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篇 文化大革命第二战役的伟大胜利
第九章 召开十大
第四节 继续搞好文艺革命
文献资料
一九七三年一月一日，中央首长在电影戏剧音乐工作者座谈会上的讲话
中央政治局同志接见出席电影戏剧音乐工作者座谈会的成员
时间：一九七三年一月一日晚十时三十分至二日一时三十分
地点：人民大会堂
江青：我请同志们看这个电影，内容就不说了，你们都是名家、专家、行家，人家那些技巧我们可以借鉴嘛！这个电影就是《冷酷的心》的摄影在一九五三年自编自导自拍的，原名叫《网》。现在总理他们还没有来，我们就座谈座谈，现在大家发言。我请你们看电影，要大家讲一讲有那些可以借鉴的，有什么技巧可以学。今天先请你们讲，因为我陪你们看片子看了很多了，你们老说我给你们看黑白脸，你们还不服气。谁先讲？我点名了。谢铁骊先讲！有什么，讲什么，讲错了不要紧，没有抓你们的小辫子。
视觉形象，只有十句话左右。不用话也看得懂。象你们这样的看一遍，就应该有意见，有感触了。钱江，你讲！你也应该有感触了，不要怕讲错嘛！
成本非常低，老板一定欢迎。他等得时间不少，等云，等潮水，各种各样的潮。刻划人物，你们讲究七个色阶，这部电影有没有七个色阶？都用了眼神光。近景多，但不使人感觉跳。只有两堂景，两个小景。调子还是比较偏高的。一堂景是街上……。(钱江：街口也好象是自然景。)
是那个商店，偷枪的。
表现人的心理。这部电影二十年了，这个人很成熟，成家了，资产阶级的成名成家了。哪位同志拍的《奇袭白虎团》？你也讲一讲。
有好几处加了辅助光。成本很低，几个演员嘛。表现海浪，不全给你看白浪，也有黑浪，有时用黑浪衬托白浪。沙滩也有各式各样的变化，我们看得都是一面水的，也有两面水的，各式各样。看得很清楚，连胡子都看得很清楚。给人印象深，使人不容易忘记。老是那几棵树那一条路嘛。成荫，你讲！你们搞得那个分镜头，净是蹦来蹦去的。这个片子的编剧、导演也是不错的。整个画面构图都很讲究。
这个李文化躲在哪儿去了？一定是躲我。小桥流水人家嘛！张冬凉躲到哪儿去了？这回看得过瘾了，摄影的没有看了不过瘾的，钱江你看了也过瘾吧！不过没有他的魄力大。没有那样耐心，不敢闯。怕失败，怕丢了名啊、家啊，怕丢了资产阶级的臭名，今天是批评啊，等会儿我还要作自我批评。
还有一部叫《白鬃野马》的片子，吴德同志，我陪他们看过的，可能还有的同志没有看过，可以看看。五本，基本高色调，是很难得的，也没有什么对话。
有很多特写，眼睛的特写，手的特写，还有半个眼睛的特写，都用了，你讲(指张冬凉)。
我老说要给你们付学费，春桥同志也说，给你们付学费，你们还是缩手缩脚。该打屁股！是什么原因，灵魂深处的东西要挖出来，不然将来搞创作还是不行的。成荫同志，你把李奶奶凌驾于李玉和之上，就是个大问题。(此时总理到会)
我刚才请他们看了一部电影，现在在座谈。
比如用手的特写，是表现两种爱。那个男的并不真正爱她，没有精神上的爱。这个从精神到肉体都很崇拜她。没有接吻，这在欧洲是很少的。它用两只手就表现了。
还有那位同志自告奋勇地讲，不要怕讲错了，又不抓辫子。(对总理)刚才看了一个片子，剧团的同志没有看。(对大家)总理来了，现在请总理讲一讲。
当总理指示，电影不只是故事片，还有科教片。但对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以后的要求来说，太少了，这是我们的大缺陷时，江青插话说：我们还没有用在教学上的片子。
当总理指示：青年人喜欢新的东西，我们要拿革命的新东西给他们。总结七年来这方面的工作，还是薄弱的，文化组要把电影工作大抓一下时，江青插话说：不是七年，是解放以来，二十几年电影的成绩很少，放毒很多，取得经验太少，很糟。
当总理指示说：教学片也要搞一点，推动教育革命。这时，江青又打断说：刚才这个电影，整个一个半小时，只有十句话左右。不用讲话，劳动人民也看得懂，达到这个水平就了不起。
当总理要江青讲话时，江青说：先请先念同志讲，你抓电影工业吆。
当李先念同志讲话时，江青却打断说：北京洗印厂搞染印法的不要散了。过关了没有？千万不要拆掉。
当李先念同志讲到：电影工业会议正在开，我听了一次汇报，有了几期简报时，江青说：这种简报要给我看，政治局的同志都要给。
当李先念同志讲到：保定厂的生产形势还好，质量不稳定，还有些问题，比以前听到的消息好些时，张春桥插话说：不一定。我了解了一下，好多单位一块搞，比较复杂，电影工业包括化工等等，好多单位现在没有人统一管。邱会作插了手，破坏得相当厉害。单打一，把这门搞得水平很高，很困难。
李先念同志：其它上不去，它也上不去。
江青：你去抓一下就好了。过去没有人抓，我去抓了一下，坏人就冲我来了。
江青：我抛砖引玉，你们思考。我应作自我批评，整了你们多少年了。批评也可以说是爱护。每一次批得时候多，批得有的人混身疼。我可能有说过的，说错的，请同志们原谅，当然也要指出：批评对的，你们就要照着做。我还有一点要自我批评的，就是很久不见你们了，当然我也可以推卸，很忙，可是总理比我忙得多。我好久不见你们，该作自我批评。我觉得电影工业是很重要的，是综合的工业，应该很好抓上去。电影在我国有很大的发展前途。因为我们的电视不发展。资本主义国家，修字号国家电视很多。电影才有五十年的历史，有的国家已经开始衰亡了。美国的好莱坞已经成了游览的地方。我们上山下乡的十六毫米影片还很少，八•七五还没过关，彩色印染法还没有过关。我们黑白底片原来过关了，但遭到了破坏。我们应该攻坚。今年如果印染法能够拿下来，就可以大批生产出口，就很了不起。你们现在用的胶片，是伊斯曼，是先进的，这几个样板戏，光、色、构图有缺点错误的话，同志们要负责。当然我也有责任，批你们批得不够。有几个厂分散在各地。我不可能到各厂去，大家聚拢来谈一谈，我抓了一下北京的。我还抓了电视，用电视促你们的。我是不看电视的，偶尔看了一次，还不错。电视我是批过的，后来上去了，我们又表扬了他们一下。我就请了些同志看电视，看了不少次。为什么《智取威虎山》影片那么久出不来？那么为难，拍不出来。学费交得太多了。
当然总的说，六四年会演以来，工农兵在我们国家是占领了舞台、银幕，把帝王将相、才子佳人赶下去了。但是太少了，同志们有责任，我们也有责任。有几个现成的，因为没有精力抓，也走了弯路。
你们批林整风学习也不够，批林整风要掌握武器，你们第一是受刘少奇的毒害，接着又是林彪。他们可不得了，要整死人的，为了一个八一厂，今天欢迎我们了，明天又赶我们走，叫演员吃冷饭，把嗓子都搞坏了。查查军委办事组的材料有一口袋。这几条汉子真可恶啊！现成的不给用。棚也不借给，搞得我们只好借地方。搞得我们好苦噢。我要问一下北影的新建厂建成了没有？(狄答：主要工程都完了。)
在我们这条战线上斗争是很激烈的，要揭要批。他们要破坏一个戏，使用种种手段。六九年冬天他们千方百计整我们，我被他们整得什么也吃不下去，突然耳朵都聋了。差点把我整疯了。没有被他们整疯就了不起。十次路线斗争很尖锐，在毛主席、党中央领导下，取得这成绩，还能站住，还能前进，这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胜利。七三年怎么上阵呢？首先是洗脸、洗澡。洗脸洗澡的先决条件是剥画皮，批判揭发林彪反党集团在各条战线上的罪行。我建议你们不要散，用一个星期到十天，首先是批林，其次是整风，不要搞倒了，先不要联系自己。
