做的,由民主集中制发展到政权就是人民民主专政。对人民是最大的民主,对敌人是最强烈的专政。
    毛主席进北京的第一篇文章就是《论人民民主专政》,专政是对反革命,是对没有改造好的地、富、反坏、资产阶级右派分子,专政是为保护人民的!你们也得到了专政的保护。
    专政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
    第一、武装方面,武装是专政的工具,就是人民解放军。林彪同志说得清楚,没有军队就夺不了政权,革命的首要问题是夺取政权。
    要依靠广大人民,对解放军必须尊重爱护,他们是保护你们的,你们同学们运动发展到“高昂”的时候,就挺身而出,有的就到机关里查材料了。有人介绍北航的经验,北航也要一分为二,坚持斗争的左派经验是可以推广的,但是他们冲进了国防科委有情可原,但不可以推广。热情好,但方法不可仿效,国防科委怎么可以去呢?敌人还不乘机而入啊?要是推广这个经验,解放军可就忙了,要冲到这个地方,我们只好派解放军去保护了。
    有的小将拦火车,十几个小将把火车拦住了,自己是红五类,上车查黑五类,又加上资产阶级黑六类,又加上黑帮黑七类。黑帮是反党阴谋,随便一问他能承认吗?热情可佳,但天真可笑。他们很得意地说是办了一件大事,上车检查一遍,一检查就三、四个小时,这样影响了火车的正常运行,铁道部急了,这个方法不行,只好拉解放军来押车,这样就分散了国防力量。
    我们给解放军定了几条纪律,限制解放军要“五不”,讲话不动气,挨骂不还口,交涉不动手,打了不还手,受伤不开枪。不要对革命青年动气,是人民内部矛盾嘛!打伤了要说一句:“同志们,你们做错了一件事,打了毛主席的解放军。”凡是革命的青年们,听了都会感动的。解放军是徒手保护你们的,人民内部矛盾也是复杂的,你们不知道界限,不知道没关系,知道就不会那样了。对毛主席的解放军要尊重。
    另一个专政的法律工具是公安、法院、监狱,这是对无产阶级敌人镇压用的,当然也有一部分是维持人民秩序的。比如警察,人多就要让警察来维持,专政的权力交国家掌握,应该信任我们的国家,党来行使这个权力,你们不要干涉。北京政法学院揪工作组斗,追查工作组的档案,我们没意见。最高法院副院长王××把材料藏到档案室,同学们就追到最高法院王不给,同学们拿大棍子给撬开了门(档案没破坏),我们出头了,给同学们做了工作,中央决定让王××停职反省,同学们送回了卷宗,撤走了设在法院的联络站。法院是专政机关我们要保护,当然监狱更不能进了。
    第三、专政的宣传机关,对人民宣传,对敌人打击,这是新中国的声音,这是毛主席的声音。所以,党所领导的报纸、新华社、广播电台,这些由国家机关掌握,不能由一部分同学去占用,消息登不登由新华社决定。你们的大字报有正确的,有不正确的,在大街上贴已经是最大限度了,外国记者抄去了,外电传出了,但《人民日报》、新华社不发表,发表就成为正式的了。有些地方还要保护它的尊严,有的在天安门两旁,人大会堂的柱子上也要贴标语,我们说服了,这两个地方没有了,中南海的红墙上现在也贴上了,这是毛主席、党中央的所在地,大字报贴的范围已经超过了,但我们还要等一等,慢慢说服,等同志们觉悟了,再慢慢来。
    这三件事要抓紧。
    今天只给你们谈一件事,就是给闫达开同志自由,今天既然到我这里来,首先要给他自由,信任中央嘛!专政只能对敌人,你们不用陪他了,你们同意的话,就撤走闫达开身边的同学。
    你们同意吗?
    众:同意。
    总理:达开同志今天不让我提,颉伯同志还说没把握,你看怎么样,一讲大家同意了,同志们很懂得道理嘛!达开是个好同志,他很尊重你们,他有错误,他会检查的,这样你们就主动了,要不,保守派又要说你们限制他的自由了。今天我想谈的主要就是这些,前面说的是为烘托,是画龙,这一点是点睛。前边我说的也不是废话吧?对你们有帮助吗?
    众:帮助很大!
    总理:青年人一时想错了,想过来就是了,我不责怪你们,你们做错了就改,完全允许的。五十年前我们也有好些笑话,你们比我进步得多,我们很高兴,要不是时间关系,我可以给你们讲几个小笑话,当然你们也不是扣留他
    闫达开:不是扣留,是解决问题。
    总理:当然你们的理由是怕别人抢走了,这点不行,回到天津也不能这样抢来抢去,我们电话通知他们,谁也不能再抢。前些日子我替李雪峰同志办了一件事情,雪峰在北大作检查,快完的时候从旁边插进来一支军队。
    李颉伯:不是真正的军队,是学生,是红卫兵。
    总理:他们说保护李雪峰,让他上了小汽车,后来抢到了政法学院,政法学院的工作组是最高法院派的,与北京新市委关系不大,雪峰同志检查四次的时候,我们认为就可以了,现在已经六次了。雪峰同志是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书记处书记,让他检查得通过中央,北京五十九所高等院校,光北大就七、八个组织,每个组织都检查一遍,那怎么能行呢?我已经答应他们(指天津工学院“毛泽东思想”红卫兵)接见他们,我说你们是左派,就是左派,我不会两面派,当着他们的面我也说他们是保守派,说你们是左派。但是不能说你们每个人的一切思想都是左的,有的时候就过了,是带引号的“左”,那就是形“左”实右啦!看起来天津的事,我也沾上手了,要找我,放不下了。
    李颉伯:(对总部的人讲)总理很忙,别的学校就别找了,错是我们犯的,这样我们心里就够痛的了。
    总理:来也好嘛,来了总会有帮助吧?
    众答:有很大帮助。
    总理:我只解决天津工学院的问题,别的学校别来了。以后有什么,一概在天津解决。
    现在我提三个方案:
    第一是:你们全都来北京解决,我想你们是不会同意的。
    第二是:只限你们两派争论和省委的关系,在这谈出一个头绪,回天津解决。
    第三是:干脆所有的问题都回天津解决。今天是三十一日,你们要谈就耐心等,等一个星期,我把时间安排安排,我不让你们回答,你们回去考虑考虑,我建议他们(天工“毛泽东思想”红卫兵)……你们再回答,明天我见他们,以后还见你们一次,因为他们没有这个问题。(指我们留闫达开解决问题)我要预告他们,不许他们抢,要抢的话,说就要说重点,我下面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工作需要去解决,我就谈到这儿,你们也别说了,反正我还再见你们一次。另外闫达开,李颉伯同志去跟同学们见见面,看看同学。
    (闫、李表示同意)
    (这时胡忠信代表天津工学院红卫兵、红战友赠给总理一个“八·二五”帽徽和一个经历过“八·二五”革命风暴洗礼的天津工学院红卫兵袖章。当把袖章献给总理时,总理伸出左臂戴上了我们的红袖章。
    总理在接到我们的“八·二五”帽徽时,关心问:“八·二五”是什么日子?
    胡忠信:这是我们翻身的日子。
    总理:噢!这是你们解放的日子。
    最后,总理、闫达开、李颉伯等同志同我们一起合影留念。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一日周恩来同天津工学院毛泽东思想红卫兵代表座谈摘记
    〖我们毛泽东思想红卫兵十五名代表和共产主义红卫兵五名代表,于一九六六年十一月一日晚九点十分到夜一点多钟我们敬爱的周总理接见了我们,进行了长达四个小时的亲切交谈,总理给我们上了一堂生动的毛泽东思想教育课,并给我们作了重要指示。座谈中在座的还有华北局负责同志,河北省的负责同志。
晚九点钟,我们二十名代表来到会议厅门口,总理走出门外来迎接我们,我们看到了总理,满面红光,身体非常健康,走起路来十分强健有力。总理虽然年近七十,但脸上没有丝毫皱纹,我们心中万分高兴,为我们革命老前辈的身体健康感到幸福,总理同我们一一热情握手,我们的代表一一向总理问好,并代表全体毛泽东思想红卫兵战斗队和共产主义红卫兵全体战士通过总理向我们最最敬爱的领袖、我们心中最红最红的红太阳毛主席问好!祝他老人家身体健康!祝他老人家万寿无疆!并祝林副主席、周总理身体健康!
    我们向总理汇报了我院文化大革命的实际情况,一直到深夜一点多钟毛主席给周总理打来了电话,说有事研究,这时才结束了同我们的谈话。周总理带上了毛泽东思想红卫兵和共产主义红卫兵的袖章。并请总理将我们的另两付红袖章转送给我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和林副主席。我们给总理带好了袖章,总理说好,我跟你们合影,合影后总理不止一次、两次的和我们亲切握手,我们个个心中都下定了决心,要听毛主席的话,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座谈开始,总理点名:“赵红旗!”赵站起来回答:到。
    总理高兴地说:“红旗”这个名字很好!你是后来改的吧?
    赵答:不是,从小就叫红旗。
    总理:你多大了?赵:二十二岁。
    总理:噢!这也可能。
    总理又点名:王淑兰!
    王:到!
    总理:你是北县的?噢!是农村的,你们那地震怎样!
    (总理非常关心广大人民的生活,就详细的关切的问了地震区的情况)
    总理:你回家了吗?现在生活怎么样呀?
    王:我回家一次,你放心吧!现在没事了,家里都挺好的,照顾的非常好!社员干劲都很大!
    代表插话:我们搞四清都在地震区,那里建设得很快。
    总理:噢!你们在哪个地区!
    代表:我们在隆尧地区。
    总理:我去隆尧时你们在那儿吗?
    代表:在!当时您在隆尧县委大楼下指挥战斗,我们有许多同学都看到了您了。
    总理继续点名(这是无产阶级红卫兵的同志)“刘学敏!你是宁普的?也是地震区,你们那儿的房子盖了吗?”
    刘:我不大清楚。
    总理:你没有回去看看吗?也没有去信问问吗?
    刘:没回去,家里也没告诉我。
    总理:噢!家里人是怕你们惦记,你要关心嘛!往家里去信问问嘛!
    (总理继续点名单,互相交谈着。念完了人名单以后,我们就开始谈起我院文化大革命的情况,同时提出我院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的黑帮分子袁血卒和中央××领导人的关系问题。)
    代表:据天工红卫兵某些人说,天工红卫兵曾三次会见了中央××同志,交换了袁血卒的问题。
    总理:噢,这倒是个新闻!怪事!××近年一直休假,更没有参加文化大革命,怎么能接见红卫兵呢?
    一个工作人员插话:大约一个多月以前接见过一次,在大会堂。
    代表:一个天工红卫兵战友××在八月二十五日从京回校后说:“我这个地主狗崽子也到中南海兜了一圈!”
    总理:这是吹牛!中南海大得很,在外边转也是转一圈。袁血卒是什么人?
    代表:袁血卒是我们学院的党委付书记兼付院长,是广大革命师生揪出来的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的黑帮分子,经省委批示了。
    总理问×××和×××:是吗?
    ×××:(点头)批示了!省委同意批斗。
    代表:可我们批斗袁血卒有人说是大阴谋。
    总理:黑帮揪出来,你们就斗嘛!怎么斗黑帮还是大阴谋呢?哪儿那么多大阴谋。
    (此时总理马上派人用电话去调查关于袁血卒和××同志关系的问题及其他有关问题)
    代表问:袁血卒的大女儿在天津市一女中上学,据说她近来请假回家整理他爸爸的材料,就等××或总理的一句话了,只要有××同志或总理一句话她爸爸问题就可以解决了。
    总理:这种人就是吹嘘!我根本连知道也不知道,连认识都不认识,怎么把我当成他的后台?这更证明他是好吹嘘的了。
    (电话,此时调查报告送来了)
    总理念调查报告:天工红卫兵代表共六个人,通过文革小组介绍,合乎手续,九月二日××接见过他们一次,他们要调查袁血卒的历史问题,××介绍他们去中央组织部,并告诉他们袁血卒过去的历史问题已经作了结论,不然就不会派到天津去工作。他们向××也汇报了学校文化大革命的情况,××给江青同志写了一封信,并将他们的材料转给文革小组,以后又来了,没接见他们。另外,中央办公厅付主任×××接见过他们,但从没给他们(天工红卫兵)写过信,×××同志说:“我从来没给任何一个红卫兵写过信,只是接见过他们。”
    接着又谈到中央××领导人支持天工红卫兵的问题。
    总理:是革命的就要支持,你们要是不革命我就不和你们在这儿谈话了。我支持你们,他们我也支持,这不能说是折衷和稀泥,思想总是在变动,都是有先进与落后,
    代表提到左派和保守派的问题。
    总理:关于保守派问题,好好检查自己的思想,党内也有中间的,偏右的,各个队伍中都有左、中、右,不过左派有的多,有的少,左派和先进派一开始都是少数,经过团结和争取可以变成多数,而多数在新的形势下又可能变成少数,青年人的思想变化很快,一时一个变化,左,是有限度的,左的超过了限度就下来了。我和第二司令部谈过话,北京××学院马上开始整风,他们过于相信工作组了,我问他们什么叫整风?他们说:就是让过去受过他们打击的同学也参加整风,让他们给予批评,给提意见。这好啊!这很有涵养。他们给我写了信,我给他们发表了。当时还有××学院热烈支持响应,北京各派也还有分化,目前达到高潮。
    (我们和总理谈到大方向的问题。)
    总理说:我对北京院校讲的话,我现在还认为原则是对的,毛泽东思想红卫兵也好,八一八红卫兵也好,其他各种名字的红卫兵也好,都是在党中央毛主席领导下,都是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读毛主席的书,听毛主席的话,按毛主席的指示办事,都是以十六条为纲领,那个红卫兵也承认这几点,大方向能说不对?你们的领导是毛主席,方向是毛主席指示的方向,纲领是毛主席亲手制定的纲领“十六条”,大方向当然是对的。你们应该统一但又不能统一,这是个思想态度问题。左、中、右反映一定的阶级社会存在,先进开始总是少数,争取多数就要排除右倾错误思想,成为多数以后,又出现新的错误思想,不断排除,不断进步。阶级消灭了,思想也有左、中、右,思想没有变化了,人还有什么意思?有了保守的,就得排除吗?在斗争实践,锻炼自己嘛!
    代表:可说我们大方向是错的,因为我们和省委进行了辩论,我们的大方向就错误。
    总理:你们是绝食的?
    代表:不!我们是反对绝食的。
    总理,你们是少数受压制的?
    代表:是的,这个问题,都知道。(汇报十月二十七日的情况。)
    总理说:天津武斗这么严重?抢东西砸门这是不好的。应该讲道理,要材料追查材料,中央要发一下紧急通知,解决这个问题,该交的交,该烧的烧,因工作组接受领导的路线不能老纠缠在这个问题上。
    代表又讲到十·廿七事件×××用大汽车开路的问题。
    李颉伯说:确有这事,×××只得这么检查,再详细就不好说了……。(然后代表提起长征的事)
    总理:长征问题,进行徒步长征,陈伯达同志给讲了一些,大学生跑到人民日报社,并且和陈伯达同志吵,说陈伯达同志搞阴谋,大串联这是毛主席提倡的嘛!北京学生南下的多了,走了还回来嘛,并且也不是叫你们都去,在纪念鲁迅大会上接见时还谈了这回事,有人说:北京学生都走了,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怎么搞法?两条路线斗争,不是同学之间彼此斗,不是你那派斗我这派,也不是我这派斗你那派,不希望同学斗同学,保守派不是百分之百都保守,观点有错误,可以改正,不断地变,路线斗争不是一方走了,就不能进行,走了还要来嘛!路线斗争是思想斗争是阶级斗争的反映。路线错误是领导不是学生,学生受影响受蒙蔽,应当解脱出来,你们可以讨论,讨论什么叫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什么叫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林彪同志讲的,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斗争,这三种提法差别在什么地方?少数人就不能搞路线斗争了?三个人在一起就可以争论,我和我的秘书在办公室里就进行讨论,人的思想斗争反映路线的斗争嘛!比如我吧,脑子里也有保守的东西,经过我想想之后,排除了保守的就先进了一步,昨天的稿子,今天改了几个字,这就是斗争,人的脑子要象石头那样僵化,那也无所谓人类了。
    不要你打我我打你,这就是斗争,我今天就讲这些了,你们把全部的问题想一想,关于你们同那一派红卫兵的争执和省委的问题是在北京解决还是在天津解决,听取你们的意见,你们保证不武斗,我保证说服他们不要武斗,他们打你们,你们也不要还手,这不就停止了吗?省委的问题是另外的,他们要检查,争论我不参加,我参加了就不能办别的事了,我只能给你们扫清障碍,打人的事可以解决,以前你说他们打你们,他说你们打他们了,并且也找些借口,刚才道理讲清楚了,你们可以和省委解决自己范围内的问题,你们要按十六条办事,听毛主席的话要坚持下去。
    不要堵省委的门口,有子弹就炮轰,堵门口省市委不能办公,始终堵住不放,那省市委的工作怎么做?
    十月十八日晚上的会议决定发一个紧急通知,召开省市县三级干部紧急会议把中央的会议精神传达下去了,以前党委和各中央局有些被动,有些地方连中央精神也来不及传达,社论一发表,红卫兵就起来了,就冲来了,这样也好嘛!使我们的干部受了锻炼。
    ×××:那个材料我们省委强挤了两天时间念了一遍。
    总理:这次我们吸取教训了,所以用10-20天时间充分学习领会精神,你们好好整整队伍,不然会分化的,北京这边象××和××大学都化整为另了,××大学分化到一百多个战斗组织了。各种思想都在变化,这就要内部好好整顿,提高思想水平,必须按十六条整顿,把思想水平提高了战斗力就加强了,当然我说的是思想战斗,一旦国家有事情,你们就成了后备队了,以民兵为标准了,目前还是个文化战斗队,这俩书记(指×××、×××)不能留在这儿,我的意见不再对这个争论下去,要高举主席思想,站稳无产阶级立场就会胜利。
    我不赞成留在这里,天津的问题在这里不好解决,我只帮助讲些大道理,不是保守不可变进步,左派也可能变成保守,政治态度是可以变化的,保守可以变进步,左派超过界限就可以变成保守,革命左派不是自封,也不是别人恩赐的。
你们天津工学院的问题我不了解,我们也不想参与你们的问题,你们不要往里拉我,我相信省委挺身站出来检查,省委解决不了会派人去,但决不是我。
    现在把打人骂人取消,你们不打他们,我说服他们不打你们,你们大本营在天津,你们可以写材料给我,我可以看看,也可以转给中央文革小组,我一再讲,我不参加你们的争论,我不做总裁判,×××、×××在北京总要和你们谈一次,派代表还是全体?(×××插话:派代表)我认为代表好,派代表可以坐下来谈问题,人多了一起哄怎么谈问题?象现在这样打不起来,人多了就不能保证了,我还相信省委,你们可以再找找看,省委再解决不了,可以再来嘛!进一步解决要靠自己努力。
    总理问:你们知道我给他们(天工红卫兵)讲什么了吗?
    代表:我们不知道。
    总理:没有告诉你们吗?
    代表:没有。
    总理:我和他们讲了些大道理,都是主席的大道理,最后我向他们提出一个要求,要求恢复×××的自由,他们很快答应了,不要那么紧张,你们的心情我是理解的,怕别人抢走了(指×××),听说你们今天也抢了,是吗?
    ×××:没有抢,是我们去看他们的。
    总理:听说你们还要扣留他们?
    ×××:没有扣留,你打电话要我们一起接见,我们马上就来了。
    (接着我们又谈到长征问题)
    代表:根据我院的情况是否适合长征?
    总理:徒步串连到工农中间去嘛!做长征打算,整个大串连要经风雨,见世面,要有准备,有个安排,从现在看,春假文化大革命是结束不了的,可能到暑假才能结束,从长征利益着想,还是把事情处理好,长征不是小事,凭一时激情不行,应该做好准备,应该好好安排,长征到社会上也是两条路线的斗争,昨天见你们(天工红卫兵)也谈了这个问题。我正在开会,听说他们弄着×××步行到北京,不管是他们弄着×××,还是×××带着他们,二百多里地嘛!来个小长征嘛!锻炼、锻炼!当我打电话告诉×××不要派车去接他们时,可是已经晚了,他们已经上车了,看来长征不是容易的事。
    代表们谈到搜身、封门的问题。
    总理:搜身!我反对这个行为,封门搜身是错误的,广播器材共同使用,只能平等相处解决问题。
    总理:我反对这种作法。
    最后出来时,家在地震灾区的同学对总理说:总理请您转告毛主席,灾区人民在党和毛主席的领导下,生活非常好,灾区人民无限感谢伟大领袖毛主席,请他老人家放心,总理的问候是对灾区人民的巨大鼓舞。
(此材料根据座谈记录整理,未经本人审阅,如有错误之处我们负责)
     天津天工学院毛泽东思想红卫兵代表小组整理 11月13日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五,日周恩来接见天津大学等院校红卫兵代表时的讲话
    〖在座的有:天津大学红卫兵代表六人、南开大学八·一八红卫兵二人、东风大学(师院)红卫兵总部代表二人、天津高等院校红卫兵总部代表四人。在座的还有河北省委书记处书记阎达开、李颉伯二同志、省市联络站站长杜长天同志、华北局卢志彬同志、省委文革办公室副主任儒洪升同志。廿二点五十分左右总理来到会场,代表们热烈高呼:毛主席万岁!然後齐问:周总理好!周总理微笑着和大家握手,问代表都是哪个学校的。各校代表向周总理献袖章,周总理戴上了东风大学红卫兵联合总部的毛泽东主义红卫兵袖章。总理开玩笑地说:他们也让我参加红卫兵,你们也让我参加红卫兵!代表们说:两个都参加!周总理笑着说:那人家该说我是折衷主义了!代表们都笑了。然後,总理点名熟悉人。〗
    总理问天大:你们住在那儿?
    答:华北局。
    总理问:你们总部在北京有几个人?
    答:两个人。
    总理问:你们来京干什麽?
    答:学习。
    总理说:中央同志讲话你们都看到吧?听说你们互相传说,连陈伯达同志讲话的草稿都传出去了,都传错了。
    代表说:我们没传。
    总理说:你们二十五个大城市的革命师生在京都参加了哪一派?都是一派吗?你们之间是什麽关系?
    答:只是互相学习,联络传阅一些材料。
    总理说:第一步只能是学习,联络第一步只能搞全国的……当然了,全国也可以成立,不过大家得承认。你们想谈什麽,我对你们毫无所知!(笑着说)上次接见第二司令部时,×××来了。我以为你们(是指某校红卫兵)是和第二司令部志同道合的。保守也不是固定的,是要分化的,主席接见都是说接见革命师生,不能说接见"有革命的,有不革命的。"青年人的思潮是起伏的,分一时期又合,合一时期又分,有左、中、右之分。左的先进一点,坚决一点,看问题远一点。左派要争取多数,把中间偏右的说服过来,多数一致了,问题就解决了。新的观点出现了,又要分化。青年学生总不能象我们伟大领袖那样能把人们思想集合起来。主席是经过几十年革命考验才涌现出来的,经过几十年奋斗,在世界人民心目中是不可更改的,青年怎麽能够呢?从路线斗争,社会的斗、批、改来看,要想把这个任务完成,半年是不够的,大中学校放假闹革命延期到明年暑假,我们透露过几次了,现在确定下来了,要公布。经过一年的考验,更多的锻炼,对你们有好处。
    (接着代表提到总理上次接见天津工学院红卫兵时所说保守派问题。)
    总理说:都是革命学生组织嘛!有左的,有中的,保守是中间偏右一点。毛主席接见的革命师生,有革命的,有不革命的。放假革命嘛?有的保守一些,後来改进了,有坚定的,有动摇的,这种状态完全可以理解。有闹的坚定,有闹的动摇,这种状态常发现的。看北京的红卫兵。开始两个,後来几个,几十个。清华也分化,革命师生大家志同道合,朝着一个方向,起伏不定,总是经过一个考验时期,有左的,有中间的,有偏右的。左的要说服大家,团结大多数向前进。先进的可能又有变化,又出现了新的观点。我们的伟大领袖是经过几十年考验奋斗涌现出来的。在中国人民,在世界人民心中是不落的红太阳。青年人嘛,这个问题,这个人看得准一点。哪个问题,哪个人看得准一点。斗批改,破四旧,立四新,把初期革命完成,半年是不够的。大学中学要延长到明年暑假,时间不能短,短了不能考验一个青年,时间长对一个青年有好处。
    你们不同於我们当年闹革命,匆匆忙忙的,时代不同了,你们处在社会主义,毛泽东时代,无产阶级专政时代,根本变化了。你们太幸福了。现在有毛泽东思想,有利得多,放手让青年闹革命。我说老实话,没想到过,做梦也没梦见过,我也没做过这样的梦。你们梦见过?(把大家问笑了)也许有人幻想过。但是,只是幻想,不是现实,现在成了现实,道路还不是你们走出来的。现在实现了,放手发动群众闹革命。主席批了一张大字报,威力就那么大!运动轰起来了。第一张大字报是聂元梓等七位同志写的,不是主席写的,是主席批的,主席抓住了,公布了,其作用多大!这还不是群众的创举?
    聂元梓等七位同志的大字报登报後,想不到大字报满天飞。原来想大字报有两个内外有别,国内外和校内外,不让贴在街上,外国人不能看,初期这些苗头就是怕。现在看来是保守了。利用工作组打击群众,压制群众,以致发展到围攻群众,形成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聂元梓等七位同志的大字报都登报了,大字报都贴到大街上去了,还有什麽内外有别,外国都知道了嘛!这就是主席的伟大!报纸一登就冲破了界限。要冲,就得有大字报,没有大字报怎麽冲破呢?这就是群众的智慧和领袖的英明决断相结合。
    以前四清,工作组需要一点,人不要多,主要依靠群众,放手反动群众。人多了搞人海战术,包办代替,就不好了,冷冷清清也不好,廿三条给纠正了。这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放手反动群众,特别是学生放了假,又不让他们搞,这是矛盾的。……北大陆平撤了职,党委解散了,六月初在北大开始派工作组是必要的。主席说要少派,最好不派。但是全面开花了,没有放手发动群众。天津没有派,但党委和工作组差不多,总想包办代替。(李颉伯插话:天津只是师范学院派了。)主席早看出来了,要让群众自己去闯,既放手就让大家闯,运动初期嘛!主席在<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中说“革命不是请客吃饭……”凡是革命运动都是这样。目的是整一小撮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也好整有错误的也好,总得自下而上轰一下吧!
    不过,群众起来闹革命,出现这么多组织,没想到。原来只有一个文化革命小组,十六条确定了文化革命委员会,十六条把这些写上了。群众不受这些限制。这方面,中学比大学强。首先红卫兵是中学搞的,中学生比大学生闯劲就大。我参加过你们小弟弟、小妹妹两次座谈会,他们说大学生是“策略派”,照这样说,我们就成了保守派了。(笑!)就是他们革命,当然这么说是片面的,但红卫兵首先是清华附中闯出来的,而不是清华大学闯出来的嘛!更大的创造性是出现红卫兵,红卫兵这个名称我们都没想出。
    清华附中成立红卫兵写了三篇大字报。《造反有理》,主席看了很称赞,给以支持。这就是群众创造的智慧,主席的英明果断。八月四日我到清华讲话,代表主席对红卫兵表示称赞,欣赏。那次以后,全国就轰起来了。到“八·一八”,毛主席肯定了,主席带上了红卫兵袖章,这下全国都有了。这是谁创造的呢?还是群众,主席一下子抓住了。新事物总是由群众产生,领袖的英明智慧把它抓住。
天津没有北京组织多。红卫兵……分几派。革委会应该是革命师生的统一战线,一百天了,还没统一,聂元梓领导的革委会也有部分人不拥护。全国还没有一个像样的革委会,原因是青年的思潮起伏大,有的组织校内的、全国的,有的组织到边疆,有的想成立国际红卫兵。国际红卫兵人家不承认不行。日本几个红卫兵镇压下去了。坦桑尼亚有几个朋友带着我们红卫兵赠给的袖章回非洲,在机场上人家检查,学习中国红卫兵精神,不让检查,报纸登了,说中国红卫兵闯进了非洲。坦桑尼亚会不会发展红卫兵,这要看它自己的条件。红卫兵在国内如雨後春笋,这个发展,还会继续一个时期。红卫兵在学校发展,也向校外发展,还要向全国发展。时间拖长,放假到明年暑假是必要的,给你们个机会。
    开始时,北大的班与班、系与系不能串联,後来主席一批判这个错误路线,学生们马上冲倒社会上去了,真是迅雷不及掩耳,我们有些被动。後来主席接见大家,又坐车不花钱,後来派专车,後来吃饭不花钱,这就主动了。我向你们介绍这个经验,要紧跟毛主席走。
    你们思想有个时期保守是可以理解的,革命往前进嘛!就象运动员一样,有先进的有後进的。这不等同於法国保皇党,他们公开承认自己是保皇党。资产阶级政党,他们至死不能变了。文化大革命的思潮是起伏的,本来是前进的,不能认为一个问题上保守就不能前进了。对於某个问题陷於保守,没关系,不要气馁,懊丧,我看犯点错误对你们有好处,错了就改,没关系。北医的整风空气很好,极"左"的不相信,我看人家是有诚意的。第二司令部有几个单位说要整风,我问“闭门整风吗?”他们说:“不!是开门整风,先让左派批评我们,然後自我批评。”这一句话就证明他们(指北医)的主席思想学得不错嘛!相当不错!左派就不犯错误?我不信,犯错误就改嘛!阶级兄弟嘛!宽人严己嘛!又不是敌我,还能幸灾乐祸吗?敌我之间才能幸灾乐祸。同志们有缺点,有错误,要帮助他们,自己有缺点,有错误也要欢迎别人批评。
    (总理说到这里,问了问各校的情况,天大红卫兵提出两方面红卫兵中五类多不多的问题。)
    总理说:红五类是北京中学生提的,开始时为了成份纯是可以的,但作为唯一条件,绝对化就不妥当了。红卫兵的条件总不能比党员还高吧!征兵条件是要求严的,要贫下中农、工人等,但表现好的还可以嘛!初期我们支持一下,解释为红五类为主体,还有四肢嘛!我们对新生事物是欢迎支持的。欢迎是第一。以后发展到适当的时候,再指点指点。新生事物开始时总是毛手毛脚的。红卫兵发展到现在还那样能行吗?小孩总是成长一段才教他走路,说话总不是一开始就教。北大附中的彭小蒙的讲话,开始总有些偏向,陈伯达同志曾批评过她,因为出现了严重错误。象谭力夫的发言,那就是错误的,六,七月里可以,到九月、十月再偏激就不应该了。太阳刚出地平线时的红不是真红,是地平线的反射,升到东方才是真红,才能发出它真正的光辉。最近不是传着陈伯达同志的讲话吗?那是初稿还没定稿,有许多字都传错了。象主席那张大字报也传错了。你们还得跟着改。这样传对国家机密不利。
    这半年,真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放假到明年开学(九月份)还有十个月,时间很长,自己要很好计划,如何搞学校,社会上的斗批改,如何和群众相结合,各单位领导要掌握运动的规律。一个时期有些同志前进一点,有些落後一点,没多大距离嘛!原来前进的不要骄傲,一骄傲就会落後,和运动员赛跑一样,那是运动赛跑,咱是政治赛跑。
    总理看表说:十二点我还有会。
    接着说:今後你们的事情还很多,现在有一件事情就是外地来的见了主席还不走,占着地方,再来的没地方,送不上饭,天又这么冷,在外面坐着,怎麽能行呢?
    永定门车站又来了三十万人,我要去为三十万人服务。现在外地学生还有一大批都见过主席也不回去,你们天津的是得天独厚,不应该说:近水楼台先得月,离北京近,你们回去做做动员工作,让出地方来让外地的住,现在大学都串联去了,把大夫也都带去了。外地同学无法住,这不好。这次来的中学生多,乡村来的多,他们比较老实,不象城市的那样调皮,这也不是不变的,在城市呆些日子也会变,存在决定意识嘛!现在居民区三分之一住上了,(原稿如此)六十所高等院校最大容量三十万,现在只接待二十二万,原因是有见主席後不走的。现在北京已有二百四十万,你们倡议倡议,带带头,让一让,在北京少留人,你们这儿留有多少人?(答:没有多少人了,大家都回去了。)好,那你们更有资格说话了。
    天津大学的问题有特殊性,你们和第三司令部联系没有?反映情况没有?(答:联系了,反映情况了)你们和第三司令部联系,这是一个办法,你们自己还要搞出个样子来,做个榜样嘛!(大家递材料)总理笑着说:××的事我再声明,我不陷进去了,北京我已陷进去了。
    (有人把某校红卫兵印发的:“号外”──说总理说他们是左派──递给总理)
    总理很不满意地说:发“号外”,捧自己,是违反毛泽东思想的。对於你们学校的问题我们一定想办法解决。你们寄份综合材料(一两千字)给我,明天上午十二点交给我能行吗?(答:行!)
    你们先别走,留一天,後天再走,我派报社同志到你们那儿了解。派人到××,到社会上调查。调查清楚了才能解决嘛!
    现在省委只能做团结工作,现在省委能召集两派到一起开会吗?(答:不能)不,有一派很好嘛?打了不还手,骂了不还口,象解放军一样嘛?一定要坚持下去,坚持高举十六条。
    天津有一个问题,省委可以检查,听说你们做得很好嘛!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这时南大、天大、东风大学都汇报了一些基本情况)
    总理说:你们真的受压制,可以写材料交给我看一看。最近一天先别走,可以派中央同志和记者去了解你们的情况。我只有五个秘书,主席让建一个班子,很忙,让他们了解一些情况。
    (提到打人)打人是不对的,要文斗,不要武斗,十六条这个文件规定的嘛!
(这时有的代表问:关于长征问题。)总理说:最近就要发通知,十一月廿日停止来京,因为天气冷了,明年春暖再来,再搞免费乘车到北京,还有充足时间来。停止期间在省范围内搞徒步长征,先搞个试点。各个省可以在短距离内搞试点,中央搞长距离试点。中央搞全国试点,为大家设计路线、粮站等。我们打算在北京搞个徒步串联访问站。今冬作典型试验,明春可组织,我们可以帮助。有人要走长征路,但要做好准备。以前我们过草地、爬雪山是夏季,还披羊皮。现在自然变化不大,必须做好准备。以前长征有两个敌人:一个是阶级敌人,一个是自然敌人。现在只有一个自然敌人。长征时要宣传主席思想,和群众相结合,就是走马观花,你也得到群众中去,参加劳动,群众干什麽,你就干什麽,向社会作调查,作阶级分析。这是主席的基本功!毛主席的《实践论》我们要学习好。我今日到主席哪儿去了,和主席研究过,长征不能一天走得太多,开始十几天走得多一点还可以,时间长了就不行了。(李颉伯同志插话说,有的计划一天走一百里)。总理说:长征时还要搞分工,计划、社会调查、做工作,一天走五十里就不错了。
    (当我们提到黑材料问题时)
    总理讲:关于黑材料等问题,透露一下中央有新的决定精神,把那些档案都烧毁。(当我们讯问後)总理又讲:当然是文化大革命中从五月开始整理学生的材料,档案都要销毁(这时×××同志插话:总理还有一个补充,就是无论是对方搜去的或交去的,都要交出公开烧毁。)接着总理说:对,有这样一条,各方派代表一块销毁,过几天後就有通知发表。
    (总理接着谈着,看表。时已零点三十五分了。)
    急忙说:好,我得去开会了,解决那三十万人的事情去了。说着走了。接着阎达开,李颉伯等同志又和代表谈了谈。李颉伯同志说:你们和另一方要坐下来,达成协议。我们的总方向是一致的,是热爱党和毛主席的,要按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来处理,如果象打人,武斗,砸东西,这让我们说是革命的还是不革命的,我们的态度是这样,革命热情是可以理解的,这种做法我们不同意。有的人贪小便宜,总要吃大亏的,老实人办老实事,说老实话,也就是革命人办革命事。
阎达开同志说:你们给总理写报告时,也要检查自己的错误。

    4,河北省
    
    一九六六年八月二十日,陶铸与河北大学马曙光等的谈话
    张庆奎:我们是河北大学的(陶铸同志一一和我们握手)
    陶铸:你们来多少人?
    马曙光:四百多人(把材料交给陶铸同志)
    陶铸:你们住在哪里?
    马曙光等:外交学院。
    陶铸:你们回去,回去继续搞革命。
    马曙光:这不光是我们学校的问题,是河北省委和我们的问题,我们有人提出“炮轰省委司令部”,省委的同志讲炮轰省委司令员就是反省委、反党!
    陶铸:省委问题也要轰,你们可以和他们辩论。
    马曙光:我们要和他辩论,他们不辩,他们发动天津市的工人、学生、机关干部向我们围攻,声讨我们。
    陶铸:你们革他们的命就要有阻力,他们这种作法就是反革命。不革命就是反革命!你们要顶住,不要怕。
    马曙光等:我们不怕。
    陶铸:我们把你们的材料交给文革小组。
    
    5,山西省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八日,关锋戚本禹与山西省革命造反兵团等单位代表座谈纪要
    参加座谈者:山西省革命造反兵团代表,山西省电业管理局工人、干部“革命造反队”,山西大学“八·一四”毛泽东思想先锋大队赴京同学。
    戚:同志们,对不起,我们来晚了,你们等了好久了吧?
    关:你们都是山西的?有学校的?有机关的?有工人?市里的还是省里的?
    戚:你们各派意见都有吧?我们都听,我们来主要是听你们的。我们来做你们的小学生。你们在山西了解情况多,可以提问题,可以当材料。我们不了解情况,我们掌握以后可以带回去,一定向文革伯达同志、江青同志汇报。你们要畅所欲言,把你们需要我们知道的东西反映给我们,有材料的可以交给我们研究,如果材料多的话,还可以给你们出专辑。时间比较晚了,明天早上还要和小学教员座谈,今天是不是不搞到天亮,我们已经两宿没有睡觉了,你们也休息休息,好不好?扼要地、把重要地讲讲。你们一个一个地讲吧。
    学生(山大):首先向首长说明来意,我们主要谈以下几个问题:
    一、反映山西省委在文化革命运动中所贯彻的一条资产阶级反动路线。
    二、要求中央文革领导同志解答前段运动中的有关问题。
    (接着山大同学汇报自运动以来山西省委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罪状,当汇报到山西省委大抓“伸手派”时)
    戚:伸手派来了没有?这里有没有伸手派?
    (同学回答:没有)
    怎么伸手派不敢来。噢!不是一个单位的,学生中也抓伸手派?!
    (当谈山西省委压制群众运动时)(关插话:你们知道不知道袁振的问题?解悦的问题?袁振我不认识,解悦我见过,这在你们省里是很大的问题。)
    关:省市委机关群众运动起来了没有?
    工人:没有,尤其是中上层干部不敢说话。
    关:你们统计过没有?有多少“伸手派”、“野心家”?“伸手派”、“野心家”是山西的名词啊!
    (当讲到山西赵树理既是反动学术“权威”,又是当权派时)
    戚:(笑着说)不是学术权威,写小说的怎么成了学术权威?赵应该是反动艺术家。
    关:是个反动艺术家,总之可以批判就是了。
    戚:应该批判。
    工人:我们认为山西省委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中央是有根子的。
    关:(点点头)你们看根子在哪里?可以谈谈。说错了不要紧,我们不抓你们的辫子。
    工人:×××,×××,×××,×××,×××。
    (兵团代表汇报了兵团对袁振的看法,当谈到到鞍钢去调查时)
    关:你们还到鞍钢调查过?访问过老孟泰?
    (当谈到在华北局会议上把袁振打成“伸手派”时)
    戚:“伸手派”就是你们山西的特点。
    学生(兵团):山西省委说袁振的问题是党内问题。
    戚:你们怎么知道的?
    关:袁振贴大字报吗?
    学生(兵团):袁振的问题究竟是党内问题,还是党外问题?我们可不可以伸手?卫恒等人以“袁振是党内问题”为借口,不让我们插手,我们应当怎么办?
    关:你们不会辩论嘛!(指袁振问题)
    戚:你们不是插手了吗?插手你们可没有问过我们吧!现在怎么又来问我们呢?
    关:袁振不是作了检查,承认了嘛!后来又发表了个声明?
    (当学生谈到造反兵团的组织时)
    你们才四、五十个人,太少了吧?怎么不多发展一些。
    戚:你们那里还有“黑五类”、“红五类”的提法吗?
    答:有。
    戚:(问造反兵团)你们除了在袁振问题上造反外,还造什么反?做了几件大事?你们有什么刊物没有?
    答:袁振问题、付山问题……。(当谈到开誓师大会时)
    戚:你们为什么在北京开?而不在太原开?希望我们去,去支持你们,是吧?那么我们没有去,就不支持那么了?
    学生(造反兵团):没有去,我们知道你们是支持我们的。
    戚:怎么知道的。
    学生:华北局会议,我们可以不可以了解?是不是保密问题?
    戚:这个问题问华北局,不要把矛盾上交。
    关:去华北局问他:“袁振你们现在怎么看?袁振是不是野心家、伸手派?是好人还是坏人?袁振是我们市委第一书记,我们要关心国家大事嘛!”
    工人:工厂企业中如何处理“抓革命、促生产”这个问题,是不是在不影响生产的情况下,可以去搞些串联?机关中能否成立其他的革命组织?
    关:红卫队可以搞,工人最好用“联合会”、“代表会”,形式就多了。成立革命组织,中央是允许的。
    戚:你们说是否可以发展?你们说呢?可以嘛!别的组织可以在嘛!红卫兵是三十岁以下的人,是青少年组织。老头、老太婆还象什么话?工厂干部有工作任务,我们不主张大批出来,怕影响生产,业余时间在本市串联为什么不可以呢?
    关:在本市可以搞。
    戚:你们出来了,这是可以的,但是不提倡,你们出来怎么能不影响生产呢?每天八小时工作嘛!文艺团体可以另外考虑,他们不搞什么生产,而是搞文艺,特别是过去的文艺团体,尽搞牛鬼蛇神、帝王将相,所有他们走了也不影响生产。当然可以出来啦。
    工人:中央对山西文革运动看法如何?
    戚:中央文革还未专门讨论山西问题,不好回答。由山西群众自己讨论。
    学生:三干会的召开是否是中央指示,山西省委检查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其他人可否参加?(原件不清,大意。)
    戚:是中央指示召开的,犯错误就得检查嘛!群众不一定派代表参加。
    关:陕西交大李世英是个“大反革命分子”,这个人很有本事,他们不要求参加三干会,要保护会议开好,他们印发了好多传单,还搞了一个展览会,把参加三干会的人请了去参观,使参加三干会的同志了解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搞得很好。他们没有参加三干会,但起了很大作用,实际上是参加了三干会。
    工人:有的毕业生在工厂待分配,可不可以外出串联?
    戚:那就参加机关运动嘛!具体可由文革委员会讨论。
    学生:我们去步行串联可以吗?
    戚:步行还可以,大批的暂时不搞。
    关:大批不组织,考虑到同学身体健康,等明年春暖花开再进行,现在你们作准备嘛!
    学生:大串联和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如何结合?许多同学都走了,不回来了。
    戚:不回来也好嘛!总是要回来嘛!到那里安家落户也好嘛!文科学生到工农群众中去了,如果本人愿意,那里也要,找戚本禹、关锋也不能把他们拉回来。学校的一斗、二批、三改不一定都参加,一部分人不回来,一部分人回来参加斗批改,订出新的教学改革办法。本单位搞运动不见得都参加,一千人可以搞,五百人可以搞,二百人也可以搞。串联也是学习,而且是很重要的锻炼。
    学生(山大):文革如何产生,在学校意见不统一的情况,如何进行组织领导?
    戚:文革有几百人就几百人选嘛!将来要解决这个问题。你们自己想办法嘛。组织群众,自己可以解决,你们学校还无统一领导,将来会有办法的。你们自己想办法,慢慢解决。
    关:你们的革命热情,我们坚决支持,向你们道歉,没有及时接见你们,请原谅。你们也很忙,我看你们应做更多的调查研究。袁振的问题不好下结论,但他们调查研究的精神是好的,通过调查研究才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另外,青年群众要与工农群众相结合。主席早就说过,知识分子不和工农相结合,则将一事无成。我们正考虑厂矿的文革运动问题。学生代表也可以去厂矿串联,但保密厂不要去。
    戚:当然你们去了不能挑动群众斗群众,不能包办代替、发号施令。
    工人:关于平反问题,军委的指示是否适用于厂矿?
    戚:完全适用,指示中所说的群众,就是指给领导、工作组提意见被打成反革命的,可以平反。象吴晗、邓拓就不能给他平反。
    学生: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在群众中能不能提?
    戚:这个问题要具体看。比如谭力夫就代表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北京开了几次批判大会,这不是群众斗群众。群众是个受影响、受蒙蔽的问题。我们是提策划的人,这个说法不要往群众头上按。
    工人:两种意见不统一,一种说另一种是反动路线,反动路线如何理解?
    关:群众之间互相贴大字报,这没有什么。如有领导、有组织,拉一派、搞一派,那就叫群众斗群众。太纺的杨丕夫我认识,解悦我也认识。我和杨丕夫谈了两个晚上,批评了他。前几天,接见了太纺的几个人,我谈了三点:一、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重点是整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这是运动的大方向。杨丕夫挑动工人斗工人,群众斗群众是完全错误的。杨丕夫犯了方向性,路线性错误。二、解悦是活学活用毛著的标兵。她的工作搞得很好,她挨了打,我们表示慰问。三、有人说:林彪同志、江青同志说过反解悦是对的,这是错误的,没有这回事。
    今年春天,我到山西去过。和山西工人学习毛选积极分子,和汾阳农民学习毛选积极分子接触过,很不错。他们很有水平,工作搞得很好,很值得我们学习。山西太纺停工,这是很大的损失。袁振的问题是个人问题,但我们了解得不多,不能得结论。如果袁振真的是个野心家、伸手派、反党分子,应登报公布,让大家讨论,使大家受到教育;如果不是,也绝不能马马虎虎,合稀泥,掩盖过去。到底是不是,你们解决。
    戚:群众有权利把这个问题搞清楚。
    工人:党委解散了我们的赤卫队,这是错误的。
    关:已经成立了的,就不要解散。
    工人:是否还可以成立?(原件不清,大意。)
    戚:可以成立。
    学生:联络组的材料是不是可以要?派联络组是否犯了方向性,路线性的错误?
    关:主要看他们干了些什么,要看实质,要按他所做的工作而定。联络组办了坏事,不支持革命群众,当然就是嘛!材料问题你们按中央指示去办,你们回去就可以看到新的指示。
    (当学生问到单位具体问题时)
    戚:要关心国家大事,大事解决了,小事就解决了。山西的大事是什么?你们好好想一想。还有没有比山西更大的事?
    工人:中央对山西运动如何看法?
    戚:山西文化大革命同样有两条路线的斗争,这是我们全国两条路线斗争的一个组成部分,其它看法你们自己看。
    关:你们想一想,具体问题不能回答。对你们、对工作组都不一定有利,不要强加于我们。
    学生(山大):党、团组织长期不活动怎么办?
    戚:这个问题我们研究吧。
    工人:在毛主席身边,关心国家大事好关心,在太原就不好关心。
    戚:决定因素是人的因素,不是地理条件。
    关:北京有好些是学生闯出来的,刘××的问题,他们贴大字报,我们也不知道,北京也没有说嘛。
    工人:王大任在一次报告中提出要批判厅局长,这是不是定框框?
    戚:林彪同志讲过,我们打击的不是一切的当权派。当权派有两种,一种是无产阶级的当权派,一种是资产阶级的当权派。省、市委都有两种,笼统地提是不合适的,反动路线当然可以批判。
    工人:聂元梓等新写的大字报,在大街上广播,说刘××是中国头号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邓××是第二号,我认为这种做法不合适。
    戚:你有你的看法,聂元梓有她的看法,不同意见可以保留嘛!
    学生(山大):四清派工作组对不对?与文化大革命中派工作组有何区别?
    戚:是对的。二十三条有规定嘛,是中央通过的。四清与文化革命当然不同,四清工作组是宣传党的政策,当然也有的有包办代替的错误。
    学生:一斗、二批、三改这个阶段如何划分和结合?
    戚:那当然不能分开了。
    关:很难机械地划分阶段,要交叉进行。
    学生:伯达同志说“下段运动另有安排”,指的是什么?如何安排?
    戚:他讲的串联,是十月份以后的串联另有安排。文化革命为什么要我们安排你们可以安排嘛!
    关:运动也是先从群众中来,再到群众中去。中央会有总的指示精神,你们可以去学习新的精神。我看一些具体问题你们回去研究。
    学生:什么是保皇派?在一般干部、学生和大学中,有没有保皇派和保皇分子呢?
    戚:在群众中不要提保皇派。保皇派是指坚决保护走资本主义道路的人,群众中不搞这个问题,持不同意见不能叫保皇派。我们机关也有,我保过,老关也保过嘛,保了几天就算保皇派?认识清楚了,改正过来了,不保就行了。人的认识也有个迟早嘛!但认识后,就必须划清界限,坚决斗争,不能合稀泥。
    学生(山大):在运动前期,党支部、党总支内部进行了分类排队,划分了左、中、右。现在同学要求公布材料,要求平反,但意见不统一,怎么办?如何避免同学之间的分歧?
    关、戚:这问题中央有文件下去了,你们回去就可以看到了。
    学生:政治辅导员在运动前期的笔记本,可否查封和查看?
    戚:中央有文件下去了,你们回去可以看。
    学生(山大):文革、红卫兵,各个战斗队之间的关系怎样?
    关:文革如果是群众选出来了,相信它,红卫兵就受它领导。
    戚:红卫兵与各战斗队当然不是领导关系,红卫兵和各个战斗队都是群众性的革命组织。
    关锋同志的结束语:
    山西发动群众靠你们自己,学会做群众的工作,你们回去发动去。十六条是毛主席亲自制定的,有人执行,有人不执行。十六条公布以后,仍有两条路线的斗争,有人还是不执行,还是靠大家、靠群众。我们相信山西的革命群众和全国的群众,北京的群众一样,都能自己教育自己,自己解放自己。毛主席一再强调嘛!
    今天好些问题未解答,可能你们感到失望。但有些问题,我们还是要问你们。今天,你们给我们反映了很多情况,对我们很有好处。你们要有雄心、有信心,山西运动一定会搞好。不怕困难、不怕艰苦、不怕打击,敢闯、敢斗争,当然要讲策略、讲究斗争方法。
    北京有的经验需要学习,有的就可以,比如昨天有人砸了第三司令部。不见得北京才有经验,其它地方也有嘛!如西安交大对三级干部会,就起了很大作用,做了干部的工作。有的干部不自觉地执行了资产阶级发动路线,而且绝大多数是不自觉的。我们也希望他们能回到正确的路线上来,大多数能回来,当然要斗争。不见得北京有经验,其它地方就没有!我看交大的办法很好,我很欣赏,起了很大的作用。叫他们一展览,一宣传,就站到学生方面来了,支持学生。这不是很好吗?
    你们来北京取经,北京是首都,毛主席在这里,北京运动有好经验,你们也有经验,你们可以互相学习,互相联系。我看你们也有经验,多动脑筋。以后你们可以写信,可以寄材料来,我们还是认真看的。
(注:工人:山西电业管理局赴京同志中的发言,其中有干部。)
    
