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资料汇编》第二卷第二册(5)(五)
第二篇 文化大革命第一战役的伟大胜利
第二章 炮打资产阶级司令部 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
第五节 红卫兵运动风起云涌和学校文革运动的开展
一九六六年八月十六日,陈毅接见北京外语学院及华侨三校代表讲话
文化大革命主要靠你们。学校今后怎么办?有没有黑帮?工作组错误是什么性质?由你们自己决定,这不是耍官腔我不是不管。当然,我可以提意见。但意见只是意见,主要靠你们去解决。
六、七月间最大错误就是违反了毛主席依靠革命师生的教导:派工作组就是包办代替,不依靠群众。只是工作组几个人,几十个人决定问题。这错了,是路线错了。现在把权交给你们了。毛主席决定撤工作组,并不是说所有工作组都错了,并不是每个组员,每个组长错了,最近外面这一点传得很厉害。对工作组要一分为二,对的要肯定,不对的要批评。
现在工作组撤了,我们也不插手了,我们要把权力交给革命师生。不仅交给学生,而且交给老师。老师很多是好的,不是黑帮,他们要教书,还要靠他们。学校没有老师,学校就办不成。如果没有老师这怎么行呢?高年级学生不能教吗?我也不能教。也要交给工人,但主要是交给学生,80%是学生,也要吸取一部分教员、工人。
这两个月工作组犯了这样那样的错误,做了这样那样的工作。做了那些工作,你们自己去批判。外语学院、华侨三校的工作组是我派的,张彦工作组也是我派的,工作组的错误要冷静评价,不要一棍子打死。工作组有什么错你们慎重研究。有人说工作组犯了滔天罪行,是黑帮,这话没有意思,我承认派工作组犯了大错误,他们要执行我的命令吆,我是要他去打黑帮,搞牛鬼蛇神的,他们可能做了些好事,也可能错斗了一些人,损害一些师生的革命积极性,主要错误是开始没有体会主席依靠广大革命师生员工的思想,最大的错误是包办代替,这是方向错误,路线错误,应该检讨。革命同志犯了错误是许可的,哪个同志不犯错误,应该允许他们改正,要团结那些犯了错误又愿改正错误的人。毛主席在给红卫兵的信中就说:要团结犯了错误的又愿改正的人。张彦的大错误是宣布文委有反革命政变。并且镇压了这个政变,斗争了二十九个人,斗得很苦,其实他们斗的是革命群众,是较好的同志。昨天中央才决定让他们停职反省。罢不罢官,以后再说,一定要罢官的,这样的人怎么能当外办副主任呢?但还要看他检查得如何,也可以下放劳动,给以出路,允许他改正错误。
我老实跟你们说,我说话是很有倾向性的,我有自己的主张,我不模棱两可,我不搞折衷主义,不讨好那一边。宁可在大革命中犯错误也不搞滑头,不怕罢官,我就有这个勇气,下放劳动,当服务员也可以,扫地、擦玻璃都行。有话就要讲,要发表意见,革命不参加怕革命是不行的。有些意见我同意,有些不同意。我不给你们和稀泥,我不哼哼哈哈。
工作组有好的,有坏的,有较好的,有很坏的。我相信你们有革命热情,我们要把学校交给你们,这对你们也是一个考验。相信你们有本领,能公平合理处理工作组问题,把革命搞好,现在运动由市委、中央文革小组领导,你们有问题可找市委、康生、陈伯达等同志,我们也要向他们汇报,向政治局汇报。我今天向你们讲的,也要向中央汇报,但你们回去不要说我的指示,贴大字报,这样就混乱了,好象我做你们地下工作了。
华侨三校和外语学院代表先后向陈毅同志反映了情况,提出了问题和意见。
中央决定公布后,我们就不管这些学校了,而是搞机关的文化大革命了,因此我们不再插手了,否则,政治上、组织上不许可,希同学们谅解。我只能说个人意见,仅供参考。你们可听,可不听,对的就听,不对就不听。但不要传,不要写大字报,我没有顾虑,只要对同志团结有利对文化大革命有利,讲话从考虑个人得失。
有人要把刘新权揪出来,不但要把刘新权揪出来,还要把他的后台揪出来。还要去搞王屏,搞我,我欢迎,我不怕,革命还怕这个,怕就不是毛泽东思想了,有人说我是大鬼,我接受这个挑战。刘新权的后台是谁,当然是我;我的后台是谁,当然是毛主席了。各个有个人的账,刘新权有刘新权的账,我有我的账。不要用大帽子压人。压是压不住的。说刘新权是黑帮,不对。说工作组是黑帮,不对。工作组有错误、应检讨。工作组没有黑帮,也不能那么说。前天就斗了张彦。张彦和彭真有关系,但张彦的问题还没有定案。刘新权和彭真有没有关系,提出这个问题是不违法的。但是你不能下结论嘛。提外交部的问题也可以。市委、蒋南翔的高教部、陆定一的中宣部坏了,外交部可什么问题不能提呢?怀疑外交部也可以,拿出证据来嘛!外交部也有回答的权利。你们挨了整,动起来痛哭流涕,那你现在为什么又平白无故地整人呢?也要给外交部回答的权利这才是公正的。我们提出彭罗陆杨的问题,我们是有证据的,他们也有说话的权利。政治局扩大会议,还给他们讲话的权利,政治局委员中央委员还没有去掉,等开代表大会来解决这个问题。同学们提外交部的问题,可以提,不要管,要有证据,群众能辨别的。不要靠多数压人。6月初,外交部有人贴
大字报,说外交部是反革命。有人告诉我,我说不要阻止他们让群众来处理鉴别。不成问题的问题何必斗呢?所以没人斗他们,不要靠多数去压人家,我们主张靠真理,翻译处有好多是外语学院毕业生也有人贴大字报说外交部是形形色色的修正主义统治着。有一批人写大字报压他们,也有一批人拥护。我说不要阻止人家贴,也不要阻止一批人去拥护。在运动中,让各种意见表达出来比较好,搞它一年半年后,最后会水落石出的。我们靠真理,红的说不成黑的,是黑的也说不成红的。彭罗陆杨就是黑帮,要搞政变,反对毛主席,这是定了的。任何人替他说话,也说不成红的。
中宣部、高教部、北京市委、北大都改组了,这是必要的措施。别的部也可以换,大革命吆,大民主,横扫一切,扫错了也可以。扫嘛,黑线不可能那么清楚。革命不是绣花,不能那样温良恭俭让。意见提的对不对,过一个时候就清楚了,两种意见,过一些时候,就可以看清哪一种对,让事实来解决,来作结论。但不要一提到外交部、工作组就发火这不好。应该言者无罪,闻者足戒吆!至于有些人别有用心,这个问题现在不讲,以后再讲。
外语学院、二外、外交等学校反映材料,说有人不但反我,还反毛主席那级了。有人提出:“要以毛泽东思想来检查毛主席”,清华等人提出“打倒毛主席,拥护党中央,把毛主席和党中央割裂开来,这当然是别有用心的,但也不必辟他。外交部工作完全可以审查。帝国主义、修正主义、蒋介石最恨外交部,你为什么要恨呢?如果外交部是修正主义应马上罢官。外交部是不是里通外国,这才是要害问题。我一当外交部长就对这个问题抓得很紧。我完全可以向党交待,没有放松警惕。不要总是去猜,要有事实根据,不能随便怀疑,什么人都不相信。如果认为这是框框,是黑话,这不对。框框有时是要有一点的,要说框框,毛泽东思想就是一个大框框。我们大家必须遵守这个框框,这个框框不能突破,突破了这个框框,就是反革命了。我们同学提外交部的问题。外交部的问题可以提。毛主席说:“给我贴大字报也欢迎。”毛主席是伟大的旗手,最英明、最勇敢、最民主,应该相信毛主席、党中央,怀疑毛主席、党中央就是不对。你说什么都不相信,那就相信你?
你们不了解情况,就说外交部有鬼,你们的勇气倒很多,我倒佩服你们的勇气。我一点也不怕,我晚上睡得很舒服,有人说外交部有修正主义,但是我认为最主要的问题是有没有里通外国的事情。外交部有没有修正主义?不能说。外交部知识分子成堆,80-90%是大学生懂外文,没有修正主义?不能说,活见鬼!要通过这次运动,把外交部好好烧一烧。是不是里通外国的鬼,也很难说。我一直说,外交部要肃清修正主义。孟用潜就是大黑帮分子,已经揪出来了,他自己也承认了。青年人,讲些过分的话,是完全可以谅解,不要去追,不要去审查档案,查成份、查历史,把他们打成反党。
王屏六月份在中南海接见67个外语学院的学生,他们交谈了一张大字报《外交部有大鬼》我马上打印出来,明天同志每人一份,也给了毛主席。我心里没有鬼吆,为什么要隐瞒;要隐瞒,就说明有鬼。要求警惕外交部里的问题这是好意。外交部也应当受中央审查。经得起审查就光荣,经不起审查就罢官、开除党籍,下放劳动。人家讲了错误的话,贴了大字报,不要斗人家,这不对。对他们来讲,讲了错话,就应当检查,而不要还是顽固,这不对。既然错了就应该承认。你们说,你们受了委屈,有些地方,斗过了火,我同情你们。工作组有问题,应该道歉。华侨三校的同学,要求工作组回去,这个要求是合理的。我同意工作组回去,尽快回去。外语学院同学提到刘新权工作组是不是黑帮。检查要实事求是,不要屈从于少数而得罪了多数。这个意见我可以转达。
给党中央、毛主席、外交部、侨委提意见都可以,都欢迎,提过火也不应该斗你。你们可以给外交部写大字报,也可以去看大字报。给我贴出的大字报就有几十张,不是一张两张。生活在毛泽东时代,有人给我贴大字报,这是幸福。经过大革命,经过审查清楚了。外交部工作好做了,我在对外的斗争中就更勇敢了,提意见不能要求百分之百的正确。斯大林说,有5%就可以。我听你们的意见,有好处,当然不是每句话都听。有的时候,提的意见,自然有过头的,有人过去有问题吆,挨了整,他就要发泄嘛?那边没有什么。但是,总不应该带个情绪,这就不是革命者的态度了。说我是反革命也不太要紧,挨了打受到冤枉也不要紧,受了表扬也不要高兴,得意忘形。只要是真理就要坚持,剩下最后一个人也要坚持,杀头也要坚持。但是如果不对了,那就不要坚持了,要赶快改正。就是过火一点,也不要打击报复。
工作组问题,我的看法工作组的派出,就是错误的,应该由派出机关负责。工作所犯的大小错误,我应该负一半责任。16条出来,证明开始就不应该派工作组。开始就应该执行毛主席的伟大方针。工作组它仓促上阵,派出机关没有很好交待政策;他们对文化大革命没有很好理解,我们也没有很好理解。只要错误就是包办代替,这是方向的路线错误。
文化大革命以来,校党委、院长他们的办学方法不对,存在着与广大革命师生的矛盾,他们抵制反对毛泽东思想,甚至有的就是黑帮有的就是彭真派去的,最初是这个矛盾,这个矛盾是广大革命师生与黑帮的矛盾。结果一开始派出工作组,开始是大家很欢迎,因为是党派来的吆,一去发现有人讲话过火,框框就来了,外语学院有人戴了高帽子,斗了学生,大字报有过火的,工作组不去和这些青年闯将协商,而是去追查他们,结果造成了群众与工作组的矛盾。一部分同学斗党员,号召起义,说党中央×××是高薪阶层,一部分同志就起来反对,这样形成了同学对立,打冲锋的同学是保皇派。工作组在这时显得毫无能力,就搞扫障碍。结果很快就形成了与工作组的矛盾。当前千条万条是如何搞,如何解决两派矛盾。工作组问题不是障碍,没什么了不起,他们好多是老同志,一下命令都勇敢服从,应该考虑现在去检查是否对团结有利,希望你们少数派多数派、工作组都考虑考虑。
在外语学院看了两天大字报,外交学院看了两天,看到你们青年人劲头很大,我很佩服很高兴。你们比我们过去条件好,比我们过去进步,有这样的接班人我很满意。学校交给你们办。所有学生应该团结起来。把毛主席交给你们的任务完成好。过去学校院长书记都没办好,后来派工作组又犯了错误。现在要看你们了,看你们怎样领导?你们要把学校办好,超过苏修美国。身在外语学院,要看到全国,全世界,为了全党,不要在小问题上纠缠。
现在都是要消除对立,打冲锋应该想办法解决问题,工作组回去能够有助于团结,最多戴高帽子,挨斗,没有什么了不起,这说明你是好党员,回来我给你记功。我已经对外语学院、外交学院等工作组讲了话,大家要考虑如何消除对立。少数派要做多数派的工作,多数派要做少数派的工作。工作组要做全体革命师生的工作,斗错了人,工作组要向他们道歉。
同学们,你们刚十八、九岁,刚刚开始就遇到这一幕,这是一堂很好的政治课,千万不要错过,能不能成为我们很好的接班人,要在这场斗争中考验。工作组的错误造成了这场考验,没有工作组也许是个损失,看你们能不能上好这堂课,上好这堂政治课,就能提高一步。你们不要的可能记很多主席语录,实践生活体验很重要,我不能损害少数派,损害多数派,也不能损害工作组。如果损害了工作组,以后谁也不听我的指挥了。工作组是你派的,你现在煽动人家来整我,以后没人听我的话了。工作组应在这场斗争中受教育,吸取教训。不能再随便怀疑人,老革命遇到新问题,不要见到就着急。双方都做工作,多数派多做工作。斗错了,应该道歉,今天不道歉也不要紧,十年以后也可以。为什么非要你们现在道歉呢?少数也要做多数派的工作。工作组认错了就行了,不要怪同学。工作组回去检查应该是一次团结的会议。工作组也做了些事,应该肯定成绩,这对鼓励同志有好处。工作组那些是方向性的错误,那是什么性质的错误,由你们考虑。革委会成立要协商,不能光是多数派来决定,其中闯将要占8/10,教员2/10,你们应该站得高,看得远,高姿态,不要决不让步,不要纠缠在一些小问题上,你们少数派、多数派、工作组将来要在战场上见面,美帝将来打进来,我们都要拿起枪在战场上见面,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作为共产主义战士,有什么问题不可能解决的?十六条下来几天了,问题还没解决,这不是浪费国家财产和时间吗?你们赶快成立革委会,团结起来,赶快进行斗、批、改。美国人打进来。我们大家要上前线,同生死、共患难,有什么不能解决呢?为什么这样仇恨、争吵,饭也不在一起吃,共产主义风格很不够,坚持原则是应该的,但更大的原则是团结起来。我偏少数派讲很危险,偏多数也危险,偏工作组也不对。但这不是稀泥,我们要为伟大祖国,为共产主义事业团结起来。
少数派不喜欢冷冷清清,说明你们积极;多数派听工作组的话,整你们过火了,不要责怪他们,责任在工作组身上。过几年,你们毕业了,参加了工作,难免不犯错误吗?我派你去当工作组,你不犯错误啊!你犯了错误,我让你检讨,你检讨了,我还揪住不放。你们挨斗的,斗过人的,都要好好想想。军爱民,民爱军;政爱民,民爱政,这都是相互的。不能光提拥政、拥军,那就是国民党了。
现在文化大革命有一把锁锁着,有三把钥匙可以开。
第一把钥匙,主要是看你们了(少数派),看少数派勇不勇敢,就看你们今天敢不敢讲几句公道话。这样你们就从少数变成多数了。人家就拥护你了,说明你们没私心,不这样做你们会孤立下去。如果你们说工作组犯了滔天罪行,是大黑帮等等。那是不能令人信服的,主要问题看你们,要用你们的钥匙去干。
第二,多数派,他们能承认你们是革命,不是反革命,但方法不对,并承认斗你们过火了点,这样应该满意了,算了。
第三,工作组,工作组要把问题承担起来然后成立革委会,其中一定要有敢闯的人,在运动初敢于批评领导的人。
希望你们(少数派)深思我们的话,你们能采取正确态度,问题就解决一大半,多数派同志意见也要改一改、就行了。他们听工作组的话原则上没有错。工作组是我派的,我不是黑帮。假如我是黑帮、他们也不是黑帮啊!但是关键在于少数派,举足轻重的是你们。
外语学院上次来200多人,我跟他们谈了,临时因有事,所以这一点没谈,希望你们回去转告他们。要宽宏,要大量,要照顾全局,不要计较小事。现在多数派、少数派,都要稍稍让一让就行了。现在关键在于你们,你们达成协议后工作组马上能回去,把责任全部承担下来。你们(少数派)是革命的,在发动革命中,你们吃了亏,挨了斗,我同情你们,但是有一个事实,放在你们面前,你连几百人上千人都团结不起来,不叫什么革命家,还在我面前吹嘘,我看你们没有本事。毛主席挨了二十几次斗,但他从不记仇,不念旧恶,他从来不斗人,从来就是教育人,毛主席能团结全党,团结七亿人民。这是真理在你们一边那么为什么不能团结人。你们不是反革命,他们也不是反革命啊!毛主席说,我们中央委员会不能清一色,要摆一些反面教员如王明、李立三、彭德怀,原则这个中央委员会的意见要少得多。你们搞文化大革命的大方向是一致的,怕什么。你们现在这一段,只是一个插曲。你们也要警惕,是否有人在挑拨,工作组中、教员中、学生中,是否有别有用心的人,但现在不谈,以后再谈。反动标语写一张两张,定不了案事。害怕了,听到外交部有大鬼就不得了啦。有人说总理出国;每次都是高级官员,这次都是低级官员,他们也这么猜。其实总理问我能不能去,我说64、65年我出去时多,今年文化革命工作紧,我不在这儿?这些流言蜚语,不要计较,否则会犯大错误。工作组计较了流言蜚语,就犯了错误。
大家都有一个团结大多数的问题;毛主席团结大多数的人,团结全党,团结犯过错误的人,还要团结全世界人民,只有毛主席才有资格担负这个任务。
工作组的问题很简单,顶多回去戴高帽子挨斗回来,我请他们吃饭,你上了我的当,是我派你去的。
一九六六年八月十七日,陈毅接见外事口几个学校的学生时的讲话
我要提前讲话,我站着讲,我站惯了。大家积极热烈发言,旗帜鲜明,不是模棱两可,我赞成你们的态度。有些重大原则性争论,不能含糊其词。今天多数派,少数派,没有讲话,我都不得罪,来个折衷主义,但总要找个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怎麽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搞到底?可以在这个前提下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团结起来,消除分裂对立的情况。
我出席这个会议,感到有困难,有办法,有希望。就象毛主席说的那样,我不认为有什麽了不起的,致命的,不可克服的障碍。中央全会公报中有五个克服:克服以反革命修正主义和"左",右倾机会主义诸方面来的阻力,克服困难,克服缺点,克服错误,克服社会上的阴暗面。你们现在一派人开会,另一派不参加;这派人一个主张,另一派人另一个主张,用大字报盖大字报。二外就有这种情况,很多人互相不理,不招呼,甚至打架,以尖锐的语言攻击对方。刚才那个同学讲的也有些道理,是有人身攻击,你们对他的话要耐心听完,我就是耐心地听的。
我来不是发指示的,发指示又要犯错误。我已经犯了错误,刘新权的工作组,华侨三校的工作组,张彦的工作组,就是我派的。张彦的工作组是最坏的工作组,已经可以说是黑帮了。其它工作组怎样,还要审查他的工作。张彦停职反省,前五天才得到中央批准。人家以为我包庇张彦,不是的,我没有这个权力。我要是滥用职权,一个晚上就可以停他几十,几百个。但是,这是关系一个人今後的问题。他是副主任,处理这个问题要慎重,我怎麽能一个人决定停职呢?还有组织决定,不能一下子用大权把人压倒,不能来了老子揍你,那样做有些人会说我有革命热情,可是过后我还要一家一家地去给人家作揖、磕头、道歉。张彦和彭真的关系,他自己也说不清,没法辩白。
根据中央十条精神,工作组最好不派。工作组派去了,工作组做得也不好。但是,这是毛主席亲口说的,不能说工作组都是坏的。要一分为二,要保护。你们不要又造谣乱传,找对证,还找到毛主席那儿去?他都七十三岁了,有人要揪我,说刘新权后面有大鬼,刘新权后面就是我。就是北京五十九个学校,全国一两百个学校都来揪我,我也不怕。害怕就不是共产党员。我就那么不争气?我迎接这个挑战。看看我陈毅到底是人是鬼。大革命对任何人都可以怀疑,这不犯罪。彭真、陆定一、罗瑞卿、高岗、杨献珍都犯了那么大的错误。为什麽你陈毅不犯错误?开始我就对工作组说让大家去搞,红的说不黑,黑的也说不红。
知道我情况最清楚的是党中央,是毛主席。我和他在一起四十多年了,我也清楚他。我也有很多大字报没有贴,我对那些同志那么满意也不可能。他们要贴谁的大字报都可以,不要划框框,我们的同学不要怀疑他们的动机。革命运动横扫一切,最后是人是鬼,是红是黑,总会水落石出的。党和毛主席,广大的群众是公正的,我们就依靠这一点。
我对个人的问题不愿谈,欢迎贴大字报。你有见解可以贴嘛!对不对那是另一个问题。你一张大字报怎麽能给我定论呢?我一张大字报也不能给你定论,要事实下结论。
我们多数派同志有好几千,少数派同志有几百,几十,都是革命师生,都是党的依靠,是党培养的接班人,党和毛主席对你们抱有极大的希望,这是根本的问题。
所有的同志对我的讲话满意,但只是宣传对他们有利的观点,这样搞得我也莫名其妙,不敢讲话了。我不能指示,要靠你们掌握。如果你们能把我的意见选择几条好的,我就很满意了。我没有资格给你们讲什麽,如果说有什麽资格,那只是经验多一些。你们能很好地学习毛主席思想,学外语,准备为党干五、六十年。我们剩下的日子不多了,世界是属於你们的。我六十六了,顶多能工作二十年了,那时就八十六了,看到青年们这样积极热情,拥护党,拥护毛主席,我很高兴。
本来五点钟我就要接见一个不见报的代表团,晚上我要是能把节目推掉,我愿意熬战一夜,和你们谈话,我愿意和少数派谈,我不怕。对我怀疑的,我要和他们见面。我不是你们革命师生的敌人,而是你们的同志和朋友。我是同情并站在革命师生一边的,是站在多数和少数整体一边的。今天我讲话伤害少数派我不干,伤害多数派也不干,这只会使局势更复杂,不利於文化大革命的进行。我也无权伤害工作组,我没有这个权利。
张彦镇压革命,和彭真的关系难以交待,但我们无权把他整死。这个同志工作了三十多年了,总还做了些好事,怎麽能在两个月中犯了错误就给他一条绝路呢?这不是毛泽东思想。要帮助他改正错误。李宗仁回国都不这样待他,毛主席接见他,周总理和我到上海去接他。他杀了几十万共产党,难道就不是大牛鬼蛇神吗?我们揭露张彦是积极的,是帮助他改正错误,对大家都有教育意义。有时我们说扔了吧,毛主席说不,要废物利用,拿来用一用,增强无产阶级力量,做反面教员。这就不是以消极地打击处理。我们不能损害工作组,也不能包庇工作组,包庇错误立场就不对了,那样无鬼也有鬼了。工作组的错误我也有份,我愿同工作组一同来检查。工作组当时天天就在这个屋里向我汇报,犯了错误我有一份责任,我怎能推卸责任呢?我们要讲请道理,达到团结,把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外事……(不清)中外交(学院)、二外、华侨三校这些学校的工作组都是我派的,我派的工作组最少,共四个,所以犯错误犯得也少,同学们谅解这个情况,派工作组出去犯了各种不同的错误,可能有方向性,路线性的错误,可能是镇压群众。犯错误的轻重不同,有的工作组成绩多些,要大家评,不能光少数派评,也不能光多数派评,也要征求工作组本身的意见,这才是民主,我要是自己就下结论,以后谁也不听我的了。派我们是你……错了你老先生就躲在一边了。功劳都是你的,错了你就溜了,这样不是黑帮也是黑帮。有些错误我同意了,有的没同意,全挑起来也不对,各有各的账。不要各强调各的,不能说我都正确,不但口子越拉越大,打人了,口舌战了,大字报战了,互相都说被打了,我这个审判官就很难讲话。
最根本的问题是如何解决,要找老师,要找毛泽东思想,不要片面引用毛主席的话,要全面地找毛主席的话,要找伟大的毛泽东思想。
哪个是片面的?我不讲。你们不要片面,要理解我讲话的精神,要完整领会毛泽东思想,那么几小时就可以解决问题了,用不着对立。工作组撤走后已经对立两个星期了。
上星期四、五,周总理代表中央正式通知我,外事口几个学校,外语学院、国际关系学院、二外、华侨三校归“八办”来管,而我不要插手外语院校的文化革命,由中央文革小组责成“八办”来管,我完全拥护,政治组织上都不管了。我问他:“同学来找我,我还可以不可以见?”他说最好你去抓机关的革命吧。我这几天每天见同学,我给你们讲,这是非法的,是违背总理指示的,还要去找总理解释的。我完全可以一推不管,也不会犯错误。我被同学的革命热情感动,同学来找我,我还是要见。我是共产党员,我也要参加革命,干革命不是非法的。
各校提出要我去走走。这周或下周,我有机会一定去。这回我的责任也没有了,我以一个共产党员的身份去了解一下情况,发表一些议论,还可以谈谈看法,有好处。现在对立得很厉害,需要第三者说说话,这样对双方都有好处。
外交方面门市部太多,二外文委对我满意,因为我去得不多。昨晚九点开始斗张彦,会开得有秩序,是文斗。今天下午是否武斗很难说。在二外几分钟就理了两本条子要我回答。我这个岗位就是经常犯错误。因为没有时间,我要是能见你们,去你们学校,对文化革命有点帮助。我愿意去。
你们停课到明年二月,时间多,有充分的时间考虑,不要急于解决。我们就不同。你们太性急了,这样批评太性急了,这样整会把我老头子整死的。天塌不下来,工作组跑不了,问题是要解决的。怎麽思考一下,找到一条路,就需要完整地向毛主席著作请教。
昨天几位同学把话传错了不要怪他们。我也不怪他们,也许我没有讲话,也许他们没有听懂我的意思。你们回去不要传错了,增加复杂了。
工作组是应该回去检查的,犯了方向性的错误是要坦白交待,检讨错误。在工作组问题上大家都要学习,通过对工作组的评价大家都提高一步,不要有另外一个想法。同学有另外一个想法也不犯法,但主要应采取这种态度。
大学生活不能过一辈子。再过两三年你们就要出去工作了。今後你们去当工作组也要犯错误,也会被揪回去斗,这样想想问题就容易解决。
我听到有少数同学挨了另一部分同学的斗。工作组以党的名义组织斗,有的斗争方式很恶劣,使同学精神受到损害,受了苦。同学们一定要把问题搞清。这是文化大革命方向性,路线性的错误问题,要求回来澄清,同学们的这个主张是对的,是可以理解的。
我不吹嘘,我讲话素来痛快,有时很错,有时很准,你只要一讲我就懂了。我过去也挨过斗,不要以为我是靠褓姆在温室里长大的,我不是一帆风顺的。挨斗不是坏事,要很好地吸取教训。准备今後几十年中还要挨斗。你们挨的算什麽斗?文得多了,这要感谢毛主席,无非是不吃饭,不睡觉,让写检查,逼供信,带高帽子游街,派人盯梢嘛!我们过去挨了斗,不准辩论,拉出去就枪毙了,吊在梁上打,吓死人。我绝不造谣,用冷水灌鼻子,用棍子夹手指头,问你招不招。手会完全见骨,皮破肉烂。我不是在诽谤共产党,这些问题毛主席来了纠正了。这种刑才是逼供信。这是有悲惨历史的。你们挨的还是文斗。要吸取教训,以后你们当干部斗人就不犯错误了,这是千金难买的教训。
外语学校说他们那里三天不让吃饭,一星期不让看病,还有人盯梢,我听了哈哈大笑,这是小巫见大巫,你们那不算什麽,算不上。我不愿自我吹嘘,一个革命(者)不挨斗就算革命家?斗得越多越好,没挨过斗那就危险了。伟大的领袖挨斗挨得最多,有二十多次。你们不要把这些写成大字报来宣扬,这种无组织无纪律无政府主义不好。
毛主席思想最有意义的是人家斗了他,他受了委屈,不报复,不急于要澄清。毛主席在三四,三五年受了严重的迫害,没有他的领导,……(数字不清)江西苏区沉入血海,教条主义搞不下去了,要毛主席上台。有人说要把江西的账算了。毛主席说只要让我来,我就努力干,现在要团结对敌,把长征这个问题搞好,别的将来再解决,现在不要解决。中央好多同志反对过,斗过毛主席,毛主席还同他们合作,不念旧恶,站得高,看得远,"宰相肚里能撑船",气量大,不是眼中有一点灰尘就受不了。这次斗毛主席我不在,我是拥护毛主席的。毛主席上台时,我没参加长征,留在南方打游击。当打电报告诉我毛主席又领导革命时,我感动得流了泪,感到中国革命有了希望,他挽救了中国革命。
毛主席不是狭隘的个人报复主义,是伟大的共产主义者,你反对我,拥护我都行,拥护我,我也不是那么欣赏你。我不是责备那么,那么挨过打要澄清,在某些方面那么是有理的,我要求那么学习毛主席,听懂了这些话,着重听这个,那么就有办法。
二八、二九年我反过两次毛主席,犯了两次大错误,就觉悟高了,就不反了。你们说你们不反,不要把结论作早了,几十年大革命就说不定,还要考验你们。有时主观上拥护,好心肠,还是犯了错误,毛主席思想也不一定学到手了,我就是反对,拥护,怀疑,再拥护的。伟大的毛主席思想是全世界的天才思想,我们不见得就领会了,就没有抵触了,你们十,八岁就会领会了?我很怀疑。毛主席思想很重要的是实践,解决团结问题也就是证明你们是真革命还是假革命的实践,不通过实践,领会了只是假的。
少数派有优越的地方,你们挨了整,你们是拿着这批资本团结全体同学斗黑帮,还是拿着它不很好地利用,这是你们的问题。我建议拿着这笔资本去搞团结,不要指责多数保皇包办革委会,跟着工作组走,不要认为(我)就比你先进,这样团结就越来越远,就搞不到一起。要站在最前面,学生和学生,阶级友爱第一。你们要是能替多数人,工作组讲话,就有毛主席的风格。扭住不放,就是挨了斗,风格就比较低。毛主席就是先斗过蒋介石再说,才挽救了中国革命。
我就学了毛主席。一次我代表中央上山去找游击队,他们把我捆起来,吊起来,说我西装革履,出入南昌,广州,是国民党特务,硬不讲理,七天七夜挨了打,还要枪毙。後来我说服了他们,放了我。那次他们把我左脚的小拇指都搞段了。有的人现在还在。後来这支队伍由我指挥在南京,上海做战很久,成了一支很好的部队。这些同志都是很好的同志,比兄弟还亲。後来他们有机会就对我说那次待我不好,很难过,说要是枪毙了我就太可惜了,就犯罪了。革命中你有错,我也有错,就不谈了。我们要比阶级兄弟还要亲,我绝没有利用这个机会打击他们,他们之中有很多人牺牲了,很有共产主义风格。但他们把我们捆起来七天七夜无论如何是错的。我能处理得好,是学毛主席的,是老师教的。你们不要以为成天学毛选就懂了。中央四位负责同志说要当你们的学生,那是鼓励你们前进的,你们不要以为你们就真的高明了。
多数派也不要凭着多数指责少数派。工作组进来,合法的进来的,拥护它,这不坏,应该拥护,这没错。工作组犯了错误,为什麽把错误搞到我们头上?将来还可能同党中央对立起来呢!你们也有你们的理由,我完全理解你们的心情,但你们光坚持一条就不好,对立起来无助于团结对敌。他们强调自己有预见性,赶走了工作队,达到了目的。你们要同情他们挨了斗,我们要多讲他们的好话,赞扬他们。少数派替多数派讲话,多数派替少数派讲话,大家也替工作组讲好话,也要工作组讲讲哪些对了,哪些错了,这样开半天的会,问题就解决了。这不是折衷主义,是毛泽东思想。把少数派压下去我不赞成,把多数派压下去我也不赞成,把工作组整死我也不赞成。要揪我,我不怕。我是老运动员,大风大浪千千万万,还会翻了船?我错了我就承认,不错我就不承认,把错误推在我身上我不同意。被斗的人体会到痛苦,也要谅解斗人的人。斗人的也不要以为自己老有理,也替被斗的人想一想。可能我们错的多一些,他们没错。谁有这个高姿态,谁就是这个大革命的领导力量。谁以为自己就是对的。正确的,就会使局势更复杂。
你们干革命还刚刚开始,把学校交给你们,你们要很好地管起来,这是毛主席给你们的很好的考验。团结起来,一斗,二批,三改,不要校长,院长就是替毛主席争口气,打击了帝国主义,修正主义和整个世界的资产阶级,要争这口气。不要所见太小,所争太少。我讲得很透彻,不含糊,我不怕犯错误。不然就很危险,就还得派校长,你们还得搞二次革命。打架,大字报互相骂,你盖我的大字报,我盖你的大字报,不派工作组还得派调查组,党代表,还是老一套。学生自己不能管自己,要麻烦国务院,麻烦中央。老实说,我管外交部一个大部是有经验的,管军队也有经验,管一个学校管不了。我们要坚决拥护毛主席思想。问题完全可以在互相郑重,互相让步的基础上得出原则的结论,很好地解决。你们干革命还要几十年,……(不清)你们是今後斗争中同生死共患难的战友,有什麽杀父的冤仇?就是有杀父之仇又有什麽了不得?还是革命为重。为了伟大的共产主义,为了毛泽东思想,我们沉得住气。斗错了我不记较,还在你的领导下干。我们要有这样的高姿态,你不是领袖也是领袖。
这几天我就卖这本经。过去我错斗过人,我都道歉的。二七。二八年两次对我是很难忘的教训。五四年五反。五二年,五三年三反,我处理太严,我道了歉。处分有的取消,有的减轻了。斗错了的人我就报中央,我不坚持,立即改正,我就不是顽固派。人家斗我时我难过,我斗人时我也要想想这种心情。革命中混战乱斗是很难免的,挨了斗再斗人,劲就不那么凶了。
我的话不带任何约束性,不强迫多数派,也不强迫少数派接受。除此外别无他。我只是以同志的资格发言。少数派,多数派开会商量一下,学习毛主席著作,回来斗黑帮。工作组问题如果两派游击比较一致,随时可以回去检查,对立情绪是工作组的后遗症。为了文化大革命,工作组全部牺牲也应该,无非是戴高帽子下跪,你们都是老红军,戴了高帽子,我请你们吃饭,给你们赔礼,挨点斗没什麽了不起。刘新权这个老红军是不错的。这四十五天我讲话是有倾向性的,那就是搞好团结,搞好大革命……(一句话不清),中央解除了我的责任,我不要卷进来,我就不相信解决不了。依靠群众的觉悟,完全能解决。少数派教育少数派,多数派教育多数派,多数派和少数派互相教育,联合起来教育工作组。老同志犯了些错误是难免的。你们以后就不犯错误?这是不可能的。
好了,我得赶快走了,以后再谈。我很高兴和你们谈话。
一九六六年八月二十二日,陈毅在北京外语学院两派谈判会上的讲话
对于你们的观点我都不发言。一发言就要犯错误。大家要团结。我不倾向于这边,也不倾向于那边。关于到外交部与刘新权辩论的事,说是围攻也可以,说不是围攻也可以。刘新权在外院的错误要一分为二。是党的干部么!你们的气量太小了,应该向毛主席学习。
刘令凯说外交部里有大鬼也可以,要是有鬼,就算你立功了,要不是,你就得道歉。张彦是黑帮,有人说我也是黑帮,我不是黑帮,如果我是黑帮,为什么我还反对彭真,反对罗瑞卿,反对彭德怀呢?我要是黑帮,我早就升官,当然我现在官也不坏。……
我有经验,我是符合毛泽东思想的。张彦被斗了,我过去也挨过斗。当时挨斗就有被杀头的危险(举了自己的一个例子)谁都可以挨斗,谁都可以斗人,你们将来参加工作,也要犯错误,也要挨斗。
一九六六年八月二十六日,陈毅在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斗争张彦大会上的讲话
亲爱的同学们,第二外语学院的全体同学们,革命师生员工同志们,还有在外边的很多校外头支援我们的所有同学们:
我想是不是我们现在不是两部分同学互相斗争的问题,还是我们集中全力来斗这个张彦(对!鼓掌)。
现在有这个困难呀!很多校外头的同学要找我谈话。有山东的,也有哈尔滨来的,还有张家口来的,有的是沈阳来的,找我谈话,我又不得不(看他们很迫切)找他们进来谈,可是下面递了条子,又将我的军,简直对这个斗争没有兴趣。就是将我这个军让我怎么办呢?我就得罪你们这边,又得罪他们那边,你对我这个人有个谅解,有个促进。一个是大家递了很多条子,这些条子已经是一本书了。提出很多的问题,有些同学还保持礼貌,有些同学语言是非常尖锐的,这个我不在乎。那么这个我要看,那么又来条子了:为什么你不叫我们开斗争张彦的会呢?你在那看,那我又停下来看,那么又来条子了:为什么递了条子到你面前了你又不看?向你们诉苦啊,没有别的意思。我不偏袒任何一方面。你们这些同学有两个红卫兵给我挂上袖章了。你们这里有三个红卫兵,我倒不是争取那一个红卫兵给我挂上袖章。要是你愿意挂,我没有办法拒绝。外交部的红卫兵给我挂了,外语学院也挂了十几个红卫兵了。如果我走出去的话,还可以挂,还可以挂,很感谢。(掌声)外交部昨天成立红卫兵大会,一定让我出席,我就出席了。外交部我不能不去出席,出了席的时候,我讲了这个话,你们把我是一个老红卫兵,犯了错误,能够纠正,能够这样解释我就很满意了。我不干革命,就不犯错误,我干这样多少年的革命,不可能不犯错误!干革命象毛主席、林彪同志、还有其他领导同志,他们是没有犯过错误的,但我不够那个水平,我学也学不到。我愿意学,但可学不及。
所以我今天要讲,我现在要讲啊,无论如何不要同学斗同学啊!同学之间的对立形势是张彦造成的。张彦是混进我们党内的资产阶级当权派。跟彭真这个黑帮的关系要很好地来审查,彻底地把他挖掘出来(掌声)!一定要用思想,要用脑筋,要用分析。这一句话就带有一点批评了。如果是我这个批评的不对,你们如果是不能耐心地进行斗争,两派还是表示不同意这个问题,结果就放松了彭罗陆杨,这是一个全国性的搞阴谋的大黑帮集团,这个张彦可能卷进去了,也可能还没进去,要查实,并没有袒护他的意思啊!如果他真是黑帮,我袒护他,我就是黑帮,我愿意在大会上斗,愿意枪毙,这个东西不回避。入刀山,下火海,我不逃避这个问题的。你们要放心,不要以为我今天来替那个当说客,但是同学们来互相斗怎么办?这个同学有什么罪啊?在这个大运动中,我们每个人都有可能犯错误的。我派张彦来,我就犯错误了,派他到对外文委,派他到外语学院,我就犯错误了,我向你们公开承认这个错误,我不隐瞒,我在毛主席那儿讲了,我是犯了这个错误,周总理那儿讲了的,我特别动员周总理来搞了五天。我并不隐瞒这个错误啊,外交部里也要贴大字报,第一外语学院说我是大黑帮,我不见怪,同学们彻底地揭,彻底地挖,我如果是个黑帮,我这个作用就比张彦大得多了,那就不小于彭真了,比彭真小一点也小不了多少(众笑)。我是搞外交工作的,我如果是个大黑帮,我一定里通外国(带气拍桌子)那个问题就更严重了,我不逃避这样的问题(带生气口气越来越重)完全可以,你们是很欣赏“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老子拉下马”为了革命流血牺牲,在所不惜(掌声)。但是我坚决反对我们同学做这件事,不团结的现象我坚决反对(掌声),我的那次讲话引起了很大的误会,我那次讲话有两个同学写了很长的信来批判我那次大会,这种革命精神我非常佩服,只有毛泽东时代才有这个权利,才说你们这种光荣的,我完全拥护。为什么一个青年学生不能批评一个副总理啊?完全有这个权力,行使这个权是对的,什么大字报都可以贴,但是不能定案,你定我的案,要广大的群众同意。还要中央审核才能够定案。不能说你一张大字报就定案了。这很危险。那你一份大字报,我贴一张大字报,也不是定案了吗?那就是群众斗群众,革命同志斗革命同志,这个纠纷没有完了,我这是再三讲,我那天讲的话,两个同志写了很长的信批判,信转到毛主席那里了,转到李富春总理那里了。李富春退回让我看了看。我跟周总理说了。周总理说他把你的意思误会了。我主要的是劝同学们被斗和斗人家的。我并不是什么温情主义,并不是施仁政,并不是什么折衷主义要你们放弃原则,放弃革命的原则,没有这个意思。如果那个样子,完全错误的。我不会这么做的,那我就要耍阴谋了。
我那天讲的话,在对外文委、在外语学院我也讲过,凡是能够到过的地方我都讲了。我认为这话不错。现在我们人民内部有这样个矛盾,怎么解决啊?只能就是用团结的方法来解决,用互相让步的方法来解决。有什么办法?它不是敌我矛盾,敌我矛盾只能用一个消灭一个来解决。人民内部矛盾只能用同志式的互相让步啊(下面同学说用团结──批评──团结)是团结──批评──团结达到更高的团结。你们不愿意听什么让步这个话,不大愿意听妥协这个话,我不能够在你们面前卖好!我还是要讲,今天让我讲几分钟,我很感谢。我讲的话又可能引起误会,可是我还要讲,这个毛主席能够成为七亿人口这样个大国大党,人民的领袖啊,就是在某些方面他做出了让步,他坚持原则而外,在某些方面善于作出让步,善于照顾,那天不是讲了宽宏大量吗?为一个革命的目的采取妥协这是列宁讲过的,妥协有两种,如果是反革命的妥协我们坚决不同意的。一种是革命的妥协,我们是可以妥协的。现在两方面不团结,那么怎么办?我们最重要的是把外语学院改好,把外语学院办成这样个毛泽东的外语学院的大学。我很佩服你们的水平很高,我讲话的毛病你们都能够抓住。我很佩服,我并不嫉妒。我这个讲话可能是有些毛病的,要反复说明一个问题,可能这是个词不答义,可能也是个资产阶级思想的流露,都有可能,我并不逃避这个问题。我在中央的会议上作了交待的。但我还是要讲这个问题。我讲的还是有些道理的。你不能把我估计得这么低,我还是有水平的。你说我对毛主席的思想一点都没学过,不能够这样讲。你说马列主义我一点都没学过,只是向你们道歉,搞了几十年落后了。但我还是带起跟着你们一起前进!(长时间鼓掌)是不是我想我讲这句话你们一定接受的,不接受我还要讲。可能我一走,你们的大字报又出来了。那你们有权利贴起,你们可以到周总理、毛主席那去建议。这个我都要准备。有个条子“一切的后果由你负责”。这个是外交上经常用的话,(众笑)我可以一切后果由我负责。顶多是罢官,顶多是打成黑帮,顶多是下放劳动,就是这个,无非是这个。有什么了不起啊?后果就是这么大,顶多是开除党籍!但是我还要革命,美国人打进来,我跟你们比赛,看我们哪一个冲锋在前!(带气拍桌)(长时间的鼓掌)