现在拍了十部(革命样板戏等十部)，这也是很大成绩。你们作了一些自我批评，但我们不太满意。原因是什么呢？你们这会是我们倡议召开的，我问了吴德同志怎么样，吴德说开了，可你们这个会是关着门开的，一点消息也不透，简报也不给看，后来说有简报，找来两三份，根本不涉及创作思想，不涉及批林整风，好的坏的都看不出问题来。空的。我建议你们拿出十天时间批林整风，然后每一部戏都做总结。我是把一些片子可借鉴的地方，都拣出来给你们看。这只是北京的两个厂有条件，甚至把钱江、李文化、张冬凉带到颐和园去。但同样是伊斯曼，为什么红的不红，绿的不绿，这是怎么搞的？！有的有安排，导演不拍。总的说工农兵占领银幕是突出的，但是大而化之，小手小脚。比如《红灯记》我千方百计在门帘上给你们安排一点绿，你们就是不搞上。要千方百计地突出李玉和，你们就是突出坐机关的老太太。把李奶奶凌驾于李玉和之上，李奶奶要突出，但主要是突出李玉和。懂戏的人一看就是李奶奶是主角，导演太掉以轻心了！配色上，我在破门帘上配了一块黄一块绿的，但是整个不出绿。《红色娘子军》舞台上用闪电，到电影上就没有了，全是黑的。我讲了用闪电，闪电，为什么不用闪电？一用闪电就可以使叶子的绿色有层次。《红色娘子军》是哪个厂拍的？(舞剧是李文化)他们还自我陶醉，“我们还拍得不错嘛！”《白毛女》听说我批评了，就出了绿，出得太特别了，没有层次。《奇袭白虎团》拍得相当有特色。拍得不够的就是第二场，火光不够，烘托敌人的残暴不够。应该是火光冲天，用火光反照到人物的脸上不够。后面有点特色，充分利用了闪电。绿相当有层次。山很险峻。严伟才唱“英雄何惧走天险”雨珠往前跑，就把英雄人物在暴风雨中行进气氛显示出来了。这样就把人民军队烘托了，还有那个崔大嫂。
对敌人你们用了脸谱化，银灰色，怎么批你们也不听，《智取》我就批了，脸谱化不可取。干什么要搞脸谱化呢？要刻划内心。采光上可以有区别，但也别太明(原稿少一页)“失败是成功之母”。胆子要大一些，学费给你们付着，要大胆！这个人可能是个资产阶级民主主义者，他同情强盗，不同情警察。他最近拍得《冷酷的心》看着舒服。
希望在七三年电影、戏剧、音乐，还有一个死了的话剧，要想法救活它。现在小节目蓬蓬勃勃。出版有了偏向了，你们搞京剧改革，我一再说要搞简谱，我最近收到一大打子歌曲，全是五线谱，用非常好的纸。活该！不让更多的人唱。简谱我们也有许多人不认识，不能拿起来就唱，狄福才你能唱吗？(狄：不能！)(于会泳：印了两种，一种是五线谱，一种是简谱。)也不能用那么讲究的纸啊！应大量地印简谱，普通的一个宣传队，不认识五线谱。只有大的团认识。有那么些东西，要抓一抓，究竟是怎么回事？人家说我不认识豆芽菜，我确实不认识，我过去还认识一点，我现在不认识了。(对于会泳讲)你的那个总谱我是要批评的，那么厚，那么大，搬都搬不动，这不是普及方向嘛！小学、中学都用的简谱。总谱还是要用五线谱的。样板戏我们采取种种方法普及，电影、电视、折子戏、教唱。现在那些学校的学生们张不开口，青年演员一开口听不得，吐字不清。老师有责任，你们要教好学生嘛。袁世海来了吗？我就要批评你，袁世海、高玉倩你们要教好学生，你们要教字嘛，要讲究吐字。我对庆棠、浩亮他们就批评得厉害，亲者严、疏者宽嘛！
我发现搞电影的都躲着我，钱江、李文化刚才都躲得那么远。我们六八年按照主席思想把你们从文艺黑线下拉出来，保出来，党的政策嘛！给你们付了不少学费，你们自己不象样子，总是蹦。今天看的片子，那么多近景，却都感到很舒服。
对你们想拍电影的计划，没很好研究，提不出什么意见。就是对《南征北战》，我觉得不宜改动太大。内部矛盾抹平了，原来人家就磨掉了棱角。就是把张灵甫打死就行了。帽徽上的红星又恢复了“八一”，黄边还加“八一”两字，红星就不红了。为了拍《南征北战》，我到总参谋部去过。就用原红军的就行了。你看斯诺拍的主席的照片，红星多红啊。军旗上可以有“八一”，这个电影军旗也用不上，要尊重历史的真实。不要用“八一”了，总理，是不是就这样定下来？
用草绿的和灰的都可以(指军装)。我就怕你们再拍出一个《红日》来。要注意，不然就糟了。不要把已经少得不得了的矛盾抹掉。一个戏没有矛盾就糟了。按原来的基本不动，只能进行艺术加工。没有一个逃兵？后来写了一个，他们也抹了，陈老总只好拿去改。这个戏是陈老总改的，现在搞，也是为了纪念他。当时分歧是很严重得嘛，七战七捷后，主席让后撤，部队就是不愿意后撤，战士们不愿意后撤，不光是为了留恋家，要写战士们是因为打了胜仗不愿意撤。这个要写出来，这是历史。你们还要搞成秋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历史怎么能够改呢？二月到五月，五月就有绿了，怕什么？二月没有还可以在老百姓家布置点绿色，挂点辣椒、大葱、萝卜。你们想要秋天，为了颜色丰富点。你那创作思想是倒着呢。这个我是想了一想，别的我没有怎么考虑。听说《海港》拍了几场了，我们最近很忙。总理和我们见一见你们，就是鼓励大家。我这个批评，还是鼓励。我还是肯定成绩的。不能对成绩自满，也不能对成绩采取虚无主义的态度。
现在校长实际上是老吴吧(指吴印咸同志)，你要负责任，要选好教员，要教育好孩子们刻苦为革命练功。五点钟就叫孩子们起床，练基本功，练嗓子。我十几岁时，在北京天不亮就爬起来，到西城根喊嗓子，咿咿呀呀的。那时是爱好，人家叫我标准钟，到时候敲敲人家的窗子。要教育孩子们为革命刻苦，怎么开口，怎么踢腿，怎么歌，怎么舞，怎么把电影拍得不用语言就可以叫人看懂。因为，我们还有文盲嘛！今天可惜没有科教片的来。科教片是有成绩的。但我们下的功夫少。
你们有的电影厂搞封建把头式的行会。你们这一行保守，照明不搞照明系，摄影不搞摄影系，现在所有有成绩的摄影的、照明的，都要带徒弟，也要去教学生，不要象行会似的。那怕自己搞不好，也要把徒弟带出来。要真正把心里的东西教给他们，要把窍门给他。
现在处在青黄不接的时候，要大胆，黑白片也要大胆。舞台的戏、京剧、舞剧、音乐也要从生活里来。过去的程式也是从生活里来的。要创作，一招一式都要从生活里来。你们搞的那两个戏看得我晕头转向。不刻苦不行，要在资本主义国家你们还有饭吃呀！早就失业了！你们不知道旧社会的苦。这个片子的摄影师是很刻苦的，钻研，大胆，同时很谨慎。线条严谨而粗犷。直到现在他还是世界上著名的摄影师。我建议你再看一次，我就是记不住他的名字……
我没有准备，错了的你们不要听，就当我没讲。以后隔几个月不见你们，你们就叫唤叫唤吧！搞戏是个细致的功夫，我们哪有那么多细的功夫啊。你们是专业，要组织起来，靠集体的力量。
当周总理指示：文化组要把一些项目接过去，出版、图博你们还得接受呀，要拖到七五年吗？一年接一点嘛。
江青：你们要体谅于会泳、浩亮、庆棠，他们很辛苦，我是培养他们抓创作的。过去我苦了好多年，现在要让他们接上。你们要帮忙，不要帮倒忙。你们有权力帮助，没有权力破坏。
你们是有成绩的，不要翘尾巴。才作了一点成绩，人民给我们的荣誉太高了，不要把尾巴翘上天。要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小心谨慎地为人民服务，要深入到工农兵当中去，真正向工农兵学习。
《沂蒙颂》挖苦菜，一蹲下去就挖。杀小鸡也没有造型。因为没有生活，不能出新，象煮鸡、剥葱、甩甩泥呀……满台都是人，没有个性，哪有共性。《矛盾论》最重要的就是讲特殊性。我们在座的，就有男的、有女的、有老中青、有地方的、有军队的。总理本来就是军人嘛，我也保留了军籍。
还要鼓鼓气，大有潜力，我们已经走出一条路了，要继续干。现在我们的党和人民支持我们嘛，就靠我们干。怎么干？要揭林、批林，然后每一个戏，每一个团搞一点总结。你们去生活，滑稽得很，叫“下生活”，要深入生活。大兴县的那个舞，扬簸箕的，就是从生活里来的，加加工，就可以放到你们舞剧里去。《草原女民兵》骑马动作也是从生活里来的。
我们的演员连脚踏车都不会骑，太可怜了。解放后我看了一部电影，连骑脚踏车也要找个替身。电影演员要什么都会，骑马、游泳、开车、打枪，都要会。没有实践的机会，我也替他们说点话。可以和体委联系一下，搞点马让他们骑骑。象浩亮、庆棠他们，连马都没有摸过。演员要会骑马、打枪、游泳、开车，多一门技术总是好的。要打枪就找叶帅，要搞降落伞就找李德生同志。