    6,内蒙古自治区
    
    一九六六年十月二十六日,解学恭与内蒙古大学和内蒙古师范学院红卫兵谈乌兰夫问题
〖解学恭同志:新任内蒙古党委第一书记。〗
    乌兰夫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的事实,大家都知道了吧!限于时间我就不多谈了。就举几个事实,也可以看出他问题的严重性。比如,毛主席说:民族斗争,说到底是一个阶级斗争问题。乌兰夫听了这话以后,很怀疑,马上让他的秘书查马克思、恩格斯的著作,看有无根据。乌兰夫颠倒黑白地提出什么阶级斗争是民族斗争的反映,这是公然和毛泽东思想唱反调。乌兰夫提出巩固祖国的统一、民族团结的基础是政治、经济文化。我们说祖国的统一、民族的团结的基础只能是社会主义道路,只能是无产阶级专政,只能是毛泽东思想。乌兰夫把政治、经济、文化平列起来,本身也是错误的,大家知道,政治是经济的集中表现,文化是上层建筑,是为经济基础服务的,所以基础只有一个。就这些,我们不难看出他的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
    他企图建立独立王国,他的错误是十分严重的,所以中央撤销了他华北局第二书记、内蒙古党委第一书记的职务,他已承认了自己的全部事实。
    关于他的问题,由区、盟监委和区党委负责人参加的会议开了两个月,他先后检查了四次,刚开始态度极不老实,最后一次他检查了,还很诚恳,他表示要永远做毛主席的小学生,要让在实际行动中看他。按照党的政策,按照十六条精神,应给他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重新做人,从实践中考验他,这一点在少数民族干部中更为重要。
    让乌兰夫上天安门,中央是如何考虑的,我不知道。但我相信毛主席的决定是英明的,是正确的。林彪同志是毛泽东思想红旗举得最高的。他说:听毛主席的话,你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毛主席高瞻远瞩,考虑问题不仅从全国人民的利益出发,而且从全世界的利益出发,我们无限信仰毛主席,无限崇拜毛主席,我们相信毛主席、党中央的安排是正确的,让乌兰夫上天安门是经过慎重考虑的问题,我们要相信毛主席。但是,让乌兰夫上天安门这并不影响和妨碍大家继续揭发他、批判他以及他的同伙。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十五日,刘宁一在包头市接见部分工人学生和干部代表时的讲话
    全体职工同志们、红卫兵小将们:我首先向你们问好!(鼓掌)
    全国正在进行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正象毛主席所说的:“你们要关心国家大事,要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这次文化大革命是毛主席亲自领导的,亲自主持制定了文化大革命的纲领“十六条”。《人民日报》、《解放军报》发表了很多社论,最近又出了抓革命促生产的十条意见。毛主席把马克思列宁主义发展到最高阶段,毛泽东思想是当代最高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没有比毛泽东思想再高的了。这个武器不仅是中国人民从胜利走向胜利的武器,也是全世界人民走向胜利的武器。我们的文化大革命是毛主席提出的,在马克思、恩格斯时代都没有进行过的。
    我国在政治上取得了政权,取得了胜利,经济上也取得了胜利。经济上是全民所有制、集体所有制的社会主义所有制。如领导建设、经济的思想是资本主义的、修正主义的,虽然生产增加了,只是增加生产,但是管理上不是毛泽东思想。特别是领导干部,只是增加生产,经济挂帅,经济不但不发展,相反会走向资本主义。所以,工厂的文化大革命要进行。
    我们的文化大革命从学校到工厂、到社会以及各个领域,人们的灵魂都要触动,其目的要把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都要破除,立新思想、新文化、新风俗、新习惯,立毛泽东思想,树立为社会主义、为工农兵服务的新文化。过去我们政治挂帅,现在我们无论学校、工厂、农村,广大工农兵、劳动人民都要学习毛泽东思想。开会念语录,工农兵学哲学,学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形成了新风气,毛泽东思想家喻户晓。把哲学、政治经济学、社会主义都让劳动人民掌握,这在历史上,全世界都没有过。特别是哲学,过去都是知识分子学,现在广大劳动人民都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用《实践论》、《矛盾论》抓了革命,促了生产,思想革命化了,就可以发展生产。生产力光是机器不行的,必须要有人,人要有个革命化的思想,人革命化了,机器也革命化了。所以,工厂必须抓革命,反对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要以毛主席为代表的革命路线进行文化大革命。
    这一仗打胜了,我国无论在工业上、农业上都有更大的发展和飞跃。特别是在这场文化大革命中,不仅看到生产发展,而且要看到整个国家使无产阶级专政更加巩固。我们后一代,红卫兵已经组织起来了,要以毛泽东思想为指针,以毛主席的教导为最高指示,让子孙万代用毛泽东思想挂帅,使我国永不变色,对于我国广大人民,千秋万代,对于全世界是非常重要的。如阿尔巴尼亚也学毛泽东思想,将军下连队,干部参加劳动。苏联搞物质刺激,青年人用西方的方法教育,年老的人当官做老爷,所以要出修正主义,所以要变颜色。我国的文化大革命就是保证我国永不变色的创举。全世界革命人民都信任和学习毛泽东思想,全世界,欧洲、亚洲、非洲、拉丁美洲,只要革命就学习毛泽东思想。毛泽东思想不仅是中国人民的革命的有力武器,也是全世界革命人民的有力武器。我们生长在中国,在毛主席亲自领导下,搞革命是我们最伟大的幸福和光荣。(热烈鼓掌)
    我国有七亿人口,占世界四分之一,有毛泽东思想挂帅,有这样一个队伍,我们是全世界人民的大后方。(热烈鼓掌)抓革命、促生产不仅是我国人民的大事,也是全世界人民的大事。(热烈鼓掌)
    学校的红卫兵是革命的小将。毛主席说,未来的世界是属于你们的。你们是接班人,你们一定要认真学习毛泽东思想,一定要按毛主席制定的十六条办事。工厂也要按十六条和新发布的十条办事。许多同志在文化大革命初期,因为给领导提意见,贴大字报,被打成反革命,受了委屈。毛主席、党中央有规定,凡是因为批判资产阶级当权派贴了大字报而被打成反革命的一律平反。要按军委指示和补充规定办事,处理材料也要按规定办事。
    我们大家要立场坚定,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斗倒、斗臭少数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立场要坚定,态度要鲜明,一定要按十六条办事。要用正确的方法对待错误,不要以错误的方法对待错误。我们要发展革命的积极力量,我们要团结大多数,集中力量,斗垮、斗臭少数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彻底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使我们的文化大革命搞得要深、要透、要彻底。不获全胜,决不收兵!
    毛主席给了我们六大自由,五大民主。六大自由是:集会、结社、言论、出版、游行、示威;五大民主是: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大串联。我们有什么意见都可以讲,要摆事实讲道理,要文斗,不武斗,要触及灵魂。武斗简单化,你打他两个耳光,打他两拳,也打不掉他的资本主义思想,也不能解决问题。因此,我们要用文斗,不要武斗。我相信我们所有的职工同志们和红卫兵革命同学们,一定能按毛主席的指示办事。
    革命要依靠群众,信任群众。相信群众相信党,这是两条根本的原理。我来包头,对这里的情况不了解。毛主席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所以我不好发言,我的思想不见得好。所以,要先当学生,后当先生,来了以后,学了不少东西。
    北京的红卫兵敲锣打鼓上街,贴大字报闹革命,我们很高兴,帝国主义、修正主义怕得要死。他们说,第三代比第二代厉害,我们让他们害怕,我们高兴。(热烈鼓掌)
    我们的文化大革命只有毛主席领导,才能这样,(热烈鼓掌)如果莫斯科出现了红卫兵,我相信什么赫鲁晓夫、勃列日涅夫,统统要排着队,戴着高帽子游街。(最热烈地鼓掌)把一切帝国主义、修正主义统统扫光,(热烈鼓掌)把帝国主义、修正主义在中国的根子统统挖掉!(热烈鼓掌)同志们好好干吧!只要按毛主席指示的方向走,这个方向是伟大的,这是涉及到中国人民和世界人民千秋万代的大事情。依靠群众,相信群众,一定要自己教育自己,自己解放自己,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热烈鼓掌)
    
    7,辽宁省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一日,谢镗忠与东北工学院红卫兵谈话纪要
    〖说明:根据当晚我和谢镗忠以及金平(统战部宗教事务局秘书长)谈话之後,马上回忆整理写成这份材料,未经谢镗忠、金平审阅,如有出入,概由本人负责。东北工学院毛泽东思想红卫兵战士姜健生〗
    〖姜:我首先把辽宁省沈阳市文化大革命情况向首长们简略地介绍了一下,如辽宁省复官风问题;官办红卫兵问题;沈阳农学院毛泽东思想红卫兵三个负责人(其中两名是马列主义教研室教师,党员,最早向院党委贴大字报的)被绑架、殴打、失踪之事;省委领导的一些问题……认为省市委问题严重。〗
    谢:你们认为省,市委有问题,认准了,就造反嘛!
    姜:我们总部的人认识比较统一,但是有的人有些思想顾虑,怕万一造错了不好办,十六条说:“即使是真正的右派分子,也要放到运动的後期酌情处理。”怕搞错了被划成右派。
    谢:错误是难免的,无意犯些错误可以原谅,你没那个右派思想,怕什麽。打成反革命也不怕。你们应当相信群众,相信党,事情总是会搞清楚的,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没有那个右派脑瓜是定不了右派的。即使受几次打击也是好事嘛!左派只有这样才锻炼得出来,你看准了可以干,犯了错误没关系,作点自我批评,多碰几次钉子,一次不能成为左派,左派不多受几次压是不能成功的,看来你们的造反精神很不够。
    姜:的确是不够,比北京差远了!
    谢:哈军工红色造反团的人到我们这里来了几次,我大力支持他们造反,结果,造出了个地下司令部。你们与他们有联系没有?
    姜:有联系,哈军工红色造反团在我们毛泽东思想红卫兵沈阳总部有办事处。
    谢:你们可以请他们介绍经验嘛!听听人家是怎么造反的,他们发动了群众,顺藤摸瓜,就把省委盖子揭开了。
    姜:我们的思想也不是没顾虑的,怕万一造错了人不好,特别是老干部年纪大,身体不好,涂了墨,游了街,戴了高帽子,造错了不好下台,将来道歉都来不及。
    金:这对老干部是个考验,老干部也应经得起这个考验。周总理说:“戴几次高帽子也没关系嘛!”
    姜:中央文革支持第三司令部,有些地方有人认为是否过了火,老叫人家回来检查。老干部事情多,特别是运动中事更多。没多大影响的问题,光是点工作组的问题,就算了吧!检查了一两次就算了,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该怎麽批判就怎麽批判,不能让人家老回来。
    金:毛主席是当代最伟大的天才,林彪也是天才,主席有些想法也不是一般人马上都容易理解的,没理解也要紧跟着做。现在搞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反动路线批判不彻底,文化大革命就不能胜利进行,阻力就会很大。
    姜:三类、四类干部很难区分,有些三类干部打成四类干部的,象文教系统,党内大点的干部定为四类的很多,恐怕有百分之四十到百分之五十,中央能不能规定一些更具体一点的政策?
    金:是难分,三类干部是犯有严重错误,但还不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右派分子。四类干部不光看错误多少,有的干部水平低,错误多,跟着干的,但不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中央以后会有具体政策下来的。
    姜:造反什么样子才算造得好,而不是形“左”实右?
    谢:造反嘛!就要有些造反精神,毛泽东思想就是革命的,造反的。省市委的问题你们看准了,确实有把握就大张旗鼓地干。北航“红旗”很好,我很欣赏,他们要北航工作组赵如璋(北航工作组组长),罗舜初回来检查。到国防科委干了廿八昼夜,到最後赵如璋才回来作检查。二十八天,。二十八夜,他们天天在那里闹,天天派人送饭,造反精神好的很!
    姜:就是因为这件事就干了二十八天吗?
    谢:北航工作组的确犯了错误,北航“红旗”一定要他们回来作检查,有理就坚持到底嘛!他们干得好!这才叫造反嘛!
    姜:我们不行,沈阳冷得很,尤其是晚上,会把人冻坏的。
    谢:我们不能那样傻嘛!外面受不了,就硬到里面去,北航“红旗”从斗争开始到赵如璋签字回来作检查,我算了一下,一共用了三十三天的时间。外面不行,就呆在里面,谁让你不回来检查。我们才不傻呢!一定要睡在里面,你们管不着。你也不打他,他也不敢杀你。
    姜:我们能出去干事的人不多,我们有xx多个红卫兵,各种组织加上串联去的除外,剩下的就不多了。
    谢:北航“红旗”也就一、二百人,在那儿坚持斗争,看准了,心就齐了,你们有那么多人还不行。
    姜:北航“红旗”那种做法有不少人反对,社会主义国家这样闹,不成样子,过火了,不知中央文革小组怎样看?
    谢:造反嘛!不能那样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北京的红卫兵舍得一身剐,敢把××拉下马,炮打××;到省委,省委书记根本不看在眼里,××都敢造他的反嘛!
    姜:我们还想找中央首长谈谈,省委问题能不能给提提线索,指导指导。
    谢:不行!我们都忙得很。
    金:你谢伯伯成天连午睡都没有,一天只睡两三个,三四个小时,他主要是管军队的事,与文革首长在一起工作,彼此也不那么熟。
    谢:中央首长更忙,事情多得很,哪有时间找你谈话。
    金:总理工作非常忙,天天工作到深夜,有时批着批着就睡着了。醒来以后又继续工作。
    谢:你们不能光找我们,主要是你们自己干。大方向可以给你们指一指,具体的还得自己干,否则什么事情都来指导,包办代替,达不到锻炼你们,锻炼人才的目的。
    金:要发动群众,依靠群众,群众运动起来,材料也自然有了。省市委问题主要靠发动广大群众去揭发,特别是省委内部,内因是主要的,红卫兵要起煽风点火的作用。要根据现在发现的,特别是文化大革命中的问题去追根,步步逼紧,非追到底不可,就能暴露矛盾。要集中优势兵力,突破一点,扩大战果,顺藤摸瓜,要抓主要矛盾,主要矛盾抓住了,解决了,问题就迎刃而解。省委盖子揭开了,就什么都好办了,不能分散兵力,要分主次。你们要有真凭实据,看准了就大胆地干。这次中央召开会议,东北局的人回去了,他们把中央精神带回去,上下一起动手,就好办了。
    姜:那可不一定,中央要他这样,他不这样,我们也不知道。
    谢:你们可以全国大串联嘛!各省比一比,问题就会发现。
    姜:省委鬼花招很多,不容易搞他们,揭出一些问题,他们就给罢官,罢了不少。罢完了,有的群众也就认为大功告成,没有继续深挖,深揭了。
    谢:罢了官更好,你们让他们回来作检查嘛!
    姜:他们根本不来。
    谢:不来,不来就到省委去闹。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六日,陶铸接见辽宁大学“八·三一”红卫兵谈话纪要
    同学:请陶铸同志向我们最最敬爱的领袖毛主席转达我们辽宁大学“八·三一”红卫兵,“八·三一”红色造反团全体革命同志和沈阳市全体革命的红卫兵对他老人家无限热爱的心意和最亲切的问候。请您转告毛主席,我们祝他老人家万寿无疆!并祝中央领导其他同志身体健康!
    陶铸:我一定把你们的心意转达给毛主席。我们希望你们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祝你们身体健康。你们都见过毛主席了吗?
    同学:我们都见到毛主席了!(一个同学说)我已经见到三次了。
    陶铸:那你是最幸福的了。
    同学:我们之所以叫“八·三一”红卫兵,是因为我们八月三十一日见到毛主席后,当天在北京成立的红卫兵,当时我们是少数派,是受压制的。
    陶铸:革命不是那么容易的。过去革命要杀头,现在你们受点压制,挨围攻那算得什么?扣“反党分子”帽子又算得什么!
    同学:我们现在是多数了。
    陶铸:你们是多数了。那好啊!你们团结百分之九十五可以办到吗?
    同学:按主席思想,运动后期可以办到。
    陶铸:你们学校还有几个组织?
    同学:有两个,有两个的总部被我们捣毁,我们不承认它们。
    陶铸:不要捣毁嘛!现在他们怎样?
    同学:他们搬到另一个楼了。
    陶铸:那还是没有捣毁嘛。
    同学:他们的一些人到中南海去闹事,大喊要把陈伯达拉下马,我们听到后很气愤,就封闭了他们的总部。
    陶铸:到中南海闹事那就不好了。
    同学:我们封闭他们的总部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他们那里有大批的黑材料。他们把整我们的一部分材料都带到广州去了。
    陶铸:怎么带到广州去了?那你们的人去没有?
    同学:去了一些。有的黑材料叫一些女同学装进暖水瓶里给转移了。
    陶铸:这些东西本来就见不得人嘛!现在和你们观点相同的有多少人?
    同学:两千多人,占学校二分之一还强。我们这次同胡亦民等人来主要是解决黑材料问题……
    (同学向陶铸同志汇报了在辽宁省委索取黑材料时及其困难的经过,当听到看守档案的部队增派战士并上起刺刀大练刺杀时,)
    陶铸同志说:军队不应该上刺刀,不应该上刺刀嘛?解决问题主要靠你们自己,你们不可以同胡亦民商量吗?
同学:他根本没有诚心商量。
陶铸:你们的白潜(辽宁省委书记处书记)来时,我批评了他,他怕字当头,你们省委书记犯了方向和路线错误(指胡亦民),你承认不承认。(胡点头)
陶铸:(指同学)你们到北京来只能得到我们对你们的支持,但还要发动群众,解决问题还是靠你们自己。
同学:我们要黑材料不是怕他们打成反革命,而是为了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为了保卫毛主席,我们被砍掉脑袋都不怕,哪怕他们搞我们一些所谓“黑材料”!
陶铸:没有黑材料也可以批判辽宁省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事实具在,他们抵赖是抵赖不了的,辽宁省委是“怕”字当头,是执行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我们批评过他们,提醒过他们,我昨天和胡亦民谈了,白潜来开会我们批评了他犯了方向路线的错误。胡亦民同意吧!在黑龙江问题上,东北局是支持潘复生的,潘复生是少数派嘛!东北局也是支持红色造反团的,正因为这样“八·八”团不是要造东北局的反嘛。辽宁、吉林没有很好地发动群众来,宋任穷没很好地帮助他们执行中央方针,所以说他们是三分之一正确,客观不?(关于东北局这段话没听清,可能有出入。)辽宁的问题我大体上是晓得的,但没有你们具体。大连的胡明(市委第一书记)说形势很好。我说,好什么?你压得很厉害,群众一旦起来你就吃不消的。
同学:上次胡明挨了您的批评,但回去之后,仍然不交黑材料。
陶铸:群众没有发动起来。特别对大连敲了警钟,今天我和你们说了,但不可能代替,解决问题主要靠你们自己,黑材料你们不是拿出来了吗?辽宁省委问题一抓就是。我没看到黑材料,我就看到一些事情。压制群众,压得很厉害。你们要批判辽宁省委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要轰它,事实具在,是逃脱不过去的。学校运动不能不搞,但是不把省委搞好怎么能行呢?没有黑材料就不能批判吗?他们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嘛!我们只看到一些形式(指胡亦民)你们不支持革命派,你们要黑材料干什么?事实具在,你们是抵赖不了的。(对同学)多点材料更好,没有他们也逃避不了。批判辽宁省委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不要黑材料也够了,随地都可以找到。昨天我和华东纺织学院的同学说了这个问题,他们比较满意。省委不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是不行的。(向胡亦民)辽宁有多少人?
胡亦民:两千七百万。
陶铸:这是关系到两千七百万人的问题,你们辽宁省委搞不好怎么能行呢?材料问题是党委不主动,责任主要在党委。材料一定要拿出来。有污的东西你不洗留着干什么,毫无用处,错误的东西还留着干什么?你不解决这个问题,学生不会善罢甘休,反正错了,不拿出来也是错嘛!主要是党委不执行中央批转军委紧急指示。一个保材料,一个抢材料,搞得很紧张,越搞越对立。发生口角一般不能怪同学。绝食不行,静坐不行,这是没办法的办法,当然这个办法不好,你们能不能把白潜放出来?抓书记,不能怪同学,辽宁现在没人做工作,你们要顾全大局,清除错误要给他一个时间,那些犯了路线错误的人还上了天安门,毛主席对他们还推心置腹,你们怎么不学习毛主席。
同学:白潜十一月六日检讨很不深刻。
陶铸:不深刻,要他深刻,一次不行两次,总是批判你,炮轰你,不清是不行的。这不是一下子能解决的,要有个过程,现在很多地方党委不主动,同学把书记带走了,学生也没办法,这不能怪同学,轰不动就抓嘛!不解决这个问题还会发生。叫省委一下子交出来不可能,他们觉悟还没那么高。最近总理、江青同志和北京的红卫兵商量,多数赞成,少数不赞成,中央有个新决定补充军委的指示,现在透露给你们,很快就会下来的。我是辽宁省的老同志,你们对于黑材料的问题可以做个样板。中央决定从五月十六日以后文化大革命的材料要全部拿出来,都烧掉,以后如查出一份来,就开除党籍。辽宁省保存黑材料就是方向路线错误,是他们执行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怕”字当头,压制群众,派工作组,支持多数派,压制少数派。据我现有的材料知道我不是保,辽宁省委主要是执行反动的资产阶级路线,这个路线是中央发布的,在一段时间(五十天)省委能不执行?如果你们接班了,你们当了省委书记,能不执行?全国二十几个省没有例外的,他们也不能不执行,党章是那么规定的,这是党的纪律。当然有的地方毛泽东思想多一些,搞得好一些。有的人搞十几年革命了,怕把官搞掉了,执行得很厉害。辽宁是好的、坏的,还是一般的我不能说,由你们来定。你们辽宁是搞得很厉害,执行得很厉害的一个省。(指胡亦民)我看你们执行得很厉害。(同学插话最厉害)不是最厉害的,甘肃、黑龙江省更厉害一些。
同学们:辽宁省的软招子更厉害,东北地区某些干部阳奉阴违,在中央一套,回去又一套。
陶铸说:你们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材料很多,好象写文章似的,抓住几个纲,材料多了,这扯点,那扯点,反倒写不好。派工作组支持多数派,压制少数派,挑动群众斗群众,不要扯得太多,只要几条就够了。毛主席放手发动群众搞文化革命。马克思主义的道理千条万绪,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造反有理。就是要抓住纲。中央开会时二十几个省没有一个省不承认犯方向路线错误的,当然有更多的材料,说服力更大一些。没有黑材料也照样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你们要发动群众,现在要他们交,他们不交,有人可能要烧掉,要抵赖,我看那不要紧。为什么说呢?第一是他们抵赖不了的;第二是他今天不改,明天还要犯。我们革命群众觉悟了,谁不革命也不行。但革命主要是自己嘛!记在本子上看不出东西,真正的东西在脑子里,在灵魂深处。一下子可能检讨不彻底,偷偷改掉那也好,不改还是要充分揭露。搞路线错误不是要搞一两个人的问题,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不要纠缠在这个材料上。这样不仅批判了别人,同时也提高了自己。你们要学会分析,要用毛泽东思想去分析。你们将来要接班的。
什么叫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什么叫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应该提到理论高度。听说你们把黑材料拿出来了。那很好,都给它烧掉。有一本烧一本,哪怕一百份、一千份、一万份,只要是文化革命的材料就不管它是哪一种,通通烧掉。烧掉很有好处,一是你们不再被黑材料拖住;第二叫有些错误的同学放下心;第三各级党委让它们交是不会交净的……听说烧就会都交的。我们的党是伟大的、光荣的、正确的党,是用毛泽东思想武装的党,但是我们还有些错误的东西,如保卫工作、组织工作还受到苏联格别乌的影响,你们要提高到理论水平上来认识。过去的一套是不相信群众,搞什么排队,听到一句话就记下来,归档案了。当然还有阶级敌人,但是少数。人都要说几句错话,我也难免。我们有个宣传部副部长,一张大字报都没有,因为十二年不做工作。十六条规定,讲过错话要和右派区别,不看整个历史,有句错话就记下来,你说几句好话不记,只记一句坏话,记上几十次就够了。我们这次决定的深远意义是以后再不搞这些东西。有些人要搞录音,这不好,以后讲话、写文章、作报告,可以放开讲,有错误当场批判,不记下来,这样大家敢于讲真理、真话。你不防我,我不防你,思想活跃了,更心情舒畅,更加团结了。
明天政治局开会讨论这个决定,发下去,你们要执行。可不可以先执行,你们带个头做一下好不好。要听毛主席的话,你们要做毛泽东思想真正崭新的一代,一切都是正大光明的。你提的争取群众问题提得好,毛主席是红太阳,你们要比多数派高明,争取群众。他们记你们的,你们不要记他们的,不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们要总结经验,你们为什么从少数变成了多数,多数派为什么从多数变成少数。你们之所以变成了多数,不是因为你们利害。是因为你们有真理,坚持了真理。
山东济南有个红卫兵师,我看是官办的,要汽车给汽车,要什么给什么,(同学插话:沈阳有个“红后代”也这样了。)“天下乌鸦一般黑嘛!”同学都把他们叫修正主义的红卫兵师,意思是这个师都是修正主义的,没有好人了。我们不能这样说,可以说领导是修正主义的或领导者是按修正主义办事的叫修正主义红卫兵不利于团结他们,毛主席一向提倡依靠左派团结大多数的。
他们(指多数派)“组织”观念很强,思想不高明,但也是在毛泽东思想哺育下成长的,他们还是革命的,在一段时间搞错了,不如你们革命,他们百分之九十五都是革命的。革命和正确是两回事,每人都能正确革命也不一定,你们也难保永远正确革命。人家以前是革命的,这五十多天犯了错误,就说是修正主义的,那合适嘛!不然他就不服气。刘志坚有三个女儿,一家三派,有的保皇,有的不保皇,都是一个爸爸的嘛!革命的为什么不欢迎呢?我们是要一看二帮,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从团结的愿望出发,经过批评达到新的团结,而不搞残酷斗争。
每个人都那么纯?一心为革命,一点私心杂念也没有?不容易,尽管他是一个革命者。我也没有在旧社会当过官,从小就参加革命了,但总是接触旧社会,还有旧的东西。我们进的学校是旧的,蒋介石是校长。你们好些,但是党委是修正主义的,对你们能没有影响吗?希望你们用毛泽东思想划清界线。
(当同学们谈到辽宁省委在中央工作会议之后还不执行中央军委指示,同学们不得不采取行动时)
陶铸说:砸就砸了,总的你们是革命的,以后不要采取这个办法,我不批评,也不赞成,这是逼出来的办法。我听说你们把白潜(辽宁省委书记处书记)游了街,把他放在装满黑材料的袋子中间,反穿皮袄戴着高帽子,用汽车拉着在沈阳游了一圈。我看搞一下也好,是不是以后不搞了。
同学说:放了,再找也找不着,问题攒了一大堆,好容易找着了,解决吧!不解决,就不放你,放回去就找不到了。
陶铸:胡亦民,你们怕不怕?
同学:他们怕得要死。
陶铸:胡亦民啊!你们不要怕嘛,越怕越有鬼。
同学:就是有鬼。
陶铸:同学们是革命的嘛,你们要主动解决问题,支持他们,告诉各级党委把黑材料主动交出来。你们要主动解决问题,这些问题可能就不会产生了。你们要学会怎样进行两条路线斗争。要学习毛主席,第一次党代会,就有路线斗争。当时陈独秀没参加,张国焘是形“左”实右,主张只搞工人工作,不搞知识分子、农民工作;还有一个叫李俊银的,死了,主张只搞知识分子工作,把党变成知识分子的俱乐部。毛主席主张做工农工作,又做知识分子工作,搞国共合作,党员发展得很快。孙中山为什么搞了几年都不能出广东一步,而国共合作以后就取得了北伐的胜利,就是因为发动了广大工农群众。以后陈独秀搞投降主义,毛主席领导群众上井岗山,没有井岗山就没有今天的胜利,就是这样。陈独秀不发宣言,不加入托派,还是要留在党内。王明到苏区,说毛主席是投降主义,到现在还是中央委员。遵义会议以后,确定了毛主席的领导,但还不是一帆风顺的,张国焘搞分裂,反对毛主席,毛主席还让他当边区主席。这样使革命事业兴旺。反革命、敌我矛盾是不行的。错误路线还是要团结的。李立三还是中央委员、华北局书记嘛。
革命过程中,不可能不犯错误,只要是路线错误、思想错误就可以团结。运用主席思想搞文斗,不搞武斗;摆事实,讲道理。你们没有经验,你们受压制,现在翻过来了,你们要考虑这个问题。怎样正确对待这个问题,怎样正确处理两类矛盾。内部矛盾要采取团结、帮助的态度。你们对省委要彻底揭露和批判,我支持。
同学:省委怕字当头,黄欧东、王良病了,白潜还不接见群众。
陶铸:你们说怎么办?你们管行不行?黑龙江的杨易辰扣了十几天放出来,这个人慢慢好起来了。真正搞通了,还是革命的,还是要相信人家。现在辽宁省委不能改组,我向你们交个底,不能罢,你们要帮助他们革命。一个学校一开会就是七、八个钟头,别的学校还要开,这是不行的,一次不超过四、五个钟头,你们搞车轮战,这办法我们是搞过的,犯了错误。你们要把他关上十天、二十天,整天批,那工作谁做。
同学:放了,找不着。
陶铸:找不着是他们的错误,你们要同他们商量,说我们要开会。你们要一看二帮嘛!省委要积极主动。
(同学们谈沈阳的问题。)
陶铸:志道的事,我知道。沈阳市、辽宁省是有些不象样子,发霉了。我赞成同学们彻底批判,你们要把人放出来,你们要用毛泽东思想创造出一套新的东西来。我们在文化大革命中有些旧的东西,象搞黑名单,省委毛病很大,不敢见学生,你们应该批判。你们砸档案室这是逼出来的办法。
同学:我们砸的实际是黑材料库,里面有一万零九百八十七发子弹,两瓶烈性毒药,还有刀、剑,根本没有什么档案,什么国家机密。
陶铸:是党委不主动,是两条路线斗争的产物,砸就砸了。总的,你们是革命的。你们叫他开开会(指白潜)可以。现在要放出来,你们要搞一个新的作风,它会影响全省。党中央只有一个司令部,另一个司令部已炮打了,同学们都知道。
同学:辽宁省委有鬼,根子在东北局。
陶铸:你(指胡亦民)把这个意见转达给宋任穷同志。
(当同学讲到强晓初在“九·一八”大会上的讲话警告不要炮打无产阶级司令部和红后代为他们辩护时)
这一点你们就正确了。因此,我们才支持你们的。你们都是红五类吗?阶级路线还是要执行主席的指示。第一有成份论。家庭出身好的要接受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会更好些,但也有坏的。第二,不能唯成份论。如果唯成份论,那就不好改造了。“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打地洞”,“老子英雄儿好汉”,谭力夫的这种观点是反动的,这是封建贵族的办法,生下来就是“公侯伯子男”,这是反动的。第三,要重在政治表现。这是对整个讲的。有些人家庭出身不好,背叛了家庭,表现很好的。首先,把成份搞得纯一点,中农也可以的,地、富、反、坏子弟,后期也可以吸收一些表现好的加入红卫兵。
同学:白潜就是为了保自己,才支持红后代。
陶铸:我们有些人官很大了,生活也很优越了,就是怕你们搞掉他们既得利益。这样,势必要出现修正主义。当然,将来也不可能平均主义,我吃饭就比你们好一些。将来搞供给制,在延安时津贴最高五元,稍微有所不同。因此王实味(反动文人)说:“食分三等,衣分五色。”绝对平均主义不可能。越乱越好,把修正主义乱掉还不好吗?革命越彻底越好,怕乱就是怕革自己的命,为革命,血都可以流嘛!你要革命还能不给饭吃吗?反革命不杀头,还给饭吃呢。很多同志当了高级干部,怕革掉既得利益,不理解广大群众要革命的心情。
同学:我们要求中央改组沈阳市委。(并汇报了一些市委的问题)
陶铸:向省委东北局反映。我们意见不采取这个办法,可以先揭,我不赞成先罢官。官肯定要罢,要批的。有些人慢慢好起来,还是要让人家革命的,要不怎么叫惩前毖后。罢官还是在运动后期好。毛主席讲,只要有微小的进步也要采取欢迎的态度。罢官不急。我们支持你们揭,你们批,对一些人现在还看不清,多看一看可能更准确些。有的干部罢了三次,复了两次,那就是因为没看清除。大动荡、大分化、大改组现在刚开始。罢官不急好不好?
(当时讲到省市委在紧要关头揪出一个来保护自己,如周恒、宋光等)
陶铸:我讲的是整个省委,不是每个人,周恒就是那些人中比较明显的,先暴露一下也好,可以提高群众觉悟。不能先搞出来的就是阴谋。
同学:《辽宁日报》说周恒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最大头目,这就意味着辽宁省没有比周恒更大的反党分子,这是阴谋。
陶铸:周恒是不小,也可以说是个大头目。我赞成你们揭,我不保。你们要有个靶子、目标。先罢不利,罢了,有意见的人就不讲了。揭得最彻底了再罢,早罢了很被动了。我们在三反时,打了很多老虎,结果有人就不是,很被动。林彪同志是我们的副统帅,学毛主席思想学得最好。地方学得不好。象沈阳市委说明发霉了。
同学:沈阳市委是反党反社会主义黑店。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把持着。
陶铸:这要怎么看,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只占百分之几,不超过百分之五。揭了以后大家排个队,最后罢官,比较稳妥,也做到了仁至义尽。这次运动是主席亲自抓的,八次接见你们,六、七百万人次,一次一连两天,站了七、八个小时,这样支持你们。结社自由,几个人可以成立一个组织;出版自由,大字报随便贴都可以贴天安门上;言论、集会、游行随便搞。你们不是把白潜戴了高帽、反穿皮袄游了街?还有大字报、大鸣、大放、大辩论、大串联,这样大的民主古今中外哪里有?你们也有条件,很有力量搞革命。这样大的民主,你们搞不好,只能怪你们没本事。你们要负责,当然首先我们要负责任。我们接见你们,就是支持你们。
同学:最大的支持。
陶铸:你们要掌握毛泽东思想,团结大多数,正确分清两类矛盾,正确对待犯错误的问题。
同学:请陶铸同志谈谈长征的问题。有些人准备从瑞金徒步到延安,你怎么看?
陶铸:不一定都要走草地,走一趟当然好了,但是几千万人都走草地,吃什么?全国搞串联是毛主席的思想,好得很!大民主、大串联、红卫兵,没有这三个东西,文化革命要想搞到这么大的声势、深度、广度是不可能的。这都是群众创造出来的。很多地方不同意串联,本地的学生都怕,加上外地的学生更怕。不怕官,就怕管,外地学生管不着,他们不受影响,敢讲。现在串联是不是达到目的了?没有。还有扩大之势,好得很。问题是运输不能保证。大连创造了好经验,主席发现了。这个办法,既串联了,又锻炼了自己,与工农结合了,增加了阶级斗争、生产斗争和科学实验的知识,也熟悉了地理,好处很多。你们东北五千万人口,离得近,来北京的占五分之一。在中学中十个人选一个代表,选不出来,都要打破头的,中学要来,半工半读要来,只能搞步行,才能解决这些问题,步行都来都可以。步行增加了三大革命知识,锻炼了身体。步行,走远的不会太多,可能在本地串联的多。在本地也可以嘛。少数的可能走得很远。总之,不可能比坐火车的还多。最近,我们要接见,发表个东西,讲讲怎么搞。
同学:多数派有的人借长征的机会,不触及灵魂,逃避斗争。
陶铸:多数派要走,你不能压制他们。他们走一段,可能好起来。当时向你们承认错误不太好意思,出去一趟,搞了革命,办了好事,他们觉得自己也革命了,这好嘛!有的可以躲风,也好嘛!让他们自觉革命出去锻炼一下,可能改变。清华有的出去一趟,就转变了,这好嘛!
(当同学问到文革委员会时)
现在一下子统一不起来,将来总要统一的。但不能采取强制的办法。林彪同志说,毛主席思想统一七亿人口,一个学校还不能统一吗?现在一是由于错误路线的影响,另一个原因是在这次文化大革命运动中,各种思想都要表演。你们同意《再论抓革命促生产》的社论吗?这是主席的思想。抓革命、促生产,我们要强调思想第一,精神变物质,物质变精神。为什么搞文化革命?这就是因为上层建筑不能适用,生产搞不好,就是因为革命没抓好。停革命,抓生产怎么能搞好;停生产,搞革命同样不对。第一,要抓革命促生产;第二,一定不能停生产搞革命;第三,不能中断生产领导。工人不能停生产搞串联,要在业余时间搞。你们跟班劳动,不能在工作时间找人谈话。不然会把零件搞坏的。工厂生产是高度机械化的,不同于学校,怎么搞好?你们沈阳是工业城市,可以创造经验。
同学:长征需要的一些物质,中央是怎样安排的?
陶铸:还没有研究,这问题不大,你们的助学金带上去,粮票多些,医务困难些,要搞医疗所,这个问题还没想。
同学:个人被逼写的检讨材料,可不可以交给本人?
陶铸:本人写的检讨材料,想留个纪念,可以交给本人。
同学:我们想在烧毁之前搞个展览。
陶铸:不要展览。
同学:省委用解放军保护档案馆,实际上讲的全是黑材料。
陶铸:保护档案馆是中央的决定,上刺刀不好,你(指胡)回去让他们作检讨。
胡:当时就检讨了。
陶铸:不行,还要检讨。
同学:可不可以和省委少数派串联?
陶铸:省委你们不要住。
同学:到省委住是为了要黑材料。
陶铸:材料已经解决了,你们要撤出来。你们有意见可以揭,可以贴大字报。省委的大字报,你们可以去看。可以开少数人的座谈会,这就够了。
同学:机关干部可不可以到学校去串联?
陶铸:这不好。机关到学校串联干什么,你们可以去看大字报,贴大字报。
同学:他们要来找呢?
陶铸:不来拉倒,来就谈嘛。送来的材料要收下。你们要给他们一个考验的时间。
同学:考虑的时间够长了。
陶铸:只有五个月这算什么!
同学:五个月就搞了很多鬼。
陶铸:这就有学习机会,阶级斗争就是复杂的。
同学:时间不早了,陶铸同志该休息了。
陶铸:你们(指胡亦民)要认真理解,不然悔之晚矣!
胡亦民:我再讲两句,我们把陶铸的讲话向省委传达一下。
陶铸:不用传达,讲意思吧!
胡亦民:省委开了干部会,准备开二十天,认真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应该和他们(指革命学生)在一起,支持他们。
陶铸:大势所趋,勉强也不舒服。你革命也得革,不革命也得革,要主动,不然就不好说了……说他们(指代表)回去和同学商量,你们(指学生)带个头,你们不会吃亏。
胡亦民:我们回去发动全部机关把所有的材料都拿出来,一定要解决“怕”字,有什么事大家商量。我在北京还有事,不能和同学一块回去。
陶铸:你不回去接不上头,你要有始有终,重开张嘛!你们要主动,同学的帮助要欢迎。你们(指同学)的干劲,热情我支持。你们要按十六条办事,把林彪同志、周恩来同志的讲话好好研究一下。我的讲话只是个人意见,也不是完全叫你们执行,你们认为合理的就办吧!我讲的话有针对性,不要外传。
最后我提出三点要求:
1、把材料烧掉。
2、把白潜放出来。有问题可以揭发,可以批判。
3、在省委住的同学可以撤回去,和省委保持联系。支持省委的多数派,可以派代表和他们座谈。
(陶铸同志站起来对胡亦民说)
同学对你们不信任,你们要争取新的信任。
(对同学说)
你们要放眼世界,有爽朗的胸怀,在全国把修正主义搞掉,革命越彻底越好。要团结多数。关于材料问题,你们要组织联合小组(由学生,省委,工作队组成)学生要多一些,不如小组十一人,学生六人,省委,工作队五人。
胡亦民:关于代表问题,怕有纠纷,多数派可以参加吗?
同学:多数派整理我们的黑材料,他们同省委一个观点,没有权利参加;但要参加,只能从省委名额中出。总之,被整的人要占多数。
陶铸:(点头)看是黑材料就统统烧掉,你们自己写的检讨要回来,要用彻底的办法,革命的办法。
同学:最后,请陶铸同志代我们向毛主席转达:我们一定关心国家大事,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七日,陶铸等接见沈阳毛泽东思想红卫兵总部各校代表的讲话
    〖按语:在东北局辽宁省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的唆使下,沈阳农学院院文革中一小撮保守势力,顽固地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抗拒中央军委指示,沈阳毛泽东思想红卫兵红色造反团于十月廿五日向院文革索取黑材料时,遭到了他们的殴打,有二十四位毛泽东思想红卫兵(红五类子弟)被从一、二楼窗口扔出去,有的摔成重伤,至今还住在医院。在此同时,有三位共产党员教师(第一个给院党委贴大字报的)在东北局,市委的参与下,被非法绑架,押送北京,进行政治上、人身上的惨无人道的迫害。毛泽东思想红卫兵沈阳总部各大专院校代表三百多人,为了解决问题,寻找被打、被绑架的三位革命同志来到北京告状。十二日,国务院秘书长周荣鑫同志接见了全体代表。十七日,陶铸、周荣鑫同志又接见了全体赴京代表。下面是陶铸同志接见时的讲话。〗
    陶铸同志讲话:
    时间不早了,已经十一点多了,约好十一点半还有一场接见,现在看来十一点不行了,到十二点吧!今天还得干两场。情况已经讲了,过去的,大体知道一些,不用补充也可以了,但是不如你们清楚,周荣鑫向我汇报了。
    (周插话:我听了六个小时,向陶铸同志汇报了。)
    我说的话你们能听懂吗?共产党公开提的第一任辽宁省委书记就是我,四五年解放,我就任省委书记,以后在辽东,辽西省委书记,我和东北还是很有感情的。四七年跟林彪同志进关没回去,十七年了,很想去看看。东北是个好地方,有五千万人口,工业是很重要的。东北农业是可以搞好的。前几年没搞水利,吃了点亏,去年有进步。你们是辽宁农学院的吗?你们是搞农业的,你们搞高粱,玉米双杂交……你们是搞旱地作物,是不是搞水稻?(同学:我们也搞水稻)东北水稻少,旱地作物不一定不是高产,不一定水稻就是高产。东北粮食不够吃,你们得好好搞农业,辽宁肯定不够吃,黑龙江每年还得支援,关内不想吃你们的粮食,东北应自给。你们的地方很重要,有五千万人。(同学:六千多万了)我用老眼光看问题了。
六千多万人要把文化大革命搞好,把资产阶级灭掉。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一心为革命,一心为人民,有高度的革命觉悟,紧紧地掌握毛泽东思想。你们责任很大,又是国防前线,你们处于三面包围,苏修、蒙修、朝修,朝鲜也快修掉了。再多的修正主义也不怕。以后你们的粮食也增产了,吃不了交给国家,就是不交国家,储存起来也好嘛!东北要在全国起个好作用,把文化大革命搞好,中国搞不好,世界革命就要倒退二百年,共产主义最后还是要实现的,马列主义一定能胜利,这是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但我们搞不好,世界革命人民都眼望着北京,中国要是变了,世界人民就会失望了。不管你赞成不赞成,最后都会建设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只要中国建设社会主义,其他各国都会很快跟着走的。解放战争时,十分之一的人口解放了,其他人口就很快解放了。我们生活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毛泽东时代,我们应该起到好作用,更好发挥主观能动作用,文化大革命一定要搞好,你妨碍文化大革命,一轰就倒,不管是谁。
你们方向对!(热烈鼓掌)那天和辽大谈了,叫他们和你们谈。(同学说:他们没传达!)不叫传达,叫通气。他们(指辽大“八·三一”)过去受压迫、受打击,和你们处于同样地位,真理在你们这方面,真理在你们手里,为什么他们(指保守派)由多数变少数?你们由少数变多数?因为你们方向对!(热烈鼓掌)你们是正确的,过去省委,东北局未支持你们是错误的。当然这不是一个省的问题,全国大同小异。
因为党中央在短期内,五十多天,毛主席不在北京,中央主持工作的几个同志违背毛主席路线,把运动引向歧途。
聂元梓大字报出来以后,毛主席给予支持,运动在全国搞得轰轰烈烈,批判了坏人。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把六月一日聂元梓的大字报打了下去,在五十多天里,他们派工作组控制运动。说什么内外有别,防止坏人破坏……发了很多黑文件,这也不奇怪。
东北局,省委也不例外,执行了错误路线,全国都有,你们那地方怎么没有?只是有的轻有的重;有改得快,有改得慢。那时全党服从中央、下级服从上级、个人服从组织嘛!你们东北局,省委就是“怕”字当头!(问同学们对不对?同学们说:对!)多数派是保守派,叫“保皇派”不好听,多数派他们(指省市委,东北局)很支持,极力支持。东北局,省委错了,要坚决执行毛主席的路线。当然过去各省市委只是执行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现在还不晚,马上搞还来得及,跑了一半,得了一半,那收获还是很大的,前途还是光明的。(大家说:他没有行动)你们可以一看二帮,你们可以搞点压力嘛!民主革命搞了二十八年,文化大革命搞了五个月太少了。现在要总结经验,改正错误。同学们要有信心,全国大势所趋,没有中间道路,要么革命,要么不革命,怕革命是不行的。我们革命不能半途而废,是不是老俞呀!我是省委书记的时候,他(指俞屏)是地委书记,革命那么多年,完了吗?没有,还是要革命的,不跟毛主席走,脑袋不知长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们跟毛主席走,革命胜利了,现在更跟毛主席走。
一看二帮,这是毛主席的方针。非革命不可,“不革命就滚蛋”,滚蛋滚到哪里去呀?我看不滚蛋就完蛋!(笑声,鼓掌声)现在是要改正错误,刚才讲的问题(指“十·二五”事件)很严重,革命不支持,(指毛泽东思想红卫兵)同学们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胸怀要开阔些嘛!
山东大学、辽宁大学、华中工学院,有好几个地方把书记都带来了,带来了也好嘛!山东第一书记带来了,(书记说:你们给我带来的;同学们说:你自己来的。)辽大把胡亦民也带来了。今天接见你们,回去可以总结经验,继续前进。总结一下,为什么你们少数变成多数,他们大多数变成少数,你们赞成不赞成?(同学们说:赞成!)他们由多数变成少数是因为不是真理,不是执行毛主席路线,是保省委,你保他干什么吗?东北局也不要看得太简单了。我过去是个广东省委书记,中南第一书记,我说中南局搞得冷冷清清,湖南搞得很坏,群众斗群众,学生斗学生,工人斗学生,湖南省委为什么不能开除党籍?要保党中央,要保毛主席嘛!(热烈鼓掌)省委有什么可保呢?省委有错误,有问题,严重的该打倒就打倒,你保也保不住。领导可以怀疑,毛主席和林彪同志不可以怀疑。我以前也说过,有的说是香花,有的说是毒草(同学说:不是毒草,给我很大鼓舞。)我说不是香花,也不是毒草,是苦菜,苦菜可以吃,但不好吃,你们吃过吗?(有的同学说:吃过。)你们要总结经验,由少数变成多数,过去不那么神气,现在比较神气,过去他们神气,现在不神气了。(有的同学没听清,问陶铸同志。)
陶铸同志说:你们不要犯,何必费那么多劳动力?为什么?我刚才讲了,因为你们正确,向一切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开火。多数派保守,舍不得破坏,省委有错误都舍不得批判。(同学们说:对!)所以他们由多数变成少数,多数人压迫少数人,干部是他们的,宣传车、广播站、印刷厂都是他们的,(同学们都说对!)他们都依靠领导支持。
蒋介石五百万军队比我们多,苏联军队好看,八路军,“土匪”不象土匪,军队不象军队,可是纪律好,武装不全,装备不好,可是群众相信,能打仗,三年以后,夹道欢迎我们。人数少,武器差,但真理在我们这一边,三年就消灭了蒋匪,四八年辽沈战役消灭它几十个师(不清),是林彪同志指挥的嘛!你们为什么由少数变成多数?过去他们有上级支持,压迫你们,脱离群众,由多数变成少数,现在不那么神气了。我们要彻底消灭阶级,不出修正主义,为了这个过去受点委屈,受点迫害,不要记在心里,毛泽东思想要坚决执行,多数应该承认错误,(他们不承认错误,还造谣)想办法不叫造谣,做工作。这是复杂的阶级斗争。应该帮助嘛!革命一下成功没有味道,革命复杂,少数革命的要团结多数和中间的。现在你们尽管是多数,还没达到百分之九十五。过去他们对你们不好,他咬你们一口,你咬他们一口;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这样就搞不好。大民主是大家民主,是空前的民主,历史上从来没有的,这样的大规模的民主是毛主席给我们的。你们要站得高一点,看得远一点,要象蔺相如团结廉颇一样。当然了,这是封建的东西,但是,不是无原则的团结,不能成天作揖、磕头。你们团结是为革命。革命多好,还是少好?(大家说:多好)革命越多越好,你们搞革命!为什么不都团结起来!要宽宏大量嘛!对革命,为革命他骂你两句,那是蠢夫的事。有一个多数的,两万多红卫兵要什么省委给什么,要油印机、喇叭,有油印机,有喇叭,要吃的有吃的,少数的现在都拿来了。说是修正主义的红卫兵师,不能叫修正主义的组织,都是修正主义的不符合事实,他们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不能怪他们这段革命得不正确,你们革命的正确。他们主观上想革命,但是他们革错了。辽大要搞垮他们的组织,摧毁他们的组织,这样做不好。院文革宣布不承认就行了。
(同学们讲:对院文革一开始就不承认)红卫兵都应承认,都有言论、集会、结社……,应响应八月十八日主席的号召,你们正确要逐渐到你们这来。要百花齐放,是不是革命的,可以大家来辩论。带来了省委书记也好嘛!批评省委,三个同志回到沈阳开大会,恢复名誉,我主张平反,恢复名誉。
俞屏讲话:(热烈鼓掌)我们接见多数派指出他们不对。为什么要打架,天也不清楚,(同学们说:不同意放过凶手)我劝同学不要搞了,要平反,这些东西影响我们的精力。我建议批臭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可能比现在好。你们大方向是正确的,让他们承认错误。
东北局的责任的问题。农学院发生的问题,不只是农学院的问题,是普遍的,大连也是跟我谈的责任在东北局,省委。在中央工作会议上,宋任穷同志的发言还是诚恳的。潘复生同志指出东北局三分之一是正确的,三分之二是不正确的。东北局支持了保守方面,没有分析情况,应该支持谁,不应该支持谁,三分之二不正确,没有支持革命方面,没有批评省委“怕”字当头,压制群众,东北局在沈阳支持了潘复生,支持了哈尔滨造反团是正确的,在辽宁没有支持造反派,东北局犯了方向路线错误,执行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辽宁学生斗学生非常严重,是不是,徐少甫(省委书记)?(徐少甫答:是)压力大,将来你倒霉,你怎么能压迫革命同学?辽宁省压制群众,怕群众怕得厉害,这是我个人的看法,不是鉴定,我无权给东北局鉴定,我提给东北局,辽宁省委作参考。我看我讲的话是比较客观的,讲就是主观宣传了,我建议辽宁省委,东北局彻底解决问题,挖一挖,这问题是严重的。在东北局、辽宁省有些路线还有发展。以后你们不要把书记带到北京来,不要把你们名誉搞坏了,井水不犯河水嘛。不要怕犯错误,回去要好好挖一挖。将来你们当省委书记可能比我们好,用毛泽东思想作指导。但离开群众也可能犯错误。犯了错误不要紧,只要改正就好,是人民内部矛盾,要从团结的愿望出发,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只要有微小的进步,就要欢迎。毛泽东思想是正确的马列主义路线,保证党的团结,我们的事业是兴旺的。不犯错误是没有的,工作犯错误是难免的,我们在社会上搞阶级斗争、科学实验、生产斗争,主观上总是有原则的。主观反映客观不是百分之百正确的,主观和客观要发生矛盾,是对立统一的。黑格尔讲主观决定客观,世界都是理想的对立。我们讲主观是反映客观的,反映不正确就要犯错误,但不要犯方向路线的错误,一定不犯。不要犯违背毛泽东思想的错误,跟党中央、毛主席走,不犯方向路线错误,一定不犯。
中央一小撮人违背了毛主席的路线,东北局,省委犯了方向路线错误是可以理解的。这是头脑中的和客观的不谋而合。要力争不犯方向路线错误,犯了要快改。下面是执行,只要坚决改正,坚决执行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就是好同志。我就有好多大字报,六月到北京接见同学时,给钱信忠打保票,说他现在不能算黑帮,要揭发嘛!我感到很客观,后来我认错了,保他干什么?只有保卫党中央、毛主席。北医同志还抓住不放。不做工作,不犯错误。宣传部有一个副部长,十几年来不工作,一张大字报也没有,原来是谁也不认识他。(大家笑了)做领导犯错误要认错,要严肃对待错误,认真改正。同学们要采取欢迎的态度。中央有个指示,黑材料要全部烧掉,昨晚就发出了,得到了毛主席的批准。(鼓掌)黑材料多了也无用,批判时要抓住主要事实,不要甲乙丙丁的罗列一大堆,开中药铺。黑材料要统统烧掉。用毛泽东思想来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这样,才能把你们解放出来,把你们提高了。他们不发动群众,谁说错了一句话,就小本本记下来,打报告。你知道,讲十句话有一句话错了就记下来,这样记十年就不象样子了。你们青年人不要搞这些东西,要依靠群众,有错误就写大字报承认。五月十六日至现在,所有文化大革命中的黑材料都烧掉。凡是文化大革命中的黑材料就烧,烧,烧。(鼓掌)都烧了,你们就放心了。大家都来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
斗争方法。犯了方向路线错误是人民内部矛盾。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各中央局多数执行了。改正不迅速,要彻底批判,用人民内部矛盾来处理解决。多数还是人民内部矛盾,要批判斗争,还是文斗,不搞武斗,不变相体罚,不囚禁起来。批判从八点到十二点,吃好饭再来嘛!不开疲劳会。我看你们回去要斗一下,斗一下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没什么,对不对?(俞屏,徐少甫赶忙说:对,对,对。)随叫随到,前面可以加个请字嘛。
同学们要掌握斗争的策略、方法,不要简单化,要学会用毛泽东思想正确处理两条路线的斗争。不要搞残酷的斗争,无情打击。那是王明的一套,搞得党内离心离德,怨声载道。我们可以摆事实,讲道理嘛!对于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要斗争,要讲方法,批判他们的错误思想,指出他们错在什么地方。
最后,对待三位同志,东北局、辽宁省委要负责,多数派是错的。要给他们平反,东北局是能解决的,把问题搞成这个样子,还带到北京来了,使同志们受损害,要道歉,开大会。他们(指同学们)现在来的太好了,毛主席给他们撑腰,坐火车不花钱。广东学生坐车要见我,我不见,就贴大字报批判。在广东一见就见到,说你当了大官,就见不到了,就要炮轰,你也炮轰,我也炮轰,等二十八省都要炮轰,我还要拣一个轰得小一点的。我看你们条件太好了,愿写大字报就写大字报,要喇叭有喇叭,要汽车有汽车……要到哪去就到哪去,开会就开会。但革命不容易,革命是会有阻力的,不克服怎么能前进?革命多碰钉子好,东北局为什么不能解决呢?调查组可继续搞嘛!东北局(指俞屏、徐少甫)支持多数,要负责任,是严重错误,支持多数打击革命师生,打人要处理,这个问题是下面的,你就劝嘛!你还是提供条件。调查组要继续搞,把问题弄清楚,写个报告,打算给东北局处理,东北局要严肃处理,不能回避。下面搞的要处分,要教育干部不能乱搞,东北局要负责任,要公布这些东西。好了,我讲这些了。
周荣鑫:同学们!陶铸同志在百忙之中接见了大家,(陶:我不是接见,毛主席已接见了大家。)作了重要讲话,希望同学们回去讨论一下,搞好文化大革命。(陶:我们是见见面,我是第一书记,我也有责任,我今天很高兴,祝同志们健康!再见!)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七日,陶铸接见沈阳农学院红卫兵时的讲话
    到齐了吧!本来讲十一点半开会,现在一点多了,让你们等了很久,首先向同学们道歉。刚才我和农学院红卫兵谈了。你们这次看到毛主席了吗?(同学答:看到了)见到了就值得了。一九四五解放后,我曾任辽宁省第一任书记,还当了沈阳地委书记三个月,一九四九年进关以后,十七年未去东北了,东北变化很大。今天讲两个问题,一是总结经验,二是两条路线的斗争问题。
一、总结经验问题:
总结什么经验,原来你们是多数吗?现在你们两边差不多了,少一点就少一点吧!搞了几个月文化大革命要总结经验,我刚才跟他们讲了,过去为什么是少数,现在为什么是多数了,现在你们多数变成了少数,两方都是革命的,他们革命的好一点,你们革得差一点,不要你们负责,前一段省委确实犯了方向,路线性错误。运动起来后,五十多天里,毛主席不在北京,中央有几位同志提出了派工作组,工作组到那里不相信群众,对群众进行反击,搞“反干扰”、“抓游鱼”,对同学们进行排队,就把运动压下去了。因为大家不知道,误认为毛主席知道。党的组织原则是少数服从多数,下级服从上级,全党服从中央。认为是中央决定就执行了。毛主席回北京以后,就纠正了它,召开了八届十一中全会,制定了十六条。我国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非常快,一日千里向前发展。毛泽东思想教导我们,思想觉悟大大提高一步,但脑子里的封建的,资本主义的,帝王将相、才子佳人、孔夫子等等旧的东西还影响着我们。虽然我们一直和旧的东西进行斗争,但才十七年,而封建社会有几千年的历史,又有一个陆定一的宣传部,不宣传毛泽东思想。苏联不是变了吗?工厂变了,农村变了。思想上不取得胜利不解决问题。这次文化大革命,就是要搞掉那些旧的东西。
有些干部进城后得了些好处,过去流点血,流点汗,有些同志就安于现状怕群众起来打乱旧的秩序。你们党员、团员多一些,干部多一些吧?(同学答:是)因为你们还有组织观念,是可以理解的。你们革命的差一点,不能要你们负责,省委负责。总结经验,我对他们说,你们现在多一点,也不要骄傲,只有盲目的组织观念是不对的,必须按毛泽东思想办事。我同辽大、山东大学谈过。他们都是由少数变成多数,山东红卫兵有两万,比较齐心,现在少数多一些。有人说修正主义的红卫兵,修正主义的就是形容红卫兵是修正主义的,不能这样讲,只是你们这几个月革命得差一些,都是革命的,很快就能赶上。大民主就是大规模,大家的大民主、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大串联。革命是长期的,民主革命用廿八年,社会主义革命搞了十七年,这次运动才搞了五个月,有点偏差是难免的。有不同意见,不要动武,两方面都要打笔战,都不要抓什么凶手了。你们抓他们的三个教师,要放,要给以平反,因为他们不是反革命,不同意见可以辩论。不管谁,只要革命就行。但革命和正确还是有区别的,革命不等于正确,你哪能一贯正确?要正确地对待自己,也不要因为这样就自馁,我可以说我是一贯革命的,但我不是一贯正确的。说我陶铸不革命,我就和他辩论,说我不正确,可以。是革命的有点错误,要继续坚持前进。要平等待遇。大家都是革命,印刷、宣传,大家都有权利。只要是一贯革命的,有了错误就要及时改正。同学们回去要搞好团结,过去紧张,回去开开会,可以辩论,但不能冲突、打架。过去都怨领导。我今天是提建议,不对没关系,跟他们讲讲。他们听进去了,你们怎么样?有意见不要紧,作参考。
二、两条路线的斗争问题:
关于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中央有一两位同志负主要责任。东北局,省委是执行的问题,是属于认识错误,属于人民内部矛盾。你们要帮助东北局,批判东北局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凡是革命的都有权利参加批判。不批倒它,文化大革命不好进行。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为什么不可以合作呢!都是革命的,都要摆事实、讲道理,按毛泽东思想办事,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中央决定:自五月十六日以来文化革命过程中整同学的材料要统统烧毁。以前对材料争得很厉害,整同学的材料放在那里,被打成“反革命”的同学总是不放心。另一方面,有些干部、同学,却不愿意把材料拿出来。现在,这样一烧就好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材料多得是,批判它也不要多少材料,现有的材料就足够了。过去教条主义统治的时候,照搬苏联的一套,不是相信群众,依靠群众,搞无情打击、残酷斗争。少数人整理材料,今天一点,明天一点,把讲错的集中起来,就很难看。经过运动改变作风,有错误就出大字报,批判,改了就完了,不搞偷偷摸摸的事。
把精力消耗在材料问题上不好,要集中精力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犯路线错误,一般说是属于人民内部矛盾,只许文斗,不许武斗,不搞变相体罚,开会请他们到。大都是五、六十岁的人啦!思想从严,组织处理从宽。批判反动路线是全党的事情。
最后讲三个人(指原被农学院红卫兵抓去的三个教员)的问题:你们把那三个人放回去好。杨××(被抓的三个人中的一个)是贫农出身,受党培养八年,过去他确实说了些错话,他自己要检查,这种事东北局有责任,今后要负责解决,你们高高兴兴地回去。今天就讲到这里。(此时同学发言,不答应散会)你们明天若不走,可派三十至四十个代表,再向我汇报两小时,我讲一小时。或者你们回去讲。(有的同学说:回去还是学生斗学生,他们根本不让写大字报)东北局帮助你们解决,若是不行,再来。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八日,陶铸接见沈阳农学院红卫兵代表时的谈话
〖十一月十八日晚,陶铸同志接见了沈阳农学院红卫兵的三十名代表,向他们作了重要的谈话。同时出席的还有周荣鑫同志。〗
学生:对我们的斗争大方向怎样看法?
陶:两方面都是革命的,但他们激进些。如医生治病一样,都是为了把病治好,但有各种学派。
学生:我们从“八·二五”后开始分歧。主要在对待院党委的态度上不同,我们主张先大鸣大放揭问题,即先定性后罢官。而他们主张先罢官后定性,到底谁按十六条办事?不同意罢是否就是保皇?
陶:罢也可以,不罢也可以,对这个做法的争论,无所谓保皇不保皇。既然罢了就罢了嘛,为什么要复官呢?这样就会影响群众的积极性。把群众发动起来这是最重要的问题。罢官是东北局决定的,后来复了,就压制了那一派,这是省委的责任。在运动中,群众起来是很不容易的,现在革命就是革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命,如果是四类干部,不仅是个罢官的问题,而是要开除党籍的问题。二、三类干部都是可能罢官的,罢官不一定就是定性。定性要最后由上级决定。
周:北京各大学党委,其实都有罢了官的,少数派不信任这个党委,完全有权提出要求罢官。
陶:在八月份那种低潮期,罢了可能对发动群众有利,罢了官并不是作结论。
学生:我们当时主张深挖深揭的做法是维护十六条的。
陶:十六条最基本的一点是把群众发动起来,敢字当头。只要总的方向对头,出一点小偏差,没有什么问题。你们不如他们胆子大,顾虑多一些;他们没有你们照顾政策,但冲劲大,有利于运动。既然罢了,就不要再辩,到运动后期处理,这个责任主要在省委。
如清华大学的情况,蒋南翔的问题揭出后,要发动群众,关键在工作组的问题。当时蒯大富要揭工作组的问题,被打成“反革命”。他这派只剩下十几个人,连薄一波都说他样子象反革命,简直主观透了,说人家名字叫大富就是反革命,这算什么道理。
学生:我们按照抓革命促生产的精神,去参加劳动,而他们把和他们观点一致的农场工人拉去搞静坐。谁是坚持大方向呢?
工人:农院附属农场是搞四清的,他们不按四清搞,把工人拉去静坐示威,生产停下来了。还宣传打倒场的领导可以坐小汽车、住洋房等。
陶:抓革命促生产的问题,在写十六条时,我们没有经验,只能原则上定,搞四清运动,方向是正确的,因为中央十条和后来的廿三条,都是毛主席制定的。现在看来,用文化大革命的形式搞,可能比四清搞得彻底。中央正在考虑这个问题。学生可以到工厂、农村去,工作时间可参加劳动,业余时间搞革命是可以的。学生支持工农闹革命,方向是正确的,但停止生产和那样宣传(如坐小汽车、住洋房等),方法是不对的。
学生:我们学校的情况和北京多数派、少数派的情况不一样,有特殊性。其实,我们从九月份以来,一直是受压抑的,如印刷厂都被他们占了。
陶:双方都要摆事实,才能得出公正的结论。不要在具体问题上斤斤计较。双方打架,多伤几个少伤几个没有什么,但把他们三个人带走是不对的。总之,你们都是革命的,但他们在冲击旧的东西上比你们勇敢,敢于向旧东西宣战。我们正是需要这种精神。我是中宣部长,讲过要砸碎陆定一那一套,大力宣传毛泽东思想。可是红卫兵起来后,宣传毛泽东思想真正做到了家喻户晓。任何一个宣传部,也不会做到红卫兵搞出的这个局面,没有一个大的群众运动,是造成不了这个局面的。要把群众的革命热情充分地发动起来,这是最主要的,现在有些领导就是怕这个。千条真理,万条真理敢于革命是真理。
你们总的是要革命的,不如他们勇敢。发动群众上差一些,这就是大方向问题。
工人:我们也有被打成反革命的。
陶:不管哪一方被打成反革命,都平反。工人开除的要给工人照发工资。
学生:有三个问题要核实:到底谁是多数、少数;谁受压制;谁保省、市委,东北局。
陶:我要调查一下,你们是什么时候批判省委的,什么时候斗争东北局最厉害。运动一开始,他们的矛头对准院党委,方向是正确的;后一段,矛头对准你们就不对了。我在接见他们时,已经批评了这一点。北大有一部分人原来最拥护李雪峰,可是现在斗李雪峰最厉害,揪住不放。
学生:你在对他们的讲话中说过我们是保守派!(念讲话记录)
陶:我没有讲你们是保皇派和保守派,只讲是保守一些。我的讲话记录待我审查后,给你们写信,我亲自签名分发给你们。今后怎么办?应团结一致,共同批判反动路线。我对他们也讲过,大民主双方都要有,在物质上要平等待遇。至于双方打了架,不要再说抓凶手了。什么凶手呀,都是革命同志。但是那三个人被抓是个错误,侵犯人权,是政治迫害。主要责任要由东北局负,回去开个大会,俞屏要讲话,宣布双方被打成反革命的名单,进行平反。平反时,这三个人要突出地讲,先讲这三个人,再讲所有的人。我认为这样是比较公道的。每个人要责己严对人宽,要有无产阶级政治家的风度,才能达到团结。
学生:调查组我们要参加。
陶铸:你们不参加更好嘛,调查组留下的主要任务,是搞清东北局的问题。东北局为什么没有制止抓人,谁提供的汽车等。我建议你们红卫兵起个名,不要用农学院的名义,因农学院是双方的。院文革是否可以停止活动,以后再新成立。现在北京很多学校都没有文革。从分到合,先消一下气。
同学:我们不同意取消文革。
陶铸:这是我的建议,你们可以考虑。
学生:双方的黑材料怎么处理?
陶铸:选出代表,党委主持,检查后烧了。材料不要看内容。揭发牛鬼蛇神的材料不要烧,如果你们要烧也可以。
学生:请陶铸同志为我们红卫兵起个名字。
陶铸:叫“辽沈战役红卫兵”吧。
学生:同意。(热烈鼓掌)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十七日,周恩来对辽宁大学“八·三一”红卫兵的讲话
〖谈关于处理黑材料问题。被接见者:辽宁大学“八·三一”红卫兵、红色造反团“大闹天宫”战斗队。〗
你们到底给我逼来了,也许这回能解决问题?没有见你们,沈阳的总欠一笔帐。我到沈阳时还是带着小辫子去的,比她(指孙小兵的小辫子)那个还长。小学在沈阳呆了三年──大东关东外小学(同学:小河沿半拉附近,现在的六中。)对,我看那二层楼还有呢,破一点。(总理讲他是一九一零年到沈阳的,顾卓新说:我是一九一○年生的)那,那时还没有你们呢!(把手一挥)我是从封建家庭出来的,我一去,东北的管我叫蛮子,江西的管我叫侉子,我是在蛮、侉之间。……
在东北打群架,打架也好嘛!那时东北人很野噢!……(了解了同学们反映的情况后说)你们这么多化学系的,把材料一化就得了嘛!(同学:他们不承认是黑材料,我们化“文件”不犯法吗?)十一中全会和中央工作会议已经开完了,他们不承认也不行。要抓活材料,抓活思想嘛!死材料没有用。你搞死材料……(漏记),最重要的斗争内容是抓活材料。你们可以和顾卓新、宋任穷谈谈,看看他们有那些长处,有哪些短处。是黑帮你们批判,不是黑帮你们也不能把他们说成黑帮。东北局都成了黑帮,你们东北的学生就光荣吗?你们来坐东北局,你们还不到年龄,还缺乏锻炼。(同学:我们不纠缠黑材料)我不是说一点也不给,我是表明观点。死材料我一本不看,也可以批判他们,语言我会说得活一些。我是抓活思想的,我现在也在抓你们的活思想。一个学校给我一大堆材料,我根本没看,如果我看的话,我的两只眼睛就坏了。我的眼睛已经两次充血了。从每个人来看,都说自己这个事非常重要,要想想全国七万万人嘛!(指会议室墙上的主席语录)主席说,你们要关心国家大事嘛!一个小纸片那不是大事。(同学:我们不愿意纠缠在黑材料里,是顾卓新把我们领来的,我们非常想见总理,但是总理非常忙,有国家大事、世界大事,我们要回去,顾卓新不同意。)你们见我们面说公道话,你们这十二袋黑材料把我揪出来是真的。
(童小鹏同志送文件,请总理看)你看,我还要办公。你们就是来解决黑材料的?(同学:不是,我们不愿意来,顾卓新非叫我们来不可,还是坐飞机来的,他们不承认是黑材料!)好嘛!还是飞来的。可以看看嘛!
你们是辽大“八·三一”红卫兵?(同学:“八·三一”红卫兵,红色造反团)校长是谁?(同学:邵凯,六月份就垮台了。顾:罢官了)工作组派了没有?(同学:派了)队长是谁?(同学:段永杰,丹东市市长。又派了二百多人。)(总理很惊讶)去那么些人?清华也不算多呀!五百多工作组一万多学生。(同学:我们“六·四”反校党委,“六·一三”派的工作队。)哪天撤出的?(同学:七月卅日)撤得好快呀!
(同学:校党委时,就有同学被打成“反革命”,那时有四、五十人被打成“右派”。)四、五十人是校党委打的,那工作队呢?(同学:打得更多。到七月廿五日,全校就打了四百零九个“右派”,这是从黑材料中发现的。)以前公布过吗?(众:没有)不敢拿出来。围攻了没有?你们这里有谁被打成“右派”了?(同学告诉总理,总理在名字下边划了个记号)那你们很光荣呀!(同学:还有被逼疯的,现在住了精神病院──讲哲经系陈玉凤被逼疯的经过)(总理关心地问)好没好?你们去看过他没有?(同学:现在还住院呢!)会好的!你们中间有没有参加围攻的?(答:没有)应该有嘛!(同学:家里有,我们已经由少数变成多数了。)有没有挨打的?(同学:辩论时有被打了几下的)我小时候常挨打,那可是真打呀!后来我就采取交朋友,从小就交朋友,所以我交的朋友很多,封建的、资产的……。你们顶住没有?(顾急忙插话:他们顶住了,最少是四百多人,他们的干劲很大呀!)
反面教员比正面教员教育人,别怕整,这是磨练自己,整一下子,总想办法抵抗,青年被整几下不要紧。我现在身体这样好,还要感谢东北的黄土、大风、高粱米。在黄土、大风里滚,受锻炼。你们实行军训有好处。我现在冬天在北京不穿棉裤。中学、小学是最好的锻炼,别怕整,磨练自己。(开玩笑)你们记它干什么?你们记了,如用大字报公布,我可不承认。
你们学校还有什么组织?(同学:“毛泽东思想”红卫兵、“四·二四”红卫兵、“红旗”红卫兵、“八·一八”红卫兵)为什么叫“四·二四”?(同学:《论联合政府》一文是在一九四五年四月廿四日写的,那里有一段话:“……坚持真理,……修正错误……”)那他就一定要修正错误了?(同学:他们是嫌“毛泽东思想”红卫兵做得不够劲,其实他们在错误的道路上走得更远,受谭立夫讲话的影响较深。)那与“四·二四”联系不起来了!(同学:他们现在长征去了。)有几个人?(廿六个)那还是“毛泽东思想”红卫兵多?(同学:他们一开始三千多人,是拥护筹委会的。)那他们是筹委会的人了。筹委会是工作组留给他们的吧?(同学:是)现在没有筹委会了吧?(众:没有了,早垮台了。现在还有“红旗”、“八·一八”……)那它(指“红旗”、“八·一八”)是你们的外围了?(同学:不是,“红旗”是分裂出去的,他们党员多,因为自己是党员,没当上干部,分出来了,省委在这里搞了个阴谋,派人打进来要把我们搞垮。)那省委该批判了!是干部子弟多吧?(同学:党委多,还有些老师,他们到东北局汇报,东北局给他们下黑指示,这是我们从黑材料中发现的。)叫什么红卫兵?(众:“红旗”红卫兵)“八·一八”呢?(众:合稀泥)“毛泽东思想”红卫兵还多一些了,(众:剩一、二百人了)那你们变多数了?(众:是)那你们要注意了!你们变多数了,你们要注意不要骄傲,毛主席教导我们,要做彻底的革命家,主导思想上要经常居于少数地位,要逐步说服大家,争取多数。你们还要前进,还要总结经验,继续前进。一个无产阶级的彻底革命家,在思想上要有居于少数的认识,但不是故意的变成少数。这时候,你是少数,逐步说服大家,争取多数了,就打赢了嘛!还要总结,继续前进,发现新的问题了,又处于少数了,又要说服大多数,变成多数,再总结经验,发现问题,提出来了,又居少数……。
做彻底的革命家,要记住林彪同志的教导,吃透两头,上头是毛泽东思想、党的政策;一个是集中群众的智慧,智慧从群众中来,材料从群众中来,对材料提炼加工。群众的智慧是粗糙的、朴素的。群众中也有一部分落后现象,你抓住了就抓错了,要抓住地平线上的新生事物。每个人……(不清)天才领袖可以这样。天才领袖一个世纪能出几个?两个世纪,前一个世纪有马克思、恩格斯;后一个世纪有列宁、毛泽东,斯大林稍有逊色,但还是天才、伟大的。还有他的亲密战友。在这点上,你站对了,在那点上,他站对了,等你快成熟了,年头到了。运动的发展不能靠一个人,要靠群众,智慧从群众中来。领导要靠集体,但必定要出领袖。要不断地总结经验,不要以变成多数为满足,一满足就停止了。(同学:我们一定记住总理的指示)这一点我跟主席学得不到家。既然这样,你要那么多材料干什么?(同学:那还不全呢?)说半天还是死材料,死材料把你们围住了。(同学:他们还转移了)转移了,东北局要负责任,查出来,他们要受处分。还是抓活思想,难道你们青年人在东北局还没有几个朋友?(顾:他们已经交朋友了,他们是“大闹天宫”战斗队)当然你们要走正道,不要走斜道。左派的主张就是彻底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要挖出彭,陆的反党活动,批判领导同志的错误。一个机构里总是有觉醒的嘛!靠他们,他们会提供情况的。你们要活材料,比你们东找西找好。你们有没有偷听电话的?(同学:没有。顾:他们没有。)军队有,这样搞不妥当。我们党内也有这种坏作风,你们应当养成正正当当的光明磊落的战斗作风。这次文化大革命要冲掉这些坏作风,把它扫光了!
材料我劝你们不要那么多了。我给你们选了一条路子,我是比较客观的,也可能你们不满意。十一月十六日补充规定要烧嘛!但还给你们一点,公开的、供批判的。《文革简讯》,省市的你们不稀罕,东北局的一至九十八期都给你们,就很有用了。这是正正堂堂的东西,拿去斗争就很好了。他们无话可说,对全东北都有估计,就够你们用的了。铅印的就可以给你们。(指顾说)只是我们俩研究不行,那就包办独裁了。我们电话征求东北局的意见了,他们不愿意给,我说服了东北局,他们还扭扭捏捏的。这是我为你们(学生)奋斗争取的一个胜利,不信你们问问穆欣和李主任,他们都在嘛!(穆欣:是,是,是!)就够你们战斗的了……。我给你们争取来了,电话记录就不用要了,不给了。电话记录有什么用?电话记录最靠不住了,电话记录是临时的,两个人通话,说漏了话总是有的,里面有估计,不成为问题,就不是光明正大的。你拿电话记录给我贴大字报,我就不承认。(举一个上海红卫兵给总理打五十分钟电话的例子)……把东北局《文革简报》拿去就行了,铅印的东西,他不承认也得承认。两个人讲话,我装睡着了偷听,偷人家的日记本看一眼,就写大字报?(同学:他们净这样整黑材料)你们别学他们,都批判起来就没完没了。……接待站的东西,不能看,不能拿去,各派都去汇报,不能都拿出来,这样把打击面搞宽了不好。矛头要指向领导和工作组。接待人不一定都是领导。部长、书记说些错话,你拿那个东西斗他,他也不承认。(问小兵)你怎么也来了?(同学:她支持我们)你领导他们?(小兵:毛主席领导他们,我跟他们来过三次了。)(指小兵)你说假话!你到天安门没有?
(穆欣:有的同学,主席接见八次都参加了。)(同学:那是最大的幸福!)那我们的组织工作怎么做?我不同意这种提法,这就自私了,占了别人的位置。你八次就占了别人七次位置,这就不是把困难留给自己,把便利让给别人。中学见了一多半,还有六、七百万,把别人的地方占了,这不叫幸福,这就有点损人利己了。不要提倡,要提倡把“私”字换成“公”字。你们东北来的最多,特别是中学,有的整个中学都来了,你们东北抢车抢的最多,在一千一百万人中,东北占了四分之一。明儿个我要好好统计,公布一下,拿出这个来,东北人就不好意思了。东北车子多,一抢就抢上了,不象西北、西南、贵州,他们朴素听话。浪费,你们东北不是第一,处于中间,上海第一。你们有这么好的机会,应该对政策懂得最多。
《文革简报》,包括底稿都给你们,其它的,我给你们解释。接待站的不可能,这个告那个,那个告这个,没个完的……。电话记录也作为批判材料,就没有大民主了。省、市委的简报你们要不要?不要就给别的大学……。电话是磋商问题的好形式,……互相交换意见……电话是民主生活的正常状态……坚持错误的人总有吧!前十条、二十三条中都说过,……团结到最后总是团结到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极个别的右派分子运动后期处理。当然不是秋后算帐,秋后算帐是错误的。北京最近还有动刀、打人的,违反了中央批转的北京市委《重要通告》,屡教不改就要制止。公安部逮捕了几个,教育他,改造他,这是极少数的,万分之一还说不上。至于说政治上的错误,留到最后处理。(谈到了关于简报中估计学生有百分之三到百分之五的右派的问题)简报为什么要写?他们要写嘛!你们喜欢作记录,油印多了,油印错了,你们是要吃亏的。
印谭立夫讲话,有自觉有不自觉的,要一分为二,有的是稀里糊涂地印上了。(同学:“毛泽东思想”红卫兵一天广播好几遍谭立夫的讲话,印发的几乎人手一册。)主席是不赞成记录的,讨论后拟出个文件就可以了。各级领导感到文件多,到苦了,累人累自己,现在他们已经不出了。(指东北局)《毛主席语录》非常起作用,它非常精炼,影响很大。主席著作不多,他不同于马克思、恩格斯那个时代……马克思、恩格斯需要宣传。
我劝你们别的东西不要,就要东北局文革一至九十八期简报,这是光明正大的。印刷的我批判,批判东北局文件上的东西。到中央、国务院文革接待站的记录也是一塌糊涂,不要把脑筋放到这上面,抓住了芝麻,放走了西瓜。这是繁琐哲学的斗争,方法也不一定好。你们对我的讲话是不是同意?(同学没吱声)你们要同意吧,太容易了;不同意把,觉得我说得还有一点道理,你们心里是矛盾的。(问刘小兵)你说我的话可不可取?你同意不同意?(小兵:我同意一半)(总理开玩笑)你是典型的小折衷,十足的折衷,要同意就同意,要不同意就不同意。(小兵:我还有意见没发表,那东北局还有黑指示呢?同学解释黑指示是怎么回事,没解释完,总理接着说)你批判就批判整体,不批判个人。(小兵:李主任说拿到中央办公厅封上,全国这么多学校,要都拿到办公厅封上,能行吗?)我不赞成。(小兵:那我就同意总理的意见)是呀,你们做个范例,我通令全国都这么办。(总理向李主任要一月十六日补充规定,李主任说没带来。)你这个办公厅主任哪!(穆欣拿出一份交给总理,总理念当众销毁的那一段)就是一烧了之嘛!当然我不要求在这里烧,带回东北去嘛!(热烈鼓掌)放在东北局一个小屋里,锁起来,等收集齐了,当众焚毁。(同学:我们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我们没表示态度,是没有听明白总理的意思。我们不知道顾卓新是怎么向总理汇报的。)……派代表嘛,不一定都看。……(同学:我们就是这个意思,他们把目录都拆了──拿登记簿目录给总理看,总理很生气。同学:很简单的问题,他们净歪曲。)你们想的和我说的是一个意思,我刚才是打个迂回,我觉得这里有文章嘛!(顾小心地说:总理,材料都拿来了,还是封在办公厅,不用都带回去吧?)封什么?不用啦!带回去!(鼓掌)东北的同学真痛快,好,象个东北人!
小兵:我们相信党中央、毛主席、中央文革小组,他们(指东北局郭等人)说:相信办公厅。(总理笑了)
同学:我们认为这个问题很简单,按照中央军委指示在东北局完全可以处理,他们硬是怕,非要拿到办公厅来解决不可!(指顾等)你们怕什么?
总理:他们就是怕!
同学:我们对他们是一看二帮,我们和他(指顾)一起学毛著、社论,给他材料看,叫他保持晚节。每天都和他一起开会,今天上午还开了两次会呢!顾卓新,是不是这么回事?
总理(笑了):你就把十三麻袋拿给他们,每个大学派代表,开会讲清楚,检查。东北局省,市委《文革简报》公诸于众,都给你们造反派,保守派也可以用。(同学:我们完全同意!)(顾:总理,既然拿到北京来了,就封到办公厅吧。)(总理一挥胳膊)不行,带回去……(同学:我们原来就要这么做,我们相信,我们回去一定很好地解决这个问题,我们要黑材料的目的就是为了最大限度地把群众发动起来,使受蒙蔽的群众觉悟起来,组织起浩浩荡荡的文化革命大军。)好!痛快!不愧为东北的青年!(顾:除了东北局《文革简报》外其余的都封起来?)你(指顾)采取主动,“八·三一”红卫兵也主动,通令各校各派两名代表,请他们(指“八·三一”)讲一通,你(指顾)讲一通,把东北局,省市委的《文革简报》公诸于众,李直中也去一趟,其它的按目录清点,一烧了之,就解决了嘛!很简单。利用这个机会,叫宋任穷也做点工作,你(指顾)和宋任穷豁出一点时间来和学生讲一讲嘛!中央就是这个意思。你们作出个模范。(穆欣插话:这样解决就更好了,原来我们叫你们封到中央办公厅,也是为了把你们从材料里解放出来。)
东北有多少个大学?(同学:五十多个)都派代表,集中起来就有二、三百人。他们(指“八·三一”)就是见证嘛!清点目录,三方面签字,这样一烧了之。简报公诸于众。你们要作个典型,我想抓个典型,想不到在这里找到了。(站起来朝顾说)那我就谢谢你了!(同学:我们认为这是符合毛泽东思想的,我们始终坚持,他们就不执行,他们就是怕。)对,黑指示不要看了,简报就够了。
(同学:我们见到总理了,请总理作指示)我开头都讲了,要争取多数。(转向顾)你来多少天了?(顾:二十来天了)(同学:我们非常焦急地看到北京的形势,看到有人写“踢开中央文革小组,自己闹革命”我们非常气愤!我们坚决拥护中央文革小组的正确领导,恨不得插翅膀飞回去参加战斗。他们硬把我们困在这里,我们每天都吃不下饭。)(总理笑着说)给你们饿瘦了,把他(指顾)给养胖了。(对顾)你就和他们八个同志联系起来,由他们把其它学校动员起来,联络起来,很可做一番工作,你们就怕这个工作。(同学:我们始终坚持这个观点,开始我们没听明白。)你把全东北都找来,做做工作,谈谈,把目录弄出来,一烧了之,作个典型。到烧的时候,我还要坐飞机去看喽!(同学一边热烈鼓掌,一边说欢迎!欢迎!欢迎!)
总理秘书:总理两天没休息了。
总理:看看穆欣同志给作作指示。
穆欣:我正在整理录音,我是请假来的。我提个建议,总理近来作了两个报告,都有录音,你们可以听一听。我有个录音,还没有整理好。
总理:录音整理好以后给他们放一放。你们和第三司令部有联系没有?(同学:有,与北航“红旗”有联系。)你们和他们联系联系。明天听,后天走。请你们东北每个大学每一派都选出代表来,把材料整理好。你们按着做了,我真愿意去一次。你们写封信来,记住呀!(顾:总理去休息两天)上午去,下午回来,两小时,半天就行了。(站起来和同学一一握手)你们要努力!
同学:请总理代我们“八·三一”、东北三省的革命同志向毛主席问好。祝毛主席万寿无疆!祝林副主席和总理身体健康!
(同学们出来送总理和其他领导同志,总理走得很快,穆欣同志和同学一一握手。同学说:转达“八·三一”全体同志对江青、伯达同志的问候,祝江青同志、伯达同志身体健康!祝穆欣同志身体健康!同学表示:坚决拥护中央文革的正确领导!)
    