我那天讲的这个经验,实际上就是真正的毛泽东思想。就是有被斗的,有斗人家的。这个被斗的同志应该向那个乱斗的同志想一想,那个乱斗的同志向被斗的同志想一想,这样自己团结起来。我们说你们的革命不是今天。不是文化大革命干完了就不干了。是刚刚开始。你们以后要干四十年,五十年,六十年。我们现在六十多岁了。只能十年,二十年,无论如何还是有限。你们还有几十年。而你们同学,在这里的同学,今后要同生死,共患难。新中国的大业,世界革命的大业,由你们来负责,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有什么怨仇啊?(大声)(众鼓掌)我不能够理解,我不能够理解(大喊)这个不是毛泽东思想,这是非毛泽东思想在作怪,你们要好好地检查一下(台下众:对!我们是要认真检查)(鼓掌)我这个人就是任何时候是讲老实话的。我的态度是诚恳的。我是坦率的,所以我这个人搞外交不得那么死(下面听不清楚)……我不能够在今天对你们同学讲一些和稀泥的话,对你们这一部分同学讲和稀泥的话:哎呀!你们好,你们很革命啊,你也好,你也很革命呀!(众笑)不注意同学的团结。今天的这个团结很多同学写信来担心这个团结。要讲几句话。我讲话只能是一个人的意见。我相信你们广大的革命师生,你们一定能够解决你们的团结问题(大声)(众鼓掌)要请同学们谅解的,要同学们认错的,我讲过这句话,我到你们这个地方应该比周总理多,周总理来了五次,我至少应该比他多一次。我应该来。我讲过这个话的。就在这个地方讲过这个话。怎么能够收回去呢?那个人就不可靠了,讲了话就不认账,现在有很多同学问我讲过这个话。为什么不来呢?就是那个中央十六条以后周总理当面通知我,说北京市有个决定,中央决定几个外语学院的文化大革命不归我管了,让我不要插手了。我就不能够来了。我来是非法的,我来是犯纪律的。但是有很多外语同学,第二外语学院的同学到外办去我还是见了,以同志的关系见了,我讲话,我再三讲,过去我领导的,我解除这个责任了,我管外事系统的文化大革命的,并不是我要回避这个东西嘛!我是不怕革命群众的,革命的群众越多越好,革命的师生员工越多越好(鼓掌)我不害怕,我是过去挨过打的,受过人家捆的,人家把我吊起来的。可是人家还是把我放下来,以后他还归我指挥,向我道了歉。我用不着吹嘘这个东西了。将来文化大革命以后,大家都平静了。斗批改你们是新的外国语学院,搞得很好了。我可以给你摆龙门阵。现在摆这个东西就是一提,哎,你这个地方又是搞什么大阴谋(众,笑)。不是这个问题,我是革命的。我为什么怕革命的师生呢?我没什么怕的,顶多遭点儿冤枉有什么关系呀!我说是毛主席,……(听不清楚),是遭冤枉最多的一个,可是毛主席十五年以后成了全党的领袖,现在成了全世界的领袖(长时间热烈鼓掌)我讲这话不是别的意思,是有助于你们的团结。你们遭了点冤枉,遭了斗,这个时候采取一点搞姿态,最有助于解决内部分歧,我们来团结的。我是讲这个话,我在外院也讲,在你们这二外也讲,在对外文委也讲,对外文委也有同志在,对外文化出版局也在这里,你挨了斗的,在革命运动中受了损害么!你挨了斗么,现在张彦犯了错误么,张彦现在我们把他揭露了,我们一致跟张彦斗争。你们挨了斗,证明你们是正确的么!在这个文化大革命中你们是正确的么,那么我就要善于利用这个地位,善于利用这个地位来团结全校来搞革命,这个你们是又要说我们这个有资格讲话呀,我还是要这么讲。我劝你们这部分被斗的同志,我想单独找被斗的同志开个会,但是问题是时间抽不出来,没有办法讲。你们采取一个高姿态,我挨了斗,受了苦,受了打击,遭到恶劣,把我围攻得很苦。这个时候张彦犯错误了。张彦有罪,我们已经昭雪了,平反了。我们是正确的,我们是革命的了。所以说要善于利用这个光荣地位在同学中间起作用,我说我这个是符合毛泽东思想,我并不代表哪一部分利益来劝你们放弃原则。那么我们在张彦的欺骗下参加斗争的人,这部分同学,这个不能怪你们。这要怪张彦,怪我,是我派张彦来的使你们走上这个歧途。你们不是青年同学,青年学生吗?你们没有什么经验,一个时候没有看清楚嘛!你们也要善于利用你们这个地位,利用这么个地位举行一些自我批评,跟其他一些同志团结起来,是不是啊,这个──这是最好的一个团结的道路。
我昨天,前天外语学院部分同学去协商,本来我也不应该去的,因为我已经宣布了不能够领导外院的文化大革命,我不愿意去,而且我去了一定拉着我讲话,讲话就可能讲错什么问题,我去,我还是去了,因为他们大家要求我去,那天一个上午,没有什么节目,我去了,我还是谈了看法,我讲了今天北京的大学差不多没有哪个大学解决了这个问题,就是这两部分同学互不相下。当然这个话你们以后又会记下来找我的差错了,也许有一个大学已经解决了,你为什么在这里造谣啊,这个就没办法讲话了,这样子不谅解人,哪个还敢讲话啊,什么人也不敢讲话了,清华大学是怎么样,已经是这个样子,刚才北大递了一个条子,他说他北大也是这个样子,也不是他一个北大的同学这么讲的,我也不能根据他讲的,来下北大的结论,张彦在这儿讲北医工作组不行是无的放矢。我不能够重复这样的问题。但是,一般地说,北京的大学中一般的同学之间的团结问题没完全解决。是不是外国语学院,一外,你们也是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创造一个经验,这是很好的经验。哪些同志哪些同学在这个问题中起了积极作用,我是衷心拥护的。尽管我是搞外事工作,不管外语学院的文化大革命。我还是有这个,今天我来也是这个问题。上午恰恰没有什么安排。这边斗争张彦,我说我无论如何要抽这个机会去。关于我这个发言又没有想。让我发言我总要表示个态度。这个北京市委和三办的同志是不会误会的。(下面两句听不清)。昨天晚上我碰到周总理,问是否去一下,两派已经达成协议了,斗争张彦,这是个很大的进展。周总理说,他不能来,今天没时间。他见到我了,托我问你们好(长时间鼓掌)。我们团结起来斗张彦,把他斗臭、斗垮、斗倒。下一步审查院党委,究竟怎样,只有你们才能解决,只有你们才能替我们解决这个问题。(鼓掌),我们偏听偏信就要犯错误,我们也不住在这个地方,我们听人家的报告,我们就被人家牵着鼻子走了。他就是我牵着鼻子走了一段。那你有什么办法,这个错误怎么不承认呢?过去的院党委,院长,副院长这个问题也要用毛泽东思想来审查他们的全部历史,审查他们的全部工作,给他们作出结论。不能够一味说他们都是黑帮,也不能够说他们现在不是黑帮。可能有各种情况不同。那就我们经过斗、批、改。我们创造了一个很好的办高等学校的经验,特别是办外国语学校的经验,对全中国有意义,对全世界有意义。(掌声)这是中国历史上的第一次,人类历史上也是第一次。我还没有看到哪里把办学校,办高等学校的权交给了革命师生员工,还没有这个经验。我们做出了经验,作出的很好,这当然有世界意义。那个时候我还作外交部,我就可以马上向外宾介绍啊。你到我们外语学院来参观,这个教学改革比你那里水平高明得多。我们可以要他参观,因为这里又有工,又有农,又有读,还有兵,而外语学得很好。现在毛主席交给你们的任务是这样子一个伟大的任务。通过斗原先的院党委。李昌也恐怕拉来斗一斗(鼓掌)。斗原来的院党委还是一个过程。这个过程可以搞长一点,可以搞短一点,最主要的是服从伟大的革命事业,搞好外国语(鼓掌)。这个老实讲叫我发表意见很困难。我是最爱发表意见的,我没经验,你们有这个经验。毛主席问我你看这个学外国语三年还行哪,如果不要四年哪,起码恐怕要四年哪,其他的大学校就可以两年就行了,或者三年。你学外国语。我说这个东西将来由外国语学院的同学来回答这个问题是不是(鼓掌)。毛主席说,对,很好。你们去搞。我说这个革命不是转移目标“哎呀,陈毅是一个大阴谋(笑)就是转移目标”什么目标啊,就是张彦、李昌,原来院党委的这些人,我们斗需要一个过程。你要帮助他,改造他们,让他们重新做人。他与我们外语学院有关系。在这个目的上来斗。我们这个斗、批中间就含着改。所以一边破,破中有立,立在破中。我们就斗出一套,斗争中间,批的中间就有一整套的思想,整套的办法,那么就是新的开始。那么就是新的开始。我不是上次在这讲话有很多毛病,也要做检讨。
我说外国语学院是培养外交接班人的。将来希望大家在外交上接班,当大使,当参赞,当外交官。有个同学就大批判了:他要用名利思想来引诱我们。我们愿意当一个工人、农民的(笑)。这个话你不能服我的心啊。这个外交战线是个很重要的战线。我们外语学院这个任务不担负起来,我们找什么人来担负啊,这个话你说我就错了。没有错,现在我国这个外交战线上有些同志是很称职的,也有些同志是不称职的,怎么办?就要靠你们起来,新生的人起来代替。这个希望就寄托在你们的身上(掌声)。同学说这个是名利思想,我这个就不好说话了,我最好是外交部长不当,我到农村里去当个公社社员是不是更好呢?其实这个办法是最偷懒的一个办法,对自己最不负责任,党培养你这么多年,国际阶级斗争你有点儿害怕。你说你到农村里去当个公社社员,你不是机会主义是什么?我要培养一批毛泽东思想的外交官,培养一批无产阶级革命的外交官,培养一批能够在外交战线上能够宣传毛泽东思想,宣传马列主义,打倒帝国主义的外交官,今天我们外交中不完全够这个水平。这个责任就放在你们身上,希望你们努力(热烈长时间鼓掌)还有同学来问我你在首都剧场答应了,我们先斗张彦,为什么你过去三天以后你在对外文委又说这个话,你说你是中央负责同志,你为什么说了话不算话?你马上给我澄清,一切严重后果由你负责(气愤了,大喊)(大笑)同志们这种尖锐的态度我很佩服,你们生气勃勃,敢想、敢斗、敢闯,你来用在我身上我也不见怪(鼓掌)我这里要澄清一下,但我一澄清,主席团呢?两方面的同志就告诉我,说这个东西你讲不好啊,可以引起两方面的不愉快,我才晓得这个问题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了,这个问题就是有些人赞成先斗张彦的,有些人是不赞成斗张彦的,恰恰这个问题有分歧。我讲了个先斗张彦的话,引起一个波涛,我想这个问题一切严重后果我可以负责。我还是要讲(大声)我那天是这样讲的,因为领导上让我参加跟赞比亚代表的谈判,我不能在那儿呆了,停下来。你们外语学院有一、二百同志啊,在走廊上遇到了我就简单讲了几句话。我说是可以先斗张彦,我是讲了这个话的。但是现在对外文委斗这一步还不能下台呀!怎么能够可能啊?那就不可能啊,两部分是一定达成协议呀,我是讲过这个话的,这个我只能够做出回答。这次张彦回来,还是我在对外文委那里起了作用啊,我不起作用,他今天还不能在这里斗嘛。我那天讲错了一句话,你这个得给我记个功劳吗!(鼓掌)总理、市委要我不参加,不领导这个外语学院的文化革命了,我完全照办了。但我可以以个人的资格参加。我不逃避这个责任吗!实际上是怎么样呢?原先他在外办先过关,先斗。对外文委有同志参加了,他们就提出来让张彦到对外文委,外办的同志就问我,我说最好是我们停一停。就让他们到对外文委去斗一下,我们派人去参加。我还是个障碍吗?我就不障碍了嘛?那么到对外文委,你“二外”学生又去了,于是,又要把张彦拉过来斗。所以我只好外语学院斗了两天吗!两天三天我劝他们同意,他们同意了,他就到这里来了。这个斗争对象我们要保护啦,障碍很大啊,障碍很多啊,他这个材料是相当多的啊,全部要挤出来,你们要听我这话,彻底地斗倒、斗垮、斗臭。在这里过了关,也还要到对外文委,还要到外办,还要过关,去对外文委。文化出版局他也去作过报告的。是否那里作就是作检讨,经过这样彻底的办法帮助他能够重新做人。要给他这个机会,这个是符合毛泽东思想的,所以如果说我讲了那么一句话,引起一部分同学高兴这句话,另一部分同学不高兴这个话,因此又引起两部分同学争论不休,我向你们两部分同学我都承认错误。那么就是我那天不接见二外院的学生,就不犯那个错误。我千错万错我那天不应该在走廊里接见二外语学生,但是不接见又犯一个错误,你为什么不接见(拍桌子)(众笑)你怕,你怕我们(大声)。所以目前这种斗争环境啊,那天我就讲了那一句话。有的同学写条子不满的,我说要冷热结合。这个话啊,我这个人不是遇事都把毛主席,引用毛主席的话讲在前面头,我这样子,只要是思想符合毛主席啊,我就讲就行。这个话实际上是毛主席的。就是冷热结合,要高度的革命热情,还要非常冷静的头脑。我们热,热血沸腾,比太阳的热度还要高,把旧世界要把它烧掉。我们冷啊,非常冷静,就是“泰山奔玉泉,二色不变哪……我们都不动(不清楚原引的是什么)我们完全争取主动。如果说是我讲这个话,我跟外国语学院的同学,我跟他们同学讲过,我这个人讲话是有很大倾向性的。我当共产党员,我没有倾向性还算什么共产党员!(掌声)倾向性就是要搞共产主义(大声)(鼓掌)跟西哈努克谈判,跟阿尤布总统谈判,跟布麦丁谈判,跟塞古谈判,我这个倾向性就没有收起来,我还是要讲的(掌声)问题是我们通过什么方式来使人家能够接受啊!他不是中国人,啊,他不是中国人,我们说这个时候,全体二外学院,我们创造了一个很好的条件,革命热情很高,很好的冷静考虑一下,我们是斗争黑帮,改革外院,建立外院一个新型的毛泽东思想的外语大学,来做工作。现在已经一个月了。但是还有时间,9月、10月、11月、12月,但也只有四个月。我们要大破大立大建设。这个叫用脑筋,还是这个调子,跟我讲话基本上一样。如果说错了,你们可以提出来,我可以考虑,讲错的地方,我应该改正。还有大礼堂外边的许多校外的同学,你不要把我当成一个什么中央领导人,我只是国务院的一个外事工作人员。中央的负责的是毛主席、林彪同志、周恩来同志、陶铸同志、陈伯达同志等等(掌声),你们的意见对大会的意见能够转到。山东来的,张家口来的和北大、医学院的,广播学院的,我是不能够插手的。我讲话是无效的。如果有时间我能够参加你们的斗争大会,我愿意来学习。不过是你们用大条子把我们整住了,我就又不能够听,不能够看。
我说外交工作还是比较好做,外交工作就是非常死板。毛主席、周总理上面控制得很严,机动性不大。我赞成这一条,使我们在这一条少犯错误啊,就是我们控制得很严,遇事都要请示。法国大使请我们吃饭,我都请示周总理点头了我才统一地安排。不然你是里通外国(大声)。我还能讲几句法文呢,说你不会讲法文啊,你里通外国这句话我总会讲啊。你怎么的,一定要有个安排,有秘书,有翻译,还有西欧司长一起去。先跟周总理请示研究谈什么问题,出席宴会的先开个碰头会谈一谈,应该是很严肃的。那我就不想在这个地方这么乱讲话了。在我们同志讲了话可以谅解,可以承认错误的吗?那么紧张生活就没有办法生活了。那天我在法国,我还是开了个玩笑。他跟我讲戴高乐是个伟大的社会主义者。我便哈哈大笑,问我笑什么,我说戴高乐是个社会主义者,那教皇也就是社会主义者了(鼓掌)法国的摩尔他是社会主义者,英国工党也是社会主义了,亚非国家的许多皇帝也是社会主义了,你是那样的社会主义,我就觉得你可以这么讲了。如果象十月革命列宁那个社会主义,一九四九年中国这个社会主义跟你那个不同。他也搞了个现代画,搞了现代化的两个现代画,粗线条的画。我说你这个画我不喜欢。“我是个名画家啊”!你什么名画家?!我都不喜欢你这个绘画。我也是在开玩笑。你说中国的外交部长看法国的大使就那么怕?老实讲,有什么了不起啊?!我们有毛泽东思想作武器,有党的领导,有七亿人口作后盾。这个外交工作还是好做的。但是一定要有一个好外语学院,有几个外语学院第一、第二。还有华侨的外语专科,还是要为我们提供新的战士。这个任务你们不能够推辞。你们可以转告,你们可以不干这一行,那没有话说,你们要留在这里,你们一定要把这个任务承担起来,(掌声)我希望你们解决这个。成立一个能代表你们全体大多数人的意见的革命委员会(鼓掌)。三个红卫兵啊,我都支持。我希望三个能够协商成为一个统一的红卫兵(掌声)我希望你们这个红卫兵不仅在外语学院起作用,在北京市的红卫兵全起积极作用。采取积极的态度我就积极的支持。不管你这个外语学院的同学也好,我也好,我们在革命中总难免犯这样的、那样的错误。我们自己可以纠正,我们互相批判,我们自己纠正,一定把这个无产阶级革命进行到底!
伟大的毛主席万岁!
伟大的中国共产党万岁!
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万岁!
毛主席万岁!万万岁!
把张彦和我们外语的其它黑帮彻底揪出来斗垮、斗臭、斗倒!
(喊完口号,似完了以后,但又站着讲了下面的话):
我向你表示我完全站在你们全体革命师生的一边(掌声),我也希望在这次大革命中由于同志们的批判,使能够把我身上的许多旧东西能够洗得干干净净,我愿意利用同学们的批评,因此我希望你们考虑我的这些话,我们交换,光是我批评你太不公正,光是准许你批评我,我不讲这也不公正。我们是相互的,相互的。讲得对的我们就接受,讲得不对的,我们就斗批改。还是要批,这是搞斗批改好不好。
今天下午和越南还有谈判的,我不能参加了,准许我告辞。还有的校外的这些同学,你们的意见我可以转到五人小组,转到周总理那里。我不能跟你们见面了。你们无论如何要谅解。我见面,我讲话是没有效的。但是有个同学讲得很好,你为什么不调查研究就发言。你这个完全正确,就是这个。如果说你们这里外校同学你叫我跟二外同学的讲话,你们若能够考虑,多少有点帮助。这个本来我来的时候,现在就不能够来。我一出来人家就跟我讲,你出去少讲话,讲话讲多了不行,我这个人就是这么个人,喜欢讲话,讲话必长,讲话必错。那有什么办法?还是本来面目比较好,要装一个什么样子那不行。装一个什么样子,如我这个本来面目,这个你到外交部去问,到外办去问哪,很多红军的老同志都知道我这个人哪,多少年就是这么个样子。当然这个是以老卖老,又可以来一个大字报(众笑)
我想同志们还是让张彦把那一套资产阶级的臭东西,十分忍耐地使他讲完,然后我们每一个上台来有计划地控诉,有计划地揭发(鼓掌)。这个同学上台揭露,也许有某些同学不大赞成,也要听完他,同学他揭露有这个权,不要打断他。(掌声)另外一个同学上台,他揭露我们某一部分不同意的,也要耐心让他讲完(掌声)如果每个人的揭露都是100%的毛泽东思想啊,不能够这么高的要求。当然我这个讲话也不是100%的符合毛泽东思想,可能讲几句话是好的,可能不正确。同志们有保留地来听,我看今天这个斗争会还是很有效果的。我祝贺同志们获得成功!
一九六六年八月三十一日,陈毅在北京外语学院两派谈判会上的讲话
有人给外交部贴大字报,不要管他们。你们不要动用多数压人家。我们主要是靠真理的,你们不要阻止人家去贴大字报。是红的,他们也说不成是黑的,是黑的,也说不成是红的。过一二年就都会水落石出了,这也没关系,群众是可以检验的。
有人别有用心,不要管他们,外语学院有人反对我,还反对毛主席。清华大学也有人说,拥护党中央,反对毛主席。怀疑也要有根据,有事实。不要什么都怀疑,打破一切框框。要说有框框,毛泽东思想就是一个大框框。如果突破这个框框,那就是反革命了。你什么都怀疑,谁都不相信就相信你自己。
“外交部里有大鬼”这张大字报我已经打印了,还送给毛主席一份。有人给我贴大字报,不是几张,而是几十张。在毛泽东时代这是幸福的。这使我在对外斗争中就更勇敢了。给我提意见不要求百分之百的正确,有百分之五就行了,意见过了头没关系,我看工作组主要错误是包办代替。
(编者按:从陈毅在外事口的这几次讲话来看,应该肯定:当时他是站在毛泽东的革命路线一边的。
他说:
有人提出:“要以毛泽东思想来检查毛主席”,清华等人提出“打倒毛主席,拥护党中央,把毛主席和党中央割裂开来,这当然是别有用心的。清华大学也有人说,拥护党中央,反对毛主席。怀疑也要有根据,有事实。不要什么都怀疑,打破一切框框。要说有框框,毛泽东思想就是一个大框框。如果突破这个框框,那就是反革命了。你什么都怀疑,谁都不相信就相信你自己。框框有时是要有一点的,要说框框,毛泽东思想就是一个大框框。我们大家必须遵守这个框框,这个框框不能突破,突破了这个框框,就是反革命了。
彭罗陆杨就是黑帮,要搞政变,反对毛主席,这是定了的。任何人替他说话,也说不成红的。彭罗陆杨,这是一个全国性的搞阴谋的大黑帮集团。中宣部、高教部、北京市委、北大都改组了,这是必要的措施。
六、七月间最大错误就是违反了毛主席依靠革命师生的教导:派工作组就是包办代替,不依靠群众。只是工作组几个人,几十个人决定问题。这错了,是路线错了。工作队犯了方向性、路线性错误,伤害了群众,打击群众,运动走了弯路,该负责的就负责。工作组问题,我的看法工作组的派出,就是错误的,应该由派出机关负责。工作所犯的大小错误,我应该负一半责任。16条出来,证明开始就不应该派工作组。开始就应该执行毛主席的伟大方针。工作组它仓促上阵,派出机关没有很好交待政策;他们对文化大革命没有很好理解,我们也没有很好理解。只要错误就是包办代替,这是方向的路线错误。
二八、二九年我反过两次毛主席,犯了两次大错误,就觉悟高了,就不反了。毛主席上台时,我没参加长征,留在南方打游击。当打电报告诉我毛主席又领导革命时,我感动得流了泪,感到中国革命有了希望,他挽救了中国革命。有人说我也是黑帮,我不是黑帮,如果我是黑帮,为什么我还反对彭真,反对罗瑞卿,反对彭德怀呢?)
一九六六年九月二日,陈毅在外交部对北京外语学院红旗大队的同学的讲话
(关于红旗大队的同志要见周总理)
陈副总理说:周总理很忙,不能接见,要我来接见你们。你们要见总理或中央文革小组的同志,中央领导同志工作很忙,每天只睡几小时就起来工作,你们在这里等,他们也不是睡觉。总理很忙,明天还要开红卫兵成立大会,还要开一个万人大会。你们根据十六条这个大原则团结起来,我说的和总理是没有出入的,你们的问题,万人大会是能解决的。现在我以个人名义发表点意见……你们可以记录。你们提了三个问题:(1)革委会不民主;(2)要求中央首长参加辩论会;(3)要求首长接见。
1、革委会不民主。谁也不准压谁,现在你们是少数派,他们是多数派,将来你们也可变成多数派,他们变成少数派。你们想一想,你们也要象他们这样压他们,他们怎么办……有人说我是折衷主义,合稀泥,这是有道理的。合稀泥有两种,一种是有利于团结的合稀泥,另一种是无原则的合稀泥……我不能挑动同学斗同学,我这个人讲话向来就有倾向性,就是倾向于团结……现在整个北京,没有一个学校对革委会没有意见的……有人说,革委会是刘新权的私生子(刘是外交部副部长,外院工作组组长),我不信革委会就坏到这种程度。
2、红旗大队要求中央首长参加辩论会,中央首长很忙,不能参加,我也不能参加。我若参加了就支持了多数派。今天我接见了你们就支持了你们,我接见是非法的,但我愿意接见,发表我个人的看法,我说不算数。首长不接见有两种原因:(1)忙;(2)两派意见不一致,说不好会增加分歧。今天总理不接见,也是由于这个原因。
3、工作队问题。学校里分成几派,有人说这是工作队造成的,其实这是社会上各阶级,各阶层的体现,这是阶级斗争的反映。山东全部都没派工作组,也分成几派。这是中国社会各阶层的斗争的反映,也反映到中央内部来了……。对工作组有的说好,有的说坏,有的说半对半……。对革委会是刘新权的私生子这张大字报,我实在看不下去,但是这比外交部的框框少,顾虑少,不要一棍子打掉……有的人提出把古洋书封起来。……马克思主义也是洋书,毛主席的书翻译后,也是洋的,……怎么办?……有的红卫兵要求各使馆人员都要拿主席语录……。总理把他们的意见汇报了。
外语学院有二十多个组织(同学说,有七十多个)这是好的,要加强联系,不要分歧……无论如何要按十六条办事。对工作队的问题,多数派的意见认为是好的,但也有严重错误,你们的意见也不能作结论,我看了很多大字报,都是提人家的,没有一张写自己的,我要写大字报就跟别人不一样,我要先写我,先写自己的,再写人家的……。工作队是我派的,工作队的错误我负一半责任。工作队的错误是严重的,主要是压制群众……但不是滔天罪行……。
一九六六年十月十一日,周恩来关于北京外语学院工作组长刘新权问题的口头指示
〖写在前面:十月十日,红旗红卫兵、毛泽东主义红卫兵、北京公社红卫兵、东方红红卫兵、二七红卫兵等五个红卫兵组织的一百多名红卫兵,前往外交部政治部,索取有关以刘新权(外交部副部长,中共外交部党委政治部主任,外语学院前工作队主要负责人)为首的工作队整理同学的材料,十一日上午,外交部副部长罗贵波同志和周总理秘书钱嘉东同志接见了我们,并听了我们反映的情况,后来由他们向周总理作了汇报和请示,周总理做了口头指示,罗贵波副部长于十一日晚十时,在外交部政治部会议室向我们进行口头传达。本文是根据罗贵波同志发言稿,逐句抄下来的,下面是罗贵波副部长传达的全文。〗
今天下午把这里情况向周总理和陈副总理作了汇报和请示。周总理作如下口头指示,陈副总理同意这一指示,现向同学们传达:
一、宣布刘新权同志停职反省,因为他说在同学中没有进行排队,实际上是进行了排队,他说材料烧了,实际上是没有完全烧毁,他不但欺骗同学们,也欺骗了外交部党委、陈毅副总理和周总理。
二、政治部其它文件柜,如果同学们需要检查的,所以在外交部、总理秘书钱嘉东同志和1─3位同学共同参加下,打开检查,凡属于与刘新权工作队有关的材料都可以拿出来。但是希望同学们不应当利用这些材料去斗学生,与工作队无关的材料不能拿走。政治部的档案不准动。
三、已经拿出来的材料由检查组(外交部、总理秘书和同学代表组成)负责清查,将工作队员个人笔记本和专案材料封起来,这些材料由钱嘉东同志保存,如果同学想把这些材料拿回去保存也可以,但未经同意,不得启封,听候周总理和陈副总理的指示,其他材料都可以拿走。
四、至于刘新权同志说已经烧毁了,周总理和陈副总理派人彻底查清楚。
五、同学们可以先回学校,如果同学们还让工作队同志及昨晚有关同志去检查澄清,随传随到。
以上是传达周总理和陈副总理的指示。在这里说明一个问题,对于与昨晚有关的张增旺等同志,外交部党委将召集他们开会,让他们继续检查,同学们要他们什么时候去澄清随时可以去,这一点,我也报告了总理。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三日,周恩来接见北京外语学院少数派师生谈话纪要
〖总理接见外语学院的少数派代表,谈了该院两条路线斗争展览会的问题。〗
(关于展览会到外地展览)
总理:要提高一步,改进一下,可以出去。出去就要打响这一炮!
总理:要去看看这个展览会,然后再出去。
总理:你们学校党委检查了没有?
同学:没有。
总理:我看你们就是对上面有兴趣,你们学校党委反而没事干了。
同学:工作组利用过去的思想汇报或党团组织生活会上的汇报,拿来整人。
总理:这是不健康的党风,这是王明搞的那一套,从苏联学来的。以后安子文也是这样,这是很不健康的党风,主席很反对。
同学:有人不但汇报自己,还汇报别人。
总理:这是全国很大的问题,一定要纠正。
总理:你们这些人代表多少组织?
同学:七、八个。
总理:观点是否一致?
同学:一致。
总理:怎么这么多,观点一致要少而精嘛!(谈到纠察队时)大学要什么纠察队,大家都是红卫兵嘛!纠察队好象是管红卫兵的,我建议取消。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十三日,周恩来与北京外语学院少数派组织代表谈话纪要
当外院代表控诉王屏在亚非作家会议前夕所做的镇压革命师生的报告时,总理说:“亚非作家会议期间相当困难,参加会议的那些人,(指我代表团成员)后来都被批判了。中国的历史会发展得也真快,不知你们是否料到,我反正没有料到中国的历史会发展的这么快,也许你们比我们更猛一些。
当外院代表谈到一些领导、工作组和“多数派”的一些人,用平时的思想汇报来攻击“少数派”的革命同志时,总理说:“把别人平时的思想汇报都翻出来攻击,这个方法好不好?”
同学:“当然不好。”
总理:“这个方法不仅对左派不应该,而且对其他同学也很不好。”
总理:“你们说经常汇报思想这个方法好不好?”
同学:“我觉得不好。但以前谁汇报思想多谁就靠近组织。不仅要平时经常汇报思想,而且期终也得思想总结。”
总理(摇头):“我看这个方法很不好。这不是群众自己教育自己,这是我们党的生活上一个不健康的东西。这不是我们党的传统。我调查了一下,这是从莫斯科学来的,加上安子文搞了二十多年组织部,刘仁搞了北京市委,这种现象更严重。所以,刚才谈到这一点,很触动我的感想,这是党内很坏的东西。”
同学:“这次文化革命中,很多党员保皇,我觉得与党内生活的这一坏现象很有关系。”
总理:“对,你说得很对。你叫什么名字?许多党员就因为缺乏独立思考,这不能怪党员,他们也以为自己忠于党。所以,当你们批评他们时,他们就感到很委屈。所以,你们要把眼光放大一些”不要只停留在刘新权身上,当然我并非包庇刘新权,就是我让他停职反省的。我们要把眼光放在大的方面。党内这种作风很不好,灌输奴隶主义,使党员变成谨小慎微的君子。我们党内一直没有肃清。这次非把它肃清不可!按这种恶劣的作风培养的所谓老实党员,都是盲从。我们说的忠诚,是胸怀坦白,眼光远大。”
“你们学校两派对立时间很长,有许多因素。‘多数派’做了一些工作使你们不满,加上一些党员不独立思考,对党的干部迷信,主要责任在领导。领导把责任承担起来,把同学解放出来,就会好些。”
当外院同学谈到陈毅讲话有问题时,总理说:“你们要看什么情况下讲的。比如,我今天讲是对你们,如果你们拿去转抄,我不负责。我是对你们具体情况讲的。只是关于党内作风,这是一种恶劣作风,这一点是对全国的。”
外院同学谈到陈毅一直“和稀泥。”
总理:“其实他也是好意,想让你们团结起来。他说话好走火,我还不了解他,跟他一起工作了十几年。他是个老同志,确实为党做了不少工作。”
外院一个同学谈到两条路线的斗争还没有结束。
总理:“当然,还远远没有结束。”
外院的同学汇报了展览会的内容之后,总理说:“你们也说了,这个展览……(漏五个字)就搁浅了。我倒不想搁浅,我想提高。光搞外交部我当然不同意,问题是如何让他起作用,现在大字报越来越多,太多了起不到作用,反正乱子多了也不痒……(没记下)你们经过考验是左派,但不能满足,要提高水平,成为坚定的左派。现在街上到处是大字报、大标语。大字报太多了,也不能起到应有的作用。好比说:‘谁反对毛主席就打倒谁’这样的标语就很响亮。但太多了,就很困难,就没人看了。那么说,我这话变成‘黑话’了?问题看怎么贴法。展览会这是个形式,用好了又是一个新事物,别人就要学习。所以不经过我这一关,我不能让你们就这样拿出去。”
“赫鲁晓夫下台,我们反对他是一个因素,但他自己也把他丑化了。他那一套思想,加上他的流氓行为,非下台不可。在反修中我们一直没有用漫画,大概有八个国家画了漫画,我们研究了几次,还是没用。”
外院同学谈到陈毅讲话是反毛泽东思想的,总理说:陈毅同志是政治局委员、副总理、外交部长,你们把陈毅‘黑话’搞出去,将来势必要做结论,这样党就不能同意。尤其在党内说话走火的事也是常有的。如果都拿来批判,就不行了。你们搞一个新的,搞好了我一定去看。但陈毅同志的事例外。”
“陈毅同志确实做了不少工作。现在国际事务我只花很少一点时间来管。陈毅同志的好处就在于我们批评他,他从来没有抵触情绪。这个同志我了解他。这个人看起来年岁不少了,但还是感情容易流露,这一点我也经常提醒他。外事工作他都要请示我,我也要请示主席,主席说了算。所以外交上的大方向还是对的。上次他在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的发言是受大家欢迎的,林付主席也很称赞。陈毅同志很坦率,有什么讲什么。”
“一外情况很复杂,就因为当时亚非作家要开会,对局势估计太严重了。刘新权把他的大字报拿到政治部,而把同学们写的血书扔到纸篓里,这完全没有阶级感情,我听了都有点生气。”
“展览会我同意提高,拿出去做为民主新形式来推广。你们自己要求提高,我当然很高兴。任何民主形式都要正面地运用,不要用乱了。大字报万岁!到共产主义社会也适用,我们要会用。当然一个时期乱用也没关系。”
“你们以后创外交部一定要人少,这是国家保护机关,把事情搞大了,势必要我出面,我出面就得劝你们回去,国际关系你们无论如何要注意。大民主在无产阶级专政下才有的,没有毛主席能有大民主?我就没有作过这个梦,你们也许想得更伟大些。所以大民主这个形式要真正应用,当然我不是让他们不犯错误,但尽可能少犯些。”(完)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十三日,周恩来对北京外语学院“红旗”造反团讲话摘要
〖本月十三日夜八时半,我们敬爱的周总理在国务院小礼堂接见我团红卫兵代表,听取关于“12·5”流血事件的详细汇报,周总理充分肯定了我红卫兵战士的革命造反精神。接见历时五个半小时,同时被接见的还有首都红卫兵第三司令部负责人和北京外国语学院其它革命组织代表。〗
“你们到(石家庄国棉)一厂去贴大字报时,中央关于工厂的十条还没下来,你们走在前面,闯对了。现在十条公布了,肯定了你们的革命行动。”周总理还鼓励我们说:“干革命就是要闯,敢于打破框框。”
(当我们汇报受伤红卫兵战士的情况时)周总理关切地记下他们的名字,告诉我们:“你们回去了解一下,如果需要,可以把他们接到北京来治疗。”
周总理十分关心石家庄左派队伍的发展,他说:“工人造反者,学生造反者和外地去串联的造反者要联合起来,最好能有统一的组织,以本地为主,这样才有利于调查。”
(在谈到和工人相结合时)周总理指出:“你们要虚心向工人学习,适当参加劳动,宣传毛泽东思想,一起搞革命。要扎下根,不要蜻蜓点水,可以到工农中住十天、半个月,甚至半年。”
周总理还对其它问题作了具体指示。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周恩来对北京外语学院和第二外语学院代表的指示
〖总理首先询问了外语学院(以下简称“一外”和“二外”)各个革命组织的情况。〗
当问到一外各革命组织团结的情况时,总理说:现在是合的时候了,清华不是讨论合了吗?(问一外)保守派还有多少?(答:土崩瓦解了,还有几个战斗组。)
(问一外)你们那里是否有接近李洪山观点的?(答:有)与李洪山有没有关系?(有)揭出来没有?对保守派要教育。对李洪山类似的人可以辩论,可以检举。(当一外同学又介绍了一个反动学生后)反动的揪出几个来。
(二外同学问总理怎么不到二外去?)总理说:主席一回来,我就选中二外。江青,伯达同志到广播学院。原来想蹲点,后来被清华的问题拖住了,以后就多了,一外也沾上了,还有中学。你们那里发展了没有?要争取扩大队伍,但不要太急,把保守派瓦解一下。今年快结束了,不可能再和你们讲话了,时间实在排不出来。
周总理在听取了两院代表关于学校的情况介绍后说:
一、外事口各单位大势所趋,任何单位都可以成立革命组织,外交部成立了。过去对于外交机关是否成立红卫兵和革命组织需要看一看,现在看来不一定成立红卫兵,红卫兵是青少年的组织。革命组织可以打破框框。既然外交部可以成立,那么对外文委、对外经委、外文出版局、外文印刷厂、国际问题研究所、世界知识出版社等都可以成立革命组织。这要靠内因和积极性。
二、外事口串联的问题。是不是可以串联?既然成立革命组织就可以串联。要因势利导,把口子打开,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十一中全会以后,第一阶段是受资产阶级的压;第二阶段,主观上是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但到底怎么搞,要摸索出经验来。现在研究工业、农业分期分批搞,写了文件,有的已经发下去了。
开始,对红卫兵的成立有些限制。但是,这是个亿万人民的革命群众运动,雄伟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洪流势不可挡!群众把一切框框都冲破了。这说明革命群众接受毛主席的领导和倡议非常快,任何压制、阻挡都是不可能的,不能按照你的轨道走。既然如此,又何必自己找麻烦呢?还不如主动,迎潮而上,否则就会被潮水淹没。鲁迅在给柔石《二月》写的序言中就讲到过三种人……。过去一切运动都分步骤,这次不分了。
昨天与陈总讨论过了,原则上支持你们,允许你们串联。过去为什么加以限制?因为有国际政策,过去有些事捅出去了,我们还不知道。香港已发了消息,北京城里的大字报,有些我们还不知道,在电讯里,香港报纸上就出现了。又要提倡串联,又要注意政策,怎么办?政策和业务要区别开来。政策可以讨论,具体业务不要参与,总有一定的机密性。机密问题不是绝对的,而是相对的。一定时期是机密的,如原子弹的爆炸,爆炸之前是很机密的,打响以后就不机密了。最尖端的东西是有时间性的,时间是很重要的,许多类似的东西都是这样。外交上的一些问题,不能都上大字报。今天国内有阶级斗争,国际也有阶级斗争。外交战线包括业务情报,还有一个杆子。为什么中南海,公安部,外交部不能进来,党和国家机密总有一部分。
既然能搞革命组织,就一定要和外交部、对外文委、其它机关的左派、积极分子联系在一起。大字报有的不太恰当,有的革命组织,他们可以告诉你们那些问题了,帮助解决。外交部有机密的,拿到这里来,我们负责审查,要尊重业务。外交学院两派观点不明确,可以去动摇内在因素,可以去联系。外交部有一、二百人,你们可以去联系,但不要替人家革命。二外可以和文委联系,再影响外交学院。
外交部、外办,你们可以去串联。在那里找间屋子,搞个联络室。文委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大字报可以看。
三、黑材料问题。外交部又发现了一外的部分黑材料,封起来了。二外的黑材料,找到宋寒毅追问,限他一周内将所存的黑材料收回来。收不回来,不要让他过年。他找不到,你们可以给他介绍,让他带两个人一定要把黑材料送回来。一星期以后,有隐藏的就处理。(有人问:有人烧黑材料,撕黑材料怎么办?)总理说:严加处理。
四,把外事口都动员起来,联系起来。最近财经口联系起来了。财办的八个单位都有造反派,外事口还没有,我今天点火,你们也可以去说。机关的我说了,学校就三个,外交学院两派态度不很明确,你们去做工作,斗争再分化一些。外事口的单位和学校(外办、外交部、文委、经委、中侨委、外文局……)都活动起来,阵线就比较广了,解决问题就集中了。要深入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不要一个目标,要把各方面的力量都动员起来,事情才能搞好。
把外交战线各个学校、各个部门联系起来,各个组织都发展起来。学校多数人都回去了,接待可结束了。回过头来,一、二月份把党、政、军深入发动起来,各口就都发动起来了。你们都是学外语的,在斗争中,业务可以提高。我们也可以在这里学习、提高。我们期待左派更快地团结起来。保守派瓦解以后,要帮助他们,教育他们,争取多数,加强影响外交学院和其它部门。张彦问题和外办、文委联系起来;刘新权问题和外交部联系起来。外交战线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程度多深?时间多长?就可以搞清楚。
学校各革命组织的联合问题,还要作准备,不要强加于人。没联合以前,共同联系一些问题。
(有人问:保守派要加入少数派组织可以吗?)要有个考验时期,观察一个时期再吸收,不能无条件地吸收,否则会搞垮了左派队伍。
(在插话中,总理还谈到以下几个问题)
第一、关于张彦问题。(一个同学说:张彦要反攻了。)他的一切把柄都在我手里,翻不了。我刚下飞机,他就要求见我,来三次电话要见,我就是不见,最后说有份材料要给我,拿来文委打成“反革命”的二十九个人的材料,矛头是对准陈伯达同志的。我一号回来就负责审查他的案子。张彦是小饶漱石,是个两面派,是个个人野心家。他对我说:“矛头绝对不是对准陈伯达同志。”我说我看了材料再回答你。我看了马上指出他有问题。张彦原来在我的办公室三年多,五八年成立外办,带着几个人过去了。刘少奇对张彦很赏识。他稍有才干,平常做些工作倒可以,到关键时刻就暴露出来了。张彦在饶漱石的时候就陷进了一些,到彭真的时候就陷得更多了。
张劲夫和张彦住在一个院,他们都是从华东来的。现在张劲夫孤立了。有一次张劲夫说到一句话,说是陈老总说的。我说你在科学院,陈老总也不管,你怎么知道的?他说他到科学院后,中央的消息很闭塞,每晚都到张彦家里,张彦对他说一堆消息。
(文委同志说:最近张彦为什么反攻?外办态度很不好。李昌的司机李振江被张彦打成反革命,住了二十多天公安局。文委革命同志要外办来平反,外办不管。郝德清却要文委革委会管,革委会就出个通告给李振江平反。如此草率,引起文委同志们的极大不满。)
周总理说:要郝德清自己去检讨。这个人做事太不认真!