资本主义国家的电影演员会的东西很多。都要替身是不行的。只有危险的，怕伤害他那个演员，才用替身。我解放初期看了一个片子，连骑脚踏车都要替身，真可笑。
张春桥：上海有的演员搞骑马舞，他们连马也没见过，在城市里长大的嘛。后来把他们搞到警备区去了。
江青：现在请叶帅讲话。
当叶剑英同志指出：我们不要延续人家的东西，要创新。现在供不应求，要质量，也要数量时，江青插话：难度大呀！
江青：要让被赶下台的资产阶级、地主阶级也承认我们在艺术上是打不倒的，这一点非常重要。我们现在站在舞台上、银幕上不要被人家一棍子打倒，思想上、艺术上要统一。
当剑英同志说：我们的片子不够，就要增加生产时，江青：我插一句，《平原游击队》在改吗？谁在改？后边打阵地战是不合理的，我们的人物也相对地低了一点。要改一下。这部戏不错，底子很好，可以重拍。先不谈这个了，以后再说。
剑英同志：你们是：“八一”厂的吧，要配合军队搞一些教学片，什么地道战、地雷战、打坦克的、防原子的。
江青：要搞普及教学片，要不然打起仗来，飞机一来了，就乱跑。其实飞机来了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有掩体的进掩体，没有掩体的就趴下，离房子远一点，不要乱跑，是不是啊，叶帅？现在请春桥同志讲话。
张春桥：七三年的第一天，政治局的头一个会，就是讨论电影。
江青：还有戏剧、音乐。
张春桥：从接见到交流，这说明我们党根据毛主席一贯的教导，对上层建筑其中包括文艺是很重视的。你看大年初一就开这么个会，用不着多说，这个行动本身就很说明问题。
现在全国形势很好。各方面对文艺的要求很迫切，要求多搞一些。说少的绝大多数都是出自内心的要求，希望多搞一些。当然也不排除少数别有用心的人。要分清两类矛盾。广大人民的要求，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要求，要我们多搞一些。能不能改变这个状况？现在条件比过去好多了。
江青：阻力少一些。
张春桥：建国以前就不说了，新中国二十几年来，文艺战线斗争是很尖锐的。许多大的斗争都是从文艺领域开始的。
江青：太尖锐了。延安整风也是从文艺开始的。
张春桥：那就不用说了，我是说建国以来的，从《武训传》到《清宫秘史》都是毛主席提出来要批判的。《武训传》是批了，《清宫秘史》没有批起来。刘少奇在阻挠，因为他认为是爱国主义的。
江青：我组织了一篇文章嘛。
张春桥：后来林彪集团又破坏，斗争很尖锐。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斗争，现在领导机关发生了变化，阻力小了。积累了一些干部，有了一个队伍，没有这个队伍是不行的。有了正反两方面的经验，有根据主席讲话进行实践的经验，也有受到刘少奇错误路线破坏的经验。尽管这个队伍内部还有一些问题，但总是有些经验的吧。只是正面经验少了些。问题是我们现在的队伍还不那么大，正在滚雪球。刚才叶帅说过去有几万人，过去不是有几万，是有几十万。现在有些人还在下边，下乡下厂，和工农结合，将来他们还是能搞出一些东西来。
你们现在搞了一个综合性的总结，我看粗了一些。还是一部戏一部戏的总结，不但要总结成功的，也要总结失败的。因为是付了学费的，如不好好总结，学费就白花了。刚才讲了批林问题，练功问题，我再补充一点，就是对总结经验，我们重视还不够。包括戏剧团体。
江青：他们不善于总结经验。
张春桥：过去一提就是洋人，什么斯坦尼体系。
江青：什么车尔尼雪夫斯基啦，这个斯基，那个斯基啦。
张春桥：连梅兰芳还写了几本书。资产阶级还是总结了一些经验的。所谓体系，就是他们经验的总结。但是他们的世界观和方法论跟我们是根本不同的。所以不能照搬，照搬就会犯错误。我们不善于总结经验。我希望从领导也好，从创作同志也好，每一个人都要用毛泽东思想作指导，好好总结，这一点非常重要。如果我们不善于总结经验，提高得就慢，要把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总结经验当作一件重要问题来抓。你们总结了一下，还不够，还可以继续总结。
江青：十天不够半个月，半个月不够一个月。
张春桥：有的厂不在北京，回去也要向省委汇报，告诉他们七三年元旦中央政治局开了这样一个会，希望各省委、自治区党委也要重视。有的也重视，但不经常，不知道怎么抓。抓也不一定抓得很对。他们也要好好总结领导的经验。
江青：请文元同志讲话。
姚文元：首先祝贺同志们在已取得的成绩的基础上，总结经验，继续前进，争取更大的胜利。刚才几位中央领导同志谈得很多了，我补充一点，就是学习。革命的文艺工作者要自觉地学习，读马列主义的书，读毛主席的书，还要深入生活，向工农兵学习。还有文艺工作者本身的专业知识也要学习。基本功要好好磨练，尽可能把武器磨得更好一些，毛主席说文艺是团结人民，教育人民，打击敌人，消灭敌人的有力武器。我们要把这个武器搞得更精一些。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还有许多关于文艺方面的指示、批示，我们应该好好学，要反复看，反复学。在批林整风中，要着重批林，包括批刘少奇，要批得好，批得深，批得透，要掌握好毛主席的文艺思想、革命路线。刘少奇、林彪都是破坏毛主席革命路线的。今后创作更繁荣，就是要学习毛主席的思想、革命路线。关键在于实践，江青同志不是说嘛，我们现在的这些成绩都是实践毛主席革命文艺路线的结果。总结经验要总结得好，总结正反两个方面的经验，把感性的上升到理性，也要学习，学习主席文艺理论，这样才能总结得好，总结出比较符合客观实际，水平比较高的，指导意义比较大的经验来。在新年的时候，我愿意和同志们一起学习，继续改造自己世界观，改造旧思想，彻底同封建的、资产阶级的旧思想决裂，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在现有基础上争取更大的胜利。
江青：总而言之，要总结，要学习，不要做思想懒汉。
姚文元：我们彩色胶片不过关，不仅是技术问题，而是个政治问题。前些时候我看了《捕象》，还有个什么纪录片，颜色不能看，尽管捕象很有趣，但天是灰的，树偏红，不能反映社会主义建设欣欣向荣的面貌。所以我就不愿意推荐给其他领导同志看了，这个问题要解决，否则不能反映我们社会主义建设的新面貌。
江青：这是“四条汉子”的破坏，他们说搞片子就要偏红。现实生活怎么能偏红呢？采光技巧也有问题。
姚文元：今天有没有“新影”的来？我作为个党员，作为个干部，我有个最大的希望，就是在拍毛主席接见的时候，就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要把毛主席的形象拍好。
江青：要先去占领阵地。
姚文元：机器也响得厉害。
当总理指示：要迎头赶上。进口以后再学嘛。
江青：我到北影看排戏，钱江用的机器笨死了，我都能坐上去。要迎头赶上，不要跟着人家屁股后边走。
当剑英同志指示：搞个考察团出去时，江青：要派几个新闻摄影出去，他们(指钱江等)出不去。
我们设备还有三十年代的，要迫不及待派个小班子出去。
吴德同志，要落实一下，一个是工业，要配备一个懂摄影、洗印的班子出去。要一些先进的东西，各厂配备一套。
一百度的曝光，要用六十四度，这我就没有把握了……这是什么原因呢？(成荫：可能是洗印配方不成套，他们保密。)
江青：这些问题要解决，不然责怪他们就太多了。还有百分之几十要靠马克思的在天之灵，两个脚不在地上不行，要脚踏实地。他们确实有许多困难，你们有什么苦处都说出来吧，可以解决嘛。(钱江：我们看的电影太少了。)你们看的电影还少啊！凡是可以借鉴的地方，都让你们看了。昨天有个南斯拉夫的片子，叫什么狼，可以看看，还有一个《铁道儿童》。