    8,黑龙江省

    一九六六年九月十日,大连海运学院船电六一级长征红卫队《长征宣言书》
    我们是大连海运学院的长征红卫队。我们无限忠于党,无限热爱毛主席,颗颗红心向往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中心,世界革命的圣地──北京,日夜盼望着一下子飞到党中央和毛主席的身边。为了发扬老红军的光荣传统,大学解放军,我们特组成了长征红卫队,迈开我们的双脚,步行走向北京!我们庄重宣告:长征红卫队已经在8月25日清晨从大连出发了!
过去,无数革命前辈为了解除人民的苦难,抛头颅、洒热血、前赴向继,流血牺牲。今天,我们为了下一代的幸福,为了使我们伟大的祖国永不变色,也随时准备经受千辛万苦,不惜流尽最后一滴血。那种认为现在干革命可以不经过艰苦的考验,只凭一时的热情就能胜利的想法,在将来,还仍然会有重要险阻,要革命,要奋斗,就会有困难,就会有牺牲。
当前,由我们伟大的统帅毛主席亲自领导的史无前例的、群众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正在以排山倒海之势迅猛地开展。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资产阶级阴谋复辟和无产阶级反复辟的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是一场阶级大搏斗。在这场触及人们灵魂的大革命中,不仅要有大无畏的革命精神和充沛的革命热情,而且还要有钢铁般的革命毅力,以不可动摇的决心和意志,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革命师生万万不可忘记我党我军的光荣传统,决不能忘记艰苦奋斗的作风。正当无产阶级的文化大革命轰轰烈烈的开展着的时候,更需要百倍地发扬老红军的长征精神,大力培养解放军吃大苦、耐大劳的作风。正因为如此,我们终于决定走这一条艰苦的道路。
我们长征红卫队,正在面临着巨大的革命考验,自从我们出生到现在,从小学到大学,在二十几年的人生历史中曾有过这样的考验吗?在一个月的光阴中间,我们背着行李,要开动每个人的两只脚,边学习,边宣传,不乘火车,不坐汽车,长征二千余里。自从出发以来,我们脚上不知磨出了多少血泡,不知流了多少汗,跋山涉水,风雨无阻。若问我们这些年轻人,曾经历过这样的艰难吗?没有,从来没有!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
我们这次长征有什么意义呢?我们的长征是宣言书。它向全世界宣告:毛泽东时代的红卫兵和所有革命青年是英雄好汉,他们不怕苦,不怕死,不图名,不图利,他们能够接好革命的班,请毛主席他老人家放心!它说明,他们有不可摧毁的革命意志,为了寻求革命真理,取革命之经,他们能够吃大苦,耐大劳,经受一切艰难困苦的严峻考验。它向党中央和毛主席发出我们的誓言:革命的红后代,紧紧跟着毛主席,决心在大风大浪中,把自己造就成坚强的无产阶级革命硬骨头,誓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我们的长征是对一切牛鬼蛇神的一次强有力的示威。地、富、反、坏、右五类分子你们听着:我们是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是老红军、老八路的好后代,是解放军的强大后备军。历史必将宣告你们"和平演变"阴谋的彻底破产。你们在我们身上打的如意算盘完全打错了!我们誓把革命红旗一代一代地传下去,念念不忘阶级斗争,念念不忘无产阶级专政,念念不忘突出政治,念念不忘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使我们伟大的祖国永远革命,永不变色,永远向前!
我们的长征是取经队,同时又是宣传队。我们一路上要不知疲倦地学习毛泽东思想,执行毛泽东思想,宣传毛泽东思想,捍卫毛泽东思想。学习熟悉十六条,宣传运用十六条。我们要向沿途的红卫兵和革命群众虚心地学习,首先学习他们无产阶级的革命造反精神,取得革命经验,以待长征结束之后,将本单位本地区的文化大革命搞得更好。毛主席曾多次教导我们,中国青年如果不和工农民众相结合,则将一事无成。这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也同样如此。在扫四旧,立四新的运动中,红卫兵们,革命小将们起到了某种带头作用,但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主力军仍然是广大的工农兵群众。长征红卫队坚持与工农兵相结合,沿路努力学习老工人、老贫农、老革命的阶级感情,学习他们的革命精神和革命作风。争取他们对革命师生的支持,把他们的革命感情,一片丹心以及热爱党和毛主席的真挚感情,带到北京去,带回学校去。我们为能担任这样的使命而感到无比的光荣!
我们的长征又是播种机。它首先触及每个人的灵魂,在思想深处撒下了革命的种子,将来必定会大有收获。它将给我们点燃心中的革命火把,它将使我们终生难忘!我们又衷心希望我们的行动对少数忘记艰苦,安于享受,惯于坐办公室的革命前辈们有所触动。我们请你们不要忘记战火纷飞年代,请你们以革命的名义,想想过去,想想你们当年跟着毛主席行军万里,南征北战的艰苦岁月,最恳切地希望你们勇敢地站出来革命!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
长征红卫队,是毛泽东思想的忠实捍卫者。凡是不符合毛泽东思想的,我们都要坚决地进行抵制和斗争。如果反革命分子胆敢对我们进行破坏和捣乱,我们将最无情地镇压他们!长征红卫队严格地遵守毛主席亲自制定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随时培养解放军的三八作风。
长征红卫队自从出发以来,经风雨,见世面,自己解放自己,自己教育自己,已经在思想上有了极大的收获,大增革命的才干。我们在沿途中,到处受到广大工农兵、红卫兵和所有革命群众的极大支持和热情鼓励,他们纷纷表示,希望我们坚持走到北京,向毛主席问好。
但是也有个别同志对我们长征的革命意义,对我们的革命精神和毅力还不理解,说什么"现代交通工具如此方便,又可免费,何苦呢?""这是自讨苦吃,浪费时间。"甚至有人怀疑我们能否坚持到底。的确,在我们前进的道路上,还将有很大困难。但是比起当年红军所处的条件、所走的道路,真不知强了多少倍,与二万五千里长征相比,简直不能相提并论。现在是无产阶级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我们是毛泽东时代的革命青年,又会有什么困难不可战胜呢?
"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
长征红卫队再一次庄严地宣告:我们决不辜负毛主席对我们的期望,决不辜负沿途革命群众对我们的期望,不走到北京非好汉!
"成千成万的先烈,为着人民的利益,在我们的前头英勇地牺牲了,让我们高举起他们的旗帜,踏着他们的血迹前进吧!"
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的精神万岁!
无产阶级革命硬骨头精神万岁!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
无产阶级的革命造反精神万岁!
伟大的中国共产党万岁!
伟大的领袖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九六六年九月二十二日,哈尔滨市红五类子弟造反大会会刊《红后代》编辑部《鬼见愁──红色恐怖万岁》
我们高呼:红色恐怖万岁!
今天,我们搞红色恐怖,明天,我们还要搞红色恐怖,只要有不符合毛泽东思想的东西存在,我们就要造反,就要搞红色恐怖!
毛主席说:“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我们要砸烂旧世界,要横扫一切牛鬼蛇神,要在全中国,全世界树立毛泽东思想的绝对权威,就必须对一切旧的东西大杀大砍。文文雅雅、慢慢腾腾怎么能行呢!?怎么能在框框里干革命呢?!
有人一见到红色恐怖,听到我们喊造反有理,就胆战心惊、大发雷霆。什么“不按党的方针政策办事呀!”什么“这样太乱了吧。”统统都是胡说八道。天下,是我们的!江山,是我们的!我们翻身了,我们执政了。我们造了牛鬼蛇神的反,罢了牛鬼蛇神的官,专了它们的政,我们扬眉吐气了,谁敢在我们面前专横跋扈,不可一世,我们就叫它去见阎王。害怕红色恐怖的家伙们,实话告诉你们:对红色恐怖持有什么态度,是真假革命者的试金石。
我们是天生的造反者,我们是旧世界的批判家。我们的父兄,在战火纷飞的战斗岁月里跟着毛主席踏遍了万水千山,夺得了政权,打下了江山。今天,我们──革命事业的继承者,毛泽东思想的红卫兵,跟着最高统帅毛主席又燃起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熊熊烈火。头可断,血可流,毛泽东思想不能丢!血未干,仇未忘,无产阶级专政不能放!上刀山,下火海,党的领导不能篡。我们红色的后代起来了,起来保政权、捍江山。
毛主席教导我们:“不止不行,不塞不流,不破不立。”我们造反是造定了,我们还要在红色恐怖的烈火上加油,烧!烧!烧!!烧掉旧世界,建立无产阶级的新世界,建立毛泽东思想的红世界。
造反有理!造反到底!
红色恐怖万岁!
     (哈尔滨市红五类子弟造反大会会刊《红后代》社论)


    一九六六年十月四日,周恩来同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三个团体同学谈话要点
这次会议的目的、具体建议,陶铸同志讲了,不重复了,讲几点主要意见。
一、庆贺你们在黑龙江革命造反,到外地进行革命串联,取得了很大的成绩。今天我不谈哪个做得多一点,哪个做得少一点,哪个错误多一点,哪个少一点,只要投入到文化大革命的烈火中来都有成绩……
文化大革命的重点是五界和党政机关。你们炮轰司令部轰开了,在黑龙江文化大革命起了决定作用之一,但不是唯一的,所以,你们还必须团结校内的革命师生和其它大专学校,要帮助中学,这样才能起更大的作用。……你们回去要向全院革命师生讲,向同你们要联系的大中学校的革命师生、革命干部、工人、农民讲,通过你们把中央的话传达给他们,这样才能达到我们希望的目的。你们学校红五类比重很大,大部分都是红卫兵。你们是很重要的力量,起的作用很大,我们对你们的期望也很大。正因为这样,你们要一分为二,不要骄傲,要兢兢业业,越要感到听毛主席的话还不够,读毛主席的书还不够,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事还不够,对政策学习理解执行还不够,一定要好好学习主席著作。搞革命犯错误是难免的,也是允许的,但要好好学习,争取少犯错误,有了错误就改嘛!我已经讲过多次了,红卫兵的任务是三条:一是战斗队、二是学习队、三是宣传队。
你们这些团体一是接受毛主席和党中央领导的,这一条你们是承认的;二是接受毛主席指引的方向前进的,听毛主席的话,按毛主席的指示办事,主观上总是要学习、执行、宣传、捍卫毛泽东思想吧!三是你们都是承认十六条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战斗纲领,要学习、熟悉、掌握、运用它。有了党的领导,有了前进的方向,有了战斗的纲领,你们才能更好的战斗。既然如此,我说你们都是革命团体,前提就是承认这三条。如果不承认,就不是革命团体了……。
至于说革命犯了错误是允许的。我同一个学生谈话,谈了一个问题,把他问住了。我说中国共产党成立四十五周年了。我们的党是伟大的、光荣的、正确的党,从整体说中国共产党是彻底革命的党,但拿一个时期来说,也犯过路线错误,比如陈独秀的右倾机会主义路线错误,王明和立三的路线错误,你说那时候的党中央是革命的还是反革命的呢?还得说是革命的,只是犯了错误。当然犯了路线的错误是不好的,革命允许犯错误,犯了错误要允许改正嘛!李立三犯了“左”倾路线错误,现在还是中央委员嘛!革命的组织并不是没有错误的。红卫兵是革命的,也不能打保票不犯错误,错了就改嘛!错误多少你们自己作结论。犯了路线错误还是人民内部矛盾,还是革命的嘛!不革命性质就不同了……。希望你们懂得这个真理。主观愿望是革命的,客观效果怎么样?要通过实践。你们青年组织可喜可爱,你们是革命的。但是不能说每一个行动都是正确的,无论如何不要骄傲……。
二、你们炮轰了省委领导,省委有错误,但对省委还要一分为二,不仅对省委是这样,对市委、地委、县委,每个机关都要一分为二,连我们一个人也是一分为二的,何况一个组织!对省委问题你们炮轰了,斗了一些,还有些好的同志嘛!如果仅仅有潘复生同志一个人,不用你们轰,省委就垮了,还是要一分为二。彭真领导北京十七年,他也不能天天讲黑话,如果天天讲黑话,早就被揪出来了。大部分还是讲的革命话,一小部分是黑话。人是变的,不是一天就暴露的,他也看机会嘛!高岗伸手快,暴露就快,而彭真慢慢伸手,暴露就慢。不管主观上怎么样,在客观上还是做了些好事,不能把彭真领导下的许多同志做了好事也否定了。这些好事,还得承认。北京大部分做的是好事,隐藏着一部分坏事,所以对北京也要一分为二,十七年来基本上是好的。北京如此,黑龙江不会超过北京吧!如黑龙江比北京还严重,那就是我的讲话早了,但就现在掌握的材料,至今天为止,还没有超过北京。黑龙江省委也有好的同志,有些同志你们不都承认,可以做工作嘛!欧阳钦错误有多少,可以揭发,因为他有病,不能回去,对一个人要看整个历史,欧阳钦在黑龙江只是一段嘛!就是周扬是反党反社会主义分子,刚开过刀,也没让中宣部要回去斗。一斗,斗死了,他不能讲出更多的材料,就不能起到反面教员的作用。潘复生同志到黑龙江是光杆去的。他过去在河南是被打错了的,后来平反了,调到中央在总社工作一段时间又派到黑龙江去的。他一个人到黑龙江不依靠一部分较好的省委同志怎么能行呢?有人要求中央派几个人去,中央人也很少,还要靠本地。毛主席讲:“一切力量从群众中产生,从斗争中产生。”黑龙江的问题中央责成东北局全权妥善解决。听说有人要炮打东北局,东北局是中央派去的机关,如果他们是黑帮,我们就有责任了,就和我们连上啦!再打不就打到党中央这里来了吧?“黑帮”、“黑线”再不要用了,十一中全会有人提出,主席考虑之后,还是不用,因为定义解释不清楚,帮多大、线多长,界限不好判别。
你们叫红五类,就有黑五类,除了红就是黑,概念绝对化,这很危险。犯了错误的人的子女也不能叫黑五类,这样就成了宿命论了。毛主席最反对宿命论。有的人昨天是革命干部,今天就是反党干部了,要允许人家改造嘛!这样就容易使我们的概念绝对化,绝对化不是毛泽东思想。
从十中全会以来,提出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的学说,我国社会主义革命蓬勃发展起来了。文化大革命遇到了阻力很快就纠正了。派工作组是个路线错误,很短时间就纠正了。但这只是太阳中的黑点,无损于太阳的光辉。各级党组织不都是漆黑一团。毛泽东思想是通过各级党组织去实现的。如果都是漆黑一团,那就只剩中央了!对各级党组织一定要一分为二。
炮打司令部,主要是炮打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当然开始不一定都打得那么准,也可能打错一两个,再纠正嘛!就是戴了高帽子的也不都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运动中同时也批判犯各种各样错误的,两类矛盾交织在一起,三类干部,四类干部往往是交叉的。在这种情况下,要注意区分两类性质不同的矛盾。一个多月来。你们炮轰省委很必要,但不能只剩潘复生一个人。你们不能负起代替党的领导。可以参加工作。东北局要挑选一些同志组织临时省委,你们要支持潘复生同志,要支持临时省委,承认新市委的领导,挑选的临时省委的同志也不能没有毛病,你们支持他们,不是保证他们,犯了错误再批判嘛!
你们既然承认党的领导,当然要承认党领导下的专政工具,《黑龙江日报》刊登了斗争的消息,电视台广播了,扣押了人,全国只有黑龙江一家(康复生讲话:这个错误由我负责,不是同学的责任)。你们自己印的我们不管。比如有人说,要彻底打倒伊斯兰教,那还行?我到亚、非跑的国家多是伊斯兰教的国家。但这是你们说的,国家不负责任。报纸、电台、新华社、电视台是专政工具,无论如何不能乱动。报纸、电台这是中国人民的声音,毛主席的声音,如果发出一个错误的声音,对世界影响很大。大字报、传单,你们可以贴,可以散发,那里边有错误的。这是我们国家最大的民主,但是不能登报。有些学校叫毛泽东主义红卫兵,这并不错,在十一中全会时,就有人提议过。主席说:毛泽东思想大家都可以理解,不赞成叫毛泽东主义。我讲,不要强加于主席。有的地方改了,有的不改,但不能登报。你们很多宣传品,党的专政宣传机器不能登。你们抄写我的讲话,不要到处抄。特别是毛主席的话,更不能到处抄,除非主席授权新华社、报纸发表的。
四清工作队是合法的,是二十三条肯定了的,不要炮打社教团,有错可以揭发批评,二十三条是主席领导制定的,许多条条适用于文化大革命。农民和你们不一样,他们一面搞革命,一面搞生产,你们是放假闹革命,这是古今中外从未有的。现在你们是很自由的,有的已超过宪法规定的自由了,还不够吗?我这样讲,你们不要束手束脚,你们认识了错误就改正,没有认识的,在斗争中进一步认识,你们年轻,没有经验,错了不要紧,我们讲的也不一定每句话都是对的,你们可以批评。你们工作的不对,把我们的经验告诉你们,你们不是说要念念不忘无产阶级专政吗?对专政机构你们要尊重,你们抓的人要放出来,交给新省委,交给潘复生同志处理,他解决不了,我们还可以帮助嘛!对专政机关和专政工具,军队、公安部门、报社、电台等,你们不要去搞串联。我们国家有专政机构,公安部抓人还要经过中央常委点头。你们这样做,国家专政机构还要不要?是不是你们能代替?主席语录里哪有授权某一个团体抓人呢?如果任何一个团体都可以根据自己掌握的材料抓人,那还得了!这是个原则问题,你们考虑这个问题没有?这样做,无产阶级专政是集中了呢?还是分散了呢?
一个省委依靠某一个团体保护工作的作法是不妥当的。如果需要保护,派解放军保护。你们一个团体要保护,一个团体要抓,这样势必造成相互对立,不团结。这样无产阶级专政怎样实行呢?中央批准抓一个人,停职反省一个人,批判斗争一个人,得经过研究许多材料,而且要经中央常委批准,有的还需主席批准。(陶铸同志说:一个学校有多少派,有各种不同看法,都抓起人来怎么得了!你们批判斗争可以,不要随便抓人。我们支持你们,你们不支持我们,我们打了三次电话,你们还未把人放出来。)
三、联合行动问题。你们这些团体要在共同的目标上联合起来行动。不仅在生产问题上可以联合行动,就是犯严重错误的人的批判斗争,也要联合行动。如对刘俊英,如果材料够了,就可以联合进行批判斗争。意见不一致的,可以先放一放,先搞意见一致的。你们这一段时间要集中力量抓生产,社会上破“四旧”可以分出一部分人来做,当前多数人要搞生产。你们提出要去工厂参加劳动,我看可以。对你们没有什么可以保密的,你们要加以组织,让省委给你们任务,这也是革命。革命要联合行动,生产要联合行动,这种联合是任务联合,不是组织上的联合。但我们相信是能联合起来的,这是方向。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相互关系问题。你们要相互尊重,相互支持,只有相互尊重才能相互学习,首先都要作自我批评,这样才能逐步达到团结。现在你们不一致,最后总是要团结的。学校的革命师生代表大会,文革委员会总是要联合的。至于各组织中是否有坏人,有也是极少数,十六条已经讲了,最后处理。为什么允许你们有几个组织,因为青年人的思想是起伏的,今天这样想,明天那样想,你们读毛主席语录,你用你的,我用我的,有不同的解释,最后总会一致起来的。
(陶铸插话:毛主席说要团结──批评──团结的方法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
(有的人提出反帝必反修)修正主义是长期考验证明的,不要先戴帽子。有阶级存在就有党派,有人提出取消资产阶级党派,我们考虑不能取消,因为阶级还存在,有个代表性的组织才好改造他们,没有这个组织,反而对他们改造不利。
你们几个革命组织分道杨镳,还是在革命大道上几路前进?万道江河归大海,还是归到毛泽东思想的大海。这样不影响你们互相争论,首先要相互尊重,相互学习。我们这次见你们很高兴,黑龙江的问题,中央责成东北局的潘复生同志全权妥善处理。
    