(文委同志说:我们要求和二外师生一起搞张彦。)总理说:我同意这样做。
第二、关于陈毅副总理的问题。(周总理充分听取了大家的意见后说)今天第一次听你们讲这些情况。需要到外事口去讲话了。不但在一外、二外,其它单位也要讲了。
陈毅同志作检查也要有准备,我已经请他准备了。外事口比财贸口单位多,你们既然认为你们的观点对,就宣传你们的主张,已经给你们开放了。现在更加证明我的四点建议的必要性。现在外事口可以串联了。我还要到外事口各单位做工作,争取在一月四号前,我先作报告。外事战线上,从去年以来有很紧张的斗争。你们既然要在外交战线上把毛泽东思想红旗插到全世界去,你们就要把基本观点弄清楚。所有口的工作都要做,先接触财贸口,第二个是你们外事口,你们也要做些准备工作。
张彦六月二十四日的报告坏极了,比在文委的还要坏,是最恶毒的报告。张彦在对外文委搞的完全是一套特务作风。你们好好地写一篇批评六月二十四日报告的文章,要揭其灵魂深处,搞得深一点,张彦每死,不是死老虎。
第三、关于去工厂和步行串联的问题。去工厂第一步只是调查。步行串联,能经过深入调查,得出结论。真正步行的不多,大城市不如中小城市,大学不如中学,干部子弟不如工农子弟,但也有例外。
(一位同学说:长征搞接待站不好,妨碍与工农群众相结合,有的接待站条件很好,来到就住下了,不利于与工农群众相结合,建议取消。)
总理说:这个问题提得好,谢谢你!但是不是就取消?可不可以变变形式?人多不利,人少可以脱开接待站,自己找地方住,和工厂、农村、机关、学校结合。
中央民族学院
一九六六年十月十五日,周恩来接见中央民族学院干训班西藏学生谈话纪要
〖被接见者:中央民族学院干训班索朗顿珠等十一名西藏学生〗
西藏地区经历了三次大解放:第一次是一九五一年人民解放军进驻西藏,西藏回到了祖国大家庭;第二次是一九五九年的农奴解放,平叛之后,进行了经济制度的改革,取消了农奴制度;第三次是文化大革命,喇嘛获得了解放。全西藏有十几万喇嘛,百分之九十已还俗,要组织这些解放出来的小喇嘛参加生产。对贫农出身的小喇嘛,要进行培养。没有还俗的,也要使他们参加对喇嘛寺的管理。
班禅的错误很严重,但还要看一下。一九五九年达赖叛国,西藏在平叛后进行了经济改革,班禅当了西藏自治区的代理主任。但是作为农奴主的代表,班禅起了野心。一九六○年和六一年,他阻止喇嘛还俗,还到内地四出活动。当时,主管统战工作的李维汉、习仲勋右倾,对他无原则迁就,班禅终于在一九六二年野心大暴发,写了一个“七万言书”,暴露了他的反动本质。
一九六四年,西藏人民对班禅进行了斗争,一九六五年在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上对他进行了揭露和批判。因为他中毒深,交待不好,撤销了他的西藏自治区代理主任和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的职权,保留一个政协常委的职务,这主要是为了给他保留一个自新的机会。毛主席教导我们:“阶级斗争是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班禅的问题证明了这一点。最近你们对他进行了三次斗争,很好,我们想还是让他留在北京改造,再看他一下。
阿沛和班禅有所不同,阿沛·阿旺晋美也是一个过渡人物,他在西藏的作用还未完全失掉。他与班禅有所不同,班禅反对政教分立,阿沛赞成我们主张的政教分立。政教分立这和阿沛等人的利益也是一致的,因为他在宗教上是没有地位的。现在他当自治区主席,也是对他的一个考验。至于他过去的问题。以及他和国外的关系问题,他能否彻底交待,这是对他的考验,我们要给他时间来交待。这次国庆让他上天安门,主要考虑是代表一方面。同时,我们安排了一个藏族同学讲了话。现在农奴主还存在,我们就要利用他,可以对那一部分人起作用,否则,他们感到没有出路就会捣乱,对国家建设不利。当然我们也不怕,这是分化他们,表示党和政府对他们仁至义尽,这也是对跑到国外的人的一种分化。从长远来看,我们的目标应该从劳动人民中去培养干部,但这需要时间。阿沛的前途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真心诚意地跟毛主席走,就有出路;一种是走班禅的老路,就会自绝于人民。我们总是要做到仁至义尽,主要看他自己。
西藏的宗教是一个长期的问题,但政教一定要分开,喇嘛制度一定要打碎,因为喇嘛制度严重妨碍了民族发展。为什么解放前西藏、内蒙的人口逐渐减少?就是喇嘛宗教制度的影响。这次文化大革命是思想大革命,就是要把喇嘛制度彻底打碎,解放小喇嘛。但是,破除迷信则是长期的,迷信思想在没有新思想代替之前,是一下子消灭不了的,这是长期改造的事。现在,西藏正在破四旧,打庙宇,破喇嘛制度,这都很好,但庙宇是否可以不打烂,作为学校,仓库利用起来。佛像,群众要毁可以毁一些,但也要考虑保留几所大庙,否则,老年人会对我们不满意。
培养干部,使用干部都要贯彻阶级路线,但对一些农奴主的子弟,要利用他们的经验,让他们做工作。当然不是依靠他们,依靠的是劳动人民,你们那里中下级政府机关里,就可以多收一些解放了的农奴,逐步培养他们。你们要把农奴主的子弟赶回西藏去改造,并且叫他们黑五类。“黑五类”这个名词,中央没有批准,因为这样就等于不让他们改造了,这是宿命论,是新迷信。我们既要破除旧迷信,也要破除新迷信。北京工业大学有个谭力夫,他的讲话是极“左”的,把“红五类”的条件规定的比党员条件还严,实际上是脱离了广大群众,是形“左”实右。但也要注意依靠谁,团结谁的问题,至于这些人(农奴主子弟)是回去改造好,还是分散改造好的问题。我个人认为还是分散改造,可能更有利些。
对统战工作也要本着这个精神去做,既要培养劳动人民,贯彻阶级路线,又要对农奴主子弟团结、教育、改造,使用他们。
最后,总理勉励西藏同学回西藏后,要宣传毛泽东思想,学习毛主席著作。
北京政法学院
一九六六年八月二十六日,谢富治在北京政法学院作的八点指示
一、向全体革命师生员工问好。
二、派工作组就是方向、路线的错误。
三、刘富元同志不是反动学生,说他是反动学生是完全错误的,他是个好同志。
四、工作组没有听完少数同学的意见就回来,是不对的。我告诉他们到“少数”同学中听取意见,他们不听。第二次回去后,没有听完“少数”同学的意见又回来了。回来后不回去,是完全错误的,应该批评。
五、法院(按:指最高法院)对工作队处理不好,怕这怕那(我看怕什么,就有什么),怕字当头,你们批评他们,我支持。工作组是市委派的,但是,人是法院的,法院有责任。
六、在法院批评,还是回到政法学院批评呢?请你们讨论决定。我个人意见,在法院批评是可以的,但是主要还是回到学院比较好。你们离得那么远,时间长了不合适。
七、赞成你们文斗的方法,要文斗,不要武斗。叫沈兰村站起来,可以站起来回答问题,不要站得太久,回答完了再坐下。沈兰村我不认识,他怎么样,你们比我清楚。
八、对多数派要做工作,坚持原则,坚持团结,逐步把他们团结起来。在伟大的导师,伟大的领袖、伟大的统帅、伟大的舵手毛主席亲自主持制定的十六条纲领下团结起来。对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和反动的资产阶级学术“权威”进行斗争,实行一斗、二批、三改。
一九六六年九月十三日,谢富治接见北京政法学院红卫兵的讲话
〖说明:谢富治副总理九月十三日下午三点半,在公安部接见了我们北京政法学院廿名红卫兵同志,同我们进行了亲切的谈话。谢富治副总理的谈话如下:〗
(一)工作组犯了方向路线错误,少数派反对工作组的方向是对的,不管“毛泽东主义红卫兵”也好,“毛泽东思想红卫兵”也好,他们这样做是对的。派工作组就是方向错误,路线错误,主要责任在上边,这个事情大家都很清楚嘛!是我们伟大的导师、伟大的领袖、伟大的统帅、伟大的舵手毛主席纠正了这个错误。现在学校里很多隔阂,很主要的一条就是由于派工作组这个错误路线造成的,不管你们承认不承认,我们是这样说的,我们中央政治小组没有管政法学院,你们直属高教部,党的工作是前市委,高院也只是管了一点业务。(注:高院即最高人民法院)
工作组的同志大多数是好同志,但总的方向错了,工作组肯定要犯错误,叫我去可能也要犯错误,各个工作组所犯错误的程度也不一样。至于保工作组的人,责任就小了。工作组是否有顽固分子呢?如果有,就坚决斗争。至于你们那个工作组有没有顽固分子,我不清楚,为什么去后又回来了,情况我不了解,又不能下结论。
(二)现在你们学校文化大革命的主要任务是在伟大的导师,伟大的领袖,伟大的统帅,伟大的舵手毛主席的最高指示下,在十六条的纲领上团结起来,斗垮一小撮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批判资产阶级的反动学术“权威”,批判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的意识形态,改革教育,改革文艺,改革一切不符合、不适应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上层建筑,就是一斗、二批、三改。
你们要团结,团结的基础是伟大的毛泽东思想和毛主席亲自主持下制定的十六条,还有林副主席和周总理的讲话,毛主席天才地、创造性地、全面地继承、捍卫和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把马列主义发展到了一个最新的阶段,这是我们团结的思想基础。我们有伟大的导师、伟大的领袖、伟大的统帅、伟大的舵手毛主席,有了最高指示,有了行动纲领,又有共同的任务,一斗、二批、三改,破四旧、立四新,这样就能够团结起来,要团结就得有个团结的愿望,没有团结的愿望那是不行的。
(三)真理有时也在少数人手里,真理不一定什么时候都在多数人手里。列宁的布尔什维克党在十月革命前,多数只有一次,其他很多时候是少数。毛主席在"左"倾机会主义路线的时候,他是少数,但是,真理在毛主席手里。
现在有好多学校至少有两派,一派揪工作组,一派保工作组。大部分少数派是反工作组的,大部分多数派对工作组有不同的看法,少数派总的方向是对的。不只是政法学院,其他学院也是这样。保工作组没有多大责任,说保工作组就是保皇派这个说法不好。在对待工作组的问题上,真理在少数派手里,我是支持少数派的。我们支持少数派也是在这个大前提下。那么就不支持多数派吗?不是。多数派的革命行动我们也支持,我希望你们赞成少数派的大方向,至于个别人,个别事情,那就是另外一个问题。正因为他们的大方向是正确的,你们就应该向他们靠拢,支持他们,帮助他们,团结他们,绝不应跟他们对立,正因为你们是多数派,更不能用多数派压少数,那样矛盾不仅不能解决,反而会加深矛盾,千万不能多数压少数。现在学生闹革命,有些地方动员工人、农民去压,全国大学生一百多万,工人几千万,农民几亿,那么一下子就把学生压瘪了,这也是方向错误。
(四)看问题要看大是大非,要看主要方向,少数派的方向是对的。至于他们的某些作法有缺点,个别同志有些问题,你们不要搜集他们的问题。如果你们派一个小组专门搜集我的缺点,毛病也可以搜集一大堆。毛主席说:“要提倡顾全大局。”每一个党员,每一种局部工作,每一项言论或行动,都必须以全党利益为出发点,绝对不许可违反这个原则"这是最高指示,要顾全大局嘛!只要你们坚持这个原则,分几派也可以,但是要互相支持、互相帮助,不要抬高自己打击别人,你想压倒我,我想压倒你,这是不是四旧呢?我看是。你想把别人压倒这不是四旧吗?你们搜集真正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的当权派和反动学术“权威”的问题,不要搜集他们(指少数派)的问题。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说,有利于团结的话多说,他们就是有什么毛病,可以叫他们自己教育自己嘛!毛主席说,允许青年犯错误,只要他们的大方向是对的,他们的小缺点允许他们犯嘛!我相信他自己会在实践中改正的。
(五)学校要给少数派的待遇:如电话、会场、扩音器、交通工具等,还要照顾少数派。毛主席说过:“凡属外来干部负领导责任的地方,如果和本地干部的关系弄得不好,那么责任主要地应当放在外来干部身上。”“在军队干部事实上居于领导地位的地方,在一般情况下,如果和地方干部关系弄不好,那么主要责任应该放在军队干部身上。”“在老干部负领导责任的地方,如果老干部和新干部的关系弄不好,那么老干部应当负主要责任。”在对待工作组的问题上,你们是多数派和少数派的矛盾,是否可以说多数派可以多负点责任呢?我看可以这么说,你们可以不赞成。对于少数派,学校里要一视同仁,还要加以照顾,因为他们是少数。
(六)可以批判杨秀峰同志,批判工作组,少数派要批判法院其他负责同志也可以,有权批评。只要有材料就行,哪一个作得不好,都可以批评,应该欢迎批评,至于采取什么方式,大会还是小会,前次我在八条中已经说过了,还是在学校范围内,但是,非要开大会不可,我也不能下命令,你们可以做点工作嘛!实际上他们已经开过两次了,这两次会有成绩,有经验,也有个别教训。他们自己也会总结的,发扬成绩,克服缺点。我相信他们自己能够这样做(有同志讲到刘富元的大字报“杨秀峰同志是人民内部矛盾”)回去后,可以向刘富元同志他们讲:“何必出这样的大字报呢?”我们外边的人要相信他们,鼓励他们,不要底下拆台,这样作就顶牛了,不好了。你们今天又出声明,何必呢?他们再来一个,不是越闹越分裂了吗?你们同学之间不出这些东西,通谍也不要搞。(有同学说:我们没发过通谍)好!我支持你们!你们这张声明我不支持。你们有问题自己要纠正,不要光找别人缺点,可以在下面同他们商量。他们的大会有成绩、有经验、有教训,要鼓励他们。至于杨秀峰同志是不是黑帮,后来他们的发言不那么说了,我赞成他们这个做法,他们按总理的指示批评杨秀峰同志,没有当成敌我矛盾,你们不要光看这个海报。
(七)对刘富元的看法:我和戚本禹的基本精神、基本观点是一致的,支持少数派批评工作组。支持刘富元是因为当时刘富元反对工作组,被打成“反动学生”。我并没有简单地支持刘富元一个人嘛!少数也保护刘富元。刘富元一个人就能代表三千多人的少数派吗?这个毛病你们抓住了,我马上承认错误,不是刘富元每一个行动都支持,是通过刘富元支持少数派。戚本禹同志是一个坚定的革命左派,自五七年反右一直到现在,一直斗争很坚强,这点中央都很清楚。(有同学讲:我们和少数派在工作组问题上,分歧在于他们说,沈兰村黑帮是高级特务,我们不同意。)
谢富治同志又说:“少数派批评工作组就叫同志们去批评,要给他们方便,你们可以参加,也可以不参加。”我今天是针对你们讲的,他们的问题不在这里讲,你们学生好得很,你们的革命精神可爱得很,就是有点小疙瘩解不开。你们真正是革命接班人哪!“你们回去要注意,弄得我很被动的事不要干哪!我支持少数,对你们的革命行动我也支持。你们可以辩证地去理解,你们要主动地同他们靠拢,顾全大局,把我不支持你们的话通通讲出来。今天,我主要没有支持你们,几乎没有。我们跟少数派讲就不这样了。”
一九六六年十月,谢富治给北京政法学院的指示
(一)向全体革命师生员工问好。
(二)派工作组就是方向路线错误。
(三)刘富元同志不是反动学生,说他是反动学生是完全错误的。他是一个好同志。
(四)工作组没有听完少数同学的意见就回来了,是不对的。我告诉他(沈兰村──政法学院 工作组组长)到少数同学中听取意见,他不听,第一次回去后,没有听完少数同学的意见又回来了,回来后不回去,是完全错误,应该批评。
(五)法院对工作组处理不好,怕这怕那(我看怕什么就有什么),怕字当头。你们批评他们我支持。工作组是市委派的,但人是法院的,法院有责任。
(六)在法院批评还是回政法学院批评呢?请你们讨论决定。我个人意见在法院批评一下子是可以的。但是还是主要回学校批评比较好,你们离得那么远,时间长了不合适。
(七)赞成你们文斗的方法,要文斗不要武斗。叫沈兰村站起来,可以站起来回答问题,不要站得太久,回答完了再坐下。沈兰村我不认识,他怎么样,你们比我清楚。
(八)对多数派要做工作,坚持原则、坚持团结,多做多数派的工作,逐步地把他们团结起来,在伟大的导师、伟大的领袖、伟大的统帅、伟大的舵手毛主席的最高指示下团结起来,在我们毛主席亲自制定的十六条纲领上团结起来。在我们毛主席的领导下,对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和反动的资产阶级学术“权威”进行斗争,实行一斗、二批、三改。
一九六六年十月二十日,童小鹏与北京政法学院红卫兵座谈纪要
一、关于修正主义红卫兵?
童说:今天我见有人问陈伯达同志这个问题,陈伯达同志说:“修正主义红卫兵不是指哪一个红卫兵组织,指的是红卫兵的个别人,如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主力、谭力夫。”
有人问:“中央领导人几次不接见我们,是不是因为我们是修正主义红卫兵?”
童答:“不是,林彪同志、周总理在天安门上讲了,一切红卫兵组织都是革命组织。”
有人问:“林彪同志、周总理的讲话现在是否还有效?”
童答:“完全有效,林彪同志、周总理的讲话是代表党中央和毛主席的。”
二、关于传说“江青同志对别人讲毛主席在中央是少数的问题。”
童说:“那是谣言,总理在昨天已澄清了。”张春桥说“江青同志讲的是几十年前国民党时期文艺界的事,那时主席和江青同志是少数。”
孙同志说:“从遵义会议起,毛主席在中央一直是多数,威望很高,不仅那时是,现在也是,将来仍然是。”
三、关于“怀疑一切”的问题?
童说:“有人提‘怀疑一切’的口号,陶铸同志听了说:‘毛主席能怀疑吗?林彪同志能怀疑吗?’陶铸同志讲话的前提是不能怀疑一切,被人误传为除了毛主席和林彪同志外都可以怀疑,这样意思就改变了。”
北京师范学院
一九六六年十月十五日,首都三司北京师范学院红旗大队军号支队《彻底打倒折衷主义》
前 言
折衷主义是伪君子的诡辩术,是一种市侩哲学。它就是把两个极端调和起来,不分是非,不辨真伪,鱼目混珠,借以达到维护旧事物的反动目的。
折衷主义实质上就是调和主义。从哲学上说,就是调和矛盾,反对矛盾的斗争和转化;从政治上说,就是调和阶级斗争,反对革命变革。它用诡辩术冒充辩证法、阉割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活生生的革命灵魂。它是现代修正主义和一切反动派向我们进攻的“精良”武器和惯用手法。
在无产阶级专政的条件下,马列主义的敌人常常采用这种狡猾的手法,打着“全面的”、“一分为二”的“辩证法”的旗帜、把自己伪装起来,偷偷地把马列主义改为机会主义,用折衷主义冒充辩证法欺骗群众。因此折衷主义是我们最危险的敌人之一。尤其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不断深入发展的时候,一切阶级敌人就更加猖狂地利用折衷主义和诡辩术来向我们进攻,来迷惑群众,以作垂死的挣扎。
揭开折衷主义的画皮看看我院运动中的种种弊病
毛主席说:“我们看事情必须要看它的实质,而把它的现象只看作入门的向导,一进了门就要抓住它的实质……。”事物的本质是什么呢?就是主要矛盾的主要方面。事物的性质,主要地是由取得支配地位的矛盾的主要方面所规定的。
折衷主义平均地对待矛盾的两个方面,反对抓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反对突出事物的本质和主流;强调事物的次要方面,从而模糊人们对事物本质的认识,以达到维护旧事物的目的。
从文化大革命以来,每出现一个新的问题,一些遇事专门“和稀泥”的“泥瓦匠”就要大忙一阵,他们跳跳窜窜,手拿抹刀,大兴土木,到处修修补补,添梁加柱,唯恐颓垣倒塌,危楼将倾。
请看“泥瓦匠”的几个“杰作”:
在揭院党委的问题上,有人说××是焦裕禄式的好书记,不许揭发,等问题揭出来了,又说对××这个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当权派也要“一分为二”。
工作组犯了严重的右倾机会主义的错误,贯彻了一条资产阶级的反动路线,在批判工作组时,有人却说什么工作组犯了方向、路线的错误,但是还是“革命”的工作组;甚至说什么工作组高举了毛泽东思想的伟大红旗,只是犯了方向、路线的错误;什么工作组贯彻了阶级路线,可是在贯彻中有严重问题;什么抓“游鱼”是方向、路线的错误,可是“罚不当罪的极少”;等等,等等,诸如此类,举不胜举。这些“全面的”评价简直是不伦不类,这些“精辟的”论证实在让人啼笑皆非!
然而,对这派伪君子的伪善“公正”的面貌,确实有些人受了蒙蔽,这些“全面的”论点确实听来音调和谐,节奏稳健,容易入耳。于是那些人就指责我们“偏激”,“过火”,“别有用心”等等。
折衷主义调和矛盾,又反对斗争,用对立面的折衷代替对立面的转化,用折衷主义的杂拌,来阻挠革命的变革。
毛主席教导我们,事物内部矛盾的斗争是绝对的,是事物发展的根本动力,斗争的结果,必然使矛盾发生质的转化。我们革命者的任务,就是要领导矛盾的新生方面进行斗争,战胜矛盾的腐朽方面,促成事物的转化,达到革命的目的。折衷主义则恰恰相反,它阉割了辩证法的活生生的革命灵魂,企图把矛盾对立的两个方面“调和”起来,变成折衷主义的杂拌,从而阻碍事物的转化。
有些单位工作组撤出之后,一直到现在没有对工作组的错误进行彻底批判。这主要是那些错误路线的“卫道者”们在作怪,而这些“卫道者”们中间的“巨人”就是工作组泡制的筹委会。他们所惯用的欺骗群众的手法就是折衷主义。
在这个问题上,筹委会大抹稀泥,把重大的原则问题说成是“不是原则问题,而是时间问题”。正因为他们用这种形而上学的,庸人的,折衷主义的观点看问题,所以就出卖了原则,颠倒了是非,使自己犯了机会主义的错误。没有积极引导矛盾的新生方面去进行斗争,战胜矛盾的腐朽方面促成事物的转化,也就是说没有彻底革错误路线的命,树立起毛主席的正确路线来,用这种折衷主义的杂拌,阻挠了革命的变革。成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第三块绊脚石!
应该指出,在我们同志当中,有很大一部分人之所以犯了折衷主义的错误,是因为思想认识的问题,是因为怕犯错误,就回避矛盾。企图在两种针锋相对的意见中进行调和,这些同志应该深刻认识到折衷主义的危险性,在文化大革命中抛弃私心杂念,打碎折衷主义的束缚,自己解放自己,作个坚强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
折衷主义必须彻底批判
折衷主义是革命辩证法的死敌,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狡猾的敌人,它抽掉了辩证法的革命灵魂,以达到维护修正主义统治的目的,因此,折衷主义是修正主义统治的有力支柱之一。不打碎这个支柱,修正主义就不能根除,斗争就不能取得最后胜利。因此我们必须深刻揭露折衷主义的实质,揭穿它的欺骗性和虚伪性,彻底批判之,坚决打倒之,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打倒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才能横扫一切牛鬼蛇神,毛泽东思想才能真正树立起来!才能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坚决打倒折衷主义!
革命的造反精神万岁!
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万岁!
(原载《首都红卫兵》第六号,一九六六年十月十五日)
(全体起立,总理指挥高唱《大海航行靠舵手》)
北京邮电学院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二日,阎长贵接见北京邮电学院“东方红”公社代表的讲话
两条路线的斗争中,你们的大方向是正确的,“多数派”方向有错误,如果不搞清这一点,那就达不到团结。当然绝大多数同学是认识不清楚受蒙蔽;在学生中如果有顽固地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也是个别的。《红旗》十三期社论支持了你们,你们高兴,我也高兴。《红旗》社论威力很大,在社论的影响下,过去保工作组的同学纷纷站过来,我们要珍惜胜利果实,本着团结-批评-团结的方针,团结大多数,我们干革命不要怕自己队伍大。应该坚信多数会到我们这边来的。掌握原则,运用政策……
运动还可能出现新的反复,出现反复我们也不怕,我们可以受锻炼。当然我们不希望反复。你们过去有的被打成反革命,我表示同情,但我也向你们道喜,因为你们受到了锻炼,在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下,工作组对你们实行了资产阶级专政。我们这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是造修正主义的反,揪党内赫鲁晓夫式的人物,不搞这场革命,赫鲁晓夫式的“秘密”报告就会在中国出现,我们的国家就会变颜色,到那时,我们就会掉脑袋,这是千百万人头落地的大事。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罪恶,就是企图扼杀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毛主席说:“大道理管小道理”,我们必须懂得保卫无产阶级专政的大道理。
戚本禹同志说你们前一阶段的大方向是正确的,不要歧视他们,并不能说你们现在的大方向是不正确的,说你们已经歧视他们。我跟戚本禹同志一起工作,很了解他,他支持革命的同志是坚决的,不但毫无改变,而且越来越坚决。你们要争取团结其他同学,现在工作很艰巨,他们错了,改了就行了,不咎既往,要把他们的错误挂在反动路线的头上。还有“自来红”的思想也是错误的。出身好就是革命的,这是自己不革命,也不让人家革命。谭力夫就是这样的人。谭力夫的讲话是反毛泽东思想的,反十六条的大毒草,你们要好好看看,是一篇很难得的反面教材,要认真批判,这不叫群众斗群众。现在形势很好,但也要看到困难,准备有新的斗争,我们要在斗争中学会斗争,在游泳中学会游泳。我对你们工科学校这样关心政治很钦佩。“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保卫无产阶级专政,不光是军队和专政机关的事情,人人有份,谁忘记了谁就是政治上的庸人,革命的根本问题是政权问题。政治的问题也是政权问题。
这次文化大革命的意义之一,就是毛主席教会我们用大民主的方式,保卫无产阶级专政。大家只有敢於造反,才能保证我们国家不出现修正主义。对於犯错误的人要团结他们,要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事,把愿意改正错误的同志帮助成好同志。你们看看毛主席是怎样对待犯错误的人的。这里边很有学问。你们到外地去串联,为什么不在同学中串联,一个人帮助一个人。有的学校,他们有人转变过来被多数派说成是“叛徒”,少数派方面又有人说成是“投机”。你们不要这样。
最後,我再重复一遍,戚本禹同志的讲话精神是坚决支持革命的,同时要求革命同志讲究斗争策略,即不仅要敢於革命,而且还要善於革命。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五日,戚本禹接见北京邮电学院“东方红”公社代表时的讲话
你们的意见和反映的情况昨天阎长贵同志已经跟我谈了。
关于罢陶鲁笳官的问题,北邮转抄师大“井冈山”战斗团的记录不确切。其它的记录是这样的:群众喊“要求罢陶鲁笳的官”,我说:“重要的不是罢官,重要的是要彻底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
关于邮电学院群众斗群众的问题,是指的运动的前阶段,邮电学院斗了很多革命同志。这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造成的恶果,这是与工交系统陶鲁笳执行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分不开的。不仅邮电学院这样,陶鲁笳所领导的地质学院等院校也都是这样。革命同学反对这条路线,是做得对的,在反对这个错误路线过程中,提出对以谭力夫为代表的思潮进行批判是必要的,对执行这条错误路线的批判并不是群众斗群众。
陶鲁笳是企图挑动群众斗群众的,我们要提高警惕,受错误路线蒙蔽的同学,只要认识了自己的错误,站到正确的立场上来,我们就要很好的团结他们,不要叫他们修正主义红卫兵,因为这对团结多数很不利。
我揭破陶鲁笳企图挑动群众斗群众,是希望同学们要提高警惕,不要上当。如果有人利用我的讲话说革命同学是执行新的资产阶级反对路线,这是错误的。个别革命同学在运动中提出的过份的主张,只要改正了,就不是什麽了不起的问题。企图揪住个别革命同学一时提出的过份的说法,来反击革命同学,把枝节当成主流,这是不应该的,这不利于批判资产阶级反对路线。纠缠不休有可能影响运动的大方向。
革命同学要团结多数,掌握运动的领导权,十六条的第九条中说,“文化革命小组,文化革命委员会和文化革命代表大会是群众在共产党领导下自己教育自己的最好的新组织形式。它是我们党同群众密切联系的最好的桥梁。它是无产阶级文化革命的权力机构。”在条件成熟的地方,应该根据中央指示成立文化革命委员会或者临时革命委员会,革委会是权力机构,要有这样一个机构才好办事。
有了革委会,就可以把斗批改很好地抓起来。怎样进行斗批改?有两条路线,毛主席的路线和反毛主席的路线。要按毛主席的路线进行斗批改,正确贯彻党的阶级路线,而不是谭力夫那样的假阶级路线。集中力量打击一小撮极端反动的资产阶级右派分子,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运动的重点是整党内那些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这是毛主席的方针,反对毛主席路线的人不执行这个方针。有的学院甚至把革命路线被打成反革命路线,象李贵、安静中、白之其都是因为反对错误路线被打成了反革命。革命的左派要执行毛主席的方针,按照毛主席的方针进行斗批改。
北京广播学院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二日,姚文元在广播大楼门口接见革命师生谈话
〖姚文元同志由广院学生和广播局战斗团的同志陪同,从大楼里出来,冒着寒冷的夜风在大门院子里接见了革命师生。〗
同学喊:同学们!姚文元同志来跟大家见面了!(在场同学及广播局战斗团同志热烈鼓掌欢呼。)
姚:同学们!我们是来支持你们革命的!
(有的同学跟姚文元同志握手,同学们纷纷向姚文元同志谈学院的情况。)
姚:广播学院的情况我们有所了解……。
同学:我们几次来向他们(丁莱夫派的工作组)要黑材料,他们不给!
姚:广播学院不仅是黑材料问题,还有别的问题。
同学:姚文元同志,您不知道学院现在的情况……
姚:广播学院不是贴了我们的大字报吗?我们怎么不知道呢?不是有人还要造江青同志的反吗?
同学:姚文元同志,希望你们到我们学院来了解情况。
姚:我们是要去的,不过现在没有时间。同学们!跟大家商量一下:你们留下几个代表,我们一起来处理今天这个事,今天时间已经很晚了,我看其余的同学都回去,大家同意不同意?
同学:好!同意!
爬在门上的同学喊:姚文元同志!我们要进来!你要他们让我们进来!姚文元同志与警卫人员商量,这时,王寿仁同志趋前,姚跟王寿仁同志商量:是不是让他们进来?
王:(对负责警卫的同志)那就让他们进来吧。
大门打开了。门外的同学们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大门,与在大楼内的同学汇合,而后就纷纷上车。战斗团的一位女同志对姚文元同志说:希望中央文革也关心广播局的运动情况。
姚:好,好,这些事我们以后再谈。你们也要支持他们的行动嘛1
战斗团的女同志答:我们是支持的。
这时,汽车开动了,广播学院的革命师生唱着革命歌曲,乘车离开大楼返校,姚文元同志鼓掌挥手送走了革命小将。
谈话中,姚文元同志还对警卫部队和革命小将双方做了思想工作。姚文元同志对小将们说:你们不要责怪他们(指警卫部队),他们是执行任务。姚文元同志后来对警卫部队说:你们要理解他们(指小将们)的心情,要理解他们的行动。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二日,周恩来对中央广播事业局的电话指示及张春桥姚文元的谈话
〖按:一九六六年十月五日中共中央批转了中央军委紧急指示。丁莱夫操纵广播局派到广播学院的工作组拒不执行紧急指示,并将工作组整学院革命师生的黑材料藏到广播大楼里,企图"秋后算账"。学院的革命小将多次要求处理黑材料,工作组不理睬,十一月二日广院小将再一次到广播大楼要求工作组处理黑材料。工作组竞封锁大门,把小将们阻拦在门外整整一天,进行刁难,不予处理,最后小将们忍无可忍,冲进大楼查封黑材料。〗
周总理第一次电话指示
周总理命令学院工作组组长李哲夫(原广播局副局长、局党委政治部主任):按军委紧急指示精神处理黑材料。
周总理第二次电话指示
(革命小将们打开了政治部的一个柜子,这时有人通知学生代表接周总理打来的电话。)
周总理:我支持你们的革命行动。同学们暂时撤出,你们找五个代表,我派一个外事秘书和你们一块搜查,你们看好不好?
同学答:好!
同学问:丁莱夫是您亲自派到广播局的吗?
周总理:不是,不是。我一个人怎么能决定派谁呢?
同学问:是谁派的?是罗瑞卿派丁莱夫到广播局的吗?
周总理:这个我不太清楚,是中央决定派人,具体是总政治部干部派来的,派谁由他们管。
同学问:您是什么时候认识丁莱夫的?
周总理:他到广播局后,我才认识他的。
〖电话还未打完,张春桥、姚文元同志已来到广播局。以下为张春桥、姚文元同志谈话纪要。时间:一九六六年十一月二日二十三时到三日凌晨。地点:广播局总编室。〗
开始,先到的同学向张春桥,姚文元同志汇报要材料的经过。随后张春桥同志(下简称张)问李哲夫(下简称李):你听到军委指示后怎么办的?你们几时传达的军委指示?
李:(含糊其词)正式见文件是五号。是十月十几号传达的,哪一天,我记不清了。是丁莱夫同志传达的。
张:什么时候传达的,你记不清了,……又记不清了,你们记性怎么那么坏?
姚文元同志(下简称姚)说:你们有些事情我们却记得很清楚。
(接着李哲夫向张春桥、姚文元同志交待事件的经过。中间姚文元同志出去接见在门口的同学。)
张:你们的材料烧过没有?
李:没有。
同学:有。你们的组员有烧的。
(李哲夫继续交待。)
张:传达晚了,你说是丁莱夫,那就由丁莱夫负责。你们订立执行方案没有?
李:没有。
张:你们到学院传达过军委指示没有?
李:没有。从我们撤离后,就没管过。
张:军委指示来后,未去(学院)传达。你们研究过怎么办?按你理解怎么执行?研究过方案没有?传达后,你们应该研究工作组应该怎么执行。这个指示和你没有关系吗?(这一连串问话,李哲夫等无言可答。)
姚:在九、十月份你们办些什么?和学院有联系吗?
李:没有。
同学:杨子毅找过×××。
张:怎么执行,党委讨论过没有?有无执行方案?
李(吞吞吐吐):不知道。
张:你是党委委员吗?
李:我是。我参加的会,没有讨论过。我经常出去。
张春桥同志又问王寿仁同志(下简称王)
王:我们党委会学习过一次。
张:制定过执行的具体办法没有?
王:四个人参加了,领会文件不透。去问一下,对这件事情不清楚。(说完出去了。)
这时,反对广院小将革命行动的一个人(女)递条子给姚文元同志,条子上写:"我是受迫害者,我是被打的,希望首长不要听一面之词(指接见开始时革命同学向首长汇报的情况),全面了解情况。"此人出去后又进来说:“我想跟首长谈一谈。”姚文元同志说:“时间不早了,我们是专来解决材料问题的,明天还有事情,你写成书面材料好不好?”她坐了下来。支持广院小将革命行动的战斗团的一男同志和一女同志递上一条子,上面写道“张春桥、姚文元同志:广播局问题很严重,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希望中央领导同志调查。”
姚文元同志很感兴趣,便和那女同志谈了起来,并将他们送上的两份文件拿走,说:“我们拿走,回去看一看。”
张春桥同志接着问:领会不透,你们向中央请示了没有?跟(学院)群众商量了没有?问问同学怎么办。
李哲夫哑口无言。
张:根据你们(指李哲夫)说的,你们第一不上报中央请示,第二不同群众商量。如感到没办法,一请示上级,二与群众商量,两头都不问,那算什么?
李(急忙解释):我们向市委请示过。
张:你们什么时候才请示?他们找上门来才请示。这个指示(指军委指示)是比较原则,很多地方纷纷打来电报,说:“难以贯彻”。你们领会不透,也不上报中央。当时学生普遍感到有压力,反映这一条。我们写指示时,想得比较简单,认为同学自己写的检查交给本人,其余的全部当众烧毁。我们自己没当过工作组,没干过工作组的事,所以我们不知道整理过多少种材料,没想到这么复杂。后来我们发现有同学互相写的,比如我写了你的,你写了他的。如果不知道还好,知道后宽宏大量的还好。但是年青人嘛,知道后就说:“你整我的材料,你是什么?”这样知道后,会引起群众斗群众,写材料的人大都属于对党对社会主义的爱护。这样解放了一批人,又有一批人背上了包袱。自己写的检讨退回本人。还有些材料,如工作组长讲话,也交给大家。其余材料先封存,以后烧掉好,免得引起新的纠纷。以后再也别搞这些,同学间有意见,可以正常进行批评。
同学:有人整理的材料还交出来,怎么办?
张:没交出来的,先不要搜,免得同学不好团结,等他们觉悟了,他们会交给你们,或者自己销毁。
同学:有人还整理材料,并且扬言“后会有期”。
张:这是工作组的遗毒,不要把矛头指向那一派。你们一直叫少数派就不光荣了,当你们孤立时我们支持你们的,当形势变化了,你们应从少数派变为多数派。对那些同学要做工作。对工作组存在分歧不是一天,青年学生处在变动时期,如跟着跑就坏了。你们更容易受外界影响,还需要与工农兵结合。我们比你们年岁大一点,也是这样,有个时候,全国各地来电报都是说:“红卫兵尽干坏事、打人、闹事。”我们听了,也要考虑两天,要是不坚定,有一点动摇,就会犯错误。
姚:同学们和我们座谈,讲有人要秋后算帐,这样有人担心被打成反革命,到现在也不敢说一句话。
张:这是一个祸根,军委指示就是为了消除祸根,使大家能解放出来,共同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
开始我们想得简单了,后来就决定发一个补充的,但认为用中央的名义,就不能匆匆忙忙地发,发了个补充,再来个补充,所以一直没有发。关于工作组作的公开报告,有利于批判反动路线,拿出来批,其余的封存起来,烧掉,免得以后再斗起来,这是初步想法。
……(同学说话很多)
张:我们一直想到你们那里去。
姚:你们有个陈××跳楼的怎么回事?他们斗了这个人?