南斯拉夫的两个片子，一个雪景拍得好，一个出绿出得好。《孤独的狼》儿童拍得好。你们要为孩子们着想，为孩子们服务，给孩子们搞个戏吧！(张冬凉：和观众见面的拷贝，一翻底，用代代红胶片印的质量太差。)
姚文元：彩色，我们看的还是好的呢，群众看的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江青：先念同志，要赶快过关哟。可以组织小班子去串门。
姚文元：科教片的有没有来呀？科教片还是大有可为的。
江青：下次开会，你们叫科教片的也来呀。还有《水面庄稼》、《蹲苗》也不错嘛。
姚文元：科教片除了普及科学知识外，还有精神鼓舞作用，如登珠穆朗玛峰……
江青：有个出土文物的片子，不讲究配色。是哪个厂拍的？
姚文元：新影。
江青：太不讲究了。比如那个金鼎，铺上绿丝绒或是玫瑰红色的，背景再搞一搞，就非常好。现在不好看，还出国呢！外国很重视我们的文物，再拍一部吧！要讲究一点。
姚文元：工艺美术要拍好，也很好看，我去看了两个馆。
江青：我还没有去看过呢。
灯具要改革，拍一个近景要几万灯，还受得了啊！我拍的时候，是一个两千加一个五百。
我在外景拍，总带上个碘钨灯。不管怎么样，打上一点，不然太暗了。你们在自然光条件下，不给点辅助光不行。要讲究光源。我的经验拉线的五百瓦特的强光灯，在阳光下效果比碘钨灯好。
要改革灯具，不是有个蔡祖泉吗？现在在哪？
王洪文：原来在国防科委，现在回复旦大学去了。
江青：还要提倡他创呀！我用几百就可以拍一张，他们用几万，这个问题可大了。北京有几个大学研究光的，要他们创嘛。吴德同志，你们要让制片厂和搞光的挂起钩来。
我想今天还有个事，一是工业技术上要落实，各种关口加工艺，组织一个小班子，到水平高的国家去，到能去的国家去。另一个是抓创作的班子要建立起来，浩亮、庆棠和老于一起，结合起来。你们两人不要上舞台了，必要的时候可以演一演李玉和，《平原作战》你就让给李光吧！浩亮演别的，观众也把你当作李玉和，庆棠演别的也以为你是洪常青。摆脱一些行政事物，学习学习，把创作抓起来，这要和你们商量，这关系到一个演员的舞台生活(浩亮、刘庆棠表示同意)。
一个抓电影工业技术，搞上一个小班子。一个是要安排抓创作的班子，搞上一两个搞电影的，我看谢铁骊也参加吧，音乐也得有个人。
工业技术小班子可以早点出去。创作班子多酝酿一下。
外行可以提意见，但是不要粗暴，甚至弄成对立面，那就不好了。
现在你们的革命精神面貌没有前几年好了。刚才春桥同志说，七三年政治局第一次会议就是这个会。你们革命的精神面貌要振奋起来。这就要批林，把批林整风搞起来，然后很好总结。
总理指示：把十个文件发给他们看。
江青：刚才总理批准了，吴德同志，你去办。
姚文元：苏修的电影太堕落了。所谓六十年代的三部曲《记者》、《湖畔》、《人与兽》，都是格拉西莫夫搞的。
江青：那天要看美国的《战争与和平》，转口转错了，把苏修的弄来了。头一本就把我的头搞晕了，它的镜头转来转去，不知道他们怎么搞的，完全歪曲现实，无可借鉴，要批判。今天这个值得多看几遍，我看了三遍。
(北京电影洗印厂提供)
一九七三年一月一日，周恩来的讲话
群众提意见，说电影太少，这是对的。这是我们的大缺陷。
（一九六六年至一九七二年七年内没有拍摄一部故事片，希望三年内填补空白。）
你们有什么要求，通过文化组提出，中央批准，党和国家就帮助。
一九七三年一月四日，中共中央关于一切参观场所不要要求观众题词、留言和提赞扬意见的通知
1973.01.04；中发 [1973]2号
各省、市、自治区党委，各大军区、省军区、各野战军党委，党中央和国务院各部委领导小组、党的核心小组，军委各总部、各军、兵种党委：
毛主席最近指示，所有各地参观场所，不要请中外参观者题词、留言和提赞扬的意见。毛主席这个指示非常重要，各地方、各部队、各部门在国内外举办的纪念馆、博物馆、展览会以及一切参观场所，都要认真研究，贯彻执行。
毛主席指示的主要精神，就是要我们努力做到实事求是，谦虚谨慎，不要把自己意见强加于人。这些参观场所都不要请人题词，一般都不设留言簿，以免强人所难地写些奉承的话，甚至是违心的话。在参观时，更不要当场请人家提意见，使人家不好不说几句赞扬的话。如果参观者当场或事后对展览的内容、方式和人员服务的态度，主动地向我们提意见，甚至是批评的意见，除非是恶意攻击必须予以回驳者外，一般应表示欢迎。
中共中央
一九七三年一月四日
(此件发至县、团级)
中共中央办公厅 一九七三年一月五日发出
共印四五、○五二份。
(根据中央文件原件打印)
一九七三年一月十四日，江青张春桥姚文元对文艺工作者的讲话
江青张春桥姚文元在中央政治局同志接见电影工业会议、电影座谈会、部分戏剧、音乐工作者的讲话
时间：一九七三年一月十四二十二时至十五日三时半。
地点：人民大会堂。
江青：今天开这么大的会，电影工业会议、电影创作会议、有关的几个团、几个厂。总理有外事活动，一会儿来。
昨晚我们三个(春桥、文元)看了《海港》样片。对不起，谢铁骊、钱江打了报告，我没时间看，又来了电话，才看了样片。越看越糟糕，我坐卧不安。今天千方百计抽了点时间，选了两部影片(《午宫莺燕》《冷酷的心》)，今天演的是部分，要看全的，你们回去看，可以向发行公司借。这两部影片值得借鉴，不只技术，在技巧上也就是艺术上也值得借鉴。推陈出新。你们都是专家，编剧、导演、摄影师、演员、电影工业科学家。我是个二半吊子，什么也不懂，只会找岔子，放炮。这是开场白。有请老帅给我们带路开炮。
(拿起一条毛巾)这就是浅米色，你们可以试试看，还很调和。刚才看电影时，我的意见谢铁骊记了，你说说。
谢铁骊同志：第一场云大假，没有构思。方海珍没有眼神光。
江青：方海珍坐哪里去了？头发真是岂有此理。眼睛象个棋子。头发可以留长一些，去薄一些。眉毛要向上挑一点。
谢铁骊同志：清晰度差。高志扬也看不出眼神光。腰带要换皮的。
江青：要窄的，象小强的一样。
张春桥：现在的绿带子太难看了。
谢铁骊同志：原来是搭肩布系在腰上的。
江青：你们不是说还原舞台、高于舞台吗？现在恰恰是低于舞台，舞台上不那么难看。当然舞台上颜色也可以考虑改变，舞台也是有问题，舞台配色我也是一直与你们作斗争的。
谢铁骊同志：方海珍眼眉应往上挑一点。
江青：高志扬的眼眉都是这样的(向下搭拉)。围巾可以改成浅米色，你们都是白的。现在锚是红的，海水是蓝的，没有中间过渡色，调和不了。
谢铁骊同志：台词不清楚，“政治任务”说得不清楚。有的台词重音不对。
江青：“这个任务交给我们啦”重音在“我们”。
谢铁骊同志：唱词听得清，说白听不清。以上是第一场。第三场，方海珍眼睛难看。云虚假、零碎。唱词还听得清，说白不清楚。花坛的花都是白的，不好。
江青：白花上面再有一层黄的，波斯菊，就象你们现在给方海珍换的那件衣服的米黄色。
谢铁骊同志：上海港该有风的，现在没有风。
江青：整个的说，你们没有风的观念。
张春桥：钱江，你在上海住过，晚上有风。黄浦江两岸天天有风，海风不断。
江青：到晚上都有风，很凉快。
张春桥：现在影片上没有风的感觉。
江青：你们给方海珍穿粉红格子的衣服，你们看怯气不怯气？
谢铁骊同志：方海珍的服装哪一个好？是不是第一个？
江青：第一个，第一个。那是带格子的，不要通场都用格子的。
谢铁骊同志：前边几场方海珍没有单独穿衬衣，只有翻仓那一场才穿。“安全生产”几个字可用玫瑰红的。
江青：这就是玫瑰红的(指着胸前挂表的带子)。(总理到场)
江青：总理，我请你来的，你坐在这儿，我就高兴。
谢铁骊同志：高志扬与方海珍的围巾是否都用米黄色？
江青：你们考虑吧。
谢铁骊同志：高志扬唱到“黄浦江”时，要出现水的空镜头。
江青：空镜头要适合他的唱词，水要有闪光，要有涌，要歌颂它。
谢铁骊同志：法国梧桐不好看。
江青：不好看，都是矮墩墩的，弯弯曲曲，象长了大瘤子，难看得很呀！