    一九六六年十月二十日,周恩来接见哈尔滨工业大学造反派代表时的讲话
〖地点:国务院会议室。十月十八日,哈尔滨工业大学学生在天安门广场贴出“打倒刘少奇”的大标语。〗
我劝你们不要到天安门去贴少奇同志的大字报了,学校也最好避开这个问题。即使少奇同志有错误,我现在也无权回答你们。你们把少奇同志的大字报贴到天安门,你们要考虑考虑。少奇同志是政治局常委,是国家元首,他不是普通党员,也不是普通领导,就是要撤换,也不要去发动群众。……我今天讲这么多,就是劝你们,不要到天安门去贴少奇同志的大字报。清华的同学要把王光美同志叫回去检查,主席还不赞成。主要是考虑群众大会一开,就不好收场。
(有代表提出:刘少奇在八大修改党章的报告中没有提毛泽东思想。)八大修改党章的报告没提毛泽东思想,是主席的提议,是针对当时的国际局势。主席说,不一定每一次开代表大会都提。你们青年人热情很高,但你们把问题想得太严重,你们不了解实际过程。

    一九六六年十月三十日,陶铸接见旅大二十一名红卫兵代表时的讲话
你们是哪个地方的?(同学们说是大连工学院的)你们来了很久了吧?(同学说二十来天了)你们市里负责同志来了没有?(同学说没有来)请他们一块来,解决问题嘛!都听一听,不打不相识嘛!
你们还是人民内部矛盾吗?(指崔荣汉)你们看是人民内部矛盾还是敌我矛盾?同学:两类矛盾都有)那不可能,两类矛盾不能混为一谈。(同学:我们认为和胡明是敌我矛盾。崔荣汉愿意和我们一块来,许西是揪来的,胡明没抓着。)现在是十点三十五分,解决问题吧!经过就不谈了,宋任穷已经回去了,能解决的就解决,然后告诉他们(指东北局),不能解决的就自己解决,你们谈吧!
(金涛为什么要材料?)(一个同志递条子准备录音)
不要录音嘛!我的话没有道道,毛主席、林彪同志,周总理的话可录一录。
还是不录吧!不然的话,讲起来就不自由了。(继续讲材料)
你们院党委还在不在?(同学:早就烂掉了)是你们推倒的还是工作组推倒的?(同学:工作组没有,同学推倒的,几天功夫就干掉了。)是不是你们推倒了,工作组再扶植?(同学:工作组又建立一个文革小组)
(谈到第一批工作组情况时),对赶工作组一致不一致?(同学:不一致)第一批工作组什么时候赶走的?(同学:六月十六日进来,六月十九日赶走的。)(接着念材料)
陶铸同志问大家你们学校有没有学生斗学生?(同学:有!但没有北京那么严重。旅大采取更隐蔽的手法,市公安局派人到同学家去调查。)(一个同学把调查材料交给陶铸同志看)
陶:徐长春来了没有?
同学:没有。
陶:你们把许西和崔荣汉都带来了?
同学:崔荣汉是我们带来的,许西是“海运”带来的。
陶:你们分工分得好哇!你们来多少人?
同学:我们来一百多,全是代表。因为只许我们来二十多人,有的还没有来。
陶:对!人多了不好说话,不方便,对吧!解决问题嘛!还是少数人好办事。把问题摆到桌面上好解决,大家随便谈。(崔荣汉进来了)你是崔荣汉同志吧!来过北京吧!你们现在住在一块吗?(崔:住在旅馆)同学照顾你了。
同学:让他住医院他不去。
崔:同学们照顾我。
陶:住旅馆,同学是优待你了。(同学读材料,读到抓右派时)你们这儿有右派吗?哪有那么些右派?(同学继续读材料)你们的右派都公布了吗?(同学:没有,我们从已知材料得到的,有些材料我们得不到。)你们都要些什么材料?(胡明的报告、简报、通报,文化大革命的布置,整理学生,群众的材料。)你们学校都有什么系?化工、造船(同学:还有机械、水利……)几个系?(同学:六个)你们学校主要是化工、造船吧?化工不是搞了几个尖端吗?旅大市早就是造船基地,我去过一次大连,那是四九年要进关时,那时大连还没有大连工学院吗?(同学:大连大学)那时你们还没有进大学吧!(同学笑了)继续念材料,读到胡明对“六·二○”事件看法时)那很好嘛?这不就抓了吗?(念到省委问崔)同学讲的是不是都有根据?(崔:“没有抓右派”。同学反驳。)(陶问崔)关于工学院的材料你们是否都交了?(崔:差不多了,按中央指示精神,就是整同学的材料。)(同学:不对,没交,举个例子。)(崔:他们说的简报还没来,就来北京了。)中央指示早就发下去了,为什么不早点主动交,你们市委思想解决问题没有?(崔:我们答应全部交出来)(同学把简报交给陶看)你们要负责!(崔:我们要负责)(同学念简报念到右派处)陶点头,好,我们研究一下,十二点我还有会,两点我还要接见湖南的,已经排好队了。
下面定个原则,两个问题嘛!一个材料问题,一个资产阶级反动路线问题(还有罢胡明的官),就这两个问题嘛!细节问题就很多了。材料是一个方面,最后是批判资产阶级阶级反动路线要兴无灭资嘛!要把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彻底批臭,我们就这两个问题协商一下,定下几个大的原则,细节问题自己解决。材料问题说容易也不容易。把崔荣汉拉到这来,就说明市委已经解决不了啦。现在你们两方面口径还不一样,所以解决还不是那么容易的。崔荣汉同志,现在你还不敢斩钉截铁地说。刚才崔荣汉说差不多了,差不多?我看就差很多,你不敢斩钉截铁地说没有了,或者全部交出来了,差不多就是差很多,也许我的话是武断的。象建设一样,基本完成就是基本没完成。要不为什么跑到北京来呢?同学们辛辛苦苦地把他(崔)拖到北京来干什么?我看材料只能按中央指示办事。这个指示不仅适用于军事院校,也适用于全部大专院校,市委应当坚决执行。崔荣汉同志没有保存的必要了!错了就改嘛!把材料坚决清理,坚决交出,把这些材料全部交出来吧!留着也没什么价值了!提几个意见,你们考虑考虑:
1、检讨的交给本人,由本人来处理,可以留作纪念。因为检讨都是逼着写的,都是逼、供、信嘛!可以烧毁,可以留作纪念。
2、大会上的报告,开会的记录,大会小会,报告的纪录都应交给你们,你们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要抛出来,这样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才有根据。工作队员讲话,大会发言,应交给同学。有根据不是放空炮,你们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要有炮弹,要材料是小事,重要的是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这不是个人问题,大家共同研究,奇文共欣赏嘛!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懂了)你们理解得快,你们都是大学生,我是小学生(哄堂大笑,说陶铸同志太谦虚了)关于大连工学院的报告要分析批判。其它材料特别是排队名单、小报告、工作队让同学打的小报告,要交给同学当众销毁。最近中央发个通知,这样双方都可解除负担。我们就怕学生斗学生,不留下。同学提供意见不能怪同学,这些都是工作队搞的嘛!同学要心胸宽阔,放眼世界。看的远的,心胸开阔的没有什么。好同学不能计较这个;有的心胸狭隘,要把这个记一辈子,总想把自己打成了反革命、右派,责怪同学。这个运动绝不允许有私心杂念,不管你是谁,你以个人的某种要求出发,想从文化大革命中捞一把,都是不行的,都是会被搞掉的。我相信你们同学,你们青年人是未来的主人,你们纯洁嘛!我们没有个人的得失,有的同学提供材料,一消去之,可以消掉嘛!没有什么可以保留的,不能留下当档案,材料拿出来我也不要,当众销毁。事情就怕串,串起来就成大事了。你们大连有两派,工作组整理材料那儿来?还不是这听一点那听一点,依靠一部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检查,还能没有一句不符合毛泽东思想的话?青年人讲话还有不犯错误的?哪有百分之百都是马列主义的?所以我今天讲话也不见得都对。(这时许西进来)你是哪的人?(许:江苏的,崔:河北省)我是老东北区的省委书记,在东北五年多了,小日本投降我就到东北。(同学:有些材料没有交给我们,有,我们已经知道了)材料市委拿去了,你们(指崔)都看到了,拿出来可以烧掉,一把火彻底了之。对市委的话,你们彻底审查。一份也不许留下,没有用的毁掉,个人问题。就象划左、中、右的问题,被划反革命,这样的材料统统烧掉。工作组、同学整的材料要全部交出,一把烧掉,你们说成不?(同学:全部交出来,我们要看一看。)(崔:我提个问题,这些材料用不用同学看。)(同学:市委就是怕看这些材料)清点一下,大概看一看,这些不看的话,哪些烧掉怎么知道?我们心胸开阔,不搞学生斗学生,同学应当团结起来嘛!(激动地)你们留着干什么?还把他们打成右派?打成反革命?应当相信他们嘛!应当相信年青一代嘛!全国一百多万大学生,解放十七年来,在无产阶级思想哺育下成长起来的,大部分是好的,但不能说没有一个坏的,我们不敢打保票。(崔:带来的材料怎么办?)(生气地)带来的带回去嘛!市委彻底地清查,有价值的留下,个人的自己处理,可以销毁。他们要你们解决问题,你们不能解决问题才把你们带来。(问许)你现在在哪儿?(许:和同学住在一起)好嘛!这样可以和同学们打成一片,谈谈心就熟悉了。
工作队一进院就划左、中、右。这个方法不对。你们进去还没看,怎能划左、中、右?运动结束时才能这样分。现在学生中不能划左、中、右。在学生中有左派、中间派、保守派,保守派可以转化嘛!个别地、富、反、坏、右出身的有右派,有杀人的、放火的,杀父之仇的,个别的不管他,改造好了欢迎,顽固到底后期处理,何必急呢?
一开始就把人家划成左、中、右,这不是冤枉人吗?不带右派,带××的,也给(擦)掉了。没必要!全国文化大革命搞彻底,有错误的大部分可以改正,坚决不改的是个别的。个别的也不用你(指崔)管,群众看得更清楚,你整理材料干什么?学生还没有毕业就打上了“×”,以后分配到工作单位后,看到个大“×”,还是个右的呀!这你上哪去调查去呢?
(崔:现在红卫兵组织是两派,在烧材料时怎么处理?)
两个红卫兵组织都派人参加,上级党委也可派人参加,市委不行省委派,省委不行局里派,但中央不能派。我们要负责到底。整你们的交给你们,报告、排队的黑名单都交给你们,清一下子就销毁。(红港市总部把五份材料拿去照了相,录了音,又复制了“六·二○”、“六·一七”的照片)凡是有关的都交出来,看一看就销毁,不要抄。(我们不抄)背后搞的内部简报、布置等……)关于你们学校的材料都要交。干部与教职工的材料不交(同学:关于在工厂对我院“六·二○”事件的报告可不可交给我们?)你们可以到工厂要嘛!背后搞的材料,有就交出,不交就不老实。不交就让他们签字,不给就拿一份,给他看看。(对许)你们要交嘛!有错误还不敢改正吗!但是我要提一句:关于党的机密,干部问题,档案不能交。除此要搞彻底,毫不保留,向省委的报告可以先不交,因为市委开会,还有其它单位的问题。向省委的报告不要交,因为最反映整个旅大市问题。(工厂的干部、教职员被打错,怎么办?)(教职员一样参加学生运动怎么办?)参加学生运动的教职员也一样嘛!为什么参加学生运动的教职员不给呢?要一视同仁嘛!你们解放了,他们不解放就没有理啦!原则只有一个,对当权派扫错了以后平反,横扫一切牛鬼蛇神是错是对以后讲。从你们学校拉出去八麻袋交出来(对崔、许),要批判你们的错误路线嘛!(海运同学讲:工人围攻学生,介绍“东方红”辩论会情况)这个问题我是倾向学生的,对单位有所保留。经过多数工人、农民在市委的指挥下,郭影秋问题你们知道不?(知道)在人大开会时,我参加两次,第一次我没有发表什么意见,我去那儿听了,第二次时,两种意见的红卫兵都参加了,一对一地发言。少数派出一个,多数派出一个。你有道理,何必出那么多人呢?我相信你们(指海运同学)的话,我相信你(指许西)的少,我相信你(指学生)比相信他(指许)的话多,学生说的话可靠性大。
少数工人有偏激情绪,因为他们分析不够,有点意见,这没有必要。为什么要对学生呢?过去我也参加过“五·卅”运动,那时劲头一来,分析问题就不够了。
(工厂可以不可以参加学生揭发市委的大会?)在业余时间,工人可用礼拜天和业余时间参加。(许:工作还有自己的安排)第一条,利用业余时间参加,工人自愿派代表参加辩论会,揭发会,不要全去,不要他们(指崔、许)指定的代表。派代表可以传达嘛!全部去了工厂也不好搞了。(星期天和业余时间是不是可以全部去?)完全可以。第二条,不影响交通。第三条,不影响生产。(许:在马路上影响交通。同学:在火车站前。许:哪儿人多,偏在哪个地方。同学:那儿合适)
第二个问题是路线问题。你们市委有几个书记?(许:八个)大连市委有点不在乎,认为很稳,旅大对文化大革命不是支持的,是控制的;不是站在群众运动前面,不是放手的、大胆的,而是通过派工作组控制局势,把斗争压下去,我想你们的想法很快破灭的。不象哈尔滨那样,你们就感到满足了。大连不是没有斗争的,市委采取压制的方法,压力越大,反抗越大。在毛泽东思想指引下,全国是光明的,但是光明里面也有黑暗角落,黑暗就是资产阶级,大连就没有?大连与东北解放时不同,特点就是在于苏联红军没有交给蒋介石,苏联还是后修的。金县、复县土改不彻底,大连搞的怎么样?大连就是那么革命呀!市委采取压制方法,群众运动怎么能压住呢?在毛主席、党中央号召下,毛主席又接见群众,从八月十八日到十月十八日,加上国庆节一共接见五次,毛主席极相信群众……。在毛主席的号召下,革命洪流向前猛进,一个单位,螳臂挡车,怎么能挡得住呢?所有污泥都要冲掉,革命洪流就要把所有的阻力去掉,革命洪流是不可抗拒的。大连我担心,你们想挡,挡是不行的,水越阻越高,是不行的,最后大坝要被冲垮的。大连工学院不是有搞水利的吗?你们知道一个大洪流要决堤的。你们(指崔、许)很不觉悟,很不得力,很不理解这次运动的伟大意义,阻止运动是要倒霉的(陶说这段话时很激动,很快)我说大连犯了……派工作组在全国是方向,路线错误。毛主席第一张大字报《炮打司令部》的大字报,你们看过了吗?(同学:看过了)传出去后,有的地方不明白为什么要写这张大字报。文化大革命五十几天,很多领导同志没有执行毛主席的指示。一段时间内,《人民日报》、中央也犯了错误,没有按毛主席的指示办事,主要是当时在中央工作的同志负责。在全国有的地方出现了炮打无产阶级司令部,在文化大革命中各地搞了一些错误的东西,这是路线、方向错误。十一中全会后主席亲自领导全国,林彪同志也帮助抓运动,前一阶段很不理解,很不认真,很不得力,执行了错误路线。十一中全会后全国改的都不好,你们是很差中的一个。所以,说你们犯了方向、路线的错误是一点也不冤枉的。群众要革命,你们不让革命,压制他们还包庇黑帮,这不是方向、路线的错误?性质是执行的性质,否则就更严重了。
和宋任穷讲好了,叫胡明回去检查。(同学:我们要罢胡明的官,是敌我矛盾,不让他检查。)还要看一看,你们可以揭嘛!揭什么是什么,他是敌我矛盾不能说成是人民内部矛盾,是人民内部矛盾不能说成是敌我矛盾。我是代表中央的。敌我矛盾不是罢官的问题,要开除党籍。(到今天为止,我们中央经过讨论,不能轻易的下结论。)放心揭吧!要给他改正错误的机会。我们和东北局宋任穷讲了,让他告诉胡明,让胡明回去检讨。(同学:对全市吗?)对全市。看有没有改正错误的决心,进步小一点也要采取欢迎态度。按毛主席指示办事嘛!(同学:看过我们交的材料没有?)没有,我是听东北局同志意见,中央现有六个局,我们还要相信嘛!对胡明不了解,但知道一些。只是这项文化大革命问题,还是人民内部问题,认识问题,你们要继续揭,以后定性。(“以前的问题也很严重”,举了四清的例子。)先当成人民内部矛盾,对以前揭的,你们要提高 。我赞成揭、批判,后作结论,罢官问题不忙,罢官容易也不容易,罢也够也不够,罢由中央决定,你们可以提意见,你们完全有权利,罢不罢官中央批准,你们揭嘛!够了,还不罢官吗?部长、书记要由主席批准。主席是支持群众的,主席还不支持革命吗?真正有黑帮,主席还能包庇吗?你们搞个对立面,来几个大反复,大干一场受锻炼嘛!反对修正主义是靠罢官还是靠你们的本事?轻易的罢官对你们的锻炼没有什么好处,不利于提高你们的思想觉悟,这样会使群众觉得没事干。
我们研究过了,考虑过了,中央不赞成轻易罢官,事情没有弄清不要罢。工作队给你们划××你们就不满意。把事情弄清楚,够了就罢,一定罢!但先揭,要批倒、批臭,逐渐的罢掉!还没有批判就罢掉了,他们卷起铺盖就走了,那你们去找谁?现在问题不是罢官的问题,而且要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问题,时间已经过了,我还有个会。
(同学:再提几个问题,很快。第一个问题:目前旅大市阶级斗争盖子没有揭开,都长征去了怎么办?)我在这讲话拿出去了,前边去一段,后边去一段,就要中间一段,印发出来了,发的哪都是,我是不赞成这样做的。
我赞成全国大串联,主席同意的,大连海运不是来十五名同学吗?关于《人民日报》社论是主席同意的,现在没有让他们走,以后我们要接见。现在串联,有的地方没有揭开,有些影响,这个问题要从全国来看,不要从一个学校来看。从“八·一八”主席接见四次,上次接见还一百五十万,最近走了一些,又来了一些,到昨天为止一百三十万。过去谭力夫讲话,有那付对联:“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基本如此”。不让非红五类来,以前关门主义是不对的。重视阶级成份,不要唯成份,还要讲政治表现,尤其要看阶级斗争表现。不是红五类,阶级斗争表现很好,为什么不让来呢?来到北京好嘛!都要来见见毛主席。现在估计到十一月底,来北京的有八百万人次,是计划的四倍,这是了不得的,相当于保加利亚来北京看毛主席。北京搞得还好一点吧?比大连……(同学:好多了)北京的空气不一样,一来北京见了毛主席,来京十天、半个月,都感到收获很大,回去把运动搞起来。全国搞这么大的运动,不全国串联怎么行呢?宣传毛泽东思想嘛!
我们提倡步行,因为火车、轮船是不够的,把货运都搞掉了。我们不能影响生产,过去中学生百分之十派代表,都选自己。现在反正不坐火车、不坐轮船、不坐汽车,我们不限制,都来嘛!
长征是锻炼,几千万人到全国大串联是个宣传队,又是个播种机,革命的种子到处发芽、开花。交通不影响,生产不影响,到各地去点火,交流经验,宣传毛泽东思想,把全国办成一个最大的学校,这是毛主席所赞成的。大连海运来的同学还没有走,我们要接见他们。他们还有一个担心的问题(即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走光了不要紧,把全国搞好了,学校推迟几个月怕什么!
他们出去(指保守的)走走也好,清华有个保守的改变了,在家保守,出去变炮轰了。一个学校搞不起来,全国搞起来了,不好吗?出去锻炼一下,回校更坚强了,能团结起来,最终要在毛泽东思想下团结起来。他们走了,你们也可以批判,他们也可以锻炼。在家保守,到外边就不保了,知道错了。我们造反,要允许人家造反嘛!他们回来了,可以承认错误嘛!对你们批判市委有什么不好呢?
问:红卫兵内部可不可以建立党团组织?
答:没有规定,你们自己决定。因为红卫兵是自愿搞起来的,有坚强的革命师生可以考虑。组织发展问题不要忙,可以慢一点。
问:文化大革命大致要搞多长时间?
答:时间很难说,革命第一,反正明年春节以前你们不能念书,总的原则是搞彻底,革命第一,是最好的读书。你们是搞工的,自然科学,脑子红了,专才容易。导弹在世界第三。把法国、英国甩在后边了。觉悟高的人是最敢想、敢干的,什么都可以搞出来。必须把运动搞彻底,不然很快会变颜色的。
问:红卫兵两派斗争很激烈,很对立,我们要不要批判保守派组织的反动路线?
答:主要锋芒放在市委,工作队身上,错误的思想可以批判。
问:什么样的干部算当权派?
答:大学系以上的,系主任。我要求一条,我的讲话以后不要印成传单。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四日,潘复生传达中央工作会议精神的报告
中央工作会议的基本精神是,坚定不移地贯彻执行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肃清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影响,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文化大革命在八大会议时,毛主席就指出了,从<新民主主义论>中就规定了的。但过去是零零碎碎地抓,现在是系统性地抓思想革命。这也是政治上的革命,经济上的革命。思想革命是长期的。毛主席说,现在,在政治上,经济上谁战胜谁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六零年的单干风就是破坏集体所有制。所以思想上不革命,经济上就要复辟。现在我们经济上公有制了,是全民所有制和集体所有制,以后要发展到都是全民所有制,但思想上革命还没有彻底,这是长期的。现在人的私有观念还很深,必须破私立公。人的脑子没有真空的,不是无产阶级去占领就是资产阶级去占领毛泽东思想占领多些,资产阶级思想就少些。不学毛主席著作,“私”字、“我”字就占领阵地。白求恩、张思德……等为什么成为高尚的人呢?就是眼望世界,没有“我”字。所以林彪同志说,要灭资兴无,破私立公,这样才能巩固无产阶级专政,才能建设社会主义过度到共产主义社会。
这次文化大革命是触及人们灵魂的革命,所以不是短期几个战役能解决的,是长期的,艰巨的,复杂的。黑龙江省由于党中央和毛主席的领导,革命师生和工农兵一起,取得了辉煌成就。但还不够,要从学校到社会上的斗批改。由于省委领导不好,我们做得还很不够。我们文化大革命一个重要问题是各级党委的领导问题,从省委到市,地委,我省炮打司令部,从八月到十月,两个多月了,各级党委对这次文化大革命的认识和对群众运动的态度还不端正,认识还很不够。党里形成了一套框框,一搞政治运动就排队,分左,中,右,周总理说,以后要取消这个做法。这和毛主席说的群众中的左,中,右要分开,这是另一个问题,这是旧的习惯势力,经过这次文化大革命要把这些冲掉。如以后死了人就不送花圈,我们人死了,埋了拉到。最近天津市委书记万晓塘死了,六十多万人去开追悼会,手里拿着语录,以死人压活人,实际是示威,造谣说是学生气死的,来压制群众运动。列宁、斯大林死,都没有那么多人。扫四旧不要强行规定,群众接受不了,四新要逐步提倡。
这次文化大革命,红卫兵小将接受敢想敢闯,把几十年的旧框框冲垮了。炮打司令部也有很多东西冲垮了。省委里有三分之一是服务人员,学校里有多少不清楚,学校也要改革。人是最宝贵的东西,只要有了人,什麽人间奇迹都可以创造出来。浪费人力是最大的浪费,要精简机构,很多人不下去,没事干,结果发文件发得多,发了很多表报,这一套都要改。这个问题在於认识,从省委,地委,市委到干部,认识不够,怕字当头。有的干部怕革命,怕群众,对运动认识不够,想维持现状。有的由不认识到反对,站到群众对立面去镇压群众运动。所以这次中央工作会议认为,要把文化大革命搞好,必须把党内思想打通。林彪同志说,各级干部要打通思想,要相信党,相信群众。
运动以前犯了方向路线错误,以后毛主席在十一中全会上纠正了错误路线。贯彻了无产阶级革命路线,但现在还有阻力,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还有影响,还有干扰,所以要打通思想。回来之後,省委开会,全国同一时间都要开。中央十月二十六日有一个通知,要求同志们把这个会开好,打通干部思想。
〖以下潘复生同志念中央这个通知:中央开了中央工作会议,会後各省、市、自治区立即召开省、市、县三级干部会,认真传达讨论这次会议精神。在中央工作会议上,毛主席和林彪副主席作了重要指示,周恩来、陈伯达同志等讲了话,就是要彻底解决干部的认识问题,要把中央工作会议的精神坚决贯彻下去,结合本地情况很好贯彻。这个会很重要,要求省、市、自治区在会前把工作安排好(工、农业生产,交通运输,财贸征购等),并向党内外有关人员讲清三级干部会议的重要性,取得他们的支持,集中精力开好三级干部会,并把会议的经过,结果向中央汇报。〗
因为十一中全会传达会没有开好;也不光是我们省,其它省也没有开好,所以干部没有很好学。经毛主席,林副主席,周恩来同志研究,所以专门发了这个通知。向同志们讲一讲,就是要大家支持这个三级干部会开好,使这个会能安静地开。现在干部的思想问题很多,对文化大革命的认识还很不够,思想不通,戴了高帽子就不做工作了。
但也有如我省商业厅厅长×××没有什麽问题,在食品公司斗了他之後,他回来洗洗脸,继续去召开会议,毛主席说他是真革命的,经得起考验的。有些人就不行了,躺倒不干了,情绪不高。也有些老干部发牢骚,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经过了二万五千里长征、抗战、解放战争,现在连个俘虏都不如。这些人思想有些情绪,想不通。一般干部也是把缺点看得多,大方向,主流认识不够,这种思想不解决就是阻力。主要问题是“怕”字当头,对群众躲躲闪闪,要挺身而出,检讨自己错误。有严重错误的三类干部,只要彻底改正,还可以成为一、二类干部;但是即使是一、二类干部,“怕”字当头,压制群众运动,也可以成为四类干部。
捍卫、贯彻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对文化大革命是否进行到底有决定意义。所以三级干部会,毛主席和林副主席很重视。在会议期间,同志们不是不搞运动了,我们还拿出一部分时间和抽一部分人来保持和同志们接触。现在省、地、市委有的干部被斗了参加不参加会议?主要是错误的性质,反党反社会主义的不能参加,有严重错误的可以参加,现在材料还不能定他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可以参加。毛主席说,允许人家犯错误,还要允许人家改正错误,允许人家革命。这是毛主席一贯的路线。反党反社会主义的要坚决打倒。犯错误路线的也还能参加,因为这是人民内部矛盾。李立三,王明不还是中央委员?要挽救一部分干部和一部分人,对文化大革命认识错误的就要挽救他,打通他的思想,端正态度,先当学生后当先生。文化大革命还长着呢!这一战役最少到明年暑假。你们步行大串联不是一个月,两个月的问题。同学们对文化大革命也还要有一个认识过程,要胸怀祖国,放眼世界。以后接班的就是你们,还有工农兵和知识分子,你们能不能接好这个班,现在都需要锻炼。
你们学生中有没有右派?有的。现在发的传单很多,谭力夫的讲话是反动的,反毛泽东思想的,两部分引了刘少奇的文章,没有引用毛主席著作。“自来红”就是反毛泽东思想的,违背毛主席的<人的正确思想是从那里来的?>这篇文章。大连有一个人写了一篇文章,驳"自来红",写得很好。中国的<三字经>,“人之初,性本善”;……和孟子的……(没听清)都是错误的。小孩从娘胎里出来是白纸一张,以后客观反映她的脑子里,如小孩火烧了手痛了以后就不再弄了。存在决定意识,由感性到理性,这是个飞跃。你们看了这些传单要批判地接受。谭力夫的文章现在有很多人在批判,现在他不检讨还到处跑,他后面是有人给他出主意的。有的文章写得很好,但也有毒草。阶级斗争是尖锐的,复杂的。有些文章代表了一种思想,一种思潮的。不代表无产阶级思想就代表资产阶级思想,没有第三条路线,折衷主义就是机会主义。希望同志们好好学习毛泽东思想,不仅口头讲,进行宣传,更重要的是要用毛泽东思想去分析一切事物。不管他地位多高,你违反毛泽东思想就要反对。在这次文化大革命中,可以写一些毛泽东思想的好文章,搞点理论,有革命的理论,就有革命的行动,更重要的是实践。毛主席说要到实践中去锻炼,经风雨见世面,去经受考验。提倡串联,有串联,就要比较。毛泽东思想一条就是矛盾对立统一(这句话没有听清)。
怕同学,同学有什麽怕的?怕红卫兵,怕同学都是不对的。“怕”字会转化,“怕”字转好了就转化成“敢”字,不好就转化成“反”字,站到对面成为四类干部。牛鬼蛇神就是怕,你走社会主义道路怕什麽?“怕”,要转化为“敢”。我们要不怕反对意见,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是真理,不怕驳,驳不倒的。马克思、恩格斯理论代表一个时代,列宁主义代表创建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的时代,毛泽东思想代表帝国主义崩溃的时代。苏修把中国的刊物都收起来了,他们就是怕真理,怕毛泽东思想。
在文化大革命中,毛主席是放手让群众在运动中考验自己,锻炼自己,对同学亦是考验。学校现在放一年假,但学到的东西顶以前十年、八年。总的精神是要贯彻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肃清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影响。不然,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无法进行。党的历史就是斗争的历史。在文化大革命中,两条道路斗争是尖锐,复杂,曲折的,这也是不奇怪的,这是阶级斗争的规律。
文化大革命中有“敢”字派,还有“怕”字派,还有“反”字派。“怕”字派是多数,“敢”字派和“反”字派是少数,两头小,中间大。文化大革命归根要“敢”字,不是“敢”就是“反”,“怕”是不对的。有错误就检讨,就改正。相信毛主席,相信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群众。“反”字派要被打倒的,要消除这一部分人。严重脱离群众,怕群众。有的是认识问题,但归根结底是立场问题。这关系到文化大革命的重大问题,关系重大,开会期间,这个问题还要解决。
有的人说省委瘫痪了,全国都是这样。不能这么说,只是温度不够,牛鬼蛇神烧不出来。
对外出串联的革命师生,一要欢迎,二要支持,三要学习。
关于省委的检查,总比不检查要好。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三次不行四次。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七日,周恩来与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八·八”红旗战斗团谈话记要
〖总理身穿一套退了色的蓝制服,精神很好,走进来和我们一一握手、一边握手一边问,都是工程学院的?有哈工大的没有?(代表:没有)我又得多一次,又得被动,几个月一直被动。接着大家和总理一起念起语录,第一页第一段,第二页第二段,第三页第二段和造反有理一段。〗