李:我不知道。
姚:你们干的什么事,我们都知道。
同学:有人让中央文革小组到我院作检查。(张春桥、姚文元同志笑了。)
姚:我们是准备要去的,贴了我们的大字报,我们已经看到了。广播学院的情况我们有所了解,广播学院不仅是黑材料问题,还有别的问题。贴了我们大字报,我们怎么能不知道?不是有人还"造"江青同志的"反"吗?我们是要去的,不过现在没有时间。
同学:《红旗》十三期社论发表后,出现了第三种意见,一手打倒“临革会”,一手打倒"代表大会"。(张春桥、姚文元同志又笑了。)
张:其实还是两派。
同学:现在过来的人逐渐增多。
姚:现在动荡很大,你们还要准备他们动荡回去。……
张春桥同志又把话题转到材料问题上来:你们(李哲夫等)在广播学院执行了什么路线,要好好检查。我们早就想找你们,我们感到你们有问题,我们实在抽不出时间来找你们。我们很想把丁莱夫……你,你们党委,找到我们那里开个会。你们的事很奇怪。这个事,第一你们没有认真讨论,第二没有一个执行方案。你们急不急?局党委不急,你是工作组的人,你为什么不急?也不请示市委,也不请示中央,也不与群众商量,这些事你们都没做。我的话是否符合事实?我根据他(李哲夫)讲的,我没做另外调查。你们广播局,是消息灵通机关,没有认真对待中央指示,你们同意不同意我这些话?这三点是否符合事实?十月六号在第三司令部大会上,我宣读的已是正式文件,不是发言稿,全国都知道了,你们不知道?到十几号才知道?不理解又不请示,态度是不对的,才发展到今天,现在是不是这样?你们要保证材料不能转移,不能隐藏,允许现在不全。你可以说:可能现在有些东西不在。不在可以找出来,但要保证不能隐瞒,不能转移,不能私自销毁,可以把现有的封存起来。可以去查一查那些是同学的个人检讨,拿出来;你们的讲话都要拿出来,其余的双方(指同学,工作组)派代表,封起来。这几天我们有些焦虑,同学们弄材料的时间多了。你们要早一些主动解决,就不会为这一件事纠缠。消毒是很不容易,这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很好的消毒,大会是能壮声势,真正能说通一个人不容易,特别是影响大的人。
你(李哲夫)是说死话,还是说活话?现在允许你说活话。我们相信他们(指同学),也同意你说活话。
李:我们整了六个人的材料,已经给他们了。
同学:别人的也整了,有人看见有的组员已经销毁了。六个人的材料,你们交出来还后悔吗?
李:我们再让组员找一找。交出来。
张:以后查出来的,再找他们一块查看,再封起来,说我们又找来一批。开个目录,写上都是什么材料,谁的,多少。
同学:人保科,我们信不着,他们尽干坏事,我们已经把档案封上了,怎么办?
张:学院你们管不管?
李:不管。
张:各个学校分别各部管,不行的话找那个副总理管,现在总理很忙,我们担心他身体支持不了。你们再问一问中央。你们应该勇敢担起来。错就检讨,改正可以成好干部,这样不改就成问题,改不改头一条就看平反。《红旗》十四期社论讲得很清楚,区别改正错误或坚持错误的标志,是对群众态度,是否公开向群众承认执行了错误路线,是否给被打成“反革命”,“反党分子”,“右派分子”,“假左派,真右派”的革命群众认真平反,公开给他们恢复名誉,并且支持革命群众的革命行动。如果你是真正的共产党员,就勇于改正,同学们会欢迎你们改正错误。广播局党委也应当督促他们把材料搞好。(王寿仁同志连忙点头说:是,是,是。)同学们一块学习,过去说了那些错话,交给同学批判。
你们(指李哲夫)帮查一查档案。不能把材料往档案里塞,凡是从文化革命开始,从六月二日算起吧,塞进档案的都不好,一是个人写的,或别人写的,一块取出。
(李哲夫向张春桥同志汇报他们执行的具体做法。)
张:别这样详细的说了吧,我们很忙,封材料的事,你们双方解决吧!我们就不参加了。
(这时王寿仁同志忙说:还有什么指示?你就下吧!我们坚决执行。)
张:我们不是来下指示的,我们是来督促你们执行中央指示的。
同学:广播局对我们少数派不平等。
张:在组织上,经济上应该平等。
李:是,是。
张:至于在政治上嘛,倾向于谁,我就不好说了,你们自己决定。我们彼此之间是很了解的。
接着,张春桥同志把同学叫到一块说:我们一点也不责备你们,我们怕你们上当,怕你们吃亏,我们听到后,立即就来了。
姚:有人故意把材料从保险柜中拿出来,然后引同学翻,这样诬蔑同学抢档案,我们怕你们被动。
(大家同张春桥、姚文元同志边说着,边往外走。走到门口,那位递条子的所谓“受害者”和一位干部反对中央首长支持革命学生,要求首长一定到×楼干部处办公室看现场。)
张:不去了,时间很晚了。
(但那女的仍旧不放,非要首长去看看不可。)
姚:好吧,我们不去看,你们下不了台。
张春桥同志生气地说:去,去。
(张春桥、姚文元同志转身往政治部走。这时王寿仁连忙挡住去路,齐声说:不要去了,不要去了,首长没时间。)
张春桥、姚文元同志,就同大家一块走下楼。
中央戏剧学院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四日,周恩来接见中央戏剧学院等文艺单位代表时的谈话
〖按:中央戏剧学院、北京电影学院毛泽东主义公社等四个组织,冲入彭真的家,抓了彭真。以后又相继抓了刘仁、万里、郑天翔,以及许立群、林默涵。周恩来接见了中央戏剧学院、北京电影学院、中央音乐学院、中央乐团四个单位的代表。〗
你们走后我们召开了中央会议,我们完全支持你们的革命行动。首先鼓励你们。我们很理解你们的这种义愤心情,现在确实象上午同志们分析的,存在反扑,要给予反击,反扑不止一次,要有多次。反扑,机关里有,学校里就更多了。有斗争的反复可以锻炼我们。尤其在北京,林彪同志负责这个地方,他们就更不甘心了。
我们每个行动都要估计,要再三估计,考虑到后果。但是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你们的行动是革命的,也是很成功的。第一,仅五分钟就解决问题了,干得漂亮!你们把警备卫戍司令部都给瞒过了。
你们的行动是好的,但也不可能没有缺点,你们如何配合中央,请大家考虑。
“三极”(?)宣传想得很理想,做出来很不好办。长安街的人那么多,你们怎么走得动?很不好办,如果出点事情,很麻烦。所以要我来说服你们……这样搞不安全,斗争的效果也不太理想……方才开会时,我们都不同意你们这种做法,游街示众,我们感觉没把握……开大会这个办法好,可以出出你们的气,当然不仅是你们的气罗,而是公气。
北京体育学院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二十五日,江青对北京体育学院革命造反派的谈话
〖中央首长于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凌晨再次接见北京体育学院革命造反派,周总理、陈伯达、江青、戚本禹同志与代表进行了座谈。〗
江青同志做了重要讲话,摘要如下:
“贺龙是保刘的一个干部,是站在反动路线上的人,应该搞一搞。贺龙解放后一直衰退,这回想混过文化革命,所以要触动触动他,但要适可而止。”
“这些人(指前《体育报》,《人民日报》负责人)口头上还宣传毛泽东思想,可把贺龙的批语用粗黑体字登出来,主席的指示都只在内部传达。”
七、红卫兵运动中的错误倾向
(一)关于一副对联的辩论
红卫兵运动中出现的一股歪风
(一)自来红
一九六六年八月一日,北京航空学院附中红卫兵到北大、清华、人大等校贴了一副“鬼见愁”的对联“老子革命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基本如此”。
一九六六年八月,北大附中《红旗》战斗小组写的大字报《自来红们站起来了!》
我们是顶天立地的革命后代,我们是天生的造反者。我们到这个世界上来,就是为了造资产阶级的反,接无产阶级的革命大旗,老子拿下了政权,儿子就要接过来,这叫一代一代往下传。
有人诬蔑我们是“自来红”,崽子们:你们的诬蔑是我们的光荣!你们说对了!要问老子是哪一个,大名就叫“自来红”,我们从小长在红旗下,成长在红色部队家庭环境中,从小饱受了红色革命的教育,我们的老子跟着党,跟着毛主席从枪林弹雨中闯出来的,他们对毛主席最热爱,并且从小就这样教导我们,所以我们从小就对党和毛主席有最最深厚的感情,最最热爱毛主席!老子的革命精神时时刻刻渗入我们的体内,我们从里到外都红透了。“自来红”正说明了老一辈革命者的传统怎样传给了革命的后代!我们是纯纯粹粹的无产阶级血统,我们受的是地地道道的革命教育!而你们是在资产阶级高级玩意,反革命,大右派的环境中生长的,他们整天在家受的是黑黄白等杂七杂八的教育,你们不改造,只会“自来黑”!“自来黄”!“自来白”!崽子们:你们有人极端仇视我们这些“自来红”,我们告诉你们,无论如何,我们这些出身革命家庭的“自来红”比你们出身反革命的“自来黑”,资产阶级的“自来白”,要强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强的无法比!我们可以问心无愧地说:“我们的革命立场上最最最最坚定,我们对党,对毛主席最最最最热爱,我们革命之心最最最最红。
我们有没有缺点,有!但这比起我们的优点来是次要的!为了革命要彻底,为了我们红得更纯,缺点我们一定要克服的!革命的重担落在我们肩上,大权一定要我们掌,这是毛主席给我们的最大权力,谁敢反,我们就坚决专他的政,要他们的命!以前,我们这些“自来红”,被那些牛鬼蛇神和资产阶级王八羔子们压得抬不起头来。我们老子为革命抛头颅,洒热血,可他们的后代反而低人三等,连那些资产阶级小崽子都“不如”,今天,有党中央,毛主席给我们作主,我们“自来红”扬眉吐气了!往日我们矮三寸,今天是顶天立地的人!所有的“自来红”,拿出我们大红的革命精神来,和一切资产阶级“权威”以及他们的崽子,和一切大大小小牛鬼蛇神斗到底!有党和毛主席给我们撑腰,我们什么也不怕!这个反我们造定了。不反到底,死不瞑目!谁他妈的敢反“自来红”就让他尝尝我们“自来红”的厉害!老子英雄儿好汉,革命精神代代传。我们不但自来红,而且要现在红,将来红,永远红,红到底,闹他个全球红,都红遍!
敬爱的毛主席,您老人家放心,我们这些“自来红”,一定要读一辈子您的书,听一辈子您的话,一辈子按您的指示办事,一定把红色的江山给您保下来,把您的伟大思想红旗插遍全世界!
北大附中《红旗》战斗小组转载北京《兵团战报》1966年11月26日
一九六六年八月初,清华大学附中红卫兵(齐向东)写的大字报:《无产阶级的阶级路线万岁》:
阶级路线是党的根本路线。共产党就是要干革命,就是要灭资兴无,就是要讲成份,就是要贯彻无产阶级的阶级路线!
古今中外历史上,哪一个阶级不贯彻它的阶级路线?难道只许地主资产阶级老爷们专我们的政,不许我们造他们的反吗?他们这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反动逻辑,真他妈的反动透顶。毛主席教导我们,对反动派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们就是要大搞我们的阶级路线,灭资兴无,彻底革命!
资产阶级统治我们学校十七年了,我们再也不能容忍了!我们要造反,要夺权,要组织阶级队伍干革命,就是要大讲阶级路线,就是要看成份!在这场文化大革命中,工农革干子弟表现得特别积极,特别勇敢,目光最敏锐,斗争最坚决。而出身坏的,绝大部分表现混蛋。不依靠工农革干子弟,还依靠谁?难道还要依靠地主、资产阶级少爷、小姐混帐王八蛋们吗?难道左派里我们不占压倒多数,反而让他们占上风吗?不,领导权必须是我们工农革干子弟牢牢掌握。唯成分论固然不好,无成份论更是混蛋!
毛主席说:“在阶级社会中,每一个人都在一定的阶级地位中生活,各种思想无不打上阶级的烙印。”其中尤其是各种形式的阶级斗争,给予人的认识发展以深刻的影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出于污泥,怎能不染?几千年来,地主老爷传宗接代,维持统治,还不是主要靠家传吗?老子革命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基本如此!有的家伙把工农革命干部子弟与地主少爷相提并论,表现上不偏不倚,其实折衷,骨子里反动!干革命就是要看成份,我们就是要有成份论!
对于出身坏的,我们的态度是:要革命的过来,不革命的请滚蛋,反革命的叫你完蛋。要革命就要真正与家庭划清阶级界限,与工农结合,脱胎换骨,彻底改造。而他们重在表现,首先就重在对阶级路线政策的表现。一听阶级路线就抵触,就反感,就骂街,就跳起来,就歇斯底里大发作,这样的人,也是要革命的吗?这样仇恨党的政策的家伙,就是反革命。对这种坏蛋不能团结,只能专政!
党的阶级路线是分清敌我,纯洁队伍最锐利的武器,是阶级敌人篡权复辟的大障碍。对她什么人拥护,什么人反对?革命人民最拥护。地主、资产阶级及其忠实的狗崽子们最最反对。其最具体的表现就是仇视,疯狂攻击,反对工农革命干部子弟。
“你们工农革干子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地主、资产阶级老爷少爷们:在你们的眼里我们确实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祖传的“真理”就是“工人农民天生蠢笨”。我们呢,自然“头脑简单”,一不会投机钻营、个人奋斗。二不会阿谀逢迎,溜须拍马,虚伪作假,“重在表面”。三不肯迎合你们那套资产阶级教育路线,读死书,死读书……。总之,对个人成名成家不感兴趣,却净叨念“革命”、“共产主义”等等你们不可思议的东西。真个“呆头呆脑,傻里傻气”,“有什么了不起”呢?老爷们,少爷们!老实告诉你们:你们那套发了臭的“了不起”的烂货,我们压根不稀罕,从心眼里讨厌恶心!我们最热爱的是我们敬爱的领袖毛主席,最信仰的是光辉灿烂的毛泽东思想,最关心的是我们的先辈血汗开创的人民江山,是伟大的共产主义事业!绝大多数工农革干子弟根子好,思想纯,作风正,对党和毛主席的感情朴实,没有虚假,私心少,革命性强。一旦在三大革命实践中锻炼,用毛泽东思想武装头脑,马上就成为最聪明、最勇敢的人。比那些娇里娇气的少爷小姐,这就很了不起!“工农革干子弟没有什么了不起”这种论调“工人农民天生蠢笨”都是地主、资产阶级老爷腔,都是站在反动立场上,维护剥削阶级利益的“理论”,是疯狂反阶级路线的具体口号。我们要把它彻底打烂!谁敢这样胡说八道,我们就撕烂他的狗嘴,跟他刺刀见红!
“干部子弟就是养尊处优,坏透了”。老爷们,少爷们,你们自己过去养尊处优,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撒尿,作威作福。如今,你们被专政了,痛苦了,骂一句“养尊处优”。你们这样骂,无非是我们的父母当了“官”。你们骂我们“坏透了”,无非是我们父母跟你们作对,你们实在不舒服,于是破口大骂。你们骂对了!我们的父母就是革命的,要专反革命的政。我们就是要学习革命前辈,跟着毛主席,对你们造反,与你们为敌到底!你们骂我们真是难得的光荣。我们对你们就是要坏,越坏越好。
“你们仗势欺人,盛气凌人!”说得对!我们就是要仗无产阶级专政之势,欺你们这些与社会主义为敌的人!我们就是要大树革命小将的正气,大灭那些反动的坏人。这就叫无产阶级专政!你们不满意吗?随你便!我们有强大的无产阶级专政,不怕你们造反!你们胆敢翻天,我们就立即坚决镇压!老爷们、少爷们,过去你们当政之时,当初黑帮专我们的政,压得我们抬不起头时,你们是何等猖狂!那时你们为什么屁也不放一个?为什么今天我们在党中央毛主席的领导下夺了权,翻了身,扬眉吐气,你们就大喊“不要盛气凌人”?对你们这帮坏蛋只有彻底造反!只要你们不脱胎换骨,彻底改造,彻底背叛本阶级,就将永远挨欺!
“出身不好就不能革命了吗?”“你们不团结人”。只要你老老实实听毛主席的话,与工农结合,脱胎换骨,改造自己,当然可以成为一个革命者。一切真要革命的,我们一定团结。一切可以革命的,我们一定争取。但是一提阶级路线就说不让你革命,就说不团结人,这又发自什么感情?如果谁死守着自己老子那套反动的阶级立场,阶级偏见,阶级报复情绪不放,还有“团结”的旗帜保驾,还打着“红旗”反红旗,向左派进攻,以抗拒改造,抗拒革命,那就是妄想,白天作梦!对于这种反动家伙,首先不是团结,而是斗!斗过来了再说。斗不过来,那就专政!根本谈不到团结!我们的团结,是左派整掉右派的团结!此外,没有其他的什么团结。
“出身不好就是倒霉!”少爷们,你们“倒”什么“霉”?在伟大的毛泽东时代,什么人才感到“倒霉”?地主、资产阶级少爷小姐们,我们很知道你们的“特殊心情”,你们的父母今天被人民专了政,跟他们一样作威作福当老爷是办不到了。老实改造又不甘心。本想利用暂时存在的资产阶级教育制度向上爬,走个人奋斗的白专道路,钻进大学,混他个“教授”、“专家”当当。小汽车,小洋房,白大褂,实验室……舒适优裕,名利双收。虽不如过去那样显赫,却也自在,可以不到“乡下”去“受罪”了。而且说不定还可以捞点政治资本,把住点权,“和平演变”,重新上台,依然故我,光宗耀祖……。万万没料到来了个“可恶”的阶级路线,卡死了这条“飞黄腾达”的“通天”之路!而且旧教育制度被砸得稀烂,资产阶级“教授”、“专家”等等,你们心上人就要绝种了,美梦黄粱好不悲伤!而那些历来为你们所看不起的工农群众及工农革干子弟,却要直接掌握文化、科技各阵地,打破你们的垄断。工农直接掌握理论的新时代已经开始了,你们实在不甘心,一肚皮怒气冲天,于是哀鸣发自内心,呼曰“倒霉”!你们剥削就叫“不倒霉”,不听你们剥削就叫“倒霉”,这就是你们的逻辑!地主、资产阶级少爷小姐们,过去你们当政之时,对我们是那样凶残狠毒,想打就打,想杀就杀,剥削压榨,为所欲为。特别对我们的革干子弟,更是斩草除根,抓住就杀,一个不留。我们有多少小兄弟、小姐妹、小伙伴,刚出世不久就惨遭毒手!这血海深仇,我们是一笔一笔都要清算的!是永远也忘不了的!
如今,我们的父母跟着毛主席打下了人民的江山。我们当了政,对你们非但不如此,反而准你们上学,给你们指出路,让你们到工农群众中去脱胎换骨,彻底改造,给你们以彻底革命的机会,要你们成为社会主义时代的新人,这是何等的仁至义尽,何等宽宏大量!这又有什么“倒霉”?你们心中非但不感毛主席之恩,颂共产党之德,反而诬之为“歧视”、“倒霉”,骨子里坚持你们老子那一套反动的阶级立场,阶级偏见,阶级报复情绪,仇恨阶级路线,仇视工农革干子弟。一有机会就疯狂反攻倒算,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这叫不知好歹,恩将仇报,混蛋透顶!我们要正告你们:如果你们死不悔改,反动到底,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我们就要象父兄一样,把刻骨的阶级仇恨凝结在尖刀尖上,挑出你们的五脏六腑,那你们就活该倒霉!
阶级路线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我们父兄抛头颅,洒热血,艰苦奋斗,英勇牺牲打出来的。一个字都是鲜血凝成的,字字千钧重。它是光辉的毛泽东思想,是我们的命根子。没有阶级路线就没有无产阶级专政,就没有社会主义的胜利,就没有无产阶级的一切。我们要以生命捍卫它!谁胆敢歪曲、反对我们党的阶级路线,我们就跟他拼个你死我活!先辈血汗打出了它,我们就要继承下来,发扬下去,永不失传!我们一定要听党的话,把阶级路线举得高高的,艰苦奋斗,逐步争取、教育、改造、团结绝大多数要革命的人,组成我们旗帜鲜明浩浩荡荡的阶级队伍,向一切牛鬼蛇神猛烈开火!
让那些地主、资产阶级老爷少爷们向隅而泣吧!让他们去暴跳如雷吧,让他们去胆战心惊吧!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我们一定要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放开眼界看未来,坚定不移向前进;横扫一切牛鬼蛇神及其孝子贤孙,将革命进行到底!
成千成万的先烈为着人民的利益,在我们的前头英勇地牺牲了,让我们高举他们的旗帜,踏着他们的血迹前进吧!
无产阶级的阶级路线万岁!
清华大学附中红卫兵(齐向东)一九六六年八月初(原载《红卫兵报》1966年11月1日)
一九六六年八月,清华附中 高六五五班核心组(即领导小组)写的大字报《做顶天立地的人》
工农革干子弟们,我们过去受压迫,受排挤,受打击,受尽了凌辱,受尽欺负。现在我们要翻身,要造反,要做主人。
过去一些工农革干子弟在敌人软硬兼施、名利诱导的情况下,唯唯诺诺、不声不吭,做了一名不闻不问的小人。
一些工农革干子弟造反未成,灰心丧气,敢怒而不能言。
一些工农革干子弟甚至开始蜕化变质,成了敌人的马前卒,牺牲品。
现在,我们要站起来革命了!要造反了!
还能再“老实”下去吗?眼看着剥削阶级的孝子贤孙兴风作浪,赤膊上阵,屠杀我们的阶级弟兄却无动于衷?不能!不能!不能!再“沉默”下去,千百万人头落地,大好江山丧失干净!
还能再“畏首畏尾以小人自居”吗?让剥削阶级的孝子贤孙趾高气扬、神气十足,当官作老爷,俨然以老子命令威胁我们?不能!不能!不能!再这样下去,剥削阶级的孝子贤孙就会重新夺权,重新掌权,在精神上压倒我们,而我们仍然是敌人精神上的奴隶。
不能呀!千万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同志们哪,过去我们矮三寸,现在我们要做顶天立地的人!
班里大权我们掌,核心小组要永远为你们服务!
我们工农革干子弟要当家做主人,任何出身不好的人在我们面前必须老老实实,不许乱说乱动!
我们要批判一切旧制度,打击一切反革命,我们要“神气十足”,“作威作福”,要以高姿态出现在高655班。我们要喝斥那些剥削阶级的孝子贤孙,不准翻天,如若乱说乱动,立即镇压!
凡出身非工农革干子弟者,我们可以随意找来谈话。他们在我们面前必须矮三寸!任何非工农革干子弟对我们必须尊重一些,不准恶意中伤!
我们工农革干子弟还要敢于做工作,和群众紧密结合。谁要有思想问题,我们最有责任去工作!我们要成为高655班的革命先锋,任何革命工作都要成为全班的榜样!
我们有责任,有权力这样做,因为我们是主人!懂吗?我们是主人!
光荣的,伟大的,自豪的工农革干子弟们,放手干吧!谁敢动工农革干子弟一根毫毛,就砸他个稀巴烂!
让我们工农革干子弟做主人!
红卫兵战校(前清华附中)高六五五班核心组(即领导小组)一九六六年八月
一九六六年八月十二日,北京工业大学三系 刘京、谭力夫的文章《从对联谈起》
对联也成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武器,这也是人民群众在革命运动中的发明创造。
“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基本如此”
这幅对联一出来,就几乎震撼了所有人的心弦。大长好汉们的志气,大灭混蛋们的威风。在修正主义长期统治下的工大这一颗火星燃起了熊熊烈火。
有人说它“糟得很”;有人虽然稍加赞许,但也不能全然否认一个“糟”字,在“但是”后面大做文章;而我们却要大声疾呼“好得很!”
有人说:“上联不利于出身好的同学思想改造,下联不利于团结大多数。”
修正主义大讲所谓重在表现时你们也没有出来说这“不利于出身不好的同学思想改造”;修正主义用“红色包袱”把广大工农革干子弟压得抬不起头来时,你们也没有出来说“这不利于团结大多数”何其不公正啊!
什么是大多数呢?在修正主义办的大学里,“自来红”们暂时是少数,但就全国和世界来讲,他们是绝对的大多数!即便在大学里也终将会成为真正的大多数,请你们放心,我们会用我们无产阶级的面貌彻底改造我们的大学!就眼前来讲,混蛋们也绝非大多数,中农、职员、自由职业者、普通知识分子、以及中小资产阶级的子弟们,请你们不要痴心,你们的老子大多数不属于反动之列。即便是黑五类的子弟,你们也可以想想,虽然老子反动,你们是否是混蛋?我们热烈希望你们做“基本如此”之外的人。
“老子革命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说明我们是有成份论者,“基本如此”说明我们是不唯成份论者――这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有的同志讲“上联不全面,下联不策略”我们觉得还是有一定的道理,但是矫枉必须过正,不过正不能矫枉,后来又产生一幅对联“老子革命儿接班,老子反动儿背叛――应该如此”――,这两幅对联配合使用,意思就比较完全了。
第一幅对联描绘了一个基本状况,是讲唯物主义的,第二幅对联指出了发展前途是讲辩证法的。“基本如此”加上一个“应该如此”就是辩证唯物主义了。
这两幅对联的的确确触动了某些人的灵魂,有的同志加上三个字“鬼见愁”或“鬼见仇”很有意思。有的同志不敢触及某些人灵魂深处的那个小王国,老不疼不痒马马虎虎,以求得“和平共处”。岂不知,哄来的孩子,终究不是自家的孩子,“以斗争求团结,则团结存,以退让求团结,则团结亡。”否则貌似爱之,实则害之!
有人写了另两幅对联和前两幅对联唱对台戏,
一曰:“我父革命我光荣,娘胎里是自来红,他父反动他倒霉,天生永是自来黑――形而上学”。
这对“红五类子弟是多么可恶的戏弄。对黑五类子弟又是多么卑鄙的挑拨。”
二曰:“老子革命儿应继承,老子反动儿应造反,――重在表现”
在这里红与黑半斤对八两,“不偏不向”都叫做重在表现,阶级分析的影子一点也没有了。这简直是彭真言论的翻版!四幅对联这样针锋相对,难道不发人深思吗?有人问我们:“你们说党在学校的阶级路线是什么?”
我们说:“我理解就是坚决依靠革命左派去牢固地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象工人、贫下中农、革命干部、革命烈士、革命知识分子子弟和一切革命师生,就是左派的主力军。”
又有人问:“哪一个文件哪一条这样写了?”
我们说:马列主义教导我们,毛主席教导我们,共产党人是彻底的辩证唯物主义者,我们尊重唯物主义,尊重辩证法,什么意思呢?就是尊重人民群众的社会实践,尊重人民群众的革命精神和首创精神。我们参加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是在进行实践,进行创造。对阶级路线的这个理解就是在进行创造,就是一部分革命同志的创造。我们过去的实践证明了出身好的绝大多数是革命的左派,而大多数出身不好的是愿意革命的,而且是可以革命的,但是,他们中真正背叛了家庭的确实不多!不信也请你们到实践中去检验!
我们的想法,如果有一些道理,那么就可以被提炼为政策,成为将来的本本和条条的内容,如果不对,我们将在实践中修正。
无产阶级革命造反精神万岁!
一九六六年八月十二日,谭力夫在辩论会上的发言
刚刚这位发言的,点了我和刘京的名,既然点了将就得上台,所以我抢先发言。行吧?!(笑声)
我昨天发言,有人底下跟我说:“你说彭真的观点还有人鼓掌,这不是盲目崇拜吗?”还说要写大字报。刚刚这位发言的,也问我所说的右派指谁?大概也是指所谓“彭真观点”的这句话。我愿意把这句话重说一遍,我问白之其,你们那伙人为什么说气候不适宜?他说:“一是由于文革领导不力。二是由于工农革干子弟老说阶级分析,老说阶级斗争,别人就不敢说话了。”我说:“你的意思是不是要我们压制一部分群众而发动另一部分群众啊?”他又说:“啊呀!我考虑得不全面。”(笑声)本来嘛,文化大革命就是阶级斗争,为什么不能讲阶级斗争?!我看,这就是彭真的“放”!这是只准右派放毒,不准左派消毒!(掌声)就是只准右派进攻,不准左派反击!(掌声)就是只准右派翻天,不准左派造反!(掌声)就是只准牛鬼蛇神出笼,不准革命人民降妖伏魔!(掌声)叫我执行彭真的“放”的政策,罢了我的官,我也不干。(热烈掌声)我昨天的话就是这么说的,今天还这么说,以后我还是这么说!(掌声)
到底有没有右派?工大这么个烂黑窝怎么没有右派,我看今天参加会的人就有右派。(热烈鼓掌)谁敢保证工大五千人里就没有右派?我们认为辩论会开不好,是有人捣乱。当然捣乱的人是少数。“一个游鱼三个浪,三个游鱼九个浪。”没什么了不起的,有人上台讲话很威武地说:“我们不是一百人,是三百人!”你就是有五百人,那我们全校五千人怎么样?你们才几分之几呀?!百分之五还没达到呢!有什么了不起的!不是右派是什么。其实这三百人中,是有不明真相的群众的。从现在辩论会上就看出来阶级斗争很复杂,过去我们对阶级斗争、右派势力估计不足。工大这么个烂摊子,为什么这么平静?为什么几翻骚动又下去了。有问题!你们看,现在又蠢蠢欲动了,这是实事求是的分析。工业大学就这么坚强?工大的左派这么多?见鬼去吧!(掌声)
我上台不讲宣言,不进行自我表白。有人心虚,上来就讲参加辩论会的目的,咱就用不着来那一套! 宣言管什么事?一文钱不值!(掌声)我不讲宣言,见鬼去吧!就看你的实际行动嘛。有的人,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掌声)其言善辩,而其行极丑!(热烈掌声)
为什么辩论会开不起来,为什么有对立情绪?革委会在杜万荣支持下成立起来了,酝酿是“不够充分”。不然,我们还可能上不了台。我们上台,有些人看了不舒服。他反正看你横不是鼻子竖不是眼!我们主持这个会,要是不发言,他说你高居于群众之上,置身于运动之外。你要是发言呢,开头发言,说你划框框定调子;中间发言,说你态度暧昧;最后发言,又说你作结论。别活了!(掌声)不是要开会斗黑帮吗?斗宋硕是刘京的大阴谋,斗晋军是谭力夫的大阴谋,他说你是为了转移群众的视线。你要是不斗黑帮,他又说你放弃了主攻方向!彻你的职,罢你的官!怎么办呢?(有人喊:“让他们发言!”)我看少奇同志讲的对,只有我们下台让他们上台。再说开辩论会,不开吧,他说你心里有鬼,不运用“四大”,不敢发动群众;开吧,不上台又说气候不好,说老讲阶级斗争,溜之呼也。这种人,就是会躲在暗角里,吐几口唾沫,吹吹阴风,登不得大雅之堂。也不过是跳梁小丑!(掌声)回忆回忆,出了一个好汉叫郑志强,我们为他鼓掌(掌声),其他人就是草包,软骨头!都是醋缸里泡出来的软骨头,(热烈鼓掌)只配夹着尾巴过日子,(热烈鼓掌)大将一名,叫做吴钊,给三系点了一把火。可是上台来,讲了十五分钟,十分钟开场白,五分钟论据,虚晃一枪,下去了!你说没辩论吧,上台了。你说观点吧,他不讲。(笑声、掌声)刚刚又上来一位大将叫做张晋民,不讲别的,上来念别人写的大字报,说什么工大有没有群众斗群众,可到北大调查!莫名其妙!(笑声)这是什么问题?我只知道主席教导:要想知道梨子的滋味,得亲口尝尝梨子。没听说吃了苹果就能知道梨子滋味的!(大笑掌声)莫名其妙!这是什么问题?我们是土包子,脑子死,我们是山沟里出来的,说话粗。
辩,又不辩,又要辩。只派几个小卒子在台上晃,就是拖,他们在底下搞的什么鬼?怀的什么鬼胎?要生什么鬼儿子?!(热烈鼓掌)有人不讲,说材料还不充分。“十大罪状”,一个月前就出来了。我就奇怪,结论怎么出在材料之前啊!(大笑)这些同志们,或者暂时叫他们同志,你们不要糟踏手里的语录本子吧!(热烈掌声)你们不配!
有人讲我和刘京在昨天的讲话,是犯了大罪,竟敢不按十六条,而另给群众划框框。我们原来想:讲或不讲反正都得得罪人。干脆还是讲。我们划什么框框了?不是讲了主流和支流、全局和局部的问题吗?刚刚这位发言的,还要求别人对他们的看法,要注意主流和支流,为什么你就可以说,你说行,我们说就是划框框,这根本不平等!(掌声)刚刚有同志给我递条子,说有的人使劲记我的讲话。同志们,不要紧,让他记,我还得照样讲。共产党员是襟怀坦白的!(热烈掌声)
关于曲钟缓的辩论会上,有人在台上喊“要罢刘京的官!”有的同志上台去说:“谁敢动以刘京为首的文革一根毛,就和他们拼命!”会后有人说:“刘京听了鼓掌了”,但是据我所知,要求罢刘京官的人讲话刘京也鼓掌了。为什么看不见呢?不鼓掌,他说你冷若冰霜,鼓掌他又说你带有倾向性。我看是你自己带有倾向性!同志们,请你们记住这样一个格言:“偏见比无知离真理更远!”(热烈掌声)根本有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有人反问什么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们老拖时间,算什么?就是有这种人,我们明明知道有人手里有厚厚的一迭材料,为什么不上台讲讲,还说需要调查。你还调查什么?工作组刚一进校你就作记录了,你还调查什么?他逗一逗,讲一点,这是为什么?明明在他的心里的那个黑角落里,还有他自己的私货!(鼓掌)
我们辩论,目的是为了总结工作,更好地扫除一切牛鬼蛇神。牛鬼蛇神怎么会关心扫除他们的方法呢?(掌声)我和刘京昨天只讲了两条,还有第三条保留了,王明环还讲了一条标准,我们昨天没好说,就是斗了“左派”还是右派?是革命群众还是牛鬼蛇神?(掌声)老实说,罚不当罪的极少(热烈掌声)我们现在总结经验,为了今后更好地集中兵力,解决主要矛盾,长长知识,各个击破嘛。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敌人很多,我们打完一个再打一个,呼呼地扫一片,扫不干净。(热烈掌声)党中央文件明文规定:真正的右派要放到后期处理。(掌声)在这里辩论,是总结经验,是为了今后更有利地斗这些人!(热烈掌声)他们怎么会对这个这么关心?怪事!他们根本不能理解我们的心情。他们说我们怕辩论,我们怕什么?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是有强烈的阶级性,你也念语录,可是你念的语录倒帮了我们的忙。(大笑)是不是?同志们,(群众:是!热烈鼓掌)同志们,这是个最朴素的真理。毛泽东思想要是能用来打革命群众,那还叫什么毛泽东思想!(热烈掌声)
怎么能叫这些人没意见?我们下台,你们上台。当然,你们不做出样子来,看来我们也不下台。(大笑,掌声)有人说我们有的同志不敢领导了,我才不能理这一套,反正权力还在手,我就敢骂人。骂完了,我挺着肚子,像个无产阶级的样子下台。下台也不能软骨头,不能象狗熊一样,不能给无产阶级丢脸!(热烈掌声)
你们要辩论我们给你们讲台,给你们准备扩音器,要会场给你们会场,要听众给你们听众,你们还要怎么样啊?!你们又不敢上台,你们再不上台,运动可要往前走了。
有人对三大任务根本不感兴趣,正如王明环说:你说自己心中只装革命二字,怎么上台来净散发个人主义的臭味?运动已经拖了一个星期了,得出什么结论了呢?革命的同志心如火焚。有人说我们抢话筒打断人家讲话等等。因为我们看不惯你们那一套,就是要夺话筒。(掌声)少奇同志说:半年不上课,白吃饭,让我们干什么呀?(群众:干革命)是让我们干革命的,不是来扯皮的!(热烈掌声)吃着人民给的饭,穿着人民给的衣,住着人民建造的高楼大厦,你们整天想什么?你们认为可以拖,下星期可能干脆不出面。搞舆论准备,你们准备什么?有人要把运动引向歧途,我们绝不答应!(掌声)没办法,立场不一样,结论就很不相同。(掌声)有人对黑帮不恨,彭真的“重在表现”给他那么多的甜头,怎么恨得起来!可是,对工作组,对一些老革命同志,却恨之入骨。对斗工作组比斗黑帮还带劲。知道哪一个干部犯了错误,就高兴得不得了,大有雀跃之势。看着共产党的干部犯错,你高兴什么?!他妈的!(有人喊:骂得好!热烈鼓掌)
一讲阶级路线,他们也来讲几句。怎么配呀!(掌声)说起阶级路线,我们是“既得利益者。”同志们,举一个例子,很简单,翻身贫农的儿子和被斗地主的儿子,谈起土改来,怎么会是同一种心情?!(热烈鼓掌)同志们,这就叫“阶级烙印”。看到杜万荣为首的工作组撑我们的腰,“土包子”上台掌了权,有的人在底下骂我们,我们是知道的。他们在底下的磨牙声音我们都听到了。(笑声)(掌声)我们认识杜万荣,就从这一点开始,也将由这一点达到结尾。(掌声)这一点就定性了!(热烈掌声)事情一定了,你就是说得天花乱坠,我也是喜欢杜万荣!(热烈掌声)老杜进校第一天,给我们做的第一个报告,给我们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掌声)老实告诉大家,那天很多同志哭了。象那些狗崽子们怎么能理解?那天,我们第一次在工大听到了我们在家里才能听到的话,第一次感到工大象个家的样子了。我们说一声:党的阳光,毛泽东思想的阳光,从此照进了工大。(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热烈鼓掌)那些被打翻在地的人,那些从此感到前途渺茫的人,那些从此感到自己的弟弟,妹妹,自己的家庭在政治上都没有了希望的人,怎么能和我们有同样的感觉,怎么能和我们有同样的语言?这就叫“阶级烙印”。(热烈鼓掌)有人说,学生不能老说什么“阶级烙印”。还有人说,我们都是知识分子,都是小资产阶级范畴,而且还引经据典的说什么这是毛主席的“阶级分析”。把主席在二十年代讲的,拿到六十年代来硬套,那怎么行?毛泽东思想的活的灵魂,就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大地主,大资本家专政下的知识分子和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知识分子,怎么能还是一样?“你是贼,我也是贼。”这是什么逻辑?(笑声)解放前有这么多工农子弟上学吗?那时有什么革命干部子弟吗?(笑声)这种人对主席的书简直狗屁不通!(笑声)有人说,我们都是知识分子,对待我们都应该实行对知识分子的政策。都象对老教授那样?!(笑声)知识分子的队伍在不断变化,对待知识分子的政策也在不断发展。如果大家都一样,什么时候有我们无产阶级的知识分子队伍?要区别对待。家里人就是家里人,家外人就是家外人,不能混为一谈。(掌声)
开关于阶级路线的辩论会,不来参加,表示“罢会”。这才是真正问题的核心。我们认为,杜万荣之所以好,第一条就是好在这里。有的人之所以以为他“坏”,也就“坏”在这里。董舒的大字报论点没驳倒,这问题早有人谈,但没抓住。为什么核心问题要回避呢?董舒不是说:前一段运动冷冷清清的根本原因在于杜万荣实行了“左”倾关门主义的阶级路线。一语道破实质!有人说我和刘京的大字报反动,篡改了党的政策,要把我们的大字报批倒、批透、批臭!跟你们吹个牛吧,关于阶级路线的问题,你们来一百人,我一个也能对付!(掌声)老实告诉你,我们的根子硬,我们的根子在哪?(群众:毛主席!)你看,这还怕什么?(大笑,热烈鼓掌)
老实说:我们在修正主义的学校,上了几年学,火气已经小多了。比起我们的小将来,差多了,回家弟弟妹妹批评我们都有修味儿了。可是,听了我们的话,你们还嫌扎耳朵。我们的小将还没来呢?小将来了,就该把你们吓死了!(大笑,热烈鼓掌)
我说了很多话,可能有错误,请大家批判。但是,中心一个意思,我是要革命的。要革命的过来,不革命的滚蛋!(掌声)有人说这不是毛泽东思想,不利于团结,这是断章取义。我们要革命,有人不让。他不革命也不许大家革命。比如开辩论会的问题,那我们只好让他滚蛋。(掌声)我们的运动不管出现多少曲折,都是要照样向前发展。该扫到的,还是要扫到。(掌声)我们做到仁至义尽,给你们辩论台,给你们麦克风,给你们时间,给你们群众,你不讲,那我们就往前走了!(掌声)无产阶级总不能让你们牵着鼻子走!(热烈鼓掌)
老实告诉你们吧,你们给我们准备的几顶“帽子”还是还给你们。你们的“帽子”戴不到我们头上,我们头上有蓝天,有红太阳,而你们,是蝙蝠!(大笑,热烈鼓掌)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真理不是靠嘴皮子说出来的,它是客观存在。你在底下准备了多长时间,拿着一迭稿子在那里念,而我毫无准备,上来就讲,信口开河(掌声)
同志们!工大的阶级斗争要找到现象,要找到根子,在我们工大阶级斗争到底尖锐不尖锐?(群众:尖锐)复杂不复杂?(群众:复杂)严重不严重?(群众:严重)要想这些问题。运动拖了一个星期,这是怎么回事?要不,别人牵着你走,人家宰了你,你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湖里糊涂地过日子,应该想想这些问题,不能湖里糊涂地过日子,为什么?前途是什么?要想一想?成天该睡觉的睡觉,该吃饭的吃饭,象那些人(指着游泳池)还有兴趣游泳。(笑声)就是不愿想大问题,世界上的事情是复杂的,我们应响应毛主席的号召!要关心国家大事,世界大事,不要忘记阶级斗争!要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掌声)希望大家好好想想,身边的人,身边的事,串起来想,有人反对阶级分析的观点和阶级斗争的观点。列宁教导我们,要从纷纭复杂的社会现象中理出个头绪来,只有运用阶级分析和阶级斗争的观点,没有这个观点,就是一个盲目的人,就是一个糊涂虫!