张春桥：我都看不出是什么树。
谢铁骊同志：有一个镜头是实景拍的(指下雨的镜头)。
江青：景与真景不调和，这一点技巧你们都没有。怯，这是北京土话，翻成普通话就是俗气。
姚文元：高志扬的衣服是红的，腰带是绿的，大红大绿不好。
江青：红的不红，绿的不绿。
谢铁骊同志：那不是带子，是披肩，后边要有披肩的动作。
江青：观众不会质问你，那个动作你们隔过去就是了。我对这个戏那么熟，我都没有注意。
姚文元：配色要专门研究一下。
谢铁骊同志：方海珍的手比脑袋还大。方海珍上衣太深了。
江青：现在太深了，稍微浅一些，也不能成银灰。
谢铁骊同志：要先有闪，再有雷声。
江青：要先有风，你们没有风。
张春桥：风是雨的头嘛。
江青：先有风，后有闪，再有雷声。在一个画面上，这一棵树有风，那棵树就不动了。人家说微风吹动着头发，所以我说，你们象在宴会厅梳好了头会外宾，不象在工作。
谢铁骊同志：四场的窗子，颜色太深了。
江青：要淡绿，浅一点。你们看这里的多淡，多调和。多朴实呀！(指会场四周)
谢铁骊同志：风什么时候大，什么时候小，要有安排。
江青：云也要有安排。
姚文元：云是不动的。
张春桥：白云能不能动？现在是台风来临以前嘛。
江青：云虚假。上海的云是这样动的，海南的云是这样动的(用手比画)。
谢铁骊同志：我们回去研究一下，幻灯有困难。
江青：不论怎么动，怎么构图，都要突出人物。你看人家拚命要出绿，但出得不那么亮。
谢铁骊同志：赵振山在前，方海珍在后，焦点不在方海珍身上，焦点不对。四场只挂了世界地图。
江青：大国沙文主义嘛！张××来了吗？我请你来，是要帮他们个忙，画个地图。现在的太淡了，拍不出来了。你要根据摄影的要求，红的怎么红，黄的怎么黄，绿的怎么绿，画一张世界地图，还有中国地图，上海地图。窗子那么多干什么？
江青：主席像搞得那么难看。
谢铁骊同志：是根据新华社的翻的。
江青：挂歪了。头小，不能平挂，要这样，一平挂，头就小了。
谢铁骊同志：这张可以吗？
江青：可以，这是我们选的嘛。颜色太暗，(对石少华同志)重搞一张吧。但还是这一张，这一张是那个年代的。
谢铁骊同志：方海珍头发要吹动一点，头发再薄一点。
江青：方海珍在劳动嘛，在生活里，否则象在真空里。头发后边象个包似的，要在原基础上加加工，你们就是不研究，你头发那么短干嘛？(李丽芳同志：前边加了假发。)
江青：把眼睛搞得象棋子一样。头发后边一定要贴，不然象老母鸡。你看，今天师傅给我吹的鼓了一点(指自己的发形)。
我今天请了画地图的专家。主要问题，所有在座的人都不能搞大国沙文主义。这个戏是写码头工人的，是写国际主义的，不能蹦一个世界地图，蹦一个世界地图，不称霸嘛，这是主席的教导，不是有三句话吗。
你们这样本身就强加于人了。
所有的人都看不见眼神光。
谢铁骊同志：眼神光比较难，它跟角度有关系，稍一动就没有了。
江青：别说那么难，那么玄乎了。
钱江同志：眼神光在一定的反射角才能看得出来。
江青：我不听你的，不听你的。人家两部片子怎么解释呀？人家有的是四十年代的。在玻璃上跳舞，难度多大呀！
钱江同志：《龙江颂》我们对眼神光还比较注意。眼睛也有关系。
江青：是嘛，《龙江颂》绿也有层次嘛。你们现在是粗制滥造嘛！你讲吧。
谢铁骊同志：方海珍和马洪亮拿的杠棒位置太中心了。女工的上衣也不好，象蛇皮一样。
江青：配色不好。注意冷暖，特别要注意中间色调。
谢铁骊同志：仓库钥匙要有特写。
江青：要有特写，钥匙上要涂上一层光亮。我给战士拍照，刺刀上包上锡纸，打上个灯，就亮了。
谢铁骊同志：镜头处理上，二半吊子镜头太多了。船大假。
江青：船是在水上、冰上、还是在棉花上？奇怪。
谢铁骊同志：水位太高了。画得不好。
江青：钥匙拿起来好些，一把钥匙可以单独放下。窗子太多了，不要那么多，可以挂中国地图、上海地图。韩小强的台词应该是“干不好，我还不想干呢！”应该是这样念，现在平的，意思表达不好。整个片子的基调是这样了。我们上次讲，你们不善于总结经验，老要党和国家给你们交学费，现在四、五本片子又要给你们交学费了。你们现在不仅在技巧上不钻研，技术上也不过关。当然你们也有苦处。现在搞工业的也在，同志们，要攻坚呀！《龙江颂》我称赞了一番，现在后退了嘛，红的不红，绿的不绿，又出来了。清晰度差，模模糊糊，乱七八糟。脸平平的，象个饼。这怎么解释呢？配色不好，这不能说电影工业没过关吧？片子是伊斯曼的。现在灯没有过关，现在一百度片子，他们用六十四度，光他们没有办法，本来拍一个近景用三千支光，你们要用多少万？用了多少万，还灰不溜秋的。不象人家亮是亮的，暗是暗的，人家脸上的光有明有暗，很有层次，你们的脸都象铁饼，没有层次，缺少隔离光。你看人家在大榕树下，胡安的脸还衬着白的衬衫。所以我们要千方百计。现在我们没有过关，你们要克服技术上的问题，现在用伊斯曼嘛。用光就是技巧，技巧就是艺术嘛，采光技巧、构图嘛，电影语言嘛。
钱江同志：方海珍的脸型适合于平光，不适合打侧光。
江青：不见得！你们照得太胖了，大亮了，你试试看，用各种光试试看，我是说要用电影的各种手段来把英雄人物塑造出来。从头到尾贯串风，从头到尾设计云。自然环境都要真实一些，不然结合不了，远景要画好一些。构图非常不讲究。
演员表上要写上扮演者谁，歌唱者谁。基本上采光二半吊子。导演镜头二半吊子。革命精神不旺盛，又把《千万不要忘记》搬出来了，总而言之走了回头路。也许我说了过头话，但是是后退了。刚拍了《龙江颂》我称赞过，相对地好。《奇袭白虎团》也相对地好，就是火光不好，脸谱不好。《奇袭白虎团》摄影来了吗？你讲讲！
你们革命意志衰退，骄傲使人落后嘛！(对总理)他们革命意志衰退，你不给他们敲警钟那还了得。你给他们鼓鼓劲吧！
总理作了重要指示。其中说到：现在开计划会议，计划会议给电影工业要加劲。进点口，作参考，但自力更生为主。进点口作参考，这才能超过。但不要寄希望于进口，要自力更生。上海、北京电影工业要协作，参考外国的东西，以便超过，一年不行，三年嘛，到一九七五年超过嘛。这时，江青打断说：还有个事情。狄福才写了个报告给我，报告基本上是好的，有的提法不妥。印染法……我们完全可以分工合作嘛，迎头赶上，上海、北京、辽宁哪个出来用哪个。要迎头赶上，不能爬行主义，总是爬不完。这全在于先念同志的工业了。弄虚作假欺骗我们不对。北京洗印厂有个事我生气了。林彪专我们政的时候，海军派了个人，叫丁翰，是什么人？我去过。工人很好。上海工人送来染料，积压了两个月不用。又说要偏红，生活当中哪有这样的，刘贤权同志，你解释解释！因为我批了个件，丁翰就写了信给我，说他有活思想，怕洗印厂成了北影的一个车间。好象洗印厂是海军的似的。他到哪儿去了？这家伙破坏活动大了。我建议把他调回来，调到洗印厂去交待清楚他和李作鹏是什么关系。总理在这儿，请总理批吧！
江青：我建议，你们是分别来开会的，可以交流一下，一块谈谈，什么东西要过关。灯具问题就要解决嘛，灯具是可以过关的。你们到北影去看看，那么大的灯，那么高，一层一层的，灯光工人很危险。有搞光学的吗？你们能不能帮他们个忙啊？你们可要帮他们个忙啊！有没有志气？他们用的四十年代的，甚至是三十年代的，还有老修的。你们到北影去看看，就知道了，惨得很。钱江用的摄影机，那个笨哪，我都可以坐上去推磨。你们可以帮忙吗？先念同志，你带他们去北影看看，一排排那么高，用很多灯，也不清楚。技术上没有过关，因此技巧也把握不住了。
不过你的采光技巧也不过硬，红不红，绿不绿。我们中国人要有志气，我们不搞大国沙文主义，不称霸，但是在电影工业上，我们要迎头赶上，不做爬行的奴隶。我向你们呼吁，要彻底批林，彻底揭发大汉奸、大叛徒、大卖国贼林彪的罪行。只有把林彪的罪行批深批透批臭，你们才能提高觉悟，擦亮眼睛，攻克科学尖端。不知我谈的对不对，我讲错了，你们攻我。先念同志讲几句吧，我错了你攻我吧。