总理:反抗,反抗,反什么抗?反抗,反抗反动的,剥削的东西,斗争,斗争错误的东西。
(代表:我们给主席写了三封信,念一念。)
总理:今天没有工夫呀!给带去就行了,这样整我不行,我们一天工作十八个钟头,我们不能这样被动了。为什么三封信分开写?不一块?
(代表:我们是从三个角度写的。)
总理:你们对谭立夫的意见是什么?他的讲话看过没有?(看过了)批判了没有?(批判了)这里面有批判的吗?(有一些)(代表把信递上)
(代表:这里还写了高干子弟问题。)
总理:高干子弟什么问题?我倒想听听你们的。
(代表:“八·八”团以工农子弟为领导核心……)
总理:你们高干子弟也不少嘛!上次(指三方代表座谈)我见了你们五个代表有四个,刘×,刘××的儿子,王×……都是你们的代表呀!我当然认为是你们的领导。
(代表:他们不是我们的领导,那次座谈会仓促,谢××通知我们晚了一天,×××是坐飞机赶去的,有好几个是北京联络站的。)
总理:那次十五个代表,印象是这样,他们有四个高干子弟,你们也是四个,东方红一个也没有(大家说东方红有一个朱××,我们的领导多是工农子弟)现在你们不是高干子弟了(我们一建团就很少高干子弟,一直没变)你们说吧,不要全文。(代表:当讲到小道消息问题时,造反团用主席给王海蓉谈话发动群众。)
总理:那个谈话不是正式的,是给一个亲戚谈的,是从外文学院抄来的吧?不要乱抄,抄来抄去的。
李范五的女儿不是在你们团吗?现在来了没有?(没有)还有林××不也是你们团的吗?是你们的负责人。(她不是我们的负责人)那是现在呀!现在改选了。(以前也不是,既不是总团的,也不是分团的,是一个普通成员。说他是我们团长,那是造反团宣传的,而且我们团没有团长,只有勤务组)你们到底是工程学院的还是哈尔滨市的?(工程学院的)(继续讲高干子弟,小道消息干革命,讲到北航有些高干子弟给造反团写信。)
总理:北航给他们写信是哪一部份的?(红卫兵的)
(大家讲到高干子弟担任领导问题)
总理:这陈伯达同志已经有了报告。
代表:他们靠小道消息干革命,反过来说我们“保皇”。
总理:你们开始初期,八·八对院党委批评得少一点。
代表:你有什么根据?
总理:他们在前期带头对院里,省里搞得比较活,比较凶,批评得尖锐(问:谁反映的?省委反映的)我首先说,你们三个团都是革命的,你们大方向是一致的,但是里面有激进的,中间的,保守的,他们是激进的,你们是保守的,我那个时候,就这样讲的,当时开会时,你们就没有起来辩论嘛!他们把李范五揪出来了,又揪出陈雷,王一伦,又揪出了杨易辰。过了一些,我打了电话,你们三个都是革命组织,大方向是一致的。
代表:我们搞省委是最早的,第一次开了斗争会……(详细汇报了我们搞省委的过程。)
总理:我当时批评他们做得过了,你们三方都在一起,没有人起来反对,现在人都不在,你们又提出问题,我拒绝回答。回去以后,他们反映你们对批评他们的特别宣传的多,对他们压力大。我先肯定他们成绩,又说他们过了一点,他们自己觉得很好,对他们是一个教育。
代表:我们总团在传达时把批评他们的都删掉了,批评他们的还是从“东方红”那里传来的,我们的人还在造总团的反,说总团为什么不相信群众,不全部传达。
总理:座谈后,你们都有了团结的气氛,我听说劳动时你们还去送他们。
代表:有些高干子弟把自己当成诸葛亮,把别人当成阿斗。
总理:(笑了)这几句话给你们用上了。我也没有说你们保皇,主席不赞成,保皇这两个字。主席讲过,我就宣传主席的话。连“保”字我都不说。当时你们对院党委批评得少一点,行政上你们掌握的多一点,车子也是你们多一点,通讯也是你们多一点,他们有时从外边要车子来坐(说到这里大家都笑了)我不和你们争,不和你们辩也不做你们的评论员,那时三方代表都在,我谈你们一个人反对的也没有呀!我再三问后面的人,也没有一个人反对呀!
代表:那时主要讲抓革命促生产,陶铸也这样说的,我们没讲。
总理:两件事,一个是讲省委问题,一个是抓革命,促生产。当时省委也成立不起来,生产也不能抓。这次你们“八·八”来北京,到三座门,搞科委,抓路阳,搞得也有点过火了。
代表:我们主要指联络组,联络组不按总理指示办事。
总理:听说你们要占领三座门(没有,我们去要黑名单)那不是已经给你们了吗?不是承认了吗?(代表讲了关于划分左、中、右的事)左是指那方面人?(造反团的)右是指谁?(八·八的,他们划的“右”晚上就被斗了)谁斗的?(划为左派的人)对这个他们承认不承认?是怎么答复的?(不承认)
代表:他们不承认是黑名单,只给了我们发现了的那个单,记是柳明记的,还有别的材料没给。
总理:你们说除了这个单子之外还有别的,这个问题我要给你们解决,一会儿我给你们念一个文件,等“东方红”来了一起念,我不讲重复的话。
代表:检查组徐平早去了,他不公开活动。
总理:他一个人吗?
代表:还有联络员也早去了。
总理:检查组什么时间去的?
代表:六月初去的,月底回来的。
总理:联络员什么时间去的?
代表:七月底,在检查组走时留下来一个人,做联络员的在八月廿四日回来的。
总理:我要责成他们检查,把所有哈尔滨工程学院文化大革命的材料都交出来,统统集中,不能公开的三方派代表,一烧了之。我们研究过多次了,打了好几个月的被动仗,使你们牵扯到这些琐碎的问题中去了,对你们思想提高不大。
代表:我们搞联络组,就是搞两条路线斗争。
总理:他们与你们见面了没有?(没有)他们自我批评了没有?(没有)我的嗓子坏了很久了,我担心我说不出声,不能为人民服务。(总理看了递给他的有关科委联络组的材料,正在看材料时,有一同学说:总理你嗓子不好,你光看,听我们汇报吧!)这上头有吗?(拿起材料)叫我看好嘛!不要强迫我。(看完材料)你们给科委的问题都有了摘录了,也有提出的问题,是一份比较概括的材料。我当然不能一下子答复你们的问题,我知道你们说啥,工程学院教学上有很多问题,我都相信的。刘居英有他的一套。五月份我陪谢胡去哈时,见到刘居英,就警告他了,陆平已经是黑帮了,你要看看沾了多少,能不能划清界限。我当时怀疑,后来查出来他沾了许多,刘居英搞了许多专家路线。你们当时是否尖锐揭发了,我不清楚。你们说根子是国防科委,这就值得研究了。国防科委,国家科委在聂副主席的领导下,要一分为二,成绩要不是主要的,原子弹、导弹上了天,不是靠毛泽东思想吗?大道理管小道理,我就讲这一件。当然,不光是国防科委一家,还有其他很多单位,是全国工人,专家,领导三结合,还有国防工办协作,还有领导和中央的关心,毛主席的威望。如果六○年专家撤走后,不靠自己自力更生怎么取得六二年以后的好转。不错,六一年后有个波折,把专家和知识分子重视过多了些。专家也出了点力量,出了点力量就骄傲起来,这是他们的本性,他们自以为是,瞧不起新生力量,这是他们的本性,当然贡献力量是好事,专家撤退我们自力更生后,64.10-66.10.四次试验,每一次都提高一步,不像苏修那样搞浪费试验。我们不是骄傲,这四次弹无虚发,能说科委没有一份吗?当然,你们有意见提出来,不能说是错了。当然,怀疑一切是不科学的,不是毛泽东思想的,实事求是的。可以怀疑,不了解的可保留,这是合乎科学的。你们不能把主要目标对准科委,追根子。我讲清楚,对院党委你们要先给他搞透,你们在院内活动多,掌握材料多,好好批判。人家说,他们搞那个(指院党委)你们就搞上级,有互争兄长,出奇制胜的想法。你们有没有这个意思?(没有!绝对没有!)没有,我是把别人的话给你们说,没有就好。万丈高楼平地起,先把学院搞透。
代表:我们一直就搞院党委问题,揭发大字报“八·八”是多数,造反团里的高干子弟林××,张××等等在六月初保院党委是最厉害。刘居英,李范五经常到过年过节请他们吃饭,看电影,给去的首长介绍这是谁的儿子,这是谁谁的女儿,到现在他们一直没有揭发。
总理:这个习气很不好,我有一次去军工学院,他们也是这样给我介绍的,当时我就觉得不好,这是资产阶级那一套,这个提的是对的。
代表:总理这次也是先接见了他们,我们一直没接见。
总理:我没单独接见造反团。
代表说:总理在10月16日单独接见了我院造反团,他们还录了音,总理回忆不起来,后来国务院工作人员查记录报告说是单独接见过我院造反团十四人,主要谈省委问题及谈了对“八·八”的一些看法,
总理听说他们录了音很生气,说:造反团这样很不对,要给造反团打电话追问。
我接见哈工大时,他们说你们去人很少(劳动)他们(造反团)去人很多,你们赶回来抢“十·一”的主动权,我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对的。接见工大,是因为刘少奇的问题,我请示了主席,我印象是很深了,他们在主席接见后,他们把大字报弄到街里去,请示了主席,与他们谈判。
代表:后面又说关于高干子弟对院党委揭发少得很厉害,“八·八”团揭发得多。
总理:“八·八”团是怎么组织起来的?
代表:“八·八”团的成立是受造反团的排挤的(讲了一下八月份的情况)结果,自己要组织起来革命,和造反团的分歧不是一般的分歧,是两条路线的分歧,造反团起家有三件宝:一,小道消息,二,老子英雄儿好汉,……三,科委联络组的扶植
总理:(笑了)我不懂,林××怎么和你们站在一起?
代表:又讲起关于林××辩论会,联络组支持造反团,瓦解“八·八”团。
总理:你们什么时候组织的?
代表:“八·八”团是八月十日,造反团是八月六日形成,8月7日正式宣布成立的。
(接着代表汇报关于林××问题已转为国家大事。)
总理:林付主席讲话我看过了,我证实是真的。林××不是你们团长,怎么不声明(代表:声明了)这个问题你们不要去研究了,最伟大的人对自己子女也处理不好,封建社会里有句话: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有了孩子就知道了。他们把它(林付主席指示)到处张贴是不对的。没有什么了不起,你们娃娃们不懂这些事情。这是林付主席和造反团随便的谈话,家务事也讲了,我在这里给你们谈话也是随便谈,我把你们都看成革命青年,我是你们当中的一个,把我的话都传达就不好了,如果和你们打官腔,半个小时就解决问题了。林××离开你们三个月了,没有在一起。青年的团体都在变化,你们在进步。事情都是发展的,过去他们贴刘少奇的标语,我说了他们,现在你们去看,府右街现在不是又贴出了这个那个的,事情在变化嘛!对院党委问题,你们写个材料给我,什么时候开始的。问题的关键,你们的斗争情况,也附带上他们(造反团)那些地方和你们合作,写一份综合材料二,三千字,多了看不过来。
这中间总理问“八·八”在行政上占得多一点是怎么回事。
代表:院十九级干部的自行车他们让他们交出来归他们,院广播台一直在他们手里。
总理:“一切权利归造反团”以前在他们手里吗?
代表:以前谁也没有,在院里面,汽车司机多是“八·八”团的,有一段因为他们把工人打成了反革命,工人不同意,所以没给他们出车,从出车总数来看,还是造反团多。
总理:以前院党委打击过你们没有?
代表:以前两边都有受打击的(举例)
(下面谈到省委问题,代表汇报了省委问题)
总理:关于省委问题你们也写了一个东西,事情的经过,二千字到三千字,以你们为主体,联系造反团,东方红,那末,劳动问题呢?他们说:你们去劳动的人少,去的时间短,他们人多,时间长,十·一你们垄断了筹备的权利。
代表:汇报了抓革命促生产的情况,谈到作单干户工作问题。
总理:那个县的?
代表:临口县的,有一家是单干户的“黑旗”经过用毛著教育入社的。
总理:全家都加入了?
代表:都加入了“黑旗”一例,别的单干户也都纷纷要求加入,现在该县委,地委要求我们还留了人在那里。
总理:留了多少?
代表:三个。
总理:还可以去嘛!
代表:回去以后准备去。
总理:你们到边境去吗?
代表:去了,我们还组织了两个宣传队,宣传毛泽东思想。
总理:边境不是不让去吗?
代表:我们是到边境附近的县和人民公社的。讲了三点建议。接着汇报了去广播器材厂的事情,印毛主席语录的问题,去855农场劳动的事情。
总理:这是生产问题,“十·一”问题呢?人家说你们是垄断。
代表:汇报了“十·一”问题。
总理:好了,你们把国庆节和生产联合写一个报告给我,连三点建议也加进去,不要超过三千字。以后(指国庆节)你们分歧怎么那么大?
代表:你们吹捧谭立夫(然后把造反团纠察队印发谭立夫讲话按语交给了周总理,总理看了。他们还吹捧自来红,说:高干子弟顶天立地,老子在娘肚子里就红透了。
总理:胡说八道,这是谁说的?
代表:谢××说的,是在万人大会上讲的。
总理:怎么,他能这样讲,谢××也那么“左”(总理用手指表示“左”是有引号的)你们别……。
代表:她就是这么说的(然后把谢××的发言给总理)。
总理:(一看印着内部材料字样)说:内部材料你们怎么弄到的?是不是偷人家的。就要公开材料,不要搞特务活动。
代表:“内部”字样是我们打上的,这个材料是她在万人大会上的发言,公开的。
总理:你们有批判文章没有?(我们把对谭力夫看法给总理讲了,把关于阶级路线的批判文章给总理看)这是不是陈伯达讲话以后的,透露了消息。
代表:没有,我们不知道什么讲话。
总理:就是在中央工作会议上的讲话。
代表:没有,我们直到现在还不知道,中央消息报纸上不发表我们就得不到。
总理:你们的立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很清楚了,那么为什么你们在哈尔滨不能联合行动呢?
代表:我们要联合,他们不联合(然后把造反团“叛逆”战斗队的文章“我们造反了”念给总理听)。
总理:那是人家的东西,你们怎么搞来的?(答:是他们公开散发的)
(然后我们又给总理念“送给总团一条正弦曲线”。)
总理:又是造反团的,这不是你们去搞的鬼呀?(大家哈哈笑)总理笑了笑说:他们说你们纪律很严,得到你们的消息很不容易,他们的消息你们一下子就得到了(大家又活跃了一阵说:那才不是呢?我们的消息他们一下子就搞去了。)那是他们的看法,你们对潘复生讲话看法呢?(我们讲了对潘复生讲话的看法,说潘复生没有指出挑动群众斗群众的罪魁祸首是谁。)他没有指出是前省委吗?(答:没有)潘复生回去要开三级干部会议,传达中央工作会议精神,传达前讲个话给你们打个招呼,这也是合乎的,要你们支持他,你们分成了几派,现在群众斗群众很厉害,工厂分成几派了,影响生产。
代表:电机厂9日,因为电工学院造反团,被迫停工九小时。
总理:现在××厂也停了。对目前这个斗争(两条路线斗争)你们已写了一个意见来,群众斗群众,分裂现象,先摆材料,再提出你们解决的办法来。搞四个材料给我不超过一万字。以后我通过省委来回答你们几句话,如果这些东西是他们的。材料是他们的(指我们交的造反团的内部材料)他们在这个问题上是错误的。(用手指桌上的材料)他们对谭立夫是这样的,他们要做自我批评,要不然他们怎么交待?要自我批评才行。
(东方红进入会议厅)
总理:你们怎么这么多人(答:22人)都是男同志,怎么没有女同志?
(代表继续汇报对潘复生书记的看法,说对最近一段哈市局势有很大关系)
总理:他好久不在家。(代表:他回来好久了。)多也不过20天,20天你们觉得很长,我们就好象演电影一样一天就过去了,时间过得很快,你们是青年,我们还有各方面的工作。对潘复生你们可以提意见,也主要用写信的方法,不能抓住一条辫子不放,他还要工作。从我起以下的人,任何人去了,局面也不会一下子就扭转,得让我们工作。每次见你们,你们都换人,把我整死了,你们这种战术不是同志间相互联系,当然这对你们是个锻炼,但与中央联系要有个以前参加的不然我有意见,有意见就说,不保留,弄得我没办法,上次说的东西,你们不知道,都要我回忆,对潘复生,反正现在你们想抓,不能抓潘复生书记,说他是路线错误,不然这样就没完了。他九月份回去,十月份他又回来,29日才回去,还不到20天。你们设身处地想一想,你们放假干革命,一天没别的事,可以抓住一家就攻,我们不行,潘复生也不行,你们这样干我不干涉,对你们也是锻炼,但是我要告诉你们,这样对省委没有好处。潘复生来了也说,这个团体来谈完说:你回去休息吧!那个团体又来,谈完也说你回去休息吧!我们最高限度只能一天工作18小时吧,要不然就不能有思考的余地,我不希望你们保了,但是你们不要出奇制胜。我重视你们给我的历史素材,你们的材料(指送给总理的材料)也足够说服我了,我很重视,要不就不要你们写材料了,现在的临时省委领导还提不出名单来,杨易辰就通不过,我还得作工作。到现在为止,临时省委名单还没送到中央,很苦呀!毛主席讲、大道理要管小道理,你们要有坚定的方向,对省委的错误,你们要诚恳地帮助,要实事求是的帮助(同学说:潘复生腰杆不硬)要看客观环境,要不然就成为一句空话了,他就一个人,你们几千人,腰杆子硬,存在决定意识。
代表:潘复生两面派,对这边这样,对那边那样(随手递给总理一份潘复生在11月2日对我总部所属各团体代表座谈纪要和造反团内部传达11月3日下午4时潘复生同志在接见造反团代表时的座谈纪要)
总理:如果这样的话,倒有必要打次电话提醒他,这种作风不好,不是毛主席主张的,我们现在要力图打破这种作风,党内有这种坏作风是旧的,过去的旧作风。我们要搞正面材料,不要搞背面的材料,××机部送给我一个别人的笔记本,到现在我还没有看。过去安子文管的组织部,就是搞这套,公安部被罗瑞卿,彭真把持也搞这些。我们是吃了这个亏的。希望你们后一代不要学这些东西。潘复生这样我要给他打电话。我说过,过去你们是偏于保守的现在你们有材料,说服我,我错了就可以改正嘛。过去给我的就是这个印象,人家反映就是这样,我说过你们保工作组,说过保院党委,那时候我就讲(指三方座谈)你们没有否认,当时我讲三派都是革命的,有激进,有保守的,走过了就会形“左”实右,过去我批评过他们,你们见中央总换人,我是很不赞同这样策略行动的,这不是策略行动,北航提出这个战术表演,我们就不满意。
代表:这次是我们大家选的代表。
总理:下次总得来一个原来的。
(我们又把总理接见江西,新疆代表时谈到“八·八”团的记录,念给总理听,并将此文交给总理看)
总理:我是举个例子,他江西人怎么知道你们呢?还有个东北局的例子,我没举,我告诉过宋任穷,批判欧阳钦是对的,黑龙江省他责任不比李范五少,但现在有病,一斗就死,这对你们也不利,允许揭发将来再批判。他们说,他们回去搞院党委,你们就搞科委,高升一步了,这种说法,我们很相信的了,你们的策略行动搞得我也很苦呀!你们不是那样为什么给人家那种印象,要回去好好想想,就是科委,你们也没有搞出成绩来,你们又要去抢材料,有没有这个意思?
(代表:没有,有人说我们搞科委是搞聂总,这是造谣,我还要聂总帮助搞科委。)
总理:聂总指挥两弹上天去了,不在家,你们搞科委的中心问题是联络组,联络组又是从院党委出发的。
省委现在多了一个作风问题。你们要积极学习毛主席的著作。不要搞小动作,背后侦察,丢了西瓜,抓了芝麻,这样不是无产阶级政治家,繁琐哲学,会犯错误的,你们不要学那一套,那是坏作风,坏作风千万不要在你们这一代传下去。你们的材料要是站得住脚,我就取消(原来的看法)参加三方座谈会的人有没有在?(没有)你们一个也不在,我有什么办法?让你们写五个材料,不要超过一万字,对省委你们可以提意见,(我们提出要总理答复我们的问题)我看完材料是否马上答复,我们要研究,反正,我要答复你们的,你们不要等我。(下面总理秘书读了两个中央文件。总理出去了一下)
总理回来后,我们给总理一个条子(内容:我们强烈要求中央派调查组了解黑龙江省文化大革命的真实情况)总理看了条子,会意地笑了,将此条子装到上衣口袋里。
总理秘书告诉总理:时间到了,七点钟接见外宾,此时五分团潘龙泉同志上去和总理交换了纪念章。总理和大家一一握手,在热烈的掌声中总理退席。
     哈尔滨工程学院红卫兵“八·八”红旗战斗团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十一日,周恩来接见大连铁道学院红色造反团代表时的讲话
〖时间:21:24。周恩来总理迈着矫健的步伐走进小礼堂,此时我们全体起立,热烈高呼: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总理和代表一一握手,然后入座。〗
总理:你们来了多少代表?
同学:二十一人。(然后总理一一点名)
总理:你们大连铁道学院有多少学生?
同学:一千四百五十四人。
总理:学校不大。教工有多少?
同学:六百一十二人。
总理:两千多人,你们为什么闹起来了?
同学:我们向总理汇报问题。
总理:你们代表发言,怎么排在后边?你们都是真名实姓吗?你们要是搞秘密活动,我可就不干啦。我们十分相信你们,你们要相信党和政府,要写真名实姓。现在有些人写大字报不写真名实姓,既然敢站出来,为什么不敢写真名实姓呢?现在是在新中国,我劝你们不要学他们,这种作风不是毛主席的作风。现在这样一个环境,我们放手发动你们,给你们这样大的自由,依靠你们,你们怎么还不敢挺身而出呢?但是,民主也不能是无政府的民主。我接见过许多代表,哈尔滨有三个大组织,红色造反团、“八·八”团、东方红,第一次我和他们代表谈了,第二次又都不认识了,第一次谈的话又要重复。这个方法不好,不能很好的锻炼你们,也锻炼不好我们,要有个认识过程,我希望你们建立一个好的风气,这很重要。毛泽东思想的好的建党作风,很不容易,现在还有许多不好的作风,还有许多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举得不高。二十多年来,宣传部不宣传毛泽东思想。而宣传修正主义思想。组织部二十多年来,根本不是按照毛泽东思想建党的,还是旧的一套。都垮了,影响了我们的党员群众和非党员群众。通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培养你们新的作风。不但要把遗留下来的旧风气全部扫除,党内的一切坏风气也要扫除。你们现在是受锻炼,将来要接班,不然的话,现在不变颜色,将来也要变颜色。你们要锻炼自己,现在年青人敢闯是好的,总不免要有错误,你们一举一动都要思考,不是一闯了之,要独立思考,共同商量。你们这是多年不遇的时代,要很好地利用这个时代,不要象过去。好!你说你的。
同学:孙鲁光原名叫孙树桂。
总理:哪个树?(同学:大树的树)哪个桂?(同学:桂花的桂,这个名字是四旧,我们有的也想改名。)家里起的名不用改,我们不负责任,名字只是一个符号。现在都叫东方红,将来就要出现东方红第一、东方红第二……就象以前那样拿坡伦第一、拿坡伦第二……威廉第一、威廉第二……这又不好,有两个就吵架,就得抓、揪。起名就是符号,不要在这个上面争,在这个枝节上争,就会把你们引到歧路上去了。天安门一定要改,你改什么呢?改东方红吗?对世界革命也不合适,我估计主席不同意改,我和主席谈,主席也不同意改,主席说根本不要改。东西长安街也不要改。古时候有长治久安,今天的社会主义长治久安有什么不好呢?井岗山、延安也都是老名,主席在那里住过就有意义,这样一分析,也就没什么改头啦。反修路在苏联大使馆前边,要整它一下还可以。你们这个红卫兵改一个名,他们那个红卫兵也改一个,我们都不晓得了,这是形式主义的东西。我们革命者不反对一切形式,但不要流于形式。毛主席教导我们,看问题要看到本质,重点放在内容和本质。比如这个暖水瓶,就是看它是否质量好,如果质量不好,就是写上东方红,反倒把东方红玷污了。名字这个东西,不太封建,不太落后就可以了。
你们学校有几个院长?(同学:四个)都叫什么名字?(同学:孙鲁光是书记兼院长,谷光是副书记兼政治部主任,还有三个副院长叫戴中孚、王刚、胡起。)他们几个分几派?(同学:大概分两派,之间都有矛盾。)(同学汇报孙鲁光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的罪行,当同学谈到孙鲁光的出身时)他在部队里呆过吗?(同学:呆过)你们学校在大连什么地方?(同学:在沙河口西山村)你们学校分几派?(同学:分两派)两派都叫什么名?(同学:那一派叫“毛泽东思想”红卫兵,我们叫“毛泽东主义”红卫兵,我们有好几个组织结合起来叫红色造反团。)你们有多少人?(同学:五百多人)他们有多少人?(同学:三百多学生,教职工、中上层干部和学生干部,多数都在他们那边。)他(孙鲁光)来北京没有?(同学:来了)在哪里?(同学:有病了,住院了。谷光也来了,也住院了。)有半工半读吗?(同学:有)这里有半工半读的吗?(同学:有三个)你们派代表为什么不选女的?(同学:我们工科学校里女的少)你们学校有多少女同学?(同学:有一百多个)(总理向着铁道部领导)铁道部为什么不收女的?我看应该给铁道部贴大字报,铁道部不收女同学就怪了。你们为什么不选女同学来?我看你们有点大男子主义。(同学:我们代表女同学向总理问好)我倒不一定要她们问我好,我是替她们鸣不平。(同学继续汇报材料)
总理:写检讨的有多少人?(同学:我班写书面检讨的有十二人,口头检讨的有十三人。)“六·二”你们贴了多少大字报?(同学:七百七十二张)他们贴大字报了吗?(同学:他们贴了,还有很多是反击我们的大字报。)他们是高年级的吗?(同学:多数是高年级的,也有低年级的。)他们在学校吗?(同学:他们也到北京来了)他们住在哪里?(同学:和我们住在一起,都住在铁道部。)工作组几号进去的?(同学:六月十四号)工作组什么时候撤走的?(同学:八月二号)他家(孙鲁光)解放前有多少亩地?(同学:一百六十大亩,一大亩等于三亩二。)他父亲叫什么名字?(同学:孙兰普)他祖父叫什么名字?(同学:孙文喜)(同学:谷光今年给干部每个人买了一本《圣经》)他信教吗?(同学:不信教)是学校给买的,还是他个人给买的?这真是奇闻。他什么时候参加党的?(同学:不太清楚)其他中上层干部怎样?(同学:顾虑挺大)你们有文革委员会吗?(同学:有筹委会,现在解散了。)什么时候解散的?他们基本上分几派?(同学:十月下旬解散的,他们基本上分两派。)(同学:旅大市文化大革命阻力很大,市委包庇孙鲁光,很落后!)那你们为什么不在本地搞革命?落后就推动嘛!(同学:市委不交黑材料)按中央指示办事嘛,为什么不交黑材料?(同学:“毛泽东思想”红卫兵保市委,他们之中的某些领导人执行的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他们之中大多数和我们大方向没有什么本质不同,但我们同那一伙领导人大方向是不一致的。)(接着谈到我院两条路线的斗争,谈到车62的两封信时)到哪里去搞四清?(同学:到辽阳、海城,出去时间很长了。)他们出去时间长了,对形势看得晚了,你们要争取他们嘛!领导人可能固执,多数人还可以争取。这种人不要总攻他,告诉你们要做好这一工作,那样说会和61级、62级对立起来。他们有这个弱点,现在是锻炼,是革命。破私立公,有私才有公,没有私哪来的公,这是对立统一的两个方面。人总有点私,要勇于破这点私,立公嘛!不要总捅那一个要点。(同学:他们说我们缩短学制,要提前毕业,是为满足自己的私欲。)教学改革,缩短学制,又公又私,私立于公,学制要缩短,使你们早日到社会上锻炼。你们铁道学院学五年,时间太长,脑子都僵化了。学制缩短,又公又私,私立于公中,这个私就合理了,他们的那个私就不合理了。
旧的教育制度,我们上了当,就不能让你们再上当了。主席看到苏联出了修正主义,为了不让我们将来象苏联那样,所以才搞文化大革命。过去没有搞这么大的民主,在世界上也没有,在我们党的历史上也没有过,只有在毛主席领导下,在新中国才能有。三个多月来,一千多万人到北京,相当于把整个东京搬到北京来,我说也相当于把整个上海搬到北京来,上海也一千多万嘛,我做梦也没有想过,我净说实在的,你们也没想过吧!毛主席发现了,把这个组织起来了。没有实践,哪来的这个成果!要懂得这个辩证法(公与私的关系),只顾自己,不顾别人不对,这也叫合稀泥吗?我不承认。要团结大多数,你们是大学生了,要坐下来研究问题,你们能说你们之中的人都好吗?共产党整个都不能保险,但大多数是好的,要团结他们,我赞成你们批判他们的错误观点,要用毛泽东思想分析问题。
(同学:他们的某些领导人,执行的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九月九日我们开批判揭发会,他们捣乱。)过去了,他们承认错了吗?(同学:他们不承认,还说“九·九”造反精神好得很,我们说“九·九”保皇罪该万死!)这两个口号都不对,你把大多数说成万死,骂倒一切,有些偏激,在孙鲁光整个材料中也没有万死,我不满意这句话。(同学:一个组织可不可以组织开揭发批判斗争会?)当然可以,两个联合起来最好。如果他不干,他们捣乱就不好。你不要参加就不参加,不要捣乱,能一起开就开,不能开就自己干。(同学:我们开会,他们就捣乱。)那么从“九·九”以后你们再开就开不成了?(同学:大家都出去串联了,教职工也出去了。)现在你们学校还有人吗?(同学:还有一部分人在家批判工作组)群众都同意他们的意见吗?你们回去怎么办?不能都去徒步串联吧?现在是冬天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同学:我们争取尽快回去)工作组是由铁道部和旅大市委两部分组成的,铁道部工作组是谁负责?(同学:雷铁鸣)市委谁负责?(同学:余芹)他们回去承认错误了吗?(同学:检讨了两次)工作组对“六·二”怎么看?(同学:六月十八日,工作组肯定了“六·二”是革命行动。)那还好嘛!(同学:他们怕同学把他们赶出去,“毛泽东思想”红卫兵每人发一份谭力夫的讲话,大肆吹捧。)这里有吗?(同学:有)给我看看。(我们把“毛泽东思想红卫兵”翻印的谭力夫讲话给了总理一份)你们这么大的问题为什么不能解决?你们为什么绝食?在毛泽东时代绝食总不太好,那天我不能说你们,今天我说一说还可以,我不批评你们,但不提倡。我们为了解决西安的问题费了好大力气,他们写了一个,不算自我批评。绝食总是革命的呢!我现在不说,将来要说。那批有四、五十人,他们在北京态度很好,我用飞机把他们接来的。绝食就是认为问题没法解决了,只能用生命换取了。
同学:吕正操不给我们解决问题,还搞了个四项规定。(把铁道部党委四项规定给总理看)
总理:他们部长,你们留他,他就怕了。他们的身体还不如我。今天我和你们说话就打瞌睡,没别的,睡眠不足嘛!他也在开会,你们时间多,放假一年多,气可以生的,我们为将来造福,现在辛苦点好。主席七十多岁了,还要领导这个运动,为的是不让中国改变颜色。你们要好好提高自己,既然你们是左派了,就得好好干!你们都是革命组织,是不是左派要考验。清华说我是折衷,每个组织只要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突出无产阶级政治,走社会主义道路,就是革命的。在斗争中考验,到底谁是左派,谁保守,运动可以考验。运动五、六个月了,可以看出来了,你们能不能成为坚强的革命左派,还要在斗争中考验。你们要兢兢业业,克勤克俭,要注意九月九日的话不要说了,现在快到十二月九日了,一天等于二十年,就算一天等于一个月,也好几年了,好好总结一下吧!插话对你们有参考意义,我是听你们的谈话,插你们的话题,我不会长篇大论。
(同学:部里可不可以派人参加我们斗争孙鲁光的大会?)可以参加,可以不发言。(同学:部党委决定不派人参加)怕你们喊打倒×××,看他举不举手。你不同意可以不举手,这也不能强迫。(同学:我们就是要罢孙鲁光、谷光的官。)不罢官,停职反省为什么不能批判呢?(同学:没停职反省)如果停职反省了,你们再批不倒,那就说明你们无能,你们这个左派可就有问题了。一直到现在为什么没发动起来呢?现在铁道部还没调查清楚,东北局也没有表示态度,我们中央也不能说。你们参加人民大会堂的会后走没走哇?(同学:走了几个。铁道部应不应管?──指罢官)铁道部要管,要解决。明天我还要找多数派。我处理问题从来是这样,我和左派先谈,清华我也是先找蒯大富他们谈,再找保守的谈。今天我不能作最后决定。这场运动不仅触及了人们的灵魂,也触及了人们的身体。下回让女同学来几个,这样不公平嘛!患难时有她们,胜利时就没有她们了,这样不公平!现在你们是左派,不要计较他们(“毛泽东思想”红卫兵),要欢迎他们,宣传他们的好处,不要总捅人家的弱点,要引导他们,团结他们。两个对立,永远对立,这个不好。要通过斗争求得统一。你们斗争半年多了,思想不前进不好,左派不是自封的,也不是恩赐的,你们不前进,不提高,就要分化,先进分子就不满意你们,经过巴黎公社那样的选举,你们领导人就要换调。
(同学:我们可不可以到工厂去?)上次大会堂开会你们去了吗?(同学:我们都去了)下一步运动的形势,要从大中城市转入农村,从学校转到工厂,从上级机关转到下级机关。(同学:铁道部搞得不好)铁道部不积极搞就不对了,不搞就更不好了。(同学:旅大文化大革命搞得不好)我没研究旅大的情况,近几天电报没看,但是知道旅大较慢,落后于全国形势。市委的没揭开,转到区就不好了。工厂有生产任务,不但要把革命搞好,还要把生产搞好,工厂不去不行,和工农兵相结合嘛!最后必须落足在这里。但是你们去是学习,不是包办代替,工厂与学校不同,不好谈左、中、保守,要具体研究。要用主席的方法,主席的作风,学校和工厂、农村不同,你们去研究。我再说多了,就要犯错误了,就包办代替了,就要成了工作组了。(同学:旅大的阶级斗争很复杂,那里土改不彻底,六十多年没有战争了,麻痹思想很严重。)你这个意见很好。旅大是交通港口,外国人常去,外国船员中不能说没有坏人,要有个界限,中外界限还是需要的。外国来的船不都是社会主义国家的,就是社会主义国家的,还有修字号的。现在一般都是修字号的船。阿尔巴尼亚的船不能来,台湾海峡过不来,波兰的可以从外边绕过来,波兰是修字号的。船员也有革命的,但很难区分。我今天看了一个电报,提出要把驻外国的大使馆搞一搞,陈毅和我研究了。我看在外国的人要多就回来,没有多少事少点人也可以,闹革命回来闹,在那儿也闹不好,咱们的事人家都知道了。大连码头要注意,大连码头对国家建设起重要作用。营口用的少了,现在主要是大连,进出口很需要这个码头。码头工人成分很复杂,山东很多流亡地主跑到东北去,到工厂、到农村,有的现在是工人、是贫农,到工厂首先到大连,然后到沈阳。在工厂里搞运动,领导要估计到积极因素,有些青年很活泼,有积极分子。也不能说工厂没有一点消极因素,把几十年工龄的工人都开除也不好,工厂左派不好分。有些几十年的老工人,对党非常热爱,对工厂也非常热爱,工厂领导有些问题也觉得不大,有点保守,形成派别较困难,不能把学校的框子照抄。现在一动就到北京来,都来了也不好办了。现在每天来得少了,回去的多,估计十二月中,下旬就走得差不多了,紧跟着工人又要来,这就要中断生产,要支持工厂的革命运动,不要支持他们卧轨抢车,有问题可以派代表来嘛!大中学生共有一千四百万人,有些县以下农村中学的还没有来,来这里的有重复的,你们(指同学)来过几次了?(同学:两次了)工厂来三分之一就得中断生产。你们回去要抓点典型,解剖一个麻雀,搞调查研究,树立起模范来,鞍钢闹对立,你们知道吗?(同学:知道)没停工还好,希望旅大不要出来。你们是左派,这就是你们左派的责任。你们现在和我们青年时期比,真是高得多了。
同学:我们请总理给毛主席、林副主席带好!祝毛主席万寿无疆!祝总理健康!(我们大家一致表示请毛主席放心,请总理放心,我们一定按照毛主席的教导,关心国家大事,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最后我们把给毛主席的一封信一面绣着“誓死保卫毛主席!”字样的红色锦旗请总理转交给毛主席。)
总理最后说:你们做毛主席的好学生,我和毛主席在一起五十多年了,还没做好。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毛远新《我为什么参加红色造反团》
我是军工六○级的毕业学员,在连队当兵半年后,经过自己申请,上极批准回院参加文化大革命。回来和同志们一起革命,一起造反,造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反,也造自己思想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遗毒的反,造个人私心杂念的反。
九月,初回到学院,做了一些调查研究,参加了不少活动,对文化革命有了初步理解,是造反团的小将教育了我,鞭策了我,也是“八·八”团部分同志从另一方面教育了我,开始认识到思想里有很多错误,对自己进行了批判,在这里交给大家,请同志们进一步进行批判和帮助。
我是怀着青年人朝气勃勃的雄心壮志,怀着对人民解放军深厚的感情踏进军工大院。我是干部子弟,年年学习成绩优良,有一定工作能力,思想认识水平也“较高”,一直担任班长、党小组长,评三好五好优秀党员,从来没有拉下过我,领导上同志们夸奖我,颂扬我,吹捧我,似乎很不错了。现在看起来正是这东西害了我,是学院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深深的毒害了我,同时又利用我执行过错误路线,害了别的同志。刘居英,代其萼等人利用我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虚荣心,骄傲自满情褚,投我的好,拚命吹捧我,给我灌输了大量毒素,而又使我不察觉,使我这个学员干部学会了一套错误路线的工作方法。从而让我不自觉的让其利用,抬高他们,互利别人,成了反动路线的牺牲品。
对过去不应否定一切,我六年来,在主席思想教育下,在同志的帮助下,主流还是好的,辛辛苦苦为群众做了不少有益的工作,对同志也做过大量正确的思想工作,取得一定成绩,得到同志们信任,自我思想改造也有了不少进展,虽然步子小些,但还是前进的,这是主席思想争夺青年的斗争,因为长期处在这个大染缸里,中毒不少,可以三、七开吧。
几年来,我确实为领导整过不少人的黑材料,抓住别人的毛病,偷偷向支部汇报,有时先定了框框,有选择的收集某人的材料,平时不开展正当批评自我批评,到了运动就抓小辫,新帐老帐一齐算。特别是六四年级不良倾向运动,整过班里几个人,甚至组织过班里斗争会,斗争过“不听招呼”的党员,在党小组会上伙同上极干部竟把某人定为反党性质,同时又利用“好同学”监视“差的”,收集“差的”同学的情况。对那些爱发牢骚、调皮捣蛋的的同学,有机会总想把他们整老实不可。
以上做法确实以为自己对党忠诚,对党的事业负责任,体现自己是党的驯服工具。现在,我认识到了,除了那些正当的群众思想工作和正确的组织汇报外,这种“工作能力”是什么货色?
这一套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呢?其一曰,学院长期资产阶级教育路线的结果,其二曰,个人私心杂念在作怪。我确实对党组织一片忠心,拚命想为党多做些工作,对这套做法毫不怀疑,认为是天经地义的,执行上级东西就是要不折不扣,不论对、错都能从“对”的角度去理解。即使上级错了,那是上级的责任,我忠心执行了,问心无愧。宁可政治路线犯错误,也不能在组织路线上犯错误。因为后者责任在我,这不是“私”字作怪吗?听说“八·八”团部分同志和大量干部也有这个思想,我一点也不奇怪。
反举一例,我班有个同学几次抵制党支部的决议,质问我:“你这样相信这个支部,你知道他符合毛泽东思想吗?”于是我就搬出《论共产党员修养》大讲组织纪律,就算不对,你也得执行,六二年这个同学向我讲:“刘居英这个家伙,我看就是没有改造好的。”我当即把她顶回去,“你连院党委都不相信,还相信党中央?毛主席吗?这样不就把党中央、毛主席架空了嘛?”对比“八·八”团部分同志开始时用“修养”一文对抗造反团用的“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说不相信党委就是不相信党中央、毛主席,我也深刻的相信他们是会这样做的。当我做上述事情时,心里有斗争,为什么领导和群众有那么大的矛盾呢?又是上级领导帮忙解答了,“你是相信党,是听党的话,是党的驯服工具,她是个人主义,狂妄自大,没有修养。”不是吗?我可以举出一大堆她的“不法”行为,诸如她的生活作风散漫,爱吵架,作业了草,学习成绩差,对领导不懂礼貌,杂七杂八琐碎事项,我就不服这口气,这个无法无天的人会比我这个“优秀党员”高明些。如果她当时讲:“造反有理!”我一定会说:“你造什么反?要用阶级分析。”
现在我明白了,他们尽管有生活上的毛病,但他们具有革命者敢造反的性格,我尽管处处“皆好”,却代表了保守思想,某些地方执行了错误路线,何谓保守?就是我常处在优越的整别人的地位,我当骨干,党组织信任,群众中有威望,三好、五好头衔重重,在很多问题上,自然的屁股就坐在上级领导一边,而不是坐在群众一边,无论对、错我都要维护这个立埸,于是怕打乱了习惯的秩序,怕人“不守规矩”,对现状保住尊严,自己不革命也不许别人造反了。何谓造反?就是他们在政治上常处被压状态,领导上不满意,被人看不起,三好,五好从不沾边,往往他们处在群众地位,对领导错误看得真亮,就要提意见,结果反而受压制,“不许反对”,“不许越轨”,于是就要反抗,就要造反,归根结底是他们主席思想掌握得比我好,而我的私心杂念比他们多,包袱比他们多。我只认为自己忠于党,而不理解群众真正热爱毛主席,只认为自己能领导群众,而不愿意大家起来平起平坐共同革命,进而在某些时候配合了上级压制了群众。试想将来我们这些人处在院系领导地位,不也是靠“训政”压制学生运动的官老爷吗?
在这埸毛主席亲自发动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从中央到省委,院党委,都有人暴露了自己反动的本质,他们变本加厉地推行这条错误路线,压制群众,保护自己。为什么这条路线在全国得到如此大的绝对盲从上级的思想,而对群众习惯于用对付敌人的手段,所以这条路线在各级干部和部份学员中就自然而然的被接受了,跌了跤了。
翻开“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第四部分中(三)在组织上一节,当时王明路线就是这样干的,文中讲到:正确的政治路线是主席提出的“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而又必须有正确的组织路线保证这个“来去”。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在革命的各个时期,不仅规定了代表人民群众利盆的政治路线,同时也规定了服务于这条路线的连系党内外群众的组织路线,给我们“供给了一个坚持真理的原则性和服从组织的纪律性相结合的模范,供给了一个正确的进行党内斗争和正确的保持党内团结的模范。”而与此相反,在一切错误政治路线统治的同时,也就必然出现了错误的组织路线。这条错误的政治路线统治的越久,则其错误路线的危害也越激烈。由于“左”倾机会主义者错误的政治路线,在组织路线上则把对他有怀疑,不同意,不满意的同志,一律戴上“右倾机会主义”、“富农路线”、“王明路线”等等大帽子,加以残酷斗争,无情打击,用对于敌人的办法进行“党内斗争”,结果破坏了民主集中制,使党内纪律成为机械的纪律,发展了党内盲从。随声附和的倾向,因而使党内新鲜活泼的创造的马克思主义发展,受到打击和阻扰,党的六届七中全会对此虽做了批判,但其流毒并未肃清。
想想这次运动前期,不是有不少人要反抗错误的政治路线而被打成“反革命”、“右派”、“四类”吗?他们不也正是错误路线的牺牲品?如果不是毛主席及时纠正了,更不知有多少人要受到残酷的斗争,无情的打击呢?而我们的干部和部份学员也是不自觉的执行了这条错误的组织路线,盲目的为那些右派分子的错误路线效力了吗?
再想想赫鲁晓夫,不正是利用干部思想里盲目服从,利用党内机械的组织纪律,爬上去又不使人知觉吗?认真想想吧,如果彭、罗、陆、杨也来个政变,限制主席而利用主席的威望,再处理一批“反党集团”再推行一套修正主义的政治路线,你是盲目服从呢?还是有嗅党,有胆量起来反抗呢?那些死抱着宁肯政治路线上犯错误也不在组织路线上犯错误的人,不正是修正主义思想的基础吗?
现在我认识到我受毒害已不浅,糊里糊涂被上面利用执行过错误路线,但可惜“八·八”团有一些同志对此并不认识,找种种理由来解释,过去还承认保守,框框多,这次和总理座谈又全部否认了,把如此生动活泼的两条路线斗争,归结到没有小道消息,什么干部子弟问题,什么科委联络组,这是不对的,是表面的。同样小道消息,有人相信,有人不相信。至于干部子弟,肯定有其弱点,但谭力夫把“红五类”、“黑五类”划开是唯成份论,你们把红五类中的干部子弟和所谓“乡巴佬大老粗”的工农子弟再划开不是有过而无不及吗?“红五类”都团结不了,如何能团结“黑五类”呢?这是不对的,这是思想上是有根本分歧的,如果当初我毕业,抱着我过去的思想,肯定会支持并参加“八·八”团的,但那是错误的。
当然,九月份以来,“八·八”团也作了不少好的工作,对文化大革命有所贡献,造反团有人全盘否认是错误的,主席对犯王明路线错误的同志认为有若干观点和正确路线是一致的,难道我们一部分同学被利用了执行了错误路线就一切都错了吗?“八·八团大多数同志是在力争站在正确略线方面来的,也有很大的进步。但由于对过去的错误没有进行深刻地批判,坚决划清界线,所以做的每件事情难免有右倾保守特点,甚至有些事情带有浓厚的机会主义色彩。这样是不可能彻底革命的。
正因为我批判了自己的过去的错误,心服口服认错,如果班里同学还在,我愿意公开平反。这样我才认为我有资格参加红色造反团,九月底我参加了军工红色造反团是代表了运动的大方向的。
但是,并不等于参加造反团的人,就深刻认识了这两条路线,对自己错误思想的东西进行清理批判,我相信多数同志比我强,没中那么深的毒。但团内的大量的教员和干部,在学院这个大染缸里泡得比我久,是否真正比我强呢?我看不见得,还是在参加革命的同时触及自己的灵魂吧!
从造反团的某些做法和辩论会上某些人的发言,我看和红色造反团这个名称是不相称的。
首先对“八·八”团的态度和做法我是不同意的,有人分不清敌友,把执行错误路线的责任扣在“八·八”团的头上,“八·八”团中多数人中毒较深,对运动不理解,被领导利用来为自己辩护过。一部分人在干部指使下收集过同学的黑材料,维护和执行了省委、院党委的错误路线,后来又做了些错事,他们有多大罪过呢?院内错误路线绝大多数是各级干部执行的,现在他们却逍遥自在,让“八·八”团背黑锅,“八·八”团多数学员是我们的同志,和我过去一样是受害者。因此在方法上应该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思想批判要从严,提到路线分歧来认识,但做法上要以理服人,热情耐心去做艰苦的思想工作,同时允许人家有转变过程,坚决反对某些人老想把矛头指向“八·八”团,反对以嘲笑谩骂,以力服人的做法。战争是以力服人,那是对待敌人,过去“八·八”团某些人执行了错误路线压制群众,你如果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又执行了什么路线?至于那些幕后指挥的头上有皱纹的家伙,只有“八·八”团广大群众觉悟提高了,把少数顽固不化者孤立起来,才能彻底揪出。你以势压人造成更深的感情的对立,对他们认识错误,改正错误。对文化大革命有何好处?
其次,因为有了点成绩,尾巴翘得老高,居功自傲,看不起别人,只爱听颂扬声,听不得一点批评,也做不出一点自我批评,九月二十一日总理在座谈会上对我们提出了批评和要求,这是对我团的关心、爱护、支持的表现,有人就觉得缺了点什么,而和工人造反团座谈讲“八·八”团有一点就如获珍宝,大力宣传,对自己肯定一切,对人家一切否定,这是十分危险的现象,这样做,自己背上了包袱,遇事先想如何保团、保名声,新鲜东西接受不了,“自己解放自己”战斗团出现了。尽管他们有些不合实际的想法,但人家提出了一个很好的东西,即造反团不要老改造人家,要把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加强,自己的思想改造提到主要地位上来,否则你以这样的思想水平,根本不可能把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批透,但有人就听不入耳,把人家臭骂一顿,这样下去造反团就要僵化了,要停滞不前了,造反可能转向其反面保守了。我是深有教训的,这就是当前团内出现右倾保守思想的根子,绝不是什么“政策和策略讲多了”,什么攻“八·八”团太少了等等,要解决这个问题是全团性的思想工作,主要原因不是什么总团负责人的右倾保守,有人把自己的思想认为无所指责,大反别人右倾,但一到斗争的关键时刻却怕得要死,千方百计保自己团,比如对苏小光,对三十多个受迫害的工人,都反映了这种情绪,而当局势稍稳,又利用什么“首都造反派”的代表把造反团,潘复生吹捧一番,吹得某些人心里热呼呼的,接着就把矛头指向“八·八”团一个革命群众团。
造反团的同志扪,目前形势发展到一个新的阶段,只凭“造反有理”一股劲猛冲是不够的了,现在既要造反到底,又要掌握稳政策,你要猛打狠冲,又要善于运用斗争的策略,如果再不加强主席思想的学习,政策的学习,团内思想水平己不能满足斗争的需要,可是为什么前期的造反团骨干学员从北京,从外地回来后都大讲政策策略,讲艰苦的思想工作,而开始落后一步的干部和教员却大反“右倾”,以极“左”的面目出现反对这些学员呢?是学员右倾了,还是你们又落后一步了呢?请大家思考一下。
一句话,我们多数还是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世界观为主的思想。如果再不进行艰苦的自我思想改造,破“私”立“公”,革命性是不彻底的;对斗争的长期性复杂性是缺乏韧性的;在组织上就不能团结大多数群众,搞孤家寡人政策,单兵独马的政策,搞个人风头、宗派主义、关门主义的,特别提醒团内中毒较深的同志,这样下去,彻底进行革命的重担,造反团是担不起的,学院里还有相当一批干部,至今还顾虑重重,有的满腹怨气,有的不偏不倚,貌似公允,不敢有鲜明的观点,美其名曰:“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请问这些我过去的老首长、老教员们,我过去做的错事,“八·八”团前期跌的跤子,不正是你们直接精心栽培的结果吗?不正是你们身教言传的结果吗?运动前期不是你们最积极的执行错误路线吗?当前造反团不给你们算帐,把矛头指向党委,己经够宽厚的了,还有什么气出不来呢?推托责任主要在李范伍,刘居英,你们就没有一点错误吗?上推党委,下推“八·八”团,你们就清白了吗?为什么毛主席讲了几十年相信,群众,依靠群众,尊重群众的首创精神,你们听不进,可省委,院党委的指示却接受那么快,执行那么得力呢?这不说明你们对上面的东西具有选择性吗?符合自己利益的接受,不符合的选掉。正是那些指示和你们脑子里的“私”字共鸣,你们才如此合拍的。
我们的家长、广大的工人、贫下中农、革命先烈、革命先辈,把自己的儿女交给你们培养,难道他们希望你们用自己满脑子的错误思想,把这些青年培养成复辟旧社会的工具吗?扪心自问,这是多大的罪恶啊!不是这次毛主席亲自发动的文化大革命,挽救了我们也挽救了你们,你还有什么怨天怨地呢?还是放下臭架子到群众中来吧!狠触自己灵魂深处的“私”字和我们一起把革命进行到底吧!只要你们能深刻检查错误,能彻底地批判院党委,广大革命群众会热烈欢迎你们的。你们不少人过去在枪林弹雨里出生入死,很多人至今还遗留着伤疤,你们不少人竟竟业业为它做过很多工作,为什么现在都怕得要死,陷在“私”字里跳不出来了。赶快行动吧!否则革命群众将决定对你们的舍取。
以上谈了自己的看法,向同志们谈了心,有道理的请同志们思考,错误的希大家批评。我过去没有学好主席思想,特别愿意在这场史无前例的大革命中和同志们学好用好,同时也建议同志们到社会上去和工农群众一起学好用好主席思想,只要我们思想提高了,对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批判,对自己头胸中“私”字的批判,才能批倒批臭。文化大革命才能进行到底!
(注:毛远新同志系毛主席的侄儿)
     哈尔滨电工学院红色造反团反修战斗队翻印(据太原市委机关《红旗战斗队》翻印稿)1967年元月9日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十六日,周恩来接见大连铁道学院毛泽东思想红卫兵时的讲话
〖十六日,周恩来接见了大连铁道学院“毛泽东思想”红卫兵及革命造反红联军代表。参加人:吕正操、国家建委副主任孙敬之、周家汀、铁道部文革副主任石玉永以及其它有关人员。〗
(当汇报到孙鲁艺,党委书记的问题,说他是大地主家庭出身,利用他自己的职权之便给他两个儿子、一个外甥、一个妹妹介绍到铁路系统工作时)
总理:封建家庭就有这么个习惯,喜欢介绍东介绍西的,以后就不要搞这个了,这次查出了不少这种事。过去铁路上就有这个传统,(吕正操:铁饭碗嘛!)是金饭碗,是传统的呀!老传统了。从清朝有铁路开始,这个交通部就是最棒的了……你们铁道学院的,今后可不要搞这个。他们说你们高年级多有些保守,可不要这个,要革命,不断革命。
我是从封建家庭出来的,要过好五关:亲属关、政治关、思想关、社会关、生活关。我的头一关就是亲属关,政治思想是一个关。有人说我多无论,我是一无论的,都要归到思想上。思想关,政治关是根子。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这四个要根除。旧社会出来的就有这些东西,(转向吕正操)你们铁道部要避开这个嫌疑。现在还有免票嘛!过去更多。(吕:过去一年十二张)我以前有个小鬼警卫员,后来到铁路上工作,他一家人都是铁路上的了,可不得了,这不是特权吗?这就形成了铁路社会。国民党没修多少铁路,粤汉铁路修了一半,(吕:是我们修完的)他们修的那半借了多少钱?……我有一个伯父,是一个铁路局科长,家庭开支很大,哪来的?还不是贪污的呀!那时候在铁路上挂个名就行,拿着免票到处跑,把国家都跑遍了。
孙鲁艺就是这样(指给家属介绍工作),四个人的工作都是他介绍的,那还不便利。我有个二伯父,给介绍到文史馆,我是不同意的,是许×给介绍的。这个人没有什么问题,北洋政府留下的,是个遗老,有点文墨。我还有个弟弟,(吕:是堂弟吧?)对,是堂弟,他三反五反时贪污,送锦州劳改,一直劳改。
(对吕正操)你是个旧军人出身,社会关系不一定比我多,我从小就开始交朋友,又是个大家族。我是个南方孩子,到××地方骂我是个侉子,到沈阳骂我是蛮子,他们(指学生)欺负外来的,在山东××地方打我,我也交朋友,和他们对打,(吕:那不是群众斗群众了吗?)是武斗。(众笑)那时候没有共产党领导,不会文斗,那时候就是这样,在学校里打新同学,打小同学,打久了就不打了,一年以后就好了。
你们东北的高粱米和黄土、大风给我很大锻炼。(吕:我没锻炼好)你是官僚家庭,你能比我,我十二岁就离开了家。我父亲是个职员,常常失业,每月收入不超过三十元,我家里没有一亩地,家里只有祖父留下的一栋房子,一双对(?原文如此),就这两件封建东西。我入党时写得封建家庭,后来还是写封建家庭。有些同学自己是革命干部子弟,我说问问你的父亲,再问问你的外婆家是什么?
彭真的老婆是大地主。罗瑞卿的岳母是漏网地主,住在北京叫红卫兵给赶跑了。陆定一和他的老婆都是恶霸地主家庭,还有他三代都是封建官僚地主,他父亲倒是革命的,那到是个好人。他家的地契还存在着呢!叫红卫兵抄出来了,都照相了(照了相的地契)。杨尚昆的父母都是大地主。我说查三代,不是跟工人讲,主要是跟干部讲,拿我自己来讲的。我说这些话时,本禹同志在我身边,本禹同志说我应该填职员,我才不填职员呢!我是封建家庭,我从入党那天就是填的封建家庭,你不信,查我的党员登记表,填职员不真实。不能单靠党章办事,还要靠社会调查。
我对红卫兵说,你们抄人家的家,有抄对了的,有抄错了的,搞不好人家抄你的外婆家,你就该保护了。我说这个话很重要,“红五类”、“自来红”这是反动的血统论。现在不是批判一付对联吗?(指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基本如此。)西城区纠察队搞成这个样子,违法乱纪。
你们铁道学院的高年级可能有点保守思想,与年龄有关。快要进入社会了,革命思想有点减少,要防止这点。文化革命为什么要搞?要防止和平演变,不然我们国家就要变颜色了。我看你们有几个革干子弟,(看名单)可能你们不找革干子弟了。(同学:我们代表中没有,我校革干子弟少。)他们(红色造反团)有没有?(同学:他们有)注意这个,千万不要骄傲。
他们搞了一些材料,不搞文化大革命,到孙鲁艺家去调查,哦,你讲。(同学:他们为什么迫不及待地要罢孙鲁艺的官?这与王刚……)哦!我刚才没讲完,我没向你们讲清楚!我为什么填封建家庭,我父亲是代理县知事,外祖父在太平天国时当山阴(按:在今绍兴市内)知县我祖父兄弟五个,三个是知县。我祖父是绍兴人,我一直填绍兴人,所以我要问三代。绍兴出师爷,全国出名。绍兴出司法,常熟出民司,民司就是收税,司法是管生死案件的,民司的师爷就是演戏时带红鼻子头的。他们办案也靠地头蛇,他们也靠案历,管案历的叫书班。案历就是档案,……
有人说我是主张抢的,我是不提倡的。我这样说过,他硬是要,你就是不给,不怪别人嘛,一个巴掌拍不响嘛,发生冲突抢了嘛。你要给他抢还不抢呢,抢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我是不提倡抢的。
解放洪桐县时,苏三的档案还在呢,书班一死去就毫无办法了,书班要传徒弟,世代相传。做官没有不贪污的,有大贪、小贪。我知道一点官僚社会的情景。有人说有合理的贪,有不合理的贪,什么贪都不合理,有什么清官、贪官,对这,我是最不敢兴趣的,都贪污。我外祖父在山阴做知县,这个地方你们可读不到,戏里《窦娥冤》的地方,……(按:原稿不清)山阴吧,山阳,山阴嘛!
封建习惯在我家太多了,我兄弟三个,老二抽大烟死了,三兄弟我主观愿望想把他拖到黄埔,他也考中了。北伐时打武昌还挂了花。以后他恋爱犯错误,受了留党察看处分,他不××了,大革命失败了,白色恐怖,他半途逃跑了。不能强迫他革命,革命不能输出,连弟弟都不行嘛。
封建家庭不是靠自己主观意识能改的,你影响不了他,别受他影响,想一下子改造好,不行,要一刀两断。革命成功十七年了,还没搞完,还要靠你们搞几十年。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破旧立新,只有这次文化大革命,才能触及灵魂,不要以为放假一年,现在搞,将来还要继续搞。这样搞,是否保证不出修正主义呢?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不出修正主义,一出就被群众的大民主搞掉了;一种还是经过一个变化短期的(按:原稿如此)。苏修赫鲁晓夫十三年了嘛。也许还要多少年,够长的嘛,看时间变化。
毛主席领导的我们伟大的国家、伟大的军队、伟大的党。有我们伟大的领袖才下这样大的决心,没有这样强大的无产阶级专政,就没有这样大的民主。叫你干革命,有些人就不知好歹。青年人能闯是好的,出了点小乱子,但一提醒就改正了。打人,动刀子乱捅,这不好,不挡一下就不行。西城区不是出了几起嘛。有篇文章不知印出来没有?今天中学红卫兵首都兵团成立大会,你们去了吗?(同学:没有)有篇演说是批判武斗,还不错嘛!
同学:孙鲁艺给人介绍工作,这是错误的,但没有包庇四类分子,性质不同。
总理:当然要把错误性质分开。在我们社会里这带有普遍性,闹宗派,地方性……将来这一点要过的。要破私立公,树立共产主义好风格,这关不过不行。要专门利人,毫不利己,一心为公。现在从你们起,要破私立公,树立共产主义新风气。我为什么把铁道历史给你们讲这么多,也把我的历史讲了,就是要你们树立新风气,这是现身说法。这就是旧的东西,但是我不悲观,只要努力就可以离开。我是一个人,自己可以奋斗什么?我们社会给人家发展的机会嘛,能劳动,只要奋斗,总会活。
(汇报完了,总理作了如下指示)
两派在一起坐下来好好谈谈,回去站稳立场,一切斗争,就会取得胜利。你们把矛头都要向上,共同搞市委,搞院党委、工作组,矛头向上嘛,同学是受蒙蔽的嘛,你们和他们都是这样。不要指责对方,你抓他,他抓你,这不好,大方向对了就行了。谁是敌人,谁是朋友,要搞清楚,对立起来就把大方向丢了。这个问题不解决,你们回去还要抄抄打打的。
同学:他们砸我们的总部和外围战斗队。
总理:那就不对了,怎么砸人家的总部,怎么尽在这上头感兴趣。清华的蒋南翔参加了中央会议,大家对他恨得不得了,但后来斗了几次,大会一次,小会一次,就斗不起来了,没兴趣了。同学之间争论反到激烈得很,兴趣很大,这不好。学生参加这样的斗争是史无前例的。回去要通过斗争实践。我讲的只是原则,你们听的时候同意,用的时候就不同意了。因为这不是你们实践出来的,是我灌输给你们的,所以不易用。回去要能实践,你们回去前好好总结,提高认识,站稳立场,抓住大方向,说服对方,不是容易的事。说容易,回去就忘了,搞得不好回去还要闹。说得容易,他打你退,可是一打起来,一大堆人就挤住了,退不了啦,就打起来啦。(众笑)青年人有朝气,容易动火,我说这话有道理,但是你们回去就忘了。(同学:不能)回去以前总结一次经验,找到共同点,恐怕一次不容易找到,需要几次。你们回去整理一下,传达传达,共同战斗。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十八日,周恩来接见大连铁道学院红色造反团时的谈话
〖大连铁道学院红色造反团自十一月一日进驻铁道以来,先后三次受到周总理的接见。周总理对我们如此热情的关怀,正好与铁道以吕正操为首的部党委包庇黑帮分子、刁难革命造反派的情况形成鲜明对照。十一月廿七日,和全国各地的许多革命造反组织一道,在人民大会堂我红色造反团在京全体战士受到了周总理等二十二位首长的接见。十二月一日二十一点二十四分到二日零时五十五分,在中南海国务院会议厅,周总理单独接见了我红色造反团21人,听取了我们汇报我院文化大革命的情况并做了重要指示。我们把这次谈话的内容已整理出并散发过了。这次谈话的报导,有一份儿是被铁道部文革副主任石玉永恶意篡改了的。各地保守派无不以此为稻草,大捞特捞不止,流毒四野,害人不浅。谨望全国革命同志细细识别,切勿上当。第三次接见是在十二月十八日晚。被接见者除了我红色造反团代表20人以外,还有与我们观点对立的一面──大连铁道学院毛泽东思想红卫兵代表20人参加,同时也有吕正操、郭鲁、武竞天等在场。谈话期间,总理谈到一些铁道部发生的事情,特别是关于三门峡工人绝食一事,同时也做了不少重要指示。我们也把铁道部党委贯彻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压制文化革命、围攻革命学生的情况向总理作了简略汇报。在与总理谈话之前后,我们还和吕正操谈过几句话。虽然只有几句,但由此,从这样一个侧面,我们看出:吕正操还是顽固坚持资产阶级反动立场、敌视革命造反派的。现将这次谈话的记录摘要整理(本文主要删去的内容是关于我院双方代表向总理汇报有关我院文化革命的一些问题)如下。

时间:一九六六年十二月十八日22点07分~23点55分。
地点:中南海国务院会议厅
与会者:大连铁道学院红色造反团20人(简称红)
大连铁道学院毛泽东思想红卫兵20人(简称思)
吕正操:铁道部党委书记,铁道部部长。
武竞天:铁道部党委副书记,铁道部副部长。
郭鲁:铁道部副部长。
孙敬文:国家建设委员会副主任。
石玉永:铁道部文革副主任。

十八日晚8点50分,我们到达会议室,学习毛主席语录和十六条,然后和吕正操、孙敬文交谈,记要如下:
吕:你们坐一个车来的吧?希望你们永远坐一个车。
思:我们永远坐一个车,永远走一条路。
红:我们只是坐一个车来的。
吕:大连前两天打架了吧!
红:打过。就连今天上午还打了呢!
吕:一个巴掌拍不响。
红:你这是和稀泥!是错误言论人人有份。
吕:我就是要和稀泥。
红:原则问题就不许你和稀泥。
吕:年纪越大,四旧越多。
孙:可不能那么说。总理比咱们年纪多大,可没有四旧。
红:(对吕)你有四旧就得破嘛!
吕:总理全是新的。
孙:(看代表名单)你们两派有会写的,有不会写的。红色造反团代表都写的学生,毛泽东思想红卫兵都写的是什么干部。(指吕)你看怎么对?
吕:我看写上干部职务对。
红:本来就都是学生,学生里的干部和社会干部不同。学生干部还可以轮流担任,所以我们都写学生。
孙:我认为写学生对。(拿毛泽东思想红卫兵代表名单表)说:你们有不少党员,比如史惠忠(热机六二),就是个学生嘛!还弄上个干部,还是个什么团支部书记,齐妙兰还是个班级学习委员。(转对红色造反团)上次总理批评你们代表没有女的,这次多了,来了五个,你们改了,好嘛!
红:你们害怕群众。
孙:吕部长不敢和你们辩论,我可敢和你们辩论。
红:吕部长怕群众。
吕:两字嘛!你们要学会辩论就好了,就是很大的进步了。你们不要人家辩论嘛!一辩论就两个字,怎么辩论!
孙:周秘书接见你们(指红色造反团)时,会场怎么会有东工(指东北工学院)的同学?
红:没有东工的,是那天我们和沈阳农学院借录音机,我们不会用,他们来的。
红:吕部长,我们要买喇叭。
吕:学校都让你们接管了,学校的东西要共同用,待遇要一样,一视同仁。
红:我们买喇叭,要在铁道部造反。
吕:你们是大连,在大连处理嘛!
红:吕部长,你欢迎在铁道部造反吗?
吕:欢迎到铁道部造反,什么时候都得欢迎造反。(我们又和吕正操谈了有关“九·二”,“九·一四”指示问题。)

晚10点7分,周总理步入会场,全场起立,热烈鼓掌,高呼: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周总理让大家坐下。
总理:时间不听我支配,晚来了一个钟头。铁道部有什么鬼!总搞绝食,吃的饱饱的。在毛泽东时代,绝食总不太好。
红:(三门峡工人被部党委所迫搞绝食)铁道部害怕群众运动。
总理:变成我来兼铁道部长了。兼也兼不好,你们(指红色造反团)应当说服他们(指三门峡工人)。吃饱饭干革命,绝食总不应该提倡。尤其是在北京,外地也一样,我也要派人去,这一点我和你们说过,也和他们保守派说过,他们不承认保守,一会儿你们辩论。因为我不能看到你们生命受到一点损失,我听了就要管,弄得我很紧张,这些问题都有我解决,国家事情怎么管?上次和你们谈过,不过这次我还要说,不管你们左派怎么骂我。我发表个声明,凡是革命左派都不用这种方法,你们同意不?(同意!)好!我希望你们响应我这个呼吁!在毛泽东时代,要是死了一个同志,我负不负责?这样做就是逼着我出面。只有一个好处,把我揪出来,我还要管国事。
接着总理问郭鲁关于铁道部工人(三门峡)绝食情况。
总理:八个人吧?
吕:六个人。那两个不是铁道部的。
郭:七个人,有个小孩。
总理:你(郭鲁)去没去看过?
吕:去过。
总理:我没问你,让郭鲁说。
郭:去了。
总理:你什么时候去的?前几天见没见他们?
郭:我是第三天接见的,他们现在都住院了。
总理:(生气地)郭鲁同志,你才最后出面!吕又要插话,总理说:等一等,让他(指郭鲁)说。本来很容易解决的事,现在搞得复杂起来了。官僚主义的作风,怎么能搞好文化大革命。
郭:现在都住院了。
总理:好!这样你们就“舒服”了!今天他们来了吗?
郭:没来。
下面总理让我们汇报关于我院情况的意见。
当我们汇报到有关孙鲁光(我院院长兼党委书记)家乡调查材料时,调查人冯景波同志说:“我们走了几个大队,了解了一些贫下中农,都说:多亏了搞这次文化大革命,要不是文化大革命,孙鲁光这样的高级干部,中央不来调查,我们谁敢动一动。”
总理:冯景波说的这句话很重要。你们调查这是一次最好的考验了。我这绝不是作孙鲁光的最后结论。要不是文化大革命,很多事情是搞不出来的。陆定一后天斗争,还有彭真。后天大会你们参加吗?
红:我们知道,已经联系好了票,参加!
总理:陆定一那个家庭简直黑极了,封建极了。还有一些我就不一一点名了。在文化大革命以前,谁也没搞出来,我们的一些高级干部和他的封建势力为非作歹,别人也不敢动一动。我也是封建家庭出身,五十多年也没联系,这场文化大革命是一场深入人心的,史无前例的斗争,也是长期的,不要急,时间长了。你们放假闹革命。我是又搞革命又搞业务。《红旗》15期、14期、13期社论,十六条都要好好学习。不要急,运动总会有高有低,有间歇。你们在大连海湾,海浪是一起一伏的,总起就了不得了。游斗不要整天游,把他们游疲倦了,没有意思了。要准备一批弹药,打一次,再准备一批,再打。其实我这性格就够急的了,但是还跟不上你们。你们激动是应该的,但不要总游。我就插这两句。
(当我们谈到现在北京以李洪山为代表的一小撮炮打无产阶级司令部时。)总理:这一小撮不但现在有,将来还会有的。文化大革命是长期的斗争,要挖修正主义的根子,触及灵魂么,一小撮总会有的,你们旅大也会有的。大家都到北京来了,你们大家人多眼光亮,认出来了。狗急跳墙。有的人非到北京来不可,都到北京,你们都来北京了,家庭就成了他们的防空洞了。
(当我们谈到贫下中农给铁道部来信控诉孙鲁光,而铁道部却不予重视一事时。)总理:以后就是你们的事了。我们看到你们这样,我们非常高兴。你们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千万不要忘记!今天是一九六六年十二月十八日晚十点五十九分,在国务院会议厅讲这样的话。二十年以后,你们四十多岁了,正是当权的时候,以后你们真的这样做好了。毛主席亲自领导的这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有了底了。我这不是将你们的军,我是鼓励你们。二十年以后,文化大革命的作用就看出来了。
总理有急事离席。我们等候,又和吕正操、孙主任攀谈。其中,孙主任说:红色造反团左派在斗争中锻炼,在游泳中学游泳,在大风大浪中有时要喝几口水。吕:要多喝几口水就上不来了。
后来总理有急事已离开国务院,约定以后再见。
     大连铁道学院红色造反团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二十八日,中共中央批发黑龙江省委文革办公室“关于城市街道开展文化大革命急需明确的几个问题”
    中发[66]624号
    黑龙江省委并告各中央局,各省、市、自治区党委:
    收到十二月二十五日黑龙江省委文革办公室关于城市街道开展文化大革命问题的电报。中央认为:(一)同意照你们意见去做;(二)请省委再做一段工作,取得更多经验后,写出具体条文若干条,报告中央。
     中 央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二十八日
附黑龙江省委文革办公室来电:
关于城市街道开展文化大革命急需明确的几个问题
中央文革领导小组:
我省城市街道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八、九月间搞了一段,主要是横扫社会上的牛鬼蛇神,以后停了下来。当前随着城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全面开展,多数街道的文化大革命也轰轰烈烈地开展起来,即将席卷全省。街道广大的革命妇女和革命群众,热情地投入到运动中来,斗争矛头首先指向公社(区)、分社(街道办事处)的领导干部。整个形势好得很。对基层干部将是一次大教育,大审查,大批判。对城市中的牛鬼蛇神,也将是一次大清理、大扫荡。街道有着不同于工厂、农村和机关的特点。随着运动的开展,街道有许多问题,急需明确:
一、街道运动重点。我们意见应该是斗争党内(分社(街道办事处)以上的负责干部)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和没有改造好的地富反坏右分子、反动的资产阶级分子。
二、街道居民委员会的主任(不脱产、不挣工资),是居民群众中的积极分子,不是国家干部,因此,我们认为不能算做当权派。发现其中有五类分子,或有其它严重错误的,可以批判斗争;有一般缺点错误应进行批判,不适合担任现职的,进行改选。
三、在街道文化大革命中依靠谁?我们认为应该依靠工人、贫农、下中农家庭出身的职工家属和革命群众,团结其他劳动人民。
四、街道文化大革命,要结合“四清”进行,市、区委可以派人巡视,了解情况,但不予干涉、领导。
五、街道中的阶级情况比较复杂,除五类分子外,还有劳教释放人员、刑满释放人员和流氓盗窃分子、投机倒把分子、被工厂和机关开除人员、巫医神汉等。这些人员,在有的街道中竟达成年人的百分之十左右。现在他们中的一些人,有的已参加并把持了群众组织。为防止他们进行阶级报复,对他们采取什么政策为好?
六、我省各城市街道中,为加强对社会青年的教育,组织了劳动后备讲习所。在这次文化大革命中,学员普遍要求和其它半工(农)半读学校一样,纳入国家统一管理,我们认为可以同意。
七、职工家属集中居住的地方,有家属委员会的,这里的文化大革命,可以随同工矿企业一块进行,以利于互相配合。
上述问题是否合适,请能尽早给以指示。
     中共黑龙江省委文革办公室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9,陕西省