我校运动怎么搞?今后我们怎么走?(群众:按毛主席指引的道路走!)对!要冲破重重迷雾,跟着毛主席在大风大浪里前进。现在迷雾还不算多,我们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要准备在群众运动的泥坑里打千百万个滚,摔了跤,爬起来,又摔了,再爬起来,心中要有一个“敌”字。我们的运动还没有摔过大跤呢?我们现在有的人,一天就是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工农革干子弟们!我们的父辈可不是这样生活的,我们都二十好几了,我们的历史从那里开始?就从现在!(热烈鼓掌)若干年后,当你白发苍苍的时候,后辈们问你:“震惊世界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怎么搞的?你当时如何参加的?”我们一红脸,对孩子们说:“我虽然不是右派,也是中间偏右的。”(大笑)同志们,我讲话不好听,山沟里出来的土包子,说话粗鲁,但是,我爱讲老实话。
有的人不爱讲老实话“老子反动儿混蛋。”我们说:“老子反动不要把反动”扩大到非无产阶级家庭。你们说:“这话好乖巧呀!”这不是明显的挑拨是什么?我们必须揭露!(掌声)有人大讲什么“平等”“博爱”。在阶级社会中,哪有什么“平等”“博爱”?我们有多少哥哥姐姐小弟弟小妹妹刚一出世就惨遭敌人的杀害,叫做斩草除根!(静场,群众呼口号:牢记血泪仇!不忘阶级苦!)现在,我们对你们的老子专政,实行了仁至义尽的改造政策给他们重新做人的机会,他们的子弟也可以上学,表现好的还可以入团、入党,你们还要怎么样?你们搬出这套“平等”“博爱”的垃圾来大讲,我看还是到厕所里去讲!(热烈鼓掌)一讲就是团结,怎么一种团结法呢?斗争中求团结。先把你们斗了,七斗八斗,斗得你们背叛了家庭,改造了思想,我们就团结了。(掌声)拿块糖,哄你来干革命?有人说要讲究策略。该孤立的先孤立,孤立完了,看有可能团结再团结,我看这就是最大的策略!(掌声)我们这里只有百分之二十的工农革干子弟,刚搞了这么几天,就有嚷嚷过“左”了。修正主义统治了六七年之久,我们才几十天,这力量对比太悬殊了。这么短的时间,老实说,我们还没有来得及犯错误呢!(掌声)我们还没有充分发动,而且,我自己的组织还没有成立,是不是?(群众:是!)不要着急,同志们!该诞生的时候自然就诞生了!(热烈鼓掌)反“左”?怎么关心党的政策?你们离毛主席比谁都近,从哪儿够得着脚呢?(掌声)
阶级路线问题是个焦点问题,以后还是要大谈,有不同意见的,请上台来谈你的高论。不愿上台的可以下面开小会谈,不愿意谈的可以写大字报。总之,希望能说出来,在讨论和辩论中,我们共同进步。本来是阶级社会,不让讲阶级,不行!当老百姓时要造反!当了官还要造反!以后当上当不上?我们努力争取,反正要造反!(掌声)君子坦荡荡,有话当面讲。(掌声)我就敢说。无产阶级,两个肩膀支着一个脑袋。没有坛坛罐罐,怕什么?无产阶级的战斗风格,就是刺刀见红。我们端着枪要对刺,心里急得象揣着一个兔子,你们围着树绕圈子,跑得象个兔子!谁是英雄?谁是狗熊?不是看得清清楚楚吗?(掌声)无产阶级天下坐定了!
有人说:“工作组的遗毒未消工作组的阴魂不散”,我看是修正主义的遗毒不消,是彭真的阴魂不散!工大不彻底改造不行!我们说这个学校太烂了,我们不要它!我们出去和工农兵结合去!你们敢吗?(群众:他们不敢!)说到高考制度的改革,有人躲在被窝里哭,打碎了毕业分配的美梦,说:“贯彻阶级路线我的前途完了,我家庭的前途完了!”这十七年对你们也太宽宏大量了,你那个家还不完?早就他妈的该完了!(热烈鼓掌)我造反是造定了,骂也骂了,人也得罪了,我就是这样的人。(掌声)但是有毛主席给我们作主,有革命前辈给我们撑腰,有亿万工农兵和我们一起战斗,我们准备在群众中滚它千百万个滚,爬起来,洗干净,再前进,在斗争中我们扔掉的是修正主义毒素,我们得到的是无产阶级斗争性,(掌声)我们得到的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天下。(热烈鼓掌)有人说共青团要打烂,连党也算上,该砸烂的就砸烂(掌声)。连这个学校我看都得砸烂!(热烈鼓掌)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有人习惯于翻本本,找条条,都等中央指示,还要你“首创”什么?我看只有工农革干子弟有这个胆量,有这个本事,你们其他人谁敢?(热烈鼓掌)看来还是“老子英雄儿好汉”。(群众:老子反动儿混蛋,基本如此!热烈鼓掌)
说到这副对联,我又想起,有人老爱强调大多数,说我校百分之八十是剥削阶级家庭出身的,得听大多数的。毫无阶级分析,到劳改队里谁是大多数,我依靠谁,简直一窍不通。在工农当政的国家里,工农基本群众占百分之九十以上,但是他们的子女在大学里却只占百分之二十还不到,你怎么不说说这个大多数呀?!这是个阶级感情问题,是个阶级立场问题。
一提到阶级路线,大家都喊万岁,天底下没有这样的怪事,无产阶级喊它万岁!资产阶级也喊它万岁!我活了二十几岁,我没见过,我爸爸活了几十岁,也没听他说过!(笑声)有人说百分之一错也不能说它好得很。世界上哪有完美无缺的东西?世界上没有百分之百正确的东西。就是毛泽东思想也还要不断发展,必定还要不断有所发现,有所发明,有所创造,有所前进!(掌声)搞这种怪论点的人,大概连他们自己的存在也给否定了。(笑声)这种人是虚无主义。说得好听,说是“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可是举着红旗干什么呢?(群众:反红旗)打着红旗反红旗,最后露出白旗。“旗帜白”,白之其,反正是白旗。(大笑)有人跟我讲什么黑格尔,费尔巴哈,我不懂那一套,我只知道毛泽东!(热烈鼓掌)
同志们!我提个严肃的问题,以后我们运动如何搞,希望大家认真考虑,群策群力。我们相信我校大多数人是要革命的,也是可以革命的。我诚心诚意说这句话,正因为这样,我们才搞文化大革命嘛。团结要讲,我们讲两种团结。第一种是核心力量的团结,没有这种团结,而空谈大多数,那就是右倾,就是陈独秀的路线。有了核心的团结,还要有外层,再外层,直到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这叫第二种团结。只讲第一种团结,不讲第二种团结,那就是“左”倾,就是王明的路线。一定要做好团结中间的工作。但是没有第一种团结,我们不打几个胜仗,中间派还瞧不起我们。那就谈不上什么团结。从某种定义上来讲,我们加强阶级队伍的组织和团结工作,正是为了更好地争取中间,团结大多数,主席在七大上曾讲过这么个意思。中农、小资产阶级等是中间的、动摇的。他隔着窗户一看,屋子里无产阶级没有几个人,他就该说:“我老婆有病,孩子无人管,牛还没喂呢!”如果他隔着窗户一看,无产阶级的队伍很整齐,再打他几个胜仗。好,你不用去请,他自己就来了,这回,他老婆也没病了,孩子也放心了,牛也喂过了!(大笑)同志们,真的就是这个道理,有人讲什么“平等的团结”,什么“不分高低主次”,意思是“你不团结我,我还不团结你呢!”这种人一边去啦!他都不承认无产阶级领导地位,怎么可能诚心诚意跟我们闹革命。(掌声)你们还要他干吗!!
同志们:我校运动怎么搞,搞成什么样,可全靠大家了。靠大家出主意,想办法。工业大学有特殊校情,对这个烂摊子估计不足,我们就要犯极大错误。从我们系、我们班、从我们接触的同学中,确确实实看到,要革命的,可以革命的是多数,许多出身不好的同志,表现很好,使我很受感动。革命的更要革命,不太革命的要革命,不革命的别捣蛋,反革命就叫你完蛋!(热烈鼓掌)言多语失,有错误请大家考虑。怎么看我们周围这些活人,他们和我们呼吸着同一空间的空气。却可能想着两样心思。同志们如果头脑不清醒,我们就要吃亏、上当。我希望大家想一想,有人空喊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我看具体化,第一条就是坚决执行党的阶级路线。阶级和阶级斗争的学说,就是毛泽东思想的精髓。(群众:党的阶级路线万岁!)
一切革命同志:让我们携起手来,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热烈鼓掌)
一九六六年八月十二日,清华附中红卫兵齐向东的大字报《撼山易 撼红卫兵难》
红卫兵是左派组织。红卫兵是阶级队伍。红卫兵,顶天立地当中站,牛鬼蛇神心胆寒!撼山易,撼红卫兵难!
地主资产阶级狗崽子们唧唧喳喳,说什么这样提不对,什么不树立毛泽东思想绝对权威啦,什么红卫兵脱离“群众”“左”倾啦,等等,等等。
这完全是胡扯!想反红卫兵就干脆点,少拐弯抹角!
红卫兵,是毛泽东思想的忠实卫兵。你们企图把红卫兵与毛泽东思想对立起来,迷惑群众,浑水摸鱼,纯粹是痴心妄想!
红卫兵,就是对敌人造反成性。红卫兵,有缺点,有错误,这都可以批评。左派同志与革命群众说我们脱离群众,我们要虚心接受。但是地主资产阶级狗崽子们骂我们脱离“群众”,骂我们“左”,正说明我们跟他们划清了界限,敌我分明!
红卫兵,究竟怎样呢?
红卫兵的领导,是党中央,是毛主席!!
红卫兵的宗旨,是横扫一切牛鬼蛇神,保卫党中央,保卫毛主席,捍卫毛泽东思想!
红卫兵的主力与骨干,是对牛鬼蛇神造反成性的红五类子弟!
红卫兵的战士,有革命先辈的光荣造反血统!有对党和毛主席的赤胆忠心!有对阶级敌人的刻骨仇恨!有毛泽东思想的绝对权威!
谁违背毛泽东思想,红卫兵战士就一定造他的反!
清华附中红卫兵齐向东1966年8月12日
一九六六年八月十四日,北航附中革委会、红卫兵《关于对联的回答》
×××:
你校×××同学给了我们一封信,问了我们对联的情况,给我们提出一些问题,(附带寄回)我们的对联是:
鬼见愁
基本如此
老子革命儿好汉
老子反动儿混蛋
我们对她们的问题回答如下:
(1)我们的对联的上、下联是别的学校写的,我们改的,横批是我们加的,中间也是我们加的。但是这种强烈的阶级分析的精神,这种迫切要求贯彻阶级路线的心情,则是全市大中学校革命师生的强烈愿望。我们只是提出了一付具体的对联,作为对资产阶级、修正主义者的“宣战书”。我们是“造反专家”,我们就是要向,而且已经向那些资产阶级、修正主义者们宣战了,通过这付对联,给了彭真的所谓“重在表现”当头一棒。这付对联骂在彭真的阶级路线身上,痛在资产阶级小狗崽子们的心里,痛在这些人的灵魂深处。
(2)我们的这付对联,是革命的对联,因为这付对联工农子弟都支持,资产阶级子弟都反对。
我们是有成份论者,但不是唯成份论者,我们说唯成份论不对,但无成份论更不对。我们是唯阶级论者。“阶级斗争”我们学得不够,但我们懂得,什么阶级说什么话。
出身好的,大部分、绝大多数都是革命的,立场坚定、旗帜鲜明的,但也有一小撮叛徒,那些出身不好的小狗崽子们,大部分都是不革命的,或是站在反革命的立场上,只有少数人,在彻底背叛自己家庭以后,才有可能站在革命的一边。我们觉得,这是客观存在的,是和彭真“重在表现”阶级路线唱“对台戏”的,誓无两立的。我们的两联是说要有成份论,横批是告诉同志们不要唯成份论,中间的“鬼见愁”,是谁反对,谁见着它发愁,心里发疼、发毛,恨得咬牙切齿,谁就是鬼,谁就是资产阶级的忠实鬼。
那些资产阶级、地主、反革命,有血债的人的子女们大多不满,愤怒到极点,他们看到了“反动”和“混蛋”两词,便责问我们:你的“混蛋”是什么意思?骂谁是“混蛋”,我们回答是:你们家里反动,自己还替家里说话,你就是混蛋!你如果在这付对联面前心里发毛,你就是鬼!你不敢革自己父母的命,不敢革自己心里的鬼的命,为什么不能骂你是混蛋呢?!
我们这些人,以前在前市委的阶级路线的控制下,被资产阶级小狗崽子们骂为“自然红”、“骄傲自满”等,把我们压在他们的最底下,我们相信党中央、毛主席,党中央、毛主席永远给我们撑腰。我们就是要和那些资产阶级先生们,右派先生们斗争,就是要造他们的反,把他们一棒子打在地上,以至休克,再踏上一支脚。叫他们永世不能抬头,叫他们尝到无产阶级专政的“甜头”。
北京也有很多人不同意这付对联,我们不怕,真理在我们这一边。我们打破了班与班的界限,校与校的界限,一起干革命、一起造资产阶级旧意识的反,哪里有阶级兄弟受打击,受迫害(北京出现多次打击、迫害干部子弟、工农子弟事件、反革命事件,甚至出现过多次惨案、血案)我们就到哪里支援,就到哪里造反。我们没有框框,没有顾虑,哪里有资产阶级思想流毒,我们的反,就造到哪里去!
毛主席说:马克思主义的道理千条万绪,归根到结底就是一句话:造反有理。根据这个道理,于是就反抗就斗争,就干社会主义。
她们问是什么人搞出来的,可以告诉她们,我们是党中央和毛主席的红色卫兵:红卫兵。北京各大中学校差不多都已成立了“红卫兵”组织,这是一支阶级队伍,阶级的力量。我们是成份是“一色红”的,全部是工人、贫下中农和革命干部、革命军人、革命烈士子弟。
我们还要问问,她们(给我们写信的)是什么人?这种形势下,我们不得不警惕,她们写信的态度,我们觉得不大对头,请你们介绍一下她们的情况。
如果说起形势,说起我们的态度,几天几夜也写不完,但总归一条:阶级社会,不搞阶级斗争不行!不造反不行!不搞出火药味不行!!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暴烈行动。
革命造反精神万岁!
革命友谊万岁!
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万岁!
毛主席万岁!万万岁!!
北航附中革委会北航附中“红卫兵”8·14
一九六六年八月十八日,周恩来接见北京三十一中“七一”赤卫队队员时的谈话:
周总理:你们能给中央提意见,很好。
问:为什么单有红卫兵上天安门?
周总理:八月十六日晚上在工人体育场开斗争会,外地来的人很多,大家都想见首长,十六日晚回来就研究十八日开百万人大会。把此结果汇报给主席。毛主席一定要求参加,并要求穿军装,后给主席赶制了一套军衣,十八日有坏人上天安门也不用怕,咱干咱的。
问:如果统一组织,中央能否作出具体的办法?
周总理:红卫兵、红旗、赤卫队等等是一定能统一起来的,以后会统一。这些组织与红军是有区别的,叫红军不妥当,红卫兵是外国的名字,赤卫队是本国的名字,我看赤卫队这个名字好,关于统一到一起叫什么名字好,要叫大家讨论。
周总理:我讲第三个问题,你们没提到,看人要看两好:第一好,家庭出身好;第二好,目前表现好,第二好上如果表现不好,第一好也就谈不上了,第二好做不好的,也就等于忘了本。出身良好的不要放松思想改造,工人阶级还要进行改造。对于那些出身不好的来说,如果不加强改造,阶级烙印就会更深。现在有出身好的,也有出身不好的。对于出身坏的,也不用怕,怕什么呐!革命要靠自己,出身好的也不见得没有坏影响,中国各个家庭也较复杂,各种影响很深,出身好的也不是绝对好,也要警惕,如彭德怀,他也是农民家庭出身,但后来,他成了军阀。
我们现在搞文化大革命,要建立新思想、新文化、新习惯,全靠毛泽东思想。这是个长期的革命工作。我们这一代做不完。如果你们做得好、能完成,做不好,还要你们下一代去完成!我的出身不好,我到清华去时,当我讲出身时,出身好的同学不愿让我讲,你要是讲完以后,出身不好的就要向你学习。如果他们愿意学我,很好!能超过我,那就更好,但不是都能超过我的。
我在党内填表时,填的封建家庭,我父亲本是小职员,本可填小职员的,但是考虑祖父、外祖父都是做官的,一个淮阴、一个淮中,他们对我的影响比较大,可以填一个封建家庭!我建议每一个人都写一个“自传”,要从祖父开始写,外祖父、姑姑、姨姨、父亲、母亲的情况,怎么样找出对自己有影响的东西来。写“自传”的方法是从苏联学来的,现在正在研究是否还要这样写,你们指的红五类,是工人子女,贫下中农子女,革命干部子女,革命军人子女,革命烈属子女。组织革命队伍要以红五类出身的为基本核心。
一九六六年十月十二日,北京工业大学东方红公社毛泽东主义红卫兵《谭力夫讲话注释》
为了便于同志们了解这篇讲话的内容,我们作出如下简单注解,鉴于各地版本不同,不便注出页数、行数,请同志们耐心地依序向下寻找。必须指出,在全国各地广为传播的版本已经被篡改过多次,许多重要的地方,都被篡改,并加以粉饰。我们已经印发了订正材料,但本注解还是暂按流行版本注释,这样做,谭力夫同志想不认帐也办不到。
(1)标题“北京工业大学文革筹委会副主任”是讹传的,实应为北京工业大学三系(无线电系)文革组长。现在谭是工大红卫兵总负责人。此讲话是谭8·20在我校关于工作组问题辩论会的发言,历时近2小时,听众约1500人,全校有4800人,并非全校都听了这个报告。
(2)白之琪,三系普通青年教师,其父是革命烈士,中共正式党员,5·29给宋硕黑帮党委贴第一张大字报的成员之一,后来又反过方志西工作组,方志西工作组是右倾机会主义的工作组,方志西本人在人大被当作黑帮斗了,工作组的两个副组长:魏明、肖英都是原单位的黑帮。白之琪被杜万荣工作组打为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最大游鱼之一。杜万荣工作组整了给方志西工作组提意见的革命群众,包庇了方志西,犯了严重的方向,路线的错误。
(3)“白之琪一伙人”,只要说工作组有方向的路线的错误的人就被谭力夫同志等人说成是白之琪的余党。
(4)“彭真的放,就是只准右派放毒,不准左派消毒……”是把所有持有与校文革意见不同的人都说成“右派翻天”,“牛鬼蛇神出笼”,把矛头指向人民内部,挑动群众斗群众是这篇“讲话”的基本精神。
(5)“辩论会开不好,是有人捣乱”,“你就五百人,我们有五千人,你才几分之几,有什么了不起”!“蠢蠢欲动”等等,等等。在8·20以前,部分革命师生(约300人)进行了革命的串联,准备组织起来进行辩论,谭力夫同志说这些人是“捣乱”“蠢蠢欲动’,“你就五百人,我们有五千人……”
(6)“有人上台来就表白一番”。鉴于辩论会气氛极坏,校文革组织了一些人在台上对发言人往下哄,谩骂、侮辱、打断压制别人讲话、大搞群众整群众。因此,有人上了讲台,就先说明希望大家能本着十六条精神,尊重事实,摆事实讲道理,不要压服,不要打断人家讲话。这就是谭力夫同志所谓的“有人上台就表白一番”。就是这样的“表白”也无济于事,辩论台仍旧成为谩骂、侮辱,打击不同意见人的钓鱼台。
(7)刘京:校革会主席,党员(为了选进临时校党委,工作组把他提出转正,提前转正的主要原因是抵制反工作组逆流中“立埸坚定,旗帜鲜明”)。三系学生,与谭力夫同班,革干出身,曾在谭力夫发言后在会上公开表示完全同意谭力夫的观点。
(8)郑志强:普通青年教师,职员出身,平日表现一般,曾参加过给黑党委和方志西工作组贴大字报,工作组把他打成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游鱼之一,辩论会上是他第一个上合发言,谭力夫同志讥讽他是“好样的”。
(9)吴钊:一系学生,出身于高级知识分子,曾给方志西工作组贴过大字报,被打为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右派”学生。
(10)张晋民:六系学生,出身革干,曾在大字报上加批注,尖锐地向方志西工作组提过意见,被打为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游鱼之一。
(11)“念别人的大字报”“没听说吃了苹果就能知道梨子滋味的”。为了更好地认识群众斗群众,五系青年教师何文辰同志曾到北大进行调查,回来后和工大进行比较,写了这样一张大字报。张晋民同志上台要念,被哄下台来,根本没有念成。谭力夫同志讥讽为:“没听说吃了苹果就能道梨子滋味的”。要知道梨子的滋味首先必须吃梨子,但是吃了苹果,通过比较不就更知道梨子的滋味了吗?如果有人一生下来除了梨子之外没吃过任何别的东西。那他也就根本不知道梨子的滋味,如果有人闭塞视听,那他什么事也认识不了,现在谭力夫同志的苹果梨子理论已成为抵制革命串联的“理论基础”。
(12)“准备材料”。由于谭力夫同志等人无视现实,采取不承认主义、视而不见,因此一些同志积极准备材料,统计群众斗群众,整了多少人,最甚达什么程度,斗黑帮走知情人路线,少数人路线,各系的情况汇总等等。
(13)曲钟援:一系学生。出身职员,曾是四清工作队队员,在牛街纺织厂四清期间,工作队认为他泄漏机密是反革命分子。纺织厂工人认为他是好同志,因此双方展开辩论。
(14)“我和刘京昨天只讲了两条,(1)是否放弃对敌斗争;(2)是局部还是全局;还有第三条保留了,王明环讲了出来,这就是:斗的是左派还是右派,是平常群众还是牛鬼蛇神,老实说罚不当罪的极少”。
“是否放弃对敌斗争”指的是工作组是否放弃了对黑帮的斗争。
“是局部还是全局”指的是群众斗群众,是个别系,个别班级,还是全校性的。
开始谭力夫等人不承认有群众斗群众,后来无奈只得承认,但死咬住是局部的,不是全局性的,抓了斗黑帮就是“没有放弃对敌斗争抓住了大方向”其实就连斗黑帮工作组也是走的少数人路线,知情人路线,甚至于搞了黑帮斗黑帮。
特别是“斗的是左派还是右派,是平常群众,还是牛鬼蛇神,老实说罚不当罪的极少。”这句话全盘否定了革命师生的造反精种,谭力夫同志承认有群众是被斗了,即罚了,斗了,但又把革命群众说成是该斗的“右派” “牛鬼蛇神”,这是公开的与十六条唱反调。
(15)王明环:三系学生,出身革干,是三系文革副组长,现在是工大红卫兵的负责人之一。
(16)“我们辩论,是为了更好地开展工作,更好地扫除牛鬼蛇神,牛鬼蛇神怎么能欢迎大家研究扫除他们的方法”?“我们现在总结经验,为了今后更好的集中兵力,解决主要矛盾,各个击破嘛!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呼呼地扫一片,扫不干净。真正的右派,文件上写的明白,要放到运动后期酌情处理”。“我们总结经验,只是为了更准更狠地扫荡一切牛鬼蛇神,他们根本不能理解我们的心情,他们怎么会对这个这么关心,怪事!他们说:我们怕辩论……”
以上三段引文不难看出谭力夫要把与他意见不同的革命群众,当右派,牛鬼蛇神来打,而且威胁说,现在“呼呼地扫一片,扫不干净”到运动后期,再处理你们,总结经验是为了更准更狠地扫荡你们这些“牛鬼蛇神”—指革命群众。谭说“牛鬼蛇神怎么能欢迎大家研究扫除他们的方法”,又说“他们根本不能理解我们的心情,他们怎么会对这个这么关心,怪事”!可见这个“他们”无疑是指“牛鬼蛇神”,但是谭又接着说“他们说,我们怕辩论……”这段话更加无疑是针对不同意见的革命师生说的。黑帮讲不出这样的话来,何况公认的黑帮分子根本没有参加辩论会的权力。把不同意见的革命师生说成是“牛鬼蛇神”,谭力夫是抵赖不了的。
(17)“我反正权力在手,我就敢骂人,骂完了,我挺着肚子,象个无产阶级的样子下台”。这是对无产阶级的诬蔑。谩骂和恐吓,决不等于战斗。
(18)“有人要把运动引入歧途”。谭力夫同志把按照十六条检查前一段工作,批判方向,路线错误的革命师生斥之为“把运动引入歧途”。
(19)“共产党的干部犯了错误你高兴什么?!他妈的!”这句话是谭力夫用来保卫工作组,不准群众批判错误路线的。群众起来批判错误路线捍卫毛泽东思想,这本是极好的事情,真正革命的同志应该高兴才对,谭竟破口大骂。谭的父亲包庇反革命分子,打击革命干部,是个蜕化变质的反革命黑帮,这句话就表明了谭力夫对他父亲问题的态度,值得注意的,另一方面这句话已被有些单位保皇,保黑帮、保资产阶级当权派的人,拿来对待革命群众,成为抵制一斗、二批、三改的理论根据。
(20)“土包子上台掌了权”。必须指出的是谭力夫本人,是“洋包子”而不是“土包子”,哪里见过困难时期吃“荷兰冻乳”,家中挂满电影明星照片的“土包子”呢?
(21)“一讲阶级路线,他也来讲几句。你怎么配呀”!“我们认识杜万荣工作组就从这一点开始,也将由这一点达至结尾。这一点就定性了。你就是说的天花乱坠,我也是喜欢杜万荣。”
杜万荣的阶级路线,杜万荣同志的左派标准是:听不听工作组的话。(6·21在工农革干子弟会上的讲话)如果你不听工作组的话,尽管你是工农革干子弟,照样受打击,受排斥,不让你听雪峰同志报告传达,不让你参加抗美援越示威游行,等等。相反,出身不好的那些所谓听工作组话的“左派”倒被重用,尤其是杜万荣在处理方志西的问题上,站在群众的对立面;混淆了敌我界限,打击了革命群众,包庇了方志西,颠倒了依靠对象,团结对象和打击对象。所有这一切都说明杜万荣在贯彻阶级路线上是存在严重问题的。
谭是6月9日从四清地点回校的,一回来就以保方志西的面貌出现,打击革命同志,上了台,果然是“既得利益者”。这就难怪他说,“从这一点就定性了”。“你就是说的天花乱坠,我也是喜欢杜万荣”,这也是他本人的资产阶级思想的阶级烙印。
(22)“主席在二十年代讲的拿到六十年代来硬套,那还行”。典型的“主席思想过时论”,这是极端反动的论调。
(23)董舒:六系学生,出身职员。
(24)“有人说我和刘京的大字报篡改了党的政策”。刘京、谭力夫同志在8·12,十六条公布后第三天抛出了一张大字报“从对联谈起”提出了对阶级路线的看法:“坚决依靠革命左派,去牢固地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而工人,贫,下中农、革命干部,革命烈士、革命知识分子子弟(作者注:红五类子弟不包括革命知识分子子弟,应加上革命军人子弟)及一切革命师生就是左派队伍的主力军。”
他提出的阶级路线的前一半基本正确,但不完全。应该完全按十六条:要善于发现左派,发展和壮大左派队伍,坚决依靠革命的左派,这样才能够在运动中,彻底孤立最反动的右派,争取中间派,团结大多数,经过运动,最后达到团结两个95%。刘京,谭力夫的后半段是完全错误的;第一、工农革干子弟不能全划为左派,正确的提法是:广大工农兵,革命知识分子、革命干部是这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主力军,但不能都算左派,左派必然有一个发现,发展、壮大的过程,左派不是自封的,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是在群众运动的大风大浪里锻炼成长的。
左派的条件就是主席提出的无产阶级革命接班人的五个条件,当然在发现,发展壮大左派队伍时必须贯彻党的阶级路线。第一有成份论(即首先要在工农革干子弟中发现、发展壮大左派队伍,并成为左派的核心。)第二不唯成分论。第三重在政治表现。这张大字报末尾狂妄地宣称:“对阶级路线的这个理解就是在进行创造”。 “我们的想法如果对,那么就能被提炼为政策,成为将来本本条条的内容,如果不对,我们将来在实践中修正”。这是在十六条公布后第三天提出来的,公开与十六条对抗,于是就有人批评刘京,谭力夫的大字报篡改了党的政策。
(25)“我们做到仁至义尽,给你们辩论台,给你们麦克风,给你们时间,给你群众,你不讲,那我们就往前走了”。辩论合实际上是的钓鱼台,辩论组织组组长一开始就说:“让他们狗崽子放,放完了再一个个批”这就是他们组织辩论的目的。
(26)“工业大学的阶级斗争尖锐不尖锐,复杂不复杂”。我们说尖锐,复杂,但是这首先表现在资产阶级当权派势力之顽固,资产阶级意识形态既广又深,坚持错误路线的习惯势力顽强。但是谭力夫却把持有不同意见的革命师生当作牛鬼蛇神,大喊阶级斗争,目的是,要把这部分群众视做阶级敌人,挑动群众斗群众。
(27)“山沟里出来的土包子说话粗鲁”“爱讲老实话”。实应为“黑窝窝里出来的洋包子不讲道理”。“专爱胡说八道”。
(28)“一讲就是团结,怎么团结?斗争中求团结,七斗八斗,斗得你们改造思想了,我们就团结了”。“先孤立,有可能团结了,再团结”。完全把革命群众当作斗争对象,孤立对象,公开抵制十六条。
(29)“有人老习惯于翻本本找条条,都等中央指示,还要你‘首创’什么?我看只有工农革干子弟,有这个胆量,有这个本事,你们其他人谁敢”。再一次为他的抵制十六条,创造“政策”的恶劣作法吹嘘。还诬蔑按十六条办事的革命师生是只会按本本、条条办事。毛主席的本本,十六条的条条,我们是学定了,读一辈子,干一辈子革命。
(30) “我校有80%是剥削家庭出身”,这是谭力夫自己造的谣。实占30%。
(31) “到劳改队里,你也得听大多数的?”这是黑话,公然把广大革命师生比成劳改犯。
(32)“世上哪有完美无缺的东西,这是完全违背毛泽东思想的,是一种虚无主义思想,就是毛泽东思想,也还要不断发展……”。为了给他的抵制十六条,创造“政策”找理由,不惜贬低毛泽东思想,谭力夫的做法是相当恶劣的。
(33)“有人跟我讲什么黑格尔,费尔巴哈,我不懂那一套,我只知道毛泽东!”刘京、谭力夫在8·12“从对联谈起”的大字报里说:“‘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基本如此‘,对联是唯物的;‘老子英雄儿接班,老子反动儿背叛,应该如此’。对联是辩证的,两个加起来就是辫证唯物主义的了”。有人批评这种提法说:“黑格尔加上费尔巴哈,不能等于马克思”不能机械相加。他就在这篇讲话里讽刺人家。
一九六六年十月十六日,陈伯达要中央工作会议上讲话指出;八月八日通过了《决定》,不过十二天,有个大学的文革委员会就跳出来,提出了对抗纲领,而且印发得很广。有人对毛主席亲自主持制定的《决定》不感兴趣,对他的纲领却为之印刷、广播,不亦乐乎。另一高干子弟竟称赞说:“这适合我们的情况,对我们有利。”高干子弟中有许多好的,较好的,他们可能成为革命的接班人。有些却要走修正主义的路。不分析,不一分为二,只醉心于高干子弟专权,是完全违背毛泽东思想的!我们要用毛主席提出的五条标准去培养接班人。为什么高干子弟要专权?因为他们血统高贵吗?
一九六六年十月二十四日,陈伯达对北京市部分学生的讲话:
陈伯达同志在10月24日的讲话中说:“谭力夫的讲话,我看过了,这是一株大毒草,你们要学会批判这样的文章,从中吸取点‘油水’(菜油、花生油)。脑子里有了‘油水’就可以跟他辩,把他驳倒。你们不把谭力夫的讲话驳倒,你们还搞甚麽革命”?
(有人问:有没有假红卫兵,修正主义红卫兵?)
前些时,我接见外地来的一批学生,说有执行毛主席路线的红卫兵,有执行修正主义路线的红卫兵。不是说有的红卫兵组织就是修正主义的。这个问题,有人要把我揪出来斗,这没有什么。有些红卫兵,如谭力夫,方立功(三十一中的),他也叫红卫兵,这还不是假的?这是个别的,少数的,一小撮,他们是在败坏红卫兵的名誉。他(方立功)没收了什么人的财产,当成自己的,有两辆汽车,开车司机归他管,有两个男秘书,两个女秘书,录音机、照象机、摩托车。这种人也叫红卫兵?我原来是说一些红卫兵是执行修正主义路线的,被修正主义路线蒙蔽的。我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修正主义红卫兵”。对于一般红卫兵的组织,不要分真假红卫兵。我补充,纠正我原来的说法。可以吗?(可以!)
(有人问:有的红卫兵的红字可以加引号吗?有人说:不赞成陈伯达的意见!对一切事物都要一分为二,对红卫兵也要一分为二。)
我们要把受蒙蔽,影响的红卫兵争取过来,不要歧视他们。有的红卫兵组织,是暂时被错误路线控制的。其中绝大多数同学还是好的,想革命的。我们要搞垮那个错误的控制,不是搞垮哪个红卫兵组织。你说他是修正主义红卫兵,他就顶起来了。参加了那个红卫兵,就说他们变成了修正主义的,这不大好,他心里很难受,就难争取他了。见了面,就说你们是修正主义的,只有我们是毛泽东思想的,这样两派对立,不好。要争取他们,让他们觉悟,使他们认识控制他们的人是错误的。这样,我们的队伍不是扩大了吗?队伍大了好,还是小了好?(大了好!)
我更正原来的说法,那容易引起误会。现在有些人贴我的大字报,是有道理的。有为我辩护的,我感谢;有批评我的,也感谢他们。这不是折衷主义吗?不能说是折衷主义。这是群众观点,是对待广大群众的态度问题。
我们的思想,只能是毛泽东思想,用毛泽东思想统一全国的红卫兵。用毛泽东思想统一起来的红卫兵是无敌的。(鼓掌)
(又有人说:队伍大了好,但要注意质量。)
那是对的。不能要方立功那样的人进来。同时,要让他改过。
(有人说:他们不敢触及灵魂,不承认错误。)
慢慢来,不能性急。没有韧性,就争取不了多数。我经常说,要高举毛泽东思想红旗,就要认真,刻苦地学习毛泽东思想。你们在长征过程中,随时随地与毛泽东思想结合,就会进一步领会毛泽东思想。对不对?(鼓掌)
有的在这里对我鼓掌,出去还会贴我的大字报。我对有些人是不是赞成的话还抱怀疑态度。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七日,谭力夫:《回到毛泽东思想的大道上来: 我的检查》
“以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最大利益为出发点的中国共产党人,相信自己的事业是完全合乎正义的,不惜牺牲自己个人的一切,随时准备拿出自己的生命去殉我们的事业,难道还有什么不适合人民需要的思想、观点、意见、办法,舍不得丢掉的吗?难道我们还欢迎任何政治的灰尘政治的微生物来玷污我们清洁的面貌和侵蚀我们的健全的肌体吗?无数革命先烈为了人民牺牲了他们的生命,使我们每个活着的人想起他们就心里难过,难道我们还有什么个人利益不能牺牲,还有什么错误不能抛弃吗?”
──毛泽东
我叫谭力夫。我在工大一次辩论会上的发言被流传很广,这个发言的基本精神是完全错误的。会上同志们起而批判,批得对!批得对!毛主席教导我们:“因为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所以我们如果有缺点就不怕批评指出。不管是什么人,谁向我们指出都行。只要你说得对,我们就改正。”毛主席又说:“毫无疑问,我们应当批评各种各样的错误思想。不加批评,看着错误思想到处泛滥,任凭它们去占领市场当然不行。有错误就得批判,有毒草就得进行斗争。”我衷心地欢迎革命同志们的批评和批判,并要和大家一道,把这个错误的发言批深、批透。勇敢地承认错误,坚决地改正错误,积极投入到两条路线斗争中去,誓死捍卫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向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猛烈开火,为毛主席的革命路线的完全、彻底的大胜利奋斗到底!
我的那次发言,错误很多,有很多不符合毛泽东思想、违背毛泽东思想的地方,我想就几个主要的问题做个初步的检讨。
讲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的关键是坚决把两条路线的斗争进行到底。毛主席教导我们:“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毛主席的正确路线就是相信群众,依靠群众,尊重群众的首创精神,放手发动群众让群众自己教育自己,自己解放自己。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与毛主席的路线针锋相对,反其道而行之,脱离群众,害怕群众,反对群众,甚至镇压群众,对群众实行资产阶级专政。依了这条错误路线,则会使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夭折,断送,半途而废。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要有不领错路和一定成功的把握,必须认真地,全面地,彻底地,不折不扣地贯彻毛主席的正确路线。
发言的错误,首先在于它为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服务了。
我在学校系的文革小组和学校红卫兵总部都先后作过一段工作,说了一系列错话,作了一系列错事。这个发言,不过是对于错误的一次说明,一次大暴露,它的产生不是偶然的。
我原来对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满腔热情,积极投入,但是却很不理解,没有认真地下功夫学习毛主席著作,没有认真地学习文件,特别是十六条,没有认真地钻研党的方针、政策,又带着“四清”的框框,“反右”的框框。我从四清前线回来,一投入运动就陷入事务主义的圈子里,凭感情说话,凭感情做事,列宁说:“没有革命的理论就不会有革命的运动。”光凭个人的感情,不凭毛泽东思想,就必然要走到邪路上去。
过去在宋硕黑党委的统治下工大的工农革干子弟受歧视、受压迫、受打击,其程度是很深重的。对这点,我深有体会。敬爱的领袖毛主席亲自发动的这场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使我们翻了身,获得了解放。杜万荣同志为首的工作组进校后,我们这些过去的“造反派”变成了“当权派”。当时,我真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翻身的喜悦和痛快。我本来以为工作组是党,是毛主席派来的,我把工作组看成是党和毛主席派来的亲人。那时我们对党,对毛主席的热爱之情,都倾注于工作组身上。对工作组的那种朴素的感情,使我没有充分地认识工作组的错误,更没有认识到派工作组这是一条对抗毛主席革命路线的错误路线。
毛主席说:“如果真正忘记了我党的总路线和总政策,我们就将是一个盲目的不完全的不清醒的革命者,在我们执行具体工作路线和具体政策的时候,就会迷失方向,就会左右摇摆,就会贻误我们的工作。”在一条错误路线的统治下,工作组是再好的同志,也绝难做出什么成绩,不管他作多少事,都是自觉或不自觉地在为那条错误路线服务,运动的实践业已证明,我校的工作组不相信群众,不依靠群众,不是放手发动群众,让群众自己教育自己,自己解放自己。而是包办代替,并且发生了斗群众的现象,压制了群众运动,把运动纳入了按部就班的“正规化”轨道。使我校文化大革命轰轰烈烈变得冷冷清清,犯了方向、路线的错误。
工作组撤走后,它的错误并没有得到彻底的批判和清算,不相信群众,不依靠群众,害怕群众的错误思想并没有走,这就叫做阴魂不散,这个阴魂也附在了我的身上。
工作组走后,本应对工作组的错误进行彻底批判,以便正确地贯彻执行十六条,正确地贯彻执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使运动走到正路上去,可是,我当时对这些重大的问题都毫无认识。十六条公布后,又没有仔细地学习十六条。当时头脑里有的又不是毛泽东思想,有的是刚刚翻过身来的那种矫枉必须过正的偏激情绪,有的是刚得权又恐失权的紧张心理。这时一部分同志要批判工作组的错误。先我只是觉得我校工作组不象别的学校是“较好”的工作组。用不着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过长,认为这是转移了斗争的大方向,而急于要转向一斗二批三改。后来,要批工作组和要斗黑帮的两种意见尖锐起来了,我就对形势做了完全错误的判断,我“怕”字当头,以为这是一部分出身不好的人迷惑了少数出身好但有个人主义情绪的人,要来“夺权”,要先拿工作组开刀,进而把这批刚当权的工农革干子弟再打下去。错误地把左派造反,当成“右派翻天”。我要为无产阶级“保权”。在这种情况下,就产生了这个辩论会上的发言。
请允许我在这里,公开向被我骂过的白之琪等同志道歉赔礼,承认错误,向由于“发言”的恶劣效果而受委屈,受压制、受打击的其他同志们道歉赔礼,承认错误;也向被这个错误发生影响而犯错误的那些同志们道歉赔礼,承认错误。
为什么我竟然会不自觉地为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服务呢?毛主席教导我们:“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一刻也不脱离群众;一切从人民的利益出发,而不是从个人或小集团的利益出发;向人民负责和向党的领导机关负责的一致性;这些就是我们的出发点。”可是我的行动,背离了领袖的谆谆教导。正如我在发言中所说,我是工作组的“既得利益者”。只看到工作组“解放”了我们这一批工农革干子弟,却看不到工作组又压制了另一批人,其中还有革命的积极分子,更看不到这是一条违反历史发展前进的,违反最大多数人民的最根本利益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这条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欺骗迷惑和蒙蔽了一批工农革干子弟,利用他们对毛主席的朴素的阶级感情来为之服务,用新的形式来对抗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何其毒也!这次我犯错误的一个重要原因是,我从我们一个“既得利益”的“小集团”的利益出发,说到底,是多个“私”字,少了“公”字。有了这个东西,势必模糊自己的视听,势必不能透过现象看清本质,在紧要关头,就会不自觉地背离伟大毛泽东思想。发展下去,就是“特权”,就会自觉地脱离人民,脱离革命,反对人民,反对革命,镇压人民,镇压革命,这就是修正主义,这就是法西斯!这是多么可怕的前景啊!