先念同志：电影工业很复杂，是综合性的，是个重要部门。现在开了会，希望同志们搞上去，要有个志气，要迎头赶上。卫星都上天了，三座大山都打倒了。
江青：林贼破坏，四条汉子破坏，叶群破坏，加上你们又不努力，不成材。我觉得是有这么点门户之见呀，先念同志。
先念同志：钢都超过两千万吨，主席讲了，我们还不是搞上去了。这个我们为什么上不去？
江青：我们在世界上不称霸，但你们电影工业上就一个个称霸。
张春桥：上海工人同志日夜赶，染料试验出来了，运到北京，就是不试。
江青：就是那个丁翰不用，洗印厂来了没有？技术人员来了没有？“八•一”厂来了没有？我怕忘了你们。
保定厂要打倒我，我直接派人去军管就要打我。
军代表：现在好了。
江青：现在不喊着我的名字打倒我啦？你是三十八军的？(答：防化兵的。)你是什么时候来的？(答：六九年。)那你来的晚了。
保定过去黑白片已经过关了，文化大革命初期，加、减法彩色片也不错了，一军管就完蛋了。记者都怕用保定片，清晰度差，齿孔不好。
先念同志：现在好一些了。我们要很好做工作，还有派性。
江青：派性，只有批林才能团结起来。首先批林。
这是用艺术手段宣传毛泽东思想，不然就是强加于人。
用艺术手段宣传毛泽东思想，干巴巴地老是万岁万岁，人家最讨厌。
张春桥：电影工业不仅是电影工业问题。大家都知道，我们的人造卫星上天了，全国都欢呼。如果我们再往前想一想，在卫星上拍照，那个照相机要求就得高了，胶片也就要求更高了。我举这两个例子就说明问题，不仅地面上的要求，也是天上的要求。我们要赶超，要有远大目标，要把帝国主义、社会帝国主义都赶超过去。
轻工业部的对照相机、灯具不重视。
江青：钱江用的摄影机笨得很，我都可以坐上去。
张春桥：轻工业部门有多少万钟，头发夹子、钮扣、牙刷，这些东西也要搞，搞不好，群众也不满意。
江青：我的表带坏了，也买不到(指一指胸前用玫瑰色带子挂的表)。
张春桥：也应该重视，不过这些还有人抓。比较起来电影机、照相机更重要一些，也要有人抓。可我们真要立大志，就要把这些高水平的东西搞上去，这些过了关才行。不然我们的卫星打上去了，拍的照，发不回来，有什么用呢？所以只有这些过了关，我们的人造卫星打上去，才有更大的成果。大家不要只看成电影方面的需要，当然电影也是很重要的。这个过了关，整个化学、机器制造水平都会提高。抓住这事，促进整个工业发展。阻力是有的，困难是有的，主要是林贼一伙破坏，比如洗印厂，上海搞出染料，就是不试验，一等就是两个月。群众是关心工业发展的。要依靠群众，依靠革命技术人员，在党领导下是能够促上去的，是可以突破的。
我们那天看的那个电影，你还不知道呢，人家就劈里啪啦照完了。我们的摄影机笨得要死。主席接见外宾，群众希望看主席的镜头，机器笨，照不好，要搞上去。
姚文元：电视在努力，他们有雄心壮志。昨晚我看了他们一个计划，彩色电视也有决心赶上去。
昨晚看了《海港》部分样片，召集这个会很及时。江青同志已讲了详细的意见。第一就是要把《海港》拍好，第二要促进整个电影工业的发展，也要把其他电影拍好。要批林，要鼓足干劲，要振奋革命精神，扎扎实实，百折不挠，坚韧不拔，一丝不苟地解决一系列具体问题。在文艺革命中，我参加了许多会，我体会到都是这个精神，这是无产阶级的科学态度，要继续下去。革命精神要和科学态度相结合，舞台戏就是这样搞出来的。《海港》是表现工人阶级的，是社会主义革命时代，是表现中国工人阶级国际主义的。应该把社会主义时代中国工人阶级英雄形象，崇高的国际主义思想表现出来，用光、配色、构图、造型、电影语言，用种种手段去表现。
江青：一条腰带都斗争好多年，够难斗的。包括那些团，刚取得一点经验，就回潮。你又是《千万不要忘记》(指谢铁骊)。
姚文元：希望大家认真讨论，把取得的成绩巩固下来，不满足，继续前进。不仅电影摄制组，还有其他各团，要总结，要前进再前进。今天我们看了两部片子，用光、配色、技术、艺术技巧有许多地方值得我们借鉴。这不是今天看了，从拍样板戏以来就看了不少了，如《智取威虎山》一个骑马动作，就请上海演员们看了许多骑马的片子。艺术创作就是要有一丝不苟、严肃认真的态度。这样才能把工人阶级的形象搞丰满，表现出革命的新中国的面貌。既要重拍，就要拍好。于会泳、浩亮、庆棠回来了，可以参加，帮一帮。
江青：他们有许多缺点啦，我批评他们很厉害，党要培养他们抓创作的。谢铁骊、钱江，我也带了你们好多年了，六八年把你们从黑线保出来，失败了多少次，这次几本又是付学费。要拿出刻苦精神，才对得起主席，对得起党，对得起国家，对得起人民。
姚文元：我们现在报纸上还是黑白照片。外国能很快印出彩色照片，今天拍的，明天就登。外国能做的，中国也一定能做到，只要经过努力。就要有这样的雄心壮志。电视还有点雄心壮志，希望你们互相竞赛。
江青：黄永胜说这个不行那个不行，你拍一张出来嘛。我就让你们看了电视。主要是不善于总结经验，好的要发挥，不好的要克服，在座的，包括我本人。
姚文元：江青同志还是鼓励你们的。《龙江颂》是肯定的嘛，《奇袭白虎团》也表扬了嘛，就是今天《海港》有几个镜头江青同志也肯定了。希望你们搞好。
江青：电影工业要为电影艺术工作者打下很好的技术基础。
应该说你那个工业跟艺术比起来要容易得多。我的外科医生说：我的外科手术比你的艺术粗得多。他说了一句公道话。
我们试种的二分地，皮棉亩产二百多斤，稻子一千多斤。
批得不深不透也不臭(指批林)，所以眼睛不亮，团结不起来，干劲不十足。
要有一丝不苟的、严谨的、严肃认真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精神。我们吃的穿的都是工农兵的嘛，兵也是穿着军装的工农。
(北京电影洗印厂提供)
一九七三年六月二十四日，江青观看歌舞演出的讲话记录稿
〖晚，于会泳传达：首长看了这台歌舞节目很高兴，对大家很关心，希望继续加工提高。首长对剧场卫生很注意，不要一抹到处是灰。《阳春白雪》、《春江花月夜》、《渔舟唱晚》都是（首长）点的，整个晚会首长都是兴致勃勃，只是时间紧。〗
①筝
弹筝的女同志不敢穿裙子，可以穿褶裙，设计几种，淡绿、淡蓝、银灰色的。
听工艺展览会的同志讲，东北营口可以造筝、琵琶，你们可去买一点。
②看女声弹唱时说：这衣服还不错，可设计几套不同的式样，在不同的季节穿。给她们买一双白色塑料鞋也不算多嘛！
化妆太难看。眉毛那么短，眼睛像个窟窿。
③舞蹈
怎么一看都是少数民族的东西，汉族的为什么不搞？
汉族的歌舞也很丰富多彩，应该很好发展，要攻汉族舞，要搞些短小的汉族歌舞。
《霸王别姬》就可搞成一个很好的剑舞。京剧可说是集汉族歌舞精华之大成。
《击鼓骂曹》可以搞成一个很好的器乐曲。
④舞蹈：送粮
这个舞蹈整个色彩没绿，很单调。椰子树也太小，也不给点光，像个瘪三。
司机上来穿的裤子绿也不绿，蓝也不蓝，很难看。
要很好发展汉族舞蹈，不要都搞少数民族的。
⑤二胡
你看又不敢穿裙子。你们不敢穿我就带头穿。不要把女同志打扮得灰溜溜的。墨绿的、玫瑰红的都可以。褶子可以打在两边，可搞飘带，袖口、领边，可绣些小花。京剧的大包裙，中国不穿，朝鲜还穿。
《二泉映月》曲子还是好的。但可以动一动，出些新，有些地方云彩遮住月亮，有的地方月亮透过云彩，突出月亮，明亮点。哀怨情绪要表现出来。
③朱××的裙子很难看，又短，至少可加长二寸，设计白色的，你们不敢穿，我带头穿。
（第二首歌时）你看，又是少数民族的。男子服装，领口不一定都扣得那么紧。可以设计开领的。
《杜》、《平》两个戏已成熟了，可以拍片子了，但要先看一个月的戏。八一厂要出个导演。
唢呐《百鸟朝凤》可以演奏，老百姓喜欢的东西不要轻易丢掉，传统的东西不要随便去动它。
晚会很好，搞个录音给我。
舞蹈可拍电影。《练兵场》海洋搞成红的，没道理，怎么搞红海洋？
（文化部办公厅提供）
一九七三年六月二十五日，江青看《杜泉山》剧后的讲话
一九七三年六月二十五日夜至二十六日凌晨
《杜》、《平》要赶快改出来，“七•一”“八•一”分别发表，“七•一”来不及可不演出。