    一九六六年八月十八日,刘澜涛对西安市大学中学生的讲话
    西安市大学中学诸位亲爱的同学们:(鼓掌)
    我首先问所有参加这次伟大文化大革命的师生同志们好。(热烈鼓掌)让我们共同热烈地庆祝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所取得的一切胜利。(鼓掌)
    我刚从北京参加了我们党的八届十一中全会回来,我们的党中央,我们最敬爱最伟大的领袖毛泽东同志很关心西北、陕西和西安市的文化革命运动。(热烈鼓掌欢呼:毛主席万岁)我们到北京向党中央、向毛主席,向中央文化革命小组报告了我们西北地区文化革命的情况。(鼓掌)他们给了我们很多宝贵的指示。(鼓掌)我们也向党的中央全会,向毛主席检讨了我们在文化革命开始以后所犯的严重错误。(鼓掌)比方说,我们对大专院校以及中专学校派遣了大批工作组。而工作组工作的结果,证明它们妨碍、障碍了广大革命师生自己起来进行文化大革命的积极性、创造性和主动性。因此,这是一个严重的错误。特别是在西安交通大学发生了所谓“六·六”事件。现在看来,“六·六”事件本来是西安交通大学广大的革命师生对当时工作组的领导的错误不满的一种抗议的行为,是一种革命行动,而我们当时听了错误的情况报告,作出了错误的判断,认为是一种反革命事件。这是十分严重的错误。我们自己打击了自己的同志,世界上再没有这样痛心的事了。当时我们不清楚。当我将要上北京的时候,我看了李世英同志的遗书。他是自杀了,以后抢救得很快,把他抢救过来了。他给党有遗书,他给他的父亲母亲有遗书。我看了那些东西,我的眼睛看不清楚了。他是一个好同志,是一个革命的青年,只有二十一岁。虽然他受了打击,他不埋怨党,而且告诉他的家庭也不要埋怨党。我看了那个东西以后,就知道这里边有严重的错误,就逐渐纠正这,还有其他的错误。我们都如实地向中央作了报告。进行检讨,承认错误,承担责任,坚决改正错误。当然,我们西北地区的一些好的经验,也向北京介绍了。同时我们到北京去,除向毛主席、党中央请教,给我们指示以外,我们也向北京的革命师生,学习了不少好的东西。我们参加了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师范大学、建筑学院以及其他学校的师生的讨论会、辩论会,也听了中央负责同志,中央文化革命小组负责同志的指示和报告。这些对我们教育很大。
    今天,我趁这个机会,想跟同学们商量几个问题。看我的意见是不是对。凡是认为不对的,我们可以认错,同志们可以提出批评意见。
    首先我认为,我们西安市广大的革命师生,最近几个月以来,特别是六月以来,是坚决地按照党中央、毛主席的指示,要把文化革命搞到底的决心是很大的。这是广大的革命师生员工共同的一致的要求,一致的行动。这是我们文化革命的主流。我们和同志们是一条心。(热烈鼓掌),我们看到,在伟大的毛泽东时代,用毛泽东思想教育、哺育出来的这一代青年的高昂革命情绪,坚定的革命立场和磅礴的革命气概,我们是非常高兴的。这是我们国家的希望,我们党的希望。未来的中国就是要依靠这新的一代,工农兵,革命的知识分子和革命干部来领导。(热烈鼓掌)毛泽东时代是英雄人物辈出的时代,是革命文化光辉灿烂发展的时代。(鼓掌)在这个伟大的革命运动里边,我们西安一些高等院校的文化革命,遇到了困难、遇到了障碍、遇到了破坏,我们必须把这些问题研究清楚。这些困难相当一部分是由于我们领导上的错误造成的,也有的是坏人在这里边进行破坏造成的,比方打人抓人。我回来后听说,好几个学校里的同学挨了打,也有其他方面的人挨了打。这是不好的。我们可以看到广大的革命青年,他们在党的领导下,坚决跟修正主义作斗争,那个地方有修正主义,那个地方有坏人坏事,他们就站在那个地方来进行斗争。这是很宝贵的。(鼓掌)这种精神不仅现在需要,只要有阶级,有阶级斗争,有资产阶级复辟的危险,那么就要在党的领导下,自己团结起来,进行斗争。什么地方有坏人坏事,就打到什么地方去,什么地方有修正主义,就挖什么地方的修正主义。这个革命传统,要一代一代地传下去。这对保证我国无产阶级专政的巩固,保证我们国家社会主义制度的发展,是一个很好的光荣的传统。(鼓掌)这个光荣的传统,是在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直接教育和领导下培养出来的。(热烈鼓掌)任何一个人,不管你的官多大,资格多老,只要你是反对毛主席的,反对社会主义的,反对文化大革命的,反对共产党的,统统都要打倒,统统要消灭掉。(热烈鼓掌)革命无罪,造反有理,这个话是完全正确的。(热烈鼓掌,呼毛主席万岁)
    我们要造帝国主义的反,要消灭帝国主义,要造修正主义的反,要打倒修正主义,要造各国反动派的反,要把全世界一切反动派消灭掉。(鼓掌)我们要坚决打倒党内一切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鼓掌)要造他们的反。(鼓掌)我们要打倒一切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我们要造他们的反。(鼓掌)我们要打倒一切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我们要造他们的反。(鼓掌)我们要坚决地打击一切地、富、反、坏、右。我们要造他们的反,打倒他们,消灭他们。(鼓掌,呼毛主席万岁!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我回到西安后,看了一些材料,也听了一些同志的汇报。今天下午我接见了北京来的支援我们西安文化革命的一些同学。他们反映了一些意见,说在西安最近有这样的大字报或者标语,叫做坚决保卫党中央,坚决保卫毛主席,坚决保卫西北局,坚决保卫陕西省委。据说还有“誓死”两个字。对这个问题,我要发表我们自己的意见。西北局文化革命小组,准备向西安市发一个公开信,对这个问题进行正确的说明和解释。(鼓掌)我们西北局文化革命小组的组长,刚才自己介绍了,就是杨植霖同志。(鼓掌)他是西北局书记处书记,是青海省委第一书记,也是中央文化革命小组成员。(鼓掌)我把将要发表的这封公开信中有关所谓这四个保卫的问题的部分念一下,作为我对这个问题的解释。
    现在,有些大专院校的革命师生,揭发批评中央西北局和陕西省委工作中的缺点和错误,我们对此表示热烈的欢迎。(鼓掌)确实,不论中央西北局,不论陕西省委,在对这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指导上,是犯了严重错误的。如派工作组来领导大专学校和中等学校的文化大革命,障碍了广大的革命师生的革命自觉性,积极性和创造性的发挥,使运动受到了压制和挫折;特别是对西安交通大学所谓“六·六”事件的性质作了错误的判断,把西安交大革命师生的革命行动,误认为是反革命事件,使西安交大的文化大革命运动受到了严重的挫折,教训是极为沉痛的。我们热诚地希望所有革命的师生员工,一切革命的同志,对我们提出严格的批评;这对于促进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和其他各项工作,都是极为有益的。至于有极少数人,说中央西北局和陕西省委“完全烂掉了”,是“黑帮”等等,广大的工农兵群众,广大的革命师生员工,是不同意的,在这种情况下,有的人提出了“保卫西北局,保卫陕西省委”的口号,这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这个口号是不对的。它不利于广大的工农兵群众,革命的知识分子和革命的干部,揭发和批评中央西北局和陕西省委工作中的缺点和错误。这种说法同我们的要求和愿望是不一致的。还有的人提出了“保卫党中央、保卫毛主席、保卫西北局、保卫陕西省委的”的口号,必须指出,保卫党中央、保卫毛主席,这是绝对正确的。(热烈鼓掌)每个革命者,对那些反对党中央,反对毛主席的人,不管他们是什么人,我们一定要将他们统统打倒,彻底粉碎。但是,把保卫西北局、保卫陕西省委同保卫党中央、保卫毛主席联系在一起,平列起来的提法,则是错误的。(鼓掌)任何一个地方党组织,包括中央代表机关,如中央局,都不能同党中央相提并论。(鼓掌)最近由于“保卫西北局、保卫陕西省委”的口号,引起了许多争论,必须加以澄清。
    这些问题,我们没有回西安以前,陕西省委、西北局已经作过一些解释。现在我们将要发表一个书面的东西,你们大概很快都会看到。如果你们认为需要广播,也可以进行广播。这是指内部的广播,不是指在陕西省、西安市的电台广播。这些口号,很明显是错误的,不适当的,但是没有及时地加以澄清,以致发生了一些可以避免的损失。这个,领导上是有责任的。当然,提这种口号的人,有的是善心好意的,当着把情况一给他们解释清楚,他们就会感到这个口号是不对的。我们应该这样讲,保卫西北局、保卫陕西省委这个口号是不对的,和保卫党中央、保卫毛主席平列起来是完全错误的。我们热烈地欢迎一切革命的同志向西北局提出批评建议。我们欢迎各个方面的同志对于西北局、对于省委提意见,可以写信,可以打电报,可以贴大字报。(鼓掌)对于我自己,我希望同志们也按这个精神办。凡是有意见的,应该提出批评,我们欢迎大家批评。愿意贴大字报的,欢迎送大字报。这是我讲的第二个问题。
    第三个问题,就是交通大学的“六·六”事件。上边已经讲过了。这件事,过去是登了报纸的,不仅在陕西的报上登过,西北五个省的报都登过。现在,仍然要登在报纸上,按原来的范围进行平反。过去印过小册子,除把小册子收回来以外,应该把平反以后的这些东西再编成小册子,照样发行。(鼓掌)我们共产党人犯了错误,这是对人民不利的,对人民有害的。象交大这样的事,我们损害了那么多青年,都是二十多岁,其中有些是很好的,他们是坚决革命的。那时候他反对工作组越坚决,挨的整越厉害。想到这些问题,我们心里是很沉痛的。我们一定要把我们所犯的错误,变成很好的教训,不仅在这样的会上讲,也要到交大去讲,在许多地方讲,不仅今年讲,而且要讲一个相当长的时期,把这样的错误,变成为我们的财富,变坏事为好事,变消极为积极。(鼓掌)只要损害了我们党中央的威信,损害了毛主席的威信,损害了人民的利益,任何人犯了错误,都必须采取这个态度。不采取这个态度,就叫没有党性,就叫对人民不负责任。(鼓掌)还有,在文化大革命初期规定了一些办法,据说有的叫四条,有的叫六条,有的叫八条,据说还有从外边抄来的十几条等等。对这些条条,过了这么长时间了,我们应该回顾一下,我看,总的方面,这些条条在当时都起了障碍和限制文化大革命的作用。所以,凡是不适合的,一律废除,无效。当然,我们也要分析一下,比方八条也好,十条也好,它那里边是不是有一些条条还有用?有用,就是说对革命有利的,对文化革命的进行是需要的,那就不要废除。我说的,一个是总的估计,一个是要把那些条条检查一下。当时为什么搞了那么多条条?就是一个“怕”字,“怕”字当头,怕群众起来乱。这就不是一个彻底革命者的态度。广大的革命师生,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是要革命的,最大多数是要革命的,怕什么?你也革命,大家也革命,大家一起革命嘛,为什么革命者怕革命呢!这不是一个很奇怪的逻辑吗?但是在这次文化大革命中,我们就犯了这个错误。所以就要总结这个经验教训,检查过去搞过的东西,大胆放手发动群众,让所有的革命者自己起来革命。我们相信广大革命群众是可以把事情搞好的,因为只有他们最了解本学校本单位的情况。比方交通大学,只有交通大学的同学最清楚他们学校的情况。你说彭康这个黑帮头子究竟有多少条罪状?他怎么样进行了罪恶的统治?交通大学的革命师生不仅比我们清楚,比外校的人也清楚,他们最清楚了。究竟在这个学校将来怎么个斗法,怎么批判法,怎么改革法,交通大学的革命师生员工最有办法。我们要虚心向革命师生员工学习。不当小学生,不可能当先生。不学习,不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就不能领导。这是毛主席多年指示我们的,我们必须照着办,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领导者没有到最前线去,没有到广大的群众里边去,靠层层听报告,搞官僚主义,吃了大亏,不能反映广大革命师生最迫切的内心里的要求。如同在农村里搞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你不接受贫下中农,你那里就不可能把社会主义教育运动搞好,这也应该说是很重要的教训。
    第四个问题,最近发生了不少打人、抓人的现象。不但打人,而且把人都抓走了,这是很不好的事。我们党是不主张打人的,而且挨打的是什么人呢?绝大多数都是革命的师生。打在这些革命的师生身上,痛在我们的心上,痛在党的心上。(热烈鼓掌)因为他们不是敌人嘛!是什么人希望这样干呢?同学们仔细想一想。什么人希望这样乱打乱抓?他们唯恐天下不乱,最好制造一个流血惨案,这是他们的目的。(鼓掌)有人正在这样地搞。(鼓掌)我们要追查,一定要追到底。(热烈鼓掌,呼毛主席万岁),不管是什么人组织的,不管是什么人下的手,最后都会查清楚的,谁也跑不了。(热烈鼓掌。呼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中国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无产阶级专政万岁!)我们要用无产阶级特有的高度的革命警惕性,要用共产主义者特有的锐利的眼光看清楚这个问题的本质。要追查。打了革命的师生、工人、农民和革命干部,这是打了我们自己的兄弟姊妹,为什么这样搞?要查个水落石出。组织者、打手,都要查,特别要把幕后人追查出来。(鼓掌)这决不是什么广大的革命师生和工人、农民的冲突,决不是这样的。(鼓掌。呼中国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我们对所有挨打的同学、革命师生、工人、农民和革命干部,表示热情慰问。受了伤需要住院的,立刻搬进医院,很好治疗。据说有的人衣服被撕破了,鞋子掉了。凡是没有衣服没有鞋子的,各个学校的革命委员会可以作个统计。因为现在布票有限,衣服没有了怎么办?可以开出一个单子来,将来负责解决这些问题。据说现在有的学校,有的机关里面,有一些人下落下明,希望这些有下落不明的人的单位,开出名单。一定要查清楚,究竟这些人到那儿去了?(鼓掌)我们有千百万的革命群众,我们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师生革命的团结,这些是完全可以弄清楚的。(鼓掌)开出名单来,政府协助解决,寻找到这些人。毛主席历来教导我们,最近发布的文化革命十六条里边,特别讲到,要文斗,不要武斗,就是不要打人嘛,你一乱打人以后,人的火一来,他就不摆事实,不讲道理了,就容易出事,一乱抓人,社会秩序就乱了。总之,搞文斗不搞武斗,这是毛主席的指示,是十六条的规定。十六条是我们文化大革命的纲领,就是毛主席的最高指示。(热烈鼓掌,呼听毛主席的话,按毛主席的指示办事,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我们大家都听毛主席的话。(鼓掌)这几天同学在陕西省办公楼前呆得很久,我今天听到有的同学反映,有些身体不好的,晕倒了。我们注意一下,年岁小的,身体不好的,可以回去,早些回去嘛!
    第五个问题,关于革命串连,互相支持的问题。班与班,系与系,一个学校里边,应该也很需要互相进行革命串连,革命的互相支持。(鼓掌)校与校也需要革命串连,(鼓掌)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全世界被压迫者和无产阶级联合起来,这是我们国际共产主义者的口号,马克思主义者的口号。那么为什么在文化大革命中不适用呢?完全适用。(鼓掌。呼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誓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中国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我们社会主义国家之间,也要互相支援,胜利了的国家特别要支援那些没有取得胜利的国家,譬如中国支援越南的抗美救国斗争,就是互相支援嘛!越南前线打得那么好,不是也支援了中国吗?那么这个原则为什么不能够在文化大革命中各个学校中适用呢?我想应该完全适用的。(鼓掌)因此,同学们可以考虑门禁开放。大专学校门禁可以开放,可以互相送大字报,这个学校给那个学校送,学校给机关送,这样才使我们眼界更开阔。当然,送大字报,允许你送大字报到我们这个学校,也允许我们这个学校的同学有意见,向你还送大字报、礼尚往来嘛!(笑声、鼓掌)平等待遇嘛!(鼓掌)为了革命的真理嘛!为了我们伟大的革命事业嘛!有不同意见,有争论,是正常的,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没有争论是不可思议的。这样一个伟大的阶级斗争,意见那么一致,那有这样的事?我不相信千万人在一起,只有一个意见,我怀疑,我不相信,没有这样的事。很多的人在一起生活,讨论问题,总会有不同意见的,要看是什么性质的不同意见。一种是敌我矛盾性质的,一种是人民内部矛盾性质的,人民内部矛盾是大量的。我们自己一个人,也有矛盾,昨天想是这样办,经过一天的实践,那样办不对,赶快就改嘛!共产党人不能说不犯错误,犯了错误要认真地改。互相送大字报,最好都自愿,强制就不好,商量着办嘛。各个学校和机关的革命,主要是靠内在的因素,应该主要依靠这个学校这个单位的革命师生和革命干部他们自己起来闹革命。自己解放自己。外边的帮助,只是一个条件。当然,也有那么一些时候,有那么一些单位,就是非常沉闷,盖子盖得那么严,这时从外面促进一下,把盖子揭开,然后他自己起来,这种情况也是有的。我们应该按照人民日报八月十三日的社论办事。
    第六个问题,就是“通天”问题。所有的学校,所有的机关,所有的工农兵,所有的革命师生和革命干部,愿意给毛主席打电报,写信,捎大字报,都有完全的自由。(鼓掌)任何组织、任何人不得拦阻。(鼓掌)而且应该说,文化大革命这样重要,应该在这一方面给以优先的便利的条件。(鼓掌)今后再要发现阻止发电报,或者拖延时间,或者要审查,不审查就不能发的现象,要严加处分。(鼓掌)不管信件、电报的内容是什么,一律照发。因为你发给中央嘛,发给毛主席嘛,这个电报,这个信件,它是好是坏,我们的党中央,我们的毛主席还没有鉴别力吗?他一看就清楚嘛!(鼓掌)你要发什么电报,就发什么电报,要写什么信,就发什么信,要打电话,你就随时打电话。(鼓掌)在这个问题上,前一阶段发生过错误,出过毛病,后来采取了一些措施,陕西省委专门发过指示,西北局发过通知,大家还要注意检查。如果再发现有问题,要及时反映。
    第七个问题,工作组联络员。上边讲过,派工作组我们犯了错误,起了障碍、妨害文化大革命的作用。现在这些工作组都在原来的院校,就地整训,接受同志们的批评,进行检查。你们什么时候认为那个工作组可以走了,那你们就通知省委或者市委让他们走。如果还认为有必要留着,那就留下去。工作组要停止一切活动。关于派联络员,这件事也是没有经验。你们没有经验,我们也没有经验。这个文化大革命,你们在学,我们也在学,我们是小学生,你们比我们高明。我们首先要向你们学习。这是真心话。(鼓掌)不向你们学习,不进行调查研究,我们就不能领导。(鼓掌)联络员不宜太多,要有一定的水平,进去不是钦差大臣,他叫联络员嘛,是为你们服务的嘛。
    第八个问题,最近从北京,我们伟大祖国的首都,来了几批支援我们革命的同学。这些同学,有的在北京见过,有的在这里见过。我们应该热烈地欢迎他们。(鼓掌)现在还来得太少,希望来得越多越好。(鼓掌)我们需要北京的以及全国各地的革命师生对我们的文化革命给以支持,我们需要听取北京以及其他先进地区文化大革命的经验,我们需要北京以及其他地方来的革命师生对我们的工作,对中央西北局、省委、市委提出批评建议。我们热烈欢迎他们。(鼓掌)这里,我应该指出,我们的工作做得不好,使得从北京来支援我们文化革命的革命师生遇到了一些困难。其中个别的同学还挨了打。对此,我衷心地向他们表示歉意,我非常痛心。我们一定要查这些打手,究竟是什么人打的?什么人组织的?这太不好了嘛!这点我们心里难过。北京来的革命同学,他们热情非常高,他们也有很多的经验。但是因为他们是从外地来的,他们比我们本地的同学困难多。我们要注意帮助他们解决。西安的革命同学在这方面做了很好的工作。他们向我反映,你们是积极支援他们的,饭首先让他们吃,被子尽他们盖,有困难就帮助,这个精神非常好。(鼓掌)这是我们共产党领导的老红军、解放军的优良作风。(鼓掌)我们革命同学应该很好地学习战无不胜的举世无敌的人民解放军的好作风。(鼓掌)我们希望北京来的革命师生不客气地随时对我们的工作,提出批评建议。
    第九个问题,现在在我们不少学校里,都有几方面的意见,统一不起来。造成这个情况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原来工作组的工作问题。当然,还有其他的原因。我们应该在大的方向一致的前提下,以全局为重,好好地团结起来,集中火力;打击我们主要的敌人,实现一斗二批三改的光荣的革命任务。不要在枝节问题上争论不休,长期得不到解决。这样不好。有不同的意见,应该讨论,应该展开辩论,通过讨论、辩论来解决。我们要经过学习毛主席的著作,学习中央的指示,总结这几个月的实践和经验,使得不同的意见,经过讨论和辩论,得到解决,统一思想、团结对敌。
    第十个问题,文化大革命,从学校来说,主要是靠本校的革命师生员工来解决本校的问题。但是,在一定时期,把好多大专学校联合在一起,进行讨论和辩论,这也是交流经验,提高思想,促进文化革命的一个方法。大学和中学可以分开讨论,有时候也可以一起讨论。所有争论的问题,谁去作结论呢?主要依靠革命的师生员工大家。(鼓掌)大家经过集体讨论,集体作出结论,这种结论就比较正确,比较靠得住。对一切问题都应该用阶级观点来分析,都要用毛泽东思想来分析。现在,各个大专院校以及高中的一些机关里,有不少有争论的问题,都应该经过民主讨论,最后作出结论。我们最近考虑,同学们也可以考虑一下,和同志们商议,除各个院校自己对一些有争论的问题组织讨论、辩论以外,到适当的时候,是不是要开一个西安市的各个高等院校联合的代表会议,这个代表会议考虑搞两样事情,一个是十六条发表之后,学习的情况,讨论的情况,运用的情况,有些什么问题,有些什么新的经验,新的创造,交流经验;一个就是我们愿意直接听取对于我们领导上,特别是对于中央西北局和陕西省委的意见。因为现在单位多,找我们的人也很多,都要见到,很困难,采取这种方法可以解决一部分问题。同志们可以考虑一下,这个办法是否适当?如果可以的话,什么时候比较适宜,大家可以商量一下。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就是要把我们的文化大革命真正搞到底,搞好,把我们的各项工作推向前进。要彻底完成文化大革命的一斗二批三改的任务,根本的关键,就是要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鼓掌)在伟大的毛泽东思想的指引下,胜利前进。(鼓掌)要用毛泽东思想统帅我们的文化大革命、统帅我们的社会主义革命,统帅我们的社会主义建设,统帅我们的一切工作。(鼓掌)没有伟大的毛泽东思想,就没有我们的一切,(鼓掌)就没有胜利。(热烈鼓掌)我们和你们诸位一样,都要认真地学习毛泽东思想,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象林彪同志所指出的那样,特别在“用”字上狠下功夫。(鼓掌)最近,中央公布了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决定,简称为十六条,十六条是我们进行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纲领,是我们强大的革命武器。我们应该好好地学习十六条,熟悉十六条,运用十六条,坚决地贯彻执行十六条,一切按照十六条办事,用十六条来检查我们过去的工作。凡是符合十六条的,就坚持;凡是不符合十六条的,就坚决改正;凡是反对十六条的,就坚决批判;凡是十六条指出的,过去我们没有作的,就要很好地赶上去。总之,应该很好地、认真地以十六条为纲,为武器,在伟大的毛泽东思想红旗指引下,把我们的文化大革命搞好。这是我们共同的革命任务。(鼓掌)同志们在这个地方据说已经有两天时间,你们比我们辛苦得多。现在是夜间四点多,没有太阳,比较凉快。我上面谈的这些意见,是对还是不对,或者那些对那些不对,希望听到你们的意见和批评。凡是不对的,我们就改。(鼓掌)耽误了你们的休息和睡觉。完了。(长时间热烈鼓掌声,呼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九六六年八月二十一日,陶铸与西安交通大学和重庆大学同学的谈话
问:他们说我们到北京来是反革命。
答:说你们是反革命的本身就是反革命的口号。
问:“誓死保卫西北局”、“誓死保卫陕西省委”的口号对不对?
答:是错误的,只能提“誓死保卫党中央”、“誓死保卫毛主席”。
问:关于省委改组问题?
答:陕西省委改组要报告党中央,由中央决定,这要报告党中央,报告毛主席,由毛主席决定,你们完全有权利提这个意见。
问:大字报贴到街上就算反革命吗?
答:不算,大字报可以贴在街上,也可以在街上辩论。你们可以上街游行、宣传、辩论,把大字报贴在街上是革命的,学生在街上游行示威是革命的,不是反革命的,是可以的,也可以贴标语在街上。十六条已经指出,要文斗不要武斗。工人、农民打学生不对,工人农民可以支援,不要打人。
问:我们回西安下火车要挨打的,怎么办?
答:你们越挨打就越是革命,我们过去搞革命是要杀头的。现在你们挨打算得了什么,现在挨打是为了革命的。他们打不要紧,他们是反革命的,他们一定会被你们打倒的。过去革命还是有生命危险,还要抛头颅洒鲜血,你们现在挨一下打没什么。

    一九六六年八月二十一日,陶铸在中国人民大学接见来京的西安交大等院校同学的讲话
    八月廿一日凌晨一点四十分到三点十分,在人民大学一个大教室,陶铸同志接见了来京的西安交大、西安冶院、西北大学、兰州铁道学院、兰州铁一中、四川大学、重庆大学、东北工学院、吉林大学、山东大学等二百余同学。
陶铸:同志们来得远,天津问题复杂,看来问题大的,还是西安、兰州和四川等地。今天我先听一个西北的,一个西南的,怎么样?
同学们:好!
西安交大:你知道西安的情况吗?
陶铸同志:知道一些。
西安交大:十六日下午两点左右,我校革命师生和其他兄弟学校的革命师生,一起在省委门口静坐示威,这是他们逼出来。我认为这是革命行动,不知道中央首长怎样看?
陶铸同志:这当然不能说是反革命行动!(鼓掌)省委问题没有检查好,你们去省委是对的。他们打伤了多少同学?
西安交大:不太清楚,听说打伤了三百多。
(插话:恐怕还不止这些)
陶铸同志:今天西北局来电话,承认打伤了人,我们正在调查。
西安交大:我们静坐是十分有秩序的,我们让他们从队伍中通过,要让受害者和目睹者认出凶手。凶手中间有些是省委,西北局的机关干部,如西北局基建委员会副主任李广仁就是其中之一。他们骂我们是以交大为首的一小撮右派闹事,说我们的校徽就是反革命的标志。我们认为这一系列严重的打人事件,是省委一手策划的,是有组织、有计划的政治迫害。
西北大学:杨植霖(西北局文革小组长)在西北大学诬蔑我们静坐是和日本人民对付佐藤政府一样。
陶铸同志:你们来时还遇到什么困难没有?
西安交大:他们在西安车站楼上按了两个喇叭,骂我们是以交大为首的狗崽子。还有盯梢、跟踪。
陶铸同志:过了潼关就听不到了吧!(大家都笑了)你们都有住的地方吗?
西安交大:还没有,我们刚来,还没有落脚呢!
陶铸同志:请人大同学安排一下好吗?
人大同学:完全可以。
陶铸同志:地方不欢迎你们,中央欢迎你们。(鼓掌)李世英同志来了没有?
西安交大:没有。
陶铸同志:李世英同志是一个好同志,不是革命的写不出那样的信件来,他的信我看过了。
西安交大:我们根本不相信省委了。我看省委应该改组。
陶铸同志:这由你们自己决定。(长时间热烈鼓掌)
西安交大:同学们对打人造成重伤流血十分愤怒!到省委门口静坐表示抗议。有五十多个单位,五、六万人支持我们,和我们一起静坐。
陶铸同志:省委楼那么大,坐坐怕什么!(热烈鼓掌)
西安交大:有些人贴大字报,并高呼“誓死保卫西北局!誓死保卫省委!”
陶铸:我们现在只能誓死保卫党中央!誓死保卫毛主席!(长时间热烈鼓掌)谁如果不执行党中央、毛主席的指示,当然应该打倒。打人就不对了,真是反革命还有法制嘛!自己不革命还不要别人革命,这不是如赫鲁晓夫一样了吗?怕革命的就是自己心中有鬼。(鼓掌)党中央和毛主席很关心你们,正在想办法解决。同志们,相信你们是革命的,你们来,我们欢迎你们来,毛主席知道你们的情况。西北局打来电话,西安现在不准在街上搞辩论、贴标语、贴大字报,(大家问:这样可以吗?)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呢?这算你们的创举嘛!这样可以向工农兵宣传毛泽东思想嘛!闹革命怎么能在屋子里闹呢?革命不能只限制在屋子里,辩论可以上街,大字报可以上街。外国人究竟是少数,北京不是照样也有外国人,大字报不是也照样贴在街上了吗?
西安交大:十五日我们接到伪造的党中央电报,说这两句口号:“誓死保卫西北局!誓死保卫省委!”是错误的。大家听到后十分兴奋。我们刚要游行宣传,就觉察到是假的。我觉得这是一个大阴谋。他们组织人来打我们,这是有计划有组织的行动,绝不是一般性问题。
陶铸同志:中央没有打过此类电报。以后你们写一个报告,详细一些,送到中南海秘书局转我收。你们不用着急回去,在这里看一看。你们不要怕,有党中央和毛主席支持你们闹革命,碰钉子不要紧。林彪同志那天不是讲了吗?要反对压制革命的形形色色的行为。在社会主义社会里竟然有工人镇压学生,奇怪吗?斗争不要灰心,要坚持下去,有我们党中央和毛主席,还有十六条,你们什么都不要怕,党的领导就是十六条。省委虽然是一个很高的领导机关,但是违背十六条,我们就不听。谁贯彻毛泽东思想好。贯彻十六条好,谁就可以当我们的领导。党的领导,不光是组织领导,更重要的是政策领导。
西安交大:主要搞本单位问题,怎样理解?
陶铸同志:到外面去是为了学习,最后还是回来搞本单位。当然,也要清除阻力。省委不支持你们革命,你们就搞他。当然你们应该以学校为主,到外面去交流经验,正是为了把本单位的革命搞好。
(四川同学要求讲话)好!请四川的同学,你们讲一讲好不好?
四川同学:我们希望能见到中央首长,汇报一些情况。
陶铸同志:你们是重庆和成都的吗?
重庆大学:是的,我们那里直到现在还在喊“誓死保卫校党委”。
陶铸同志:你们这就是说重庆的文化大革命搞不起来了,你们还有什么问题?
四川大学:四川抓右派最厉害,还有群众斗群众的现象。
陶铸同志:(指着大家一个个笑着说)你是反革命?你是右派?(革命同学都笑了)你们上报点名了吗?没有公开宣布你们是右派吧?我看就算了吧!一股风吹掉。看来你们的问题就是他们想搞政治迫害,你们学校搞起来了吗?
重庆大学:十六条下来后,大家起来了,但是压力还没有消除,据说中央有个什么规定,什么“五不贴”?
山东大学:我们那里有个“三不贴”。
陶铸同志:中央没有这个规定,要不怎么又是“三不贴”、又是“五不贴”?你们都没有参加天安门的大会吧?为什么不早来几天呢?你们可以在这里过十月节吗?
革命同学:我们还要去干革命呢!
陶铸同志:我是来参加辩论会的,现在快三点了。(下面陶铸同志还要给人大辩论会作总结报告,这时外面又来了许多同学)同学们来自全国各地,我代表党中央和毛主席欢迎你们。(热烈鼓掌)你们来迟了,要不然就见到毛主席了,听到林彪同志和总理的讲话了。不过这也不要紧,好在有照片,天安门不是还在那儿吗!你们多住几天,原计划一周的改为两周,在北京看一看。北京也是走了弯路的,毛主席回来后,才扭转过来的,特别是十一中全会以后。十六条是毛主席亲自制定的,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纲领,运动搞得好不好,就靠十六条,就靠你们。十六条发布后,你们有什么变化吗?
西安冶院:变得更坏了,这就是铁证。(拿出撕得粉碎的衣服)
兰州铁院:我们那边也没有变好,十六条发布以后,还发生流血事件。八月十六日还围攻我们,打伤了六十多人。现在学校还被围,学生一出来就挨打。
陶铸同志:听说你们找省委书记处书记辩论,他们躲起来了,我看省委非垮不可,这个情况是严重的,我们已经打电话了,让他们立即停止打人,要不然发生什么问题,省委负完全责任。
兰州同学:光让他们停止打人还不行!
陶铸同志:是的。第一步首先让他们停止打人,别的问题以后再与省委算账。大字报可以贴在大街上,宣传毛泽东思想嘛!如果美国人要看,还可以贴到美国去嘛!(鼓掌)还可以贴到华盛顿去嘛!(鼓掌)
天津同学:我们贴到省委,他们说不卫生。
陶铸同志:不卫生?那要看什么卫生了!文化大革命就是要破四旧,立四新。封建主义的、资本主义的和修正主义的东西,好象很干净,实际上最不干净。(鼓掌)毛主席讲,全国各地都可以来北京看看,学习学习;北京的也可以去全国。五八年吃饭不要钱,现在坐火车不要钱。(鼓掌)
吉林大学:现在长春有一股风说,以吴德为首的吉林省委是正确的,企图转移视线。
陶铸同志:这个问题你们可以去问吴德同志,好不好?(答:好!)现在正确的只有毛主席和毛主席领导的党中央。各级党组织有正确的,有错误的,为什么要用“正确”去压人家?你正确的,人家也搞不掉,你错误的,搞掉了不是更正确了?用“正确”作挡箭牌,实际上就不正确。只谈正确的,我看实际上就不正确,真正正确的就不怕揭嘛!
这时北京的红卫兵带着兰州一中的五名同学进入会场,陶铸同志和他们一一握手,他们哭着控诉了甘肃省委镇压革命群众的滔天罪行。
兰州铁一中:省委马继孔指使兰大同学围攻我们,我们从下午三、四点钟一直跪到晚上十二点多,还让我们朝西跪着。他们打了我们六百多人,下跪的就有二百多人,当时就有三十多人住了院,我们跪在那里心里难过,我们要见毛主席呀!(许多同学哭了,陶铸同志也掉了泪。)我们本来想让省委检查,但是省委书记马继孔说什么兰大同学打我们是革命行动,打得好,打得对,打得准,今后还要打。他们把毛主席象撕破,硬逼着我们拿着手榴弹和刀子对着毛主席象,让他们拍照。他们还喊“李贵子万岁!”(李贵子是兰大筹委会主任)李贵子是一个混蛋!他是什么狗东西!我们要喊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岁!万万岁!(这时会场连续高呼:中国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等口号)
陶铸同志:你们是人民的好儿子,党的好儿女,不是反革命。(长时间热烈鼓掌)你们不要难过,来到北京首先要把身体搞好,将来彻底斗倒黑帮。甘肃省委镇压革命群众的反革命事件,中央一定要严肃处理。文化大革命是一场你死我活的阶级斗争。我看今天就是生动的一课。我们一定要按十六条把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把一切牛鬼蛇神统统揪出来!不把黑帮揪出来。中国革命胜利了也会失败的,全国还要变颜色的。文化大革命搞好了。我们国家就不会改变颜色!
西北同学:西北局有黑根,我们要求改组西北局!
陶铸同志:这由你们自己决定。(鼓掌)
兰铁一中:我们斗争最需要主席思想,但是甘肃省委现在没有给我们发《毛主席语录》和毛选。
陶铸同志:我负责发给你们,一定发给你们!(热烈鼓掌)
西安冶院:有人说,我们到北京来的都是反革命!
陶铸同志:毛主席住在北京,难道北京成了反革命的窝子了?这是反革命的语言,要坚决和他们作斗争。
西安同学:希望中央首长和中央文革小组成员到我们西安去看一看吧!
兰州同学:到我们兰州去吧!
天津同学:到我们天津去吧!
陶铸同志:我们向党中央、毛主席报告。一定派人去各地看一看!(热烈鼓掌)
(北京十一中两个红卫兵送给陶铸同志一条上面别有团徽和毛主席像章的红领巾。并托陶铸同志将另一条带给毛主席。)
兰铁一中:我们想见毛主席,这次大概见不到了,请你给毛主席带个好!
陶铸同志:好!我一定都带到!(鼓掌)

    一九六六年九月十五日,周恩来给西安工业学院二十四位同学的电话
我一直在等待你们,我一再等待你们,你们要吃饭,你们不吃饭,我怎能睡觉呢?党中央怎么能看着你们不吃饭,有些问题要研究。
你们这个组织是合理的,陕西省委,西安市委保护你们安全和自由,大楼可以分一部分给你们办公,交通车受阻拦应给西安市讲,你们不要阻拦。
我整整一夜等待着你们,我一直坐在办公桌前,你们可以问刘澜涛同志,你们有什么要求,打电话,我可以命令,让所有军事电话停止。
这些问题要让他们辩论解决。不,不!有些问题要根据材料才能解决,有些……要停止辩论,你们这是革命的行动,你们造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反,要吃饭,在毛泽东主义的新中国,怎么能够绝食呢?结果是怎么样?它的后果是你们想象不到的后果。我不是责怪你们,我是劝导你们。在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呢?如果倒下一个同学,影响多么不好。我给刘澜涛同志打电话,让工农群众不要××你们,要陕西省委、西安市委做大量的解说工作,你们有权提出罢郭××的官,但现在我情况不了解,我一个人不能回答。我要打电话给刘澜涛同志,要和党中央商量,你们要给我时间。没有吃饭,不吃饭不是等于向毛主席示威吗?毛主席是能够解决问题的。解决全国问题有先有后。有毛主席,毛主席看问题是从全局来看的。看一个人不但要看现在,而且从整个历史来看的。不要把问题看得太简单了。干革命遇到困难就不能前进了吗?要磨炼,要锻炼,受到一些挫折阻力算得了什么?遇到困难不吃饭,热情好,现在怎么能用这种方法呢?我们是毛主席领导下的国家,反动政府也不应该如此。我们干革命要把自己的命保住,除非是刀架在脖子上,象刘胡兰那样。在新中国怎么能不吃饭?毛主席才刚刚睡下,我不能再惊动他了。你们可以派少数代表来北京,我将……一天24小时都不够,现在全国每天都发生许多事要解决,全国还有生产、外交问题……很多,我们那些人怎么能支得开呢?赶快治病。你们不吃饭,我怎么能安心啊!我怎么能把电话挂断。你们少数人要到北京来,可派飞机把你们送来。立即停止辩论。

    一九六六年九月十五日,周恩来接见西安同学时的讲话
一、绝食斗争问题。
在毛主席和共产党领导的新中国,十六条出来,放手发动群众,运动的发展是一浪高一浪,在这样的国家,这样大好形势下,要不要采取绝食手段,采取在旧社会对敌斗争的手段(这不是目的),要不要,可以不可以提倡,是否可以用别的方式,也同样达到目的?那天打电话,我说不能去,伯达同志有病,江青同志身体很弱,因此,派飞机接你们来商讨这个问题。同学们,当时出于革命热情或一时感情激动,是可以理解的。你们宣布绝食胜利,后来还召开了群众大会,这不责备你们,经过很大努力,劝你们吃东西、治病,听说支持绝食的同学对此还不满意。
你们要求报纸发表消息,国家内部的事情不登报,我们这样做正好为帝、修、反开了方便之门,敌人到处在收集我们的情报。北京大字报在街上贴了很多,有的我们是不同意的,例如《彻底消灭伊斯兰教而斗争》的大字报,这怎么可能呢?这是不符合毛主席思想的。这是民族习惯。西北地区少数民族是信伊斯兰教的,在我国的西南边,巴基斯坦,阿富汗是信伊斯兰教的,东非、西非都有,全世界信伊斯兰教的有四亿多。伊斯兰教是意识形态问题,是民族习惯问题。今天他们还受帝国主义控制、压迫和收买,他们在亚非地区占相当的力量。这样提是不合适的。所以同学们的行动,不论是一个地区或全国的,都不能登报。
我们研究是否一定要用这个办法,才能达到目的。在承认毛主席党中央的领导、社会主义和十六条的前提下,宪法也讲在承认党和社会主义的前提下,保障言论、出版、集会、结社、游行、示威等自由嘛!目前的自由是最广泛的,从来也没有过的。刚才讲的这张大字报,前天才发现,就找有关的同学谈,这张大字报散发很广,他们认为是符合毛泽东思想的。但政策不是这样,主席说:“政策和策略是党的生命。”这样言论都要和他们商量,都要登在报上,都承认是合法的?彭真反党但没有做最后结论,所以没有见报,采取改组北京市委的办法。何况刘澜涛的问题,现在还不清楚,还不能这样做,不论同意不同意你们,党报要对人民负责,对世界人民负责,这需要和同学们谈清楚的。
在我们国家,有最大的自由,可以贴大字报,出版,组织红卫兵,赤卫队也好,你们也可以示威、游行,也可以罢课。现在不等你们罢课,我们就放假,让你们闹革命。但是不提倡罢工,这样会影响生产,不提倡罢税,农业税也很低,不需要罢税。这样大的自由,只要承认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的前提下,只要要求合理,符合实际,总会得到实现的。但要求不可能百分之百的正确,没有修改余地,没有商量地方。如果这样,我们就只有接受你们的命令了,你们下命令?绝食是在旧社会对待敌人的做法,你们绝食,人家又不理,你们不是就饿死嘛!因此,没有必要。你们要吃饱饭,继续斗争,进行持久战。我们支持你们,飞机接你们来北京给饭吃,放假给你们闹革命,为此向你们二十四个同学提出这个问题,不一定现在回答,回去可以冷静考虑。这个问题当然不是讲你们过去错了,也不要回答过去的问题。如果绝食,全国都发生,你们二十几位同学可以分头去说服他们。毛主席领导的中国,有那一个国家敢这样放手发动群众,闹这样的革命。列宁死得早,不可能碰到和提出这个问题。斯大林在世时,控制很严,后期犯了错误,马列主义没有发展,反而停滞了,他死后苏联出现修正主义。只有毛主席才能这样大胆,放手发动群众,有这样大的民主和自由。为什么要采取这样行动,这可能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方面对方不了解你们,不解决同学提出的问题。(按:漏记)我赞成你们讨论这个问题,冷静考虑一下,我们认为没有这个必要,不要责备谁,一争论又火了。
二、犯了路线性方向性错误,是不是就是黑帮,就是反革命?
路线错误是党内长期问题,主观是革命的,党内出现过第一、二、三、四次“左”右倾机会主义错误。这四次路线错误,都是站在中央领导地位犯了路线错误的,包括陈独秀犯的错误,当时都在和敌人作斗争。主席分析国共合作时期容易犯右的错误,分裂时期容易犯“左”的错误。陈独秀领导大革命,他是总书记。二四至二七年大革命,从根本上来说,毛泽东思想是在斗争中发展起来的,陈独秀是资产阶级右派。到了二七年,应该土地革命深入,武装斗争发展,争夺领导权的紧要关头,可是他退即,犯了右的错误,这是不是反革命?不能这样说。立三路线是盲动主义,王明路线的领导达四年之久。也犯错误。他们都在和敌人斗争,许多同志流血牺牲,不能说是反革命。
路线错误,立场是革命的,思想是资产阶级的。三五年之后,主席领导下,部分地区也犯有路线错误,纠正了。因此不能把路线错误都看成是反革命,它是人民内部矛盾。北京地区和别的地方不同,彭真是两面派,反党反毛主席的。中央发现了,彭在毛主席身旁,是赫鲁晓夫式的人物,不揭发不昭然,主席发现揭发出来了。阴谋已久,这是反党。报上评“三家村”起,用黑帮黑线名词过多,现在不同了。党的正式文件十六条,公报不用这个名词,这个名词的定义解释又不清楚,请同学们解释也讲不清。路线错误不能都是反党。彭真工作职务很多,和他发生工作关系的人也很多,因此不能认为和他发生工作关系都是黑帮,但没有否认过去用得不对的意思。搞不好,成烦琐哲学。打击面大,不符合主席思想。
“炮打司令部”这是形象化用词,形象化的话,用不准,容易产生误会。司令部有大有小,红卫兵也有司令部。当然你们不是当权派。十六条讲,大中城市的文化教育和党政机关是运动重点,但小城镇农村也搞文化大革命。是不是所有司令部都要炮打。怎么打,有缺点可以批评,有的可以放迫击炮,有的可以放空炮,试探着有没有问题,是不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就要调查研究。主席闹革命就是从调查研究,进行阶级分析开始。年长的同学要注意这个问题。年青同学有朝气,敢闯,打不中,撤回来。如果说你们年长保守,问题也不大。运动初期猛一点,问题不大,但运动深入总要向健康道路发展,搞调查研究,摸清情况。北京同学到了上海,把上海市委打为黑帮,他们有点胆怯,问我怎么办?我说:“上海市委是革命的”,但有错误可以检查。上海市委把我讲的话说成是革命的、正确的,第二句话我没讲,让同学抓住了,现在我说上海市委是革命的,但有可能有错误。不能认为所有各级领导都是黑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要是这样,毛主席领导的国家都是空的,现在又怎样领导文化大革命?由你们领导,你们还不行,还没有培养成熟。但我们同意打他几炮。真正的群众运动,是在撤销工作组之后,才轰轰烈烈开展起来的。八月十八日红卫兵出现,在十六条只承认文革委员会、小组、代表会等组织,当时估计群众还会有新的组织形式,所以组织二字前就有个“等”字嘛,主席在天安门接见红卫兵,红卫兵就合法化。同学们也给我一张大字报,说我讲话没有提到红卫兵,你们创造出来,我们才能承认。
八月十八日以后涌现出来很多红卫兵,这是好的,革命总是从少到多,真理也是这样。八月十八日以后斗、批、改从学校发展到社会,从本市串联发展到全国大串联,运动必然有这样发展。可是把北京东西都带到各地,各地都跟不上,这也是必然的,各地同志在北京开会,有的十五、十六日才回去,主席在八月十八日就在天安门出现,地方被动也有道理,不是替他们解释。现在又提倡红卫兵串联,进一步抓革命,促生产,农业、工厂文化革命由他们自己搞,学生不要干涉,反过来工农也不要干涉学生革命运动。工农要搞生产。不是不承认是革命主力军,军队要保卫祖国,既然是领导,就不怕空炮嘛!,你们搞来许多材料,我们看一看,但不能一下了答应你们提出的三点要求,你们可以贴大字报、出版,但不能占用国家宣传工具,广播电台,报纸不能用。铁路局是国家交通要害部门,听说有的同学发现该局挂主席象歪了,贴大字报就行,不能冲进去。
北京同学检查外地来京同学有没有黑五类,见火车来了,就卧轨不起,火车只好停车,让同学上车检查,问谁是黑五类,这能检查出问题来吗?不允许卧轨,不允许这样检查,不欢迎外地同学,这是不行的。现在来北京的外地同学有七、八万,来了要欢迎,还准备接见他们,接见之后,可能走一批。西北局是否犯路线错误,我不能回答,但你们的行动是可以理解的。

    一九六六年九月十七日,霍士廉在西安市各界人民“炮打司令部”进军大会上的检讨
同志们、同学们、红卫兵战士们:
今天的会议是中共陕西省委文化革命小组召开的西安市各界人民“炮打司令部”进军大会。在这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中,陕西省委在指导上犯了严重错误。在今天的大会上,我代表陕西省委向广大工农群众、革命师生和革命干部作检讨,向大家请罪。
现在西安地区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形势好得很。在毛主席和党中央的英明领导下,广大的工农群众、革命师生和革命干部,意气风发,斗志昂扬,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以十六条为武器,坚决揭发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横扫一切牛鬼蛇神,其势如疾风骤雨,把运动推向了新的高潮。在革命暴风雨中诞生的红卫兵,他们天不怕,地不怕,聪明勇敢,不愧为革命的闯将。他们大破“四旧”,大立“四新”,横扫一切旧世界遗留下来的垃圾,做了大量的好事。我们为这样的大好革命形势欢呼!
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中心北京,以及上海、天津、成都、南京、哈尔滨、呼和浩特、兰州、乌鲁木齐等地来西安进行革命串连的同学,他们煽革命之风,点革命之火,对西安地区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起了重要的促进作用。我们向他们表示衷心的欢迎和感谢!
西安地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发展不是一帆风顺的,曾遇到了很大的阻力,经历了一段曲折的过程。
现在,我就省委在这场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所犯的主要错误,作初步的检查。
在六月以前,由于我们对这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领导很不理解,很不认真,很不得力,使得陕西地区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落在了先进地区的后边。六月初,广大革命师生员工热烈响应毛主席的战斗号召,把斗争锋芒直接指向本单位的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掀起了革命高潮。在这种情况下,本应和广大革命群众站在一起,推动运动前进,而我们却没有认真学习和理解毛主席的指示,不了解广大革命师生员工的革命要求,想使运动仍然按部就班地循序前进,强调要补上声讨“三家村”这一课,要已经和本单位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展开斗争的革命群众回头来声讨“三家村”,使自己落在了群众运动的后边,严重地障碍了革命群众运动的发展。尤其是我们不是“敢”字当头,而是“怕”字当头,怕打破旧秩序,怕出“乱子”,不敢放手发动群众,总想把群众运动控制在自己的老框框里边,因而提出了一些清规戒律,如规定了所谓“八条”。这些规定有些虽然是应该提的,现在也是适用的,但是规定这些条条的总精神是错误的,从放手考虑的少,从限制考虑的多,束缚了革命群众的手脚。
在大专院校和中等学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我们抱着老框框、老办法,搬用领导历次革命运动特别是四清运动的经验,急急忙忙地派出了大批工作组到各大专院校和中等学校去领导运动。实践证明,派出工作组,这是不相信群众自己能教育自己,自己能解放自己的表现,严重地违反了毛主席历来教导我们的群众路线的革命原则。这是方向的错误,路线的错误。
省委所犯的错误中,最严重的是把西安交通大学革命师生六月六日的革命行动,错误地判断为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的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彭康策划的“反革命事件”,以后又在革命师生中进行“查上当,放包袱”,错整错斗了一批革命同学。这是站在反动的资产阶级立场上,打击了无产阶级革命运动。受打击、受迫害的是革命同学,是我们的阶级兄弟姐妹。我们想到这个错误,就感到十分痛心!我们一定永远记住这个沉痛的教训!在这里,我代表陕西省委再一次向在所谓“六·六事件”中受到打击的革命师生赔礼道歉,向大家请罪。
八月初,特别是党的八届十一中全会以后,在我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和党中央的领导下,运动又出现了新的高潮。但由于我们对八届十一中全会精神和十六条贯彻的很不得力,革命旗帜很不鲜明,举得很不高,尤其严重的是,我们没有及时地发动群众“炮打司令部”,即炮打混入省委内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没有坚决地引火烧身,号召大家揭露省委领导工作上的错误,又出现了一些问题,使运动又受到阻碍。八月以来,西安地区以及汉中、宝鸡、礼泉等地连续发生了反学生的严重问题,在铜川还发生了公安人员对空鸣枪威胁学生的严重事件。发生这些问题时,我们虽然采取了不少具体措施,做了不少说服工作,但是,由于我们对一些单位组织群众反学生,转移斗争目标的极端严重的错误认识不够,因而措施不力,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在陕西地区一再发生这样的问题,主要由省委负责。这些问题发生在党的八届十一中全会以后,是十分严重的。这个痛苦的教训,我们永远不能忘记。在这里,我代表陕西省委再次向被打的、遭受迫害的同学、革命同志请罪,向你们道歉,承认错误。对指使和策动工人、农民、市民反学生的人,我们正在追查,省物资局殴打学生的干部,已由司法部门拘留审讯。此外,还发现了一些从中煽风点火的地富反坏右分子。对这些人,我们一定严肃处理。我们相信任何指使和策动工人、农民、市民反学生的人,都逃不出群众雪亮的眼睛。工农兵群众从来就是革命的主力军,在文化大革命中,广大工农兵群众和革命学生,目标是共同的,方向是一致的,大家要在毛泽东思想的旗帜下,团结起来,携手前进!我们一定要按照十六条决定办事,不许用任何借口去挑动群众斗学生,学生斗争学生,防止转移斗争的主要目标。
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要求我们领导机关高度革命化,而我们省委领导仍然被老思想,老作风,老方法统治着,很少深入群众,很少深入第一线,官僚主义极为严重,对广大革命群众想什么,做什么,要求什么很不了解。许多问题常常是群众逼上门来,才被迫解决。有些十分重大的问题,处理得很不及时,特别是静坐绝食事件发生后,我们积极主动地和革命同学共同商量处理的不够,拖延了时间,直到周总理直接出面才得到解决,使许多革命同学的精神和身体受到了折磨和摧残。
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我们陕西省委所犯的错误是严重的,这些错误,主要由我负责。
我们为什么犯这样严重的错误?有些错误又是改正得那样迟缓?最根本的原因是,违反了毛主席和党中央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指示。毛主席教导我们,党的领导不敢放手发动群众,将决定这场文化大革命的命运。一定要敢字当头,放手发动群众。我们省委领导,特别是我自己,对广大革命师生的革命积极性和创造性估计不足,“怕”字当头,怕群众起来出乱子。怕学生,怕群众,实际上就是怕革命。由于我们存在着资产阶级思想,就有时分辨不清群众运动的主流和支流,不能满腔热情地支持革命群众的行动。这样,怎么能够在关键的时刻不犯严重错误呢?
同志们、同学们,红卫兵战士们:陕西省过去在高岗等反党集团的长期把持下,实行了一整套保护封建主义,发展资本主义,破坏社会主义,包庇反革命,打击革命的反革命路线,使得土地改革和镇压反革命极不彻底。由于民主革命极不彻底,使得不少地富反坏分子混入了党政领导机关,妄图资本主义复辟。在一个相当长的时期内,陕西省委的领导权,实际上被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的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赵守一等所把持。在党中央和毛主席的英明领导下,经过斗争,特别是在这场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中,在省委内部挖出了一批极端反动的资产阶级右派分子。除省委第二书记赵守一外,还有省委书记处书记、省长李启民,省委书记处书记冯基平,省委常委刘子义,省委副秘书长林牧,陕西日报总编辑丁济沧,宣传部副部长吴钢、陈吾愚等。在文化教育界还揪出了罗明、黄俊耀、彭康、郭琦、王云、康迪、李一青、宋醒民、王维祺等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的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这些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的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不少是赵守一的党羽。但是,要彻底解决省委的问题,任务还是十分艰巨的,还需要进行艰苦的斗争。我们决心同广大工农兵群众、革命师生和革命干部团结一致,同心协力,“炮打司令部”,把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特别是混入省委内部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统统揪出来,一个不剩,斗臭、斗倒、斗垮,彻底肃清他们的流毒影响,把我们的省级机关特别是省委内部打扫得干干净净。
陕西省委犯了严重错误,我们一定坚决引火烧身,诚恳地希望广大工农群众、革命师生和革命干部用毛泽东思想衡量我们的一切言论和行动,充分揭发我们的问题,向我们的错误开火!我们将通过各地委、县委广泛发动工农群众揭发我们的问题。广大革命干部,特别是省级机关的干部,对省委内部的情况了解得更多,更应当积极地揭发批判我们的错误。凡是我们做错了的事,我们一定坚决改,彻底改,迅速改,请大家继续监督我们,帮助我们。党的利益、陕西省两千万人民的利益,要求我们这样做,我们必须这样做,一定要这样做。我们决心放下架子,钻到学生中去,到群众中去,到第一线去,老老实实地当小学生,虚心向群众学习。在这次大会以后,省委的负责干部,将迅速到学校去征求意见,听取大家的批评。我们决心同革命群众滚在一起闹革命,以实际行动来改正我们的错误。
最后,我们一定要高举毛泽东思想的伟大红旗,以毛泽东思想统帅整个运动,一切按照毛泽东思想办事,一切按照十六条办事。我们一定要在这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自己,改造自己。毛主席教导我们,党的政策是党的生命。今后我们一定认真地学习十六条,按照林彪同志的指示,认真地、全面地、彻底地、不折不扣地贯彻执行十六条。坚决向一切歪曲、反对十六条的思想和行为作斗争。
同志们!我的检讨还是初步的,还很不深刻,请大家批评指正。
最后让我们高呼: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
伟大的中国共产党万岁!
伟大的毛泽东思想万岁!
伟大的导师、伟大的领袖、伟大的统帅、伟大的舵手毛主席万岁!万万岁!
    