这个发言的另一个重大错误,是发言中所讲的阶级路线,实际上是形“左”而实右的阶级路线,是违背毛泽东思想的。
党的阶级路线和阶级政策,从来都是:一、有成份论,二、不唯成份论,三、重在政治表现。十六条中关于阶级路线也是很清楚。
可是,我在发言中,仍然坚持“老子革命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基本如此”的对联。我那时不认为这副对联是错误的,但是,认为它是片面的,不科学的,并没有把它当政策。我当时觉得矫枉必须过正,对那些出身不好的人,就得讲阶级斗争,“七斗八斗”,斗得他背叛了家庭,改造了思想,我们才可能团结。不如此,则不足以消除修正主义的“重在表现”的遗毒。
这副对联或类似这副对联的思想都是错误的,它不符合党的阶级路线和阶级政策,违反毛泽东思想。毛主席说:“在阶级社会中,每一个人都在一定的地位中生活,各种思想无不打上阶级的烙印。”出身好的人,除了毛泽东思想的教育,除了革命家庭给予的好影响,也会受到社会上给予的不好影响,也有四旧的影响;而出身不好的人虽然有他家庭给予的不好影响,可是还有十年来的教育,还有毛泽东思想对他们的改造。我们不是生活在真空里,社会上的阶级斗争在每个人的头脑里都有所反映。只讲一个侧面都是不对的。更重要的是,思想是可以改造的,好的可以变坏,坏的可以变好。毛主席教导我们:“我们必须学会全面地看问题,不但要看到事物的正面,也要看到它的反面。在一定的条件下,坏的东西可以引出好的结果,好的东西也可以引出坏的结果。”对无论什么出身的人,最根本的还是要讲重在政治表现,都要在三大革命运动的实践中考验。没有自来红,只有“改造红”,只有用毛泽东思想把自己的灵魂照红。
可是,我却认为自己是“自来红”,放松自己的思想改造。对出身好的人就信任;而出身不好的人则不信任。对他们的社会主义革命积极性估计不足,只强调剥削阶级四旧对他们的影响,实质上是对伟大的毛泽东思想改造人们灵魂的威力估计不足。对这些人,我只强调了斗争,而忽视了团结。甚至更错误地提倡什么“孤立”,好象队伍要“纯洁而又纯洁”。其实是关门主义,是宗派主义,是小圈子主义,是和毛主席“团结百分之九十五”的战略思想背道而驰的,其实是宣扬了唯成份论。
毛主席教导我们:“抱有这种小圈子的人们,对于这样一种思想是抵触的,调动一切积极因素,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并且尽可能地将消极因素变为积极因素,为建设社会主义这个伟大的事业服务。我希望这些人扩大眼界,真正承认我国有六亿人口,承认这是一个客观存在,这是我们的本钱。”
这条形“左”实右的阶级路线,当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工具。我的发言“堵”了那些出身不好的同志的嘴,“剥夺”了人家的发言权,歧视这部分出身不好的群众,压制了这部分和自己意见不同的群众,这就在客观上起了动员一部分群众斗争另一部分群众的坏作用。
现在我深感自己所犯错误是严重的,给党的事业,给文化大革命带来了很大的损失,我对不起党,对不起毛主席,对不起父辈先烈,对不起广大群众。我心里很难过。
我在革命战火中出生,在革命队伍里成长,是人们用血汗小米喂养我,是党用毛泽东思想哺育我,没有党和毛主席就没有我的一切,没有革命战争和革命军队就没有我的一切,没有无产阶级专政和社会主义就没有我的一切。我从来没有怀疑过──现在,我虽然犯严重的错误,但仍然不忘──毛主席是我心中永远不落的红太阳,毛泽东思想是我的命根子,党的事业就是我要终身为之奋斗的事业,革命到底这条路线就是走定了!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连做梦也没有想到,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这样历史的紧要关头,我违背了毛泽东思想,我离开了毛主席。说了损害党的利益的话,做了危害党的利益的事!我永远不会原谅自己,永远也不会!
这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会南其辕而北其辙呢?我不得不认真地想一想这个问题。
过去,我不相信我自己错了,我也不承认我错了。可是十月份,我出去串连了一个月,到外地走走,看看,知道了一些情况,听取了一些意见,同时重新学习了运动以来公布的文件和中央负责同志讲话摘抄,特别是结合这些实际情况学习了毛主席著作,尤其是“老三篇”。从而,对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有了进一步的理解,对自己所犯的错误,特别是有关“发言”的问题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现在,我认识到,我犯错误的内在根源,就是我有严重的“自来红”思想,毛主席说:“人的正确思想,只能从社会实践中来,只能从社会的生产斗争,阶级斗争和科学实验这三项实践中来。”可是我片面夸大和强调了革命队伍,革命家庭对自己的“影响”,没有看到这些“影响”还不曾在三大革命的实践中,在和工农兵相结合中,在改造自己灵魂的斗争中真正变成自己的血和肉,而是忽略了实践的决定性意义,这就使我不免地要滑到唯心主义泥坑的边缘。
我错误地以为自己是“天生的造反者”,是“当然”革命接班人,有很大的政治优越感,高人一等,觉得自己已经行了,已打了“红色保票”不会出什么大问题。认为自己主要是学习改造客观世界的本领,而改造主观世界的任务不大;要改造也是思想方法的问题,不是什么思想意识的问题。毛主席的著作也学,但学得不好,用得更不好,尤其是“老三篇”学得不好,学起来劲头不大,觉得道理都“懂”了,其实很少触及自己的灵魂,放松了自己的思想改造,不抓自己灵魂里的阶级斗争,其结果,是思想防线薄弱,骄傲自大自由散漫等这些资产阶级思想泛滥成灾。我深深体会到林彪同志的指示非常正确:“‘老三篇’最容易读,真正做到就不容易了。要把‘老三篇’作为座右铭来学。那一级都要学。学了就要用,搞好思想革命化。”
文化大革命中,我的“自来红”思想有所发展。觉得自己在运动以前就和黑党委斗争,很了不起,以“当然左派”自居。干起工作来搞“一言堂”,不把群众的意见放在眼里,特别是听不进和自己不同的意见,更听不进反对自己的意见,搞“唯观点论”。骄傲自大,狂妄得不行。毛主席说:“群众是真正的英雄,而我们自己则往往是幼稚可笑的,不了解这一点,就不能得到起码的知识。”毛主席又说:“共产党员决不可自以为是盛气凌人,以为自己是什么都好,别人是什么都不好;决不可把自己关在小房子里,自吹自擂,称王称霸。”我却直接违背了领袖的教导。
在这种情况下,我认识错误是很晚的,很困难的。现在我由衷地感激同志们尖锐的批判所给我的帮助。没有这个压力,很难觉悟。
不管什么“自来红”,什么骄傲自大,什么自由散漫,什么“既得利益”,归根到底,就是一个“私”字,都是私有制的产物,都是剥削阶级的低级趣味,都是四旧。运动以来,我一直是在“整”别人,整学校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整社会上的牛鬼蛇神,整“右派”等等,就是没想到要整整自己,就是没有静下心来,好好学习毛主席的著作,来扫一扫自己头脑里的四旧,在自己思想里灭资兴无,破私立公之大搏斗,来个触及灵魂,就是没有把自己摆到革命对象的地位。很缺乏自我革命的自觉性,要想成为一名彻底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要想成为一名真正的共产党员,要想成为毛主席的好学生,要想永不背叛自己的誓言,不进行这么一场改造灵魂的彻底的大革命,是根本不行的。只有丢掉“私”字,学习白求恩同志毫无自私自利之心的精神,才能成为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这次犯错误给了我沉痛的教训,“自来红”害死人,不改造思想害死人,总之不好好学习毛著害死人。“自来红”否认自己头脑里的阶级斗争,放弃思想改造,结果必然产生修正主义,因此这是反毛泽东思想的一种唯心的思想,反动的思想,使社会倒退的思想,象我这样七年在家里,十七年在学校里,本来就比较脱离工农基本群众,比较脱离劳动,十分缺乏三大革命运动的实践,并且生活优裕,如果再不好好学习毛主席著作,不加紧思想改造,那怎么会谦虚、谨慎、戒骄戒躁、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呢?那怎么会不出修正主义呢?!
由我们的伟大领袖毛主席亲自领导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在无产阶级夺取政权以后,进行的一种崭新的创造性大革命。它要灭资兴无,破私立公,改造人的灵魂,实现人的思想革命化,挖掉修正主义根子,改善和巩固无产阶级专政,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制度。在毛主席正确路线指引下,我国广大革命群众,创造了无产阶级专政下发展大民主的新经验。这就是,党无所畏惧的让广大群众运用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大串联的形式,批评和监督党政各级领导。充分实现人民民主权利。使亿万群众都来关心国家大事,真正成为国家的主人。鼓励群众大胆怀疑,大胆批评,大胆“造反”。不迷信,不盲从,不管他“职位”多高,“权利”多大,只要是反对毛泽东思想,那就全党共诛之,全国共讨之!如此修正主义便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只要修正主义一露头,立刻就会被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亿万人民置于死地!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则不然,它不敢这样做,它反对这样做。它不但将保留下修正主义的祸根,并且无情地打击了群众的革命积极性,残酷地扼杀了群众的首创精神。使党和人民不但不能有效地防止修正主义的产生,并且在修正主义一旦产生后,不能组织有效地反击。而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一旦有机可乘,就会阴谋篡党、篡军、篡政,造成修正主义亡党、亡国、千百万人头落地的资本主义大复辟。
当前这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进行的两条路线的斗争,实质上,是一场复辟反复辟,颠覆反颠覆,政变反政变,“和平演变”反“和平演变”的你死我活的阶级斗争;是防修,反修的百年大计,千年大计,万年大计;是关系世界革命前途的决战,这是两种命运的殊死决战!
毛主席说:“天下者,我们的天下;国家者,我们的国家;社会者,我们的社会。我们不说,谁说?我们不干,谁干?”
我虽然犯了严重的错误,但决不灰心丧气,一定牢记毛主席“放下包袱,开动机器”的教导。我还要投入战斗。毛主席说:“错误和挫折教训了我们,使我们比较地聪明起来了,我们的事情就办得好一些。任何政党任何个人,错误总是难免的,我们要求犯得少一点。犯了错误则要求改正,改正得越迅速,越彻底,越好。”犯错误本身是坏事,但可以使人们得到教训,可以把它变成好事。经过这一下,真正触及了自己的灵魂深处,闹起了大革命,搞起了破四旧,立四新,真正开始认真学习毛主席著作,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真是好得很!
这个发言的产生是一种社会现象,是一种反动思潮的必然产物,必须把它批深批透。对我们这次犯错误的同志,党和毛主席给我们的严厉的批评,正说明党和毛主席对我们的爱护和关怀。是党和毛主席在解放我们。先触及灵魂,获得解放。如果真正用毛泽东思想,把灵魂改造了,则今后就可少犯错误或不犯这种大错误,可以不出修正主义!
我坚信,在毛泽东思想阳光照耀下,在同志们的帮助下,我一定可以改正错误,坚决向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进行不调和的斗争,更积极地投入到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回到毛泽东思想的大道上来!
伟大的毛泽东思想万岁!
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
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胜利万岁!
中国共产党万岁!
最最敬爱的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四日,江青接见北京中学生代表谈阶级路线
十一月十四日江青同志接见北京中学生代表和红卫兵两千多人,并做了重要讲话,其中着重讲了阶级路线,经本人同意后,现将部分节录如下:
阶级路线是党的生命,同志们的确应该关心重视,务必充分注意。要说阶级路线,很简单,就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搞革命。许多同志常给中央文革小组来信,问出身问题。我们说,也就是毛主席说的,出身不由已,道路可选择。阶级出身是给人打烙印的,但是它不起决定作用,起决定作用的是人的努力,是人的思想革命化。尤其你们都很年青,最大才廿岁,大多数长在红旗下(新社会)受了党十多年教育,所以出身对你们影响不大。不起决定作用。最近有些人总爱讲红五类、黑七类的,把人分成等级,这样做不对。正如周总理给你们讲过的,中央文件、《人民日报》哪次用过“红五类”、“黑七类”这样的名词?总之,这样做不对,这会影响团结,危害革命。你们说对不对?(齐答:对!)
同学们,红卫兵战士们,你们出身好坏不必背包袱、工农革干家庭出身的人要更加严格要求下去,要严于律已,宽于待人,要充分发扬父兄传统,继承老一辈革命精神,好好听毛主席的话,干一辈子革命。剥削阶级、反动家庭出身的人,要肃清家庭的反动性,力争彻底背叛,根本不用害怕、耽心,只要不和老子一样,就不是狗崽子,甚至可以是坚定的革命左派。
还有“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这个口号现在是不合适的、错误的、反动的。有人问,有成份论,不唯成份论是矛盾,这其实一点都不矛盾,也就是要看见人的成份。但不依它为主,要时时,处处看人的观点。
好吧,同志们,红卫兵战士们,这个问题就说这些供你们参考。
(二)首都红卫兵纠察队
(二)“纠察队”
一九六六年八月二十七日,首都红卫兵纠察队西城指挥部第三号通令
《首都红卫兵纠察队》西城分队已于八月二十五日晚宣告正式成立,于八月二十六日上午开始执行任务。
我们已经声明,我们有权撤销一切不符合毛泽东思想的所谓宣传品和禁令。我们要和一切不符合毛泽东思想的行为做最坚决的斗争!
我们现在决定:
一、在文化革命的高潮中,为了满足广大工农兵群众和革命红卫兵的迫切需要,一定要大量出售毛主席著作,这是我们的武器、粮食、方向盘!一定要大量印制和出售各种毛主席画象和毛泽东纪念章,毛主席是我们心中最红最红的红太阳!谁胆敢阻止工农兵群众和我们革命红卫兵学习毛主席著作,谁胆敢摘去我们心中的红太阳,我们就和他们拼命!把他们砸个稀巴烂!
二、没有中央的许可,没有新市委的决定,没有纠察队的命令,任何组织和个人都无权宣布戒严,都无权以任何借口拦截和检查来往车辆和行人,尤其不允许拦截和检查首长的汽车!绝对不允许以任何理由拦截军车!
三、绝不允许任何人擅自查抄国家机关、查抄国家负责干部的家!我们要保卫国家机密!保卫革命老首长的安全!
四、绝不允许任何人无理勒令革命老首长搬家,辞退保姆,交出电视、沙发、汽车等,我们要坚决粉碎敌人的阶级报复,坚决反对绝对平均主义!
五、为了给红卫兵在文化大革命中进行革命造反活动提供交通方便,我们认为,在路灯通明的马路上骑车,可以不必点灯。
六、各商店现存的实用商品,若其商标不是反动的,不是黄色的,就可以继续出售,任何人都不要进行阻止,不要让坏人乘机捣乱破坏国家财产。今后,生产部门要立即砸烂一切旧商标,创立革命的新商标。我们红卫兵决不许可任何旧商标的产品出厂!
七、严禁围追外宾、归国观光的华侨和港澳同胞,必须保证他们的安全和正当活动。
八、查抄地、富、反、坏、右、资黑六类的家,一定要通过本单位的红卫兵总部,一定要与当地派出所和各街道居民委员会取得联系,所缴获的一切财物都要归公!在查抄时,要提高警惕;要以文斗为主,后发制人,要严防坏人捣乱,钻空子。
以上决定,红卫兵纠察队员一定要积极宣传,严格遵照执行。每一个红卫兵战士要带头执行。对无故违反者,要进行批评。对那些别有用心的反革命破坏者,要进行毫不留情的坚决斗争!
只许左派造反,不准右派翻天!
无产阶级专政万岁!
誓死保卫党中央!
誓死保卫毛主席!
《首都红卫兵纠察队》西城指挥部一九六六年八月二十七日
(指挥部第一、二号通令的内容和精神全部包括在第三号通令中。此通令自颁布之时起,立即生效!)
一九六六年八月二十七日,红卫兵战校(前清华附中)红卫兵对目前形势的十点估计
共产党员应是实事求是的模范,又是具有远见卓识的模范,因为只有实事求是,才能完成确定的任务,只有远见卓识,才能不失前进的方向。
──毛泽东
1、主流
现在,红卫兵正以排山倒海之势,雷霆万钧之力,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向"四旧"猛烈开火,把"四旧"打个落花流水,天翻地覆。一个无产阶级的崭新世界已经出现在地平线上。这一场革命大造反的狂风暴雨真是好得很!党中央和毛主席首先站出来大力支持。工农兵齐声欢呼。帝国主义、现代修正主义和一切反动派胆战心惊。每一个确定了革命观点的人,在北京城里走一走,无不感到从来没有的痛快。这是运动的主流。
红卫兵在这场史无前例的轰轰烈烈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当然也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些缺点和错误。这毕竟是第二位的,是次要的。但是;我们认为,做为毛主席最忠实的红卫兵,应该最听毛主席的话,勇敢地正视自己的缺点和错误,坚决按照毛主席的指示,特别是按照"十六条",予以克服和纠正,把运动引向符合党的政策的更高级的水平。
2、谨防把红卫兵打成反革命
但是绝不能看到红卫兵有某些缺点和错误,就颠到黑白,就否定主流,就"攻其一点,尽力夸大,不及其余",把红卫兵打成立场错误,方向错误,打成"反革命"。有一些坏人在这样做。有一些思想方法不正确的革命同志也在这样做。我们希望一切真正革命同志,不要跟着瞎说。
红卫兵的主流和大方向始终是正确的,红卫兵的缺点和错误是可以在斗争中改正的,一切革命的同志必须认识这一点。
3、要用文斗,不用武斗
目前,有些红卫兵和红五类子弟被反革命杀害了,对此,我们表示极大的愤慨,我们一定要为自己的阶级兄弟报仇,坚决镇压现行反革命,对他们实行无产阶级专政。但是,除了对有血债的现行反革命分子要依法惩办外,我们反对武斗。
我们红卫兵要警惕坏人捣乱,警惕他们挑动红卫兵,挑动群众打人的恶毒阴谋。这样的坏人,通通要捉拿法办!
我们红卫兵,最听毛主席的话,最坚决地执行十六条,我们完全有能力在政治上把一切反党反社会主义的黑帮斗倒斗垮斗臭,我们决不要打人,就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右派,只要他不动手行凶,也不要打。打人,不能够充分暴露坏人的丑恶面目,不能够真正把他们斗倒、斗垮,不能够彻底孤立他们,不能够彻底肃清他们的影响,只能触及皮肉,不能触及他们的灵魂,不能真正斗倒黑帮,也不利于对部分人教育改造。
打人,不利于争取团结广大中间群众,反而引起他们的恐慌,使他们脱离我们,脱离改造,脱离革命。
打人,不利于提高广大群众的政治觉悟。
有许多坏分子乘机起哄,乱打一通。打伤我们的同志,破坏我们的运动,我们要谨防这些坏分于从中渔利。
我们红卫兵应该谦虚谨慎,讲道理,尊重同志,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绝不能专横跋扈,蛮不讲理,老虎屁股摸不得,草菅人命,把人打死。听到不同意见就暴跳如雷,就动手打人,那样做,是国民党法西斯作风,是恶霸的作风,决不是真正的红卫兵作风!
我们是毛主席最忠实的红卫兵,要最勇敢地捍卫十六条,捍卫党的政策。现在是真正的红卫兵站出来的时候了!
4、分清敌我
十六条说:"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也是文化大革命的首要问题。"
这个问题在一些单位、一些学校并没有彻底解决。在我们红卫兵战校(原清华附中),就出现过对前学校的党政干部一律以"黑帮"论处,人人喊打的偏差。十六条中说的干部的四种情况难道不适用吗?当前特别突出的是大量地混淆了有严重错误,但还不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右派分子与少量的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右派分子的界限,即三类干部和四类干部的界限。我们认为,这个问题值得引起所有红卫兵和革命同志的严重注意。我们不但要敢于革命,而且必须善于革命。
只有分清敌我,才斗的准,斗的狠。才能真正孤立反党分子,才能真正斗臭、斗倒、斗垮他们。
5、左派内部的团结
毛主席说:"只有经过共产党的团结,才能达到全阶级和全民族的团结,只有经过全阶级全民族的团结,才能战胜敌人,完成民族和民主革命的任务。"(语录P216)以红五类子弟为核心和主体的"红卫兵""红旗"组织是坚定的革命左派是文化革命的先锋队,因此"红卫兵""红旗"内部的团结统一是战胜敌人的重要因素。
我校"红卫兵"是高度统一的左派组织。我们感到要想达到左派内部的团结必须做到:
(一)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坚持天天读毛主席著作,以毛泽东思想为统一的基石。
(二)内部必须经常开展尖锐的同志式的批评与自我批评,时时注意抵制个人主义、风头主义、个人英雄主义、名利主义,反对无原则和平,把组织生活庸俗化。总之一句话:斗争即团结。
(三)坚决防止个人突出,加强集体主义教育,发扬革命英雄主义。
(四)必须有一个富于批评自我批评精神的领导班子,在原则问题上不让步,枝节问题上不纠缠,提倡互相帮助,互相谅解,共同领导。
(五)全体红卫兵战士都必须注意谦虚谨慎,提倡"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为人民服务的精神。
左派内部有分歧有矛盾这是必然的,没有矛盾没有分歧才是不可思议的。我们认为,为了 团结,大家必须努力学好毛主席著作,坚持真理,修正错误,去掉形形色色的个人主义,开展积极的思想斗争。并建议:用疏导的方法消除隔阂加强团结,即不要在枝节问题上争论不休,而是共同确立一个革命目标,在为这个目标奋斗的过程中互相了解,通过团结──批评──团结的过程达到真正的革命的团结。只有左派内部的团结一致才能达到广大革命群众的团结一致,才能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必须注重左派内部的团结。
6、团结大多数
"依靠左派,孤立少数反动右派,争取中间派,团结大多数,经过运动,最后达到团结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干部,团结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群众。"的口号决不是右倾的。
对于出身于剥削阶级家庭的人们,我们根据自己的实践认为他们的大多数经过斗争的考验和痛苦的脱胎换骨的改造是可以团结的,不可笼统地叫作"狗崽子",团结的目的是为了改造他们。其中少数人,政治表现很好,忠于毛泽东思想和党的阶级路线,也可以吸收他们参加"红卫兵"。前北京市委负责人歪曲了"重在表现"的政策,我们的责任是恢复"重在表现"政策的本来面目并忠实地执行和贯彻到底,决不能把"重在表现"政策一棒打死,因为"重在表现"政策是敬爱的党中央、敬爱的毛主席提出的。我们是第一有成分论,第二不唯成分论的重在表现论者。第一位第二位的关系决然不可颠倒。
工农子弟是左派力量的基础、中坚,工农、革干子弟是一根藤上长出的瓜。革干子弟决不可以傲视工农子弟,更不能排斥打击工农子弟。革干子弟永远同工农子弟紧紧地团结在一起。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注:农,指的是贫下中农。)
7、关于联系群众问题
十六条的灵魂是信任群众,依靠群众,尊重群众的首创精神,放手发动群众,由群众自己解放自己。"敢不敢放手发动群众,将决定这场文化大革命的命运。"
红卫兵是闯将,是先锋,但红卫兵决不可以脱离广大群众,另搞一套。马克思说,我们要解放自己必须解放全人类。红卫兵必须紧密地联系群众。红卫兵的主要任务是把本校本班的文化大革命搞好,把本校本班的大多数群众教育好团结好,向他们宣传毛泽东思想。红卫兵主要在本校本班的广大群众中生活、斗争,红卫兵要参加大革命,非红卫兵的革命群众也要参加大革命。红卫兵要相信他们,同他们共同研究问题,共同执行任务。
各单位之间的革命串联是必要的,但决不能放在压倒一切的地位。有困难的单位我们愿意鼓励那里的革命群众自力更生,不愿意包办代替,也不可能包办代替。有些搞串联的人不相信自己能解放自己,总想依靠外援,这绝不是真正的革命者。适合自己的经验不能从外面取经得到。只能从毛泽东思想从十六条上得到,得到的方法是自己去闯,去造反。有困难,无经验,走弯路是大好事,可以锻炼人。这种锻炼机会是难得的,万万不可放过。
我们红卫兵是人民的儿子,人民的勤务员。我们必须带头遵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对人民不要狂妄自大,不要少爷小姐作风,不要吊儿郎当,对于人民我们永远是谦虚谨慎,恭恭敬敬甘当老黄牛的。
8、关于破"四旧"
在形式上破"四旧"是比较容易办到的,但在人的灵魂上破"四旧"则是艰巨的,也是最主要的,最本质的。
在形式上破"四旧"有一些偏差:
有人见到辫子长一点就剪,甚至把女同志的头剃光。有人不问青红皂白,谁家都抄,甚至连革命干部家也大闹一场;没有任何阶级性,这是绝大的错误,必须引起严重注意。有人不许商店出售点心,只许卖窝头。有少数流氓坏分子借破"四旧"之名,大肆进行流氓活动和破坏活动……等等。这些必须制止!
流氓坏分子必须坚决镇压!
有些重大行动(如取缔民主党派等)应该先动口,让党中央、市委知道,在中央、市委的统一具体领导下再动手,不然会给中央工作造成很大的被动。
9、关于新市委
我们红卫兵战士信任新市委,支持新市委工作。因为新市委是毛主席委派的。我们也相信,新市委不会辜负毛主席的委托。
当前,我们热切地希望:新市委更高地举起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坚决贯彻十六条精神,勇敢地站到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最前列,大胆地引导革命运动,按照毛主席指引的方向,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10、红卫兵对十六条的态度
"政策和策略是党的生命,各级领导同志务必充分注意,万万不可粗心大意"
十六条就是当前毛主席的最高指示,就是党的政策。我们红卫兵战士必须努力学习、忠实执行、热情宣传、勇敢捍卫十六条。
我校及其他学校有的同志甚至有个别红卫兵战士没有这样做,他们不重视十六条,不按十六条办事,甚至有的说十六条是框框,执行十六条是右倾路线,这统统是谬论。什么框框?!没有十六条文化革命就不能取得胜利。正是十六条扭转了文化大革命的一些错误方向,使革命重新蓬蓬勃勃地开展起来。广泛深入地学习十六条,按十六条精神办事,是红卫兵的首要任务,是衡量真红卫兵和伪红卫兵的分水岭。
红卫兵战士们,你是否拼命地努力学习十六条了,你是否忠实地执行十六条了,而丝毫不改变它的本来面貌;你是否最热情地宣传十六条了,使十六条家喻户晓,深入人心;你是否勇敢捍卫十六条了,而在一些错误认识面前丝毫不动摇呢?
我们相信,全体红卫兵战士们都会这样做的,这是我们的天职,因为我们是毛主席最最忠实最最勇敢的红卫兵。
无产阶级革命造反精神万岁!
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九六六年八月二十七日,北京工业学院一中红卫兵告全市红卫兵紧急呼吁书:十万火急──彻底粉碎反革命的复辟阴谋
红卫兵战士们:忘记了我们的光荣称号没有?忘记了我们的光荣职责没有?忘记了我们屑上的重任没有???
我们是干什么的?我们是保卫党中央、保卫毛主席的红色卫兵。
现在,阶级敌人动起来了,不仅向我们的阶级弟兄开刀,而且向我们敬爱的革命老前辈开刀了!!向我们敬爱的党中央和毛主席开刀了!!!红卫兵现在不挺身而出,还待何时?!
毛主席说:“社会主义国家内部的反动派同帝国主义者互相勾结,利用人民内部的矛盾,挑拨离间,兴风作浪,企图实现他们的阴谋。 匈牙利事件这种教训,值得大家注意。”
1956年年匈牙利发生的流血惨案,我们还没有忘却吧?那是怎样的惨不忍闻啊!许多革命者全家被杀害了,许多工农兵无辜地倒在血泊之中。我们永远也不能忘记这血海深仇,我们绝不能让这惨案在今天的中国发生。
但是,就在现在,有一批阴险毒辣的狗崽子,怀着对革命前辈和革命后代刻骨的阶级仇恨,乘革命之机,对我们进行疯狂阶级报复,妄想造成中国的匈牙利事件,妄想达到他们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的反革命复辟阴谋。
他们闯进革命老干部家里,横行霸道,大打出手,揭下房瓦,扔出沙发,搬走橱柜,拆除电话,将文件乱翻一气,说这是“特殊化”;将勤务人员赶出大门,扬言要老干部自己做饭,说这是“劳动化”。
他们象一群疯狗,横在马路上,拦住革命老干部部的小汽车,将他们赶下车,说这是“脱离群众”,而他们自己却坐上汽事扬长而去。他们象一批杀红了眼的屠夫,冲进医院,“勒令”取消高干生活待遇和看病优先权,让他们耗费宝贵的时简去排队褂号,企图让他们去等死!
他们这群洋奴,强行封闭高干病室,却改之为“外宾病室”。
他们打着平等的招牌,干着强盗的勾当,假借工人的名字,叫喊什么“房子应孩平均分配。”
更恶毒的是,为实现他们篡党篡政篡军野心,他们到处散布流言蜚语,说什么:“各级干部应民主产生”、“文件不许分等级看"等等,等等。这完全是放屁!
更有极甚者,竟然狂妄叫嚣“改组党中央”,竟然要给我们最最敬爱的领袖毛主席贴大宇报。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真他妈混蛋1混蛋!!混蛋!!!可恶!可憎!!可恨!!!该除!该斩!!该杀!!!
我们可亲可敬的革命老前辈和我们最最敬爱的领袖毛主席遭到污辱,我们的革命事业受到了损失!毛主席说“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们就是这样做的,即以帝国主义及其走狗蒋介石反动派之道,还治帝国主义及其走狗蒋介石反动派之身。如此而巳,岂有他哉!”
红卫兵遵照毛主席的教导,向全市狗崽子下最后通牒:只许左派造反,不许右派翻天!不许动我们的革命老干部一根毫毛,如果你们胆敢动一动,我们红卫兵饶不了你们!就和你们刺刀见红!要你们的狗命!
毛主席说:“如有来犯者,只要好打,我党必定站在自卫立场上坚决彻底干净全部消灭之……”
全市红卫兵战士们,擦亮眼睛,警惕起来!握紧拳头,行动起来!坚决、彻底、干净、全部地肃清这一小撮形“左”实右的地主、资产阶级小崽子们,让他们永世不得抬头,永世不得翻身!
“成千成万的先烈,为着人民的利益,在我们的前头英勇地牺牲了,让我们高举起他们的旗帜,踏着他们的血迹前进吧!”
坚决镇压一切反革命!
继承先辈的革命传统1
誓死保卫党中央!
誓死保卫毛主席!
我们最最敬爱的领袖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九六六年八月二十九日,首都红卫兵纠察队西城分队指挥部第四号通令
政策和策略是党的生命,各级领导同志务必充分注意,万万不可粗心大意。
──毛泽东
当前,全市广大的红卫兵对地、富、反、坏、右、资黑六类的家进行查抄,查出了坏人,抄出了赃物,取得了很大的胜利。这种革命的行动,好得很!但有些人由于缺乏经验,行动中存在一些问题,被阶级敌人钻了空子,乘机搞破坏活动。因此,我们一定要提高警惕,严密组织,严密纪律,严密行动,不给敌人以可乘之机,真正把这一工作搞彻底,搞胜利!
为此目的,我们提出以下七项规定。(草案)
一、要深入调查研究
毛主席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调查就是解决问题”。
哪些人属于黑六类?哪些人不属于黑六类?一定要进行深入的调查研究,可以搞“红卫兵”、“派出所”、“居民委员会”三结合,通过组织系统去调查。在未了解清情况之前,不要草率进行搜查,以免搞错或被坏人利用。要力争做到查得准,不错查一家,也不漏查一家。不是黑六类的家一律不查!国家负责干部的家绝对不许查!
二、要通过组织
在查抄黑六类的家之前,一定要通过本单位的红卫兵总部,要持有证明信;一定要与当地的派出所取得联系;可以与各街道革命的居民委员会取得联系,取得他们的协助,还可以征求被查抄的人所在单位的意见。被某单位查过的家由此单位负责到底,其他单位要过问,必须与此单位联系。
三、要文斗。要提高警惕,后发制人
毛主席教导我们:在这场文化革命的斗争中,“要文斗,不要武斗。”毛主席还教导我们:要“力争主动,力避被动”,“后发制人”。
我们有强大的无产阶级专政,任何敌人想复辟,想捣乱,都是办不到的!我们丝毫也不怕他们!我们红卫兵绝不乱动手打人。我们与他们文斗,正是证明我们的力量无比强大。文斗之后,情况查明,到那时,该专政的专政,该宽大的宽大,该给出路的给出路,但如果谁不老实,胆敢动武,进行阶级报复,那就立即镇压,绝不留情!这就叫后发制人。查抄过程中,要时时刻刻提高警惕,抓住主动权,要力争文斗到底,不出现武斗。
四、一切缴获要归公
毛主席说:“一切缴获要归公。”
我们查抄,政治是主要目的,经济是次要目的,查抄的物品主要是反动证据、枪支弹药、行凶利器、剥削来的金银、珠宝、巨款、赃物等。所查收的一切物品,都不要损坏,要全部归公,交给国家。红卫兵身上,绝不允许有任何黑六类的赃东西!各单位里,绝不允许有任何黑六类的赃东西!
五、区别对待,打击少数,孤立敌人
毛主席说:“在和反共顽固派斗争时,是利用矛盾,争取多数,反对少数,各个击破;是有理,有利,有节。”
对黑六类分子家属中主动检举、自愿要求检查自己的家、并配合协助检查者,要取欢迎态度;立功者,可以宽大。查抄的方法和程度要根据对象,有所区别,不要一律对待。查抄的物品,要有重点,要有分寸,不要影响家属的正常生活,但是查抄必须要仔细,要彻底。黑六类的家属中,多数青少年有革命的愿望,是可以争取的。只要他们能够彻底背叛家庭,坚决革命,我们就要团结他们。我们要争取大多数,打击极少数,最大限度地孤立敌人。为着这个目的,所以要调查研究,所以要区别对待,所以要文斗。在查抄的整个过程中,随时都要提高警惕,严防坏人钻空子。
六、斗垮敌人,教育群众
我们查抄,不仅仅是在经济上打击敌人,更重要的是从政治上沉重地打击敌人。我们要把那些老寄生虫,老吸血鬼,杀人的刽子手统统揪出来,揪到光天化日之下,揪到大庭广众之前,把他们的累累罪恶公诸于世,组织群众进行斗争,进行控诉,进行大规模的群众性阶级教育运动,进行大张旗鼓地毛泽东思想的宣传。通过斗争,彻底斗倒、斗臭那些吸血鬼;通过斗争,提高群众的无产阶级的阶级觉悟,大长无产阶级的威风;通过斗争去教育、争取那些出身剥削阶级家庭的青年,使他们认识自己的烙印,使他们与家庭划清界限,改造自己,走上革命的道路;通过斗争,促使革命群众的团结,万众一心,群胆群威,英勇杀敌,把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每个红卫兵战士,都要做群众工作,向群众宣传,发动更加广大的群众,投入到这个伟大的运动中来!
七、给出路
《十六条》说:“对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右派分子,要充分揭露,要斗倒,斗垮,斗臭,肃清他们的影响,同时给以出路,让他们重新做人。”
确实查明,并斗争过的黑六类分子,尤其是逃亡地富分子。除现行反革命分子应当依法处置外,其余一律给政治上、生活上的出路,这个出路就是限期(于九月十日前)离开北京(如有特殊情况,经本人所在单位及查抄单位批准,可酌情延长),回原籍劳动,由革命群众监督改造,给他们重新做人的机会。
以上规定,望红卫兵纠察队员和每一个红卫兵战士参照执行。望派出所和居民委员会监督,我们执行。
每个红卫兵战士,都要成为遵守群众纪律的模范,我们要人人高唱“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歌,成为遵守毛主席亲手制定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模范。如果哪个红卫兵违反群众纪律,违反“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革命群众可以对他们进行严肃的批评,情节严重者,要进行处分。
我们红卫兵战士,要时时、事事、处处按毛泽东思想办事,按党的政策办事,按《十六条》办事,凡是不符合毛泽东思想的,我们就坚决反对,凡是符合毛泽东思想的,我们就坚决拥护,坚决照办,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坚决照办!
学习《十六条》!贯彻《十六条》!宣传《十六条》!捍卫《十六条》!
坚决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此文本根据《红卫兵报》1966年9月1日,第4版)
一九六六年八日二十九日,北京人大附中毛泽东主义红卫兵八项禁令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汹涌澎湃,一切牛鬼蛇神,剥削阶级人物胆战心惊。但是反动派是不甘心灭亡的,他们怀着刻骨的阶级仇恨,向我们最敬爱的党中央、毛主席及革命的老先辈发起了进攻。我们决不答应!决不答应!!!为防止右派翻天,特发以下禁令:
1、革命干部、军人、工农兵家里一律不得搜查,不得勒令退房、换房。已搜查过者,如没收了文件物品必须立即退回。
2、军车、小队车一律不许截,更不许搜查。
3、对党、政、军机关任何人不准随意搜查。
4、革命干部、军人家里的保姆(非黑五类)勤务员不准勒令取消。
5、到地、富、反、坏、资产阶级家里搜查,要有本校红卫兵总部证明。没收物品一律打收条上交总部或派出所。如有趁机贪污盗窃自肥者,发现后严惩不饶。
6、黑五类子弟决不准冒充红卫兵招摇撞骗,如发现严加惩处。
7、外地来京者因不了解本地情况,一律不准到任何地方搜查。
8、上公共汽车、下饭馆、买东西必须按价买,任何人不得例外(有免费证者除外)服务人员如遇上述情况应切实负起责任。
注意事项:
l、如遇违犯上述禁令及发现各种不合理或反动传单,真正的红卫兵有全权干涉。
2、执行此禁令时,如遇阻力当事者可立即向人大附中毛泽东主义红卫兵报告。(电话:28局213l转596或28局1671)
只准左派造反,不准右派翻天。如要翻天,立即镇压!
真正的红卫兵立即行动起来,保卫党中央、保卫毛主席1
无产阶级专政万岁!
英雄的红卫兵万岁!
一九六六年八日二十九日
一九六六年九月三日,首都红卫兵纠察队西城分队指挥部第五号通令
我们一定要按照毛主席的教导,要用文斗,不用武斗。不要动手打人。斗争那些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斗争那些地、富、反、坏、右分子,也是这样。武斗只能触及皮肉,文斗才能触及其灵魂。只有文斗,进行充分揭露,深刻批判,才能彻底暴露他们的反革命面貌,把他们最大限度地孤立起来,斗臭,斗垮,斗倒。
──林彪
为了捍卫毛泽东思想,为了执行党的政策,为了按照《十六条》办事,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搞深,搞透,搞彻底。在今后的文化革命运动中,严禁打人,严禁体罚和变相体罚。严禁侮辱人,严禁逼供信。
对于身份不明,情况不明白的人;对于犯有错误以,但不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人,对于犯有严重错误,但性质未定的人,对于已经定性的反党反社会主义分子,一律不准打。
我们是党中央和毛主席的忠实的红卫兵,必须坚决地按照党的政策办事,按照《十六条》办事。
以林彪同志八月三十一日讲话为界,今后,对于红卫兵中违反最高指示,违反党的政策,随便打人者,一定要进行严肃的批评和教育。对于阶级敌人反攻倒算,进行阶级报复,乘机行凶者,一定要严加惩办,坚决镇压!
真理在我们手里,无产阶级专政在我们手里,我们用文斗,一定能够把敌人彻底斗臭、斗垮、斗倒,一定能够取得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彻底胜利!
(原载北京《红卫兵报》一九六六年九月四日)
一九六六年九月九日,首都红卫兵纠察队西城指挥部第六号通令
要摆事实,讲道理,防止简单、粗暴的做法,严禁打人和其他形式的体罚,防止逼、供、信。
──《二十三条》
用文斗,不用武斗,这是党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的一项重要政策。我们一定要坚持这个政策,贯彻执行这个政策。
──《人民日报》社论
关于文斗问题的补充说明
本部于九月三日颁布了第五号通令。
通令中说:“为了捍卫毛泽东思想,为了执行党的政策,为了按照《十六条》办事,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搞深、搞透、搞彻底,在今后的文化革命运动中,严禁打人,严禁体罚及变相体罚,严禁侮辱人,严禁逼供信。”
由于通令中所说的不够具体,现在我们特作如下补充。
一、 关于文斗
我们要坚持文斗,不用武斗,打人、体罚及变相体罚、侮辱人、逼供信、等等,都不是文斗,都不是我们所应采取的斗争方法。
二、关于体罚及变相体罚
跪、趴、弯腰、负重、游街、长时间站立、长时间举手、长时间低头、长时间做重活,等等,都属于体罚及变相体罚,都不是我们所应采取的斗争方法。
三、关于侮辱人
“挂黑牌”,“戴高帽”,“唱嚎歌”,“剃光头”等等,都属于侮辱人,都不是我们所应采取的斗争方法。
四、关于逼供信
不注重调查研究,不注重事实证据,反而片面轻信口供,迷信口供,并用武斗或威胁的方法逼人口供,逼出来了就信,这就叫逼供信。这种做法是盲目的,极易被坏人利用,这不是我们所应采取的斗争方法。
五、关于劳动
应该组织参加劳动,这样便于对那些人进行改造,但一定要区别对待,一定要适量,老弱病残劳动的时间不宜过长。
以上五条,作为对第五号通令的补充规定,望红卫兵同志们参照执行,望广大革命群众监督和配合我们执行。
纠察队员有权根据以上规定进行工作,有权干涉和制止一切不符合党的政策的行动。
按毛泽东思想办事,按党的政策办事,按十六条办事,决不会束缚我们的手脚,限制我们革命,相反,只能使我们的战斗力更强,使我们更善于革命,使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搞得更好,更彻底,这是一切阶级敌人所最害怕的!
毛泽东思想是无敌的!
毛泽东思想万岁!