《杜》剧布景，杜鹃花不红，可以去湖南看看。
闪电老是在一个地方，一个样子。
柯湘的衣服，要改为暖色的。
(姚文元：唱词改改，太文了。)
艺校搞点小孩舞蹈，红绸舞、剑舞、青蛙舞、京剧的对舞。
筝不叫古筝，就叫筝。许多乐器都是古代传下来的。把人调到中央乐团去。
剑舞还是用《夜深沉》曲牌。
舞蹈通知总政，除了红海洋外，还要搞帮助民兵训练，要有男民兵、女民兵，体现军民联防，要有个女民兵连长。可以长一些。
我们抓中小型抓晚了。要集中力量抓一下小歌、小舞、小戏，人们说我们贪大求全。
北京京剧团《草原烽火》要离开原作，原作者很坏，奴隶写成奴才。
《白毛女》我没有说过让大春、喜儿相会，不要离开阶级斗争。大春也不要一个人去参军，可带几个人。也不一定在根据地，可以打游击。
有人说杨白劳改得反抗太多了，杨白劳反抗要有，但不要过分。原来喜儿哭爹一场很动人，现在比较平。
一台音乐舞蹈节目很精彩，但化妆太难看，眉毛短，眼睛象个窟窿。
署名，《平原》好办，《杜》大部分是于会泳搞的，都有王××参加，署王××等集体创作吧。还要搞个话剧。
柯湘主调音乐要京剧化一点。现在我跟你们说，京剧还是要姓京。
(文化部办公厅提供)
一九七三年七月一日，江青在中央乐团音乐会中间及演出后的讲话记录稿
（看男声小合唱）伴奏的女同志还是穿裤子，不敢穿裙子。女同志"夏穿裙，冬穿裤。"设法把裙子设计出来。
（看木琴演出。演奏者站着演奏）可以坐着弹，也可以站着弹。
（看木琴演出的第三个节目《公社姑娘》）曲子怎么有苏修调子？（李德伦同志：是新疆的。）变奏一下，也还可以。（于会泳：赶快改吧！）
（看胡松华独唱）眉毛都是短的。（唱《献上心中最美的歌》）是抒情还是进行？嗓子不如过去好了。像章太太。女同志穿裙子，还要解决袜子问题。舞台上，生活中都要注意。出国要穿连衣裙，四幅，拼起来，直着垂下来。像章出国二百不够，多带一点。（听胡一松华加演的《今日同饮庆功酒》后）顿挫不错。（对浩亮、庆棠说）《平原游击队》和《杜鹃山》也要写些这样漂亮、短小、易普及的唱段。
（听孙家馨唱花腔女高音）出国尽唱毛主席的歌不行。（于会泳：要注意这个问题。国内是群众要求。）
《敬爱的毛主席》太长了。《千年铁树开了花》不精练，要把它磨好。在花腔之前，再发挥一些，可以看看《翠堤春晓》，要超过他们。
样板团的女同志要穿裙子。但不要穿超短裙。出国时，男女独唱演员可以从《白毛女》、《红色娘子军》和样板戏中选些唱段去唱，不要老唱少数民族的。我不是说少数民族的不能唱、不唱，而是比例太大。 南方的越剧正在改革，有人说改得好，有人说改得不好。我说改好，不改不适合时代的要求，不改怎么行？声部要改，搞音乐的要帮助他们去改。
（看《草原红卫兵》）钢琴伴奏应弹出马蹄声。（李德伦同志：有，但听不出来。）
西哈努克的歌有没有？
《春香闹学》要突出笛子。《水调歌头》、《浪淘沙》、弹词、要录音。
出国要带《百鸟朝凤》。
总政出了两期简报，题目是"落实江青同志等中央首长关于音乐舞蹈的指示"──（指六月二十四日）里面说"尽量少安排少数民族歌舞"。不要片面性、绝对化。我不是说不让演少数民族歌舞，是比例太大，要提倡搞汉族舞。我一说剑舞，都去搞剑舞，也可以搞棍舞、刀舞，要举一反三。要有辩论法。 剑舞可以穿古装，也可以穿现代服装。千万注意不要一种倾向掩盖另一种倾向。
穿裙子也不要那么死，也可以穿裤子。一不能辩证，二不能举一反三。
（向李德生同志）军队女同志服装也要设计得好看些，也可以穿裙子，还有衬衫。
头发谁都不敢烫，我带头烫。不能都弄成三毛流浪记。总不该让四十岁以上的女同志梳两个小髻。该烫的还是可以烫。一当然也不能搞成奇装异服。上海出现过这类现象，要煞一煞。但也不能乱蓬蓬。有的女同志，年岁大了，可以梳抓髻，结彩带。长发也可以，把长发盘起来。
（看《练兵场上》）可以暂时这一样练，也可以换个景，在他们回来的路上，帮助民兵一起练。
样板团的剧场已搞了卫生，北京市的剧场也要搞卫生，不然传染病不得了。
乐团的服装暖冷颜色要通盘考虑。
（看《战台风》）可以站得住。出国要有独奏。新影乐团有个拉板胡的搞得不错，出国的时候可以借来。
唱主席诗词，出国要有字幕。
明天把三台节目的节目单送给我。
（演唱主席诗词时）《忆秦娥》情绪不对，要雄伟、壮烈、苍凉。当时在历史的转折关头。
军队的节目也好，地方的也好，不管哪单位的节目和人，都可以选，演出后可以再回去。来了可以向他们学。 民族乐只带独奏。
《霓裳羽衣曲》搞个录音给我。（后失传，民间有《月儿高》，代替《霓裳曲》）。
毛主席指示，将《杜泉山》仍改为《杜鹃山》。
（文化部办公厅提供）
一九七三年七月二十八日，江青看《半篮花生》等样片时的讲话记录稿
《半篮花生》：光讲矛盾的普遍性，不讲矛盾的特殊性。主席在《矛盾论》中讲的大部分是矛盾的特殊性。戏中既然提了《矛盾论》，也讲了矛盾，但只讲普遍性，把马克思主义重要问题阉割了。现在苏修就讲普遍性。《大家庭》贩卖无冲突论。
看到了你们送来的材料了（指创办的"内刊"），你们也发现不敢写冲突，写阶级斗争的问题。
建议再学习《矛盾论》。
创办应设评论组。要写一篇文章，写这个问题（指矛盾）。
《半篮花生》很新鲜，并不难改。里面富裕中农可改为摘帽地主，性质仍是内部矛盾。要把矛盾搞得更激烈些。一家人都有共性，但每个人应有个性。女孩子讲的"飞跃"看不出来。
戏不错，要改好。
矛盾问题，现在全国都不敢写。
《送货路上》：很活泼，内容不错，表演形式有好有坏。拍摄太粗糙。桔子像柿子。台步没有出新。"莫怕别人指背脊"，这话不对。演得不错，题材不错。挑杠用的扁担上的双彩球，在《龙江》中已提过，怎么还搞？
《半篮花生》、《送货路上》要改，改完再看。
《两张图纸》：把新干部说得一无是处。当前主席提倡提拔新干部，唱了反调。
《园丁之歌》：剧名就不合适。园丁应是共产党，怎么是教师、知识分子呢？男教师是二流子。
（张春桥：教育路线也有问题，学生受教员摆布，女教师是热爱工农的，但最后给小孩子出了难题。）
教室看不出典型环境。女教师还给男教师说好话，男教师转变也不合理。"没有文化怎能担起革命重担"，这句话问题大了，应是"有文化能更好革命"。这句话简直是反攻倒算。女的表演简直是青衣花旦，化妆像少奶奶。矛盾也没有很好解决。
音乐创作：
黄河协奏曲，有人说是俄罗斯作品。今后不要让我们上当了。
《水调歌头》完全可以出新。《浪淘沙》有困难。昆曲太纤细了，非出新不可。刚进城的时候，跟金紫光说过，昆曲可以搞一搞，但他搞的是复古。
把《梅花三弄》原曲拿来听一听。
《二泉映月》比较哀怨、压抑。《江河水》比较悲愤，用中西合璧，突出二部。《江河水》要用管子演奏。
《战台风》是个创作，应该提倡。中国音乐是个宝库，应有人搞。要推陈出新，不要搞白手起家。各种地方戏改革动起来了，很可喜，应关心一下。
评剧团的《向阳商店》如何了？据他们说越来越坏了？
（张春桥：评剧很有观众。）
评剧很轻佻，过去家长都不让去看。
可以调一些戏给我们看，也可以在北京公演。全国创作蓬勃开展，要抓一下评论队伍。创作组要组织一个小的评论组，鼓励创作，指出方向。
（文化部办公厅供稿）
一九七三年七月二十八日，江青张春桥姚文元在批判《园丁之歌》稿件上的批示
江青：
《园丁之歌，剧名就不合适，园丁应是共产党，怎么是教师、知识分子呢？
教育路线也有问题。学生受教师摆布。（剧中的）女教师热爱工农，最后又给小孩子出了难题。还是让孩子成为火车司机好。
（剧中的）教室看不出典型环境来。女教师还给男教师说好话。男教师转变也不合理。“没有文化怎能担起革命重担”，这句话问题大了。什么没文化就不能干革命。简直是反攻倒算。应是有文化更好革命。女的表演简直是青衣花旦，化妆象少奶奶。矛盾也没有很好解决。
附件：
江青、张春桥、姚文元在批判《园丁之歌》稿件上的批示
请春桥、文元同志先阅，并请提出意见。