    10,新疆维吾尔自治区
    
    一九六六年十月二十八日、十一月二日,周恩来接见新疆大学“九·三”事件赴京汇报代表团
    〖周总理十月二十八日(一九六六年)在政协礼堂接见了我们全体代表。十一月二日,周总理在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和党中央所在地──中南海再次接见了我们全体代表。总理和我们非常亲切地谈了话,听了我们的汇报,对新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作了重要指示。〗
总理说:“你们的精神很好!”
总理看了保守派同学的传单《红卫兵要做无产阶级保皇派》后,很生气地说:“胡扯!怎么这样提。”
总理看了首都大专院校红卫兵司令部四百名赴疆大队的传单《我们要念念不忘阶级斗争》后说:“我拿了传单就觉得不对头了,给王恩茂念了,他也觉得这是错误的。”
总理批评四百名红卫兵说:“(对他们的)希望落空了,他们犯了错误。”
我们反映了工人被打成“反革命”怎么办?
总理说:“既然你们恢复名誉,当然他们也要这样做。本地的学生,外地的学生和工人一起平反,不更好吗?”
总理要我们注意民族政策,并要我们帮助开好三干会。接见后,周总理戴着我们敬献给他的毛主席象章和《新疆红卫兵革命造反司令部纠察队》红袖章同我们照了相。
由周总理亲自批准,赠送一万枚毛主席像章,交给我们代表团带给新疆革命人民。这是党中央和毛主席给我们新疆革命人民的最珍贵礼品。
国务院副总理、公安部部长谢富治同志十月二十一日在公安部热情地接见了我们,他很关心新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情况,他说:“我支持你们的革命行动”。
     摘自新疆大学革命造反团《革命造反报》第六期,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四日,载《赴京汇报代表团讲话摘要》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五日,康生对新疆少数派“红二司”战士的讲话
    〖按: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书记、中央文化革命小组顾问康生同志率中国共产党代表团参加阿尔巴尼亚劳动党第五次代表大会和劳动党建党二十五周年庆祝活动后回北京途经乌鲁木齐,于十一月十五日夜在宾馆接见了新疆红二司二百余名革命战士。十一时五十分(乌鲁木齐时间)当康生同志进入大厅时群情激动,无限欢欣。数名维、哈、汉红卫兵给康生同志戴上了新疆红卫兵革命造反司令部(红二司)的红卫兵袖章,高呼口号:“毛主席万岁!”“誓死捍卫毛主席!”“誓死捍卫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誓死捍卫毛泽东思想!”“誓死捍卫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谁反对毛主席就打倒谁!”“谁不站在毛主席一边就砸烂他的狗头!”“向自治区党委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猛烈开火!”被接见的有新疆大学星火燎原战斗团、革命造反团、东方红战斗团和外校、外地部分革命小将。接见时在座的还有伍修权等同志。开始时,红卫兵战士给康老和伍修权同志戴上了“新疆红卫兵革命造反司令部”的袖章,大家热烈鼓掌,不断地高呼:“毛主席万岁!”之后,大家请康老坐下讲。〗
康老说:
我谢谢新疆红卫兵革命造反司令部的同志们今天到飞机场去欢迎我。(大家鼓掌欢迎康生同志坐下讲,康生同志不愿坐下)坐下讲,不大方便。要讲话就不坐,我坐着就讲不出话来。(鼓掌,众喊:“一定要康老坐下!”鼓掌)康老坐下又站起来说:坐下,后面的就看不见了,坐不坐由我吧!坐下就讲不了话了。两个半钟头以前,我写了封信。(读信)
新疆红卫兵革命造反司令部同志们:
谢谢你们给我的关于“王恩茂同志的检查”。对这个文件,因为今晚招待外宾,来不及阅读,我准备带回北京仔细地看看。
你们很想见见我,我也很想同你们谈谈新疆文化大革命的情况,但我是同好几个兄弟党参加阿尔巴尼亚党代表大会的代表团同机来此,他们有事急于回去,我也要很快的回到北京向毛主席汇报阿党五次代表大会的情况。因此,我无法在此停留,明天(十六日)早上就必须离此返京。这样我虽然很想找你们谈谈,但是时间来不及了,请你们原谅。将来你们到北京来时我们再谈吧!
林彪同志说:“党的八届十一中全会,宣告了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的胜利,宣告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破产。”希望你们紧紧掌握着毛主席的正确路线,彻底地批判错误路线,把这场由毛主席发动和领导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旅途匆匆,恕不多写,以后再谈。
敬礼!
     康生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五日夜十二时
现在交给你们(康老把信往桌子上一放,鼓掌!)。
既然同志们都来了,我就从床上起来跟大家见面,(笑,众也笑)看来要谈话,不谈不象话了。谈什么呢?你们谈呢?还是我谈呢?(请康老先谈)
我先讲。你们看过八届十一中全会公报没有?(同学:看过!)里面不是讲了,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你们那里不来,我怎么去?(众笑)毛主席教导我们:先当群众的学生,再当群众的先生。你们看,我还是先当群众的学生好,还是先当群众的先生好?(热烈鼓掌)
我是十月二十六日离开北京的。离开北京的前一天,中国人民大学的红卫兵写给我一封信,提了三个意见:1、要到机场欢送我;2、要叫我到国际方面去串联;(众笑)3、他们说最好他们也派几个代表跟我一块去阿尔巴尼亚去串联。第一、我谢谢他们。因为有几个代表团同去,就不必欢送了,就不必客气了。第二、还是谢谢。我确实串联了,国际串联也是串联嘛!(笑)串联的情况,你们在报纸上也看到了。通过他们的大会,通过我们的贺词,通过在我党二十五周年纪念会上的讲话,宣传了毛泽东思想。
我们到了亚得利亚海边一个叫里拉的城市,到了××(地名),赫鲁晓夫篡改(漏记)侵犯阿尔巴尼亚主权,背信弃义撕毁条约的这么一个地方,贝拉特,看到了我们帮助他们建立的纺织厂。这个纺织厂他们命名的时候,叫做“毛泽东纺织厂”(热烈鼓掌,高呼口号:毛主席万岁!万万岁!)然后我就到了菲里城,我们合作建立的氮肥厂、热电厂,以后又到了法罗那,我们帮助阿尔巴尼亚建立的化工厂、电厂。所有这些厂,我们都串联了!(笑)到了三十几个党,都串联了。
这一次到阿尔巴尼亚,全民欢迎中国的代表团,为什么呢?最重要的,我们这个代表团……。你们从报纸上看到了,是毛主席的贺电。这个贺电,使全体人民都沸腾起来了!(热烈鼓掌,高呼口号: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万岁!)通过这个贺电,不但对阿尔巴尼亚,对她的党、对她的人民,对党员,而且把参加大会的,凡是祝贺阿尔巴尼亚大会的兄弟党都动员起来了,他们认为毛主席的贺电有国际意义。
参加这个大会,通过这个大会,一方面我们是如实地宣传了毛泽东思想,宣传了毛泽东思想的作用。这些你们从报纸上看到了。
我们的贺词中,我们就把十一中全会的公报的第三部分,就是关于毛泽东思想这一部分全部地都加上了。因为我们又不强加于人,但是我们讲了,我们党对毛泽东思想是怎么样的看法,毛主席是当代最伟大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是天才地、创造性地、全面地继承,捍卫和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把马克思列宁主义提高到了一个崭新的阶段。用科学的语言说,什么叫毛泽东思想呢?毛泽东思想就是在帝国主义走向全面崩溃,社会主义走向全世界胜利的时代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暴风雨般地长时间地热烈鼓掌,高呼口号: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万岁!)
这一点我们可以敞开讲了,在大会也讲,群众会上也讲,兄弟党会议上我们也讲。
对于这一点呢,我们利用毛主席的贺电的力量对毛泽东思想进行宣传。这是第一点。第二,我们利用这个大会宣传了中国的文化大革命。第三,也宣传了你们红卫兵!(热烈鼓掌)
阿尔巴尼亚劳动党第一书记霍查同志,恩维尔·霍查同志,在我走的头一天晚上,宴会的时候,他讲了两句话很有意思,我现在给你们介绍一下。他说,开始听说文化大革命嘛,学校里不是放假吗?原来说是放半年假就差不多了,现在又说到……到什么时候啊?(同学:到明年秋天!)开始想不通,中国人这个事情,学生放下书不读,搞革命搞一年,这不太多了吗?(大笑)以后就想通了。想通了讲了两句话:“革命搞一年,胜读十年书。”(热烈鼓掌,高呼口号: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毛主席万岁!)我看这句话是对的。现在这个学校是个大学校,还有比这学校更大的吗?谁的校长呢?毛主席的校长!(热烈鼓掌,高呼口号:毛主席万岁!万万岁!)
有的外国党讲:“毛泽东是当代的列宁。”(热烈鼓掌)阿尔巴尼亚劳动党说:“赞成还是反对中国的文化大革命是马克思主义与修正主义的分水岭!”(热烈鼓掌,高呼口号: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中国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
总之一句话,毛主席的思想在国际上的影响,中国的文化大革命对世界的影响,我们这个红卫兵对世界的影响,在我们国内,虽然想到了,但是体会不了那么深,我现在就体会得比较深了。还有一件事情,就是不但在你们的一生中,而且在中国的革命运动中,在世界的革命运动中间,中国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必将载入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史册上面去!(热烈鼓掌,高呼口号:毛主席万岁!中国共产党万岁!)
当然,反对毛主席,赞成毛主席的人都有。对于中国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也有两种人。在大会上,有一种说我们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我们的红卫兵糟得很。是什么人呢?是赫鲁晓夫修正主义,牛鬼蛇神,或者表面上是“左”的,实际上是修正主义的,走中间路线的人。(热烈鼓掌)
有的人在会议上提到毛主席的思想,提到我们的文化大革命的时候,有人站起来,他不好不站起来,别人都站起来了。(大笑)双手放在胸前(做姿势。笑);有一种人,他站起来又坐下了(做姿势。笑);还有一种人,听到毛泽东思想、马列主义,就溜掉了。(大笑。)
反对毛泽东思想,在国内有,在国际也有。如果修正主义、帝国主义、反动派、地富反坏、牛鬼蛇神他们也赞成毛主席的思想那就糟了糕了!(大笑)正因为他们反对毛泽东思想,才说明毛泽东思想的正确。毛主席不是常讲:敌人反对我们,那就好了,要是敌人也赞成我们,那就说明我们错了。(热烈鼓掌)
广大人民,全世界的马列主义者,对毛主席的思想和文化大革命,是赞扬的。“好得很”,“糟得很”这是阶级斗争!什么是社会主义社会的阶级斗争,通过文化大革命,你们可以懂得,什么叫社会主义社会的阶级斗争,你们回去想一想。
我这是向你们汇报一下,看我串联的怎么样。(笑)
我曾经根据毛主席和林彪同志讲的,文化大革命非常必要。大概你们从《人民日报》社论、《红旗》杂志社论里就知道了。当面测验一下,好不好?(笑)为什么要进行文化大革命?为什么必要?为什么要进行?毛主席那么样的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五次、六次、七次反复接见你们,这是为什么?(星火燎原红卫兵宋卫东激动地回答:就是为了反对修正主义,防止修正主义;为了使我们党和国家千秋万代不变颜色。我们要跟着党,跟着毛主席干一辈子革命!)同志讲得对,(有人说:为了捍卫毛泽东思想!)是啊,都对的,但还差一点,应当更进一步。
你们在大学,中学里对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总是学了一些,那么,总是晓得,我们现在这个社会主义社会之所以是社会主义社会,就是废除了生产资料私有制,建立了一种新的经济基础,是生产资料公有制,也就是林彪同志所讲的,提倡一个“公”字。因为把地主的土地,官僚资本家的工厂、企业、银行没收了;我们对民族资产阶级进行了社会主义改造。经过这次文化大革命,定息恐怕就要扫除掉了。(同学:××地方定息已经取消了!)那是你们干的,中央虽然还没有明文规定,看来经过你们这么一扫啊……。(笑)中央没有这个规定,但有这个意思。(笑)
总而言之一句话,社会主义社会是一个新的经济基础,那么一种新的经济基础就必然要求新的上层建筑为这个新的经济基础服务。
封建社会的经济基础,它要求封建社会的上层建筑,为这个基础服务。资本主义社会中资本主义的经济基础,就要求这个上层建筑为资本主义的经济基础服务。社会主义社会,这新的经济基础,是不是设想一下,如果还是旧的上层建筑,能不能为这个新的经济基础服务?(同学:不能!)那就必然要求新的上层建筑为这个新的经济基础服务。如果是新的经济基础,还是旧的上层建筑,旧的上层建筑必然反转过来影响新的基础。如果上层建筑是资本主义的、是旧的,必然使新的基础不巩固,那么社会主义、无产阶级专政就不巩固。所以上层建筑是影响经济基础的。
我们这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如果不把旧的上层建筑──四旧罗!──去掉,那么我们新的经济基础就不能巩固,会出现修正主义。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是要巩固无产阶级专政,把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进行到底,使新的上层建筑为新的经济基础服务。这样就会防止修正主义篡夺领导,防止修正主义复辟,保证社会主义不变颜色。
你们讲得很对的,但需要把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同你们的实践结合起来,不断总结经验,实际工作的经验,不断提高你们的认识。我们相信,通过这次文化大革命,必然会发展马克思列宁主义,马克思列宁主义必然在中国会大大地发展!(热烈鼓掌)
我给外国的兄弟党讲,革命的基本问题,是什么问题呢?政权问题。这一点是大家知道的。那我们没有取得政权时,中国人民跟随毛主席,跟随中国共产党在长期的武装斗争中,取得了胜利,这一点大家都清楚。马克思主义者认为:一个人,仅仅是称赞阶级斗争,还不能是一个彻底的马列主义者,还必须承认无产阶级专政。在取得政权之前,革命的基本问题是政权问题。但是,已经取得政权之后,就是已经建立了无产阶级专政之后,过去大家都是这样讲,建立了无产阶级专政之后,无非就是经济建设、文化建设。就好似说,已经取得政权以后,革命的基本问题是政权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但实际上看来,在取得政权之前,革命的基本问题还是政权问题。没有取得政权是夺取政权,建立无产阶级专政;取得政权之后,是巩固政权,巩固无产阶级专政,发展社会主义经济基础,把社会主义革命进行到底,逐渐过渡到共产主义。
如果失掉了政权就失掉了一切。如果政权被修正主义篡夺,如果资本主义复辟,社会主义建设,社会主义革命就不会彻底,那么共产主义社会就不会过渡过去。这个问题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发展,这个功劳应归功于伟大的领袖毛主席。(热烈鼓掌,呼口号:毛主席万岁!……)
毛主席研究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继承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并且把马克思列宁主义加以发展了。你们看了十一中全会公报没有,开始的时候,毛主席根据社会主义社会阶级斗争这个总的纲,通过总路线、生产斗争、阶级斗争、科学实验,使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取得了胜利。
中国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史无前例的,是触及到人们灵魂的革命。因此我就想到,你们除了串联啊……还要在理论上,在思想上解决问题。首先是想到什么东西呢?到底社会主义社会中有没有阶级?在国际的共产主义运动中,世界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意见是不完全一致。我们国内干部的意见也不完全一致。在你们看来,你们讲实话,到底有没有阶级?十七年来,有没有阶级?(众:有)表现在哪儿?(众:到处都存在,政治、思想、意识形态领域。)那我就反驳你这个论点了。(笑)列宁划阶级是怎么说的?(众:是按经济地位划的)那么根据这个,咱们不是就没有阶级了吗?(众:毛主席发展了)怎么发展的?(众回答不一)这个问题在你们思想中考虑一下。廿年前,我们开了一次土地会议,成立了一个土地法。在我们这个土地法里,按列宁定义划分了阶级,什么叫地主、什么叫富农、什么叫中农、什么叫贫农、什么叫雇农。这个话是对的,我不是说列宁的不对,但是要进一步。在这个土地法里面,地主如果是被没收了土地,参加劳动五年,就可以改变成份。如果一个地主,他也参加了劳动了,表面上也不反对社会主义了,那么是不是这样经过五年,就改变成份了!你相信不相信?(众:不相信!)如果你现在到农村去向贫下中农讲讲,说那个地主劳动了不止五年了,已经二十年了,可以改变成份了,你看行得通行不通?(众:行不通!)行不通,大家讲得有道理的。毛主席对于这个阶级问题是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就是说,看一个阶级,不仅是从经济范畴的生产资料、劳动力、生产品的分配这方面去看,而且还要从政治范畴,思想范畴来看。对于这个问题,必须看到两个方面。从这个方面看,虽然没有剥削了,没有地租的剥削,但是作为社会的一种力量,还在那个社会里面存在。那么这次文化革命,红卫兵抄了地主的家,资本家的家,还有变天帐。为什么呢?所以说,看阶级不单是从经济来看,而且还要从政治范畴,思想范畴上来看。这件事是毛主席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一个伟大发展。(热烈鼓掌,高呼:毛主席万岁!万万岁!)
什么叫无产阶级专政?无产阶级专政,就是阶级对阶级的专政。那么,既然是阶级对阶级的专政,你这个国家如果没有阶级了,那么这个专政的对象不就没有了吗?那赫鲁晓夫不就对了吗?你如果是全民国家嘛,没有无产阶级专政了嘛,没有阶级了嘛,可也有些坏分子,也有些流氓,也有些偷盗贪污分子,是阶级还是分子?(众:阶级)那全民国家不就完了!不讲道理!
既然没有阶级,那么无产阶级专政是对阶级的专政,既然没有阶级了。那么这个专政就没有作用了嘛。你是说对外国罗,对外国的话,那么全民国家也能对付一下嘛。
这样,究竟有没有阶级?社会主义社会究竟有没有阶级?这个问题就成为毛主席的思想同一切反马克思列宁主义,甚至是一些好心的,只是把马克思列宁主义当作死板教条的人的分水岭。既然有阶级斗争,怎么能没有阶级呢?既然有无产阶级专政──阶级对阶级的专政,怎么没有阶级呢?
在中国方面来讲,取得政权以后,十七年来,大概进行了以三种范畴为主的阶级斗争。
第一次是在取得政权以后,主要的是以经济范畴为主地进行了阶级斗争。这就是没收了官僚资产阶级的工厂,银行等等。说是以经济范畴为主,不是说没有思想范畴的阶级斗争。这个大概在五六年以后就基本解决了。斯大林的错误就在于在三十年前就宣布在苏联没有阶级和阶级斗争。
第二次、五七年整风反右,这一场斗争主要围绕无产阶级专政的斗争,以政治范畴为主的阶级斗争。说是以政治范畴为主,不是说没有经济范畴、思想范畴的阶级斗争。根据这个理论,根据这个经验,我们五七年莫斯科宣言中曾经提出来十月革命的九条规律,其中有一条就是要进行思想文化革命。这又是一次。
第三次、就是我们这一次。以文化、思想这个范畴为主,当然联系到经济范畴,当然也联系到政治范畴。实际上,我们现在这个革命叫做文化大革命,是超过了文化革命的范畴,涉及到政治、经济的革命的。
所以,你们可以看到,十七年来我们在三种范畴内进行了三次阶级斗争。所以,修正主义骂我们,说中国的文化大革命是国际、国内错误政策的必然结果。这是修正主义这么说法。但是我们看来,的确是毛泽东思想对马克思列宁主义在国内国际阶级斗争中发展的必然结果。这次文化大革命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它是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开始的时候,谁叫吴晗写那个剧本的,他不写不行,难受嘛,睡不着觉嘛。(笑)
从国际方面看,开始有一个南斯拉夫,这个社会主义国家脱化变质到成修正主义。如果说南斯拉夫,铁托是个别的事情,那么苏联──列宁缔造的国家,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竟然能够被修正主义篡夺领导,并且向着资本主义复辟!那么这个问题摆在我们面前,我们每一个共产党员都应该想一想,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我们这个国家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可以不可以被修正主义篡夺领导……。
所以我们说,社会主义社会是有阶级斗争的。这种阶级斗争不仅仅表现在经济范畴,也表现在政治范畴;不仅仅表现在政治范畴,也表现在思想范畴。
我向兄弟党说明了,这次文化大革命完全证明了毛主席这种天才的预见。
这次文化大革命,所以必要,所以必然产生,毛主席之所以发动这次文化大革命,他根据马克思列宁主义,他根据我们国内的实际,阶级斗争的实践,根据国际阶级斗争的经验,他就天才地预见,没有取得政权以前,革命的中心问题是政权问题,夺取了政权之后,还是政权问题。离开了政权问题,那就什么问题都谈不上了。
我向外国党的同志们讲的时候,没有象这样长篇大论地讲,把这个思想讲了讲,大讲就拿人家当学生了嘛。在咱们家中就可以讲讲。……(漏记)
就是说这个红卫兵抄资本家的家,现在几个大城市,天津呀、北京呀、上海呀、武汉呀,抄了资本家的家,光抄出黄金就是一百二十万两,就是六十吨,白银十二万吨,这还不包括银元。银元美元的数字我忘记了。据说……我没有调查,据说有些红卫兵拿过来一看,不知道这个是美元,就烧掉了一些。(笑)大小枪支一万多支。(众惊)一万多支,其中包括有炮,(众更惊)其中包括有机关枪,特务用的电台呀,就是收发报机,几百架。材料不在我身边,一下子记不清了。
成绩是伟大的,但是你仅仅把这些成绩向外国兄弟党讲,还是不够的,还是从理论上、从马克思列宁主义来讲,从毛泽东思想来讲。
大概是在×××(地名)要作一个报告,没有作,最后在告别宴会上我就讲了,但不完全是这个。
毛主席不是讲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儿来的呢?就是从生产斗争、阶级斗争、科学实验三大革命运动中来的嘛。你们搞红卫兵呀,搞红卫兵呀,破四旧呀都是。当然你们要想发展到毛主席那样,比较难啊,但是你们从这样一点,那样一点,从群众中来,经过毛主席这么一总结一发挥就出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笑)毛主席不是讲群众中来,从群众中来,从哪里来?从你们那里来嘛,你们一点没有,我怎么来呢?(笑)
我想,最后一点就是我刚才讲的,当前的文化大革命,它是中国的社会主义社会的阶级斗争发展的必然结果,它是客观存在,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
我刚才讲了,通过我们十七年来的经验,就看出来了,社会主义社会中间有经济范畴的阶级斗争,有政治范畴的阶级斗争,就必然有思想范畴的阶级斗争。当前的文化大革命,它是经济范畴的阶级斗争,政治范畴的阶级斗争的更深入的更高级的一个阶级斗争的发展。这种阶级斗争深入到每个人的灵魂中。由此,我们就进一步地了解了什么叫社会主义社会的阶级斗争。我们自己就亲身体验到这个社会主义社会的阶级斗争。这是一步步深入的。他证实了毛主席的预见,也使我们逐步认识到社会主义的阶级斗争的规律。
这是第一个问题。第二点呢?通过这一个斗争,就把毛主席的伟大思想深入到亿万人民群众中去,广大劳动群众、革命知识分子更高地掌握了马克思列宁主义,掌握了毛泽东思想。这一件事是史无前例的,这件事情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发展的一个新阶段。人民掌握了毛泽东思想这个力量,任何敌人是打不倒的。
我在天安门上看到红卫兵检阅,每一个人,一面走,一面举着这个(举起《毛主席语录》)。(鼓掌)我就想,人和马克思列宁主义(拍着语录本)结合起来了。(热烈鼓掌)这个力量帝国主义惧怕,修正主义诬蔑。千百万人把毛主席思想和他们结合起来,才是真正的防止修正主义篡夺我们的领导,防止资本主义复辟,使我们的无产阶级专政不变颜色,社会主义革命能够进行到底,逐渐地过渡到共产主义的最重要最重要的保证。(热烈鼓掌)
这个运动之所以伟大,这是保证社会主义社会不被修正主义篡夺领导,不被资产阶级代表人物在我们国家复辟,改变我们无产阶级的颜色;使我们能够跟着毛主席的思想,能够把社会主义革命进行到底,逐步过渡到共产主义。这件事情,不单在中国方面有重要意义;就是在国际马克思列宁主义运动中间,在一切社会主义国家中间,在国际上也有重大意义。所以修正主义惧怕我们,连我们这五十几个学生在那儿也害怕了,在苏联,只有五十几个人,他们都要赶走。对毛泽东思想他们害怕得要死嘛!你看修正主义这样子,报纸上就没有嘛。智利的革命学生组织了红卫兵,拉丁美洲也有,墨西哥的学生也要组织红卫兵,非洲的学生在中国的留学生也搞红卫兵。回非洲去,不知走到那一个什么地方,走到……(伍修权说:埃塞俄比亚的首都)那些非洲人象你们一样,戴的红袖章,穿的兰褂子,打扮成你们这个样子,就跑到那个地方去了,非洲那个地方,埃塞俄比亚的首都,就在街上走,被美国佬看到了,就照相,当下红卫兵就和他们打架,就打了一场。(笑)这件事,在西非地区,引起国际骚动。
所以保证不被修正主义篡夺领导,不让资本主义复辟,社会主义不变颜色,在于人的革命化。人同毛主席的思想,人同马克思列宁主义结合起来了。这件事是很大的。
这是我讲的第二点罗,第三点是什么啦?(回头问随行人员)忘了,不管它顺序吧!(笑)
第三点,是使我们晓得什么是无产阶级专政下面的社会主义社会的民主;正如五七年毛主席所讲的,我们这个国家,我们这个社会,要成为这样一种情况,既有集中,又有民主,既有统一意志,又有个人心情舒畅,生动活泼的这样的一个局面。
这种民主同资产阶级的民主根本不可比拟的。同一般的,不但是修正主义讲得,就是一般的马克思主义者,他们过去所想的那种社会主义社会的民主,那也是很不相同的,想不到的。通过大鸣、大放、大辩论、大字报,这种民主超过了巴黎公社的那种民主。
现在是这样子罗,那的确是,不管你是什么权威也好,不管你是什么老革命也好,不管你有什么资历也好,只要你离开了毛主席的思想,离开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就批评嘛!就炮轰嘛!哈哈。(长时间的暴风雨般的热烈掌声,高呼口号:“炮轰区党委!火烧王恩茂!”“炮轰区党委!火烧王恩茂!”)
我举一个小故事。
《红旗》十三期社论发表以后,在工人体育馆召开了一个十万人的大会,(同学:十月六日)有个小孩讲,(同学:十三岁,扬州人。伍修权同志:对!十三岁,扬州人。)那个小孩相当沉着,(笑)她讲了,她要进行社会主义革命,他父亲不赞成。我就问她了,我说你兄弟、姊妹几个?她说四个。我问她了,你是老几?她说老二。我说是不是你母亲喜欢老大,或者喜欢老四,她不喜欢你?她说不是。她父亲──(同学:监委的,是监委)对,是督察委员。那个扬州的地委书记对文化大革命是有抵触的,她父亲是跟着跑的,所以我就反问一句。那么她就接着讲了。“你过去是革命的,我赞成;你现在不革命了,我就反对!”(热烈鼓掌)这个十三岁的小孩能懂得这样一个道理,可见文化大革命使毛主席的思想深入人心了。我就问她,是不是他不喜欢你呢?她说不是。不是那为什么呢?她说我们的观点不同!(笑)哈哈!她和我谈了话以后,这个小孩就把她这个毛主席纪念章给我戴上,戴到现在(指胸前的纪念章),我还戴着出国串联呢!(笑,掌声)
这样的一种大民主,你哪个国家敢实行!你说这个赫鲁晓夫……(大笑)赫鲁晓夫行不行呢?勃列日涅夫行不行呢?修正主义的爪牙现在这个日夫科夫──保加利亚的──行不行呢?捷克的参加大会的毛德里斯行不行呢?匈亚利的卡德尔行不行呢?东德的乌布里希行不行呢?你试试看,只三天就垮台了。(大笑)
这个文化大革命的意义,使我们懂得什么叫做一个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社会的民主,因而也才懂得了毛主席所讲的既有集中,又有民主。那么我们现在有没有集中呢?(众:有)集中在毛主席的思想上。那有没有民主呢?你看这个大鸣、大放、大辩论、大字报(众:大串联)大串联。既有统一意志,又有个人的心情舒畅。有没有统一意志呢?(有)毛主席的意志,那末有没有这个个人心情舒畅呢?我看你们就有点心情舒畅,(笑)也有个别人心情不舒畅的。(笑)他不舒畅,就给他治病嘛,治好了心情就舒畅了。(有人喊:王恩茂现在心情就不舒畅)以后就会舒畅了。(笑)
有个红卫兵讲了,那是哪个地方?文化部嘛,文化部的萧望东嘛,他说,我不是黑帮,我还是有功劳的嘛。有个红卫兵讲,我们斗你,不是要把你斗成右派,是要把你斗成左派!(热烈鼓掌)我们的同志革命的心的确是好的,谁愿意把同志斗成右派呢?右派的帽子还是少一点好嘛!毛主席思想的左派嘛!(热烈鼓掌)
当然现在开始这样的一个局面了,那还要进行努力了,还要发展了,去实现毛主席所讲的,既有民主,又有集中;既有统一意志,又有个人心情舒畅的,生动活泼的这么一个社会主义社会。这一点,我们从这个文化大革命中就认识到了,看出这个问题了。
那么这是一点了,还有一点呢?五七年党里面有这么个文件,这个文件没有发表,叫做……“事情正在起变化”,还是这个……我忘了是哪个文件了,就是五七年整风反右的时候,是“事情正在起变化”,还是……当时是两个中央文件,一个是……,这里面毛主席提出这么一个问题来,就是社会主义社会要建设,必须建立一个无产阶级的广大的革命知识分子的队伍。这个问题,五七年到现在十年了。十年中间,检查我们做的怎样了,你说这十年中间一点儿也没有做,那不是这样的,但是力量还不够,这个无产阶级的知识分子──但是这个队伍不大,这个队伍还不够坚强,还不够。为什么说是也培养了一些呢?同志们,这个东西就可以看出来了。那个导弹核武器试验成功了,在国际方面影响之大是我们想不到的。对自然科学来说,我们看到了,咱们试验成功的人工合成胰岛素,这个北京的同志大概都知道。这件事情,美国、西德搞了二十年,我们只搞了一年多,就搞成了。最近我看到一篇文章,美国的一个科学会议上,有人报告这个问题,他们有一个科学家说是中国的科学技术的发展不能象过去那样看了。
最近还有上海的人工合成苯,这件事情,也是科学上三大革命取得的伟大成绩。
那么最最重要的就是现在的导弹核武器试验成功,这件事情,使帝国主义震惊的不得了。英国资产阶级有一个说法,他说,这次科学实验,它总是象楼梯似的,一级一级地才能上升。他说现在中国把这个楼梯给烧掉了,一跃进呀,就跃上去了!(笑,热烈鼓掌。)
有的工厂里面搞技术革新,我们在农村,农民呀、工人呀,创造发明。
总而言之一条,十年来──去年十一月的时候,我到天津去了,我到天津的工厂里见到工人学习毛主席的哲学。这件事,在五七年整风反右中,在五八年曾经出现了这样一种现象,就是工人学毛主席的哲学。我开始去上海求新造船厂,有一个车间这样做了,我就同他们开了一个座谈会。然后,我就到了天津,天津一个仁立毛织厂──就是织毛料子的──还有一个食品加工厂,他们自动地学习毛选。我在天津曾经开过两次座谈会。这一点,有时候我们在学校里的时候,讲毛主席所讲的: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比如我们在学校也就是说哲学从哪里来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哲学是从哪里来的?比如我们在学校里讲课的时候讲,矛盾是绝对的,平衡是相对的,这个抽象地讲也可以理解,也可以懂,但是怎样去把它说得那样生动。仁立毛织厂的工人同志,他们讲得实在生动得很。事隔快有十年了,我总是还是记得他的这次话的。他首先讲了,他说仁立毛织厂是个老厂。的确是比较老的,解放前就有这个厂。解放后生产一直上不大去。那么他们学了毛主席著作以后,特别是学习了《矛盾论》以后,他们就找这个主要矛盾,主要矛盾到底在哪个地方?他们也开了座谈会,你讲这个是主要矛盾,他讲那个是主要矛盾,纺织车间讲它的是主要矛盾,织布车间讲它的是主要矛盾,究竟主要矛盾在哪个地方?以后就经过调查研究,也是经过从群众中来,才晓得主要矛盾在哪儿呢?在纺织车间。纺织车间上不去,织布车间织布常常受到限制。那么纺织车间是什么问题呢?机器不好,人力不强。后来调整了一下,纺织车间的问题解决了。可是,过不了两个月,织布车间又跟不上去了,他们就想到了:大概是平衡是相对的,不平衡啦,矛盾是绝对的。然后在织布车间这么一搞,生产就又上去了。因为他们才知道了矛盾是不可怕的,矛盾还真正地能够发展生产。
去年十二月间,我到天津去了。在那个工厂里面正在学习毛主席的著作。工厂里面有黑板报,黑板报上写得很好。有一个工人,学习毛主席的语录,学习毛主席著作,他就讲了,他说学习毛主席的著作,总要占用一点生产时间的,或者是正式的生产时间,或者是一些生产准备时间。你们在搞革命的时候,还耽误一年学习呢!从这个意义上来看,是个减法,从生产中间总要减减,减出时间来学习,但是学了以后怎么样呢?三种变化;人的思想变化了;人的思想变化了就技术革新了,机器技术变化了;技术变化了怎么样呢?生产就变化了。三种变化嘛!那么从这个意义上来看呢,学习毛主席的著作是什么呢?是个乘法。所以从表面上看呢,是个减法,就好似你们这个样子,半年多没上课了吧,你说这是不是个减法,可不就是个减法嘛。(笑)但是从你们这个文化大革命来看呢,是个什么东西呢?是个乘法。很生动地把这个辩证法,这样子具体应用了;而且是有一个人,他用一个事迹来解释。
所以六二年的时候,我们的党校校长杨献珍──他是我们的敌人。他一直骂我,把我骂得一塌糊涂,这是其中一条罪状,就是说我在工人中间提倡学习毛主席的哲学,“工人怎么能学习这个东西呢?那不就庸俗化了,表面化了!”他反对我,我当然高兴了。(笑)其实这并不是我创造的,是人家工人创造的,我不过开了几次座谈会,支持一下嘛!我看这个减法、乘法,对我们来说,看得很清楚也就正如霍查同志所讲的了,“革命搞一年,胜读十年书。”
所以我们说,这几年,我们培养了一批新的革命知识分子。但是呢,这个运动还不大。到底怎么样完成毛主席五七年提出的这个任务呢?也就是大量地培养无产阶级的新的革命知识分子,建立一个社会主义社会的、无产阶级的、革命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文化队伍。现在看起来,从我们这个文化大革命中间,人才辈出。我很佩服你们开大会的时候,理科的立刻就写出那么一篇短短的文章。尤其有些红卫兵的大字报,词句很好,我们也看了。这个人才,整个中国现在在这样一个大革命,这样子一个熔炉噢!政治火焰的熔炉中间,才能创造出来!所以看到了,毛主席的这个任务,我们找到了一个法子了,就是通过这样一个文化大革命,大量地培养无产阶级的新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文化队伍。这一点,已经看出这样一个作用来了。当然,我们离完成还有距离。
这是我要讲的一点。还要讲的一点呢,这个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对于反对以美国为首的帝国主义和以苏修为中心的现代修正主义有直接关系。这是直接的反对美帝国主义和现代修正主义。因为帝国主义有两手政策,第一是战争威胁,第二手是和平演变。演变经过什么呢?经过我们党内的、我们国内的那种资产阶级当权派人物,即是赫鲁晓夫式的人物。那么我们文化大革命这么一扫呢,就清除了帝国主义在我们国家和平演变的这种社会基础。修正主义在我国干什么东西呢?搞这……叫做什么东西呢?(回头问随行人员)修正主义把和平演变叫做什么呢?(猛地想起)“颠覆活动”。修正主义要在我们这里面搞颠覆活动。过去找过嘛,找过高岗,找过饶漱石,找过彭德怀;这次文化大革命,你们看,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你们大字报上也有吗,找过彭真,找过陆定一嘛。这个文化大革命这么一扫,把修正主义颠覆活动的基础就扫掉了。那这不是对反对修正主义有直接关系吗?
另外,帝国主义也好,修正主义也好,它们说我们好战。我们这个文化大革命是要备战的。我看这一点是说对了。你们相信不相信?我看,你们这个革命,是一个政治上的战备动员。现在提倡这个串联嘛,要徒步嘛!徒步串联嘛,看来徒步串联特别重要,不仅是锻炼自己了,到处宣传啦,也跟工人、农民学习,而且锻炼行军嘛。哪有那么多汽车让你们打仗去坐?哪有那么多火车让你们去坐?(笑)是一个思想上、政治上的战备动员。
那么,从这一点,也就讲到了,这个问题要看你们啦。美国帝国主义天天这么设想,根据苏联的经验,天天这样设想,希望从中国第三代──第三代就是指你们。看来,第一代搞修正主义,搞和平演变比较困难了;第三代大概有希望!(下面有人回答:妄想!)这么一搞就把第三代的希望也搞掉了。(笑)当然啦,是不是真正彻底搞掉了,这靠你们,看你们是不是迅速地掌握毛主席的思想。但是这件事确实是帝国主义它自己讲了。这样一搞,美国人也讲,它们的资本主义再过二十年就垮台了。这个文化大革命,对于反对帝国主义、反对现代修正主义是有根本意义的。
这是一点。还有一点是毛主席经常提倡的抓革命促生产。这一点从什么道理讲?从物质变精神,精神反过来变物质。我们从哲学方面来看看,很清楚,人的精神那当然离不开物质了。否则就会变成修正主义、唯心主义的东西。但是反过来说呢,人革命化了以后,就变成巨大的物质力量。这个问题,我去年在天津的时候,问工厂的工人,问近邻的农民,他就很容易懂这个问题。因为你就讲这个嘛,学了毛主席的著作,人变了,机器变了,生产变了,那是什么东西呢?那是精神变物质很具体很具体……他这个比起在学校里边看得还清楚。导弹核武器,这样快就搞出来,美国从原子爆炸到导弹发射经过十年,苏联经过五年,我们只经过两年,实际上还没有两年。为什么使帝国主义那样吃惊,因为人的精神革命化了。这种精神,毛主席的这种思想被群众所掌握了,它就会必须变成巨大的物质力量。所以抓革命、促生产,一定搞得好,是不用怀疑的。所以这一点在开始的时候,很相信这个问题,同志们也很相信。说是最近有一个社论,(同学说:《再论抓革命促生产》),《再论抓革命促生产》,因为的确是这个样子罗。这个问题,这个道理很简单,人的革命化,必然会变成物质力量,只要把这个力量组织得好,那就是一种。(漏记)
这是一条。最后一条,通过实践。在这次文化大革命中,就必然会使马克思列宁主义得到更大的发展。在毛主席的领导下面,毛主席的思想会在运动中间经过群众掌握之后,可以更大地发展。不可能设想,这样大的运动,马克思列宁主义不发展。因为马克思列宁主义是从实践中来的,从生产斗争、阶级斗争、科学实验中来的。这样一个运动怎么能不发展马克思列宁主义。正如我刚才讲的嘛,阶级和阶级斗争的问题;无产阶级专政下面的大民主的问题;无产阶级专政下面如何培养知识分子的问题;无产阶级专政下面怎么防止修正主义篡夺领导权,防止资本主义复辟的问题;怎么反对帝国主义、修正主义的和平演变、颠覆活动;怎么把精神变物质,抓革命促生产的问题。这一系列的问题,它就必然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在外国我就讲了这么一些,没有这样长篇大论地讲,只是扼要地讲了一下。当然讲的时候嘛,真的马克思列宁主义它就赞成了,假的马克思列宁主义它就不赞成了。
所以总起来说,这一次我离开北京时,红卫兵给我一个任务,叫我去国际串联,到底怎么样,还要靠他们评论,但是我做还是做了一些。有时候讲一天,一天也相当劳累,一天要讲四次话的,每到一个地方,人民全城欢迎中国代表团,赞扬毛主席的贺电,所以结果怎么样呢?一到那个地方,人家先给我招待一下,吃一杯酒,就讲了,人家讲话,你不能不讲吧!讲一次,然后在群众大会上又讲,人家讲话你又讲;开完会吃午饭,又讲一次;吃晚饭又讲一次。一天四次。(笑)成绩到底怎样呢?我刚才不是说了,回去要向毛主席报告,到底做得好不好,自己还很难说罗。那一个任务我也没有完成,上飞机也没有把他们带走,我也不知道人家赞成不赞成,也不能带去。但是不带去也一样,你们在国内搞,通过报纸呀、社论呀、广播呀、通信呀,国际的影响那还是很大的。
所以,总的看来,赞成毛泽东思想,赞成我们的文化大革命,赞成我们的红卫兵;还是反对毛泽东思想,反对我们的文化大革命,反对我们的红卫兵,成为一种国际的阶级斗争,已不仅是在中国的阶级斗争。所以这一点我觉得同志们做得好罗!自然罗!我在工作中间有没有缺点,那……,要不就不革命,不革命你就没有缺点,就象庙里的那个泥菩萨。(笑)你们不是常讲嘛,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绣花嘛,怎么能没有缺点呢?没有错误呢?列宁都讲过嘛,上帝都允许青年人犯错误。(笑)也可能有。主要看大的方向,大的方向是什么呢?就是同志们所讲的,要防止修正主义篡夺我们的领导,防止资本主义复辟,要巩固无产阶级专政,要把社会主义社会革命进行到底,要把毛主席的思想、毛主席的路线贯彻到底,彻底地把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打垮,消灭掉!(热烈鼓掌)
我冒充先生喽,讲到这里。(热烈鼓掌)我还交待一下,在飞机场上,同志们给我的材料“王恩茂同志的检查”还有你们刚才给我的这些材料,一下子叫我一次吃下去,(笑)消化不了(笑),我还是带回去。
这件事要是出在你们身上,……我不是给大家常讲吗?你们不要觉得我们讲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不一定都是对的。我们自己的错误也不少罗!就是不要找保姆,既然不要找保姆,也不要找保男嘛!(大笑)红卫兵就是要敢闯嘛,敢想、敢干嘛,坚持真理,修正错误嘛!
对于这个文件,(指“王恩茂同志的检讨”)我现在不能细看,你们的工作到底怎么搞法,大概你们自己要问我,这个问题、那个问题要问我,大概是有这个想法的。这一条我告诉你们,第一,我已经离开二十天了,这个文化大革命一天一个发展,一天一个变化;你看主席几次接见红卫兵,我没有赶上,你看三号这一次,十号这一次,十一号这一次,我都没有参加;我走的时候,中央开会还没有完呢!中央不是开会吗?在北京开会,这个大概你们学习报纸的时候都知道的,还没完我就走了。所以有时候中央有些什么最后决定,我不好乱吹嘛。(笑)如果吹的不好,你们在整我的时候,这就是口供嘛!(笑)本来我就没有心要犯错误,你逼着我犯错误嘛!(笑)
所以离开二十六天的这种变化,是很大的,这是一个。还有一个,新疆的事情,我不那么清楚,我刚才看了看你们那个东西,看了个题目,有个“九三事件”是怎么回事呀,我也还弄不清楚。
只有一条,坚持毛主席的路线,彻底地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只要把这个总纲掌握住的时候,大方向就对。
卡拉奇那个地方交通不方便,《人民日报》这些时候我没有看见。我在从巴基斯坦到这里来的飞机上──我们自己的飞机──从一号到十二号的《人民日报》带上了,在飞机上带着,我在飞机上才看了。我看你们新疆到北京去串联,有一件事很好嘛,新疆的同学到天山上去挖了一棵……两棵?(同学:两棵)挖了两棵松树送给毛主席,这个事情嘛,又有经济,又有文化,这个是非常好的,我还是在那个报纸上看的。从和田到乌鲁木齐,经过天山,看那个天山上确实有松树,(笑)这点也还是我的一个常识,一个知识。因为我脑子里面那个天山上象那个昆仑山一样,光光的,没有东西。(笑)昆仑山也许有东西。我们在飞机上看到这个天山上边确有森林,很怪的啦,我请教了一下,它那个松树长在山的这边,(一同学:向阳面)不是向阳面。(笑)为什么山的那面没有,这边就有呢?道理是这样的,那边的雪水少,这边的雪水多。所以,我看到报纸上新疆的同志也有维族的,也有其他族的,哈族的吧?还有汉族的同学们。你们这个大学校的、中学校的同学们,我看这个事情你们都懂。现在不晓得你们新疆到北京去的都去完了没有呀?(同学:没有!)还有多少?(同学:还有中学生;中学生不让去了,中学都开学了……)我说一下噢,我现在不知道,我不负责任,据说现在允许去了,是不是?(同学:允许去的,中学开学了,象这儿的农二师、八一中学,现在都要开学了,这是事实。)在新疆呀?(同学:是!)那太容易了嘛,你不上嘛!(笑,热烈鼓掌,高呼口号:“无产阶级革命造反精神万岁!”“革命造反有理万岁!”)你那样说,说你那个地方是个小学,我要上毛主席的这个大学!(大笑,热烈鼓掌)
有没有一半?到北京去的有没有一半?(同学:有!)包括中学生的有一半吧?(同学:有!)从乌鲁木齐到北京有多少路?(众回答不一)八千里路要走嘛,我今天在路上看到有人背着背包走了。(同学:走了好多了!)八千里路要走起来要……?(同学:一年)还要宣传啦,还要跟工人呀,农民呀,革命先辈学习啦,有的时候还要休息一下。但是,这是干革命!这个八千里路要走多少天啊?(众回答不一,伍修权同志说:六个月)大概半年不行。
康生同志讲完,北京地质学院“东方红”公社赴疆串联的一同学问:中央是否有这样的指示,把地、富、反、坏、右五类分子和牛鬼蛇神都赶出城市?
康老回答:“没有这样的指示”。
(这位同学拿出乌地区红卫兵总部一九六六年十一月三日颁布的(66)纠字第四号通令交给康生同志看。按:这是多数派组织发出的通令,发出后得到自治区党委的配合执行。但这是一个严重的通令。新大革命造反团及其他革命“少数派”社团都发出通告,宣布这一通令无效。)
这位同学作说明说:“这个通令发出后乌鲁木齐公安机关配合行动,乌鲁木齐不但是把五类分子、牛鬼蛇神的往外赶,还有的不是五类分子、牛鬼蛇神也往外赶。我们地院‘东方红’、北航‘红旗’的同志与自治区党委联系多次却没有解决。我们认为这样做是不合适的,我们找王恩茂同志多次,十一月十三日找王恩茂等了八个小时都没有解决,我们觉得这是形‘左’实右的,特别在现在自治区有些单位才刚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一些在前一时期被打成‘反革命’、‘右派分子’、‘反党分子’的还没有平反。发出这一通令是不是符合中央指示的,我们向您请示。”
康生同志答:“我知道中央没有这个规定,这是情况不了解。运动中把群众打成‘反革命’、‘右派分子’、‘反党分子’、‘真右派,假左派’的人不能划成牛鬼蛇神,这些还是革命的。别那样讲,不对。我们自己(指红卫兵组织)不能这样讲,即使这里有牛鬼蛇神,这时也不好处理。”
(又有人说,王恩茂同志说:“你替我设身处地地想一想,我当第一书记也是不容易的,不然你们当书记试试看。”请康老反映给毛主席,好好批评批评他。)
康生同志说:“好。这样说共产党也不好当。全人类的命运交给了我们,不仅不好当,有时命也要牺牲。革命怎么那么容易!”
〖这次亲切的交谈至十六日晨二时半(乌鲁木齐时间)。结束后,红二司八农造,一中造等赶来,康生同志又与之作了十分钟的交谈。农学院革命造反团,农学院革命火种造反团等单位的同志也陆续来了。想问问题,反映情况人很多,时间已是深夜两点半了,康生同志还须于十六日早晨乘机离乌返京,就只好结束了这次接见。〗
(根据记录整理,未经本人审阅)
     (红二司新疆大学革命造反团《革命造反报》记者记录整理)一九六六十一月十六日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二十三日,中共中央,国务院给新疆关于批判资反路线的电文
新疆自治区党委、区人委、生产兵团党委并转各级领导和参加这次批判自治区党委和生产兵团党委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革命同学和工人们:
新疆这次批判自治区党委和生产兵团党委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群众革命行动,中央积极支持。
革命学生和工人激于义愤而采取的静坐、绝食和停工的行为,责任完全在于自治区党委和兵团党委。中央对此,表示极大关怀。
中央对于革命同学和工人接受中央关于恢复饮食和工作的建议,表示极大安慰和热烈欢迎。
对于所有参加和支持这次革命行动的学生、工人、农民、市民、服务人员和机关干部,中央责成自治区党委和兵团党委必须保证:
1、动员全市、全疆人民支持这一革命行动。
2、欢迎参加斗争的同志进食和复工。
3、迅速医治身体遭受损伤同志的疾病。
4、不许有任何歧视和报复。
5、不许扣发工资和调换工作。
6、不许对他们家属进行迫害。各级领导如违反以上保证,将受到严厉处分。
中央急切等待参加这一革命行动的同学和工人立即推出负责代表,由王恩茂同志陪同来北京,解决一切问题。
     中共中央国 务 院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二十三日
    