首都红卫兵纠察队西城指挥部一九六六年九月九日
一九六六年九月九日,首都红卫兵纠察队西城指挥部第七号通令
在和反共顽固派斗争时,是利用矛盾,争取多数,反对少数,各个击破,是有理,有利,有节。
—毛泽东《论政策》
对四清的对象,必须善于分化他们,区别对待,把最坏的人,最大限度地孤立起来。
──《二十三杂》
本部于八月二十九日颁布了第四号通令,提出了七项规定。
现就目前工作中提出的一些问题提出以下补充规定。本部以前所发的通令,如有同这个通令不一致的,一律以这个通令为准。
第一条
从农村成外省市逃亡、流窜到北京,或隐瞒成份,隐瞒历史,隐瞒罪恶活动而混入国家机关和厂矿企业的地主分子,富农分子,反革命分子和坏分子,确实查明后,要勒令其离开北京,回原籍,由受其迫害。了解其罪恶活动的人民群众进行斗争,监督督劳动,实行改造。
处理这类人,要与公安机关取得联系,处理办法,由公安机关主要负责决定。这样做,是为了不放走一个隐名埋姓、罪大恶极的反动分子。
在这类人中,丧失劳动能力,原籍又无人抚养者,或原籍就在北京者,为了避免加重农民负担,一般可以不离开北京,就地监督改进。但如果民愤极大,群众要求斗争,必须满足群众的一切要求。
这类人的家属,子女,若不属于上述四类人,本人又能够独立生活,或本人在京有人抚养,就可以不离开北京。
这四类人离京限期由原订九月十日以前;现改为九月二十七日以前 (如有特殊情况,还可以考虑酌情延长)。
第二条
1,关于资本家。
资本家不必离开北京,可以继续留在原单位接受改造。
爱国的,拥护共产党、拥护社会主义的,奉公守法的资本家,一般属于民族资产阶级,我们与他们的矛盾还要按人民内部矛盾进行处理,这是一个原则,我们不要离开这个原则。
2,关于右派分子。
巳摘掉帽子的右派分子,不再属于右派分子的范畴。但如果摘错了,可以放在运动后期处理。
右派分子不必离开北京,继续留在原单位,由原单位通过组织系统进行处理,更便于对这类人的斗争、监督和改造。
3,关于其他有历史问题的人。
有历史问题,巳彻底向组织交待,经组织上作过结论,摘掉帽子,并且有所改造者,有公民权利,本人没有现行反动言行,可以留在北京,在原单位继续工作,接受改进。
这类人中如果有原来所作的结论不合适者,可以在运动后期由组织和群众重新作结论,现在不要急于处理。
4,关于摘掉帽子的地、富、反、坏分子。
要把这类人与地,富,反,坏分子区分开来,区别对待。可以让他们在原单位、原街道继续工作和居住。就地接受组织和群众的监督,接受改造。这类人中如有摘错帽子者,可以由组织和群众重新作结论,但不必急于处理。
对于以上四类人中违法乱纪,有现行反革命言行者,要及时上报公安机关和有关部门,依法予以制裁。
第三条
1、要有组织手续。
对于确实查明,属于第一条中所说的四类分子,要通过组织,限其按期离开北京。办理其离京手续要以本人所在单位和派出所为主,查抄单位和居民委员会要主动配合,并且最好与原籍所在单位事先取得联系。其户口迁移手续要由派出所和本人所在单位直接负责。其他单位的红卫兵组织或个人可以间接配合,不得直接干预。这是为了防止坏人从中捣乱,从中渔利。
2,要给予生活保证。
要保证其所必须的生活费用和生活物品。对没有政治意义的经济财物一律不要查收。要切实给予他们生活上的出路。不要对他们进行武斗,要保证他们在路上的安全。
以上规定,即日起生效。
派出所,办事处及有关单位在此以前所处理的情况,如有与此通令不一致的,由有关部门酌情考虑,负责处理。
我们坚决按照党的政策办事,决不是对敌人的宽恕,相反,我们是要把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坏人最大限度地孤立起来,把他们彻底斗倒,斗垮。斗臭,使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首都红卫兵纠察队西城分队指挥部一九六六年九月九日(原载北京《红卫兵报》一九六六年年九月十三日)
一九六六年年九月十一日首都红卫兵纠察队西城指挥部第八号通令
关于第六、七号通令的补充和说明。
毛主席说:“农民的眼睛,全然没有错的。谁个劣,谁个不劣,谁个最甚,谁个稍次,谁个惩办要严,谁个处罚从轻,农民都有极明白的计算,罚不当罪的极少。”
我们广大的革命群众,广大红卫兵战士正是如此!当前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形势,好得很!前一阶段,广大革命群众,广大红卫兵行动的大方向始终是革命的。他们对于许多问题的处理,如:抄家、驱逐四类分子、斗争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基本上都是正确的,处理不当的极少。
我们的无产阶级专政正如毛主席所说:是“向着帝国主义的走狗即地主阶级和官僚资产阶级以及代表这些阶级的国民党反动派及其帮凶们实行专政,实行独裁,压迫这些人,只许他们规规矩矩,不许他们乱说乱动。如要乱说乱动,立即取缔,予以制裁。”
这里,我们要严厉警告那些妄图反攻倒算,变天翻案的混蛋们:以前,我们的革命群众和红卫兵出于对阶级敌人的刻骨仇恨,抄了你们的家,打了你们的人,给你们戴了高帽子,牵你们去游街示众,赶你们回原籍劳动改造。我们认为:抄了就抄了,打了就打了,戴了就戴了,游了就游了,赶了就赶了,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想利用群众运动中的一些缺点,猖狂反扑,进行阶级报复。告诉你们,这只能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我们每一个纠察队员完全有权力、有义务协助革命群众,坚决镇压一切阶级敌人的反攻倒算!
在此,我们对于第六、七号通令作以下补充和说明:
一、我们再次说明,对于顽固不化,拒绝改造,民愤极大的资本家、右派,以及站在其反动家庭立场上的四类分子子女,必须根据广大革命群众的要求,进行严肃处理。
二、关于第六号通令中的不要长时间低头和站立的决定,应根据斗争的需要,由革命群众权宜处理。
三、所谓有政治意义的经济财物,包括剥削得来的财物。
四、 资本家留在城市里,发动受其剥削压迫,最了解其罪恶活动的工人来监督改造他们。这是符合党的政策的,是行之有效的办法,是资本家所最害怕的。对于右派分子的处理,原则上与资本家同。我们不应该简单地把矛盾上交、下放,不负责任地把脏水泼到别人的院子里。
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最有力最有效的武器,不是武斗,不是体罚,而是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正如我们在第六号通令中所说的:“按毛泽东思想办事,按党的政策办事,按十六条办事,决不会束缚我们的手脚,限制我们革命,相反,只能使我们战斗力更强,使我们更善于革命,使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搞得更好、更彻底,这是一切阶级敌人所最害怕的!”
反革命势力猖狂反扑,这是革命势力深入发展的必然结果,是触及灵魂的必然结果,是由反革命势力的阶级本性所决定的,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他们的阶级本性决定他们总是错误地估计形势,总是错误地估计人民群众的伟大力量,总是错误地估计毛泽东思想的巨大威力。大动荡是大好事,历史上每一次的大动荡,都有力地推动了社会的发展。可以预见,在群众运动的风浪中,必将涌现出无数智勇双全的革命闯将!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熊熊烈火中,必将诞生一个通红通红的毛泽东思想的新世界!
强大的无产阶级专政万岁!
伟大的群众运动万岁!
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万岁!
一九六六年九月十日,首都红卫兵纠察队东城分队宣言
为了给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扫清道路,排除障碍,为了使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能够深入发展,取得彻底的胜利,经过东城区大部分学校的协商,今天我们在这里向全市红卫兵和革命群众宣告,《首都红卫兵纠察队》东城区分队正式成立了!
纠察队是我们红卫兵战士的先锋组织。它是由既能努力学习毛主席著作,又能执行党的政策的优秀红卫兵战士组成。
伟大的领袖毛主席及其最亲密的战友林彪同志是我们的红司令,伟大光荣正确的中国共产党是我们最高的领导。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是我们一切行动的指南。努力学习"十六"条,忠实执行"十六"条,热情宣传"十六"条,勇敢捍卫"十六"条,这是我们纠察队义不容辞的光荣职责。
一,我们的纠察队必须突出政治,突出毛泽东思想,用毛泽东思想统帅一切。我们要不折不扣地贯彻和执行"十六"条,因为"十六"条是我们当前行动的最高纲领,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指南,是在毛主席他老人家亲自主持下制定的,是毛泽东思想最新最高的发展。十六条大灭资产阶级思想,大兴无产阶级思想。十六条坚决彻底地反对、防止修正主义,是保证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彻底胜利的根本措施。
二,我们纠察队的每个战士应该最富有"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无产阶级革命造反精神。我们的战士一定能成为敢想、敢说、敢做、敢闯、敢革命、敢造反、敢干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能征善战的虎胆英雄。
三,我们的纠察队要向解放军学习,我们的作风是"三八"作风,我们的纪律是"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我们必须紧密地联系群众,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做一辈子群众的小学生。我们必须随时准备坚持真理,修正错误,在这场意识形态领域内的阶级斗争,一定要用文斗,不要用武斗,武斗只能触及皮肉,而不能触及灵魂,我们要与一切不符合毛泽东思想的行为作最坚决的斗争。
在我区纠察队成立之前,西城区纠察队代职了近十天,我们向全体西城区纠察队战友们学习,并致以革命的敬礼。今后,让我们携起手来,在伟大统帅毛主席的领导下,在阶级斗争的大风大浪中奋勇前进吧!
我们的伟大导师、伟大领袖、伟大统帅、伟大舵手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
(原载首都红卫兵纠察队东城分队《红卫兵战报》1966年9月10日)
一九六六年九月十四日,首都红卫兵纠察队西城分队指挥部第九号通令
“已经获得革命胜利的人民,应该援助正在争取解放的人民的斗争,这是我们的国际主义的义务”。
──毛泽东
于 《首都红卫兵纠察队》西城分队指挥部关于“十一”接待外宾工作的意见
一、 形势
“激浪冲天春汛怒,奔雷动地早潮狂。”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犹如东流之水,浩浩荡荡,狂奔不止,猛烈地冲击着旧世界的堤岸,把整个地球都震动了。
全世界一切革命人民,无不欢欣鼓舞,无不拍手称快。他们看到了毛泽东思想在中国深入人心,犹如一轮红日,放出了灿烂的光芒;看到了中国毛主席的红卫兵,冲锋陷阵,大显神通;看到了革命的洪流锐不可挡,必将埋葬一切旧世界!
相反,帝国主义、现代修正主义及一切反动势力,在伟大的运动面前,怕得要死,恨之入骨。他们尽其造谣、诬蔑之能事,疯狂地攻击红卫兵,掀起了又一次反华大浪潮。如此这般,只能暴露他们内心的空虚,只能说明他们日暮途穷、末日快到的惨局,只能象蠢人一样“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二、任务
“十一”将到,世界各地、各界外宾将云集北京。他们能来到北京,就是我们的胜利;就是帝国主义、现代修正主义及一切反动势力的失败!我们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北京红卫兵小将和革命群众既是爱国主义者,又是国际主义者,我们完全有责任、有义务,用毛泽东思想的巨大威力,用我们革命的造反精神,革命的纪律,去鼓舞同志,去争取力量,去痛击敌人!
三、几项规定
1.充分利用外宾参观、访问、开座谈会、个别谈话的机会,大力宣传毛泽东思想,让他们把毛泽东思想的火种带到世界各地,烧起世界革命的烈火。
2.以主人翁的态度热情对待外宾,尊重他们的风俗习惯。要站得高,看得远,主要是从政治上、思想上去影响他们,启发他们。反对大国沙文主义。
3.每一个纠察队员和红卫兵战士,都必须提高警惕,严防阶级敌人破坏,做好外宾保卫工作。
4.不要阻拦外宾的车,不要围追外宾,除了个别的别有用心的人之外,一般不阻拦外宾照相,保证他们的正常活动。对于外宾的衣着、装饰、爱好,也不要干涉。
全市的红卫兵和一切革命群众团结起来,为完成这一光荣的任务而奋斗!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
全世界人民大团结万岁!
全世界人民团结起来,打倒美帝国主义!
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万岁!
全世界人民最最敬爱的领袖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
首都红卫兵纠察队西城指挥部一九六六年九月十四日
一九六六年九月十四日,首都红卫兵纠察队西城分队指挥部第十号通令
“现在全国各地的同学到北京来交流经验,北京同学也到各地去进行革命串连。我们认为,这是一种很好的事情,我们支持你们。……我们相信,全国大串连的革命行为,一定能够有力地推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深入发展。”
──周总理在接见外地来京革命师生大会上的讲话
轰轰烈烈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正迅速地向纵深发展。学校中的斗、批、改,已经发展到了社会上的斗、批、改,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烈火,已经从北京烧到全国,形成了燎原大火。在党中央、毛主席的领导下,一个全国革命大串连的新形势正在兴起。
全国革命大串连是一个伟大的创举,是一件大好事。没有这样一个大串连,就不能真正把群众发动起来;没有这样一个大串连,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不能深入发展。全国革命大串连是我国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入一个新高潮的标志。
全国革命形势的发展总是不平衡的,北京是这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中心和策源地,是党中央、毛主席的所在地。去外地煽风点火,学习经验,这是我们北京学生义不容辞的责任;外地同学奔赴北京,串连,学习,这更是完全正常的,无可非议的。外地的同学不怕困难,冲破层层阻碍,千里迢迢来到北京,他们这种为革命敢闯,敢造反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我们北京红卫兵和革命同志,应该举双手拥护中央决定,用最大的革命热情欢迎来自全国各地的革命同学,为了保证全国革命大串联的胜利,我们向全体红卫兵提出几点要求:
一、 全体红卫兵立刻动员起来,深入地学习林彪同志、周恩来同志,在接见外地来京革命师生大会上的讲话。领会全国革命大串联的重要意义,统一思想,以便统一行动。外地来京的同学,大部分出身红五类家庭,他们是来干革命的,是来学习的,我们应该热烈地欢迎自己的阶级兄弟!对于一部分出身非红五类的同学,只要他们是革命的,我们也要热烈欢迎。但是必须提高警惕,严防有人破坏全国革命大串联
二、全体红卫兵立即行动起来,尽一切可能解决外地来京同学的困难,要发扬阶级友爱的精神。把方便让给别人,把困难留给自己。各单位负责人应当迅速地,尽可能让出房子,和市委取得联系,把外地同学的住、吃、交通、医药落实下来,并尽力满足他们的交流经验的要求。
三、全体红卫兵立即组织起来,加强领导。各单位要有专人负责,成立接待组,和区、市的接待组取得联系,胜利地完成这个任务。
首都红卫兵纠察队西城分队指挥部一九六六年九月十四日
一九六六年九月十五日,首都红卫兵西城区纠察队《一定要坚持文斗》
当前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形势,好得很!汹涌的革命洪流,猛烈地冲击着一切腐朽的意识形态,荡涤着旧世界遗留下来的一切污垢;熊熊的革命烈火,无情地燃烧着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和一切牛鬼蛇神。
广大革命群众,广大红卫兵,发扬敢想,敢说,敢干,敢闯,敢革命,敢造反的无产阶级革命精神,干了大量的好事,提出了大量的好倡议,取得了很大的胜利。他们的大方向始终是正确的。
毛主席说“农民的眼睛,全然没有错的。谁个劣,谁个不劣,谁个最甚,谁个稍次,谁个惩办要严,谁个处罚从轻,农民都有极明白的计算,罚不当罪的极少。”我们广大的革命群众,广大红卫兵战士,正是如此。
在这个斗争过程中,我们深深体会到,学好毛泽东思想,用好毛泽东思想,按照十六条办事,按照党的政策办事,这是夺取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彻底胜利的唯一可靠的保证,是运动深入发展的关键。
毛主席说:“政策和策略是党的生命”。我们党的政策,集中代表了无产阶级和革命群众的根本利益。我们红卫兵,就要誓死保卫党的生命,保卫无产阶级和革命群众的根本利益。
毛主席教导我们,在这场文化大革命的斗争中,“要用文斗,不用武斗。”这是党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的一项重要政策。我们一定要坚决地执行这个政策。
为什么要用文斗,不用武斗?因为文化大革命主要是一场意识形态领域内的阶级斗争,是一场触及人们灵魂的大革命。用文斗,最根本的,就是用毛泽东思想这个最锐利的武器,进行意识形态领域的阶级斗争,解决思想意识问题,解决灵魂的问题。武斗只能触及皮肉,文斗才能触其灵魂。
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最有力、最有效的武器,是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只有用毛泽东思想这个最锐利的武器,才能在阶级敌人的灵魂深处“刺刀见红”,才能把那些牛鬼蛇神的丑恶嘴脸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才能彻底批判那些牛鬼蛇神的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的罪行,使广大群众认清他们的反动本质,肃清他们的反动毒素。只有用毛泽东思想这个最锐利的武器,才能大破一切剥削阶级思想,灭资兴无,实现人的思想革命化,彻底挖掉修正主义的根子。要解决这些问题,还是要靠文斗,还是要靠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大揭露,大批判这些形式,还是要靠亿万革命群众发动起来,抡起毛泽东思想的千钧棒,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真理在我们方面,我们有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我们用文斗是完全能够取胜的,是完全能够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的!
为什么要用文斗,不用武斗?因为今天是我们掌权,我们执政!枪杆子,刀把子,都在我们手里!解放前,帝国主义、地主阶级和买办资产阶级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时候,他们对待革命人民的办法,就是惨无人道的屠杀。因为他们害怕真理,害怕革命,他们见不得太阳。现在的天地颠倒过来了,我们推翻了敌人,我们还要把一切敌人彻底打倒,彻底消灭。我们不但要消灭剥削制度,消灭剥削阶级,还要消灭剥削阶级的思想意识。这是长期的艰巨的任务,用武斗是办不到的,而在无产阶级专政的条件下,依靠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革命群众,用文斗是一定能够彻底胜利的!所以,我们对于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对于资产阶级反动的学术权威,对于地、富、反、坏、右分子,都不要打。我们要用文斗,对他们充分揭露,深刻批判,彻底暴露他们的反革命面貌,把他们最大限度地孤立起来,斗臭、斗垮、斗倒,以此教育群众,教育我们年青的一代。同时还要给他们以出路,让他们重新做人。
我们用文斗而不用武斗,绝不是出于对敌人的宽恕,恰恰相反,敌人最怕的,正是我们用文斗的方法,步步紧逼,撕开他们的画皮,亮出他们的灵魂,拆穿他们的种种阴谋,真正从政治上思想上把他们斗垮,使他们在人民群众面前臭不可闻,永远站不起来,永世不能翻身。
我们要正告一切阶级敌人:我们是在无产阶级专政的条件下讲文斗的,我们是紧握着枪杆子讲文斗的,如果你们胆敢进行阶级报复,反攻倒算,我们红卫兵、纠察队员完全有权力、有义务和革命群众一起,协助政府,坚决镇压一切阶级敌人的反扑!
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按毛泽东思想办事,按党的政策办事,按十六条办事,决不会束缚我们的手脚,限制我们革命;相反,党的政策会把我们的斗争引向一个更高的水平,使我们战斗力更强,使我们更善于革命,使我们的运动更深入地发展,使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搞得更好、更彻底。
(原载《红旗》杂志1966年第11期第24-25页)
一九六六年九月二十四日,北京第六中学学生程家宝等三人被西城纠察队六中红卫兵关押打斗八天之久。下面是程家宝等人的揭发材料:
九月六日,我们在一起商量,打算出去串连。因为在这以前,我们班(高三(2))从工作队来了直到九月初一直是全班同学每天必到学校,然后点名,直到破四旧时仍然不让大家出去。我校红卫兵一小撮领导人(西城 纠察队头目)在号召大串连时贴出一张告示,没有他们的许可,任何人尤其狗崽子不得私自外出。当时学校只出去几个同学。我们决定不听这一套,自己到外边去串连。看看大字报,学习一些经验。九月七日我们打算乘下午三点十四分的火车去上海。经后来了解我们在车站被纠察队(西城)发现了。他们原打算把我们扣在火事站打一顿,可我们后来上了火车没有被他们发现。当以后他们知道我们走了时便开始沿途追踪。
我们到上海在大学抄了些大字报,然后又决定先去广州。因为当时上海大字报还不太多,打算回来时再看看。从上海到广州的途中,火车上由北京的几个红卫兵成立了一个临时纠察队,并声明,凡是出身不是红五类的全部下车。并开始逐个车厢盘问出身。到了车站便被他们轰下车去。我们五个人由于没在一起,其中两个人下去了,那三个便去广州了。我们看广州去不成了,便回北京了。当时我们估升北京站都是西城纠察队的,可能会打我们一顿,我们就决定从丰台站站下车,徒步回北京。
九月廿四日夜十二点有三个西纠队员(马学达、柳永福、萧怀青)戴着西纠的袖章,到了程家宝家里说:“走,有点事。”把程带到学校。当夜被关到“牛鬼蛇神劳改所”,这时王福生巳被关在这里。让我们坐了一夜。第二天清晨,六中红卫兵保卫组组长来了(他负责劳改所的工作)把我俩两个分别带到一个小屋里训话说:“昨天我们可没动你们,你们要是老老实实交待,便饶了你们,否则的话,后果你也知道。把你们运动中做的反动的事,都写出来。少一条咱俩算帐!”说话时手里不停地挥动抄家弄来的指挥刀。他临走时对劳改所的看守说:“他们什么时候写完了,什么时候给他们饭吃!”说完就走了。下午四、五点钟左右,这个保卫组组长又来了,看了程的材料,又看了王的材料,后对程说:“今天我可没动你,先放你回去,回去后在家呆着,随叫随到,如果找你不到,回来再算帐。”
二十五日下午五点多钟就将程放了。
九月二十六日晚上八点半,西纠的两个队员(俞跃达、桑水生)带着西纠的袖章,说:“西城纠察队找你有点事。”当时他们口袋里带着刀子,然后就把万明押到学校,推进劳改所。两分钟后保卫组组长(姜晋南)来了,说:“喝,你他妈小子来了。”说罢就用皮带套着脖子拖到一间戒备森严的小屋。当时屋里躺在沙发上的杨振峰,(此人是我校的团委书记)旁边站两排西纠队员(雷进、盛鲁阳、王晓军、王冒明、罗小明、付前进、朱支前……)就开始审问,裼振峰怪叫一声“跪下”然后就开始打。用皮带抽身上,木枪乱打,用板儿带抽脑袋,打得皮开肉锭,鲜血直流。王冒明让万明把衣服脱了,用拳猛击上腹,打得万明直到出汗为止,然后又用木棒子、木枪、皮带乱打一顿,才押回劳改所。又让万明写东西。劳改所看守刘xx、陈荫林及西纠的俞跃达、桑水生又来了,用棍子皮带乱抽乱打一顿,在写材料时王冒明、王晓军、付前进等又来了,用皮带抽,将万明打晕过去了。然后又用木棒打醒,继续打。第二天,天刚亮,陈晓伦(西纠队员)就又来了说,“我改行了,我不打排球了,练踢球了。”然后一脚一个跟头踢了万明半天……。
就在这天早晨(九月二十七日)三个西纠队员(俞跃达、桑水生、宋春毅)七点左右到了程家宝家里,当时都带着西纠袖章(宋春毅没带),这时程正上厕所回来,他们就说:“你他妈的干什么去了!走,有点事!”这三个人一左一右将程押到了学校,押到劳改所。姜晋南说:“我看了你写的材料了,不行1”说着让程看看万明的伤说:“你瞧瞧,你要是不老实交待,就是这个下埸!”说着就让他去写,这时王福生还在里面,他的脸巳经肿了,姜晋南说:“我今天给你放了,在家里老实呆着,随叫随到。”就把王福生放了。这时栗胜利、王冒明、盛鲁阳、董良翮、王晓军、罗小明、付前进、还有好多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每人手里都拿着武器,有摩托车锁、履带、大刀、匕首、木棍、板儿带、还有弹簧鞭、钢丝鞭、塑料鞭、木枪,然后就先用木棍等硬的东西打头部、脖子、关节、膝盖、乱打,然后就让我们把衣服撩上去,用各种鞭子,轮流抽,嘴里还嚷:“老子平时受气,今天得出出气”,“你们他妈的怎么不狂了”“这是文斗,不是武斗”“这样才能触及你们灵魂”“这 不叫打,不许说这是打,说这是教育”“别看中央文件出来了,还是照样打你们”“这叫文武结合,是最高形式”“这是我们新发现”“文斗触及不了你们的灵魂”“把你们运动以来干的反动的事交待出来”一边说一边打,用木头棒子打头部时说:“他妈的,怎么还不流血!”又用拳头猛击眼部,直到把眼睛打肿起来,只剩一条缝为止。看有一只眼睛不行就说:“这个还不够劲’’然后又用皮鞭抽眼睛,以后又用棒子朝脑袋砸,用钢刀猛抽脸部:”还说把他手指头打断了”用棒子打脸时,必须把牙打掉为止。我们每人的牙都披打掉一颗,打完了又让写,一边写一边用棍子敲脖子。过了一会儿又说:市委要来检查就把他们关到另外一同小屋里去,把窗户堵得严严的,把门锁上,过了一会西纠的栗胜利带着一帮人,其中有一个外校的(西纠队员)来叫门,门锁着就跳窗户进来打,让我们轮流趴在地上,他们用大木棍子,抡着跳起来打,每人打一百棍子,然后,一个人打累了又一个人打,以后又在身上乱跳,来回跑。开始的时候,先打腰部看到吐血了,就又打臂部,又让我们给他们磕头,打完了从窗户跳出去走了。到了中午每个人给了一个窝头,当时我们的牙被打掉了,根本没法吃,看守说:“你们他妈的还浪费粮食”,逼着我们吃。
到了下午六点多钟又把我们押回“牛鬼蛇神劳改所”这些人又把我们打了一顿。快八点时,听到外边嚷:“快来人,王光华回来了,上王校长家抓去”。然后分两路,一路上王光华家去等着,一路到王少励家。过了一会儿把王光华抓到劳改所来了,让他脱了衣服,就押到另一个屋去了,这时就听外边嚷道:“快来呀,王光华来了”就听到外边跑来很多人,这时就听那屋子里乱打乱嚷,王光华直喊“要文斗,不要武斗”以后就没声了。约莫五分钟左右,把我们叫了出去,到了那屋,只见王光华仰面朝天躺在地下,刘兆平正往王光华身上泼水,地上全都是水,王光华的头刚一抬,刘兆平笑着说:“凉水真灵,泼上就醒了”。他们又把王光华打死过去了。王光华四周全都是人,只留下王光华躺在地,双人床上也站着是人。然后让我们俩每人拉着一只手,把王光华拖了出去,拉到屋外一根大树底下,就让我们回劳改所了。然后又把劳改所里关着的当权派伍继广(现行反革命分子)汪一净(蜕化变质分子)叫出去给王光华做人工呼吸,还让他们俩比赛,看谁做的快,还在旁边抽他们,同时哈哈大笑。以后就把王光华弄到原来关我们的屋子里去了。九月廿八日早上又是这些人来把我们打一顿。他们说:“昨天晚上打王光华没赶上,真可惜。”有的打完我们又到那屋打王光华去了。
打我们的时候,打出血来了,直往地下流,他们就让我们把血抹到墙上写的红色恐怖万岁下边,说:“这都是用血写的,谁流的血都往上抹。”到了下午听说王光华死了,到了晚上十二点以后,四点多钟以前把劳改所的黑帮四个(伍继广、刘敬、李雁书、单承佐)叫了出去,说车来了,就把王光华拉走了。这是黑帮拉出去的。
九月廿九日这些人又不时进来打我们。下午一个西纠队员(朱支前)来了,拿起桌子上的油漆往万明脸上抹,当时脸巳破了,还说:“王光华已经让我们打死了,你的好好交待吧,不然也跟他一样”下午五点多钟来了一大帮先耠我们训话,告诉我的王光华巳经死了。“你们过去跟王光华是好朋友,他死了,你们也得跟他一块去,再让你们活一会。六点半就来了,就让你们找王光华去了。”说:“现在你们归我们四个人管了(王冒明、栗胜利、陈晓伦、朱支前)生死大权在我们手里,你知他们管干什么的吗?他们就是管打人的,你们打算怎么死?是油烧还是电烧?”又问:程:“你们兄弟几个?”程说:“五个”他说:“那更应该死了,王光华哥儿们一个,我们还给打死了呢!”“你们临死前还有什么要说的?”“再过一会你们就完了。”“你们先写遗书去”“你们的户口我们都给消了”“打王光华的时候,我们四个人(王冒明、王晓军、栗胜利……)拿木枪站在四周,喊‘一、二’一齐刺,你们这是第一关,要是没死,算你们幸运,咱们再换别的。”一会儿又来了一个 (金亚利)手里拿着尼龙的绳子,说让我们上吊。以后他把绳子穿过房梁,作成绞刑架,让我们轮流站上去,把脚下的椅踢开,在空中吊一会儿,然后再放下来,说:“这样吧,先让你们听听你们的好朋友王光华死的时候的惨样。”原来黑帮劳动完了没让他们进屋,这时把抬王光华尸体的现行反革命分子伍继广叫进来,给我们讲他们抬王光华时的情况。伍继广说:他们抬的时候,王光华的身体巳经僵硬了,只有大腿根的地方还可以弯一点,身体巳经凉了,抬出去的时候,火葬埸的那个人说:“这小伙子身体够棒的!”就拉走了。伍继广说:“以前我当团委书记时,王光华就很坏,这次又破坏文化大革命,应该死,死了遗臭万年。”接着又让伍继广上去试试,后来又把我们吊了一回,吊完以后又说要给我们宰了。把灯关上,让我们看看刀,然后把手用尼龙绳子捆上,把头用衣服蒙上,把嘴用布堵上,然后用刀子压在胸前乱划,拧胸前的肉,弄了一会来了一个人(姜晋南)说:“先别弄了,市公安局有通知说:十·一以前不许杀人,十·一以后随便,先让他们过十·一”后来那些人说:“算你们幸运,过了十·一再说。”以后再也没事,没弄以前他们还让我们摔跤,还说:“你外语学得不错,给我背一段”,又让我唱外文歌,我说:“我唱个国际歌”,他说:“谁他妈的让你唱这个”又让我们两个表演,说:“你们就装作老朋友,好些日子不见了,偶尔见了面,要表演的象。”一遍不行,又让我们再来一遍。
九月廿九日下午,劳改所的看守(陈荫林、宋春毅、段宏瑞)聊天说:“王光华虽死了,但脸上还此你们整齐,只是脸上有一个坑,嘴里往外流东西,陈荫林用手摸了摸说凉了,王冒明还踩王光华的脑袋来看,身上一块一块的特别硬,然后又把王光华的书包拿了出来,把里边的东西都分了,书包也被他们(西纠队员)的外出串连用了,连王光华的皮带也拿了自己用了。王的书包里有一双草鞋,也被看守(陈荫林)穿上了,当时书包里有毯子、日记、运动记录材料,身上还有七块钱,另外还有别的东西,全分了。
三十日朱支前等又来了,往万明脸上抹了油漆,下午红联兵的负责人(陈岳)进来了,又打了我们一顿。晚上,王冒明又来了,让我们学笑,让伍继广学哭,给他嗑头,用脚踩脑袋。
十月二日晚上,金亚利(西纠队员)带着一个外校同学(西纠队员)来到劳改所说:“这里边的人,随便打,没事。”然后他站到床上,拿着木枪说:“一个一个来,先让黑帮过去,每人打断一根木枪为止,后又让我也去,每人也打断一支木抢,打完了说:“等我串联来再说!”
晚上十二点保卫组组长(姜晋南)来了,叫醒我们说:“今天给们放了,回家老老实实,三号休息一天,四号来校报道。”临走时把万明打了一顿,并说:“我们就是打人了,怎么样?”,我们在那里(劳改所)睡觉时,不许翻身,一翻身一顿棍子乱敲。晚上不许上厕所,有尿往床上撒。
黑帮念语录时,先洗手,然后对语录磕三个响头。另外,还让黑帮用塑料管子抽万明。
劳改所里有一个叫孙世勋的老师,一天朱支前叫他:“你他妈怎么回来了?”孙说:“我从台湾起义回来的。”朱支前说:“是不是跟徐廷泽那样回来的?”“你为什么跟你老婆离婚?你想到没想到你回来这样?”孙说:“没想到。”
九月廿八日下午,我校红卫兵在劳改所贴了一张通告说:“没有指挥部的许可,任何人不得进去打人,要遵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一天,保卫组长(姜晋南)给了劳改所看守每人四块钱,说这是看黑帮的补助费。
临放我们时,姜说:“这叫后发制人,先让你们放,然后再收拾你们,这叫策略问题。”
这就是我们被关在“牛鬼蛇神劳改所”的基本情况,共把我们关了八天。
一九六六年九月二十七日,西城纠察队六中红卫兵打死学生王光华。
六中高三学生王光华,男,十九岁。出身待查。平时在校表现和社会表现较好,他积极要求进步,申请人团,并利用每星期假扫休息时间去西板桥商店义务劳动。同志们反映,他是“有礼貌的听毛主席话的好学生”。
王光华在文化大革命中表现一贯很积极。早在四月初就写了全校第一张揭发校党支部的小字报,点起我校文化大革命的火焰,使得我校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心中忐忑不安,因此他们对王光华进行了种种压制。五月九日王光华和同学xx去团中央反映了我校运动情况。接着又先后写出了许多揭发校党支部压制文化大革命罪行的大字报。同旧市委的爪牙──我校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进行了坚决斗争,同资产阶级保皇派( 我校红卫兵某些领导)进行了坚决斗争。但是,当时我校工作组、红卫兵的某些领导入和革委会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积极执行者和推销者,他们用不同的方式千方百计地压制群众,企图扑灭革命的火焰,把斗争矛头指向群众。反动对联(“老子英雄儿好汉,老手反动儿混蛋,基本如此”)也盛行一时。搞得一些同学不敢说话了。可是王光华不畏强暴,勇于坚持真理,大胆发表自己的正确意见,同错误思想进行不调和的斗争。使得那一小撮人怀恨在心,因此被打成“政治扒手”“投机分子”……
革命大串连开始后,九月七日,王光华冲破六中红卫兵中一小撮人的层层封锁、阻挠,第一个打破“非红五类出身的不许革命大串连”的谬论,到外地进行革命串连去了。王光华的革命造反精神,更加激怒了这一小撮人。这些顽固坚持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老爷们,在幕后者的策划下,一埸疯狂的政治迫害开始了。
西纠的骨干、六中红卫兵的某些领导刚一得知王光华等四人要外出串连,便马上布置在车站值班的西纠队员严密控制,企图在车站扣留王光华等四人。计未遂,他们又马上派人跟踪追击,妄想中途追回;但其阴谋又未得逞。
九月x日和王光华一起串连的三位同学先回来了,我校西纠头目姜晋南(现巳被公安部逮捕,杀人凶手)立即把他们抓到学校。毒打一顿,押到“劳改所”写检查。因得知王光华在重庆,于是立即派四名红卫兵到重庆去抓,阴谋又未得逞。
九月二十七日下午五点多钟,王光华回到北京。姜晋南得知后就布下天罗地网,八方搜查。但王光华并未直接回家,而先去了王校长家。大约八点多钟,他刚一出王校长的家门,就被这些人抓住,押到了学校。
当晚九点多钟,全校戒严。王光华被押到“劳改所”,刚一进门姜晋南劈手给了他一个耳光,随后剥去他的上衣。然后,十来个暴徒解下皮带,兽性大发,手持各种凶器(木枪、木棒、皮带、钢丝鞭、电线鞭等)蜂拥而上。四五个人一组,把王光华围在中间,用木枪向他身上猛刺,乱扎,木棒向他背后猛击,肋骨顿时披打断数根。他翻倒在地,高呼:“要文斗,不要武斗!”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凶恶的毒打,和狂妄的怪叫:“要馒头,不要窝头!”他昏了过去。这时一个西纠队员猛踢他的头颈,狠狠地吼道:“触及触及你的灵魂!”
王光华被打昏死过去后,便被他们拖到外面,让黑帮做人工呼吸。暴徒们又泼了两次冷水,仍不见苏醒,就又拖进一间空屋子里。次日清晨,王光华到厕所小便,尿里全是血,出了厕所就又昏倒在地上。以后,那些混蛋又毒打王光华数次。但是,王光华并不屈服,继续吃力地呐喊:“要文斗,不要武斗!你们想打死我灭口吗?……”又过了几分钟,他就停止了呼吸。当时有些暴徒为了从王光华口中得到他们需要的材科,建议由校医抢救。但另一些混蛋为了封锁消息,掩盖罪行,根本不顾王光华的死活,就不让人抢救。这样,就把一个左派学生活活地给打死了。
王光华死后,他们并没有通知王的家长,当夜十二点钟,他们就趁夜深入静,这到东郊火葬埸烧了。在许多天之后,他们才到王光华家去,把自行车骗走,说:“王光华是反革命,被我们打死了。”他们向王光华的母亲勒索了二十八块钱,说是火葬费。还威胁说:“不许把这件事说出去,否则把你家满门抄斩。”
一九六六年九月二十八日,首都红卫兵西城纠察队战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最近有人提出这样的口号"打倒一切当权派、炮轰一切司令部",这是纯粹的反革命口号,这口号出自于那些对党、对人民、对社会主义怀着刻骨仇恨人的口中。这是射向党的一颗恶毒的炮弹。我们说:不是无产阶级的当权派,就是资产阶级的当权派,抽象的超阶级的当权派是没有的,对于无产阶级当权派我们就支持,支持他们,正是为了更彻底地打倒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更进一步巩固无产阶级专政。
在这场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席卷全球之际,我们的敌人会以更加狡猾,更加阴险,更加恶毒的种种卑鄙手段,向我们的党肆无忌惮地发起进攻。我们务必不要放松革命的警惕。
敌人总是做蠢事,总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因为他们的意愿总是与人民的意愿相违背的,这一小撮牛鬼蛇神,越是猖狂,越要遭到惨败。如今的人民不同于过去了,是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毒蛇化成美女还是要挨打的,敌人是不甘心自身的灭亡,他们必然还要做垂死的挣扎。但是,难道它们向党射出几支毒箭就会使它们的日子过的好点吗?不!相反,会使他们失败的更彻底,更悲惨。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真正强大的力量不是属于反动派,而是属于人民。
反动派敢抬头,人民的铁拳必将重重地把你们打个粉碎,这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必将以敌人的失败而告终。
(原载《红卫兵报》1966年9月28日)
一九六六年九月二十八日,首都红卫兵西城纠察队《红卫兵报》编辑部《炮打什么样的司令部?》
炮打什么样的司令部?这是目前摆在我们每一个红卫兵战士,每一个革命青少年面前的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炮打什么样的司令部?林副统帅明确地给我们指出:"炮打司令部,就是炮打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我们要坚决按照这个指示去做,掌握好斗争的大方向,把运动胜利地进行下去。
炮打什么样的司令部?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和那些被推翻了的剥削阶级、资产阶级企图炮打我们无产阶级的革命司令部,企图推翻无产阶级专政,企图在中国也搞出一个匈牙利事件来,一句话,就是企图在中国进行资产阶级修正主义的反革命复辟。我们每个红卫兵战士每个革命青少年,每个革命的同志:我们能够允许它们这样猖狂吗?我们能够让他们的阴谋诡计得逞吗?不能!一百个不能!一千个不能!万万不能!我们一定要在党中央和毛主席的英明领导下,同广大工农兵一起彻底粉碎这一小撮牛鬼蛇神的阴谋诡计!
阶级斗争是复杂的,我们同那一小撮牛鬼蛇神做斗争一定不能有半点麻痹大意。一定要提高革命警惕性,正如林副统帅所说的:"他们只是一小撮人,但是他们有时能够欺骗一些好人。"所以,我们一定要擦亮眼睛、分清敌友,决不被阶级敌人所利用,决不做任何使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我们一定要牢记毛主席的教导:"我们应当相信群众,我们应当相信党,这是两条根本的原理。如果怀疑这两条原理,那就什么事情也做不成了。"一小撮牛鬼蛇神和钻进革命队伍中的阶级异己分子伙同一道叫嚷什么"要怀疑一切!"这个口号很明显地就是在公开地与毛主席唱反调。它们叫嚣这个反动口号,其目的就是妄想煽动群众去怀疑党中央、怀疑毛主席、怀疑我们无产阶级专政,为它们变天做舆论准备。我们警告这一小撮牛鬼蛇神:你们这是痴心妄想,我们广大革命群众对党对毛主席有着深厚的阶级感情,谁要是胆敢攻击党和毛主席、攻击毛泽东思想、破坏无产阶级专政、破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我们一定要把它揪出来,打入十八层地狱、再跺上几脚,叫它永世不得翻身!
我们一定要牢记毛主席的教导:"共产党员对任何事情都要问一个为什么,都要经过自己头脑的周密思考,想一想它是否合乎实际,是否真有道理,绝对不应盲从,绝对不应提倡奴隶主义。"我们一定要保持冷静的头脑,用毛泽东思想来分析一切事物(包括每一张大字报、每一张传单、每一个倡议)。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们决不因为一时冲动,而进行不负责的盲从盲动。决不可把自己的感情凌驾于党的政策之上。一定要让我们青年人的冲天干劲和无比的热情用到革命的事业中去,用到炮打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这个斗争的大方向中去,而决不能让它被坏人利用、引入歧途,去干炮打无产阶级的革命司令部这种反革命的勾当。
我们一定要牢记毛主席的教导:"匈牙利的一部分群众受了国内外反革命力量的欺骗,错误地用暴力行为来对付人民政府,结果使得国家和人民都吃了亏。"我们一定要吸取匈牙利事件的教训,严防阶级敌人利用人民内部矛盾兴风作浪、搞反革命复辟。
在此,我们要严正地警告那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你们听着,你们不要以为因为我们现在提出"炮打什么样的司令部"这个问题,就会束缚我们的手脚,而停滞不前。如果你们这样幻想,那就"请"你们等着吧,事实会说明问题的。告诉你们,对于你们来说,"好"日子还在后头呢!我们现在提"炮打什么样的司令部"这个问题,正是为了更好地集中火力,炮打你们,把你们打得个稀里哗啦,打得个丢盔解甲,打得你们死无葬身之处。
我们坚信,只要我们每个红卫兵战士、每个革命青少年用毛泽东思想指导我们的一切行动,同广大工农兵革命群众在一起,掌握好斗争的大方向,支持我们无产阶级的革命司令部,炮打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一定会胜利地进行到底!!