江青 七月二十八日
看了一遍，觉得有两个问题需要研究：
一、是否要肯定教师的大多数是好的，文化大革命中也有进步，坏人是很少数。教育战线上两条路线斗争是长期的，此剧的路线，及其歌颂的人物，都是错误的。
二、关于学文化的问题，在批判这个电影的修正主义观点同时，是否要肯定学生学社会主义文化及学马列、毛主席著作也是必要的。以全面说明毛主席的教育方针是培养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妥否，请斟酌批示。
（建议改后我们不再看了）
文元 七月二十八日
同意文元同志意见，可以考虑先发两篇，看看反映再发别的文章。文章不多，在质量。批周赤萍小册子，一篇文章就收效。
春桥 七月二十八日
同意春桥、文元同志意见，请照办。
江青 七月二十八日
（文化部办公厅提供）
一九七三年八月五日，江青接见刘诗昆等人时的讲话
刘诗昆在运动中被捕，关了六年，放出来了。过去主席问过他，是新四条汉子（黄、吴、李、邱）不放，是想搞叶帅。刘还是有错误的，抓彭、罗、陆、杨，还有“一•一九”夺权。最近主席又问了。这次接见是传达了主席对他的关心，希望他搞点名著的东西。“战台风”改为钢琴、乐队。要刘恢复基本功，给他一个钢琴，让他跟乐团去日本。
（关于殷诚忠入党，乐团通过，报文化组，文化组又向首长报告，首长让文化组研究。五日晚首长同意乐团支部意见，让殷入党。）让吴德作他介绍人，殷跟我们走了多少年，一直要求入党（殷诚忠很感动）。
赵燕侠可以去艺校工作。开始她是跟我们搞革命样板戏的，记一功。还可以回团演阿庆嫂，同时在艺校教书。
白淑湘是第一个演吴清华的，最近写了个检查，还不错，应该记一功的。去全团作检查，取得群众的谅解，还可以回团演吴清华。
（创办领导同志说：首长提出一个原则，只要承认错误，愿意改，就可以了。）
崔嵬，让他拍《平原作战》。崔检讨不错，我们欢迎，完全可以让他工作了。
音乐部分：
要把各个历史时期好的音乐作品，很好加工排列，弄一套节目（指出国），应该是一条历史的长河，包括各个朝代的好作品，从最古的到革命歌曲，到现在的革命作品。
（《梅花三弄》我们报材料说是明朝的。）不对，要查《二十四史》、《艺文志》。在晋书《艺文志》中就有记载。
《广陵散》也有一段故事，嵇康，在杀他的时候，他还弹了《广陵散》，连反对他的人都痛心。
刘邦的《大风歌》还有没有？（李德伦同志答：没有了，配曲吧！）还是要原来的。那么古的从李白的《菩萨蛮》开始吧。唐明皇早几十年还好，后来就糟了，弄一套从古到今的音乐作品，要有一套音乐资料。
《凤阳歌》不要改编过的（安娥三十年代改过）。
要搞西洋音乐史，不抓不行了。
《战台风》很值得提倡，可以改编成钢琴，刘诗昆参加创作。
（文化部办公厅提供）
一九七三年十月二十九日，江青听取上海乐团音乐会时的讲话
演唱所选的段落很好，可去广交会演出。（看的过程中，江青一直带头鼓掌。）
这就是我们的作品，作品好得很。
这个作品有中国声乐的特点，我们的东西就是好。我们最重要的，要创造自己的文化艺术。
（于会泳传达时说：通过这些指示，我们要领会一个精神，首长要我们重视自己的东西。）
要教育专业和业余文艺工作者，要重视自己的文化艺术，不要轻视，不要盲目崇拜。毛主席对刘诗昆说：“要写自己民族的东西。”外国的东西，有的是吹出来的，其实思想上、艺术上都不行。有人却把它们当作楷模，认为不可变。费城交响乐团来中国，听了我们的音乐，认为很好，而我们自己却不以为然。外贸部反映，外国人对《杜泉山》的反映很强烈，而我们有些人却不愿去看。
上海最近又有一些人反对现代革命作品，这些人中，有的是资产阶级权威，有的是旧上海乐团培养出来的观众。创办的创作评论小组，要对外国音乐进行评论，如对“无标题音乐“。最近，土耳其有音乐家要来，要搞清他们演的节目内容，不要再象费城乐团那样。“无标题”音乐是否没有内容，仅表示某种情绪，要研究。
要提倡和重视创作，可以把京剧的片段写成钢琴曲或管弦乐曲。“穿林海”（乐队演奏）一段就很好。还有一些唱段。如“狱警传”都可以搞成钢琴曲，突出人的作用。搞古代的要慎重，要推陈出新。有的可以不动，有的要出新，出新是很重要的创作。
（于会泳：“可以不动”如《水调歌头》、《十面埋伏》、《大起板》，可按原来的演。）
有些曲子要选比较开朗的，不要选哀怨的，如《二泉映月》要演出，要改，要跳出来。要演激奋、反抗的曲子。象《三十里坡》（陕北民歌）可以改编。
（江青听了《咱们的领袖毛泽东》后说）这个曲子好。（听了《三六》后说）《三六》可以改成管弦乐。《夜深沉》可以改编，以京胡、板胡三大件为主，我们不要老是捆住自己。
（于会泳：这段指示的中心意见，是对古代的选择要慎重，要提倡重视创作。）
以下有关电影问题：
江青：上海三个小戏电影，倾向是好的，但不敢接触矛盾（指《颂银针》）一接触就缩回去了。有的片子讲生产术语，看不懂（指《一寸之间》）。化妆搞假的眼睫毛。
《半蓝花生》是越剧，我们要提倡搞小戏。北京的河北梆子《云岭春燕》要赶快搞。
近来有些人又借故事片少，向我进攻，这些话是放屁。我们自始至终在抓。有些原因，电影工业跟不上，“八•七五”放映机过不了关，林贼捣乱等等。
（于会泳：这方面例子很多（指林贼捣乱）如《智取威虎山》在北京拍电影时斗争很激烈。）
以下有关出国节目的准备：
江青：要有历史长河，要有古代的，也要有现代革命的，但要以现代革命为主。
《剑舞》要搞一个小会演看看。
五七艺校
江青：招生要贯彻阶级路线，但不能搞关门主义。要讲成份，但不能唯成份，不要查三代，要重表现。要坚持以工农兵子弟为主，但要防止一种倾向掩盖另一种倾向，把一些有条件的学生弄掉。
（于会泳：五七艺校要搞一个学习汇报，包括音乐、舞蹈、电影拍摄片断，给中央首长汇报）
江青：旧中宣部房子怎样了，搬过去没有，够不够用？
（文化部办公厅提供）
一九七三年十一月二十五日，毛泽东对批评江青的一封信的批语
印发政治局各同志。
有些意见是好的，要容许批评。
一九七三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国务院关于禁止私自放映封存影片的通知
1973.11.26；国发 ［1973］165号
各省、市、自治区革命委员会，国务院各部委：
近来，有些地区和部门未经中央批准私自放映封存影片而且看的范围很广，这是违反中央规定的。中央有些部门，在京召开的专业会议，看内部参考影片，范围过火，看后也不组织批判消毒。这个问题，各地区，各部门，应当引起重视，严肃对待。今后，对封存的影片，必须严格管理，对经批准放映的内部参考影片，必须严格控制放映范围。为此，特作如下通知：
一、必须坚决贯彻执行中共中央一九六八年六十号文件的规定。凡封存的影片，未经中央批准，一律不得动用。
二、看内部参考影片按下列规定办理 ：
1、凡是国务院已批准放映的内部参考影片，可组织内部放映。放映范围，应按国务院一九七—年十四号文件的规定严格执行。
中央各部门看上述影片，可持部委领导同志签署的函件，到“中影公司”租、借影片。
2、中宣部、外交部、总参二部以及新闻文艺、科研等单位组织观看内部参考影片，需列出片名，报请中央领导同意后，持批件到“中影公司”租借影片。
3、外宾看内部参考影片，由有关外事部门报请中央领导同志批准后，持批件到“中影公司”租、借影片。
4、各地区、各部门看了内部参考影片，必须组织批判。毒草经过锄掉，才能化为肥料。
以上希遵照执行。
（此件可发至县，由省、市，自治区革委会自行印发）
来源：原载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部办公厅《文化工作文件资料汇编 （三）》， 北京：[内部出版]，1988年12月
一九七三年十一月，毛泽东对电影《园丁之歌》的评价
我看是出好戏。
2009年12月21日初稿