    11,山东省

    一九六六年九月三日,王力关锋接见山东大学红卫兵代表
    〖说明:山东大学“革命造反队”(现在的“毛泽东主义红卫兵”)的部分同学在八月十八日向中央文革小组成员关锋同志和王力同志汇报了他们对我校文化革命运动的看法,对一些问题作过请示,谈话他们将记录整理打印成文,散发各处。对其整理打印的传单,我们有些不同的看法,感到与我校情况有出入。为了弄清事情的真相,我们山东大学红卫兵三十四人特访了关锋同志和王力同志,并汇报了我校运动的一些情况和我们对目前运动的一些看法。今将谈话记录有关部分整理如下。此条记录稿,未经本人审阅,如有出入,我们负责。〗
时间:1966.9.3.晚10:23─9.4晨2:00
地点:中央文革小组接待站
代表首先汇报了山东大学运动的基本情况,以后又提出了以下问题。
问:怎样看待打人问题?现在那些只有几张大字报,还没有定性质的人也强迫劳动,今后怎么办?
王、关合答:挂上牌子,强迫劳动,我们不赞成。
王:那一次谈话(指八月十八日对山东大学革命造反队即现在的毛泽东主义红卫兵)连戴高帽子,我们都没有松口。挂牌子,强迫劳动,我们都不同意。他们和我们讲时,也没讲打谁。我们也没讲是打谁了,是泛泛地谈。
问:打人怎么办?
王:劝他们不要打。大多数人是好的,出于义愤,打就打了。出于泄私愤,打了人,红卫兵自己处理。北京××学校一个红卫兵打了人,被开除了。
关:回去宣传林彪同志的讲话、《人民日报》社论,能不能说服大多数?打人在他们中间是少数,你们要估计到这一点,你们要相信绝大多数的人,听毛主席的话。林彪同志讲话作用很大,北京的变化很大。林彪同志说,一定要听毛主席的话,三段就是讲了三个“一定要”。打人的问题可以公开表示态度,就是黑帮分子也不打。他死了,我们就没有斗争对象了。
王:省委应该表示明确的态度,现在发生了这种情况,和各级党委以前没有明确表示态度有关系。
关:林彪同志是代表党中央和毛主席讲的嘛。听毛主席的话就不要打人。打人不还手是对的,阻止打人是应该的。也不要把问题看得那么严重,你们回去看一看会有好转,会有变化的。
问:象余光前这样的人打对不对?
王:不对,对什么人也不能打。
关:听不听毛主席的话,毛主席说不要打人嘛。
王:以前讲到文斗、武斗,这次讲破了,不要打人。
问:对孙汉卿、马秉伦宣布三项纪律,每天劳动,每天汇报,每天斗一次,这样对吗?
关:孙汉卿我们俩都比较熟悉,多年没见面了,不了解,他到底有无问题,有什么性质的问题,要辩论,要弄清楚。有人说他是黑帮,摆出事实来。说不是,说明理由。可以辩论嘛,没定性质就这样处理是不符合《十六条》的。你们不要跟同学对立起来,对立起来对革命事业不利。还是应该按照《十六条》办事,讲道理。你们可以反对他们这样做,但你们要想个好办法,否则双方打起来就不好办了。
问:领导认为什么办法妥当呢?
王:大字报、大辩论都可以嘛。
关:你们对大多数同学怎样说服、辩论呵?如果孙汉卿是好样的,也不要紧嘛,这一场革命对每一个人都是考验。
王:要制止,不能打人。别的不要怕。
关:眼界要开阔些,要看得更远大些,要看到主流。
问:怎样看待造谁的反,依靠谁造反的问题?
关:造无产阶级的反是不对的。
问:怎样捍卫十六条?
王:有的人说《十六条》(关于文斗)是对处理人民内部矛盾讲的,处理敌我矛盾不适当。《人民日报》社论他们也提抗议。现在就很清楚了。
关:有些人还说文斗是修正主义,就更不对了。发表了十六条,你们宣传十六条。也不百分之百的(人)都按十六条办事,不听不要紧,坏人是不听的。让他们闹一闹,暴露一些,不闹还抓不住他们。认识问题通过学习可以改嘛。让他们闹一闹,也可以暴露嘛,总有那么一小撮人嘛。
问:应怎样看待架走孙汉卿、马秉伦的事件?
关:用不着弄到北京来,好人不要弄,坏人也不要弄,可以在本单位解决嘛。戴高帽子,不是黑帮也成不了。是什么还是什么,要依靠材料。
问:请谈谈对他们印的讲话记录稿(即八月十八日山东大学“革命造反队”与王、关谈话记录稿)的看法,记录和谈话有无出入?
关:刚才看了一遍,我们说凡是不符合毛泽东思想的,我们就抵制,你们先指指吧?有的地方也可以贴大字报嘛,我的谈话对你们有什么影响?
问:“十六条前的中央领导人的讲话却不能为依据”这话是否有出入?
关:这话有出入,我是说十六条(发布)以前中央有的领导人的讲话不能作依据。但不能领会成所有的负责人。
问:记录稿上关锋同志和王力同志回答说:“成仿吾的领导就是不要,孙汉卿的领导就是不要,要他干什么?王子文的领导也应该不要,要这样的领导干什么?要他们领导就不能革命。”你们这样说了吗?
关:我们那样说有个前提。我们是说:“如果象你们所说的那样压制群众运动的话,这样的领导就是不能要。”我们特别强调这一条,他们把这个前提掉了。我们没有权力定他们的性质,孙汉卿也好,成仿吾也好,性质由你们来定,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们不能代替你们。由于我们没有调查,心中无数,他们到底是不是黑帮,我们不敢讲,当着你们的面不敢讲,在内部讨论,我们也不敢讲。
问:他们的记录上说,你们说:“你们对山东大学党委工作组、省委为什么不可以大胆怀疑呢?他们不符合毛泽东思想嘛。”是这样说的吗?
关:我们没有讲过这个话。我们的意见是:如果他们反对毛泽东思想就可以大胆怀疑。我们没有肯定过山东省委不符合毛泽东思想。如果山东省委不符合毛泽东思想的话,就不服从领导,就抵制。
问:怎么看待工作组?
王:派工作组是方向性的错误,路线的错误,是全国性的,普遍的。绝大多数的工作组组员是好的,工作组组长不是都不好,不能怪他们。
关:你们那里工作组具体情况不了解,但就当时那种情况下,百分之九十五还不止,工作组有问题。这一条你们可以再讨论,派工作组不能说山东省委没有责任,但不能怪山东省委,山东省委是全国唯一不主张派工作组的。后来还是派了,但是派的人数比较少。
问:在观点不一致的情况下,如何选筹委会?
关:你们可以到其他地方学习,清华怎么样?(王:清华不行,北大可以。)有的地方,自由结合15个人选出一个代表来,先成立筹委会,考验考验,也不一定那么纯嘛。回去以后,你们能不能同他们谈判?
问:有人提出要分出左、中、右来才能选举。
关:现在怎么分呵?在运动后期考验嘛。
问:“文斗”、“武斗”的界限是什么?
关:动手是武斗,戴高帽子、游街全国各地都问这个问题,我们没有答复。
问:保皇派是什么人?
王:我们主张取消这个名词,不要用这个名词。在学生中间不要说保什么皇。
关:赶紧回去做工作,选出一个筹委会。原则有了,大家去闯一闯,去锻炼锻炼。上级安排好了,一二三齐步走锻炼不出人来,只要忠实地闹革命嘛,犯错误也不要怕,可以改嘛。
王:打人不能发展下去,发展下去,方向就扭转了。(关插说:打人还叫文化革命吗?另一位接见的同志插话:那不成了武化革命了吗?)林彪同志明确地指出这个问题。
代表:希望领导同志对我们提出要求。
王:十六条来之不易,是一次大斗争的产物,是党的历史上一次大斗争产物,要很好地学习它,体会它,思想上有赶不上去的要赶上去。如果我们觉得自己有什么缺点。要赶上去。

    一九六六年十月十六日,陈少敏在山东大专院校革命师生座谈会上的讲话
    〖陈少敏出席了住在中华全国总工会干部学校的山东大专院校革命师生的座谈会〗
各位领导、同志们、红卫兵战友们:
同学们条子很多,一一答复时间来不及,有的内容有重复,只是把综合问题谈一下。刚来我提出来你们自己谈,自己辩,听到几个同学辩论很好,我辩不过他们,他们是从实际出发来的。看来问题还是学生自己教育自己,如十六条中所说:“要相信群众,依靠群众,相信群众自己教育自己,自己解放自己。”再加上一句,在革命斗争中提高自己,这是共产党员的老话。同学们递条子发表意见很好,有意见拿出来!有意见憋在肚子里偷偷摸摸的搞鬼的不是好学生,不是好中国人。
今天我是来听你们的,听听大学生的,大学生不简单啊!你们是大学生、大学生毕业就是状元。你们现在就是进士,我这个小百姓来听听你们进士的意见。过去三百六十个进士才有一个状元,举子只要进了京,不管中不中就是进士。你们没毕业,进了北京,都是进士。孔夫子那时只有举子三千,而你们是一百多万进士。
我从文化上说是小学生,从文化大革命说,你们在乒乓乒乓地干,我也是小学生,我要向你们学习,但我有选择的学,十六条规定每一个革命者都要善于独立思考,你们的意见不能强加于人。我们这里也有炮打司令部的,我也是司令部里边的,也是挨炮打的,我也挨了炮,有错误我就检讨,可是也有这样的头,非要把我们无产阶级的司令部打垮不可,但是我不听,我们要坚持党的原则,你们打吧!我们都准备戴高帽子游街,准备挨斗,准备牺牲,叫我游街我就游,但叫我喊“我是牛鬼蛇神、我是黑帮分子”,我就不喊,死我也不喊,我喊毛主席万岁,斗几下就投降还行?要坚持原则,不能投降!共产党人只知道不怕死,在日本鬼子、蒋介石面前,我们准备牺牲,不怕牺牲,该和你辩就辩。牛鬼蛇神这玩艺,你越撅着屁股挨,它越咬你,你越怕它,它就咬得越痛,越重。咬,怕什么?被咬的人,不一定是反革命。它咬人也是牛鬼蛇神。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毛主席一再教导我们,要相信群众,走群众路线,与群众一起研究问题。绝大多数群众的意见是正确的,少数人一时错了也会承认改正。群众都是好人,但是有先进的,中间的和落后的。有的人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自己各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不犯大错误,但思想上老是跟不上趟。先进的就不是这样。毛主席告诉我们,要团结中间派,带动落后的。有些人犯了错误,改正过来也得团结。毛主席说,总得允许人家革命么!犯了错误改了不就很好么!
你们这些大学生呀!大学生得在工作中锻炼锻炼,到工农中锻炼锻炼,大学生是要担担子的,是要当接班人的,这可是要把思想改造好。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大海,毛主席教导我们,要到大风大浪里去锻炼,现在你们要在大风大浪里游泳。可别沉下去,你们一定要游完你们要游的里程。革命到底,决不半途而废!这是我首先要和同学们说的。
谈我怕你们,我才不怕你们呢。我走到哪里斗到哪里,你的意见不正确我就和你斗。我的观点也不一定对。错了就检讨。愿意斗的人,说话容易走火,走了火还能不伤人,那就检查,承认错误。有人说要罢你的官,正好,我们欢迎,我可以去当老百姓,我不怕罢官,我现在戴的是解放帽,不是乌纱帽,你可以摘去乌纱帽,但是不能摘解放帽。我们没有乌纱帽,只有一小撮钻进党内的修正主义分子,资产阶级分子,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他们才有乌纱帽。
北京有个三家村,他们有黑娘娘、黑姑黑姨、三宫六院,什么都有呀!可是你们不能说全国都有三家村。周扬老早就有问题,你们不知道吧!三家村嘛,党中央观察了几年,现在揭发出来了。三家村的人厉害呀!他们要夺权,夺无产阶级的印把子,这些人是蓄谋已久的。它是北京市委还要指挥人家上海市委,你有什么权利?人家写文章,他打电话质问人家,哪个东西偷偷摸摸的搞文章?……他们一帮的人还不知道,就以中央的名义向外发了,并加上按语说是毛主席批准的,送给我看。(这是在四月份)毛主席看到以后说:“这是错误的。”他们还想在毛主席和林彪周围拉拢人。他也厉害,也不厉害。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那是错误的,要纠正,钻进党内的要清除。三家村是很厉害的,他们要夺权,要搞他们的队伍。那人哪,很早以前就搞他自己的,将来会叫你们知道的,你们应当相信党中央,相信毛主席。这个问题是要处理的,现在不能说,迟早你们会知道的。你们可猜么,有猜的权利么。
红卫兵是清华属中创立的,北京有一个红卫兵西城分队,他们倡议成立红卫兵纠察队,都是红五类,这个队伍革命性极强,斗争性极强,坚决按照毛泽东思想办事,最相信十六条。我家也有个纠察队,经常调走,开什么会都叫他去,去维持会场秩序。北京有的红卫兵到外地串连,的确很好,有的名为串连,到处乱跑。回来就造谣,在北京还闯乱子。在北京八中有两个学生,是红卫兵人家不要他了,他自己出去造谣撞骗,自称是十三个学校的总指挥,叫本校红卫兵关起来。现在交给家庭管制。这两个学生是什么人?是红五类,红五类的学生也有思想不好的。后来成立了纠察队,权力很大,知道哪个学校红卫兵不纯,经过调查,就去个人下令解散,重新成立。
北京的红卫兵前一段是有些乱,提意见也有错误的;例如开红灯绿灯的问题,经过研究是不科学的,十五中的红卫兵就乘环城车到处承认错误。后来出了纠察队发了通令。不是有个六号通令吗?因为开始时孩子们把反革命揍了,六号通令不要这、不要那,看右了,八号通令又纠正了六号通令的一、二、三条。你们也应该弄一弄,你们的红卫兵要按十六条办事,把十六条学好,你们提出的问题很多很多是十六条中的。
关于“红”和“黑”。北京有个三家村,打着“红旗”反红旗,烂掉了,在全国来说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黑”是指前北京市委,对你们不适用。你们当地市委不是北京市委,但也不能说你们那里百分之百的没有一个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我们搞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是要把钻进党内的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斗垮、斗臭、斗倒,用咱们主席的话说就是一斗二批三改。大家都要参加,要斗争,要批判,批判批判他们的思想,他弄下的一套东西要改。前北京市委保存了几千年的东西不让动,连一条路名都不让改。如赫鲁晓夫上台以后,苏联大使馆由东郊民巷搬回到扬威路上,解放前的俄罗斯馆去了,群众纷纷建议要改掉扬威路路名,前北京市委就是不叫动,文化大革命运动中,女二中的红卫兵在大使馆前门贴了大字报,质问他,你要扬谁的威?中国人不准你扬,红卫兵把路名给改了,叫反修路。我去看了两次,他们把大字报读给我听,我说:好!你们做得对,我全力支持你们。命名那一天哪,可隆重呢!开了几十万人的大会,群众敲锣打鼓的庆贺,反修路的牌子一个在路上偏一点,一个正对着大使馆的大门,你们有空可以去看。北京的红卫兵前一段较乱,分这一派,那一派,中学生有一段常跑到我家里去,我说你们为什么不成一派?他们说派不成,有的兄弟两个不一派,一个爸爸,一个妈妈,爸爸在保卫系统工作。我说,你们开个会。他们说开不成。我说家庭开会叫爸爸解决。他说爸爸管不了啦!哥哥打人。他们是打人派,开始我们的人少,后来我们人多了,他们还是那几个人。我说好!革命派不打人,我支持你们!
北京的大学也不是一派,有的还有七八派的。你们这些大学,有在省里的,有搬到专区去的,农学、医科、劳动大学、半工半读、老师学院,你们的派别不及他们的多。那是些大学呀!北京大学呀,在文化大革命中带头的聂元梓也统一不起来。有时我感到大学的事真难办。不管什么事,加上个大字就难了。大字报贴的呀很多,你贴我,我贴你,他贴他就来揭,清华也是。你们山东受害不小呀!他们出去一帮人,不是红卫兵组织干的,干坏事。现在还有那么一小派少数的人联络校外的一帮人,把中央的人没有一个不贴的,甚至有那么一张大字报,说中央犯错误了,要改组。你们同意这一张大字报吗?(齐答:不同意!)
正如刚才一个同学说的,这里那里全是黑帮,毛主席不成了空中楼阁了吗?毛主席是一九二一年参加上海十二人代表会的,现在只有两个人了,王烬美同志牺牲了,周佛海成了叛徒,毛主席从领导农民运动,一直到领导中国共产党和工农大众与地主资产阶级斗啊!斗啊!经过二十八年的斗争,共产党人的血染遍了全中国,工农兵的血染遍了全中国,最后把蒋介石的八百万军队消灭了,剩下的一小撮跑到台湾,除了一点点胡子兵外,都消灭了,一直到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我们毛主席宣布,中国人民站起来了,受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压迫时代一去不复返了。
十七年了,你们这次来参加十七年国庆,十七年的革命、社会主义革命、社会主义建设,毛主席的心思一点也没少花了。一方面要与那些留下来的资产阶级、地主阶级残余斗争,愿意参加社会主义建设的资本家我们欢迎,地主阶级坚决消灭,我们把他们消灭了,但是他们的人还在,为什么不把他们杀光呢?他们的人更少了,有的老死了、有血债的杀了,他们的比例更少了。地、富、反、坏、右,有一个时期不提右,现在看来,右还有,他们威胁着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对他们不能不斗争。毛主席领着中国人民,领导阶级是工人阶级,在农村是贫下中农,团结中农,中农是我们的同盟军,富农子弟不能参加解放军,中农子弟可以参加。这些年来,一方面进行社会主义建设,一方面进行社会主义改造。从土改、资本家工厂加工,农业合作化,资本家工厂公私合营,把厂子交出来,给他定息,叫赎买政策;对地主不客气,要夺过来,你要劳动改造,自食其力。资本家把厂子交出来,按共产党的政策办事。这里红卫兵提出要取消定息,最后怎么样还没定。这些年来,毛主席领导着中国共产党,建设社会主义,你们二十七八岁的人,解放时十几岁七八岁,还记得解放前是个什么样子,现在什么样,对比一下,非常明显。
我们不管出身在工人、贫下中农、中农、以至于地主资本家子女,一切革命的都要团结他。地富资本家子女,他们的父母剥削人,他们本人生在那个家庭里没有剥削人,他可以改造,当然有的人就是改造不好,就是干坏事,你们曲阜师范学院里知道,曲阜有个东部大队,过去是个有名的讨饭卖人村,郭守明家里就卖过人,他们那里阶级斗争很激烈,有个漏划的富农×××,因为他劳动,没被划富农,划成富裕中农,他在生产队中破坏生产,在耕麦子时,不摇楼,三根腿的楼只耕出一垅麦,给样板田造成严重损失,四清时,我找人和他谈,叫他好好改造,他不听。他的子女走遍全中国,告遍了全国党政机关,这回他舒服了,文化大革命被揪出来了,劳改了。这种人自作自受。帽子是他自己戴的,不叫他劳改,不戴帽子,他就难受。他还找钻进党内的不好的人捣鬼,想把郭守明搞垮。
同志们,我们的阶级敌人,和我们是不会甘休的,至死也要和我们斗争。我们中国有个毛泽东,他掌握政策掌握的非常牢,他依靠工农兵群众,相信群众,对青年,他相信革命学生,让他们自己教育自己。这十七年不容易呀!这是社会上的,还有钻进党内的,从六届六中全会到七大,阶级斗争在党内就斗啊!斗啊!到七大时谁也反对王明,只有宽宏大量的毛泽东,把他留在中央进行改造,留个名,谁知道,他反革命到底,到了八大还是做工作,还留着他当中央委员,我们怎么办?我们听毛主席的话,叫我们选,我们不选王明,写党的政策,给他一定的票数。七届四中全会出了高饶联盟,还有一帮七届四中全会没有扒出来的,他们一伙不死心,到八届八中又揪出一帮里通外国的,到八届十中全会又揪出来一帮,行政上罢了官,党内委员还留着,不能客气了,党内的还有,到九大时还可能是中央委员,叫我投票,我还是投党的政策的票,投毛泽东思想的票。这些党内的资产阶级代理人,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还要一派一派地往外揪。
拿山东来说,解放初期的共产党员都知道,七届四中全会前有个向明,是个野心家。以后换了个死官僚主义,听信了从来不干工作、专提别人意见的滕景路,他是个什么人呀!解放以来没工作,干的坏事不少,象个皇帝一样,上街买梨挑挑拣拣,人家不愿意,他说:“怎么不叫挑?”就一脚给人家踢了。这是个省委书记处书记呀!工务员扫地不干净,关半年,有病不能工作,问问他身体怎么样?他说:唉呀!不行呀!什么都不能干!别的同志说:“工作不能干,跳舞可满有劲。”还叫跳舞的女人打扮成宫女,穿上古装衣裳。这样的家伙在山东干了好几年,多少好干部被他压起来了。山东的事山东人民应该明白,今天山东的事情这么复杂,有没有余毒?是否有滕景路的阴魂不散,借尸还魂,很难说。
你们是大学生,千万要记住别叫死了的当权派活起来,不叫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还魂,他们那帮人还在。你们是大学生,应按十六条规定,独立思考,自己教育自己。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个是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问题,另一个是过去曾经有这样那样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的阴魂散没散,没散就加火烧,要认清啊!不能不认清!要让我讲话,我就点革命之火,煽革命之风,你们不革命就不是共产主义接班人,不学好毛主席著作,不学好十六条,不按十六条办事,就不是好学生。主观上想革命也不行。你们叫我讲话,我就要熊人,山东人就是好熊人。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叫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不是资产阶级革无产阶级的命,不准资产阶级在我们这里煽风点火,那里出了乱子,有的是领导人犯了错误,也有的是领导人犯了一般性的错误,被资产阶级反革命利用了,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搞乱了,希望到会的同学们记住。你们是大学生,是革命的青年,但终究是青年。中国有句老话:“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现在我们把这句话改一改吧,改为:“嘴上没毛,一样革命。”革命还革的很好,要怕出现错误吗?除非不革命,要革命就难免犯错误,我自己也不知道犯了多少错误。你们有的人说:“一天吃三顿饭,你干你的,我干我的,也没犯错误呀!”不!那就是错误。你为什么不到运动中来和资产阶级斗争,你站在一边,不上大风大浪里锻炼,你想干什么呢?你只要不站在资产阶级立场上炮打无产阶级司令部,我们就团结你。这是同学们要注意的大事,你们提出的许多问题,你们可以自己解答。
下面谈谈你们提出的几个问题:
1、你们说不见毛主席不走,这句话对吗?(众答:不对。)我是中央委员也不常见,开会时毛主席出来了鼓鼓掌,七十多岁了,到十二月七十三周岁,又是国内,又是国外,又是政治,又是军事,又是文化大革命,事情这么多,要是没有毛主席,我们什么也搞不好啊。革命三个大问题:政治、经济、文化、文化是意识形态,任何一个政变,不都是如此吗?搞政治革命,我们中国共产党的经验是丰富的,在农村搞土改,合作化有几十年经验,在城市,我们经验不丰富,但也有十七年的经验。文化, 我们没有经验,你们知道宣教文化部门是搞意识形态的,这个部门人家钻进来了,有人家的人钻进我们司令部里来,要夺权,叫我们毛主席看见了,就抓文化部门,把钻进来的敌人揪出来,这就开始了全国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他们的影响是很大的,非挖他们的根不可,八届十一中全会,没有别的决定,只有一个十六条和一个公报。咱们毛主席七十多岁了,生活可俭朴呢。七十多岁了,又是政治,又是经济又是农村,又是城市,又是国内,又是国际。今年的国庆与往年不同,往年叫北京的那个家伙讲讲就算了,今年不让他来了,讲话的人很多,上去讲话的林彪同志讲了几分钟,工、农、兵、学、少数民族,还有外国朋友,全世界最受压迫的黑人。今年搞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比往年热闹多了,我在城楼上当服务员,照顾了32111几个重伤的同志,我和邓颖超一块一直到把他们送下来,身体就受不了,同志们问主席身体怎么样?主席身体很健康,他很相信群众,不怕反革命,人也老在群众中转来转去,……同学们很关心主席的健康,但有人想用各种办法想把主席和林彪同志整死(口号声)。七亿人哪!谁不愿意见见咱们的毛主席,看主席今年的健康可以活一百岁(掌声,口号声),你们还年轻,见主席的机会还多着呢。我希望同学们在电影上见见毛主席,比天安门上清楚多了。咱们读毛主席的书,听毛主席的话,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事,做毛主席的好学生,咱们叫毛主席多活几十年,把美帝、苏修,各国反动派斗倒,斗垮,烧掉它!全世界人民都起来革命,你们这些大学生又能劳动,又有文化,将来大家要求咱出人帮助革命,你们也可能去。
现在全世界革命的中心是北京,咱们七亿人民在毛主席领导下进行了十七年的社会主义建设,对世界影响很大,有人用原子弹吓唬我们,我们也有原子弹。有人问我们有多少原子弹?咱不是做那方面工作的,公开放的咱知道,不公开放的咱不知道,中国这么大,这里挖个坑,那里挖个洞,愿在那里放就在那里放,你管不着!我们邻居日本朋友说:“中国的原子弹是工厂生产的”。反正也不是用手做的!原子弹也是纸老虎,美苏是原子弹讹诈,你们不是看见了吗?在我们放第一颗时,下边还有部队在练习,有骑兵坦克;第三颗比较厉害,是氢弹,但地下埋的种子扒出来种上玉米还是老大。将来防预全国都要做,放原子弹时,地下深水坊的盖子打开跳下去浸浸,顶多弄身尿,没事,土办法多得很,鼻子里塞上大葱大蒜没事,你们看在国际上的影响多大呀!有的国家元首说:“中国的原子弹也是我们的,是反帝国主义压迫人民的,是支援我们的。”有的人以此攻击我们,我们的邻居日本人民就写文章驳斥他们,说你们不读毛主席的书,说的话尽是瞎说。咱们今天在国际上的地位比比以前提高的多了。全世界人民对毛主席那么热爱,新华社到的地方咱们知道,新华社不到的地方咱们还不知道。苏联人民也喊毛泽东万岁!苏联人民现在生活可苦了。咱们的国际列车上运那么些猪肉,又白,又肥,他们拍打着猪肉说,你们的猪肉怎么这么好呀,这么好呀!又白,又肥,又光,比赫鲁晓夫的头还光呢!……苏联人民的生活很苦呀!斯大林时期的老干部被关起来了,苏联人民不怕,他们是要革命的,终究有一天。苏修现在搞天主教,和梵帝岗建交,葛罗米柯去舔教皇的拖鞋,贼骨头,苏联人民是不会饶怒他们的。
咱们七亿人民都按毛主席思想办事,你们是学生不上课就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搞好,搞到底,再去参加农业建设,把国家建设的强强的。外国人评论中国红卫兵说:红卫兵要把地球翻个个,怕咱的红卫兵。工厂、机关、农村是民兵,学校红卫兵,七亿人后起之秀好得很!一代比一代聪明,把前北京市委打着红旗反红旗的市委叫他修正主义。扬威路红卫兵贴了大字报,质问:你扬谁的威?中国人民不叫你扬,历史反革命,前北京市委不叫动,说是保护人权,这次红卫兵搜出武器来了,是现行反革命,杀人犯也搜出来了,搬运工人还从垃圾堆里抓出来了个反革命,他骂毛主席。同学们,中国有反革命呀!你们要把敌我界限划清。同志们,同学们,你们要好好学习毛主席著作,学习十六条,提高认识,你们就能划清界限的,这是大是大非问题。
2、干部问题:这个问题在十六条中第八条讲得很清楚。第一、二类是站在无产阶级立场上的;第三类也是站在无产阶级立场上,但是是犯了严重错误;第四类是站在敌人立场上,不是内部问题,这是指一般干部。
3、炮打司令部的问题:
林彪同志的讲话很清楚,我们是打钻进无产阶级司令部的修正主义分子,坚持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那是少数人。当然有的人犯了严重错误,打他一下子也可以,叫他更好地改正错误么。林彪同志讲话也很清楚,资产阶级想利用这个机会打无产阶级的司令部,我们要掌握好,不准你们打,无产阶级司令部里有坏人,不准资产阶级动,我们自己打,自己弄出去!
4、党团员及非红五类出身的子弟能否参加红卫兵?这个问题太复杂,你们学校复杂,北京学校也复杂。那些小家伙倒好办,干部,工农子弟多,资产阶级出身的,是少数的,红卫兵的队伍要扩大一点。一个人,他们家庭出身不决定他本人,他父母是贫下中农,他就是贫下中农,他父母是资产阶级,他本人也只好是资产阶级家庭出身。出身于资产阶级也可以革命。有的干部的儿子是红卫兵纠察队,父亲是军队干部,爷爷是地主,父亲参加革命就背叛了本阶级,他的祖父是什么人?他的父亲,背叛了和他更没关系。中农子弟还可以当解放军,只要他积极参加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可以当红卫兵。有个学生;他家长是右派,他和父亲斗争得很厉害家中不给他饭吃,学校里同学帮助他,吸收他参加了红卫兵,你说他不革命吗!但还有两个学生出身很好,一个是革干子弟,一个是工农子弟,但他光做坏事,这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第一要有阶级分析,第二不要唯成份论。要动脑筋,总理在一次红卫兵代表会议上讲得很清楚,你们自己看,第一是红五类,第二是革命不革命。有些共产党员家里是地主,革命几十年,早已背叛了自己的家庭,并组织群众把自己的家庭砸了,能以地主子弟对待吗?不能吧。他的孩子能算地主后代吗?不能。只要他革命,有的敢于背叛,应吸收他们。维持他的利益不能参加。要有阶级分析,但不要唯成份论,由他革命不革命,真革命假革命来决定。共产党员成份好,他犯了大错误,斗学生,不能参加如:一般的干部,开始保党委,以后和他们斗争,这样的人为什么不能参加红卫兵;共产党员出身好,不干好事,坚持错误不改正,不能参加红卫兵,将来连共产党员也不能当。但不能说共产党员、共青团员都是黑的,只有少数是混进革命队伍来的。
5、学生打市委,工农不同意,是否叫工农斗学生?学生砸市委对不对?(众答:不对。)机关里黑帮、学生砸党的机关又是什么行为?(答:是反革命行为) 工农兵保卫党的机关是革命的(众答:对)你们说,只许学生砸市委不许工农群众保卫,这是什么理?纠察队命令在中南海若干公尺内不准停留是革命的还是反革命的?(答:革命的)对,就是为了保卫毛主席,保卫党中央。有些学生砸市委,工农起来保卫市委,工农没打学生,学生就说对了,这是故意制造是非,是不对的。只许学生放火,不许工农点灯,那不行。共产党的组织和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区分开来,共产党领导人民斗争这么些年,有许多革命老前辈抛头颅洒热血,他们的父母儿女被杀,只剩一个人,他还是要革命,你们打这是什么行为?管他什么理由,党的机关里出了问题,可以贴他的大字报,可以要求党的上级机关把他揪出来,但不能砸,就是前北京市委,三家村黑店,北京的红卫兵也没有砸,改组时是庆祝,为什么市委内有人犯错误或有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就去砸市委?这叫什么道理?这叫资本主义的反革命行为!我们自己掌握着政权怕什么!砸市委,抢国家机要室里的文件,抢国家的机密干什么?!谁下的命令?!谁叫你砸的?!不仅工农兵,就是学生看见这种事起来保卫市委有什么错?(众答:没有错)抢国家机密是什么行为?是反革命行为!这类问题我们必须搞清楚,隐瞒是不对的,这是个大问题。北京有些学生戴着红袖章到处胡作非为,听说有四个学生,把南京市委砸了,把市委书记揪出来打了,工作人员要保卫市委,皮带上有钉子,一皮带把头打破了。这一条是从哪儿来的呢?你们为什么要砸党的机关呢?前北京市委,三家村,也没砸过。你们山东的大学生要好好研究研究。有人提青岛的问题,青岛市委张敬涛犯了什么错误?你们可以组织战斗小组去调查,山大组织了一个战斗小组去调查过,他们的调查材料我看过,很好,与我从青岛工农兵,革命干部中得到的材料相同。材料就一份,我送给你们,你们可以看看,叫我回答我回答不了,你们愿意的话,组织调查战斗组到工农兵,到中学生中去调查。
6、未定性质的干部工资怎么处理:
中央和十六条未有规定,从北京来看,思想批判从严,组织处理从宽,这是内部掌握的问题。在批判斗争未定性质时,工资我们这里没减,可是要他劳动,劳动很好嘛。我没有听说未定性质就减工资的。北京是这样,其他地方没听到。组织处理,放在后边,按十六条办事嘛。
7、红卫兵好多派别的问题?
我也真头痛,你们大学生真难缠,是进士,心眼多,你们接近工农兵的机会多,应该好办些,意见就是统一不起来,你说你是革命的,他说他是革命的,既然都是革命的,就统一起来吧!我接近过中学生,三个人一同开会,一个人有不同的意见,就说你是反革命,好几派学生到我家去,叫我骂了一顿,他回去一夜没睡觉,第二天就检讨,合起来了。共产党员还允许有不同意见呢,你们怎么没定性质就说人家是反革命,政治路线定了,要按这条路线进行革命,意见不一致,大家讨论解决。我虽不骂你们,但还是生你们的气,干嘛一句话说不通,就不同意,就说是反革命?干嘛人家叫你向东看都向东看,向西看都向西看,来了个反革命叫你向西看,向西走,你也向西看向西走?你们没脑子?!每一个革命者都要独立思考。谁的意见正确就同意谁的。你们应该把意见统一起来,你们是大学生,你们那里来的这么多事?!若你们老这样闹腾闹腾,统一不起来,干脆!解散!不办大学了!办大学是叫你们好好受教育,为社会主义建设服务,假如意见不统一怎么能行!你们这些人呀,最容易受人煽动,我提醒你们,大学是谁办的?共产党办的,把学生教育出来造资产阶级的反,不是叫你们造无产阶级的反。听见什么呼吁呀?求援呀!就去了,青岛的问题,劳(?)大不是去了吗?去了以后说:“受骗了!”就回来了,还不错,还用了点脑子。要了解情况有一个窍门,我告诉你们,就是要到工农兵当中去调查。你们还是把本校的情况讨论讨论,大家坐下来冷静点,不要青年人火气那么大,搞不好就挽袖子要打起来,内部问题,我们自己的大学,自己的政权,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和敌人我们有无产阶级专政也能解决。从你们提的问题来说,我可以说,你们毛主席著作没读好,好好读毛主席著作,这些问题都能解决,我这是批评你们。你们到北京来观礼,统一了思想,统一了方向,从北京回去后,好好进行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我等着你们的喜讯。
8、黑五类子弟能否参加斗争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完全可以。他们的父母犯了错误,可以组织他们向他们的父母斗争,这不很好吗?要争取他们,团结他们,我遇见三个学生,一个富农,一个上中农。我问他!你爸爸犯了错误怎么办?他说:摔死他。我说不许打人。他说揭发他,斗他,开他的斗争会。他们愿意背叛家庭,要革命,我们就要争取他,要不这个百分之九十五从哪里来?!特别是大学,工农子弟不多,你们到北京来也是走的不容易呀!越是高年级,工农子弟越少。有的学校不是这样,如调干,进修学校,为什么是这样呢?就是过去十七年党内有修正主义、有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他们虽不是主席,却在具体工作中掌权,光讲分数,不讲品德。工农子弟放了学要劳动,资产阶级子弟家里有专门教员。黄炎培是(?)条老狗,小老婆是大学生,家里有专门教员,他的子女都是五分。他在表面上喊毛主席万岁,声音唯有他高,背后里骂共产党员、共青团员没有一个好的。我们的医生给他看病,他不看,他说我枪毙你。他在反对蒋介石时做了一点点工作。我们养他老。我家的孩子就不这样,要上学就去上学,考不上学就去劳动,去当兵。不能随自己,要听党的话。叫我辅导我不会,我也没时间,我叫他好好学习毛主席著作。工农子弟看革命品行很好,按分数可能差一点。人家定考试九十七分才行,我们工农子弟怎么行呢?!工农子女怕考不上,可紧张了,有的认为对不起孩子,我认为不上学也一样干革命,我对得起他们,因为我给他们指出了一条革命的道路。
在斗争时,要掌握住,别用那些戴高帽子,下跪,打人,打我们的共产党员,给我们的共产党员戴二十八斤的高帽子,用铁丝挂铁牌子,这是什么人呀!对我们的共产党员这样厉害,这样狠心?是什么人在背后指挥?你们是大学生,这些问题,你们有责任去弄清。
9、工作组的问题,我记得最初中学生来要求说:“我们要闹革命,但是不知道该怎么搞法?派个叔叔阿姨来指导我们吧!”后来我们就这样派了。
全总在市委安排后派了一个工作组到市总工会,撤走时有些人要斗我们,最后左派起来了,还是敲锣打鼓地送走的。犯方向性的错误是指派工作组的做法,不是每一个工作组都犯了方向性错误。有的工作组很好,有的工作组却是犯了方向性错误,如北大工作组。分界线是:是否放手发动群众起来革命,还是镇压学生的革命呢?提到纲上来,就是按毛主席指示办事,还是按自己意图办事?有的工作组主要负责人是个傀儡,是个木乃伊,底下的人掌握实权,那就是下面的人犯了严重错误,有的是钻进党内的敌人。
10、革委会与红卫兵的关系:革委会是革命的,就接受他的领导,革委会面宽,红卫兵面窄。革委会一定要掌握在左派手中。
11、红卫兵串连问题:北京的红卫兵出去了很多,也不是总理派出去的,也不是红卫兵总部派出去的,是他们自己出去的。他们满天飞,有的在北京是好红卫兵,因为没有分析能力,在外边跟着人家干,有的人还打解放军,现在北京红卫兵总部出去揪去了。如果有的学校不敢起来,有反革命镇压,可以去煽风点火那很好,但是要以本单位群众为主,不要包办代替。
12、团结百分之九十五的问题:是十六条规定的,你们是左派,起来领导着闹革命,你们一定要团结中间,说服落后,参加到文化革命的队伍中来,才能达到团结百分之九十五的学生,百分之九十五的干部,包括地富子女和愿意革命的资产阶级,我们不去争取他们,就叫资产阶级争取去了,要孤立最反动的少数的百分之五的右派分子。学生的问题到运动后期再解决。
13、专家、权威问题:十六条中第十二条明确规定,咱们是七亿人口的国家,有些专家从帝国主义国家冲破了重重困难回到祖国,参加社会主义建设,他们在帝国主义国家有这样或那样的资产阶级思想是难免的,他们冲破困难,回到祖国,做出了贡献。对科学技术人员受了资产阶级教育,思想上有旧的东西,但要团结他们,帮助他们,改造他们。科学技术人员除了我国培养的如蔡祖泉等外都是“三门”干部,没经过劳动锻炼,哪能没有错误?有的错误可以批评他,教育他,帮助他改。有的专家不是反革命的要保护他,好多问题,咱们青年搞,但搞以前他们总还给我们出了一些点子呢!
希望同学们好好学习,好好革命,不要怕犯错误,人要革命就难免犯错误,犯了错误就改呗!有人认为不革命就不犯错误,而他本身就是天大的错误。同学们提的问题很多,没能一一答复,以后有时间再来看你们。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日,王力穆欣接见山东部分来京串联革命群众时的讲话
同学们:
中央文化革命小组穆欣同志和我来看望同学们,同志们。同学们给陈伯达、康生、江青、我和关锋同志写了许多信。关锋同志病了,同学们来了许多信,这些信我们都看到了。我们文革小组关心外地,山东、青岛、济南的斗争情况。康生同志也写过条子要我和关锋同志见大家。本来我和关锋同志来看大家……由于关锋同志病了,所有穆欣同志和我一起来了,主要是看看大家,听听同学们的意见,情况,要求,带回去在小组里研究。中央文革就只几个人,现在全国各地都要见,我们也想见大家。我们是中央常委的秘书班子,我们不能发号施令,也不应该发号施令,我们只能听大家意见,向中央向毛主席反映意见和要求。我们自己不能做出任何决定。我们两个人来就更不能作出任何决定。因此同学们要作结论性的问题,我们不能作,中央文革小组也不能作。今天只能根据同学们提出的问题,作原则上的回答,可能对,可能不对,请同志们考虑。
整个文化革命形势很好,这一点同学们要作足够的估计。两条路线的斗争,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斗争,已取得很大胜利。(热烈鼓掌)同学们把形势分析一下,回想一下就可看到,党的八届十一中全会就是宣告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破产。(掌声)这是八月八日发布了《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决定》。八月十二日通过了会议公报。这个错误路线在十一中全会之前,在全国好多地方都执行了。十一中全会纠正了这个错误路线。但这个斗争从八月初,八月底,到九月这二个多月的时间里,两条路线的斗争还在继续,有的地方改换了形式,还是继续执行错误路线。从十月初,林彪同志十月一日讲话,《红旗》杂志十三期社论,《人民日报》社论发表以后,两条路线的斗争,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成了群众运动,两条路线的斗争更加深入。这个形势同学们都有亲身感受,很好。各个省、市,北京各个部门展开了群众性的对错误路线的批判。是不是说广大群众起来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而坚持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人就不搞了,它们这一套就收起来了呢?因为群众批判就自动消失,自动退出历史舞台呢?它是不会的!它会改变形式,以另一种形式表现出来。运动每发展一步要看到主流,另外也要看到提出什麽新的口号,坚持反动路线的也会更换花样,搞他的一套,斗争还在继续。
同学们提了许多条子也谈到了这样的问题:各个地方在开三级干部会议,提到三级干部会议究竟怎麽样。山东省的具体情况我不清楚,总的说来对执行错误路线的同志,我们召开三级干部会议是中央统一布置的。由于这个运动的深入,在群众性的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推动下,要看到犯过路线错误的同志,他们对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对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正确路线,对於他们自己的错误,究竟采取什麽态度。我们看一看,是不是他们有一些同志会进步。经过两个月的斗争,群众性的大批判,经过毛主席,林副主席及中央其他同志对他们的教育,给他们一个机会,改正错误。我们看一看,这个会是不是能开好,他们是不是能改好,屁股是不是坐到革命群众一边了。山东省过去是犯了严重的方向、路线错误的。这些犯错误的同志,毛主席和党中央对他们讲,希望他们不要象开完十一中全会那样,回去没有什麽大变化。我们应有一点信心,有了两个月斗争的经验,他们也有一点经验,是不是认识上有提高。现在看来,可能有一些同志认识上会有提高。但有些同志反映:把谭启龙带到北京来了。就同志们反映:他回去之後进步很小。(群众说:他没进步。)他没有进步。
继续对革命学生采取这样对立的态度是不对的。这样辜负了毛主席,林彪同志的苦心教导,一定要坚持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谁违背毛主席的正确路线,就一定要同他进行坚决斗争。一定要坚持正确路线,(热烈鼓掌)一定要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各种表现形式斗到底,斗深,把这条路批深,批透。这个原则是一定不能妥协的,这个旗帜必须鲜明,这个原则不能含糊!(鼓掌)同时要根据党中央,毛主席的指示,给予时间进行观察。同学们要保证三级干部会议开好,给他们条件,因为这个会要传达毛主席,林彪同志,党中央其他领导人的讲话精神,进行讨论。
从六月到现在五个多月了,从十一中全会算起两个多月了。在五个多月,两个多月中,革命师生,革命的同志是不是也应当总结一下,回顾一下,想一想,我们本身的斗争也要提高,我们的觉悟也要提高,斗争艺术,斗争策略也要提高。
同志们,同学们,记得十月六日的十万人大会,江青同志提出要掌握原则,掌握政策,掌握稳政策,学会善於运用斗争的策略,提了一个多月了。在这方面,我们希望同学能提高。对於进行两条路线的斗争,要按毛主席的思想正确地进行。这一点请同志们仔细地读一读林副主席最近的两次讲话和《红旗》杂志的社论。希望同志们仔细地读一读!
一、对形势要正确估计:一片大好形势,不要看成一片黑暗,不要对反动路线估计过高。北京革命派也有这么一点,是不是对形势估计过於黑暗一点了,要看到大的方向,大的主流。看到好得很的形势,看到一天比一天好的形势。当然一点黑暗没有,也不对。反动路线能那样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再一个必须彻底批判反动路线,才能搞好文化大革命。
再一个对执行反动路线的要加以区别,对提出和执行这条路线的要加以区别,提出的只有一,两个或几个人,这是一个区别,这是很重要的区别。同志们温习一下我党的历史,每次反动路线代表人物只有一两个;第二个,不自觉执行(大量的)和自觉执行(少量的)区别;第三个,有轻有重,轻重不同,量的不同,有时有性质上的不同,要有所区别;第四个,是坚持错误还是改正错误。犯了错误,改了,同继续坚持,顽抗不改的要有区别。
对一般犯路线错误的同志是人民内部矛盾,是毛主席,党中央一贯处理党内犯路线错误的同志的方针。我党历史上曾对犯路线错误的人作过不正确处理,这对党有很大损失。毛主席指出的正确的方针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达到既要弄清问题,又要团结同志的两个目的。一定要弄清问题,不弄清问题就团结,不成了合稀泥了吗?反对合稀泥!不坚持原则,不把问题搞清楚是不行的,是违背毛主席的方针的。但又要达到团结同志的目的,对犯错误的同志,必须向他大喝一声,你的错误是很严重的,是同毛主席相对立的,必须深刻检讨,改正。他说我不是改了吗?口说无凭,你是不是改,是看你的行动,而不是看你的宣言。
看行动看什麽呢?这个《红旗》杂志提出,要看他三条:一,是不是公开承认错误,检讨自己过去犯了路线错误。明明犯了错误,大量事实摆在面前不认账,光说改,浮皮,不公开检讨是不行的。二,是不是纠正错误,特别是对过去被他们打成“反党分子”、“右派分子”、“假左派、真右派”的革命同志是否认真平反,公开平反,给这些革命同志当众恢复名誉。是否彻底做了,坚决做了,青岛做了没有?(众答:没有!)青岛没有做,而且十月二十五号还把小学生打成反革命,怎麽能叫青岛问题解决了呢?(热烈鼓掌!)这一结论应由青岛广大革命群众,革命学生来做,解决了没有?(众答:没有!)是否把同学被迫的检查材料交了?(众答:没有!呼口号。)三,坚决支持革命学生的革命行动。(掌声,口号声)过去他压制,镇压群众,说改正了,过去这种同毛主席相对立的(路线)是严重错误。第三条就是看你能否真正把屁股挪到革命群众一边,同革命群众站到一起进行斗争。有这三条才叫改正了错误。我希望同志们再看一下,他们是不是能做得这三点。所谓看一看,还要进行斗争,每一步前进都要进行斗争,(掌声)不是我们抄起手来站到一边看他,所谓看是观察,观察还是要斗争……
斗争策略要注意,要提高。党中央坚决支持革命群众,革命学生,特别是受压制,迫害的,被打成“反革命”、“右派”,戴了种种帽子的群众,坚决支持你们。很多地方革命左派地位改变了,或开始改变了,但也有的没有改变。我们相信会改变,一定能改变。如果改变了,一定要更加注意用毛泽东思想武装我们自己,按毛泽东思想,毛主席的正确路线办事,我们千万自己担负领导,自己改变地位,以后不要象他们过去对我们那样,不要接受他们的坏传统。我们党内有两种传统:一种是毛主席的传统;另一种是革命党的作风的影响,直到苏共修正主义的坏影响。过去的错误路线,那还不是革命党作风?我们一定要接受我们党的正确传统,接受毛主席的正确传统,斗争方针。不要象他们那样整人,整群众的材料。我们不要搞盯梢,监视,搜查笔记本等不正确的做法,我们采取林彪同志上次讲的无产阶级专政下的大民主,这是我们的武器,是毛泽东思想。要调查研究,摆事实,讲道理,善於同群众商量,同不同意见的人商量,听听他们的意见;每一个斗争要总结,整顿我们的队伍,逐步扩大我们的队伍,团结群众;我们不要象他们搞的那一套,陷到里面去,我们要抓住大是大非问题,从政治上思想上彻底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特别在材料问题上,档案材料上,强迫个人检讨的材料要交给个人,自己处理。至於其它各种各样整理的材料,我们是不是想个最简单的方法处理,不要在这个问题上扭来扭去,造成群众之间争论不休。主要精力集中在政治思想上去批判。当然也要进行斗争,斗到执行错误路线的领导人不能隐藏,复制,转移,搞鬼,要全部交出来销毁。我们过去这方面想得不够,没想到有这么大的纠葛。总之,通过这个斗争,自己把自己提高。有人提出条子,说山东三级干部会议是学生破坏了,我们第一次听到学生破坏了三级干部会议,把这个罪状加在革命学生头上是不对的。(热烈鼓掌,高呼口号)应该很好把屁股坐在革命学生一边,我相信革命学生不会不让他们开的。(掌声,口号)一定可以经过商量达成一致协议的,如因商量没达成一致协议,耽搁了几天会议是不能叫破坏会议的。(掌声,口号)同学们要做到一点,给他改正错误的机会,再看一看。最近毛主席讲,是不是这次比上一次好些,但是总有少数人还是对抗。究竟如何我们还要看一看,给他们条件,开三级干部会,我们希望他们能开好,改正错误要看上面三条。红卫兵是否能参加?还是分开来,给他们时间讨论问题,总结经验,改正错误的机会,承认错误。他们应当抽出一定力量,同时向红卫兵做工作,共同讨论问题。
希望同志们用毛主席的指示,林彪同志的讲话,《红旗》杂志社论,《人民日报》社论来武装自己,提高自己。我们判断什麽事情对不对,都要按最高指示办事,用毛主席的话来判断,按文化革命十六条办事,按林彪同志讲话、《红旗》杂志社论、《人民日报》社论及其它中央领导同志正式发表的讲话为标准。至於其它讲话,外面很流传,印成传单,还有接待站普通工作人员讲的不能作为标准。没有正式文件不能作为依据。以正式讲话,文件为标准,根据这个办事,流传的一律不算数。
比如最近北京大学贴出林彪同志《论左派》这篇文章,一个字也不是林彪同志写的,这是彻头彻尾地捏造,这是假的。看来是有人为了达到政治目的而搞的。这些东西不能算数,要上当的。至於有人故意利用这些讲话,大量印发,达到其特定的个人目的,是要和他斗争的。例如青岛大量印发总理讲话,所谓青岛问题解决了,这是不对的。例如,林江同志的讲话,有许多错误,有人大量印发来达到他的政治目的。林江同志,他正在检查。要他去青岛,是不必要的,他是一个一般的干部,他的检讨可以交给你们。你们要批判那个利用这个讲话的人,要同他们斗争。
关于工厂文化大革命如何搞,这个问题今天不能回答。我希望刚才谈情况的那个同志,把意见写个材料给我。现在党中央正在研究这个问题,农村也是一样。希望同志们有这方面调查材料的向你们省提,也向外面提。革命学生应该和工农结合,这是方向,是毛主席的原则,任何大的运动革命学生不和工农结合,都不会结出丰硕的果实。我党历次革命经验都说明了这个问题。革命学生怎麽能不同工农结合呢?这个大方向要肯定,这是毛泽东思想。工人农民在文化革命中的积极性要支持,不能压制,打击,更不能镇压。这些都是错误的。但是,工厂农村同学校不一样,学校停课一学期,再停一个学期,这是毛主席的决定。但工厂不能停生产,一天也不能停。农业生产也不能停。是不是有两条可以肯定:第一条,不能离开生产岗位,全国人民要吃饭穿衣,国民经济要发展,这是全国人民的利益。第二条,生产指挥系统不能中断。具体的工厂文化革命任何搞法,欢迎工人同志们提出意见,同学们可以提意见,我相信这个问题,党中央很快会有指示。农村农闲时应怎麽办?工厂农村问题很紧迫,希望同志们,同学们提出自己的意见。总的口号是“抓革命、促生产”,这是毛主席提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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