(原载《红卫兵报》1966年9月28日)
一九六六年九月二十八日,灯市口中学红卫兵战士 滕久昕《只许左派造反,不许右派翻天!》
最近,有一小撮资产阶级狗崽子叫嚣什么要:"炮轰一切司令部",要"打倒一切当权派", ……这是十足的反动口号。
我们的最高统帅、最高司令最最敬爱的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中国过去一切革命斗争成效甚少,其基本原因就是因为不能团结真正的朋友,以攻击真正的敌人。"林副统帅也教导我们:"我们一定要按照毛主席的教导,分清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要注意团结大多数,集中力量打击一小撮资产阶级右派分子。打击的重点,是钻进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一定要掌握这个斗争的大方向。"我们革命的青少年一定要牢记毛主席和林副统帅的教导,既要有高度的革命热情,同时还应具有辨别真假、分清是非的能力。同广大工农兵群众一起彻底粉碎阶级敌人的阴谋诡计。
我们说:"炮轰资产阶级的司令部"而绝不是说:"炮轰一切司令部。"我们说:"要打倒一切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要打倒一切资产阶级反动权威和资产阶级保皇派。"而绝不是说"打倒一切当权派"。一小撮别有用心的资产阶级狗崽子们,资产阶级的反动的混蛋们,你们想用"炮轰一切司令部"、"打倒一切当权派"这两个抽象的反动口号来迷惑革命群众,告诉你们,这是白日梦、妄想!
只许左派造反,不许右派翻天。资产阶级混蛋们,你们胆敢乱说乱动,我们立即镇压。
我们是毛主席最最忠实的红小兵,毛主席是我们最高的红司令。我们要用鲜血来保卫党中央!保卫毛主席!捍卫毛泽东思想!
首都红卫兵西城纠察队灯市口中学红卫兵战士 滕久昕(原载《红卫兵报》1966年9月28日)
一九六六年十月四日,西城纠察队六中红卫兵打死退休老工人徐沛田。
六中退休老工人徐沛田,今年八十六岁。他父亲是洋车厂主,而徐本人一九三七年前就在旧社会戏院当茶房多年,一九三七年──一九四零年在北师大当工友。一九四零──一九五六年在北京六中当工友。五六年退 休后, 因只身一人,一直在六中生活。解放后,这位老人工作一直勤勤恳恳,认真负责。在我校多年管打上课铃,一直没出过差错,还曾及时发现教导处失火,消除了一埸火灾。他退休后还根据自己的体力做些勤务工作。几次有病住院,党治好了他的病,他非常感激毛主席,他常说:“要在旧社会我早就死了,我感谢毛主席!我感谢共产党!“
九月三日,以六中红卫兵XXX为首的一小撮人,把他赶出校门,他无家可归,在街头流浪两天,给社会上造成极坏影响。后经派出所送回学校。
回校后被锁在屋内,我校红卫兵一小撮人竭尽武斗之能事,对老人进行了种种非人的迫害。以我校红卫兵西纠队员,朱xx为首的一小撮人把他拉出来,口叼着破鞋在操埸上爬行。一直爬到厕所,又将徐推入小便池,混蛋们在他身上尿尿把徐折磨的非鬼非人。十月三日下午徐又被我校红卫兵头子西纠要员王冒明(现巳被公安局逮捕,杀人凶手)陈XX等叫到淋浴室,用开水浇头。怕他出声用绳子勒脖子,又用冷水反复浇了多次。把徐的头皮都烫掉了。徐受不住哀叫道,“饶了我吧,小祖宗……让我死了吧!”而王冒明等人听了只是哈哈大笑。徐回宿舍后奄奄一息,不醒人事。四日清晨,徐要求治疗。他们却不许他出门。四点多钟王冒明、陈XX等人,又毒打徐,再用开水浇老人头部,并百般戏弄,让这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唱歌,跳午,还让他吃屎喝尿。然后将徐嘴堵住,拉到后院厕所要老头自己上吊,但老人被折磨的哪里还有力气。于是他们就用绳子套住徐的脖子,把他拖到凳子上,让他自己踢凳子,可怜他连这点力气也没有了。这时,一个混蛋一脚把凳子踢倒绳子断了徐摔了下来。这时老头巳昏迷不醒。这些残无人道的家伙是耍将徐至于死地而后快,故又将尼龙丝绳子,套在徐的脖子上。就这样老工友徐沛田就被活活吊死了!而他们却四处扬言,说老头“畏罪自杀”了。还把老人的尸体放在后院,暴尸三天。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七日至十九日,西城纠察队六中红卫兵关押毒打六中教师王明湖。
王明湖(王明湖,六中俄语青年教师,其父曾当过伪县长。本人表现一般。)在校值夜班。胡××在值班室里对王说:“王冒明找了你一天,晚上还找你,什么事不知道,不过你得作作准备”。过了一会儿,一个学生进来蛮横地说:“王明湖,有人找你,你跟我来!”王问:“是不是王冒明找我?”答:“你跟我走吧!”走近王冒明屋时,有人高叫:“让他进来”!押送者答,“来了”。这时门口和各通向王冒明屋的通道口都有了人。屋里的留声机放着爵士音乐,满地都是黄色唱片。忽然王背后有人大喊一声:“王明湖!”王回头一看是陈XX,陈用一张唱片朝王的头部猛击,接着屋内王冒明,朱XX一跃而起,拳头巴掌齐上,打得王明湖满脸是血。王冒明将王明湖的棉衣,背心剥下来,让王堵鼻血。接着王冒明又把王明湖的手表揪下,并冷笑着说:“私人财产,可要保护。”朱××一把将王的毛主席象纪念章抓下,戴在自己胸前说:“嗨!我又得到了一个”。
这一小撮暴徒,把王打倒在墙角,用脚猛踢,并抓住王的头发往墙上拼命地乱撞,发狂地向王的头上身上抛唱片……暴徒们打完一阵后,又把王抓起。强迫他在屋子中同立正站好,随之又是一阵疯狂地毒打。过后,让王面向墙站着,一个暴徒一脚踢在他的背上,王全身扑倒在墙上,引起一阵狂笑。几个暴徒输番照此踢王,王五脏剧痛,巳被打得浑身酸软。但暴徒们仍强迫王站在屋子中间。不等王站稳,陈XX便从后猛来一个“扫堂腿”,把王拌倒在地。随后又强迫王站起来,拿他来练扫堂腿。一个家伙还不知足地说:“我们今天摔这小子,怎么手脚不如过去那样利落了?”王的小腿巳被踢肿,站立不住,翻倒在地,昏迷不醒。
接着,几个法西斯暴徒又动用了“坐土飞机”的刑法。他们揪住王的四肢轮起向下抛,这样抛了三四次之多王的内脏象炸裂一般,又昏了过去。一个暴徒又飞起一脚,正中王的小便,顿时肿了。暴徒们又在王的肚子上,胸上踏来踏去。食物立即从王的口中喷出,大便也踩了出来。最后暴徒们还不罢休,将王上衣全部剥光,王冒明用钢丝鞭猛抽三四十下。共他一伙用皮带头抽,一个家伙还怪叫:“抽他一百皮带,少一下也不成!”王冒明还命令王,”你小子自己记数,数错了重打”!“要是喊大了,打死你!”这样又打了一百多下,当他们再一次强迫王站起来时,王扶着墙刚一站起来,又昏死过去了。
过了一些时同,王冒明又叫道,“站起来!让你小子尝尝晕死的滋味。”王刚站起来又晕死过去。这样晕死了三次,最后再也起不来了。当王再次苏醒时,王冒明狠狠地说:“这就是你小子和我们干部子弟做对的下埸!”[和干部子弟做对”纯是胡说八道,王明湖初中教王冒明外捂,王冒明依仗老子(王家锡,全国总工会办公厅主任,巳被揪出)的权势不务正业,而从事流氓活动,因此外语不好。王明湖平时对学生要求较严,因此批评过王冒明。王冒明怀恨在心,借文化大革命之机,行此个人报复]。
此时,王冒明见单XX(单为教导主任,有严重问题,劳改成员)在旁边,就吩咐单说:“你给他训话!”单“训话”大意是,你知道你是为什么挨打?你过去一贯打击干部子弟,法西斯教学。同时朱XX手拿拇指粗的纲棍又抽打王。王低着头,不知谁说:“你把头抬起来,”话音未落,刀光一闪,利刃砍在王的额上,血喷老高,接着让王用白衬衫绷头。王冒明说:“我们是革命的人道主义。”于是有人给王上药,王冒明却抄起一瓶子药水一下子倒下去,王又昏迷过去,直到九日深夜,王才清醒。
后来,有人一摸,王的脉膊不跳了,他们认为王死了。叫大夫来打强心针,王深夜不断吐血。他们便把王拉到第二医院,从王身上只搜出一元多钱。朱XX说:“你这小子只有一元一角钱,花了我不少钱,你回家给我这来,”当王稍醒时,一个看守威胁说:“你这小子装死,等你稍好点,看我再罚你”。朱XX也对看守说:“大夫说了,打了活该。这小子要再装死就活着送到火葬埸去。”其实大夫并没讲过这些话,却坚持要求王住院。朱问大夫:“死得了死不了?”大夫说:“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但要住院”。朱听说没有生命危险,便说:“那我们拉回去”。
九日王醒后,全身麻木,只觉胃十分痛疼。暴徒们让王和女劳改成员住在一起。把许多被子盖在王身上,堆成被子堆,有时一压就是一天,连公安人员叶尔梓都未找到。九日后王开始吃饭,一天只吃一二两。王冒明强迫王吃十一二两。一天中午,正要吃饭。霍××(石油附中,也是暴徒)说:“王明湖这小子太坏,。不给他饭吃。”看守说:“有碗剩粥给他吃。”(粥上有一层煤灰)霍说:“好,就给这小子吃这个”。他给王说:“把手拿过来。”把粥扣在王手掌上,不让他用碗。王刚吃几口,霍又拿红药水给王洒上。还觉不满足又去食堂弄了刷锅水,碱水,又苦又涩,强迫王喝。又拿少半个馒头夹上一块带煤灰的咸菜,让王也吃了。
以后,暴徒们又用火柴烧王的头发,把王的头发点燃之后,直燃到头皮吱吱响,然后再烧别的地方。朱XX发现后,更是高兴。立刻说:“这可真好玩,咱也来烧吧?”这样“劳改所”里的成员,不分男女都被烧了一遍。朱XX直烧到没火柴了才停止。二、三天后王冒明又来了,用刮脸刀给王明湖剃头,连皮肉带头发一起刮,还让反革命分子伍XX(劳改成员)做助手。
十二、三日后强迫王写检查分两个方面,一、抵制毛泽东思想;二、如何与干部子弟作对。
十五、六日,王明湖能下地了,这一小撮暴徒又开始疯狂地折磨王了,先让王“锻炼”身体。吃饭前围着炉子跑二十圈(这时王走步还很困难)下蹲三十下(王根本蹲不下,他们就用木枪压)。原地跳二十下(王也跳不起来)举胳膊二三十下。后又连举城砖(胳膊仍未好根本不能动)。过了一段时间。王××(王冒明之弟)又让加强“锻炼”,下蹲跳二三十下,跳绳五百下(连接跳十个才算)王跳了几十下就出了一身汗,快晕倒了。王××还说:“你看,锻炼身体多好啊!”“出了一身汗”。十六七日,就让王开始劳动。王冒明说:“你小子别坐着,你得劳动劳动,这屋子生火你负责”。
十九日陈伯达等同志亲自来到六中,才救出了王明湖,带走了劳改所里被扣押的人。当时王明湖伤势依然十分严重,神经失常,大便不能控制,现在还在危险之中。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日至十四日,西城纠察队六中红卫兵毒打工人高生金并关押其八岁的儿子。
一个女学生(红卫兵)私自拿走了同院电影洗印厂工人高生金家的一本语录,高生金向她去要,那个“红卫兵”不但不给,还对高又骂又打,高生金很生气,也还了一下手。因此,那个“红卫兵”就告到了六中红卫兵这里,于是劳改所长朱XX就带着打手十余人气势汹汹到了高家,把高生金押进学校,还带走了高生金八岁的小孩高岩(后由他们起名为“小萝卜头”)。朱XX等把他们押到东方红公社刺刀兄红战斗队,关上门,什么也不问,就进行了非法的搜查,抢走了所有的东西(钱、粮票、毛主席象纪念章等)然后,让高袷他的工厂打电话,接通后,朱xx就抢过电话胡说一气,当时,工厂的人提出由厂方处理,朱却说:“放了就太便宜他了,让他在这儿尝尝滋味!”于是,就让高稍息、立正多次,然后就是一阵毒打。木枪、皮带一起上,而且他们还让高岩用自来水管打他的父亲,一阵毒打之后,把高生金打得头破三处,血流满面,前胸后背都肿了起来,使他卧床十月,不能上班。
接着,他们又把高岩押到“劳改所”,给他起名叫:“小萝卜头”。却对高岩的母亲说什么:“高岩要和我们干革命,要和家庭划清界线,不回家去了。”高岩的母亲多次来要都不给,暴徒朱XX却总到高生金家无理纠缠,大叫:“造反有理”,高生金说:“你们造我的反,打了我,有什么理?”朱XX大叫道:“我没理,就是要造你的反!”因为高生金和他爱人都是工人,高出身中农,他爱人出身贫农,所以他就说:“你造谁的反?造无产阶级的反?”朱xx却蛮不讲理地说:“我不管什么无产阶级不无产阶级,就造你的反。”高生金被他们气得不行,朱xx却乘机敲榨勒索,要去了十五元钱,二十三斤半粮票,四两油票以及被子,棉衣等物,说是给小萝卜头吃用。但在“劳改所”里,他们却让小萝卜头吃剩饭,小萝卜头的一切行动都受到管制,不给一点儿人身自由,还强迫他打人。
后来,在高岩母亲的强烈要求下,他们才在十一月十四日放出了孩子。小萝卜头走后,入伙的饭都被他们吃了,过了好多日子,才给了高家几元钱,又过了好多天,才把衣服被子还了。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九日晚,陈伯达、关锋、王力、戚本禹等中央领导同志来到北京市第六中学。当时,学校部分教师正和解放军同志开会,商量接待外地革命师生的工作。只听到“当”的一声门响,一个穿军大衣的人开门进来,随后又走进几个人。大家一看,原来是陈伯达、关锋、王力、成本禹等同志
陈伯达同志态度很严厉地问:“你们在干什么?!”当老师们问答以后,陈伯达同志就亲切地笑着说:“好吧!我去看看外地革命师生。”原来陈伯达同志把老师们误认为六中红卫兵的那一小撮入了。
陈伯达等同志看过外地革命师生后,就直奔“劳改所”。把在那里关押的人都带走了。这时,“劳改所”门前巳经聚集了一些老师、工友、和外地学生。陈伯达等同志出来了就亲切主动地和他们打招呼,问他们是什么地方的。
走到“劳改所”前面的一棵大树下,看见树上贴有一张市委发的“重要通告”(即:任何单位不许私自扣押、打人等等)伯达同志指着通告问老师们,“你们都拥护吗?”老师们说:“当然拥护罗。”伯达同志又问:“你们同意他们那样搞吗?”(指“劳改听”所做所为)老师们答:“不同意。”伯达同志又问老师们为什么不管。老师说压力大,不敢讲话。伯达同志又对着通告,点着“劳改所”说:“这简直是对市委通告的一个讽刺!”
老师们请伯达同志到接待站去给大家讲几句括,伯达同志欣然同意。但走到《红卫兵报》编辑部门口时,里面的人要伯达同志进去。人家也就都进去了。站了一屋子,这时,红卫兵的一小撮暴徒王xx(王冒明之弟)等也来了。所以,老师们成到压力很大,发言不踊跃。
老师们向首长汇报了学校的情况。谈到王光华,徐沛田时,伯达同志都问了原因,由《红卫兵报》和王XX等作了回答。当谈到左派学生王光华被活活打死时,戚本禹同志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拉开军大衣的扣子,使劲脱了下来。显得非常生气。问到老工人徐沛田惨遭勒死时,伯达同志气愤地说:“父亲是洋车主,不能算他的账!”
讲到了“劳改所”,陈伯达同志十分愤慨地说:“这是非常残酷的!不管对什么人,这样搞都不行!要摆事实讲道理,这样文化大革命才能搞下去。吵架也可以,但不要动手,武斗,家庭也可以吵架嘛。可不是这样搞法(指武斗),这是与文化大革命的方针背道而驰的。”之后伯达同志又拿起桌上的一分《红卫兵报》,报上正是毛主席语录:“政策和策略是党的生命。各级领导同志务必充分注意,万万不可粗心大意。”和不要武斗的文章。伯达同志说:“这报上登得很好,我那儿还有几张报呢!”王力同志说:“他们并不准备实行之。”(指那一小撮暴徒)伯达同志接着说:“他们不是不实行,他们是反其道而行之!”
这时,伯达同志又问报社为什么不管那些事情。伯达同志说:“你们的报要停止了,(你们的行动)对你们的报是一个讽刺。这样的报可以不办!”
后来,伯达同志又责问同去的市公安局局长。问他为什么不制止。又对大家说:“讲(干)革命,要有这点胆量。现在北京公安局不支持(制止武斗),不按毛泽东思想办事。我们靠毛泽东思想吃钣,我们什么也没有,没有匕首、短刀、短枪。我们相信群众,我们什么也不怕!”
因为还有一个会要去开,陈伯达等同志要走了,伯达同志临走时还说:“红卫兵负责人,请他来。你们可以批评他们,但不要再关他们。红卫兵负责人回来了,不要用这个方法(指武斗)整他们,要团结他们,批评才能团结。”
最后,全体教职员工一直把陈伯达等同志送出校门。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傍晚七时多,陈伯达、吴德等同志又一次来到六中。直奔“劳改所”。
陈伯达等同志在“劳改所”里查看了半个小时左右。然后又十分气愤地到木工牵间,去看暴徒们让反革命分子李XX为他们打制匕首的砂轮机,“劳改所”看守们也跟了进去。伯达同志向我校工友要匕首,工友说:“我没有,看守们有”。看守们就赶快溜出去了。陈伯达、王力等同志就在木工室开会,研究如何处理“劳改所”的问题。这时,看守们气势汹汹地叫道:“XXX(指那工友)在首长面前造谣!”并大有动武之势。伯达同志气愤地说:“不许动工人!过去你们打人,应向被打的道谦……今后绝不许再犯!”
又过了一会儿,陈伯达同志就走了。吩咐公安人员在“劳改所”里照了象,带走了两大捆匕首以及其他凶器,拆掉了岗楼。这样猖狂一时的六中“劳改所”终于跨台了!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二日,六中红卫兵骨干鲍陕安剌杀六中耿小西。
继“劳改所”之后,红卫兵中的那一小撮人又成立了什么“砍变节”战斗粗。“砍变节”声称:“要除掉叛变者”。当天黄昏就由他们的一个打手,六中红卫兵骨干鲍陕安(现巳被公安部逮捕)动手,对正要揭发西纠的学生耿小西进行了公开行刺,耿身中八刀。其中一刀刺伤肺叶;他们本来是打算把耿一刀致死的,但因杀人者缺乏经验,连刺脖子两刀,都未刺中要害,以后就乱扎起来。这样,耿小西才又拾得了一条命。
那天行刺之后,在暮色中分明有人看到西纠要员XX对鲍说:“快把刀子收起来1快把刀子收起来!”
第二天,又有人见到西纠头目栗XX对一人悄声说:“昨天又捅了—个。”
(三)炮打中央文革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北京铁道学院附中红后代 铁血纵队《中学生问中央文革──就中学两条路线问题》
我们的红司令毛主席说:“你们要关心国家大事,要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我们最高统帅把文化大革命当做国家大事,当做政治。
我们的革命后代要听毛主席的话,跟毛主席走,最努力地按照毛泽东思想办事。
自十三期社论发表以来,从社会上到学校,掀起了一个轰轰烈烈的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高潮。到如今已经历时两个多月了,我们心里有话,不能不说,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就中学两条路线斗争问题讲给中央文革小组听。
一、简单化、扩大化:我们讲,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就是要肃清它的遗毒和影响,彻底批判它的立场问题,掀起一场真正的群众性运动,大立以毛主席为代表的革命路线,大立毛泽东思想。但是,在中学里,某些组织,某些人,借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之机,行个人怨恨主义大暴露之实,对要革命的同志,要革命的组织,大搞突然袭击,进行人身攻击,采取谩骂、恐吓、讽刺、挖苦的手段,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其实已经把这场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自己称作革命的一方,称作始终一贯站在无产阶级革命路线上的一方,而把另一方当做批判对象,把无原则纠纷不负责任地上升为所谓原则分歧。重新制造和加深了组织之间的对立情绪,挑起大规模的整人整群众,来转移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目标。甚至有些学校发生了武斗,也有学校批判运动夭折了。
十三期社论,讲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一些人马上把一方看做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了,把犯错误也说成是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总之,这样一场严肃的斗争,已经被学校里的某些人简单化,扩大化了。
中学的运动,在这阶段,一直无人问津。中央文革对这样的现象,难道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吗?
二、中央文革小组深入群众不够,自展览馆会议以后(10月28日),中央文革小组对中学运动是不够深入群众的。毛主席一再教导我们:“你们要政治挂帅,到群众里面去,和群众在在一起,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搞得更好。”但是中央文革小组的一些同志经常在上边发议论,对一方是表示坚决的支持,看作是坚定的革命左派,而对一另方表示不满意,以至形成比过去更加规模的一派压另一派的情况,更有些人把中央文革小组某些同志的讲话,捧作圣书经典,大力翻印和学习,这些人一遇到什么事情,便说中央文革小组同志是怎么说的。自7月28日后中学生对毛主席著作没有更好地学习和掌握。有些同志根本就不学。十六条也没有深入学,运用的也不好。
十六条说得很明白,要让群众在这个大革命运动中,自己教育自己,自己解放自己,决不能采取任何包办代替的办法,实际上,中央文革小组的一些同志的讲话,已经束缚了一部分人的思想,阻碍了群众的首创精神。
总之,一句话,突出毛泽东思想不够。
我们殷切地希望中央文革小组的同志们到群众中走一走,听一听,“不要等问题成了堆,闹出了许多乱子,然后再去解决,领导一定要走到运动前面,不要落在它的后面”。
三、关于斗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自工作组撤走后,前一个阶段,学生自己领导自己,对黑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和工作组问题进行了彻底的揭发和批判,运动基本上是正常发展的。但是,自从毛主席发出了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以后,中央文革小组对中学应当怎样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一直未走向正轨,而且社会上也流传着什么学校革委会和最先成立的红卫兵搞斗批改,只是所谓的大方向正确。至使一些人以此为理,死死抓住工作组不放,而对斗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不感兴趣,对学校里的牛鬼蛇神无人过问,有些人甚至为他们喊冤叫屈,使他们坐山观虎斗、幸灾乐祸。有些牛鬼蛇神也蠢蠢欲动,想乘此机会为自己大翻其案。而革命小将的一些作法,却被另一方批判得一无是处。
这些小将看到这种作法是很难过、很痛心,他们提醒学校的斗批改能不能进行到底。希望中央文革小组深入调查,对中学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时,怎样进行斗批改问题明确表态,指明方向。
四、中央文革小组指导不够:在这场复杂的两条路线斗争中,革命小将是没有经验的,我们拼命地学习毛主席著作、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整顿党的作风、反对党八股、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等,坚决跟着毛主席学会做路线斗争,但是,我们感觉中央文革小组的同志们在按毛主席思想统一方面引导不够,(如:没有发表有关指导性社论,以致更加深了两派不和)使本来一大批敢想、敢闯、敢干、敢革命的革命小将热情挫伤很大。有的革命小将对党的阶级政策掌握不够,阶级路线调子唱得高了一些,如今也被扣上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帽子,一些非劳动人民家庭出身的子女,在这些小将面前指责,说他们的作法是形“左”实右等等。使他们很不好说话,很是被动,迫切希望中央文革小组的同志加以正确引导。
我们认为这些批判的对象,不是真正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而大部分是出身工、农,革干、革军、革烈的在校的学生,难道他们都是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吗?难道这些最先起来造反、同阶级敌人有着刻骨仇恨的小将们,会在革委会里制造所谓斗批改吗?大多数的干部子弟是要革命的,他们同党同毛主席有着深厚的阶级感情。
在旧社会里我们的父母受尽了鞭打和饥饿,万恶的地主和资本家吮吸着他们的血汗。他们起来反抗了!他们跟着毛主席造旧世界的反了!他们在炮火纷飞的战场上出入枪林弹雨,用对人民的忠诚和鲜血打天下!我们一想起这些,一股子承父志的烈火燃满了胸膛,一想起这些,我们就无限感激毛主席,无限热爱毛泽东思想!
难道他们的孩子会忘掉这一切吗?会背叛党的事业吗?
不能!不能!绝不能!
我们是党的事业继往开来的一代,是革命的接班人,我们第一次起来干革命,难免犯一些这样或那样的错误,我们有勇气正视,有勇气改正,但是,我们决不允许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硬把我们往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上推,这是绝对办不到的!
敬爱的党中央、毛主席,我们革命后代一定要做狂风怒号中挺立不拔的青松,要做惊涛骇浪中盘盘的石山,来源于对您无限忠诚的革命坚定性,就是革命后代在复杂的艰苦的阶级斗争中取得胜利的最可靠保证。
中央文革小组的同志们,我们的压力是很大的,但是我们不怕。因为我们要做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毛主席告诉我们:“成千成万的先烈为着人民的利益在我们的前头英勇地牺牲了,让我们高举起他们的旗帜,踏着他们的血迹前进吧!”毛主席又说:“一百多年来,无数先烈所怀抱的宏大志愿,一定要由我们这一代人去实现,谁要阻止,到底是阻止不了的。”头可断,血可流,毛泽东思想不可丢。
我们最热烈地欢迎中央文革小组的同志们,到中学去了解情况。
(编者按:这份大字报反映了一部分中学生中的“革委会和老红卫兵”的情绪。
他们承认:有的革命小将对党的阶级政策掌握不够,阶级路线调子唱得高了一些。
但是,他们对别人把他们犯错误说成是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不满。
由此,他们对当前中学文革形势看法也很悲观:一些人以此为理,死死抓住工作组不放,而对斗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不感兴趣,对学校里的牛鬼蛇神无人过问,有些人甚至为他们喊冤叫屈,使他们坐山观虎斗、幸灾乐祸。有些牛鬼蛇神也蠢蠢欲动,想乘此机会为自己大翻其案。而革命小将的一些作法,却被另一方批判得一无是处。
进而,他们对中央文革小组产生了不满:中央文革对这样的现象,充耳不闻,视而不见;深入群众不够,指导不够。希望中央文革小组深入调查,最热烈地欢迎中央文革小组的同志们,到中学去了解情况。
这份大字报对中央文革小组的意见是善意的。
这份大字报反映的一部分“老红卫兵”的情绪是值得重视的。由于他们本身的弱点,加之受到工作组的错误引导,他们在文革初期做过一些错事、说过一些错话。在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过程中,他们受到了对立面的强大压力、甚至过火的批评。使他们在思想上产生了困惑,政治上处于十字路口。
这种情况并不可怕。文化大革命就是要群众自己教育自己,在游泳中学会游泳。但由于各人的情况不同,结果也会差别很大;有的人学会了游泳,顺利地到达彼岸;有的人在风浪中随波逐流;有的人被风浪吞没。)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五日,北农大附中学生 伊林·涤西《给林彪同志的一封公开信》
敬爱的林彪同志:
近日看到你九月十八日在军事院校的讲话记录,直爽地说,有几个关键地方的提法是非常错误的。
您说:“对毛泽东思想抱什么态度是个很重要的问题,我们就是要抓住对毛主席的态度,对毛泽东思想的态度问题。”“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书太多,读不完,他们离我们又太远。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经典著作中,我们要99%的学习毛泽东著作。”“毛主席比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高得多,(重点是我加的)现在世界上没有哪个比得上毛主席的水平,有人说《资本论》是理论的基础阵地,其实《资本论》只能解决资本主义社会的规律问题。我们国家资本主义已经打倒了,现在是社会主义规律问题。”“毛主席这样的天才,全世界几百年,全中国几千年才出现一个。”
敬爱的林彪同志,“毛主席比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高得多”的提法是不正确的。
最近翻阅斯大林论《论反对派》的一些论文,见到论列宁发展马克思主义的功绩的一段:“同志们,必须承认正是列宁而不是别的什么人发现了社会主义可能在一个国家胜利的真理,不能抹杀理应属于列宁的功绩。不要惧怕真理,要有勇气说出真理,要有勇气公开地说,在马克思主义者中间,列宁是用新的方式提出社会主义在一个国家内胜利的问题并肯定地解决了这个问题的第一个人。
我这些话绝不是想说明作为思想家的列宁比马克思、恩格斯高出一等。(重点是我加的)我这些话只是想说明两个事情。
第一,无论恩格斯或马克思是多么有天才的思想家,绝不能要求他们在垄断前资本主义时期,预见到五十年以后,即在发达的垄断资本主义时期的无产阶级阶级斗争和无产阶级革命中一切可能性。
第二,列宁作为恩格斯或马克思的天才学生,能够看得出在资本主义发展的新条件下的无产阶级革命中的一些新的可能性,因而发现了社会主义可能在一个国家内胜利的真理,这是没有什么奇怪的。”
斯大林的态度是对的,林彪同志的态度是错误的。“毛主席比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高得多”的提法是错误的,理论上是错误的,实践中是有害的,它会给各国修正主义造成攻击中国共产党的口实,毛主席也绝不会答应!
正如您说的:“对毛泽东思想抱什么态度是一个重大的问题,我们就是要抓住对毛主席的态度,对毛泽东思想的态度问题。”斯大林正是在怎样对待列宁和列宁主义的问题上和托洛斯基、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夫分开的。如今在对待毛主席和毛泽东思想的问题上,已经开始并将继续进行大分化。在大分化中,那种对毛主席和毛泽东思想估计不足的倾向固然是非常错误的(是站不住脚的,主要应批评的),但那种估计超出历史发展的倾向同样站不住脚,也容易一头栽入反毛泽东思想的邪路。林彪同志,用斯大林同志当时对待列宁和列宁主义的态度来对待毛主席和毛泽东思想才是唯一正确的,其他态度统统是错误的。
其次,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书太多,读不完,他们离我们又太远,在马克思列宁主义者的经典著作中,我们要99%的学习毛主席著作,但您是在军事学院讲的,无论这个99%是指学习时间,精力之比还是指学习毛泽东思想和学习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之比都不适用。
第一:书太多,读不完。他们离我们又太远。显然不能成为99%的理由。
第二:专门的理论是需要的,而中国的现状是特别需要的。毛主席早在二十四年前就深刻地批评到:
“但是要照中国革命的丰富内容来说,理论战线就非常之不相称。二者比较起来理论方面就显得非常之落后。一般地说来,我们的理论还不能和革命的实践相平行,更不去说理论应该跑到实践前面去;我们还没有把丰富的实践提高到应有的理论高度。我们还没有对革命实践的一切问题,或重大问题加以考察,使之上升到理论的程度。你们看,中国的经济、政治、军事文化,我们究竟有多少人创造了可以称为理论的理论,算得上科学态度的周密的而不是粗枝大叶的理论呢?特别是在经济理论方面,中国资本主义的发展,从鸦片战争到现在,已经有一百多年了,但是还没有产生一本合乎中国经济发展的实际的,真正科学的理论书。象在中国经济方面,能不能说理论水平已经提高了呢?能不能说我党已经有了象样的理论家呢?实在不能说。”
二十四年前毛主席这个批评,在二十四年后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更加暴露出来了,在我们不但要解决国内问题,更要解决国际问题的时候特别地表现出来了。文化大革命以来,书店的书柜中看不到什么系统的周密的(哪怕是较系统较周密的)关于中国和世界经济、政治、军事、文化的“可以称为理论的理论”著作!过去书架上倒是摆过一些厚本、专著,但文化大革命表明,他们的作者不是披着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毛泽东思想的外衣反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混蛋,就是钻进书堆里出不来的书呆子或空谈家。
在您的作用下,解放军成为学习毛泽东思想的榜样,全国学习解放军,全国掀起了一个学习毛主席著作空前广泛的运动,就是说一个工农兵广大群众直接掌握理论的伟大时代出现了!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说:“给目前范围有限度的提高以基础,也是给将来范围以广阔的提高工作准备条件”,已有过之而无不及,提高的问题自然而然的突出出来了!大批真正的理论家,现在和不久将来的革命运动很需要。
第三:既然我们现在很需要在经济、政治、军事文化方面有大批的理论人才,那么这些理论家,不管其专长是什么都起码得对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具备一个较全面的系统的了解,而毛主席的著作只是其中一部分,因而这个99%比例是不正确的,对大专院校不适当。
第四:毛主席著作虽然只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经典著作的一部分,但毛泽东思想是当代最现实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最高最活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现在我们无疑是在毛泽东思想大道上前进,在毛泽东思想的基础上战斗。我们不是否认这一点,而是肯定这一点,正是这一点要对毛泽东思想有个彻底的了解,清楚毛泽东思想如何前进,因而就必须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发展有个相当的认识,从这里您的“99%”也是不适合您所讲话的对象的。一般说,用主要的精神,大部分的时间学习毛主席著作是正确的。
其次,有人说《资本论》是理论的基础阵地,其实《资本论》只能解释资本主义的规律问题,我国资本主义已经打倒了,现在是社会主义规律问题。这一点加上上面的,给人以马克思著作似乎已经过时之感,我还没有读过《资本论》,但知道马克思主要著作就是《资本论》,《资本论》中基本理论已经不再是理论的基本,岂不是说马克思主义中的基本理论已经过时了,这不是从“左”的方面,同样走到新老修正主义者的沼泽中去吗?您的意思似乎是从马克思列宁主义到毛泽东思想经过了一个从牛顿到爱因斯坦的飞跃,根本的质的飞跃!但这显然是错误的。
敬爱的林彪同志,请你解释这些。
顺便向您提出一个批评,在天安门上,您已经发表了对当前文化大革命具有决定性指导意义的六次讲话,可是这次运动最主要最精华的部分──学生运动,却没有看见您来亲自参加,如同周恩来、陶铸、陈伯达一样 来参加我们的辩论会,亲自看大字报,接见学生,给我们讲话。我很怀疑你讲话绝对正确。就拿九月十五日讲话来说,这个讲话过早过分地强调了“一小撮资产阶级份子,没有改造好的地、富、反、坏、右分子”炮打无产阶级司令部的严重性,其实各省市“炮打司令部”“火烧省市委”的大多数是学生,即使省市中,大多数也不一定“炮打司令部”,指的就是黑司令部,而是放几炮轰轰看,或击中其中个别人,或冲决“司令部”某些强大的保守措施,可您没有讲炮打司令部这方面的意义。您强调“我们国家的领导权,是掌握在无产阶级手里。”强调专政的正确方面──不需要改进的方面,却没有敏锐地觉察到文化大革命以来未突出来的问题,即 “改善无产阶级专政,革新社会主义制度。”党和国家组织形式需极大的改变。十七年来,建立的人民民主专政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已经陈旧,极需创造出一个适合中国历史特点的,世界上从来没有的国家机器。这些没有强大的摧毁,没有强大炮轰的震撼,没有高温度的熔炼,实现得了吗?恩格斯名言“公社已不是原来意义的国家了”,看来您理解得不是很深的,毛主席多次提到公社,您也未必惊醒,眼睛犹很朦胧,看不到官吏机器正在彻底完蛋,代表“中国”的东方公社的光芒已经露射东方地平线了,因而讲话不但没有注意引导这方面,反而给全国运动一个阻碍,造成一个反复(虽然不大),把大批革命群众打成反革命的张平化9·24讲话就是乘机抛出来的。
敬爱的林彪同志,毛主席唯一最亲密的战友和学生,对于您的六次讲话,很希望您能象毛主席那样“理论应跑到实践前面去”。但说老实话,失我所望,您的六次讲话跑到实践后面去了。比如吧,第六次讲话虽然指出了“步行串联的好处,可以广泛地去接触群众,接触社会的各个方面,更深的了解社会主义社会的阶级斗争”,但这文中没有突出毛主席学生时代就利用寒暑假进行“社会调查”,毛泽东式的“社会调查”。而这一点,您讲话之前,清华大学里的大字报已经渴望了好几天了。
希望您特别深入运动,不然久而久之,也会有“靠边站的危险”,历史的辩证法是无情的。
敬爱的林彪同志,我们的副统帅,毛主席唯一最亲密的战友和毛主席的接班人(许多中央首长这样讲,人民也这样讲)。为什么要给您寄这封信呢?我认为,应坦白地向您公开我的目的,您作为毛主席的接班人,希望您具有毛主席那样高的理论,那样高的实践,象毛主席那样正确、完整,因为中国党的领导所领导的不是中国一国马克思列宁主义革命事业,而是整个共产主义运动,在这条道路上,斗争异常尖锐,有差之毫厘,谬之千里的危险存在。这条道路毛主席是走上来了,如果毛主席的接班人不能象毛主席那样成为无产阶级革命导师,中国党还会面临法西斯党的危险,再说一遍,无情的辩证法将会请您“靠边站”。
为什么要公开呢?就是要促进人民进一步取得您所提出的批评,监督党和国家各级领导和各级领导人的“大自由”。
有错误就要批评,不符合毛泽东思想的地方就要指出,难道您是不可提批评意见吗?(有些首长讲话似乎对您提批评是不可以的。)我看您是不会同意这样做的。
赤胆忠心之言,见之请您斟酌,歪理之处,给以批评指正。
敬致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敬礼!
北农大附中学生 伊林·涤西于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五日
此公开信十一月十五日清晨七点左右用大字报形式公布于清华大学,当日下午被部分同学撕毁,并被骂成“毒草”“反革命”的大字报,还扬言“要批倒、批臭”等等,既然这张大字报已经被你们说成是“毒草”“反革命”的大字报,你们就应该发动广大群众批判之,批倒批臭之,既要让群众都看到原文,又要看到批判文章,然而,你们为什么竟然据其防止流毒更广,而把大字报撕毁了呢?你们到底相信不相信群众呢?显而易见,你们这种包办代替的方法是愚蠢的,是软弱的表现。
在这里,我们奉告你们,你们要真防止流毒更广,真心批判的话,希望你们亲手再把原大字报贴出来,让大家来批判鉴别!
同志们!既然有人不让此公开信公开,那就将转为另一种方式,印为传单。
伊林·涤西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八日
读者注意:如果有的同志批评我们,指责我们的“靠边站”对个人过分的话,我们是乐于接受这种批评的。
伊林·涤西
(编者按:这封信批评林彪关于毛泽东和学习毛泽东著作的部分是正确的。它说:“毛主席比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高得多”的提法是不正确的。无论这个99%是指学习时间,精力之比还是指学习毛泽东思想和学习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之比都不适用。给人以马克思著作似乎已经过时之感,我还没有读过《资本论》,但知道马克思主要著作就是《资本论》,《资本论》中基本理论已经不再是理论的基本,岂不是说马克思主义中的基本理论已经过时了,这不是从“左”的方面,同样走到新老修正主义者的沼泽中去吗?您的意思似乎是从马克思列宁主义到毛泽东思想经过了一个从牛顿到爱因斯坦的飞跃,根本的质的飞跃!但这显然是错误的。
批评林彪第五次接见的讲话是正确的。它说:我很怀疑你讲话绝对正确。就拿九月十五日讲话来说,这个讲话过早过分地强调了“一小撮资产阶级份子,没有改造好的地、富、反、坏、右分子”炮打无产阶级司令部的严重性。其实各省市“炮打司令部”“火烧省市委”的大多数是学生,即使省市中,大多数也不一定“炮打司令部”指的就是黑司令部,而是放几炮轰轰看,或击中其中个别人,或冲决“司令部”某些强大的保守措施,可您没有讲炮打司令部这方面的意义。反而给全国运动一个阻碍,造成一个反复(虽然不大),把大批革命群众打成反革命的张平化9·24讲话就是乘机抛出来的。
它说:林彪的第五次讲话,强调专政的正确方面──不需要改进的方面,却没有敏锐地觉察到文化大革命以来未突出来的问题,即 “改善无产阶级专政,革新社会主义制度。”党和国家组织形式需极大的改变。十七年来,建立的人民民主专政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已经陈旧,极需创造出一个适合中国历史特点的,世界上从来没有的国家机器。这些没有强大的摧毁,没有强大炮轰的震撼,没有高温度的熔炼,实现得了吗?恩格斯名言“公社已不是原来意义的国家了”,看来您理解得不是很深的,毛主席多次提到公社,您也未必惊醒,眼睛犹很朦胧,看不到官吏机器正在彻底完蛋,代表“中国”的东方公社的光芒已经露射东方地平线了,因而讲话不但没有注意引导这方面。这一段话有正确的因素,也有不正确的因素。如它说:十七年来,建立的人民民主专政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已经陈旧,官吏机器正在彻底完蛋。这是不正确的。
可是,此公开信十一月十五日清晨七点左右用大字报形式公布于清华大学,当日下午被部分同学撕毁,并被骂成“毒草”“反革命”的大字报,还扬言“要批倒、批臭”。这也说明,阶级斗争、路线斗争的复杂化,往往一种倾向掩盖着另一种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